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忆的优美散文

时间:2023-11-19 08:25:42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浮生忆的优美散文(集锦10篇)由网友“钻石哥哥”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浮生忆的优美散文,欢迎大家前来参阅。

浮生忆的优美散文

篇1:浮生忆的优美散文

浮生忆的优美散文

歌声轻扰,又作离别,忆起的冰花誓言,不知道是谁轻笑的轻言?在另一端的'世界,又是谁写下了那千年,又是谁写凉了那颗秋心?

耳边又响起了,那遥远的昨天的声音,眼前的背影,开始渐行渐远,我坐在一边,望着暗下的世界,记忆一片片的在岁月中落满了天空。告诉我,究竟是抓不回的时光,太美好,还是那不明白的时光,太过凄凉?

你不知道,我停笔遥望时,纸上一字半句,究竟是谁的哀伤……

你又知道么,林叶旁,深院里,是谁点燃的灯火,温热了那段时间?

一个人的自酌自饮,一个人看着那世间的繁华,遥望那天空中的半月影射。当阅尽了最后一页,石阶处,徒留下了一点晶莹,伴随着月光。从此之后,生命只剩下了那一世的淡然。

风渐远,念缘浅,月坠落,落花不见。浮生忆歇,斩断了流年,提笔墨染,又作两行,尘缘陌路,如那隔世年月。谁又知道,那满天的繁星,究竟是谁抓不住的句点?

篇2:浮生优美散文

浮生优美散文

橙色的灯罩,橙黄灯光暖韵中,一本泛黄的书被右手翻开。这样,就看到了几幅美妙的插画:仕女采莲;童子凝花;书生仰首……画中的那色彩、意境其实不必细述,仅从我陈述的字面,这美妙的诗情画境就在观者心中漾动开来,与个人生命的历验、情节、情境相融合;说不定,观者在一刹那自已进入了画入意境深处,为人生命运感叹唏嘘。

听着身旁轻微的熟悉的鼾息,读着《浮生六记》开卷《闺房记乐》,心中缓缓升起甜蜜意味。那一时刻,我感到真是幸福着自已的幸福。

合上书,关上灯,闭上眼。当我想入眠时,心却心猿意马起来。是呀,“浮生”,于生命,这是多么熨贴的一个词。我感到了轻、感受着慢、感觉着空浮的无量。觉得在这无边的黑色中,生命是轻的,灵魂是轻的;感到身体就是一叶扁舟,缓缓地起伏着,寻找方向、寻找灯塔、寻找彼岸……这些如同情景剧的碎片,被“浮生”这个词在当下串联起来,把我所有的过往连接了起来。人生若梦。可是,在我要入睡入梦时,却辗转反侧不能入寐。

就是在此状态中,眼前又浮现出顾长卫导演的电影《立春》的一些片断。几位追求艺术的青年人灰暗的人生命运,勾起我心头许多惆怅。我深知,那是与我同代人——过去的岁月里整整一代文艺青年的命运。假如放到今天,她和他们的舞台会更大、艺术天地会更广阔,她和他们的命运也许会重写。可是,人生没有假如的期许。对于她和他们的人生、命运,我没有放在道德的经纬上来考究,如果那样做,我感觉自已才是不道德的。

在小城几位文艺青年中,我最欣赏的'还是被小城居民诟病的跳芭蕾舞的胡老师。为了艺术,他不惜向他所衷肠的异性知音下跪请求与其假结婚,他不惜以极端的被视为不道德的方式来打破人们对他的的偏见。当他在她去探视时,他用监狱发的布鞋立起脚尖仍然面带微笑跳舞时,我的心灵被深深地震憾着。也许在别人眼里,选择跳舞是他人生的不幸。可是我分明看到艺术带给他的是快乐,他所热爱的艺术与他的生命连结在一起。

的确,对于这个世界,我不过是一个过客。正如鲁迅先生《过客》中的情境。但无论对错,从不言悔。这是我的生活态度。对于整个宇宙,我只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微尘。好在我知道自已喜欢什么,因为什么而快乐。这就够了。

夜很深了,也很静。我数着自已的呼吸,慢慢安静,慢慢地入眠。

篇3:浮生的优美散文

浮生的优美散文

三哥进城打工了,真让人意外。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只会耍嘴皮的人:让他摆台子作知客倒是很在行,家里家外干活却总是喜欢偷奸耍滑。

小城的路,动辄砸了重修,也不知当初是怎么规划的。老远看见十字路口竖起个大牌子,边上站着个手拿小红旗的工人。莫不又是在修路?抵近一看,果然!正丧气间,车窗响了,摇下来一看,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不是三哥吗?”

我连忙下车;三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三哥也是一愣,认出人来,眼神中稍闪过一丝窘迫,马上恢复常态;“五兄弟呀,搞得不认得了,哪里去潇洒?”三哥,还是这么风趣!在家不是挺好的,怎么干上这营生了?三哥哈哈一笑;“老哥这不是落魄了吗,混口饭吃呗!”不至于吧,肯定是出来图清闲的。“你等等”,他喊过一个工友,指着我说;“这是我兄弟,老没见,你帮着看会,马上来。”

“怎么老不见回家,是不是把老屋的乡亲都忘了?”他点燃一根烟,汗水顺着纵纹一层层往下滑落。脸已不似当年白净,变得黑黄。我递给他一瓶水;瞎说,哪年不回去几趟!我前几天还回去呢,你总是不着家,当然见不着。他嘿嘿一笑,显得有些尴尬;“孩子们有些不待见,出来赚些钱,度用方便些,也不用谁看脸色了。”我一声叹息,不知何言以慰。闲扯几句,留给他电话号码,说;有空打电话,这段时间有闲,过来喝两盅。三哥马上高兴了;“好的好的,一定叨扰,你先忙去吧。”

三哥在我那块可是个名人,吹拉弹唱,样样在行。每年夏季摆竹床阵时,他都是当仁不让的主角。特别是二胡,二泉印月、梁祝……拉得如泣如诉,引得一群小女孩不时叫好,他也就愈加兴奋。每次乡上来干部,村部总是让他陪同,以免冷场,确实有些才干。

三哥年纪也快六十了,行三,但因为人散漫,多交际,故三哥之名得以叫响,以至于成了实际名字,小毛头如此称呼他也不以为意。听说三哥年轻时喜欢摆谱,也无论腰包是否撑得起门面。既然这样,受些教训似乎不可避免。

根正苗红,说的就是他们这种人。老辈人讲,他的母亲在旧社会是吃了很多苦,所以解放后得了实惠,又因能说会道:极会诉苦,当了妇联主任。藉此福荫,他又嘴甜,驻村的领导推荐,他当上了邮递员。在那时农村人眼里,这无疑是极体面的工作:轻闲,有活动钱。可惜的是,他喜欢交结人,工资时常是入不敷出,以至于后来打起了汇款单的主意,结果锒铛入狱。幸好母亲的哭诉,那时候法律又不甚严谨,轻判了。尽管如此,刑满释放,村无大路,他还是从前山爬回家的。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剩不到一百斤。

