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不到悲伤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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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不到悲伤散文

篇1:梦里梦不到悲伤散文

梦里梦不到悲伤散文

梦里,荼蘼花败,彼岸花开,时光轮转,岁月在指缝之间溜走,没有流连嗟叹的声音。

我溘然想做一只秋蝉,我要把歌声安葬在金风抽丰里面,居心嗅着一片凉凉的秋,亲目击证生命的轮回,让我看着一切繁华终于放低姿势,在时令里沉沦,衰败,继而落幕,身陷泥土。

但我知道那不是终局,那只是生命的一种状况,无关消极。曾几何时,我记得我说过生命是一个圆,周而复始,生射中的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次成长,最后参破尘凡,便和一朵花那样归陷泥土。

从去世到生,从生到去世,一小我走完了本身的圆,赤条条往来交往无挂念,就是美满。

站在生命的制高点,溘然创造完美其实是一种缺憾,美满是一种孤单的'忧伤,忧伤却又是另一种姿势的充分与美满。

人就是一朵花,只要母体不去世,枝叶闹热,就能赓续轮回,赓续成长,赓续地回归到原点,赓续地绽放与式微。

梦里,荼蘼花败,彼岸花开,花与叶的永不相见,在缺憾中制造美丽,却认为佛意绸缪。且让我在遥远的梦里感悟荼蘼之花铺满躯壳,金风抽丰逐渐把我的存在吹拂得摇扭捏晃。

篇2:梦里梦不到悲伤抒情散文

梦里梦不到悲伤抒情散文

梦里,荼蘼花败,彼岸花开,光阴轮转,岁月在指缝之间溜走,没有流连叹息的声音。

我突然想做一只秋蝉,我要把歌声埋葬在秋风里面,用心嗅着一片凉凉的秋,亲眼见证生命的轮回,让我看着一切繁华终于放低姿态,在时令里沉沦,衰败,继而落幕,身陷泥土。

但我知道那不是结局,那只是生命的一种状态,无关消极。曾几何时,我记得我说过生命是一个圆,周而复始,生命中的每一次轮回都是一次成长,最后参破红尘,便和一朵花那样归陷泥土。

从死到生,从生到死,一个人走完了自己的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便是圆满。

人就是一朵花,只要母体不死,枝叶繁盛,就能不断轮回,不断成长,不断地回归到原点,不断地绽放与衰落。

站在生命的制高点,突然发现完美其实是一种缺憾,圆满是一种孤独的忧伤,忧伤却又是另一种姿态的充实与圆满。

梦里,荼蘼花败,彼岸花开,花与叶的.永不相见,在缺憾中制造美丽,却觉得佛意缠绵。且让我在遥远的梦里感悟荼蘼之花铺满躯壳,秋风徐徐把我的存在吹拂得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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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三生梦,梦里三生散文

三生梦,梦里三生散文

铁马冰河入梦来,一梦三生,三生化一。

庄周梦里化蝶,蝶入梦中。醒来傻傻分不清是自己做梦化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化成了自己。

而今我一梦三生,梦到了前世今生来世。

前世

我是一个苦命人,父母生下我后将我交付于爷爷奶奶。起初满山遍野的飞腾,带着邻家几个妹儿在大山中称王为霸,本以为自己也会像老一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娶了邻家的漂亮妹儿也就过了一辈子。

没有预料到,明事理不久的我,被爷爷带出了大山来到了外面的世界。我第一次见到我父亲,在火车站,他在附近工作。没有陌生感也没有亲切感的跟着他生活了半年,这时我在车站的私立学校读书,外地的孩子进好的小学还是挺难的。

在这里我认识了各地的朋友,我深深的记得那一对新疆兄妹,哥哥豪爽魁梧经常帮我干倒那些欺负我的人,妹妹美丽落落大方,民族舞蹈跳的特美好,经常在课后给我们跳舞。后来我转学了,也就再也没有他们音讯了。

愿他们一世安康

没了那魁梧的`哥们挡在我面前,那些欺负我的人似乎又开始出现了,总是躲不掉,摆不脱。直到那一次后,我似乎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那一次一个初中的大孩子欺负我,我用削笔的刀划伤了他,他退走了。后面他带着朋友奏了我一顿,傍晚我才能起身回到亲戚家。那次后我偷亲戚的钱买了人生的第一把匕首。之后,我是哪里的三哥,瘦弱的我不会打架却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了,我发现对别人狠让别人怕你你就能不被欺负。

后来。。。。。我也倒在了别人刀下,尸体在一个阴暗的下水道中腐坏,没人知道,也没人想起。

今生

出生外地,父母都还年轻便将我交给爷爷奶奶扶养。他们在外打拼,后来在小学时被爷爷交到了父母手里,父母做点小生意,我在一所很不错的小学上学,也挺好的,后来年轻的父母闹矛盾了,分居了,父亲又将我送到了爷爷身边。

在大姑姑家生活的也挺好的,过了两年,爷爷老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带着我回到了离老家不远的镇上生活,专心教导我学习,挺好的,可是六年级爷爷没能逃脱病魔的手掌去了天堂,愿他在哪里过的开心。

后来奶奶替代了爷爷,监督教导陪伴着我读书,奶奶的姐妹也经常来看望我们。之后我用一般的成绩考了一个一般的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一般的工作,娶了心爱的她。奶奶在101岁离开了我们。而我陪着心爱的她白首到老。今生没有显赫的背景,但父母,爷爷奶奶都对我很好,也恰好遇见了她。

挺好,愿大家都好。

来世

杨家将中的一员,从小磨砺不断,最后我用手中的长枪,挑翻了一个朝代在族谱中留下了我的称号:小生三目

三目,左眼看的过去,右眼看的未来,心中慧眼看的现在。

一梦三生

三生化一

梦即使现实,现实又何尝不是梦?

