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讲义-不受不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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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经讲义-不受不贪分

篇1:金刚经讲义-不受不贪分

金刚经讲义-不受不贪分

(壬)此科分二:(癸)初,结无我;次,明不著。(癸)初,又二:(子)初,明无我功胜;次,明由其不受。(子)初,又二:(丑)初,引事;次,较胜。

(丑)初,引事。

【‘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

流通本作持用布施。柳书、慧本,无持用字。以七宝布施,已含有持用意在矣。

后半部校显经功,只一二处。然亦意不在校显,不过借作别用。(一)藉以作一段落。(二)藉以显明他义。如此中,既借布施福德,显成不受者之为得无我忍。复借无我功胜,结束前文所言菩萨应通达无我法之义耳。前半部中所以说无数宝施,乃至以无数命施,皆未称为菩萨,而此中独举菩萨为言,其必有深意可知。连下文读之,便可恍然,乃是互相影显之文也。盖此科虽仅言宝施,意则含有此人已知一切法无我,故称菩萨。但犹未成忍,故不及后菩萨耳。于何知之。试观下文云: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

前半部中,无论宝施、命施,概言福德,未言功德。而此则云前菩萨所得功德。前菩萨七宝布施,以功德称,必其已知离相修慧,非但知著相修福之人可比矣。因言功德,因称菩萨。夫有我者必不能离相,故知其意含此人已知一切法无我也。况前云若菩萨通达无我法者,如来说名真是菩萨。然则若非知法无我,其不称之为菩萨也决矣。总之,此三约不受福德一大科文中,一字一句、一名称,皆含极精之义,不可忽略。恒河沙等世界,谓世界等于河沙,犹言无数世界。以者,用也。满者,充满。谓用充满无数世界之七宝行施也。此科不过引一布施多福之事,以为下文不受作张本耳。

(丑)次,较胜。

【‘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

上文宝施菩萨,既影有知法无我意。此中得忍菩萨,亦影有宝施意。观下文不受福德,所作福德,等句,则此菩萨之大作布施福德,显然可见矣。因其大作福德而不受,所以称其得成于忍也。不然,得忍与否从何知之。故此科与上科之文,其为互相影显,决无疑义。此义既明,便知经旨并非不重视福德,惟当不著不受而已。则此中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两句,经旨亦实趋重于得忍。曾见数家注释,因未明了影显之义,遂将成忍句,看成带笔。因谓前菩萨但知修福,此菩萨则知法无我,故功德胜前。此修福所以不及修慧也云云,大失经旨矣。何以故?若是此意者,则前来切诫莫作不以修福德得菩提之念,何谓乎?(如于法不说断灭相一科所云。)谬甚谬甚。

一切法不外境、行、果。境者,五蕴、六根、六尘等是;行者,六度、万行等是;果者,住、行、向、地乃至无上菩提等是也。无我者,谓一切染净诸法,不外因果。因果即是缘生,缘生体空。故一切法中本无有我。当知所谓我者,非他。即众生无明不觉,于一切法中,妄生分别执著之见,是也。而一切法性,本来空寂,那有此物。因其本无,故当除之也。知一切法无我之知,即是解也。谓领会得一切法性,本来空寂也。盖一切法无我五字,是理。知之一字,是智。得成于忍者,谓一切法性本来空寂无我之理,与其知之之智,已能冥合为一矣。忍者,忍可。契合无间之意,犹言合一也。理智合一,明其我执已化也。功行至此,是之谓成。云何而成?由于熏修,故曰得成。得成者,犹言熏修得有成就也。非精修功到,云何能成耶?故此两句,上句是解,下句是行。合而观之,是明此菩萨解行成就也。又复上句知是慧,下句忍是定。合之,便是定慧均等。因其定慧均等,所以解行成就也。所以所得功德,胜过前菩萨也。因前菩萨解、行、定、慧,其功行犹未能达于冥合为一。则是其知之之智,于一切法无我之理,尚未做到安安而不迁地位,故不及也。解行忍字之义,犹言安安不迁也。

自前第三大科中,标示若菩萨通达无我法者,如来说名真是菩萨,以后,至此方始归结。可知上来所说,皆是无我法,而令菩萨通达者。但必须功夫做到得成于忍,方为真实通达,真是菩萨耳。何以故?通者,明通也,即指解言;达者,到达也,即指行言。故通达云者,即谓解行具足。解行具足,故曰真是菩萨也。故不可将通达二字,但作明理会也。须知解固居行之先。然非如法实行,确有经验,何能深解?前云行由解出,解因行成,二语,即通达之真诠。如是通达,乃得成忍耳。

(子)次,明由其不受。

【‘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

流通本,须菩提上有何以故句。柳书、慧本,无之。此中本有一故字,已显释明上文之意。何需加何以故耶。曾见数家注解,谓此科是释上文功德胜前之故。大谬。上文已自说明,功德胜前,因其成忍矣。何须更释。当知此科是以不受之义,释明成忍之故者耳。夫成忍者,所谓证也。此科释之云:何以谓之证耶?不受是也。盖成忍之言,正是开示学人,功夫必须做到如此,方能无我。故须释明成忍之所以然。若功德胜前,原是带笔,何必特加解释。况前文已经说明耶?

云何不受。下科方明其义。今亦无妨说其要旨。所谓不受者,无他。广行布施六度,若无其事之谓。此非真能忘我者莫办。是其功行,已到炉火纯青之候,故曰得成也。诸菩萨,非实有所指。犹言一切菩萨。以者,因也。意谓,凡是菩萨,因其修福不受,方于无我成忍。此菩萨亦复如是不受,故曰成忍耳。上文言所得功德,此中言不受福德。正明其因不受故,所作福德,尽成无漏之功德也。

上引事文中,不曰以满无数世界之七宝布施,而必以等于河沙为言者,亦寓精义。盖明自不受者视之,如彼无数宝施,等于泥沙耳。其细已甚,何足道哉。此其所以能不受也。若视为甚多甚盛,便已心为境转矣。心有其境,名之曰受。今曰不受,正明其心空无境也。思之思之,此亦欲不受不著者之妙观也。

(癸)次,明不著。分二:(子)初,请明其义;次,释明不著。

(子)初,请明其义。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

长老请问,盖有三意:(一)既已修之矣,而又不受。则初何必修。恐不得意者,生出误会。此请问之意一也。(二)不受者,谓拒而不纳乎。福德之至也,因果一定之理,岂能拒而不纳。然则何谓不受耶?此请问之意二也。(三)上言得忍,由于不受。然何以能不受耶?长老请问,意在俾大众彻底明了,皆能达于不受之地。此请问之意三也。故特标以须菩提白佛言句,使知此问之要。应于下科开示,加意体会也。

(子)次,释明不著。

【‘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

初句言作福德,使知虽不受而应作。不可因不受之言,误会修福可缓。当知作福德,即是修六度,是从大悲心出。诸佛如来,以大悲心为体。因于众生,而起大悲。因于大悲,生菩提心。云何可缓乎!第一重问意可以释然矣。次,三句,言不应贪著,故说不受。使知所谓不受者,非拒而不纳,乃不贪著耳。不贪著者,福德之有无,绝不在念之谓。盖明若为求福德以修六度,是名贪著,则是利益自己,非为利益众生。非大悲心,非无上菩提矣。故不应也。知此,第二重问意可释然矣。作福德,不著空也,大悲也。不贪著,不著有也,大智也。悲智具足,空有不著,是名中道。且著者,住也。不应贪著,即是应无所住。合之上句,即是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正是回映经初所说。且修福不著,亦即最先所说度尽众生而无所度之意。皆所以降伏我执者。此经宗旨,在无住降我。故说至成证时,归结到无住降我上。精神义趣,一线到底,一丝不紊也。

然则上文何不径曰:以诸菩萨不贪著福德故。岂不直捷了当。何故先说不受,再以不著释之。当知上科说不受,是开示云何而为成忍。盖成忍即不受之谓也。大智度论云:‘一切不受,是名正受。’正受者,三昧是也。亦谓之定。亦谓之忍。然则不受之言,乃成忍之注脚要语,岂能不特特标出。至于此说不著,则是开示云何而能不受。换言之。上科先告以成证之境界,乃是一切不受。此科复告以成证之方法,不外经初所言应无所住行于布施也。云何证、云何修,指示得极亲切、极扼要。故不受、不著,两说皆不可少。

