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散文

时间:2023-06-13 07:50:54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老万散文(精选9篇)由网友“困困狗”投稿提供,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老万散文,欢迎阅读!

老万散文

篇1:老万的散文

老万的散文

老万啊,脾气倔的像头驴,也是纺织厂的一把手。惹不得惹不得。

拱桥上挑着扁担凉面的老伯这样说。

老万在小镇的方圆几里地很出名,这么多年一个人拖着个女娃娃,无冬历夏的骑着自行车去纺织厂。

哦,对了。老万没有老婆,孩子是他在去纺织厂的路口捡到的。小娃娃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看到老万就咯咯的笑,老万心软,就把孩子抱回家了。

街坊邻居听说老万抱个孩子回来,纷纷来到老万家,连带着老万的老母亲一起劝:你想奏么斯?(武汉话你想干什么),是呢,老万想干什么,20多岁的小伙子抱个孩子,这恐怕老婆可不好讨了呢。

谁说老万都不理,一心要收养这个女娃娃。

老万生于1967年,在纺织厂已经干了10几年,纺织厂的厂长都得敬老万三分,活儿干的好,虽然脾气有点怪。厂长吐了口烟圈这么说。

老厂区离着小镇有几里路,赶着老万下班早,他就会去集市上逛逛,从前不敢现在,集市上只有卖水果的,卖豆浆的,卖小头饰的,见了老万都很亲切,吆喝着 又来给女儿买东西了。老万就笑笑,极少说话。买了东西的老万恨不得马上回家,女娃娃也懂事儿,她好像知道老万带她不容易,不哭也不闹。

但是街坊邻居对老万的看法可多。树荫下村子西头儿的老太撇着嘴说:图啥么?女娃娃有个啥用咧!

风到处吹,吹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

捡来的女娃娃长大了,中考考了小县城的第一名。拿着录取通知书那天,老万卷着烟坐在院子里修他的自行车。女娃娃把通知书递到老万手上,老万乐啊,合不拢嘴的乐。嘴里说着好,真好!

乐归乐,但是压在老万心里还有件事儿,厂长说纺织厂的效益越来越不好,估摸着要不行。话虽然没说那么透,也算是个预防针,老万心里也有数。

愁啊,女儿得上学,老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坐在院子里老万一口又一口的吸着烟。被女娃娃看出点什么。

爸,这书不然不念了!

老万急了,那还行?得念得念。砸锅卖铁书都是要念的!

后来,老万拖人在省城里找了个修理工的活儿,累点,但是工资高,除去母亲的日常开销和女儿上学的钱,稍微还能剩点,老万心里知足的狠。

天蒙蒙亮,老万就收拾好行李去村口等一般去省城的'车,这些年也没走过太远,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老万对家里的不舍,毕竟母亲岁数大了。

孩子上了学,老万攒了一点钱,母亲却病重了,邻居拖人来省城捎信儿说老万的娘恐怕要不行了,是急病,老万这一下子慌了,扔下手里的活往家赶,赶上母亲的最后一口气儿。老万哭得气儿都喘不上来,听邻居们说,头一次见老万流眼泪。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的必修课,别慌,她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陪伴你。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儿,老万接着回到省城上班,说得给女儿攒念大学的钱。

你的女娃娃争气啊,听说考上了北京的重点大学,没白养啊!跟老万一起上班的同事说。老万手里夹着烟,抿着嘴笑。

眼看着大学要开学了,老万跟女儿商量着把她送到北京,女儿说那样多一份车票钱,不划算自己也能走,以后自己留北京工作了,把老万也一起接过去。叫老万把她送上车站就行,老万点点头答应了。

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是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北大才女赵婕写到:“我钦佩一种父母,她们在孩子年幼时给予强烈的亲密,又在孩子长大后学会得体的退出,照顾和分离,都是父母在孩子身上必须完成的任务。 ?

篇2:老院经典散文

老院经典散文

好久没有回去了,那座闲置了已久的老院子。

一扇竹制的栅栏被一把生了绣的老锁挂着,故作声势地锁住满院子颓的败和故事。

没了棱角的青砖房子,杵在一棵老槐树的后面,两扇看不出颜色的门板,用一条红绣铁环半虚掩的拧在一起,门槛和门脚处的两个石墩,也早被土埋的找不到影子,从窗口望一眼,斑驳的墙皮和潮湿的青砖地面,幽幽地回荡着的一股阴冷的气息。

所以一个人去的时候,竟然有些不敢走进个院子。

可每次回去的时候,又觉得有那么多的亲切,一些回忆,会在心头慢慢堆积,最后汇成一股暖意。

墙脚下,有半截被丢弃的残旧陶罐,不知哪个年岁,自生了荒草,房子的砖缝里,也横竖着暗绿的苔痕,它们随着时光的更迭,绿了黄,黄了又绿。看一眼,是荒凉意,再看一眼,又满眼妥帖的温情。

记起有日,烈阳还在纠缠,妈妈着半袖薄衫站在柿子树下,我对她说,给你照张相吧。诶咦,都这个年纪了,还照什么相,你看,头发都白完了。可她仍然略有难为情的用蒲扇半遮着头,不自然的,给了我笑容。她的笑,摇摇晃晃,挂了满树。那时,她旁边泥缸里的橘子正在鼓肚,柿子还青。