三木拍摄

篇4:三毛经典散文:梦里梦外

三毛经典散文:梦里梦外

三毛(1943年3月26日-1991年1月4日),女,原名陈懋(mào)平(后改名为陈平),中国现代作家。

三毛经典散文:梦里梦外

我不很明白,为什么特别是在现在,在窗帘已经垂下,而门已紧紧闩好的深夜,会想再去记述一个已经逝去的梦。

也问过自己,此刻海潮回响,树枝拍窗,大风凄厉刮过天空,远处野狗嗥月,屋内钟声滴答。这些,又一些夜的声音应该是睡眠中的事情,而我,为什么却这样的清醒着在聆听,在等待着一些白日不会来的什么。

便是在这微寒的夜,我又披着那件老披肩,怔怔的坐在摇椅上,对着一盏孤灯出神。

便是又想起那个梦来了,而我醒着,醒在漆黑的夜里。这不是唯一纠缠了我好多年的梦,可是我想写下来的,在今夜却只有这一个呢。

我仿佛又突然置身在那座空旷的大厦里,我一在那儿,惊惶的感觉便无可名状的淹了上来,没有什么东西害我,可是那无边无际的惧怕,却是渗透到皮肤里,几乎彻骨。我并不是一个人,四周围着我的是一群影子似的亲人,知道他们爱我,我却仍是说不出的不安,我感觉到他们,可是看不清谁是谁,其中没有荷西,因为没有他在的感觉。

好似不能与四周的人交谈,我们没有语言,我们只是彼此紧靠着,等着那最后的一刻。

我知道,是要送我走,我们在无名的恐惧里等着别离。我抬头看,看见半空中悬空挂着一个扩音器,我看见它,便有另一个思想像密码似的传达过来——你要上路了。

我懂了,可是没有听见声音,一切都是完全安静的,这份死寂更使我惊醒。

没有人推我,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迫着向前走。——前面是空的。

我怕极了,不能叫喊,步子停不下来,可是每一步踩都是空的!

我拚命向四周张望着,寻找绕着我的亲人。发觉他们却是如影子似的向后退,飘着在远离,慢慢的飘着。

那时我更张惶失措了,我一直在问着那巨大无比的“空”——我的箱子呢,我的机票呢,我的钱呢?要去什么地方,要去什么地方嘛!

亲人已经远了,他们的脸是平平的一片,没有五官,一片片白镑镑的脸。

有声音悄悄的对我说,不是声音,又是一阵密码似的思想传过来——走的只有你。

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步伐,觉着冷,空气稀薄起来了,镑镑的浓雾也来了,我喊不出来,可是我是在无声的喊——不要!不要!

然后雾消失不见了,我突然面对着一个银灰色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弧形的洞,总是弧形的。

我被吸了进去。

接着,我发觉自己孤伶伶的在一个火车站的门口,一眨眼,我已进去了,站在月台上,那儿挂着明显的阿拉伯字——六号。

那是一个欧洲式的老车站,完全陌生的。

四周有铁轨,隔着我的月台,又有月台,火车在进站,有人上车下车。

在我的身边,是三个穿着草绿色制服的兵,肩上缀着长长的小红牌子。其中有一个在抽烟,我一看他们,他们便停止了交谈,专注的望着我,彼此静静的对峙着。

又是觉着冷,没有行李,不知要去哪里,也不知置身何处。

视线里是个热闹的车站,可是总也听不见声音。又是那股抑郁的力量压了上来,要我上车去,我非常怕,顺从的踏上了停着的列车,一点也不敢挣扎。

——时候到了,要送人走。

我又惊骇的从高处看见自己,挂在火车踏板的把手上,穿着一件白衣服,蓝长裤,头发乱飞着,好似在找什么人。我甚而与另一个自己对望着,看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去。

接着我又跌回到躯体里,那时,火车也慢慢的开动了。

我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向我跑过来,她一直向我挥手,我看到了她,便突然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已是喊得声嘶力竭了,她却像是听不见似的,只是笑吟吟的站住了,一任火车将我载走。

“天啊!”我急得要哭了出来,仍是期望这个没有见过的女子能救我。

这时,她却清清楚楚的对我讲了一句中文。

她听不见我,我却清晰的听见了她,讲的是中文。整个情景中,只听见过她清脆的`声音,明明是中文的,而我的日常生活中是不用中文的啊!

风吹得紧了,我飘浮起来,我紧紧的抱住车厢外的扶手,从玻璃窗里望去,那三个兵指着我在笑。

他们脸上笑得那么厉害,可是又听不见声音。

接着我被快速的带进了一个幽暗的隧道,我还挂在车厢外飘着,我便醒了过来。

是的,我记得第一次这个噩梦来的时候,我尚在丹娜丽芙岛,醒来我躺在黑暗中,在彻骨的空虚及恐惧里汗出如雨。

以后这个梦便常常回来,它常来叫我去看那个弧形的银灰色的洞,常来逼我上火车,走的时候,总是同样的红衣女子在含笑挥手。

梦,不停的来纠缠着我,好似怕我忘了它一般的不放心。

去年,我在拉芭玛岛,这个梦来得更紧急,交杂着其它更凶恶的信息。

夜复一夜,我跌落在同样的梦里不得脱身。在同时,又有其它的碎片的梦挤了进来。

有一次,梦告诉我:要送我两副棺材。

我知道,要有大祸临头了。

然后,一个阳光普照的秋日,荷西突然一去不返。我们死了,不是在梦中。

我的朋友,在夜这么黑,风如此紧的深夜,我为什么对你说起上面的事情来呢?

