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亨利《最后一片叶子》

时间:2022-04-30 13:16:23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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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亨利《最后一片叶子》

篇1:欧亨利最后一片叶子

《最后一片叶子》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作品。该作品描写一位老画家为患肺炎而奄奄一息的穷学生画最后一片常春藤叶的故事。老画家贝尔曼是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了一辈子的小人物,一生饱经风霜、穷困潦倒,却热爱绘画艺术,为挽救一个青年画家的生命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欧亨利最后一片叶子全文

有个病人躺在病床上,绝望地望着窗外一棵被秋风扫过的萧瑟的树......

他突然发现,在那树上,居然还有一片葱绿的树叶没有落。病人想,等这片树叶落了,我的生命也许就该结束了。

于是,他每天都望着那片树叶,等待它掉落,也悄然地等待自己生命的终结。

但是,那一片树叶竟然一直没掉落,而且非常葱翠有活力。就这样,一直到病人逐渐恢复了健康,那片树叶依然碧如翡翠......

其实,那树上根本没有树叶。

那一片树叶是一位画家为了这位病人故意画上去的,它不是一片真树叶,但它达到了真树叶生动真实的效果,并且给了那位病人一个坚强的信念:活着,只要树叶不落,我的生命就不会凋谢!

结果,后来病人真的完全康复了,走出病房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去那棵树下看这片树叶。

当他站在树下,看到原来是画家为他画了一片树叶,他感动的流泪了.....

因为画家是惟一了解他内心秘密的人,画家知道他在等待树叶全部掉落之后,再悄然地终结自己的命。于是,画家顺着病人的心思设计了一片假树叶,让它坚强的不掉落。就是这样a一片假树叶,给这位病人注入了不断活下去的勇气......

真正有生命力的不是那片树叶,而是人的信念。信念可以决定一切。

篇2:欧亨利最后一片树叶读后感

欧亨利最后一片树叶读后感

欧亨利最后一片树叶读后感

今天,我看了美国着名短篇小说家欧享利的作品之一《最后一片树叶》,这篇作品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故事的主人公乔安西不幸患上了肺炎,不再对生命抱有希望,认为墙上的藤叶代表自己的生命,等藤叶掉光的时候,自己就会与世长辞。于是,她天天数叶子,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的室友休易在只剩下一片叶子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贝尔曼老头。贝尔曼为了让乔安西重新振作起来,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冒着寒风冷雨,在墙上画了一片永不会掉落的“叶子”。乔安西看到“叶子”那样顽强,自己也就对生命重新抱有希望和勇气,最后康复了。可贝尔曼却因患上肺炎而病死了。

这个故事中最让我敬佩的是贝尔曼老头。他竟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另一条生命,这样无私、伟大的爱征服了我的心。贝尔曼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乔安西恢复了生命的信心,最后战胜了疾病。

欧享利的作品不仅语言简洁,而且情节十分曲折生动,他不愧是一个着名的短篇小说家。

篇3:欧·亨利:最后一片叶子【读后感I读书笔记I读书心得I简介】

一部“含泪带笑”的绝世经典,一部生动、诙谐的美国生活幽默百科全书!感受世界短篇小说之王欧·亨利式的“含泪的微笑”。

欧·亨利的作品中以描写纽约曼哈顿市民生活的作品最为著名。其作品的成功主要在于他善于捕捉和把握生活中的典型场面,在一个个生活的片段里,处于两难中的主人公必须面对抉择,这时不仅能集中刻画人物心理,也能充分展示生活中固有的矛盾。

再加上欧·亨利具有把情节剪裁得恰到好处的本领,因而能在简短的篇幅内达到一种思想与艺术相结合的完美效果,给人以强烈的印象,而这也是短篇小说成功的关键。

他的作品构思新颖,语言诙谐,结局常常出乎意料,又描写了众多的人物,富于生活情趣,被誉为“美国生活的百科全书”。

篇4:欧亨利简介

欧亨利简介

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是美国最著名的短篇小说家之一,曾被评论界誉 为曼哈顿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他出身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波罗镇一个医师家庭。 他的`一生富于传奇性,当过药房学徒、牧牛人、会计员、土地局办事员、新闻记者、银行出纳员。当银行出 纳员时,因银行短缺了一笔现金,为避免审讯,离家流亡中美的洪都拉斯。后因回家探视病危的妻子被捕入 狱,并在监狱医务室任药剂师。他在银行工作时,曾有过写作的经历,担任监狱医务室的药剂师后开始认真 写作。19提前获释后,迁居纽约,专门从事写作。

欧亨利善于描写美国社会尤其是纽约百姓的生活。他的作品构思新颖,语言诙谐,结局常常出人意 外;又因描写了众多的人物,富于生活情趣,被誉为“美国生活的幽默百科全书”。代表作有小说集《白菜 与国王》、《四百万》、《命运之路》等。其中一些名篇如《爱的牺牲》、《警察与赞美诗》、《带家具出 租的房间》、《麦琪的礼物》、《最后一片藤叶》等使他获得了世界声誉。

篇5:欧·亨利《鞋》

约翰·德·格拉芬里德·阿特伍德吃荷,连荷茎、莲藕跟荷花统统吞下肚。热带的气候把他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老饕。他埋头干活,拼命工作,为的是忘掉罗西娜。

如今,他们食荷很少单单吃荷一样,一般配一种只有魔鬼才喝的烈酒;酒是厨师自酿的,它在约翰尼的菜单上写作“白兰地”。夕阳西沉,他便和比利·基奥坐在小小领事馆的门廊上,中间搁一瓶酒,扯着脖子吼上几曲带劲的却有失身份的歌,直吼得当地人一边慌不择路地溜过去,一边耸耸肩,嘴里咕哝着“这些个魔鬼美国佬”。

[约翰尼:约翰的昵称。]

一日,约翰尼的听差送来邮件,把信一古脑儿倾在桌上。

约翰尼从吊床上探过身子,懊丧地抚弄着五、六封信。基奥屁股挂在桌沿儿上,一只蜈蚣在文具中蠕蠕爬行,他懒懒地用一把切纸刀切蜈蚣的腿。约翰尼眼下是百无聊赖,万事乏味,正处于贪图安逸的时期。

“老一套!”他哼哼抱怨着。“一帮傻瓜写信来咨询这个国家的这个那个。他们什么都想知道,种果树啦,怎么样不干活儿就发财啦。写信的人有一半居然回信的邮票都不寄。他们以为领事馆除了写信就无事可干呐。替我把信拆了,伙计,瞧瞧他们想干什么。我现在头晕得不想动弹。”

已经适应本地气候,不受情绪影响的基奥把椅子拖到桌旁,淡粉红色的脸膛漾开顺从的微笑,开始拆信。有四封信是合众国各地公民写来的,他们视科拉里奥城的领事馆为资讯百科全书。他们提出一长串的问题,问题一个个编了号,问气候了,物产了,各种可能性了,法律了,生意机会了,以及领事馆所在国的统计数字等等。

[科拉里奥城:无此地名。同下语文“戴尔斯堡”一样,疑系作者虚构。]

“请给他们回信,比利,”毫无生气的领事说,“就写一句,叫他们去查阅本领事馆那份最新报告。告诉他们,国务院很乐意提供宝贵的文字资料。签上我的名。可别让你的笔把纸给划破喽,比利;你那种沙沙钩破纸的声音搞得我睡不着。”

“可别打呼噜,”基奥语气和顺,“我来替你处理吧。无论如何,你需要一个军团的助手才行哩。没瞧见你是怎么发表报告的么。且慢,醒一醒!——这儿还有一封信哪——也是从你家乡寄来的——戴尔斯堡?”