如今,树上仍挂着过年时候的灯笼,经了日子,颜色斑驳做旧,但掩盖不了它喜气洋洋的红。

肥圆的柿子像槑头槑脑的小胖子,沁过一滴滴秋露后,日日飘红,看一眼,汩汩欢喜袭上心来,再看一眼,又没了主意,柿子和灯笼,到底是哪个,红的更浓?老家前后院里,如今,只剩下三棵柿子树,一棵在前院水井旁,两棵在后院,西窗户口一棵,东门门阶旁一棵。猫崽子时不时地爬上去打盹睡觉,几只麻雀,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鸟,也把那当成了家,从屋檐,到电线之间,不停的追逐打闹,累了,回到树上抱枝小憩。

偶尔闲时,我正在老家,后院还是比较安静,所以每次回去,喜欢睡在后院。是夜,一些黄色的小雏菊,从虚掩的花苞里扑出来花香,托起整个月夜,月光穿过老槐,紧紧地裹着老院,孤独,大片大片地躺在蒲公英上,躺在窗台上,斜斜地躺在倚窗的土炕上。

墙角的蟋蟀,把秋唱黄,几声晚蝉,把秋水叫凉。睡不着,总想着去做些什么,要不要踩着一条小径,去敲故人的门,门缝里出来暖黄的灯光,散落的叶子铺在他的门边,墙角靠着稀松的扫帚,却不去动它,任由叶子像一朵朵自由行走的花,落下来,满院都是,恍惚中,会觉得,那位故人便是风,这里,是它的居所。

喜欢夏季的老院,父亲和母亲把老院捣鼓成满院的绿色,院墙边上的前仆后继地爬满了青藤,鲁莽的蝴蝶楞想在这整片绿中寻得一朵红来,金黄的南瓜挂在半坡,墙角的几颗丝瓜,爬上了窗棱,又顺着竹竿漫上屋顶,刚刚好掩住屋顶上打盹的老猫。雨来了,又走了,所有的颜色都新鲜了,鹅黄的仍然鹅黄,青绿的更是青绿,屋顶,檐下,墙角,灰瓦片,滋生出青苔,把光阴凝成一把老绿,滴答的足音,是深情的诉说。

大雨过后,闷热重兜了老院,我自阑珊的午后,推窗把卷,亲执汪老的.《人间草木》,纸张已经发黄,宕出淡淡朽霉的气味,一阵阵倦意慢慢卷过来,便把册子合抱于怀中,头歪向一边,眯了眼睛小憩,有风从窗子小隙挤进来,抚过额头的发,又把发间的清香轻轻送入鼻孔,每一个瞬间,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在漠漠的黄昏,在斜过来的灯光里,挥毫一幅人间草木的无心写意想念这些的时候,半月,正悬在离那些日子最近的距离。

老院老了,已经多年没有炊烟,忙碌的,只有那些蝴蝶和蜜蜂,还有,藏在蒲公英里的几声蛐蛐叫,只剩下父母偶尔去栽种,收割,除草浇水,来回转动的身影。春来后,父亲栽种的两棵玉兰花开了,一样的白,一样的素,一样的清,一样的寂,只是左边的落在地上,墙头上,房顶上的花瓣更多了一些,但仍然掩盖不住房顶上自生的荒草,和光阴流转的痕迹。

一口粗制的瓷缸,和一些农具靠在南墙根下,由于放置很久,又经了雨,底部沾满了溅起的泥沙,缸里屯了半缸雨水,由于闲置过久,水里竟繁生了小时候见过的跟头虫,上下翻腾。一直对这口缸有着一股莫名的钟爱,我问母亲要了来,她怪嗔一句,竟要些破烂的闲家物,也不再拦我。父亲和我把它搬到水井旁进行清理,南墙根儿地上,烙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圆圈,周围散布着雨点子落下时砸出的坑痕,?旁边,安生着自生自灭的马生菜和狗尾草。雨水倒进树坑里,轻轻弹去外面的泥沙,再加上粗劣的釉料,摸上去竟有些扎手,母亲还在那念叨,我却自生欢喜。她哪里明白,我是那么贪恋它泛出的凉意,和旧。

在缸里填些泥沙和水,又从村头的荷塘折来一整棵莲藕,莲藕上带着荷叶和莲蓬,父亲和母亲在身后指引着我,折那一枝,那个莲蓬大,还有那枝,叶子还没破。搬进城里,搁在屋子一角,?荷叶和莲蓬,随意的放进缸里,粗大的缸口,歪斜支楞着四五闲枝,看是孤单,又是千山万水的风情。和生活略不搭调,又安然自得,回味怡然,一颗清净心显映。

这个世界仿佛什么都在变,唯有堆砌这小院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从那些荒草葳蕤满院,一直等到每一颗开到荼靡,它像仍然没有学会飞翔的固执的鱼,一切,都还是最初,蠢蠢的样子和静清寂。

看着它静默,仿佛只要坐在门墩上,一直听着那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和光阴微笑着走路的声音,就够了。

老院老了,老得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自从父亲走后,老院,再也嗅不出父亲的味道。

篇3: “印象”话题作文:老万

“印象”话题作文:老万

看了这个标题,你也许会问:老万是谁?他就是我们七(12)班的班主任――万永忠。

老万带着一副眼镜,而他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就藏在那薄薄的镜片下,默默地关注着我们。他那厚厚的嘴唇不仅能为我们解惑、授道,更能在学习之余逗我们开怀大笑。据说老万已经五十多岁了,而我们幸运地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老万的个子不高也不矮,他总爱穿一件衬衫,一条宽长的黑裤子和一双球鞋,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

初次相见

开学第一天,老万便在教室门口迎接着我们七(12)班新成员的到来,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和蔼可亲”。同学们都到齐时,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在黑板上用漂亮的楷书写了三个字“万永忠”。接着他转过身来,声音洪亮的说:“我姓万,叫万永忠。初次见面,你们可以叫我‘老万’、‘万老师’、‘万爷爷’,都可以!”嘿!这个老师真逗。

精彩课堂

“叮叮叮――”伴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老万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上讲台,以幽默地话语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课堂。记得有一节课,老万为我们赏析《春》第二段中的“小草偷偷地从土里……”。当他念到“钻”字时,突然双手合十,当我们都摸不着头脑时,只见老万将手掌慢慢举高并张开,就像一粒种子从土里钻出来变成小草的过程。我们都沉醉在这意境之中,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只见老万张开并高举手臂,夸张的摇了摇。老万的课堂可真精彩啊!

