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天堂散文

时间:2023-06-19 08:02:19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梦里天堂散文(共11篇)由网友“林彦俊”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梦里天堂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欢迎大家分享。

梦里天堂散文

篇1:梦里天堂散文

梦里天堂散文

我喜欢野外的清静,常一个人去家乡的山上静伫,享爱山水的清雅。

说起“本溪”,对于没出过远门的我是个陌生的地方。

知道本溪,还是因为在网络结识了本溪的博友夏军(秋迟)。博友夏军是个质朴、热情、风趣的画家诗人。他喜欢在诗的世界散步/在笔墨的海洋游泳/在心灵的天空自由翱翔。他以家乡本溪山水为灵魂,创作了无数的诗篇和画作。从诗人笔下,我看到了本溪人的灵性、本溪山水的美丽。从交流中,我看到了他的真诚和他对本溪的热爱。

从夏军那里我知道了本溪有个叫李维的画家,他是燕东黑骏马。他自幼习画,擅长国画山水,他潜心探索国画技法,对作品精益求精,他的作品气韵雄浑,画境幽远旷达。他把对本溪的热爱凝于笔墨,蕴情于画,他刻画入微,他的国画作品山魂水魄尽在其中。听说他常年坚持野外写生,足迹遍及本溪山川田野,他用灵巧的画笔将本溪山水绘成了一幅百米长卷《溪山四序图》。在李维的《溪山四序图》里,我看到了本溪春的生机、夏的奔放、秋的幽雅、冬的玉洁。画作清新淡雅、韵味十足,可谓人间极品。他的作品犹胜于元代的《富春山居图》,他精心描绘本溪山水、臻于化境,把四季风光一一展现,蕙华旖旎,瑶色缤纷。春山含翠,溪河澄明;夏花祥艳,层林清绮;秋叶流丹,云岭锦绣;冬玉琼枝,素洁幽雅,……观李维国画,我看到了从没见过的`飞瀑漱流泉、晴霞绽雪峰等胜景。

以前总以为国土草木犹似,见一草而知天下,现在知道错了。我在苏北,苏北没有高山峻岭只有丘样的小山脉,四季平和,没有多少四季色彩的跌宕,近些年来由于雾霾作怪,想求一方清静更是很难。观李维山水,喜欢画中山水的清新淡雅。我没有亲眼目睹《溪山四序图》,只在李维博客里领略画的魅力,李维国画气势恢宏、画魂潇洒、见之便沉醉而不能自拨。

除了欣赏到李维画《溪山四序图》外,我还见到他的扇面作品。一直喜欢水墨凝香,见了李维扇面更是欣喜犹加,因夏军而知李维是我之幸,感谢网络、感谢夏军。我天生愚笨,并不能完全读懂李维画作悠远的意境,只能从表面上赏识。评说文字粗浅,只能说明一个离本溪千里之外的小人物对巨匠的钦佩和对本溪山水的向往。但愿有朝一日能赴本溪亲眼目睹本溪的美丽。

从知道本溪的那一刻起,我开始关注这个遥远的森林城市。于是,我从百度搜索本溪的历史,试图更深地了解本溪。都说人杰地灵,从辽宁历史便可看出。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系统推荐的博友里,竟然大多是辽宁人,或许是我该与辽宁有缘吧。在流逝的时间里,我看到许多关于本溪的资料,在交流中,越来越多的博友映象,处处反映出本溪的美丽和本溪人对本溪的热爱。但愿今后能欣赏到李维和夏军更多诗画作品。

不喜欢城市喧嚣的我一直向往有一个宁静美丽的地方,或许,本溪,正是我梦里的天堂。

篇2:我梦里的天堂抒情散文

我梦里的天堂抒情散文

我梦里的“天堂”,你在哪里?

我总是在想,哪里是我梦里的“天堂”?

幽雅宁静;花草飘香;宽敞明亮;书声朗朗;整齐干净的教室一如既往。一张张可爱的脸庞,显示出自信的脊梁;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透露出热情,奔放,奋进和希望;这就是时代的力量;青春的坚强;祖国的未来栋梁。“沙沙沙,沙沙沙,”粉笔在黑板上歌唱,它在为我们的智慧架上知识的桥梁。清晰生动的话语;幽默详细的解说;老师们真诚的阳光,让我们在知识的殿堂中沐浴成长。

这就是我梦里的大学校园,人生希望的殿堂,我梦里的“天堂”。

我总是在想,有那么一天。静静地,静静地,风把我的爱好收藏。趁我熟睡之际,柔和的晚风偷偷地亲吻我的面庞,很小心地把一朵梅花种在我的心田,让她静静开放;让我懂得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寓意,面对寒冬我不再凄凉。梦甜甜的,香香的,暗香沁放我身心弥漫在中央。风想给我力量,他从自己珍藏的记忆里,把饱含深情的落叶,一片片合订成珍贵优美的书籍;让我在那系着墨香,带着书香的一个一个的美梦里寻找荡漾;我的思绪,在书海里得到了升华开放。我遗忘了疲惫;遗忘了劳累;遗忘了心碎;撑起心灵深处的智慧风帆,在知识的海洋里乘风破浪。风还把文字,数字,变成灵动跳跃的音符,让它们在我的指尖跳舞;让它们在我的梦中歌唱。风又把一首首唐诗宋词,氤氲成雾;氤氲成烟在江南细雨中弥漫,邂逅那千年的忧伤;一段段文字,也被淡抹成一幅幅美丽的水墨丹青,白云在蓝天里翱翔,青山碧水在驻足了望;我把这些美丽在梦里的“天堂”欣赏收藏。

我总是在想,有那么一天。我默默的走在安静的校园尽头,悄悄地,悄悄地,细雨伸出她清凉的玉手,满含爱意的轻拍我的肩头,让我放慢生活的节奏,去欣赏她动听的演唱。我欣欣然,在露天的舞台和雨丝轻盈舞蹈,齐声歌唱;雨滴是鼓手,蛙鸣是歌喉;闪电是灯光,雷声是节奏;校园里的一切都在欣然享受,和这美妙时光的短暂邂逅。我呆呆地望着,痴痴地听着;任由思绪在我脑海里游走,把梦里珍藏的模糊记忆碎片重新剪接组合在一起,在梦的云头高高挂起,让彩虹守候。是的,那么一样,这就是我梦里的“天堂”。他是我人生的方向,学习的战场,记忆里的摇篮;在这里学习有压力,未来有动力,感情有烦恼,生活有快乐;一切一切,点点滴滴,如夜空里的点点繁星,把我的人生照亮;“梦里的天堂”是那么五彩缤纷,绚烂多彩。

