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回忆的故事随笔:黄金水道(精选15篇)由网友“time00696”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带来的旧时回忆的故事随笔:黄金水道,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篇1:旧时回忆的故事随笔:黄金水道
故事发生在二十五年前,我在物资局工作的时候。
那天早晨,刚上班,就接到了大桥中化厂老沈的电话:紧急求援一百吨纯苯,最迟明天,赶出口任务。放下电话,科长和我立刻将上海杭州的供货商电话打了一圈,结果只有上海一家有货,但是,要款到三天后才可发货,且要多次汽运。
时间太晚,中化厂等不及。
正一筹莫展时,突然,我科长大腿一拍,说:找找老关系苏州溶剂厂,他们只要有货,货船走大运河这个黄金水道,一天就可以到。
也是运气好,苏州溶剂厂真的有紧俏的纯苯,可以支援我们一百吨。
于是,紧锣密鼓,我打上汇票,带上合同章,坐公交车赶到溶剂厂,与该厂龚科长签好合同后,我交款,龚科长下令调船装货。
装货码头在运河觅渡桥旁,我下午五点赶到那里时,吊车正将纯苯一桶一桶地往轮船船舵里吊。船老大见了我,说:老板,货要装到很晚,夜航又不安全,你先去招待所喝个小酒,睡上一觉,明早叫你,一起出发。
喝酒时,我凝望着窗外优雅的元代石拱桥——觅渡桥,只见月亮遥遥地从水面升起,银光洒在千年流淌的大运河上,柔美清静,仿佛在默默告诉我:放心吧,运河自古就是沿岸民众的母亲河,明天会发挥水上高速的作用。
翌晨五时,轮船汽笛三声,载着纯苯出发了。东方,晨曦初露,微微映红了运河和觅渡桥,四周影影槕槕,如梦如幻,河面泛着金色,波光粼粼。船行十几分钟,就见远处河边一道白练,如玉似锦,数不清的桥孔连绵不绝——宝带桥到了。宝带桥称为苏州第一桥,结构十分精巧,53个桥孔一气呵成,绮丽多姿,蔚为壮观。桥上,已有早起的游人拍照留影。
轮船缓缓从宝带桥边驶过,继续前行。 中饭前,船到八呎镇,此处河面更为笔直开阔,货船不计其数,船鸣此起彼伏,卷起的水浪不断地冲击着河堤。船老大说:这里的繁忙运输场景,与长江黄金水道一个样。
右岸的苏嘉公路,车流滚滚,繁忙无比;左岸则稻田金黄,村落饮烟袅袅,风景如画。
下午,船过平望、盛泽等繁华大镇,到嘉兴王江泾,远见一道白影横跨运河,如长虹卧波,气势恢宏!船老大告诉我,这是大运河上第一桥——长虹桥。驶到近处细瞧,桥孔高大,秀美壮丽,古朴典雅。最为奇妙的是,几个桥墩处,均绑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轮胎,似是保护,又似警告。船老大说,每次看到轮胎,我开船更加小心,这可是古代劳动人民的伟大结晶,毁坏了它,还了得。
到了栖真马厍境内,嘉兴城廓已隐约可见,但两岸仍是秀丽乡村景色,大运河上船只依然密密麻麻。黄昏降临时,船到嘉兴城北的水上门户——百步桥,看上去,它就像缩小简化版的宝带桥,一样的又长又平,一样的美丽柔和。
万家灯火时,船到南门二号桥公司码头,吊车立刻开动,一桶桶又吊在早已等候的运输车辆上。中化厂老孙见到我后,连声说:谢谢,你公司真是及时雨!走,喝酒去。我答:毋谢我,谢谢运河吧。说完,一起走向饭店。
那天,二人都很高兴,喝掉了一瓶剑南春。晚上,我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已变成了一只飞鸟,急速地在大运河上掠过。
本文作者:蒋利鸿(微信公众号:南湖文学)
篇2:旧时除夕夜的童年回忆故事
屈指数来,从有准确记忆的童年算起,已经过了五十几个除夕了。孩童时期对除夕的渴盼,少儿时期对除夕的憧憬,青壮年时期对除夕春晚的期待,以及老年对除夕的索然无味……
孩童时期正值国家最贫穷,百姓最困苦的时候。乡下人一年到头难得吃上一顿大米干饭,更别说是猪肉炖粉条和白面饺子了。只有到了除夕,才可以大快朵颐。而让我最难以忘怀的不只是那些舌尖上的美味,还有除夕那近乎宗教的传统仪式。
如果把过年当作一出大戏,那除夕便是戏的高潮。而进入了腊月,便拉开了戏的序幕。因为到了腊月,天气更加寒冷,猪便不再上膘,与其浪费粮水,不如早杀了猪,把肉冻上。杀年猪那天的肉汤烩酸菜,有肉味却不油腻,解馋,现在想想都直流口水。从腊月二十三年开始,一切都按习俗进行,送灶王、扫房、糊墙、淘米拉磨蒸粘豆包、做大豆腐、杀鸡、宰鹅、发面、打酒,有条不紊。除夕这天,全家都早早起来,母亲开始烀肉,煮猪下水,准备除夕的美食。我们姐几个有的收拾屋子,有的给母亲打下手。
父亲则忙着打扫院子,劈木柈子,贴对子。到了正午,父亲会把牛皮纸包裹的家谱从祖宗牌位上面取下来,打开,倘若当年有先人故去,父亲会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用毛笔把先人的名讳写在加铺上,然后再把家谱供在正面墙上。那是一幅十分精美瑰丽的画卷,五彩缤纷,描金烫银,整幅家谱高约五尺,宽六尺有余,分正谱和条幅三部分正谱采用宝塔式记载法,将先人名讳按辈分论支分列,一目了然。两侧的条幅,书法恢弘大气,右联书:祖德千年流芳远,左联书:宗功百代地理长。家谱上下均有精美图案,人像,花鸟,静动咸宜。我们的家谱是全村五十多户人家中最高大上的,父亲说那是祖辈用四十斗米(相当于八百斤)做酬劳,请一位画匠给制作的。可见,艺术在任何年代都不会廉价。家谱供上之后,传到父亲已是第八代了。下面摆上一对香炉、一对香碗,两只蜡台,还有母亲事先准备好的涂了红点的馒头,染成红黄绿色的大萝卜做成的的四盘菜,都一一供奉在下面,再把专用的十双红色筷子排布开来,这一切妥当之后,父亲跪地向祖宗三叩首,起身点香,上香,随之,香火那神圣而迷人的味道便在屋子里弥散开来。这时候,母亲的除夕大餐也准备停当,红烧排骨,炒猪肝,溜肥肠,手撕拆骨头,扣肉,清蒸佛手,干豆腐,自制皮冻,共计八道大菜。还有最具东北特色的拌绿豆芽,猪肉酸菜炖粉条。这些美味端上饭桌的时候,我们姐五人虽然馋涎欲滴,但不能上桌吃饭,要等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依次给祖宗磕完头,父亲母亲坐下来,才能一起享用这除夕的大餐。
到了半夜接神的时候,是真正意义上的辞旧迎新。父亲在院子里把劈材柈子架在大火盆上点燃,红红燃烧的火苗借着风力窜起好高,哥哥们则燃放起了鞭炮。先放二踢角,再放两掛鞭,一阵咣咣之后便是噼里啪啦地连串炸响。此时接神的饺子也煮好了,母亲悄声嘱咐我们,祖宗和财神都已经接回家来过年了,说话要留神,于是我们便心怀着对神明的敬畏,变得小心翼翼。
这充满神圣敬畏的传统仪式的除夕,在那场运动到来时便不复再现了,那些古色古香的香炉香碗、烛台,精美的帽筒、胆瓶、花瓶、茶壶等瓷器都被当作“四旧”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现在每每想起都心痛不已。好在父亲把那精美的家谱藏了起来,至今,还完好地保存在八十岁的大哥家里。
我怀念那样的除夕,对祖先的敬畏、感恩,家庭成员的忠孝节义,长幼有序,在那神圣庄重的传统仪式中,潜移默化地教化着后人。传统的除夕,只留在深深的记忆与怀恋之中。
作者|都桂云
公众号|咱们村
篇3:旧时的乡村回忆故事:老宅
我最后一次进入老宅,宅子的主人,80高龄的婶婶,已被掩面停在厨房门口的拍子上。作为侄女的我老远为她哭道,人们诧异地寻声而至观望从始至终寥若星辰般的几声哭嚎。婶婶的儿媳妇听到哭声,拉起我往老宅前边的高堂亮舍走去。我没来得及看一眼亡故的婶婶,也没给婶婶叩头,便稀里糊涂的进去了。
第二天,天刚破晓,婶婶被装进铁棺材拉走,我也随送葬的人乘车去殡仪馆。灵车缓缓移动,留下空空的老宅,我不禁长叹,数十年的老宅,人去屋空,我爷爷的弟弟,我叫他老爷。老奶终生未育,她的侄女自幼失去双亲,被老奶收养,住进老宅。老奶要在本家弟兄中收养个儿子同他侄女成亲,这样侄女就可以成为她的媳妇,不用外嫁。叔叔7岁那年,被老奶选中,过房到她的门下为子,并为叔叔和她18岁的侄女操办了婚事。新房就设在老宅,婶婶终生没离开过老宅。叔叔年纪小,长得也小,他不懂什么叫结婚娶媳妇,死活不肯同膀大腰粗的婶婶成亲。悠扬悦耳的唢呐声撩拨着情窦初开的小小女儿神秘的情思。
