日渐消瘦的村庄散文诗

时间:2022-11-09 08:46:51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日渐消瘦的村庄散文诗(锦集9篇)由网友“非本人发言”投稿提供,今天小编在这给大家整理过的日渐消瘦的村庄散文诗,我们一起来阅读吧!

日渐消瘦的村庄散文诗

篇1:日渐消瘦的村庄散文诗

日渐消瘦的村庄散文诗

乡村的夜晚,岑寂。

几声狗吠,诉说着乡村的寂寥,和留守老人的孤单。

鸟儿们长大了,纷纷从老人们的掌心飞走。在天空划过的痕迹,苍凉。那些低声浅吟的,无不是村庄在苍茫的夜色里,诉说着锅碗瓢盆发生碰撞的喟叹。

老树,站在村头,耷拉着脑袋。等待着推土机、挖掘机轰鸣的到来。

时光背影下,叶子由绿到黄,由黄返青。岁月枯荣,守望着声气渐失的村庄。

他年的树冠如伞,次第张开。绿树的'蓊翳,遮掩不住裸露的骨架。鸟儿,在即将连根拔起的季节,落下莫名的忧伤。

老树,内心总是储藏着少有的惊悚和恐惧。一生的繁华和荣辱,衰败和兴盛,难以抑制的心尖上升起的愤怒和悲哀。

村口的小河,干枯。

昔日的水花,沉落。

成群的鱼儿,不再优哉游哉。馥郁的花朵,喧嚣中褪色,凋落。横七竖八的石头,利如刀刃般,怒视着遥远的长空。

无须预测,村庄里的鱼儿与水的命运是否悲惨?也无须预测,小草的信仰是否高于云天?

它们无法破译崖壁上残存的天书暗藏的玄机。它们无法从线装书的碎片里找到村庄丰腴圆润的记忆。它们同村庄一起消瘦,一起落寞,一起用落寞的泪水,淘洗着过往。

过去,抑或现在。交替着昼与夜的迅疾。

一只鸟飞过天空,飞过日渐消瘦的村庄。

没落,在那些机械手扬起的灰尘之中。

篇2:日渐凋零的村庄的散文

日渐凋零的村庄的散文

8月4日姐夫的母亲去世了。当天晚上我们从家到乐山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决定去姐夫的老家看看以聊表心意。当我们在山路上七拐八拐到村子的入口时已经第二天凌晨零点了,姐夫和姐姐在那里等着我们。车子在山路上又拐了好几分钟才到,山村很静,虽然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记忆里姐夫的母亲是一个精干的老人,个子高高大大的,一辈子生活在山村里,人缘很好,除了姐夫外别的兄弟姐妹都在老家生活,所以以为晚上会有很多人守在那里摆龙门阵、打牌、忙碌,陪老人最后一程,下车后却发现院子里的房檐下只坐了三个人,灯有些暗,老人放在堂屋里。我们过去上了两柱香后坐下说了会儿话。院子很静,山村很静,风也轻。

我们离开的时候第二天凌晨一点过,姐夫在前面开车为我们引路,到了大路后他们掉头回去,我们回乐山准备当天晚上的远行。路不宽,周围黑黑的。游哥感叹说现在农村的人情味越来越淡了,人走了也没有人在那里守着,一切显得那样冷静、无情和寂寥。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难受,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曾经纯朴的乡情也越来越淡了。

父亲是去世的,那时候的村子已经变得很萧条了,很多地都荒了,很多路因为没有人走而杂草丛生,很难走了,随处可见因为长年没人住而倒塌的旧房子,山上的树郁郁葱葱,但却能闻到村子寂寞的味道。虽然多年不见的亲戚朋友都来了,寂寞的村子白天还是热闹了一阵,却回不去儿时的氛围了。晚饭后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兄妹几个在诺大的院子里守着父亲说着话,父亲静静地躺在堂屋的棺材里。二百瓦的灯把院子里照得透亮,但周围却黑黑的',村子异常安静,感觉小鸟扑腾一下翅膀都能听到。