我总是在想,有那么一天。偷偷地,偷偷地,她来到我的身旁,陪我在校园里散步吟诗,她就是美丽纯的雪花,我的“梦中天使”。她总是带着迷人的微笑和第一缕阳光,早早的等候在我的门前,用白色纯洁的花瓣为我铺路;用温情的玉手抚平我昨夜的哀愁,满怀深情地低吟着唐诗宋词;然后像绅士一样深鞠一躬,礼貌的献上一只散发着清香的白玫瑰;我含羞的笑着,和她手拉手在宁静的校园里散步,我们一起畅言人生的快乐幸福;一起享受风花雪月的浪漫;一起欣赏我梦里银装素裹的`“天堂”。雪花素颜清丽,智慧博学,在学习和生活上像知音一样关心我,爱护我,当在我不经意间打个冷战时,她会悄悄为我披上一件白色的鹅绒披风,那份体贴细致,不禁让我潸然泪下。有了她的陪伴,我才不觉孤单;有了她的陪伴,我可以书海飘香;有了她的陪伴,我可以充满灵感解惑困难;有了她的陪伴,我才可以妙笔生花,写出优秀精美的篇章。······她是可爱的“天使”;她是我的灵感的源泉,她永远活在我梦里的“天堂”。

世界万物都有它们各自的“天堂”。树林是小鸟们的“天堂”;池塘是鱼儿和青蛙的“天堂”;草丛是小昆虫们的“天堂”;花丛是蝴蝶和蜜蜂们的“天堂”;校园是辛辛学子们的“天堂”;大学校园就是我梦里的“天堂”。风,雨,雪三位,她们都是我梦里“天堂”的使者,她们伴我读书,伴我成长,给我激情,给我力量;我爱她们;更爱我梦里的“天堂”。

篇3:梦里的天堂作文450字

梦里的天堂作文450字

不知怎么的,我的书包突然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竟然成了一个大气球,带着我升到了天空。

我和书包变成的气球在天空中飞翔,感觉真的很好。飞了好久,我遇到了玉皇大帝,于是我用刚学会的英语战战兢兢地跟玉皇大帝打招呼:“Oh,my,good!”玉皇大帝和蔼地说:“你有什么事?”没想到玉皇大帝还会中文。于是我更来劲了,说道:“我想这个节日出去玩,想过个无忧无虑的.节日,想……”“不行,你要在家里做许多作业。”没想到玉皇大帝也这么小气,哼!不和你说了,我去找如来佛商量。

我有乘着书包气球继续向西方飞去,飞了好久,终于到了如来佛的住处,慈祥的如来佛轻声细语地问我:“小朋友,你有何贵干?”没想到如来佛也会中文,看来我们的国语已经成了宇宙语言了。我赶忙答道:“我不想每天只做一件事,每天就是读书,作业,考试,我还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我才会快乐。”

听了我的话,如来佛双手合掌,轻声说道:“阿弥陀佛!我很同情你啊!这样吧,这些天你就在我这儿好好玩玩吧!”听了这话,我高兴极了。就在天上到处游玩。

不知怎么的,我游玩的消息被玉皇大帝知道了,他马上招来李天王,跟他说:“命你带领3万人马,把那小孩拿下!”看到李天王带着人马前来捉我,我吓得连滚带爬地逃。

眼看就要被他们抓住了,我被吓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天已大亮。“妈呀,读书要迟到了!”

篇4:梦里水乡经典散文

梦里水乡经典散文

有一个池塘,叫作山湾。妈妈叫它山湾堰塘。它一面有山,一面梯田。一池水,总是那么清清亮亮,附近的两个村庄的女人们都爱到这儿来洗衣裳。逢年过节,更是热闹。哗哗水响伴着女人们的嘻嘻哈哈,锤的锤,刷的刷,那景像真像女儿国。山湾里时不时的回荡着咯咯的笑声,这时候是我们小孩子最享受的时光。我们对着山那一面大声喊话,然后听山再把话回响在自己耳边,好像在逗着一个学舌的娃娃一样。

妈妈们洗衣服,我们小孩就在妈妈旁边脱得光光,一边玩着水,一边捉着小鱼小虾。有时候故意不动,感受着小鱼儿用嘴戳着小脚板,痒痒的.,忍不住时就有小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孩最喜欢的还是三两个打水仗。妈妈们只要我们不溺水,也不管我们如何疯狂。

最难忘的还是那第一次洗全家人的衣服和大件床单,我在农村是算享福的娃,十五岁才开始洗这些大件的东西。那一年还是因为妈妈的手指患骨髓炎,不能洗衣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干这些活儿。那一天我从早洗到晚,两只胳膊实在太细,拖不动,拧不动,全是一边搓,一边擦肥皂。直到太阳快下山了,妈妈才来接我回去。我也总算完成了任务。晚上回家的时侯才发现,因挽着高高的裤管,膝盖以下的部分都被太阳晒伤了,红红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被开水烫伤了一样。那是第一次,我觉得阳光的温度不只是温暖,还有滚烫。

此后,我就常常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端着衣服来到山湾堰塘,我在这儿洗着爸妈干浓活粘满泥浆的衣裳。看着水里的泥水飘去,我像看到爸妈每天辛辛苦苦的模样。夕阳有时也染红池水,我洗着洗着就仿如看到一个梦里水乡,那里有着我的至亲至爱,也有着我一定要为爸妈争气的梦的方向。

有时侯是夏天,我和我姐来到这里,姐说:“妹儿,咱们边洗边玩一会儿吧。”于是姐会教我她在学校唱的歌,我记和有首歌的名字叫《在水一方》。我听着听着就有些入神,水的中央,水的中央,那是不是一个最美的地方。