邮局是不会再要他了,只能务农。吃一堑长一智,对一般人来说,该踏实了。一开始他确乎如此,身体好起来后也按时出工。但是,他能言善辩,会哄人的本性依旧,再加上仪表堂堂,没多久就当上了小队长。如此一来,他的体力活自然是免了,劳动间隙的插科打诨,农闲时候组织个什么活动,都是其内分之事。

如果没有后来的分田到户,他的幸福日子将是多么的安静祥和!天不遂人愿,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人们都说三哥怕是要下架子干活了。指使惯了人的人,指挥不了别人还指挥不了自己老婆孩子?他依然过得滋润,秧苗打到田里,他也是必须喝两盅,再眯个午觉。

虽然如此,他还是缺钱花:别人农闲时会找点生钱的路子,他却走亲访友不亦乐乎,还对捞鱼摸虾者嗤之以鼻。平时潇洒,可一到年关就原形毕露,总是找人借,信誉又差,渐渐地到后来,就算他说得天花乱坠,也无人借他。

有些事做下了,也不一定就是这人如何不堪:逼得没法子。有一年,腊月二十九,他还家无片肉。四处借不着的他只好不孝,到街上骗屠夫说母亲去世,说出自己哪儿哪儿人,叫什么,还找出熟识的人作证。屠夫开档做生意,那个村子没去过?不怕他跑人,何况还有担保?于是赊给他二十斤肉。屠夫自然是想赚钱,三哥嘴里自然是不会赖账,每次来他都笑脸相迎,连声道歉,说得屠夫都忘了来干什么。据说后来屠夫厌烦了,没再来。

他家和我老屋前后,很早就认了我母亲干妈。我总认为他喜欢占些小便宜,常在母亲面前表示不屑。而母亲常是压制;“每个人都会有毛病,也会有优点,不可苛刻求全。”而我依然看不到他有何优点,直至后来发生的一件事。

那已经是分单干十来年了。抗旱看水是个优差(防止垒砌的新水坝漏塌):坐在树荫下吹风,抵了摊工还有补贴,他自是不会错过。小水库,僧多粥少,下游那么多村子排队等候,于是有的仗着村子大用强。三哥嘴皮子再好,也说不过干旱逼出来的火气,动手也就不可避免。本来,单干后为公家事谁都往后躲,可他不。据目击者称,他用一把铁锨逼退十几个人几次,硬是没让他们动水坝。放水的小时数镇上是规定死了的,水坝一倒,几十个人工白费不说,下一个轮回没到恐怕水库已经见底了。浑身泥水就剩白牙黑眼珠的三哥,当村镇两级干部赶到时,还英雄似地持锹站在水坝上,大有一夫当关之豪气。

三哥虽说有诸多毛病,但不可否认,是个热心肠。那年月,常有卖艺的走乡串场的。因外地人的缘故,受冷落是自然的,他却不见外,初次见面就招呼人家吃饭,还不厌其烦的帮忙招场。虽然没有报酬,他却不亦乐乎,跑前跑后自家事情一般,以至于河南好些杂耍的艺人都知道三哥,来此地,必去拜访。

听说有一次,卖艺人的丫头玩杂技失误,摔下了两层桌子,是他连夜帮着送进区卫生院,拍胸脯作保,才接上腿骨,否则残废也未可知。至于他是否有偿还医院的费用,不得而知,但就此和卖艺人结下了干亲家却是真的,前些年还在走动。

三哥也有心病,和他同时进邮局的,甚至晚些的,都局长科长了。街上遇见,脸上也觉难堪。每每和人说起,谁谁多么不如自己,现在怎么怎么的好了。言语间满是失落、悔恨。但是靠啃土疙瘩,何日能挺直腰杆呢?

机遇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确实不错。农村别的没有,粮食却多。有一年东北水稻遭荒,而本地又丰产。日夜寻找发财之道的三哥,闻此信息,如获至宝。此信息乃其二哥所透,二哥名声不错,于是假二哥之名,用后付款的方式收了几万斤稻谷,装了几个火车皮。此一趟下来,三哥肿了,还清了所有的欠账,还轮着翻请客。有钱了,谱当然是不能不摆,据说不再回家住了,包了宾馆。

谱太大终究不是好事。干起粮食买卖的他从此不再亲自押车皮,而是飞机伺候,白手套只带一次,脱下就扔,热衷于听别人颂扬的话。这样的.人容易丧失警惕性:好话听起来受用,后来想起来却锥心的痛。终究是被别人摆了一道:货到车站他还在宾馆睡觉,货被人截跑了。

都以为三哥从此灰溜溜的趴下了,想不到的是他依然故我。在不被追债的时候,照样高谈阔论。当别人以此奚落他时,他不像孔乙己会脸红,反而说;“我尽力过,经历过,这辈子够了,你有资格这么说?说不定某天又东山再起!”

三哥虽说不甚踏实,却也做过有见识的事情,那就是极力供大侄子读书。长兄夫妇早逝,三个侄子侄女是在他的名下长大。说不好是谁活养了谁,但对大侄子读书却从不含糊,也为此到处借钱。这点村人都还是称道的。

许多年过去了,东山再起慢慢就不提了。可有些事情却不能不摆上日程。三哥膝下俩女一儿,丫头好说,总归是人家的人,无需许多花费。可小子不同,你不给他做点什么,将来的日子能好过?儿子渐渐大了,言语中也有了不逊。也是,人家都是小楼昨夜又东风,他家却透过瓦片窥嫦娥。平素也无积蓄,猛然间哪里能建起房屋。三哥使出浑身解数,东挪西拆,再加上几个侄子看不过眼,帮衬帮衬,也好歹盖起了平房。

那段时间听说三哥确实下了把力气,男人嘛,总还是要拿些东西见人。跑到东北搞建筑,在我们那儿是极其常见的,而他大侄子上大学学的就是土木工程,于是跟着侄子踏实了一年:也不过动动嘴皮。侄子自然不会亏待他,小兄弟结婚的费用全包了。

放假时回家,母亲也提起过他,说是变性子了,比以前肯吃苦。以前没亲眼见,总是不信,这回见了,我却生出许多感慨。三哥虽说没什么建树,却也是人生起落几次。撇开他的懒散不说,他乐观,豁达的心态确实比许多人要强。说他脸皮厚也好,说他没心没肺也罢,嘻嘻哈哈的活过眼前,也没什么不好。

我想,如他所言“他是生不逢时”,就他那张嘴,要是赶在年轻,开个什么婚庆公司,考个律师什么的,也许能有亮点。但他也是偶尔感叹两句,大多时候是快乐的。不像我们,什么都想很远很多,生怕有什么遗漏:凡事总控制不住的患得患失。几多揪心几多愁!快乐又在哪儿?

