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遥远的小山村

时间:2023-08-03 08:33:25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那遥远的小山村(精选8篇)由网友“火锅仙子”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我那遥远的小山村,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我那遥远的小山村

篇1:我那遥远的小山村

离开小山村已经许多年了,但无论走到哪里总时时地记起她。

我的小山村在大巴山脉南麓米仓山系的深山里。二三十户人家零星地散落在长扁形的山坡间,有聚居成三合院、四合院的,有一字形列成长排的,也有单家独户的;有的靠山,有的近水。村后一脉青山,对岸一脉青山。村后的青山相对平缓,坡坡坎坎间有田有地。全村人就一年四季年复一年地耕耘收获在这些田地里。对岸的青山险陡俊伟,几处悬岩凸露;除了二三条纵横曲折的山径外,再无耕种的痕迹。虽是“两岸青山相对出”,但地势并不促拥,天空也不狭窄。就在两山对行的脚底,巴河蜿蜒流淌而来,又蜿蜒流淌而去,潺潺湲湲的,不舍昼夜。两岸青山古树参天,青藤蔓绕,修竹茂林,郁郁葱葱。无论阴晴,百鸟啼鸣;一年四季,群芳吐艳。整个小山村就掩映在这青葱翠绿里,沉浸在鸟语花香中。天上不时飘过几朵轻悠悠的白云,河里偶尔飞来几声唱晚的渔歌。几缕炊烟,几处篷帆。村民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累了,坐在石板上,倚在大树下,男人们抽一袋旱烟,女人们纳几针鞋底。情绪起来,对着青山,面向巴河,小伙子们吼几声开山号子,大姑娘们哼一曲绣花小调。

我家是全村离巴河最近的,房子就座落在巴河岸边的一块地坪上。先前是两间竹篱茅舍,后来变成三间土墙瓦房。房后稀疏几根柏树和一大片斑竹杂生成林。柏树枝和斑竹梢上总常年住宿着一群白鹤。白鹤起起落落,吵吵嚷嚷。清晨沐着朝晖排成横队一字儿向巴河上游飞去;黄昏乘着晚霞三三两两地映着清波归来。屋前几株梨树、几株李树,还有两株香樟。梨树、李树一到春天便开满白色的花,淡淡的随风散发着些微清香。我们家没有水井,就在巴河吃水,在巴河淘菜,在巴河洗衣、洗澡。那时的巴河水流充沛,十分清澈澄净,不含点儿杂质。

我出生在竹篱茅舍里。在这个小山村度过了整个少年时代和少半的青年时代,直到我被安排到外乡去做小学教师。

幼时,我跟村里其他一般大小的孩子经常去河边玩耍。从上游五里处险陡的风滩跌落下的巴河水,经过一连串的跳跃扑腾,到我们家门前的河段开始变得温顺平和,慢慢儿徜徉着,形成一湾深沱。紧靠深沱的上口,有一片浅滩,干枯季节,中流最深处仅没过人的腰部,人们可以涉水而过,被叫做“踩水滩”。踩水滩滩底和滩边,铺满了大大小小浑圆或椭圆的鹅卵石,在鹅卵石和河岸之间是一大块厚积平展的沙坝。我们就在沙坝和铺满鹅卵石的浅滩上玩耍。我们在沙坝上用手或者用脚胡乱地画房子,画人,画水牛,画山羊,画鸟儿、画鱼、画乌龟······有时在沙里打滚,翻跟斗,互相追逐,相互扬沙嬉戏。我们脱光衣裤,在浅滩里寻找色彩鲜亮的小石子,捡拾蚌壳,搬起鹅卵石砸鱼虾。有时跑到上游去顺水漂流,我们叫“冲滩”。一会儿将头潜入水里“钻迷逗”,一会儿相互激水打仗。有时跑上沙坝,抓起大把大把的干沙粒往湿漉漉赤裸的身上揉搓,头上、脸上全不放过,只露着两个黑眼珠,直搓得周身泛红,然后又扑进水里。就这么轮番地折腾着。累了,便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坝上,朝着天穹挤眉弄眼。和风轻拂,暖阳斜照,流水潺鸣。无瑕的童心、纯真的童趣,与天象、天籁自然相谐,“天人合一”。

村里人冬天一般不洗澡,也不在家里洗澡,只在巴河里洗澡。春暖花开之后,河水开始升温,先是男人们下水试水温,再是女人们下水。在码头下游一块背弯处,有一方不深不浅的水域,很安全。那是“特区”,专属女人。任何男人,包括小男孩,也绝不允许侵犯。否则,会遭到全村人最严厉的谴责,甚至处罚!女人们通常是在傍晚时分,穿着衣裤下水。洗完澡,躲到大岩石背后去换衣服。男人们却放得很开,经常在光天化日之下,赤条条地在水中窜动翻腾。

稍大,我就跟着哥姐们一道为家里做事了。我们去对岸山上攀折枯枝,捡拾落叶,然后打成捆儿,或背或抬或拖,弄到岸边堆成一堆。父亲就用小木船把我们和柴火一块儿渡过去。我们在树林里穿梭,经常刮破了手脸,划破了衣裤。回家后,母亲没有埋怨,默默地给我们洗脸擦手,用红药水抹伤口,用针线缝补衣裤。夏秋之交下雨后,我们提着竹篮爬上后山的松林里去寻找野菌。那里有“松菌”、“三百菇”、“荞面粑”、“马皮包”等各种名目的野生菌。有时别的人家还没来得及上去,我们会运气很好地捡满一竹篮,然后提到巴河边去,清洗干净,掐掉根蒂,撕成碎块。回家来,用清水煮,加上盐巴,滴几滴菜籽油,一大盆鲜美可口的野菌汤便上了席桌。我们家门口台阶下到河边是一面斜沙坡,斜沙坡向上下游横开去连成一片,有上百亩。洪水时常淹没,但洪水退后总会沉淀一层厚厚的淤泥沃土。村民们就在这面沙坡地上种上高粱、包谷、小麦、大麦,有时也辟出几小块种上些燕麦、宾豆、花生等低产作物。庄稼每年都长势很旺,在巴河一边牵扯起一张阔大无比的“青纱帐”。我和村里的小顽童们常常钻进“青纱帐”里玩家家,捉迷藏。有时偷折一两根高粱杆、包谷杆解渴,高粱、包谷在开花长穗后,其杆很甜,有点儿像甘蔗。有时也刨几颗半生不熟的花生吃。庄稼收获后,我们背着小背篼,去捡掉落的麦穗,清理漏下的包谷棒子,也去采猪食,割牛草。因为怕水淹,这里的地一般只种一季。过后把秸秆拔掉,便留作牛羊的牧地。我们差不多每天都把牛羊赶到这块地里,就让它们各自找草吃,或者自由自在地打斗、调情。小伙伴儿们便呼啦啦一窝蜂地跳到踩水滩去了。

小山村静静隐居在大山的怀抱。山僻路远,要到方圆任何一个场镇,都得翻山越岭,爬坡上坎,走上几十里山间小道。但水路却很方便,巴河贯穿南北。上游可以分别到达两百里外的通江或南江,只是滩多流急,通航困难。下游可以顺水千里直下,经渠江、嘉陵江而达合川、重庆。就在那湾深沱边,有一个水码头。那些长途运载货物的大木船,常从这儿经过。上水时竖着高高的粗壮桅杆,扬起硕大的风帆,列着长队被纤夫拉扯着,从下游慢慢驶来。在这儿稍事休息,又向上游风滩行进。大木船下水行驶时一般不会靠岸。在码头上,只有一只渡船和四五只短途运输船经常停泊在那儿。这些船很小,最多只载得下十来个人,都是竹篷木船,非机动的,靠木桨划动。划船的人叫“驾长”,有三个是我们村的,其他是别村的。这里渡河的人不是很多,一天就十几个或七八个的,逢年过节时会多一些。渡船的驾长是一位童颜鹤发,须髯飘逸的老人。他很慈善,总是笑眯眯的,对小孩特别友好,常给我们抓瓜子、花生吃。闲时,他坐在船头,给我们讲“猴子掰包谷”、“老鼠偷鸡蛋”、“狐狸哄乌鸦”的故事。我们光着屁股站在水里,聚在船头两边,听得如痴如醉。短途运输的船,村里人叫做“揽载船”,意思是拉生意,装人载货的船。“揽载船”有个严格的行规——“前船开后船挨”,也就是生意来了,一个一个挨着轮次开船。几人都很遵守规距,而且团结。他们没生意时,常常打酒买鱼在一起“打牙祭”。之后便三四个人坐成一圈,打长牌,谁输了谁下次“打牙祭”出钱。他们偶尔也允许小孩子到船上去围观,只是不许喧闹。他们中有两人还置有渔网,有时邀我们去帮忙划船,他们自己放网。高兴时,他们还会教我们游泳、潜水,跟我们一块儿打水仗。我们和所有的驾长都要好,成了“老少和三班”的朋友。

