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的近义词及解释(通用6篇)由网友“阿菇阿鹿”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整理过的跌宕的近义词及解释,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篇1:跌宕的近义词及解释
跌宕的近义词及解释
近义词:
跌荡、放诞、跌荡放诞
跌荡:跌荡 diēdàng[be bold and unconstrained] 放纵不拘又与前与白衣祢衡跌荡放言。——《后汉书·孔融传》见“ 跌宕 ”。
放诞:放诞 fàngdàn[unbriddled;wanton] 放纵少好文学,放诞任气。——《南史·檀超传》
跌荡放诞:
词语拼音:dié dàng
词语解释:
跌宕 diēdàng
(1) [be bold and unconstrained (free and easy)]∶为人放纵,不拘束脱略公卿,跌宕文史。——江淹《别赋》。注:“放逸也。”
(2) [flowing rhythm]∶音调或行文富有顿挫波折。也做跌荡跌宕多姿
篇2:冬音跌宕美文
冬音跌宕美文
【一】
北国的冬季的风,吹动一片撩人的清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静漫地飞舞着的雪,轻轻地,挑起一轮又一轮涌向天际的热潮,河岸例行的悬铃木,早已是脱落了叶儿,被这雪轻悄驻足而立,仿若一朵盛开的雪百合。
“嘿~阿爸,回家吃饭啦……”一声呼唤穿透云霄,惊得几只落群的羚羊飞也似地向雪丛深处穿去。天空也好似被唤醒了一般,出奇的明澈干净,远方几朵浮动的白云,静默着,享受那微弱的阳光。雪花飞舞得更美了,轻盈的舞姿,净白,纯朴,简素,出水美人般清亮柔和。稀稀落落的几珠紫玉兰敞开厚阔的叶子,婷立于大山脚下的几片不知名的森林中,与那高大的云衫形成强烈的对比。
“嗯,知道啦!”又一轮回音涤荡。
“嗨,这天真冷。”阿爸撮着手,略带急缓地向那小屋行进。还未进屋,便听女儿道:“阿爸,你有没有看见阿姐呢?她都出去半天了,咋还不回来哩?!”
“俺咋晓得!”
母亲从房子里走出,双手冻得直抖:“这闺女也是,偏要一个人出去,俺叫婷儿陪着,她还不中。”“别出什么事儿就好,”阿妈轻声絮叨着:“好了,阿爸,和婷儿进屋吃饭吧!”
【二】
山林中,积雪深深地掩藏着道路。雪诺拖着长筒毛靴,慢慢地向更高处走去。几只小鸟跳跃在树尖,晃荡下一片片的白雪。
雪诺眉间已是被白雪停留,两湾银似的月儿安然地挂在脸颊上,随着雪诺眼神的跳动调皮地欢跃着。
“哈,人参,”雪诺美目忽地瞥到一旁的一堆纤草中央,惊声道:“终于找着了!”
纤草已是枯黄,想是由于头顶树木遮掩的缘故,这草丛上少有白雪。一片片细长的黄叶儿向外如发丝般伸出,显露着它曾经茂盛的青春。
雪诺细布上前,蹲下身子,将手套取下,轻轻地拨弄开相互依偎着的草径。草丛内部有着淡淡的温暖,枯黄的草叶儿虽已失去水份,下部的根芽仍旧坚强地支持着,呼吸这山中残留的空气,散发出体温。
雪诺俏眼微眯,红润的脸颊向后揉动,晶莹的嘴唇也渐显细长,眉间那两湾银月也变幻了身姿。小手将那人参周遭的细土拨弄开来,便欲取出人参。
忽地,一丝草叶唏唆的声音自右手后侧传来。雪诺心中一惊,便欲缩手,却仍是感觉到右手小指传来阵阵锥心的疼。一咬牙,取出背篓中的一把劈刀,便向小指挥去。
“雪诺,不要!”清脆的声音自一旁的小道传来。受了惊吓,雪诺手中挥舞的刀愣得掉落,身子呼地向后侧压去。一位少年急忙跑来,抓住雪诺的手便向口中送去,用力地吮吸着,接着,便是一口带着乌黑血迹的液体自口中吐出。那液体溅上一旁的雪丛,慢慢得渗入,将那白雪染得紫黑。
那少年很快又吸出几口浓血,直至变得鲜红,便从随身背包中取出一瓶装有白色粉末的药剂和一捆纱布。干净利落地将伤口包扎好。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种枯黄的深丛中,常是藏有毒虫,早些应该用刀试探一下的!”少年盯着雪诺,略带嗔怪道。
雪诺不语,眼睛微眨地望向少年,脸颊已是被冻得通红,一头发丝随冷风悠悠地飞舞着,双唇互咬,面露羞涩。
“起来吧,别把衣服弄寒了!”
雪诺低下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渍:“石云哥,你咋也在这儿哩?!”
“噢,俺来采药来着,刚才在那树后休息,”石云指向身后侧:“听到有人声儿,走过来看看,便发现你被咬了。”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你这手!”
“你也够狠心的,哈哈,不过没事了!”
“嗯……”“谢谢石云哥……”
“没啥,”石云用手挠了下头皮,腼腆道:“快,采了这人参,俺陪你一起下山去。”
“嗯……”雪诺左手轻弄右手,目光瞥向远处。
【三】
“阿妈……”
“阿妈--阿妈,你看,”雪诺推门而入,还未坐下便满目欢喜地说:“人参,阿妈,你看--”
阿妈从房内转来,满脸红光--仿是房内的温暖的气息将阿妈整个人都熏陶了一番。一头仍旧乌黑发亮的头发平缓地向后延伸着。双鬓也各垂下一条发辫,含笑的脸露出雪白的牙齿,双目中深深地透露出饱满的精神气。
“呵,还真是哩,这丫头,去老半天……”阿妈看向雪诺从背篓中取出的人参,正欢喜,却一下注意到那包裹纱布的右手:“呀!这是咋弄的!”
阿妈快步上前,抓着雪诺的手,满眼惊悸。
“没事儿,阿妈。不过被虫咬了一口。”……
“哈哈哈,这不是石云么,怎么,你又来找婷儿啦?”屋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呀!石云哥还在外头哩!”
“林山叔,这个,俺和雪诺一起来的--”
“和诺儿一起来呀--快,进屋去,进屋喝杯热水。”
话音落,石云便探头进了屋。房子虽处山区,内部确是光明亮丽。屋顶平铺一片透明塑料,隐隐有着光亮透将进来。几只涂了漆的板凳端正地摆放在一张擦得干净的方桌四周,地面虽是泥板,却也修整得平平展展。屋内气温明显较高,能感觉得到颈上的几丝雪绒已融化开来,水滴顺着背脊温温凉凉地滚着。
“楠姨。”
“嗯,呵呵,石云这孩子,又长大好一截了!来,快进来坐。”
“阿妈,这次呀,多亏了石云哥,要不,俺这手就得废了!”
