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雪,一婉暖香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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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雪,一婉暖香经典散文

篇1:青花雪,一婉暖香经典散文

青花雪,一婉暖香经典散文

梅落人间怨疏影,揽雪一婉香入禅

——题记

接一片青花雪,用银光碗;接一朵梅心花,用时光杯;接一杯月酿酒,用光阴盏。

天寒素手冷,雪片似花落。一片一片,轻轻地,簌簌地,抖擞着姿骨,不惹尘的美。

落在夜里,雪映月光,美成画;落在指尖,走笔光阴,美如诗;落在眼帘,送入低眉,美如烟。落在窗前,落成最深情的词,最温暖的调,舞起一抹嫣然,舞起一盏盈盈香。

低眉,在雪花重叠撞击中,一朵梅随风零落,可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片片白绒,飘落在粉粉的花瓣上,凝成一颗颗剔透的冰晶,微微的点缀,让花瓣更加的诱人,宛如少女,那一低头不胜凉风的娇羞。

我凝视着在风中盈着笑意的青花,心颤动了。

只见,“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一刹那间,痴迷于这冰清玉洁的清魂,而精魄凝遐,不辨梅花与雪花,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凛冽。

一地浓情的诗意,蔷薇一般悄然绽放,点缀着烟火深处灼灼的香,伴雪而眠,感时花溅泪,那泪一定是暖的。

一地晶莹的青花,栀子一般静谧中,开出朵朵雅致的清宁,有说不出的一股清冷意,有时光的弦音潺潺,那么细微幽深,宛如雨丝般清雅曼妙,托一缕瘦瘦的风,吹向心间。

雪花飞舞,尽情的.燃烧。不落别处,偏偏为我而落。

落在我柔软的梦里,绽放心怀如雪;落在我晶莹的心上,带着风情万种。那么白,那所有的白,都是纯色的,质地的白,适合做内心的底色。

不需重彩,只一笺清逸的朴素,拎起一枚叩心的音符,引婉着心的方向,由阡尘陌上,抚就一株花茎的深入,沁入泥土的芬芳,一寸一寸。

一犁一犁的雪,化成三月的泉水叮咚,由春引渡,开出一树杏花,一并揉软土壤千沃。

枝头,那一抹炫彩的烟景,隔着薄薄的青花,该是怎样的一种斑斓呢?

我不喜欢,“倚楼谁与话春闲,数到今朝三月三。”的孤清与煎熬。 我喜欢“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温暖。我更喜欢“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惬意。

雪里,适合想一些人,因为白茫茫的,看不见,听不到,更怀念。念一个人时,袅袅的香在心间缠绕,雪里飘着香,风里夹着香,墨里氲着香,月色里酿着香,脸上写着香,眼神里留着香……

我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瘦影,亦是别样的香,可抵达灵魂的香,是另一种暖香。

“梅落人间怨疏影,揽雪一婉香入禅”。

那花泡的茶,那月酿的酒,那时光煮的雪。那一月一花,那一水一尘,总关禅意。

我在一婉梅香里,端望。

篇2:香雪散文

香雪散文

看着眼前的这一树繁花,我忽然想起了一个词语:“香雪”。是啊,这雪白的花儿,隔远了看,多么似雪,却又多么不似雪,因为凑近了看,浸入心脾的是一阵阵淡淡的清香。这是花儿啊!自然是花儿,不是雪花,我在自言自语。

这是什么树,这是什么花,我竟然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但也不能就此否定它的存在。它是应该有名,只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罢了。梨树我们认识,它开的花我们自然称它为“梨花”。梨花远看自然也是这一种雪白的样子,惹人怜爱,楚楚动人。想到梨花自然也容易想起“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佳句。可是啊,眼前的它并不是梨花,却也有胜过梨花的美。梨花的美是一种素雅恬淡之美,稀疏的花儿自然赶不上眼前的它的繁密和旺盛。再远一点看,它那一点细小的嫩叶竟然也消失在它的一片洁白之中。正因为了它的繁密,它的旺盛,自然它的清香要比梨花浓烈些,香雪自然是再恰当不过的比拟了。

相较梨花之洁白,它毫不逊色;相较梨花之清香,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可惜了我竟然不知道它的名字。难道不知道它的名字它的美就要淹没在了这百花丛中了么?难道不知道它的名字它的'美就不存在了么?不,即使没有名字,它的美依然是灼热的,它的美依然是楚楚动人的。瞧,它那细小的花瓣儿,不正在裂开了嘴巴向我微笑吗?它那向日葵似的花瓣儿的不正在吐芳绽蕊吗?

在这春日的暖暖的阳光下,在这春日的霏霏细雨中,在这百花吐艳争妍斗艳的时节里,它也毫不例外,要绽放自己一身的美丽,要为这美好的春天增添自己的一份光彩。莫名的花树啊!你正在为这春天增添一份生气,一份活力,一份光彩。你的存在,不正在用你们的行动说明着你们活着的理由吗?

是啊,牡丹固然大名远扬,花瓣儿艳丽,具有天姿国色,也有雍容华贵的特点,为人们所喜爱,所赞颂,所追崇;可是牡丹自有牡丹的美丽,你也自有你自己的美丽。你不因牡丹的美而放弃了自己的美,你也不因牡丹的美而就自惭形秽。牡丹艳艳骄人,而你呢,素雅迷人。倘若说牡丹的美是一种华艳之美,那么你的美就是一种清淡之美。世界的美本来就是丰富多彩的,何必用一种标准来衡量万物。也许你自爱一种绚丽,也许你自爱一种清淡;是啊!人各有志,人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人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我们何必去强求呢?

望着眼前的这一树繁花,我不禁笑了,顿然沉浸在这一片香雪的海洋里了。

篇3:暖香散文

暖香散文

有一年的夏季,我住在南昌。我天天行走在这座南方城市绿荫如盖的街道上。有时是一些明媚的白昼,有时又是一些幽深的暗夜。空气中总有阵阵熟悉的植物芳香传来。我知道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是一排排一株株的香樟树,结满了绿色的小果实,它们在夏风里摇曳着。然而,植物的常识使我知道那阵阵熟悉的芳香不是夏季的香樟树散发的。香樟树之所以有这么一个芬芳的名字,源于樟木制品的一种特殊味道。

但那芳香,又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

我确定是一种植物的芳香。时而淡渺得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遥远到仿佛梦境的深处。飘了很远很远的路,越过了江河,越过了原野,也越过了睡眠和苏醒,到达我的身边时,已虚弱得若有若无。时而浓郁得又像是近在咫尺怒放。在暗夜里,在拐角处,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怒放。触手可及,我却找不到它。

