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童生随笔散文(整理14篇)由网友“曲项向天歌”投稿提供,小编在这里给大家带来老童生随笔散文,希望大家喜欢!
篇1:老童生随笔散文
老童生随笔散文
作为老童生,嗜好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不光他自己这么想,他老伴、儿子、儿媳、孙子,全都是这么认为。
上午的考试一散场,老童生就一脸正色地问表情复杂的考生:作文,作文究竟是怎样的题目?大约考生们还都没回过神来,也许是对他的问话没大听清,没人作答。老童生真的有点扫兴,后生们都考糊涂了吧?考场外已经没人了,是都走光了,他才没意搭思地转回身来,家走。
实在说,老童生的午饭都没吃好,因为他挨个问家人,谁知道上午的作文题目究竟是什么呢?家人顶烦他关注这个,所以,七嘴八舌地声讨他,似乎该是必然的结果。“你关心那个有什么用?”说话的,是他的老伴。老伴爱他、疼他,可谓几十年如一日,即便他在写作上再没出息,老伴也从没嫌弃过他。
不过,最近几年,他对每年的高考作文题目格外关注,却遭到了老伴的反对,不是别的,家里没有中学生,关注那个有用么?老伴的想法,与老童生的观点,正好完全相反,人家老童生的想法是:积累经验,总结教训,对后来者,是个很好的帮助嘛。
可是,每当他的想法一出口,就遭到了一片声讨:“谁听你的?”尖利的声音,不用问,是儿子抢先说。
“爸,人家如果给您稿费,我看花点心思,还是可以的。”儿媳对公公说话,一向是斯斯文文的,尽管骨子里的想法和表面不一样。
“爷爷爷爷,是你家的事情吗?”
老童生遭老伴的.声讨,遭儿子的斥责,遭儿媳绵里藏针的奚落,全都不恼,惟独对孙子的话,怒从心头起,他反问孙子:“谁教你这么自私?小小年纪,什么时候是个头?”
孙子却一点不在乎:“人不为己,天诛……”话音没落,爷爷一个耳光煽过去,屋里立即像开了锅一样,这回,老童生真正陷入被声讨的境地之中了。
晚饭过后,屋子里很安静,老伴、儿媳、儿子、孙子,全在客厅里看电视,惟独老童生在厨房的角落里的旧电脑前呆坐着,这时,他已经查找到了全国、广东、山东、上海等地的作文题目,他觉得,今年的高考作文题目出得忒一般。不过,对于助人的歌手遇到了困难,被他帮助过的人却无动于衷的过节,讨论一下,还是很必要的,不但可以以正视听,还能使年轻的一代懂得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他想了想,似乎是想好了,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在键盘上缓慢地敲击起来,文章很快成就了。他又反复检查了几遍,以为是病句、错别字以及标点不够准确的,统统改正过来。然后,习惯地发在网上。他满足地起身,上厕所,见客厅里只剩老伴和儿子,儿媳和孙子不见了,他们去了哪里?别看中午那不愉快还哽在他的心头,可他对儿媳、孙子的自私表现是理解的,如今的后生……现代意识……他从厕所出来,仍没见儿媳、孙子。出于好奇,他往孙子的屋里张望,见孙子和儿媳正趴在电脑前看着,孙子见他,把虚掩的门关上了。从孙子的眼神里,他似乎读出了什么秘密。
第二天,家人都出去了,孙子上学,儿子媳妇上班,老伴去了菜场,老童生打开孙子的电脑,在孙子的文集里,找到了孙子最新的文章,题目是:《爷爷今年的高考作文仍旧是零分》。文章虽然简短,但思想还是集中的,也还算切题,不过,文章里,把爷爷写成了守旧的古董……有些话,是大人的,他想到了儿媳,孙子的作文,历来都是儿媳指导,甚至她亲自捉刀……
“我就这样了……可孙子呢?”想到这里,老童生的眼前,突然飘来荡去的,尽是那些被歌手资助过的、而又忘恩负义的面孔……
篇2:华阴老腔随笔散文
华阴老腔随笔散文
“伙计们,抄家伙!”这是来自黄土的一声冲击城市人灵魂的呐喊。
源于渭水华岳的一声喊,积淀了千百年的历史文化;始于渭南黄土的一声吼,映照北方汉子的豪放雄强。当苍劲的老腔响起,豪放激扬的唱腔冲入耳中引起灵魂的震撼,声率铿锵有力,唱词质朴生动。不矫揉造作,也不无病,每一句唱词都源于生活,每一段唱腔都是内心的真实呐喊。它张扬但不狂妄,它淳朴但不娇柔,唱腔一起,便如渭水奔流,一泻而下,势不可挡;性情爆发,就如华山巍峨,傲然耸立,岿然不倒。
老腔的源头便是渭水上的船号子,简单质朴犹如奔流的渭水,扬起的黄土。五个人一台戏,一人呼众人应,热情激扬,令人血脉贲张。
陡然平地一声喊,引起众人和,声音直上云霄。锣鼓一敲,唢呐一吹,立马变得喜气洋洋。节奏鲜明欢快,嘶哑的唱腔喊出了来自黄土高原的质朴。忽地,一人搬张板凳冲到中央,心头先被一惊:那板凳竟也成了乐器?心却又不自觉地融了进去。
唱腔略显嘶哑却能灵活穿梭于大地与苍穹,忽地沉下来,唱词铿锵,时缓时快,唱词人灵活地插入念白,引得众人捧腹,笑声也如老腔般豪放;倏而,声音一个陡转直冲云霄,乐器声戛然而止,好像明知无法比拟自动服输似的。唱腔毫无圆润可言,却能打动人心。耳顺之年的老汉,把所有的质朴一嗓子吼给你,声音高亢却又如黄土高原般沟壑纵横。你以为声音哑下去了,沉下去了,他又一抖身激你个措手不及。再一次冲上去,锣敲几声,板凳用尽力气砸,众人应和,又是一通念白,唢呐声连声,锣鼓声又起,声音混杂交叠,那唱词却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钻进你的耳朵。
小鼓声声自在,一声跟一声,节奏又加快了,你这会儿就明白又是要一声吼了,自然地扬起已经红润的脸颊,随着那一声嘹亮向后拗过头去……又是那质朴豪放的笑声,各笑各的,呈现出无律的自然之美。华阴老腔可谓是中国的摇滚,它声声有力,每一个音掉到地上都能冒出烟来,欣赏完这充满野性的老腔,台下无人内心不激动。
老腔这名字已被城市抛在了高原的沟壑里,今天,它以铿锵澎湃的音韵震撼了平静的世界,激起涟漪。最本质的东西往往最具冲击力,因为用最本质的东西才能触动人的内心深处。直到那一声震撼人心的.老腔喊起,才震落了那层罩在传统文化上的城市之霾。老腔是要吼了,它要给世界一点颜色;老腔是该吼了,它要震荡人们的心灵,唤回那属于传统文化的记忆。
在这飞速向前的时代,人们开始追名逐利,忘却心灵中的纯粹,迷失在城市的喧嚣中,人们心底的那份质朴还在不在?当然还在,只不过它被岁月的尘土埋得太深、太久。它在等待,等待着有一天重新发出夺目的光芒。而今天老腔的被发掘、被重视、被唱响不就是最好的体现吗?
在这辽阔的中华大地上,传统文化的根已牢牢深入地下,成为这片黄土的一部分,它呼喊着:“我要发芽!我要生长!”而我们,这一群在尘世间行走的人啊,循着它的声音去吧,拭去它表面的灰尘,让传统文化为世界增添一点色彩,让那落满灰尘的质朴重新在世界舞台上闪耀!
篇3:老物件的随笔散文
老物件的随笔散文
大年三十,回乡敬祖。当我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时,再次打开了岁月的记忆。
一庭农家小院,座北朝南,迎面三间正屋,东西厢房各一间,红瓦土砖,斑驳的土地,灰色水泥墙,那么的质朴,那么的幽静。
一、八仙桌
打开门锁,推开大门,摆放在堂屋上部中间八仙桌,依然庄重典雅。质地坚硬,周围是木质,中间大理石,用指甲划不出痕来。比重很大,要两人才抬得动,油漆越擦越显绛红的光亮。
八仙桌摆在春台前的正中方向,宴席座位安排体现尊老敬贤,一家人围着方桌就坐,位置随便不得。祖辈在上,依次是父辈,再是下辈。来了客人,客人在上,正对家门,以显尊贵。首席位置,也就是上横的左边位次,因名目不同而异。儿子结婚,做娘的娘家尊长坐首席;小孩满月,新外家为大,即孩子母亲娘家尊长坐首席;乔迁新屋,是泥水师傅坐首席,木匠师傅次之;做寿时候,则寿星坐首席。
按照祖上的规矩,八仙桌要多留出几个位置给逝去的祖父祖母。吃饭前,家人依次敬奉香火,说上几句贴心话。在给祖父祖母敬香时我问父母,我该向祖父祖母说些什么呢?父母让我在心中默念,让祖父祖母保护我们一家大小平安。如今,父母不在世了,我不知道问谁,他们真的能听见吗?