小姑父去世的时候,我们回去了。那时候村子还没有那么荒,田地里的庄稼依然长得旺盛,虽然还没有村村通,但乡间小路并没有杂草丛生,人虽不是很多,但还是随处可见;周围的树木很茂盛,但山上的路还在,村庄依然在依她的方式努力地存在着。去小姑父家的路已经修了条可以通车的水泥路,两边的秧苗绿绿的,村里随处可见人影,听到人声狗吠,院子里摆满了桌子,亲戚朋友、村子里的都来了,很是热闹。也许逝者是希望安静的,但这热闹却也是一种情份,送逝者最后一程的方式。晚上我们虽然走了,但相信依然会有很多人在那里守着,打牌或者闲聊吧。

记得小时候农村死了人是非常热闹的,死了人的人家会忙碌好几天,亲朋好友都会赶来,村子里的人也去帮忙,十里八乡有点关联的也会去送死者最后一程,就算平时有矛盾的乡亲也会放下恩怨去帮忙的。晚上院子里也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打牌的,摆龙门阵,磕瓜子的,还有小孩在那里奔跑穿梭。当按时风俗举行一系列程序时,旁观者会随着死者家属的哭声而一起流泪,而往往列者的家属的哭声总会悲痛欲绝,即使不是真心的,也会让人动容而想起死者的过往。送死者上山的时候会有很多去送,长长的队伍,悲切的哭声使整个村庄都笼罩在悲痛中。小时候觉得那些哭声,那些送葬的特别假,现在才明白那叫人情,是浓浓的纯纯的乡情。

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来的农村人涌进城市,农村已经人口越来越少了,村庄越来越凋零越来越寂寞,寂寞到难见人影,难听到人声了,甚至鸡鸣狗吠也透着萧条。而曾经浓厚的乡情味也越来越淡了,再也回不到儿时纯朴的味道了。现在农村办婚礼也很少在农村办了,农村曾经那些热闹纯朴的婚礼已经很难见到了。农村死了人后办葬礼就更加凄凉了,毕竟在农村的人已经不多了,很多已经离开村子的亲戚或者乡邻最多代个份子钱已经算仁义了,不会再像很多年前那样总会尽量赶回去送死者最后一程的。

有时很想念儿时那些热闹的有着浓浓乡情的葬礼,但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人情冷暖许多时候也不是人所能控制的,也许这是社会发展的趋势吧,毕竟村子都荒了,哪里还会有乡情呢?

篇3:梦中的村庄散文诗

【树】

宛如一位老人,牵住夕阳走过了春秋冬夏。

把头深深地低下,直至与泥土近在咫尺。

风过,微微晃动身姿;雨来,洗尽铅华与尘埃。

村头的这颗树,阅尽了村庄的昌盛,读够了村庄的衰败,

依然矗立在哪里,不言语,不表达,像一部活着的历史,年轮大一圈,纪事就多一页。

饥荒蔓延大地时,村民的刀子伸向它,疯狂抢夺树皮。

父亲说,天无绝人之路,亦无绝树之心。

树在无皮肤的状况下,借助意志和天地间的力量居然存活下来,

只是失去了枝繁叶茂。吃树皮的人最终被时间吃了,而树刻下了那段时间的无辜。

今年回老家,我看见树上挂满了红布条,檀香、冥纸灰堆满了它周围。

我想,这颗树已经成了一种信仰,足够支撑起村民的天空,不信,你看看树身上的刀痕。

篇4:梦中的村庄散文诗

红灯绿酒存托下的夜晚,酒精麻痹的睡梦,我挣扎着勾描属于自己的灵魂圣地。

弯弯曲曲的小径延伸至丛林深处,高高矮矮的屋舍古色古香。老柳树见证了无数代人起起落落依然随风晃动身子,不是鸡鸣就是狗吠,总有开门声打破黑夜的寂静。

一缕晨光于地平线升起,缓缓而来,迎着晨光老乡走在耕种的路上,抽着旱烟,哼哼俚俗小曲,皱纹遍布的脸上酒窝盛满一窝窝酒。歌唱的鸟儿于枝头诉说村庄的秘密……

闹钟,打断梦,断的却是灵魂的牵挂。这一生究竟还要遗失多少无法弥补的遗憾?