小山村人口不多,总共不到两百人。但大家都很亲善和睦,鸡犬之声相闻,朝夕相处,形影相吊,多有往来。特别是逢年过节、婚丧嫁娶,以及栽秧打谷,全村老少总是礼尚往来,互贺互助。有几年的正月十五,大家组织在一起,还耍了火龙,唱了山歌,表演了“莲花闹”。大人们笑逐颜开,小孩们跑前跑后、跟上跟下,好不热闹!古朴的民情、纯洁的村风,自然的山水,一切都原生态。

这就是我的小山村——我深深热爱着的小山村,我深深眷恋着的小山村。

我遗憾地长大了,遗憾地走出了小山村。先是去了县城,后是到了省城。这一别就是几十年的光阴。

现在渐近老年,已经离岗待退了,生活开始闲散,趁着还有点儿体魄和精气神,我必须回小山村去看看。于是,我坐了火车又坐汽车,一路上非常兴奋。旧时的一些情景不时地浮现在脑海里,那山、那水、那人,一直牵动着我的情思。原想走段水路,但因风滩修了电站,早已断绝了航道。我只好继续坐汽车,幸好小山村已经有了公路。

我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小山村。

但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大吃一惊:今非昔比,面目全非!山,还是那两岸的山;水,还是那条巴河水。然而,山已不再葱绿,水已不再明净。两岸山上已经没有了古木青藤,只是在累累创伤的间隙残留下几片小山林,在住家户房子的周围支撑着几棵大树和簇聚着一些竹木。几处山场正在取石,一道山梁已经挖掉多半而还在被继续取土烧砖,两条公路各自出现在两岸的山间。村后山上的公路从山顶盘旋而下直达河边。我就是坐车从这条路回来的。对岸的公路,沿着巴河岸边的山脚长蛇般的横陈在那儿。巴河已经变得瘦弱干枯。风滩电站截断了“巫山云雨”,除开涨大水开闸外,平时只由泄洪管道排出少量的水,基本处于断流状态。沙砾卵石又被淘取粉碎运走,用作了建筑材料。河道坑洼凹凸,一些积水细流,浑浊不堪。那湾深沱,也早被冲下的泥土填淀为浅池了。上游化工厂、造纸厂和城市的生产生活废水,将其污染成墨绿色。码头废弃了。无须渡船,人们不用脱衣裤就可以绕几步走到对岸。没有船只,也没人在再这里“揽载”了。我和小伙伴们曾经的乐园——浅滩、沙坝消失了。就连那上百亩的沙坡地,也被因风滩电站形成梗塞而在洪水期掀起的滔天巨浪卷走,无影无踪。我们家老屋基也不复存在了。

我默然,也木然。

这,是我的小山村么?是我一直深情眷恋着的小山村么?

就在这时,一位老头向我走来,杵着一根竹棍,步履蹒跚。“哟,这不是老三吗?”他老远就对我招呼。我在兄弟中排行第三,“老三”便成了我的代号。我有些迟疑,心想谁呀?他已走到我面前:“我是虎子呀!”哦,原来是虎子。我赶紧握着他的双手,扶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虎子是我的小伙伴之一,比我大一岁半,应该过六十了。按说过六十也不该如此苍老,而且腿脚还不利索。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说这是去年在河里给人装沙石摔倒留下的后遗症。我心头有些伤憷。

那天我没有走,就住在虎子家。他家只有他和老伴儿两人在,三个儿女全都到广州一带打工去了。虎子和我摆龙门阵一直摆到深夜。我的另几个小伙伴儿,有两个已经去世,剩下的全都被各自的儿女接到城里去了。村里只留下了虎子一人。他不愿意离开,舍不得这片山水,他说儿不嫌母丑。现在村里实际居住的人已经很少,只有百吧人,多数是一些老头老太婆。村里的田地,被修路开石烧砖占了部份,余下的很多被抛荒了。虎子去睡了,可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怎么也难以入眠。

我可爱的小山村呀,你怎么变得这样苍老?这样衰落?这样满身疮痍?你的清秀、你的鸟语花香、你的自然天真和本份纯净呢?

我至今仍然深深眷恋着的小山村呀,你离我已是那么遥远,遥远得我再也没有机会一睹你当年的绰约芳姿了。

难道你只储藏在我的心底,只存留在我的梦中?

啊,我那可爱的小山村,我那遥远的小山村哟!

篇2: 我那遥远的小山村散文

我那遥远的小山村散文

正月初二天气不错,故乡的太阳灿灿的铺满高原上起起伏伏的山峦,寒冬的脚步即将走远,隔着疾驰的车窗,看见一簇簇坐落在山坳里的小村人家安静祥和的沐浴在阳光里,在我眷恋的目光里一闪而过。温暖如春的天气里,即便是一蓬蓬的枯草在这样慷慨的阳光里,也惬意的轻轻摆动着身体,高高的扬起了脖子舒适的享受着太阳给予的爱抚。

我们的车子在向有外婆外爷的地方行进,那个曾经让我隔着遥远的时空常常凝望的小山村;那个我童年里梦中醒来听见鸡鸣狗吠的小山村;那个收藏了我许多美好时光的小山村;那里才是我灵魂真正思念的地方,那里还有外婆和外公凄凉的坟茔在高原的山头上期盼t望着那条蜿蜒的进出村中小公路。

终于,车子拐过一个大大的弯,远远的,我望见了那棵伫立在村头土卯上的老土槐树,热烈的阳光穿过枯老的树枝,远远的看去,它怎么没有我幼年的记忆里那样的高大伟岸呢。

曾在无数的夏日里,我睡在土槐树下乘凉,巨大的树冠绿荫遮天蔽日,每当大人们劳作归来,爬上那个土卯后总是要在这棵大槐树下坐一会儿歇歇脚,拉上几句家常话,才缓缓的走入自家的院子。如果是外爷,他会把身上的背负之物重重的卸下,长长的叹息般的“嗨”上一声,仿佛一瞬间卸下了他劳作了一生的艰辛。他会坐在树下的石头上,慢慢的掏出他的旱烟袋和烟锅子,装上满满的一锅烟丝,嘶啦的划一根洋火点燃烟锅,然后深深的吸上一口,随后又缓慢而悠长的吐出一圈圈的烟雾,他的目光,总是随着吐出的烟雾若有所思的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常常会依偎在外爷的身旁,我喜欢闻他身上的汗味和浓浓的旱烟的味道,记忆的深处,那就是外爷的味道。依偎着他,在他吧嗒吧嗒的抽烟锅子的声音里,抬头看着高原上飘来飘去的白云,听着风儿在密实的树叶中哗啦啦的穿过,童年恬静美好的时光就牢牢的被定格在了这样的画面里。

车子终于驶入了外婆的小山村,村里的老窑洞都是依山而凿的,如今绝大多数已经被彻底废弃了,远远的望去,只有老旧的门窗似一对对哀怨的眼睛,年华已逝,只能无奈的等着在岁月里彻底的老去,让人心里感到荒凉。新建的窑洞和平房也不少,有的是在老窑洞的旁边建起的,有的人家干脆在地势较低平整的地方修起了新的院落,白墙红瓦,倒也风光气派。然而,我的目光,始终被外婆的老院子遥遥的揪扯着。

外婆和外爷的坟茔在村子最里面的一座山顶上,以前是要走小路手脚并用的攀爬上去的。现在由于油矿在山上探出了储油打了几口井,所以已经开辟出了一条较宽的大土路。踩着厚厚的干燥的黄土,弯弯绕绕的爬上了山顶,远远的看见外婆外公的栖身之地,满目荒草,坟旁曾经稀疏的灌木,已经长的茂密粗壮,黄蒿草更是密密实实的长满了坟头。

慢慢的走进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悲伤成泪雨滂沱,那一刻,站在外婆外爷的坟堆旁,风儿轻轻的吹过,感觉山上静的能听见每一颗黄蒿草和风的对话;干燥的空气里都是收割后那些留在泥土里的玉米根茬的味道。那一刻,我只想静静的坐在两位亲人的身旁,看看那些憨厚的大山,听听高原的风语,让那风儿再好好的抚摸抚摸我的脸颊。不知道这小山村的风,还认不认得那个穿着红袄和花条绒布鞋的小姑娘。

抓起一块土坷垃,捏碎了扬在风中,看着它们在风中飞起又落下。多想再一次回到童年,就这样重新温暖的依偎在外婆外公的身旁,任时光慢慢的流走,回到外婆的怀抱里,抚摸她的白发,听着外爷吧嗒吧嗒的吸着烟锅子,仿佛听得见日落月升的每一个脚步声。