老屋的八仙桌,是上下几代人围拢一起畅谈家事的满堂福,是乡邻后生团坐吃大锅肉、喝大碗酒、坦露真情的人生宴。那一张张绝无半丝虚伪的面孔,不需要请约,一缕酒香,一声吆喝,就是请柬。大家围坐在方方正正的八仙桌旁,其乐融融,交谈声、朗笑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二、春台
一个长条的台子,静默地尊严地站在堂屋靠墙的正中位置。对于故乡人来说,“春台”这样美好的词语给了这个物件,无疑它对于一个家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它比八仙桌要高,刚好接住从堂屋上端挂下来的吉祥画,寓意着“忠、孝、礼、义”,蕴含着美好的祝愿和期待。
“春台”尊贵而端肃,它的材料一般是杉木、大椿树、香樟和楠树,隐隐透露出一股幽香的味道。台面被上了黑红色或者鲜红色的油漆,厚重威严,堂皇贵气。
置放于“春台”上的物件,那是不简单的。最早时候“春台”正中摆放的是观音菩萨或者佛像,后来正中摆放了一个人的画像。随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春台”上摆放的是诸如茶盘、茶壶、茶杯、茶叶这些日常物件。如今,父母都不在了,摆放的是他们的遗照。在做遗照时,我没有按传统的黑白照片来敬放,而是选择了面带微笑的彩照,一如父母活着时的模样,好像没有走远。
“春台”在家,一切都有了规矩和秩序。
三、土灶台
用青砖水泥垒砌的土灶台,有一米多高。灶台里外分别有一个硕大的铁锅,我们习惯称之为“里锅”、“外锅”。铁锅下面是生火的灶膛,里外各设一个。在灶膛中央的上方设有一条烟道,连接着里屋的土炕,土炕用一块块土坯垒成。烟道一头连着外屋的灶台,一头连着屋顶矗立的烟囱,袅袅炊烟由此氤氲升起,飘向天空。
小时候,每一天最早来到土灶台前的便是母亲。公鸡刚打鸣,天还没发亮,母亲就起了床,来到冰冷的灶台前,围着灶台忙着生火、洗灶、烧水、做饭,一步步有条不紊地操持着。
引燃灶膛的柴火都是枯草、树叶、松针或者劈柴。柴火经常会有紧张的时候,有时就不得不使用未晒干的柴火。梅雨季节,沾满湿气的柴火很难烧着,常常会飘起阵阵的浓烟,呛得满屋人咳个不停。
每当夏天,围着土灶台打转的母亲,往往是湿透一身衣裳,但她从无怨言。天长日久的磨练,聪明的母亲能烧一手好菜。鱼丸汤面、肉汤肉面、家常豆腐、清炒小菜、辣椒炒茄子等等,都是我最喜欢吃的,那香辣的'味道,至今念念不忘。
这些年,每当我亲自做饭时,总会想起母亲在土灶台旁一边翻动锅铲、一边用手背擦拭额头汗水的模样……
四、纺车
纺车,是我家的重要物件,可惜没有保存下来,但它一直藏在我的脑海中,总也抹擦不掉。母亲是纺线高手,纺线速度快,纺出的线细而均匀。我们家盖的被子,大人小孩穿的单衣棉衣,大姐二姐出嫁用的被褥,全都是母亲纺织出的或一针一线做成的。
母亲纺线,总是忙里偷闲,没有整块的时间。白天她还要干农活,回到家里,还要做饭、喂猪、干家务,一切干完之后,趁着村里上工之前的间隙,抓紧时间纺上一会儿。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安安静静地纺线。
那时煤油奇缺。为了节省,每次纺线时,母亲总是将灯芯压得很低,整个房间昏暗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可是,当我们写作业的时候,母亲却很大方,把灯芯调得很高,灯光很亮,照得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冬天我们睡在热烘烘的炕上,看着母亲低着头认真仔细地纺线,那双手仿佛不像是在纺线,而像是在舞蹈。她一手轻轻摇着纺车,一手轻快均匀地把棉线拉长,灵巧地把线回缠在穗子上。有时半夜醒来,看见母亲还坐在那里,想到她白天要干活,想着母亲的辛苦,就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五、其它物件
在我的故乡,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家,除了这些老物件外,还有一些日常物品。
升斗,每天用它来量铲大米。那个时候家里缺粮是常有的事,为了计划用粮,母亲每天就会用它来量一量,多了,少了,她要做到心中有数。
水缸,饮用水来自塆前的井水,是滋养我身体的养分。小时候的夏天,口渴了,就顺手拿起葫芦做的水瓢,舀上一瓢,一股清凉甘甜的井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直甜到心底。
木质碗柜,是盛放菜肴和碗筷的地方,打开它,就是打开了味蕾工坊;托盘,一个小木盘,是用来传递菜肴的托盘,一般在来客较多的时候用得上,也意味着我们可以美美吃一顿佳肴了。
箩筐,是用来挑粮食的筐子;皇桶,是用来盛放粮食的器具,那时候也没有多少粮食可装的,母亲会将一些自做的苕果、花生、糯米果等零食存放在里面,盖上一个厚厚的木盖子,惹得我垂涎三尺,趁母亲不在家的时候,会禁不住诱惑偷食几口。
高木柜和低木柜,是放置衣物的柜子。母亲说,这两个柜子至少有百年历史了,它古色古香,完好无损。梳妆屉,原来的背面有雕刻镂空的造型,是成双的喜鹊,因为“破四旧”,不得已将其砸坏了。印象特别深的是一个小妆盒,抽屉上有明钱、铜拉手,特别精致。这个小妆盒,也是我小时候收藏小物件的好地方。
庭院深深,绿荫环绕。老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伫立在红尘岁月里,仿佛隐匿于尘世中的世外桃源。光阴荏苒,岁月如歌。在老屋的庇荫下,在老物件的陪伴下,我们度过了艰难而快乐的少年时代。
……
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一件件老物件,印刻着岁月的痕迹,承载了一个个故事,充满了乡情乡愁,是我心中永远难忘的记忆!