【远山】

黄昏,一阵风煽动秃树摇曳,灰色染满天空。

老水田冒着泡泡,活活像一个小孩。简单的素衣包裹住躯体站在咋暖还寒的冬季的.田野,觅食的鹤安静着等待游动的猎物,而一支烟却等不到下一次思想的转换就已熄灭。

当天色已晚,我望着远山的一山一木竟是铁青而严肃。松树的绿,充满了沧桑;而大片秃树又何其地刻上岁月的痕迹。

岁月背后是把刀!不断的变更与交替,只是远山颜色的变化,只是我容颜渐老,只是这次呼吸与下次心跳的距离。

远山一雁,孤独盘旋,留下我,静静的观望远山。

篇5:种子的村庄散文诗

种子的村庄散文诗

(一)

一粒种子从村庄开始出发。

春播,夏种,秋收,冬藏。一粒种子的命运在村庄里轮回,一粒种子走不出一座村庄宽厚的胸脯,只好在村庄感受生命的整个过程。一粒种子躺在村庄的土地上,一个生命徜徉在村庄的土地上,就不会稀罕阳光雨露,就不会短缺风雪肆虐,一座村庄将还原给一粒种子生命的亮色。

一粒种子的生命在村庄被完整地还原了。一粒种子在村庄里生根发芽,然后开枝散叶,之后繁殖新的种子。如果一粒种子生发野心,一粒种子生发想要从村庄出走的念头,那是十分危险的。一粒种子和其它野心勃勃的种子一起将让人打包了,一肩扛上翻山越岭、过河走桥来到乡镇集市上,被交付给一个尖酸刻薄的酒厂老板,那么一粒种子的希望就会被终结,一粒种子在村庄萌发的所有念头就会被残酷地埋藏。一粒种子在村庄宁静而润泽地生长,一粒种子在村庄中安居乐业,一粒种子懂得村庄教会它富足地生活,一粒种子清楚村庄告诉给它生命的斑斓色彩。

山河为邻,土石作伴。一粒种子背靠村庄,一粒种子就拥有自己宁静的后园,一粒种子就拥有搏击命运中风雨的力气,一粒种子就拥有坐观晨起夕落的本钱。一粒种子背靠村庄,一粒种子散落在村庄的土地上,一粒种子找到它一生里最大的幸福。

一粒种子是幸福的,一粒种子坐拥一座村庄,一座村庄还原它生命的颜色。一粒种子的眼界是狭隘的,一粒种子走不出村庄的视野,一粒种子看不到山那边的风景,也不能和山那边的一粒种子说话,不能和山那边的一粒种子串门。

一粒种子始终生活在村庄的风雨阳光中。一粒种子从村庄开始出发,一粒种子的归宿仍然在村庄,一粒种子一生尽享着村庄的恩泽。

(二)

一个人就是村庄里的一粒种子。

一个人从出生就生活在村庄的恩泽里。一个人从一扇简陋的窗棂背后传出第一个清脆的啼声,一个人在村庄获得第一次话语权,一个姓名被添加进村庄的记事本,意味他从今以后可以尽享村庄的荣耀。

一个人就是村庄里的一粒种子,一个人的生命中流淌着村庄的气息,一个人和村庄血脉相连荣辱与共。如果一个人从村庄里出走了,一个人因为生计南上北下东奔西走,一个人的根仍然生长在村庄里,一座衰败寂寞的老屋是村庄对一个人出走的牵拌,荒芜的丛丛茅草是村庄的土地对一个人出走的抗议。生长在村庄的人,从此村庄记住你的名字镌刻你的音容,使你自始至终活在村庄的田间地头,从头到尾活在村庄的鸡鸣犬吠里。

一粒种子需要一种宁静的生活,一个人需要一场热烈的生活。一粒种子的命运和一座村庄有关,一个人的命运却不可能只和村庄有关。一粒从村庄出发的种子,一个从村庄出走被托付给世态的人,它们有着一样未知的命运。

我也是一粒种子,一粒来自一个叫唐家坪村庄的种子。唐家坪有着西南地区村庄所有的优劣,出门是爬坡下坎,触目为青山绿水。村庄离乡镇遥远,一粒种子在这里可以宁静地生活,一个群体保存下来一种自然的拙朴,即使从村庄出走多年也无妨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保持村庄的本色,那青山绿水使他们在东西南北时,经常想起通往村南方向的路上丹桂飘香,不致忘记那是一座村庄的色彩。