阿妈瞧着雪诺,红润的脸蛋儿,明亮的眼中那份隐若游丝的感觉,串联着雪诺整片身心。
阿妈望向阿爸:“林山,去端杯热水给石云暖暖手。”
“俺去。”雪婷在一旁应声道。
阿妈望向石云:“石云啊,你哥恰才到俺家来。”
“啥,俺哥回来啦?!”
“嗯,俺刚送走他,回头就又看到你,”雪林山憨憨地说:“你阿哥呀,现在有出息啦!出去闯荡几年,这不,又是手机又是包地回来。刚才到俺们家来,向你楠姨提亲呢!”
“噢,这样啊--林山叔,楠姨,俺回去看看俺哥,这就走啦!”
“这孩子,都没坐会儿就走。也是,你哥多久没回来,是该两兄弟亲热亲热了,俺也不留你。晋楠,你送送石云。”
“阿妈,俺也去……”雪诺见阿爸和石云已走出屋道。
“诺儿,你来,阿妈有话对你说。”
阿妈将雪诺牵至炕上,盘着腿,道:“诺儿,你是不是对石云这小子有意思?给阿妈说实话。”
“嗯--”
“诺儿,恰才你也听到了,石云他哥……”
“可是,俺就喜欢石云哥一个。”
雪诺瞧着阿妈,阿妈的眼中流露出挣扎的神色,可忽地又转为坚毅:“不行,石峰这孩子,现在又有钱,人又好,嫁给她,你以后享不尽的福!”
“俺不要!”雪诺哼地丢下一句话,便向屋子东头自己的反间跑去,“俺只跟石云哥!”
山间,骤骤的寒风凛冽不止。那一络络连绵向远处的山,似是述不尽的情思,迂回地盘踞在窗前雪诺的心中。风动,发丝凌乱。远方,素白的大地庄严地沉默着,那原本淌向大山之外的小河也失去了生息,犹如一湾沁了苦涩的晶莹,于这淡淡的月光下,轻悄地吞吐内心的爱意。可这爱,此刻也尽被狂风凝固。
【四】
时光如歌,春从春意夏归明,秋处清瑟冬又宁,四季的'风吹动山间那一曲最为婉约的诗意,蕴酿着那一份清冷的美。
雪诺已是出落得更为美丽动人。一身藏青色的棉大衣紧肃地裹在雪诺纤细的身子上,素白的棉帽框掩不住那青丝之于阳光及大山的期待,于帽檐伸展出一份窈窕的动人。
雪诺紧蹙的步伐向山的另一侧石云家蔓延,脚下是近下的纯白的雪绒,每一次的轻踏,都激起一方咝咝的轻鸣,仿佛这雪儿也在微微细语。
雪诺来到河边,河对岸俨然一座由红砖黑瓦砌成的楼房,房子的背面,直立着一围云衫林,雪绒一层接一层的铺络而上,为这云衫着上了一匹亮丽的银装。左侧是四五株高大的刺槐,静立如军人般守护着这一方的土地。右方的几丛紫丁香,早便是开始酝酿着美丽,静待来年春天喷吐芬芳。
雪诺站在一块较高的石头上,对着河对岸的房子呼唤:“石云哥--石云哥--”唤声回响在这天于地的静默中,一圈一圈,如涟漪轮回,散落开来。
不一会儿的宁静,便见石云推门而出,口中游走的气息化为一阵云雾:“诶--雪诺,你咋来了哩,来,到屋来!”吱呀,石云的声音刚落,又是一阵门语,便见石云的阿哥石峰自屋内走出。端庄的笑,高雅的凝视。
“哟,雪诺呀,来,到家来,我和阿云刚才正议着要去你家呢!呵呵,既然来了,还不进屋坐坐!”
雪诺不语,径自向前走去,镶着花边的棉靴在冰面上践踏着粒粒雪子,微露嘶嘶的声响。已近三九天,寒风在山谷中凛冽狂啸,小河本就是平缓的性子,如今挨了这冬日冷风的鞭笞,更是显得沉默不语,静涩得似雪诺帽顶上的绒花。“嚓…”
“嘎吱--”
突兀而又明了的轻脆声自雪诺脚底传来,冰面像是被重物击打了的玻璃一般,一网一网地从雪诺脚下向四周蔓延开冰花,细碎的冰凝反射着阳光,寒气逼人。
雪诺心中咯噔一下,便迅速伏下身子,用双手借力支撑着冰面,冰面碎裂的声音似有所减小,可马上,便是更为剧烈的嚓嚓声,瞬息,只闻“哎呀”一声,便不见了雪诺的身影。
石峰两兄弟正转身进屋,听闻这突兀的一声叫唤,转身不见了雪诺,便都是着急得向河边跑去。可不出几步,房内便传来一位妇女的声音:“阿峰,你回来!”接着,房门口便走出一位妇女。妇女面容祥和,发鬓依旧是青丝覆盖,眉湾微扬,轻护着一对晶莹的玉石,虽身着中年妇女常穿的素灰棉袄,却是张扬着一份男子方才具有的刚毅。只见她步调平缓,丝毫不显紧张,那双充满精神的眼瞳望向石峰,浅笑道:“阿峰,你来,让阿云去。”石峰似是会意一般,笑着点头回应,可步子却仍旧向河边行去。
石云打小自山里长大,其水性之深谙,自不必说,不一会儿便将雪诺从她掉下去的冰窟窿里撑将起来,接着自己也不费力地爬出。雪诺曲着身子直发颤,发白的面容撑出一启微笑,不待言语,便是一个喷嚏铺将而出。
石云见状,一下抱起雪诺向家中冲去。刚进房门,便被那妇女拦住,接过怀中的冰人儿,“去-去-去”妇女抱着雪诺向侧房走去:“都出去,出去…”
【五】
闻讯而来的雪诺母亲晋楠面露忧容地走进石云家,口中唤着“诺儿”,径至向侧房走去。雪诺已被那妇女换了衣裳,正裹着雪白的绒被倚靠在床垫上,微微颤抖着。晋楠坐上床沿,将手放在雪诺额上,“还好,没有发烧,”晋楠收回手:“你这孩子,有桥不走,非得上冰面去了?”“近些嘛……”“还说!”
雪诺被阿妈嗔得低头不语,颤抖得稍微弱了些。这时,石云从房门走进,双手拿着毛巾揩弄着未干的头发,看见晋楠,笑着喊了声楠姨,便向雪诺望去:“雪诺,没事吧?”