篇4:老院经典散文
老院经典散文
好久没有回去了,那座闲置了已久的老院子。
一扇竹制的栅栏被一把生了绣的老锁挂着,故作声势地锁住满院子颓的败和故事。
没了棱角的青砖房子,杵在一棵老槐树的后面,两扇看不出颜色的门板,用一条红绣铁环半虚掩的拧在一起,门槛和门脚处的两个石墩,也早被土埋的找不到影子,从窗口望一眼,斑驳的墙皮和潮湿的青砖地面,幽幽地回荡着的一股阴冷的气息。
所以一个人去的时候,竟然有些不敢走进个院子。
可每次回去的时候,又觉得有那么多的亲切,一些回忆,会在心头慢慢堆积,最后汇成一股暖意。
墙脚下,有半截被丢弃的残旧陶罐,不知哪个年岁,自生了荒草,房子的砖缝里,也横竖着暗绿的苔痕,它们随着时光的更迭,绿了黄,黄了又绿。看一眼,是荒凉意,再看一眼,又满眼妥帖的温情。
记起有日,烈阳还在纠缠,妈妈着半袖薄衫站在柿子树下,我对她说,给你照张相吧。诶咦,都这个年纪了,还照什么相,你看,头发都白完了。可她仍然略有难为情的用蒲扇半遮着头,不自然的,给了我笑容。她的笑,摇摇晃晃,挂了满树。那时,她旁边泥缸里的橘子正在鼓肚,柿子还青。
如今,树上仍挂着过年时候的灯笼,经了日子,颜色斑驳做旧,但掩盖不了它喜气洋洋的红。
肥圆的柿子像槑头槑脑的小胖子,沁过一滴滴秋露后,日日飘红,看一眼,汩汩欢喜袭上心来,再看一眼,又没了主意,柿子和灯笼,到底是哪个,红的更浓?老家前后院里,如今,只剩下三棵柿子树,一棵在前院水井旁,两棵在后院,西窗户口一棵,东门门阶旁一棵。猫崽子时不时地爬上去打盹睡觉,几只麻雀,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鸟,也把那当成了家,从屋檐,到电线之间,不停的追逐打闹,累了,回到树上抱枝小憩。
偶尔闲时,我正在老家,后院还是比较安静,所以每次回去,喜欢睡在后院。是夜,一些黄色的小雏菊,从虚掩的花苞里扑出来花香,托起整个月夜,月光穿过老槐,紧紧地裹着老院,孤独,大片大片地躺在蒲公英上,躺在窗台上,斜斜地躺在倚窗的土炕上。
墙角的蟋蟀,把秋唱黄,几声晚蝉,把秋水叫凉。睡不着,总想着去做些什么,要不要踩着一条小径,去敲故人的门,门缝里出来暖黄的灯光,散落的叶子铺在他的门边,墙角靠着稀松的扫帚,却不去动它,任由叶子像一朵朵自由行走的花,落下来,满院都是,恍惚中,会觉得,那位故人便是风,这里,是它的居所。
喜欢夏季的老院,父亲和母亲把老院捣鼓成满院的绿色,院墙边上的前仆后继地爬满了青藤,鲁莽的蝴蝶楞想在这整片绿中寻得一朵红来,金黄的南瓜挂在半坡,墙角的几颗丝瓜,爬上了窗棱,又顺着竹竿漫上屋顶,刚刚好掩住屋顶上打盹的老猫。雨来了,又走了,所有的颜色都新鲜了,鹅黄的仍然鹅黄,青绿的更是青绿,屋顶,檐下,墙角,灰瓦片,滋生出青苔,把光阴凝成一把老绿,滴答的足音,是深情的诉说。
大雨过后,闷热重兜了老院,我自阑珊的午后,推窗把卷,亲执汪老的.《人间草木》,纸张已经发黄,宕出淡淡朽霉的气味,一阵阵倦意慢慢卷过来,便把册子合抱于怀中,头歪向一边,眯了眼睛小憩,有风从窗子小隙挤进来,抚过额头的发,又把发间的清香轻轻送入鼻孔,每一个瞬间,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在漠漠的黄昏,在斜过来的灯光里,挥毫一幅人间草木的无心写意想念这些的时候,半月,正悬在离那些日子最近的距离。
老院老了,已经多年没有炊烟,忙碌的,只有那些蝴蝶和蜜蜂,还有,藏在蒲公英里的几声蛐蛐叫,只剩下父母偶尔去栽种,收割,除草浇水,来回转动的身影。春来后,父亲栽种的两棵玉兰花开了,一样的白,一样的素,一样的清,一样的寂,只是左边的落在地上,墙头上,房顶上的花瓣更多了一些,但仍然掩盖不住房顶上自生的荒草,和光阴流转的痕迹。
一口粗制的瓷缸,和一些农具靠在南墙根下,由于放置很久,又经了雨,底部沾满了溅起的泥沙,缸里屯了半缸雨水,由于闲置过久,水里竟繁生了小时候见过的跟头虫,上下翻腾。一直对这口缸有着一股莫名的钟爱,我问母亲要了来,她怪嗔一句,竟要些破烂的闲家物,也不再拦我。父亲和我把它搬到水井旁进行清理,南墙根儿地上,烙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圆圈,周围散布着雨点子落下时砸出的坑痕,?旁边,安生着自生自灭的马生菜和狗尾草。雨水倒进树坑里,轻轻弹去外面的泥沙,再加上粗劣的釉料,摸上去竟有些扎手,母亲还在那念叨,我却自生欢喜。她哪里明白,我是那么贪恋它泛出的凉意,和旧。
在缸里填些泥沙和水,又从村头的荷塘折来一整棵莲藕,莲藕上带着荷叶和莲蓬,父亲和母亲在身后指引着我,折那一枝,那个莲蓬大,还有那枝,叶子还没破。搬进城里,搁在屋子一角,?荷叶和莲蓬,随意的放进缸里,粗大的缸口,歪斜支楞着四五闲枝,看是孤单,又是千山万水的风情。和生活略不搭调,又安然自得,回味怡然,一颗清净心显映。
这个世界仿佛什么都在变,唯有堆砌这小院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从那些荒草葳蕤满院,一直等到每一颗开到荼靡,它像仍然没有学会飞翔的固执的鱼,一切,都还是最初,蠢蠢的样子和静清寂。
看着它静默,仿佛只要坐在门墩上,一直听着那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和光阴微笑着走路的声音,就够了。
老院老了,老得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自从父亲走后,老院,再也嗅不出父亲的味道。
篇5:老咸菜随笔
老咸菜随笔
因为血压的关系,我的饮食受到商老师的管制,所以我有一段时间没闻到咸菜的味道了。真的有点想吃咸菜了,特别是老咸菜!
在以前,临近冬天,村里人就把从地里收获的白萝卜、胡萝卜、疙瘩、洋姜,甚至还有辣菜缨子、脆嫩一点的白菜疙瘩,偶尔也会有几块红薯,清洗干净之后,一起都放进院子里的一口大缸内,倒上清水,放进相当数量的粗盐,简单腌制一个冬天!等到来年春天春分节气,再把这些腌好的咸菜,从缸里捞出来,晾晒,然后加上大料等一些作料上锅煮熟!这就是所谓的老咸菜了!
别小看这缸咸菜,这可是一个农村家庭一年的下饭菜,而且这还是比较富裕的家庭才有的,日子过得差一点的 ,咸菜是不够吃或者吃不上的,一年中要有一段时间蘸着盐水,下饭了!
其实那些蔬菜在缸里腌制一个多月后,就已经入了味。我们会把他们切碎,放上一点酱油醋,偶尔也会倒上些许香油,于是这些生咸菜就成为我们餐桌上的美食了!
毫不夸张的,这些咸菜在当时对我们来说真的.是美食!在我们小的时候,吃饭时,姐妹几个都不说话,一边忙着忙嘴里送干粮,一边不停地用筷子抢咸菜吃,等大人收拾完锅灶过来,我们姐妹几个会把一大碗咸菜几乎消灭殆尽!
当然,有时候其中某个孩子因为抢的太成功,咸菜吃得太多,会齁到自己,会咳嗽会上火。
所以有一次父母一着急,把小半碗咸菜,一下子扣进某个抢得最欢的孩子的饭碗内。于是大家都不再吱声,变得很老实,开始无声无息的喝自己碗里粥,吃自己手里的馒头!
到我们达到入学年龄,开始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会在夏天带一酒瓶白开水去上学,预备渴的时候饮用。有些时候,我们也会趁大人不备,放几根咸菜在水瓶里!现在我已经记不得,白开水加老咸菜,是什么味道,只记得,自己真的这么做过,而且别人也这么做过,而且喝这样的水的时候,是很得意的!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学校只提供份饭-----早晚每人一份粥一个馒头,中午每人一份菜汤两个馒头,咸菜,也是我们去上学必带的东西,作为早晚下饭之用。当然,比较讲究的家庭,会把煮熟的咸菜,下锅炒一下,有了油星得的咸菜味道会更显诱人!这样的咸菜,一般都会在一天之内,被同班的同学哄抢的一根不剩!
甚至到了九二年,我们的饭桌上也很少见到炒菜。记得我一个一周多一点的外甥女放在我家,让我母亲照看。平日里我们也会给孩子一碗玉米面的稠粥,然后放上一点切的碎碎的咸菜,一周的孩子,见到粥中有咸菜,就会大口大口喝的很香,如果端给她没有咸菜的粥,她就会拒绝吃饭。
咸菜,老咸菜,作为主菜,在我生活中出现了二十多年。等到我结婚后,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我们每顿饭都能炒上一点蔬菜吃,我真的觉得很满足了!但是我还是会思念老咸菜的味道,经常从老家带一些来,作为餐桌上的点缀,多少吃一点,感觉日子很圆满。
只是近几年,我身体不大好,我自己很注意商老师也限制,咸菜菜吃得少了!但是有一阵子不吃咸菜,我就觉得嘴里没滋没味,生活中好像少了点什么!不过,现在村里人生活水品也提高了,也很少腌制老咸菜,而且就是腌咸菜,也不会做很多,我也羞于张嘴讨要!
改天吧,改天我一定回老家向哥哥姐姐要一点,解解馋!
篇6:老人与狗随笔
老人与狗随笔
养过狗的人都知道狗重感情,还特别听主人的话,有的狗还特别“忠于职守”。
我的邻居王大爷也养了一只狗。大爷的老伴几年前去世了,一双儿女都在外地工作生活。大爷不愿离开老家跟儿女去外地生活。于是,这只狗就成了他最亲的“家人”。
我每天下班都要经过大爷的家门口,大多能看见他坐在门口那张靠背椅上,狗儿总是蹲坐在他脚边。老人神情宁定地看着不远处的风景,狗狗也神情宁定地看着同一方向,老人与狗都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他们是在思考同一问题吗?
有一次,我好奇地与老人闲聊起来。
我问:“大爷,这狗您养了多少年了?”
大爷顺手抚摸着狗的头,深情地回答:“十年了!”只见狗狗也顺势轻舔大爷的手,头亲昵地轻轻触碰大爷的小腿。
我说:“那您和它感情很深吧?”
“那还用说,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突然,老人神色有点伤感起来,他接着说:“可它毕竟不是我的孩子啊,它今年已经十岁了,狗生长一年就相当于人生长七年,按这样算,它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
大爷苦笑着说:“它就是我的老伴啊!”
