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孩子,如今迷路的羔羊散文(共6篇)由网友“三月兔”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麦田里的孩子,如今迷路的羔羊散文,仅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大家喜欢,并能积极分享!
篇1:麦田里的孩子,如今迷路的羔羊散文
麦田里的孩子,如今迷路的羔羊散文
生活在都市,却似忘记了什么叫作喧嚣。只是一个人,没有了寂静的雨巷,或许是喧闹占据了太多,太多……
习惯。
忘记了最初的希冀。
想起,记忆。
曾经。
绿油油的,短短的似戎毛,不经意的要去触摸下,没有欲求,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体会与纯纯的泥土结合的暧昧,抚摸它短短的睫毛,那片,我一个人的麦田。
一个人的安静,会选择小小的疯狂。
儿时,一个人总是要很淘气的,会很坏的偷偷的跑到麦田里拔麦苗,使劲的拔,肆无忌惮,不是为了满足那些暴力的想法,而是为了对母亲说:“妈,来年我们家就是种粮大户了。”“阴险”的傻傻的笑着说。然后是妈妈溺爱的说些“浮夸风”的话。随后,“乖,要是你不去偷偷跑到人家的麦田我们收的米粒会更多的。”那时根本不懂这句话,不懂妈妈在说什么。没心没肺的又跑到了人家的麦田,去撸人家的麦苗,还感觉很爽,然后又回去告诉母亲:“妈,我们会成种粮大户的。”
又担心别人来自家的麦田掠稻子,就傻傻的跑到自家麦田,守望着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不允许他人侵犯,死死的看守,似乎自己就是警察了,威风凛凛的。
那块田,自己的天。
扬场、收麦子,对母亲说:“我们是种粮大户了。”种粮大户——是我那时最大愿。
纯真过,傻傻的样子,对而今已是梦一样的守护。
傻傻的守护着自家的麦田,可是有一天一个人告诉我:那片麦稻不归你们家了。似晴天霹雳,径直的雷到心房。找母亲理论,没有结果,没有泪痕的眼泪,没有用,换来的只有解释。一个人离开,信誓旦旦的对母亲说:“妈,……我会把咱家的麦田赎回来的。”一个人离开,丢给母亲没有回首的背影,不是不想,是怕流泪。手臂没过头顶,挥手说再见。一个人逃离,逃离没有属于自己的地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块天地,去守望,去希冀。涉足,一个不知道的天,会是怎样的结果?疑问……
情难复,人走远,从走开的村庄离开,来到繁华街灯下的到来,一个人总是会忘记最初的。一个人颓废,一个人在人群里慢慢淹没。不能自己的向下沉,再沉……
最初的,最纯的只是在梦里才会有,可我曾经历过,守望的那块稻田是否还在,还在我的身体里?
难道最初的地方会在离开的那一刻变得迷离,迷离在陌生的地方的人群里?
守望的麦田,究竟是什么,又是怎样的?
一个人没有的空旷的希冀,背离那株最初的麦穗。难道离开时就像街灯散落湖心般,一波旖旎却是半波轮,迷离到不知道驶向何方?
