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的文章散文(推荐11篇)由网友“一根小韭菜”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季羡林的文章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篇1:季羡林的文章散文
是我要走的时候了。
是我离开德国的时候了。
是我离开哥廷根的时候了。
我在这座小城里已经住了整整十年了。
中国古代俗语说:千里凉棚,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的一生就是这个样子。当年佛祖规定,浮屠不三宿桑下。害怕和尚在一棵桑树下连住三宿,就会产生留恋之情。这对和尚的修行不利。我在哥廷根住了不是三宿,而是三宿的一千二百倍。留恋之情,焉能免掉?好在我是一个俗人,从来也没有想当和尚,不想修仙学道,不想涅磐,西天无分,东土有根。留恋就让它留恋吧!但是留恋毕竟是有限期的。我是一个有国有家有父母有妻子的人,是我要走的时候了。
回忆十年前我初来时,如果有人告诉我:你必须在这里住上五年,我一定会跳起来的:五年还了得呀!五年是一千八百多天呀!然而现在,不但过了五年,而且是五年的两倍。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了不得。正如我在本书开头时说的那样,宛如一场缥缈的春梦,十年就飞去了。现在,如果有人告诉我:你必须在这里再住上十年。我不但不会跳起来,而且会愉快地接受下来的。
然而我必须走了。
是我要走的时候了。
当时要想从德国回国,实际上只有一条路,就是通过瑞士,那里有国min党政府的公使馆。张维和我于是就到处打听到瑞士去的办法。经多方探询,听说哥廷根有一家瑞士人。我们连忙专程拜访,是一位家庭妇女模样的中年妇人,人非常和气。但是,她告诉我们,入境签证她管不了;要办,只能到汉诺威(Hannover)去。张维和我于是又搭乘公共汽车,长驱百余公里,赶到了这一地区的首府汉诺威。
汉诺威是附近最大最古的历史名城。我久仰大名,只是从没有来过。今天来到这里,我真正大吃一惊:这还算是一座城市吗?尽管从远处看,仍然是高楼林立;但是,走近一看,却只见废墟。剩下没有倒的一些断壁颓垣,看上去就像是古罗马留下来的斗兽场。马路还是有的,不过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汽车有的已经恢复了行驶.不过数目也不是太多。引起我们注意的是马路两旁人行道上的情况。德国高楼建筑的格局,各大城市几乎都是一模一样:不管楼高多少层,最下面总有一个地下室,是名副其实地建筑在地下的。这里不能住人。住在楼上的人每家分得一二间,在里面贮存德国人每天必吃的土豆,以及苹果、瓶装的草莓酱、煤球、劈柴之类的东西。从来没有想到还会有别的用途的。战争一爆发,最初德国老百姓轻信法西斯头子的吹嘘,认为英美飞机都是纸糊的,决不能飞越德国国境线这个雷池一步。大城市里根本没有修建真正的防空壕洞。后来,大出人们的意料,敌人纸糊的飞机变成钢铁的了,法西斯头子们的吹嘘变成了肥皂泡了。英美的炸弹就在自己头上爆炸,不得已就逃入地下室躲避空袭。这当然无济于事。英美的重磅炸弹有时候能穿透楼层,在地下室中向上爆炸。其结果可想而知。有时候分量稍轻的炸弹,在上面炸穿了一层两层或多一点层的楼房,就地爆炸。地下室幸免于难,然而结果却更可怕。上面的被炸的楼房倒塌下来,把地下室严密盖住。活在里面的人,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是什么滋味,我没有亲身经历,不愿瞎说。然而谁想到这一点,会不不寒而栗呢?最初大概还会有自己的亲人费上九牛二虎的力量,费上不知多少天的努力,把地下室中受难者亲属的尸体挖掘出来,弄到墓地里去埋掉。可是时间一久,轰炸一频繁,原来在外面的亲属说不定自己也被埋在什么地方的地下室,等待别人去挖尸体了。他们哪有可能来挖别人的尸体呢?但是,到了上坟的日子,幸存下来的少数人又不甘不给亲人扫墓,而亲人的墓地就是地下室。于是马路两旁高楼断壁之下的地下室外垃圾堆旁,就摆满了原来应该摆在墓地上的花圈。我们来到汉诺威看到的就是这些花圈,这种景象在哥廷根是看不到的。最初我是大惑不解。了解了原因以后,我又感到十分吃惊,感到可怕,感到悲哀。据说地窖里的老鼠,由于饱餐人肉,营养过分丰富,长到一尺多长。德国这样一个优秀伟大的民族,竟落到这个下场。我心里酸甜苦辣。万感交集,真想到什么地方去痛哭一场。
汉诺威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这当然是狂轰滥炸时“铺地毯”的结果。但是,即使是地毯,也难免有点空隙。在这样的空隙中还幸存下少数大楼,里面还有房间勉强可以办公。于是在城里无房可住的人,晚上回到城外乡镇中的临时住处,白天就进城来办公。瑞士的驻汉诺威的代办处也设在这样一座楼房里。我们穿过无数的断壁残垣,找到办事处。因为我没有收到瑞士方面的正式邀请和批准,办事处说无法给我签发入境证。我算是空跑一趟。然而我却不但不后悔,而且还有点高兴;我于无意中得到一个机会,亲眼看一看所谓轰炸究竟真实情况如何。不然的话,我白白在德国住了十年,也自命经历过轰炸。哥廷根那一点轰炸,同汉诺威比起来,真如小巫见大巫。如没能看到真正的轰炸,将会抱恨终生了。