转过一个路口,我看到了一排排女贞树,也是结着绿色的小果实,像一串串的小青葡萄。光和影在它们的枝头跳跃。一面承受阳光,一面落下阴影。

在这样的光影交错中,我听到远方传来了依稀的口哨声。一些文字就那样跃入了脑海。

我在一封青春的信笺里写过这样的文字:“……春天的时候我们走在路上,路旁种满了女贞树,正开着一穗穗的花,我把手放在额上,遮着阳光,去看那一穗穗的花,淡黄抑或微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甜,父亲走在前面,他吹着欢快的口哨,那是一曲《孤独的牧羊人》……夏天的时候,我们也走在路上,女贞树结满了一串串青色的果实,风细腻如春天般地吹过,但没有了香甜的味道,只有父亲略显忧伤的口哨,那是悠远而怅然的《小路》……秋天的时候,我独自走在路上,女贞树的果实变成了淡淡的褐色,没有香甜的味道,也没有陪伴我的口哨声……”

这篇怀念我逝去的父亲和我青春的情感的文章,是一封没有发出的信笺,像一篇私密的日记,藏在岁月的深处,从未公开过。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每次走过一株开着碎花抑或是结满小果的女贞树时,耳边总有口哨声飘来又飘走,欢快或着忧伤。我设想,在以后,很久很久以后,一个静默的黄昏,一个没有女贞树开花和结果的地方,我要把这篇文章读给一个人听。我如同呓语般地读着,更像是读给自己听,全然忘记了坐在身旁的他。太阳刚刚落下,空气中有灼热的气息在燃烧,如同燃烧青春的信笺。黄昏里我会抬起朦朦的泪眼,突然想唱一首歌,想唱《小路》,想沿着一条小路,走向远方,走向记忆的远方,走向女贞树开花的地方。他会吹起口哨,伴着我的歌声,清远绝尘。周围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女贞树开花的芳香……

走过那个路口,我又站在一排排的香樟树下,我抬头看着那些树,也看到光和影在它们的枝头跳跃。这一面是阳光,那一面是阴影,一直如此。我不知道这些香樟树,在春季里开过怎样的花朵?又有着怎样的芳香?那些花朵,那些芳香,是不是也会勾起一个人沉在岁月深处的回忆?

香樟木的香味,应该是幽香吧?深深的箱子里锁起来的幽香。在种满了香樟树的街道上,不由得想到了香樟木的箱子。在旧时江南的一些地方,香樟树是陪伴着一个女孩子成长的树木。女婴的啼哭声里,墙篱下的一株香樟树发芽了。日月穿梭中,香樟树枝叶婆娑婀娜,宛如女孩日渐丰盈的身姿。探出院墙的香樟树,在原野的风里哗哗作响,召唤着能言善讲的媒人踏薄了女孩家的门槛。待到女孩出阁的时候,成材的香樟树,会被疼惜女儿的父母打制成一对箱子,盛满了或丰厚或菲薄的嫁妆,盛满了父母的不舍之情,陪着女孩远嫁他乡。

以后呢?在以后的岁月里,或许是人人所知的美满,又或许是难以启齿的幽怨。斜阳轻洒窗棂的.某个午后,一双被日子揉搓过的手,打开箱子,有幽香,还是幽香。箱子里陈年的幽香,经年累月,在时光里慢慢浸染了旧时的物件,锁住了一个女子沉淀在记忆里的芳华。

我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香樟木箱子,我的女性长辈里,祖母没有,外婆没有,母亲也没有,她们都没有如此丰厚的陪嫁。

香樟树属于那些深深的巷子里、朱红的大门后,被人层层保护起来的旧时的南国女子吧?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在它的幽香中,沉湎悠悠的往事?

如此说来,香樟树是不是还应该有另一个名字呢?叫女儿树?

每一种树,是不是都另有一个被人赋予了新意的名字?而每一个人是不是又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树呢?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种属于自己的树,就像每个人不论尊贵还是卑微,都在夜的幕布上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辰一样。是不是呢?这样,当我注目一株树的时候,当我在它的枝叶光影里独行的时候,我是在和一个人交谈吧?当我看着春天里它萌芽、夏风里它吐蕊、秋季里它结果、冬日下它落叶时,也一定是这个人在用生命告诉我生命本身的丰富和华美。这样,那个人就从来没有远离过你,即使死亡,也不会真正把你们分开,因为那株属于他的树,一直伫立在那里。在那里,比人的生命更加久长。

想到这些,便想到那些逝去的亲人,便想以他们的名义重新命名一些树。有了这些象征的树,我也就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亲人吧?他们,就像一株株树一样,枝叶繁茂,从没有停止过对我的注目,也时时在倾听着我快乐抑或忧伤的呓语。

属于祖母的树,一定是桂树。祖母生在鄂南,那是一个桂花之乡。也是一声女婴的啼哭,催开了一所老屋的后山坡上馥郁的桂花。那桂花不是一株两株零散地开着,而是漫山坡密集地绽放。很多年里我一直在想象那个场景,想象一条溪流穿流老屋门前,覆满飘落的碎花,脆亮的婴儿啼哭,回荡在浓郁的香甜里。我向祖母描述这幅美妙画面的时候,祖母总是笑,那笑容就像秋季的天空,淡然而寂寥。直到时光流逝到祖母的垂暮之年,握着她干如枯枝的老手,我才知道,这个旧式贫穷之家的第三个女婴,并没有像盛放的桂花一样,给这个家庭带来甜蜜的讯息。出生后的第十天,一团足以致一个婴儿窒息的棉花,就被她的亲生母亲塞进了她稚嫩的口腔……祖母述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仍然淡淡地笑着,像述说别人的故事。是生的欲望吧?让这个才十天的婴儿,挣扎中竟然用小手扯出了棉花……我用力握了握那只干如枯枝的老手,想象着千里之外的那片山坡上的桂花树,在那一刻,是不是也屏声静气停歇了芬芳?