一粒种子的出发和归宿,一个人出走的出发地。这就是一座村庄的宿命。一粒从村庄出发的种子不能忘记村庄的色泽,一个从村庄出发的.人不能忘记村庄的恩泽。

(三)

一粒种子惯看朝阳夕昏,一粒种子历经过村庄里烈日和风雨的锤炼,一粒种子终于背靠村庄看轻风雨。一粒孱弱瘦小的种子,在村庄获得了从村庄出发的勇气和力量。

一粒种子从村庄获得力量,一个人也是从村庄获得力量。一个人在村庄获得了足够的力量,一次从村庄的出走才会演变成为可能,一个人出走的勇气和力量是村庄赋予他的。村庄是一位智者,它把一粒种子攥紧,却把一个人推上出走的道路。一座村庄拥有更高的意境,一座村庄因为一粒种子可以气吞山河,一座村庄因为一个人的出走可以激扬江山。这是一座村庄拥有的梦想,一粒种子孕育的一份希望,一个人出走诞生的一种可能。

我的那个叫唐家坪的村庄,一粒粒种子互相传递萌芽的音讯,一个个人重复着出走的消息。那是一个近百号人的村庄,眼前剩下三十余口人,一粒粒种子在村庄里落寞和疯狂地生长着。这是一个被出走的人们放逐的村庄,一个被一粒种子收复失地的村庄,村庄由此陷入到一种两难的困境当中。这是一个怎么样悲情的村庄呢?一座村庄因有梦想而被放逐,一粒种子因有希望以成荒芜,一个群体因有可能失却本色。

一个人承受村庄的恩泽,一粒种子分享村庄的寂寥。一个人孜孜以求从村庄汲取力量,一粒种子鸦雀反哺滋长村庄的力量。一个人从村庄出走做着孤胆英雄拼搏江山,一粒种子在村庄为他赡老育幼,一粒种子在村庄为他放牧灵魂。

一粒种子从村庄获得出发的力量,一个人从村庄获得出走的力量。这是一座村庄的力量和信仰,这是一座村庄的失落和梦想。这是一粒种子和人的村庄。

(四)

一粒种子是一座村庄生命的延续。

一粒种子的生命是坚韧和强健的,它不像一朵盛开的花朵那样矜娇。一粒种子有着很强的对环境的适应力,它是容易在村庄里扎下根来的。一粒种子在村庄任何恶劣的环境里都可以安置下来,它不会畏惧一头仔猪的造访,它不会畏惧一头牛犊的啃啮,它不会畏惧一座村庄的落寞。

犁地,剖土;播种,浇灌;施肥,薅草。一粒种子经过萌芽前的黑暗和阵痛,就到了它最荣耀的时光。这是一粒种子的幸福时光。

在一个阳春天气,一粒种子在时间的浇灌里终于蜕变成为一株婷婷玉立的青苗。一粒种子在回眸村庄的刹那间绽开笑靥,于是它开枝散叶,放花结子,并在一个秋风吹起的日子瓜熟蒂落。一粒种子生命的续接是村庄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在唐家坪,一座村庄的生命延续充满了艰辛和辛酸。一座村庄就是一个出走的人的大后方,一支支援前线的队伍被安置在这里。从村庄出走的人,往往将爱情转移到打拼个人江山的前线,却要把生养甩给一座村庄。这意味着你总是不能准确地掌握一座村庄的人口,你不知道何时村庄增添了新的人丁。在唐家坪,在一个老人该当享受天伦之乐的日子,他们不能奢望儿孙绕膝的生活。东家和西家的老俩口,常常各自拖扯着一群孩子,村庄属于老人和孩子。你开始发现一座村庄的秘密。村庄里的新丁越来越多了,牲口越来越少了,人口越来越两极化了,人气越来越少了。如此,也是一座村庄生命的延续。

一粒种子有一粒种子的富丽,这一种富丽和高低贵贱两不相干。一座村庄有一座村庄的繁华,有一种繁华叫做门前冷落车马稀。

一座村庄的生命就这样不断延续下来了。

(五)