农历八月,骄阳似火,在喜气的欢声中婶婶独自抱大公鸡拜堂成亲。红棉袄绿棉裤裹着婶婶滚圆的腰肢,汗珠顺鼻翼滴落。湿漉漉的梦幻牵着农家女儿的思绪,钻进空荡的鲜红的鸳鸯被里。
叔叔尚未长大,婶婶已出落成丰满的“少妇”。这种夫妻在他们那个年代司空见惯。女人要熬,熬过汤锅般的岁月,那才叫贞洁,那才叫烈女。然而,俊俏的婶婶没能熬得过去。那时本家的一位老姑爷,见到大眼生生美艳的婶婶便垂涎三尺,觉得这么丰满的小媳妇没人睡是件可惜的事情。他常有意无意地接近婶婶,含沙射影地逗几句。机会终于来了,那天村道上没人,那个我该叫他远房姑父的人见婶婶独自行走,便追上去,冷不防在婶婶厚厚的屁股上掐一把,并小声,喂,今晚给我留门。
这种诱惑使情窦初开的婶婶,有种无法抗拒的欲望。虽已婚,可仍是女儿身,不知男女之事是个什么东西。她心跳若狂,有种莫名的烈焰在腹中熊熊燃烧,火势之猛,使她既兴奋渴望,又恐惧绝望。这个时侯,她脸涨得通红跑回家去。
婶婶心情格外开朗,哼着别人无法听懂的小曲,等待着那个不知能否实现的时刻。她姑姑已名正言顺的成了婆婆,她自幼与姑姑厮守却也无拘无束。婆婆望着她的欢悦,孩童般的蹦跳,却不知她绿茵茵的心田开启一扇爱恋之窗。那天,婶婶早早哄睡叔叔,她竟然不能入眠。老宅门前的柳枝袅袅婷婷,依稀可见一两片落叶飘然而至。叔叔发出轻轻的鼾声,那声音似婶婶耳边的焦雷。婶婶为叔叔掖好被子,悄悄下地,轻轻拉开门栓。就在这天夜里,她走到少女的尽头,成为名副其实的少妇。
月上中天,呼通一声有人翻墙而入。早早丧夫的婆婆必定老眼昏花,加之睡得晚,并没听到声音,也不知儿子和媳妇屋里发生的一切。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钻进来,迫不及待地爬进婶婶被窝,在婶婶耳边无比温柔地说,来吧别怕,反正你有丈夫。
婶婶早脱得赤条条的等待这一刻。她激动得有点痉挛,男人误以为她为偷情而胆怯,焦渴的心境如干柴遇烈火立刻燃烧起来。男人那只不羁的大手从上到下游遍她的全身,象在盆里抓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既光滑又惬意。最后他的手停在婶婶胸前的山头上,占有了那块制高点。男人刚劲有力,疯狂的亲吻婶婶,并说从她结婚那天起就有了这种想法,只怕老太太发现不饶他。
婶婶不再说话躲避着又迎合着,抗拒着又要求着,逃离着又接近着。她品味同男人滚在一起的这种滋味,终于心甘情愿的依偎在男人的臂弯,爱恋之火燃得她昏昏欲睡。男人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又孩子般拱道胸前占有那两座突兀的山头。有如电流在婶婶体内燃烧。欲望之火更旺,光滑的身子在被窝里游龙般蠕动。黑暗中的婶婶将女儿家的神秘赤裸裸的暴露给一个经验老道的男人。婶婶喘息着,不停地喘息,并回身看一眼熟睡的小丈夫。男人反复重念那句话,别怕·,反正·你有丈夫,千万别让老太太看出破绽。婶婶不说话,尽情承受男人的摆布。
男人轻轻地说,你真是没开垦过的生地,然后他的动作变的温柔缓慢,刚进而有节奏。婶婶初次体会到这种难言的快感,这快感是这个男人制造出来的,而不是睡在梦中的小丈夫。男人四仰八叉地喘息着,直到这时,婶婶似乎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丑。他们拥着,又一次紧紧拥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在婶婶耳边咕哝一句,我该走了,明晚再来。然后抱起衣服拎着鞋悄悄翻墙而去。
婶婶忽然产生一种空寂感,她感到委屈,泪水夺眶而出,心里不停地重复,该死的,你什么时侯长大呀?她又一次沉浸在刚才的幸福中,不知什么时侯沉沉入睡。一阵锅碗瓢勺的磕碰声敲碎她甜蜜的梦境,揉揉眼爬起来,心里还在回想夜晚的幸福时刻。
那个男人一直开垦着这片土地,那块生地早已成为黝黑的沃土,只是没有开花结果罢了。直到叔叔长大婶婶也没开怀,也象她姑姑一样,终生未育,也象老奶一样过房本家的一个孩子。婶婶象只可人的小鸟飞进那个男人的袖管,尽管她怎样扑腾也没扑腾出来。他们的风流韵事被传出去,一传俩,俩传仨,终于传到老奶耳朵。老奶脸上布满冰霜,把老宅的大门小门都关紧,然后把婶婶叫到跟前。
婶婶理亏,自知罪孽不可饶恕,站到婆婆面前腿在打颤。老奶问婶婶,你跟歪把子有那事?没有,婶婶嗫嚅着。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婶婶脸上,几个鲜红的指印,同时印在婶婶丰满的面颊。没有防备的婶婶只觉嗡的一声,捂住热辣辣的脸。婶婶不敢动也不敢哭,泪水还是顺指缝滴落出来。把手放下!老奶声音很低但威严。婶婶不敢不从,刚放下手,嘎嘎两个脆响的大嘴巴又打在婶婶脸上。婶婶被打蒙了,终于捂脸哭出了声。老奶没有就此罢休,还在边打边骂。我养了你这个败类,破坏门风,以后出门戴面罩吧,不要脸的东西。你说!能不能改?以后还做那事不?婶婶不说话就是哭。老奶见她无改过之心,手打疼了又操起笤帚,问他改不改,婶婶咬紧牙关打死也不服嘴。
当老奶把笤帚举得高高时,叔叔放学闯进来。叔叔爬上炕抢过老奶手中的笤帚,凑到老奶脸上,妈,别打了,他是我媳妇。叔叔回头对婶婶说,还不干活去!在这惹妈生气!以往都是他们娘俩管束叔叔,这不对那不对的。这时候婶婶巴不得赶快离去,丈夫的话,他马上迈步,被老奶低声断喝,站住!婶婶无奈的停下。叔叔扯住老奶衣角使劲拽,妈,别打了,他都哭了。老奶喘息一阵平和的对儿子说,你玩去吧,我有事跟你媳妇说。叔叔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说,妈你别打我媳妇啦,她有啥不对的,我长大再揍他。叔叔出去后,老奶又开始审问,婶婶缄默不语,脸蛋上便被掐出紫疙瘩,直到老奶打不动骂不动,方才罢休。
那个男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进老宅来了,只有老奶不在家时他才偷儿一样猫洞来狗洞去。婶婶挨了打也未思悔改,他们不能在老宅幽会,便趁出去办事之机跑到河崴子里鬼混。有人说婶婶不生育是那时着凉了。而妈却说,婶婶没勾引过男人,是她不小心掉河里之后不生育的。
有一天爹发现那个男人远远走向河崴子的荒蒿深处,好像那里是块吸铁石,婶婶坐卧难宁。只一会工夫她便象小燕似的飞出去,绕几圈后飞向荒蒿深处。爹不声不响坐在塄子上,无所事事的样子,边吸旱烟边望着飘渺的云朵。婶婶同那个男人一番云雨之后,婶婶匆匆回家。爹隐起来没被婶婶发现。约么一袋烟工夫,那个男人才旗杆一样从河崴子晃出来,样子十分悠闲,不慌不忙。见到他出来,爹象下山猛虎呼啸着向他扑去。那个男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爹的拳头已经轮圆,不停地砸在他的身上脸上。他象皮球一样抱圆身子在地上翻滚嚎叫,引来不知谁家的黄狗也狂吠起来。那阵子大概他尝到天旋地转是什么滋味了。
爹说,歪把子你听着,你欺我家没人是吧?告诉你,老九是过房出去了跟你是近枝,可他还是我兄弟,他的事我管定了。这次饶你一码,再让我抓住,我要你嘎水。歪把子自知理亏,头磕的鸡啄米似的,不敢了,别打了!再也不敢了!那个男人抱头鼠窜,爹站在塄子上久久沉思。
叔叔长大后,那个男人已经做古。在他病重时冥冥中想见婶婶一面,他似乎喊过婶婶的名字。他们不正当的关系,无人为他传话。婶婶在威严的婆婆面前,虽心里不服,表面仍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婆婆的允许,她不敢去他家。一粒情种被一阵风刮走。男人死了,埋在他们曾经幽会的河崴子里,孤零零的坟头,再不能播撒情种。
