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样村庄散文(精选10篇)由网友“吱喳”投稿提供,这次小编在这里给大家整理过的水样村庄散文,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水样村庄散文
水样村庄散文
江南水乡,是位如水般恬静柔媚的女子,水样的灵性是与生俱来的。
疏烟淡雨中,阡陌田野,稀疏房舍,与我家乡,遥远东北的黑山白水、高天厚土有着炯然不同的世俗生活景象与观念。
恬静暮色里,后屋细瘦的三宝打着一把旧式黑伞缓步走过村前青石小桥。到他田里的两间小平房里去过夜。第二天早,又打着伞,手里拎着一只保温瓶,在细雨中,过了青石小桥,走回到田生家的后院他自己的家中,吃罢早饭,去沙墩小学上班。
田生的三叔,立根姥爷正在田生房东水塘的对岸,趁着绵绵小雨,伺弄他的菜地,他的妻,多年前已逝 ,就埋在菜地头,小小的坟,立着一块小小的石碑。好象就在地头坐着,默默无声地陪伴着这个老头,立根姥爷陶醉在自己小小的欣喜与快乐里,今年他的小菜苗长的最好,他每天把伺弄菜苗当成一种乐趣。
江南的人,对于生死有淡漠的定义,有更为广阔的胸怀,家人死去,要放爆竹,爆竹接二连三不停的放,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晚上还要请乐班搭台唱歌奏乐,将丧事办得其乐融融。逝去的人,就埋在房前屋后,有种远乡而近往的意味。
我家乡,那遥远的北方,村中死了人,悄无声息。除了悲恸哭声,杜绝其它一切声音。只有消息传开去,村中人在餐前饭后会热议此人生前之种种有趣可记事情,有一句没一句的议说些。等到人入土为安之后,或许还有几人在议,待到月余,议说也连同那人一同在世上消逝,如白云飘过蓝天,清风掠过大地。再无痕迹。死人的坟都埋在离村很远的地方,叫乱死岗子。夜里有哪家小孩子不听话哭叫,家人便喝到,再哭,把你扔乱死岗子去,或者你再哭,乱死岗子里的鬼听到了来把你抓去,哭叫之声立马断绝。
人们根深蒂固的相信,人死后都会变成鬼。鬼是万分可怕的。生时的亲情就在死时已一笔勾销。我不知道,故乡的人为什么那样的怕死去的人。谁要敢把自家亲人的坟埋在村房前屋后村近处,是要惹起公愤的,不说祖坟有被刨之灾也差不多。北方人绝对不许鬼瞧村(死人的坟在近处对着村子,否则村子里的人就会倒血霉的),在家乡,两人骂街时,其中一人恨恨道,你哪天死了,我就冲南天门磕两响头,放上一串二踢脚。死人时放炮丈,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在江南,有别样的风俗。
一日走在田生家后边的大马路上,看见一个人提了很多纸做的东西,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村人告诉我,那是人家要给先人过冥寿,他们那里都是这样的。心中感动,不禁肃然起敬。而在我们北方有些人,连父母生时都不记得老人家们的生日的。不过在江南,只有小孩子十岁时才很隆重地过一次生日,此后一般不过生日了。而在我们北方,老人儿女成家之后,一般都会过生日。至于六十,六十六,七十,八十的整岁生日一般都是要告知亲友,大操大办一番,如果有儿女当官做老爷的,那就要四处发请谏,必要大收礼金,小发一笔。在江南许多日,终没有见过故乡的热闹在此地上演。
田生的村庄在大马路的南边,稀拉拉的房子,没有整齐的标准,只靠近大马路有几座新近年代盖起的小楼房。田生家是二层小楼,他从东北回来之前,卖了养了几年的十头牛,有几万块钱,算是对他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受的苦楚的回报。回到老家,他在大马路边开了两年的小店,后来,就在自家老屋之上盖了现在的房子,由于钱不够,房子盖完了,好几年了,二楼没有安窗子。而一楼只安了用江南特有的木材杉木做的门窗,和他老爹一家一头,很清苦地讨生活。
村里的青壮年都跑去江浙福建广东那边打工去了,留守的,都是老弱,病残者,和小孩子。出外打工的,攒下钱,回来有的去了县城,有的到镇上,买了商品房;次一些的,就在大马路后边盖了新楼房;更次一些的,也要打算在大马后边买下地基,二千块钱一块的。
九月末的时候,村前的小凤那几天很纠结,在上海打工的丈夫来电话,要她也去排队买房基地。小凤去打听,正好排在了某家的祖坟处,那坟地埋着很多坟,有很大的面积,人家放出话来,迁坟是要花钱的,再说,花多少钱人家本不乐意离开自家的风水宝地。小凤很无奈,只好慢慢等待。满面愁容的小凤坐在冬至对面,冬至坐在田生家的堂屋里,两只胳膊肘支在田生家本色清油油过的四方台子上,慢声细气的劝小凤不要急,造屋不要急的。小凤争道,哪里有你好,两个宝贝女儿,不用急着造屋。我儿子过年二十五了,老子再不造屋,哪天儿子讨了老婆回来,要他们也住我的老屋么?都要塌了,小妹妮一看,还不立马跑掉了!屋里人一阵轰笑,冬至笑着骂道:妈的,这么急怕是儿媳妇跑掉了,那就再让你儿子弄一个老婆来好了。小凤似有些急赤白脸,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回骂道,你妈放屁呢!那要花掉老子多少汗水才换来的钞票……
江南的冬天是寂寞的。浓重的大雾时常沉沉地笼罩着天地,当大雾慢慢消散,太阳露出暗淡的光,田野裸露出青黑色。油菜在田里悄悄生长,样子象极了北方秋天拔成单棵的萝卜菜。树木退了绿叶,无精打彩,在水塘里顾影自怜。偶有老妇,摇撸撑篙过河塘,吱呀吱呀悠扬而去。屋子里阴郁的很,冻得人骨头隐隐的疼。白天房子前常聚了村里的老人,晒晒太阳,毕竟屋外比屋子里暖和多了。晚上人们用厚重的棉被裹住自己,没有梦地睡去。
天晴时,方村卖水豆腐的那个中年男人,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就会挑着担子进村来,一边慢悠悠地从各家的房前屋后经过, 一边慢悠悠地叫卖着,豆腐,干子哩……豆腐,干子哩……人还没有进村,象唱黄梅戏一样,细长悠扬的叫卖声先从河塘的对岸缓缓地飘了过来。想买的人,听到那悠长如水般荡漾的歌声,就早早地立在了自家的房门口,静静地等着卖豆腐的走到门口,有时也会三五人把卖豆腐的围拢起来。
水豆腐五毛钱一小块,约一寸见方二寸长的一个长方体。干子(茶干,江南的一种经过加工的豆制品,那之前,我在家乡没有见过)一块钱三小块,约一寸半见方二公分高(我家乡的大豆腐那一块,顶这里六七个大,俗称大豆腐,还真对得起这个名字,呵呵,而且在我家乡笑话江南的水豆腐 ,村里人说,南方的水豆腐那个老哇,用手拎着走上十里八里,就是掉在地上也摔不碎,那时我还小,心想,南方的豆腐那么硬,那该要如何才能咬得动呀)。大家买完了,回到屋里,卖豆腐的中年男人,不紧不慢地挑上自己的担子,又去别的村子了,他一边走一边唱,那悠扬的叫卖声又从村这边飘过河塘的对岸:豆腐,干子哩……豆腐,干子哩……