一粒种子从村庄出发,在风里雨里穿梭,在村庄的土地上走过一个夏天。这注定一粒种子将会感到疲备不堪,一粒种子将会想念它的归宿,想念一条走上村庄的归途。

萧风乍起,一叶知秋;晚蝉啁啾,北雁南回。一个个秋事就勾引起了一粒种子惆怅的心事,一粒种子开始感怀风里雨里的往事,一粒种子就生发了归去来兮的想法。季节走过晚秋,一粒种子的意愿就是寻找一条归途。一粒种子总是千方百计地寻找归途,那一条归途是农人的镰刀,是顽童的戏耍,是牛羊的毛发,是倏忽吹起的一阵北风,而归途总归是在村庄。也有找不到归途的一粒种子,这样一粒种子就只有孤苦伶仃地守在枝头,眼望着别的种子走上一条回村庄的路,从此任凭风吹雨打,然而终究枯萎在一个霜雪交加的早晨,被零落成泥碾作尘。即使如此,对于一粒种子而言也是一条幸福的归途了。

一个人从村庄出走了,这个人还是在一个秋天的早晨想起了归途,想起了唐家坪的人事,想起了村庄的草木。一个人从村庄出走了,是一粒种子使他想起了归途,一粒种子在他的屋梁上走过春夏,一粒种子代替一个出走的人看守屋子,引诱他做出回家的打算。他是春天从村庄里出走的,他在秋天里想起走上回村庄的路,生命里的一粒种子却在悄悄生长。一座村庄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春天从村庄出走,一座村庄在秋天收获一次回归。

一粒从春天出发的种子,它的归宿在村庄。一个从春天出走的人,他的归路还在村庄。一座村庄总是通往一条归途,一粒种子和一个人前世今生的归途。有一条路只会通向归途,它就是村庄!我们的村庄!

篇6:回到我的村庄散文诗

这条国道载着自行车、汽车、三轮车还有我的流浪,一直向东。

右拐下坡,沿途是麦苗、大蒜。那片被蒜苗紧紧包围的地方,就是我的村庄。

我的村庄不大,在中国地图上没有,在山东地图上只是一个点。

水泥路面再也没有泥土飞扬,一条路沥青着脸面光秃秃,二层小楼整齐而安静地坐在村东头。

婉转的鸟鸣,散养的鸡鸭还在路边刨食。自来水从哪一个勤劳的媳妇家流出,用水泥砌成的下水道,闪着洗过的光亮。

现在比起那时,我更喜欢小时候的村庄,那时候的村头路边是热闹的。路边的狗尾草、七七菜、喇叭花、指甲花,它们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带着笑脸出门,载着“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进村。

那时候的夕阳下山是慢的,足够让我等一生。小伙们都会在村头、路边迎接他们下地干活的父亲母亲。那时的我最喜欢等父亲归来,把我放在大金鹿自行车的梁上,依偎在父亲的胸前,无论多大的风雨也不怕,父亲的脊梁给我顶起的是一片晴空……

此时,村庄丢失了热闹,除了太阳在村子上空按时起床,按时下山,一切都是沉默的,如蹲在村大队楼房墙边晒太阳的老人,好像已经进入了梦乡。

哥哥给我唠叨着村里的一些事情,比如新换的村支书,比如去北京打工回来盖楼房的弟兄,比如回乡收大蒜的邻居……

半个月亮在黑夜没有到来之前挂在村东的上空,像画上去的一样,空空的如一块煞白的奶油。

我的村庄,你无法理解我如过客般的心情,正如我无法读懂你繁华般的悲伤。

回到我的村庄,却再也回不到旧时光。

◎ 我不是归人,是过客

冬日,夜是短的,是黑的。

从我的村庄到父亲的墓地,是一条长长的梦。

住在这个村庄的男人,他们一直在梦中行走。

深浅不一,通向父亲墓地的路熟悉而陌生。这条路留下我童年少年歪歪斜斜的脚步,撒过汗水泪水,撒过欢歌。谁的脚步,为梦想回头?谁的梦想,在这条路上踌躇前行?