春暖花开,婶婶坐在开满苦菜花的愣子上,水般软弱无力,她不能抓住一片云彩。云彩飘荡是什么感觉?生活在感情的阴影里,她别无渴求,只求男人快快长大,长成高大的男子汉。有了希望,她眼中的春天便是余音袅袅的优美气韵更加生动,眼前的土塄子也隐隐透着一种悠远的古色古香。
一种激情使她激动不已,丈夫小时候就知道护媳妇,长大了一定错不了。她折下一根带无数小枝桠的干枝,把一朵朵苦菜花插在一个个枝头上。馨香四溢金光闪闪的小花,个个鲜活的小生命撑起一个花的海洋,虽生命短暂,足以表达她的心愿。一个简单又繁琐的花束就这样做成了,那个乌黑的土堆里曾是她感情的另一半,如今他灰飞烟灭,只能忠实于丈夫。小小花束金光耀眼,她心满意足,才把花束插到孤零零的坟头,然后她又燕子般迅速飞走。
叔叔虽单薄,但他也是男子汉了,他也象那个·男人一样使婶婶激动不已,婶婶很快忘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过世,使那段恋情象蒙蒙雾气化作白云,化作雨滴在空气中蒸发,一点不留痕迹。婶婶心里早没了那个·男人的影子,她踏踏实实的与叔叔一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叔叔婶婶年纪渐大,尤其婶婶眼瞅四十多岁的人了,竟没个接续,日子显得枯燥无味。一棵树长满枝丫显得绿树葱茏,只光秃一根棍,没有生机。老奶还健在,她劝婶婶趁年轻抱养个娃,婶婶听了婆婆的劝告,在本家八大娘处抱养个娃。
小小娃儿十分可爱,给家庭带来无尽的欢乐,也增添许多忙碌。刚咿呀学语,小嘴就整日不闲着,是个悦耳的小广播。婶婶嘴碎,什么事都嘟嘟不休。儿子长大后,婶婶怎么嘟嘟他都不烦。婶婶真心的爱儿子,只要为了孩子,让她去死,她会毫不犹豫地捐躯,宛如吃面条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儿子入学那年,有一天放学后,小朋友们在河里溜冰,一个男孩对他说,小松你不是你妈生的,是你八大娘生的,不信回家问你妈。小松愣了很久,这突如其来的炸雷般的身世,他如坠雾中,上不得下不得,飘飘摇摇抓不住使他站稳脚跟的地方和重物。脚一滑摔在冰上,弄得满身雪。他耳边一遍遍回响那句话,不信回家问你妈,不信回家问你妈。
小松进院,婶婶连吵带嚷,连拍带打,扫掉他身上的雪。小松张开嘴就哭。婶婶抱起他,脸蛋贴脸蛋哄着。妈妈不是打你,是打扫雪。妈妈怎舍得打乖儿子呢。妈妈的疼爱化解了儿子心中的疑团,他想问妈妈自己的身世,终未启齿。他象母亲手掌上的鸽子,飞几圈又转回来。不管谁生的,我只这一个妈妈。
婶婶自从抱养了儿子,她觉得自己也同别的女人一样,是个能生养的健全女人。小松的存在给老宅带来欢声,宅子里的家庭气氛格外浓。婶婶常叨咕,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欢乐窝。这个窝是他们燕儿衔泥一点点垒起来的。小松长成高高壮壮的小伙子,八大伯在城里为他谋份职业。婶婶伤心的哭了,这是变着法往回要儿子呀。儿子是心头肉,割舍出去心里疼啊。
婶婶想了几天,只要儿子幸福,揪心也无妨。婶婶牙一咬脚一跺,决定与儿子摊牌。松啊,你不是妈生的娃,你的亲娘是八大娘。秋雨绵绵打在窗上,就像婶婶的眼泪,划出道道苍凉的弧线。松啊,八大伯,也是你的亲爹,在城里给你安排事啦,不是谁都能去的。咱这疙瘩土里刨食不容易,只要你日子过好,妈也省心了。挣了钱,别忘了你生父生母,他们才是你的爹娘。妈,我哪也不去,土里刨食我认了。你咋这么没出息?那是前程啊。一辈子的光景啊。妈,我离不开你。我不是你妈,你出生后我抱过来的。
这事我八岁时就晓得。啊?婶婶诧异,你怎么知道的?婶婶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喜极而泣。婶婶终于卸下心里的重担,轻松得如落叶飘飘然。婶婶不再强迫小松走,小松也不能走。婶婶逢人便讲,我让小松投奔亲娘,他说离不开我,我整天象叨叨虫,他也不烦。在婶婶的追问下,小松说出入学那年冬天,他们一群娃一个小朋友告诉他的。他爱妈妈,不想让妈妈听到这让妈妈伤心至极的话,他不能离开妈妈。婶婶为儿子张罗了婚事后,老奶和叔叔相继辞世。碎嘴婶婶便与儿孙相依相扶。老宅,几十年的老宅子虽几经修复仍显得古老陈旧,小块的青砖青瓦仍保留着几十年前旧宅的风格。
年轻人不喜欢老宅,儿子几次提出翻新房屋,都被婶婶拦住。这是我老辈传下来的产业,有我在此任何人不可以给我扒掉,有我在,就有老屋在。随着社会形式的发展,乡村虽没住楼,却也都住上亮堂的大瓦房。媳妇一再催促儿子,商量妈咱也盖大房吧。几经商讨,在婶婶这都没有通过。后来年轻人又与婶婶周旋,终于同意在老宅前边建大屋,老宅仍原封不动。高堂亮舍建成后,儿孙们几次请婶婶住进去,婶婶死活不肯,她离不开老宅。儿孙们无奈,只好认她意愿继续留在老宅。妈,回新屋吧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我妈受气呢。隔几天,儿子又来央求。受啥气,我在这里习惯了,你要是孝顺儿子,就不要让妈离开老宅。妈是怀旧哇,儿子叨咕着迈开离去的脚步。
婶婶象老宅一样老态龙钟,牙齿脱落,手脚也不像年轻时灵便了。她醒着又似在昏睡。有时又像在云朵上飘呀飘,那种时刻她飘飘欲仙了。当云朵撞在山头时,她清醒了,没多久又稀里糊涂的如在五里雾中。老宅也墙坯脱落,摇摇欲坠。婶婶对它仍情有独钟,谁也说不清婶婶对老宅的情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离不开老宅。在婶婶的有生之年,老宅一直伴着她,为他遮风挡雨。
婶婶在怀念那段旧情吗?翻过的一张张陈旧的皇历记载着那个销魂之夜,以后叔叔超过了那个男人,婶婶的心中从此不再有那个人的影子。婶婶夏日坐在阳光下,咕哝着小辈人难以听懂的活。现在多好,现在的人多好,俺那时侯要熬,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你能熬过去吗?日子就像汪洋大海,很少能涉过去,淹你个半死不活,再把你丢到岸上,哆嗦乱颤吧你。妈,吃饭吧,,儿子唤着。妈,回新屋吧,在一个屋干啥方便。只最后这句话,她听得清楚,立刻来了精气神,头摇得象拨浪鼓。儿子好,他嘟囔次数最多的就是儿子好这句话。儿子好,在妈面前从不发火,不崩不疵,妈怎么嘟嘟也不跟妈顶嘴。儿子好,儿子好……
婶婶记挂着老宅,象记挂儿孙一般。老宅外边又套了新院套,高高的砖墙,再迈不进人来,把老宅显得深帮兜底。婶婶抬头眯眼瞧,这么高的院墙再翻不进人来。她表情平淡,不知对院墙反感还是称赞。没事的时候她喜欢在老宅房前屋后来回转,有草刺之类的东西,马上捡起。新宅刚落成的时候,她在儿孙的搀扶下爬上高高的台阶过去吃饭,吃过饭再由儿子扶回老宅。婶婶叨咕着,这个麻烦,儿子就乐。儿子在她面前永远是顺从。
婶婶进新宅的最大障碍就是那几道高不可攀的台阶,在她日渐反感的情况下,儿子只好每日三餐为他送饭。儿子独自承担她的吃住洗漱烧火之类事宜。不论婶婶心里还是外人的眼中,这个儿子没白抱养,年轻时挨累也值。婶婶年轻时体质粗而胖,老年便显身子沉,干啥吃力。有一次她大便身不由己的一屁股坐下,越躲脏物越是弄得到处都是。媳妇逢人便讲,我妈可能造害人了,拉完粑粑特意往炕上蹭。朱家门里只有婶婶一个老人健在,我每次回乡都去看她。他媳妇便大着嗓门提起造害人一事。婶婶耳不聋,只瞅媳妇一眼。儿子不说媳妇不对,说我妈蹲不住了。
婶婶的爱是封建社会的产物,老辈人认为那是命。我常想起叔叔婶婶的婚姻,圆满吗?婶婶的做法对还是错?或许象婶婶叨咕的那样,那时的女人要熬。仅用熬这一个字便可品出个中滋味。
人生如梦,转眼百年。
时光在飞转的地球上成为过去,成为历史。婶婶那样父母做主的婚姻已被一日千里发达的社会形式淹没,女人再不用熬。
老宅也在婶婶走后变成碎瓦颓痕,不复存在。然而,老宅里发生的故事却让人难以忘怀。
作者|朱晓秋
公众号|咱们村
篇4:旧时上学的回忆故事:艰难的求学路
在一次采访打工妹中,我认识沈城的一位资深记者。他负责文字,我只是摄影爰好者。
采访结束之后,我们闲聊了起来。得知他是1963年生人。老家在辽西偏僻的农村。那时候他家没有钟,更没有表。怎么看点呢,他妈妈起来,就看月亮。
