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白头写景散文

时间:2022-08-10 08:00:51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芦苇白头写景散文(共13篇)由网友“月是故乡明”投稿提供,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芦苇白头写景散文,欢迎阅读与借鉴!

芦苇白头写景散文

篇1: 芦苇白头写景散文

芦苇白头写景散文

路面很湿,橘黄的灯光下,细雨斜织,像是在织就一场浪漫,一次怅惘。

我驻立在街头,寒风开始肆虐,如同千千万万根冰冷的毒针缠绕着我的身体。心脏一震一跃,我条件反射地裹紧了衣服,然后,瑟瑟发抖……

脑海中闪现了一些昨日片断:我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一路欣赏车窗外的风景,而记忆犹新的,是那些恍如隔世离空的芦苇,它们在风雨里飘摇,迷糊而清晰。

芦苇的斜倚,是微风吹卧的诗句;漫天的飞絮,是它零落的思想。

依偎在风里,它频频回首,好像是在眷恋着什么……

到底,是春天里朝气蓬勃的染就,是夏天里沉着冷静的威严,还是秋冬交替时无可奈何的白头??

啊,白头……

这个词语沉淀了太多,太多。我仿佛看见我的外公外婆,那些白色的芦苇花像极了他们的头发。

我仿佛看见了他们瘦弱的'身影在田地里忙着耕种、忙着收割。

寒风依旧肆虐,可他们并不觉得冷。相反,好像有一团烈火在他们心里熊熊燃烧,这团火,为他们的子孙而燃!就算生命会终结,这团火也仍会生生不息。

爱,就是如此的深沉。

他们脸上被岁月划割的沟壑可以见证,他们被疲惫压弯的脊梁可以见证,他们慈详的眼睛和蔼的面容可以见证……

我记得,每一次离开家的时候,外公外婆总会煮汤圆给我们吃,加了糖的汤圆就像一次美好的团圆。我看到了他们期待,想到了他们的酸涩,以致于很多别离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我怕我会掉眼泪,怕他们看见了也会跟着我难过。

和很多家庭一样,迫于生活,我们只能在外漂泊。家里老人的孤独,我们的愧疚,深深根植在心里,只能悄悄地把这些情感埋藏起来,然后,微笑,然后,温柔以待……

芦苇仍在飘摇,以水为邻。它感谢这水,给它滋养;它感谢这水,给它清凉;它感谢这水,给它希望。就算有一天它会白头,留下的也将是厚重的思想。

而今夜,芦苇入梦。

篇2:芦苇经典散文

芦苇经典散文

我喜欢这些张扬在水塘边的白色植物。我更喜欢一个人在初秋下满剔透霜或是在雾气沉沉寂寥的清晨,赤着脚湿湿的趟过这迷乱的白色。我喜欢将赤条条的双脚伸进那足以让自己尖叫的冰冷水塘里,喜欢那一瞬间双脚与湖水接触时寒意迅速并不间断地顺着千万条血管穿过全身血液,使我酣畅淋漓的快感。即使我对他要付出鼻涕横流,咳嗽感冒等这类代价。我还是固执地义无反顾地去做,因为我喜欢在一瞬间全身因寒冷而高度紧张的感觉,就像我一成不变的去喜欢这种叫芦苇的植物。

当我站在这片寒冷的水域中心时,很多时候,我也会感觉自己融入在在这片张狂的生命中,变成了一株白色芦苇,我会随风摇摆,轻轻用柔软的茸毛挠着其他的芦苇。我在这片水域中抬起头痴痴的看着那些在这秋天从我身边远去的过客。我看着天高云淡的天空,是清亮清亮的蓝色,和那些散漫的游荡的云,像是不经意间吐出的雪茄烟的烟圈,一圈一圈晕成云烟。我会嗅到秋霜中淡淡的菊花香。我会看到那些在冷冷的秋日里飞往飞来了无数次的大雁。他们飞过高高的云烟,飞过清凉的高空,飞出我小小的苇塘,飞到我视线寻不到的地方,飞到另一个我不熟悉的国度,那里水草丰茂,那里草长莺飞。我也想与他们同去,可我不能,在那里没有我的这片冰凉的水域,没有属于我的苇塘,没有这些张扬的芦花。那些所属于我生命里面的植物,那些同我情谊深厚的芦苇。那里都没有他们的存在。我低下头看晃晃的水影,倒影着另一个天地,一群大雁又飞过去了,他们拍打着响亮翅膀,只有一个声音,向南,向南在那里有他们柔软的巢穴。在这片苇塘我还听见秋风匆匆的把我身边的苇塘压倒成矮矮的一片枯木色的声音,我听见秋风过境的声音。向北,向北。那里有一度萧瑟的枯黄。

早在两年前,我总是反复的梦见有个少年,我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知道他穿着一件白色有些褶皱的衬衣他总是在一片白色的芦花荡里不停地奔跑,从一片白茫茫跑到一片枯枯的黄色,从白天跑的`黑夜,漫无目的一直跑,不停地跑,最后他跑出了我的梦境。它不像秋风大雁一样心中有个不变的声音召唤着他们的方向。也许他正值年少轻狂,就应享受生命所赐的轻狂。

我走在冰凉的湖水里,拨开一片飞舞的芦花。看着这些随风游荡的白色,对于自己的去向毫不担心他们只需要听从风的安排,而我的归属,是在何处需谁的安排?现在我赤脚在这片水域中,现在我抚着一把把芦苇站在这片苇塘,现在我还未曾走进这个现实而残酷的世界,现在我还可以天真地说我属于这片苇塘。常常幻想,也仅仅是幻想。我会倒在一片荒草凄凄的芦花荡里,就像秋风过境时的景象,黄色的秸秆倒下一片,芦花四处纷飞在我无人知晓的某一天与这个世界告别。我似乎有些释怀。我挽起裤脚走上岸边,百无聊赖地扫着一杆杆芦苇,扫着这些轻狂的生命。我总喜欢用这些属于青春的字眼来形容这些暮色里苍苍的芦苇,而我也很喜欢这些类似的字眼,轻狂,张扬。而我并不与他们很投机,我既不属于轻狂,也没有丝毫的张扬。我对芦苇只是单纯的喜欢,并没有牵强的将自己的性格凌驾于他。就如我喜欢那个上初中逃学到目的看闲书的三毛,我喜欢那个因为看了一张的撒哈拉图片就动身去神秘的撒哈拉的轻率三毛。就是单纯的喜欢。喜欢她笔下那一段段极富戏剧性的传奇旅行,喜欢他笔下那一句句淳朴淘气的文笔。总是单纯的喜欢着。

《蒹葭》这是诗经中流传的一首民间歌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我想就是在这个时节吧。这首歌谣我更欣赏的是他们将芦花和雾气氤氲的朦胧景象。是一片片飞不尽的白色,是一片片散不尽的雾气。他寻觅着她,他找寻着她。她不知,更不见。他与她之间的空气里飞着无数白色的纤维,他不言,也不语,只是举目有些急迫的张望,在一片朦胧中勾画着她的轮廓,她的容貌。而她还是在一片蒹葭中苍苍中杳无音信。最后举目四望他只得喟叹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而我就如那个苦苦寻觅的人,我总是在这片似真似幻的白色的世界中找寻眺望我迷离地,朦胧地甚至有些凄惶的未来。

我是个对自己未知的旅途难以释然人,但我庆幸在我在还没有与这个残酷而现实的世界真正谋面之前,在这片芦苇塘还未消失我的生命中之前,我还可以捧着一个空灵易碎的如玻璃球的精致梦境游荡在我与我所爱一切美好的事物中,至少现在我还能在这个寒冷的初秋赤着脚肆无忌惮的幻想着一个又一个青葱而缥缈的梦。

篇3:又见芦苇散文

又见芦苇散文

很久没有见到家乡的芦苇了。哈拉海的朋友给我传过来一组芦苇的图片,墨绿而肥硕的芦苇笼罩在原野上,就如千军万马,紫色的芦花跳跃出美丽的音符。我立即感动的沉默良久,脑海里幻化出我童年的图画,仿佛一阵清风,扫荡着我被城市雾霾困顿着的心情。

有了故乡,就有了期盼;我常常想起的就是那片芦苇。

虽然今年的冬天走的晚,风雪抛锚在这座城市里,但是我知道,我家乡的那片水域,芦苇正在苏醒,尖尖的芦笋正在香甜的泥土里孕育着生命。如果一片荒火烧过荒芜的河床,就会见到冒出土地的芦苇。它们翘翘的钻出来,仿佛一个个婴儿展示着自己雄性的标志,威武而稚嫩,阳光扯开他们包裹着的绿色的叶子,旗帜似的飘扬在依然布满冰块的河岸上。遥遥的远方,就是绿色的'绒毯,我的梦就睡在这片芦苇上面。