但是苦难并没有结束,在历经了桂树八度花开花落之际,祖母被卖到了同乡的一个富裕之家,以童养媳的身份,在另一片山坡上做着成年人的活计。还是那样的一个个秋季的天空,云朵如同一个孤儿一样在山坳里漂移,还是桂香缭绕,日子在芬芳中却没有丝毫的香甜……

后来祖母被迫独自漂泊他乡,随身携带的旧包袱里,一瓶自己酿制的糖桂花,是她带走的唯一的故乡的牵念……

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她的天穹怎么总是布满了乌云?哪一颗星辰能够佑她渡到苦难的彼岸?或许,直至那一天,她盛装躺在棺木里的那一天的到来,祖母的苦难才真正走到了尽头?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祖母入殓的那一天的那一刻,故乡的山坡上,已经开过一期花的株株桂树,再次浓香绽放……也是在那一天的那一刻,我知道了,桂树可以花开二度、芳香二度。

想到祖母,必能想至桂树,必能想至哽咽不止,想至泪流满面。我不知道祖母是否认同我把桂树作为她的生命之树。在她活着的时候,我从未向她提及过。但我想,祖母一定是认可的,她自绣的寿衣上,那束鲜活的桂枝,总是摇曳在我的眼前,让人心碎却并不悲戚,因为我知道,故乡的桂花,一朵朵落地为泥的时候,一定会温暖祖母坟茔下那小小的一方热土。

想到祖母,便又会想到另一个和我密切相关的老人,外婆。想到和外婆有关的树以及芳香。

外婆,是一株北方的泡桐,开满淡紫色的花朵。

总是在春天,响晴的春天。外婆留给我的记忆就是一幅明媚的春天的画卷。北方邙山岭下的农家小院,一院子的泡桐树,淡紫色的泡桐花盛开,空气中流了蜜般甜润。小鸡在树下觅食,大黄狗在南墙根儿打盹儿。泡桐树下的纺车,棉条和线锥,针线筐里绣了一半的枕套……那是有着一双精致三寸金莲的外婆全部的世界吧?

也是绣花,也在为自己绣最后的盛装。外婆全无忧伤,像在制作一件精湛的工艺品。枝枝叶叶,惟妙惟肖。在泡桐树开花的春天,坐在树下,怀拥着一院子的淡紫色,将这个世界上最宁静的颜色,铺陈在自己终将走向的那条路上。

两位老人,不一样的人生,无论是苦难还是安详,都把生命中和自己最为紧密的树的花枝,用这种方式,带到另一个安静的世界,去陪伴自己永世的孤单。

只是外婆的墓前,除了一尊高大的墓碑外,并没有她熟悉又钟爱的泡桐树,甚至没有任何树,周围是北方惯有的麦田。或许北方的墓地,没有栽种树木的习俗?每次去看望外婆,这都成了我心中深深的遗憾。我多想这里有一株树,它的根直达地下,传递着世上活着的人对逝者深深的思念;它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那是逝者宽恕这个世界抑或感激这个世界的超脱的声音。

我做不了主,在外婆的墓前,载一株属于她的树,让繁花落地,暖暖生香。

或许,我能做的,是在一个芬芳的春日里,把我的这些心思,说给那一朵朵的泡桐花听?它们正盛开着,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抑或,也不必说,外婆自己或许早已化作了一朵甜香的泡桐花,回到了她的树枝上。

如此,那些我念想中的芳香,是不是也融合在一起,在这个我客居的南方城市的空气里,在我日日的行走中,于某个街巷的深处,悠悠传来?

或许我永远找不到它,却可以时时嗅到。如同我从没有香樟木箱子那样的嫁妆,却依然可以想象自己拥有那样一只小小的箱子。装几件闺阁的旧衣裳,旧旧的,淡了颜色,散了花边,却有旧日的暖香。如果可以,再装一穗女贞树花、几朵淡紫色的泡桐花、一捧碎碎的桂花。孤寒的时候,在这缕淡远的芬芳里,取暖。

篇4:哦香雪散文

哦香雪散文

院子里落着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旋转着,飘浮着,使这个冬天无比兴奋。

我们坐在一起,炉火舔着铝制的壶底,屋里氤氲着我们和暖的话语和淡绿的茶水。

我们很难这样集聚到一块,时光毫不保留地掠夺着我们闲暇的空间,

雪花洁白的身子碰撞在树上、墙皮上,发出沙沙的响声。雪花像是累了,也想走家串户。任凭风怎么搬动,雪花抱紧身子,像裹紧棉衣的乡下女人,她离我的视线那么近。雪花白色的绒毛不时的躲避着我的目光,像怕羞的女孩。

村子里安静极了,扫了雪的小路,村庄形似穿了件半袖,裸露着皮肤粗造的胳膊。

记得那时你多么想要一件半袖,一向不大多言的父亲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背靠在门槛上,你抽泣着,双肩颤抖。父亲搜遍全身也摸不出能买一件半袖的钱。两手蒙着一张无可奈何的脸。

二哥那年去外面打工,家里的农活全落在你和父亲的身上。只是礼拜六我才能帮你们一阵小忙。每周回来你都拥着我,摩挲着我的脸颊。而后,烧一锅水,洗完所有的脏衣服之后,你把我的头摁在水盆里,粗糙的手指在我的发间不停搓摩。一盆水不够,你在我背上搭一件衣服,缓缓悠悠端着水盆往外倒水,纤弱的背影在肥皂沫里泛着光芒,隐隐灼灼,母亲的笑容竟会走近我的眼前。

你停止了哭声,父亲拍拍烟锅上的灰,下地去了。你翻出我的旧衣服,调皮的我总让你操心,每周回来都是褴褛的样子。你缝补完我的就开始找最干净最显眼的衣服,比起同龄人,你缺少少女的丰满,干燥的头发偶尔打磨些水,抿一抿,梳理一番。村子里的本家户族,你在他们眼里,亭亭玉立,是最漂亮的女娃。

夏天很快过去了,你忘记了做半袖的梦。父亲买完田地里最后一茬庄稼,父亲扯了花布,镇上有个出名的蔡裁缝,一礼拜后,我从学校回来,你像一只蝴蝶,盘旋在我们的院子里。

院子里,花朵上有一层露珠,晶莹剔透,我想,那是你抹上去的泪吧。

我不时的被记忆刺痛,有时候,酸楚的记忆就像蜂尾上的毒针,冷不防就会被刺伤。不像幸福,在嘴里咀嚼的津津有味,最后酿成蜜。

我的母亲过早离我们而去,我们一家四口,那年正赶上农村土地联产承包。我的父亲尽管在生产队干了半辈子,最后连生产队的一个驴笼头都没往家里拿。分了别人不愿要的薄地滥墒,老牛瘸驴。本来经济一向不太宽裕的家,又添了些谷物换了能耕地的犏牛(牦牛和黄牛的杂交)。

父亲乐不可支,对这些分来的牲畜格外爱护。每周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父亲安顿我铡草。父亲放一根木头压在铡刀的一头,煞有介事的坐在那里,我弯腰抬起铡刃,父亲就往铡口捂进碗口粗的一捆谷草。一晌功夫,我已浑身是汗,浸透的后背让我直打寒颤。父亲就让我进屋换件干衣服再开始干。