“嗯,没事儿……”便有羞涩得将头埋向一边。
石峰紧跟石云走进:“楠姨。”
晋楠看向石峰,“诶”得应了声,便转头向那妇女细微的一笑。眼神交汇处,各有一份含义。
“嗯,阿峰,上年你来俺家说的那事,俺和诺儿他阿爸都允了,这小孩子的事儿,父母说了算。”晋楠望向石峰:“要不,找个日子,喜庆的日子,把事儿定了吧!”
雪诺正欲说话,却见石峰抬起头,笑道:“楠姨,这事儿不急……”
“那不急,都这大了,还不成家,等到什么时候!”
那妇女接话道:“是了,是了,这人啊,一辈子总得有个依靠,早点把事儿定了好。”
“阿妈,这得要人家姑娘同意呀!”石峰向那妇女道。
“婚姻之事,父母作主。”
“嗯,这事就这样了,挑个好日子。诺儿,你也听话,以后和你石峰哥好好地过。萍雨,你和俺出去一下,让他们待一会儿,石云,你也出去。”说着,晋楠便先走出了房子,那被呼作萍雨的妇女也拉着石云的手走出门。
石峰见他们都是走了出去,转身望向雪诺,只见雪诺侧着脸望向窗外,眼角处,湿润润的一直蔓延至嘴角。
石峰不语,转过身子,走向另一侧窗檐下的桌子,操起一本书便是读了起来。
静默雪花在窗外轻悄地飞舞着,山间又是一片宁静。
【六】
距雪诺落水已有半月之时。两家也已商定于正月十五即十日之后为石峰和雪诺举办婚事。天寒地冻的山谷,也好像感知到了喜庆的气氛,几只山雀早早地便是出了窝,在树枝上欢鸣着。
“晋楠,这诺儿的大喜日子也要到了,家里啥也不缺,就是少了几味炖羊肉的药。这羊肉与别个不同,加几味中药,味儿就是要鲜上许多。明日,俺们和诺儿、婷儿去谷里找找吧!”雪诺的阿爸雪林山盘坐在炕上,对着晋楠说。
“嗯,也好。俺看诺儿这丫头这几天灰头土脸的,带她出去顺顺气,免得冲了喜庆。”晋楠捂着暖壶,望向雪诺的房间道:“诺儿,和婷儿出来一下,俺和你阿爸带你们出去走走。”
虽已过春节,但山间仍旧是白雪皑皑,一片洁净。道路上的积雪由于山羊等动物的践踏,早已是消失了踪迹。只是仍旧结着透明亮丽的碎冰,一踩一阵欢唱。
山谷的内部,终年是少有行人的,含了雪的高大的针叶乔木和丛丛的杂乱灌木相互点缀,将整个山腰及以上团团包围,远远望去,犹如戴着一顶顶雪白的绒帽,格外的美丽妖娆。
雪诺一家走在山谷内的小路上,脚踩雪子的吱吱声,轻悄地钻入耳窝。
“阿妈,俺不想嫁给石峰哥!”冷不丁地,雪诺对着晋楠道。可脚步却不停蹄地走着。
好似都是意料中的事情,没有人惊讶地停下脚步,也没有人再出一声。都是静默地走着。
“俺喜欢的是石云哥--”
依旧沉默。
“阿妈……”
“轰--”不待雪诺再言,只听一阵轰隆声,一大快积雪自山谷的前方奔腾而下,哗地一声呼啸倒地,而后,又是一阵阵轰鸣,两侧的积雪都是纷至沓来。仿是起先约定好了一般,那前前后后的积雪都是奔将下来,两这山谷填塞得充充实实。
雪林山他们早先听到那一声轰鸣,便是躲向了小路旁侧的一处崖穴中,待外面惊雷声止,雪林山走出崖洞,抬头向山谷前后望了望,失声道:“完了,这样子,前后起码各有上百米的雪塌陷了下来,而且堆积得都有两人高,看样子,是出不去了!”
雪婷听后,连忙走出,看了看,便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眼神空洞。
晋楠与雪诺也接连走出,看着眼前的情状,都不由静声哑然。雪诺走到雪婷身旁,蹲下身,双手护住雪婷道:“阿妹不怕,不怕,会有人来救俺们的,石云哥他们会来救俺们的。”
雪婷仿似从梦中惊醒,抬起头望着雪诺,哗得一下眼泪自眸中奔涌而出。泣不成声。
【七】
寒风依旧呼啸地吹着,山谷内一片寂静安然,雪诺一家被困已有近三个小时,不过还好,如今正值中午,头顶的阳光正烈,而且雪诺她们也未闲下来,都是奋力地用着背篓中的工具--刀,挖药用的铁铲,一把小型锄头--和背篓,将出山谷路上的积雪向身后搬运。虽是寒风彻骨,雪诺却能感觉到额头冒出的热汗。
太阳渐渐西斜,寒冷如黑暗一般,无孔不入,慢慢地侵蚀着雪诺一家人的身心,黑暗渐至,恐惧一点一滴从脚底向头颅蔓延。天空步满灰沉沉的云,将大地压得近乎窒息。
雪诺他们不停息地工作,已是转移了将近十米的雪堆,然而,在前方,仍有着不下于九十米的积雪未被处理。
雪林山扔下手中的背篓:“妈的,真是倒霉透了!这种事都能碰到,哼!”说完便是向一旁的雪地上坐去。
晋楠瞥了一眼雪林山,未停下手中挥舞的铁铲道:“运气够好的了,先前我们头顶的那堆积雪恰好从旁侧滑了下去,不然,现在哪有你抱怨的份儿。快起来,干啥都不许坐着不动,快点!”
“唉……”听了晋楠的话,雪林山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翻身起来继续将积雪用背篓向身后掏去。
雪诺拨弄着头发,转过头,对着雪婷轻轻地笑了笑,不言语,便又刨弄着积雪。雪婷看到阿姐无畏的笑脸,用力地抿了抿嘴,便也挥着刀具将积雪向身后扬去。
又是将近两个小时的漫长煎熬,雪诺一家都是用尽了气力。雪林山靠着晋楠,两姐妹也是相互依偎着。天空又已是开始飞动着雪花。还是那么美,月儿远远地透出一丝光亮,映照着飞舞的雪花,将大地这方舞台绚烂得完美安详。侥幸逃出的月光映衬着的大地,万里皎洁,如一块巨大的雪毯,经受着世间最纯洁圣光的洗礼,等待着脱俗成灵,化仙而飞,逃离这尘世的束缚。
【八】
坠落而下的雪花已是在雪诺一家人的身上浅浅的铺上了一层素白,都静悄悄地坐着,靠着,除了眼睛不时地眨一下,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嗨,晋楠,俺看到红光了,你说咱这是不是上天了呀!这天上就是不一样,晚上都是红亮亮的,嘿嘿,没想到,俺这老黑牛死了还能上天,看来没做多少坏事哩!”雪林山气若游丝,抬着头望向天空到道。
“嗨,晋楠,晋楠,醒醒,”雪林山推搡着晋楠道:“醒醒,菩萨派人来接俺们啦!”
