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梦里的橱窗画散文

时间:2022-11-20 07:54:01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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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梦里的橱窗画散文

篇1:爱情散文《帘梦里的橱窗画》

爱情散文《帘梦里的橱窗画》

我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费尽心机的爱着,但毕竟想起那段往事,会叫我千肠百肚的想,那春暖花开的某一天,就象在玫瑰花的花丛间看到你,花香怡人,醉人心脾。不是我故意安排和你见面,而是你自然的到来,就象我在楼里,听到你的脚步声,象穿透玫瑰花丛似的,在门外向我扑来。那种痴情的等待,就象你那玫瑰花的身影恍惚的出现,你的声音唤醒了我,你的美丽唤醒了我,我象陶醉在你的玫瑰花中,我慢慢地移动着步子,向你的美丽靠近,就象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我一下就看到那美丽闭月羞花的模样,足足几分钟,一下把我从恍惚的梦境里唤醒。你象含着玫瑰花的清香和微笑向我走来,你那光彩照人的美丽,就象四射无比的魅力,把我饮醉,我象陶醉那美丽的幸福之中,徜徉在那美丽的玫瑰花丛中,不能自拔。

此时,你就象画楼里的帘画,一经打开,就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就象我暗藏十多年的相思,就在那一刻,缤纷而生。那宵不寐,梦不醒的日子,那么的叫我肝肠寸断,我那歇斯底里的想,就象穿过亿兆万年的相思,叫我泪畔的想。多少飘零的回味,意向般的想,就象穿透房梁的箫声,在迷荡的空间里徘徊激荡。那笙歌翠梦般的想似绕在房梁之上,就象那啼鸟声在相思间回荡,是那荡气回肠。此时,就象你躺在我的相思床上,那玫瑰花香在四处飘荡,而你的美丽出奇的`轻,就好像漂浮在我饮醉的雾气里,你的香迷荡着激情,我象超然地在那香的上面漂浮,就象那美丽罕见地围绕着你,就象我的肉体香全被你吸附一样,在冥冥之中,看到你玫瑰花的美丽和我的爱合二为一。尽管那是一个梦,但我都不愿醒,想一辈子都是这样,偎在你美丽的怀中。这也许是自编自演的一场梦境的场景,但我真想融入其中,就象柳锁莺魂,花翻蝶梦的想,在填满我梦呓的梳妆。

我的思绪在美丽间回荡,似燃烧的火,无法湮灭,越烧越旺。就象你玫瑰花香的微笑,定格在我的脑海中,就象一幅永难抹去的画面,牢牢地刻印在我的梦间。一爱就想你,就象那每一次吹箫的日子,你的灵魂就栩栩如生的出现,我的灵魂被你带去,就象那爱在空中漂浮,我一次次的渴望,企盼,都在箫声欲语间环生。多少次温馨的遐想,都让我感到幸福如此的美丽,就象你就住在我爱你的画面里,被美丽和幸福时时包围着,我幻想你那美丽的玫瑰花香,就象要扑入你将要绽放的怀里一样,幸福无比,快乐永逸。

我象在诗情画意里描画,十六岁少女的美梦,就象描写吸毒成瘾的男子梦的片段,所有的章节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就象那爱就发生在我身边,叫自己是那么的放不下。

我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中始终出现你美丽的画面,就象看到你美丽的熔岩池里,爱的气泡在翻滚,许许多多爱的画面鳞次栉比的出现,你就象隐秘在丛林里羞怯的小兔子一样,在惊魂未定中,找到情欲现身的理由。你在我洁白身躯的吸引下,你娇美的月亮体难以自控,就象岩浆的气泡就要飞腾,是那么的难以自控。我象快刀斩乱麻的想,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所有的锦囊妙计我都想应用遍了,但都是于事无补,现实叫我无法兑现所有价值的东西,我就象这个世界上爱的空茫者,是那么毫无收获的想,盼,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我的想象力很丰富,但都象置身于爱之外,我颓丧的责怪自己又有啥用,因为你的内涵和直觉,叫我不得不贪婪的放手。爱的冷宫我也尝试过,你的神秘莫测的氛围,我也接触,我无法亲和于你,因为你叫我秉承我的责任,我只能潜心的为你的美丽艺术作诗描画,用那艺术美的创作,发泄我对你的情感和爱的麻木。