汉诺威是这样,其他比汉诺威更大的城市,比如柏林之类,被炸倒情况略可推知。我后来听说,在柏林,一座大楼上面几层被炸倒以后,塌了下来,把地下室严严实实地埋了起来。地下室中有人在黑暗中赤手扒碎砖石,走运扒通了墙壁,爬到邻居的尚没有被炸的地下室中,钻了出来,重见天日。然而十个指头的上半截都已磨掉,血肉模糊了。没有这样走运的,则是扒而无成,只有呼叫。外面的人明明听到叫声,然而堆积如山的砖瓦碎石,一时无法清除。只能忍心听下去,最初叫声还高,后来则逐渐微弱,几天之后,一片寂静,结果可知。亲人们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们是受到什么折磨,人们能想下去吗?有过这样一场经历,不入疯人院,则入医院。这样惨绝人寰的悲剧是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自己亲手酿成的。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听到这些情况以后,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原来的柏林,十年前和三年前我到过的柏林。十年前不必说了,就是在三年前,柏林是个什么样子呀!当时战争虽然已经爆发,柏林也已有过空袭,但是还没有被“铺地毯”,市面上仍然是繁华的,人们熙攘往来,还颇有一点劲头。然而转瞬之间,就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这变化真是太大了。现在让我来描述这一个今昔对比的变化,我本非江郎,谈不到才尽,不过现在更加窘迫而已。在苦思冥想之余,我想出了一个偷巧的办法。我想借用中国古代词赋大家的文章,从中选出两段,一表盛,一表衰,来作今昔对比。时隔将近两千年,地距超过数万里,情况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然而气氛则是完全一致的,我现在迫切需要的正是描述这种气氛。借古人的.生花妙笔,抒我今日盛衰之感怀。能想出这样移花接木的绝妙好法,我自己非常得意,不知是哪一路神仙在冥中点化,使我获得“顿悟”,我真想五体投地虔诚膜拜了。是否有文抄公的嫌疑呢?不,决不。我是付出了劳动的,是我把旧酒装在新瓶中的,我是偷之无愧的。
下面先抄一段左太冲《蜀都赋》:
亚以少城,接乎其西。市廛所会,万商之渊。列隧百重,罗肆巨千。贿货山积,纤丽星繁。都人士女,玹服靓妆。贾贸墆鬻,舛错纵横。异物崛诡,奇于八方。上面列举了一些奇货。从这短短的几句引文里,也可以看出蜀都的繁华。这样繁华的气氛,同柏林留给我的印象是完全符合的。
我再从鲍明远的《芜城赋》里引一段:
观基扃之固护,将万祀而一君。出入三代,五百余载,竟瓜剖而豆分。泽葵依井,荒葛途。坛罗虺蜮,阶斗鼯。……通池既已夷,峻隅又已颓。直视千里外,惟见起黄埃。凝思寂听,心伤已摧。
这里写的是一座芜城,实际上鲍照是有所寄托的。被炸得一塌糊涂的柏林,从表面上来看,与此大不相同。然而人们从中得到的感受又何其相似!法西斯头子们何尝不想“万祀而一君”。然而结果如何呢?所谓“第三帝国”被“瓜剖而豆分”了。现在人们在柏林看到的是断壁颓垣,“直视千里外,惟见起黄埃”了。据德国朋友告诉我,不用说重建,就是清除现在的垃圾也要用上五十年的时间。德国人“凝思寂听,心伤已摧”,不是非常自然的吗?我自己在德国住了这么多年,看到眼前这种情况,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也就概可想见了。 散文精选 www.htwxw.com
然而是我要走的时候了。
是我离开德国的时候了。
是我离开哥廷根的时候了。
我的真正的故乡向我这游子招手了。
一想到要走,我的离情别绪立刻就逗上心头。我常对人说,哥廷根仿佛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在这里住了十年,时间之长,仅次于济南和北京。这里的每一座建筑、每一条街,甚至一草一木,十年来和我同甘共苦,共同度过了将近四千个日日夜夜。我本来就喜欢它们的,现在一旦要离别,更觉得它们可亲可爱了。哥廷根是个小城,全城每一个角落似乎都留下了我的足迹,我仿佛踩过每一粒石头子,不知道有多少商店我曾出出进进过。看到街上的每一个人都似曾相识。古城墙上高大的橡树、席勒草坪中芊绵的绿草、俾斯麦塔高耸入云的尖顶、大森林中惊逃的小鹿、初春从雪中探头出来的雪钟、晚秋群山顶上斑烂的红叶,等等,这许许多多纷然杂陈的东西,无不牵动我的情思。至于那一所古老的大学和我那一些尊敬的老师,更让我觉得难舍难分。最后但不是最小,还有我的女房东,现在也只得分手了。十年相处,多少风晨月夕,多少难以忘怀的往事,“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却是可想而不可即,非常非常不寻常了。
然而我必须走了。
我那真正的故乡向我招手了。
我忽然想起了唐代诗人刘皂的《旅次朔方》那一首诗:
客舍并州数十霜
归心日夜忆咸阳
无端又度桑乾水
却望并州是故乡
别了,我的第二故乡哥廷根!
别了,德国!
什么时候我再能见到你们呢?