一个人最初,却经常忘记追逐的小心思,如今,只是梦里,不能触及的`距离。
一个人,愈行愈远,忘记,偶尔想起的麦田,不知道能不能到达。或许只能把自己淹没在人群里的安逸,没有了当初对母亲的信誓旦旦——妈,我会把咱家的麦田赎回来的。如今只是梦里的景象,只是偶尔想起。伸手,却只能在梦里,忽然醒来才知手只是留在半空中,空空如野。
一个人习惯了安逸,习惯了有梦,却只是偶尔想起的梦里。
一个人,是一只迷路的羔羊,舐犊的舔弄着自己的白色毛发,蜷缩着身体,不敢站立,没有了当初的勇气,或许是时间过得太久,磨平了自己的棱角,一旦受伤就不敢站在众人面前舞蹈,怕摔的更痛。
麦田里的曾经,换做曾经,愈行修远。那个守望麦田的孩子如是一只萎靡的羔羊,失去站立的勇气。
那个孩子只是会时而想起——妈,我会把咱家的麦田赎回来的。
既然有梦,即使遍体鳞伤,也要努力站立,那个孩子不是羔羊,只是暂时忘记了方向,蜷缩只是暂时的背叛,他懂得那块麦田的希望,他知道它在等他。
那个孩子对妈妈说:妈,我一定会把咱家的麦田赎回来。即使现在我一无所有。
那个有梦的孩子还在守候着那块麦田,一直……
篇2: 麦田里的荠菜散文
麦田里的荠菜散文
正月初九,骑着新大洲牌踏板摩托,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礼泉县尖张村。望着广阔无边的绿色麦田,好像一张巨大无比的绿色地毯铺在大地上,看着麦丛中夹杂着的荠菜,我心里有种说不清的亲切感,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
我喜欢绿色,因为绿色象征生命。我喜欢绿色的树木,也喜欢绿色的麦田,更爱绿色的荠菜。肥嫩硕大的荠菜,绿油油的,对我来说就是人间的灵芝草。每年到了春天,我就想起了曾经给我童年带来幸福和欢乐,有关荠菜的.人和事。恨不得时间倒流,再回到童年,拿着小铲子,提着小篮子,来到麦田,挖几个荠菜,然后和小伙伴们嬉笑,一起奔跑在田间地头。
在我脑海,拿着小铲子,提着小篮子,与伙伴们在麦田里挖荠菜,是件最愉快的事了。那是我六、七岁的事了。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依然夹杂着寒冷。我放学后,便出了家门,叫了几个同龄的伙伴一起来到麦田。大家都低下头,蹲着挖那肥嫩流油的荠菜。我门约定谁挖到最大的荠菜,我们就推谁当“孩子王”。我们都争着跑在最前面,寻找最大的荠菜,生怕被别人抢去。就这样我们的头儿三天、两天一换,谁又挖到最大的荠菜,谁就成为新的“孩子王”。尽管我们觉得“孩子王”神气,可他篮子的荠菜却被捣蛋者拿走了,“孩子王”篮子的荠菜其实是最少的。不要以为“孩子王”骄傲,其实是最吃亏的。回到家的事情就是站在厨房门口,等妈妈蒸荠菜疙瘩吃。我津津有味地吃完荠菜疙瘩,然后就高高兴兴跑出去,寻找小伙伴玩去了。
后来考上广州中山大学后,常常幻想着将来有时间,一定要再去麦田,寻找世界上最大的荠菜。可自己的心愿,如漂泊在汪洋里的一条小船,永远失去了方向。后来,我大学毕业留在了大都市里,荠菜就成为孩时的蓝色之梦。
如今生活在大都市里,每当看见荠菜,就觉得在自己的生命里,始终渗透着荠菜的身影。想着这几年城里人争着去乡下吃“农家乐”的热潮,原先被城里人鄙视的农家小吃,包括荠菜疙瘩,今天变成都市人餐桌的美味佳肴。看来返朴归真,追求自然,正成为一种时尚。我永远也忘不了,曾给我童年带来欢乐,家乡麦田里硕大肥嫩的荠菜。
篇3:麦田里的阳光散文
麦田里的阳光散文
冬天有阳光的时候,就想放下手边的一切,一个人躺倒麦田里去睡觉。城市里的风或许是因为经常冲撞高大的建筑物,竟变得倦怠起来了,懒懒散散的,不再那么锋利,偶尔还躲在哪个逼仄的角落里眯一会。然而旷野里的风依旧冰冷,锐气逼人,仍是自由洒脱的浪子。温暖的阳光也不能让它变得柔软。它像一片片刀片一样,把土地划出一道道裂缝,给树木留下一道道伤痕,就连天空灰蒙蒙的云彩都被它砍得四分五裂。