且当知行人一切皆不应著。迨至不著功醇,便成不受。故不受亦是一切不受。兹不过约福德以明义耳。盖所以受者,由于著。所以著者,由于贪。所以贪者,由有我。而我之所贪,莫过于福。故约福德言之耳。知此,第三重问意可释然矣。

总之,平等法界,本来一切法无我。学人先当开此正知。如是知已,便如是行。云何行耶?最初所说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此中所说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也。换言之,便是广修一切法而行若无事。久久功醇,则心若虚空。虽一切法炽然行之,不厌不倦。而相忘于无何有,是之谓不受。不受者,形容其一心清净,不染纤尘也。且自然如是,而非强制。恒常如是,而非偶然。则悲智具足矣,定慧均等矣,分别执著之我相我见,化除殆尽矣。至此地位,无以名之,名曰得成于忍。然此犹菩萨境界,而非佛也。故继此而明诸法空相,本来不生。若至于一念不生,不生亦无。则随顺而入如来平等法界矣。闻斯要旨,当静心思惟之。

(辛)次,明诸法空相,结成法不生。

向后经文,正是点滴归源之处。故其所含之义,甚广、甚深、甚细,若但解释本文,为文所拘,必说不彻底。又如何听得彻底,惟有先将所含要旨,发挥透彻。则说至本文时,便可数言而了。此亦讲演高深道理之一种方法也。

上来所说,千言万语,一言以蔽之,曰无住而已。云何无住?所谓不住于相是也。何故不住相?所谓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是也。当知欲不住相,必须其心不取。不取,正为破我。而破我,正为证一如平等之一真法界。此一法界,即是常住不动之法身,称为如来者是也。

总之,全经所说之义,不外不取于相,如如不动八个字。不过直至最后,始将此八个字点明耳。以是之故,此诸法空相一大科经义,乃是融会全经旨趣而究竟彻底以说之者。所谓点滴归源是也。故其所说,更圆更妙。

即如全经皆说无我,至此则说无我原无。夫无我尚无,则是无住亦无住矣,不取亦不取矣。何以故?一切法本不生故。且亦无所谓不生,何以故?法即非法,相即非相故。夫而后究竟无我矣。无我亦无矣。

由是可知上来所说无圣无凡,非一非异等义,乃是即圣凡而无圣凡,正一异而非一异,忘其为不受而名不受。故虽无圣凡,而无妨成圣成凡。虽成圣成凡,而依然无圣无凡。一异等等,莫不如是。

则亦无所谓两边,无所谓著,无所谓中。何以故?一且不存,那有两,更那有边,那有中耶!非毕竟无也。虽纷纷万有,而有即是无也。何以故?本不生故,是之谓如如,是之谓不动,是之谓不取。

盖生心不取,即是取矣!生心不动,其心早动矣!生心如如,尚何如如之有耶!生心除我,则我见我相俨然也。若不知向此中荐取,纵令辛苦勤修,终是打之绕、添葛藤也。

总之,此一大科所说,正是极力发挥不取于相、如如不动,至究竟处。即是引导学人,观照深般若处。亦即令一切众生,得大自在处。经文既眼光四射,面面玲珑。闻者亦当眼光四射,面面玲珑。未可死在句下,随文字转。当凝其神,空其心。字字句句,向未动念处体会。若沾滞一毫攀缘相,名字相,便无入处。

顷所言当向此中荐取,不辞葛藤,为重言以申明之。标题曰空相者,含有本无相,不取相,两义。盖此一大科,正是说理体。亦正是说修功。行人应先明了理体本来无相,所以应不取相。且体既无相。故修不取者,便时时处处,皆应观照诸法本来无相之理体。是之谓全性起修,全修在性。

然则欲学般若无住之行,何必局定从头修起哉。便可径从诸法空相起修也。故曰当向此中荐取也。

当知大乘圆教,亦有渐次,亦无渐次。故禅宗曰:直指向上。向上者。趋向本源之谓。直指者,剪去枝叶,一眼觑定本源处,单刀直入是也。若将此语看呆,以为惟看话头法门,可以如是观照而直入。念佛及修其他法门者,便不能作此观照本源功夫,自失善利,孰过于此。

凡了义经,无一句不彻底,无一法不是彻首彻尾。所以说理处,即是说修处,且一直贯到证果处。所谓教、理、行、果,虽分为四。然若执定是四件事,岂非行果外别有教理,尚何教理之足云!以是之故,了义经中,语语能证道,句句可入门也。

以弥陀经言之。如执持名号,一心不乱两语,固然说有前后,执持句是下手处,一心句是执持之功效。然若不能体会一心以起修,终亦不能做到执持也。然则一心不乱,岂可仅作功效观之乎。

以此经言。句句说理、说修,即无一句不可以贯通全经。岂独此一科为然。故随拈一句,皆可从此悟道。昔禅宗六祖,因闻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句而得彻悟。后人乃执定全经中惟此一句最妙,此正所谓随人脚后跟转也。

若真是伶俐汉,知得大乘佛说是法印者。便可随拈一句,以印之于事事法法。换言之。便是事事法法,都向这法印上理会之,如此方是会用功人。则行住坐卧,不离这个,易得真实受用也。何况此一大科,语语说的是心源。佛之所证,证此也。若以为此是如来境界,非初学所及。难道学人不应返照心源乎?其为大错,更何待言。

夫返照心源,固非易事。然不向源头上观照,而寻枝觅叶,如何修得好!源头上能观入些些。一切修功,皆可迎刃而解矣。此如学为文字者然,少得经、子,及秦汉人气习,下手便出人头地。修行亦复如是,当如是知也。古德云:不可高推圣境,自生卑屈,真吃紧语也。

篇2:《金刚经》第二十八品:不受不贪分释义

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何以故。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

不受不贪。从这个题目上就可以理解到,不受不贪表的是我们不接受有为世间的干扰,就是心不受世间的污染,内心不起贪嗔痴慢疑,没有受和贪的心态。

不受不贪。我们的本性是清净的,是随顺的,是无为的,是没有挂碍的,没有得福德的心。

【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假如有菩萨用恒河沙,沙子再变成恒河,恒河里面还有沙子这么多的沙子那样的世界七宝来布施。假如后来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这么一群人,他知道一切法是无我的、无人的、无众生、无寿者的。

得成于忍,我刚开始讲《金刚经》的时候已经说了,有生忍、有法忍、有无生法忍。这个得成于忍,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法忍,明白这个法无我了之后,就不会去憋在心里头不舒服,而是随顺,心不挂碍,水流无痕,这么一个状态、一个心态去看待事情的时候,就没有忍与不忍这种说法,所以叫得成于忍,已经修成了法忍。如果比法忍再高一点的,就是无生法忍,就是八地菩萨往上所修的所要证得的那种境界。

【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此菩萨就是前面讲的若复有人,这么个人或者这么一群人都可以称为菩萨。因为他们已经懂得了,一切法当中不能有我、有人、有众生、有寿者四个相。明白了不存在四个相的时候,自然就是无我,心中就会清净下来了。清净下来之后,不存在忍与不忍这种说法了。所以说这样的菩萨比前面的用七宝来布施的菩萨福德要多的多,功德我们有时候又翻译成福德。

何为功?何为德?六祖惠能言:“内心谦下为功,外行于理是德。自性建立万法为功,心体离念是德。不离自性是功,应用无染是德。自修性是功,自修身是德。”从这句话就明白,功德不是布施供养能得到的。

功德是我们自性中的,存在于法身中,而不是外表的。

用金钱物质布施供养得来的功德,只不过得的是福报,现世福报或者是未来世的福报。是生灭的,是无常的,是有时间限制的。

释迦佛说的这个功德,是自性要清净。再往深里说,就是要有智慧,要具足光明,自性具足三身佛,法身是遍虚空的。自己有了智慧光明,为人解说《金刚经》《法华经》或者讲宇宙真理的时候,得的`是福德性,是无边无量的,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

所以说,前面用七宝布施的菩萨,功德没有后面懂得经文、懂得法中无我的福报多。

【何以故。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须菩提,因为这么多的菩萨内心中是无我,法中无我,他们没有受福德的心念啊。这个福德是福报,也可以是功德,这样的菩萨是不会执著福报的,也不会执著功德的,心是清净的。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须菩提这个时候问释迦佛,世尊啊,为什么菩萨没有受福德心呢?