想起芦苇,是因为我的两位诗人老师的一次便餐。我们在白菜汤和一盘鱼以及两瓶啤酒的桌子上相聚。先是说生活,再说诗歌。他们立即朗诵起关于草原关于芦苇的诗歌,我们一句一句的背诵着。他们是真正的诗人,我是装点着孔雀羽毛的草原上的鹞子。我曾经接触到的知青,他们告诉我学习的窍门:背诵。于是我开始背诵各种诗词歌赋。没有想到,今天,在他们面前,我们又回到了昔日那些诗歌的烂漫里。我也知道了他们的诗歌为什么写的那么好,因为他们有着扎实的根底。

红日,蓝天,白云,碧草,带给我们的是心灵的快乐。我怀念我穿行在芦荡里的童年,绿色的苇叶在我的皮肤上轻轻划过;怀念在冰雪里打苇子的青年,棉絮一样的芦花沾满了我的全身;怀念离开芦苇的这些日子,不知道那个远方里它们怎么样了。

想起小时候在泥里挖掘芦根,白白的,管子一样的芦根,在地下盘绕。我们挖出来,嚼芦根里面的甜丝丝的滋味。那个贫困的年代,甜是最美好的。只要有一根芦根能嚼出甜的滋味,接下来的咀嚼里,很多的甜蜜都是脑海里想出来的。就是这种想象,我的儿童的牙齿被损坏,芦根的碎末在嘴里吐出来。当然,为了追求这种甜蜜,我们咀嚼了玉米秸和高粱秸以及各种汁水浓重的植物。但是只有芦根在我的记忆里顽强的存在着,因为它们在地下,它们储藏的甜蜜好像在冰箱里冷藏过好像糖果在冷冻里历练过,那种浅浅的甜会给我带来想象和永不熄灭的追求。我的思维在这种嚼了许久都榨不出来浓重的感觉里,更加渴望的心情积累了我的勇气。就如一只狗咬食一块干枯的陈旧的骨头,狗用唾液浸泡出骨头昔日的油腻和香气,在一种幻想里把骨头咬碎。我用回忆的唾液舔食着我昔日的芦苇。

我的家乡是平原,如果没有水域,这个平原就没有灵气;如果没有芦苇,这个平原就没有精神;如果没有我对它的苦苦的思念,我就不会对诗歌那么的钟情。

又见芦苇,我的故乡现在已经遍野新绿了。

篇4:芦苇之行散文

芦苇之行散文

先前只在京剧《智斗》里面听到过沙家浜这个地方,一直以为只有铿锵山水才能孕育出阿庆嫂那样不卑不亢的人物。不曾想开春后,我有幸可以亲眼目睹位于常熟阳澄湖畔的沙家浜之姿,不料却是如此柔婉明净,如清丽伊人,敛一切狂**澜于安静水眸,不见丝毫端倪。

那一日骄阳带着初春微朦的色彩,绿水幽幽清风依依时,心底升翠处,恰见一曲红廊绕着澄净的湖水横波而过,颇为古朴典雅。顿时驻足,但见其侧天空湛蓝,芦苇丛生。时值三月,苇叶不免枯黄。但黄叶纤长,入目苍劲。参差交织,虚实相错。层次映衬间有盈光拂动,飞虫明灭。始觉岁月源远流长,而“智者乐水”之志久恒也。偶有淘气的白鸟忽然展翅,惹得众鸟飞鸣不已,四散于淡蓝天幕中。碧波涟漪中倒影和谐,融贯天地人之间的唯美。此景此情,不似茂林修竹繁盛,却自有一番细水绵长的沉淀之美。

曾经看过一个无声视频,名字叫《忧郁河上的桥》。大概是落日黄昏里的康桥吧!那座桥因为一个人,一段往事而成为佳话中的音符。乘着乌篷小船在芦苇迷宫中游荡至蒹葭桥,我不免想到了另一本书。《诗经》里说“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多想在漂流的时光深处掬一捧绿,放在手中,轻轻地畅想!虽然那千年前的故事和这座桥并无瓜葛。可摇着木筏,轻巧而过时,我似乎还是看到了蒹葭苍苍,晚霞为装,秋水碧影,一捻馨香!遥想碧波之上,月亮之下的伊人,是否曾与我有过同样的心结,是否曾与我共有同一片天堂。

走到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深处,忽然发现暗合了心灵的节拍。瞳孔边影,一抹幽蓝泛着微微的宁静。抬眼,墨绿的叶子点缀着天空,同时也在生活的边缘勾勒出淡然的印痕,反射出点点明朗的光。既无风雨也无晴的日子,水天相接的远景近景都一起默然。那些凉亭建筑也开始悄然地退后,殒落成纤巧的想象。徒留那茫茫芦苇一簇簇一丛丛铺排成苍翠的记忆,连那倒影都一并苍劲地耸立着。终有一天狂风会卷起层叠玉浪,但是我依然记得那一天——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依然记得那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柳丝低垂,百鸟纷飞,悄悄将沉睡多时的`春天唤醒,将海子的期盼点亮。有句话曾穿过乱红秋千,穿过杏花春雨,穿越喧嚣的人生百态,终于在这个宁静的所在开成一片安然。这里有一湖清幽荡着微不可见的涟漪。黛青色的屋顶,纯净的白璧,整齐又庄严的肃立。掩映在芦苇半遮半露的梦境里,以一种守望的姿势清晰着。而那大片漫卷的芦苇俨然成了辅助的节点。盘根错节低诉着生命偶尔的荒芜与无力。那苍松碧柏的倒影亦像翡翠丝带,环环绕绕若隐若现,尽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见过此景,有了此情,懂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玉树临风剪剪,小桥流水细细,雕廊画壁无泥。这一路处处皆是干净细致清灵透彻的自然泼墨。究竟有多美?我真的写不出!不能长时间停留,更不敢轻易驻足。害怕轻轻的一呼一吸都会将她宁静的梦惊醒。也只有那朝阳明月才可以拂慰她的颦笑。因为这里不需要太多的人声。我只是这样在心底痴念着,这才是真正的江南,真正的灵魂栖息之地!当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怕是也没有如此的钟灵毓秀之气吧。都说远离尘埃的陈旧之地才能抗拒时间的流逝。那么我相信,我的心底已种下了古老的精灵。任地老天荒,任斗转星移,心灵一隅 ,不灭灵犀。

曾有朋友说心思细腻的人,对美的追求都是极致的,但我并不知道究竟怎样算是他说的极致。向着阳光的时候,我想象不出这里的每一颗芦苇都是怎样顽强地同敌人周旋过。走过青石板路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两边的特色饮食被多少文人当成过欣赏的文化。

一步步丈量脚下的土地,我不知道有多少专业人士曾担忧过,怕现代文明把这里的古典淹没。我只知此刻我的心,早已醉在这些柳丝依依、廊坊高耸、芦苇摇曳、流水明媚里。作为一个平凡宁静的女子,只有一颗安然无奇的心,没有那样的高度和深度,自然也体会不到那些远虑!也许有一天,她也会面目全非,熙熙攘攘。但我始终相信,她的内心最深处依旧深藏着芦苇的心魂。任来往人群如何络绎不绝,沙家浜就是沙家浜,是那位曾在芦苇的柔韧中,千锤百炼直到波澜不惊的伊人……

篇5: 芦苇的散文

芦苇的散文

徒步的朋友说,大南山的芦苇太美了。我就有想去大南山看看的想法。

其实以前,芦苇我倒是见得很多的,在我的家乡,田间、地头、溪谷、山涧,那都是有芦苇的,记得那时,从没觉得这芦苇有什么美的,倒是常折些杆子用做算术棒,也还能有些用处。再后来,读着《诗经》里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倒是有几分思念起芦苇来了,依稀记得,她们伴水而居,随风摇曳,轻柔而优雅。只是,这些年来,忙忙碌碌,也就没再怎么见过芦苇了。

想着这些,对大南山之行就特别期待起来。

我们是从龙严寺上的山,穿过山腰的树林,及近山顶的灌木林,在山脊上,芦苇就渐渐出现在眼前,初时较少,间夹在在大片大片的箬叶中,细细的,临着风,一如小时的印象,随风摇曳,轻柔而优雅,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犹记得白居易曾写道:“苦竹林边芦苇丛,停舟一望思无穷”,是啊,这里的.芦苇正是少了一湾碧水、也少了一份相思。

或许是我的固执,又或许是我的善感,我总以为,芦苇就应该生长在水边,一枝枝,袅袅婷婷,随风摇曳,我总以为,芦苇就应该是枯败的,一种相思,万千愁绪。

罢了,我这真是登山不知愁滋味,无愁之处自寻愁来了。

沿山脊又走了许久,箬叶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芦苇,茫茫一片,泛着金光,贴着天际线,随风飘扬。

看来,我得改变一下我脑海中固有的印象了。是的,印象中这季节的芦苇枯黄一片,飘着白絮,孤零而衰败,而大南山的芦苇,生长在高山之上,缺少了水的温婉,却多了一份战天斗地的倔强,那一片片,铺天盖地,泛着金光,如壮士舞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