天好的时候,剃头的老师傅也挑着干活的家什来到村子里。那一日,暖和的阳光里,屋外宽敞的空地上,安放了一把有靠背的旧藤椅。村中最老的一个老人,听人说,他已经九十有三了,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块有些泛黄的围布从颈下绕过,头后仰,目双闭,似沉睡。老师傅细心而又安静地给他剃着头,花白的头发一绺绺的飘落下来。天上白云苍狗,堂屋里,一架老旧的留声机在咿呀地放着一张泛黄的老唱片……江南的雨,江南的秀丽,一江春水,梦幻迷离……
冬雨沙沙而下,村里响着麻将声。哗啦哗啦的,象极了夜里远方涌动的潮水……冷风穿街过巷,那些老房子,有岁月悠暗记忆,立在房门口,要半天才能在刺眼的阳光下看清屋子里的人和物件。房前屋后也没有半根篱栅,就是你闭着眼睛在村中闲逛,也不用担心有障碍,或被拌倒什么的。在岁月中,随时随地,人与风可以自由出入这些江南的村庄。我很喜欢那些屋舍,不象我家乡,有坚固篱栅重重包围,我家乡的风,在村中也没有这样长驱直入的自由。
在江南很多日子里,我只在大马路很远处的边上,发现有一座很大的楼房,那里是唯一有铁栅栏的,因为要防贼,要有气派。大门里有一条大狼狗,一有人经过,那狗就恶声狂吠。听说那是一个有钱人家,我觉得他与他的房子很可怜,因为他们都是不自由的,他们生活在坚固的包围与时刻的提防里。
立根姥爷要到湾沚去卖老咸菜了,临走时到田生家里来,把自家的`钥匙交到田生手里,让他保管,顺便替他喂两天圈里的猪,他说顺便要去六郎镇去看看小外孙,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大家都知是怎么回事儿,后天是村中小吉结婚的日子。
田生两口子有事儿去到芜湖市里,于是把喂猪的重任托咐给了我,我接过这光荣且重大的任务。那一天,我看着钟点儿给立根姥爷的小猪送早中晚餐,心里以为自己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以为很卖力。可是田生后来告诉我,我那样喂江南的小猪是不行的,他们那里乡下的猪,还是用土方法喂养的。往猪食盆里倒一桶清水,舀一瓢米糠一扬,猪就自己吃掉了。可我却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倒完米糠之后又用小棍把米糠和水搅均了,小猪一见就不吃了。田生告诉我真相后,我满心怀的失意,这江南的小猪,太不给我这北方人面子了。
小吉是羊子从前的对象,羊子是立根姥爷的独生儿子。羊子长的很是英俊帅气,唯一不足是个子稍稍矮了些。小吉长的一般,刀条儿脸,两只细小的眼睛,灰暗而没有神情,整个人瘦的跟个麻杆一般。小吉和羊子在上海打工时处上了对象,后来两个人订了婚,过了三万的财礼,后来小吉怀孕了,羊子不知为何,说什么也不肯和小吉结婚了,家里的房子都装修好了。由于羊子悔了婚约,他许是为了逃避什么,就一直在上海打工,装好的房子就一直空在那里。有一天我好奇,趁立根姥爷不在家,一个人偷偷地爬上了他家的小二楼,从玻璃窗子偷窥过那新房子,装修的还蛮不错的。
羊子不跟小吉结婚,小吉娘家人恼了,来羊子家闹了一场。因为小吉怀了羊子的孩子,三万的财礼一分也没有给退,当然小吉肚子里的孩子小命不保,被人流了,从此小吉更瘦了。羊子在上海,有时过年也不回来。小吉要结婚了,立根姥爷一定难过极了,本应是要进自家门的儿媳妇成了别家妇。哎……况且小吉结婚走水路,船从立根姥爷房后的河塘上经过(江南的房子都是有前后门的)。所以立根姥爷先逃了。
立根姥爷挑上一担老咸菜,后裤袋里鼓鼓的塞着他的茶水杯,一巅一巅的上了大马路, 在那里叫住了一辆从十连过来去湾沚的三轮车,三轮车发动起来,嗒嗒嗒地响,留下阵阵呛人的柴油浓烟,眨眼之间不见了。
田生扛起镐头,要到六坝去看看油菜田,走时告诉他媳妇玉香,煮几个子(鸡蛋)送到小吉家去,算是结婚的贺礼,小吉家第二天派人送过来一包香烟,一袋蛋糕算是回礼。村里人不吃酒,也不摆席。很是简单。要是在我家乡,有人家办喜事,村里人是要拿钱随礼份子的。什么事情都要随,一生挣的钱多半随礼了,若是不掏钱是要被人议论的。江南,还是民风古朴之地。当然,在田生的村里,结婚时近亲还是要掏腰包随礼的,但那又是与我们这里意义不同的。小吉的船第三天从立根姥爷屋后的河塘上经过,第四天立根姥爷从六郎镇返回,因为很是惦记他的猪。喂完猪一天闭门不出。不几日后,玉香说十几里路外的骆村有打年糕的,立根姥爷和玉香用船载了自家的米,去骆村,天黑时才回,玉香水淋淋象只落汤鸡一样踏进自家的屋门,说是打年糕的人很多,排了很长的队才轮到,回来时天又黑了,过一个小桥时,没有看准有急流,撑篙的玉香没有站稳,一跤摔下船,好在过去玉香在家乡的大河边长大,会游水,憋了一口长气,才爬上了船,回到家冷得打哆嗦。田生赶忙捅着炭炉子,让水壶烧起来,好叫玉香去洗热水澡。
要过年了,在外打工的要回来了,家家有了一些要过年的气象。田生到镇上买了一些猪肉,回家又割成条状,放在大盆中,洒上粗盐,揉搓拍打,然后把它们很牢地吊挷在二楼的通风处。那些肉在自然之风中慢慢地由鲜红变成暗红,腊肉,静岁中,默默地昭示着古***俗的传承与延续。后屋三宝的妈妈,在菜板上剁着一团红白油润的猪肉,然后加上五香粉,味精,老抽,还有闷好的糥米饭,和好了,手上沾上鸡蛋液,一个个团好,马上要炸香喷喷的肉圆子了。棉杆在土灶里欢快地燃烧起来,大铁锅倒上了油,油热了,滋滋的响了起来,圆圆的肉团放进油里,也滋滋的响着,不一会儿就飘上来,金黄金黄的,让人馋涎欲滴……
立根姥爷也炸了许多的肉圆子,因为羊子要在年后串休,今年要晚些回家来,立根姥爷就把他的肉圆子全部放进灶后的熟油坛子里去。留着羊子回来吃。田生家西邻四岁小娇娇平时和她姥爷在家生活,父母在常州打工,小娇娇口齿不清,平日里喊她姥爷做:家鸡!这时也嚷着要家鸡给她炸肉圆子吃。立根姥爷急忙从油坛子里给她捞了一小碗,对付她小肚瓜子里的大馋虫们。住在村前的六岁的哆唻咪(在幼儿园她只会把数字数到123,绝对不会再数4,也不知道是再不会还是4这个音太难发,被村中人戏称成这个很有艺术韵味的名字,还别说真的挺好的)带着粉红色的蝴蝶结,串着高儿,欢蹦乱跳地跑过青石小桥,跑向自己的家。她为何如此兴奋?因为刚才在村口,冬至告诉她,她在广州打工的爸爸回来了,给她带回了梦想中可爱的巴比娃娃呢!