听着老人的话语,我若有所思。大爷也已经七十多岁了,这只狗还能陪伴大爷多少年呢?孤独是人生中悲伤的事,谁都不愿意寻找孤独,但孤独有时候会找上门来,让你躲都躲不开。
我们的楼房对面是一个小公园,大爷每天早晚都会带着狗去公园走走。清晨,晨练的人是公园的一道风景,而大爷和狗是另一道风景。跳舞的'、打拳的、急走的、跑步的,他们就像一支青春的乐队,鼓点遒劲而激越。大爷和狗踩着缓慢的步子,就像一首古老的牧歌,深沉而悠扬。大爷和狗几乎是并行,有时大爷会走得快了几脚,他就停下来等狗狗。有时狗狗快了几步,它也会停下来回头张望大爷。这时,我才明白大爷说的那句“它就是我的老伴啊”的真正含义!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在公园的小道上,大爷和狗狗依然踩着缓慢的步子,悠悠地行走在小道上,给夜幕将临的公园增添了几分宁静和清冷。
大爷每次到公园去都要经过一条小街,小街上车流不断,特别是上下班高峰,情况更是严重,行动敏捷的年轻人穿过时都要小心,行动迟缓的老人要穿过就更加吃力了。
一天下午,大爷带着狗照常穿过街道往公园走。当走到路中央时,一辆急驶而来的电动车眼看就要撞向大爷。这时,只见陪在大爷身旁的狗狗“嗖”的一下冲到大爷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把大爷挡住在了危险之外。电动车一个急刹,可是,已经把狗狗撞倒在一米之外的地上了。只见狗狗躺在地上动荡不得,发出阵阵哀吟,身上有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鲜血直往外流,地上不一会就有一滩血迹。等大爷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狗狗睁大着眼睛,看着走过来抱起它的主人,眼里流出了不舍的泪水。大爷不断地呼唤着狗狗的乳名,失声痛哭,伤心不已。狗狗在大爷的怀里,渐渐没有了声息,离开了与它朝夕相伴十年的主人。骑电动车的小伙子一个劲地向大爷说“对不起”,善良的大爷没有责骂小伙子,只带着哭腔语重心长地对小伙子说道“你以后骑车慢点,老天给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在大家的提醒下,小伙要赔钱给大爷,可大爷没收,他说“钱了却不了我对这只狗的恩情,狗为救我付出了生命,而我还要用它用生命换来的钱,我怎么忍心啊?”
大爷的狗个头不大,论岁数也已经是十岁的老狗了,可在关键时刻却能迸发出那么大的能量,是什么给了它这么大的动力?是爱!是大爷这么多年对它付出的爱。狗是世界上最重感情的动物,它用壮举回报了它主人这么多年的付出。
没有了狗狗陪伴的大爷很少去公园散步了。偶尔去走走,只要有狗从他身边过,他的目光就总会停留在狗狗身上,跟着狗狗的身影,注视很久,一直到它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看上去,大爷比以前显得更孤独了。
有一阵子,大爷的房门紧锁,一连好多天我都没看见大爷的身影。一打听,才知道大爷生病住院了。我正在为老人身边无亲人陪护而担忧时,终于有一天看见大爷的女儿陪大爷出院回来了。
过了几天,大爷的房门又紧锁了,门上出现了“房屋出租”几个大字。
篇7:快乐人生的随笔散文:老夏
小夏,南艺第一批工农兵学院声乐专业,那还了得,团里声乐队除了张善之老师,还没有一位科班毕业专门学声乐的。
小夏刚来的时候,声乐队如获至宝,自认为男高音,男中音,女高音,女中音的,都纷纷与小夏套近乎,扎堆跟他学过一阵子科学的声乐发声方法。
没过多久,歌舞不景气,转话剧团了,大家又都像泄了气的皮球,改学台词语言和表演去了。在台上独唱过一阵子的正宗科班小夏,也去话剧舞台上,跑起了龙套。
小夏跟我一样内向,不善交际,你演你的话剧,我还是照常每天泡在钢琴边上练声,练歌。就不信歌舞的春天不会转回来。
小夏眯缝着的和蔼笑眼,总是羞答答的藏在鼻梁上那副深度近视镜的后面。小夏憨憨的,傻傻的行为举止,常常在他背后为声乐队女孩们所津津乐道。人们尤其好奇端详和探究着这位从音乐学院出来的男高音,属于戏剧性呢?还是抒情性?
研究到最后,还是觉着,小夏是一位规规矩矩,正儿八经,一板一眼,能唱高音的男声。
小夏人缘极好,热心肠一个,谁求他办事,不管能不能办,他都能一五一十为你去办,就算没办成,也会一五一十解释给你听,让你心服口服还感恩不尽。
你要是开口跟小夏借本声乐方面的教材和歌谱什么都,他会很认真的帮你去找,过几天,你都忘了,他还记得送到你面前。
后来,小夏离开文工团去了区里做起了群文工作,很少再遇到他了。市里的文艺活动也很少再见小夏的身影,后来听说在群艺馆的一支老年合唱团担任领唱。
一直在心里挂念着从前的小夏,今天的老夏。一次回小城,四处打听,让歌友约了他想一块来唱唱歌然后小聚一下。
老夏如约来了,有三十年没见,KTV练歌房昏暗灯光下,还是能看见满头银发下那张浮肿,不少老年斑的圆脸。刚想脱口而出的“小”字,又缩了回去,是该称呼“老夏”了。
老夏说他那年有六十七了,说话声音却还是那么清亮。音乐学院四年里找到的鼻腔+头腔共鸣感觉还在。
画面很快又闪回到:当年的小夏,在琴房里常常练唱的当年最红的那么几首《满载友谊去远航》,《毛主席的光辉把炉台照亮》,《我为伟大祖国站岗》。
当年的小夏练歌和唱歌一样投入,中规中矩,一丝不苟,一个音唱不好绝不放过自己。这跟他那位一直没进专业圈子确声名久远的哥哥“老老夏”截然相反。“老老夏”天生一副洪钟一般的好嗓,说他牛吼狮叫一点不为过,上帝和爹妈偏偏就把天下人难能的好嗓给了他。这个行当里,你看好了,越是条件好的人越是不够努力,自以为本钱足够这辈子还绰绰有余。“老老夏”的声音从未经过任何专业训练张口就来,羞得许多歌者练就了浑身本事往“老老夏”跟前一站,听他一嗓子便利马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老夏就不一样了,四年学院出来仍然坚持不懈的在琴房苦练,在他那里,声乐队男女学会了什么叫关闭,关闭之后高音才能一路攀升。老夏也是渐渐从人们的求教中获得越来越多的自信。
老夏还是像极了从前的小夏,个性内向,不善交际,不善辞令,倒也为人友善,浑圆的脸上见人会迅即打开笑容,当然关闭也快。想起那些年,小夏见琴房里到钢琴边有人在练声,老夏会一声不吭回到宿舍,拎起那只唯一的破旧手风琴,横放在床上或凳子上,拉着键盘往上一个音一个音的拽。遇上外出巡演,身边没了这些,他会掏出随身携带的“校音器”,顺着标准音往上找音阶。老夏给人们的标志性印象就是行为举止“吁吁糟糟”,麻利中带着慌张。 老夏张口说话不忘寻找声音位置,边说边找,直到找准为止。
那日再见老夏,老夏没觉半点陌生,跟昨天刚见过似的,丝毫没有久别重逢的表示。先是连声招呼,从不进K歌房唱歌,说那声音不是自己的,说那音量和混响是蒙人,也就是说,学院派的作派一点没有丢弃。我说,老夏,唱唱玩嘛,又不搞专业了,就别讲究了,跟大家一起玩玩。他知道,是我从小城各色纷乱的老年合唱队的茫茫人堆里寻找了老夏的音讯和踪迹,托人把他给刨出来的,想见见这位阔别三十来年的同事加歌友。老夏矜持片刻自觉过意不去,不如亮上一嗓子,为他点的是一首男高音必唱老歌《祖国慈祥的母亲》。
老夏开唱了,认真如初,每个音,每个字咬得很紧,很到位,还在不停找声音位置,只有我才能察觉,那只握话筒的的手在微微颤抖。熟悉的音色三十年后重又响起,唱高音时软口盖还在极力打开,身体一劲儿在往前倾,老夏还是从前的老夏,也许是年纪到了,声音不再像早年那样结实,统一,气息不再那么通畅,高音不再那么贯通。放下话筒,老夏连连推说自己太不适应K歌房的音响,会唱坏感觉和耳朵。连唱几首歌后,老夏兴致全无,拉着我看他那部小手机上的微信朋友圈,尽是自己过去学院的老同学,后来也成了我省歌的老同事。
老夏无心恋唱,拔腿走人了,原本想唱完歌留下他把酒尽欢,他还是一转身把他那“吁吁糟糟”的慈祥后背给了我们,留给K歌房满屋子学院派之乎者也的味道,赶去他的老年合唱团寻找另一种自娱自乐了。。。。。。
作者:张波
公众号:张波纯文学杂志
篇8:待我们慢慢变老随笔散文
待我们慢慢变老随笔散文
“你爱我吗?"可以说是一句挺暧昧的话。虽然不是情侣,但总喜欢问你这类愚蠢的问题,有时也会为一点无所谓的事而喝干醋,不过还是会默默付出,不问来日方长。
或许,苍天也已不老,青山依旧在,花谢花又开,春去春又来,而人生,却是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票,谁也逃不掉宿命的安排。而我,只愿携你的手,看尽人间美景,白首不分离。
人总是在离别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你我之间的情愫千丝万缕。时光不老,我们不散。纵使是时光老去,我也要追你喊---------抽龙筋!很奇怪的一个名字,我也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这么唤你。每每这么唤你,心中便像是泛起了层层涟漪,久久不得散去。我要在不经意间抓你的腰,惹得你尖叫一声,把我从椅子上推下去。我要在洗完手后偷偷地在你身上把手擦干,待你发现后便一溜烟地跑了。而你总会在后面追回来打我。我还要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条被子,枕着同一块枕头,对着手机摄像头比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动作,记录着我们慢慢变老的模样。
当岁月的年轮碾过四季的脸庞,往事,伫成了风景的肖像,我也不会忘记。和你慢慢变老是我此生最浪漫的心事。
时间的沙漏带走了为我们的容颜,却带不走我们彼此之间的那份爱。
等我们老了的时候,世界会比现在美丽很多。走在年轻是我们走过的路上,翻着一张张泛黄了的照片,听着你讲一辈子也没有讲完的故事。
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回想起今天没一个酸甜苦辣的'瞬间,都会淡然地回首一笑。多少的楼台烟雨,多少的辛酸无奈,都会在回首一笑中随风而逝。
一场相遇已是缘尽一如烟光落下的薄凉,一场绚丽的开放已是开至尽头的茶蘼然而我们的友谊却如同山海那颗璀璨的明珠,光艳而又坚韧!