老牛精神

我是值日生,应该是最早到教室开门的,每次我飞奔到教室时,却总发现教室门是开着的',而教室里总有一个忙碌的身影――老万。他总是最早一个来到教室,开门,为我们一天的学习做好服务,让我们有一个舒适的学习环境。记得军训的时候,我们站着,老万也陪着我们,而我们在休息时,老万却单独找到教练,虚心地向他学习动作的要领,又一遍一遍地示范给我们,让我们感动不已。

这就是老万,一个一心扑在学生身上的老万!一个话语幽默的老万!一个充满智慧的老万……这就是我们茂华中学独一无二的老万!

篇4:万佛山之行散文

万佛山之行散文

11月2日晨,我与芙蓉中学语文组同仁趁着浓雾,来到黔城火车站。虽说是县城车站,但购票处已经歇业了,旅客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大家都只好在车站空旷的场子里叽叽喳喳。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们好久没有出去“放风”了。

火车很准时,9点到达。上车后,发现旅客不多,我们一行10人坐一起,说说笑笑。此时,我们可以把平日里的一切烦心事抛之脑后,嗑瓜子、聊天、打跑胡子,这一片天地仿佛全属于我们。这是趟慢车,7、8分钟停停靠靠,旅客上上下下,我也不嫌它慢,因为我今天实在悠闲极了,足足坐了3个多小时车才到通道的县溪。之后再乘汽车,一小时左右,终于到了通道县城。

下车之后,迎接我们的同事(初中语文教师在通道学习),早已在一家豪华具有浓厚侗乡味的餐馆点好了一桌丰盛的佳肴。大家在一起好不热闹,推盏把酒,“苦酒”渐渐下肚,话也就多起来。平日里压在心底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来。饭罢,我们乗公交车去皇都侗文化村。本以为那里很热闹,结果让我大失所望,谁知那里异常的安静。我们游览了普修桥,桥基是石头混凝土合成,桥梁是硕大的木头组成,桥身是房屋的形式,桥顶是泥瓦盖成的`,还有各种动物的造型,有中华民族象征的龙,成对出现,双龙戏珠,有“过街老鼠”,报晓的公鸡等等。屋内还有神龛,如想问卦求财,有“仙人”指导,帮你解卦。据桥上休闲的老人介绍,此桥有90多年的历史。

过普修桥,下一石基台阶,走50米左右,上一斜坡,有村落。村口有木质村门,村中异常寂静,地面也很洁净。村中有度假屋,娱乐设施较为完备,同事们有的还玩了几把。返回普修桥,沿公路往下走约100米,再朝右往下走进一村庄。这里同样街明几净,车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不时还从岩石状的音响里飘出悦耳的流行歌曲。村中有一小溪,从村中间缓缓流过,水不深,仅能没膝,清澈见底。水中有各色观赏鱼,优哉游哉,见人不避。如果你想使它听你驱使,它会弄出泥花,游到一丈开外。溪边还有一水车,不停地转动。我忍不住跑到溪边,把水捧起,亲近大自然。从进村大道,再往前方山上看,树木蓊蓊郁郁,靠近村庄的山体一侧,树木尽无,却有一片白茫茫的芦花。进村道路的左边,是一片冬水田,有鸭子在觅食。小水沟里,顽童在抓泥鳅。下午5点,我们乘最后一班去县城的公交车。晚饭自行解决,住在教育宾馆。

第二天早晨,我们分成两路,一路去万佛山,一路就在县城逛街。我与和平君、海鹰君、小军君、带民君、延才君六人去了万佛山。汽车在山路上盘旋奔驰,从县城到万佛山,足足坐了2个多小时(我同学会余君安排的)。到了万佛山景区,原来是个山谷里,正门的广场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山门也修得高大雄伟。起初我们认为门票贵了,120元/人。等到里面游回来之后,觉得价有所值。

我们一行人步入正门,朝着山里进发。入不到百米,有一长廊,介绍万佛山的美景及社会各界关心的图片资料。出长廊,便是一条简易的山路。起初还很平坦,下有深沟如溪,树木丛生、原始,也很幽静。我们因为来得早,今天这里第一批游客,所以这里更显得寂静。空气含氧很高,格外清心宜人,仿佛进入了极乐世界。带民君说:“原来以为在这个地方,收费这么高,是打劫。现在看来,呼吸这天然的氧气都值了。”