我但愿你永远也不知道,一颗心被剧烈的悲苦所蹂躏时是什么样的情形,也但愿天下人永远不要懂得,血雨似的泪水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为什么又提起这些事情了呢,还是让我换一个题材,告诉你我的旅行吧。

是的,我结果是回到了我的故乡去,梦走了,我回台湾。春天,我去了东南亚,香港,又绕回到台湾。

然后,有一天,时间到了,我在桃园机场,再度离开家人,开始另一段长长的旅程。

快要登机的时候,父亲不放心的又叮咛了我一句:确定自己带的现款没有超过规定吗?你的钱太杂了,又是马克,又是西币,又是美金和港纸。

我坐在亲人围绕的椅子上开始再数一遍我的钱,然后将它们卷成一卷,胡乱塞在裙子口袋里去。

就在那个时候,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如同潮水似的渗了上来,悄悄的带我回到了那个梦魇里去。有什么东西,细细凉凉的爬上了我的皮肤。

我开始怕了起来,不敢多看父母一眼,我很快地进了出境室,甚而没有回头。我怕看见亲人面貌模糊,因为我已被梦捉了过去,是真真实实的踏进梦里去了。梦里他们的脸没有五官。

我进去了,在里面的候机室里喝着柠檬茶,我又清醒了,什么也不再感觉。

然后长长的通道来了,然后别人都放了手。只有我一个人在大步的走着,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别人是不走了——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我的朋友,不要觉得奇怪,那只是一霎的感觉,一霎间梦与现实的联想而引起的回忆而已,哪有什么梦境成真的事情呢?

过了几天,我在香港上机,飞过昆明的上空,飞过千山万水,迎着朝阳,瑞士在等着我,正如我去时一样。日内瓦是法语区,洛桑也是。

以往我总是走苏黎世那一站,同样的国家,因为它是德语区,在心理上便很不同了。

常常一个人旅行,这次却是不同,有人接,有人送,一直被照顾得周全。

我的女友熟练的开着车子,从机场载着我向洛桑的城内开去。

当洛桑的火车站在黎明微寒的阳光下,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却是迷惑得几乎连惊骇也不会了——这个地方我来过的,那个梦中的车站啊!

我怎么了,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这个车站跑了出来,我必是死了的吧!

我悄悄的环视着车中的人,女友谈笑风生,对着街景指指点点。

我又回头去看车站,它没有消失,仍是在那儿站着。

那么我不是做梦了,我摸摸椅垫,冷冷滑滑的,开着车窗,空气中有宁静的花香飘进来。这不是在梦中。

我几乎忍不住想问问女友,是不是,是不是洛桑车站的六号月台由大门进去,下楼梯,左转经过通道,再左转上楼梯,便是那儿?是不是入口处正面有一个小小的书报摊?是不是月台上挂着阿拉伯字?是不是卖票的窗口在右边,询问台在左边?还有一个换钱币的地方也在那儿,是不是?

我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到了洛桑郊外的女友家里,我很快地去躺了下来。

这样的故事,在长途旅行后跟人讲出来,别人一定当我是太累了,快累病了的人才会有的想象吧。

几天后,我去了意大利。

当我从翡冷翠又回到瑞士洛桑的女友家时,仍是难忘那个车站的事情。

当女友告诉我,我们要去车站接几个朋友时,我迟疑了一下,仍是很矛盾的跟去了。

我要印证一些事情,在我印证之前,其实已很了然了。因为那不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车站,虽然今生第一次醒着进去,可是梦中所见,都得到了解释,是它,不会再有二个可能了,我真的去了,看了,也完全确定了这件事。

我的朋友,为什么我说着说着又回到梦里去了呢?你知道我下一站是维也纳,我坐飞机去奥国,行程里没有坐火车的安排,那么你为什么害怕了呢?你是怕我真的坐上那节火车吧!没有,我的计划里没有火车呢。

在瑞士法语区,除了我的女友一家之外,我没有相识的人,可是在德语区,却有好几家朋友已有多年的交往了。

对于别的人,我并不想念,住在哀庭根的拉赫一家却是如同我的亲人似的。既然已在瑞士了,总忍不住想与她通一次电话。

电话接通了。歌妮,拉赫十九岁的女儿听说是我,便尖叫了起来:“快来,妈妈,是Echo,真的,在洛桑。”拉赫抢过话筒来,不知又对谁在唤:“是Echo,回来了,你去听分机。”

“一定要来住,不让你走的,我去接你。”拉赫在电话中急促的说。

“下一站是去维也纳哥哥处呢!不来了,电话里讲讲就好!”我慢慢的说。

“不行!不看见你不放心,要来。”她坚持着。我在这边沉默不语。

“你说,什么时候来,这星期六好吗?”

“真的只想讲讲电话,不见面比较好。”

达尼埃也在这儿,叫他跟你讲。”

我并不知道达尼埃也在拉赫家,他是我们迦纳利群岛上邻居的孩子,回瑞士来念书已有两年了。他现在是歌妮的男朋友。

“喂!小姐姐吔——”

一句慢吞吞的西班牙文传过来,我的胃马上闪电似的绞痛起来了。

“达尼埃——”我几乎哽咽不能言语。

“来嘛!”他轻轻的说。

“好!”

“不要哭,Echo,我们去接你,答应了?”“答应了。”

“德莱沙现在在洛桑,要不要她的电话,你们见见面。”又问我。

“不要,不想见太多人。”

“大家都想你,你来,乌苏拉和米克尔我去通知,还有希伯尔,都来这儿等你。”

“不要!真的,达尼埃,体恤我一点,不想见人,不想说话,拜托你!”

“星期六来好不好?再来电话,听清楚了,我们来接。”“好!再见!”

“喂!”

“什么?”

“安德列阿说,先在电话里拥抱你,欢迎你回来。”“好,我也一样,跟他说,还有奥托。”

“不能赖哦!一定来的哦!”

“好,再见!”

挂断了电话,告诉女友一家,我要去哀庭根住几日。“你堂哥不是在维也纳等吗?要不要打电话通知改期?”女友细心的问。

“哥哥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在台北时太忙太乱了,没有写信呢!”