篇2:季羡林的文章
季羡林的文章
人类是社会动物。一个人在社会中不可能没有朋友。任何人的一生都是一场搏斗。在这一场搏斗中,如果没有朋友,则形单影只,鲜有不失败者。如果有了朋友,则众志成城,鲜有不胜利者。
因此,在人类几千年的历史上,任何国家,任何社会,没有不重视交友之道的,而中国尤甚。在宗理色彩极强的中国社会中,朋友被尊为五伦之一,曰“朋友有信”。我又记得什么书中说:“朋友,以义合者也。”“信”、“义”涵义大概有相通之处。后世多以“义”字来要求朋友关系,比如《三国演义》“桃园三结义”之类就是。
《说文》对“朋”字的解释是“凤飞,群鸟从以万数,故以为朋党字”。“凤”和“朋”大概只有轻唇音重唇音之别。对“友”的解释是“同志为友”。意思非常清楚。中国古代,肯定也有“朋友”二字连用的,比如《孟子》。《论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却只用一个“朋”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朋友”才经常连用起来。
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重视友谊的故事不可胜数。最著名的是管鲍之交,钟子期和伯牙的故事等等。刘、关、张三结义更是有口皆碑。一直到今天,我们还讲究“哥儿们义气”,发展到最高程度,就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只要不是结党营私,我们是非常重视交朋友的。我们认为,中国古代把朋友归入五伦是有道理的。
我们现在看一看欧洲人对友谊的看法。欧洲典籍数量虽然远远比不上中国,但是,称之为汗牛充栋也是当之无愧的。我没有能力来旁征博引,只能根据我比较熟悉的一部书来引证一些材料,此时这就是法国著名的《蒙田随笔》。
《蒙田随笔》上卷,第28章,是一篇叫做《论友谊》的随笔。其中有几句话:
我们喜欢交友胜过其他一切,这可能是我们本性所使然。亚里士多德说,好的立法者对友谊比对公正更关心。
寥寥几句,充分说明西方对友谊之重视。蒙田接着说:
自古就有四种友谊:血缘的、社交的、待客的和男女情爱的。
这使我立即想到,中西对友谊涵义的'理解是不相同的。根据中国的标准,“血缘的”不属于友谊,而属于亲情。“男女情爱的”也不属于友谊,而属于爱情。对此,蒙田有长篇累牍的解释,我无法一一征引。我只举他对爱情的几句话:
爱情一旦进入友谊阶段,也就是说,进入意愿相投的阶段,它就会衰落和消逝。爱情是以身体的快感为目的,一旦享有了,就不复存在。相反,友谊越被人向往,就越被人享有,友谊只是在获得以后才会升华、增长和发展,因为它是精神上的,心灵会随之净化。
这一段话,很值得我们仔细推敲、品味。
篇3:季羡林的文章
记得就在上个学期的一堂作业分析课中,老师与我们讲起了季羡林。老师说他是“学界泰斗”,可与中国的大熊猫相媲美。我半信半疑,然而自那时起,我便记住他的名字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偶尔遇到几篇出自季羡林之手的文章,比如《清塘荷韵》,我便像发现了宝贝似的,如饥似渴地读起来。读着他的文章,并非像别人说的那样神奇,并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觉得他的文章宛如一汪明月,朴素清明,平静恬淡,让人心境澄澈。
前几天,我看了一篇谈论季老的文章,颇富兴致地阅读,文章讲述季羡林的孤独生活。因为他是季氏家族中唯一的男孩,所以承担着为季家延续香火,光大门楣的指望。18岁时便被强迫着与只念过小学的彭德华结婚。
强迫的婚姻永远不会有爱情的甜蜜感觉。的确,以后他对那个家不闻不问。他多次表露了他对那个家的厌恶,对那桩婚姻的无奈。在他儿子季承的回忆中,季羡林与彭德华的夫妻关系是分居到死。这让我对季老的崇敬产生了变化,好像在酒里掺了水似的,很不是滋味,因为在我看来,即便那个人他不喜欢,但毕竟已是结发夫妻,就不该不闻不问。
今天,我又看了一篇文章,是梁衡先生的一篇关于季羡林的散文。梁衡眼中的季羡林是一面百年明镜,因为季羡林经历了民国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其间又经历了“文革”直到去年才仙逝。他知识渊博、学富五车,是一部近现代历史书。读着这篇文章,我的思想又渐渐发生了改变。我想,孤独的人,也许更静得下心来研究学问吧?他对婚姻的冷落,也许是对事业爱得太深吧?也许世上的人,都有缺点吧?季老的一生是献身于文学中的,他研究佛教,研究佛经翻译,研究古代印度和西域的各种语言。试想我们现在学习古汉语已是多么吃力费解,他却去读人家印度还有西域的古语言,还要理出规律来,真是不简单啊。
季羡林,一位朴素无华的老人,一位有缺点的老人,一位杰出的老人,他真挚从容地向我们走来,又在时光的河流里隐去,留下无尽的清塘荷韵……
篇4:季羡林的文章
季羡林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是一位泰斗人物,他出生于19,曾经担任过聊城大学名誉校长。
赋得永久的悔
篇5:季羡林的文章
季羡林的如:“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等等许多人都耳熟能详,本报整理了大师的与大家分享,缅怀大师。
我生平优点不多,但自谓爱国不敢后人,即使把我烧成了灰,每一粒灰也还是爱国的。
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就是“天人合一”,就是和谐。
如果我有优点,我只讲勤奋。
工作是我的第一需要。
一个“真”字示人。
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学者们常说:“真理愈辩愈明。”我也曾长期虔诚地相信这一句话。但是,最近我忽然大彻大悟,觉得事情正好相反,真理是愈辩愈糊涂。
歌颂我们的国家是爱国,对我们国家的不满也是爱国,这是我的看法。
我说过不少谎话,因为非此则不能生存。但是我还是敢于讲真话的,我的真话总是大大超过谎话。因此我是一个好人。
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
篇6:季羡林的文章
今个俺写一点季羡林,为什么写一点季羡林呢,因为俺对季羡林了解不多,恕小辈无知。初看到这个题目或许你会感到惊讶,谁叫季羡林都不知道,还愧是写文字的。知道季羡林是在高中的《语文阅读》课本上,他写了一篇叫《荷塘清韵》的文字,说实话我感觉写的很一般,与朱自清写的《荷塘月色》相比,逊色多了。