这是冬天,屋里暖烘烘的,大铁锅里冒着热气。透过热气,一股土豆和南瓜香扑鼻而来。简短的冬日里,这些粗食打发着我们饥肠咕噜的日子,也是父亲最爱吃的。炉子边的椅子上,是我的线衣和棉袄,正努力吸取着炉子的热量。

你笑吟吟的放下手里针线,迅速帮我扒下冰块似地衣服,把沉浸在炉火旁的热衣服贴在我的躯体上。霎时,我浑身被融化了,从骨头里爬出上万条蚂蚁,它们匆匆顺我的五官、肢体、皮肤上的毛细血管钻出来,抵御我脆弱的灵魂。

姐姐,在我内心呼唤着,一次次让我穿越冷漠的边缘,代替着母亲伟岸的'爱。

学校是镇上的寄宿制中学,周五中午回家,周日下午赶往学校上一节自习。

那是一个冬天来的很迟的周日下午。我和同村的伙伴早早来到学校,因为接近期中考试,作业量大,许多课程安排得满满的。

还没到上晚自习,一时间天昏地暗之后,指甲大小的雪花说来就来,气温相继急速下降。许多没有做好过冬准备的同学,得瑟着,如筛糠般。

晚自习意外安排了一节代数课,我正埋头做习题,老师喊我的名字,说有人找我。我扭过头去,昏暗的灯光下是我熟悉的面孔:姐姐缩着身子站在教室门前,怀里抱着我的棉袄,嘴唇冻得铁青,额头上,一层哈气凝固成霜,远远看去,分明是一缕白发。

我一次被泪水的漩涡打了回去。姐姐骑着车子,十多里的路他迎着沙尘和暴雪仅仅是为了她的小弟不受冻,我不敢想象她是怎么艰难的蹬着脚踏,一步步挪到学校的。

我一夜失眠,因为在同学的面前我丝毫不像一个失去母爱的孩子,兴奋得不得了。

我的姐姐,母亲去世时,她才十四岁,还没锅沿高,就从中学缀学回来撑起了家里的半片天···仅仅比我大三岁而已。

外面的雪还没有停,姐姐打断我的沉思,说要回去,家里的一些茬地还没浇冬水,今天夜里水可能就会轮到她们的地里。

我拿起沙发上的棉衣,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帮她扣好胸前的纽扣。姐姐一边和我们说话,一边把脚迈出了门。

外面雪下得很厚了,街面上很少有人走动。姐姐不断远走,直到拐过一个墙角,她的影子像一个点,在我的视线里逐渐变成一条无形的弧线。

蓦然,我发现我自己就是这条弧线上的末端点。这条弧线在我们躯体里形成河流,无限延伸到我们的生命里,直到血液竭尽。

雪还在下。雪使大地有了脂肪、有了冬天的名分,使大地有了体香。

哦,这雪香...

篇5:暖香_优美散文

暖香_优美散文

炎热的夏日,希望绿意为自己的生活带来一丝清凉。于是,去花店买回一簇喜爱已久的富贵竹置于室内,水清、叶碧,室内因花木的植入而温馨明亮。一抹绿意让心境豁然开朗,驱走了夏日的惆怅。

一直是个喜爱花木的女子。一年四季的窗前、廊下,总有些依着四季的顺序次第开放的花木装饰着我的世界,温婉着清浅的岁月。从一丝绿茸的展露到满枝绿意的葱茏;从一星花萼的偷现到满目芳菲的嫣然;从一盆花卉的娇嫩到满庭暖香的扑鼻,那些生命的展示,总能冲击着我孤独的灵魂,让我的心灵体味着美好的陪伴。

一些蛰伏在生命里的美好,不用打捞,就已妖娆成娉婷,洒满了记忆的路径。静享着花木带给我的心灵的温馨,一些儿时的记忆呼之欲出。

小时候,我家的庭院里种满了一些并不珍贵的花木:凤仙花,夜来香,大丽菊,太阳花,仙人掌……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却极易养活的`花卉,充实着庭院的角角落落。入眸,芳菲嫣然;入鼻,馨香四溢;入心,淡定、安逸。

凤仙花在我们这里又名指甲草,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把女孩子的指甲修饰的漂漂亮亮的花草。最难忘记的是:每年的仲夏,母亲忙完一天的工作后,便把我们姐妹几个招呼到面前,依次给我们染指甲。

一夜小心翼翼的睡眠之后,晨起,第一眼就是,仔细端详十指用自然的丹f涂染成俏丽的模样。时光荏苒,岁月变迁,母亲为我涂染指甲的画面,已在我心里定格为永恒。忆起,依然温暖心田。

不同的花木,有着不同的美丽。不同的美丽给我留下了不同的回忆。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和小伙伴们一起用夜来香穿手镯,穿项链的片段。

每年的这个季节是夜来香花开到荼蘼的时节。夜来香是夜晚展现美丽的一种花卉。每天,太阳还没有来得及下山,夜来香就急不可待地展露着笑靥。我和伙伴们便穿梭在花丛里,采摘着心仪的花瓣。等到采摘的花瓣足可以完成我们的梦想,编织成我们梦寐以求的鲜花手镯和鲜花项链时,我们便学着母亲们的模样,穿针引线,用俏丽的花朵,穿成独特的手镯,做成夺目的项链。花的美丽和暖香陪伴着我们的童年,装饰了我们美丽的心愿。

花木的灵性陪伴我走了一程又一程。春来,我的生命因花木而变得生机盎然;夏至,我的世界因芬芳而馨香四溢;秋日,我的岁月在菊香里傲然挺立;冬季,隔窗的梅韵与风雪相依。

花开芬芳,香染了成长的路;花落陨香,淤积了记忆的殇。在寒冷的冬季约三五知己踏雪寻梅,煮酒烹茶。天虽寒凉,花木暖香,温婉心房。

“触目横斜千万朵,只因赏心三两枝。”世上花木百媚千红,我只选其中的三两枝足可。只愿用花木散发的缕缕柔柔的暖香,温婉着你,我,他心底的薄凉。

篇6:岁寒暖香散文

岁寒暖香散文

当红彤彤的对联在街头闪耀,此起彼伏的各种叫卖声响成一片;当大街小巷的红灯笼高高挂起,超市音响里传送出“恭喜发财”的熟悉旋律,年就切切实实地来了。

仿佛还是昨日,也是这样的将近年末,在那个盛满童年记忆的农家小院里,已年味浓浓。腊月二十三过后,屋子已经扫过尘,院子也收拾得利利落落,砍好的柴禾齐整整地码放在家门口。