其实,我并不在意这芦苇生长在水边,抑或是在高山之上的。

生命中,总有些人,在某些角落、在某些时候,不经意间,就出现在你的画面里,那会的芦苇,一定是伴着水,临着风,温婉而恬静,那一丝淡淡的忧伤随芦花飘零而出。

生命中,也总有些人,在某些时候、在某个地方,不经意间离开你的世界,那会的芦苇,一定是站在高岗上,舞动长剑、战天斗地,悲壮而让人动容,那一份无奈亦随之而出。

而芦苇,她只是芦苇。

篇6: 青青的芦苇火红的滩写景散文

青青的芦苇火红的滩写景散文

那是一个凉风习习、细雨霏霏的秋日,在一位朋友的盛情邀约下,我带着一睹芳容的渴望,与父母辗转赶往辽宁盘锦的红海滩。

刚刚表达了“风雨故人来”的惊喜,我的这位朋友就滔滔不绝的向我们介绍红海滩景区的神奇和美丽,还特意带我们先来到了与红海滩毗邻而居的芦苇荡。大概是因为天上飘着小雨,同船游览的游客不是很多。我不禁暗自庆幸,虽然无法像刘禹锡一样在“芦苇晚风起”时“独自月中行”,但完全可以似贾岛般在芦苇风鸣中尽享秋色之静了。

船儿悠悠,荡漾在如镜的河面;细雨如酥,轻抚着我的脸颊;茫茫苇海,像无边绸带般温和、神秘地舒展开来。船上的几位年长的摄影爱好者在欢呼、惊叹中,不停的按动相机快门儿从各个角度拍摄。我也兴奋得三步并作两步踏上甲板,以便更加近距离的欣赏绵密清雅的芦苇。

茂密的芦苇颜色苍青,晶莹透亮的雨珠顺沿那抹青缓缓流淌。随风摇动间,恰如无数绿衫女子,大大方方地将一尘不染的空气奉给了我们。我们不由自主贪婪的深深呼吸,霎那间,每个细胞、甚至整个身心仿佛都浸润了苇香!

船儿顺水而行,仙乐般的飒飒声中,窈窕的芦苇不知疲倦地和着风的节奏,跳着曼妙的水上芭蕾。偶尔几朵芦花随风飘过,轻轻松松就把我们带到了“飘渺如烟的南方水乡”!

听游船上的当地人说,这片芦苇荡东西宽28公里、南北长130公里,是全世界面积最大的苇海。我不禁心生疑问,适合芦苇生长的淡水河边,怎么会有声名远播的红海滩呢?带着疑惑,我们乘景区内的环保车驶往红海滩。大约四五分钟后,我们就看到了天边那一抹靓丽的红。顷刻间,我们这群久居海边,见惯了蓝天、碧海和金色沙滩的人儿,都被惊艳异常的红海滩摄住了魂魄,纷纷拜倒于她热情如火的红裙之下。

从栈道上放眼望去,红色的海洋无边无际,像天边硕大的红烧云,又像是为迎接八方来客铺设的神奇红毯。那一望无际的清新红草,一簇簇,一片片,似火如霞,似锦如缎。俯身端详,这红色的草儿高不盈尺、茎枝纤细、株株清秀、棵棵赢弱,既不像寒梅一枝独秀,又不像常青藤有木石攀附,她们棵棵相伴、片片相连!她们的红,是那么的.典雅、大方,好似待嫁的新娘,一袭红衣紧裹着妩媚、动人的妙曼身姿,红红的盖头下那抹红晕溢满甜蜜和羞涩。哦,这幸福的红草,用满腔的激情静静地装点着这方海滩,以自身的热情融化了海滩、融化了游人、融化了辽河三角洲!

据说,红海滩的形成还有个美丽的传说。当年,七仙女离别董永返回天庭后,寂寞难耐偷看人间,发现辽东湾虽然苇海连大海、苇浪接海浪,壮阔之余却显色彩单调。于是,她巧手一挥抛下彩袖,彩袖正好落在绿色的苇海和蓝色的渤海中间,为盘锦双台河入海口创造了红海滩…… 如今,红海滩总面积已近二万亩,位列亚洲第一。这些红色的草儿,仿佛始终未曾辜负七仙女的殷切期盼,默默地年复一年在辽河母亲的孕育下,以超乎寻常的团结,携手并肩,于时光流年中酿造出一道道火红靓丽的生命风景线!

弯弯栈道,曲曲回廊,微风轻拂中我们惬意前行。我们的脚下,比肩而生的碱蓬草相拥相惜。涨潮时她们被淹没,潮退时,她们又在滩涂上昂扬挺拔!

我长久默默地站在红草的近处,细细端详,静静思量。红的草,红的风,红的云,千娇百媚,风情万种。恍然,天宫前,栏杆处,见众多红衣仙子随风跳起惊鸿舞!倏然,在红海滩的深处,一群美丽的丹顶鹤扇动着翅膀追逐嬉戏,无数的水鸟也欢快的随声应和。它们也在轻轻的风、凉凉的雨、红红的滩中,在明艳的水彩画中心旷神怡、心花怒放了……

据当地人介绍,生长于淡水的芦苇与红海滩之所以能共存于这方土地,是因为辽河三角洲像一个巨大的喇叭,迤逦而来、带着丰富矿物质的辽河、大凌河和双台子河在此交集汇合、奔腾入海。历经千百年的冲刷与沉积,方才形成这块咸淡相容的滨海湿地,才有了适合碱蓬草生长的海滩。

更加令人称奇的是,红色的草儿――碱蓬草,是惟一一种可以在盐碱土质上存活的植物。碱蓬草每年4月份长出地面,初为嫩红,渐次转深,到9月份方才绽放出最妖艳的红。坚韧的碱蓬草,经过春、夏两个季节,经过海水的反复涤荡浸泡,经过滩的无数次积沉,经过碱的渗透和盐的浸润,才迎着凉爽的秋风将火红绽放!

我虔诚的合十双手默默祷告,衷心感谢大自然的出神入化,感谢顽强的碱蓬草所付出的非常努力。我也坚信,经过风霜雪雨的洗礼,小小的碱蓬草会更加旺盛,而同我一样的的热血青年也会在她的激励与感召下奋勇向前!

篇7:白头吟诗词散文

白头吟诗词散文

她常常问一些,在他看来是很无聊的问题,譬如,你会永远对我好吗?我们会相爱到白头吗?

起先,他很认真而虔诚地回答,后来,问得多了,他有些烦,碍于不便发作,用“嗯,当然”之类的话语敷衍着,再后来,他懒得言语了,只是不置可否地瞥她一眼,觉得她真是无事生非,杞人忧天,他们如此相爱,这样担忧不是很无聊吗?

那一年的冬天,雪花飘飘扬扬铺满一地,她欢快地唱着“的第一场雪”,拉着他跑向雪地里,她的笑声纷纷洒落,如花丛中翩飞的蝴蝶。

他们嘻嘻哈哈在雪地上奔跑,她用小树枝,细细描蓦出一个大大的心形模式,在模式的中央,一笔一画地写上,他的名字。然后,仰起头,向他绽开顽皮的笑。他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爱意与怜惜,这个小精豆一般的女孩儿,总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创意来,令他啼笑皆非。

渐渐,他们头上罩上了一层白霜,彼此看着,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轻轻拂去他额上一瓣雪花,娇嗔:瞧,朝如青丝暮成雪,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恩爱到白头?他瞅着她发际上皑皑白雪,也笑了。

幸福,其实很简单,那便是,牵着他的手,一路走啊走,走过春花烂漫,走过夏日绚丽,走过秋叶静美,走进雪花飘飞。四季是风景,是轮回,是用所有的爱与甜蜜,细细编织而成的'一张网,就这么,温柔地笼罩着他们。

而此刻,爱情,便是那漫天漫地的雪花,每一瓣都绽放着无尽的芬芳,落在她的发上,落在她的怀里,落在,她欣喜雀跃的心湖。她以为,这一生,她将会是他永远的白雪公主。

又一个雪花飞舞的季节,他们分开了。

她掬起一棒雪,搓成一个小球,高高扬起手,狠狠向远方扔去,就象是要,扔掉所有与他有关的过往。她知道,大自然的每一朵花,当开至惊艳、极盛,便会渐渐萎谢,这人世间的规律,何其凛冽。雪花,那般的晶莹剔透,美好的近乎虚幻,终究会在阳光下,融化无痕。恰似,年少时的一场爱情,随岁月风干,成灰。

眼前,雪花缓慢而轻盈地飘落着,仿佛记忆深处,那许许多多远去的日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轻轻吟诵着,无限苍凉地笑了,她曾经与他,在这雪地里,恩爱到白头。

篇8:思考的芦苇的散文

思考的芦苇的散文

(一)