当时读他的文字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在末尾有一句:我为我的季荷祝福。整篇文字没有一点新异,都是些陈词烂调,自己写不出来开始引用死人的东西。倒数第二句竟然引用了雪莱那句自欺欺人的话,雪莱的那句既然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的话,让人的耳朵听到都长糨子。后来知道他是一代鸿儒,研究梵文印度学,翻译很多著作,出版24部书可谓著作等身,而当有记者问他印度什么时间独立他竟然胡言乱语回答不出来。俺竟不知他是一代鸿儒,一说到名家大师就会让人想到他的著作,提到鲁迅会想到《狂人日记》,提到巴金会让人想到《家》,提到冰心会让人想到《繁星》《春水》,提到沈从文会想到《边城》,而提到季羡林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季羡林有很多头衔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等等等。高寿九十多了,人称季老,大凡姓氏后挂个老字,身价就噌噌的上升,就会有一群奴才鸡犬苍蝇围着转。在还被评为感动中国,不知道感动中国的理由是什么,一群评委吱吱呜呜也没说个所以然来。我看到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把感动中国奖杯时,季老连说受之有愧受之有愧,他为什么说自己受之有愧,他拿到这个奖,心里也不舒服,这不等于扇他两耳光吗。在颁奖词里有个荒唐的理由是他翻译印度史诗《罗摩衍那》,请问各位国民谁听过这本书谁读过这本书,就这样感动了全中国。
季羡林或许在研究印度学散文学有极大的成就,但我想他能感动中国还是牵强了些,还不如授他一个什么文学研究之类的奖。说实在的季先生研究的那些玩意,只是极少极少的人能够看明白,他能带给泱泱国民什么。据吹鼓手们介绍,他一生最牛的贡献就是,提出了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理论”来解释东西方文化的变迁。我当场晕倒,隔壁瞎眼二大爷喝完二锅头后不是这样说的么?
在《病榻杂记》中季羡林请辞三顶桂冠: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接着李敖发飙说:“别人全死光了,他还没死,所以他就变成国学大师了!这些桂冠,他三个都不及格的,根本轮不到他!中国有句老话:‘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季羡林只是个老资格的人,根本轮不到他做大师。”这是李敖在接受《南方周刊》记者时说的。强烈支持这个观点,五体佩服。近来,“孔子热”持续发烧,连王朔都站出“说三道四”了,他可不带文雅的,张口就骂。8月17日,他发文《惊闻季羡林进言定孔教为国教》,季羡林建议将孔教定位国教是“开历史倒车”,并骂季羡林先生为“老贼”,称其“临死还要祸害中华”。王朔的话有点偏激,但也不无道理。
我想这季老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还要发挥余热尽其所能做个秋后蚂蚱,又出版了《生命沉思录》谈哲学谈人生谈文学说“现在的长篇小说的形式,很难说较之中国古典长篇小说有什么优越之处。戏剧亦然,不必具论。至于新诗,我则认为是一个失败。”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睁着眼说瞎话,一副遗老嘴脸,把小说诗歌的成绩一概抹杀,除了他写的散文功绩,一个人说一次昏话并不难,难的是一直说昏话。
季羡林在书中也写到:“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用季羡林的话说,“我连‘国学小师’都不够,遑论‘大师’”!这是谁给他戴的帽子,弄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言自名就是那些蝇营狗苟的人,逢迎拍马,趋炎附势。这批人的大量存在,说明了什么我也弄不明白。最后借用何三坡在博客的话收尾:“老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边的那些个嗡嗡乱飞的虫子,趋炎附势的苍蝇,总想把一个满嘴昏话的老糊涂虫抬到大师椅子上坐着,这才是我们应该警惕的事情。”
篇7:季羡林的文章
我眼中的季羡林是平易近人的。他虽然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他自己却从不这样认为,他甚至一直想去掉自己头上的“三顶帽子”——国宝、国学大师与学界泰斗。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帽子”,而是像精英一样做学问,像平民一样做人。这就是平民精神与精英文化精神的完美融合。
还记得有一次,季老的学生请他去参加一个学术大会,季先生乐呵呵地答应下来。可是当他要出发去会场时,突然发现自家的门被反锁了——家人以为他不会出去,出于安全起见而为之。会议就要开始了,急得季老先生满头大汗,在家里踱来踱去,家人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最后季老只好跳窗而出,赶赴会场,完全没有大师的傲慢与懈怠。要知道,当时的季羡林已是八十好几的老人了,而且还住在二楼。我想,就是一般的年轻人也不敢这么做吧!季老先生的守信与平易近人,也就由此可见一斑了。
我眼中的季羡林也是乐观的。他虽然年过耄耋,已不再是盛夏“听雨荷花”了,但他仍梦想着、期待着下一个青春,与冯友兰先生一样——何止于米,相期以茶!或许他的人终将老去,但他的精神将永垂不朽。
我眼中的季羡林还是豁达睿智的。他就像比昂松一样,在文学中追求有意义的生命。他意气风发,有足够的胆识与能力,没有该讲而不敢讲的话,没有什么该做而不敢做的事,更没有什么心虚畏惧之处。正如“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纵浪大化中”所述一样,季先生一生追求真、善、美,他的人格影响应该与学术陈旧是不相上下的吧。
季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带领人类前行的舵手!