[戴尔斯堡:经查,美国无此地名。]

“是吗?”约翰尼咕哝着,露出不大不小的尽义务性质的兴趣。“信上说些什么?”

“邮局局长写来的。”基奥解释说。“说本镇一公民想请你提供一点事实和意见。说该公民打算来你处开一家鞋店。想知道你是否认为做这个生意能够赚钱。说他听说这一带沿海地区的一派繁荣兴旺,并且想捷足先登,抢占有利地盘。”

尽管天气炎热,肝火上升,约翰尼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吊床晃晃悠悠。基奥也扬声大笑;书橱顶层的那只猴子兴奋得吱吱乱叫,对那封戴城来信受此嘲笑深表同情。

“什么毛病?”领事哇哇大叫。“鞋店!真不知道他们下一个问题是什么?我想,大概是裘衣厂吧。好吧,比利,咱们这儿3000个居民里头,有几个曾经穿过鞋呀?”

基奥一本正经地思量着。

“咱瞧瞧——有你和我,还有——”

“我不算。”约翰尼立刻但却不正确地说,抬起一只脚,脚上套着又脏又破的鹿皮鞋。“我可是好几个月不受穿鞋之苦罗。”

“可你总算有鞋呀。”基奥继续。“还有古德文、布良沙尔、格迪、老卢兹和多克·格雷格,还有那个替香蕉公司做代理的意大利人,还有老德尔加多——不对;他穿凉鞋来着。还有,哦,对啦,有沃里滋女士,‘靠什么来关理饭店哪’,前几天晚上在舞会上,她穿一双红拖鞋哩。还有帕萨小姐,她女儿在美国念书,她在鞋袜方面带回来一些文明观念。再有就是少校的妹妹,每逢过节就把脚丫子妆扮包裹一番,还有,格迪太太,她穿一双卡斯蒂利亚式样的鞋——女士们穿鞋的大概就这些啦。咱瞧瞧——驻扎在兵营里的士兵中有些人不也——不对,不是这样;他们只是在行军时才准穿鞋。在兵营里,他们把小小的脚趾头全放出来吃草。”

[靠什么来关理饭店哪:比利戏拟沃里兹女士不标准的发音,原文是“What kapes The hotel”,应为“What keeps the hotel”。]

[卡斯蒂利亚:西班牙中部一地区,位于中部高原。]

“差不多吧。”领事表示同意。“三千人里头脚上穿过皮制东西的人不到二十个。哦,没错儿;在科拉里奥城开一家有魄力的鞋店正合适——一家不想把货卖出去的鞋店。真不知道老帕特森是不是想拿我逗乐儿!他总是一肚子他称之为玩笑的玩艺儿。给他回封信,比利。我口授。咱俩也逗逗他。”

基奥饱蘸墨水,按约翰尼的口授展纸写信。经过多少次烟雾沉沉的停顿和酒瓶酒杯五花八门地大旅行之后,给戴尔斯堡的恶作剧炮制出笼,回信内容如下:

奥巴代亚·帕特森先生

阿拉巴马,戴尔斯堡

亲爱的先生:

七月二日大札率悉,不胜荣幸之至。谨此作复。

依愚之见,世上凡有人居住之地,再无一处比科拉里奥城更为突出地显示开设一家鞋店之需要。本地居民三千,却无鞋店一间?求鞋若渴,不言而喻。这一带沿海地区正急速成为有魄力的商人所看好的热土宝地,但鞋类生意迄今被忽视、遗漏之,可叹,可惜。本地目下无鞋可穿之居民,数量委实可观。

[无鞋可穿:意即他们在兵营里赤脚。]

此外,本地尚亟需酿酒厂一个,高等数学学院一所,煤场一间及干净、高品位滑稽木偶剧演出场一个。

您谦卑的朴人

美国驻科拉里奥领事

约翰·德·格拉夫里德·阿特伍德顿首

附言:

哈罗!奥巴代亚大叔。咱宾乡的老城咋样哪?戴城政府缺了你我咋办呢?当心,你很快会收到一只绿头鹦鹉和一串香蕉,它们来自你的老伙计——

约翰尼

“我随手添上那段附言。”领事解释道,“这样奥巴代亚大叔就不会为这封信一本正经的语气生气了。好啦,比利,把信封好,让潘乔把信送邮局。如果他们今天把水果装船的话,阿里亚德号明天就把邮件带走。”

科拉里奥城的夜生活一成不变,单调乏味。当地人的消遣是或者酣睡不起,或者无所事事,他们赤着脚,漫无目的地东游西荡,慢慢吞吞地讲话,抽抽雪茄或者香烟。俯视镇上灯火幽暗的道路。你仿佛看见一串浅黑型女人的鬼魂组成的迷魂阵,与一队狂飞乱舞的荧火虫纠缠一团。一些房子里传出随意弹奏的吉它故作悲哀的琴声,平添了这悲哀夜晚的沉闷。硕大的树蛙在一簇簇叶子中发出格格的响声。音量宏大,俨如黑人剧团里站在一排演员两端大声巧辨的演员。晚九点,各条街一片死寂,几乎是阒无一人。

领事馆在晚上并不经常变换节目。基奥每天晚上来,因为科城的一个清凉世界便是那座官邸面海的小小门廊。

白兰地总是不停地流淌着;不到半夜,领事自我放逐的心中便翻腾起阵阵感伤。于是,他就会向基奥讲述他那段已经结束的罗曼史。每天晚上,基奥必然耐心地聆听那段故事,准备好捧出一颗永不疲倦的同情之心。

“可是难道你压根儿没想过”——约翰尼总是这样结束他那悲伤的叙述——“我是为那姑娘而伤心么,比利?我已经把她忘了。她再也不会进入我的大脑。即使她此时此刻走进那扇门,我的脉博也决不会跳一下。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难道我不知道这个?”基奥会回答。“当然喽,你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这就对了。她可真不该听信那些无端指摘,那个——嗯——丁克·波森不停地挑你的碴儿。”

“平克·道森!”——约翰尼的声气里会灌满鄙夷不屑——“白人中的可怜虫!他就是这么个穷光蛋。当然罗,他有五百顷地;这个当然算数。说不定,将来有一天我有机会回去收拾他。道森家不过是些无名鼠辈。阿特伍德家的人在阿拉巴马州可是谁都认识。喂,比利——你过去知不知道我母亲娘家是德·格拉芬里德家族?”