人是会思考的芦苇。

大片的芦苇荡占据一片水域,像浩浩荡荡的军队,风起时,成千上万的士兵挥舞长剑,在天空下劈杀起来,四下里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它们行为一致,活在集体中,共性大于个性。我更喜欢岸边独立的那一株,它是写意的,在季节里摇曳着,变幻着风姿。恼人的秋风招惹着,你或许会变成顽皮的小孩,乖张跋扈。而大部分时间里,你是乖巧可人的。我喜欢你就是你,你是行走的芦苇,思考的芦苇。

生命以它不同姿态的绽放,每一种成长姿势与人的思考嫁接,就会生长出奇花异果。

我家宝贝儿子,就是一株乖张的芦苇。

近来,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他喜欢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骑小黄车,喜欢和他的小朋友们在菜地旁架一堆树枝烤火,喜欢在小饭桌耍迷人的蝴蝶刀,喜欢在音乐课上当个特立独行侠;不喜欢被我追着检查辅导作业,不喜欢给数学老师上交课堂作业,不喜欢作业被老师拍照发家长群表扬,更不喜欢被我教育。他仿佛与这个世界中立,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话,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事情做,像另外一个品种的鸟类落脚在这里,乖张、热烈、俯冲、蓄势,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桀骜、茫然、咆哮、盘旋。他仿佛就是一个世界,他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奔跑着,全然不管其它。

我对他的表现有一箩筐的不满,他却依然在乖张任性的路上做一株特立行走的芦苇。

那个周末是个雨天,照例他该随我上班写作业。车子到了公司路口,他牢牢地抓着车座靠背,别过那张苦瓜脸,目光坚定地拉开架势跟我干上了。我喊下车他不动,我拉他胳膊他抓得更紧了,无奈我和他爸合力才把他弄下车。他站在雨地里嚎啕大哭,嘴里直嚷嚷着不要上班,活脱脱一小无赖。我急得嗓门提高了几度,很有气势地对他展开了“教育”,他纹丝不动,间或来句“你生我干嘛?”、“你把我送人算了。”反击得满肚子得意,真是我的小冤家呀。僵持了好久,许是折腾不动了,他才有所松动,被我拽到办公室。

第二个周末又故伎重演。

(二)

芦苇因了故事才显出生命的张力,我却为了它行走的脚步和方向而发愁,这一抬脚、一落脚似乎成了惯性,下一步该落脚哪里,不需要预先去想,会生出些什么故事看似都没有悬念。

难道就任他这样任性妄为了吗,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吗?我不信!这两年的小饭桌生活,让他已然从幼童时的内向变成了多话顽皮的孩童。他是可以去选择,去试探,找到合适的路的。只是,面对选择,他迈步前有必要思考一下,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做些什么样的事,这样的事是利己利他的还是对谁都无益的,他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骄傲还是懊恼。

人是会思考的芦苇,正因了此,人的尊严才得以存在。

我们都已经互相伤害得精疲力尽,都需要一个契机,清空情绪的阴霾,恢复清醒的思辨能力,还彼此一方澄澈的天地。有时,这个契机缘于清净的自然,有时,只需一个全新的环境。

周一晚上,我和邻居敲响她女儿所在小饭桌的门,迎接我们的'是高老师。虽然是租用民居,但这里却被布置得像个小版的培训机构,整个氛围显得有序而安宁。几个孩子围坐在客厅中央,有的奋笔疾书,有的拿着作业让进门处坐班的爱娃老师检查,小教室里传出背书的琅琅声。我的心顿时变得安宁,一股清明之气油然而生。高老师给我介绍了他们对于孩子们的学习和食宿安排,我都很满意,尤其对他们关注国学这点非常赞同,又特地聊了一下比较琐碎的语文学习。爱娃老师得空给我讲了孩子到这里需要遵守的规矩,还特意提到,如果孩子犯错不听话,小手会挨板子。我突然想到三味书屋的情景,转而又释然了,现在的小孩也需要回归传统,接受一点这样的教育,不然真的是心中无所畏,无所敬畏,更别谈责任、义务和使命感了。我愿意他在这里接受“改造”。

到家后我尚有点激动,描述起自己的所见所闻,还提到孩子们作业完成得好会得积分,积分可以换取喜欢的玩具。为了进一步引出儿子的新奇感,我特别强调这里的孩子饭前会说一段感恩词,感谢老师和父母的付出,每天临走时都要向老师鞠躬再见。在一旁看书的儿子被这些制度和仪式感吸引了,立即要求去体验。

我为我的有心插柳而高兴。第二天晚上接了他就带着去这个小饭桌参观,他果然很喜欢这里。

第三天,他将第一次到这里报到。

(三)

我没想到他的第一次小饭桌报到会发生意外,这么快就给了我教育他的机会,让我们有了“一诺千金”的约定。

这大概就体现了故事使芦苇有趣、生动、摇曳多姿。尤其是一株乖张的芦苇,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想法,抬脚毫不犹疑,脚步毫不迟疑地变换方向,幸运了,会迈出优雅的舞步,不幸时,又变成一副顽劣姿态。

事情的起因是儿子上音乐课小动作不断,被老师放学留校教育。小饭桌的老师没接到他,还替他担心半天,从而让他的第一次小饭桌报到被染上“污点”。

晚上去接时,他还在写作业,我和老师聊了会儿他的表现。回家路上,他给我讲了第一天在小饭桌的情况,知道了许多规矩要守,以前不喜欢吃的菜他都吃了,从不午睡的他安静地看书了……从他的话中我听出了“畏”,不是单纯的害怕,更偏向担心忧虑,知道有些规则不能破坏,隐约懂得了自警与自省,愿意发自内心地去自我约束。小饭桌老师这第一课真的很成功,无数次我都想教会他这些,他却从来都没听进去过。

回家第一项是复查作业,我发现儿子写话条理性比较差。就把三句话怎么安排内容,怎么体现层次感,怎么有序表达给他讲解了一下。他也瞬间发现比他扯的三句话高大上,利索地重写了。我再给他重复思路他就嫌我啰嗦了,我没深究,话题一转就分析中午被音乐老师留校教育的事。

此时他还处在写话的深度思维中,我沿用三句话的讲解风格,条分缕析,有理有据,步步深入,从三个层面分析他上课小动作不断被老师罚站的危害,最后给出了作为一名学生的底线,那就是上课好好听讲,配合老师积极完成作业,无论如何不当这免费的反面教材。

要让顽皮的孩子举白旗当然没这么快,他玩起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把戏,我用了“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几个成语分分钟击落他的小聪明,告诉他“这成语就是说你现在的表现的”。没有责备他,我重申了一遍上课的最低要求,结束谈话时我提议来一个朋友式的握手,告诉他这叫“一诺千金”,以后绝对做到这最低要求,他很乐意地接受了。

所有这一切都像一场梦,我们在这场梦里迷惘、争渡,被拽入生活幽深处,不知所措。而理性让我们找到来时的路,思绪过处,风景如画。

篇9:芦苇的心事散文

芦苇的心事散文

(一)

翻阅那本书,你就能看见,我蛰居的芦苇滩。

(二)

秋天,芦苇滩开始氤氲这一季的花絮。

飞舞的白色棉絮悄无声息,絮花包裹着年少的故事,那是我们之间早已注定的不老传说。故事从未间断地在风中吟唱,这刻,有歇斯底里的爱恋席卷了茫茫芦苇滩。

(三)

你翻开了书,翻开了有我灵魂附着的每一页,你一定看见了,我如雕像,伫立在芦苇荡的滩边。

一只侯鸟轻轻鸣叫着,盘旋在芦苇滩上的天空。孤独的它应季来看这场花絮,侯鸟带来的不只是寂寞,有鸟翅划过空气的音哨,还有故事里那个叫“风”的寂寞少年。

你仍如多年前的红衣少年,那个与我捉过迷藏,玩过家家的红衣少年,如今你只是面隐了沧桑,静默地和我无声并肩,飘泊多年的“风”,早已习惯了以如此的方式伴我听风听雨,听芦苇滩上那份永恒流传的寂寞。

(四)

我听到你心里的声音,温柔地呢喃:伊暮,伊暮,风来看你了。

风,我就在你的身边,伸出你的手臂,舒张你的双掌,会有一朵轻舞的芦苇花絮,落在你温热的掌心,那是我从未远离你的心魂,你可触到了我的锁骨,眉心,唇褶,以及我如丝般的秀发。

风,我就站在你身旁。我们不说话,如此安然恬静地依偎,任由湛蓝的夜空,樱桃红的月色侵吞属于我们的这刻时光,任由泪水模糊我们的视线。

我走出素描我的书卷,与你相拥,我们是彼此的少年,我们不说话,或许灵犀在心的我们,彼此的少年,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言语来倾诉。

(五)