想想也是很荒唐,也只有我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准备自己到了维也纳才拉了箱子去哥哥家按铃呢!十三年未见面,去了也不早安排。

“怎么去哀庭根?”女友问。

“他们开车来接。”

“一来一回要六小时呢,天气又不太好。”

“他们自己要来嘛!”我说。

女友沉吟了一下:

“坐火车去好罗!到巴塞尔,他们去那边接只要十五分钟。”

“火车吗?”我慢吞吞的答了一句。

“每个钟头都有的,好方便,省得麻烦人家开车。”女友又俐落的说。

“他们要开车来呢!说——好几年没来洛桑了,也算一趟远足。”

——我不要火车。

“火车又快又舒服,去坐嘛!”又是愉快的在劝我。“也好!”迟迟疑疑的才答了一句。

要别人远路开车来接,亦是不通人情的,拉赫那边是体恤我,我也当体恤她才是。再说,那几天总又下着毛毛雨。“这么样好了,我星期六坐火车去,上了车你便打电话过去那边,叫他们去巴塞尔等我,跟歌妮讲,她懂法文。”我说。

——可是我实在不要去上火车,我怕那个梦的重演。

要离开洛桑那日的早晨,我先起床,捧着一杯热茶,把脸对着杯口,让热气雾腾腾的漫在脸上。

女友下楼来,又像对我说,又似自言自语:“你!今天就穿这身红的。”

我突然想起我的梦来,怔怔地望着她出神。

午间四点那班车实在有些匆促,女友替我寄箱子,对我喊着:“快!你先去,六号月台。”

我知道是那里,我知道怎么去,这不过是另外一次上车,重复过太多次的事情了。

我冲上车,丢下小手提袋,又跑到火车踏板边去,这时我的女友也朝我飞奔而来了。

“你的行李票!”她一面跑一面递上票来。这时,火车已缓缓的开动了。

我挂在车厢外,定定的望着那袭灰色车站中鲜明的红衣——梦中的人,原来是她。

风来了,速度来了,梦也来了。

女友跟着车子跑了几步,然后站定了,在那儿挥手又挥手。

这时,她突然笑吟吟的喊了一句话:“再见了!要乖乖的呀!”

我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一旦她说了出来,仍是惊悸。

心里一阵哀愁漫了出来,喉间什么东西升上来卡住了。

难道人间一切悲欢离合,生死兴衰,在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吗?

这是我的旅程中的最后一次听中文,以后大概不会再说什么中文了。

我的朋友,你看见我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梦中去,你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这不过又是一次心灵与心灵投契和感应,才令我的女友说出梦中对我的叮咛来。事实上这只是巧合罢了,与那个去年大西洋小岛上的梦又有什么真的关连呢?

车厢内很安静,我选的位子靠在右边单人座,过道左边坐着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人,后面几排有一个穿风衣的男人闭着眼睛在养神。便再没有什么人了。

查票员来了,我顺口问他:“请问去巴塞尔要多久?”“两小时三十三分。”他用法语回答我。

“我不说法语呢!”我说的却是一句法语。

“两小时三十三分。”他仍然固执地再重复了一遍法语。

我拿出唯一带着的一本中文书来看。火车飞驰,什么都被抛在身后了。

山河岁月,绵绵的来,匆匆的去。什么?什么人在赶路?不会是我。我的路,在去年的梦里,已被指定是这一条了,我只是顺着路在带着我远去罢了。

列车停了一站又一站,左边那对夫妇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好似只有我,是驶向终站唯一的乘客。

身后有几个人走过来,大声的说笑着,他们经过我的身边,突然不笑了,只是盯住我看。

梦幻中的三个兵,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草绿色的制服,肩上缀着小红牌子。

看我眼熟吗?其实我们早已见过面了。

我对他们微微的笑了一笑,不怀好意的笑着。心里却浮上了一种奇异虚空的感觉来。

窗外流过一片陌生的风景,这里是蜂蜜、牛奶、巧克力糖、花朵还有湖水的故乡。大地挣扎的景象在这儿是看不见的,我反倒觉得陌生起来。

难道在我的一生里,熟悉过怎么样的风景吗?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熟悉过,因为在这劳劳尘梦里,一向行色匆匆。我怔怔的望着窗外,一任铁轨将我带到天边。

洛桑是一个重要的起站,从那儿开始,我已是完完全全地一个人了,茫茫天涯路,便是永远一个人了。我是那么的疲倦,但愿永远睡下去不再醒来。

车厢内是空寂无人了,我贴在玻璃窗上看雨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能休息。

好似有什么人又在向我传达着梦中的密码,有思想叹息似的传进我的心里,有什么人在对我悄悄耳语,那么细微,那么缓慢的在对我说——苦海无边……我听得那么真切,再要听,已没有声息了。

“知道了!”

我也在心里轻轻的回答着,那么小心翼翼的私语着,你好在交换着一个不是属于这个尘世的秘密。

懂了,真的懂了。

这一明白过来,结在心中的冰天雪地顿时化作漫天杏花烟雨,寂寂、静静、茫茫地落了下来。

然而,春寒依旧料峭啊!