好想放下我漂泊的忧愁,放下多年离家的感伤,放下岁月刻在我心中的沧桑,就这样一直坐在他们的身旁,静静的躺在只属于外婆外爷和我的最幸福的时光里,越久越好,一直到地老天荒。

慢慢的掏出准备好的纸钱和酒水点心,一一的摆上,拔掉供桌旁的衰草,点上香纸,看着火苗呼呼的侵漫了黄纸冥币,仔细的拨弄着,生怕火苗引燃了周围干燥的枯草。一叠叠的黄纸冥币化作了一缕缕的青烟随风飘走了,我默默的在心中问外婆外公,你们真的能收到这些钱吗,你们受了一辈子的穷,要是你们在天界真能收到我们捎给你的纸钱,那该多好啊,多么希望你们在另一个世界,有吃有穿,没有忧愁没有烦恼。

烧完了纸,静坐了一会儿后,我下山去了外婆的老院子,说是院子,其实早已经是几眼废弃的黑黢黢的破窑洞加荒草丛生的一个敞口院子罢了。费力的爬上那个有老槐树守望的土卯,老槐树下原先摆放的大方石头不知去向,还有那些土卯上外爷亲手栽种的桃李子树、桃树、杏树早已经垂垂老死,不知被谁砍了枝干当了柴火烧了吧,只有一节节裸露在外的树桩向这个世界昭示着,它们曾经有过的繁茂和硕果满身的英姿风华。

循着一条窄窄的土路走进那个记忆中永远洒满阳光的院落,荒草早已经成了这院落的主人,院子有些地方已经塌陷了,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熟悉的窑洞。也许是去年夏天连日暴雨的杰作,窑口全塌了木制门窗早被压碎一地,我和外婆曾经住居过的小窑洞本来就比较浅,这下已经塌到了做饭的灶台前。

不顾弟弟的劝阻,我翻过门口坍塌下来的'土堆,把头探向窑洞的里面,看见灶台上的石板还在,看见了小火炕的墙上旧年画在岁月的风雨中风化成了土灰色,看见了那口没人要的小瓮,那里面曾经装满一瓮酸酸的白菜,是贫瘠漫长寒冬里外婆一家唯一的蔬菜。不由的,我的眼前升起一股热热的暖雾。扶着那一面摇摇欲坠的土墙,铺面而来的,还是那口小窑洞里曾经熟悉的味道,无数的寒来暑往过去了,它浸染了外婆饭菜和烟火的味道还在,我还能闻见,只有我能闻见它,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我在那熟悉的味道里蹒跚学步,在那味道里咿呀学语。那味道有一福生动的画面,就是某个静谧的清晨,我在梦中醒来,在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里,在那口大蒸锅上升腾起的热气里,看见外婆忙碌的身影;就是夜幕来临,闭门掩窗后,那一盏油灯在黑夜里闪烁跳跃的的样子。

慢慢的退到院中间,呆呆的凝望着眼前的一切,努力的想在遥远的时空里抓住外婆温暖的手,再一起坐在那个小炕上听她给我讲那些古老的妖仙神话故事。然而,我知道,此刻的我,站在荒芜的院落里看着坍塌的窑洞,除了满腮的泪水悄悄的落下,除了重重的把自己的心抛向了遥远的时光里,又一次陷入对外婆外爷深深的思念里,我什么也抓不住。

院子里的那棵花椒树也已经枯死了,这院落里的一切,曾经生机勃勃的世界,仿佛随着外婆的离去都默默的隐没于时光的河流中,不禁让人怀疑它们是否真的存在过。

外婆外爷,我多想再回到从前,那些有你们的日子多么的幸福。外婆总是把蒸熟的红薯挑一个最甜的给我晾在锅台上,馋的那只大黄狗围着门打转转,我总会撕下一块红薯皮喂给狗狗吃,看它欢快的摇着尾巴又跑又跳,忽的又跑回来,黑黑的眼睛又定定的看着我,一动不动的,写满了单纯的快乐。

思绪久久的徘徊在记忆深处,然而,纵然我有无限的不舍,终究是要告别的,还是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再见了外婆外爷,再见了我的老院子。突然抬起头,耀眼的太阳还是和童年里的一样明亮,恋恋不舍的又走到土卯上的槐树下,静坐良久,屡屡的回望里,听见清风絮絮叨叨的吹过耳畔,仿佛外婆一遍遍的叮咛轻轻的敲打我的心房。

真的该说再见了,外婆外爷,我们再见吧!

外婆的土窑洞,还有老槐树,只要有你们还在这小小的山村里,为我封存住那段我生命中最美满纯真的幸福时光,那么,不管我在这个世界上走的多远,我就永远都不会流浪成一个迷途的孩子。疲惫的时候,你们永远都是我把心稳稳安放,静静休憩的唯一地方。

再挥挥手吧,再见,我亲爱的外婆外爷和我梦中遥远的小山村!

篇3:难忘那遥远的小山村散文

难忘那遥远的小山村散文

每当我听到《小芳》这首歌的时候,总是禁不住心潮翻滚,思绪万千,情不自禁地想起在那遥远的小山村与红儿的初恋。

每当我进山参加会议的时候,看到美丽的山川,默默的小溪流水,此起彼伏的鸟语虫鸣和质朴的山区人民,总是触景生情,感到那样的亲切、熟悉、眷恋。

我不是山里人,却和山里人有着难以割舍的,至今难忘的,记忆犹新的情丝。

我在幼年因患病造成双腿残疾,靠架拐行走。中学毕业后到一家县属工厂上了班。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眼看着同龄人纷纷结婚生子,我只有羡慕、叹息。我着急,父母更着急。有热心人为我介绍对象,往往一见面就凉了,原因不言自明。

在我23岁那年春暖花开的时节,这天,母亲从单位给厂里来电话找我,说有事让我回家一趟,但没说什么事。我向车间主任请了存休假回到家里。母亲告诉我,她的同事梅姨要给我介绍对象,刚刚定下来,姑娘19岁,是密云县山区一个小山村的,她的父亲在县司法局工作,昨天姑娘和母亲已经来了,准备和我见面。那夜,我久久不能入睡,喜悦与忧虑交织,兴奋与担心相伴,不知姑娘能否同意,她会嫌弃我吗?这次会成功吗?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凉了?究竟是什么结果,我猜来猜去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又有了一次见面的机会,这次或许能成。

第二天上午,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复杂心情和母亲一起来到市容办公室见面地点,尽管心里希望能成,但凭以往的见面结果,在心里还是先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我们刚进屋,梅姨就领着一位姑娘进了屋,身后是一对儿中年夫妇,梅姨为我们介绍说:“姑娘叫红儿,这两位是她的父母。”然后,她又把我们介绍给红儿一家。趁双方父母寒暄之际,我仔细端详着红儿,只见红儿身高1.6米左右,双眼皮下是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鼻梁比较高,薄薄的小嘴唇,嘴角两侧是一对儿深深的酒窝,显得俏丽动人,两条又黑又长的粗辫子垂在脑后,小巧玲珑的脚穿着淡粉色袜子和那个年代普遍流行的半高跟布鞋。她苗条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亭亭玉立。红儿言谈举止落落大方,音容笑貌流露出山区姑娘特有的气质和青春活力。我一下子被她吸引了,心想,她就是梅姨给我介绍的对象吗?她是健全人,能同意吗?双方认识后,我们简单聊了一会儿。梅姨把我叫到一边,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说:“我非常满意,但不知红儿的意思。”梅姨告诉我说,“别着急,先回家听信儿,等征求了红儿和她父母的意见后我再告诉你。”

我和母亲到家不一会儿,忽听屋外梅姨叫我的名字,我出来一看,只见梅姨、红儿和她的父母来啦,他们进屋后,我的妹妹和我一样很高兴,忙着沏茶倒水。梅姨告诉我说:“红儿同意和你处对象,今天她先来认认门儿,马上要和父母回密云,你们以后多联系,多了解,争取早点定下来。”我和父母要留红儿一家和梅姨吃午饭,梅姨说:“今天没时间了,汽车在大门口等着呢,你们两个没意见,我很高兴,等你们会亲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吃饭吧。”红儿临走时给我留了村里的电话和通信地址。我和父母一直把红儿他们送到大门外。

我恋恋不舍地目送着红儿一家乘车远去。

在红儿走后的那些日子里,我们经常相互写信,互诉衷肠,互表爱慕和思念之情。

我多次写信叫她来,她说要上山帮助母亲做农活,等秋天一定来。

每当下班后我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的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捧出她送给我的照片,那是一张留长辫子的半身照片,我们四目相对,她是那样微笑着看着我,含情脉脉,我霎时觉得心情荡漾,思绪万千,我期盼着与她早点长相守,情相依,伴百年。