风,你驾驭时光的銮车,应约而来,这一场心灵的盛晏,在芦苇滩上为我们摆开。

我不要隔空离世的相望,我不要那一抺血痕留下的凄清残美,我决不再负你此生的等待。

风,这世你要来的不急不缓,别再误将流光唤作生涯,误了你我欢好的年华,千万记得,芦花扬絮的季节,带上你为我定做的`嫁衣,你要记住了我前生的模样,还有我永远的笑靥。

我们会在阳光下相亲相爱。因为喜欢,我洁白温婉的手臂会环住你结实的腰际,我细腻美好的容颜会贴在你起伏不定的项背,紧密恰似不可分离,我喜听你附我耳边的细语,轻而缠绵地唤我,伊暮,伊暮,我素喜的亲呢。

风,你会看见,那个永久一影纯白长衫的女子,映衬在广袤的天空底下。当微风吹动我的长发时,请为我披上美丽的嫁衣。

(六)

多么美好的场景,芦苇滩前互相依偎的俩个剪影,恰似曾经年少的我们。

彼此相似,在这个斜阳若影的日暮里相遇,相知,相爱,然后相守,就这么一生一世,你的眼眸中只有我,你只唤我,伊暮,伊暮。

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纵使光阴只余我须臾,美景良辰转瞬即逝。

你一页一页地翻,我听到了你的心跳,看到了你的身影,感受到了你的温存,只是桎梏在书卷里的我,怎么也触摸不到你的温度。

原来,你我殊途已是经年,你徘徊在红尘的边缘,我滞留在你曾经为我撰写的书卷,书中的芦苇滩,永远笼罩着夕阳的绝艳,永远是那一幅无比柔暖又虚幻的容颜。

风,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美妙少年,我等你,永远等在无尘烟的书卷里,为你笼帘,为你挂泪,等你来翻阅。

(七)

掩卷。

静默地立在芦花滩前的人影,随一只侯鸟扑棱的翼飞去了远方。

书中的我依旧呆杵痴迷,颠倒晨昏,日月微茫。

篇10:也说芦苇散文

也说芦苇散文

芦苇,是一种多年生的禾草植物,是一种集阳刚洒脱和阴柔曼妙与一身的植物,更是一种集药食、建材、工业多用途与一体的植物。由于它作用众多又草根常见,自幼就对它有着深重的情感。

芦苇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即使在我家乡那种沿海滩涂那盐碱性极强的地方,独自下汲地脉精华、上承雨露滋润,均能够旺盛生长,且具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特性。在沿海地区,沟河纵横,池塘密布,在加上那些沼泽的区域,到处是芦苇的王国——芦苇荡。

春来江水绿如蓝,而在我们沿海地域,那些碧水就是简简单单、纯纯净净的绿色,绿得恰似朱自清笔下的梅雨潭的绿,深幽而鲜活,细腻又温情。在你观望先知的鸭子在河水里扑棱棱的欢快场面时,春姑娘的裙裾香风在你回眸时,熏红的桃枝,也染白了梨梢,岸边的柳条绿得成帘。

如果你透过柳帘向彼岸望去,才猛然间发现,彼岸不再黄褐,不知是谁将竹青涂在了水滨岸下。低头,脚边的泥土上齐刷刷冒出灰紫色的芦笋,倒置的恰似饱满斗笔的尖上,也飘摆着一面面绿色的小旗子,微风吹过,呼啦作响。天籁之音瞬间在你的心房飘荡,也将春的希望播种到你的心田。

并非是我在用夸张的手法在行文,而是芦笋的生长速度恰如竹笋。见过竹笋在雨后长势的人都知道其速度之快。而生长水滨的芦苇,尽管还春寒料峭,可一旦它听到春姑娘的妙曼足音后,不需春雨,不必春风,更不分丽阳时光亦或月华之时,就会拼命地撑破土层,去欣赏春姑娘的花容月貌。

当芦笋抖开第一面小小的、紫中带青的三角旗时,芦笋最嫩、最鲜、最可口,是采食芦笋的极佳时候。轻轻地向一侧一推,芦笋就“吱”地一声断裂,扒去层层叠叠的外皮,就露出了白嫩如同荷藕一般的芦笋,好像只要吹之即破。为了平息舌下之波,忍不住就会塞进嘴里,丝丝的凉意也许就是冬日的雪意,微微的甜味或许就是大地精髓,似有的涩感恐怕就是料峭晨露的凝聚,那暖暖的感受肯定是阳光的杰作,而素白细腻的皮肉该是月色的恩赐吧。它是一种只能身受不可言传的味道,如果一定要定义的话,那就是春天的味道。可以说,芦笋是春天的第一果,也是春天最早的蔬菜之一。

芦笋,既可以生食,也可以爆炒、红烧着吃,还可以淹制、酸制食用。由于芦笋富含蛋白质、纤维素、蔗糖和微量元素,不仅营养丰富,而且具有一定的药理功效。同时,它几乎不用任何调料,就是一碟美味,只要一口,就会黏在你的记忆的褶皱里。也真因为芦笋那份记忆,在最近的几年前,芦笋再次成为上海、苏浙等地的宴上佳肴(请注意,芦苇的芦笋与蔬菜中芦笋是二种植物)。

初始的芦笋洁白如玉,口感鲜美,一旦高出土层10公分时,就变成了竹青色,涩味加重,但共同都具有一份怡心的茶香,可以滋肺养津,润健肠胃,美容护肤。是大自然的既易得又难道的恩赐,说它易得,是因为芦苇在我国好多地方都能够生长,无论池塘河流,还是湖畔海边,亦或沼泽都可以见到它的身影。说它难得,如今的水质污染严重,即使芦苇成荡,密布生长,但最好不要轻易采摘食用。

芦苇有着极强的再生能力,无论你怎么采摘,只要采摘期一过,它的根须还会重新发芽,迅速生长,成片,成墙,成林,成荡。庞大的根系纵横交错,每一个根节处,密布着好多芽尖,一旦出土的芦笋被采摘,为了挣阳、汲氧,再次发芽成笋,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当我们站立四月扉页时,芦笋就脱去灰紫的外套,长成为一袭绿炮的芦茎,娉娉婷婷,又刚劲如竹,集阳刚与阴柔与一体。节节上升,不枝不蔓,恰似刚健俊朗的后生;而每一个结上有生长着飘柔的长长的苇叶,似舞台上柔美少女在抛飞着青绿色的水袖一般,秒杀着一双双台下的眸子。

四月的芦苇长得虽然不高,只有一米左右,但已具规模,业已成荡。微风拂过,掀起青波绿浪,也荡起特有的清香,迷醉着过往的人们。既赏心又悦目,让人无法不流连顾盼。如同其他孩童一样,我同样有着好奇的心里,和好动、好玩的举止。随手摘下数片苇叶,几乎不用眼看,就可以在手中随性地卷成为一个小小的广播筒状,扳下二枚刺槐的紫褐色的针刺,扎封底部,再将口部十字压扁成为鸭嘴状,轻轻一吹,就发出了洪亮的小号一般声音,我们就习惯地称它为“芦号”。

很是奇怪,芦号的音色和音域与它的长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同一个人去吹,短则清明似笛,稍长则深沉若箫,超过五十公分的才嘹亮赛号……芦号虽然不能够去演奏那些高雅的旋律,但足以表达儿童的心语心曲。于是,在芦苇的青绿海面,又会翻卷出芦号的浪花,童心也得到了释放。

芦苇的叶子飘曳到五月时,自然成景,却有翠竹的风韵。不必走进旷野,站立在自家的门前就可以感受到芦苇的气势和神韵。小河成了青绿色的围墙,池塘成为了方阵,蔚为大观。曾经一部《天仙配》的电影里,有一组镜头是俯视芦苇的,如诗似画地展示着河岸芦苇的景观,连天宫的七位仙女也放声歌唱:“渔家住在水中央,四面芦苇是围墙。蹲在船上撒下网,一网鱼虾一网粮。”

六月,是栀子花飘香城乡的日子,素雅的花朵飘舞着浓郁而奇特的香味。一个具有千古风韵的节日——端午节就杵在栀子花的花香中,为了纪念一代忠臣屈原,我们就在下午放学后,刚刚放下书包就拿起一个竹篮,去采摘那些较为宽大肥硕的'苇叶,让母亲用苇叶去包粽子。洁白的糯米包裹着青绿的苇叶,在锅里蒸煮后,立即就成为黛玉的色彩和光泽,也携带着浓郁苇叶的清香,在我们享受大快朵颐的口福时,也让苇叶的药效健康了我们的身体。由于苇叶具有祛暑清目的作用,同时错过了端午这个时节就会变得苦涩,母亲总是要我们多采摘一些,在热水中略煮一下,然后扎成小把,挂在屋檐下晾晒干,留着日后蒸馒头、烧米粥时使用。