有时候是冬天,那水很冰很凉,有些刺骨,觉得手指骨都在疼痛。但我们还是要快速地把衣服洗完。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只是觉得这冷也是一种感受,冬天不都是这样吗?爸妈从来还管冬天和夏天的区别,该干啥就去干啥,我们洗衣服,觉得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用嘴哈着热气,手就没有那么冷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里也曾是妈妈绝望。爸爸去逝后,妈妈常常受村的恶霸欺负,小哥也不太听话。有一天晚上妈妈在床上跟我哭了,天亮时我看不到妈妈。我到处找妈妈去了哪儿,结果妈妈从那个山湾堰塘的小路回来。她流着泪对我说:“山湾的水在夜里泛着月光,我想从那儿跳下去,但我想到往日我在那儿洗衣服时,你在身旁天真无邪的样子。我终于还是舍不得你。一直坐到天亮。”

如今,每当我看到一池风推浪涌的水,一条哗哗流淌的河,一条奔流不息的江,一片茫茫无涯的海,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的梦里水乡。那儿的山青水秀,那儿的碧波荡漾,那儿人们说话的大嗓门儿,儿时那光光的小屁股在阳光下的坦坦荡荡,还有渐渐成长中的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欢乐和悲伤。

篇5:梦里老屋散文

梦里老屋散文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好多年了,连同它周围的一切以及整个的村庄。记得那时,尚在奶奶怀里撒娇的儿子还没有上幼儿园,如今,儿子已是读初四了。

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会常常想起曾经的老屋,常常在梦里走进一个氤氲着泥土的颜色和味道的家园:窗外的老石榴树上,依然缀满了沉甸甸的石榴;那棵歪脖子枣树上,红红的枣子亦如落了一树浓妆的繁星;一院秋色,在高高的梧桐树下,随风,暗自摇曳飘零而屋檐下,那窝叽叽喳喳的麻雀呢?那对衔着春天归来的燕子呢?屋墙上,那一串串红红的辣椒呢?还有窗台上,那几个晾晒着的葫芦呢?

梦里,一个游荡的灵魂,一个无所归依的灵魂,站在满院赭黄的秋色里,一寸一寸,苦苦寻觅。

很多往事,已是模糊不清,而关于老屋的那些记忆,却几度在梦里温习,犹如昨天。

我六岁之前的家,是租赁着别人家的两间破败不堪的西厢房。我六岁那年,父亲用全家省吃俭用积攒的全部积蓄,在村子中央的一块空旷的闲地上,建起一栋三间的北屋,还围起了前后的院子。房子亦如别人家的房子一样,是用土坯垒砌的,只是在墙的四角和门窗的边缘砌了青砖。还清晰记得,建房子的那几日,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来帮忙,奶奶和妈妈在一笼一笼地蒸馒头,父亲则忙得早晨连脸都顾不上洗。几天的功夫,一栋散发着泥土、石灰和木梁气息的房子就造好了。搬家那天,屋里挂满了乡邻们送来的床单和被面,红的,黄的,艳的,素的,那份喜庆,让不苟言笑的父亲和温良谦让的母亲的脸都笑成了一朵春天里的花。那时,我懵懵懂懂地知道,这三间土屋,这个院子,就是今后我真正的家了。

后来,我大些的时候,父亲又在院子里建起了两间西屋。从此,这个院子,就成为我童年,乃至上大学之前最温馨、最快乐的所在了。

记忆里的故园老屋,虽然贫寒,却被母亲拾掇得干净利落,井井有条。一年四季,农家自有其不一样的风景和别致。春天,院子里的洋槐树,会给老屋开些很美很香的花;秋天,清凉的风在老屋的瓦楞上咝咝地唱着,时时轻抚着墙头上那几棵长了穗子的茅草;冬天,一场雪,就把老屋飘进了一个童话的国我却最喜欢老屋周围那些挂在夏日树荫里的时光。暑天的日头下,前院北屋窗前的石榴树早已是葱葱茏茏,大大小小的的石榴藏在枝叶间,摇晃着欲滴的青翠;那棵枣树,顶着一树花生大小的青涩小枣,扭着脖子,不知疲倦地窥视着这个宁静的院落;高大的梧桐和茂密的洋槐,拥着蝉的缠绵合奏,却将一树阳光,揉为一地斑驳的花碎。后院的青石屋基下,照例铺满了幽绿的青苔;那几棵瘦长的香椿,已是越过了屋顶,却将几杆粗粗啦啦的枝叶,招摇着探向院墙外面的世界;一个粗笨硕大的榆木树根,不知何时被父亲掷在了这里,经了一些旧年风霜的磨砺,再淋上些夏日的雨露,不经意间,就会有一些神奇的生命,顶着如伞的小帽子,三三俩俩地生长起来

夏日的傍晚,母亲在灶屋里升起了青色的.炊烟,那些糙米五谷、萝卜青菜,在母亲的侍弄下,总会飘逸出诱人的香味。这个时候,我会携了妹妹,奔到昏暗的后院里,寻找刚刚破土而出的蝉幼。笨拙的蝉幼刚刚钻出地面,趴在树干上或是一根倚墙的木棒上,像是穿了盔甲的武士,却没有一点防御我们的能力。我捉了它们,放到屋内的纱窗上,看它们是怎样的破壳而出,看破壳而出的蝉又是怎样的由娇嫩的颜色,一点点变得坚硬茁壮起来。

掌灯时分,劳作了一天的父亲在院子里点上一把拧成股的艾蒿,母亲在石榴树下摆上一张小小的饭桌,两三个乡间小菜。饭后,父亲照例会泡上一壶酽酽的廉价茉莉花茶。在袅袅的艾香和浓浓的茶香里,听摇着蒲扇的奶奶讲那些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童年的心境,在夏日夜晚的院落里,盛满了一湖如水的月华。

闻着泥土和花儿的气息,听着奶奶的故事,在这所贫寒而温馨的农家院落里,我渐渐长大。

后来,读大学,参加了工作,结婚生子,在城里也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而在我心里,家乡那两栋历经风霜的老屋,那个盛满了绿荫的小小的院落,才是我永远不变的家。

忙忙碌碌,在城里工作和生活。平淡如水的日子,平淡如水的心境,却总有一个方向,一种牵挂,是我魂牵梦绕的皈依。回家,回家!多少个周末和节假日,回家,成了我和妻儿永远默契相守的主题。回家看看,已是满头华发的父母,还有那依然在树荫下矗立的老屋。

一次次归去来兮,一次次看到老屋的身影,它和所有农家的屋子一样,韶华不再,饱经风霜,但只要灶里还有闪烁的火光,那就是心灵最幸福的归所。

那年,大约是在秋天,坐在老屋的八仙桌旁,父亲告诉我,老家要拆了,村里要进行旧村改造,拆后的村庄要建一片两层的楼房。

突然的消息,让我的心绪沉沉地下坠。看得出,父亲在强忍着一种无言的痛楚,而母亲迈动着蹒跚细碎的步子,一遍遍地摩挲着屋里屋外的角角落落,泪光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闪烁着。是啊,操劳一生的父母,此刻,面对即将永远失去的家园,面对承载了他们一辈子汗水和梦想的家园,他们年迈的身躯和宽厚的心底,该是隐忍了多少无奈的委屈和依依的不舍啊!