三哥的生活态度在我看来,也有可取之处。无论风来雨来,你想怎么吹,怎么淋,我管不了。可我快乐,你也管不了:总不可能永远都是阴雨天吧。走过了,见过了,风景谁也不能揽入怀中。简单点,更快乐,穷人富人,其实没什么两样。

篇4:忆优美散文

忆优美散文

天气依然燥热,透过篱窗,是一阵阵热浪,层出不穷,知了还在拼命的呐喊,那叫声高亢有力,丝毫不受炎炎灼日的影响,你再也找不出什么它的残缺之处。我爱听知了的声音,它往往在你不经意间掠头飞过,但是从来不会停止它那特有的声音,渐渐的、渐渐地那声音模糊了,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飘过大树,飘过小河,飘过绿草坝子,飘到了那离我们早已远去的童年。

当我们还没有那么多期盼、没有那么多想法的时候,或许也是最容易触动心弦的时候。那个年纪,真实、简单、无牵无挂,为了一只牛虻,趴在树下望着它唱着时兴的话儿牛虻牛虻你快下来,我给一碗血你喝,以为它听得懂果真被我们的话儿骗下来,然后趁它不注意就一把抓住,在手心里飞窜,那是一种简单的开心,一种纯实的幸福,很傻,可是真心高兴,人为悦己者荣,我却为儿时那种自我娱娱而分外赏心悦目,也许很多人会高举自己的虚名徒利而雀跃不已,但比起四、五岁的童趣,他们真得经不起推敲和琢磨,至少那份童贞没有失去它的容颜和本色,至少那份幼稚没有丢掉它的纯朴和信魇,空空的梦,却实实在在。

梦回乡里,我再也不舍敲醒自己了,为了那些逝去的容颜,为了那些不再会实实存在的脚印,也为了那声声悦耳的.歌声。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

池塘边,小河旁,青蛙静静的趴在水草上,不会出声,因为它们也看到了那群捣蛋鬼的棉絮团,那些个身影灵巧,那些个嗓门清脆,那些个眼神犀素,其实最是那些个无瑕的期盼,带走了那儿时的清景,

春风在榕树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燕儿在屋檐里留下了童年的乐巢,蜻蜓在荷尖上点下了光阴的故事。其实我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在不经意间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而已,放下了世俗的庸扰,回去看看逝去的光景,也许我们会从新认识这个世界原来名与利只是荷涧的淤泥,潜藏在水底能够滋养芳香的荷子,而一旦浅露在滩面就臭味熏天。童年的可趣,一片片盎然,一片片生机,一片片灵犀,总想一头扎进小溪水里,永远不起来,我就能一直看那清澈的皎底和悦翔的鱼儿,也能听见脆玲儿般的流水声和悦耳的鸟儿叫也只有沉浸在记忆的童年里,我们才不至于那么失落,也不至于那么庸俗。

当然,梦,许是存在,也许是虚幻,可是那份时时回忆梦的日子里,你总会有得失。童年固然让人难忘,可是终归必须回撤到现实,无论哪一种生活方式,只要不过分去追逐那些世俗名利,其实都应该是美好的。正如我们奔跑在广袤的草原上,时时回心驻足身边,你会发现原来天空是蔚蓝的,乌云密布也只如过眼云烟;原来青草是芳香的,褶褶荆棘也只似燕掠清涧;原来清风是柔爽的,狂夙烈飓也只像玉指拂面。

篇5:浮生一场折子戏优美散文

浮生一场折子戏优美散文

那个青衣,粉墨登场,在戏台上唱着悲欢离合。她手执折扇,折起浮华,又展开浮生;她,明眸皓齿,秀美面容,如柳般的眉黛承载了无尽的胭脂香;浓墨一点,道尽人间喜乐;她轻轻地转身,额前便多了妖娆的兰花指。都说戏子无义,可谁知她演绎的,其实是另一个自己。无奈的选择,悲伤的眼泪。太投入,伤的是自己;不投入,又如何看得透世间百态?

台下观众皆鼓掌叫好!于是一场浮生戏拉开帷幕。

人生在世,经历了风花雪月,菁华浮梦。喜也好、悲也罢;愁也一生,笑也一生。你怀着敬畏的心情去敬仰王者,你怀着鄙夷之情去俯视庸人。那么,何为庸人,何为王者?

是否,你会纠结于现实,徘徊于未来,你会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愁眉紧蹙,为一个无关风月的人牵肠挂肚。人生的棋盘上风云变幻,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已是败局已定,唯有拿得起放的下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现实的岔路口,抉择失算,踏入万丈深渊,已是无路可退,唯有潇洒果断的人才能登上永生的巅峰!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戏跨越了时空界限,糅合了演员千丝万缕的'千情万绪。看穿了云水过往,看透了生离死别,我们每个人都是戏的主角,每个人又都是戏的观众。从你呱呱坠地到你辞别人间,几十年的光阴,却是眼皮一开一合的工夫便过去了。你还想带走什么,又能带走什么?

既然什么都带不走,浮生如此短暂,那何不把所有的美丽与感动都镌刻在记忆的底片,就把一切当做南柯一梦,我们皆游历在梦里,纷纷扰扰,虚实飘渺,已看不见,也听不见,又何须在意。

半世浮生,听竹林清风,玉箫悠悠;抑或乘叶扁舟,游荡在山水之间,任风吹,扬起青丝;任细雨,淋湿青衫,依旧做个独钓寒江雪的孤舟蓑笠翁!惊鸿一瞥,远远的渔歌传来“桃花尽,任浮生,举樽独饮,空对月。”

原来,忘却忧愁,潇洒自在的才是王者;纠结现实、难取难舍的实为庸人!起码,我们还活着,比起那些已经走了的人,我们很幸运。因为,我们见证了他们的离去,他们也见证了我们的登台。人生几何,谁也料不到这场戏的结局是什么,徒留淡淡的遗憾。也许,残缺,等于另一种完美。正如席慕蓉自诩道:“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那青衣还在台上演绎着悲欢,只是观众越来越少。戏台上的灯光很暗,暗的让人看不清她是在哭还是在笑,罢了,哭与笑,都逃避不了最后的结局。曲尽,终是人去楼空。

于是,一场浮生戏唱完了。

篇6:南山忆优美散文

南山忆优美散文

漂泊了一秋的雨,终于随着那一阵风降落,带来西北方特有的干燥气息,夹杂着雨后的湿润,混合着寒流拥抱整个南方小城。寒冷总会使人想起些其他的事,身躯被紧紧包围着,随时面对着让人窒息的城市,栋栋的高楼大厦,思想便放开了束缚,勾起了乡村人回到田间地头,闻闻稻埂气息的欲望。

但对于从小,未曾干过农活的我来说,内心思乡只是偶然的念头。但尘世中的琐事,却常常让我想回到大自然中去,呼出心中那口浊气,看看蓝天白云,还有那林中那一抹抹绿色。这时我便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树荫底下发呆,看着土丘上的蚂蚁,让冷风静静的吹在自己身上,品尝一下儿时的回忆。而这也是我每一次路过我家边上那点点泥土上挺拔的一棵树,所带来的一瞬间的乡愁,当然,这只限于晴天。

一场雨的飘落,又引起了我的遐想,地面已经被雨打湿了,烦躁的促使我,带着一把雨伞,独自一人前往南山,仅仅只是想一个人去看看。南山,或许承载着我大部分的回忆,和父亲去过,和母亲去过,但都是单独去的,留下的都是的回忆,但现在,或许连这种奢求都没有了吧。但也有美好的回忆,可是终究短暂,只记得那时的景色很美,但这也仅限于回忆之中,是那时不曾想到的,也许是刚从喧闹之中脱离出来,底子里的那份复杂,也是令我忽略那满山美景的原因,但过去的终究都过去了,闲暇时也曾经想过,也许我本来,对于这些,都存在一种差距感吧!但这是之前留下的创伤,想过使它愈合,但终究会有疤痕,这也是,我与它擦肩而过的.原因吧!