走进七月,也走进了流火的夏日。芦苇的长势只能够用“疯长”二字去形容,变得粗而高大,足有三四米。茂密的苇干加上浓密的叶子,为水面带来墨色的浓荫。见不到阳光的水域自然成为了清凉的世界。炎炎盛夏好多人都会钻进四面芦苇的池塘或者两岸苇墙的河流去打浴或者游泳,去欣赏那份惬意。

夏季是当地的雨水丰沛的季节,几场雷雨后,村庄内的小河水位迅速地高于了大河,形成了湍急的水流。放假在家的我,曾经数次穿上蓑衣、戴着斗笠,在倾盆的大雨中去将涵洞堵死,让河水从路面翻过,并在低水侧放置渔网。不知底里的鱼儿一旦进入,就成为瓮中之鳖,这种捕鱼方式叫做“等鱼”。等鱼时,人是不能够被鱼儿看到,芦苇就成为了天然的遮蔽。茂密的芦苇使得明处的人无法成影,每每让鱼儿落入圈套。

芦苇生长的地方是夏日清幽的场所,不仅是人们喜爱呆的地方,更是鸟儿的天堂。孟夏时分南来的一种叫做“呱呱叽”的候鸟,很是聪明,直接将自己的巢穴搭建芦苇上,好像它们也知道三角形的稳定性,一般都搭建在三根邻近的芦苇之间,高出水面大约二米处,在那里繁殖后代。芦苇不仅为它们遮去阳光,也挡去了雨露。

别看布谷鸟一来到那方水土,就从晨曦初上到夕阳西下不停地催促着人们“布谷、布谷……”深受农人的喜爱,应该是一种勤快的鸟儿,可出人意料的是,布谷鸟却是一种十分懒惰的鸟儿。白天只顾独自不停歌唱,晚上却躲进并栖息枝头,每遇大雨,就成为了落汤鸡。可,到了繁衍后代时,却又将自己的卵下在“呱呱叽”的巢穴中。无奈的“呱呱叽”只好忍气吞声地为它们孵化雏鸟,并哺育到雏鸟展翅飞翔。

至今我都无法忘却有一种我不知名字的鸟儿的叫声,似经典的古筝曲,妙曼的旋律一直萦绕在我的心海。也许那种鸟儿的嘴里一直衔着一枚晨露,充满着水意,让人感到它栖息的芦苇荡恰如走进了旷谷幽林,那勿用编排的天籁之音,恰似晨露一般一滴一滴的洒下来,不,应该是一点一点地下来。

也许没有那些鸟语的诱惑,我们孩童或许只在芦苇的河边,去捏几只蜻蜓或者钓几只青蛙,就离开了芦苇荡,可,期盼将那妙曼之音留在家里的我们孩童们,不是将鸟蛋拿回家,就是将那些幼鸟捕捉回家,不过,很少如愿。野性的东西,一旦被关进笼子之中,其后果是不难想象的。

笛子,虽然经常出入那些高雅的厅堂,甚至代表着东方旋律走进国际的表演场合,但它的根却一直扎在乡村民间,具有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或者说它的清越明亮的音色就是来自草根。每年的八月,走进浅秋的芦苇,如同其它植物一样走向了成熟的孕育期,不在长结的芦苇开始孕育花蕾,它的茎秆也初步硬化,拥有坚硬而光滑的表皮。

芦苇的茎秆酷似竹竿,它的第七八节节距最长,也最圆润。在那个贫困的年代,一个农民的家庭不轻易去为孩童去购买竹笛。可孩童看到被人吹奏悠扬的笛子,心里总是痒痒的,纷纷打起自制笛子的主意,就地取材地砍来芦苇,猜摩着钻孔打洞,并劈开芦苇取出苇膜贴在音空上,一支支芦笛就诞生了,有时候制作出的芦笛还真的可以和竹笛相媲美,音色优美,音域宽广,演奏起来清纯悦耳。

九月,是我们孩童高唱“小儿小儿郎,背起书包上学堂……”的时候,书包里总少不了自己认为得意的佳作——芦笛。于是,清静的秋天不在寂寞,无论是村庄的炊烟里,还是村前的河流中,亦或蓝天白云端,到处都融进了芦笛的旋律,特别是放学的途中,笛声是道路无法承载的,纷纷飘向田野。乐红了高粱的脸,笑黑了玉米的胡须,高兴得大豆摇铃伴奏,稻菽更是舞出起伏的金色波浪……

也在我们的芦笛声声里,少了我们孩童侵扰的芦苇,开始将孕蕾抽成为黄绿色的锥形花序,飘柔地舞动在蓝天白云下,不知道是哪一缕秋风,也不知道是哪一夜白霜,把荻花(芦花)染成为紫褐色,似一柄柄火炬燃烧着秋意。无论在月色里还是阳光下,都给秋天添加了一份温柔。

金秋十月,芦花绽放,绽放出一朵朵、一片片白云,漂浮在翠衣黄裙的芦苇发梢,使得蓝天也好像低了许多。即使十月是收割庄稼的忙碌时分,农人们都会见缝插针地寻找一些空隙,哪怕是月白风清的夜晚,也会拿起带有稻香的银镰,去割上一些刚刚绽放的芦花,风晾日晒后,有人将它塞进枕头,将清香留在鼻翼,也有人在冬天将它制作成为被胎或者褥垫,将它的温暖带进梦乡。

母亲曾经在空闲的时间里,利用芦花还为我一针一线地制作出一双叫做“毛窝子”的棉鞋。一双柳木板制成的鞋底,底面一前一后各自固定着二块高约五公分的木板,而上面则是将芦花编织在麻绳中间的鞋帮子,连鞋垫子也是用毛茸茸的芦花缝制的。这种棉鞋,其貌不扬,但在冰天动地时,却十分暖和。同时,穿在脚上,暖在心里,也增高了人的身高,恰如戏剧舞台上那些演员穿着的靴子一般,具有艺术感。初始穿着,走路需要小心,一旦熟悉后,可以可以快步如飞,身轻似雁,甚至还可以踢毽子、跳绳等。除了温暖外,毛窝子还有一个好处,不会因为雨雪而潮湿了鞋底。所以在当时布匹棉花紧张的计划经济时,为人们带来了许多温暖。即使在今天,还有好多上了年纪的人在空闲时去制作,也许也算是一种怀旧或者说是一种喜爱吧。

到了十一月份,种植完来年希望——三麦的农人们,开始走进农闲的季节。芦苇开始脱落被霜染黄被风摧枯的叶片,婷婷高擎着洁白的苇花,云雾般地点缀着初冬。而一旦风舞,成熟的芦花犹如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向四面八方飘飞,天涯海角般地寻找自己的归宿,去清梦春日的新绿。

此时的芦苇才真正地“成熟”,农人们再次拿出磨成为月白色的银镰,去收割芦苇。在我的家乡,芦苇错了可以作为建材使用在屋顶、屋面,一些低矮的芦苇往往被造纸厂收割而去,而粗壮高大的芦苇则要进行加工,编织成为床上用品的席子,囤积粮食用的结子,遮阳挡雨的斗笠,蒸馒做饭的锅盖,清洁场院的簸箕……到了后来,芦苇编织成为了我家乡的一项副业,不仅为附近的盐场提供了经久耐用的盐岭覆盖物——盐席,也为全国各地编织出图案精美经久耐用的床席。好多人家在八十年代就成为了远近闻名的万元户。

从腊月开始,芦苇收割后的旷野也好,村庄也罢,一应地消瘦了。池塘、河流、沼泽地现出了本来面目。但,不是说芦苇荡就真正的安静了下来,农人为了蓄积更多的柴火,用粗号的铁丝制作出专用的筢子,去打捞落在水中的苇叶,晒干后去烧饭炒菜。

让人喜悦的,是那些筹备新年翻盖房屋的人家,往往请来数十位青壮年,拿着铁锹推着独轮车,去芦苇荡里取土,垫高宅基。芦苇的生命力极强,即使你冬天将芦苇的根须连同土壤挖走,但一到来年,四周的芦苇根须很快基占领了那些地方,有生长出密密麻麻的的芦苇。另外,芦苇的根须被运到了宅基后,虽然伤筋断骨的根须只有二十公分左右的长度,又在寒冷中被冻坏,可是,具有野草一样属性的芦苇,如果听之任之,柳绿桃红时,宅基地也会成为芦苇的天下。

看似普普通通的芦苇,却以独特的风韵从许多文人墨客的笔下,翩舞出无数脍炙人口的诗句。中国第一部诗歌集——《诗经》中,就可见其风骚:“蒹葭(jiānjiā)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们姑且不问伊人的相思之情,只从这首诗以水、芦苇、霜、露等意象营造了一种朦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来看:早晨的薄雾笼罩着一切,晶莹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切背景都是白色的,圣洁的,为后文的少女缓缓行走以及她那份思念之情,做了画意的铺垫。

“迎风飘曳多姿态,质朴无华野趣浓”的芦苇,在唐风宋雨中,更是不乏佳作。比如唐代的王贞白曾经写到:“高士想江湖,湖闲庭植芦。清风时有至,绿竹兴何殊。嫩喜日光薄,疏忧雨点粗……”以叙事的手法和优美的文笔,动静相宜地在现了芦苇的四季之景。