搬家的日子说来就来了,好歹我城里的家还能安顿得下父母。我怕父母睹物难舍,已是提前把他们接到了城里。那天,老屋似乎格外沉静,窗子象经久失眠的老人深陷的眼睛。老石榴树的叶子,在深秋里,枯黄了,在没有一丝风的院子里,悄然坠落。我望着一件件搬出去的漆色斑驳的家具,望着渐已空荡的老屋,望着老墙上的树影斑斓,突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举起模糊的眼睛,望见那颗梧桐的枝叶竟是如火一样的红,一树炽烈的火焰,在深秋的熹照里,在安宁的穹庐下,低吟着,燃烧着

此时,燕子已是南飞,几只麻雀瑟瑟地站在屋顶上,在沉沉的斜阳里,无声地眺望着这片令人心颤的殷红。老屋就要拆除了,这些麻雀们,还有明春归来的燕子,哪里又是它们温暖不变的家呢?

拆房的那天,我在外出差,父亲到底还是回去了。后来听邻居们说,父亲那天哭了,哭得泪眼婆娑,好像把一生积攒的眼泪都流尽了。我能想象得出,当老屋被拆除时,看着挖掘机伸出长长的手臂,一下一下将老屋掏碎,将父亲一生的寄托掏空,站在一浪一浪尘烟腾起的废墟上,满头华发的父亲,该是怎样的老泪纵横啊!

是啊,再老的村庄,再破的老屋,也是我们的根。失去了根,也许就是失去了风雨过后一片挺立于斯的明绿。

生于村庄,长于村庄,村庄和老屋,给了我一个快乐而完整的童年,也给我的生命注入了一抹苍翠的颜色。村庄和老屋,庇护着我们茁壮的躯体,滋养着我们自由的灵魂。我一直觉得,是那经风沐雨的老屋,给一家人呈出相濡以沫的爱;是那悠远沉静的村庄,让农人们流溢出自然、淳朴和虔诚的清华。

如今,将一个个原生态的村庄连根拔起,嫁接上城市四处伸展的物欲的菌丝,这是人类文明的一种进步呢?还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割裂和自以为是呢?当趾高气昂的钢铁机器隆隆地咆哮着,将一栋栋老屋,一个个院落,一棵棵大树毫不吝惜地夷为平地的时候,它们是否也把村庄的历史,把村庄延续了几千年的农耕文化一起埋葬了呢?

我不知道。

或许,那棵深植于乡间厚土里的梧桐知道,那些栖息在老屋瓦檐下的麻雀们知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对于家乡和老屋,我最后拥有的,除了童年的回味,还会有些什么呢?

童年的稚趣、童年的梦幻,早已穿越了曾经满树的葱绿,漫散于一个秋天的落叶里。老屋不在了,那些树木们轰然倒下的身躯,早已在挖掘机的隆隆戾声里,永远离别了我的目视,却用另一种方式,依然在延续着我童年的梦,滋荫着我生命的魂。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了,连同那个幽静的村庄。我知道,这不是梦。只是,这么多年了,我常常还会在梦里回到童年,回到那座老屋,回到一个夏日的夜晚,月亮洒满清辉的小院。

篇6:梦里小巷散文

梦里小巷散文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在梦里,丝丝缕缕牵扯不断的是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故乡,难以忘记的地方还是故乡。

故乡的小巷,我的小巷。

两个人,手拉手,就可触摸到小巷两边的墙壁。站在这头,看见那头,是小巷的长度。

小巷深处有一眼水井。清晨,辘轳开始“吱呦”、“吱呦”地响,新的一天开始了。清凉的井水打上来,挑上担子,“吱呀”、“吱呀”,一路走来,溅出水花,小巷的土路上就多出两行花朵。从巷头到巷尾,一路盛开。两人孩子,一左一右,踩着花朵走路,是常玩的游戏。如果水桶里放上两截木棍,水就不会太漾,花朵也会若隐若现,不太好玩了。

小巷的两侧布满青苔。墙角处,墙上,都有绿绒绒的青苔。看蚂蚁爬行。怀疑蚂蚁是否真把那薄薄的青苔当成树林,穿越。沈复《童稚记趣》中“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相信每一个在小巷生活过的孩子都会有这种独到独得的乐趣。

小巷太深,以至于在小巷中玩耍的.孩子们,听到吆喝声“山里红...”,跑出小巷时,人早没影了。只听到远处传来的吆喝声,猜测他可能隔着几条巷子了。聪明的孩子总是有办法的,以绳系竹篮,放进竹篮里五角钱,卖山里红的会收走钱,把带着大大的糖翅子的山里红放进竹篮里。一次交易完成,却是在房顶或墙头进行。吮着酸甜的山里红,为自己的“悬绳购物”的发明,颇沾沾自喜。

小巷最好玩的当属”过家家"。五,六个孩子,有大有小,一起玩。三块断砖是灶,一块瓦片是锅。筷子,勺子,全是就地取材,树枝,玉米秸,都可以做成。食材是树叶子,青苔,泥土和水。纯天然,纯自然,随手可得。做饭,吃饭,刷碗,每一道程序,做得都有模有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朱雀桥边,野草丛生,荒凉残照,沧海桑田,人生多变。我的小巷也是如此。小巷里的人家,或者翻修了楼房,或者搬到城里。小巷也成为历史上的一笔,悄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走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沐浴着路灯的光辉。小巷完成了一个新的蜕变。