过年也要贴对联,但是很多都没有横批,去年家里逝了人的,也要贴对联(在我家乡三年不帖对联的),那种对联底子不是红的,而是蓝紫色,词句极是婉伤,就那样贴在房子的门板上。打工的回到村里,村子立马有了朝气。说笑声很热烈。连空气也是热烈喜庆的!男人们见了面都要掏出香烟来请人家吃烟,谁的烟好,谁就有面子,就说明过去一年里在外面混的不错,苦到了钱。亲戚们互相串门子,人们黑天白夜的打麻将,年青人推牌九,赌钱。看热闹比赌钱的还要多,常常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呼号喊叫,只见那桌上各人手边的钱,喷泉的水柱子一样,忽地高上去,忽地低下来,有的人眼见的没了咸鱼翻身的指望,也管不了许多,只好孤注一掷,还真没成想,来了惊天大逆转,不禁狂喜过旺,呼天喊地的。那刚刚以为十拿九稳的以为赢钱的,不觉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的。人们当了笑料。嘻嘻哈哈一阵哄笑散去。
正月间,过去在东北同村的水乡婶请我去做客,在她妹妹家吃过晚饭,我们在昏暗暮色里,经过蜿蜒田埂走回到她在田地里的住处,经过一处坟地,那里立着一个木杆,上面挂着一个灯笼,蜡烛忽闪忽闪地亮着,我偷偷问玉香这是干什么,玉香说她也不太清楚,说南方都这样,过年时要在坟前给已故之人点上一盏灯,因为家里人担心,过年时他是要回家的,等天黑再回来时,担心他,才为他点一盏这样的灯吧?我听了心里很是感动,家人在他死后还想着他,为他点上一盏回时的明灯,不可不谓心思细腻,体贴与周到(在我们北方从前的农村也有这个习俗,可是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过了正月,打工的人一波又一波离了村庄,村庄又回复了宁静。田生家不远处的文工桥,依旧人迹稀少,偶尔有小船摇过, 有一声没一声,支支呀呀的,细窄的河塘便荡起淡淡水波。
江南的村庄,所有岁月,依旧如一池春水般,波澜不惊,有的只是,平淡,平静,平凡,美好。
篇2:水样年华散文
水样年华散文
每天总有一些时刻,想到未知的事情,比如某棵开花的木棉,某座新建的游乐园,某条正在换季甩卖的街,还有某个未知的你,很多很多。
脑海中常常能幻想出搅拌的水蜜桃的味道的,或是奶油的,或是巧克力的,反正可以甜的能把忧伤蒸发;有时也像是开进了一架飞机,在脑海上空盘旋,久久地不肯落地,而我的机场建却在过去的现在和现在的未来。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会笑吧,在这个已经物质化的星球上居然还有人相信童话,听起来真像动画片里的情节,但我愿意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天真的角色,不管你觉得我是灰姑娘还是白雪公主,是丑小鸭还是白天鹅,都好。
我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想这些问题,有时在座位上,有时在操场上,有时在喧闹的人群中,也可能在只有音乐的世界里,因为我总觉得你一定就在某个地方默默地看着我,而我却失魂落魄、心神不宁,好像自己真的会遇见你。
天气预报说这个冬天会格外的冷,断断续续的雨笼罩着这座小城,人们顶着雨伞、戴着面罩,汽车在一段朦胧的诗句里成为急躁的韵脚。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太过薄情,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一切都在变,或好或坏。对于如今这样一个网络化的世界来说,与时俱进、新陈代谢、优胜劣汰似乎早已在无形当中成为了人们生存的一种法则,并且不能违背。或许你不相信,可是当你玩着你的“掌上通讯器”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一丝触动?当面对疯狂的网上购物潮,你却仍旧偏执的选择一板一眼的逛街购物,这样的你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合群”了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跟上脚步”不应该是我们嫌贫爱富、自卑的借口。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相对的,也是公平的,该付出的时候我们不够努力,在后来的日子里,岁月会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但是,这种弥补可能要耗去几倍的时间。
也不知在哪个的流光岁月里看到了一句:我宁愿你把我微笑的忘记,也永远胜过你把我悲伤的'记起。长大是必经的溃烂,我也始终相信,每个深谙世故的老人都曾有一颗分辨是非的赤子之心,只是俗世的荒流将它们易了辙。
我总觉得,的过程不应该是一个人的独白。我们年轻,浑身充满朝气,所以我们有理由不属于平凡,不屑于淡泊;我们年轻,浑身充满活力,所以有理由把自私看成拥有,把贪婪叫做进取,所以我们对一切都斤斤计较,因为我们这群90后,心中还有另一个归宿,那就是梦想,还有渴望的家,有走惯的路,有想念的人,这便是我最大的满足。
那年,我们十六、七岁,每天没心没肺的笑着,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忧伤,忧伤却没有人懂得;
那年,我们十六、七岁,骨子里的不羁没人懂得,幻想着未来,幻想着长大以后的,长大了我们却又愁眉不展。
鱼的第八秒是重生。在以后的岁月里,祈愿我们都能微笑向暖,感受一米阳光,书写水样年华,而我,只愿有想念的人,有走惯的路,还有渴望的家。
篇3:村庄散文
村庄散文
当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处于永恒无际的黑夜;当我离开这个世界,我亦处于永恒无际的黑夜;唯一不同的是后者让我有了对光明的回忆!