篇11:故乡的芦苇的散文

故乡的芦苇的散文

清晨,一片片芦苇郁郁葱葱地兀立在浅水中,浓浓的雾气在江边流转,蛙鸣阵阵,蛐蛐儿亮丽的嗓音时断时续,江中声声汽笛的尾音似乎铺在满满的江水上。一只鸟大约是受了惊吓,忽地从芦苇丛中飞出,冲向空中,芦苇摇晃了几下,发出簌簌的声响,随之复归于寂静。

这就是我曾生活的一片热土,我的故乡芦洲湾。

喜欢长江边的防护林,因为防护林的水边有我喜爱的芦苇。常常在初夏看芦叶相互交织,芦杆伫立水中,如站岗的士兵守着身后的麦地。每当微风徐徐吹来,大片大片的芦苇随着风朝一个方向倾斜,犹如训练有素的舞者,和着风的乐音翩翩起舞。风止,又收敛起柔韧妩媚,纤巧娉婷。深秋,皑皑芦花随风招摇,或者被风吹落,薄薄地铺在水面,让人的思绪仿佛也触摸到柔软,进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诗般的意境,想象着一位衣香鬓湿的佳人涉水而来,眸亮如水,波光涟涟。

儿时的记忆里,家乡的芦苇漫漫成片,连绵不断,像一条缎面绸带延伸到远方。碰到洪水侵袭的年份,江水漫过子堤,淹没了庄稼,只有芦苇立于水中,柔弱的外表藏着一颗坚韧的心。是的,其根状互相扶持,纵横成一张密密的网,抵御着洪水。水退之后,肥沃的泥土带来充沛的养分,让芦苇开花成熟。

最美的是绿色的芦苇配着金黄的麦子,一片绿一片黄织成一幅浓浓笔墨绘就的油画,与防护林一道沿着长江蜿蜒而行。倘若到了端午节,孩子们淌过浅浅的水域去摘取包粽子的苇叶,歇在苇杆上的蜻蜓,涉水的孩子,惊飞的鸟儿……这天地人景合一的画面,可是大自然最美的画卷?

有心灵手巧的年轻后生,涉水撷取上好的苇叶,将叶片与芦苇杆连接处的圆管状剪齐,从一端开始卷苇叶,呈螺旋状,并且越卷越细,卷完叶片,再轻轻压扁最细端,作为芦笛的哨口,村头大树下,防护林里,长江坡岸边,便响起了婉转的笛声,年轻的女孩子们侧耳倾听,啧啧称赞。也有后生取出芦苇杆内的膜,贴在竹笛的笛孔上,吹出的曲调比那种买的笛膜不差分毫。

深秋,芦苇开花的季节,也成了姑娘们忙碌的时候。三五成群的她们将小箩筐系在腰上,小心翼翼地淌进芦苇丛,剪下芦苇花放入其中,回家后捋下花絮,晒干,将芦花填充枕头。这种芦苇花做的枕头胆芯柔柔的软软的舒适耐用,晚上枕着香气扑鼻的枕头,不知是否有美梦装饰。

冬天,男人和女人们割回成捆的芦苇,将其破成一条条细篾。闲下来的时候,把细篾编成席子,来年夏天一家人所用的凉席便有了着落。也有手巧者将芦苇染色,编出不同的'花纹,宛如精妙的工艺品。因为芦苇编的席子通风,透气,隔尘效果好,人们也常用来作顶棚或囤粮食。芦席,成了家家需要的日常用品。

江中心有一块沙洲,每年随着潮水涨落。更早的时候有着住家,后来渐渐搬离,如今州上依然是芦苇丛丛,美景怡人。在粑铺大堤没有修建前,江水常常灌入河港湖叉,让临江的数个村落像浮在水面的荷叶,每年汛期过后,芦苇疯长,这些村落几乎被芦苇环绕。也由于水流的冲击作用,这芦洲时有消长。这里曾是吴国兵营休整的地方,亦是走长江水路客船和客人客色的极好住处。明代由举人知武昌县事的李有鹏曾写了一首

《踏芦洲》

雨楫云帆处处留,楚江波上觅新洲。

分开芦笛寻鸿雁,踏破蘼芜见羖牛。

沙涨移来惟沃土,风涛推去又浮沤。

眼前盈缩浑难计,烟柳横堤结暮愁。

作为武昌知县的李有朋,不辞劳苦,勘寻芦洲并写下了沿途所见。明代对芦洲的开垦与丈量有着严格的制度,因为芦洲每年的面积对着江水的堆积或冲刷有着变化,所以每五年一丈量,开垦出来的芦洲种植水稻、小麦,瓜果等粮食蔬菜和棉花等经济作物。芦洲也曾设有传递朝廷及州、府公文的递铺,据《寿昌乘·烽候》有“递铺:军门铺、芦洲腰铺、芦洲正铺、马桥铺、梅城铺、华容铺、陆家铺、柘桥铺,右八铺各相距十里西入江夏县界”的记载。从这里可以看到,至少在南宋时期,芦洲就设置递铺。

芦洲最有名的故事莫过于伍子胥与渔夫的故事。伍子胥,楚国人,春秋末期楚国大夫、军事家,名员,字子胥。他的父亲伍奢,哥哥伍尚为小人费无忌构陷,被楚平王杀害。伍子胥只身逃往吴国,过昭关时被楚国大兵追赶,慌不择路的伍子胥来到芦洲,面对滚滚长江,他仰天长叹,以为到了绝境。忽然,一渔夫驾船而歌,得到暗示的伍子胥隐入芦苇丛中,官兵寻不到伍子胥,悻悻而返。夜晚,在夜色的掩护下,渔夫将伍子胥渡过了江,伍子胥害怕楚国官兵加害于渔夫,嘱咐他将船弃入芦苇丛,大义凌然的渔夫覆船溺水而亡。伍子胥解七星剑赠予渔夫的地方,如今修建有解剑亭,那块接伍子胥过江的地方被叫做“接渡石”,后讹传为“节度石”。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芦洲湾的村民们千百年来,在江水泛滥与肆掠的岁月里,在芦苇地上辛勤开垦,将贫穷的芦苇乡变成了富裕地,他们在岸上种植庄稼,于水中捞鱼摸虾,世世代代繁衍生息。我常常在落日的黄昏,伫立江边,看小小的渔船抛锚于岸边,一轮落日的红霞铺在水面,此情此景让人想起南宋江湖派戴复古的《江村晚眺》:

江头落日照平沙,

潮退渔船搁岸斜。

白鸟一双临水立,

见人惊起入芦花。

这首诗所描绘的不正是我儿时故乡的美景吗?如今,我回过身去,看到有限的芦苇一丛丛孤单地立于水边,稀稀落落随风摇曳,我儿时那成片成片的芦苇呢?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满是工业的厂房,轰隆的机器……现代化的工业渐渐蚕食了几千年来的自然美景,也蚕食了我的故乡梦。

篇12:漫漫芦苇花散文

漫漫芦苇花散文

在童年的时候,外婆家的小花园里总有那么一大片草,每当秋天来临,它就会变成一大簇洁白的花,轻轻摇曳着,舞姿优美。它们枝干挺拔,叶子又细又长,花儿白白的,毛绒绒的。调皮的风儿欢快地舞蹈着飘过,拂起一大堆花朵的絮儿,絮儿漫天飞舞,好似飘起了鹅毛大雪。

这时我和表姐表弟就会拍着手哈哈大笑:“下雪喽!下雪喽!”随即就伸手欲接那轻飘飘的絮儿,可总也接不住,毛毛的絮儿倒粘在头发里,一个滑稽样。我们总是在“雪”中活蹦乱跳,常常停下来望望对方的样子,不禁被逗得捧腹大笑。

“这是什么草?”我一脸童真地问表姐,认定她比我大,一定会知道。

“呃……”表姐结巴了一会儿。其实只比我大一岁的她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这个姐姐的面子不能丢啊,她清清嗓子,假装一副知识渊博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说:“那……叫雪花草,你们没有发现它开花时飘起的絮儿像雪花一样吗?”“哦!”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充满懵懂。

用雪花草大战一场是童年时我们三个孩子最爱玩的游戏之一。首先,选草是关键。我们会各自猫着腰,在茂盛的雪花草中寻找一根枝干粗壮,花儿最多,絮儿最多的雪花草,小心翼翼地把它拔下来。有时我们用尽全力才能把它折下来,这样就说明这是一根结实的“好草”。

挑到“好草”的人,要么洋洋得意地擎着那根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意思是说:看,还是我有眼光!;要么喜上眉梢,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要么骄傲地仰天大笑,得瑟地显摆着。