篇8:季羡林的文章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每次温总理看望学界泰斗季羡林先生,季先生总有几字真言相送。季先生学贯中西,微言大义。他的这一句话,让人思之再三。“撒谎”这个词,有人考证源于拉丁语,定义包含违背良知的意思。经历文革后的巴金先生、冰心先生和季羡林先生等人文泰斗,都痛恨说假话,因为一个人在说假话,并不可怕;而一个民族都在说假话,一场灾难就很难避免,结果是,一步一步,诱导这个民族濒临万劫不复的深渊。
假话在任何时候都是个人和社会的顽敌,“假话全不讲”——攻克这样的堡垒,并非一蹴而就。在当下的商业背景之下,无论是商品推销、媒体广告、利润角逐、人际交流处处不乏谎言和欺骗,只是方式越来越隐蔽,手段也越来越高超。蒙田说,说谎是一个可耻的缺点,这是一个蔑视上帝和害怕人类的表现。“假话全不讲”,就个人而言,是道德旨归和人生境界;就社会国家而言,是文明进步的标尺。一个伟大品德的开端,总是以“假话全不讲”为前提,柏拉图在他的《理想国》里把它作为政府必须履行的首条准则。与此同时,为什么不把所有的真话全说出来?我想起美国的托马斯·潘恩。这位颇具争议的人物,因为写了《常识》一书,成了美国的英雄。书中,他提出美国应该彻底摆脱大不列颠和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殖民统治。在潘恩写这本书之前,许多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美国人还只是试图改变英国人的统治方式,并没有想过独立。然而,潘恩提前说了真话,他先知的声音开启了民众的智慧。
此后,潘恩无论走在美国的任何一片国土,都被当作英雄受到拥戴和追捧。后来潘恩说真话说到了法兰西。巴黎的几个月里,他写下了毁掉他一生的《理性时代》。在这本书里,他以巨大的激情来攻击《圣经》。潘恩不知道,真话犹如种子,想让它发芽,要看水质、空气、土壤和阳光合不合适。如果闭着眼睛,一把全撒下去,非但浪费了粮食,而且吃力不讨好。其结果不但白费了辛苦,而且由此还会招致不解者的怨恨。当他再次回到美国,他发现自己到哪里都成了不受欢迎的人,这才知道美国人已经读了他的《理性时代》。美国人认为这是一份不合情理的杜撰,证明的是一些无须证明的东西。潘恩死时只有六个人参加了他的葬礼,这在倡导精神自由、生活多元的美国,是否能说明一点问题?大师已逝,箴言在耳。回味季羡林先生充满哲理的这句话,黄钟大吕之声涤荡心间,就将此作为对老先生的怀念吧。
篇9:季羡林的文章
第一次接触季老的文章是去年的中学语文课本,不知道这位学者,更没想到他竟是“国宝级”的大师。
第二次接触季老是与父母的谈话,对于父母对他的熟知我似乎还很惊讶。从他们的言语中大体了解了这位百岁老人,但印象还是很模糊,总感觉像这样的学者比比皆是。
第三次接触季老是一个噩耗--驾鹤西去,由此事再次觉得这位老人像是一个谜:为什么全国会这样轰动?中国损失了什么?我非常想彻底了解一下这位在我以及所有中国人心中的传奇老人。
第四次接触季老是在图书馆中,偶然看到了季老书籍的专栏,便翻阅起来。这次,我想我真的是解决了心中的困惑,阅读他的自传,阅读他的散文,阅读他的心情日记,阅读他的生活。
早已明白他是一位大师,可这次的收获在于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是“国学大师”。原因在于:他的身世:用文中的话形容,是位于当时全国贫穷省份之一的山东最贫穷的临清县的最贫穷的村庄的最贫穷的人家;他的经历:六岁为叔父接到济南,自己形容“少无大志”,非常贪玩,却幸运踏入了清华园;他的国外生活:德国的十年已成为季老的“第二故乡”。在这里,季老完成了对国学的研究。他自己说,也许没有在德国的十年,没有他今天的成就,甚至不能活到今日…………
太多的太多,季老的生活在平淡、舒适中取得了成就。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从来没有什么志向,更从未想过会成为“国学大师”,只是一心研究他感兴趣的学问,并为之付诸努力,持之以恒。
我想这便是季老流芳百世的原因,非常简单,重要的是肯去行动!
篇10:季羡林的文章
季羡林的文章
于情深处——读季羡林的《清塘荷韵》
五月草长莺飞,窗外的春天盛大而暧昧。这样的春日,适合捧一本丰沛的大书在阳光下闲览。季羡林的《清塘荷韵》,正是手边一种:清淡的素色封面,一株水墨荷花迎风而立,书内夹有同样的书签,季羡林的题款颇有古荷风姿。
《清塘荷韵》是季羡林的散文名篇,写他无意在楼前清塘中投几颗莲子,竟得满塘风荷举。荷花是季老的爱恋所在,用它作书名,有以荷喻人,以荷喻文的用意,正所谓“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也。张中行在序言中说,季先生一身具有三种难能:一是学问精深,二是为人朴厚,三是有深情。这三个词,用于荷花也适合。在我看来,季先生学贯中外,兼容百家,既博且专,所通梵巴语、吐火罗语,均属国内绝学,是公认的学界泰斗,其精深与朴厚,均可想见,恰如荷花灼灼其华,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唯“深情”二字,不读他的散文,难以意会,就像不爱荷花的人,自然不能领会其清净与孤高。
大学问家长于散文随笔者多的是,季羡林先生算不得最好,但用心之多、用情之深,过之者寥寥。这情,一是对散文写作的迷恋,书中所收文章,最近的二篇,《清华梦忆》写于11月7日,《九十述怀》写于同年12月20日——步趋期颐之年尚笔耕散文不辍,应该寄托着无限的生命情绪吧;二是季老表达的对世事人生的深情,全书共十辑,“寻根齐鲁”,“魂断德国”,“清华梦忆”,“燕园春秋”,“拥抱自然”,“馨爱市井”,“感悟人生”,“品味书香”,“屐叠芳草”和“收藏落叶”,从年轻时的才俊文章,壮年时的得意佳作,到耄耋之年的怀旧之文,贯穿始终只一个字——情。人老情不枯,相反却浓厚有加,这已经奇了,季先生的奇特之处还不仅在此:一方面理智发达,足以成长为大学者,另一方面又多情敏感,修炼成散文大家。