然而看到麦田的时候,绷紧的心突然舒展开来,就想跑过去,躺倒她的怀里去。麦苗柔软,绿的发黑的叶子簇拥在一起,壮实发达的根紧抓着脚下的土地,且管你风怎么吹。或许是从小就在麦地里滚爬,看到青绿的麦苗,觉得像是回归,回到家里,回到童年,回到出发的地方。躺在柔软的麦田里,麦苗随风轻抚着脸庞,闭上眼,看得到血红的阳光在血液里流淌,手里抓一把土块,一点点的把它们捏碎,感受着大地的温度,殷实,厚重。时间在指尖不疾不徐的流淌着,就像老家房檐上垂着的冰琉璃在温暖的阳光下一滴滴融化的声音。一切如此简单,平淡。这样躺着的时候,我再次想到了死亡,我想倘若这样安静的死去,死在麦田里,倒也是一种幸福。
我又一次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我爸离开的那一天。三年过去了,心里一直有一个结,想要解开却又怕疼不忍去解,就那么在心上缠着绕着。我一直有很多疑惑,那一天,我爸都做了些什么?他怎么吃的饭?他是怎么离开的?走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所有这些,我再无法得到答案,他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只是从邻里零零碎碎的.话语里知道,他该是九月初八的下午某个时间去的。田里的麦子大多种完了,所以那一大片田地里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人。麦子种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不舒服,胸口该是很闷,喘不过气来,他把农用四轮车停下,然后下来,捂着胸口坐在地上,然后就这么去了。天快黑了,田里的人慢慢都走了,有的人经过的时候,或许看到我爸坐在那里,或许他们想,这么一点地怎么一下午还没种好?机器坏了?他坐在那里在修机器?谁又来得及细想呢。。。第二天早上五六点的时候,有人又去田里,还是看到他在那里坐着,于是过去看他。。。然后深圳的阳光在我脸上绽放的时候,邻居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
这几年,这样一个场景我从来不敢去想。像是很多很多数不清的小冰粒在自己的血管里滚动。他一个人就那样坐在自家的麦田里睡着了,没人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一直对自己说情形不是这样的,我接受不了他这样的离去。可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想不到比这更好的情形。有时候我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抿着神经紧抱着心脏去想更残忍的情形: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捂着胸口难受了很长时间,四周都没人,他喊不出来,就一个人在那里忍着。。。或许他想到了自己已经走到头了,他还有很多的话要说,可他找不到一个人去听他说。也或者他把想说的断断续续的写在地上,可是再也看不到了,也没人去注意。死亡一点点逼近的时候,他一定很想我们,想,却又见不到,那种触碰不到的感觉比死亡本身更让人揪心。我无法想象他一个人怎么在死亡的边缘上熬过那一段时间的。我们平日里对着遥无边际的死亡可以谈笑风生,可是当死亡真的逼近的时候,谁又能真的坦然面对,那时刻的痛苦和压抑,无法诉说的苦楚,谁又能体会得到呢?