记得那年秋季的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车间干活,忽然,车间刘主任乐呵呵地来到我面前说:“快去宿舍看看,你对象接你来啦,别等下班啦,家走吧。”我的宿舍就在车间对面,得到主任批准,我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来到宿舍,只见红儿正坐在床前织毛衣,看见我进来,她忙站了起来,帮助我倒上了洗脸水。这工夫,车间的师傅们都进来了,把宿舍挤得满满的,大家笑逐颜开,七嘴八舌不停口,有的夸她长得漂亮,有的说我有福气,还有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办事,到时给我们攒公叶,吃喜糖,喝喜酒。红儿喜形于色,满脸绯红,大大方方地说:“到时候一定请师傅们喝喜酒。”这时候,车间主任说:“人家好不容易见次面,咱们就别打搅了,干活去吧”。师傅们走后,等我洗完脸,她对我说:“我给你织了一件毛衣,马上就要收针了,你先试试合适不。”我坐在床前,她帮助我把毛衣穿上,不大不小正合身。我激动说:“真合身,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毛衣呢,你真好。”她说:“我当然知道啊,一见你就知道你穿多大的。”毛衣是枣红色鸡心领的,我深深地感到,这件毛衣最能代表红儿的心,她把自己的细心、爱慕、思念、秘密都织了进去。不用穿,光看就能读懂红儿的心。因为这针针线线把我们俩密密地织在了一起。看着这件充满幸福的毛衣,我不由自主地拉起她的手,只感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对儿滚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紧紧亲吻在一起,我如醉如痴地、尽情地感受着这企盼已久的甜蜜和幸福。

一会儿,红儿问我:“你爱唱歌吗?”

“当然爱呀,”我回答。

“你都喜欢什么歌?”

“抒情的和爱情的。”

“那我给你唱‘丁香花说: 我爱你’好吗?”

“我还没听过,你唱吧,我喜欢。”

接着她小声唱了起来:

春风轻吹洒细雨,?

路旁的丁香笑微微,

美丽的丁香你笑什么,

丁香花说道,我爱你。

哎呀呀~,哎呀呀,丁香花说道我爱你。

清晨你走过我身旁,

手托着书本入了迷。

傍晚我为你送花香,

你捧着图纸不在意。

哎呀呀~,哎呀呀,丁香花说道我爱你。

明月当空星儿稀,

窗外的丁香望着你。

你深夜伏案猛攻关,

含羞的花朵心中喜。

哎呀呀~,哎呀呀,丁香花说道我爱你。

等她唱完,我又在她的酒窝上深深地吻了一下说:“真好听,等回家你帮我抄在歌曲集里好吗?”

她点了点头问:“你抄了多少歌啊”?

“快一本儿了。”

“那我回家帮你抄。”

我问她:“咱们回家,你骑车能带得动我吗?”她微笑着说:“我在家能带200斤重的麻包呢。”

出了宿舍,她一抬腿跨上自行车,等我上车坐稳后,她熟练地蹬起车带着我向家里方向骑去。我们边走边聊,她告诉我说:“明天梅姨和咱们一起到我们家会亲。”我激动地说:“我就盼着这天哪。”“我也是”,她说。

她一边骑车,一边又小声唱起了那首歌。

第二天早晨,梅姨和红儿的父亲来到我家。我、红儿和父母们一起随着梅姨一起坐到大门口等候的一辆面包车里,我和红儿坐在了最后一排。汽车出了通州城,不久就到了京密公路。我们心想着,今天要会亲了,内心格外地高兴,我和红儿手拉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红儿问我:“你到过山里吗?”

“没有”,我回答。

“我们山里可美啦,我家就住在密云水库不远,你们吃的水还是我们水库的呢。”

说话间,不知何时,汽车已经驶过密云县城,公路两旁那身穿绿装的高山依稀可见,它们不断飞快地向身后跑去。

汽车载着我们又沿着那蜿蜒起伏的京承公路行驶,一会儿,路旁的山被甩在了身后,前面的山更高了。“大家看,那就是密云水库,时间还早,我带你们到湖边转转”,说话的是红儿的父亲。

过了半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水库边,放眼望去,只见水库气势雄伟,水面辽阔,群山环绕;周围群峰竞秀,花红果香,风光秀丽;许多身着五颜六色盛装的鸟儿在长满苍松翠柏和不知名的花草之间叽叽喳喳地飞来飞去,说着不让人们知道的悄悄话,唱着他们自己的情歌;许多鱼儿不时地悄悄探出脑袋,在水面荡出了一圈圈圆晕,渐渐地飘向远方,阳光照射在水面上,那山、那树、那花草,便身着珍珠环佩之服,载歌载舞。我深深地沉浸在这秀美风光中。

忽然,红儿拉了拉我的手,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告诉我,在上中学的时候,她曾

经写过一首歌颂家乡美的诗。

我问道:“你还喜欢诗?”

“你以为呢,不信我说给你听”。

接着,她为我说了那首诗:

百里波涛拍岸边,

浓密松柏倚山巅,

人往密云似到仙,

朝飞霞翠挹山妍,

今日相聚把亲会,

哥妹相守到百年。

听了她的诗,我知道,后面那两句一定是她现编的,表达了红儿的心情。此时,我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她又对我说:“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妈专门从水库买了鲤鱼,还有会亲专为新姑爷准备的好吃的,等到家你就知道啦。”

从水库出来,汽车又回到京承公路上。

我们依然坐在了最后一排,手牵着手,肩依着肩,说着悄悄话。

汽车终于走出了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边的路变得比较平坦宽敞了,只见路两旁的山上零落地坐落着青砖瓦房,再往前,房子越来越多了,有的建在马路两侧,有的建在半山腰上,放眼四望,群山环抱之中是一个小山村。村口有一所小学校,学校的孩子们有的在操场上玩着篮球,有的在跳绳,不时传来孩子们欢快的嬉闹声。红儿说:“你看,小学对面就是我家,我妈他们可能等着急啦。”

说话间,汽车从一个比较宽敞的路口拐了进去,停在了一座高高的青砖瓦房门口,门口有许多乡亲们,我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红儿的母亲。看到这么多人在等我们,我倒显得腼腆起来。

在乡亲们的簇拥下,我们来到院里进了屋,只见院子干净整洁,五间大瓦房宽敞明亮,东屋炕上的小桌上摆满了核桃、榛子、花生、红枣、水果糖。一群姑娘们围住我们笑个不停。一个姑娘故意问我:“你是谁呀,是未来的姐夫吧?”她刚说完,引得姑娘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另一位姑娘说:“红姐是我们村最漂亮的,你要把花摘走,我们可舍不得,红姐你说呢?”不等红儿回答,姑娘们又是一阵开心的笑声。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从人群中挤进来来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双绣花鞋垫,图案是鸳鸯戏水,男孩把鞋垫塞到我的手里说:“给,这是我姐给你绣的。”“姐妹们快看啊,红姐早就给姐夫准备啦,还没过门就知道疼人啦”,哈哈哈,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说笑间,红儿的母亲进来说:“瞧你们这些丫头,没大没小的,赶明儿怎们找婆家,快回家吃饭吧。”姑娘们随着爽朗的笑声,叽叽喳喳地像小鸟一样飞了出去。

我和红儿来到西屋,只见屋正中的大圆桌上摆满了酒菜,有小鸡炖山菇、猪肉炖粉条、红烧鲤鱼、凉拌山野菜、炸豆腐、炸杏仁,还有许多菜我叫不上名字。我们入席后,先后向梅姨和双方的父母敬了酒,紧挨着我坐的红儿悄悄告诉我说:“一会还有油炸黏高粱大元宵,我们这里会亲都讲究这个。”不一会,油炸黏高粱大元宵上来啦,它比人们常吃的麻团要大,馅是红豆、白糖和桂花拌的,我吃在嘴里,美在心头,甜在心里。席间,父母们谈论着我和红儿的婚事,红儿的父母表示,等明年红儿满20岁了,就让红儿和我去领结婚证。我们听了父母的谈论,心里美滋滋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酒席过后,不知不觉已经到下午3点多。在我们临走时,红儿和她的父母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口。等我们上车远去了,我依然能看到红儿不断挥动着红纱巾在恋恋不舍地为我送行。

第二年春节过后,我和红儿通信联系要领结婚证,她告诉我,村里已经给开了介绍信,让我去接她。我从厂里给那个小山村打电话时告诉她,明天我就去接她。

我把喜讯告诉给关心我的师傅们,他们都为我高兴。我到厂政办室开了领取结婚证介绍信。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坐公共汽车来到通县西站,买好了到密云的火车票。在等车的功夫,忽见天空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花。

火车唱着歌儿进站了,我满怀喜悦的心情登上了火车。车上空座位很多,我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放在上衣口袋的介绍信和给她买的手表,心里美滋滋的。火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密云车站。下车后,只见路是白的,山是白的,到处白茫茫的一片,路上结了厚厚的冰,我一步一滑地,小心翼翼地,艰难地向长途汽车站走去,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不断落到我的脸上、身上,不一会儿就冻得我双腿麻木,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到了长途汽车站,我一打听,车站的工作人员告诉我,由于山里雪大路滑,到山里的长途汽车都停运了。听了他的`话,我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儿。我十分着急地问他:“什么时候能通车?”“不好说,要等马路积雪化了。”他回答。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更是焦急万分了。

正在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走过来问我:“你去哪儿?”