穿过高楼林立的小道,来到了山脚下,那是江南特有的假山,阶梯是水泥铺就的,山不陡峭,从林也不茂密,建筑很古典,但在我看来,总是会有一些遗憾,因为这是现代人制作的古代风格,山分为左右两边,右边在无数信仰者看来那是圣地,但只是庸人的看法,其实它不过是,现实中的牢炉,试想一下,如果他真是圣地,又为何需要将自己捆扎起来,去吸收世俗界的俗气呢!但我对它是不敢有任何评价的,因为本身就是个庸人。我去的是山的左边,那是全城中人的姓氏,而我对于这些,是不甚了解的。对于触及到家族姓氏,我是麻木的,也许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家庭,血缘浓的那样,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单纯姓氏来讲呢!

记得那时我们走的是小路,是靠近笼子边缘,而这一次,我走的也是小路,阶梯比较陡。走一会便觉得累了。但我却不记得那时,我为什么不累的原因了,也许是因为那时的景色更美吧。我去过好多座山,这座山不是最陡的,但我还是觉得那样累,路上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那稀稀落落的树,一块块散落的石壁,我却觉得他没有我印象中的美,稍微爬到半山顶,转过头来看看远方,还是觉得差了点韵味,不像我记忆中的那般,走了一会儿,便感觉真的得停下来休息了,但我还是想坚持,可能是我身体变差了吧,渐渐地往上爬,我停下来休息了,路上也似乎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美好,休息了一会我还是坚持爬上了山顶,我想并不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可能是山变得更陡峭了吧。

到了山顶,我发现我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愉悦,我独自一人坐在山顶亭子里,看着整座城,那些繁华的街道,许多人围着世俗中的物质,仿佛整个天空都变得污浊,也许,这片山的天空是蓝色的吧,但随即我感到我突兀了,现代文明早已无孔不入的侵入在整个社会,蓝色的天空只能在那想象的信仰中。也许此时,我才真切的感受到,半城繁华,独留一人伤吧!在物质欲越来越旺盛之时,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头看看,去看看自己脚下踏着的土地,看看承载了千年文化的华夏故土,去感受我们内心的那份温情,其实有时候,人的内心很好满足。

在山顶停留了一会儿,看着似曾相识的景色,却觉得索然乏味,又往前走了一阵,还是那座大的亭阁,只是少了个人,仔细观赏了一会儿,我还是得到了一些那时候的美景,听着下方庙宇传来的钟声,我想到佛曰经上说过,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也许生命本就是在,平行和相交之间吧!我放弃了,一直往下的打算,也许就算是乡间小路,也无法让我再次体会,曾经的回忆吧!但回忆终究不能遗忘,不想分享就只能永远的把它藏在心中。

篇7:忆童年优美散文

忆童年优美散文

窗外雨丝淅淅沥沥,梦境中却是一派阳光明媚、蜂飞蝶舞的景象:我仍是现在的样子,堂弟堂妹却是小时候的模样,我带着他们漫山遍野地跑,我终于抓到一只蝴蝶了,它长得多美啊,翅膀是金黄色的,有小孩儿的手掌那么大,我被它迷住了,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它,它似乎对我微笑了,我似乎也笑了,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我醒了……

童年的开始是一抹微微的心动,梦醒了,心动了,回忆也被那抹微笑唤醒了。记忆中的哥哥是个很顽皮的孩子,他是大王,我和小我两岁的堂弟是他的小跟班。哥哥会做弹弓,飞镖,还会做火枪,对于我和堂弟来说,这些玩意儿都是敢看不敢碰的,记得有一次我偷着玩了下弹弓,结果拉弓的方向反了,没打着其他东西却让自己的额头吃了一记石子,疼痛的教训让我以后再也不敢乱摸乱碰这些东西了。哥哥仗着这些新鲜玩意儿,总是摆着一副总司令的架子,指示我和堂弟干些跑腿的活儿,比如捡石子、捡飞镖、找鸟窝等等。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大婶婶家的老房子里发现了一窝雏鸟,有的已经出来了,有的刚露出头,有的还安安静静地躲在蛋壳里面,哥哥安排我和堂弟盯梢,等到鸟妈妈飞出去觅食了,我们三便偷偷跑过去看小鸟儿,顺便把我们捉到的小虫子和馒头渣儿放到鸟窝里。看到有些小鸟儿啄蛋壳儿很吃力,我们就帮它把蛋壳敲碎,然后就看到沾满蛋液的小鸟儿扑棱扑棱、东倒西歪,那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功德无量,殊不知提前出身的小鸟儿就像早产儿一样,如果得不到很好的照顾,便不会得到厚重的生命。等到第二天我们再去看它们的时候,发现那只被我们提前接生的小鸟儿不再是湿漉漉的样子了,它的身体干了,也冰冷了。至此,我们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我们不再骄傲也不再宣扬自己是救世主了,我们悔恨,自责,再也没有去看过小鸟儿,再也没有打过鸟窝、再也没有掏过鸟蛋了。

还记得有一次,我跟着哥哥跑到山沟去抓小蝌蚪,蝌蚪没捞着,却捉住了一只幼娃,哥哥说要研究一下青蛙的具体构造,于是,我们把它带回了家,可是正当我们要开始动手解剖它的时候,爷爷出现了。原来我的一个小表哥出卖了我们,向爷爷打小报告了。虽然爷爷平时很少发脾气,但是那次却把我和哥哥打了个半死,以至于后来每次见到青蛙,我都远远地躲着走,尤其是碰到蟾蜍之类相貌吓人的东西,我是连看都不敢看了。

我没有深究过这个村子的历史,但是,在我的印象中村子里却保留着战争的痕迹。不知道那一道一道的土梁是做什么留下来的,却是哥哥带着我和他的小伙伴们打游击的最佳道具。其实,打游击的这些把戏儿都是从电视上学来的,一般情况下会分成两组人马,一组扮演日本,一组充当八路军,双方各占据一道梁,喊开始之后两组人马开始四处逃散,然后就是土疙瘩漫天飞,因为我是女孩子,哥哥只吩咐我在土梁后面打掩护,不用冲击也不用正面抗击。可是,堂堂一女八路,躲在后面哪有什么意思?我总会不听命令,趁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跑出土梁,然后开始上跳下窜,声东击西,但是由于个子太小,有时候土梁太高我就爬不上去了,这时候若是敌方发现了我,他们便会以此要挟我方缴械投降。到底是亲生妹妹啊,哥哥自然不能不管,可是被活捉几次之后,哥哥竟然大义灭亲到再也不理我,照样打他们的游击,而我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迷惑看守我的人,许诺各种屁不通的约定求他放了我。