年馍已经蒸好,盛在屋后的那口大缸里。院子里晾晒着的一摊子洗好的床单与被罩,被冻成了一面面平整僵硬的五彩浆纸。

肉是紧缺,但是庄户人家都有自家地里收的黄豆,过年时做一盘水豆腐那是必须。村子当中有一个古老的豆腐坊,母亲提早挑好豆子,做豆腐的前一天晚上,父亲把豆子泡进桶里,一大早就挑到了豆腐坊里排队。磨豆子,摇包单过豆渣,烧豆汁、点豆腐,压豆腐……豆子变成豆腐要经过一系列繁琐的过程,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来完成。不过其间一点儿也不枯燥,乡邻们一边干活一边闲煽,没轮上的人主动搭手帮忙,不分彼此,欢乐祥和。

锅开了,清香诱人的豆腐脑味儿窜出,引来一群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小馋猫”。大人们笑呵呵地给每人舀上一碗,孩子们喜滋滋地吸溜下肚,砸吧砸吧嘴,幸福与满足溢满小脸。每当年关,豆腐坊一天热热闹闹,从早到晚炊烟袅袅,做豆腐的乡邻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父亲终于排上了队。我亲眼看到,他将磨碎的豆子盛进那架笨重的十字形木头架子下挂着的粗布包单里,用大马勺舀水倒入,然后手握包单四角不停地晃动。摇啊摇,那被滤过的豆汁哗哗地流进接在包单底下的大缸里。趁着父亲转身忙活别事的空当,我赶忙凑上前去踮起脚尖使劲摇两下,那是小时候最好玩的事情了。

冲过许多遍后,父亲拿起一头连在一起的两根夹杆,夹住包单里的豆渣不住地挤水,最后分离出豆渣。接着点火,煮豆汁儿,点豆腐,最后将尚未成型的豆腐被倒进衬有白布的竹架模型里,压好。半途中,父亲没空回家吃饭,常常是我们去送了干粮,父亲将就着啃一口充充饥就又忙活开了。压上的豆腐两三个小时后就好了,被两个人抬起,翻进那个长方形的大豆腐盘里。

经过一天的忙碌,掌灯时分,父亲将做好的一大盘雪白鲜嫩、还略带余温的的豆腐用平车拉回了家。当晚的汤面里,奶奶就切了一大块水豆腐给我们解馋。纯手工制作的豆腐香味淳厚,入口细腻滑嫩,加了豆腐的热汤面格外的香,我们吃得津津有味。

那时候的天气总是那样寒冷,屋檐下挂着一长排晶莹的冰凌,西北风的嗓子尖锐,携着雪花在空中飞舞,却使得热腾腾的年味更加温暖而清晰。猪肉是腊月二十三、四提前买好的,用粗铁丝串个眼,吊在一个没有生火的屋子里。煮肉的头一天晚上,父亲把肉取下来切成四方块,泡进了大盔里。第二天一早,洗净的大肉就进了锅,加入花椒、大茴、肉桂等大料。院子当中一个黄土泥夯成的锅台上架着一口大黑铁锅,锅硌崂里攒着几根有些潮湿的柴火棒子,火苗子滋滋地响,舔着黑黝黝的锅底,流出黄黄的泪滴,而后高高窜出锅台,在风中狂舞。锅里渐渐冒出热气,肉香飘出。

屋外西北风继续吊嗓子,屋里稀煤火炉烧得正旺,仅有的一些煤是父亲从附近的矿区用平车拉回来的,一冬舍不得烧,这会儿也放开了。奶奶将打好的一小锅浆糊端进屋里,我和姐姐负责糊墙,糊墙用的报纸是从熟人那儿找的。将报纸铺开,然后用刷子把浆糊刷匀,一个人负责张贴。一整天时间的悉心装裱,简陋的屋子旧貌换新颜,沾了浆糊的报纸在渐渐风干,平整,满屋子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随后再贴上几张惹眼的年画,红红火火的年味儿就流出来了。

父亲把头一天从窖子里拾上来的半筐红薯倒进盆子里,用格支刷子刷干净上面的泥土。然后倒进院子里的另一口锅里,架上柴禾。他一会儿跺着脚跑进屋里暖和暖和身子,一会儿又跑出去撺一下锅台里的火。

两个小时后,火苗子已经不那么烈了,却被挤进来的风吹得倾斜了身子,纷纷猫着腰呜呜呼呼地唱,那柴火哔哔啵啵地又被轰起一阵儿火苗。炊烟袅袅升腾,锅里飘出阵阵诱人的肉香。那只看家护院的大灰此时已馋得耐不住了,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地示着威,尾巴摇得像拨浪鼓,拉着拴在楼门口的铁链呼啦呼啦地不停来回走动,嘴里几乎要流出馋水。

另一口锅里则飘出红薯的香甜,那是预备炸丸子用的,因而红薯要蒸得分外地软。

终于,等灶膛里的火苗渐渐熄灭,母亲用围裙擦着手从屋里走出。她揭开锅盖,父亲捞出成方的熟肉,放在铁筚上沥水。此时锅里剩下的就是诱人的大骨肉了。母亲捞了一盆端进屋里,呼唤我们姐弟几个,一年的勤俭节约,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刻的慷慨。屋内肉香缭绕,我们围坐在那张小小的四方桌旁,那已经褪色的小木头板凳吱吱扭扭,唱着岁月的歌。姊妹们每人分得一块,迫不及待地啃起来,这叫做一年一次热热闹闹的“啃骨头”。炖了几个小时的大骨肉又软又香,那滋味,留在深深浅浅的记忆里。

那时人们买的肉都是带骨肉,自己剃下净肉,留下的大骨都很肥。父亲帮着年幼的弟弟从大骨上撕下一块块喷香的肉,送进他的嘴里,自始至终却不舍得吃一口。啃完大骨头,父亲用斧头把那些大骨砸开,骨管里流出白白的髓,这可是高营养的东西,姊妹们都能分吃一点。最后剩下的骨头块,自然留给了院子里此时已馋得招架不住的大灰了。

煮肉留下的汤,由于加了佐料,格外的香,油水大。待汤凉后,捞了浮面一层水油以备炒菜用,留下来的荤汤,炒大烩菜时,舀上两勺,菜也提味。那年月,即使是过年时,人们买的肉也很有限,所以说,这荤汤也不能浪费。