“去小山村”,我回答。

“我是北冰洋食品厂的,也要到那个小山村串亲戚,咱们同路。”

“不通车,咱们怎么去?”

“我打听了,可以从黑山寺坐火车到古北口,到了那里就离村子近多了。”

我们从密云县城南头一直走到北头,到了溪翁庄,我又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黑山寺火车站方向走去。正当我艰难行进时,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突然停在我面前,他知道我要去黑山寺后,就用自行车一直把我送到黑山寺火车站。到了黑山寺火车站前,抬头望去,只见车站建在半山腰上,呈现在我面前的是数不清的台阶,我架着拐,费了很大劲儿,终于战战兢兢地,艰难地迈过了这些令人发怵的台阶,来到车站,车站有50平方米左右,门窗的玻璃都已经损坏了。这时候,天早早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大片的雪花一个紧挨着一个从天上源源不断地泄下来,凛冽的寒风吼叫着刮得更凶猛了,冻得我脸发木,手指发疼,浑身不住地打哆嗦。不知是谁找来一些柴草点了起来,我们几个等车的人围在火前,总算暖和了一些,这些柴草很快就烧完,寒冷又继续把我们包围了。忽然,卖票的窗口打开了,我一打听才知道,到古北口的火车有3趟,快车在这里不停车,在黑山寺停车的只有一趟慢车,还要等8个多钟头。这时候,我感觉又冷又饿,无着无落,真没想到应该中午就能到小山村,可现在却困在这里。正在这时,那位中年妇女走过来说,这里条件太差,咱们不如先到怀柔北站,那里条件好一些,一会儿车就来。果然,不大工夫,从隆化开往北京北站的火车进站了,中途只在小水峪站停了一下就来到了怀柔北站。我们在车站买了到古北口的车票后,我的心稍稍踏实了些,这时感到更冷更饿了。我和那位中年妇女到车站旁边一个小饭馆吃了热汤面,回到车站候车室不久,终于登上了去古北口的车,车厢里挤得满满的,过道、洗漱间都是人,我好不容易挤到一个稍微松快点儿的地方,总算有了一个立脚的地方,只见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火车中途停了两站,又上来许多人,车厢里更拥挤了。过了两个小时左右,火车终于到了古北口。那时的天仍然很黑,我们在车站一直等到天亮。我们从山上的车站走下来,边走边聊,一直走到司马台长城,身披皑皑白雪的司马台长城以“惊、险、奇”著称,是我国唯一保留明代原貌的古建筑遗址。我无心欣赏这优美的风光,心里光想着早点儿和红儿见面,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这时候,来接中年妇女的人骑着自行车迎了上来。她问我:“你怎么走啊?”

“我沿着公路走,能碰到合适车就搭车。”

“等我到了村里,告诉他们来接你吧,那我就先走啦。”

他们走后,我沿着京承公路往小山村方向艰难走去,好在大雪已经停住了,寒风已经缓和了一些,温暖的阳光直泻下来,有些暖意,心想着快要见到红儿了,走起来也就轻松多了。一路上,我试图找一些过路车搭车,可始终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忽然一辆蓝色东风牌三轮摩托停在我身边,一位中年男子问我去哪里,我说去小山村,他说:“我是古北口供电所的,咱们顺路,上车吧,我送你。”我上车后坐在了车斗里,当我看到那个熟悉的路口时,就拍拍车后窗玻璃让司机师傅停了车,下车后,我要给他钱,他笑笑说:“我们山里人见到需要帮的人,都会帮助的,你要给钱就见外啦。”我们正说着,只见红儿推着自行车从村口急匆匆走了过来,到了我跟前,我对红儿说:“多亏遇到这位师傅,要不到家早着哪。”我们向那位司机师傅致谢后,请他到家坐坐,喝点水,他说还有任务就开车走了。红儿告诉我说:“接到你的电话,我一直等着你的到来。我昨天下午还在村口等你,老不见你的人影,都快急死我啦,刚才前院的阿姨告诉我在路上遇到了你,我正要去接你呢。”

过了几天,路上的冰陆续开始融化通车了,我和红儿从她家出来乘坐长途汽车到东直门长途汽车站后,又倒了两趟车,终于回到了家。

这天,我和红儿到潞河照相馆照了结婚照和婚纱照。刚进照相馆,摄影师马上迎了过来,我一看,认识,她是我同学的妹妹小王。小王问我:“哥,这位姐姐是哪儿的?”“密云的”,我回答。“姐姐长得真漂亮,你真有福气”。她先给我们照了领取结婚证的双人合影照片,然后又给红儿化了装,精心为我们照了婚纱照。

过了些日子,我们一起到照相馆取来照片后,带着介绍信和水果糖,来到通州镇婚姻登记处领取了结婚证。

红儿在我家住了半个多月,和我的老妹住在一起,她们姐俩相处得和亲姊妹一般,我看了很是高兴。那些日子,红儿天天骑车接送我上下班,还帮助家里洗衣做饭。

我们商量着尽快把婚事办了,她说:“我要回去和母亲商量一下,选一个好日子。”

“我等你的信儿。”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外边住了这么长时间,想着要和你结婚,我就要远离家乡,心里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家乡啊。”

“我理解你的心情。”

“我先回家,等办婚礼时再来。”

“好,我送你。”

这天,我一直把她送到火车站。火车鸣着长笛渐渐开动了,只见她把车窗玻璃摇了起来,探出头来向我频频招手。火车和她一起渐渐地远去了……

过了些日子,红儿来信了,她告诉我,她母亲同意我们国庆节举办婚礼。

那年8月底,我刚下班,正准备去食堂打饭,忽然看见红儿骑车接我来了。见到她,我非常高兴。

“你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儿?”

“人家要给你一个惊喜啊。”

“晚饭我都做好了,咱们回家吧。”说着,她把我换下来的工作服装入提兜里,满心欢喜地带着我回到家。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起商量着办婚礼该准备些什么,一起畅想着幸福和未来。我们还一起上街逛商场,我给她买了婚礼穿的衣服和皮鞋。

一天晚上,父母和妹妹出去串门了。那天,天空格外晴朗,明媚的月亮笑呵呵地把光洒满了整个院子,数不清的星星不时地探出头来眨动着美丽的眼睛,蛐蛐的歌声此起彼伏悦耳动听,院里的夜来香花把迷人的芳香灌满了整个院落。我俩相互依偎着坐在院里的绒花树下畅想着未来。

“红儿,说心里话,你不嫌弃我吗。”

“我要嫌弃你,当初就不来和你见面啦。”

“我将来老了走不动了怎么办。”

“将来谁都会老,真到那一天,我来背你。”

“你背得动我吗?”

“不信来试试。”说着,她猫下腰,把我背了起来,在院里轻轻松松地转了好几个圈。

“我工资不高”,我从她的背上下来说。

“我不图你有没有钱,只图你的人品好,事业心强,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和你一起生活,我会幸福的。”

“你嫁给我不后悔吗。”

“你以为呢。”

“你多住些日子吧,我已经离不开你啦。”

“过几天,我先回密云,等举行结婚仪式时你去接我,再来我就不走啦,照顾你一辈子。”

那晚,我俩说了许多心里话。

红儿在回密云的那天早晨,她把为我洗干净的工作服整整齐齐地叠起来,装在了书包里,还像往常一样,骑车把我送到了厂里。到了宿舍,她把衣服依依拿了出来,码放到了我的衣服箱子里。她要走啦,我心里感到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对她恋恋不舍,我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又深情地亲吻了她。

她深情地说:“我走后没人接送你啦,你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会的,只是盼望我们举行仪式的那一天。”

“我就先回村里等着啦。”

“到时候,我去接你。”

红儿临走时,我一直把她送到厂门口,目送着她骑车远去,不知不觉,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了,泪水不断涌出来。

……

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在现实生活里,却往往事与愿违。

我们最终没能牵手在一起,无尽的酸楚与遗憾一直笼罩在心头,想来已经30多个年头啦。

初恋的情景让我至今难以忘怀,时常在梦中回忆起和红儿在一起的日子,回忆起与山里人相处的美好时光,还有那遥远的小山村,这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篇4:遥远的小山村