大约走了一里,山路就开始往上延伸,还是石级,景致却越来越美,树也越来越粗,山也越来越奇。又走了300米上坡,有一亭子,我们便坐下来休息。旁有厕所,如果不是有指示牌,你是找不到的,因为它在丛林隐蔽的山岩下。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继续往上爬。此时的路更陡峭,弯却很大,景色也更美,树干也更粗,仿佛进入了原始森林。路旁的连理枝,不时入目。鸟鸣声,也不时入耳。枯枝烂木,横七竖八地躺在山腰上。又上行200多米,便是平坦的水泥路,路紧靠岩体一侧,胆小的千万别往下看,为什么?因下临深渊,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再瞧瞧这水泥路,延才君,跺跺脚,空空响,并说:“脚都是轻的,仿佛无力,酸酸麻麻的。”原来这条路,是在石壁上打桩开出的,如蜀之栈道。还好,这段路,也不过百余米。跑在前面的海鹰君、小军君,在山顶呐喊,带民君呼应。山谷在回荡,久久不息。接着又是更陡峭的山脊,两旁是岩石,因路较宽,还有护栏,因此并不觉得危险。此时,我们的右前方,有一山酷似乌龟,同行叫龟山(因没有导游);再往远处看,有一山极像田螺,我们又叫它田螺山。如果此时回首眺望,俯视峡谷,树木高大葱郁。平视前方,有桂林山石之美。再往上爬100米左右,有一块坪地,旁有小卖部。我们在这里稍加休息,抽烟的海鹰君,就便在此买了“粮食”。

峰顶就在头上,我们继续往上走。此时的路更陡了,原本好好的天,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乌云,风也开始助威。我们只好加快脚步,谁知风云也加快了步伐,在我们离山顶还有50米的地方,稀稀拉拉地下起豆大的雨点。我们只好快速跑步上山,终于到了山顶,雨已经是哗啦啦的。还好,妻子在我出行时塞给我一把雨伞,当时我还骂她神经过敏,天气晴得好好的,怎么会下雨呢?可等我们到了山顶方知伞也没用,屋顶也没用,因为雨几乎是水平斜射,伞无法撑开。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亭屋后有一细竹园,我们躲在后面,撑着伞,方躲过一劫。等雨稍微收敛,我们疾步下山。下山的路更陡,想快也快不起。总算到了小卖部,在那里避雨,稍加休息。此时的妖雾也豁然而起,贴着山体迅速把万佛山包裹了,刚才我们下山的路也渐渐模糊了。

又过了半小时,雨稍微停顿了一下,我们趁此机会,继续下山(下山的路与上山的不同),这里不再是宽阔的石板水泥路了,而是山间小道,沿途粗壮的松树、枫树等触手可及。下至一平地,三岔路口,立有一牌,标注:红军曾从此经过。这时雨又开始下了,我们快速往下赶,又到一坪地,有一休闲屋,我们在那里休息避雨。半小时后,雨淅沥沥小了许多,我们冒雨继续下山,虽说是下山,我们却翻了一道梁,再沿着山体右行下。刚走到一大岩穴,大雨又来光顾,所幸岩穴遮身,不被雨淋湿(一行6人,仅有两把伞)。在此躲雨时,正好赶上一群通道的中学生从山下往上爬。穴中有一类似卖肉的案桌,和平君,坐在案桌前,叫唤着“新鲜的猪肉,快来买啊!”惹得学生抿嘴偷笑。因为我们还要赶路,为坐上回黔城的火车,我们等雨稍加停息,又加快了脚步,根本无暇顾及山中的美景。好在雨不大,除了快到山脚一小屋停留了10分钟外,其余时间几乎是一路小跑。终于到了山脚景区大门,此时雨也停了,好像雨是故意弄人。

美哉,万佛山!你让我遗憾,我看不到一尊佛。你让我失望,匆匆与你握手别过,但你却让我至今神往!

下午4点,我们回到黔城。

篇5:煎“万茶”散文

煎“万茶”散文

乡间用以待客的各种“零吃”统称为“万茶”,估计是一边喝茶(其实多为白开水)一边佐吃,而且五花八门,故曰“万茶”。糖晒、盐渍、醋浸、锅炒、火焙、水煮、...等等,皆可为之,以“油炸或煎”为上。这里说的“煎”,实为油炸。

或有喜事,如“收亲”(即结婚)、嫁女、孩子“三朝酒”或“周岁酒”、老人做寿、过屋(即乔迁)、...或是过年,有客要“得应”自然要“端万茶”,“煎万茶”势在必然,也是形势逼人。

尤其过年,到了年底,早的农历一过20,最迟不过28,因为29是最后一个可以“打堂毛灰”(即以厨房‘俗称灶面’为中心的家庭大扫除,过去乡间厨房火塘烧柴为主,乌黑的烟灰层层凝结在楼伏、楼板以及厨房里的家什上,俗言“堂毛灰”)的“逢单日”。“煎万茶”大灶烧柴、大锅烧油,油烟滚滚、火灰腾腾,自然安排搞卫生在后。

以糯米为主料,先用清水“浸生”(一般浸一天一夜,用手一捏成粉),再一盘一盘置于“扑凼”(一段原木,断面挖成半球形偏深的凹穴,或为石制,曰:石臼)内,用“木棰哩”打成粉。(木棰哩,取一段80CM左右长、直径10cm左右的坚硬原木,靠中间挫榫眼安装80cm左右长直径4cm左右的木把,捶打的一头削成球面形。)。一般男丁抡棰打,女眷一边筛,筛出的粗粒再放回“扑凼”打。筛粉的用具叫“筛箩”(篾制、圆形,一面绷有能漏下细粉的一种合成滤布),底下承装粉的是“团箕”(篾制、扁圆形,平常用以承晒东西)。

粉打好了,即开始“做万茶”,一般是一边做一边煎,所以要人手相帮,帮手或是好邻,或是姐妹妯娌,小孩有时也要添只手,而小姑娘定要跟着,因为请来相帮的都是既利索又在行的好手,小姑娘加盟是个好学习的机会。