他安静的躺在棺材里的时候,我一直看他,大家都在说,他脸上没有一点痛苦,很是安详,甚至可以看得到他在笑。我也一直对自己说,他走的时候,一定没有痛苦,一定就像他最后给我的表情一样很安详的离去了。有人对我说,最幸福的死亡方式是在睡梦中死去。可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到这种幸福?有时候走在路上,看到有救护车从身边疾驰而过。我就在想,我们所谓的抢救生命,到底是在抢救什么呢?或许更多的是,生者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一点心理安慰,而且这个把死亡拉长的过程也能减缓自己对死亡的承受能力,生命一点点的碎裂总好过一下子崩塌所带来的冲击力要小的多。然而这样对于死者,是不是增加了他的痛苦?我们看似人道的东西又真的人道?我曾看过一篇新闻,说是日本一个男子,因为身体有病,选择自杀。他不愿残缺的活着,这种对生命的认真,对生命尊严的敬畏,不愿屈服的活着,任谁也无法说他懦弱。
躺在麦田里的时候,我想我该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了,至少我爸,他一个农民躺倒在自己的田里,没有太多的痛苦,那么安详的离开了,我该感到一丝欣慰才是。这样的午后,躺在冬天有阳光的麦田里,眼睛透过手指缝,血红的阳光里,我似乎还能看得到他的笑。自由的风夹着阳光的温暖在麦苗里穿行,听得到麦苗在风里欢跳的清脆声,那是生命在自由的歌唱。
篇4:睡在麦田里的父亲的散文
睡在麦田里的父亲的散文
父亲这一觉儿,一睡就是二十多年。直到现在,也没醒。而且,再也不会醒来。但父亲睡觉的这块麦田,却一直鲜活在我的心间。
每年秋天,稻谷有序撤离,麻雀在稻茬间紧张觅食。父亲总是早早起床,摸着黑,趿拉着破胶鞋,给我家的老黄牛拌好草料,再撒上一把黑豆,卷上一根又粗又硬的旱烟卷,一边吸着,一边瞅着老牛吧嗒吧嗒地吃个肚儿圆。母亲抱怨说,黑灯瞎火的,咋能看见耕?父亲是不作理会的,执意犁翻深深浅浅的稻茬,好像要让疲倦的稻田晒晒太阳。
稻田晒到了半干,父亲却没有摸黑儿套牛,而是等到天亮。我不只一次看到,父亲弓着身,一手扬着牛鞭,一手拽着缰绳,站在铁齿朝下的木耙上,驱赶那头老黄牛,将海浪般起伏的田垄耙碎。我发现,父亲甩起的鞭子,声音很响、很亮、也很脆,但响在田野、脆在半空,没有一次打在牛背上。
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适宜。这句农谚,合辙押韵,像首诗,丰满而凝重,是父亲告诉我的。但我记到了现在,虽然我不种麦已有好多年,但父亲起埂、条垄、耧种的影子,有些像摄影家镜头里的《庄稼汉》。田埂笔直,麦垄方正。寒霜如期而至时,变成麦田的稻田,像绿透了的春天,幸福地平躺着,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麦苗用了一个冬天、一个春天、半年夏天来生长,父亲跟着麦苗的脚步,弓身除草,弓身施肥,弓身呵护每一棵麦苗的拔节打苞和抽穗。东南角的那棵柳树,粗大的树干,布满皱纹,像父亲的额头。
这棵柳树,是父亲种下的。没有柳树之前,麦田是盐碱地,是荒草滩,不长一棵麦。那年冬天的一个中午,母亲“忽悠”我:你是个小男子汉,愿不愿意帮大人做点事?我上了母亲的“当”。我挎着母亲递给我篮子,按母亲指给我方向给父亲送饭,却不知走了多远,才隐约望见,一头牛影儿,一个人形儿,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伸长了脖子,一个佝偻着身子,弓步推着铧犁,像朱仙镇的那组《耕牛图》木版画,许久才见他们动上一动,像睡着了一般。