【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须菩提,心无能所,菩萨所作的福报功德,都不能去执著,更不能去贪著。所以说这样的菩萨,心无挂碍,没有受福德的心念啊。

为了执著功德而去做功德的话,就不是菩萨,也得不到福德性,只能说得了福报,得不到真正的自性圆满的果位。只能名说做了福德。

比如说很多人信佛,但没有修佛,只知道去布施,因为他们知道布施会得到福报。布施一千,可以得到一万,布施一万,可以得来一百万,他们执著的是这个。真正的菩萨做福德,是内无我,外无人。这个时候去做福德做功德的时候,自性是清净的、是无为的、是圆满的、是具足的、是无碍的,是具足三身佛啊。这个时候通达了一切法,就明白内心无我,外无众生。一个平常之心,平常心是道,这样去做去度,才能真正的得到清净无为的自性圆满。

大乘佛法讲究的是无我之后,去自利利人。小乘佛法是自了汉。大乘佛法是必须自利利人,自己哪怕没有站立起来,都要帮助别人先站立起来。很多初地的菩萨,或者说没有入地的菩萨,自己还没有明了佛法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就把佛经送给别人,让别人读一读,读好了再来教她。这是大乘里面的很普遍的一个心态,这叫自己没站起来,先去利于别人,舍己利人。舍掉自己的利益,先利于别人,先去帮助别人,叫舍己利人。现在的很多语言都是从佛教转化而来的,比如“舍己利人”、“为人民服务”都是从佛教中来的,雷锋、张思德同志就是这样的人。

篇3:《金刚经》第二十八品:不受不贪分释义

原文

「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於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何以故?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

译文

须菩提,如果菩萨以充满恒河沙那样多的七宝世界用来布施。又如果有人,知道一切法都没有我人众生寿者相的话,就得以安忍於无上正等正觉心,这位菩萨胜过前位菩萨所得的功德,须菩提,因为菩萨不受福德的缘故。须菩提对佛说:世尊,菩萨不受福德,这话怎麽说?须菩提,菩萨所作的福德,不以为真实有,不贪恋执著,所以说不受福德。

篇4:南怀瑾金刚经说什么:第二十八品 不受不贪分

南怀瑾金刚经说什么:第二十八品 不受不贪分

南怀瑾老师的《金刚经说什么》,以浅显易明的解读及三十二首偈颂,对《金刚经》的主旨作出研究总结,深入浅出。下面是其中第二十八品不受不贪分的解说,希望你能喜欢。

【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何以故。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

爱布施的菩萨

【须菩提。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

金刚经另外有一个特点,除了教授法特殊以外,还有个特点,就是佛善于推销;就像西门町百货公司的推销员一样,自己在那边吹喇巴就卖起来。当年在上海、杭州、山东青岛,经常看到卖梨膏糖的,手里拉个洋琴,一边唱:小孩子吃了我的糖啊,读书考得好呀,老年人吃了我的糖呀,永远长生不老呀,女人吃了我的糖,又是青春又美丽呀……我们看了金刚经啊,就觉得佛在卖梨膏糖,他说不了几句,就是这个功德怎么样,那个功德又怎么样;等到你相信了它的功德,他又把功德推翻了,这是佛的教授法。

但是我们要留意,这本经一讲到重要的地方,他就吩咐须菩提说,这个经功德怎么大。前面几次就是讲本经的功德,受持读诵,功德都非常大。到了这一段,他又告诉须菩提,大乘菩萨们的布施,不是前面两次所说的一般人们的七宝布施。我们在座的人,与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菩萨,是因地上的菩萨,等于宪法规定年满十八岁的国民,都具备当选任何公务的资格一样。一切众生,只要具备灵性的,都是因地上的菩萨,成就了的菩萨,叫果地上的菩萨。

所以大家可以大胆的承认,自己就是菩萨。以菩萨戒来说,自杀是不准许的,连自己故意破坏自己的身体,也是犯菩萨戒的,等于出佛身上血。因为这个身体是菩萨身,不能随便破坏。由此我们了解,曾子在孝经上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同样的道理。孔子也告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明知道是危险的墙边,偏要拿身体去靠,这就是不孝。拿佛法来讲,也是犯菩萨戒,因为你这个肉身不属于你的,悟道以后,这个肉身就是肉身菩萨;换句话说,就是菩萨的肉身;菩萨就是得道的人,有道德的人。

现在说到菩萨要来布施,怎么菩萨还要来布施呢?其实连佛都还要布施,这一点我们特别要注意。在佛的戒律上看到许多地方,佛带领一般弟子修行,学生中有眼睛看不见的,佛帮忙他做事情,那些弟子说,你老人家怎么还来帮忙呢?他说我也是要培养功德,他说一个人做功德是无穷无尽的。换句话说,做好事是不分尊卑地位的,也没有够的时候。不要以为自己至高无上,崇高伟大,好像功德圆满了,那就算成了佛,也已经不值钱了;这种佛我们可以把他拉下来。所以佛的伟大也就在此,他永远不断的以身作则,不断的善行培养功德。一切菩萨修持善果,修持功德,永远都是无穷尽的。

譬如当年我所参学的那些前辈大师们,尤其在西康西藏,看到的好几位**,他们有很多弟子,自己却很辛苦出来化缘,供养弟子们。这些弟子们在那里很舒服,在那里闭关的闭关,修行的修行。有时候一个地方经常维持四十个修行的学生。

我们看禅宗的语录,牛头融禅师没有悟道以前,在牛头山入定;入定的时候,天人送食,吃饭也不须要自己做,到时间自然有天女来送食。又有百鸟衔花供养,当时还没有悟道,只是入定而已。后来悟道以后,自己就不入定了,其实他都在定中。所以不在山上打坐,下来办教育,带领了很多人修持,通常有五百人跟他学。而他每天要走几十里路来回,背米,挑米,古代交通不便,米挑来给学生们吃,给徒弟们吃。

所以看了这样的精神,我们晓得真正的学佛,要在行为上注意。一般学佛的人观念错误,认为学佛可以偷懒,可以躲避,以为在学佛,万事不管。这完全是错误的态度,不但不够小乘,就是基本做人的行为都算错误的。这是因为我们看到金刚经上提出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七宝持用布施,而谈到大乘菩萨们的发心。

一切法无我

菩萨们用充满恒河沙那么多珍宝财富布施,这个功德当然很大,而他自己本来已经是菩萨了,还要去做功德。假使有一个人所做的比这个菩萨所做的功德还要大,那是什么呢?「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一个真正果位的'菩萨,知道做到,一切法本身无我,这是由般若经讲唯识「一切法无自性」而来的,这一点需特别注意。尤其一般青年同学们研究法相,听过唯识的,特别注意。

后代讲唯识学常有一个很大的错误,就是把唯识学的一切法无自性的「性」字,同禅宗明心见性的「性」,当作是一回事,把观念拉在一起。这可以说是毁谤,也可以说是愚蠢无知。这些人由于对见「性」一字的误解,因而大骂华严宗,天台宗,禅宗等性宗的理论,认为明心见性可以成佛属于外道,算是真常唯心论,认为是有个东西;佛法本来讲空,怎么有个东西呢?