老家煎的“万茶”多是三种外形:“油炒哩”(即市面上的“南花根”),“尜哩”(有立体感的菱形),“煎豆”(黄豆或花生仁、外面裹着粉,市面上最多)。宛如和面,用开水化红糖和好糯米粉。制“油炒哩”,则如擀面擀成扁平带状,用刀切或剪刀剪,成一根根筷子头粗细、寸半许长,油一炸,如小姑娘小手指一般样子;做“尜哩”,要擀得更扁更宽,然后中间对折成双层带状,从对折底部开剪,一短一长剪口,短剪留缝,长剪断成“句”——小帮手就一句句掀开、稍稍拉平,一头弯过从缝中间穿过,轻轻一拉就成立体的长菱形,油炸硬化,有菱有角,撑起有空隙,待客装盘有“哈若”(即实际容量较少,看起来较多);“滚(音:哩)煎豆”是个技术活——要在豆子(或花生仁)外面裹一层粉,均匀又不露“陷”真的看起来容易“哩”起来难。记得有笑谈,说城里人新奇——这一粒粒豆子用手包进去,这要多少人手多少工夫啊!先将粉和成稀糊状,加入豆子和匀,再一起放入干粉中,豆子被糊住,外面粘粉,再用“米拉”(竹篾制成的筛米的'器物)团团转地筛,筛下多余的干粉,同时把“煎豆”筛得圆圆。做这个要工夫,煎也要技术。火候恰恰好,在于烧火的与握“捞箕”的操盘手配合好。欠火候,嫩了,耗油,又不燥(即不脆)还可能豆子未熟透;过火了,颜色焦黑,豆子都有苦味。

煎出来的“万茶”,以干索(即不油乎乎)、饱满、膨松、香脆、粗细均匀、色泽金黄为佳品。记得当年在外读书,寒假返校带的“万茶”被女同学评价为“看起来土气,吃起来好味”。“万茶”煎得好不好、多不多,很直接地反映出一个家庭的殷实程度和当家女眷的操持与聪慧。记得过去到了年底,整个村落都弥漫着“煎万茶”的诱人香味和“作豆腐”的石膏水味,那就是过年的味道。

现在,“煎万茶”首先是用电动磨粉,又快又细,过去“打粉”的器具只能在“民俗馆”里重温岁月了。也很少有人家再“煎万茶”了,一来市场繁荣,价廉物美,各种“万茶”应有尽有,而过去,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受计划供应限制,老百姓又没有粮票,何况有几个土里刨食的人口袋里有现钱?二是油茶山生物是多样化了,柴草高过人头,油茶树即使靠天帮忙结了几个“茶籽木籽”,不是那青壮年劳力是摘不回的。举目乡村,青壮打工去,老人守家园。“煎万茶”耗油,不是那“茶油”根本就煎不出传统的那个美味。

篇6: 万树繁花散文

万树繁花散文

真是奇迹呀!两星期前,还只是褐色的老藤上冒出一点新绿,这会儿,长廊的柱子和上空就已经缠绕着覆盖着浓绿茂密的枝叶。

刚开学的那会儿,天气比较寒冷,满长廊的枯藤虬枝,粗糙泛白的柱子,麻灰的水磨石长凳。站在这灰色的图案当中,放眼望去,满目的苍凉。于是,那种沁入心扉的迷惘,紧紧地萦绕在心头。清晨,操场上响着嘹亮的号角;黄昏,校园上空回荡着优美的歌声。无论外界多么沸腾,这里永远是最安静的地方。偶尔会有学生和老师迈着急促的步子从长廊穿过,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原貌。此时的长廊,更像是佝偻着身躯的先哲,捋着长须,面带微笑,默默的守候在这里。历尽沧桑满目疮痍,却又执拗地守护着自己的土地。

当春风从遥远的天国姗姗来迟,干枯的粗藤也终于有了一丝绿意。前几天还在心里为这些苍老的藤蔓担忧,这么疲惫的身躯,这么贫瘠的土地,能让春色长满枝头吗?早读时,我站在三楼的栏杆前,对着这些若有若无的绿色,有一些喜悦,有一些惆怅。

身后的教室里,我的学生们正捧着书本,虔诚地朗诵着课文。普通高中的学生要想实现自己的大学梦想,注定要付出更多的汗水和艰辛啊!

阳光终于温暖起来,到处都是婉转的鸟叫声。几天不见的藤蔓,已将长廊严严实实地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每一根藤蔓都那么刚劲,每一片叶子都舒展着身子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长廊的上空似乎笼罩着一圈金色的光环。生命也许就是从这时开始绚烂的吧!

因为这满眼的绿色,老师和学生们穿过长廊或长廊边的小径,会放慢脚步。一张张成熟稳重的脸庞,或是一张张稚气活泼的笑靥,面对金色阳光下的绿色而更加生动。

黄昏,总喜欢静静地坐在长廊里。喜欢这里的幽静和清新的空气。这里似乎与外界隔绝,可外面的一切尽在你的眼底。

那天,同样是黄昏,夕阳下的长廊。坐在石凳上,深深的呼吸,细细感受着阳光的温度,体味着绿叶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有不少学生,他们拿着课本,就坐在周围的草地上,在诗意般的图画中温习功课呢。心底涌现一股温泉……

之后的好多天,整日匆匆忙忙 ,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那天去上课,刚走进校门,远远地就看到长廊被云霞般的紫藤花包裹着,那淡淡的紫色和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明晃晃的,真美啊!近处的紫藤花,像一串串紫色的风铃在微风中摇曳,散发着清香。

一群女生蹦上台阶,欢呼着,雀跃着,争抢着在紫藤花下留影。青春的身影真是活泼可爱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些孩子的呢?曾经不太满意他们过于闹腾,可现在觉得他们的闹腾也很可爱呢。是发现他们也会用心学习的时候,还是发现这些紫藤努力攀爬的时候,亦或是觉得这些孩子和这些紫藤很相似的时候呢?