“嗯~哪儿呀!”晋楠微弱地抬起头:“哪儿呢,菩萨在哪儿呢?”
山口处,一团橙黄的光焰微微摇晃,如霞光万丈,亮丽纷呈。晋楠紧紧盯着这团光焰,盯着,盯着,慢慢将身子撑立起来,又是盯着,紧紧地盯着那团光焰……
忽地,晋楠急忙回转身,用力地晃荡着雪林山,又忙跑到雪诺那儿,一边摇晃一边喊着:“诺儿,婷儿,来,快起来,有人来救俺们啦!来,快起来。快呀!诺儿,婷儿!”
一听有人前来相救,雪诺,雪婷以及雪林山皆是噌地一下从地面窜起来。然后静静地站着,盯着谷口那一团光焰,盯着,盯着……雪仍在静静地飘,飘到这天地间,飘到那峡谷中,飘向雪诺、雪婷的头顶,飘向雪林山、晋楠的脚上,静静地,静静地,一片一片,一点一点,慢慢飘下。
雪林山垂下的手指微颤,拉向晋楠:“走,咱别站着,掏雪去,走。”说着,便目光呆滞地拿起背篓,一个劲地掏着。掏着,掏着,忽然哈地一声笑出来:“哈哈哈,老天开眼,菩萨保佑啊!哈哈哈…”
雪的另一头好似有人听到这笑声,喊道:“喂--里头有人吗?喂--老林,是你吗?--”
“哈哈,是俺,哈哈--”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雪林山他们突然拼了命一般不知疲倦地搬弄着积雪。
半个小时过去。雪林山正挖着雪,另一头的红光已不足一米,相互间能听得见锄头铲雪的细微的噗噗声,忽然,那积雪哗地倒下,将雪林山及背篓皆是掩埋其中。而那缺口对面,一团团火红的光亮,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雪诺!”只见石云从人群前方蹿出,踩着那雪,飞也似的跑来将雪诺一把拥入怀中。深深地抱在怀里。却是未曾听到那走过的雪下一声“哎唷”的叫唤。
“这孩子,真是。大山,你几个快来帮忙,把林山掏出来。”晋楠掩着嘴,指向人群前方的一位汉子笑道。
不及他们动手,雪林山便是将那积压在其身上的积雪顶了起来,瞪着眼睛道:“谁呀!谁刚才踩俺屁股?谁!?给俺站出来!”人群里相互觑着,忽地一下笑了起来。笑声震得山谷又是一颤。“呀!快走,都快走,不然这雪又得崩下来了!”
月光皎洁,轻舞雪花,笑声,依旧阵阵地回响在这天地。
【九】
“哈哈哈,老川,看林,恭喜恭喜呀!”
“哈,同喜同喜,老刘,来,进屋坐。”
“恭喜恭喜。”
“嗯,方子,里边请。”……
阔阔的庭院,满满的摆弄着十几张大圆桌,白的酒,绿的菜,红的肉,好不丰盛。
“大家好,呵呵,”只见萍雨走向前方的台阶上到道:“大家静一静。呵呵,俺家老川不会说话,今儿个俺儿子结婚,借各位一个脸面捧俺儿子这个场,俺在这儿先谢谢啦!”说着便是双手抱拳,背颈微倾。
“俺和老川养这么个儿子,从小一耙死一耙尿地拉扯大,今儿个他结婚大喜,俺从心里为他高兴…”…
房内,红烛悄燃,红花高悬,艳丽的窗花将窗户装点得美丽多情,红锦上的龙凤犹如活物一般,盘旋腾飞于天际。雪诺静静独坐于妆台前,看着那镜中的美人儿,面含雪脂,肌如凝糕,青丝微垂,默瞳映月。轻轻地,雪诺将红纸含入唇中,一启玉齿似银光乍露,惊诧了芳华,嫩唇微合,又如刀断流水般默默张开。只见那镜中的娇艳,轻轻地,两汩温柔似鲜花绽放,惊艳了整片天际。
“阿姐,好了没,快到时辰了。”雪婷推开们道。
“嗯,好了。”雪诺悄然擦去眼泪,强颜欢笑道。
“婷儿,你来,阿妈跟你说点事儿!”房外传来晋楠的声音。
“诶,马上勒,”雪婷走上前,扶住雪诺的肩膀看着那镜中如花的人儿:“阿姐,你真美。呵呵,等我出嫁时,也要打扮得这么美。那时啊,我一定不输给阿姐多少呢!呵呵,阿姐,俺先出去了,一会儿有人来接你,你再好好打扮打扮啊!”说完,雪婷忍不住一笑,便掩门而去。
雪诺一人端坐于镜前,往事似流水般汩汩淌来,却都是那个少年:为她吸毒血时的温柔体贴;水中相救时的奋不顾身;还有,还有那雪谷中的深拥,多么让人怀念的拥抱啊!都记着呢,会记一辈子的!
礼堂上。石川与萍雨,雪林山与晋楠,端坐于高台之上,面露喜色。乡亲们各自坐在院中,喜笑颜开地看着那礼堂上的新人,相互笑着,却都不说话。只见石峰与石云皆是身着礼新郎服,抿着嘴笑,做着禁声的手势。两人身旁各是站着一位新娘,头顶金纱盖,身着彩凤衣,脚踏玉鬃鞋,好不漂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哈哈哈,好,好,来,乡亲们,别客气,好好吃,来来,哈哈哈……”
“来来来……”
晋楠与萍雨看着两对新人儿进了洞房,无不高兴地欢笑着。晋楠道:“苦了俺诺儿,大喜的日子还受这委屈。”“可不是嘛,若不是为了好好撮合这两对儿,也不至于这般,”萍雨端起一杯酒,道:“峰儿那孩子一开始便是喜欢的你家婷儿,更巧的是俺云儿也喜欢诺儿。本来也是有意撮合,恰巧中间又发生这么些事,不过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
“倒是成了眷属,以后啊,看她们这关系咋弄清楚!”
“哈哈哈,来,俺也敬你一杯。”
“哈哈,来!”