她姓粱!
带我们慢慢她姓朱!
变老。
I hope we friendship will forever
篇9:老街口散文
老街口散文
出了街口,附近的老街坊都背着手。胡同口永远是半通不通的,被几个摊子盘着。有男有女,有夫妻,还有个把孩子。有吆喝的,有放着喇叭音的,也有搭个马扎在那儿看街景的。横列着竖列着,没有什么招牌,不到放学下班的点儿还真是不碍事,反倒是显着热闹。街口那儿有一家幼儿园,一早一晚放着那种带劲的歌。楼前楼后的人一般都在路过时驻足,看看里面一片欢笑,怀念怀念过去,就各忙各的散去。无论是火热的三伏,还是羁冷的秋冬,这种气氛似乎在我印象里就没变过。你穿过这街口,胡同在东西各有一个头,却大不一样:西边儿现代化气氛很浓,而东边儿则显得比西边儿老上这么三四岁的样儿。如果你非要问这胡同的姓儿、这条小路的名儿,估计很少有人可以给你数出一二来。倒是我看到这三座旧的楼房亲切得很,这儿,就是我的家了吧!
提这胡同,没多大要紧的说头。还要是看看这胡同的东头,这帮买卖家够劲。你一出这东口,向南走,一街门头房卖的是肉、饼、副、蔬样样有。闲时,第一家门店的胖老板就约上两个搬货的、旁儿的油饼店老板娘,还有几个菜贩子,摆个大桌玩儿牌。这消遣方式虽然不雅,但也不俗。那胖老儿我总见他。约摸四十来岁,胖得匀称。他家销售副食,有媳妇儿张罗着,他倒算闲的。我去他店里买过东西,每次他都亲自回屋招待。只记得在他那儿买过两瓶水、一盒烟,零头他通不要,取个袋子装好,递到手上。出门:走好,再来。然后继续玩儿牌。和谁都一样,熟客亲自招待,老街坊有时递个烟、说个话。一天一天,没间断过。还有那老板娘,卖饼的,油饼烧饼都有。价儿倒不贵,关键是味儿好,吃得出这手艺。往常去得熟了,见了我就把个刚做好的大饼切一半,剁成六瓣,装袋,递手。把钱给她,道声谢,再听她一声嘱咐:常来啊。
算不过门面只四五家,可往市上占道卖菜的倒是真不少。菜嘛,大同小异,见根的、虚青的、通红的、紫样的,还有闻得见味儿的。你买,他肯定卖。豆腐摊儿独有一支,有吆喝、有梆子,再加上那个白,嫩净净得多。扣人眼球儿,白,好像有种青石板的滋味。那贩子大多有闲空的时间,坐在那儿观着景儿。你稍作的停留都能引起他们的误会,“哎,要点儿吧?都是自己的,两块二。”可以不理他,也可以股脑儿一下。反正争吵不太可能,倒是他们土黄色的语言得趣的很。几个老街坊在那街口好下个棋、玩儿个牌,动不动就和那贩子吆喝一阵子。笑声很大,有时似哭,老远可以听见。
这东头向北,远远可以望得到山的方向,一样是以小摊为主,这个方向是主道,虽然不比向南的路宽,可东西道上都停着板车。这里交通紧,吃不起坐着观景,一个个都不敢坐。而且这里买卖不好做,你没个好耐性还真不好停在这儿。值得一提,这里是以水果为主。有个女同志卖得好,是南方人,削瘦,个儿不高,眼却毒的很。你想吃个香蕉,眼往那黄弯弯处一落,她一瞟,笑吟吟地撑开袋子教你怎么挑。价格虽然稍高,但总比超市低得多。这里的贩子也通常比较热情,与南边的闲、沉倒不同,虽然相隔不远,与北面走车走得多有关系。南北之间没什么街垒隔间,除了家常外,任个外人你分不出些区别来。只不过老街坊们好说会儿话,找个适闲处向南指指、向北指指。话里话外能听出个把头道儿来,只不过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有时过了边儿吹出个好歹来,不过笑一笑而已,没什么大碍。
这南北场儿热闹在起早的五六点钟,歇息也在下午的五六点钟。你看这街坊也散得久了,胖老儿也举桌要起牌。原本拥挤的道浸出了淡黄色的光,路灯是必要的,来往的车比晨起午过的恍若更多。别的不是怎么分明,倒是饭后闲逛的人多了。步伐很辣很稳,但丝毫不减一点可以退后的趋势。寒暑可以不避,总之散步的.人是不少的。所以夜间买卖不多,却反而更有种可以叫板的派头。胡同除了夜归的车灯黑得怕人,还算夏天乘凉的多,孩子玩闹的厉害。下面也有起牌的、起棋的,全是熟脸,更比这天儿热得多。偶时来个生脸儿,那老人搭眼一看,分出个好歹,就先主动搭个话。相较之别的露天小区,这种邻里的默契来之不易。
就这样,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掰开手指头掐算着过去的日子,老街坊的常理儿——都在楼与楼间三顿饭的香气里过去。小孩儿大人都哭过,送过离世的常客,也听过谁家贴着喜字的好事儿。记忆里好像家永远在这里,下面总有孩子的吵闹嬉笑。每天与邻里打个招呼,停停走走,路数从来不曾老褪改变。知道这里的,咂品味道算是个清品小肴,或酒或茶——怎么说呢?晨起的老街坊街口,午间的百态胡同,夜里的闲出忙归。画成的也罢,说成的也好。反正妥不了一句:再来,好像就打点了很久。
篇10:老店铺经典散文
老店铺经典散文
这是家二十多年的老店铺,位于闹市中心,三十多个员工,昼夜不停地营业。
老板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说话声音低缓柔和。忽然有一天,他涨红了硕圆的红鼻头向俩厨师发飄,据说是厨师做菜份量太大了,第二天又训了两个经理,因他们任一个流浪汉坐在餐厅桌边扫荡客人余下的残汤剩饭,老师的脸黑着声音大的震耳,吓得新来的寒假工,那个娇怯的大学生,小胡妮不辞而别。最厉害的是他能悄没声息站在你背后,你绝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每天悠闲地坐在店门外晒太阳,晚上和朋友们聚在一起喝喝小酒。不忙时员工们可以坐下来,轻声说话,他绝不会干涉。有天我端着客人点的菜刚放到微波炉里,老板正好也端一盘菜过来,他随口问了一句:“你热的是什么?”,我答:“是客人要的猪蹄……”,说完我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明知道老板是回民,我竟把羊蹄说成他最忌讳的,我等着暴风骤雨的来临,没想到他微笑一下,说:“你不知道吧,快去忙吧”,我落荒而逃,一边的收银员睁大了眼睛。私下里告诉我,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知他为这个原因,训斥过多少个人。你要记住在老板和老板娘面前,千万别提半个猪字。
老板娘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四十多岁的年纪,依然风韵犹存,每天变换着不同的服饰,看起来是那么漂亮高贵,她若不满意会瞪圆漂亮的大眼睛,扁起嘴巴拖长音调发出:“噫!噫!噫!你就不会……”,她发火时会颤动着长睫毛,嘴里连珠炮的话语,任谁都别枉想分辩。外交人事只要她出面,绝对能搞定,每天早上她从白色的轿车里走出来,昂着头优雅地走进店里,员工们都噤言站立,她目不斜视地走过,高跟鞋发出嘎嘎的声音。接下来她会不厌其烦地讯问经理安排的工作,检查厨房的菜式和卫生,她严厉得近乎苛刻,达不到她的要求会毫不犹豫地重罚,她一再强调顾客就是上帝,效益才是第一,她极少同员工说话,个人的事儿再大,在她那儿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任谁也别指望她会通融一下。经理的口头禅是:“你们千万别惹老板娘发毛,到时候我也没办法帮你”。员工们的最怕的话是:“别说话,老板娘来了……”这个时候,大家会尽力找活儿做着,没事也要噤声站立,直到老板娘昂首穿过大厅,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大家才敢喝杯茶,轻声说几句话。听老员工说,老板夫妻是城郊的农民,以前也是穷人,凭着好手艺好在城里发了财。