午时的`阳光,撩拨着沧桑的烟尘,漫漶苦涩的味道。太阳底下,父亲一边吃,一边用粗糙的跟老树皮没什么两样的手,擦一擦脸上的汗水。他的裤脚和胶鞋上沾满了黄土。牛的浑身,也是湿漉漉的,鼻孔和嘴巴,同父亲的一样,像是冒着烟。而柳条篮子里的瓦罐,装着母亲熬出的粥,早已温凉不沾,冒出的热气,不及父亲脸上的汗珠。而且,父亲的汗珠,不但有热度,更有力度,摔在地上,像他干涸的嘴唇,丝丝的声响,洇湿一片白花花的盐碱。那年,我不到八岁。
盐碱怕汗,父亲说的。他说汗流多了,盐碱自然就没了。这么多年,父亲的汗水像着了法力,淌到春天,麦苗绿的透明;淌到夏天,稻谷娉婷袅娜;而稻花弥散、稻香缭绕时,父亲的汗水淌进了麦田,压低了碱,洗去了盐,却没有削减父亲变了形的十指骨节的疼痛,洗白父亲黝黑的脸。
弯月不锈,锈了得是岁月。
麦子收获了一茬,父亲老去了一年。父亲老去了一年,麦子又收获了一茬。周而复始,父亲像麦子的时令,白露耕地,秋分播种,立冬要给麦子浇灌过冬水。过了年,一开春,父亲不是给麦子浇返青水,就是给麦子施拔节肥,总之,父亲忙不得闲,而他的腰,弯得更像一把弓。
又一年,布谷鸟拖着长长的颤音,俯视这片麦田,但“咕咕咕”地叫了半天,也没看到那把磨得如明月般的镰刀,更没看到“弓”一样的身影,只看到柳树的旁边,隆起了一堆孤寂的土包,慈眉善目的,似是向布谷鸟招手,又像为骄阳下炸响的麦粒送行。
这是一座坟茔,但不是我家的祖坟,却埋藏了父亲的憧憬。母亲说,这块麦子地,是你爹的生命,既然他累了,就让他在这歇歇吧。说这话时,蓄在母亲眼睛里的悲恸泪水,哀痛不堪地涌出,顺着她粗糙的脸颊,吧嗒吧嗒地掉到了麦田里,而麦穗黄澄澄、金灿灿的,压弯了麦秆,像父亲的腰。
那年的冬天,雪下得有点旺,合了父亲的心意。他常说,冬天雪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馍馍睡。就像他是雪中的一棵麦。但是,父亲不能再说话了。而且,永远也不会再说。然而,父亲给我描绘出一个美妙的世界,尽管那个美妙的世界里,都是些草芥的事物,却蕴藏着奇妙的生命密码,在我心中生长出了淳朴、善良和憨厚!
今年的清明节,我又来到这块麦田。麦苗依旧绿色,柳丝依旧金黄,依旧散发着泥土的芳香。父亲的墓碑前,一束牙白的菊花,安静地绽放着,映衬着墓碑黑色的光,显得菊花的瓣更加淡雅,鹅黄的花蕊更加精彩。微风拂过,花叶微微点头,仿佛,通了灵性。
篇5:怀念麦田里的荠菜散文
怀念麦田里的荠菜散文
当和煦的春风拂过大地,田野的麦苗透出耀眼的碧绿,我便开始怀念那美味的荠菜炒鸡蛋,那诱人的色彩裹着清香的味道,仿若生出千万个触角爬满每一个味蕾,令人久久回味;我更怀念儿时在麦田里挖荠菜时的蓝天、白云、麦田、伙伴……
小时候,每次放学归来,都会呼朋唤友,拎着篮子,拿着小铲子,到麦田里挖荠菜、疯玩。那时的我们,仿佛飞在天空的小鸟、游在水里的小鱼,自由自在,幸福甜蜜,快乐无比!
那时的天格外蓝,蓝得像在水里洗过一样,干净、透明、澄澈,像一汪悬在空中的海;那时的云分外白,白得像新采摘的棉花,蓬松、柔软、洁白,像一群老态龙钟却又不失优雅的慢羊羊拖着肥胖的身子,迈着短的不能再短的腿,悠闲漫步;那时的空气干净的可用灵魂来呼吸。麦田一片碧绿,像一块超大的.绿绒绒的地毯,充满诱惑,敞开绿色的怀抱迎接我们的到来,来不及多想,我们便一脚跌进去,和麦田滚抱在一起。一棵棵鲜嫩肥美的荠菜夹在绿油油的麦苗间,令我们欣喜若狂。
“哇,这里一棵!”“我也找到了!”“哇!这里也有!”