“哎哟,不知道哇,”基奥回答;“是吗?”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大约三百遍。

“本来嘛。汉考克县的德·格拉芬里德家族。不过我现在再也不去想那姑娘啦,对不,比利?”

“一点也不,伙计。”丘比特的征服者最后听到的总是这句话。

话到此时,约翰尼会轻轻滑入微睡之中,基奥便悠闲地踱入广场边葫芦树下他自己的小棚屋。

一、两天后,戴尔斯堡来信和回信这件事已经被客居戴城的两个流放者忘到九霄云外。可到了七月二十六日这天,种下的多事之树挂果了,是那封回信结出的果实。

这送瓜果的班轮安达多尔号缓缓驶入离岸不远的水域,停船抛锚。海滩上一溜儿立着看客,望着检疫医生和海关官员划船出去执行公务。

一小时后,比利·基奥穿一件亚麻布衬衫,拖着懒步走进领事馆,一副干净、凉爽的样子,活像一头开心的鲨鱼一样龇牙咧嘴地笑着。

“猜猜有什么”他朝无精打采躺在吊床上的约翰尼发问。

“太热,不想猜。”约翰尼懒腔懒调。

“你那位开鞋店的人驾到,”基奥说着,舌尖滚动着一块糖,“带来一大批货,足够供应本大陆直到火地岛的。他们正用车把一箱箱的货运往海关。搬上岸的货足足有满满六驳船呐,他们又划着小船去运剩下的货。哦,赞美圣哲吧!当他识破玩笑,和领事先生面谈的时候,保不定会看到一场好戏呢。只要能亲眼瞧瞧那个可乐的场面,在这热带鬼地方熬上九年也算值了。”

[本大陆:指南美洲大陆。火地岛位于南美训大陆最南端。]

基奥最爱大大咧咧地享受快乐。他在铺着凉席的地方捡了个干净地方躺下来。墙壁因为他的快乐战战兢兢。约翰尼半转过脸,眨眨眼。

“可别告诉我,”他说,“有人傻到居然会煞有介事地拿着鸡毛当令箭呢。”

“四千元货哟!”基奥乐得气喘吁吁。“还谈论着要运煤去纽卡斯尔哩!他何不趁热打铁,索性运他一船棕榈树叶大扇子到斯匹次卑尔根群岛呢?在海边瞧见那个怪老头儿来着。

你可真该在场吔,瞧瞧他怎么展示他带来的样品,怎么眯着眼瞧着站在他周围的五百来个赤脚大仙哩。”

[纽卡斯尔(Newcastle),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东部城市,有大型煤矿,是澳钢铁制造中心。]

[斯匹次卑尔根群岛(Spitsbergen),北冰洋内挪威群岛名,气候寒冷。]

“你说的可是真的,比利?”领事有气无力地问。

“可是真的?你真该瞧瞧那位受骗先生的千金小姐,他把她带来了。真美呵!她使那些肤色像砖粉的本地小姐们黯然失色,一个个活像涂了焦油的小妞儿。”

“说下去呀,”约翰尼说,“如果你能打住你那愚蠢的傻笑。我讨厌一个成年人这样笑个没完没了。”

“名叫赫姆斯特特尔。”基奥嘴没停住。“他是个——喂!怎么回事儿?”

约翰尼扭动着滚下吊床,一双套着软拖鞋的脚呼地一声戳在地板上。

“起来,好你个白痴,”他声色俱历地命令道,“不然我就用这个墨水瓶架砸碎你的脑袋瓜儿。那就是罗西娜和她爹呀。

天哪!老帕特森可真是个胡说八道的白痴!起来,过来,比利·基奥,帮帮我。咱们究竟咋办呢?难道全世界都疯了不成?”

基奥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埃。他使出浑身解数,使自己重新显得不嬉皮笑脸。

“既来之,则安之,约翰尼。”他说着,竭力要正经起来,他的努力获得一定程度的成功。“你要是不说,我简直没想过会是你那位姑娘哩。首先要做的,是替他们找个舒适的住处。

你去海边听听海浪吧,我马上跑到古德文家去,瞧瞧古太太能不能接待他们。他们可是有全城最象样的房子。”

“上帝保佑你,比利!”领事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这个世界肯定会完蛋的,不过也许咱们可以拖延它一、两天呢。”

基奥打着伞,出门直奔古德文家。约翰尼穿上外套,戴上礼帽。他拾起白兰地酒瓶,一口没喝又放下,勇敢地大踏步向海滩走去。

海关楼墙壁的背阴处,他找到了赫姆斯特特尔先生和罗西娜,他们被一群目瞪口呆的本地居民包围。海关官员闪躲着人群,拖着脚往后退,安达多尔号船长在解释新来的人是做什么买卖的。罗西娜看上去身体健康,焕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周围的陌生人。她和自己昔日的爱慕者问候时,圆圆的脸蛋儿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赫姆斯特特尔先生十分友好地和约翰尼握手。他有点上了年纪,是个不切实际的人——属于那种飘忽不定、行为乖僻的生意人,这类人人数众多,永不满足,永远在寻求变化。

“见到你可真高兴,约翰——我可以叫你约翰吗?”他说。

“我谢谢你很快答复了邮政局长的询函。是他自告奋勇替我给你写信的。我当时正在到处寻找机会,转行做点别的赚钱更多的买卖。我从报纸上注意到这一带沿海地区正是投资者的热点。你建议我来这里,我真是十二万分感激。我把全部家当都卖光了,把换来的钱再换成鞋,北美能买到的各种各样漂亮的鞋。你们这座城市真是风景如画呀,约翰。你的信让我急急盼望的心吃了颗定心丸,但愿买卖会像信中说的那么好。”

基奥的到来使痛苦难熬的约翰尼缓过一口气。基奥急匆匆捎来一个消息,古德文太太非常高兴提供房间,听凭赫姆斯特特尔先生和他女儿使用。于是,赫姆斯特特尔先生和罗西娜被引领着离开那里去休息,以消除旅途的疲劳,西约翰尼则去察看那些装满鞋的货箱是否安全地存放在海关的仓库里,因为这期间海关官员得验货。基奥呢,像鲨鱼一样龀牙咧嘴地笑着,四下寻找古德文,要告诉他先别向赫姆斯特特尔先生透露科城鞋类市场的真相,以便让约翰尼有机会补救,挽回败局,如果可能的话。

当晚,领事馆微风拂拂的门廊上,领事和基奥孤注一掷,商讨对策。

“打发他们回家罗。”基奥一边揣测约翰尼的心思,一边开了口。

“我会的,”一阵沉默之后,约翰尼回答;“可我一直在对你撒谎,比利。”

“这个没什么。”基奥满嘴温良。

“我曾经给你说过几百遍,”约翰尼缓缓地说,“我已经忘掉那姑娘了,对不?”