季先生是学问家里少见的多情之人,甚至可以说多愁善感,他的散文,悲情远大于欢意。他喜爱动物花草,“经常为一些小猫小狗小花小草惹起万斛闲愁”——马缨花慰寥寂寞,二月兰同其痛苦,牡丹、香橼振奋精神,枸杞、夹竹桃凭添诗意,二十岁与兔子,八十多岁与老猫、喜鹊经历同样的悲欢离合。在他眼里,书,斋,小胡同,山水,无一不关情,可以说寓情深于草木虫鱼,寄心魄于日月星辰。还有家国之爱恨,凡世之情爱,最让人不能卒读的是他的怀人之作,悼师友之谊泪湿青衫,念母亲之恩五内俱焚,尤其《母与子》、《三个小女孩》、《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夜来香开花的时候》、《重返哥根廷》,几乎就是和着泪写成,在明媚的五月,读来添无限惆怅。同样怀胡适,张中行写来满纸诙谐,季羡林忆得却通篇心酸,这种情感,在他写陈寅恪、吴宓、傅斯年、沈从文、胡乔木中俯首皆拾。季羡林散文向来被视作“学者散文”一派,因为他学问大,饱经忧患,又见多识广;敢说真话,又洞明世事,集史、识、才、情于一身。但他的情之浓,郁之深,悲之切,同类大家中恐怕无人能及。季羡林写他最喜欢的书,是《史记》、《红楼梦》,杜甫诗,李煜、纳兰性德词,等等,多是悲郁之作,想来也就释然。
说来也怪,季先生深情如斯,却几乎不提自己的情感纠葛。前些日子翻看杂志,偶然读到一篇关于季羡林婚恋的文章,是根据季先生回忆录《留德十年·迈耶(Meyer)一家》写的。年轻的季羡林在留学德国时与迈耶家的伊姆加德小姐相恋,一台打字机是他们之间的桥梁,但季羡林因为国内有妻儿,拒绝了爱情。季羡林在回忆录中写道:“而今我已垂垂老矣。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没有了。”
文章最后说,有好事者被这段爱情故事所感动,专程到哥廷根遍寻伊姆加德的下落,最后终于找到了她。结果出人意料之外:伊姆加德小姐终身未婚,独身至今,而那台老式的打字机依然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好一对深情人。可惜了。这是题外话。季羡林先生文章一片真情,有口皆碑。对于他的高深学问,像我这样的普通读者只有景仰,抑或淡漠,而对他表达的情感世界,却可以品味,甚至妄加揣测。季羡林在谈到散文创作时曾写道:散文的`精髓在于“真情”二字,这二字也可以分开来讲:真,就是真实,不能像小说那样生编硬造;情,就是要有抒情的成份。即使是叙述文,也必须有点抒情的意味。这是他的为文之道,亦是为人之道,散文人生,此之谓也。学问无大小,人生无贵贱,文章无高低,情感却有真假浓淡深浅——算是这个春天我读季老文章的一大收获吧。
清塘之荷 生命之韵——季羡林《清塘荷韵》赏读
《清塘荷韵》是季羡林先生于八十六岁高龄时完成的一篇上乘佳作,它清新俊逸,脱尽浮华,行文平易晓畅,直白中蕴蓄着哲理,情感朴素真挚。细加品读,如同品尝陈年佳酿,芳香四溢,韵味悠长,让人回味,令人叹服。
一、恋荷之情韵
荷花是季老的爱恋所在。作者在文章一开头就流露了对荷花的极其喜爱之情,面对楼前“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的数亩清塘,努力寻找30多年前残存在记忆里的荷花“碎影”,心里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因此,每次看到清清池塘“总觉得是一块心病”。清波荡漾,绿柳拂水,荷叶田田,莲花迎风,这是季先生对楼前数亩清塘的殷切期盼。这种期盼之情便十分自然地转化为“种荷”的举动。作者生怕“千年不烂”的洪湖莲子不发芽,就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一条缝。种了莲子,每天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一位髦耋老人的率真情感跃然纸上。可是,第一年、第二年,虽翘首般地祈盼,但水面上毫无“生”的动静,即使在完全灰心无望的时刻,作者仍情有独钟地对它寄托着期待,切盼奇迹的出现。到了第三年的春天,投下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这好像使作者见到了满塘的希望。但碧波荡漾的楼前清塘依旧只是那几片水浮莲似的荷叶,仍然让作者度过了“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令人灰心的一年”。以上这些文字用了相当多的笔墨尽情渲染和铺张。为接下来描写满塘的荷叶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到了第四年,“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绿叶”,荷叶迅速扩散蔓延,遮掩半个池塘。此时狂喜过望的作者又每天至少几次徘徊在池塘边,兴致勃勃地数那荷花的朵数,晚上一家又坐在池塘边伴着清香纳凉,作者更把它视为家珍,誉为“季荷”。作者描绘种荷、盼荷、赏荷的过程,其实正是作者恋荷情感的自然流露。莲子、荷花的生存状态与作者的爱好、心境、情绪全都融合到一起,成为作者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文中作者为我们创设了“情景交融”的境界,其景、其情值得我们反复玩味,体验。
二、绘荷之风韵