欢喜的声音惹得猴急的伙伴追随着呼喊的声音,忽而向东、忽而向西,瞪大眼睛,在麦田里逡巡。雀跃的身影像彩色的帆在绿浪间时隐时现,惊喜的尖叫声在春风中翻飞回荡。
小孩子,兴趣和耐心只那么一会儿。挖了半篮子的功夫,便玩耍起来。我们开始在松软的麦垄上挖坑,蹲着挖了一会儿,腿有些麻,干脆跪在地上挖,衣服上满是麦苗绿色的汁液和泥土的印痕。
坑挖好了,我们便把荠菜一把把放进去,再用手捧起挖出的土,一捧捧放进去,把荠菜埋起来。最后,用手轻轻抚平整,弄得和麦垄一般形状、一般高。接着,再去挖荠菜,再挖个坑,埋起来。对于这件事,我们循环往复,乐此不疲。谁去管是否弄脏了衣服还是头发,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总让我们陶醉其中,或许我们原本就是大地的孩子。
天快黑的时候,天空聚敛起明亮的光华,云朵追逐着落日,天空和云彩都被太阳染上一层金黄,原野慢慢安静下来。
我们放下铲子,开始收拢自己的劳动果实,那可是最最幸福的时刻。先是寻找,那份激动和欣喜,不亚于和小朋友捉迷藏,我们凭着记忆和辨认泥土的颜色来找寻目标,那新鲜的泥土,总逃不过我们的火眼金睛。小心扒开蓬松的土,待看到荠菜的影子,我们便带着探险家寻找到古董的惊喜和虔诚轻轻拂去泥土,让碧绿的荠菜完全展现在眼前,我们便欢喜地用双手扒出,抖掉泥土,一一放到篮子里。有时,我们也会像那健忘的松鼠,忘了埋的地点和究竟埋了几堆,所以,我们不得不在挖过的地方来回找寻。要是感觉找完了,忽然间又找到一堆,那份欣喜无语言表,仿佛那是意外的收获一般。
有时疯玩得过了头,挖的实在不多,羞于回家,我们便会找来些玉米秸悬撑在篮子腰间,然后把荠菜放上去,蓬蓬松松,猛一看,满满一篮。
其实,我们那是自欺欺人,妈妈一般不会责怪我们。回到家,妈妈把荠菜择拣一番,放在盆子里,洗净,绿油油的叶子,白生生的根,光是看着,就很喜人。
随着“嗞……”地一声,花生油的香味扑鼻而来,接着,又是更大的“嗞啦”声,葱花爆锅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接着,是红红的戳天椒被油炸过的呛鼻的香,伴着铲子的翻炒声,荠菜的清香在院子里飘荡,最后,翻炒声停止,随着铲子碰到盘子的脆响,这一伟大的工程结束。不敢闻了,不敢想了,绿绿的荠菜裹着黄白相间的鸡蛋,红红的辣椒点缀其间,色香味俱佳的美味每每让我拼命吞咽口水。距离吃饭那段时间的等待,简直是痛苦的煎熬。
春天里,荠菜香在每一个烟囱上方飘荡,整个村子都浸泡在这醉人的美味里。
那时候,麦子是不施农药的,甚至化肥都很少用,肥料一般都是自家猪圈、鸡鸭圈、羊圈里的圈肥,那荠菜也自然环保。
现今,庄稼从一开始播种,为防止种子被虫子咬,种前就要用农药拌匀;为了不让地里长杂草,还要打上除草剂;春已过,麦苗上一个个细小的红色斑点告诉人们,麦苗又长红蜘蛛了,于是,又开始打药。各种说不上名目的化肥更不必说。麦田里的荠菜自然是不敢吃的。即便是别的地里,又怎能逃脱农药化肥的干系?所以,不管怎么吃,也终究吃不出当年的味道。
很是怀念读高中时,四姐给我送荠菜炒鸡蛋的时光。
学校离家有15里路,每周回家一次,一包煎饼、一瓶咸菜便是我所有的食粮。繁重的学习压力,让整个高中生活也像我的饭食一般,单调乏味,能吃到美味的荠菜炒鸡蛋,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下课了,同学一声欢呼:“有人找你,好像是你姐姐来给你送饭来了!”我高兴地跑出教室,一眼就看到头发被风吹乱的四姐,黄黄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红晕,细密的汗珠沁满额头,满心欢喜地站在那里。车把上挂着一个提包。