“大约三百七十五遍吧。”耐心纪念碑回答。

“我是在撒谎,”领事重复道,“次次如此。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她。就因为她有一次拒绝了我,我就像一头固执的蠢驴逃离了家乡。我是个高傲的傻瓜,是我身上的傲气不让我回去。今天晚上,我在古德文家同罗西娜谈了几分钟。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你记得那个一直对她穷追不舍的乡巴佬不?”

“丁克·波森?”基奥问。

“平克·道森。啊哈,他在她心目中算不上什么。她说他说的那些贬低我的坏话,她连一个字儿也不信。可我现在完了,比利。咱俩发的那封大冒傻气的信把我的机会全毁了。一旦她发现她老爸被一个玩笑给坑了,她一定会瞧不起我的,因为一个体面、有教养的男孩是不会弄出这种恶作剧的。鞋呀!

假如他在科拉里奥这里开店二十年,怎么就不能够卖掉二十双鞋呢。你把那些加勒比海人或黑不溜秋的西班牙孩子找一个来,替他穿上鞋,他会作何反应?头朝下,两脚朝天,尖叫一通,直到把鞋踢掉。他们谁也没穿过鞋,他们永远也不会穿。假如我把他俩送回国,我就必须实话实说,那她会怎么看我呢?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得到那姑娘,比利,如今她近在咫尺,我却永远失去了她,因为当温度计升到102度时我却想逗乐儿。”

[102度:指华氏,约相当于摄氏39度。]

“别不高兴。”生性乐观的基奥说。“让他们开店好啦。今儿个下午我一直在忙活。不管怎么说,咱们暂时可以掀起一阵鞋具热。等店一开张,我买它六双。我到处跑了跑,找了

那些熟人,解释了咱俩闯下的这场大祸。他们可都要买鞋哩,好像他们是多脚蜈蚣。弗兰克·古德文要买几箱。格迪夫幻想买大约十一双。克兰西打算把几个星期的积蓄都投进去,连老多克·格雷格也表示如果他们备有十美元一张的钞票的话,他要三双鳄鱼皮拖鞋哩。布朗沙尔瞧了赫姆斯特特尔小姐一眼;他是个法国佬,他得要不少于一打才行呐。”

“一打买主,”约翰尼说,“倒要消费价值四千元的货!不行呀!这里有个大难题要解决。你回吧,比利,让我一人儿呆会儿。我得自己琢磨个办法,解决难题。把那瓶三星酒拿走吧——不,先生,合众国领事将滴酒不沾。今晚我要坐在这儿,打开思路,想出一个对策。假如能找到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傻瓜之乡,无论它在天涯海角,我都要踏上那块土地。要是找不着这种地方,美丽壮观的热带将增加一艘沉船。”

基奥走了,觉得他帮不上什么忙。约翰尼将一把雪茄放在桌上,然后舒展身子,靠在一张船用椅子上。当突如其来的曙光初露,给港口水面镀上一层银色的波纹之时,他依然坐在那里。接着,他站起身,吹着一支小调,洗澡去了。

九点,他走向肮脏窄小的电报室,在一份空白电文纸上磨蹭了半个钟头。末了,是支付三十三元钱,签名,然后发出的以下这份电报:

致平克尼·道森

阿拉巴马戴尔斯堡

另函寄你100元汇票。请即发运500磅结实的干欧龙牙草。此地有新用,制作工艺品。市价每磅20先令,可考虑续订单,快。

篇6:欧·亨利《鸽》

陶柏蒙锁上公文包的时候,感到口干舌燥;他颤巍巍地伸手入袋,掏取香烟,觉得手在发抖。他站到窗口,俯视窗外中央公园的一片新绿;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内心的紧张,稍微缓和了一些。他那疲惫的蓝眼睛,惶惑不决地注视着那个公文包,公文包里正装着他的命运。虽然他心里仍然矛盾,但是他到底还是那样决定了。

片刻之后,他就将提着那个公文包,悄然离开这间办公室,一去不再复回。但是,他真不能相信,个人五十四年来的信誉,即将就此毁于一旦。因此他取出飞机票来,困惑地省视着。这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办公室里静寂无声;陶柏蒙的视线,迟缓的从大写字台移向红皮沙发,然后经过甬道、外室,停驻在魏尔德小姐插瓶放在桌上的一束玫瑰花上。

魏尔德小姐将和许多其他的人们一样遭受破产;这束玫瑰花,亦将被弃置于垃圾堆中。这似乎太霸道,太残酷;但是,有什么比自保更重要呢?即使是玫瑰,也长出刺来保护自己!

他知道魏尔德小姐在爱恋着他,而且竭尽一个四十岁未婚女性的可能,在深深地爱恋着他,她供职于陶柏蒙信托公司已经十二年了;虽然他和她之间不会热络交谈、缱绻蜜语,但从她的眼波中,从她羞涩的神情里,从她的行动举止上,她的心思已经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她的相貌并非不动人,所以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对陶柏蒙是一个诱惑。但是,他却不想放弃自己宁静的独身生活……他陷于沉思之中,不经意地把桌上的日历翻到了下礼拜;忽然间他从沉思中觉醒过来,发觉到刚才这些无意识的举动。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提起公文包,整整衣冠,悄悄走过玫瑰花旁,出门去了。飞机要六点钟才起飞。正是醉人的春天,公园里的景致,灿丽锦簇;陶柏蒙决定在回家准备行李之前,先散散步,浏览一下悦人的美景;春阳透过丛林,疏落的影子交相辉映。

明天抵达里约热内卢之后,开始新的生活,往后的享乐多着呢!虽然到南美去颐养天年,是他的毕生大愿;但却不曾想到这个愿望竟会实现得这么快!这完全是医生为他决定的,他回想起医生对他说:“一切取决于你自己如同调养,享乐优裕,也许还能多活几年。”

他顺着公园漫步,手指被沉重的公文包勒得有些疼痛,但是心情却并不紧张;他和蔼地对一个巡逻警察古怪地笑笑,甚至想要拦住他,而且告诉他:“警察先生,我实在不如我的外表一般值得别人尊敬;我是个拐骗六百家客户的经纪人;我自己也和别人一样,对于我自己的行径感到惊奇,因为我一向诚实;但是,我在世之日已经无多,公文包里的钱财,足够我作最后的享用。”

路过一处玫瑰花丛,他又想起了魏尔德小姐。记得是在两个月以前,她怯怯地交给他一张三千元的支票,“陶柏蒙先生,请你把这笔款子替我投资好吗?”她忸怩地说,“我觉得我早就应该托付给你了。储蓄存款比较起来是最可靠的,而且自一九二九年以来,我一向对股票证券不大信任。”

“魏尔德小姐,我很愿为你效劳,”他内心暗暗得意,“但是,你既然不信任证券,为什么又变了主意呢?”她低下头,羞答答地不作声,停了半晌才说:“是的,我在这里服务已经很多年了,亲见你为别人赚了许多钱……。”

“你总该知道,这种事情多少有些冒险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真准备承受吗?”