我们先要知道,佛经常有心与性两个字,是要特别小心注意的。譬如金刚经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这个「心」字是借用的,是讲我们意识思想活动的第六意识的这个心,也是心理作用这个心。

有时候讲的心纯属一个代号,代表了本体,实相般若那个境界。形而上那个体,有时用心来做代号,有时用性做代号。这是因为过去我们翻译的工具上,遭遇用字困难的问题,必须要了解。而唯识所讲的一切法无自性,是指一切世间出世间事物及一切的理,它单独的本身,没有永远存在的性能,也没有单独存在永远不变的一个性质。

譬如我们刚才讲天气很闷热,过一会下雨了。但是每一滴雨无自性,雨下来,碰到土地就流失了。千千万万点雨下到大海,下到大地,凝结起来又返本还原,所以它无单独存在的自性。那么你说,雨没有单独存在的自性,最后归到一个水性对不对?也错了。因为地、水、火、风也是一切法无自性,非空非有,不断不常;所以佛法的最高处就在这个地方。我们一般研究佛学的教义教理,都容易走上或错解取义,或断章取义的岐路。这一点要特别小心注意。

我们现在提出来,唯识宗所讲一切法无自性,也就是般若宗金刚经这里所讲,「一切法无我」的道理,这两个是同一道理,只是不同表达的方法而已。所谓一切法,包括了世间的一切,及出世间的一切。甚至证得罗汉境界、菩萨境界,乃至于成了佛,证得无为涅槃之果,也都属于一切之内。一切包含了一切。知道了一切法本身无我,并没有告诉你无我以后是空,只有告诉你无我。至于无我以外有没有真我?那是你的事了。

我们研究金刚经从开始到这里,它只有遮法,是教育的方法,就是把你的方法挡起来,否定了你,但是他没有告诉你一个肯定的,没有说什么才是对。他没有承认你,或肯定你那一个才是对,要怎么样来肯定。一切法无我,到了这个境界,悬崖撒手自肯承当,要你自悟、自证、自肯。

关于自肯自证的问题,我们要谈到玄奘法师到印度留学的事。印度当时还是联邦政府,几十个国家,外加多种的外道,为了争辩一个佛法哲学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大家立了契约,失败的一方就不能存在了。法师们已经没法辩论时,刚好碰到玄奘法师去了,听说这个中国和尚学生智慧很高,就请他做评判。玄奘那时还很年轻,就上高台主持,最后的问题是,既然证到了佛法,最后到达无我相,有一个相也不对,有一个知也不对,那么如何叫做证得呢?怎么可以证明已经得道了呢?玄奘法师就讲了一句名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个事情就此做了结论,也保持住了印度当时的佛教。

所以这个自证的部分,等于人喝水一样,是凉是热,只有你自己知道;告诉你,你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妙,不过如果现在再做科学论辩的话,这个问题还有问题,这里暂时不多作讨论。所以一个人知道一切法无我后,遮住了以后,既没有说无我就是空,也没有说无我以后有个真我,我们不要随便给它加上。像这种地方,般若智慧的成就是要自己参的。

定与忍

知道了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这句话更严重,怎么样叫忍?这个忍在佛法修持里是一个大境界。我们晓得所谓讲得定,是以小乘的范围来讲;修大小乘之果,都是以定来作基础,学佛没有进入定的境界,是没有基础的。不管在家出家,道理是一样的,没有基础就只是一个普通学的人而已,但是定本身并不一定就是佛法。至于大乘的佛法,则必须「得成于忍」。得忍与得定不同,所以说菩萨要得无生法忍,才进入大乘的境界。无生法忍不能当作定来解释,如果把无生法忍当成是定,那乾脆说无生法定该多好呢!所以这个忍字,要再加研究才是。

再看金刚经的本身,六度成就中讲过布施成就,但持戒成就不提,实际上布施的成就之中就有持戒的精神。全部经典都讲般若成就,但是却不提禅定成就,你真正得了般若的成就,自然就是禅定。六度中间,布施、忍辱、般若,这三个成就到了,所谓持戒、精进、禅定自然都到了。关于这一点,我们研究金刚经要反覆去读去深思,去参究,慢慢的你就可以真懂了。

讲到得成于忍,前面佛自己说,过去修忍辱波罗密的时候,被歌利王割截身体,没有动过怨恨的心,只有慈悲的念,因此他没有觉得痛苦。这是什么境界?大家要研究啊!这是定,这是无生法忍,这也是般若,也就是悟的境界。大家现在学禅,或者读了些书,看了一首诗,不然听到青蛙叫,狗儿跳,嗯,我悟了,我们也拿一把刀,也学歌利王割你一刀试试看,看你得成于忍还是得成于恨?你悟了嘛!悟了应该有这个境界啊!所以说,此事不要随便谈,禅学可以随便讲,真正的佛法是要求证的,金刚经的榜样都摆在这里。

真正知道了一切法无我的时候,达到了无我的境界,自然达到了无生法忍的境界。当然,到达了无生法忍,还只是大乘菩萨初步!只是这个菩萨超过前面所譬喻的菩萨。也就是说,拿无量无数的七宝来布施,有相物质的布施,功德不如无相布施功德的万分之一。

金刚经讲到二十八品,差不多点题了,非常重要。勉强把无生法忍的境界研究研究看,先不谈求证,先在理论上找找看。佛没有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什么境界,其实佛说过了,只是大家看过去忘记了。佛开头就说善护念,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切无著无相。由于善护,无著,无相,就可以知道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金刚经开头佛就已经跟我们讲了,他在传法呀!他不是在讲经啊!后世所谓讲经与说法是不同的。

像这里佛说的,教你怎么样修,你有问题问他,他答覆你,那是说法。像我们现在讲经,是根据佛菩萨们所说的加以讨论,这个是讲经,所以讲经是讲经,说法是说法。过去在大陆大丛林、庙子里,有说法堂,有讲经堂,各处不同的。说法堂里大和尚上堂,不带书本,一个字都不用,就凭自己所证悟的、功夫的、智慧的经验,随便讨论,这个叫说法。

金刚经开始就告诉我们修持的方法,是善护念,无住,由此而得成于忍,无生法忍。说到这里我们再举一个禅宗公案来说明。

张拙的故事

唐末五代的时候,禅宗鼎盛,有一位在家人叫张拙,去见一个禅师问道,禅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我叫张拙。这个禅师说,找个巧都找不到,那里来个拙呀!他就悟道了!就那么快,言下顿悟,这一句话就悟道了。我们现在找找看他悟个什么?他悟得一切法无我了嘛!得成于忍,对不对?拿教理说暂时懂了吧?所以他就作了一首偈子:

光明寂照遍河沙凡圣含灵共一家

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

断除烦恼重增病趣向真如亦是邪

随顺世缘无挂碍涅槃生死等空花

「光明寂照遍河沙」,这是讲体,一切众生同一本性,这个自性之体是光明清净,无相。寂照不是真常唯心,那是形容词。遍河沙,无所不在。「凡圣含灵共一家」,一切众生与佛无差别,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一念不生全体现」,注意啊!一念不生是无生法忍初步的境界,怎么说是初步的境界呢?真正无生法忍,万念皆生还是无生法忍,那是菩萨成果,初步的境界是一念不生。还有我们学佛修持的人不要搞错了,以为一念不生了,以为念头、思想都不动了,那不是一念不生,那是昏沈。什么是一念不生呢?善护念,无住,一切无住,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就是一念不生,生而不生。所以「六根才动被云遮」,这都是初步的无生法忍,到了最后六根全动也没有被遮住,所以刚才讲,佛说的无相无祝

但是这中间也分两层,就是根本智与后得智的不同,不能以声色来悟道,去掉声色以外,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这还是只得根本智的这一面,没有得到后得智。

「断除烦恼重增补,为什么不必断除烦恼,断除妄念呢?你打起坐来,一天到晚断除烦恼,把烦恼空了,妄念空了,那个就是妄念啊!那个就是烦恼啊!所以你不能得定,反而成心理的病相,所以说断除烦恼只是再重增一层玻

「趣向真如亦是邪」,你心理只想抓个道的境界,就也是邪见!一切法无自性,所以你不能抓一个真如道的境界,有个道的境界,就正是妄念的境界,就是烦恼,那就不是一切法无我的道理。因此这位居士后来并没有出家,在家菩萨后来就成道。下面两句话你看他大彻大悟的话,也无所谓在家出家。

「随顺世缘无挂碍」,活到这个世间,随顺世缘,就是所谓禅宗祖师讲,真正悟了道的人,是怎么样修行呢?两句话,「随缘消旧业,更不造新殃。」就是还债而已,随缘消旧业,不再去造新的坏业力。当然新的善业还不断在做啦!随缘消旧业,不再造新殃。这个就是随顺世缘无□碍的道理。最后他的气派更大,所谓了解金刚经的全部。

「涅槃生死等空花」,不但生死等空花,学佛证到涅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涅槃也是空花梦幻,空中的花果,不实在的,所以涅槃生死等空花。我们拿这个张拙的公案,来说明金刚经所讲,「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的道理。

有求就有住吗

【何以故。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

「以诸菩萨不受福德故」,这句话又点题了,因为真正行大乘菩萨道的人们,他做善事不想求福德的果报。所谓做一切善事,义所当为,应该做的啊!假使我们行善救世救人,认为我在培福报,又错了,那是凡夫的境界,不是菩萨的心性。所以一切菩萨不受福德,他不求果报。须菩提听到这里又怀疑了,他说,为什么说菩萨不受福德呢?刚才我们说过嗯!菩萨并不以求福德之心去行善,是做应该做的事,本份的事,做了就做了,不注不著,这个还有什么问题啊!难道须菩提比我们还要笨,还要问一下,为什么菩萨不受福德吗?