蓦然,一朵朵紫藤花幻化成一张张天真稚气的'笑脸。瞧,它们在枝头欢笑呢!这些绚烂的花朵和如花的笑靥,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呀!

是它们,让我看到了明媚的阳光;是他们,让我触摸到了阳光的温度!

一幕幕让我感动的画面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教室里,有他们埋头苦读的身影;操场上,有他们矫健的身姿……

这些孩子,刚进高中时基础不好,学习也比较浮躁。但是一段时间之后,就能沉下心来静静地坐在教室里,踏踏实实地学点东西。真是欣慰呀!有了好的习惯,有了坚韧的毅力和执着的精神,我相信,将来的他们,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就像这些紫藤,扎根在贫瘠的土地里,走过漫长的冬季,忍受着寒风冷雨暴雪的摧残,心中始终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向上攀登,终会迎来春暖花开的一天。而我,也会在芳香馥郁的花丛中绽放最幸福的笑容!

篇7:老街口散文

老街口散文

出了街口,附近的老街坊都背着手。胡同口永远是半通不通的,被几个摊子盘着。有男有女,有夫妻,还有个把孩子。有吆喝的,有放着喇叭音的,也有搭个马扎在那儿看街景的。横列着竖列着,没有什么招牌,不到放学下班的点儿还真是不碍事,反倒是显着热闹。街口那儿有一家幼儿园,一早一晚放着那种带劲的歌。楼前楼后的人一般都在路过时驻足,看看里面一片欢笑,怀念怀念过去,就各忙各的散去。无论是火热的三伏,还是羁冷的秋冬,这种气氛似乎在我印象里就没变过。你穿过这街口,胡同在东西各有一个头,却大不一样:西边儿现代化气氛很浓,而东边儿则显得比西边儿老上这么三四岁的样儿。如果你非要问这胡同的姓儿、这条小路的名儿,估计很少有人可以给你数出一二来。倒是我看到这三座旧的楼房亲切得很,这儿,就是我的家了吧!

提这胡同,没多大要紧的说头。还要是看看这胡同的东头,这帮买卖家够劲。你一出这东口,向南走,一街门头房卖的是肉、饼、副、蔬样样有。闲时,第一家门店的胖老板就约上两个搬货的、旁儿的油饼店老板娘,还有几个菜贩子,摆个大桌玩儿牌。这消遣方式虽然不雅,但也不俗。那胖老儿我总见他。约摸四十来岁,胖得匀称。他家销售副食,有媳妇儿张罗着,他倒算闲的。我去他店里买过东西,每次他都亲自回屋招待。只记得在他那儿买过两瓶水、一盒烟,零头他通不要,取个袋子装好,递到手上。出门:走好,再来。然后继续玩儿牌。和谁都一样,熟客亲自招待,老街坊有时递个烟、说个话。一天一天,没间断过。还有那老板娘,卖饼的,油饼烧饼都有。价儿倒不贵,关键是味儿好,吃得出这手艺。往常去得熟了,见了我就把个刚做好的大饼切一半,剁成六瓣,装袋,递手。把钱给她,道声谢,再听她一声嘱咐:常来啊。

算不过门面只四五家,可往市上占道卖菜的倒是真不少。菜嘛,大同小异,见根的、虚青的、通红的、紫样的,还有闻得见味儿的。你买,他肯定卖。豆腐摊儿独有一支,有吆喝、有梆子,再加上那个白,嫩净净得多。扣人眼球儿,白,好像有种青石板的滋味。那贩子大多有闲空的时间,坐在那儿观着景儿。你稍作的停留都能引起他们的误会,“哎,要点儿吧?都是自己的,两块二。”可以不理他,也可以股脑儿一下。反正争吵不太可能,倒是他们土黄色的语言得趣的很。几个老街坊在那街口好下个棋、玩儿个牌,动不动就和那贩子吆喝一阵子。笑声很大,有时似哭,老远可以听见。

这东头向北,远远可以望得到山的方向,一样是以小摊为主,这个方向是主道,虽然不比向南的路宽,可东西道上都停着板车。这里交通紧,吃不起坐着观景,一个个都不敢坐。而且这里买卖不好做,你没个好耐性还真不好停在这儿。值得一提,这里是以水果为主。有个女同志卖得好,是南方人,削瘦,个儿不高,眼却毒的很。你想吃个香蕉,眼往那黄弯弯处一落,她一瞟,笑吟吟地撑开袋子教你怎么挑。价格虽然稍高,但总比超市低得多。这里的贩子也通常比较热情,与南边的闲、沉倒不同,虽然相隔不远,与北面走车走得多有关系。南北之间没什么街垒隔间,除了家常外,任个外人你分不出些区别来。只不过老街坊们好说会儿话,找个适闲处向南指指、向北指指。话里话外能听出个把头道儿来,只不过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有时过了边儿吹出个好歹来,不过笑一笑而已,没什么大碍。