我一直很庆幸童年是在乡下一个小村庄度过,延绵不断的小山丘,肥沃平坦的庄稼地,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就在多年后我依旧晚上做梦会梦见我在有露水的田地里奔跑,裤脚冰凉却被沾上一层油绿,夜有多久,我就能在梦里跑多久,从未觉得累,只有满满地亲切。
那时候每到夜晚,小村庄的夜空是清澈无垠的,真正繁星满天银河弯弯,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点一点。其实书上骗了我们,大多数星星并不是一闪一闪,它们一动不动,静静漂浮在宁静的夜空,俯瞰着我们安详的村庄,俯瞰着这个数星星的孩子。数星星是我在课本上学了张衡那一节才开始的,我不是想去模仿人家,也不是想考验自己的数学基础知识,而是我想把头顶的星星数清楚,以后就可以在别人面前有自豪和炫耀的资本了。然而,事实是我从未数清楚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之所以我没有张衡聪明,可能的.原因就是我当时没把头顶的星星数清楚吧,多多少少有点遗憾。
在小学毕业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将来也会像村上的老人,一生在这个村庄度过,种种庄稼,喂喂牲口,一年四季为那些可爱的土地忙碌,然后生老病死,再被埋葬在那些可爱的土地里,从此简简单单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每到晚上我总会幻想黑夜里的土地,想象着雨滴落在上面摔碎的样子,想象着山里杂乱无章的碎石子,因为我总是怀疑它们会背着我偷偷呼吸,偷偷交谈,甚至大笑亦或哭泣。
白天总是充满无限生机,从清晨一声鸡鸣,村庄里所有的生命都拉开了忙碌进行曲。唯独村庄周围的山是沉默不语,我没有走进过深山里,因为我害怕,害怕山里住着野人,特别是山风吹过的时候,我总会提防一下,免得他们跑到村庄来偷袭。可是后来我还是发现了一个秘密,从此改变了我怀疑山里住着野人的诡异,那就是白天有鹰在村庄上空盘旋,特别是在夏天,有时候一只,有时候一对,我感觉这鹰肯定有个目标要准备袭击,只是不知道它们住在哪里,终于有一次,我发现他们飞回了南边的山里。这下好了,我终于放心了,山里肯定没有野人,就算有的话鹰也不至于跑到村庄来找食物,它们肯定会打一架,然后赢者就将败者吃掉,很明显在这场战争中,鹰是胜利者,可是随即而来的却是我开始了对天空中鹰的提防,因为我害怕我就是它们的那个目标,毕竟小孩子容易抓走。
直到有一天,我离开那里,再到后来就连我爷爷奶奶都离开了那里,别了,村庄,别了,生我的土地。起初我还以为我会常常回去住在村庄的小院里,可是后来,连回家都变成了一种机遇,更不要说那个遥远的小村庄,所以,更多的时候它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在被卷入繁华喧嚣之后,没有了什么特别值得我深藏的回忆,曾经一度年少轻狂的认为自己可以征服世界,为所欲为。可是,就在经历轻狂的时节我找到了我爱的东西,几度陷入迷茫,几度纠结不已,在多个无法睡眠的夜里,我想到了那个村庄的夜晚,想到了盘旋在上空的老鹰,它们自始至终都沉默,悄悄孕育着一切,让我去成长,让我去猜测,让我去幻想。直到后来我才从其他孩子口中得知,那时候他们嫌我老实,不机灵,在他们心里,那些璀璨的繁星点点再正常不过,他们也早就去深山里耍过,还掏了鸟窝。原来,我认为的那些快乐和神奇紧紧是我一个人的快乐,是我一个人的神奇。
现在的我总是熬夜,所以那个村庄也很少出现在我梦里,唯一没有变的是有些快乐依旧是我一个人的快乐,有些坚守是我一个人的坚守,还有就是多了一份承受。直到下一个永恒黑夜来临,一切都讲化为我永恒的回忆,或多或少!
篇4:水样的春愁散文
水样的春愁散文
开学了。
这个春天说它来得快也对,好像没做好迎接准备就来了。说它来得慢也对,臃肿的棉衣脱了又穿上,不知反复了几次,中午阳光灿烂,正凝视春光旖旎,还没有个打盹的瞬间,下午就阴霾漫天,冷风嗖嗖串门来了。
先打扫去年落下的尘埃,活不多,也不会是多累,但仿佛有尘封的物什,她不想也不愿打扫。
其实事情很简单,起因是去年的水漫金山。
那天雪花飘舞,世界粉妆玉砌,千树万树梨花开,所以即使打开办公室门看到水漫金山,办公桌上一片狼藉,也是没影响心情的爽朗和快乐。
水是从顶楼板上浸透下来的,必须先把楼上水源关闭,把楼上房间的水打扫干净才能开始楼下的清扫工作。于是,了解水情的校长找来相关人员,安排好就匆忙走了,今天是学校的特殊日子,校长有堆挤成山的事情等着他,他安排的人来了,事情也了解清楚了,也和在现场的她交流了,可一会儿就不见了,于是她一个人在单打独斗,过了一会儿,来了三个学生,她和学生四人一起努力干,学生是好样的,干得很卖力,四人相互配合得很好,可是学生穿的是布鞋,那么冷的天站在水里,学生虽不说什么,无论如何也是于心不忍的`,所以她让学生先走了,并再三嘱咐他们一定到生着炉子的体育组去把鞋子烤干。然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事了,不是同事不帮忙,那天个个有事,都忙成一团。
她先把楼上的水扫干净了,接着干楼下,她干得很带劲,很卖力,竟然没去仔细看一下水漫金山里有没有什么损失。
劳动着。快乐着。
第二天早上起床,感觉到两条腿疼得不敢动,只好躺了一中午。
元旦节到了,她才想起给某个人的礼物,从水里捞出来的书籍之类的东西还在,可礼物却损失不全了,于是她只好用一个大袋子装着一只小小的笔,而且那支笔的原包装因被水浸透也只好更换了,可是,聪明的那个人啊,为什么没发觉?