荷花是“花之君子”,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然而,荷花在季先生的笔下,却另有一番风韵。它在荒芜的湖面下,在阴暗的泥沼中,静卧一年二年,甚至第三年也只有孤零零的五六个叶片,但是到了第四年,在经历了漫长的寂寞后,荷花完成了生命的涅盘。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一些荷叶竟跃出了水面,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不到十几天的工夫,荷叶已经蔓延得遮蔽了半个池塘。“叶片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速度,都是惊人的快。”这不正是荷花强大生命力的体现吗?“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茂密的荷叶、红艳耀目的荷花也正因其顽强的生命力而尽显风韵,成了作者眼中的一道风景。再联想季老的人生遭遇,这种顽强而美丽的生命,这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不正是作者生命历程的真实写照吗?而面对莲瓣的凋落,作者也精心描绘:“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的漂在那里。”读这段文字,我们好像在欣赏一个十分精彩的画面,月下荷塘,波光粼粼,微风不经意时吹落了一叶荷瓣,倒影上浮,花瓣飘荡。整幅画面生动而细腻,柔和而宁静。它似乎在启示我们:这瓣荷花,曾饱尝过孕育的艰辛,也曾感受过生命的快乐,而此时面对生命的消逝,它却是如此的平静,走得如此的飘逸,如此的洒脱。荷花是彻悟生命的智者。由此,我们亦可领悟到季老那种豁达超然、充实丰厚的人生境界。
三、显荷之神韵
荷,清新自然,淡雅出俗。而这篇文章语言朴实凝练、自然清新,可谓深得荷之神韵。在描写月下荷塘的情景时,作者“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看“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动静结合,细致入微,给读者呈现了一幅宁静、安详、柔和、清新的画画。这里没有刻意地修饰,也没有过分地夸张,就在信手描写中十分自然地展现了大自然的宁静之美。再看文章最后对残荷的描写:“连日来,天气突然变寒,好像一下子从夏天转入了秋天”。“再过一两个月,池水一结冰,连残荷也将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时荷花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它们的梦一定能够圆的。”这是一段虚写的文字,在这段文字中,作者寄予了对残荷的美好的祝福,也是作者人生理想的体现。它朴实得不能再朴实了,但感情却是深沉而厚实的。我们读这段文字,不仅能感受到一位老人对荷的美好祝福,更能感受到老人的厚重与踏实,它正如清水中的莲,朴实庄重,韵味十足。此外,古诗句的熟练运用,如写荷塘荷花盛开场面时,运用了杨万里的“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写月下荷塘之幽静,运用了王籍的“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等等。这不仅增加了散文的意蕴,而且使文章更具有一种清新淡雅的诗意之美。
《季羡林谈读书治学》读后感
应当说,谈读书论学问,是读书人永远感兴趣的话题。怎样读书做学问是因人而异的,没有一定之规与模式,但人们在实践中总结出的科学方式与方法,尤其是大师们的成功经验与做法,是值得学习与借鉴的。当代中国出版社新近出版了一本《季羡林谈读书治学》的小册子,是季羡林先生专门谈论自己读书、治学体会的文章汇集,其中还介绍了诸如陈寅恪、胡适等学术界前辈的治学经验。拜读后感受很多,也深受启发。
季先生是学术大师。他读了一辈子书,研究了一辈子学问,在许多学术领域都取得了重大成就,仅专著就有100多部。由他谈读书治学论学问,是当之无愧的;他在长期的读书生涯中,摸索、积累与总结出的一些做学问的经验与做法,是值得我们后人学习、汲取与借鉴的。季羡林早年就读于德国一所大学,并获得瓦尔德施米特著名教授的博士学位。德国教授在大学里是至高无上的,不肯轻易收博士生,一旦收留,对博士生的论文要求又高又严。季羡林在论文写作过程中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待论文写成后,他又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完成了一篇很长的绪论,自我感觉良好。当他把绪论交给教授时,不但没有得到夸奖,反而被退了回来,彻底给否定掉了。教授对他说:“你的文章(绪论)费劲很大,引书不少。但都是别人的意见,根本没有你自己的创见。看上去面面俱到,实际毫无价值。”在这剧烈的打击面前,他悟出了这样的道理:“没有创见,不要写文章。”从沉痛的教训中总结出的这一真理,成为日后季先生写文章的信条,并坚持了一辈子。收集在这本小册子中的近40篇文章,可以说篇篇都有着新意与见解。与此同时,他的学问之道也颇见特色。
在一般人眼中,像季羡林这样的大师级学者,做学问会有一套独特的办法,一定很神圣、很神秘。其实,季先生读书治学的做法也很平常,使用的是笨办法,是从基础做起的。通常情况下,他“是用比较大张的纸,把材料写上。有时候随便看书,忽然发现有用的材料,往往顺手拿一些手边能拿到的东西,比如通知、请柬、信封、小纸片之类,把材料写上,再分类保存。”他顺便介绍道:向达先生在做学问时亦是采用这种办法,即“把材料写在香烟盒上。”而陈寅恪先生采用的办法则是,把有关资料用眉批的形式写下来:“今天写上一点,明天写上一点,积之既久,资料多到能够写成一篇了,就从眉批移到纸上,就是一篇完整的文章。”
他们的这些做法虽各有不同,但则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既动脑又动手,扎扎实实从一点一滴做起,认真积累资料,在吃透材料的基础上,深入研究问题,再科学运用材料。写出的文章(出手的成果),才有见地,有说服力,更有价值。这使我联想到,在电脑早已普及的今天,还用得着这种手工作业吗?回答是否定的。电脑里储存的资料固然应有尽是,但那是人家的,并未转化成自己有用的材料。再说,电脑里的资料太多太杂,往往使人眼花缭乱,无所适从,难以辨别真伪,或浅尝辄止。正如季先生在书中的文章中说的那样:如果你的脑海里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所有的资料对你都是无用的。反过来说,只要脑海里有某一个问题,一切资料,才有可能对你有用。这就告诉我们,不论通过什么渠道,采用何种手段搜集资料、做学问,都是在深入思考问题的基础上进行的。不论什么时代,工具如何先进,要想在专业上有所建树,在学术上有所成就,必须沉下心来,老老实实思考些问题,认认真真搜集属于自己的资料,踏踏实实做点学问,来不得半点虚假,除此以外,别无捷径可走。有一分投入,才有一分收获。