待到肉沥净了水,油锅便支起来了。爸爸戴上了大围裙,俨然一副准大厨的架势。他在一块块白白的肉方膘皮上均匀地抹上红红的软柿子汁液,一边用黑亮的肉叉子叉起肉方丢进翻滚的热油锅里,一边不慌不忙地盖上锅盖。这叫做“烧肉”,也是北方人过年最为隆重与不可缺少的一项。噼里啪啦,锅里一阵接连不断的声响,猛烈地撞击着锅盖。这可是极为惊险的时刻,肉入油锅那一刻溅起热油的'威力令人惊悚,所以,放肉与盖锅盖一系列动作必须配合得天衣无缝。父亲一向做事细致,年年烧肉,对此非常在行,肉的成色掌握得恰到好处,颜色焦黄,不嫩不老。

烧完肉后,趁着油温便开始炸红薯丸子。父亲烧肉的空当,我们已经开始帮着母亲在案板上搓丸子了。红薯丸子的配料非常关键,软乎乎的冒着热气的红薯扒了皮,抛进和面盔里,掺上少许的面粉,反复揉和后,炸出的丸子才能柔软香甜。面粉放多了,不仅丸子很瓷,而且影响甜度与口感。丸子面很黏,搓丸子时手心要沾点油,母亲把揉好的面团搓成细条,再切成小块,这时便可以开始搓丸子了,这是小孩子们最最乐意干的活,也需要人手,姊妹们会干的都要上手。

一会儿,小拇指大小的丸子密密地罗列在格枝箅子上,等着下锅。第一锅黄灿灿的丸子出来,通常是父亲端给我们解馋的,外表焦黄,内里软甜,入口酥香。吃了一个还想第二个,越吃越想吃,真叫人欲罢不能。

随后是炸菜丸子、炸麻叶果子、炸豆腐片等。父亲从门外抱来一捆又一捆的柴禾,锅里的油下了一大截。各种食物的香气次第升腾,这样的日子,年已经来了。各家各户男女老少也都齐上阵,热热闹闹地筹备吃的,香气从每家灶膛溢出,弥漫在小村的上空,那热腾腾的年味也在时光中晕开。

大年初一,柴火炉上炖着香喷喷的一锅烩菜,虚上一大碗洒上红糖的红薯丸子。用烧好的肉做一个红烧肉扣碗,这是一年中最为奢侈的享用。全家围坐,畅享美食,一个红红火火的年便圆满了。

如今,肉已不再是稀罕物,人们的餐桌上顿顿不离。孩子们也不再馋肉,每次给儿子炒的菜盘中,吃到最后,剩下的尽是肉。生活越来越好,注重健康养生的人们,把饮食更多的转向果蔬。大骨肉是不离,糖醋排骨,红绕排骨……换着花样做,只道幸福是寻常,却越来越品不出其中的滋味。每逢年关时却总会忆起当年的“啃骨头”,那难忘的大骨香。

无数次渴望梦回故里,重温那一段时光的锦绣,那浓浓的年味。那时的我们还没有长大,父母亦没有老去。

假日里偶尔会买了大骨回家,在母亲的柴火炉子上滋滋地炖,那锅已不是当年的大黑铁锅了,灶膛也小了许多。姊妹们都长大了,陆续离开了家。院子里只剩下年迈的父母,没有了昔日的欢声笑语,锅自然也用不了那么大的了。

那日,我们带着孩子回家看望二老,弟弟、弟媳也带了侄儿回家,特意买了上好的大骨炖了。炖了三个小时,肉香飘溢,弥漫在孤寂的小院,而后弟媳盛了一盆子端出。

全家在小院围坐,弟弟拿起一块大骨,扯下香软的肉,送入母亲嘴里。父母老了,牙也不好了,还好,肉很软,咀嚼不用费力。

母亲微笑着,嘴唇慢慢地嚼动,一下一下,满脸洋溢着幸福,阳光透过树梢洒遍院落,照着父母亲满头的银发。小院热闹起来,欢声笑语中流出了一串串时光的剪影,触动了记忆里的某根神经,暖得禁不住掉下泪来……

篇7:雪梅香散文欣赏

20XX年2月27日 路君

在“三九”“四九”天,从冬月到腊月,腊梅迎风斗雪而盛开,乃报春之花矣。梅花香自苦寒来,梅花品高自婉约。咏梅以赠友,余以为此乃其时也。

踏莎行?感怀

碧宇苍苍,朝阳艳艳。琼英点点清寒倩。云丝流韵若高秋,香延暗影如浮畹。

臓腑郁郁,心丝绻绻。风中颤动余心念。仲冬破腊释芳馨,仰天一啸情方宛。

篇8:雪梅香散文欣赏

肃寒景。披淞挂玉冻云中。立清标雅致,悠然顶雾朦胧。曼舞轻倾淡黄练,醉飖柔挽净香秾。漫天宇,日沁疏枝,月影昏融。

冰封。忆春近,啜雪同春,玉树玲珑。梨杏初娇,李桃抖擞东风。瘦癯风姿心未悔,碧芽新叶蕴芳踪。虬枝翠,挂玄果,度霜湑秋容。

鹧鸪天?冬梅

九畹清香斗雪来,一晴更若灿金开。霜中雅韵滢滢缀,月下清姿暗暗徘。

春信至,雪皑皑。百花只待暖飉裁。嫣红淡紫桃娟蕤,碧翠虬枝蕴蕊怀。

咏梅赠友

四九首日,过两日为腊月初一且为大寒,此时腊梅盛开。古人有折梅赠友诗:“折花逢驿使,寄予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故吾想送亲朋好友一组咏梅诗。

高风送秋去,飞雪迎梅开。

吾插梅一束,满宇清芳来。

长江万里滞,吾念送难收。

何不擎一朵,送香簪汝头?

帘下冬月夜,乱烟笼碧光。

何不请嫦娥,折桂匀梅香?

雁断飘霙缕,无以传心书。

犹借长聊翼,遥寄淡蕊疏。

篇9:一橱衣香散文

一橱衣香散文

父亲打电话说,四合院要拆迁了。

四合院里居住着我的奶奶们,我爷爷弟兄四人,爷爷排行老二,就住在三爷的东边。三爷是个教书先生,儒雅,严厉,古板,父亲那一辈叔伯弟兄十四个,没有一个人不怕三爷的。倒是三奶奶和善亲切,父亲说,三奶奶的娘家是个大户,有钱的很。

三奶奶的厢房门口长着一棵核桃树,厢房的木窗很大,却不透光,屋檐上垂挂下来的核桃枝几乎遮严了窗子,偶尔会有稀疏的阳光透进去。三奶奶的屋子里,除了木床,还有一张杉木打作的一张八仙桌,三爷是教书先生,木床边靠着一张书桌,窗的东边,就是样式陈旧的大衣橱。