一场游击战结束,输的那一方都是要缴纳贡品的,而所谓的贡品是什么呢?不是吃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而是一堆一堆的土疙瘩,别看这些土疙瘩不起眼,这可是我们激战时的精良武器啊,缴纳了这些东西,第二天再战的时候可方便多了。打完游击战后小伙伴们大都是灰头土脸地溜回家,有些小伙伴会被关禁闭,也有些会被家法伺候,有些胆小的小伙伴玩一次就不见了踪影,有些孩子比如我和哥哥总是次次到场,从不缺席。所以每次游击战开始之前都要重新分组。于我来说被分在那个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游击战里唯一的女战士,那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花木兰在世,巾帼英雄,骄傲地一塌糊涂。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后来村里开始重整土地,那一道一道的土梁被填平了,和土梁一起被填平的还有我们儿时的欢乐和童年最美好的记忆。

游击战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又开始了寻找新花样,犹记得第一次跟着哥哥钻地道时悲喜交加的复杂心情。我们把旧地膜、塑料袋绑在一根短木棍上面,制作成简易火把,然后举着火把开始在又黑又深又脏又臭的地道里摸索。

那时候有个小伙伴说只要钻出地道就能看到一个不同的世界,就像《西游记》中的花果山,地道的出口就是水帘洞,而我们只要钻出了地道,就能吃到又大又甜的桃子,还能和小猴子们玩耍哩。就是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吸引着我们。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火把,但是每次都只是点亮走在最前面的引路人的火把,其他人都是手拉着手、猫着腰凭着直觉前进。

在地道里走很容易窒息,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也不知道脚底下踩着什么,整个人儿都被无尽的黑暗和无尽的惶恐包围着,走了很久很久之后,在疲惫、饥饿和恐惧的一波一波袭击下,我的情绪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毫无征兆地哇的一声哭了,这一哭可倒好,很多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子也哭了,整个地道里充斥着凄惨的哭声,似乎我们将要面对的不再是花果山、水帘洞,而是要上断头台了。几个大一点儿孩子可能也对这次行动有些胆怯了,遂决定折回身子往回走,从朝阳初升走到了日落西山,重复着走完那条又黑又深又脏又臭的甬道后,我们终于还是回到了现实中鸟语花香的世界,回到了真正的人间天堂。

后来,哥哥甩开我、和他的那些小伙伴又钻过一次,但是肯定一无所获的。因为当我问他地道尽头是什么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闪烁其词、避而不答,我问得急了,他还会跟我凶。如此,我也不再好奇了,地道事件也就告一段落了。

关于大蟒蛇的记忆似乎遥远了很多,只记得它当时盘踞在村里唯一的磨房里。

在它出现之前,村里人磨面之前都要先到磨房用碾子把麦子的表皮去掉,我也曾被妈妈当成苦力,抓到磨房推碾子,刚开始的时候似乎为了显示自己力大无比,推得可带劲儿了,可是两三圈过去之后,连步子都懒得挪了,更别说推碾子了。磨房是村里人的公共财产,也是我们这些小家伙的游戏乐园。

尤其是夏天的时候,躲进磨房、坐在石台子上特别凉快。那时候大家常常喜欢玩一种游戏,就是按年龄大小轮流坐在碾子上,剩下的人一起推,当时我们是按转圈计算的,年龄越大的坐的时间就越长,转的圈数就越多。可是,自从大蟒蛇出现之后,没有人敢靠近磨房了,这种乐趣也就戛然而止了。

至于大蟒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无从得知,只是后来一传十、十传百,村里所有人都知道磨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听大人们说大蟒蛇白天睡觉,晚上才出去捕食,大蟒蛇吃老鼠、野兔、小鸡,甚至还传言把谁家的小孩也吞了,以至于那段时间人心惶惶,夜幕刚一落下来,大人们便把各自的孩子召回家,仿佛只有呆在身边才能安心似的。

那段时间,我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要么是大蟒蛇一口吞了我,我在它肚子里左踹踹右踢踢,它疼痛难忍又把我吐出来了;要么就是我化成一柄利剑,嗖得飞进了大蟒蛇嘴里,大蟒蛇被刺死了,我也死了;还有一个梦境是我想起来就觉得很自豪的',我变成了美少女战士,拥有了非常强大的法力,成功降服了大蟒蛇,从此大蟒蛇成了我的坐骑,对我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总之,每次做梦都与大蟒蛇有关,大蟒蛇似乎成了我的心病。

直到有一天,趁大人们午睡的空隙,我们几个胆大的孩子跑到了磨房,我真的亲眼看到了大蟒蛇,它有碗口那么粗,身子绕着房梁,似乎很慵懒,但是看着也不凶恶。我们朝它吼,也向它扔小树枝,可它还是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这般光明正大的挑衅却没有得到明显的回应,我们以为它死了,竟齐刷刷跪下来向它磕头,有些小伙伴在忏悔之前对它的不敬,也有些祈祷默哀的。之后谁也没有提起这事,其他人也不知道我们去看过大蟒蛇。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又陆续往磨房去了,原来大蟒蛇不见了,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它来得突然,去得离奇,我们和大蟒蛇的第一次见面却成了最后一次的拜别了。

等我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哥哥懒得管我了,我也不愿意当他的跟屁虫了,尤其是有了自己的小姐妹后,也渐渐远离了那些打打杀杀的游戏,开始跳皮筋、踢毽子、跳房子,变得斯文起来了。每年春暖花开时,我和我的小姐妹们会挎着小篮子一起跑到山沟里挖苜蓿,唱着山歌,揪着野菜,跑着、闹着,阳光明媚着,心情欢愉着。每年秋末冬初黄叶落树枝枯的时候,小姐妹也会带我到山沟里拾柴火,有时候也会遇到哥哥他们那一帮男孩子,然后他们故意吓唬我们说山沟里有狼,一不留神就把你叼进狼窝啦,然后说他们是英雄,要去挫挫狼的锐气。我们这帮小姐妹柴火也不拾了,跟着他们漫山漫野地找狼窝,好不容易碰到个小洞,他们就会吩咐我们捡来树枝落叶,然后堆在洞开熏,就这样,等待狼出洞的心情是极复杂的,盼望着它们出来,又暗暗祈祷它们不要出来。就这样,时间在我们荒谬的等待中一点一点儿流逝,待到山沟上空回荡起父母的呼唤声时才会慢慢地、依依不舍地离开。其实,我们谁都没有见过狼,只是听长辈们说起六七十年代那些人和狼斗智斗勇的故事,其实,我们谁都害怕见到狼,却也是谁都渴望见到真正的、吃人的狼。

童年的故事就像一部放映在水中的电影,只要水源不枯竭,电影就会永远持续着播放。那些调皮的、淘气的的行为、那些任性的、冲动的决定、那些古灵精怪的想法、那些机智敏锐的策略还有那些无所谓欢喜也无所谓悲伤的情绪……它们依次排列,串联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将“童年”紧紧地镶嵌进去,然后,定格!噢!我的唯美童年。

篇8:雪忆优美散文

雪忆优美散文

正值冬天的葬礼,我和朋友走在雪花纷纷的路上。此时的雪花形状很大,让我有机会领略岑参的世界。本是很期待雪的,想不到天公也能成全我美意,竟让冬的残躯散落在春行走的路上,成就了天下人都白首共处一间宽阔的礼堂。言语为庆乐,呼吸为气氛,大地为龙轿,飞雪为礼花,羞涩愉悦为盖头……雪似乎不懂她的美妙,只是按部就班,来去匆匆。