--洞房。
“峰哥…”雪婷面含羞色,娇喘微微,眉眼看着石峰。
石峰不语,轻轻放下帐帘。
--石云缓缓地拨开雪诺的盖头,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双手:“峰哥,俺…”“是俺,石云。”“呀!你咋在这儿哩!俺,你,俺……”“你嫁给俺的--”
帐帘轻缓,红烛悠然。
大山的雪仍在静静地飘。月儿今宵独美,圆圆的,似一枚含笑的脸,安然地看着这人世间最纯洁,最美好的,爱。
篇3:雨巷诗人的跌宕情史
雨巷诗人的跌宕情史
因为戴望舒对“丁香姑娘”的8年苦恋,以及诗人后来两段婚姻的不幸,戴望舒被后世贴上“情种”的标签,将他想象为文弱书生,而这与真实的他有着不小的差距。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在白话诗歌史上,这首《雨巷》是脍炙人口的名篇,戴望舒因此被称为“雨巷诗人”,它不仅接续了李商隐“丁香空结雨中愁”的意境,且“替新诗底音节开了一个新纪元”(叶圣陶语)。但是,《雨巷》是戴望舒早期作品,他中后期风格已迥异。
因为诗,“丁香姑娘”原型施绛年亦成公众关注对象,而戴望舒对她长达8年的苦恋,以及诗人后来两段婚姻的不幸,使后人习惯性地给他贴上“情种”标签,将他想象为文弱书生,而这与真实的戴望舒有着不小的差距。
冯亦代先生在谈到第一次见戴望舒时,说:“在我心目中的诗人,一定是面色白皙,风姿潇洒的;但眼前伫立着的却是高过我半个头黑苍苍的彪形大汉。”
其实,在戴望舒身上,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雨巷》是怎么成为经典的
戴望舒原名戴朝寀(音同采),杭州人,生于19,父亲是银行职员。
17岁时,戴望舒已在报刊上发表小说,1923年秋,戴考入中共创办的`上海大学文学系,邓中夏、瞿秋白任总教务长和教务长,校舍在弄堂中,同学中有丁玲、施蛰存、杜衡等。
1925年5月,因抗议“五卅惨案”,大学被封,戴望舒、施蛰存、杜衡先后转入震旦大学法语系,1926年,三人创办了《璎珞》文学旬刊。在法国神父教导下,戴望舒研读了雨果等人的诗,但他偏偏喜欢学校禁止阅读的法国象征派。
1927年2月,因参与革命宣传,戴望舒、杜衡被拘留,不久,“四·一二政变”爆发,为了避祸,戴望舒躲到杭州施蛰存家中,对施的妹妹施绛年一见倾心。
《雨巷》是不是写给施绛年的呢?有这种可能,据戴望舒长女戴咏素说,施绛年虽没有戴的两任妻子美貌,但个子高,与一米八多的戴望舒相配,且有幽怨气质。
但该诗写于1927年夏,此时双方刚认识。《雨巷》与波德莱尔的《给一位交臂而过的妇女》神似,有仿作之嫌,在诗人圈中一直有微词。卞之琳说“《雨巷》读起来好像旧诗名句‘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现代白话版的扩充或者‘稀释’”;杜衡批评此诗“凑韵脚”。
一年后,《雨巷》发表,因契合当时热血青年们迷茫、苦闷、失意的心情,迅速流传开来,随着时间推移,诗中缠绵、敏感的情愫打动了一代代读者,《雨巷》遂成经典。
开书店硬挤上文坛
戴望舒爱上施绛年时,才22岁,而施17岁,正上高中。在《林下小语》中,戴望舒甚至将施的名字嵌入诗中:“拿去吧,亲爱的,拿去吧/这沉哀,这绛色的沉哀。”
但施并没看上戴。有说法称戴望舒幼年患天花,致满脸麻子,但从照片看,此说似言过其实。施绛年毕业后在上海邮电部门当职员,而戴此时籍籍无名,且生计无着。
1928年暑假,震旦大学的同学、小说家刘呐鸥到上海,租了一套三层楼的房间,邀戴望舒、施蛰存去住,无聊之至,刘遂建议办一间书店,并投了几千元,可他们都不知道还要申请执照,书店开张不久便被查封。
于是,三人将店挪到没人管的租界,专事出版,书店初期经营困难,1929年,林语堂侄子林疑今译完《西部前线平静无事》(今通译作《西线无战事》),此书是当年欧洲畅销书,洪深等也已译完,但洪深坚决要写一篇2万字的介绍长文,附在书后。洪深出了名的爱拖拉,结果戴望舒等抢到首发,仅5个月便再版4次,卖了1.2万册。
书店不仅赚钱,还帮戴望舒走上文坛,施蛰存曾说:“他(指戴望舒)的诗集还送不进上海几家新文学书店的大门。第一是因为诗集的销路打不开,第二是因为作者的名声还不够。我们自办书店,印自己的作品,可以说是硬挤上文坛。望舒的《我的记忆》,也是硬挤上诗坛。”
靠《我的记忆》,戴望舒成了著名诗人,在书的扉页,特别用法语印上AJeanne(给施绛年)。
在法国白混四年
戴望舒费尽心机,收效却不大,便自杀殉情,这可吓坏了施绛年,同意与他订婚。
1931年春,在订婚仪式上,施绛年提出,希望戴望舒赴欧获学位后,双方再完婚。这本是“缓兵之计”,但戴信以为真。
恰在此时,刘呐鸥因经济困难,不再支持书店,书店虽账面盈利,可都是先发书后结账,大笔资金压在经销商手中,计三四万之多,已难维持。
为了周转,戴望舒不得不跑北京收账,并暗访东安市场中的盗版书,据罗大冈先生记,戴望舒曾感慨,有一天他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金,那么,他要办一所书院,让文学青年专心搞翻译、创作。
不久,书店倒闭,戴望舒远赴法国,可他也不上课,混了一年,把钱花光,又申请到中法大学免费住宿,中法大学鉴于他的名气,同意了申请。按规定,两学年不及格,将遣送回国。可戴望舒依然不上课,埋头在宿舍里译书挣稿费,花销多是施蛰存寄来,其实施也很困难,最窘时月收入仅50元。
而施绛年此时爱上了一个冰箱推销员,在当时,此职位颇时髦。戴望舒听到风声,但施蛰存回信搪塞,嘱戴专心学业。但戴望舒无心向学,却偷着参加了里昂工人游行,还和大家一起掀翻了一辆路边停的小汽车,并放火焚烧。
两年后,戴望舒申请延长,中法大学破格批准,可戴去西班牙抄中国古代小说时,又在那里参加游行,回法国后,警方早已通知学校,限三天内离境。
意外惹恼鲁迅
为表示不满,校方没给戴望舒盘缠,只给了他四等舱船票,戴望舒后来抱怨说:还不如难民收容所,食物粗得像喂牲口的饲料。
更让戴望舒头痛的是,此时他已成“左联”敌人。戴望舒思想“左倾”,曾参加了“左联”成立大会,但1932年,左翼诗人们向戴望舒集体开炮,因徐志摩已死,李金发转向美术,戴俨然成了诗坛领袖,而他的风格又很独特,与“狂叫”与“直说”的主流不合。
郭沫若曾说:“我要以英雄的格调来写英雄的行为……我高兴做个‘标语人’、‘口号人’,而不必一定要做‘诗人’。”
对于围攻,戴望舒回以《关于文艺界的反法西斯蒂运动》,称左翼作家“愚蒙”且横暴,却意外激怒了鲁迅。鲁迅曾将译著交戴望舒的书店出版,视其为同道,因而将此文看成“从背后射来的毒箭”,撰文回击,戴望舒与“左联”从此分道扬镳。
回国后,施绛年与戴望舒正式分手,据传,戴望舒还当众给了施一耳光,小说家穆时英劝他:我妹妹比施绛年漂亮十倍,还想她干吗?