下一步,大家都互相瞄瞄对方,挤眉弄眼地用眼神示意着,这意思是互相“结盟”。“嘿!”表姐朝我眨眨双眼,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姐一声令下,我们拿着自己的“武器”---雪花草不约而同地扑向表弟。

表弟慌了,随手抓过雪花草就想挡住我们的进攻,可是寡不敌众,依旧无法摆脱我和表姐。“砰砰砰”我们的雪花草如雨点般毫无章法地打在表弟身上,絮儿到处乱飘,“雪花”落在表弟的`头发上,衣服上,弄得他满身满脸都是“雪花”。他倒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在漫天的“白雪”中嬉笑着跑来跑去。也许,这就是童真,这就是童年。

“它这么大,能不能当扫把?”天马行空的表弟又开始奇思妙想了,“正好用来扫地嘛,前几天外婆不是说没有扫把嘛!” 表姐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好哇!”说干就干,我们费尽力气拖来几根粗大的雪花草,它们大概是这草里的佼佼者了。接下来就该找绳子了,可是哪儿有呢?我们又遇到了一个难题。“有了!”表姐灵光一闪,噔噔噔跑上楼,翻出一只运动鞋,二话不说就开始拆鞋带。

鞋带拆完了,表姐兴奋地拎着鞋带,一圈一圈地缠在几枝雪花草上,打了个结实美观的蝴蝶结。“看我们的大作--小小年纪就会做扫把了!”我高高兴兴地说,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真想把“扫把”拖出去炫耀一下。

这时,外婆回来了。“外婆,你快看!我们做了一个扫把!”表弟得意地向外婆炫耀着,高高地举起“扫把”大声叫喊。“你们用什么做的?”外婆忍笑说道,好奇地打量着这奇葩的“扫把”。“雪花草!”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

外婆终于忍不住大笑,笑成了一朵菊花:“哎哟!什么雪花草啊!那是芦苇啊!哈哈哈……”她是在笑什么?笑我们的童真?笑我们的幼稚?我说不清。

尽管我们挚爱的雪花草变了个名字,但我们还是喜欢它,喜欢它花朵的纯洁无瑕,喜欢风吹过它飘起的絮儿,喜欢在漫天洁白“大雪”中翩翩起舞,喜欢童年时代伴随我度过的那漫漫芦苇花……

篇13:大洼的芦苇散文

大洼的芦苇散文

大片大片的芦苇从遥遥的天际荡过来,它们象浩荡奔腾的江河,它们象少女飘逸如诗的秀发,它们就这样无法阻挡地漫进我惊奇守望的视野。我看到洁白的芦花漫天飞翔,我看到南飞的大雁在长空中排成了雁阵;我听到了无数只野鸟在芦苇深处的声声啁啾,我听到了秋风拂过芦苇荡时发出的欢乐的歌唱……这是三十年前一个金色的秋天,这是辽南的秋天,这是渤海之滨的秋天,一个不谙世事的乡村少年,就这样长久地伫立在芦苇荡的边缘,他那颗纯净稚嫩的心,被芦苇扑天盖地而来的博大气势所征服。

当我从辽中的沟帮子站踏上开往大洼的火车,我就知道,大片大片的芦苇将像天空的云锦把我深情的簇拥。我坐在风驰电掣的火车上,脑海不时闪现出芦苇飘逸修纤的模样。那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那是一片神秘莫测的处女般的宝地。那一年我应该十四、五岁的光景吧,我的身边置放着一小布袋的地瓜,我是受母亲之托到大洼看望老姨老姨夫去的。母亲不止一次说过,大洼是个好地方呢,到了亲戚家,你可以天天吃白净的香喷喷的大米饭!之于常年吃高梁米饭玉米饼子的我,大米无疑是一种甜蜜的诱惑。但在我的内心深处,真正的诱惑不是大米饭,而是那浩浩荡荡的芦苇,因为在此这前,我多次随同母亲到过大洼。春天或则夏天,吃饱喝足的我小燕似的奔出门外,我就这样淹没在无边无际的绿色海洋之中。除了嫩绿的湿润的稻田外,映入我眼帘的便是那天边逶迤而来的层层叠叠的芦苇了。我身不由主地钻进了茂密的芦苇丛中,我听到了鸟儿飞起时发出的惊叫声,我看到了一堆堆白净圆润的鸟蛋,我的身体和心灵,就这样和芦苇开始了柔情蜜意的接触。我知道的,我正行走和流连在渤海的边缘。不过那时我并不知道,我迷恋的这片洼地是世界上著名的'湿地之一,它是芦苇们的天堂,它也是各种鸟类和鱼类的天堂。当我挽起裤脚双腿伸进水沟时,我就知道浅水沟里密密麻麻的条子鱼在劫难逃,我伸出惊喜的双手,轻而易举地捕获了许多。然后我依依不舍地钻出芦苇荡,向饮烟渐起的老姨、老姨夫家满载而归……但是,我并没有见过大洼的秋天,我不知道秋天的芦苇荡是怎样一种空灵似水的舞姿。当我扛着一小布袋的地瓜从渤海小站下车时,晦暗的夜幕已经拉下来了。我坐在前来接站的老姨父的马车上,身披朦胧的星光向那个叫于家村的地方疾驰而去。我无法看清一扫而过的芦苇的暗影,我只听到了清凉的秋风在我的耳畔掠起的一片片梦呓般的喧哗。

我在老姨老姨夫家小住了五日,每餐肚子里装的都是白净的香喷喷的大米饭,这让我活得相当的滋润。老姨父是当地一个健壮黝黑的汉子,他是车夫,赶得一手好马车,但老姨夫最拿手的好戏还是侃大山。他不失炫耀地同我唠叨,大洼这地方可是一块风水宝地,过去黑龙江有北大荒辽宁有南大荒,现在该换个称谓了,咱这地方不但是粮仓,还发现了大油田呢!对于老姨夫的这一说我并不怀疑,因为他家的日子明显比我家好过,因为坐火车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烟窗林立的炼油厂,因为老姨家烧的不再是蓬松的芦苇了,而是乌金般的原油。老姨夫说他前几年就开始烧原油了,一个人背着筐柳扛着铁锹,钻到起起伏伏的芦苇荡中,就那么往地下深挖三尺,黑乎乎的原油就从地下汩汩冒出来了,不一会儿冷却便凝成了坨儿,然后装进柳筐背回家烧火做饭。老姨夫说这些话时,一脸的得意与兴奋,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原来这片神秘浩瀚的芦苇荡,竟隐藏着这么多的宝贝!

但我最开心的还是带着两个年少的外甥女,整日地在外面疯跑,有时候到了吃饭时间还乐而忘返。我终于深情拥抱了大洼秋天的芦苇荡,我们猴子般穿行在芦苇荡的深处,让洁白的绵软的芦花沾满了头发。我好像正在聆听一片又一片悠远的天籁之声,我好像在苦苦寻觅芦苇荡博大精深的魂魄。谁知道呢?在这舒展的恢弘的巨幅画卷面前,我年少的心灵除了无限的惊奇外,便是难以言说的敬畏。当秋风渐渐地浩大起来,眼前的芦苇层层叠叠,摇曳生姿,将大洼的秋天点缀得如梦如幻,如诗如画。只是那时我太年轻了,我流连的只是旖丽的风景,我并不知道,那浩瀚的芦苇荡,是大地上燃烧的流动的绿色火焰。

在18岁之前,我又去了几趟大洼,但我再没有在金色的秋天前往。那无边无际的浩荡,那漫天飞舞的芦花,就这样滞留在我记忆的荧屏上,它们飘逸、盛大、秀丽,甚至接近一种诗意的神性。只是那些深藏在芦苇里的思想,我就是穷其一生亦无法读懂。只是我多么的希望,我能够成为一管思想的芦苇,在大洼秋天肥沃的土地上,就那么矜持地站立,骄傲地俯仰在天地之间,一生一世,就那么忠实地放牧着自己的憧憬与歌唱。

然而,那片舞荡在记忆中的绚丽风景却开始黯然了。就在一年前,当我挂通了久违的老姨老姨夫家中的电话。我的心立刻咯噔几下。接电话的是爱侃大山的老姨夫,他说你的外甥外甥女都到炼油厂上班了。他说家里的日子比先前好过多了,但老姨夫并不怎么开心,他担心的是那一望无际的绿色的芦苇荡,因为干旱缺水,这些矫人的芦苇正在年复一年地减少,老姨夫说前年闹的一场大旱使蝗虫蜂拥而来,被啃光的芦苇,像过火了一般,远远地望去,原野上空空荡荡,大地裸露出黝黑的丑陋的胸膛,那些风光无限的芦苇,再也不能自由自在地歌唱了……放下话筒,我的心一阵惊栗与揪痛。我开始了苦苦思索,我不知道,我能够知道的是,记忆中的大洼的秋天是芦苇集体舞蹈和开怀歌唱的秋天。但愿那片伸至天边的浓浓的绿意,不会在我深情守望的旅程上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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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白头写景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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