那张书桌和那个大衣橱,是三奶奶的骄傲,听我奶奶讲过,因为三爷是公家人,吃商品粮的,三奶奶嫁过来时,就给三爷带来了一张书桌,还有那个衣橱,当时,在村子里风光了很多年。

因为三爷的严厉,小时候的我,很少走进三奶奶的厢房,偶尔听见三奶用铁锤砸核桃的声音,便贴着厢房的大木窗偷偷的向里看,昏暗的光线下,三奶奶就坐在门口的木墩上,专注的砸着核桃。泛着红色光泽的大衣橱在那个角落里,清寂沉静,神秘而泛着一种沉香般的气息。最有特色的就是对开门的那双屏息敛翅的铁蝴蝶,仿佛趴在时光的深处,聆听着岁月交替更迭的声音。

偶尔,三奶奶会看见躲在墙角的我,便笑着向我揽手,坐在厢房高高的门槛上,嘴里嚼着核桃仁,用目光打量着衣橱上屏息敛翅的铁蝴蝶,上面用一把铜条拴着铁蝴蝶的眼睛,里面的东西紧紧的吸引着我的眼睛。

于是,她不在的时候,就偷偷地搬着木凳,拿着铁条什么的,试图想打开那个铜栓,往往都是在失落中等待,在等待中再离开。终于,有一天,她在我面前打开了橱门,里面无外乎一些粗布衣料,一些床单和旧式的衣裤,一摞摞,整齐的摆放在里面,岁月陈久,那些光鲜的缎面依然泛着丰腴的媚影,影影绰绰。

小时候的那种失落,是沉默的,单薄的,我的视线在那一摞摞的粗布素衣里慢慢移出,一直所向往和神秘的衣橱里面,没有我索要的好吃的和满足我好奇心的东西。

那里面,是三奶奶的人生,一个个光鲜或者隐晦的日子,印在那粗布的缝隙里,褶皱里,染上了烟火,染上情感,衣橱里面,不再是清寂而沉静的,偶尔会多了一件小儿的肚兜,再偶尔,会多一件冬天里套在棉衣外面的套头衫。衣橱更不像三奶奶初嫁时那么光鲜和神秘,三奶奶的四个儿子都长成了,结婚了,又有第一个孙子,第二个……

衣橱里,慢慢的空寂起来,直到最后剩下几件褪色的粗布素衣,而她光鲜的额头,已经铺满了皱纹。以后的日子里,她只重复着简单的几件素衣,三爷出去教书,她就在自己的田里,拔草,锄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汗水从额头蜿蜒而下,流进她的田里,她的菜园里,她的'日子开始有了咸的,甜的味道,而后,酸甜苦辣咸,五味人生。

衣橱,在它的最初的光鲜和丰腴里,刻着三奶奶那些风光的岁月。那一摞摞整齐的衣服锦缎在每个吵闹而忙碌的烟火日子里,慢慢褪去它的色彩,褪去光泽。衣橱也从曾经充沛浓烈的情意里慢慢平淡,清寂下来,只剩那几件素清的衣衫,重复着日子,光阴在她的衣角上流着汗水,流进她的日子,流进她的岁月,深深的,浅浅的,悲欢不一。

衣橱脱落了牙齿,再也锁不上了。

这么多年,它安静的站在那里,陪伴着三奶奶。见证着她的光鲜,她的沧桑岁月和隐忍。一摞是苦,一摞是酸。它,敞开着怀抱,尽量包容着她的悲喜,她的人生春秋。

而那时,她在季节的微风中,心情索然却又喜悦,那是她一个人的光阴,是她和衣橱悲喜交缠在一起的光阴,薄了厚了,淡了腻了,她愿意承担。

我是该相信,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灵性的,就像三奶奶的衣橱,带着它的使命来到三奶奶的生活里,无论它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总有一个角落会将它搁置,总有一个理由需要它的存在,就像三奶奶,亦或我,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守着简单的安稳与幸福,不惊不扰的过一生。

爷爷和奶奶相续离世,三奶奶在三爷离世那一年,跟着堂伯去了外地,那个衣橱也被三奶奶带走了,那或许是她唯一可以念想的东西,因为,那里面包裹着她的年华,她的青春和光鲜,她的岁月和人生。那里面都藏着她的牵念和牵绊,所有的都在那里面藏着呢,藏着呢。

衣橱仿佛就是三奶奶的闺蜜,它让她容颜光鲜,让她的日子活色生香,而对于她一生的艰辛和苦辣,悲与喜,用足够的沉默去包容和尊重。它让她的情感和思想有足够的信任依附和倾心。

我知道,读懂一个人的内心,苦和酸,喜和甜,很难。屋檐下,细细的雨滴,湿地三尺,绵延一生。而三奶奶和她的衣橱,在她的烟火人生里,过得温柔静好。

厢房门口的那棵核桃树,真的老了。

除却那些老去久远的故事,我站在自己崭新的衣橱前,嗅不到一丝一缕时光的气息,那樟脑的气味,沉香的气味,一匹斑驳的年华,一段泛着深重色泽的岁月,旧时光里面藏着的悲喜辛凉的故事,就此老在我的记忆里,深深的刻着。

至于那双栖在古老陈旧的橱门上,屏息敛翅的蝴蝶,它依然不动声息的,把逝去的岁月紧紧裹挟在它的翅膀下,把一个平凡女子的全部辛酸苦辣关闭在它的鼻息下,一件薄薄的素衣里。

篇10:散文:《一坡槐树一坡香》

我的故乡就在渭北台塬的坡边上,出家门极目远眺,那层峦叠嶂的秦岭山峰远在蔚蓝的天边,显得那么巍峨;远处的村镇点点,阡陌交通,绿野葱茏;脚下便是台塬的坡地,沟壑纵横,从坡头到沟底,除了几块梯田外,便是满坡的洋槐树。犹如一块温润碧绿的翡翠镶嵌在天地间,蓝天白云,风景如画,景色宜人。触景生情,我仿佛又闻到那槐花的幽香。

春来了,和风吹拂,春雨如酥,槐树林里一棵棵大槐树抽出一条条新的枝丫,长出些许嫩嫩的'叶子;小草、野花透过腐叶,散懒的点缀在树丛下,贪婪的沐浴着阳光的温暖;蛰居的草虫悄然爬出洞穴......万物复苏,都在贪闻春的气息。

初夏,是槐树林一年四季中最美的季节。五月天,槐花悄然开放,串串洁白淡雅的槐花缀满枝头;拂目远眺,雪白雪白的槐花如那绿色海洋中的波波浪花,微风轻抚,雪白的浪花随风浮动,美不胜收;而那槐花的幽香也随着微风弥漫着整个村落,花香是那样浓郁,香甜清爽,不由得使人神清气爽。