“我相信托付给你是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她看看他,爽直地说:“万一不幸,我也不会有二话的。”

他提提精神,继续向前走去,远处,哥伦布广场已经隐隐在望了。忽然,他看见路边蹲着一个人,那人的年纪,和他自己不相上下,也许比他还稍稍大一点;头上蓬着苍苍白发,衣衫褴褛,补绽斑斑。

陶柏蒙放缓脚步,许多野鸽子正围绕着那个人飞舞,争着啄食他手上的花生;在他怀里,还露出花生袋子。从侧面看去,那个人很和蔼,很慈祥:但是满面皱纹斑驳,想是历经风霜使然。

他看见陶柏蒙正在看他,就说:“可怜的鸽子哟!它们经过了漫长的严冬,自从飘雪以来,它们早就被人们遗忘了;我只要能买得起花生,不论气候多么恶劣,我都必定会来的,因为我不愿意让它们失望。”

陶柏蒙茫然地点点头,他盯着那个孤零零的人出神;“那个人这么穷苦,还肯把仅有的钱用来喂鸽子,那些鸽子信赖它们的穷施主……。”

这个念头激起他五十四年来清白无疵的自尊心,使他瞿然以惊。他忽然看见那些鸽子变成六百家嗷嗷待哺的客户,其中有几家是孤苦无依的老寡妇,靠亡夫留下的一点薄产,节衣缩食地活着:其中有一只鸽子是魏尔德小姐。而他,就是那蹲在路边喂鸽子的人;至少在今天以前的那些日子里,他就正是这样一个人物。

但是,他不但从来不曾衣衫褴褛,而且一向丰衣足食!羞恶之心,不禁油然而生。他回过头来,跑回公司;虽然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讥嘲他重投樊笼,为人役使,太不聪明;但是他的意念趋于坚定,不再为邪恶的企图心所撼动,心志固如金汤磐石一般。他面对着桌上的日历,衷心喜悦;也许这是一个好预兆。

他不应该毁灭自己一生的名誉;他为那个喂鸽子的人祝福,因为那个人把他从噩梦中拯救出来,使他及时省悟,悬崖勒马。到南美去,并不就是惟一可行的休养办法;如果能得爱人的悉心服侍,也可以延年益寿的。他要从头拾起那位爱玫瑰的人给予他的爱,他得到一个新生的机会。

这时,那个喂鸽子的人还在公园里;他茫然地环视四周,回过头来,看见一只肥美的鸽子正在他掌中吃得高兴;他熟练地把它的脖子一扭,揣进怀里,然后站了起来。

“朋友们,很抱歉!”他对四散飞舞的鸽子们温和地说:“你们知道,我也需要果腹呀!”

篇7:欧亨利简介

欧亨利的由来

欧·亨利的真名是锡特内·波特。18,德克萨斯大陪审团以所谓侵吞一家银行存款的同谋罪对他进行控告,于是他乘上火车奔赴县的首府,打算前去自首。但是旅途上他被自己出类拔萃的想象力吓坏了,丢人现眼、身陷囹圄的可怕场景一直在折磨着他,他没有勇气在县城下车,就继续乘车前行,一直来到新奥尔良。新奥尔良是通向美国中部几个风景如画的州的门户。一进入这几个州的界线,逃犯就可以免于引渡了。

在新奥尔良,恐惧驱使波特逃向更远的地方,他乘船来到了洪都拉斯。这里,法律的追究虽然解除,但他却变得极为怀念故土,以致他终于决心回国去面对审判了。他重又回到了新奥尔良,可又变得胆怯起来,但他还是留下来了。城里当时有一家人人皆知的酒吧,大家都叫它“烟厂酒吧”。酒吧的老板名叫亨利,他比同行高出一筹,因为他懂得给报纸记者们搜罗一条条消息,这对他们极有用处。各家报纸的记者常常光顾这个酒吧,看看亨利有没有新的消息。所以,这个地方便成了人们公认的报业俱乐部了。身为作家的锡特内·波特也被这个地方所吸引。

一天早晨,波特看见两个人站在酒吧的柜台旁边,一个是为《民主时代》工作的艺术家思斯特·海普纳;另一个是年轻记者比利·包尔。波特过去跟他们一起喝酒。他们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以后,波特转身对老板说:“欧,亨利!再照样来一份!”几个人等着,波特从口袋里掏出一篇稿子说:“弟兄们,瞧,这是我写的。

我不想署上自己的名字,我用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海普纳平静地说:“你干吗不干脆署上‘欧·享利’呢?天知道,你不是常常把这个名字挂在嘴上吗?”

波特笑了,当时他并没把这个玩笑放在心上。后来,他进了监狱。在一间又小又脏的单人牢房里,他写了一篇无与伦比的短篇小说,然而署名却使他绞尽了脑汁,因为这名字必须掩盖自己的身份和耻辱。蓦然间,他脑子里闪出了“烟厂酒吧”里那个快乐愉悦的场景。波特伸出手,拿起面前的稿子,在上面签上了——欧·亨利。

篇8:最后一片叶子

朋友们:

读过美国著名作家欧·亨利小说《最后一片叶子》的人,想必还记得这句话:“当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时,生命就都结束了,我也得离这个世界而去了”。酷爱生活的女画家约翰西,患了肺炎濒临大限时,“害怕在她轻轻抓着这个世界的手越来越乏力的时候,她会真的像一片轻轻的、纤弱的叶子那样,随深秋的寒风飘逝而去。”初读这篇小说时,少年不识愁滋味,对主人公那仿佛病态的痴语我并不以为然,而正是在人类对绿色顶礼膜拜,绿色食品、绿色能源、绿色电脑、绿色冰箱、绿色建筑被人们广为崇尚的今天,重读小说《最后一片叶子》,才感悟到,这分明是一个寓言故事,约翰西的心语,分明是警世之言,大音希声。

就在欧·亨利自己的国家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地上,不是就有过深刻的历史教训吗?著名总统罗斯福对梅花鹿可谓情有独钟,从这点小小的总统私人利益出发,他便下令对北卡罗来纳州一片茂密的大森林进行大规模扫荡,大批鹿的天敌——狮子、狼等食肉动物被捕杀殆尽。四千多只鹿于是生物爆炸一般,呈几何级数迅猛增长,十几万只伸着长脖子的可爱的精灵们,吃光了树上的叶子,仿佛只在转眼间,著名的大森林就从地球上消失了,最后剩下的,只有几头病鹿。

鲁迅先生说过,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在我省南部,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她向来就被人们称为镶嵌在我们这个植物王国皇冠上的一颗绿宝石。她的美丽,当然是绿色赋予的。可是,就在这绿宝石之上,有八家红砖厂的大烟囱,不分昼夜地喷吐着氟化物和二氧化硫等严重超标的浓烟,致使1262亩的天然橡胶林受害,30500株橡胶树为之枯死,胶民们虽然怨气沸腾,却眼睁睁地奈何不了它。无独有偶,在同一纬度的广西某地,也上演过惊人相似的一幕,如果说那一幕还有点不同的话,就是红砖厂的废气除了使大面积橡胶林枯死外,还造成50多亩芒果只开花不结果,出现果荒。我们知道,天然橡胶是目前地球上极为少有的自然资源,仅生长在赤道附近,我们也知道,芒果是公认的“水果之王”,那么何以会出现上面那样的情况呢?因为红泥巴变成砖块,只需要几天的时间,远比种橡胶芒果来钱要快!