夜幕拉开,我的哥哥姐姐,我的村庄,在麦地里父亲的坟墓都是黑的。哭声也被黑传播,黑压压地散落在旷野,绿油油的麦子也沾染着似泪的露珠。

双膝跪下,跪天跪地跪父亲大恩。火纸点燃,噼啪地燃烧,此时在泪光中父亲在向我笑。

这730个日夜,是泪,是光,是水的流向。父亲,你的光,你的泪,你如水的流向,我替你继续……

安息!我忠诚的布尔什维克的父亲。你的爱,却如此匆忙。

这二十六年来我一直栖息的村庄,埋藏了我的童年、少年和青春的力量。

月亮和星星挽手拦截我的归途。我就把我的留恋,我的爱,我无尽的悲伤,撒在我的村庄。

嫁出去,如泼出去的水,我的祖先给了我无限荣光!

嫁到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园,我的祖国给了我安身立命的权利!

从此,生我养我的村庄啊,我是过客,不是归人。

◎丢失的东西,我想在一张白纸上找回来

时光已老,我忐忑的心在来时路上一直找寻,那些丢失的星星、云朵和羊群。

当我来到面南朝北的老院,两扇斑驳的铁门迟钝而沉重,经过几十年时光的磨砺,它们已经没有原来轻巧。鸽子穿着灰色的、白色的衣裳在门前迎接我,它们还记得我喂给它们的麦子、玉米。没有声响,我踌躇的不敢向前迈步。

杨树皴裂的皮肤流出黏液,呈线状滴到地面,有的流淌在树干上,它们的躯干已经很粗了,超过了我双手合拢的尺寸。

水泥地面已经炸开了花,漏出土层,有的'地方竟然窜出几棵狗尾草,一棵小椿树不知是那一棵椿树妈妈遗落的孩子,我站在它的面前,已经没过我的脚踝,长出几枝新绿的叶子。

太阳多么好,它照着这个院子里的一切,它给它们温暖和希望。它照着从前、现在和远方。在它的怀抱里,它看着父亲母亲和我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这就是我家的老院,新的东西积蓄着力量,老的生命退出时光。这是我所明白的,但我的心隐隐不安。我渴望能够回到母亲灿烂的笑容里,回到在老院的树荫下陪父亲下第一盘象棋。

那些时光在老院的树下,墙角和窗户上,在父亲母亲起早贪黑的脚印里。现在丢失的东西在我铺开的一张白纸上,已经绽开了莲花般的笑脸,迎着我,慢慢的,我一定能够把丢失的东西找回来。

◎月亮被风吹走了

关上屋子里的灯,月光就会跑进屋里,从窗户的一个一个空格子钻进来。

月亮也会跑到院子的水缸里,如加持的佛祖,明亮而郑重。不知是水照着它,还是它已化为轻柔的水,粼粼波光,美极了。

此时,祖母闭着眼睛唠叨起来,鬼子追着她外公向八大洼河奔跑,月亮明晃晃的,和白天一样,外公心想真是追上就是死路一条,月亮啊月亮,你怎么就不能藏起来,让日本鬼子看不到,说来也怪,当他纵身 向八大洼河里跳的瞬间,夜空一下黑了,鬼子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朝河里放了几枪,她外公保住了性命。每次到这个时候,祖母就会问我月亮去了哪里?我说,月亮被风吹走了。祖母就会咯咯大笑……

我就像一颗星星一样,整日粘在祖母身边,听她讲稀奇古怪的故事,只要是有月亮的夜晚,祖母就会讲起这个故事,不厌其烦,我那时真的相信月亮是被风吹了,它是神,是好人的保护神,要不,为什么我们走它也走呢?

今夜,月亮又在天空高高挂着,圆圆的。好像比那时的月亮小了一些,我站在院子里,保持沉默,与它对视。它散发出的光如祖母的眼睛,慈祥柔和,它薄薄的白光罩在我的身上,如祖母给我披的一件轻纱。

月亮被风吹走了,连同我的祖母,我再也找不到像那些夜晚的月亮,只有祖母的故事陪着我在尘世里辗转。

此时,夜晚的风是凉的,吹着月亮吹着我,一阵阵发出响声,好像要唤醒什么,是走失的灵魂,还是记忆的种子?