这年10月,胡适请戴望舒翻译《吉诃德爷》(今通译《堂吉诃德》),每月预支稿费200元,生活有了着落。1936年6月,戴望舒与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结婚。
抗战爆发后,戴望舒全家赴港,戴担任《星岛日报》副刊《星座》主编,大量刊载名家文章,戴望舒曾说:“没有一位知名的作家是没有在《星座》里写过文章的。”
持续冷战致婚姻破裂
在香港,戴望舒收入颇丰,有房有车,但与穆丽娟感情纠纷渐多。
二人相差12岁,兴趣、爱好不同,双方很少交流,穆丽娟曾说“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谁也不管谁干什么”,穆的寡母也逃到香港,穆丽娟有时住在她那里,家中幼女哭闹着要找妈妈,戴望舒倍感恼怒。
据认识戴的卜少夫、徐品玉撰文称,戴望舒曾当众对穆丽娟骂道:“还不如叫十个粗汉去X你老母一场。”但戴咏素认为此说不实,因戴望舒自小家教极严,上学时因穿背心打篮球,还挨过父亲的揍,绝不会如此失礼。
穆丽娟晚年在接受专访时,说:“看戴望舒看不惯,粗鲁,很不礼貌。”罗大冈也说:“他为人不拘小节,缺点也实在不少。”
穆时英后被中统派回上海,打入“汪伪”,却被军统误杀,噩耗传来,穆丽娟痛不欲生,戴望舒以为穆时英附逆,斥责说:“你是汉奸妹妹,哭什么劲?”戴、穆感情进一步恶化,戴望舒曾对住在他家的施蛰存说:“丽娟有一个月未和我讲话。”
穆丽娟母亲后回到上海,1940年去世,借葬母之机,穆丽娟赴沪不归,戴望舒追了过去,但穆决心已下,此时汪伪宣传部长胡兰成要留戴望舒办报纸,戴只好匆匆逃回香港。
穆丽娟晚年曾说:“他对我没有什么感情,他的感情给施绛年去了。”
再婚不忘叫板前妻
回香港后,戴望舒写信称要自杀,穆丽娟忙问戴的姐姐怎么办,戴的姐姐说,戴望舒自杀过,一个人不可能再自杀一次。穆丽娟因而未回应。
没想到,戴望舒真的服了毒,好在被及时抢救回来。
死里逃生,戴望舒同意分居6个月,如不能挽回,即告婚姻终止。在此期间,戴望舒给穆丽娟寄了许多信,还寄了2本私人日记。可6个月未到,日寇占领香港,戴望舒被投入监狱,还被施以灌辣椒水、坐老虎凳等酷刑,等叶灵凤救他出狱,戴原本壮实的身体已垮了下来。
见已超时限,戴望舒不得不放弃,不久与杨静(杨丽萍)结婚,杨静比戴小21岁,非常美丽,婚后,戴望舒特意将她的照片寄给穆丽娟。
然而,戴望舒的第三段婚姻也只维持了6年,因杨静出轨,戴望舒动手打了她。戴去世28年后,杨静曾说:“那时候我年纪太小,对他了解不多,也没有想到要好好了解他。现在看来,可以说是一件憾事。”杨静和戴望舒也生了一个女儿。
这次情变,戴望舒虽没自杀,但据叶灵凤说:“他在人前一再摇头:死了,这次一定死了。”
1949年2月,戴望舒与杨静离婚,1949年3月,戴望舒秘密回到北京,后出任新闻出版总署国际新闻局法文科科长。
戴望舒有哮喘病,平时自己注射麻黄素,1950年2月28日上午,在一次自我注射中,因剂量过大而昏迷,送到医院时,已停止呼吸。
一代风流,就此落幕,终年45岁。
篇4:潮起潮落,生命最美的跌宕
赏潮起潮落,听波涛声声,漫观云卷云舒,叹世间风云变幻,追逐着水涨船高的故事,那是潮涌的魅力所在,亦是久居的心之神往。
八月十六这天,终于有幸亲睹闻名天下的“海宁潮”,看它声如雷鸣,排山倒海,犹如万马奔腾,蔚为壮观,终不失为一种美丽的夙愿得偿。
坐上开往海宁盐官的旅游大巴,身未尽,心已如潮涌,丝毫不亚于那汹涌的潮水,层层叠叠激荡着心扉,恨不能飞奔而至。通往盐官的高速公路上,车如水流,人如潮涌,都只为奔向一个地方,了一个共同的心愿。车上,五湖四海的游客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眉飞色舞地描述着他们心目中想象的或是平日从电视和媒体上耳闻目睹的钱塘潮。
“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早就知晓宋代大文豪苏轼对钱塘潮的赞誉,有些肆意的霸道,也有着足够波澜壮阔的大气,可见钱塘观潮之历史悠久。据说,它与南美亚马逊河、南亚恒河并称为“世界三大强涌潮河流”,为古今中外观潮者所倾倒,称为“天下奇观”.