我的泪,什么时候竟悄悄的流了满脸。

懂了,也醒了。

醒来,我正坐在梦中的火车上,那节早已踏上了的火车。

篇5: 寻不到你我的梦散文

缘起前世,情定今生。在前世那个明媚的梦里,门前槐花初开,我们邂逅,而后云淡风清。今生,我拨开迷离的梦,望见旧日花开,我们却各自天涯,在彼此的梦里销踪匿影…彼岸花开,我驻足回眸,回望不了前世,亦捕捉不了今生。

生活剪影,常常会佯装成扑朔迷离的梦,我们大都是轻盈易碎的蒲公英,微风吹来,左右摇摆不定,唳风袭来,我们就顺势跟踪,等风停,自然成为那里的风景。生活有时就像一场不能自已的梦,有特定的烂漫梦境,遇见梦中的人,我们有特定的感情对白。我们有时不得不在别人为我们安排的梦里前行。

群鸟四方归来,衔起遥远的梦,而后飞向天际。失落镶嵌在眼睛里,抬眼望去,道路两旁挺拔杨树老绿的枝枝桠桠拥簇在一起,只看的见归来时细长的一线天。不知不觉,夕阳将倩影拉短,唯留下西方一片炽热的红。

淡淡的紫花凌落一地,我贪婪的搁延我的梦到黎明。清早,晨风敲碎我的好梦,努力回忆,焦急的我将细碎的梦如何再也拼凑不成。引擎发动,冒着蒸汽的绿皮火车载着各色的梦,况吃况吃的驶来,人们都不知晓究竟自己在那个时间放飞自己的梦,于是错过了,有风的晴天。而我始终不确定自己该在那个站点下站,却也寻不到,我早晨丢失的梦。

天空飞着纸鸢,湖里浮着游鱼,在天空和湖水之间是一片波澜不惊。我将我的`小忧伤,小兴奋,小寂寞,统统放逐,他们便飘向高空,忧伤佯装成乌云,等待被风吹落,倾刻发作。兴奋变成阳光雨露,滋润着干涸的稻田,寂寞氤氲成似滴非滴的泪,留在眼角,迟迟不肯落下,让你猜不透,读不懂,怜人,心疼。

梦旅人手捧着一颗颗易碎的梦,时刻不敢放松。而我更想将你自由的放纵,我会变成潇湘妃子眼里的一颗晶莹的泪珠,将我的梦放明。即使,来世,在也寻不到你,我的梦。

篇6:回不去的时光,梦不到的远方散文

第一个没有寒假的冬天就这样过去,告别学生时代七个月,寒假,再也与我无关。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窝在家里无所适从,或许临近毕业的茫然和焦虑,总觉得前途漫漫,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要往那里走,可是一年这样过着过着就过去了,我没想过这一年自己居然走了这么远的路。

跨出校园的那扇门,回望渐行渐远的时光,许多事都从刻骨铭心变得斑驳飘忽,许多人都从记忆犹新变得模糊不清。

曾经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想要走出校园自力更生,想要看大山,行大川,想去面对更广阔的世界。可是如今,我回想那整整的学生生涯,其实有点怀念那段郁郁青青的岁月和那时的自己,常希望一梦醒来,还能回到过去看看。

从今以后,还要走很多路,过很多桥,看无数浮云散去,看万千繁华过眼,可到头来,最贪恋的,依然是那段青葱岁月。

那是春草萌芽,蔷薇花开,放眼望去,满世界的鲜与艳。

那些年,我们过着最朴素的生活,拥着最遥远的梦想。

那些年,我们常说自己是应试教育培养的做题机器,为了应付一次又一次大型或者小型的考试,去背各种奇形怪状的'公式和不知道在讲什么的概念,再然后,用最快的时间把它们抛在脑后。

那些年,读过了书本上的孔子、李白、鲁迅、朱自清,迷过了张爱玲、三毛、亦舒、雪小禅,走过许多路,看过很多书,写过很多字,也和许多人相遇相识,一起度过一段岁月,又像蒲公英一样散落在各自的天空。

那些年,许多现在看来无所谓的小忧愁都被无限放大,会为了考试成绩不理想而掉眼泪,直到许多年后的今天,我还会梦见中学考试,卷子一发下来,人就蒙了,一道题都做不出来。

那些年,我过着妥帖平静按部就班的生活,会在深不可测的夜里,想着遥不可及的未来。

那些年,我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许多事情,大家都在做,我就跟着做;许多东西,大家都说好,我就觉得自己想要。

那些年,我以为自己解不开的困惑,过不去的坎,忘不掉的人,如今都成了过去,变得不值一提。

那些年,或明媚,或阴晦,或扶摇直上,或跌跌撞撞。

——那些年啊,我所哭过的,笑过的,爱过的,恨过的,终将如夜晚的璀璨星辉一样逐渐消散,入了岁月的河,入了年华的歌,入了迷蒙的梦。

而曾经那个敏感羞涩的少女,那段仓促斑驳的青春,还有那些莫名奇妙的小忧伤,那些说不清的迷茫,都已随着岁月的河越流越远,又仿佛已经隔着一个远远的世界,而那些梦、那些人、那些故事也已经在时光的某一处搁浅,褪了色,落满尘。

从前的自己,并没有想到如今是这样的自己,就如同现在的我依然无法预知未来的我一样,犹记得当年留着一头清爽利落的短发,笑起来没心没肺,哭起来痛痛快快,整个世界都纯粹明亮。后来慢慢磨了棱角,乖乖收了锋芒,逼着自己忍了再忍,退了再退,学着说谎学着冷漠学着妥协。

生,或悲或喜;活,亦痴亦嗔。

篇7:回不去的时光,梦不到的远方散文

曾经觉得自己不够好,于是羡慕许多人,仰望窗外广阔无垠的天空,想着自己未来的样子。那时候,我希望未来的自己可以拥有多很多爱和很多很多钱。可是如今,我更希望自己可以拥有勤奋、勇气和从容,因为勤奋可以创造财富,勇气可以直面荣辱,从容可以笑对流年。

人生有无数种可能,无数个如果,可只有眼前这一条前行的路,和这一个当下行走的我。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每段年华都有每段年华的模样,我也相信,眼前的这些并不是我的未来,我们总要不断向前走,历经生命中无数的繁华和荒凉,才能醒悟和成长。