事情过去很久了,新春来了,开学了,她还是不愿去收拾去打扫,心里隐隐地有了一点怨:为什么那个人就没有问过?怨?不对,不能怨,那个人和她只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啊,这缘分很浅很浅,浅到尘埃里去了,浅到随风飘散了,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好了,这么想就对了,开始打扫吧,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篇5: 水样的感觉散文
水样的感觉散文
喜欢水,喜欢水带来的感觉,一直倾心于她,不曾改变。
某年雨水节气的凌晨,我出生了。那天的天气很奇怪,先是下雨再下冰雹和雪。无论老天下什么,总归化作水,渗透到土壤里,滋润着世间万物,也滋养出小小的我。
记忆里,小时候的饮用水,是父亲用木桶去井边挑来的山泉水。那口井的背后是一座山,叫做凤凰山,井也由此得名曰:“凤凰井”。站在水井边,耳边鸟的飞鸣划过天际,打破了山的静谧;小翠竹的碧绿笼罩在山的雾气里,若影若现的那抹绿,一阵阵牵扯着心底的柔情;山水渗透山上的沙石后,滴落到井里的回音,很小声,徘徊在心良久不息。井水呈现淡淡的奶白色,井底部的沙石、枯枝、杂叶,连同站在井边人儿的身影,被井水尽收眼底。夏季,傍晚来临的时候,远远地,会看见夕阳的余晖里,父亲挑着的盛满井水的木桶,在扁担二边,有韵律地一上一下颤动着。湿漉漉的脚印,印在青石板上,一前一后,温馨久久,不会消失。等把木桶里的水倒进瓦缸里,父亲会拿起葫芦瓢舀起一瓢水,咕嘟咕嘟喝下去,模样尽显畅快之意。我呢,也会学着他,舀起一瓢水喝起来,水会顺着我的嘴角两边漏下去,打湿我的衣襟,贴在肚皮上。甜丝丝的水,冰冰的水的温度,好凉爽!这些回忆,是那些没有空调的炎炎夏日里,铭心的感受。
多年前的一个暑假,我和同事自行选择了路线,当起了背包客,去旅行。
我们先是去了泾县漂流。那时的漂流地刚开发不久,人迹罕至。盛夏,烈日当空,我和她都是不爱言语之人,静静地坐在竹排的竹椅上:唯见,眼前撑杆人熟练挥杆的肢体语言,带来无声的美感;唯听,风里竹竿入水时哗哗啦啦水的响声。水太清,山的轮廓映在水里,一大片一大片黑压压的颜色,浮现眼前,带来强烈的窒息感,使得我不敢向水深处细看。只是脱掉鞋,小心地将脚放在竹排上,而后慢慢地将脚伸向水的表面,尝试亲近她。整只脚浸入水里的时候,凉气袭人,随着竹排的颠簸,水一波波地轻轻碰撞脚板底,痒痒地。由心而生的愉悦之情,赶走了我们平时淤积于心的阴郁。彼此相视一笑,笑容经过水的洗涤,灿烂如花,从容地绽放在天地之间。
后来我们又去了绩溪县的障山大峡谷。时值正午,走了一段路后,挥汗如雨,顿感体力不支。看着眼前挂着的《望崖山f》门牌的饭店,我们决定填饱肚子后再去峡谷。
店主很是客气,对着累极了的我们问:“热吧,这几天高温啊,就你们二人?・・・・・・”随后将泡好的一壶茶放在了我们坐着的桌子上,我们也顾不得形象了,赶紧在小杯子里一人倒了一杯茶,急着喝下肚,消暑解渴。哪知是才泡的茶,烫的要命,我们只好边等饭菜好,边等茶冷却。歇息一小段时间后,我忍不住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脸一凑近杯子,杯口茶烟里的清香飘进鼻子里,等茶水入口时,感觉苦,一口吞下去,茶水润的嗓子口陡然一凉。茶水渗入舌尖后,感觉比平时喝的茶甜味重,又没有偏离茶叶本身自然纯正的度。群山之中的这杯茶,蓦然间打开了我的心扉,我竟然有种想借着她,向身边人诉说半生沧桑的渴望。
同事是不喝茶之人,见我如此贪婪的连着饮下两杯后,嘲笑道:“有那么好喝么?你看你馋的`!”
“真的好喝,和我在家里喝的茶味道迥然不同,不信你喝喝。”
“嗯,是蛮好喝的・・・・・・”
未等她说完,我端着茶杯跑去问店老板:“老板,你们的茶叶哪里来的?”
老板一往情深地看着对面的峡谷说:“先从对面山上采摘鲜叶,而后自己手工做出成品茶。”
我指指杯里沉淀的茶叶再问:“明明有很多大茶叶片子,为啥这般香气逼人,爽口润喉呢?”
等饭店老板带着我们去看取水的地方后,我明白了。“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只八分。”饭店后面就是山,山上草木葱翠,枝叶繁茂,在太阳的照射下,空气中闻的到浓郁的香草味,蝉唧唧滴嘈杂鸣叫着,余音一圈圈在山间回荡。泡茶的水是从靠着山边打的一口水井里取出的,水井位于向阴的山坡下。看着从手动压水机出口处,倾泻而出的山水,那么清冽纯净时,我们忍不住伸出双手去接住她。沁着手指骨头的水,先是躺在我们的手掌里,而后顺着指尖悄然滑落。这水,泡活了干枯的茶叶,将茶的灵性化作禅意注入我们的思想深处。当年,海伦・凯勒手上流过的清凉而奇妙的东西就是水,水,唤醒了她的灵魂,并给了她光明、希望、快乐和自由。神奇的水啊,你是何等崇高圣洁?没有你,便没有万物苍生!