童年有六七年的时光是在新疆过的。记得那时,父亲在矿井上打工,母亲做家庭主妇,我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上幼儿园。矿井事故连连,虽然没有牵扯到父亲,但是他却落下了腰腿上的病。这是冬天用来纪念父亲的法子吗?冬天不语,只有吹不尽的雪花,和含着眼泪的小男孩儿。我偶尔翻照片时就看到那一幕,我穿着橘色小棉袄拿着水枪站在矿井栏杆旁边,寒冷催起脸上的红色模糊了小小的酒窝,只是喜悦却没有被寒冷凝结,我是那样的笑着然后被定格住给现在的我看。在旁的母亲会指着照片说道:“看!小棉袄!”而这一语双关的含义我到现在才明白。

你会不相信,小时候是那样喜欢奥特曼,那样喜欢笑又是那样喜欢哭,又是那样的调皮或者那样的安静。时光老人看到过我们的脚印吗?流星有没有收到过我们的愿望?生日长寿面真能长寿吗?一切疑问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模糊,谁知道呢?反正现在看到流星也没有许愿的心情;时间的流淌也挽不回我们做过的事;生日终究是会忘却的,不然就是偶然的一条短信或者留言。时光老人拧紧了我们身上的生活发条,我们在表盘里匆匆来又匆匆去。只是会时常有些惊喜在里面——雪花真的让时间停了好久。

小时候的我过冬天并非书本上所讲的,打雪仗堆雪人什么的。只是在窗前欣赏着独幕剧,我会穿着厚厚的父亲的大棉袄,双手捂在袖筒里,莫名的哼起旧时的歌谣。然后莫名的心情很好,等我走出房门时,院子里已经干干净净的,没有她们来过的讯号。只是出去没一会儿父亲就催着我写作业了。我很留恋的回到屋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后来举家搬迁到乌鲁木齐,体验雪的感觉就更突出了。那时候放学总会去母亲打工的餐厅,回家的路上馕和羊肉串儿,还有刚开始不太会讲的“儿化音”。那时候用学生卡,估计好多雪景都是在公交车里看的。一路上有时看到维族人在聚会,雪花的迁徙又仿佛他们弹出的音符,曼妙的旋转在五彩的民族服饰旁,洋溢的快乐将在场的每个人灌醉,包括听不到他们音乐只是观众的我。我想:李时珍应该在《本草纲目》上写上:雪,微寒,无毒,可入酒。就是这样的情景,竟让我忘了曾经咒骂过的冬天。反而是我双手合十:冬爷爷,行行好,让我们忘了一切的烦恼吧。

乌鲁木齐当时还是太平盛世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张掖。戈壁绵延在我的视野里,像是横亘在沃野前的天堑。我与绿色接触的机会陡然变得很少。自然这里的雪,你就算行走千里也未必看得尽。偶尔有牧羊人经过,留下一粒粒羊粪时或者一个个脚印,才能看得清羊和地面的区别。积雪卧在小土包上,躺在枯草寥寥的地上,眠在树枝上,趴在屋顶上占领每一寸土地。有时候喜鹊觅食会惊起树上的雪,她们四散逃窜却婷婷而落。无疑她们是高贵典雅的,即使在落魄的时候丝毫不失风度。不过在戈壁绵延不尽的纯白会在有人烟的地方戛然而止,我所住这条路上就是如此。大概是清晨我还熟睡之时,他们出去打扫的罢,反正我要去看雪得去远一些的地方。

小学时期上学的路上,要翻过一条大坝,虽然那里长期以来很少有水。雪在其上只覆盖薄薄的一层,而我们就得三番五次的助跑冲刺,大坝是水泥做的,下了雪让它更容易戏弄我们,不过我们还是从缝隙处爬了上去。之后我们背着柴火到了学校,开始生火,接着在浓烟滚滚的教室我们开始了晨读。到了早餐时间,就拔腿向火炉行进。那时候感觉教室的人都特亲切。

上了高中后,如果是下雪天,你观看的就不是雪了,你会看到很多人。全校学生身着校服拿着板凳将雪推到一起或者扫在一起,你在校园随处可见《冰雪奇缘》里的场景,只是制片人的技术还是不够娴熟。一旦有了活动时间,同学们就会去雪最多的地方,冷不防你就会推到在雪里,然后周围起哄的小喽啰会把你埋在雪里成就一座丰碑。或者不经意间,你的衣领里会有寒冷的惊喜,或者你下课才知道你的板凳上有雪,已经渗透了你所有的保暖措施。然后只能是放学别人去吃饭的时候,你靠在暖气管旁边烘干衣服一边想着幼稚的同学的举动,不自觉的嘴角扬起。

那时候也是欣赏过雪的,终究和荒凉的戈壁不一样,雪在校园里多半也是奢侈品,能在繁忙的学习中嗅到大自然的味道。可以不用再穿囚服一般的校服,我最厌恶衣服后面用大字标着“某某学校”,感觉像是证明我已经被管制或者我们是该学校的产品。只是唯一遗憾的是作文还是要写议论文,写日记的习惯还是没有保留下来,不过我偶尔还是会写读书笔记。我的笔记里就有很多的雪的故事,她覆盖着逝去的青春一起融化在我的视野里。《魔戒之王》里有精灵王子等九人组成远征队经过雪山的情节,萨鲁曼靠雪崩来阻止他们,但是没有成功。还有托尔金的诗,始终让离家在外的我更加想念雪,尤其是那种浩瀚无垠的戈壁上的雪,让我想念。

在兰州可就没有这等好事了。兰州的气候诡异多变,却始终变不出整个天空的白色礼花。大抵我是喜欢雪的,所以不该生活在现实生活中。现实生活的雪终会融化,所以她的洁白只能占的你一方记忆罢了,若是童话里的雪,是永世不化的,化得只有“邪恶”、“虚伪”等东西。不论怎样,我喜欢雪的情感是纯粹的没有杂质的,只是这些情感只有我在下雪的时候才能涌现。平时的我只能在混沌中生活,眼前的路是迷蒙的被包裹在重重的厚雾下的,我怀念许多不怀念我的人和物,心情总是莫名的很好莫名的很坏。只是有雪的日子里,我便不会想那么多,仿佛雪涤净了我的双眼和记忆。就如她原本要将万物的记忆涤净,是故四季开始,生命开始。她尘封一切,此时天下都是洁白如一的,你的苦恼悔恨难过悲伤会被覆盖,你的欢喜愉悦甜蜜安详也会被覆盖。就如亚鹏兄所说——把过去埋葬在过去。只是亚鹏可能不懂:情绪有时候像颗种子,你深埋起来,有时候他会结出更“情绪化”的果实。而雪她冰封一切,甚至于你的呼吸,整个世界安眠在她的怀里,只等有一天通通苏醒。这是她的使命,我想。