小巷,也许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篇7:梦里心声散文

梦里心声散文

他总是一身正义,见不得有人哭泣。狭小的身躯,却似乎长满了眼睛,时刻盯着两个人的举行,并且唯光是从。

她也是至真至善,害怕轻轻磕碰,流血。害怕不小心,打翻了梦,破碎。

我恨他,因为此刻我正想着你,并且没有一点光明。

我嫉妒,因为妹妹不是我,千古畸恋,万年一回,不写在我身上。 我想和你在这黑夜里紧紧相拥,我想在你温暖的怀抱做一切快乐的事情。没有害怕恐惧,没有天明。

我想你赶走我的凄清,赶走我每个黑暗里袭上心头的疲惫,哪怕在梦里爱着恋着,也胜似这惨绝人寰的悲天悯地的不灭不见,而心花却开出一片粉红。

我们的'身体全由我们自己决定。如果累了,我们就去梦里,去梦里,劈柴,牧马,做大自然最恩爱的夫妻。

在哪里相见,何时相见,都握在你手里,我想和你一起,走近炊烟,走近有爱的屋子。 我们上山,我们入水,我们携手像风一样和草原结伴。

我们歌唱,我们跳舞,我们把自己弄丢再找回。 天会一直蓝,云怎么也散不尽,我们就躺在花丛里,像蝴蝶一般安详,享受大自然最幸福的生命。

山一直青,水一直绿,花开满了整个山坡,我们忘记了日月交替,忘记了生死轮回。我唤你亲爱的,我爱你。你便依偎进我的怀里,撒娇着,蠕动着,像最柔情美丽的比喻。

我称你哥哥,手环住你的腰,一步也不分离,逼你把山花插在我的头上,逼你承认我是世间最美。 此生,此世,只有你,才能让风起云行,万物低鸣。

前世,早已约好,再做欢乐夫妻,柴米油盐。 醒了,你还在怀中,还有着温暖的体温,柔软的身躯。抱紧我,说,亲爱的,我也爱你。

睡了,眼角含笑,幸福成一粒珍珠,晶莹剔透。还能有什么原因可以将我们分离,再大的意义也不能平分此时的温馨。

还能有什么理由,向我拒绝,这样的人生,得遇几回? 没有天地,没有月起,我是你怀中存在的唯一。

没有黑夜,没有光明,世界因你我而静止。

篇8:梦里老家散文

梦里老家散文

我四十岁以前对老家没有印象。即使有一点,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难以复原成一个囫囵的梦。那时的老家对于我,似乎蒙着层层的禁忌,还有躲避。从我四十岁往后数,连续几年,我回了几次老家。在这不断的探访中,我对老家逐渐有了一些认识。象刻在竹简残片上的文字,虽然片断但却印象深刻。

人总要为自己的懒惰寻找一个理由,比如忙啊,比如不方便啊。其实我的单位并不忙。一年365天,我有许多的时光都是在闲散中度过。但回老家,总觉得找不到一个回去的理由。这几年,父亲的年事已高,对老家的渴念愈深。每年清明节,他都想回去上坟。陪伴父亲,成了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父亲总是说,今年回,明年还不知能回不能。我这才有了紧迫感,觉得回老家,也得象抢救历史文物一样。

其实老家并不远。从县城出发,小车在光滑的柏油路上奔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我老家的村口。老家的村子被两条河流环绕在一个三角洲式的高地上,背靠大山,村子很挺拨。两条河水欢快地流动,河水很大,用“悠悠”不足以说明它的灵动与清澈。河边长满高大的杨树、柳树,河水后面是山,这山是一座一座的,忽起忽立的孤山,然后又连绵起来,形成一种磅礴的气势。就象人们都说的,我老家风水很好。近乡情更怯,每次走近老家,我心里就产生一种说不出是神秘、陌生、新奇,还是忧伤、痛惜的感觉,反正那感觉很深很深。

这是清明节的前五天。回家的主要议程是上坟。我们在村里吃了饭,叫上二哥,就朝坟地出发了。老坟在鲁家咀,离村子20里,属另一条沟。天气不热,河川里氤氤氲氲,罩着一层朦胧。阳光象经过茶色玻璃过滤过一样,宁静,安祥,舒缓。一川碧水,水边也是长满高大的杨、柳,有森森的凉意扑来。车在河边慢慢走过,父亲指着一块大石头说,他小时候在这里钓鱼。有一次,城里的炮火响得连天,躲避在这里的陕州专员的大小姐,一个劲闹着让父亲给她摸鱼。河里鱼多,父亲带上她,摸了半洗脸盆,拿回家,准备拿面掺了,炸炸吃。忽然大人们让赶快跑,说日本人来了。大家就慌慌忙忙跑到后山,结果鱼也没有吃上。父亲说,这河里还有老鳖,螃蟹。父亲小时候经常和一群小孩子整天就在河水里泡着,捞鱼、摸螃蟹。车从山跟过,父亲又指着半山上说,你看那是寨墙。小时候,一遇到刀客来抢、两军打仗,村里的人就赶快上到寨上,关闭起寨门,一躲就是好多天。父亲还指着药王庙那道山梁说,那时山上的狼虫虎豹很多,有一次赶庙会,一只豹子从南泥糊方向跑过来。镇上一群人连忙四面包抄,豹子被驱赶到药王庙下的山凹里。“蹦-蹦-蹦”一阵枪子打得豹子奄奄一息。保安队里一个性急的小伙子就冲上去。谁知将死的豹子一跃而起,一口吞下小伙子的脑袋,摇啊摇。下面的人急得大喊,又不敢打枪。直等得豹子劲用尽,倒地而毕。人们才七手八脚把小伙子从豹子嘴里弄出来,抬下山,养了一个月伤,最后还是惊吓而死。司机也是老家人,听到这里,他接着说,“那人没有死啊,现在还活着。他是我一个远房表舅。只是瞎了一只眼。”“噢?”父亲惊奇道,“那啥时候得去访访这个人。”

老家是不作兴女人上坟的,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同意不同意我来给他上坟,我就随父亲来了。虽然我对老家没有多少概念,但就象你长久地思念一个人、思念一个地方,虽然没有机会相见,但神交已久,梦里已多次和他对话,所以一见面就很亲切、很熟稔,来到老坟,我就有一种“这是我们家的”感觉,丝毫没有生疏感。