你说须菩提问这个话对不对?当然对,问的很高明。对,菩萨做善事,并不是为了求福德,但是既然无住无著,求求又何妨啊?换句话说,求也是不住啊!菩萨难道没有这个气派吗?他问的是这个道理。你不要小看这个问题,须菩提问的非常严重啊!既然是菩萨,此心无住,行一切善,此心无所求,这是无祝有所求就有住吗?那这个菩萨还没有彻悟吧?还没有对吧!他问的是这个道理。所以佛也几乎被他问倒了,又赶快说:

「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著,是故说不受福德。」诸佛菩萨都在行功德,当然不应该贪著,因此说,虽然有福德,自己并不贪著,有好处,自己并不领受,而回向给世界一切众生,愿这个世界一切众生受这个好处,自己不想要。所谓大布施,所谓布施法门,布施波罗密多,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有一个结论,真正证道悟得般若的人,没有自私的,不会走小乘的路子,是布施第一。布施是法布施、财布施、无畏布施,一切的布施,菩萨道都在其中了。这一品我们结论的偈子:

第二十八品偈颂

默然无语是真闻情到无心意已薰

撒手大千无一物莫凭世味论功勋

「默然无语是真闻」,这是讲真正学佛智慧与功德,真正的佛法,一切无我无自性。那么佛说的法也是方便,真正的佛法也说不出来。所以,佛曾经有一次在摩羯陀国,对学生不讲话了,在摩羯陀国闭关三个月,不说话。这表示佛法没得可说的,要你自己去证,所以默然无语,说无可说,这是真闻。

「情到无心意已薰」,真修到无心之地,一切行,一切处,都是无心。一切情意识都自清净了。什么是无心呢?就是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到无心之处,这个第六意识完全转了,才呈现智慧的境界;所谓转成妙观察智,般若的境界。

「撒手大千无一物」,怎么样修持才能够达到这个无心之处呢?悬崖撒手还不够,三千大千世界的一切,都可以拿来布施,一切都可以放下,真正的放下;就是六祖说本来无一物。所以,学佛法就是两条路,要求福德的成就,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是提得起;要想智慧的成就就是放得下。

提得起,放得下,才有资格学佛;提得起,放得下,自然就可以成佛。说般若境界,一切万缘放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修一切善法。做到了一切提得起,修一切福德,福德不是世间上的福报喔!一个人要悟道成佛是要大福报的!真正的智慧也是需要大福报的,不是世间的福报所能成的。

篇5:《金刚经·不受不贪》译文和注释

《金刚经·不受不贪》译文和注释

译文

须菩提,如果菩萨以充满恒河沙那样多的七宝世界来布施。又如果有人,知道一切法都没有我人众生寿者相的话,就得以安忍于无上正等正觉心,这位菩萨胜过前位菩萨所得的功德,须菩提,因为菩萨不受福德的缘故。须菩提对佛说:世尊,菩萨不受福德,这话怎么说?须菩提,菩萨所作的福德,不以为真实有,不贪恋执著,所以说不受福德。

注释

①忍:忍耐违逆之境而不起嗔心,安住于道理而不动心。即忍受不顺利境遇而以佛法超脱。

②贪著:贪婪执著。

赏析

即使为了佛法,也不要以贪受福德为目的',因为那就违背了佛法真谛。“不受不贪”,因为佛教的根本教义是空谛,福德的心念也要空,当然对一切福德都不应该有接受贪著之心。前人解释说:“不贪世间福德,果报谓之不受。又云:菩萨所作福德不为自己,止欲利益众生,此是无所住心,即无贪著,故云不受福德。”

篇6:金刚经讲义-知见不生分

金刚经讲义-知见不生分

(癸)三,约我见明离亦离。分二:(子)初,问答明义;次,释成其故。

(子)初,问答明义。

【‘须菩提!若人言:佛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须菩提!于意云何?是人解我所说义不?’‘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义。】

世尊上,流通本多不也二字,不应有也。故唐人写经中无之。试看下文不解句,说得何等坚决。其上岂能加不也活句。若非活句而是呆句者,既与前来义不一律。且不解一句,义已显足。何须更用不也呆句,以明其义耶。当知本经无一赘句赘字也。即此便知妄加不也者,全不明经旨矣。

此科经义极深。何以故?全经所说,皆是破我。何以人言佛说我见,反为不解义耶?或曰:此人盖疑佛说此言,必是心有此见,故曰不解。此说大谬。无论何人,断不致怀疑佛有我见。纵令果有如是妄人,怀此妄疑。则若人言之下,当有佛作是念句。而今无之,足证其说之谬。

然则云何不解耶?当知开经以来,屡言我人四相不可有,有之便非菩萨。又赞叹无此四相者得无量福德。更令菩萨通达无我法。且曰: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功德殊胜。然恐凡夫因佛如是反覆申说,遂执谓我见等,真实是有。此见横梗于心,正是我见。岂非反加其缚耶。即不如是,而能渐渐除我。亦非佛说此甚深般若之义也。何以言之。此经于一切法,屡说即非是名,以明相有性空之义者,意在令人观照本空,顿得解脱也。在利根者,自能闻一知十。悟知我见等,亦复相有性空。则单刃直入,直下可以断其根株。乃今曰佛说我见等。其偏执于有相边,未能通达我人等等之见,亦为本空,可知。故曰不解如来所说义也。

佛,约相言。如来,约性言。上曰佛说我见。继曰不解如来所说义。正显此人,于我见等,但知相有之义;未解性空之义也。如是,则我人等见,永不能除矣。古德有请师解缚者。师曰:谁缚汝。此科经文,正明斯义。当知性体空寂,本无有缚。今横一我人等见于心。且曰佛亦如是说。岂非作茧自缚乎。故我世尊,特与长老兴无缘慈,起同体悲。说此一大科经文。为令一切众生,直下洞彻本来无我无见之心源。得以究竟解粘去缚耳。然则此科经义关系之要,可知矣。其义云何?且听下文。

(子)次,释成其故。

【‘何以故?世尊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

经中凡言是名,皆是约相说,即是约缘起义说。凡言即非,皆是约性说,亦即约性空义说也。须知佛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者,意在令人会我人等见,皆为缘起之幻相耳。若能知幻即离,我见在甚么处。且意在令人领会我人等见,本非空寂之觉性耳。然则离幻即觉,离我见又在甚么处。此佛说我见之真实义也。今曰佛说我见而不知其他,言下大有耿耿在心之状,即此便是执实。本欲令其破执,今反添一执,我见云何能离乎?即令能离,而存一能离所离之念,即此仍是我见。根株又何能尽拔乎?故曰不解如来所说义也。

言此人不解者,正令学人应向本来清净无我无见之心源上,深深领解耳。此中不曰佛说,如来说,特特曰世尊说者,尤有精义。曰佛,则偏于相边。曰如来,则缺于修边。此中之义,正令人觉照本空之性以起修耳。而世尊则为十号之总称。佛、如来之义,皆摄在内。故特举之以显义。意谓此中之义,是十号具足者传心秘要。世尊所以为世共尊者,正在于此。必依此义而修。庶几得以因圆果满而成佛,修圆性显而证如来也乎!何以故?我见是无明本,为成凡之由。破我见是智慧光,乃成圣之路。而此中所明之义,则是破除我见之金刚慧剑,可以断绝根株。非依此法,我见不易除。除亦不能尽也。总之,此中所说,正是的示修功。若但作玄理会,孤负佛恩,莫甚于此。