季先生在他的大半生中,既教学又搞科研,有一阵子还担任大学主要领导,社会活动肯定少不了,哪来得那么多时间著书立说,写下那么多文章?让人难以理解,这里固然有其“秘诀”。他在书中写道:“我既然没有完整的时间(写文章),就挖空心思利用时间的‘边角废料’。”在会前、会后,甚至在会中,构思或动笔写文章。有不少会,讲话空话废话居多,传递的信息量却不大……在这时候,我往往只是用一个耳朵或半个耳朵去听,就能兜住发言的全部信息量,而把剩下的一个耳朵或一个半耳朵全部关闭,把精力集中到脑海里,构思,写文章。当然,在飞机上、火车上、汽车上,甚至自行车上,特别是在步行的时候,我脑海里更是思考不停。积之既久,养成‘恶’习,只要在会场一坐,一闻会味,心花怒放,奇思妙想,联翩飞来,‘天才火花’,闪烁不停。在掌声中,一篇短文即可写成。”这是一种态度,是一种追求,是一种本事,更是一种精神与境界。
在我看来,不论在何种环境下,只要勇于确立这种锲而不舍的钻研精神,明确方向与目标,并持久以恒,坚定的走下去,胜利的“果实”就会频频向你招手。
在我熟悉的一些知识圈里的人,当年的确才华出众,亦立过大志,曾亦轰轰烈烈拼搏过一阵。然而,热度过后,就凉在一边了,久而久之,学业上大都平平。还有一种情况,研究学问,写文章,像狗熊掰棒子,一个题目(问题)做完了,一篇文章写成了,便转移了视线,不再问津了。这样一个研究问题、做学问的态度与方式,很难在学术领域,在专业上,有所见树,有所作为,即便有,也是蜻蜓点水。大师则不然,他是始终持这样一种态度与做法:抓住一个题目,得出了结论,写成了文章后,并不把它置诸脑后,而是念念不忘,甚至终生不放。1947年他发表过一篇论文《浮屠与佛》,限于当时的条件,文中有几个问题勉强得到解决,后心里总是不踏实,时常挂在心上。直到1989年,季先生获得了新的材料,便又写了一篇论文,解决了那些悬而未决的问题。季羡林先生对此反复强调:“学术问题,有时候一时难以下结论,必须锲而不舍,终生以之,才可能得到越来越精确可*的结论。”时代在发展,情况在变化,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还会出现,学无止境,真理的探寻没有终结。在学术上,只有孜孜以求,永不满足,才能不断有新的收获,有所发现,有所前进。
篇11:季羡林散文
缘分与命运本来是两个词儿,都是我们口中常说,文中常写的。但是,仔细琢磨起来,这两个词儿涵义极为接近,有时达到了难解难分的程度。
缘分和命运可信不可信呢?
我认为,不能全信,又不可不信。
我决不是为算卦相面的“张铁嘴”、“王半仙”之流的骗子来张目。算八字算命那一套骗人的鬼话,只要一个异常简单的事实就能揭穿。试问普天之下――番邦暂且不算,因为老外那里没有这套玩意儿――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孩子有几万,几十万,他们一生的经历难道都能够绝对一样吗?绝对地不一样,倒近于事实。
可你为什么又说,缘分和命运不可不信呢?
我也举一个异常简单的事实。只要你把你最亲密的人,你的老伴――或者“小伴”,这是我创造的一个名词儿,年轻的夫妻之谓也――同你自己相遇,一直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经过回想一下,便立即会同意我的意见。你们可能是一个生在天南,一个生在海北,中间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偶然的机遇,有的机遇简直是间不容发,稍纵即逝,可终究没有错过,你们到底走到一起来了。即使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也同样有个“机遇”的问题。这种“机遇”是报纸上的词,哲学上的术语是“偶然性”,老百姓嘴里就叫做“缘分”或“命运”。这种情况,谁能否认,又谁能解释呢?没有办法,只好称之为缘分或命运。
北京西山深处有一座辽代古庙,名叫“大觉寺”。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流泉,有三百年的玉兰树,二百年的藤萝花,是一个绝妙的地方。将近二十年前,我骑自行车去过一次。当时古寺虽已破败,但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忆念难忘。去年春末,北大中文系的毕业生欧阳旭邀我们到大觉寺去剪彩。原来他下海成了颇有基础的企业家。他毕竟是书生出身,念念不忘为文化做贡献。他在大觉寺里创办了一个明慧茶院,以弘扬中国的茶文化。我大喜过望,准时到了大觉寺。此时的大觉寺已完全焕然一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玉兰已开过而紫藤尚开,品茗观茶道表现,心旷神怡,浑然欲忘我矣。
将近一年以来,我脑海中始终有一个疑团:这个英年歧嶷的小伙子怎么会到深山里来搞这么一个茶院呢?前几天,欧阳旭又邀我们到大觉寺去吃饭。坐在汽车上,我不禁向他提出了我的问题。他莞尔一笑,轻声说:“缘分!”原来在这之前他携伙伴郊游,黄昏迷路,撞到大觉寺里来。爱此地之清幽,便租了下来,加以装修,创办了明慧茶院。
此事虽小,可以见大。信缘分与不信缘分,对人的心情影响是不一样的。信者胜可以做到不骄,败可以做到不馁,决不至胜则忘乎所以,败则怨天尤人。中国古话说:“尽人事而听天命。”首先必须“尽人事”,否则馅儿饼决不会自己从天上落到你嘴里来。但又必须“听天命”。人世间,波诡云谲,因果错综。只有能做到“尽人事而听天命”,一个人才能永远保持心情的平衡。
★ 季羡林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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