绿色是和平和生命的象征,在很小的时候,我的心便融进了一个绿色的海洋。穿了十几年国防绿的我,在老山战区那片阳光充足,绿色最浓的亚热带丛林中,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年华。就是在那样一个空气、阳光、风雨充足的天然大氧吧里,我逐渐长大。此生最难忘的,能维系我生命的,大概就只有那特殊的一片绿色了。而事实上,那片我魂牵梦萦的土地至今还不富裕,一些地方生产力水平低下,社会发展程度不高,边民的农事,至今还离不开刀耕火种,纵火烧荒。我曾目睹过两个农民合伙买一盒火柴平分的事,开始想当然地以为他们太穷,买不起一盒图圈的火柴,后来才发现,在他们的生活里,四季灶膛火不断,一根火柴烧一年,大树小树变成灰。我能给他们的,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忠告:可别把咱的林子都烧光了呀。

我的一个同事的办公桌上,摆着个木制的水杯,是什么木呢?红豆杉。昆明植物研究所的专家们,从世界珍稀植物红豆杉树皮里,提出了纯度达99.9%以上的抗癌新药紫杉醇,可没料到的是随后发生的事,竟会令这些专家们痛心疾首,老泪纵横,滇东北相当数量的红豆杉被人剥光了树皮,砍光了枝叶,连树根也被拔走。因为一个商业秘密被公开,1克紫杉醇在国际上可卖到1万美元,那些人还相信一个神话,红豆杉做成的水杯、容器,甚至根雕可以防癌。

在昆明世博会期间,谈论这样沉重的话题,或许不太合时宜。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们知道,当今世界性的十大环境问题,即气候变暖、臭氧层破坏、生物多样性减少、酸雨蔓延、森林锐减、土地荒漠化、大气污染等,这其中就有九项是因为绿色植被遭破坏直接导致的。楼房越盖越高,生活越来越好,绿色却越来越少,越来越远,有感于此,我曾写下过这样的诗句:烟囱长成了森林/钢筋和混凝土切断了视线/我的瞳孔里就再没有了绿色/那天空的湛蓝呢/那海水的璐绿呢/那河流的清亮呢/那空气的爽朗呢。

人类只有一个地球,我们对这个星球上的生态系统有着永远摆脱不了的依赖性,需要地球源源不断地提供植物和动物的食物,需要有足够厚度的大气层,来保护人类不受过高或过低气温,以及过量紫外线的伤害,需要地球提供足够量的水和氧气来维持生命的存在,而没有了绿色,这一切岂不成了无本之源,好比毛长在皮上,没有了皮,毛又咋生根?

绿色锐减,吞噬绿色的,正是人类自己,是人类发展模式中那种对自然资源的掠夺性、破坏性开采。人类对绿色的无尽索取仍在威胁着生态平衡,破坏着生态的结构。据(一个保守的数字)统计,全世界每年有万公顷森林横遭盲目砍伐,这是5700个昆明市的面积啊。这已经造成了全球性的“温室效应”,与之相连,全世界每年有近5万个物种濒临灭绝,有近2700万公顷的农田蒙受沙漠化之灾,就连海底也日趋沙漠化,就不必再说那令我们痛心的在华夏大地发生长江、松嫩大灾了吧,也不必说我省的泥石流,山体滑坡了吧。如此盲目的行动如果得不到有效的制止和改变,势必爆发可怕的生态危机,而一旦它的爆发超出了人类控制的极限,其后果不堪想象。那时,我们都会明白,最后一片落叶将带走人类的命运,也决不是危言耸听。

我们欣喜地看到,可持续发展战略已经纳人了我国的政府行为,我国已颁布了十多部环境保护法,200多项环境标准。绿化财政,正成为人们的自觉意识,“天人合一”,更是我们千年的愿望,我想我们应该叫响这样一个口号:绿色就是生产力!我省的金沙江等流域,“坎坎伐木兮,置之河之干兮”的现象也已悄然消失。你可能问我,这一切还保不住你那最后一片叶子吗?那么,我要说的是,你还是去问问我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里,为什么至今还要唱“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一句吧。我们就应该有一种忧患意识。诚然,正像我们的抗洪救灾能取得决定性胜利所昭示的那样,我们坚信,人类的本事能够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但是,常言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居安思危,要防患于未然。我们怎么能够等到头上见不到日月星辰,满目酸雨纷纷,脚下洪浪滔天,汪洋悠肆,人间无处不飞沙,等到“千山鸟飞绝”时,才悔不当初呢?

聪明的作家欧·亨利是以其“欧·亨利式的结尾”著称于世的,那最后一片不凋的叶子,带来的是一个危亡病人的新生。我想,我们也会创造出另一个欧·亨利式的结尾,迎来人类新生的。坐以待毙,从来就不是人类的选择,人类既已觉醒,就会在危机面前积极行动起来,把握历史机遇,化压力为动力,保卫绿色,保护我们共有的家园。

篇9:欧·亨利《最后的常春藤叶》

在华盛顿广场西面的一个小区里,街道仿佛发了狂似的分成了许多叫做“巷子”的小胡同。这些“巷子”形成许多奇特的角度和曲线。一条街有时就和自己交叉了不止一次。有一次一个画家发现这条街的一个可贵之处。要是有个收账的,来这条街收颜料、纸张和画布的账款,他准会在转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一毛钱也没收到。

所以,不久之后不少画家就到这个古色古香的老格林尼治村来了。他们逛来逛去,寻求朝北的窗户、18世纪的三角墙、荷兰式的阁楼,以及低廉的房租。然后,他们又从第六街买来一些镴杯子和一两只烘锅,组成了一个“艺术区”。

苏艾和琼茜在一座矮墩墩的的三层楼砖屋的顶楼设立了她们的画室。“琼茜”是乔安娜的昵称。她俩一个来自缅因州,一个是加利福尼亚州人。她们是在德尔蒙戈饭馆吃客饭时碰到的,彼此一谈,发现她们对艺术、饮食、衣着的口味十分相投,结果便联合租下了那间画室。