现今,有时被世事的纷扰折腾地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时候,我常常会想到水,想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句话。渐渐地,心会清明宁静起来。闭着的眼前会出现水的姿容:她带着纯洁的笑,缓缓地向远方流淌着,也流经我甜美的梦乡・・・・・・
篇6:高中精美散文:水样年华
高中精美散文:水样年华
人的一生都离不开水,我们可以从人一生的饮“水”习惯中,窥见人生的一道道风景。
婴儿呱呱坠地,首先吮吸的是母亲的奶水,鲜红的小嘴贪婪地咂着母亲体内的精华汇聚的乳汁。婴儿都是超凡脱俗的,因为他们刚从天国来;婴儿都是幸福的,因为他们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步。
童年时代,喜欢喝汽水。橘黄的、橙红的、浅绿的,冒着泡泡,甜滋滋、凉丝丝的汽水,夏天里喝上一杯,浑身爽快,又出去跑,出去跳,出去唱了。世界在他眼中犹如这汽水,缤纷多彩。人生的酸甜苦辣,他只尝到了甜味。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口味已转向了咖啡。开始,把喝咖啡当成了高级娱乐项目,这加足了方糖的赭色咖啡成了人生的装点。后来,同学相邀,喝咖啡不放糖了,各自擎一杯清咖啡,然后聊思想、前途,将苦涩如药的咖啡伴着有滋有味的精神和话语喝下去。这样,从高中开始,喝到大学时代。咖啡,也苦,也香,也涩,极符合少年气盛、复杂多变的心境。
后来,工作了,成家了。亲朋相聚,同学相邀,开始喝啤酒,喝白酒。友谊把人生的门闩拉开了。在洋溢着人情之美的.酒会上,橙黄的啤酒和似水的白酒,在灯光里闪着优美的诱惑。在这段年龄里,有了程度不同的适应本领和近乎本能的练达和沉稳。在酒精的刺激下,在友人真诚的目光里,板结的内心开始化解,拂之不去的琐事开始散去,狂傲之语、牢骚话、难言之隐,竟在此时统统敞开,一味绽放,在愉快和轻松里进行智慧的交流与碰撞。这时的你我,精力旺盛,事业鼎盛;人生正如这酒一样,丰富而充实,淳厚而热烈。
人过中年爱品茶。江山已定的中年人,头上已落满岁月的风尘。心灵已被碾上深深的辙印,苍茫的人生乐曲已开始展开艰难的主题。惶惶地感受到秋风迟暮,感受到生命的过程就是一个时间的消费过程。因此,把每一个时日,都包裹在一个平淡而又平实的快乐里。中年之喜茶,就因为茶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是深藏不露的。品茗时缠在舌根上的微涩,如嚼橄榄,让人回味无穷。
人到暮年,回归自然,爱喝白开水。它无色透明,至清至淡。流年似水,往事如帆。退出熙熙攘攘的人世竞争,喜怒哀乐便不再那么昭然。慢慢啜饮白开水,从中获得人与自然的和谐,颐养天年,返璞归真,生命长河里荡漾着的,已然是别样的宽广和浩瀚。
篇7:村庄不老散文
村庄不老散文
那条河
农村的乐趣有点单调,一到夏天可就两样了。村前屋后都是坑,如果有条小河在村庄附近,那整个夏天就是乐园了。
烈日炎炎,长夏永昼。不洗澡还能干啥去?一声吆喝,随者一群。
大路是不走的,从一条沟里冲下去,从一个柴禾垛上爬上去,从两堵墙缝里钻过去,用砖头核砸一条正在阴凉里吐着舌头的狗,骑一下栓在树上的山羊……在鸡飞狗跳中,队伍吸引了更多的小孩,于是一支去洗澡的队伍在大人们的指责、嗔骂中一路小跑到了河边。
胆大的是从岸上“扑通”一声跳下去的,年幼的连跪带爬地滑下去。扎猛子、漂老仰、踩水、打水仗一个都不能少,累了、渴了,就打算到附近瓜地里“爬瓜”。“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往往是还没走到半路,就连滚带爬地遛回来:“刚才看见咱了!”或者说:“净是干活的,等一会再去。”
很多人,扑腾扑腾就成了戏水高手。当然,被呛喝几口水,是难免的,但是几乎没有溺水的。那些小河大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并且经常洗澡的地方被折腾的寸草不生,周围常有路过的大人,附近也有干活的,只要一声咋呼,谁都能一把把溺水的拉出来。洗澡的都是成群结队的,大孩、中孩、小孩,还有半大小子,人人会水,大人也不拍孩子淹着,往往是指责:“你咋洗的澡,一脖子灰!再洗洗去!”
一天洗几次澡是不固定的。有兄弟俩出生在东北,上小学回老家,很是拍热。天热的时候,吃了早饭就到水里玩了。玩到吃午饭,回家;歇一会,又跑到水里了。黄昏,干了一天活的大人,从地里回来,不先进家门,直奔小河,搓一把灰,把一天的汗水洗掉,这是你会发现,他们兄弟俩还在水里。
洗澡连带摸鱼抓泥鳅,再小的沟,再浅的水,你都能看见几个泥孩子正忙的不亦乐乎。
土墙
土墙的墙头上永远不会荒凉。
有些人家会在土墙上面栽种些刺锅饼、死不了,即使什么都不种,上面也会长一棵这样或那样的树苗,往往还是比较稀罕的,长着长着,就会把土墙撑破;也许会长一棵马泡、黑豆豆之类的,那可是难得的美味。
三十多年前,爷爷家的土墙上就长了那么一棵黑豆豆。
爷爷家有三间堂屋、三间东屋、三间西屋。堂屋是石头砌的地基,地基上的墙不是用砖也不是用土,而是用混凝土倒的四方块垒成,缮的是水泥倒的瓦,爷爷奶奶住;我家住两间东屋里,东屋的墙,下半截是砖头上半截是用土打成的,靠大门的一间东屋是锅屋,屋顶缮的是麦穰;西面三间是用来堆积杂物的草厦子,记得奶奶常常割很多茅草放在那里,晒干后卖钱。
就在大门东旁的土墙上,长了那么一棵黑豆豆。尽管是长在土墙上,缺少水分和养料,但是长势十分喜人,叶子绿的发黑,也许是因为大门外是一小片树林子的缘故吧,有点阴凉,土墙上不是其他人家的那种耀眼的白,而是有种夏天雨水充分的那种潮湿,似乎还有绿色的苔藓。
眼看着黑豆豆由小长到大,又由青色变成红色,那是一种红的发黑的红,是一种令人垂涎三尺的黑,我是够不到的,爷爷便抱着我去摘。也不是吃了几次,也不知吃了几年,在我的记忆中,那棵黑豆豆一年一年的就那么在土墙上长着,一直到它旁边的锅屋漏了,西边的`厦子塌了,我家也搬到了村东头,我已经上小学了,似乎那棵黑豆豆还在土墙上一年又一年的站在那里。
等我大大爷家的大哥生了孩子之后,爷爷抱着重孙,领着我,记得有几次,我们一起往墙上看,似乎还在等着墙上的那棵黑豆豆成熟。
黑豆豆的味道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也有二三十年没有尝过。童年的那棵黑豆豆,它出人意料地长在墙上,不仅仅为那种单调的土色增添了一丝绿意,也为我的童年增添了一段记忆。
拔荻谷
放学后是不急着回家的,没有作业要做,也没有电视可看,更没有电脑手机之类的,那大把大把的童年,只好扔给沟边河堰,在春天,拔荻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太阳暖洋洋的,同村的几个,三五成群,走在路旁的河边。去年的茅草被风吹雨打,颓废地散在地上,那嫩嫩的茅草牙,我们称之为“荻谷”的,已经破土而出,轻轻用手一拔,“滴”一声就出来了,一层层剥去后就是很嫩的白色的芯,柔软滑腻,吃起来甜丝丝的,很像棉花糖。
茅草的生命力可谓强大,在沟边,在河畔,在地头,随处都是。绵羊啃过,野火烧过,铁锨挖过,也曾被庄稼人一遍一遍的薅过,它一到春天,还是蓬蓬勃勃地发芽,让孩子们一片欢呼:“那么多荻谷,快来拔!”