爱与生活常常就这样伴随着我,我在苦不堪言中想你,在伤痛欲绝中盼你,但又有何用呢?而在远方神秘的你,是那么的叫我见异思迁的想,见异思迁的盼,但就是不肯露面,叫我痴心的想个不断。

我那帘梦里的橱窗画,就是美丽的你,是那么的叫我放不下。

篇2:橱窗之美散文

橱窗之美散文

人凡年轻的时候,荷尔蒙都是汹涌澎湃的,从远古到现在,概莫如此。

为了昭示不凡,显现个体的超脱,人们于艺术创作上寻找突破。

让想象力不被狭隘的圈子拘谨,致使嗅觉灵敏,语言不再单一迟钝。

高中时与父母对抗,要求分班选科时能攻读艺术,

欲学习绘画基础,用应试的理论知识搭建自己审美构架的雏形。

一如亦舒在《圣经女子》一书中持有的理论:能够说出的委屈,不算委屈,能够被抢走的爱人,便不是爱人。

这份年少时短日的抵抗,就像所有的流言都是世俗的靶子,因广普的教育思维,艺术生的称号在早些年里略显不光彩,我因汹涌的言语教改而妥协、顺受,剥夺的梦想,此后也只能断续再零散拼凑。

今年的一月底,我与阿蕾应邀同去五台山的香松酒窖,参加南京优家荟的年度感谢会。

席间我与对坐的女子聊络话题,她是一名花艺师,生于苏州,在日本的早稻田大学完成研究生的学业,期间对日本的花道艺术着迷,至此她专心研习日本花道,而后又短居荷兰一年学习法式花艺。

我甚少接触有不喜爱花的女性,如若遇到,想来,她的心多半已化为寸草不生的戈壁。

前年的暑期,因我再三要求,母亲联络了她的'好友,一位开创意花艺馆的女子。

由于去往青岛拍照的行程提前,仅在花艺馆学习了一周,接触普通的插花与韩式的花束包装。

去年七月陪同广告班学妹去南师大的随园校区试镜,随后去吃甜品,在甜品店旁有一家装修别致的花店,取名:If。当时门店在线上组织了文字活动,我有参与,侥幸获得了店中赠送的花束,去拿花时一同买了多肉和桔梗。

话题扯远,一时没能拉回,着实抱歉,

提及那位年会偶遇的女子,她同我有相似经历,在学生时代热爱艺术与设计,因父母与周遭亲友的劝词放弃了这份对她产生厚重吸引的执念,大学本科时她主修了计算机专业,与现今的职业关联甚远。

我有向她提问,跨度之大的选择背后,是如何孤注一掷的支撑。

由于回答涉及个人隐私事件,我不便写于文中。

只描述,那种过程是年岁积累的产物,是一种激情,比人世间任何情感都慷慨激昂。

像是革命者迷恋自己年轻时候的洁癖,并且深信不疑。

当个体意识忠于自我,信仰触碰曾经柔软的肋骨,我们凌驾于世俗之上,面目清晰。

《新旧约》.如《创世纪》,会读到非常多神秘的事件,大都出于耶和华对于人的试探。

我想人类的每一种推翻和跨越,都改是自我的预见与开启。

每每在日光倾城的午后,选择置身于城市热闹的地段,我总爱伫立在街边,看橱窗里的风景,寄居在窄小的空间,被零散的物品搭建,形成一种传达,像在冰岛地下随时会喷薄出的温热泉水,一切无言,一切呼之欲出。

人因如橱窗,邻街没有摆设重复的橱窗,它拓宽想象,奋力获得自我的标榜。

“如果一个人思想自由、幻想自由、想象自由,那么不自由的东西,在他看来就不会长期存在”摘自卢梭,愿你我共勉。

篇3:一帘幽梦短篇散文

一帘幽梦短篇散文

许久没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你过得怎样了?我在担心你,你知道吗?分手已经三个月了。而没有你的消息,已是两个月零四天,我真的好担心你····也许你根本就不知道,也许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但是我还在担心你。我想试着打听你的消息,但是我好怕,怕我控制不了我的情绪。你还好吗?是否已经把我在你的记忆里面删掉了呢?我是想把你从我的记忆里删掉,只是我做不到而已。我一天一天在等着你的消息,你的从那以后就没有亮过,你的消息如石沉大海,连个回音都没有。你知道我的担心吗,我想你不会知道的。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很短的一个时间,我呢,却是比25年前的时间还要长。每天就是上班下班,每个晚上坐在电脑旁,苦苦的'等,等……等来的又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夜晚,一个只有黑暗的心情。