来到西北师大的时候,就几乎没有看到雪。天空总是彤云密布的时候挣扎的下几瓣雪,之后就是很长的沉默。冷风会在你的脸上划几刀以提醒你这是冬季。可是纵使你看到水结了冰,或者你吐出的白雾,还是觉得冬天来得一点儿都不纯粹。天空要么连续几日不见太阳,或者就是天空非常晴朗,于是挺怀念以前度过的每一个冬天。想起矿井的白雪皑皑,想起公交站旁的雪有回家的味道,想起戈壁让牧羊人一筹莫展的雪,想起那些描写雪的诗句。然后在本子上写着看不到却能听到的雪,触碰不到却能嗅到芳香的雪,她们在我的思念里漫步成一个大大的梨花园。我的情绪和她们一起飞舞着,在那一瞬间,我便自己碎成了万千皎洁,如同含着灵药的月仙在长空里翩翩。多么美好的回忆,我抹去厚厚的灰尘,是的,我不舍将它压在箱底。我要将它写进诗里吗?记忆的天幕纷飞着缤纷的诗句,我小心的将其收藏到过去,但愿思念可以不过期。

令人欣喜的是,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雪。我坐在火车里,透过车窗看这些嘚瑟的小精灵,在寒冷的日子里她们还是被呼啸的北风梳好齐整的头发,我知道这个举措方便在喜欢雪的人面前撒娇。于是我分外关注,铁路两旁都涌出一抹一抹的白色,路灯旁边的白色更像夏夜的蚊蝇喋喋不休。那是在晚上,车上的旅客都被睡意围绕脱不开身,我却一人盯着窗外沸腾的世界心里安静不下来,是快到家里的感觉么?确乎连雪都变得如此温暖体贴。到了县城里,却似乎冷冷硬硬的。公路,商店,饭馆,旅社都是冷冷硬硬的,毕竟是凌晨,人们都在睡乡中。那时我招呼一辆出租车去姐姐所在的医院,司机嫌我去的地方太近没有载我,不过我倒是可以搓搓手欣赏一下县城的变故了。我慢慢走,以前记忆的空缺终究被鳞次栉比的新秀建筑给填补了。它们很宏伟的遮挡了我的视线,它们的遮罩层是其名号,大字招牌在冷风摇曳着五彩的灯光。那时星辰还是有的,只是闪烁的眼神被冷风凝结了。

回到家中,雪开始吝啬了起来。我终日领略不到她的芳颜,在涣散中埋没一天又一天的光阴。此番我到城里办事,她却终于放下琵琶来布置万人的婚礼,我终于记得这不是梦境。终于想起,记忆里场景现在活生生的在我面前。

正在我想表达思念的关头,她用食指示意“安静”——“下一幕要开始了”

我转到幕后,春正在她的身上涂抹着绿色。

再走到前排,雪正提着裙子匆匆离开舞台。

嘘——

演出就要开始了——

篇9:忆伯父优美散文

忆伯父优美散文

伯父名叫闫大有,于上月23日下午不幸逝世,享年86岁。噩耗传来,我和妻都十分悲痛。于25日从郑返家,再看到伯父,已是身着寿衣,像睡着了一样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面容安详。此情此景,我只能满含热泪,烧纸祭奠,寄托哀思。当夜,按习俗我主动要求守灵。次日上午11时,我参加了为伯父送葬下棺、与早逝27年的大娘合葬的全过程,并于27日烧过一七纸后才返郑。伯父虽然永远离开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仍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令人追思。

伯父生前性情温和,豁达,勤劳,节俭,与人为善,是个远近闻名的苦命人、实诚人、大好人。

说他是“苦命人”,是因为曾祖父曾祖母从“东乡”安徽省临泉县宋集,因生活所迫,于上世纪代中期,带领爷爷奶奶二爷二奶,一家六口人一路逃荒要饭,颠沛流离,几经周折,最后才落户到今天的河南省平舆县朱氏桥村,给当地地主李本周当佃户,以种田和打长短工为生。

伯父出生在旧社会军阀混战兵荒马乱的年代,1929年——那个衣不遮体食不饱腹艰辛苦难的岁月。据奶奶生前讲,作为闫家的长子——伯父,给全家人带来了生活的希冀,并且家人寄予厚望。因此,给他起名时就寓意今后全家“大有”,丰衣足食,财兴人旺,盼望着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自伯父出生直到他二十岁时祖国解放,在这二十年里伯父没读过一天书,他的童年青少年是在吃糠咽菜、躲壮丁、打长短工的水深火热中挣扎过来的。伯父15岁那年,祖父祖母以及父亲因瘟疫去世。从此,伯父与患有间歇性精神病的母亲,九岁的弟弟及刚出生不久妹妹相依为命,于是他挑起了家庭的重任。

即使是进入新社会以来,由于家穷,直到28岁伯父才和大娘结婚。还没过上几年"人民公社是天堂”的好日子,又遭遇三年自然灾害,在长女四岁岁儿子一岁时噩运在次降临。伯父在给生产队抗旱干活时不慎摔坏了腰部,若不是治疗及时差一点儿要了命,经长期休养虽痊愈,但以后再也不能干重活。

到了58岁时,因长期患哮喘病的大娘又于1987年突然早逝,给伯父又一次沉重打击,这时次子刚刚结婚,小儿子也只有13岁,他不得不含辛茹苦供小儿子继续读书。后来,为了过上幸福生活,次子小幺都离乡背井,移民新疆克拉玛依市生产建设兵团。他为了给他们带孩子,也是出于想念,才两次赴疆共7年左右,由于越近晚年越想叶落归根,怕埋骨边陲,所以于上世纪末返家,随长子至终老,孤独后半生。

说他是“实诚人”、“大好人”,是因为伯父的一生忠厚老实,热爱集体,热爱劳动,讲诚信,为人和善正直,品德高尚。过人民公社大集体生活时,他正值青壮年,为生产队干活舍得下力气。即使因公受伤十几年,也不依赖集体,凭着自己的坚强毅力和微薄的经济收入来疗伤,从来不向国家、向集体无故地要这要那,躺在功劳薄上让公家给养起来。甚至,连个工伤残疾都没申请过,而是自认倒霉,有困难自己克服。在那连饭都吃不饱的特殊年代里,他的命之所以能保着,并能挺过来,听我父亲讲,全靠的是他当时在生产大队当干部,方便点,有门道,患难见真情。手足之情促使他不遗余力地给伯父无数次跑资金、跑省人民医院治疗、跑生活费、长期当陪护,当伯父家的精神支柱,因为伯父当时躺在床上无能为力,大娘既要照顾幼小的儿女,还要守护伯父,且妇道人家遇大事懵了,不知所措,责任义不容辞地落到了父亲的双肩上。我记忆中小时看到伯父腰间总是挂个橡皮壶,感到很稀罕,后来才得知是伯父的泌尿系统出了问题,在当时医学还不先进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可见那些年伯父的日子是多么艰难啊!