总经理精明干练,定购修理管理招呼客人,卖货走菜收台样样精通,他瘦瘦的身材,一双大眼睛总是笑眯眯的,时不时给大家一句玩笑,不管什么事只要跟他说,总能得到解决让你心悦诚服。老妈病危我早上匆忙向他请假,他立刻批准并让我跟老板娘打个招呼,他向别人借了将近两千块钱给我,还迅速给我盛饭,我不吃他又装了热饼丝一定让我带上。第二次我值班,两个发酒疯的'男子,把店里的水桶踩裂,水洒了一地,我悄悄说经理你看水桶,他说你忘了倒水收起来吧,我点头承认,他说库房还有一个,以后要注意点。第三次是昨晚,有四个客人,在吧台买好肉要冲汤,我请师傅帮他们冲好,他们又说同伴没到齐先不冲,看到冲好了非要重新再称换羊肉,店里有规定,客人中止消费,服务员必须赔钱,吓得吧台小丫头白了脸色连连说:“完了,完了,羊肉那么贵,老板娘一定会罚死咱俩的”。总经理看到了,说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们别管让我来处理。他对大家都挺照顾的,称的上仁义君子。所以大家各司其职,从没有吵闹的。
女经理是老板的亲戚,操着一口甜润的普通话,除了开会讲话,喜欢这儿说说:“那个谁,你把餐具摆好没?还有你,你快点把……”那儿指指:“李大姐,你快把醋加上,吴大姐,你把那边再拖一下,还有黄姐你……”。她每天都会招开前厅员工会议,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讲上半个小时,她一有闲遐就称体重,然后大叫自己是瘦了还是胖了。她爱站着用双手轻拍小腹,腿还要不停地抖动,她其实不胖,模样长得挺好看,就是不好说话,一点事儿从她那儿都不好通过。非批的你低眉顺眼不行。夜班经理高个长发,说话时先笑眯了眼睛,两班交替对她所知很少。
老店铺犹如幽深的树林,在这时代的阳光下郁郁葱葱,它时而阳光明媚,时而风雨阴霾,服务员恰似林中鸟儿飞来又飞去,厨师忙时像旋转的陀螺,静时如安静的黄牛倒嚼着,店里精心摆放着色彩鲜艳的各种食品,仿佛是香艳的花儿,逗引的客人像嗡嗡的蜜蜂,日复一日,喧闹不已。
呵!老店铺!
篇11:老黑经典散文
老黑经典散文
老黑是一头牛,一头在我的童年里跟我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一头牛,我突然想起它,是因为今年在老家过年时,极度无聊,决定到最后被征用的那块田去看看,才猛然想起了我的老黑!
那块田村里人都叫它“牛角湾”,样子却也极像牛角,因为有“牛角”二字,再加上我那时天天把老黑放在那里吃草,于是,我就极为心酸地想起了我的老黑。
因为它浑身通透的黑,所以我就叫它老黑,老黑来到我们家,那是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我看到老黑那高大的身躯,很害怕,父亲说老黑很老实和气,我就胆怯地摸了摸老黑的头,老黑摇了摇头,态度很友好,我就不再害怕。我每天放学后就拉着老黑去牛角湾吃草。记得那时的老黑每天站在田埂上,用它的一对大角撬着那些树桩,看它整天极少吃草而花大部分时间去磨它的角,我还认为老黑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直到不久,当我把它放到大坡头时,遇到了一大群外村的牛,老黑初来乍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狭路相逢勇者胜”,经过一番生死决杀,老黑终于把小寨坡的那头所向披靡的头牛打败,老黑瞪着血红的大眼仰天长啸,那些跟着观斗的牛竟也纷纷落荒而逃,从此老黑成了当地的战神,我为我的伙伴感到骄傲,他让我明白了“十年磨一剑”的道理。
慢慢地,我和老黑成了好朋友,我每天骑着它慢悠悠走在路上,让很多人羡慕。
其实放老黑去野外吃草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因为老黑很懂事,根本就不需要我看守,它也从不乱吃别人的'庄稼,安顿好老黑后,我就去附近山上采很多的扁根草来喂它,让他增加力气。得到了优待,老黑总是微眯着眼,煽动着耳朵,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时我就仰骑在他的背上,望着蓝天白云,想象着一些奇怪的事,有时想得累了,就用耳朵贴在老黑的背上,聆听着老黑嚼草时发出的低回的声音,不知不觉就趴在它的背上睡去,这时的老黑,就像一个忠厚的长者,一边吃草一边迈着轻轻地脚步,深怕我从它的背上摔下来,那时我睡得好香啊!想不起来了,我在它的背上不知沉睡了多少次,直到我睁开眼睛,看到夕阳西下,晚霞满坡。
有一次,我和母亲到城里赶集,我看到了一个盲人在大街上吹笛子,那悦耳的声音让我着迷,回到家,那飘渺的声音还一直在我的大脑里冲撞,于是放牛时,我就找来一根竹子,自己动手,用小刀开挖出一个个小洞,一吹,竟可以呜呜哇哇的发出乐声来,我欣喜若狂,每天骑在老黑的背上,和着哗哗的流水,无师自通地吹着从学校里学来的歌曲,现在想起来,那该是一副多么美妙的“牧童短笛”式的画卷啊!
就这样,老黑和我朝夕相处了几年,慢慢变成了一个忠厚长者,它无数次的默默忍受着我那孩童的任性。
老黑老了,有许多次我看见他在咀嚼草食时在叹气,我父亲早就看出来了,因为老黑在劳作时就已力不从心,父亲早打算把老黑卖掉,可每次都因为我哭天抢地的反对而只好作罢。最后父亲还是下了狠心,趁我在学校上课,把老黑卖给了城里杀牛的贩子,那天放学回来,我像往常一样到牛棚去准备牵老黑去吃草,可是牛棚空空如也,只剩下老黑那熟悉的气息,母亲坐在门口埋着头洗衣服,似乎在逃避什么,我知道我和老黑从此不再相见,瞬间,我的大脑犹如被一块大大的黑布罩住,一种无法表达的巨大的悲痛狠狠袭来,我蹲在牛圈边大哭了一场,那天晚上我没有吃饭,就和着眼泪睡去。那一个星期,我坐在教室里总在怀念我的老黑,也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
过了几个月,母亲看我稍稍平静,就小心的告诉我,老黑被牛贩子拉走时,眼里滚出几滴清泪,这越发使我悲伤。我这时很沉重的想,那时的老黑大概是知道了自己的最后归宿了吧,或许是它想和我有一个深深的告别?