上初中的时候,因为中学必须要到公社所在地,从他家走到公社得一个多小时。有一天他妈妈感觉到应该是该做饭的时候,他妈妈就起来做饭。做好了就喊他起来,他迷迷糊糊觉得这宿觉咋这么短呐?妈妈叫我吃饭快去上学,我不能去迟到啊,他就吃饭,然后就背起书包去上学了。
这一路上,一直是黑咕隆咚的,彻底领教了“伸手不见五指”。到学校大门还没有开,他也没好意思敲大门,他就想:收发室的爷爷今天怎么还在睡觉呢?他就站在门口儿等着、等着、大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吧,屋里门开了。他赶紧说:“爷爷,开门”。这时收发室的爷爷说:“孩子你昨晚没回家呀”?他说:“爷爷我回家了,我早晨又来的”。爷爷说:“现在才三点钟,你几点来的呀”?“那我也不知道,从家走到学校得一个多小时”。
那是他妈妈半夜就起来做饭,然后叫他吃饭,他走了一个小时到学校才三点钟。求学是真不容易,他非常珍惜。也特别心疼妈妈每天起早给他做饭。
还有一次,也上初三的时候回来较晚,他每天放学回来,他二姐都去接她,因为他长的比较瘦小。二姐不放心。一般在路上能遇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也没看到二姐,二姐也没看到他。可能是走两岔去了。他到家了,二姐还没回来,那时候又没有电话。怎么办呢,他二姐就问收发室的爷爷说:“我小弟呢”?爷爷说:“你小弟肯定是回家了,学校一个人也没有了,学生都放学回家了,你快回家吧”。她说:“不对呀,我应该能看到他,今天怎么没看着他呢”?:“孩子你就听我的吧,回家吧,你弟弟肯定在家呢”。二姐就急忙往家跑,就怕弟弟出什么事儿……回到家一看弟弟果然在家写作业。他就说:“二姐咱俩咋没碰上呢”?,也非常奇怪,就是没碰上,二姐说:“小弟只要你没亊就行”。
他从小作文就好,他不声不响,善于观察,写的细腻,写他《母亲做布鞋》,五年级时在县里获特等奖。从母亲用旧布、打袼褙、剪鞋样、纳鞋底子、上鞋……不像男孩子写的。他的作文老师经常当做范文,读给同学们听,让同学们向他学习……
他一直刻苦学习,全村子他是第一个考上了辽宁大学,毕业就留在了省城,当了一名记者,他拼命地采访、采访、写稿、写稿、发稿、发稿……后来就变成了一位资深的记者。
他非常珍惜求学路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日子……。现在的孩子听到这些,可能是以为我们在讲笑话,他们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其实当年就是这样,在乡下上学是非常不容易的亊儿,那不是一般的不容易啊!
篇5:旧时记忆的生活故事随笔:鸡鸣
一
上世纪80年代,在湘西南丘陵皱褶深处的村庄,我梦想开始的地方,鸡鸣还是农家的报时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父母最先听见鸡鸣,起得最早,推开厚实的大门,预曙的晨光逼仄而来,一天的劳作生活就在鸡鸣犬吠中开始了。“三更明月五更鸡,正是男儿用功时。”父母还是用这些古训来衡量我读书是否刻苦勤奋。我总是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看着窗外的鱼肚白,心里对鸡鸣唤醒黎明是没有一丝感恩,相反,小小的心房里倒是填满着仇恨,恨自己要早起上学,恨父母要从晨黑忙到夕黑。
于是,我对家里的那只威猛无比的大红公鸡另眼相待,常常用响把追着打,公鸡四处逃窜,很狼狈,击落的鸡毛在灰尘扬起的空中飘荡。即使这般,第一个大声叫醒我的还是它,在众多的鸡鸣声里,它总是高人家几拍。不久,那只大公鸡消失了,据说它在邻村出现过,可能是它太雄了,跑那么远去宠幸谁家的母鸡,导致被游手好闲之徒逮走,成为一顿佳肴。母亲很伤心,茶饭不思,我小心翼翼地不敢表露心里的窃喜。大患除去,我以为好日子来到,不想,依旧是竹篮打水。母亲赶紧去姨家捉来了一只大公鸡,那长相同原先的那只如同孪生兄弟。
母亲对我说,有鸡打鸣,那才叫日子。家里要有一只打鸣的公鸡,人气才旺。当时的我懵懂无知,长大才明白,鸡是打破黑白界限的精灵,它能驱邪除瘟。再到后来,我也萌生一种念头:有鸡打鸣的地方,才是真实的村庄。鸡鸣是乡村田园和谐之音符,而城市是一座异化的村庄,偶尔的鸡鸣都是嫁接的,里面掺杂太多的无奈和苦楚。
二
每每当我读到“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这千古名句时,脑中总油然而生一幅图画:晨光微露,晓风清凉,身着长衫的旅人,瘦削的肩头,系着粗布的包裹。他鸡鸣即起,走出了低矮的小店,匆匆赶路——四周静谧,残月似钩。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听得见风掠过树梢,叶与叶的絮语,甚至听得见,自己年轻而雄壮的心,鲜活有力的搏动。只是无暇它想,他得赶路……恍惚间,我幻化为旅人,闻鸡出门,向远方寻觅梦想。
其实,早些年的时光道路上,也确实有过深刻的如斯经历。那年的九月,我考入县重点中学。从村里到乡里赶车进城,有15里路。母亲早早地起床,生火做饭。吃完饭,我和父亲一起上路。这时候,对面的青山还笼在一片轻纱里,有些模糊。我和父亲的脚步蹀躞,惊醒路旁草丛里的小蛙,他们惊慌失措地跳开。父亲不发一语,但我还是明白沉默里孕育的殷切期待。路在脚下伸展,露水打湿了我的头发。今夜的露水为谁加冕?为我年轻的梦想吧。然而,我也明白,梦想的路迢迢。我有些惊恐,就如置身漆黑的长夜,看不见一点的星光。这种惊恐顷刻间消失,我听见了不远处农家屋舍里高亢嘹亮的鸡鸣。它们似乎在为我喝彩,在为我鼓劲。那些鸡鸣如鼓点敲在大地上,汇成音乐的河流。我只是顺流而下,看身边的夜色由黑变白,看东边的天空燃起篝火。那些火苗温暖我受凉的心,快乐绽开如乡下的野菊。
莫道霜行早,更有早行人。赶到乡车站,时间尚早,但车站里人声鼎沸。那些或年轻或沧桑的面孔生动地晃过我的眼眸,我在想,他们和我一样来自丘陵的皱褶,也一样在鸡鸣里启程,或为生计,或为功名早行。多年以后,我依然收藏着那年的鸡鸣,以及鸡鸣里的那次早行。
篇6:旧时记忆的生活故事随笔:鸡鸣
三
这些年,为生计奔波,很少回乡,远离了鸡鸣,倒是不少有关鸡鸣的美好诗句读得越来越多,并在心情寂寥之际咏唱:“把酒话桑麻,醉卧听鸡鸣。”“板桥人渡泉声,茅檐日午鸡鸣。”“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雨里鸡鸣一二家,竹溪村路板桥斜。”这些描绘乡村的曼妙绝唱,一次次让我缅怀鸡鸣萦绕的村庄,梦返故园。当那些抒发人生志向和饱含哲思的诗句跃入眼帘,黯淡的心绪顿时拨云见日,重现豪情,激发意气。乞丐皇帝朱元璋出身寒门,读书不可谓多,却有一首著名的咏鸡诗传世,其中后两句为“三声唤出扶桑日,扫败残星与晓月。”“扫败残星与晓月”,何等气魄!王者风范于此毕露无疑。纵观古今有关鸡鸣之记载,最让人荡气回肠的当推“一唱雄鸡天下白”之千古绝句,一代伟人的文采武略举世瞩目。尤其让我唏嘘感慨并倍感亲切的还是乡人魏源,这位睁眼看世界的第一思想家在《晓窗》诗里写道:“少闻鸡声眠,老听鸡声起,千古万代人,消磨数声里。”聆听先贤之教诲,顿感惴惴不安,为自己无志消沉,流失岁月懊恼。
我决计再一次回乡间听那鸡鸣,以激豪情,励壮志。在乡间老家夜宿,一觉醒来,三星已落。片刻,久违的鸡鸣入耳,先是一声,两声,一片,两片,渐渐地连成一片,整个村庄的鸡都鸣叫起来了,嘹亮如军号,雄壮如牛牯,急切如山溪,一声声似有金属震颤感,形成欢乐交响曲,回音悠远,传向四方,一轮红日自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我漫步庭院,看到雄鸡昂起红冠引吭高歌,满腔热情地发出的悠长呼唤,堪称男高音的极致。那绯红的鸡冠分明是一个小小的太阳,是那些小小的太阳从千千万万的雄鸡身上腾空而起,才有了天际上的那个热量四射朝气蓬勃的大太阳。难怪台湾诗人商禽梅誉其为“呼唤太阳的禽鸟”,它受之无愧。