“海阔天空浪若雷,钱塘潮涌自久来”.早在唐宋时期,钱塘观潮就已盛行,历经余年,已成为当地的习俗。而众多的观潮点中,唯海宁盐官镇东南的潮势最盛,盐官的大缺口处也是钱塘江大潮最先经过的地方,为观潮第一胜地,且以齐列一线为特色,故享有“海宁宝塔一线潮”之誉,闻名天下,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
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描写了钱塘江最美的河段富春江,而富春江水就像这支婉转轻柔的乐曲一样,恬静而安祥,与澎湃的钱江大潮相比,完全是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很难相信,就是这娴静的富春江水,向东流淌200公里以后到达河口处,呈现出英武雄浑的姿态,江水急流,大潮汹涌,浪花翻腾,一泄千里,正是我们期待已久的钱塘江大潮。
到达海宁盐官是上午十时,离潮涌还有两小时之久。潮未近,而此时的盐官观潮点已是人流如潮,护栏边、草坪、马路上人山人海、万头躜动,处处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热情高涨,连空气都在热烈而兴奋地翻滚着,活跃的,轻快的,明朗的。
烈日当空下,游人一个个太阳镜、太阳伞全幅武装,阳光在快乐的脸庞上洒满阵阵红潮,泛着动人的光辉。汗水点滴流淌,透了衣衫,湿了眉眼,烫了心扉,那是无比期待和肆意的倾洒。单反、数码、手机全出动,都在不亦乐乎地摆弄着,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寻找着最佳的拍摄点。
观潮台上,等待潮涌的时间里,成群结对的游人于遮阳伞下吃着零食,天南地北地聊着侃着,不管熟络或是生疏,全没了地域和语言的界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孩子们是永不知愁不知累的天使,快乐地追逐和嬉戏,纯真的脸上挂满笑容,串串欢笑回荡于焦灼的空气里,让人感觉到丝丝清凉。
“一气连江色,寥寥万古清”.静对着微澜的江面,虽没有那份无比激动的欢呼雀跃,心中亦涌起淡淡的急切。眼前辽阔的江面,覆盖着些许苍茫的泥黄,似被洪水侵略过后的浑浊,虽不诱人,却透着尘世亘古不变的气息,很生活。其实,人生就是在这样的层层浊浪里摸爬滚打、无尽折腾,而未来是否能还一片如愿的澄明清朗?没有人可以预知,亦没有人可以自由掌控。这一片混与浊,终是我们逃不掉亦跳不过的功课。
导游告诉我们,钱塘江水无法保持洁身自好,跟污染没有多大关系,真正使钱塘江水变混的,正是这成就了它一世盛名的东西--潮汐。钱塘江水涨潮时,从入海口向上回溯,那些堆积在入海口的泥沙就被巨大的潮水席卷起来,随汹涌的波涛一起冲回,等潮水渐渐落下,泥沙又被裹挟着顺江而下,带回到河口。日复一日,潮起潮落,泥沙就这样不断地被搬来搬去,钱塘江水的下游,也就渐渐地被淘成了现在的昏黄色。
钱江秋涛,悠悠而起。阳光下的风并不温柔地刮起,江面开始大幅动荡,水波来回拍打着江岸,回声铿锵有力。波涛声声冲击着耳膜,拥挤的人群有些激动,误以为潮来了,大家纷纷立起身,伸长了脖颈翘首东望,还广而告知着“潮来了”.其实,是涛声造成的假象,加剧了大家急不可耐的心绪。
快近潮涌的时间段,观潮的人们已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一个个目不转睛地凝望,丝毫不敢游离。有的尽量踮起脚尖伸长脖颈,有的用上了望远镜,有的把小孩扛在肩上,有的奔跑至护栏的最前端,有的用相机对着即将滚滚而来的潮水聚焦……大家极尽所能、想方设法给自己创造最佳的视角,生怕错过了这几分钟的盛况。
不一会儿,忽见人群骚动。原来,若隐若现的潮身已起,只见远处出现一条白线,由远而近,依稀朦胧,安静若素,调动着所有的感官,渐渐真切。刹那间,壁立的潮头,像一堵高大的水墙,呼啸席卷而来,发出雷鸣般的吼声,震耳欲聋。看不清它的奔涌,只感觉它与你渐渐靠近,轮廓愈发清晰。
在无数焦急等待与盼望的目光中,在四面八方声声震天的欢呼声、呐喊声中,潮身近了,真的近了,扑面而来的浩大,真真切切的壮阔,正是诗人王师道笔下的的“漫漫平沙起白虹,瑶台失手玉杯空”.大家激动地一蹦三尺高,挥动着以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声、呐喊声,应和着大如雷霆的潮水声,把浪推向高潮。
那齐整壮观的潮水,犹如一条横着的银白色长线,天衣无缝的完美,毫厘不差,排排整整,仿若兵临城下,千军万马般齐刷刷地杀过来,势不可挡,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又似那银子堆砌的城郭,给钱塘江系上了一条白玉的腰带,吞天沃日的浪水把沧海蓝天连成一片。而那高耸惊人的巨涛,后浪逐着前浪,重重叠叠,翻掀起三至五米高,潮差竟达数十米,若一匹匹驰骋沙场的怒马,随着一声令下,便扬起尘沙万顷,漫天飞花,大有“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可摧”之势。
百里浪潮滚滚来。潮身由远及近,又抽身而去。当潮水就这样近距离地从我眼前呼啸而过,它的怒吼,它的澎湃,它的奔腾,它的席卷,把江边如流的人潮都晾在那,自顾自马不停蹄地奔涌向前,丝毫不顾及大家的依依不舍,丝毫不留恋一双双深情追随的目光,直让我感叹它的匆匆太匆匆,比时光还凛冽和无情。潮身的前方依然浊浪翻滚,身后却“卷起沙堆似雪堆”,惹众人的目光痴痴不肯收回,一路追逐着潮奔跑的方向,至天边,至海角,直至目不能及,再依依挥手告别。
潮水,一波波划过我的双眸,亦是一遍遍叩问着我寂静如许的心脉:潮起时,可曾在那一朵朵跳跃翻滚的浪花里,看到曾经的风生水起,照见昨日的如海繁华,还有那前世今生不断的情牵?思绪沦陷之时,潮身已渐渐远离,带走的是茫然无措的疑惑,留给我重重的问。
来不及细想,那些在阳光下不知疲倦的追潮者成了江边又一道亮丽的风景,快乐地与潮头赛跑,还不时拿出相机“咔嚓咔嚓”,锁住潮的倩影。正所谓“潮在江中涌,人在岸上追”,蓬勃着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因不忍潮的离去,在潮渐行渐远之时,他们随之一路奔跑,陪上一程,送上一程,即使气喘吁吁,仍在拼尽全力追上潮的步伐。这追逐,其实是对人生不懈的追求,对美好人世的倾力追逐,亦是对生活的无限热爱。若不是江岸设置了护栏,这些追潮者们一定会穷追不舍,与这奔涌有潮水一同流浪,海角天涯永不回。