这一生,还要经过云,经过雨,还有走过一程程山水,路过一更更风雪,还要寻寻觅觅,走走停停,等待爱与被爱。

这一路,还要一笔笔,写下属于我的这本书,书中是我所走过的日和月,拥过的云和雨,也许不够惊艳,但一定回味悠长。

篇8:梦里水乡经典散文

梦里水乡经典散文

有一个池塘,叫作山湾。妈妈叫它山湾堰塘。它一面有山,一面梯田。一池水,总是那么清清亮亮,附近的两个村庄的女人们都爱到这儿来洗衣裳。逢年过节,更是热闹。哗哗水响伴着女人们的嘻嘻哈哈,锤的锤,刷的刷,那景像真像女儿国。山湾里时不时的回荡着咯咯的笑声,这时候是我们小孩子最享受的时光。我们对着山那一面大声喊话,然后听山再把话回响在自己耳边,好像在逗着一个学舌的娃娃一样。

妈妈们洗衣服,我们小孩就在妈妈旁边脱得光光,一边玩着水,一边捉着小鱼小虾。有时候故意不动,感受着小鱼儿用嘴戳着小脚板,痒痒的.,忍不住时就有小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孩最喜欢的还是三两个打水仗。妈妈们只要我们不溺水,也不管我们如何疯狂。

最难忘的还是那第一次洗全家人的衣服和大件床单,我在农村是算享福的娃,十五岁才开始洗这些大件的东西。那一年还是因为妈妈的手指患骨髓炎,不能洗衣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干这些活儿。那一天我从早洗到晚,两只胳膊实在太细,拖不动,拧不动,全是一边搓,一边擦肥皂。直到太阳快下山了,妈妈才来接我回去。我也总算完成了任务。晚上回家的时侯才发现,因挽着高高的裤管,膝盖以下的部分都被太阳晒伤了,红红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被开水烫伤了一样。那是第一次,我觉得阳光的温度不只是温暖,还有滚烫。

此后,我就常常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端着衣服来到山湾堰塘,我在这儿洗着爸妈干浓活粘满泥浆的衣裳。看着水里的泥水飘去,我像看到爸妈每天辛辛苦苦的模样。夕阳有时也染红池水,我洗着洗着就仿如看到一个梦里水乡,那里有着我的至亲至爱,也有着我一定要为爸妈争气的梦的方向。

有时侯是夏天,我和我姐来到这里,姐说:“妹儿,咱们边洗边玩一会儿吧。”于是姐会教我她在学校唱的歌,我记和有首歌的名字叫《在水一方》。我听着听着就有些入神,水的中央,水的中央,那是不是一个最美的地方。

有时候是冬天,那水很冰很凉,有些刺骨,觉得手指骨都在疼痛。但我们还是要快速地把衣服洗完。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只是觉得这冷也是一种感受,冬天不都是这样吗?爸妈从来还管冬天和夏天的区别,该干啥就去干啥,我们洗衣服,觉得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用嘴哈着热气,手就没有那么冷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里也曾是妈妈绝望。爸爸去逝后,妈妈常常受村的恶霸欺负,小哥也不太听话。有一天晚上妈妈在床上跟我哭了,天亮时我看不到妈妈。我到处找妈妈去了哪儿,结果妈妈从那个山湾堰塘的小路回来。她流着泪对我说:“山湾的水在夜里泛着月光,我想从那儿跳下去,但我想到往日我在那儿洗衣服时,你在身旁天真无邪的样子。我终于还是舍不得你。一直坐到天亮。”

如今,每当我看到一池风推浪涌的水,一条哗哗流淌的河,一条奔流不息的江,一片茫茫无涯的海,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的梦里水乡。那儿的山青水秀,那儿的碧波荡漾,那儿人们说话的大嗓门儿,儿时那光光的小屁股在阳光下的坦坦荡荡,还有渐渐成长中的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欢乐和悲伤。

篇9:梦里老屋散文

梦里老屋散文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好多年了,连同它周围的一切以及整个的村庄。记得那时,尚在奶奶怀里撒娇的儿子还没有上幼儿园,如今,儿子已是读初四了。

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会常常想起曾经的老屋,常常在梦里走进一个氤氲着泥土的颜色和味道的家园:窗外的老石榴树上,依然缀满了沉甸甸的石榴;那棵歪脖子枣树上,红红的枣子亦如落了一树浓妆的繁星;一院秋色,在高高的梧桐树下,随风,暗自摇曳飘零而屋檐下,那窝叽叽喳喳的麻雀呢?那对衔着春天归来的燕子呢?屋墙上,那一串串红红的辣椒呢?还有窗台上,那几个晾晒着的葫芦呢?

梦里,一个游荡的灵魂,一个无所归依的灵魂,站在满院赭黄的秋色里,一寸一寸,苦苦寻觅。

很多往事,已是模糊不清,而关于老屋的那些记忆,却几度在梦里温习,犹如昨天。

我六岁之前的家,是租赁着别人家的两间破败不堪的西厢房。我六岁那年,父亲用全家省吃俭用积攒的全部积蓄,在村子中央的一块空旷的闲地上,建起一栋三间的北屋,还围起了前后的院子。房子亦如别人家的房子一样,是用土坯垒砌的,只是在墙的四角和门窗的边缘砌了青砖。还清晰记得,建房子的那几日,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来帮忙,奶奶和妈妈在一笼一笼地蒸馒头,父亲则忙得早晨连脸都顾不上洗。几天的功夫,一栋散发着泥土、石灰和木梁气息的房子就造好了。搬家那天,屋里挂满了乡邻们送来的床单和被面,红的,黄的,艳的,素的,那份喜庆,让不苟言笑的父亲和温良谦让的母亲的脸都笑成了一朵春天里的花。那时,我懵懵懂懂地知道,这三间土屋,这个院子,就是今后我真正的家了。