埋在这里的只有爷爷和三大。六十年过去了,他们的尸骨早已化作泥土,长成树,被砍掉,又长成树。现在这坟上只有一棵刺槐和一棵油松。我们就在坟上的树枝上缠绕白纸条,风立刻把它们吹得招展起来。我和父亲扎纸条,妹妹上香,妹妹还点了两支烟,把两个桔子、两筒酸奶献上,还烧了许多冥国银行面值万元的票子,妹妹边烧还边唠叨着,让故去的亲人“都来领”,二哥则用锨一锨一锨垫土,把坟头隆起些。这坟是几经破坏的。父亲说,坟早先是埋在地中间的,后来被人挖了,以后修梯田,又移到地堰上面。就在爷爷和三大的坟前面,端端地又隆起了两个坟头,距离都没有50米。据说,他们认为这老坟的风水好,想要埋在前面,截取一些风水。不知占了风水的人家的后人是否成器,光景是否好过一些。都是我的父老乡亲,但愿他们如愿。

空气很静,河水很静,坟后的大山更是千年不语。只有坟东边那座山,是一个石英石矿山,正在日夜不断地开采。隆隆的机器声,日夜陪伴着爷爷和三大,使他们免以寂寞,但也聒吵得他们日夜睡不好吧。山,已被掏了一个很深的洞,早晚有一天会被打透的。坟地四周的草丛开满金黄的蒲公英和紫色的紫花地丁。这些小花是如此地亲切,让我有一种想扑在它们身上打滚,想把它们拥在怀里的冲动。星星点点的金黄和醒目的紫红,以它们跃动的生命,点缀着这死寂的坟地。春天,桃红柳绿,到处洋溢着勃勃的生机,连坟上枯朽的腐草也散发出生命的腥气。我忽然明白了,古人为什么选择在万物萌发的春天,祭祀祖先、上坟扫墓了。他们最懂得生与死、懂得物质不灭的规律。

烧纸,上香,磕头,放鞭炮,做完这一切,然后我们消消停停坐下来,喝饮料,吸烟,休息了一会儿。也许是来过两次了,我的感觉很平淡。但如果按风水学的眼光看,坟地的前面是一河水,水后面是大山,风景很舒服很优美。爷爷和三大,头枕青山,脚蹬碧水,面朝蓝天,长眠在这生他们养他们的老家,这一方神奇的山河。我想,活人看上去舒服优美的地方,死人也一定感到舒服、优美吧。不然,为什么许多人要给自己寻找一个葬身之地,临死时要给后人交待,我死后埋到哪里哪里?

在静坐的一刻,我忽然想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那就是世间到底有没有魂灵、到底有没有另一个世界?我知道拷问这个问题,已经是太幼稚,太可笑的了。但此刻,我竟希望有。我想如果没有另一个世界,没有阴间,那么我们和死去的亲人如何交流?如何弥补他们生前留下的遗憾、还有悔恨?

说到三门峡正在引卫家磨水库的水,父亲说,卫家磨的水,就是这条河的水。啊,将来在三门峡,能吃上我老家的水,想起来让人几多欣慰几多感慨啊。山回路转,人最后都要回到初始的地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也是这样。几十年的革命、破坏,与天斗与地斗,现在不是又回到建设和谐社会、出台《物权法》保护私有财产么?

我在心里念着,老家啊,老家,这就是我的老家啊。据说早些年这里河水更大,河上游着一群群鸭子,还有雪白的鹅,那该是多么幽静啊。

经常有不少人在我耳边说,你老家那房子盖得怎么怎么。县志上民居一节里也提到了我老家的房子。还有许多人大老远地专门跑去看,但我来了几次,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房子。因为我对它没有一点概念,因此也就没有那种渴望。从坟上回来,我们在村中间本家嫂子家吃饭的当儿,我忽然想去看看房子。本家嫂子还一迭声交待说,不要说你是谁哦。她还是忌讳。我说,没事,谁知道你是谁啊。是啊,六十过去了,六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利剑锈成废铁,让仇恨消弭成理解。人已换了一茬又一茬,谁管我是谁呢?

我和妹妹,还有司机也好奇地去了。来到村中间,我们看到一处,三所院子。第一个院里上房门开着,但没有人。左边厦房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烧火,显然才从地里回来。我和她搭着话,问她住在这里如何,她诺诺,说不出什么。我进到门里看了看,房内摆设很简单,放着一些杂七杂八。但院里的台阶、房子的门窗、梁柱,都保存完好,檐下雕刻着各种花纹。穿过一个圆洞门,我们又来到右边的院子,依然是上房、厦子、下房的格局,院子都铺着砖,很规整。两处厦子门都锁着,上房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刚从地里回来,正在蒸馍。上房是五级台阶,门口坐着一个老太太,显然是这男人的娘。我问中年男人,这房子是你分的吗?他说,不是,是从人家手里买来的.。我进到屋里,看到脚地铺着青色的方砖,立刻有一股清凉扑上身。房子很高,分两层,上面是木楼,楼门很高。我又问,儿子们都搬出去了?他说,两个儿子都在外面住,老婆偏瘫在床,还有老娘,家里都靠他。我叹息一声,又问房子住着啥样?他说,冬暖夏凉,住着可舒服。原来主人姓张,他说经常有人远天远地来看这房子。我说,我们也是外地的,听说这儿有老房子,来看看。张姓男人热情地给我指点,让我们看这房子的梁,隔扇门,还有雕花窗户。我说,厦子房的门窗怎么看起来挺新呢?他说,人家洗过了,我家的没洗。他又说,有人来买他檐下的雕花,出一千元,他不卖。我说,好好保护,不要卖。出再高的价也不要卖,房子越老越值钱呢。听我赞扬他房子的雕花,他说,这不算最好,还有一家的房子比这还好,可惜糟踏完了,只剩下腰房。你想看,我带你去。