置身槐树林,看那槐花可爱的笑脸: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象那害羞的姑娘,才舒开三两片花瓣,有的花瓣怒放,伸出了嫩黄色的花蕊。日光透过那茂密地树冠,撒下了斑驳的阴影。微风阵起,花儿如那风铃在左右摇晃。蝶飞蜂舞、花香幽幽,槐花蹁跹,童声嬉闹,身临其境,觉得整个林间都在欢舞。苍老的槐树深邃凝视,不厌其烦的将我儿时的童趣珍藏在记忆里。我与发小爬上槐树坐在树杈上,时儿摘那香甜的槐花吃,时儿摘片树叶含在唇边,吹起悠扬的口哨;疯玩过后,便将钩下来的槐花一把把捋在挎篮里带回家,母亲将那鲜嫩的槐花洗净,与麦面和在一起蒸麦饭、烙槐花锅盔那纯天然的家乡美食,清香爽口,耐人寻味。

盛夏,满坡的槐树林更是郁郁葱葱,粗糙的树干傲然挺立,椭圆型的叶片疏而有序。缘于年年折枝摘花,被折断的树枝又会生出多条新枝,当年都会长七八尺长;棵棵槐树彼此勾肩搭背连在一起,整个树冠遮天蔽日。树杈上散筑着点点鸟巢,百鸟藏身树冠,时而在林间飞跃啼叫,时而在树下乘荫歇凉,寻声鸟不见,枝动鸟无形。日当正午,鸟儿静默,蝉鸣阵起。夕阳斜坠,看倦鸟归巢,听百鸟啼叫,赏心悦目,坦然是一种回归大自然的享受。

秋风起,雁南飞。大槐树又敬献上一串串黄色的果实,风吹槐角,沙沙作响,如沙锤奏乐。秋风狂啸,一片片谷黄色的槐叶依依不舍的松开叶茎,随着冷风飘落而下,如那金色的钱币铺地,渐渐地满坡金黄。一群群呱啦鸡在树枝间飞跃,在巢窝边聚集。倒是林旁梯田塄坎上的一树红柿子垂挂在弯弯的树梢,招来鸟儿哄抢,给这萧煞的晚秋增添了几分景致。

秋逝冬来,槐树林里荒而不寞,飞鸟在林中挑剔的啄食,牛羊津津有味的卷食着满地落叶,叮叮的牛铃声,夹杂着啪啪的牧鞭声......待到雪花开,槐树林雪压枝头,银装素裹,别是一番风景。

蓦然回首槐树林,悠长的故乡韵味!难忘的故乡情思!

孩提,嬉戏于洋槐林;幼学,穿梭于槐荫下;少年求学槐香送,阔别再度槐花迎。槐树,槐花,还有那沁人心脾的槐花香,那是割舍不断的思乡情缘。

篇11:半盏暖香散文

半盏暖香散文

斟一杯茶,只需半盏便可暖香。

——题记

深秋的黄昏,静坐于窗前,轻轻捧起一杯茶,不为品味,只为半盏暖香。其实,并不懂得茶,每次刚喝下的时候总觉得苦,只是后来的味道却让我有点依恋,醇香甘甜。一直有种傻傻的念头,喜欢邂逅一段如茶般的情感,宁愿苦的开始,只因有甜的结束。

素净的心曾经这么渴望过:待到冬日,找一片山水环绕的清静之地,与你烹雪煮茶,斟一杯,暖屋而坐。彼此可以走进远古的神话,也可以畅游未来的蓝天,唯独掠过今日的`朝阳。品味幽幽的茶香,听你解读那份苦涩中酝酿出来的甘甜。于我,只半盏就足以暖香。

想起才情好友云儿的一句话:“知己如茶。于万千红尘过客中蓦然相遇,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感叹云儿灵动的笔触总是如此美丽,读来竟有丝丝感动。却不知道拂过心底的茶水,也总是浸透着淡淡的苦涩,而后才能透出甘甜,只是这样的苦涩,未必在一开始人人都可以接受,那么能走到最后的人,一定是知己。

常常尝试着去喝茶,只为执笔能留香,可我拙劣的笔触很难捕捉到茶香里蕴含的美妙。翻看网友的文字,很多写到如茶的女子,淡雅、清香。却不知道如茶的男子究竟是何等的卓尔不凡?执笔想写一段,发现目光依然锁定了你。

初遇,你有一种清凉浸透在骨子里,冷峻而高傲的外表让人有几分敬畏,敬畏地不敢靠近。犹如那一盏茶,看着清雅,品着有点苦涩,于是,我不敢再喝下去,怕自己喝惯淡开水的舌尖承载不了这样浓郁的苦涩。终只是远望却不愿靠近。

你说,懂茶的人会慢慢地去品,而不是像你那样只猛喝一口就放弃,等你学会品了,你就会知道其中的滋味。我懂得你话语背后潜藏的玄机,只是我不语,就像我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偷偷地喝茶,不让别人知道,却想知道喝完此杯的滋味。

黄昏的窗外,凉得入骨。起身为自己煮一杯茶,不浓不淡,适合最好。浅浅地尝一口,些许苦涩依旧。然,后来的半盏我竟然品到滑得入口的清香和细腻,心居然暖暖的,丝毫没有先前的苦口。

浅笑,一袭凉风下,吹来半盏茶香,暖了人,暖了心。

你一直追随着,似乎不近也不远,拿捏得很好。而我也在若即若离的情感中读到一份苦涩,两份欣赏,三份关爱。终在那杯放在书桌前的淡茶里,我读到了苦涩背后潜藏的清香,一刹那间,竟然是这等诱人!

叹!原是个不喝茶的人,却为了那半盏暖香而愿意吞下初到舌尖的一味苦涩。

承认自己是个感性的女子,很多时候不敢去面对一份情感却在骨子里强烈地期盼着,那种纠结的心态一直在作祟。怕,爱极了,不光是伤自己也会伤到别人。

只是,更愿意去执着自己的情感文字,那怕是唯美的杜撰,也足以打动纤细的心。时常会为别人塑造的情感偶像而潸然湿襟,假如活生生人出现在文字里,将是一种怎么样的婉约?

渴望向晚的黄昏里,坐在一处茶亭,亲手为你斟一杯茶,让那清香漫过你鬓边的每一根头发到达我心口,丝丝甜味,缕缕暖香。

我不敢触及更多的美丽,怕过多的美丽仅仅是烟花。只愿未来的日子里,能守着这半盏暖香安度流年。

亲爱的,可否许我这样一份暖香?只半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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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雪,一婉暖香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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