后来,我大些的时候,父亲又在院子里建起了两间西屋。从此,这个院子,就成为我童年,乃至上大学之前最温馨、最快乐的所在了。

记忆里的故园老屋,虽然贫寒,却被母亲拾掇得干净利落,井井有条。一年四季,农家自有其不一样的风景和别致。春天,院子里的洋槐树,会给老屋开些很美很香的花;秋天,清凉的风在老屋的瓦楞上咝咝地唱着,时时轻抚着墙头上那几棵长了穗子的茅草;冬天,一场雪,就把老屋飘进了一个童话的国我却最喜欢老屋周围那些挂在夏日树荫里的时光。暑天的日头下,前院北屋窗前的石榴树早已是葱葱茏茏,大大小小的的石榴藏在枝叶间,摇晃着欲滴的青翠;那棵枣树,顶着一树花生大小的青涩小枣,扭着脖子,不知疲倦地窥视着这个宁静的院落;高大的梧桐和茂密的洋槐,拥着蝉的缠绵合奏,却将一树阳光,揉为一地斑驳的花碎。后院的青石屋基下,照例铺满了幽绿的青苔;那几棵瘦长的香椿,已是越过了屋顶,却将几杆粗粗啦啦的枝叶,招摇着探向院墙外面的世界;一个粗笨硕大的榆木树根,不知何时被父亲掷在了这里,经了一些旧年风霜的磨砺,再淋上些夏日的雨露,不经意间,就会有一些神奇的生命,顶着如伞的小帽子,三三俩俩地生长起来

夏日的傍晚,母亲在灶屋里升起了青色的.炊烟,那些糙米五谷、萝卜青菜,在母亲的侍弄下,总会飘逸出诱人的香味。这个时候,我会携了妹妹,奔到昏暗的后院里,寻找刚刚破土而出的蝉幼。笨拙的蝉幼刚刚钻出地面,趴在树干上或是一根倚墙的木棒上,像是穿了盔甲的武士,却没有一点防御我们的能力。我捉了它们,放到屋内的纱窗上,看它们是怎样的破壳而出,看破壳而出的蝉又是怎样的由娇嫩的颜色,一点点变得坚硬茁壮起来。

掌灯时分,劳作了一天的父亲在院子里点上一把拧成股的艾蒿,母亲在石榴树下摆上一张小小的饭桌,两三个乡间小菜。饭后,父亲照例会泡上一壶酽酽的廉价茉莉花茶。在袅袅的艾香和浓浓的茶香里,听摇着蒲扇的奶奶讲那些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童年的心境,在夏日夜晚的院落里,盛满了一湖如水的月华。

闻着泥土和花儿的气息,听着奶奶的故事,在这所贫寒而温馨的农家院落里,我渐渐长大。

后来,读大学,参加了工作,结婚生子,在城里也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而在我心里,家乡那两栋历经风霜的老屋,那个盛满了绿荫的小小的院落,才是我永远不变的家。

忙忙碌碌,在城里工作和生活。平淡如水的日子,平淡如水的心境,却总有一个方向,一种牵挂,是我魂牵梦绕的皈依。回家,回家!多少个周末和节假日,回家,成了我和妻儿永远默契相守的主题。回家看看,已是满头华发的父母,还有那依然在树荫下矗立的老屋。

一次次归去来兮,一次次看到老屋的身影,它和所有农家的屋子一样,韶华不再,饱经风霜,但只要灶里还有闪烁的火光,那就是心灵最幸福的归所。

那年,大约是在秋天,坐在老屋的八仙桌旁,父亲告诉我,老家要拆了,村里要进行旧村改造,拆后的村庄要建一片两层的楼房。

突然的消息,让我的心绪沉沉地下坠。看得出,父亲在强忍着一种无言的痛楚,而母亲迈动着蹒跚细碎的步子,一遍遍地摩挲着屋里屋外的角角落落,泪光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闪烁着。是啊,操劳一生的父母,此刻,面对即将永远失去的家园,面对承载了他们一辈子汗水和梦想的家园,他们年迈的身躯和宽厚的心底,该是隐忍了多少无奈的委屈和依依的不舍啊!

搬家的日子说来就来了,好歹我城里的家还能安顿得下父母。我怕父母睹物难舍,已是提前把他们接到了城里。那天,老屋似乎格外沉静,窗子象经久失眠的老人深陷的眼睛。老石榴树的叶子,在深秋里,枯黄了,在没有一丝风的院子里,悄然坠落。我望着一件件搬出去的漆色斑驳的家具,望着渐已空荡的老屋,望着老墙上的树影斑斓,突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举起模糊的眼睛,望见那颗梧桐的枝叶竟是如火一样的红,一树炽烈的火焰,在深秋的熹照里,在安宁的穹庐下,低吟着,燃烧着

此时,燕子已是南飞,几只麻雀瑟瑟地站在屋顶上,在沉沉的斜阳里,无声地眺望着这片令人心颤的殷红。老屋就要拆除了,这些麻雀们,还有明春归来的燕子,哪里又是它们温暖不变的家呢?

拆房的那天,我在外出差,父亲到底还是回去了。后来听邻居们说,父亲那天哭了,哭得泪眼婆娑,好像把一生积攒的眼泪都流尽了。我能想象得出,当老屋被拆除时,看着挖掘机伸出长长的手臂,一下一下将老屋掏碎,将父亲一生的寄托掏空,站在一浪一浪尘烟腾起的废墟上,满头华发的父亲,该是怎样的老泪纵横啊!

是啊,再老的村庄,再破的老屋,也是我们的根。失去了根,也许就是失去了风雨过后一片挺立于斯的明绿。

生于村庄,长于村庄,村庄和老屋,给了我一个快乐而完整的童年,也给我的生命注入了一抹苍翠的颜色。村庄和老屋,庇护着我们茁壮的躯体,滋养着我们自由的灵魂。我一直觉得,是那经风沐雨的老屋,给一家人呈出相濡以沫的爱;是那悠远沉静的村庄,让农人们流溢出自然、淳朴和虔诚的清华。

如今,将一个个原生态的村庄连根拔起,嫁接上城市四处伸展的物欲的菌丝,这是人类文明的一种进步呢?还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割裂和自以为是呢?当趾高气昂的钢铁机器隆隆地咆哮着,将一栋栋老屋,一个个院落,一棵棵大树毫不吝惜地夷为平地的时候,它们是否也把村庄的历史,把村庄延续了几千年的农耕文化一起埋葬了呢?