久居城里的我,现在越来越念想那曾经生活过的遥远山村。也许是年龄的关系吧,也许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是我童年的乐园,那是我人生之根的缘故吧。

巍峨高大的山,清澈甘甜的水,纯朴善良的人,都深深地拷在我的大脑里,像生了根似的,删不了,抹不去。像电影似的,在我的脑海中反复播放。

山村四面环山,一条溪流穿村而过,山高谷幽,宁静安详。山村的朝霞暮霭,四季之景,如诗如画。令我百读不厌,百看不倦。

儿时的我,无以为乐,就常常坐在门前的石墩上,凝望那连绵起伏的群山。春看山花烂漫,夏听阵阵蝉鸣,秋赏满山红叶,冬眺远山白雪。山上那蜿蜒曲折的小路,犹如大山身上暴露在外的经脉。山腰层层的梯田犹如一幅幅画,挂在眼前。常常趴在溪边的石头上,倾听溪流的欢歌,观赏溪鱼的沉浮。常常随父母到田间地头,闻闻新翻开的泥土的芬芳,看看沉甸甸稻穗,分丰收的喜悦。

俗话说:靠山吃山。山是我们的经济来源,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全村人的依靠,一切活计都离不开山。开山造田,采茶种地,砍柴扛树,采药割草都要与山打交道,四季如常。我记得自己十岁就跟在哥哥的后面,去放牛,砍柴,割草,唱山歌,喊大山。喊山是山民与大山的对话,只要你对这大山喊一声,就会听到对面传来同样的声音来应答。山民常以喊山来排解寂寞和孤单。因此我从小就熟悉大山的脾气,从小就敬畏大山,崇拜大山。

村庄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邻里相处,温馨和谐。红白喜事,互相帮助。人人都像大山一样厚道,勤劳简朴,热情好客。地处偏远,深居大山,进出不便。若有到村里买树砍柴的外乡人来借宿,一宿二餐,家家都会热情招待。记得有一位路桥的卖货郎,每次来山里卖货,都住在我家,就是到邻村卖,晚上还回到我家住,有时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我家从不收取费用。生活虽艰苦,却觉得有滋有味。

每当回想起我那曾居住过的,给我温暖,洋溢着欢声笑语的村庄;想起那曾生活过的一座座依山傍水的石墙瓦房,烟囱中冒出的袅袅炊烟;回想起自己挥舞着竹条,吆喝着赶牛羊归栏时的情形;耳边仿佛还萦绕着邻里们的笑声,牛羊归栏时呼朋引伴鸣叫声,溪水的哗哗声;仿佛就像在欣赏一章章生命的交响曲。回味无穷。

篇5:遥远的小山村散文

遥远的小山村散文

那是一个崇山环抱,竹海深处有人家的偏僻的小山村,七十年代我就出生在这个小山村,这里是湖南城步茅坪镇桐龙村。这个小村庄全村只有700多人口。一条公路贯穿整个村庄。就是这样的一个村庄,带来了乡村里泥土气息,吐露出乡村巨变的芬芳。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村里是一所木房子学校,学校门口有一群古枫树群,每到春天,一群群白鹭在树上欢呼雀跃。仿佛在告诉人们,春天已经到了,春耕应该开始了。一进入秋天,白鹭一个晚上就突然消失了,这时放眼望去,山坡上稻田里金黄的稻穗象是给村庄披上了金黄的衣裳。晚上,忙活一天的老农坐自己房檐下唠叨:“又到了收获的季节了,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随着改革开放,静谧的乡村近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乡村用它的全新面貌诉说了成长的历程。八十年代末,走进桐龙看到的漫山遍野种满了西瓜。由于气候适宜,土质很好,这里的.西瓜糖分高,水分足,果实大,曾经产生一批批西瓜“大王”,种出的西瓜单个重大40斤,成为当时出口西瓜种植基地。

九十年代,村子里的年轻人不敢贫穷,背上行囊,走进了深圳,广州,上海等打都市,开创了以打工挣钱的新局面。异乡的生活是很清贫的。每天沉浸在吃饭,上班,睡觉三步曲里。为了能把钱节省下来带会家乡去改变家乡的建设面貌,青年男女常常是早上一碗5毛钱的稀饭,中午一碗1.5元的快餐盒饭,晚上一碗米粉或面条。

进入二十世纪,这个乡村的民又开始培育绿化用的苗木,种植中成药用的罗汉果,金银花。人们喜欢的美食水果葡萄,杨梅,梨子,猕猴桃。无论春天,夏天,秋天,冬天,看到的是小山村里田间地头是成片的果园和菜园,收获了每一个季节喜悦的村民也随之腰包鼓了起来,开始向往城市生活,于是有部分人进城买房了。村里的小车也日益增加。

多年没有回去,不久前回到家里,刚进入村口,就看到村到边立起了太阳能路灯,公路边摆放着全新的垃圾桶。过去那黄泥巴公路不见了,现在是干净明了的水泥路,一座座具有少数民族风情的房子吸引了人们的眼球。晚上村子里告别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时代。以前脏,乱,差的小山村不见了,现在能看到的是门口贴上了干净卫生名牌的,遵纪守法户,村里的民风也好了,忙完农活的男女跳起了健身舞,告别了麻将,字牌,扑克。村民的精神文明有了彻底的改变。

(湖南邵阳  戴方财)

篇6:在那遥远的小山村的美文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的美文

国庆和中秋隔着几天,这个假期是我一年特别期待的:因为这段时光里暑气的闷燥已经失去了力量,扑面而来的是秋高气爽的开朗和金秋满园的芬芳,一年的这个八月,桂花的甜香占据着人们的嗅觉世界,金橘的橙香充斥着人们的味蕾,黄菊的清新已是不折不扣的丝丝缕缕,麦香的景致描绘着的是一年好收成的模样!

假期里最温暖的主题还是回农村,攀岩崎岖的山路成全着我们渴望宁静致远的心境,大山的清凉抚平了我们狂热浮躁的心跳,就连归巢的鸟儿也用动听的歌声吟唱着我们团聚的喜悦……行走在这宁静的山路间,阳光用柔萃的金色铺垫着一路的奔波,两旁的山石也随着岁月的拍打愈发坚固,采一支沙棘,浅尝着山野里独有的酸涩,回忆起的童年里的那无忧无虑的嬉戏玩耍;捧一口泉水,包含着乡村里专属的甘甜,呼唤醒我们向往纯净回归自然的夙愿!

外婆的农村就是这座距离县城约莫四十里地的乐园,这样的时节回去,近在手旁的是随处可折枝的红枣树,酸枣树,还记得从小外婆就喜欢捡那漫遍山坡的酸枣,然后用旧的小袋子包裹起来,最后用一贯得麻绳牢牢捆起来,一天天地等着我们回去,每当我们狂吃酸枣脸上呵呵大笑时,外婆也不禁欣慰得笑起来,这或许是半年来她老人家脸上最舒心的笑容吧!还记得当年的外公,在我们不经意的山沟里用充满回音的鞭策声赶着两头老黄牛,远远地就能听到他浑厚地吆喝声,牛车上满载着地是甘醇的河水和带着青草香气息且已晒干的衣物!

然而这次回去时,我们欲把这画面重拾,无奈中在脑海里回荡,推开半掩着的门,外婆才刚刚睁开睡眼,无力地看着我们,屋里好像是好久没有整理过,只有一束微弱的阳光投进了摇动,外婆之前由于不小心摔倒再加上这几年来的不听使唤身子骨已耗尽了应有的元气,于是她便在炕上长期躺着,看到我们回来的还有年迈的外公,外公一味的和我们打着招呼一边握着我的手嘘寒问暖,让我心暖!呼吸不畅的外公长年靠呼吸机维持着微弱的气息,无力的眼神里也被苍老的容颜吞没着以往的神气,健壮的身躯也蹒跚不已,转身望去一个柔弱的身影在窑头上缓慢着,我赶忙喊了声大舅同时凝聚着大家的注意力,大舅今年也因脑梗两次入院治疗,险些丢掉生命,出院后大妗一直精心照顾,而倔强顽固的大舅一度考验着大妗,欣慰的是大舅现在也终于能够下地走路!来到了大舅的身旁,他奇迹般改变了以往的哭泣,转而用朝气的精神和有力的 笑脸迎接着我们,尽管他暂时失去了正常语言的能力,但手势间透露着和我们团聚的欣喜,笑容里彰显着久违的踏实和满足!