15里路,骑自行车,就是为了给我送荠菜炒鸡蛋,那份香喷喷的爱至今都氤氲在心头,温暖、甜蜜。
如今,在麦田里挖荠菜已成为一种奢望,那份在麦田里挖荠菜的经历也成为一份埋藏心底的记忆,遥远、美好、难忘。荠菜炒鸡蛋的鲜美也只能飘荡在心间耳畔了……
篇6:在麦田里的母亲散文
在麦田里的母亲散文
刚过午夜时分,母亲就翻身起床,手里拿着两条麻袋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门。
山村的夜那么静谧,弯弯的月亮在几颗星星的陪伴下还挂在天上。母亲走到了停在院内的一辆架子车前,将麻袋铺在车上,才转身进屋去叫那双还在酣睡的儿女。
眼下正是麦收时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虎口夺粮的日子。家里种的十余亩小麦,如果不及时收回,遇到狂风暴雨,辛苦了大半年的收成就有可能打了水漂。十多亩麦子啊,靠她一人的力量,那是不够的,使唤自己的孩子来帮忙,实属母亲的无奈之举。
大的是男孩,刚刚十一岁,年龄小的是个姑娘,今年刚满八岁。她们被母亲从睡梦中叫醒,穿戴好衣服,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跟着母亲走出了房门。
卧在墙角的那条大黑狗闻到响动声,立刻跑到架子车前“汪!汪!”地叫个不停。周围邻居家养的那些狗也被大黑狗的叫声带动起来,你一声我一声地叫了起来,顿时打破了山村的寂静。
母亲喝退了狂叫中的大黑狗,她弯腰把儿子女儿抱到了架子车上,让他们躺在铺好的麻袋上,然后拉起车出了院门。
村里的路是土路,高高低低起伏不平。没有路灯为她前行的路途照亮,她只能凭借着天上那轮弯月发出的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她吃力地拉着架子车走出了村子,向西三里以外的麦田走去。车轮压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架子车不时发出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喘息声。
难道她是个拖带着一对儿女的单身女人?在这一年中的关键时刻,她的男人怎么不出头露面?
其实,她是个有夫之妇。她的爱人身体一直不太强,两年前为了翻盖家里那摇摇欲坠的两间小屋,不但用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且还欠下了几千元的外债。过日子嘛!谁都有磨盘压手的时候,为了盖房子欠下些债这也属于正常,不过为了尽快的还清这些欠债,男人想着看看有没有其它挣钱的路子。
两个月以前,村子里一位常年在外打工的邻居见此情景,就在外地给父亲找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工作还算轻松。父亲心里也明白在外打工,有的'工种虽然工资高一些,但自己的身体也承受不住,所以他和母亲商量,就跟着老乡外出打工去了。
麦收的时间到了,为了让父亲在外安心工作。母亲咬咬牙决定,家里的一切由自己来扛。因为在这其中她有两个想法:一是,丈夫的身体不是太好,收麦子是个既艰苦又要消耗大量体力的活儿,她不想让他回来受这个罪;二来丈夫刚刚找到工作就请假回家,怕引起他工作单位领导的反感。再有这来回的路费也是要花的,刚刚挣了俩钱,总不能都赞助了交通部吧?