上次言即非我见是名我见,不可仅作观空之道理会,乃的示破除我见的顶上修功。而言及修功,复有极要之义,不可不先明者。向来似无人剖晰及此。兹当逐层详辨,一一分清。则不但本科本经中之修功,得其要领。凡一切经中所说之性,修及修功之类别,皆不致于不得头绪。而执性废修,因事妨理,种种弊病,亦庶乎其可免矣。

佛说一切法,不外两义。明性,明修,是也。且一句法中,说性必兼有修,说修即摄有性。若不知如是领会。其于佛法,终在门外。

夫性者,理性也。修者,修功也。理性当于差别中见平等。修功当于平等中见差别。何谓当于差别见平等耶?谓当知佛之开示,往往约一事以明理。而其理实贯通于一切事。若闻法者不知如是贯通,是只见差别而不见平等,岂能观其理而会于性乎。(性平等故,理必平等。)即如本经说即非是名处甚多。闻者便当领会其中道理,原无二致。盖凡言即非,皆是约理体之性,以明本空。凡言是名,皆是约缘生之相,以明幻有。凡即非是名并说,皆所以明性相不一不异也。如是而说,意在使知欲证法性者,其对于法相也,应明其非一而不执著,复应明其非异而不断灭耳。故此理非差别的,乃平等的。

换言之。非一法然,乃法法皆然。即是无论何法,皆应明了此理,两边不著,销归平等之性体,是也。若约即非是名之义,以论修功。则大有差别。不能因理性是平等的,遂尔儱侗颟顸,视同一律也。若其如此。势必将佛所说之义,但作空理会。以为此不过令人一切观空耳。因其不知细心体认平等中之差别,自然无从著手,故不知其是的示修功也。或者因不知是指示修功,遂以为此乃如来境界,岂我辈所敢妄谈。所以怕怖般若者,又甚多多。本经所以从来多只说得相似般若者,实由于此。又其甚者,则一法不修,我见亦不除。反而自鸣得意曰:吾学般若。所谓狂乱,正指此辈。如是等病,皆由其于性修之关系,及修功之类别,换言之,即是于平等之差别,差别之平等,未曾细辨、分清,使然。此今日所以不得不细剖之,详说之也。

修行功夫,其类别多不胜说。然可概括为两种。(一)观门,亦名理观。(一)行门,又名事修。

理观者即依佛说可以贯通一切之理性,而加以深切之体认,严密之觉照。如是乃能运用之于行门焉。由是可知所谓理观者,虽是理,而已见于修。虽是修,而尚属于理。故若视理观为缓图,非也。若视为修此已足,亦非也。伊古已来,犯此病者不知几许。总之,作理观,必应兼事修。行事修,必应兼理观。缺其一,便不足以言修功矣。

事修者,如布施、持戒,乃至看经、念佛、一举手、一低头,无论大小精粗,凡见之于动作行为者,皆是。其修法须就事论事。事有万千差别,修法亦因之而有万千差别。如礼拜有礼拜的`法则,唱念有唱念的法则,岂能一律耶。

不但此也。理观既通于事修。故修理观时,不但应依上说之理性,观其平等之理。且应依所修之事类,观其差别之理。若但知观平等,不知观差别。或但知观差别,不知观平等。则亦等于盲修也已。当知性也、修也、修中之理也、事也,既不能看成两橛,又不可混为一谈。须体认其不一中之不异,不异中之不一。乃能性修不二,理事圆融。盖须圆融中有行布,行布中有圆融。方为真圆融,真不二。则无修而不成矣。此为学佛第一要件。若于此等处,未能体认明白。则似是而非,决无成就。

即如即非是名,有约六度言者,有约庄严佛土言者。然庄严佛土,正指修六度行说。可与约六度言者,视同一类。又有约三十二相、具足身相,言者。有约世界微尘言者。皆境相也。然虽皆境相,若细别之,不能视同一类也。盖三十二相,具足身相等,因修福慧乃成。世界、微尘,不必修也。故界、尘,无事修之可言。但作理观,观平等之理性,空有不著可矣。若三十二相等,当归入六度之类。一面观其幻有本空之理性。一面更观六度为自度度他要门。身相,佛土,皆接引众生所必不可无。虽为幻有本空。但不应执著耳。万万不能断灭其事。其运之于行事也,则须依照幻法,勤修不怠。所谓启建水月道场,大作梦中佛事。惟心中不存一能修所修而已。此约即非是名之义,以行六度等之修功也。

若夫我见,则大不然。盖六度等是应当成就之事。我见等乃应当销除之事,正相反对。故观其幻有本空平等之理性,虽与修六度同。而就事作观,则应观其全非性有,只是假名。心中固不可存一丝之我,一丝之见。而运之于行事也,则应远离幻有之名相。深照本空之心性。此约即非是名之义,以除我见之修功也。知此,则凡无明烦恼等一切应销除之事,其修功可以类推矣。当知我见根深蒂固。今欲除之,非依此中所说之修功,必不能除。兹先说其概要。概要既明,乃可逐层深究。因此中修法,其理极细故也。

何以言欲除我见,非依此法不可耶?其理前来虽已说了,诚恐尚未洞明。兹再换言以明之。

譬若有人于此,能知我见之害,发心除之。然若心中看得我见难除,便已执我见为实有。则既横梗一我见实有之见在心,又横梗一除我见之见在心,缚上加缚,我见云何可除!何以故?但使心中微微有一能除所除在,依然是见,依然著我故也。

故我世尊特特于此,教以直照本来无我无见之心源。则不但我见无,即无我之见亦无。于是乎我见之踪影全无矣,直捷痛快,孰逾于此。不慧何敢自谓能除我见,然于此事,曾有长时不断之体验观照。其中曲折隐微,略明一二。深知此中修法,妙而且要耳。今欲诸君能顿得益,且不敢孤负此科经文。谨就我所能领会者将经中所明修功,曲曲宣扬。俾有心人彻底了解。般若法门,或可由此大明于世乎。此则区区之本愿也。然而义味渊深,说既不易。若非静其心,沈其气,亦必不易领会。望诸君善思惟之。

今先约即非之义,穷源竟委,明其为除我见之绝妙修功。夫我见者,所谓无明本也。当知清净自性,原无无明。然而凡夫以不达一真法界故,遂自无始,不觉自动,以至于今。其心中自内达外,无非黑漆漆的无明。本具之性光,早已隐而不现矣。所谓不生不灭与生灭和合,名之为识,是也。既然全体埋在黑漆桶中,无一点点光明。说不执著,亦是执著。令其观空,而所观者正是识情,而非性空也。故即非我见一语,并非但令作观,观照性空。乃是教令振作精神,毅然决然,极力将我见等,一脚踢翻。从根本上,不承认自性中有此我人等见。即非二字,当如是体会。是为第一步胜妙方便。

前云全体在无明中,说不执著,亦是执著。然则说不承认,仍旧为识情用事可知,何以称为胜妙方便耶?当知凡夫从无始来,认贼为子久矣。今蒙佛诲,乃得知其为非,而肯不认。既知且肯,便是不生灭与生灭和合者,大现裂痕。即此,便是从无明壳中,有一线之智光发现。便是始觉。便是背尘合觉之第一步。非胜妙方便而何?

总而言之。胶固已久之物,若不如此先与决裂,岂能遽得脱离。故文中即非二字,大须用力。非仅仅作如是观已也。

问:如是觉照,和合者便大现裂痕,诚然。然不过仅现裂痕而已。而欲无明之无,尚应作何方便?