那是5月里的事。到了11月,一个冷酷的、肉眼看不见的、医生们叫做“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艺术区里悄悄地游荡,用他冰冷的手指头这里碰一下那里碰一下。在广场东头,这个破坏者明目张胆地踏着大步,一下子就击倒几十个受害者,可是在迷宫一样、狭窄而铺满青苔的“胡同”里,他的步伐就慢了下来。

肺炎先生不是一个你们心目中行侠仗义的老绅士。一个身子单薄,被加利福尼亚州的西风刮得没有血色的弱女子,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有着红拳头的、呼吸急促的老家伙打击的对象。然而,琼茜却遭到了打击;她躺在一张油漆过的铁床上,一动也不动,凝望着小小的荷兰式玻璃窗外对面砖房的空墙。

一天早晨,那个忙碌的医生扬了扬他那毛茸茸的灰白色眉毛,把苏艾叫到外边的走廊上。

“我看,她的病只有一成希望,”他说,一面把体温表里的水银甩下去,“这一成希望在于她自己要不要活下去。人们不想活,情愿照顾殡仪馆的生意,这种精神状态使医药一筹莫展。你的这位小姐满肚子以为自己不会好了。她有什么心事吗?”

“她——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去画那不勒斯海湾。”苏艾说。

“绘画?——别瞎扯了!她心里有没有值得想两次的事情。比如说,[1]  男人?”

“男人?”苏艾像吹口琴似的扯着嗓子说,“男人难道值得... ...不,医生,没有这样的事。”

“能达到的全部力量去治疗她。可要是我的病人开始算计会有多少辆马车送她出丧,我就得把治疗的效果减掉百分之五十。只要你能想法让她对冬季大衣袖子的时新式样感到兴趣而提出一两个问题,那我可以向你保证把医好她的机会从十分之一提高到五分之一。”医生走后,苏艾走进工作室里,把一条日本餐巾哭成一团湿。后来她手里拿着画板,装做精神抖擞的样子走进琼茜的屋子,嘴里吹着爵士音乐调子。

琼西躺着,脸朝着窗口,被子底下的身体纹丝不动。苏艾以为她睡着了,赶忙停止吹口哨。

她架好画板,开始给杂志里的故事画一张钢笔插图。年轻的画家为了铺平通向艺术的道路,不得不给杂志里的故事画插图,而这些故事又是年轻的作家为了铺平通向文学的道路而不得不写的。

苏艾正在给故事主人公,一个爱达荷州牧人的身上,画上一条马匹展览会穿的时髦马裤和一片单眼镜时,忽然听到一个重复了几次的低微的声音。她快步走到床边。

琼茜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望着窗外,数着……倒过来数。

“十二,”她数道,歇了一会又说,“十一”,然后是“十”,和“九”,接着几乎同时数着“八”和“七”。

苏艾关切地看了看窗外。那儿有什么可数的呢?只见一个空荡阴暗的院子,20英尺以外还有一所砖房的空墙。一棵老极了的常春藤,枯萎的根纠结在一块,枝干攀在砖墙的半腰上。秋天的寒风把藤上的叶子差不多全都吹掉了,几乎只有光秃的枝条还缠附在剥落的砖块上。

“什么,亲爱的?”苏艾问道。

“六,”琼茜几乎用耳语低声说道,“它们现在越落越快了。三天前还有差不多一百片。我数得头都疼了。但是现在好数了。又掉了一片。只剩下五片了。”

“五片什么,亲爱的。告诉你的苏艾。”

“叶子。常春藤上的。等到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我也就该去了。这件事我三天前就知道了。难道医生没有告诉你?”

“哟,我从来没听过这么荒唐的话,”苏艾满不在乎地说,“那些破常春藤叶子同你的病有什么相干?你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棵树吗?得啦,你这个淘气的姑娘。不要说傻话了。瞧,医生今天早晨还告诉我,说你迅速痊愈的机会是,让我想想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你好的几率有十比一!噢,那简直和我们在纽约坐电车或者走过一座新楼房的把握一样大。喝点汤吧,让苏艾去画她的画,好把它卖给编辑先生,换了钱来给她的病孩子买点红葡萄酒,再买些猪排给自己解解馋。”

“你不用买酒了,”琼茜的眼睛直盯着窗外说道,“又落了一片。不,我不想喝汤。只剩下四片了。我想在天黑以前等着看那最后一片叶子掉下去。然后我也要去了。”

“琼茜,亲爱的,”苏艾俯着身子对她说,“等我画完行吗?明天我一定得交出这些插图。我需要光线,否则我就拉下窗帘了。”

“你就不能到另一间屋子里去画吗?”琼茜冷冷地问道。

“我要在这儿陪你,和你在一起,”苏艾说,“再说,我不喜欢你老是盯着那些叶子看。”

“你一画完就叫我,”琼茜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像是座横倒在地上的雕像。“因为我想看那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我等得不耐烦了,也想得不耐烦了。我想摆脱一切,飘下去,飘下去,像一片可怜的疲倦了的叶子那样。”

“你争取睡一会儿,”苏艾说道,“我得下楼把贝尔曼叫上来,给我当那个隐居的老矿工的模特儿。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你不要动,等我回来。”

老贝尔曼是住在她们这座楼房底层的一个画家。他年过60,有一把像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那样的大胡子,这胡子长在一个像半人半兽的森林之神的头颅上,又鬈曲地飘拂在小鬼似的身躯上。

贝尔曼是个失败的画家。他操了四十年的画笔,还远没有摸着艺术女神的衣裙。他老是说就要画他的那幅杰作了,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动笔。几年来,他除了偶尔画点商业广告之类的玩意儿以外,什么也没有画过。他给艺术区里穷得雇不起职业模特儿的年轻画家们当模特儿,挣一点钱。

他喝酒毫无节制,还时常提起他要画的那幅杰作。除此以外,他是一个火气十足的小老头子,十分瞧不起别人的温情,却认为自己是专门保护楼上画室里那两个年轻女画家的一只看家犬。

苏艾在楼下他那间光线黯淡的斗室里找到了贝尔曼,满嘴酒气扑鼻。一幅空白的画布绷在个画架上,摆在屋角里,等待那幅杰作已经25年了,可是连一根线条都还没等着。苏艾把琼茜的胡思乱想告诉了他,还说她害怕琼珊自个儿瘦小柔弱得像一片叶子一样,对这个世界的留恋越来越微弱,恐怕真会离世飘走了。

老贝尔曼两只发红的眼睛显然在迎风流泪,他十分轻蔑地嗤笑这种傻呆的胡思乱想。

“什么,”他喊道,“世界上竟会有人蠢到因为那些该死的常春藤叶子落掉就想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怪事。不,我才没功夫给你那隐居的矿工糊涂虫当模特儿呢。你怎么可以让她胡思乱想?唉,可怜的琼珊小姐。”

“她病得很厉害很虚弱,”苏艾说,“发高烧发得她神经昏乱,满脑子都是古怪想法。好吧,贝尔曼先生,你不愿意给我当模特儿就算了,我看你是个讨厌的老... ...老啰唆鬼。”

“你简直太婆婆妈妈了!”贝尔曼喊道,“谁说我不愿意当模特儿?走,我和你一块去。我不是讲了半天愿意给你当模特儿吗?老天爷,像琼珊小姐这么好的姑娘真不应该躺在这种地方生病。总有一天我要画一幅杰作,那时我们就可以都搬出去了。

“一定的!”