我忽然明白,刚才看到的并不是我老家的房子。问他才知道,这是东院。本姓在村里,分东院、西院、上场。我们家是西院。张姓男人非常热情地带我们绕过村中几户人家,来到另一处院子--西院。西院是两进院子,但上房、厦子都没有了。只剩下腰房,所谓腰房,也叫厅房,对前院来说,它是下房,对后院来说,它又是上房。据说,这院子别致的地方,也在这里。下房已经东倒西歪了,只住着一个孤寡老人,也姓张,是带我去的这人他哥,老人红光满面,很健康,很热心。弟兄俩非常热情地给我指点,让我看雕花门扇,看房梁上的四个字“家X书香”,左边还有一行竖小字“主人题”,很清晰。我仔细地辩认着,他们又指点我退到腰房外面的山根处,仔细看这几个大字。原来前面是小字,后面才是大字,但“家X”不甚清晰,好象是用泥涂过了,又揭掉的。象“传”又不象,象“世”呢,又似乎说不通。念“家传书香”还是“家世书香”?没有人能够给我解释。看到“主人题”三个竖字的小字,我的心头一热。“主人”,不就是我爷爷吗?这几个字让我哑然,我想,我们家未必是书香门弟,到解放的时候,家业也不过刚刚兴起。但中国历史上从来崇尚读书,士大夫的最高理想就是“耕与读”,所以这也是老主人的一种理想,一种寄托或者一种附庸风雅罢了。我又问这房子是谁盖的?他们说了一个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名字--“XXX”。他们说这名字时,有一种尊重,有一种向往,还有一些炫耀的成份在内。他们指点我看隔扇上的雕花,说,你看人家这房子盖得多细发,多讲究,门,一扇一个样,雕得多细发。我仔细看,一扇门上雕的是仙鹤,一扇是荷叶,一扇是鱼形,还有一扇是剑,还有各种吉祥的图案。那功夫,那手艺,那耐心!穿过八十年岁月的风尘,依然活灵活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我用手机给这些隔扇门一一拍了照,我觉得这房子有价值的地方也在这里。我问这房子有多少年了?他们说,有七八十年了吧?后来问父亲,父亲说,只记得房子盖了一年多,请了当时最有名的工匠杨兴领头修。这样推断,房子就是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了。可不是七、八十年了么?

我又问张姓兄弟,为啥东院的房子保存好,西院的房子毁坏了呢?他们说,东院分给个人了,西院是大队部,还作过粮库,没有分。公家的东西没人心疼。又说上房原分给一户莫姓人家住,但没有多长时间就失火烧光了。说是有一年上房忽然着火了,那火来得奇,烧的那个邪,“呼呼呼”四面扑,火焰有几人高,打着呼啸尖叫。人们闻讯赶去救火,但一看,根本到不了跟前,只好眼睁睁看着上房烧光,把木楼里的莫姓老娘的棺材也烧掉。村里迷信的人都说,这是神鬼报应,莫家人消受不了这福。腰房现在还属村里。我从腰房的过道处看到那些梁啊,柱啊,都是粗壮的原木,我问,哪来这么粗的树啊?他们说,早先咱这儿大树可多了,是原始森林呢。我又仔细看,那些明柱都焦黑了,明柱下面青石圆形基座还牢靠。弟兄俩说,早先站在河边看这房子,明晃晃哩,柱子起明发亮,可漂亮了。我问这院子的砖怎么都是半截?他们说,院子里本来一律的方砖,五八年大炼钢铁时,人们在这里砸矿石,把砖全砸碎了。

我没有去过山西的王家大院,乔家大院,我想老家的房子和它们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在这一方也算是很象样的。分给谁,谁就好好住呀,为什么要把它糟踏成这样?两个老人唯唯,说,唉,社会嘛,社会。老人也说不出什么,几十年的社会变迁,起伏波荡,不是他们的常识能够理解的,就象润土说不出几十年的苦痛一样。我也说不出什么,面对被破坏一空的老房子,除了叹惜还是叹惜。我说,这房子要是保存到现在,就值钱了。村里卖门票,也能解决一些人的生活问题。

我在村子里走着,很想见到一些年纪更老的人,但没有。刚才在东院见到那位老人,我感觉很亲切。我想这老人肯定了解村子及房子的历史,以及变迁典故。我很想和这位老人交流一下,但老人伸出两个指头,象征着一个“八”字,又指指耳朵,摇摇头。她儿子解释说,我娘八十八岁了,她耳朵聋,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叹息一声,一切都去了,只有这残破的房子,还东倒西歪地贮立在风雨中,向前来看望它的人,诉说着几十年的遭遇。

“我们不但要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要建设一个新世界。”我想起老人家的话。新世界确实建设的很美好,但已经破坏了的“旧世界”--这些房子,也是永不再有的民俗文化,我们还能再建设么?我们有现代化的技术,但我们还有过去年代的那种耐心、那种性灵、那种工艺吗?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回城路上,我想所谓老家,就是由这些--老坟、老房子,还有老人,我的父老乡亲,所组成的,还有寄托在他们身上的无尽的情思。我想,即使这些都没有了,还有留在我心头的,永远无法抹去的残破的梦,还有血脉血缘--生生不息。

篇9:梦里伊人散文

梦里伊人散文

偶读你的一篇弥漫着思念和忧戚的文字,它象风,一直曳动我的心旌。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声呼唤,响彻在幽谷,回声不绝。真不知道你的炽热却如此强憾,穿越千里阻隔,直达我的心底,谁说伊人在天涯?伊人只在梦里。

我真的被你的真挚感动了,也许这一份感动,今生也无法抵达你的心空,心绪和文字或许朦胧得很,因为只想让你一个人读懂。

我曾不止一次说过:一个人,如果能在别人的梦里活一生,这一世该是怎样的.幸福啊?