接着我们来到了扣蛮舅舅家,推开紧闭的大门,不是一股寂寥的气息向我们扑鼻而来,一个人过了一辈子,舅舅却始终把孤独自己吞噬在肚子里,看到我回来了,舅远远地便向我们招手,沉默地容颜顿时主张开来,从小到大被舅舅疼爱着,虽然没有以往的水果罐头,但舅还是一刻不停地拿自己积攒已久的山果大枣款待着我们,时光飞逝,舅舅已失去健步,大大小小的病痛也不断折磨着他渐渐老去的身体!

二舅得知我们回来,迅速骑摩托从乡里赶来,大姨和姨夫也采摘着核桃让我们品尝着今年的新味儿!仔细望去,大姨夫的眼睛里沉淀着的是年近古稀的疲气,欣慰的是他还留存着当初的飒爽!多年养病大姨看到我们来了,也不停地忙碌起来,欢喜地在客厅走着!

来到了二姨的家里,这是一座不大的农村,小时候夏天不敢来住是生怕蝎子蜇人,而二姨姨夫总是竭力地邀请我和姐姐,在那里,留驻了我们太多的童年岁月,二姐是名符其实的孩子王,那时候带着我们到山上游玩到河里嬉闹,玩老师学生玩过家家玩很多充盈着神话色彩的集体游戏,我们喜欢给邻家的小妹用新采的花盘头发当新娘,我们喜欢在树干上坐着开火车,我们喜欢用各色“食材”“烹制佳肴”……

轻轻敲门,是外甥女萱萱开的门,二姨见我们来了赶忙洗着苹果招待我们,而熟悉的小院里已明显寂静,只有不时地鸡叫声…

在看望过叔叔家后昨天终于回到了我的家乡,自从爷爷去世后老家的院子尽管翻新,但在一片不堪的凌乱中唤醒着我儿时的乐趣,六年的幼年时光全部驻足在这座亲切的小院,没有富足的吃食只有艰苦中无忌的.童年时光,没有丰富的物质只有穷苦岁月里的希冀渴盼,看望了老姑姑后奶奶朝我和爸爸走来,尽管步履维艰,但前进的脚步里回荡着她内心的激动,看到我完好的站在她面前她顿时涌出了泪花,这样的泪水仿佛积淀了太久太久,苍老的手一直握着我未放,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关怀着我的一切……这几年奶奶虽然慢慢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寡生活,但内心也难掩不断的空莫和孤寂,只有小狗的陪伴和每月去教堂的活动或许能够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些色彩!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里,童年的美好尽管已全然不在,但许多物件和场地里隐约间还潜藏着最初的美好和童真,就连那一颗颗老树仿佛也在摇曳着一个个美丽的童年往事,在那里有我们清脆的笑声有我们玩耍的草场,有我们成长的足迹有我们一片片正容易遗忘的梦!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里,深埋着我们我们永久的记忆,快节奏的生活步伐也唯有在这里能够让我们的脚步沉稳下来,也唯有这里能够洗涤着我们正污浊的心态安定着日趋丢落的灵魂,让我们浑浑噩噩的生活充进了点滴的清静与明亮!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里,时光的飞逝让原本静和的亲切逐渐变得空旷,寂寥的人间也渐渐变得更加惨淡,这几年来,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太多的不平事,生命也在这磕磕绊绊崎岖猛烈中经受着考验,唯有当我们团聚在这遥远的小山村时,不变且缓缓被解放的亲情也开始柔软着这棱角遍处的世间,温暖着所有冷酷的画面,同时也明媚着一个个渐渐阴冷的角落!

此时此刻,我正抵达着飞往他乡的机场,耳畔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首格外熟悉的歌谣: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篇7:在那遥远的小山村美文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美文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母亲生病的文章,只放在心里,没有动笔,今天看到我哥的博文,叹口气,敲起了键盘。

母亲起病应该是在八十年代初,但因为不痛不痒,只是眼睛渐渐模糊,也没当回事。开始去看医生大约是在8283年的样子,那时也没有确定是什么病,家里四个孩子上学,而这病也仿佛不是要命的病,就那么一直吃药拖着。到后来越来越重,就到我们县的医院看过,还住了院的,就是柳林医院。除了哥哥文中所说的、母亲一人孤独地坐在病房中的回忆,我记得当时治病时说是为了不冲淡药效要禁盐,母亲就用白糖拌饭吃。总之,是吃得很苦的,即使不为了所谓的药效,母亲也是什么都舍不得吃的。当然结果是什么效果也没有。

郑州与武汉的两次治疗,大抵与哥哥说的差不多。只是武汉那一次,或许真的与我们家个性极强的奶奶有一点关系。总之就是因为觉得没希望而没有坚持就医。奶奶对母亲情同母女,倒不是舍不得钱。这两次大城市的就医经历同,对母亲的病没有任何的有效治疗,期间我父母所经历的人间冷暖倒是一言难尽。我记得当年父亲从郑州回家后,说起求医经历和回家时在火车上的心情时,我在一边是流下了眼泪的。倒是母亲,虽然眼睛没治好,但兴致倒并不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和无助。记得父亲当时还半开玩笑地说了母亲一句:你反正眼睛看不见,不知道我把一切看在眼里是什么心情!-----当年这一幕,我至今不忘。

之后就断了治病的念头,全是用的民间偏方,求神也是有之的,但印象最深的还是偏方。

有人说吃夜明砂蒸鸡肝能治眼睛。于是一家人四处求鸡肝,周围但有人家杀鸡,鸡肝也大多留给了我母亲。哥哥的文中说到听说村里人对母亲的病说闲话,这是狭隘不属实的。或许偶有极少数人极偶尔地说了些什么,但我们村的人绝大部分对我母亲是非常友善和关心的`,同情与帮助的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九。夜明砂就是蝙蝠粪,中药的一味,干了磨成粉。那时候母亲真是吃了太多这两样东西了,毫无效果。

后来又听到一个偏方,说是蚌壳田螺中的那块硬肉(叫什么?)吃了能治眼睛。听说这个偏方时,天还很冷,我们家几个孩子还是打着赤脚,到水田里摸田螺。其结果当然也是一点用都没有。之后再也没有大规模地试过什么偏方,也没有认真地就医,就这么着了。

就这样母亲的眼睛一点点完全失明。在她的眼睛还有一点光感的时候,母亲一人在家养了一头猪,她与这猪之间很有感情,后来猪被卖了的时候,她还难过了很长时间。猪被牵走的时候,我的母亲跟在后面唤了很久,像唤自己的孩子。那天我看在眼里,开始还有点觉得好笑,但很快就心里特别难过。我妈妈,她在黑暗的世界里,是很孤独和寂寞的,每天喂猪时跟猪说说话也是好的。那时父亲在外教书,我们兄妹在外念书,一般都是一周回家一次,隔得远的半年才回家一次。后来父亲买了一个收音机回家,在母亲之后几年的生活中,这大概是唯一的精神寄托。在母亲去世后,我们把这收音机放进了她的棺木。

1988年,我师范毕业。当年暑假,去煤厂打工一月,赚了七十多元钱,这是我生平第一份工资。我妈妈说她喜欢吃葵花子(我想,在黑暗中,大概这是打发时间的最好的东西之一吧。),很多年前,妈妈还说过她喜欢吃荔枝罐头。我拿到工资后,就在商店里买了一斤葵花子一个荔枝罐头,还给妈妈买了一条黑色百折裙子。如果说对于我的母亲,我还有什么是觉得稍可安慰的话,那就是我赚到的第一份钱,给了我妈妈。不光是买东西,剩下的钱也交到她的手上,妈妈当时,是很高兴的。

之后两年,妈妈的病应该在恶化,但症状却不是很明显。也或许有症状,她却不肯说出来。我亲眼看到妈妈的背上布满了绿豆大小的淡褐色的斑,当时很吃惊,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可能是自己喜欢抓身上长的小几子,才变成这样的。我母亲的确有这个习惯,我当时直觉就算是抓,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步!但因为对医学的无知,也因为母亲病得太久了,还因为她从来没有痛痒之类的表现,我们一家人竟然谁也没有再去追究这是否病变。

1990年春末夏初,妈妈开始头痛,爸爸把她接到学校照顾。因为开始的时候她的痛是间歇的,而且她太刚强,一直忍着。爸爸和我都在上班,爸爸周末还要回家去种田,我照顾妈妈,所以总说去医院,总也没去。倒是请医生来看了,可想而知,什么有效的办法都没有。

妈妈去世前一天是星期六,爸爸放假回老家去种田,我跟妈妈在一起。舅舅来看她,带来了桔子罐头,妈妈说是心里烧得慌,当时就开了吃,吃得很高兴,她情绪也不错。舅舅走了一会儿,她就全吐了,不是普通的呕吐,是喷出来的。当天晚上。爸爸住在家里没回学校,我照看妈妈。她已经头痛得很厉害了,我一夜没睡,就是用冷水不停地给她敷头。开始时好像还能缓解一点,到后来根本就不起作用,她痛得很厉害。我当时只想着第二天送她去医院。