篇7:落花吟绕指柔清风掠过月消瘦散文诗

落花吟绕指柔清风掠过月消瘦散文诗

醉过红尘纤柳,蝴蝶曼舞,羽翅煽动落花的温柔。独守月下清幽,夕阳西下,明月点眸。谁的眼泪滴落秋水?凝眸成章。在指尖滑落,婉如一根断弦的琴音,朝朝暮暮,相伴枕边的温柔。

红花错过风雨,今生错过佳期。若,群星点缀细柳,弱不禁风,你的身影随花入梦,月落时空。我优雅的琴韵,相伴一世孤独。等待着落雪飘飘,落雪轻舞,冷梅开在枝头。错过琴音,绕指成柔。

花落指尖明月当头,落花思念流水日益消瘦。轻轻的晚风醉倒了红尘纤柳,我的.心随清风绕过,绕过千指成柔,默默相守,默默相守。相守琴弦弹奏,叶落黄花后。

落花吟,绕指柔,孤灯逃不了的月落消瘦,你躲不开的一世情愁。随落花慢慢飘远,伴清风一世温柔。我的琴音醉过秋风,却逃不了你一世温柔。叶落黄昏后,明月对忧愁。孤叶清风,清风掠过月消瘦。

篇8:四月,村庄的记忆复苏散文诗

四月,村庄的记忆复苏散文诗

杏花

杏花杏花

在四月的乡下

杏花是个好听的名字

一夜之间

好多的小姑娘

都起了这个好听的名字叫杏花

村子内外

到处响亮起杏花的叽叽喳喳

布谷鸟

布谷鸟如期而至的叫声

给村庄的摆钟上足了发条

那些睡着了的小虫小草

被几声清脆的鸣叫唤醒

如果摆动触角是蚂蚁卑微的抒情

我在布谷鸟掉落的一根碎羽中看到

十万只蚂蚁的歌唱

正在为村庄赶织一块巨大的绿幕布

记忆

老牛也会识途

四只蹄子轻盈地交替在田埂

生怕一不小心

就会踩疼襁褓中的麦苗

而蹲在田埂的播种者

正用一支旱烟的长度

丈量从下种到秋收的距离

是否在弹指一瞬间

柳树

柳树是个孤独的舞者

那个戴着红头巾的.女人

风摆杨柳婀娜过柳堤的时候

并没有因为自己模仿柳树脸红

没有一声谢谢也不要紧

春风已经为自己画眉

小溪送来一面镜子

只是害羞的小鱼儿却趴在了石子下

秘密

一只母鸡飞上草垛的时候

登高望远

一眼就窥破了

隐藏在村庄内外的全部秘密

它也藏在草垛中

打算用自己的体温

孵化最终的答案

让谁都清楚四月的到来究竟意味着什么

羊羔

一只洁白如雪的羊羔

浑身的柔毛在春分的助威中

和草芽儿赛跑

村庄的内心也因此变得柔软

而一只羊羔跪乳的姿势

和几声甜蜜的咩咩

让整个村庄以及每一个人都记住

这是最生动质朴的抒情方式

篇9:村庄我们的爱与疼痛散文诗

村庄我们的爱与疼痛散文诗

炊烟上(村庄系列之一)

当炊烟变成油烟。

当乡土变成单元间,当瓦楞变成钢化玻璃,当飞鸟鸣叫引发的晨曦,变成早高峰车流的呛人。

当故土成为远方,成为一个名字,而工业化进行中,成为瓦砾,消散于一阵尘烟。

炊烟自燧人氏而来,埋下千年万年的养息,掌中的碗,碗中米粥,一粒粒谷瘦人黄。

而乡村正在退去,城市正在逼近,或者携着铁器滚滚而来。

人们不再崇拜米熟,河流和村庄摇一摇落日,陷入历史之洪荒。

做客的人,沿着纸币铺就的道路远去。甘愿不甘愿,从大地之子皱缩为都市草芥。

以八千里路的遥远,以一颗心的涕零,我,为炊烟招魂。

适莽苍者,三餐而返;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一千年的奴隶社会,二千年的封建王朝,一百年的近代,农民在乡村蛰伏已久。