经过了一番挣扎,母亲终于把架子车拉到了自己家的麦田边上。她放下车把,顾不得喘口气,叫醒了睡在车上的儿女,带领着他们抄上镰刀就进了麦田。她计划着要在凉快的时刻,尽可能的多割下一些麦子,因为她知道,一旦到了太阳出来以后,天气炎热,这活儿是越干越辛苦。
在这个山村里,历来都是靠天吃饭的。因为地势高低不平,机井是派不上用场的,所以也没人在地里打井。以前遇上干旱之年,母亲不分昼夜从山坡下的小河沟里往坡上挑水浇田。因为山里就指望着家中的几亩薄地过日子呢!每到这时,母亲的肩膀总会呈现出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尤其是伤口经汗水一浸,疼痛钻心。但她没办法,因为盖房时欠下的几千元的债压在她身上,再苦再累也得想办法把压在身上的这种负担卸下来。
今年老天爷总算开眼。十余亩麦子长势喜人,到了收割的季节,地里黄橙橙的一片,她盘算了一下,在麦收后把所欠的债务还清。
想到这里母亲觉得生活又充满了希望,情不自禁哼了哼小调。她一边叮嘱两个孩子割麦时不要小心别划伤了手,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镰刀割麦行进。
哪个妈妈不心疼自己的儿女呢?如今房子虽然盖起来了,但家里人还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尤其是两个孩子,由于每天老师留的作业很多,兄妹二人天天挤在一张小桌子上写到很晚。母亲早就有所打算,今年收麦到还完了欠款,先给兄妹二人买一张大一些的写字台。
东方终于慢慢地发白了,一轮红日渐渐的升起在地平线上。母亲直起身看了一眼,才发现身后一对儿女拉下来了很远。她定睛一看,发现女儿倒在了地里。她心里一惊,赶忙返身向孩子们跑去。她扶起女儿焦急地喊了几声,女儿慢慢地才睁开了眼说了声:“妈妈,我困!”
母亲不由地流出了眼泪,她抱起女儿到地边的土路上。光秃秃的山坡连棵遮阴的树木都没有。她只好把车上的麻袋铺在架子车下边:“孩子,你在这里睡一会,我和哥哥还得去干活,车上有馒头和白开水,一会饿了你自己去拿着吃!”
这时,母亲看到有几个壮汉手持镰刀走了过来,他们走到母母亲眼前问:“大姐用帮忙割麦子吗?一亩一百元割下后管送到家。”
山里人管这些人叫做“麦客”,他们是专门在麦收之时靠给人割麦子挣些钱贴补家用的。此时的母亲多么希望有人来给她帮个忙,减轻一下她身心上的压力呀。但她明白,这些麦客她不能请。因为她算过一笔账,即使今年收成不错,每亩地只能打下四百斤麦子。按现在收购价每斤九毛钱算,一亩地的产值也就是三百六十元。如果花一百元钱请麦客,那每亩地收入只能落到手二百六十元了。所以母亲觉得不划算,她谢绝了麦客,自己又带着儿子回到了麦田里。
太阳越升越高,母亲仍旧挥汗如雨地挥舞着镰刀。又硬又带刺的麦芒把母亲黝黑的手臂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又痒又痛真让人难忍。眼看着别人家割下的麦子都开始往家起运了,然而母亲麦田里的麦子连三分之一还没割完。
这时一个麦客的领队走了过来,对母亲说:“大姐,别人家的都收完了,你家还有那么多没割完呢!用不用我们帮忙,如果不用我们就回去了,想用你也再找不到人了。你想想,如今这季节老天爷是一时一变,如果不及时把麦子收回去,一场大雨,这收成可就全泡汤了。”
母亲这时觉得这麦客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朝路边看了一眼,因为在架子车下还睡着她的宝贝女儿,她再看了一眼眼前就如同个土人一般的儿子。她心软了,她想改变主意,还是让麦客帮助一下吧!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退缩,她是出于一种母爱,心疼的自己的一双儿女。
“那好吧,一百元一亩,你们帮我收吧!”母亲终于松了口。
“一百块那是早晨的价格,现在得一亩一百三了”那个麦客眼前闪出一副狡黠的目光。
“什么?你们这是敲诈呀!”母亲有些恼火。
那个麦客嬉皮笑脸地说:“你爱用不用!”,说完他转过身去,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也许他想母亲还会叫住他,请他回来帮忙收麦子。
但是这个落井下石的黑心麦客想错了,一向有着坚韧性格的母亲又一次抬起了倔强的头,她毫不犹豫的返身又走回了地里,挥舞着镰刀又干了起来。
这时火辣辣的太阳已经高悬在头顶,晒得实在让人透不过气来。
谁来帮母亲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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