答:即用此法,无明当下便无。不必更觅方便。故曰知幻即离,不作方便也。不然,何妙之有。当知自性清净,虽有无明我见等妄念纷纭,而其自性,则常恒不变,清净自若。因自性是真实体,无明是虚幻相。一真一妄,虽无始来,和合为一。实则表合里不合,本不相应。譬如泾渭分明,各不相涉也。此理惟证究竟觉之佛如来,方能彻底知之。故大乘经中,常说此理开示凡夫。以一切凡夫,皆日用而不知故。

而圆觉经开示此理最明。曰:‘此无明者,非实有体。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梦,喻众生之迷也。醒,喻行人之觉也。学佛人首须信此。所谓信为入道之门者,即谓笃信佛说之理,入道乃得其门。因此理凡夫初未尝知。今虽知之,若非真修,亦难遽了。若无信心,那有入处。故闻得即非我见,便当径向本来清净之心源上契入。

径向者,谓撇去一切不顾。孤另另地,直向未动念处觉照也。此如向来认贼为子,久已喧宾夺主。今幸而知其是贼,岂可复加顾盼,与之纠缠。更不必忧其势大难除。若其忧虑,反张彼焰。要知彼本无根。向之势力,全由自己信任使然。今知其非,不加信任。彼即无从施展,便当服从归化矣。何必畏之哉!此是除妄第一要著。勿忽。

故圆觉经曰:知幻即离也。知字最妙。知者即是觉照。果能觉照,见即冰销。譬如鼠子,觊觎暗陬,如被觉照,彼自逃去。此亦如是。盖同时不能起二念。妄心之起,即由正念之松。正念振兴,妄念便无。乃自然之理,并非奇特。故曰即离。当知即离与知幻,初非两事也。此是除妄最直捷最扼要之方法。不可轻视。时时如此觉照,不少放逸。我见从何而起耶!即起力亦甚弱。久久功醇,则自然不起矣。此即非我见之修功也。

有应补说者。凡夫之人,无始不觉,妄念未曾暂停。今欲知幻觉照,须修前方便。不然,何从知其为幻而觉照之乎。譬如久居闹市,昼夜喧声不停,并不觉闹。若在清闲之地,少有微响,便尔觉得。此亦如是。必先坚持禁戒,以绝染缘。多读大乘,以明佛理。令此中略得安静。俗见渐能减轻。乃能知幻,乃能觉照耳。

即非我见,本经说在最后者,亦是此意。然而说虽在后,修应居先。若于除无明我见方法,未得要领。则开经以来所说之性、修、理、事,何能彻底照了。则皆不得其要领矣。此理更不可不知也。

是名我见等之修功,尤要,尤妙。若但知即非而不知是名,我见又何能尽净!望诸君且先将即非我见之义,体认一番。再听是名我见之义。闻法要在字字从心中深刻的体认体认。不然,闻如不闻,何益之有!

今将宣扬是名我见之修功矣。或问:本经凡言是名,皆明不断灭义。而我见乃应销除者。云何通耶?前说即非之修功,为毅然与之决裂,以破其胶固之情,吾已知其妙矣。今曰是名亦为绝妙绝要之修功,岂既与决裂,又与拉拢耶?答:非此之谓也。前云事有差别,修功即因之而有差别。正指是名我见句而言。汝既知我见是应销除者,奈何又以应成就之理观、事修与此混乱而作戏论耶?

当知是名我见之义,是明我见为真性变现之幻相。所谓销除,并非断灭本性,乃是但除其病,不除其法,一也。且明我见是缘生法,心若攀缘,我见便随缘而起。若心不生,我见即无从生。所谓知幻即离,离幻即觉。二也。此二义,极要极要。除我见之修功,莫妙于此。若不依此,永不能除。恐犹未了,当更详谈。谛听谛听。

先明初义。我人等见,即是分别、执著。所谓六七识是也。识非他物,即是真性以不觉故,随染缘现起之染相。所谓不生不灭与生灭和合者是也。今观即非之义,与之决裂者。乃是不与和合,使彼销化于无形耳。彼若销化。所谓分别之六识,即是妙观察智;执著之七识,即是平等性智。何可断灭乎。一切凡夫,向苦不觉,不知为识,误认其是真性耳。故曰认贼为子。须知此贼原非外来,乃是家贼。且为主要人物,今与决裂,意在令其改邪归正耳。譬如独养之子,因不务正而不承认,意实望其回头。若竟永永摈弃,则家亦毁矣。此亦如是。不可因恶无明我见,投鼠不知忌器,走入灰身灭智之途。外道之无想,二乘之沈空滞寂,皆坐此病。殊不知既偏于空,心仍有取。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其我见又何尝能除乎。

更明次义。观初义中所说,初因不觉,认无明为真性。然则今既知之而不承认。可见即此一念,正是觉矣。故圆觉经曰:离幻即觉,亦无渐次也。先观即非之义,既能知幻即离。但须继续此知,遇缘而心不起,则一心清净矣。此所以离幻即觉也。所谓离者,即不起之意。初虽不无强制。久久功醇,便自然不起。至于自然不起,我见便究竟清净。当知此义是明不起便蓦直不起。换言之。不起便得。更不必加以辨别是否不起。何以故?辨别即是攀缘故。是其心又起矣。此即无明。此即我见。总之,除妄之功,贵在一刀两断。少加顾盼,便是藕断丝连,大忌大忌。此义圆觉更有八句经文,说得极为彻底,可与本经互相发明。

经曰:‘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辨真实。’此八句经,自古至今,各随见地,言人人殊。兹为彻底说明其义。不作一蒙头盖面之语。当知八句之中,初两句为主。即不起二字为主也。下六句,是展转释义,以说明不起之所以然者。谓必如此,方为真不起也。

总之,下六句不但是初两句注脚。且正是离幻即觉之绝妙注脚耳。妄心即是妄念。正指分别执著等无明言。当知妄心非他,本是全真随染而现,何可息灭?不可误认不起念,为如槁木,如死灰也。离幻即觉,则全妄是真矣,何必息灭哉!若其息灭,则是玉石俱焚。非不起之真实义也。故曰:于诸妄心,亦不息灭。复不可误会不息灭,为住妄想境也。当知唯识无境。妄想既不起矣,安得有境?安得有住?盖离幻即觉,则一切皆空矣。何必再加了知其是否住境耶?若加以了知,则是头上安头,念又起矣。何云不起哉!故曰住妄想境不加了知。

更不可误会若一无了知,岂非落于无记。当知既不息灭,非同槁木死灰。故念不起时,便灵光独耀,回脱根尘。所以说离幻即觉。盖觉者真实性也。何必更须辨认是否真实。若其辨之,是又庸人自扰,尚得谓之不起乎。故曰:于无了知,不辨真实。

此六句总意,即是发挥彼经上文,有照有觉,俱名障碍之义者耳。此经是名我见之义,亦复如是。夫我见既是缘生。可见自性中,本来不生。不过随缘而起之幻相耳。然则我见者,其名也。真性者,其实也。今既知其原非真性之体,乃是幻相。而直照本来未生幻相之心源。则假名何在?幻相何存?学人应当如是用快刀斩乱麻手段,一刀两断。则妄缘不起。不起便得,亦无所离,亦无能离。亦无所照,亦无能照。因彼离也、照也,亦皆对待缘生之假名幻相。清净自性中,本来皆无故。

若既知其即非而离之矣,又皇皇然辨其是否已离?或欣欣然自谓能离。是仍执以为实有,而于是名非实之义,犹未洞明之过也。此即法执。此即我见。故善用功者,必须一离到底,断则顿断,此是名我见之修功也。观上来所说,可知此科所说修功,妙极要极。何以故?