多少鸡鸣升起,多少鸡鸣落下,村庄的舞台上,鸡鸣是岁月永远的布幕,演绎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村庄仍然荒僻贫瘠,而我等所谓优秀的游子犹如逃离乡土的鸡虽然有心鸣叫,但依然唤不来村庄辉煌的黎明。唐朝徐寅诗中写道:“守信催朝日,能鸣送晓明。峨冠装瑞壁,利爪削黄金。徒有稻粱感,何由报德音。”鸡是乡村优秀的歌手,按时啼叫,送走黑夜,催出朝日。面对故土,我一身的尘埃,两袖空空,用什么来报答村庄的抚育之恩呢?回到老家,倾听鸡鸣,原本坦然愉悦的心境陡生不安愧疚,这是始料未及的。也许,潜滋暗长已久,只是鸡鸣再次把它唤醒而已。举头四顾,感喟长叹,但求能欲近晓天啼一声!
本文作者:强生隆(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7:旧时记忆故事随笔:我的平凡的母亲
我的母亲出生在70年代,那是一个不再为吃饱穿暖发愁,但生活依然拮据的年代。那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大米白面,一颗糖果都是孩子眼中的奢侈品。正赶上国家鼓励一户多生孩子的尾端,因此我的母亲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80年代是我国稳步发展的阶段,因此我的母亲得以被外公送入学堂。母亲是听着费玉清的《一剪梅》结束自己的初中生涯的。直到现在我都常听她哼这曲经典老歌。90年代,母亲经人介绍与父亲相识走入婚姻的殿堂,在94年的一个严冬生下了我。
母亲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一向严厉要求子女的外公对母亲也平添了几分溺爱。母亲时常给我讲她那时侯每到过年是多么的开心,除夕之夜时外公将所有的孩子叫在一起,用碗给她们每一人分糖果、花生、瓜子……由于母亲最小,所以每次外公给她分的最多。每每讲到此时,母亲甚是高兴。我想这不但有母亲对儿时的回忆,还有母亲对外公的深深思念。
母亲的童年是在一个个鲜活而又真实的故事中度过的。从外公给她讲大饥荒导致许多人饿死,她懂得了粮食的珍贵;从外婆的童养媳亲身经历中,她懂得了要珍惜如今的好日子。现在她又把这些真实的故事讲给我听,让我从这些故事中知道那个年代的不易,更让我深知活在当下,要懂得珍惜。
母亲的求学生涯虽短暂,但却精彩无比。在那个物质生活不是很丰富的年代,成套的小人书、老师宽大的戒尺、正反面都写满字的作业本……都是属于那一代人在求学路上的独家记忆。母亲记忆尤为深刻的是用攒了很久的两角钱买了一大罐白砂糖作为零食,自己舍不得吃,直到最后不翼而飞。现在每每说到此事,她都对那罐白砂糖的去向念念不忘。母亲上学时也淘气过,有一次放学和两个哥哥去测量队食堂偷东西吃,城里边的蔬菜对于母亲这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陌生而又充满好奇。母亲看见一个个头最大的便抱着跑了出来,自认为个头大便是赚着了,谁知道啃了一口又冲又辣,直到后来家中条件好了,母亲才知道那一次她抱出来的是个大蒜。
母亲刚过门的那几年,家中光景甚是惨淡。来年买的苹果放在地窖可以吃到第二年,买一件新衣服都要计划很久……我记忆里最深的是有一次和母亲去商店等回家的班车,我看见柜台里放着一个玩具飞机,便要求母亲给我买,花销紧缺的母亲哪里有多余的钱给我买这样与生活无关的东西,可我却抱着母亲的腿不依不饶的要母亲给我买玩具飞机,无奈之下母亲只能训斥我,在我屁股上拍了几巴掌,我嚎啕大哭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玩具飞机。现在母亲给我讲到此事,我总能从她的眼角看到闪烁的泪花,那泪花是母亲对当年没给我好的生活环境的一种自责,也是母亲对我深深地爱。几年后母亲用她勤劳的双手加上父亲的智慧便给家里添了新房。纵然现在生活条件很好,但那架玩具飞机却是母亲心中永远的痛。
寒来暑往,二十多个春秋交替。母亲辛勤如一日默默的给这个家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上大学离家时母亲的絮叨依旧在耳边徘徊,给我打的每一通电话依旧重复着同样的内容,她做的每一顿饭味道还是一样的香……母亲用她的平凡,经营着自己的人生,建造着这个平凡的家,培育着平凡的我。
昨日的风吹不散埋藏在心底的记忆,明日的朝阳穿不透今日的阴沉。偶尔翻翻相册,母亲的容颜却在不停的变化,从麻花辫、马尾辫,到如今的短发。岁月的流逝冲刷掉母亲的清新,年轮的刻刀雕刻着母亲的人生平凡的母亲依旧在自己平凡的世界中续写着自己的平凡。
本文作者:陈成(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8:关于饺子的回忆故事文章随笔
会说话的饺子
赵月明(山东) 南粤作家
我的名字叫饺子,曾用名许许多多,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但是,我印象最深的只有四个:团子、扁食、娇耳、饺子。
我出生在中国古代春秋时期东夷地区薛国(山东省滕州市)的一个乡村家庭里。那时候战乱太多,乡下人很穷,吃不起干粮。乡村里的老百姓,就把开水烫好的野菜,用手攥成一个一个的小团子,然后放在面上一滚,再下到锅里煮熟之后,盛出来食用。当时,人们就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团子”。
随着时代的发展,岁月的变化,人们对我也在不断地改进和创新。后来,皮和馅变成了我的主要组成部分。孔子在带着他的弟子周游列国的时候,总是先包上一些,既像现在我,又不像现在的我,放在他们的行囊里,以便饥饿时食用。由于山高路远,艰难跋涉,孔子一行常常在旅途中休息的时候,把他们的行囊当成自己的枕头。可怜的我,都被他们一个一个的压扁了。于是,在食用的时候,他们都风趣地叫我“扁食”。打那,我这个扁食的名字,就在齐鲁大地上传开了,风行了。后来,又传遍了整个中原大地。至今,还有许许多多的老百姓,还都亲亲地叫我“扁食”呢。
原先,我既是一种食品,又是一种药品。这些作用,都是逐步被人们认可和喜欢的。特别是那些戎马他乡,南征北战的士兵,对于异地他乡的水土和食品不太适应,容易生病。士兵们总是在出征之前,包上一把家乡的土或带上一些家乡的我,到了异地他乡吃饭喝水的时候,把我和土各放上一丁点儿,就可以度过难关。
让我终生难忘,就是我的那个“娇耳”的名字了。那是发生在东汉末年,各地灾害严重,很多人身患疾病,冻烂的耳朵。有个家是南阳,在长沙做官的名医张仲景,他曾用羊肉、辣椒和一些祛寒药材在锅里煮熬,煮好后再把这些东西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状的“娇耳”,下锅煮熟后分给乞药的病人。每人两只娇耳,一碗汤。人们吃下祛寒汤后浑身发热,血液通畅,两耳变暖。吃了一段时间,病人的烂耳朵就好了。为此,我因有“娇耳”这个曾用名而荣耀至今。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叫我“饺子”的这个名字。因为,这是大多数人们对我亲昵的称呼。特别是听到“好吃不过饺子”的这个说法之后,我就打心眼感到骄傲自豪。
几千年来,我一路风尘仆仆。从滕州市的一个小小乡村,走向了才子佳人,走向了贵族皇宫,走向了帝王将相,走向了齐鲁大地,走向了南疆西域,走向了内蒙古,走向了俄罗斯,走向世界各国。
几千年来,我一路改革创新。从包各种素馅到包各种肉馅,从包花生红枣到包硬币糖块,从用各种面皮到包各种形状......我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漂亮。爱吃素馅的,说是素静安宁;爱吃肉馅的,说是日子喷香;吃到花生红枣的,说是早生贵子;吃到硬币的,说是财源滚滚;吃到糖块的,说是生活过的甜甜蜜蜜......