我善于言表,但文字却非常非常地苍白。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感觉,从你心里流出的那份缕缕的思念,象一条河在澎湃。你那份忧伤也让我心原的一片葱笼枯萎得绿意全无。

现在,我真的开始怀疑,怀疑我坚强的个性中,是不是生长了一些脆弱的枝蔓,因为我的心已被纠结得欲哭无泪,心绪真的乱了,乱得让我表达不清,乱得让记忆模糊,乱得让影子更加孤独。

外面雨丝还不停地飘染,我的思绪却泛起了冬天,关于你的一些音容,那个冬天,我是幸福的,因为你的出现,因为我知道了人世间还有你,因为我知道我们有个共同的经历和爱好。我们曾一起讨论过一些对于我们来说,非常深刻的文字,是你执拗的个性和年轻的心,让我在冬眠时节,茁长了一个信念。

应记得,你春节回家的一路,是我注视着地图,把你从一个都市,一步一步地护送到你那个美丽的家园。

是你告诉我,庐山如何壮丽,我曾设想过一起登庐山,我知道,我不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这份设想成了幻想,庐山的春天,也没迎来我俩的身影,设想中,一路攀登庐山的谈笑风声,也只能静静地埋进记忆。

这一切都让我们的梦褪了颜色,一段人生的背景,变得灰朦朦,我虽然读不懂你的心,但你却一直在我的梦里,还有你那些真诚的文字。

往事如风,记忆难泯。让人惋惜的东西,最令人伤感。

生命并没有结束,红尘路上,或许我们会有相遇的机缘,那怕是一刹那间,我也一定会珍惜。

篇10:梦里塞外散文

梦里塞外散文

这就是我魂牵梦绕的塞外吗?

夜来一阵微雨,早晨起来就见到地上现出一层轻霜。小草依旧那么绿呢,然而草尖却轻抹上了一层微凉的粉脂,如风姿绰约的妇人过早染霜的鬓发,虽不失美丽,却叫人心生悲凉。

枝头上的叶片禁受不住岁月的诱惑,沉醉在秋天的叹息中。

也许觉得枝头的色彩过于单调,也许觉得枝头的风景过于暗淡,那片精巧的叶片就染黄了自己的秀发,俏立枝头,眺望万里山川。新奇和新颖总是会吸引别人的眼球,所以,叶片们纷纷效仿。以蓝天为镜,以秋风为梳,而秋霜就是它们的美发师。于是,浅绿深黄,浓妆淡抹。一树的缤纷,一树的妖娆,一树花开。

也许觉得枝头过于拥挤,也许觉得枝头过于寂寞。秋风轻轻召唤,叶片就纷纷从枝头飘落,飘飘摇摇,无声无息。这些落叶梦游般的在秋风中飘游,有的飘落在行人的头顶,肩头。有的翩翩的擦着你的面颊轻轻滑落,那种柔软的,冰凉的感觉叫你心生感叹。这看似热情如火的叶片已失去了生命的.温度,只是凭借那一点点生命意念,做谢幕演出。

伸手接住一片正在飘落的叶片,将它平放在手掌。看那片心形的叶子在手掌宁静而安详,像熟睡中的婴儿,那么沉静,没有一点点杂念。看不出是面临垂死,似乎正在获得新生。凝视这片似乎沉睡在梦境中的叶子,那经风霜熏染的深红浅黄,是将塞外的花红柳绿都沉淀成了成熟的记忆了吗?还是将那秦时明月,汉时雄关,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统统叠印在自己的心扉中?那清晰的脉络,是纵贯塞外大地的燕山山脉吗?那里有风萧萧兮易水寒那苍凉的歌吟;那里有羌管悠悠满地青霜;那里有葡萄美酒酿造出的一滴哀婉的泪滴。那深深镌刻在叶片里的脉络,就是镌刻在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额头上的皱纹,那是对岁月的承诺,那是对时光的眷恋。

放眼望去,马路两侧的树木,被秋风点燃了,被秋霜陶醉了。像身着民族盛装的蒙古族姑娘列队而来,将那绚烂的色彩舞动起来,旋转起来。飞飞扬扬的叶片在空中,在树的周围飘逸,洒落。像洒落满天灿烂的星光,像摇曳满眼烂漫的山花,像一幅现代点彩水墨,又恰如迷离的梦境。

我迷失在塞外的梦境中。

敕勒川的衰草早已掩盖不住牛羊的身影,那白云般的羊群在草原飘来荡去,像一支画师手中神奇的画笔,点染成迷人的水彩画。牧人们将刚刚收割的牧草摆放在辽阔的草原,然后骑着那匹枣红的骏马,挥舞着长长的套马杆,哼着悠悠的蒙古长调,带着我们走进了法国画家的意境里。一队驼队摇着清脆的驼铃,从遥远的梦境中走来。是出使西域的张骞满载而归?还是昭君出塞,为我们讲述那个和亲的故事?驼铃渐渐淡去了,一轮落日斜倚在那精致的驼峰上,用浪漫的橘红将大漠深处的驼队剪影成一幅永恒画卷。

燕长城的废墟蛰伏在连天的荒草中,咀嚼着逝去的岁月,和那胡天上盘旋的鹰隼对话,共诉昨日的荣耀。它不肯老去,我不肯离开。在塞外这块土地上聆听胡笳悲鸣,羌笛悠悠,等待那春风吹过玉门关。

“庄生晓梦迷蝴蝶”,那是江南的缠绵梦;“铁马冰河入梦来”,又太过寒冷,太过生硬;“梦回吹角连营”,那是醉里挑灯看剑的英雄梦,太激烈,又太过遥远。我一介书生,塞外闲人,既无缘鸳鸯蝴蝶梦,也难得做那一醉酬千古,醒来还复醉的春秋大梦,更不会做那铁马秋风大散关的英雄豪杰之梦。那么,就让我沉醉在这塞外的深秋里罢。

篇11:梦里的散文

关于梦里的散文

我们光着小脚丫踩在沙滩上,金色的沙子松松的`,软软的,它们是调皮的捣蛋鬼,轻轻地在脚板上搔痒,惹得我们不停向前跑,留下了一串串跳动的音符。

螃蟹兄弟们看见我们在沙滩上踢足球,也爬出洞来,在我们的脚边晃来晃去,好像已经做好参加战斗的准备了!海弟弟更不服气:“看你们玩得这么开心,我也要踢足球!我来了……”于是它在海哈哈哈帮助下,一个劲地向前冲啊,冲啊,海水漫过了半个沙滩,浸湿了我们的小脚丫,最后抢走了我的足球,“哗……哗……哗……”海弟弟高兴地唱起胜利歌,我看见足球被海弟弟带走了,一屁股坐在沙上,“哇 ……地放声大哭:“你还我足球!你还我足球!”

“浩浩,快醒醒啊!你怎么哭了……”

父亲天堂有多远散文

三八节一封给天堂妈妈的信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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