一路走来,我与我身边的许多人就这样在生死两界中用眼泪来进行这样的仪式,那可是多么的不舍啊!因为他们留给了我们生者太多的怀念。
我之所以深深怀念老黑,是因为它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承载着我许多童年的梦,而那些梦,是那样的绚丽多姿。
回望故乡,那些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也随着膨胀了的城市慢慢逝去,再不可追,但它们却也像老黑一样深深扎根于我的心中,就让他们变成美好回忆吧,它们可以让我慢慢品味,让我在品味中品出那份超乎于人的珍惜,品出那份对着茫茫苍穹油然而生的对生命的感恩。
篇12:老自行车散文
老自行车散文
我很小的时候,大概6岁吧,还没有上学,天天在家里给两个姐姐当跟屁虫。大姐比我大六岁,二姐比我大四岁,她们两个心情好的时候愿意带着我一起玩,但是当她们面对我,大多数时候心情不好。这是有道理的。我的面目十分可憎:一窝子黄头发不长不短。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发丝柔软的像趴在树叶上的毛毛虫。脸色灰中带黄,呆滞的双眼只有在眼球要被风吹干的时候才肯眨一下,最显眼的就是鼻子上不分季节总是挂着的两串黄中带绿的鼻涕。情绪波动的时候,我会狠命地吸一下两串即将流过嘴唇的鼻涕,以此划清鼻子和嘴的界线,并抗议外界的一切不公正待遇。一、哇!鸡熟了!?但是情况也有例外,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姐刚学骑自行车的时候,很愿意带着我一起。特别是她学习用自行车载人的时候,盛情邀请二姐和我一起参与,坐在她的自行车上。邀请一经发出,二姐当面严词拒绝,我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平时总是被当作跟屁虫嫌弃,终于在游戏中当了一次主角,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我非常欣喜地接受了大姐的邀请,坐在了大姐的自行车后座上。从接触自行车,到学习用自行车载人,大姐仅仅花了3天时间!我并不清楚其中的凶险,只觉得很有趣、很期待。
整个骑行过程并不长,从家门口自西向东顺路骑行,大概200多米。操作步骤是,大姐先抱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然后她一脸认真地嘱咐我,千万不可以晃,更不可以慌,坐在后座上要非常稳,非常非常稳才可以!从大姐的眼神和语气中,我似乎觉出了一丝不祥,但此时我已坐在了后座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大姐性格爽快泼辣,办事说话相当利索,动作也快。我正在思索可能会发生的不测,大姐已经跨上了自行车。我马上听到大姐大喊:“不要晃,不要晃!”我刚要分辨我没有晃,话还没有说出口,大姐的自行车就开始七扭八歪地左右摇晃起来。我死死抠住自行车车座下的两圈钢丝弹簧,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两个弹簧上。二姐在终点等着我们,她要确定大姐载人试验的成功概率。如果试验成功,她将参加下一轮载人试验。我们三个谁都没有考虑载人试验失败的后果,尤其是我眼看即将抵达终点,大姐的自行车却晃的更加厉害了!大姐发出了最大的吼声:“不要晃!”我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狠狠地吸了一下鼻涕,发出了极大的响声,表示抗议。那个时候电视上有一条电饭煲广告特别火,我记得里面有一句广告语,女主人在焖一锅土鸡,煮熟的时候打开电饭煲,白茫茫的热气腾腾升起,女主人闭上双眼,露出笑容,像对着自己最深情的恋人表白一样感叹道:“哇!鸡熟了!”我们都觉得很滑稽,演技很浮夸,要是换作我们代言这条广告,一定会把“鸡熟了”这句台词说的更深情、更通透,我们更能表达出面对美食的那种难以自持的欲望。因此,我们不约而同地把“鸡熟了”这句台词当做危险即将到来的暗号,或者对一切世间滑稽可笑的人和事的辛辣讽刺。二姐在终点边笑边喊:“哇!鸡熟了!”我这才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但是,一切都已太晚!大姐在关键时刻,弃卒保帅,动作飞快地从自行车上跳了出去,狠命一推,把我和自行车远远地抛了出去,从而保证她远离危险的漩涡。我来不及撒手,紧紧握住自行车座位下的两卷弹簧,连人带车狠狠地砸在了已经结了冰的垃圾堆上疼痛和委屈使我顿时发出了猪一般的嚎叫!惊动了制造垃圾堆的几户村民,大家都出来分辨,到底是谁家还没有过年就杀猪。此时,大姐和二姐纷纷喊着“哇塞!鸡熟了!”以此讽刺我作为男子汉的懦弱。我当然不肯承认,立即停止哭声,坚持让二姐参加即将开始的第二轮载人试验。二姐还是拒绝了,最后的游戏规则是少数服从多数,她们两个都坚持我来参加自行车载人试验。就这样,大姐学会了自行车载人。当然,我和自行车的缘分,才刚刚开始。二、钢丝爪小学毕业后,由于本村没有中学校,要到3公里之外的村子去上初中。这时,学习骑自行车就显得非常必要,比现在考驾驶证还要紧。我13岁那年,开始学习骑自行车。我人生中第一辆自行车什么样呢?这还得从中国人的传统观念说起。
很多人的观念中,中国人重男轻女,特别是在农村。我家的情况不是这样,虽然家在农村,但是正相反,我们家重女轻男,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深知道这一点。这从我们姐弟三个的自行车质量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大姐的自行车虽然经常报修,但是至少从外观上看上去那是一辆自行车,这并不困难。二姐的自行车是一辆改装后的凤凰牌黑色二八自行车。再看看我的自行车:单就外观而言,如果我不告诉你她是一辆自行车(请允许我用“她”这个词,不仅因为这是我人生中所骑的第一辆自行车,更因为我和“她”非同一般的故事和感情),你很难把“她”和自行车这个物件扯上关系;或者说,你很难设想,这是一辆人骑的自行车这是一辆充满悲剧和英雄色彩的自行车!仔细从外观上看,因为年代久远,你依稀可以看得出这是一辆草绿色的二八自行车,车座的表皮和真皮全部丢失,只剩下两个弹簧还有一根扭了三圈、钢爪似的铁丝,愤怒而又突兀地指着天空。这个部位虽然曾经是用来坐人的,但是现在你万万不能坐上去,原因我不讲你也清楚,如果一不小心坐上去,恐怕这个“钢丝抓”会顺着*门把肠子肚子心肝肺都拖出来!可见这辆自行车,不是一般的人驾驭的了的。再看车闸,两个自行车车把下面对称地坠着两撮黑线,这就是原来这辆自行车正当盛年的时候原本绷紧的车闸钢丝线,现在都断了,吊死鬼一般垂在两只车把下面,诉说着曾经的辉煌和现如今的幽怨。最亮眼的,恐怕要算两个自行车轮子了。大家都知道,一般情况下,车轮子是应该有轮胎的,当然了,这辆自行车曾经也有过,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吧,反正从我认识这辆自行车开始,她的两个轮子就没有车胎了,所以我不必时时担心车爆胎之类的危险。既没有了车胎,便只剩下了两个光秃秃的车圈,而且这两个圈已然不是正圆。车圈里的辐条也像老年人的牙齿——掉得多剩的少了。但是这个自行车最后的尊严是,她还有一个车后座。这个车后座起了大作用:第一,我可以坐在车后座骑这辆自行车,不过由于只有两个车圈,骑起来特别的颠簸和震颤,体验感不是很好;第二,我也学着大姐当年的样子用自行车载人,只不过我记忆里深知道学习自行车载人被摔的疼痛,所以我选择把我们家的大黄狗用绳子绑在车后座上代替人我经常骑这辆自行车代步,因而在村里出了名,人送外号:钢丝爪。我从小就有很强的自尊心,非常反感这个绰号,因为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自行车可以被骑,但不可以被骂!所以每当听到“钢丝爪”的叫喊着从别人嘴里混杂着嘲笑扑面而来的时候,我选择加速骑车,把叫声甩在身后,这个时候,我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声。我们村里的`公路只有一条,呈“S”型弯曲。摆摊的,赶集的,拉货的,走的都是这条路,特别是拉脏土的大卡车,因为上了保险,不担心*死人或者牲畜,所以速度开出了跑车的效果——经常有村里的狗和猫被大卡车*死。我有一次就遇上了大卡车,卡车速度异常的快,而且大概是我的这辆自行车引起了卡车司机的兴趣,我躲向路的哪一侧,这辆卡车就偏向哪一侧,直到把我挤到无路可走。无路可走怎么办?正遇上摆摊的大妈在卖鱼。她把卖鱼的洗衣盆里装满了鲤鱼,盆子的直径有一米多。眼看我就要被卡车撞上,左边是飞速前进的卡车,右边是满满的一盆鲤鱼,我没了选择,连人带车一股脑扎在鱼盆里——一半的鱼被我和自行车砸的血肉模糊,一半的鱼被我挤出洗衣盆,被刚刚的卡车碾死了。此刻我不觉得身体哪里疼,只是心疼我的那辆自行车,还好,自行车完好无损,是啊,她又捡了一条命!村里的一切活下来都不容易,人要坚强,车也坚强!三、小帕赛车