这南北场儿热闹在起早的五六点钟,歇息也在下午的五六点钟。你看这街坊也散得久了,胖老儿也举桌要起牌。原本拥挤的道浸出了淡黄色的光,路灯是必要的,来往的车比晨起午过的恍若更多。别的不是怎么分明,倒是饭后闲逛的人多了。步伐很辣很稳,但丝毫不减一点可以退后的趋势。寒暑可以不避,总之散步的.人是不少的。所以夜间买卖不多,却反而更有种可以叫板的派头。胡同除了夜归的车灯黑得怕人,还算夏天乘凉的多,孩子玩闹的厉害。下面也有起牌的、起棋的,全是熟脸,更比这天儿热得多。偶时来个生脸儿,那老人搭眼一看,分出个好歹,就先主动搭个话。相较之别的露天小区,这种邻里的默契来之不易。

就这样,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掰开手指头掐算着过去的日子,老街坊的常理儿——都在楼与楼间三顿饭的香气里过去。小孩儿大人都哭过,送过离世的常客,也听过谁家贴着喜字的好事儿。记忆里好像家永远在这里,下面总有孩子的吵闹嬉笑。每天与邻里打个招呼,停停走走,路数从来不曾老褪改变。知道这里的,咂品味道算是个清品小肴,或酒或茶——怎么说呢?晨起的老街坊街口,午间的百态胡同,夜里的闲出忙归。画成的也罢,说成的也好。反正妥不了一句:再来,好像就打点了很久。

篇8:老店铺经典散文

老店铺经典散文

这是家二十多年的老店铺,位于闹市中心,三十多个员工,昼夜不停地营业。

老板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说话声音低缓柔和。忽然有一天,他涨红了硕圆的红鼻头向俩厨师发飄,据说是厨师做菜份量太大了,第二天又训了两个经理,因他们任一个流浪汉坐在餐厅桌边扫荡客人余下的残汤剩饭,老师的脸黑着声音大的震耳,吓得新来的寒假工,那个娇怯的大学生,小胡妮不辞而别。最厉害的是他能悄没声息站在你背后,你绝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每天悠闲地坐在店门外晒太阳,晚上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喝喝小酒。不忙时员工们可以坐下来,轻声说话,他绝不会干涉。有天我端着客人点的菜刚放到微波炉里,老板正好也端一盘菜过来,他随口问了一句:“你热的是什么?”,我答:“是客人要的猪蹄……”,说完我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明知道老板是回民,我竟把羊蹄说成他最忌讳的,我等着暴风骤雨的来临,没想到他微笑一下,说:“你不知道吧,快去忙吧”,我落荒而逃,一边的收银员睁大了眼睛。私下里告诉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知他为这个原因,训斥过多少个人。你要记住在老板和老板娘面前,千万别提半个猪字。

老板娘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四十多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存,每天变换着不同的服饰,看起来是那么漂亮高贵,她若不满意会瞪圆漂亮的大眼睛,扁起嘴巴拖长音调发出:“噫!噫!噫!你就不会……”,她发火时会颤动着长睫毛,嘴里连珠炮的话语,任谁都别枉想分辩。外交人事只要她出面,绝对能搞定,每天早上她从白色的轿车里走出来,昂着头优雅地走进店里,员工们都噤言站立,她目不斜视地走过,高跟鞋发出嘎嘎的声音。接下来她会不厌其烦地讯问经理安排的工作,检查厨房的菜式和卫生,她严厉得近乎苛刻,达不到她的要求会毫不犹豫地重罚,她一再强调顾客就是上帝,效益才是第一,她极少同员工说话,个人的事儿再大,在她那儿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任谁也别指望她会通融一下。经理的口头禅是:“你们千万别惹老板娘发毛,到时候我也没办法帮你”。员工们的最怕的话是:“别说话,老板娘来了……”这个时候,大家会尽力找活儿做着,没事也要噤声站立,直到老板娘昂首穿过大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大家才敢喝杯茶,轻声说几句话。听老员工说,老板夫妻是城郊的农民,以前也是穷人,凭着好手艺好在城里发了财。

总经理精明干练,定购修理管理招呼客人,卖货走菜收台样样精通,他瘦瘦的身材,一双大眼睛总是笑眯眯的,时不时给大家一句玩笑,不管什么事只要跟他说,总能得到解决让你心悦诚服。老妈病危我早上匆忙向他请假,他立刻批准并让我跟老板娘打个招呼,他向别人借了将近两千块钱给我,还迅速给我盛饭,我不吃他又装了热饼丝一定让我带上。第二次我值班,两个发酒疯的'男子,把店里的水桶踩裂,水洒了一地,我悄悄说经理你看水桶,他说你忘了倒水收起来吧,我点头承认,他说库房还有一个,以后要注意点。第三次是昨晚,有四个客人,在吧台买好肉要冲汤,我请师傅帮他们冲好,他们又说同伴没到齐先不冲,看到冲好了非要重新再称换羊肉,店里有规定,客人中止消费,服务员必须赔钱,吓得吧台小丫头白了脸色连连说:“完了,完了,羊肉那么贵,老板娘一定会罚死咱俩的”。总经理看到了,说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们别管让我来处理。他对大家都挺照顾的,称的上仁义君子。所以大家各司其职,从没有吵闹的。

女经理是老板的亲戚,操着一口甜润的普通话,除了开会讲话,喜欢这儿说说:“那个谁,你把餐具摆好没?还有你,你快点把……”那儿指指:“李大姐,你快把醋加上,吴大姐,你把那边再拖一下,还有黄姐你……”。她每天都会招开前厅员工会议,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讲上半个小时,她一有闲遐就称体重,然后大叫自己是瘦了还是胖了。她爱站着用双手轻拍小腹,腿还要不停地抖动,她其实不胖,模样长得挺好看,就是不好说话,一点事儿从她那儿都不好通过。非批的你低眉顺眼不行。夜班经理高个长发,说话时先笑眯了眼睛,两班交替对她所知很少。

老店铺犹如幽深的树林,在这时代的阳光下郁郁葱葱,它时而阳光明媚,时而风雨阴霾,服务员恰似林中鸟儿飞来又飞去,厨师忙时像旋转的陀螺,静时如安静的黄牛倒嚼着,店里精心摆放着色彩鲜艳的各种食品,仿佛是香艳的花儿,逗引的客人像嗡嗡的蜜蜂,日复一日,喧闹不已。

呵!老店铺!