我不知道。

或许,那棵深植于乡间厚土里的梧桐知道,那些栖息在老屋瓦檐下的麻雀们知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对于家乡和老屋,我最后拥有的,除了童年的回味,还会有些什么呢?

童年的稚趣、童年的梦幻,早已穿越了曾经满树的葱绿,漫散于一个秋天的落叶里。老屋不在了,那些树木们轰然倒下的身躯,早已在挖掘机的隆隆戾声里,永远离别了我的目视,却用另一种方式,依然在延续着我童年的梦,滋荫着我生命的魂。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了,连同那个幽静的村庄。我知道,这不是梦。只是,这么多年了,我常常还会在梦里回到童年,回到那座老屋,回到一个夏日的夜晚,月亮洒满清辉的小院。

篇10:梦里小巷散文

梦里小巷散文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在梦里,丝丝缕缕牵扯不断的是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故乡,难以忘记的地方还是故乡。

故乡的小巷,我的小巷。

两个人,手拉手,就可触摸到小巷两边的墙壁。站在这头,看见那头,是小巷的长度。

小巷深处有一眼水井。清晨,辘轳开始“吱呦”、“吱呦”地响,新的一天开始了。清凉的井水打上来,挑上担子,“吱呀”、“吱呀”,一路走来,溅出水花,小巷的土路上就多出两行花朵。从巷头到巷尾,一路盛开。两人孩子,一左一右,踩着花朵走路,是常玩的游戏。如果水桶里放上两截木棍,水就不会太漾,花朵也会若隐若现,不太好玩了。

小巷的两侧布满青苔。墙角处,墙上,都有绿绒绒的青苔。看蚂蚁爬行。怀疑蚂蚁是否真把那薄薄的青苔当成树林,穿越。沈复《童稚记趣》中“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相信每一个在小巷生活过的孩子都会有这种独到独得的乐趣。

小巷太深,以至于在小巷中玩耍的.孩子们,听到吆喝声“山里红...”,跑出小巷时,人早没影了。只听到远处传来的吆喝声,猜测他可能隔着几条巷子了。聪明的孩子总是有办法的,以绳系竹篮,放进竹篮里五角钱,卖山里红的会收走钱,把带着大大的糖翅子的山里红放进竹篮里。一次交易完成,却是在房顶或墙头进行。吮着酸甜的山里红,为自己的“悬绳购物”的发明,颇沾沾自喜。

小巷最好玩的当属”过家家"。五,六个孩子,有大有小,一起玩。三块断砖是灶,一块瓦片是锅。筷子,勺子,全是就地取材,树枝,玉米秸,都可以做成。食材是树叶子,青苔,泥土和水。纯天然,纯自然,随手可得。做饭,吃饭,刷碗,每一道程序,做得都有模有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朱雀桥边,野草丛生,荒凉残照,沧海桑田,人生多变。我的小巷也是如此。小巷里的人家,或者翻修了楼房,或者搬到城里。小巷也成为历史上的一笔,悄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走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沐浴着路灯的光辉。小巷完成了一个新的蜕变。

小巷,也许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篇11:梦里心声散文

梦里心声散文

他总是一身正义,见不得有人哭泣。狭小的身躯,却似乎长满了眼睛,时刻盯着两个人的举行,并且唯光是从。

她也是至真至善,害怕轻轻磕碰,流血。害怕不小心,打翻了梦,破碎。

我恨他,因为此刻我正想着你,并且没有一点光明。

我嫉妒,因为妹妹不是我,千古畸恋,万年一回,不写在我身上。 我想和你在这黑夜里紧紧相拥,我想在你温暖的怀抱做一切快乐的事情。没有害怕恐惧,没有天明。

我想你赶走我的凄清,赶走我每个黑暗里袭上心头的疲惫,哪怕在梦里爱着恋着,也胜似这惨绝人寰的悲天悯地的不灭不见,而心花却开出一片粉红。

我们的'身体全由我们自己决定。如果累了,我们就去梦里,去梦里,劈柴,牧马,做大自然最恩爱的夫妻。

在哪里相见,何时相见,都握在你手里,我想和你一起,走近炊烟,走近有爱的屋子。 我们上山,我们入水,我们携手像风一样和草原结伴。

我们歌唱,我们跳舞,我们把自己弄丢再找回。 天会一直蓝,云怎么也散不尽,我们就躺在花丛里,像蝴蝶一般安详,享受大自然最幸福的生命。

山一直青,水一直绿,花开满了整个山坡,我们忘记了日月交替,忘记了生死轮回。我唤你亲爱的,我爱你。你便依偎进我的怀里,撒娇着,蠕动着,像最柔情美丽的比喻。

我称你哥哥,手环住你的腰,一步也不分离,逼你把山花插在我的头上,逼你承认我是世间最美。 此生,此世,只有你,才能让风起云行,万物低鸣。

前世,早已约好,再做欢乐夫妻,柴米油盐。 醒了,你还在怀中,还有着温暖的体温,柔软的身躯。抱紧我,说,亲爱的,我也爱你。

睡了,眼角含笑,幸福成一粒珍珠,晶莹剔透。还能有什么原因可以将我们分离,再大的意义也不能平分此时的温馨。

还能有什么理由,向我拒绝,这样的人生,得遇几回? 没有天地,没有月起,我是你怀中存在的唯一。

没有黑夜,没有光明,世界因你我而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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