第二天白天,妈妈的痛似乎又缓解了一些,间歇性地痛。她开始念叨我奶奶要是在身边就好了(奶奶当时在阳新姑姑家)。因为奶奶知道很多偏方,有时的确有一时之效,如果不是太痛苦,我妈妈是不会这么说的。

到了傍晚,父亲回来了,累得一点精神都没有。妈妈当时神志还是清楚的,她说想吃花生米粥。我就煮了一些。她也只吃了几口,就昏昏睡去。我看她好像睡着了,不再痛苦呻吟,心里还放松了一些。

因为第二天是星期一,我要上班,而且当天还要代表全镇参加全县教学比武。所以当天晚上妈妈睡着后(当时应该已经是昏迷状态),我就回了我自己上班的学校。

妈妈到凌晨就不行了。爸爸学校的同事把她抬到最近的医院时,已经停止了呼吸。我听到消息赶到医院时,妈妈的身体还是温暖的。从妈妈开始头痛,到最后去世大概是一周时间。当时在妈妈身边的,有爸爸,我和小弟,我哥在上海上大学,大弟弟在武穴上师范。

妈妈的遗体抬回到老家后,我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即使晚上所有人都出去了,我也一直一人坐在她身边,那时候很真切的感觉到,已经永远失去了妈妈。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下意识吧,反正我的手不停地在她额头按摩,以至于后来她的眉心到额头的地方都变成淡黄色。父亲叔叔和姑姑他们商量后,剪下了妈妈的长辫子作为留念。这一缕头发,至今保留在我手中。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她后颈的位置皮下全是紫黑色,还有些肿,仿佛於血。那时候我怀疑妈妈是脑血管破裂而死的。

我大弟弟从师范赶回来,一进家门,就跪下,一直跪行到妈妈的遗体前;而我哥,远在上海,家里没有告诉他,直到暑假回家,他才知道妈妈去世。

那时候,妈妈的坟上已经长出了青草。

妈妈下葬的时候,场面是很大的。全村人出动不说,连附近村子的人,在妈妈的棺木经过时,也摆出香案接灵,许多人冒着雨自发地送我妈妈最后一程。过后许多天,大家还一直在说妈妈备受尊重的葬礼。我妈妈善良辛苦的一生,赢得了大家的敬重与同情。对我老家的乡亲,我也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他们真的对我妈妈很好。

妈妈下葬的当天晚上,按风俗要请她的灵魂回来喝茶。叔叔拿一架长梯靠在墙边,大弟弟爬上去,站得高高的,对着黑黑的夜空喊:姆妈,回来喝茶啊!

弟弟连喊三声,站在地上的我们,全都泪下如雨。叔叔还按规矩在门槛里面撒了一层石灰,说是如果妈妈回来了,石灰上会留下脚印的。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很久。

妈妈去世后,父亲曾跟我说,他唯一觉得欣慰的是:妈妈去世前一段时间一直和他在一起,是死在他怀中的,不是一个人孤独地在老家去世。我父母感情非常好,母亲葬礼后,我看到父亲独自一人坐在那儿,苍老孤独,失魂落魄,真是心如刀割,和父亲两人抱头痛哭。

有两件事,在妈妈去世后我才知道的。

一是妈妈生前曾经跟村里一位大婶说,不该送我读书,要是女儿在身边多好。-----这句话让我许多个夜晚不能成眠。

一是与我先生有关的。我妈妈去世后不久,我在给当时只是普通朋友的他写信时,提到我母亲去世了。他在武汉上大学,刚刚做完毕业论文答辩,接到我的信后就赶到我老家。夏天的中午,他独自一人在我妈妈坟前坐了很长时间。他去了我老家我是知道的,但一人在坟前坐了很久,却是结婚几年后我才听村里的一位大婶说的:还是她怕我先生中暑让他回去的。当时的我先生只是我哥高中时的好朋友,来过我家几次,见过我妈几面。他从没有跟我说过这事,即使我们恋爱时也没说。

也许就是这一坐,我的母亲,在天堂中指给了我后来人生的方向。

时间,竟然已经过去27年,而关于母亲的一切如在昨日,历历在目,我没有忘记过她的样子。这27年,我们的生活中没有母亲,正如弟弟所说:妈妈去世,我们的生命便缺了一环。

缺失的这一环,只能由思念填满……

细雨寒风,草青花黄,又是一年清明。

篇8:我那故乡的小山村经典散文

我那故乡的小山村经典散文

我那故乡的小山村,是一个镶嵌在山坳里的风景如画,民风淳朴的小村落。她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村子呈南北走向,南北各有一个大竹园,西面是群山,东面是一片密集的杨树林,再往东就是宽阔的河床,河床上满是又细又白的沙子。那是一个给了我儿时无限欢乐的地方。春天,站在进村的一个小山岭上,看到的是绿树掩映的村落,可谓是“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秋来满山遍野都是核桃和红红的柿子。那一湾碧绿的洛河水仿佛一条玉带环在了小村的腰间,人们常说一个地方有山有水方更显出灵性,我那故乡的小山村在绿水青山间更象一颗璀璨的明珠;更象一个婴儿,静静的蜷卧在山坳里,恬美宁静。

记忆中最惬意的事情就是,每年夏天与小伙伴们去洛河游泳戏水的情景。由于住在河边,我8岁就学会了游泳,9岁那年夏天的中午刚涨过水,河水还很浑浊,听说河的对面有人种了香瓜,我和几个小伙伴一商议,立即行动。除留一人看衣服,我这个小班长带着几个小伙伴光屁股游到了对岸去偷摘香瓜吃,孰料被人家抓了个正着,不让我们回家,但是那人看看我们一群小家伙,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得警告一下了事。我们撒腿就跑,从此再不敢去河对面吃香瓜了……记忆中,每天早上上学都能看见大人们去井边担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祥和的微笑,由于是计划经济时代,没有激烈的竞争,大家就那样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恬淡生活。在孩提时代,记忆中最懊恼的就是每年的寒假不是下雪就是消雪,屋檐上不时滴下化了的雪水,村里的土路就更加泥泞了,本该出去疯玩的,因了这泥泞只有乖乖呆在家里,平白的冲淡了那种又考了第一的喜悦。秋忙假通常都是有的,正在田间劳作的大人们都在卖力的干活,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有野兔”,然后“倏”的一声就窜出了一只野兔,于是那些年轻小伙子就丢下了手中的活计,撒腿就追,我们一群小家伙也跟着疯跑……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填充了我的童年,带给了我无穷的欢乐,无尽的回忆!

10岁时,我随父母搬进了县城,觉得从此和小村的距离有些遥远了,但在内心深处,我觉得我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参加了工作后,当世俗的压力,尘世的喧嚣让我感觉到心累的时候,便忍不住一次次驱车,回到我那魂牵梦萦的小山村。或坐于村下的杨树林,或仰卧于河边的沙滩,浮躁的心灵便逐渐趋于平静。最喜欢在夏日的黄昏,默默的看又大又红的的落日慢慢地一点一点往下滑落,最终消失在了山的那一边。孩提时代总想山的那一边一定有太阳美丽的'家,不然它为何每天总按时回家呢?暮蔼渐渐四起,丝丝缕缕飘荡在河面上,笼罩了树梢,一切都象披上了一层梦幻似的薄纱。天完全地黑了,不久,圆圆的月亮升上了天空,碧蓝的天空仿佛洗过一般地洁净,镶嵌在夜幕上的星星俏皮地眨着眼睛,河面上泛着银色的月光,月光使树木和山峦仿佛披上了白色的晚礼服,愈发朦胧美丽,河水“哗哗”地唱着,杨树“哗哗”地笑着,四周显得愈发静谧了。或躺于沙滩,或赤了脚在沙中踱步,感觉是那样的惬意,柔软的沙子象抚过湖面的微风,万般温润,千般柔情。就这样徜徉在大自然中,此时感觉尘世的一切喧嚣浮华离我是那么地远。烦恼的,或者快乐的事情,都已经不再是我的牵挂,心与自然完全地融合了,任思绪长了翅膀在晚风中游弋。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了,该走了,禁不住在离开的瞬间,转身回眸。记忆中那大片的瓦房已被许多小楼所代替,碧绿的麦田也被许多矗立的新房所占领,那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恬淡宁静的田园生活正在逐渐迷失,不禁使我困惑,在这个物质文明愈加发达的今天,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禁不住对小村挥了挥手,轻轻地说:我那故乡的小山村哟,无论我走到那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心灵休憩的港湾,是我一生一世魂牵梦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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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遥远的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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