为了拔到更多更大的,几个人一商量,就到更远的荒地里去,附近的沟边地头被人拔过了,已经没有什么惊喜了。尽管已经到了春天,很多树还没有发芽,草也只是“草色遥看近却无”,象征性地露出那么一点尖尖。几个人就在这荒郊野外,埋头拔啊拔,先是一把一把地攥在手里,手里装不下了,放在口袋里,口袋也满了,就拔着吃着丢着,消耗了一上午,回到家里也不吃了,多半喂了羊。
也会留几个大的,到邻居家炫耀一番,引得其他的孩子跃跃欲试。自己则会说:“跑的可远了,都叫俺几个拔完了!”怎么会拔完?那么一大片一大片的。
锅屋
农村的烟囱,多是靠近大门,一进门就是锅屋,进了锅屋,那口锅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农村里住房紧张,单门为一件家什或家禽、家畜准备一间屋似乎是不可能的,牛也就只有牛棚,羊也就只有羊圈,狗窝鸡窝鸭圈猪圈都是不是屋,只有人住的才是屋,然而专门为锅准备一件屋,可见锅的重要地位。
烟囱的地位随着锅水涨船高,毕竟民以食为天,烟囱的高度也是地位的象征之一。
在冬天,那袅袅升起的炊烟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犹如黑夜亮着的那盏灯。远远地看见炊烟,会给归来的人一种踏实感:家里有人,可以吃上热乎的饭菜。
走亲戚串朋友,即使是上门要账的,看家那家的炊烟,也会踏实:家里有人,没有白跑一趟。
炊烟,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它的存在和主人家的温暖舒适有着密切的关联;大门紧锁是阻止闲人、外人进入的;炊烟升起,是迎接家人归来、亲人光临、邻居串门的。
柴火点燃,那是一股青烟,虚无缥缈,它是美丽的,“大漠孤烟直”。炊烟的美丽,被写进无数的诗歌。
锅屋逐渐被厨房代替,柴火被煤气、电代替,炊烟被油烟代替,走进村庄,烧柴火的已不多,“烧锅”的人越来越少,只需一个按钮或开关,就能省掉一个人,这么省事,谁还费事烧柴火,并且还需一个烧锅的人?
以前串门,见主妇忙上忙下,串门人就会自然的往锅前一站,拿起柴火往里填;冬天干脆就坐在那里,既能烤火又帮着烧锅,一举多得,这样的串门人是受欢迎的。如果是煮的红薯、胡萝卜、毛芋头之类的,还能吃上,哪有白干活的?
篇8:村庄你好散文
村庄你好散文
清晨,下了一场雪,随即又下了一场。
老家的院子,黑白两色。白色的是雪,黑色的是脚印。鸡爪子,鸭蹼子,猪蹄子 ,狗腿子,当然还有我和妹妹的脚丫子。
一会,在阳光的映衬下,整个院子像可爱的斑点狗。
我拿着扫帚,不想扫。我喜欢这种感觉,童年的感觉。
在窗外,一棵大树伸出枝桠,挡了大部分的阳光,夏天不结果子却因为翠绿的叶子美丽了满院子的风景,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干间,有几片叶子摇摇欲坠。过几天,它们会落下来,偎依在大树旁,仿佛一只看不见的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天地间彼此张望后,轻轻的拥抱在一起,然后幸福在土里慢慢生长,蔓延到天空!
此时,随风飘雪,或许是凝结,落叶归根也可能是结束,我分明看见,另一种生命重新开始。就像妹妹,每年都回来探望,来来回回,只为一声小小的叮咛。
院子中间有个粮垛,很矮。现在父亲退休了,没多少粮食放在那里。
小时候,父亲把一年的收成用席子围着,害怕潮湿,下面用塑料布垫着,一层一层的摞起来,春暖花开的时候拿出来卖掉。然后把所有的钱摊在炕上,我们围成一圈,父亲一张张数着,我们一次次笑着。
出了门口,一只猫拖着沉沉的身子走过,其实我更希望,那只黄狗叼着大饼子从我面前跑过。快三十年了,这只住进我生命的.宠物,一直住在我生命里。
门口那条街还是老样子。儿时这条街好长,整个村庄好大。
我从村东头走到西头,走走停停的需要很久,当然中途要聊会天,打打邻家的姐妹,偷下路过的园子里的西红柿,还有顺手把一块石头扔进隔壁老王家里,最后让肥头大耳的王婆,还有他家的赖皮狗追得满街跑,无数次狼狈不堪,哭爹喊娘的就趿拉一只鞋的关键时刻,都会碰见拿着破土篮子,站在那嘿嘿笑的暗恋的大男孩。
每次走不到村头,都会听见母亲催我回家吃饭的声音,这时,即使王婆反扭着我的胳膊,我都会飞速的挣脱。就像我家那只猫,每次被弟弟打到房梁卧着,千呼万唤不理会,一放饭桌,我们的速度不分伯仲。
那时,村庄好大,我的梦好小。真的,小的怎么拼也拼不好 。
大多时候,我都领着大黄狗,还有只被老母鸡遗弃的小鸡崽,坐在村前的田埂上,望着南边的小路,那条路通向一个叫到保的小镇,没有山,没有水,有着诸多赶牛的黄脸皮人,满脸尘土,帽子通常落满叶子,走路歪歪扭扭,不知道他去杀人还是放火,路过我时,都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后来我睡着了,身上也落满了叶子,还落满了月亮,身后万家灯火,依稀听见自己的乳名... ...
回家前,我都会举着别人扔掉的木棍,斗志昂扬的和两位同伴说:明天起,我带着你们去流浪,向小镇出发!
转眼,我长大了,村庄变得好小。
小的只剩下了一棵树,守着百年哀愁和忧伤。站在田埂上,一眼都会望见村后的炊烟,一眼都会看见伙伴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还能听见风一吹,它就碎了的声音。
其实,老家没有变,只是那些老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像田里的庄稼,一茬又一茬。
我一直想把父母接到城里,特别是父亲态度强硬,坚决不离开老家。他说,这里多好,我可以随便串串门,喝喝茶,聊聊天。我不再说什么,他拽着老家的门不肯离开,和我当年不肯离家,拽着母亲的衣角一样。
经常看着父亲忙碌的身影,我一直想知道:根,一生为谁固守?