更让我感到可喜可贺的,是在四十年前的这个春天,山东省文化局的调查队,在滕州市官桥、张汪两镇的地面上找到了我的祖先、我的老家、我的根。为我的出生、年龄和服务中国人的年节,找到了铁的历史证据。
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9:关于改变一生的回忆故事随笔
汪艳垒|珍惜偶然
有人说:“世界上没有一个真正称得上幸运的人,因为上天不会平白无故为任何一个所谓的幸运儿掉几张可口的馅饼,办几件称心如意的事情。”可是,我要说,我就是幸运的,我遇到了生命中最美的人。
记得我参报了商丘市骨干教师的考核,市骨干教师遴选的时间定于12月24和25号两天,我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还下着蒙蒙细雨,虽然天公不作美,可是我的心是激动地、亢奋的,因为这是我迈出的最有挑战性的一步,我要通过这次遴选,证明自己是否能行,是否可以。轮到我说课的时候,我竟惊讶地看到评委有三个人,其中刚好有传说中的豆姐——李斩棘主任。豆姐微笑着,像是给我信心,给我勇气,我顿时有了自信心,把准备好的课流畅的说了出来。说过课之后我没有离开,一直等到结束,因为我有问题想请教豆姐。结束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向豆姐问这问那,没想到豆姐是那样平易近人,微笑着给我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当时,我像如沐春风,感受着豆姐给我的温暖,豆姐的温馨的形象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当时的场面,直至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我清楚地记得豆姐给我说:“就喜欢愿意成长的老师,只要愿意,有好多平台,就怕不愿意学习的老师。”这句既真诚又朴实的话语,一直是我前进的动力。她随后给我写了一个qq号,我们边聊边走边下楼,一直到楼下,分手后,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回来后,我就加入了这个群,也就是商丘小语群,从此,我就像饥饿的孩子一样,唯恐错过每一次的饕餮大餐。每次我都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太幸运了,遇见了您——豆姐,就是我的第一个贵人。我衷心的感谢您!
时光飞逝,转眼一年过去了,但是这件事我会铭刻于心,终生不忘。如果没有您,我与商丘小语也许无缘相遇,是您,让我和商丘小语成为一家人,在这个大家庭里,我有了表达情感的天地,见识了商丘小语的博大与恢宏,看到了一个五彩缤纷的天地,见证了您的辛勤与汗水,让我感动!
有时我都在想:生命是一种偶然。偶然的一个人,一本书,一件事,一句话,一次邂逅等,都会改变你的一生。
公众号:南湖文学
篇10:关于回忆的故事随笔:感恩母亲
题记:仅以此文献给我的母亲。
行走在金秋金黄色衬托的村巷道间,看到这美丽壮观的村容村貌,让我的心灵骤然澎湃。在耀眼的光环中,暮然,我看到门前的老母亲。便弯腰捡起在她面前落下的一片叶子,注目凝视……
啊!时光不饶人,岁月催人老。
看着年迈的母亲坐在轮椅的样子,我怎么也和年轻时的样子联系不起来,记忆中毌亲的干练和灵敏没有啦,不变的只有那张慈祥的笑脸、和善的目光。
母亲是个吃苦耐劳的人,由于父亲在外教学,家里人口多,加上我们兄妹几个,她过早就挑起了家庭的担子。母亲娘家距我家不到二里地远,从小受娘家父母的教养,懂得勤俭持家的道理。正是因为早年的磨练,在以后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叫过苦,说过累,也许,她压根对生活就没有失望的念头,只是在家里,日复一日的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毌亲是个贤慧的人,照顾家庭,待候翁婆,相夫教子,她都是默默无闻,并周到细致。她没有享受荣华富贵,只是每天粗茶淡饭。虽然家庭不大富裕,但我们兄妹小时候,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是洗的干干凈凈,看起来清爽利落。唯独她给自已却舍不得,这难不成人的一生,她都这样如此。
这就是我的母亲!
毌亲的脾气很好,在我的记忆里,很少看见发火,偶尔父亲和她因琐碎争吵几句,但为了这个家,她把委曲藏到心底。
母亲对子女的教育也是循循善诱,或者是言传身教。由于做事在理,循规蹈矩,很少与村上外人红过脸,生产队劳动也很积极,得到过干部的好评和群久的称赞,那时还被评为“五好社员”,曾两次参加县上的“群英会”。
由于她没有文化,在那个年代,只认得几个简单的工分数字。所以对我们教育很严格,因为她懂得文化知识的重要,就鼓励我们从小就要好好读书学习,直到我们培养成有知识的人。
母亲是个典型的中国妇女形象,虽不识字,但是个通情达理、明事理的家庭妇女,她精炼能干,勤俭持家,温柔贤慧,心态平淡,做人诚实,是我们儿女们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做人的榜样。毌亲的一切,就是我们子女们做人的标准。
不养儿不知父毌恩,不经历变故不懂得人生的无奈。
毌亲晚年一直多病,多次住院治疗,其间,还做过一次小手术,受尽病痛的折磨,当时医生告诉我,毌亲的病可能活不了几个月,我一听当时腿都软了,那只能让医生尽心治疗吧。至今二十年过去了,她仍坐在我们的面前,听儿女们一声妈妈的呼唤,和听到她的应声,我们内心感到特别骄傲,也都很欣慰,由衷地充盈着各种感恩。有妈妈才是最温暖。
今天,我们做儿女的也已相继为人父毌。我有时在想,感悟人生不会重来,每天自己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试想,当年父毌赋予我们生命的时候,她就注定要尝尽人生中的酸辣苦甜,经历风雨,所以,懂得收获付出才能得果实。
啊!毌亲,您的安好,便是晴天,您是儿女们生命的源泉,感谢您给儿女们的智慧和美丽,让他(她)们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记忆深刻的童话般的童年。您给儿女们生命注入新的血液,让他(她)们在风雨中成长,在泥泞中拚搏,品味人生色彩。
敬爱的毌亲,祝你健康长寿,您的儿女的永远爱您!!!