我上中学的时候,有一个男同学,人长得非常矮小,经常喜欢把一个紫红色的毛线脖套戴在头顶,盖住两个耳朵,露出头顶根根竖起的头发迎着风。他的两个脸蛋总像是带着一股愤怒重重地涂了两个画成圆圈、界线分明的腮红。他的声音奇高,笑声和哭声都透着美声的效果,我很遗憾他没有学习声乐,不然一定成长为一个不亚于帕瓦罗蒂的男高音歌唱家,这是亚洲的损失,更是世界的损失。鉴于这位男同学在本故事中的人设不是很讨喜,我们这里就把真名隐去,姑且称他做“小帕瓦罗蒂”,简称“小帕”,就像撒贝宁简称“小撒”那样。小帕非常爱哭,特别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因为爱哭,脸上的泪水经常混杂着鼻涕,皮肤皴裂的极其严重有一次放学,我们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他为了快点回家和妹妹分享一个月前就定下的生日蛋糕,提议进行自行车比赛。我当然不会怂,欣然答应了。同时参加比赛的还有另外两个男同学。我们四个人喊了一声开始,四辆自行车立刻加速前进。不一会,大家就拉开了距离:另外两个男同学因为自行车相对正常,把我和小帕远远地甩在了后头。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帕,他跟我的距离并不让人乐观,我可以被两个骑着正常自行车的正常人超过,但是我不能被上面坐着小帕的自行车超过,这事关一个人的尊严,乡下人把尊严比什么看的都重!我心一横,开始加速,耳边的风声愈来愈大,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阵狗叫。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前面两个同学速度太快,引起了狗的不满,这是一条通体黄色带着黑嘴巴的土狗这条狗本来是向那两个男同学表示一下愤怒,并没有要咬人的意思。因为它跑到两个人经过的地方后就一直在后面原地不动地大叫。我打算避开这条狗,这条狗也打算避开我,可是此刻我心又中有了杂念:我要回头看一看小帕有没有赶上我。正在回头的当口,我听到一声惨叫——是土狗发出来的!我的钢丝爪又闯祸了,把狗撞得很厉害。这条狗恨极了骑自行车的人,等它反应过来打算报复的时候,我已经骑着我的钢丝爪远去,故事还没有结束,我又听到了一阵男高音的尖叫——是小帕发出来的,他被土狗咬了。这次,我没有回头。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连贯、那么迅速、那么自然,我根本来不及反思。原来这狗把他当做了报复的对象。从那以后,小帕再也没有提过赛车的事情,再也没有。
篇13:老毛散文
老毛散文
老毛曾与我住在一条巷里,我总忘不了他的面容。
平常大家都叫他‘毛’。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姓‘毛’,还是别人给起的外号。我始终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许除了他父母,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听说,他原先有个媳妇,可不知怎么的,离了婚。当然,这也是我听说来的。自打我记事起,他就和另外一个老头‘龙’一起生活,我同样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再说,我小时候也不愿多打听,打听多了也无用,现在,已多年了,没人肯告诉我。总之,说句心里话,他们生活得挺苦。他们吃的面粉主要来自一位远房亲戚的接济,他手中的钱确是少之又少。
‘毛’,一位八十多的老汉,他靠拄着一根拐棍行走。他戴着一顶大毡帽,面容憔悴,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一道道皱纹,又深又长。脸色黯然,似乎还发黑,略显呆滞。他骨瘦如柴,手背上青筋凸起。走起路来,拄着拐棍,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挪动,两只脚似乎已经无力抬起,好像失去动力的机器。我担心一阵风会把他刮倒,我担心一粒碎石会把他绊倒,但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走路格外小心,似乎从未跌倒过。
他常常搬着小凳子坐在门口,我们路过,他常常主动和我们打招呼,尽管他吐字不清楚,表达也不完整,但是我们却能听出他的热情,我们也总会答几句。他的生活很简朴,一年四季没几件衣服。他常常自己去换面条,上不了台阶,就在下面等着。他上午多半吃的是面条。他用白开水煮面条,油也少得可怜,经常是一些大白菜就对付过去了。因为是邻居,我常去他家,家里陈设极其简单,屋子外面是一个用泥砖垒起来用来烧柴做饭的‘火炉’,(我们这里叫”地锅“),一年四季大部分都靠它。屋内,一个老式柜子,一个老式钟表,一张桌子,几把老椅子,两张床而已,再加上锅碗瓢勺,仅此而已。
一天,我一人在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阵缓慢而无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阵阵脚步声我再也熟悉不过了,肯定是‘毛’,其实我根本就不用猜。他来我家已不止一次两次了,再加上他那节奏独特的脚步声,我怎能不记得?我猜,他肯定又来问几点了。因为他家的钟表是老式的,上劲儿的'那种,过不了几天就会停了,没钱买,就一直用着,因跟我们家熟,所以常来我们家问表,我们也常常热情地告诉他。不用问,今天又是来问表的。他确认有人后进了我们家。不过,这次情形却有些反常,他因腿脚不便,通常走进我们家的院子就问,可这次,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走。我出门迎接,他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笑哈哈地递给我,他虽然吐字不清,但我却能尽力的听清楚他的意思。他说别人过喜事了给了他些糖,他的牙不行了,没有吃,所以特别送给我。意思很明确,我接过了糖,接着,他转身就走。当时,我只知道吃糖,因为我还小,所以未能感谢他。现在想起来真后悔,未能请他到家里坐坐。
之后,我们也常常给他送些东西去。从他眼里,我读出了善和感激。
几年后,他与世长辞了,听说最后关头,他得了重病,别人给他医治时,他拒绝了,他自知病得很严重,再多花钱已无用,大去之期已不远矣,他最终告别了人世。
他静静地走了,却留下了善和仁慈。一切都那么不幸却美好,在这片大地上,他睡了,他安详地睡了······一切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现如今,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有怎样的经历,他的父母是谁。但是善良却永知他的存在。
总忘不了,他那苦涩而善良的音容笑貌······
篇14:老班长散文
老班长散文
老班长有几手绝活是我们非常羡慕的。我们林场主要是种植场不是采伐场,种下的幼苗每隔两三个月就要搞一次抚育,说得明白点就是要把幼苗周围的杂草杂树砍掉。我们的工具是一把接上三尺来长木柄的半月弯刀,大家一字排开,从山脚一直向山顶砍去,这是一项最能体现速度和力量的劳动。每次抚育,老班长总是最早一个到达山顶的,他身后杂草杂树都被齐刷刷地砍掉,只有那些拇指大小的杉树傲然矗立。我们拼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跟上他的速度,回头看看我们砍的,草木东歪西倒,有的小杉树还不幸成了我们的刀下鬼。场长是最恨误砍小杉树的,如果让他发现,脸色通红就要骂娘,老牛和“老短”就被他骂过。每次抚育,老班长总是提早半小时磨刀,他的刀利得可以剃头发。
周六晚上,老班长独自一人背着粉枪(一种装着火药、铁砂的枪)进了深山老林,第二天一早,他的枪筒上挂的不是野兔就是飞虎(一种会飞的禽兽),再不就是山獭。那些年,我们一个月的猪肉供应定量是一斤,通常是每半个月吃一次。没有肉吃的时候,我们的.饥肠辘辘。他烹煮野味的芳香,弥漫在整个林场的上空,香气非常强烈地刺激我们的神经,仿佛把我们的饥肠挂到了高高的苦楝树上。他打猎成果丰硕的时候,也叫我们去美餐一顿,但那不是经常有的。因为他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在那个时代,能够叫你去吃一顿饭已经相当伟大了。
老班长的业余爱好是唱山歌,他的山歌唱得抑扬顿挫、委婉动听。劳动之余,坐下来听他唱歌,那真是一种美的享受,他是壮族人,唱的是壮话山歌:
奴耨奴梢尼,(妹说妹美丽)
佐糜当佐淝。(黑炭当红珠)
恩掂哥恩偶,(不是哥不要)
掂奴贷秧珐。(是妹太难看)
一曲余音未散,又来一曲:
奴贝偶蘖马,(妹去要马草)
哥磨礤嘿氓。(哥给你磨刀)
奴贝敦捋勒,(妹去织布丝)
哥绲嗉嘿氓。(哥给你做梭)
这一曲唱下来,众人欢呼起来。老班长得意之极,又来一曲:
界界痕奴登波咯,(远远见妹穿绿衣)
嗉恩黏黏桑桑的。(两个奶奶翘翘的)
哥想刮贝哏把袅,(哥想过去摸一把)
又很馁森痕痕的。(又见心头痒痒的)
这曲一唱,男的欢呼雀跃,女的则把耳朵蒙了起来。
后来,有人把他唱黄色山歌的事报告给场长,场长狠狠地把他批评了一顿。再后来,据说有一个临村的妇女因为他山歌唱得好听,偷偷和他约会了几次,他的老婆也和他吵了几次。
我离开林场的时候,他已经不做班长了,到离林场很远的地方去看守了望台。我们知青三十年聚会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人世,据说是因为某事想不通,喝了农药走了,按照他的遗嘱,人们把他埋在了牛角弯。
我不知道这么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因为一件小事想不通而走上绝路。最窝囊最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为什么生活好了,反而过不下去呢?人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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