篇9:老黑经典散文

老黑经典散文

老黑是一头牛,一头在我的童年里跟我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一头牛,我突然想起它,是因为今年在老家过年时,极度无聊,决定到最后被征用的那块田去看看,才猛然想起了我的老黑!

那块田村里人都叫它“牛角湾”,样子却也极像牛角,因为有“牛角”二字,再加上我那时天天把老黑放在那里吃草,于是,我就极为心酸地想起了我的老黑。

因为它浑身通透的黑,所以我就叫它老黑,老黑来到我们家,那是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我看到老黑那高大的身躯,很害怕,父亲说老黑很老实和气,我就胆怯地摸了摸老黑的头,老黑摇了摇头,态度很友好,我就不再害怕。我每天放学后就拉着老黑去牛角湾吃草。记得那时的老黑每天站在田埂上,用它的一对大角撬着那些树桩,看它整天极少吃草而花大部分时间去磨它的角,我还认为老黑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直到不久,当我把它放到大坡头时,遇到了一大群外村的牛,老黑初来乍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狭路相逢勇者胜”,经过一番生死决杀,老黑终于把小寨坡的那头所向披靡的头牛打败,老黑瞪着血红的大眼仰天长啸,那些跟着观斗的牛竟也纷纷落荒而逃,从此老黑成了当地的战神,我为我的伙伴感到骄傲,他让我明白了“十年磨一剑”的道理。

慢慢地,我和老黑成了好朋友,我每天骑着它慢悠悠走在路上,让很多人羡慕。

其实放老黑去野外吃草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因为老黑很懂事,根本就不需要我看守,它也从不乱吃别人的'庄稼,安顿好老黑后,我就去附近山上采很多的扁根草来喂它,让他增加力气。得到了优待,老黑总是微眯着眼,煽动着耳朵,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时我就仰骑在他的背上,望着蓝天白云,想象着一些奇怪的事,有时想得累了,就用耳朵贴在老黑的背上,聆听着老黑嚼草时发出的低回的声音,不知不觉就趴在它的背上睡去,这时的老黑,就像一个忠厚的长者,一边吃草一边迈着轻轻地脚步,深怕我从它的背上摔下来,那时我睡得好香啊!想不起来了,我在它的背上不知沉睡了多少次,直到我睁开眼睛,看到夕阳西下,晚霞满坡。

有一次,我和母亲到城里赶集,我看到了一个盲人在大街上吹笛子,那悦耳的声音让我着迷,回到家,那飘渺的声音还一直在我的大脑里冲撞,于是放牛时,我就找来一根竹子,自己动手,用小刀开挖出一个个小洞,一吹,竟可以呜呜哇哇的发出乐声来,我欣喜若狂,每天骑在老黑的背上,和着哗哗的流水,无师自通地吹着从学校里学来的歌曲,现在想起来,那该是一副多么美妙的“牧童短笛”式的画卷啊!

就这样,老黑和我朝夕相处了几年,慢慢变成了一个忠厚长者,它无数次的默默忍受着我那孩童的任性。

老黑老了,有许多次我看见他在咀嚼草食时在叹气,我父亲早就看出来了,因为老黑在劳作时就已力不从心,父亲早打算把老黑卖掉,可每次都因为我哭天抢地的反对而只好作罢。最后父亲还是下了狠心,趁我在学校上课,把老黑卖给了城里杀牛的贩子,那天放学回来,我像往常一样到牛棚去准备牵老黑去吃草,可是牛棚空空如也,只剩下老黑那熟悉的气息,母亲坐在门口埋着头洗衣服,似乎在逃避什么,我知道我和老黑从此不再相见,瞬间,我的大脑犹如被一块大大的黑布罩住,一种无法表达的巨大的悲痛狠狠袭来,我蹲在牛圈边大哭了一场,那天晚上我没有吃饭,就和着眼泪睡去。那一个星期,我坐在教室里总在怀念我的老黑,也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

过了几个月,母亲看我稍稍平静,就小心的告诉我,老黑被牛贩子拉走时,眼里滚出几滴清泪,这越发使我悲伤。我这时很沉重的想,那时的老黑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最后归宿了吧,或许是它想和我有一个深深的告别?

一路走来,我与我身边的许多人就这样在生死两界中用眼泪来进行这样的仪式,那可是多么的不舍啊!因为他们留给了我们生者太多的怀念。

我之所以深深怀念老黑,是因为它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承载着我许多童年的梦,而那些梦,是那样的绚丽多姿。

回望故乡,那些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也随着膨胀了的城市慢慢逝去,再不可追,但它们却也像老黑一样深深扎根于我的心中,就让他们变成美好回忆吧,它们可以让我慢慢品味,让我在品味中品出那份超乎于人的珍惜,品出那份对着茫茫苍穹油然而生的对生命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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