本文作者: 王苍洲(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篇11:回忆童年的生活故事随笔
品一杯咖啡,听一支老歌,回忆一下童年,岁月流淌,经典永恒。只愿淡泊宁静,携暖而安,心存阳光,一路无悔。
风中轻语|回忆童年
赵培玉 南湖文学小时候,小雨引以为豪的是有两个美丽的堂姐。姐姐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一片风景。小雨的年龄比姐姐小了两三岁,自然而然跟着一起玩,而且因为跟姐姐在一起而沾沾自喜,似乎也沾了漂亮姐姐的光。
当时,家家户户都养兔。兔子是女主人赚钱养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因此女主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怜惜它们。兔子也享受着跟其他家禽家畜不一样的待遇。兔笼一般搭在猪圈里,选择靠墙的不漏风的一面,依次搭起一排兔笼。如果兔子多的话,就往上再搭一排。当乡村人家还住平房的时候,兔子们却早已住上了楼房。
小雨喜欢给兔子喂草,因为它吃草的时候最乖巧。小雨就可以趁兔子吃草的时候,摸摸它们身上的毛。雪白的毛,柔软而光滑,还带着兔子自身暖暖的体温,特别舒服。等到兔子的毛长得差不多长的时候,妈妈就开始剪兔毛了。
妈妈一般会选择一个天气暖和的日子剪兔毛。找一张干净的蛇皮袋,用剪刀在一侧剪开,打开后平摊在地上。妈妈从兔笼里抱了一只兔子出来,就像怀抱着一个婴儿似的。
开始剪兔毛了,妈妈拎起兔子的两个耳朵,先剪耳朵四周的毛。那里的毛长得最少,妈妈三下五除二,几下子就把毛剪了。接着,妈妈就拿着剪刀沿兔子的头部往下,剪背上的毛。背上的毛长得最厚实,妈妈一刀一刀地剪,毛一层一层地褪,就像在脱一件厚厚的皮大衣。哎呀,妈妈一不注意,兔子的身上破了一个小口子。它疼得身子不禁抽动了一下,妈妈的心也疼得抽动了一下。妈妈一边忙不迭地给兔子止血,一边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了吧,下次一定小心点。”
如果有几家的兔毛在差不多时间剪,那家里就热闹了。伯母、阿姨一起过来,手里各拿一把磨得锋利的剪刀,先剪这家的兔子,再剪那家的兔子。她们边剪边聊,张家短,李家长,手中的剪刀随着谈话兴致的高涨上下翻飞,伴随着“咔擦咔擦”的声音。不一会儿,家里的堂屋里早已堆起了一堆雪山。这时,收兔毛的人会闻着味儿而来。一番讨价还价后,兔毛被收走的同时,妈妈们的手里也多了几张沉甸甸的人民币。
看到大人们在为家庭辛苦忙碌着,小雨他们也不甘示弱,光荣地接受了割草的重任。只要有空,小雨就拎着篮子,拿着小镰刀到外面去割草。兔子多,草也便成了稀罕物。田埂上、小河旁、沟渠边,只要有草的地方,就留下了小雨的足迹。近处的草都割完了,只能向远处开辟新的场所。于是,小雨跟着姐姐跨着篮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向邻近的村子进发。来到邻村,发现那里也有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在割草。于是,割草比赛开始了。眼疾手快的,看到了草,刀起草落,直往篮子里装,很快就装满了。手脚慢的,草松松垮垮地在篮子里躺着,也只垫了个底。但不管战况如何,却丝毫不影响此时此刻快乐的心情。累了,就倚在桑树上休息一会儿,互相逗趣着,说笑着,话题最多的是憧憬将来的美好生活。等到天色暗了,就挥挥手,互相道别,约好明天再见。
最让小雨感到惊险的就是偷草。春天,田里的油菜花开了,金黄一片,油菜花独有的清香慢慢散发,蔓延到了乡村的每一个角落。田里的杂草在油菜花的庇佑下长得特别娇嫩,也是兔子最爱的美食。但草长在别人家的田里,如果明目张胆地去割,会挨骂的。怎么办?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偷。
于是,在一个天气晴好的下午,小雨跟着姐姐趁人不注意,猫着腰溜进了邻居家的油菜地里。微风吹过,草儿摇曳着柔软而细长的身姿,仿佛在召唤他们的到来。三人迫不及待地割起草来。长长的,绿绿的,嫩嫩的草儿在小雨的手里是那么柔顺。这时,岸边突然传来了大人说话及踏踏的脚步声。三人连忙停止了动作,尽量缩小身子,把头埋低,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过了好久,声音由近及远,最后慢慢消失了。小雨他们再也不敢多呆了,匆匆割了几下,就准备收兵了。钻在油菜地里时间久了,三人的长头发都乱蓬蓬的,头发上还星星点点地粘上了黄色的花蕊。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抿着嘴偷偷地乐,相互小心地把粘在头发上的花蕊抹掉。这时,大姐姐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小木梳。她先给小雨梳,扎好两个羊角辫,再给小姐姐梳,最后自己也扎好了一个马尾巴。整理妥当后,三人才偷偷地钻出了油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格外蓝,云分外白,油菜花的香味沁人心脾。小雨的心是庆幸的,暗喜的,快乐的——那种窃草的滋味……
在小雨的回忆里,童年的一年四季都是那么美好。春天,稻田里一大片一大片紫色的草花开得烂漫,她随意采一大束回家,插在窗前的花瓶里,让花香四溢,蔓延整个屋子。夏天,夜空撒满繁星,她可以躺在场地上,抬头数星星,伴着星星甜甜入眠。秋天,场地上的草垛成了她恣意蹦跳的天然草床。冬天,场地上撒上谷粒,支起箩筐,捉只小鸟,只是为了能与它相伴一个暖暖的午后……
童年的生活每天都是那么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不用担心那么多,不用想那么多,有的只是肆无忌惮地笑,天马行空的想,随心所欲的玩……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似乎也在离小雨渐渐远去,更多的则是烦恼、忧愁与不快乐。也许,小雨回忆童年的一个个场景,重温儿时的快乐,只为寻求片刻的心灵慰籍吧!
品一杯咖啡,听一支老歌,岁月流淌,经典永恒。只愿淡泊宁静,携暖而安,心存阳光,一路无悔。
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12:生活故事随笔:关于一只小鸟的回忆
那是在河北阜城的日子。我租住在一个叫古城的小镇上的带篱笆墙的小院子。院子后面有一片小小的杂树林。稀疏的小乔木夹杂着几丛低矮的灌木丛,杂乱的生长着。时常有各种小鸟在林间停留,婉转鸣唱,高飞低跃。
农历十月的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夹着大大小小的冰雹过后,我到林边捡雹子玩,却意外的捡到一只“落汤鸟”。一只被风雨冰雹淋得象“落汤鸡”一样的小鸟。浑身的羽毛就象杀了的鸡因为要褪毛在开水里滚了几滚一样透湿。并且一绰儿一绰儿的立起来,露出一条条白白的皮肤。它缩在一丛灌木下,看见我靠近跑出来想逃,但它太虚弱了,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只是瞪眼看着我。我本来也没有注意到它的,反倒是它一逃让我发现了。注意看时那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儿让我顿生怜悯。轻轻上去将它捧进屋,小厨房里的蜂窝煤炉正捂着火,我就将这只“落汤鸟”放在炉边慢慢的烘。
“落汤鸟”的羽毛慢慢干了,恢复了应有的光泽与蓬松。它不再颤抖,只是依然懒懒的蜷缩在炉边。闭着眼,黑黑的一个毛球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我抓来一把米放在小黑鸟嘴边,它睁眼看了看我,就有一粒没一粒的吃起来。我用手指抚摸它,又把它抓在手里看它的黑里透金的纤细的爪子。它也不挣扎反抗了。
当晚它就睡在了温暖的火炉边。
第二天我是被小黑鸟扑腾翅膀的声音惊醒的。天刚亮,它就在屋里乱飞。我起了床,到厨房打水洗漱。它竟然飞过来停在我肩膀上。
我挤了牙膏端着杯水开门到屋檐下的台阶边刷牙。它也一直歇在我肩头看着我满口白沫的刷牙,又看着我进屋打来洗脸水洗脸。
洗漱完我回屋抓了把米给它吃,它才飞了下来。哪劲头儿真的是小鸟依人啊!我得意的向同院儿的小伙伴们炫耀:“你们看这小东西通人性了。”引来他们艳羡的目光。
小黑鸟吃饱米竟又飞回了我的肩头。把我乐坏了。大伙儿簇拥着小黑鸟和我来到小院儿里边嗮着太阳边逗着小黑鸟玩儿边讨论着这只是什么鸟。只是我们几个都是外地人,从来就没见过这种鸟儿的。,所以也就没有结果。只好说等一等去请教当地的朋友。有个小伙伴突然说:“我们放它飞一飞如何?你们看它都不飞,这么久了它都不飞。又没有笼子。说不定放它飞它都不会飞走了。”其他几个也就跟着起哄让我“试一试,试一试。”
也许是小伙伴的怂恿,也许是虚荣心作祟吧,我终于把小黑鸟从肩头抓下来,双手捧着往上一扔——放飞——它就飞了,飞走了,连盘旋一下都没有直直的就飞走了,一去永不回。
昨天看了电影《冬》。里面哪只鸟让我不禁又想起了“我那只小黑鸟”。一晃二十多年了。日子过得好快哦。
本文作者:蔡华山(微信公众号:草根叙事)
篇13:记忆中的美食回忆故事随笔
记忆中的美食
一次,一朋友从日本旅游带回来一盒寿司送给于我,对于不是本国的土特产产品,我一向是比较好奇,看着礼盒里排放着十个做工精美的寿司,味觉上立马被视觉感官诱惑,在美食这方面我承认自己有点趋向于土包子作风,一看那做工精美的食物,便迫不及待地取一个,囫囵吞枣般快速塞进肚里,经过胃里搅拌的作用,通过感官的传输,才发觉那味儿除了含有日本那种芥末的调料味,便就是海苔中隐含的海水腥味,并无其他特别,朋友要求多品尝几个,要我一口一口慢慢的细作品嚼,连着品尝几个,个中滋味,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是糯米原始的香味还是作料的原因呢.;朋友在旁开口道:“你有没有感觉这寿司就像我们小时候母亲为我们做的饭团,但我总觉得它没有母亲做的饭团那般香!“朋友的话并没有错,此刻我才明白这份做工精美的寿司为何吃在嘴里却激不起味蕾强烈的反应,原因就在于它少了一种妈妈的味道!