我杵在屋檐下,扫帚扔到了一边,心情始终无法逃过雪花的高度 ,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一壶老酒,我应该挑选一颗饱满的种子,浸泡在酒里,放到墙角,到年夜一饮而尽,喝出炊烟,耕牛,沧桑,喝出家的温度。
一只白鸽飞过,惊醒了我,它是不是那个冬天里深夜纵火的逃之夭夭的精灵,不然怎么会一夜白头?
我醒了吗?
我看见妹妹已经扫完了院子和门口的积雪,胖胖的身躯挪来挪去。唉,岁月中人,吃了太多的粮食,肚皮大了起来,像一堆堆的废诗歌,没有一点意义。减点肥吧,多余的东西在肚子里,就是生命的垃圾。邻居的大门开了,伸出一条懒洋洋的肥胖的大腿,王婆出来了,拄着拐杖,比妹妹的面积还大,跟在后面的不再是狗,是老王!
我胆战心惊,毕恭毕敬的喊一声:大娘,你好!
随后,我心存感激,毕恭毕敬的朝天空大喊三声:村庄,你好!
篇9:村庄的散文
村庄的散文
这即将消失的村庄,这广袤大地上最古老的中国,这生的泽被,最懂得汗水湿润与时节将养的所在。
是最美的图画,入夜的星星点点的光亮的村庄,星盏在上面慈悲以告,以佑;而孩子、成人,和鸡鸭猫狗已进入了安静的睡眠。牛羊或在反刍,窗棂进入的月光令其忘却了耕耘和跋涉之苦。
牛羊张开了通体的毛发,夜风如此安详,它在梦中壮怀激烈,将滚烫的烈日顶下山坡。莞尔,你曾见它长须上的笑,巨眼下的`雄浑。
入了冬夜的祖父,尚睡在一层薄薄的草席上,一张棉被硬梆梆。他钻在被窝里,浑身赤裸。祖父曾是一个惯于裸睡的热气腾腾的少年。他须警醒,未敢深睡。当万籁俱寂的乡野,传来“嗒”的一声,祖父倏地爬起。老牛在撒尿了!
这是解放前后的牛棚,这是看牛楠普通的一个寒冷的冬夜。祖父赤身爬起后,将大的水舀准确接住牛尿。夜长梦多,牛的尿总是滔滔不绝;祖父滚筒般浑厚的胸脯,在月色中,在星斗下,如一幅实际的人体力与美学。
村庄就要消失了。已经入土的祖父,依然和族中的故人,挽着臂膀。在大地之下,在无边的暗河,在草木的兽畜的生养,在子孙的绵延中,含着滚烫的祝福之泪。挽着手臂,保住了西山的绿色。村庄可以消失,人民可以迁徙;鸟群也能够重新找到繁荫。
绵绵不绝的绿色呼吸,总是在星斗之上,在笼盖四野的夜的寂静中。
篇10:村庄童趣散文
村庄童趣散文
居喧嚣的都市,早已厌倦了噪杂之声,找一个静静的角落,让浮躁的心得以沉静。每每这一时刻,总想回到久远的村庄,一个烙印深刻的地方,那是我童年的欢乐。
低矮的泥草房,墙体被数年的涂抹已经厚过长城;熏黑的稻草恰似一顶硕大的蘑菇扣到房梁上;有些腐朽的窗棂紧紧抱着几块已经不太透明的玻璃,依然牢牢依靠在歪邪的墙壁上;一用力就会掉下的门还是那样坚强地守候着家的安宁。房梁已经承受不起屋顶的重量,但仍支撑着房子的挺拔,像爸爸不屈的脊梁。
就这么一个简陋的毛草房,却承载了一家人的欢乐。欢声笑语不时从房屋的一些缝隙间滑出,丝毫感受不到生活的艰辛和悲伤。童年就随着这一年年加厚的泥巴墙成长,兜着童年天真幻想的年月。
和小伙伴玩耍是平日里最快乐的事。土生土长的文化孕育着原汁原味的游戏。河里捉鱼、林中逮鸟、打弹弓、逮蛤蟆、弹琉琉、掏鸟蛋……
每天放学的钟声一响,小伙伴们像是被关了一天的鸭子,尖叫着冲出大门,挥着胳膊扑向校外。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家中,小书包被无情地摔在小土坑上,转身即逝的背影,定是和伙伴们开始了最开心的游戏。
直到妈妈斥责地喊着吃饭了的时候,一张张扬起的小脸上挂满了汗水,粘上了泥巴,也包含了意犹未尽的失望。那时还不曾有现在虚伪的“再见”礼貌用语,有的只是一句“回家吃饭喽!”朴实无华的道别,然后就是一哄而散地离去。
过年啦,这是解馋的代名词。因为过年可以换上新衣裳,可以吃到久违的肉馅饺子,虽然肉很少很肥。来人去客的招待也只是几个冻梨、几把瓜子、几棵花生及零星的几块硬糖,可那已经是一年中最大的奢望了。
童年的`生活很是乏味,但小伙伴总是能找到些许的趣事而为之。没有灯笼,一个只吃剩下的玻璃罐头瓶,被洗得干干净净,通体透明。眼看着烧尽的小蜡头坐在其中,莹火虫般的点亮,也会把伙伴一个个从东家引向西家。
串门就是讨点好吃的,口袋里装满了瓜果,心头间盛满了愉悦。放鞭炮不像如今一放一挂,也没有现在的五花八门。一挂小鞭一个一个拆下来,让它单独奏响。偶而也会淘气般的把它扔进邻家的鸡舍狗窝,引起家禽的惊慌。
放假时登上周边的山顶,放眼远眺淡淡的炊烟,近闻声声的狗吠,呼吸着林间草木腐朽的气息,脑中浮现的是漫无边际的未来。
时过境迁,一切都在改变着,童年已真正成了一种奢侈的回味,一种永远也回不去的遗憾。如今,我把自己的童年讲给了孩子,将来她在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时,一定不是我回忆的延续。
童年真的不可复制,童年是我如今的起点,如今是我童年的归宿。我在努力寻找童年的影子,一种清晰可见,却不可触及的影子。在这里我去除了浮躁,获得了安静,卸下了伪装,看到了真实,就让这童年的溪水慢慢流尚过我的思绪,让童年的快乐飘散在我的心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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