圆觉经又有要句曰:‘一切诸佛本起因地,皆依圆照清净觉相,永断无明,方成佛道。’此中修功,正是圆照清净觉相。故能无明我见,一断永断。岂不妙乎!岂不要乎!向来皆将此科只作空理看过,大误。亟当如是知之。更不可徒知而已,如入宝山,空手而回也。亟当依此起修,便得受用。

当知真性久为无明我见所障。非破此障,何能见性?若不见性,岂能超凡入圣。不但此也,开经便令发大愿、起大行,意在破我也。然而我见根深,若绝不克从破我上用功。大愿大行,亦未必遽能发起。观本经以大愿大行起,以破我见结。首尾相应,正是指示成始成终,超凡入圣之道,尽在于此。当如是领会,双方并进也。

此外犹有要义,不可不知者。盖此约我见明离亦离一科,即以显示不垢不净之义也。(初科明不生不灭。次科明不增不减。此科明不垢不净。合之,以明诸法空相。义与心经正同。)我见,垢也。离我见,净也。然曰垢曰净,犹为对待之相。而清净自性之净,乃是绝待。绝待者,垢净俱无是也。故离我见者,离亦应离。若存一能离所离,仍落对待相中,而非绝待之性矣。则我见终未尽净也。是以本科教令破我不可枝枝节节为之。当径向一念不生处契入。则我见之垢,既为假名而本无。于是离我见之净,亦复远离矣。何以故?既无垢,那有净?垢净俱离,是真清净。

诸法空相下三科,初科是约身明义。次科是约世界明义。此科则约妄心明义。我见者,妄心也。合此三科,正是显示身心世界,莫非幻化;一切空相,性自平等之义也。

又复。凡夫执身为我,执世界为我所。我及我所,皆起于见也。故身与世界,是所执。见,是能执。而三科之义,则是显明能执所执之相俱空,并能空所空之念亦空,是之谓诸法空相。亦即发挥不生法相,法相本无之义也。故下科即以不生法相云云结束之。

全经千言万语,无非为破我人四相。而相起于见。至此则说明我见等为缘起假名,本来性空。此义正所以总结全经也。盖说此经,原为破我。今将破我发挥至究竟处。便是全经诸义之总汇处也。

上云:菩萨通达无我、法。又云: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至此更穷至彻底。何以故?向不生处契入,则我见本无。岂先有我而后无之。又岂有所成之忍耶。菩萨应如是彻底通达,乃究竟无我,究竟成忍耳。故下科以发无上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如是知见、信解、不生法相、法相本无,为结。菩萨,即是发无上心者。通达,即是知见信解。其义直贯至经初。经初所言应如是降伏其心,但应如所教住者,无他。为令证一切法相本来不生耳。于是全经之义,收束得点滴不漏,圆满无余。

(壬)次,结成不生。分二:(癸)初,正明不生;次,不生亦无。

(癸)初,正明不生。

【‘须菩提!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

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正与经初诸菩萨摩诃萨句相呼应。即谓发大心之菩萨,应如是知见信解也。开经以来所说发广大心,起广大行,不取法与非法之相,乃至发心不住,说法不住,得果不住,不住亦不住,无非令其知见信解如是如是。盖必如是知见信解,方为通达无我、法。故曰应如是知见信解也。

后半部开章以来,但说发菩提,不说心字者,所以遣其执著此是菩提心之见也。苟执于法,便落我人四相,便非菩提心,故应遣也。至此则诸法空相矣。菩提心现前矣。故此处不曰发菩提,而曰发菩提心矣。应如是知见信解,不生法相云云,正所以显示发菩提心,必应如是。如是,乃为菩提心。即以结束前来遣荡不住发心之意。在令开如是知见,起如是信解,不生法相云尔。岂令不发菩提心哉。

得此一结,前来所说者,义蕴无不毕宣,气脉一齐贯通,精神极其圆足。譬若画龙,点睛飞去矣。以文字论,亦神妙之至。一切法,通指世出世,境、行、果,而言。凡上来所说色声香味触法、身相、三十二相,乃至世界、微尘之境,布施持戒等大愿大行,以广度众生、庄严佛土,乃至离相、离念、离我见之行,生实信、生实相、成就第一希有、最上第一希有,以及得福德、得功德、得成忍、名须阤洹,乃至名菩萨、名诸佛、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之果,一齐包举在内。如是二字,即指上来所说种种义。上说诸义,不外缘生性空。

而最后究极无住以成证一大科中。初明平等法界显成法无我一科,所以究极性空不碍缘生之义也,性空不碍缘生,故成平等之法界;次明诸法空相结成法不生一科,所以究极缘生不碍性空之义也,缘生不碍性空,故即诸法而空相。

由是观之。如是二字之意味,即显诸法一如,一切皆是。因其皆是一如,故知见信解如是者,不生法相也。不然,法相并不断灭,何云不生哉。可见不生云者,正从如是出。非以毕竟不生为不生也。故下文即以即非法相、是名法相,表示之。当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也。是之谓无上觉心。细意参之。

知,见,解,三字字义,原无大别。然三字连说,则意各有指。大有区别。未可儱侗视之。佛经中此类句法颇多。皆当如是辨其意味。知其所指。切不可不求甚解,忽略过去。甚至以为语言重覆,则大误矣。

然则此三字何指耶。嘉祥谓,知是世谛智,见是第一义谛智。达天谓,知是比量,见是现量。今谓宜依无著论。论云:‘智依止奢摩他故知。依止毗钵舍那故见。此二依止三摩提故解。’此义是明三者皆智。但以依止方便不同,故立三名。

奢摩他,此云止。止者,定也。智从定生,名知。观此,是知为真谛智矣。定则万缘俱息,了了证知。故曰知也。此与本经前以三际心不可得,诸法缘生即空,开佛正知之义恰合也。盖知约内证边说也。

毗钵舍那,此云观。观即是慧。智从慧出,名见。观此,是见为俗谛智矣。慧则差别事相,无不洞见,故曰见也。此与本经前以五眼、是沙、不执一异、开佛圆见之义正同。盖见约外照边说也。

三摩提,此云等持。谓定慧均等也。定慧均等,名之曰解。可见解是由定慧出。亦即知见二者之总名耳。此亦与前深解义趣之言义同。

长老本得无诤三昧,定力已足。但慧未均等。迨闻甚深般若,智慧增上,故能深解。长老涕泪悲泣,正自愧其向来定多慧少。今幸闻深经,而得定慧均等。所以感极而泣也。

既曰解,又曰信者,何故?须知信为入道之门,功德之母。信者,契合之意。因其契合如是,故能知如是,见如是耳。解为知见之总名,故曰如是信解也。因其于一如皆是之理,契合无间,定慧均等,故能不生法相也。(如是知句,明其定力。如是见句,明其慧力。如是信解句,明其定慧均等之力。信字贯通三句。不生法相句,是由上三句所生之功效也。)

何以故?有定有慧,契合一如。可见其于言说、名字、心缘诸相,一切皆离。诸相皆离,便引生根本正智,即是不分别智。智无分别,即是一念不生。一念不生,名不生法相也。总之,知见信解,是不生之前方便。方便修足,便证本不生。其功行全在知见信解上。不生是其功效。本不生上,著力不得。著于不生,便是生也。下科正明此义。

(癸)次,不生亦无。

【‘须菩提!所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一切法相,皆是假名,本来即非。盖生即无生也。此明上言不生法相之所以然。须知所谓不生法相者,非有法相而不生,亦非毕竟无法相。乃是一切法相,本为缘生。缘生之法,当体即空。所谓非作故无,本性无故。既本性无,则不生亦亡。何以故?生即无生故。乃为真不生义。若不了其有即是空,而注意于不生,则正是生,何云不生哉?故一切发心者,当在一如皆是上,知见信解。此正降伏,此即无住。果能知见信解如是如是。则虽法相炽然,初何尝生。以本性不生故。则不降伏而降伏。无住而住,住而无住。证入无相无不相之真实性矣。

又复生即无生,则亦灭即无灭矣。可见说生灭,说不生不灭,犹是对待而说。实则即生灭不停时,本来不生不灭。不但生灭不可说,即不生不灭亦不可说也。当悉心观之。

曰如来说者,如来是法身。法身即实相。故约如来,而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以显无相无不相之义也。总之,此科是明即法相而无法相,即生而无生,非以不生为不生也。此义是明非但生之念无,并不生之念亦无。正是为一念不生写照,为本不生写照,为下文不取于相,如如不动,写照也。如如不动者,生即无生之异名也。

又复此科亦正是结显经初应如是住,应如是降伏之义。故科判曰结成。非但结本科也。全经义趣,至是而包举无遗,首尾完成矣。

结成本科者,如无所从来,亦无所去,不生法相也。一合相不可说,不生法相也。我见即非而是名,不生法相也。盖令即来去而无来去,即一合而无一合,即我见而无我见。何以故?径向未起念之心源上觉照,而契入本不生故。至若经初所说,度无度相,乃至心若虚空云云,非不生法相乎?发起序中所明,世尊示同凡夫,四十九年行所无事,非不生法相乎?其他诸说,皆可以此义贯通之。所谓应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也。总之,千言万语,无非为令即诸相而无相,以证生即无生而已。故曰全经义趣,包举无遗,首尾完成也。上来正宗分已竟。

金刚经注释及译文

金刚经·大乘正宗译文及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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