小时家住在农村,80年代末的农村并不富裕,孩童一日三餐除了面食米饭,很难得有额外的零食,除了逢年过节,大人才会用自己种养的食物亲手制作一些原生态可用来招待客人的土家点心,那时候的美食并没如今花样多,但简简单单的粗细粮却是吃得格外香甜!
记事时起,小时差不多六七岁光景,我还是一个特调皮的小姑娘,上学比同龄人要晚一些,在同伴的圈子里号称孩子王,一天的光景,除了一日三餐,大部分时间成天不是忙着往东家跑就是往西家窜,常是玩得肚里唱“空城戏”才想到回家,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往厨房的方向奔,傍晚四五时,总能看到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淘米,烧火,洗菜,只有这时我才会安安静静的搬把凳子坐在灶角旁,就如一只等待喂养的猫,等待母亲在用那大灶上的锅煮饭时,用那熬剩的米汤锅巴给我做饭团吃。母亲是个勤劳的农村妇女,一个懂得持家的女人,那时没有富余的金钱与外在的借力作用,母亲她常是用她那双粗糙的巧手,为她的孩子们做一些简单而又美味的食物来填补孩子们味蕾上的遗缺,饭团就是母亲常给我们提供的一道特殊点心。饭团它是用米饭与熬稀饭所剩的米汤,在刚熬完稀饭的大锅里,通过锅铲的按压,撒一点盐巴,再继续一按一压,最后把熬稀饭时留在锅四周边沿的锅巴一并收拢到米汤与饭粒中,直到三者融合黏稠在一起,便起锅,用手趁热搓成圆圆的饭团,里面在夹几片蒸好的自家腌制的咸肉,那时的猪肉并不像如今市集上出售的早催猪肉,而是农家人辛辛苦苦用米糠与猪草喂养了有整整一年时间的草猪肉,那肉结实有嚼劲,这种肉腌制出来的咸肉,放锅里蒸一蒸,那飘出来的肉香、嗅一嗅,香喷的气味马上会进入你的五脏六腑,令你”口水直流三千尺,掺和着饭粒的香,让你味蕾顿时起舞,让你五脏六腑陶醉,那时饭团就是我们这群孩子们心中最美味的“肯德基”,那时饭团就是我们这群农村孩子最奢侈的“日本寿司”宴,而为我们做饭团的母亲当是我们心中最美最心灵手巧的田螺姑娘。
如今时过境迁,家家户户几乎都用上电磁炉,或是液化气,哪怕是有大锅灶,但会做饭团的已经很少,孩子们的胃已被五花八门的零食所替代,又有哪个孩子再愿意吃那种简陋的饭团呢?如今就如我的孩子,对于“饭团”这两字她是陌生的,甚至不知饭团的风味是如何,她也无法理解她的母亲为何总爱拿她喜欢吃的美食来与她外婆做的饭团来作比较。在当今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的时代,食物花样变化万千,但我还是对那原始的乡村风情却情有独钟,它外表没有大都市里包装制作好的食物那样高大上,它也没有精雕细琢的美丽图案,它有的只是原始的香味,它只是一贯保持自己独特的独有的妈妈味道,尽管它外表看起来是如何的粗糙,但它内质含有的精髓却简单不参杂任何添加剂,给予安全的滋养;哪怕多年以后,当你偶然间再一次看到或吃到,总会莫名的在记忆中泛起无限的涟漪,无限的念想!
作者:何金宝
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14:春运坐火车回家的回忆故事随笔
回家
寒冷的冬季,我却在回忆那年夏天的片段。大多数背井离乡的人们归心似箭。当我们知道漂泊即将结束,而旅程的终点恰恰是我们朝思暮想的家乡时,心中那一份归乡的坚定却瞬间动摇了。
那一年我大学毕业,终于结束了长达四年的羁旅生活。因为前一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我躺在床上一天,什么都没做。终于,闹钟响了,时间到了,该回家了。我带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最后看了眼住了四年的寝室,锁上门,悄悄地走了。
楼道里静悄悄的,毕竟很多人已经回家了。我独自漫步在校园,享受着我最后身为学生的时光。天色已暗,冷清的只是大四的宿舍楼,这个学校还是像我刚来时那般热闹。
四年前开始,每次寒暑假我为了回家可谓 “不择手段”。几乎每次我都是我们宿舍回家最早的,一般上午考试,下午我就回家;下午考试,晚上我就回家;而晚上考试,我转天一早回家,从不耽误,除了这最后一次。这一次,我选择最后一个走,但耗不过已经考上研而在假期留在老师身边做科研的高材生,也耗不过留在这座城市里工作并开始奋斗的逐梦者。这一次,回家的道路格外漫长。
我走的很慢,想多看一眼学校的角落。我时而驻足,聆听着南来北往的嬉笑怒骂声。我心里总是担心因为一时贪婪,赶不上回家的火车。但每次看表,发现时间还早。短短四年,我竟与这里产生了独特的感情,在嫌弃的深处留有一丝依依不舍。
车窗外的景物随着时间不停变换,月光在城市的灯光下竟然显得暗淡。城市的夜景都是相似的,灯火阑珊,人群聚散,而每一个城市都有独特的地方,只有深爱着城市的人才会发现。我想多看一眼这里,让大脑中尽可能留下这里的痕迹。城市也开始欢送我,窗外走马灯般的景色,不容我窥探她的内心独特。多想车开慢一点,多想时间流逝的慢一点。
万万没想到,他们在车站等我很久了。本想独自偷偷回家,变成了一场送别。该说的话过去都说了,最后一面却不知该说什么。简单寒暄了几句,我继续踏上了回家的道路,朋友们却还保持着四年前和家的距离。多亏了晚上,没有人留意到我眼角闪烁的泪光,多亏了他们已经走远,没有人注意到我不断拭去的泪水。四年前,我以为我会满心欢喜、毫不犹豫的回家,谁曾想四年后不愿这最后的时刻溜走。本以为回家就可以解脱,路上却格外煎熬。
列车启动了,我也困了,睡着了。一觉醒来,我也该到家了。最远的这段路,列车上历时18个小时,却在睡梦中度过了。显得有些简单,感觉有些失落。回家、返校这么多次,从没好好欣赏这由南到北的景色,这最后一次竟然又被我忽略了。
列车停了,我到家了。我迫不及待地大口吸着家乡的空气,好久没听过这么多家乡话的声音了。当务之急给家里报个平安:“我下火车了。”心想:这次回家,我当然就赖着不走了。
作者:王崇熙
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15:关于回忆你的故事随笔:给父亲
想你了,把回忆你的文章找出来
又看了一遍
让人看了你受潮的照片不能修复
就另画了像
前几天
还找到了你说的凉水泉,李子沟
爷爷领你逃荒住过七八年的窑洞
还在
今天,我去看望九十八岁的姑姑
还好,她身体硬朗,耳聪目明的
说话也清白
她给我讲你从十四五岁驮碳,吆羊
五八年后当队长村长,**年社教
一路悲凉
我也想起您
生产责任制后养牛专业户,办灰窑
晚年终于服输了,
你出不了远门了
就开始把所有土地栽了花椒柿子树
一世刚强
父亲,您走了
这些年,家乡的花椒一斤卖到四十
柿饼也都二十元了
怪不得你说过:没事,等五六年后
你哥在屋里,靠这些树也能养家
去年,咱家十多亩柿树我哥就一人
实在忙不过来,
把六七亩都转给了乡邻
父亲,我一直想问你:
一个人为子孙把人生规划多远
才算尽到了责任?
还有,
咱老杨家祖祖辈辈究竟都是
什么样的人?
父亲,
明天清明我就带妻儿回家来
陪陪您
我想,您在天堂怕没人世间那么忙
父亲,若不忙,今夜儿等你入梦来
本文作者:关中水木(微信公众号:三贤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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