看着这滚滚而来的潮水,不禁想起那些各行各业的弄潮儿,一个“弄”,足够生动,足够勇敢,足够气势。他们屹立于生活的风口浪尖之上,傲视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张牙舞爪的潮水,向着生活层层叠叠的巨浪挑战,海阔天空,游刃有余。在潮涌里翻滚的他们,不屈服,不退缩,绝地一声吼,争先恐后地逆流而上,迎着澎湃的激流,即使被万仞高的巨浪吞没,也依然挥舞着不屈的臂膀,忽隐忽现地与激流搏斗,不时以各种姿势展现着自己的不屈不挠。想来,在滚滚大潮中巍然不倒的他们定是足够坚韧、足够强大,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们也定是无所忧、无所惧,世界会毫无理由地把他们接纳和青睐。
导游介绍,奇异的钱塘潮千变万化,奇景四看。一线潮循规蹈矩完美优雅,汇合潮雷霆万钧气势如虹,回头潮力挽狂澜韵味无穷,还有那极富诗意画意的夜潮,若是皓月当空,定会月影银涛,观潮赏月,心旷神怡。
看着钱塘潮在视线中渐渐远去,心中滋生着些许落寞和惆怅,但也有着空旷的释然。潮起潮落,是自然界不可逆转的定律,就如人生,悲伤会有时,快乐会有时,离别会有时,相聚会有时。潮起时,笑着迎接和拥抱,可以极尽狂热,极尽纵情,极尽放肆。潮落时,倾然接受和送别,可以忧伤,可以缱绻,可以流连。因为,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不尽的轮回,从来都是笑与泪共存,苦与甜共容。始终相信,当你笑着面对生活,生活也定会赠予你最美的灿烂。
潮来潮去复春秋。四个小时的舟车劳顿与悉心等候,就为这几分钟的来亦匆匆去亦匆匆,终是换得个“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清”,知足的,欣喜的,美丽的。
潮起潮落,生命最美的起伏跌宕。潮起,我倾心而来,悠然而待,空气陷入沸腾。潮落,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大地一片澄明,心一片静好。
篇5:理性把握跌宕市场投资机会
理性把握跌宕市场投资机会
IMF最新经济预测称,未来中国经济增长仍能保持平均10%的水平。截至6月19日,沪深300的'20动态盈率为16倍,估值处于比较安全的边际。依此一大批优质的企业将能保持较高的盈利增长性。此时冷静看待市场,把握投资机会,是理性投资者财富保值增值的明智之举。市场大跌,新的混合型基金优势更加明显。首先,新基金可以通过控制建仓速度避开市场波动风险;其次在市场热点轮动之际新基金选股更加灵活,不存在换仓问题;第三,混合型基金30%-80%的股票仓位配置可灵活应对现阶段波动市场,有效分散投资风险。农行正在热销的金元比联基金公司在目前市场低点发售混合型基金,争取获得超额收益,实现增值目的。
篇6:购物随笔:跌宕惊心买鞋记
那是一双她觊觎了大半年的鞋子,舍不得买下,心里却总有条毛毛虫,痒痒地惦记着。
这天,她本是去给儿子买鞋,是和她青睐的那双鞋子同一品牌的运动鞋。儿子这两年穿的鞋几乎全是这个牌子,虽然价格同样不菲,但她似乎从未心疼过。他给老公说,十七八岁长身体的大小伙,又是汗脚,鞋子一定得穿正经品牌,不能让娃的脚受委屈。
儿子的鞋很顺当地挑好后,正要付款,导购小姐热情地告诉她:“姐,你之前试过几回的那款鞋今天公司三周年优惠,六折。”导购小姐强调,这是前所未有的折扣,而且仅此一天。“姐,喜欢就拿上吧,今天真的很划算。”
喜欢。从第一次把脚伸进鞋里那一刻起就很喜欢。廉价的鞋子,鞋是坚挺凌厉的硬壳,脚是蜷缩困在其中的“受气包”。好的鞋子穿在脚上,脚和鞋子是熨帖相融的共同体。这款内置了气垫的运动鞋,走起路来回弹轻巧,软和舒适。而且外观是纯黑上恰到好处地点缀了一个白色的LOGO,低调大气。青春年少时,肆无忌惮仰仗年轻,哪怕脚丫子再受罪也要刻意追求鞋子的炫丽秀气。人到中年,自知再多的创可贴也支撑不起人前短暂的袅袅婷婷,便渐渐地学会了妥协,懂得了鞋子不是给旁人看的,而是要穿在自己脚上走路的,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不得不感叹,那个把“婚姻就像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的人,简直就是个哲学家。还有那句:“我不仅喜欢你的样子,而且喜欢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同样值得玩味。鞋穿在脚上,不仅要看鞋好不好看,更要看脚好不好受。一如伴侣,适合彼此、相处舒心远比外人看上去光鲜般配要重要得多。恰如日子,平实安稳、岁月静好才是可以触摸到的、有温度的实实在在的“小确幸”。
再次穿上那款试了几次的鞋来回走了几圈,感受到的是一种愉快的轻盈美妙。她想起了母亲,她在每次享受母亲不曾享受过的美好生活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老人家。父亲长年在外工作,母亲穿自己手工制作的布鞋,在前半生丈量了乡村老家的每一条沟沟坎坎,既当爹又当娘地拉扯了一家老小。后来进了城,不再穿手工布鞋了,可一大家子人的开销,母亲穿的也只是买来的便宜鞋。印象中,母亲每隔个把月时间,就要抱着脚剪一次老茧。等到她终于有能力给母亲买软和的羊皮鞋子穿了,积劳成疾的母亲却早早撒手人寰。她在想,假如母亲当年能穿上这么舒服的鞋子,她的脚步是不是就可以不再那么沉重?
导购小姐一口一个“姐”,叫得那是一个贴心贴肺。她开始怂恿一大堆理由来说服自己。她想自己每天起早贪黑加班加点,像个男人似的在职场拼杀,这么多年还从未给自己买过一双正儿八经的运动鞋。岁月逼人,她明白自己以后运动鞋比高跟鞋上脚的机会注定会更多。她想起每天微信上“女人要对自己好点”的信息漫天飞。她想六折后的价位也不过是自己月薪的十分之一……
“喜欢就买呗。”老公在一旁劝了一句,她却更加举棋不定了。女人,很多时候,其实要的只是一句话,她用你愿不愿说一句她想听到的话,来推断你心里有没有她。聪明的丈夫,懂得在给老婆及老婆娘家人花钱时,使劲地把标准往高了抬,高到她舍不得的时候,一心跟着你持家过日子的她,不仅会按你们的家底能负担的标准去花费,心里还会念着你的好,知道你心里有她。你若跟她较劲,没准她一赌气,就会报复性地激情消费一把。你赊了财,耳根子还不得清静。事实上,草根出身的她,更习惯于细水长流地过日子,她一直记着母亲那句话:“过日子,有钱的时候要把没钱的时候想着呢。”
在她还盯着脚上的鞋走来走去前看后看时,老公告诉她,这一双连同儿子那双已经一并结过账了。她嘴上半恼:“疯子,干嘛那么冲动?我还没决定呢”心里,却有半推半就的顺从和熨帖的满足。
穿上新欢,拎着旧爱,脚步美妙轻快地往家走的路上,她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脚上这双鞋,怎么说也够一家三口十多天的买菜钱,够自己乡村老家中一个女童一年的零用钱,够水滴众筹中捐助好几个遭遇不幸的人,够叙利亚战争下多少个皮包骨的儿童吃顿饱饭……
这一场惊心跌宕的买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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