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伯父的伤势虽好了,但不能干重活,生产队就照顾他看庄稼、看场、当瓜匠,挣工分养活家人。每年种瓜时节,无论春来夏往,还是秋至收获季节,他都没日没夜地守护在瓜园里,以庵棚为家,对集体负责,公而忘私。他种的西瓜又大又甜,除供社员们夏季消渴外,还被生产队销往外地换钱花,连年增加了集体收入。

记得我上小学时有一年暑假瓜将熟时,嘴馋了,经不住本村的两个小伙伴的再三怂恿,壮胆到伯父的瓜园要瓜吃。伯父见到我没有严厉的批评,而是循循善诱地说:“孩子,我虽种瓜,但不是自家的,不能随便摘,你们想吃可以,等到长熟集体分瓜时再来,我把我家那份儿拿给你们吃好吗?”听了伯父的一席话,我羞得满脸通红,此事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公”,什么是“私”我不但没抱怨,还十分感谢他教育我做人的道理,从而也了解到他实诚、正直的品格。

晚年的伯父手脚利索,无忧无虑,心量宽,很少生病,除刮风下雨外,他一年四季总是往田野里跑,往人多的地方去跟着热闹,爱说爱笑,整天乐呵呵的。地里有活就干,家里有忙就帮,一天到晚,总是闲不住。平时牙口好,吃五谷杂粮,喜素食;穿着不讲究,日子过得很节俭,生活完全自理,不爱麻烦人。

可能是年轻时遭过大难,老来必有后福,晚年他从来没住过医院,即使是到了临终前半年有病,也只是在本村委顺青私人诊所看过几次。八十多岁还经常步行到八里开外的黄楼镇赶集、听戏。我父亲虽比他小六岁,但身体远不如他,五十多岁就得高血压病,不到7七十岁就患冠心病,心衰三级,后来又增添胆结石、糖尿病,整天病魔缠身。

所以,几乎每年必住院治疗一次,平时在家全靠吃药维持生命,腿不能走远路。每逢老弟兄俩想念见面,总是大伯经常步行一里多路来我家看父亲,而父亲只是到了伯父最后临终前才去看他,还得有人帮助。我每年回老家带礼物来看他,他总是显得非常高兴,只见红光满面,身材硬朗,精神矍铄,自信满满,晚辈们都期盼他长命百岁,我女儿还两次给他照合影留念,然后传到网上亲戚群里共享。我想,他之所以能健康高寿,平平淡淡、快快乐乐过日子,不爱操心费神、坚持活动爱劳动是其秘诀吧!

我离乡外出工作已三十多年,遗憾的是,仅在接他到驻我的家中住过一周时间,还是我回家接父亲住院看病期间。一来是他从来没到过我家,作为晚辈想让他到城市走一走,看一看新面貌,享享福;二来也趁机到医院陪护父亲一下,老弟兄们在一起多说说话。

这次邀请他很高兴,可只在医院待两次,对药味闻不习惯,白天除吃饭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到城郊野外溜达(因我当时居住地离西郊近)晚上有空和我们天南海北叙家常,总有说不完的话。

由于我们夫妻既要上班,还要到市中心医院陪护父亲。所以,对他照顾不够,只是我妻尽量给伯父做些可口的饭菜,还给买了一些衣服让他穿,他总会高高兴兴的.穿上。但是仅仅几天,也可能看我们每天太忙不想多添麻烦,他总嚷嚷城里太讲究,车多人多,生活不习惯,没等我父亲出院,他就迫切要求回家。我和大堂弟商量之后,我让妻子买好汽车票和礼物把伯父送回。回家后他拿着我和妻子为他准备的礼物逢人便夸,高兴不已。

今年春节前腊月25日我们全家四口回去看他,今非昔比,伯父已是骨瘦嶙峋,面容憔悴,白色的口罩脏兮兮的,我妻赶紧给他换个新的戴上。这次虽显病态,但精神尚好,慈眉善目,思维清晰,慢声细语和我又叙一小时家常,特别提及他仅回东乡老家两次,过去咱一家逃荒要饭来六口人,现在已发展成两家儿孙满堂几十口子人。

由此可见,思乡之情和幸福感油然而生。还念叨我们对他孝顺,总是带礼物抽空看他,而他却没给过我们任何财物回礼,我说这是晚辈应该做的,当邀请他再去我郑州新家时,他说等病好了春暖花开再说。没想到,这次见面,竟然和大伯阴阳两相隔,从此诀别了!

伯父走时虽然有点糊涂、有点匆忙,但是,走的很安详、很幸福、没受罪,也算寿终正寝。走的时间正是清明之前,春暖花开,农闲季节,晴朗天气。讣告传出,三天内天南地北的亲人们都纷纷回来奔丧:当日次侄次孙迅速赶回;次子偕爱女和小幺首先第一时间乘机,从新疆转郑州乘外甥留成的专车和长孙从上海次日赶到家;女儿女婿、另外的3个侄子2个侄女分别从广东、云南、北京、郑州等地次日或第三日乘火车汽车赶回;连就不见面东乡临泉宋集73岁的姑表弟爷俩也赶来了。

伯父的丧事操办得很隆重。按照当地习俗,出殡那天,三里五村的亲朋好友及乡邻两百多人,都来吊唁祭奠,抬棺送葬。一锨锨黄土掩埋棺木,一面面花圈环绕坟茔,一声声哭泣撕心裂肺,一匝匝阴钞纸钱焚烧成一堆堆灰烬,就像伯父的灵魂化作一缕缕青烟扶摇直上九天,永久地奔向极乐世界!此时此刻,抚今追昔,长辈永逝,我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的闸门,悲痛而思念的泪水夺眶而出。

伯父,您一路走好,安息吧!

篇10:秋忆优美散文

秋忆优美散文

相比于其他季节,我更眷恋秋季,因为它毫不留情地卷走了我太多的回忆,卷走了我的纯真,我的童年。

我是在北方平原的一个村庄里长大的。小时候,秋季就像一颗多味糖,馋着每个长着牙的孩子。我们做梦都想去打红枣,挖又大又甜的红薯,吃脆脆的苹果,啃酸酸的梨核。不仅如此,开学季之后,秋的到来还能把我们引进诱人的知识殿堂,从而摆脱繁忙的.农活。等自家的农活忙完了,我们小伙伴们儿便开始显摆自己的勤劳了,找几个伴儿,相约一起去找棉花。在一片片的棉花地里,走过来,走过去。有人专门拽棉桃,一会儿包袱便沉甸甸的,累得气喘吁吁;有人专抽别人剩下的絮瓣儿,轻绵绵的;而我是专门挑盛开的花朵,干净柔软,若用它们做成被子,肯定也能酿出美梦来啊。

我们不仅会找棉花,还会去刨花生,挎着篮子,拿着小三齿,一趟趟地刨,运气好了,会发现个老鼠洞,顺着洞挖,会直端老鼠的窝,那可是个大仓库啊,一个老鼠洞的粮食有时一篮子都装不完,不得不佩服老鼠“踏实苦干”的精神。我们自己一个个刨来的花生,有的会在做饭时,用灰烬烧着吃,又烫又香,味道好极了;有的会晒干,等到过年时炒着吃。而从老鼠洞里挖来的花生,我们一般都不吃,而是卖了,或者换成油。

小时候的秋天是无比快乐的,没有太多的欲念,秋天来了,能吃啥就吃啥,棉花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不像现在,人们的欲念多了,追求多了,自然而然地烦恼也多了,秋天再来也不因它的丰收而引人瞩目了,秋天可以吃到的东西随时随地都可以吃了,但是却再也吃不出那个味了,也许只有记忆里的秋天,也只有秋天里的记忆才具有非一般的魅力吧,因为我再也不是那个秋天里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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