他们上楼以后,琼茜正睡着觉。苏艾把窗帘拉下,一直遮住窗台,做手势叫贝尔曼到隔壁屋子里去。他们在那里提心吊胆地瞅着窗外那棵常春藤。后来他们默默无言,彼此对望了一会。寒冷的雨夹杂着雪花不停地下着。贝尔曼穿着他的旧蓝衬衣,坐在一把翻过来充当岩石的铁壶上,扮作隐居的矿工。

第二天早晨,苏艾只睡了一个小时的觉,醒来了,她看见琼茜无神的眼睛睁得大大地注视拉下的绿窗帘。

“把窗帘拉起来,我要看看。”她低声地命令道。

苏艾疲倦地照办了。

然而,看呀!经过了漫长一夜的风吹雨打,在砖墙上还挂着一片藤叶。它是常春藤上最后的一片叶子了。靠近茎部仍然是深绿色,可是锯齿形的叶子边缘已经枯萎发黄,它傲然挂在一根离地二十多英尺的藤枝上。

“这是最后一片叶子。”琼茜说道,“我以为它昨晚一定会落掉的。我听见风声了。今天它一定会落掉,我也会死的。”

“哎呀,哎呀,”苏艾把疲乏的脸庞挨近枕头边上对她说,“你不肯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想想啊。我可怎么办呢?”

可是琼珊不回答。当一个灵魂正在准备走上那神秘的、遥远的死亡之途时,她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了。那些把她和友谊极大地联结起来的关系逐渐消失以后,她那个狂想越来越强烈了。

白天总算过去了,甚至在暮色中她们还能看见那片孤零零的藤叶仍紧紧地依附在靠墙的枝上。后来,夜的来临带来呼啸的北风,雨点不停地拍打着窗子,雨水从低垂的荷兰式屋檐上流泻下来。

天刚蒙蒙亮,琼茜就毫不留情地吩咐拉起窗帘来。

那片枯藤叶仍然在那里。

琼茜躺着对它看了许久。然后她招呼正在煤气炉上给她煮鸡汤的苏。

“我是一个坏女孩儿,苏艾,”琼茜说,“天意让那片最后的藤叶留在那里,证明我曾经有多么坏。想死是有罪的。你现在就给我拿点鸡汤来,再拿点掺葡萄酒的牛奶来,再……不,先给我一面小镜子,再把枕头垫垫高,我要坐起来看你做饭。”

过了一个钟头,她说道:“苏艾,我希望有一天能去画那不勒斯的海湾。”

下午医生来了,他走的时候,苏艾找了个借口跑到走廊上。

“有五成希望,”医生一面说,一面把苏艾细瘦的颤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好好护理,你会成功的。现在我得去看楼下另一个病人。他的名字叫贝尔曼... ...听说也是个画家,也是肺炎。他年纪太大,身体又弱,病势很重。他是治不好的了,今天要把他送到医院里,让他更舒服一点。”

第二天,医生对苏艾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你成功了。现在只剩下营养和护理了。”

下午苏艾跑到琼茜的床前,琼茜正躺着,安详地编织着一条毫无用处的深蓝色毛线披肩。苏艾用一只胳臂连枕头带人一把抱住了她。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小家伙,”她说,“贝尔曼先生今天在医院里患肺炎去世了。他只病了两天。头一天早晨,门房发现他在楼下自己那间房里痛得动弹不了。他的鞋子和衣服全都湿透了,冰凉冰凉的。他们搞不清楚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后来他们发现了一盏没有熄灭的灯笼,一把挪动过地方的梯子,几支扔得满地的画笔,还有一块调色板,上面涂抹着绿色和黄色的颜料,还有,亲爱的,瞧瞧窗子外面,瞧瞧墙上那最后一片藤叶。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风刮得那样厉害,它却从来不摇一摇、动一动呢?唉,亲爱的,它就是贝尔曼的杰作——在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来的那天晚上,他把它画在那里的。”

篇10:欧亨利的由来

欧亨利的由来

人们全艳羡欧亨利大名的荣耀,但有多少人能想起它酸楚的由来?

爱德华拉罗克汀克(肖聿译)

欧亨利的真名是锡特内波特。1896年,德克萨斯大陪审团以所谓侵吞一家银行存款的同谋罪对他进行控告,于是他乘上火车奔赴县的首府,打算前去自首。但是旅途上他被自己出类拔萃的想象力吓坏了,丢人现眼、身陷囹圄的可怕场景一直在折磨着他,他没有勇气在县城下车,就继续乘车前行,一直来到新奥尔良。新奥尔良是通向美国中部几个风景如画的州的门户。一进入这几个州的界线,逃犯就可以免于引渡了。

在新奥尔良,恐惧驱使波特逃向更远的'地方,他乘船来到了洪都拉斯。这里,法律的追究虽然解除,但他却变得极为怀念故土,以致他终于决心回国去面对审判了。他重又回到了新奥尔良,可又变得胆怯起来,但他还是留下来了。城里当时有一家人人皆知的酒吧,大家都叫它“烟厂酒吧”。酒吧的老板名叫亨利,他比同行高出一筹,因为他懂得给报纸记者们搜罗一条条消息,这对他们极有用处。各家报纸的记者常常光顾这个酒吧,看看亨利有没有新的消息。所以,这个地方便成了人们公认的报业俱乐部了。身为作家的锡特内波特也被这个地方所吸引。

一天早晨,波特看见两个人站在酒吧的柜台旁边,一个是为《民主时代》工作的艺术家思斯特海普纳;另一个是年轻记者比利包尔。波特过去跟他们一起喝酒。他们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以后,波特转身对老板说:“欧,亨利!再照样来一份!”几个人等着,波特从口袋里掏出一篇稿子说:“弟兄们,瞧,这是我写的。

我不想署上自己的名字,我用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海普纳平静地说:“你干吗不干脆署上‘欧享利’呢?天知道,你不是常常把这个名字挂在嘴上吗?”

波特笑了,当时他并没把这个玩笑放在心上。后来,他进了监狱。在一间又小又脏的单人牢房里,他写了一篇无与伦比的短篇小说,然而署名却使他绞尽了脑汁,因为这名字必须掩盖自己的身份和耻辱。蓦然间,他脑子里闪出了“烟厂酒吧”里那个快乐愉悦的场景。波特伸出手,拿起面前的稿子,在上面签上了--欧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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