在土地的大后方,在年复一年的耕耘中砥砺,今日,他要离开乡村、土地和山峦。

借着一股炊烟的上升,借着三千年的积力,要争上九万里的高处——那霓虹和未知之地。

秋天的酒酿要消失了,爷爷十月白最后一次上头,落叶摇摇晃晃。

红薯的结实,落肚后散尽最后的甜味。

母亲收获的长豆,以一支疾火的力量煮熟,然后晒干,即将扑入小区的冰箱。

这个盛夏,蝉鸣杳,炊烟孤单,在符祥巷仅剩的灶膛里,戚戚地上升。

炊烟上,是时代的变奏,浩浩荡荡。

炊烟上,在华灯外的暗角频频回望,揖一揖手,山高水长。

谷子黄(村庄系列之二)

在楼房立起之前,柴垛是我家地标;在长江下游的平原上,各家如此相似,又彼此不同。

打谷,扬粒,收仓,堆垛。

在五月十月的金黄,镜头推向麦熟米熟的村落、场院,轧谷机突突响,谷物脱粒时,洋帽下的黑脸,也坠下热滴。

睡倒的谷粒与草垛,已经铺开,河流蜿蜒的平原上空寂静,燕雀来去,被迫交出内心的奖赞。

在这之前,清水河岸的田亩,被大脚收割;在弯腰和直腰的当口,父辈感知古诗汗滴禾下土。

在今日的稚童嘴边漏掉的,在街边抛碎的,餐馆碗里剩下的,是被遗忘的粒粒皆辛苦。

年复一年,祖父在6月踩入水田,踩入水深火热。毒日、烫水,他以大地诗写者的姿态,栽下绿秧苗千条万缕。

大地的苦行者,以驼背躬行,足上蚂蟥,以湿气毒气攻入,以鲜血为餐。

在十月,一股高飙的秋风,让苦难告一段落。

让暑热渐歇。在一年最好的`春天,最热的夏天,最美的初秋,谷子都在风里酝酿,在雨里成熟。

祖辈和父辈,也把一年的好光景,把力气和心思,献给了田亩。

深秋的第一阵凉后,祖父就展开了皱脸。

在这之前,他先揭开酒缸,让十月白的透香润满他钙化的肺腔。

在更之前,祖父了断了一个季节的盈收,用断指的手掌和静脉曲张的大脚,完成了种植和收割。

他微微一笑。

他嘿嘿一笑。

谷子在厢房,草垛在檐下,酒在正堂的大缸里。

一个农民的满足,他舀起一勺浊米酒,咂一咂,放下勺子;动作轻盈,走出矮屋,外面天高气爽。

而他的儿子女儿,从米谷的金黄出发,走到了省城,走出了国门,走向了高等学府的讲台,走到了另一种金黄。

井水深(村庄系列之三)

水是有灵的,一方的水井也是一方的福荫。

明朝而聚的村庄,一口口老井从深处给黄发垂髫以绵泽。

年初,村上103岁老太刚刚谢世,村民抢碗成潮,长寿是一个村的美谈。

而廿年前,邻居胡爷爷,他在夏日轻摇蒲扇,唇边多魑魅之谈。

不着调的洋话,有时是空中楼阁;符祥巷的地理,在他口中发散,如黑夜之炬,瞳孔受惊。

符祥鬼。

在黄昏,在村东立着,左脚陈家宅,右脚夏家院。

某月某日,一地主经过,举头相见,战栗中从符祥鬼双腿下爬行而过。

之后,说如此,面目仍露灰白色。

黑风蛇。

在村西盘踞,于老树底下。

老人说,乌风蛇身长十数米,以鼠类禽雀为食,也对准为非作歹之人。

村庄的灵鬼灵兽,在村民口中,也在心中成为默念。

是一方灵异,辟妖邪,生兴旺之气,同时给不正之人以暗中的震慑。

于是民风淳,井水和,人多寿。

103岁老太的儿子,年70而对母服侍不懈怠,日日饮食伺候,日日亲倒马桶。

数年前,村前建通衢大道,于是水土动荡,瓶破、镜裂,水井坏,池塘填。

断腿、车祸,受伤或夭亡之事,层出不穷。

未必完全归咎风水遭毁,或者城市化、工业化之路,高速发展之路带来的沉痛之罪殇。

愿故乡水土,继续清甜润泽;符祥巷的神灵,继续保佑村庄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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