我的记忆停在那座山上,哪里都是我们留下的痕迹,多少个夜晚,那是我们一起约会的痕迹。记忆停在那个屋子里,多少个夜晚我们一起窃窃私语…。。

我站在了苦海的边源,没有能载我过去的船,我只能独自一个人慢慢的,苦苦的在苦海里面挣扎,却越陷越深,我知道我可能是倒不了那边的岸上了。其实我想的不是怎样游到岸的另一边,而是怎样才能永远的停留在这里。。

已经习惯了平淡的生活,但是我的一生注定就是没有这种简单的,平淡的生活。我要麻痹自己,我穿梭在酒吧与酒吧之间,让每个夜里充满激情,我要像那些人一样,我需要不断的嗨,“嗨”这个我以前是认为我根本不可能接触的,而现在我却要夜夜的依赖……想让这种热气沸腾的环境来改变我的血液,我知道我走在了悬崖的边缘,但是我还是没有回头,我知道我就只能这样了,我没有了回到的路,我也看不到回头的路,我知道我的半个脚已经踏在了死亡的的路上,只是我不想回头了。心里已经麻木了,有谁能拯救我呢?

也许吧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本来的生活,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罢了,至少我发现这样的生活很适合现在的我,让我没有时间去想,让我只能沉沦在混混沌沌的日子里,没有思想,也许你会认为没有思想的生活还是生活吗,但是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了,没有思想就什么也不用想了,至少这样我会没有了心痛的感觉,至少这样没有相思的感觉。

一帘幽梦,梦穿肠···我想我再好能这样一直的睡下去,让我在梦中度过,只是我终会醒来,嘴角是带着微笑的,只是苦的是心里。我想这就是快乐并痛苦的感觉了吧。

篇4:半帘时光散文

半帘时光散文

在这个深秋的午后,躲进街道转角处的咖啡店里;窗外,秋风渐浓,落红缤纷;室内,一人、一案几、一杯清咖,静静地听上一首曲,听到无韵;静静地读上一本书,读到无字;静静地想一个人,想到无心处。此刻的时光,如此让人心动,轻灵的风儿悄悄地拔动半帘时光,余音渐细,又忽而飘渺。

我在等,等待一场飘渺纷飞的细雨,行走在大理的天空下,撑着一把花油伞,轻轻地扣着幽静曲折石板小径,触摸季节轻柔的衣襟,撩起内心的繁芜;可是,我怕迷路,又怕遇见麋鹿,它湿漉 漉 的眼睛,像是下过雨的早晨,带着三分的醉、三分的纯真、三分的善意,还有一分咪着眼神的笑。

秋雨若梦,我就是那位追梦人,静静地坐在时光的角落里,反反复复地听着一首自己最熟悉的歌曲, 缱绻在这个婉约的季节,时光不紧不慢,依稀中听到,时光的脚步,顺着竹帘清晰的脉络,缓缓的滑落的回声;和着细雨,如烟似雾,极像一位粉面含羞的少女,撩拨着细细的琴弦,低吟浅唱,忽似倾诉那段温柔的心事。

有人说,孤独是一杯苦咖啡; 可是,当亲历品尝到,它微微苦涩之后,还包蕴着缕缕绕指柔的余香。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历程,山一程,水一程,快乐时,伤心时,谁又能为谁相陪到地荒天老;相遇,在某个不经意的拐角处,没有惊艳的颦笑,没有华丽的告白,只是坐在一起,喝上一怀咖啡,或一个简单的交流,也是前世今生的缘。

这一世的相遇都是一粒种子,只有经过虔诚的珍藏,才能破土成芽;重逢了,是今生膜拜的缘份,相爱了,是前世续写的故事;关于故事,有你的,有我的,是意外之中的生命注定。

心动之间,聚离两边;秋雨霏霏季节里我们是否能够再相遇,在这座旧时光咖啡店里,在还相信爱情的'季节里;曾到过那个名为爱情的站台,静静地观看千来百往的列车,和熙熙攘攘人流;不带任何情绪,只为看那个站台上的天空,为什么那么清冷,雨丝飘过的上空,传来倦鸟划过的温柔,才明白,时光低眉间的美,叫做错过。

曾经的所有为时不晚都是恰逢其时说再见,在这浮华的岁月里安之若素,在这寂寞的经年中素心如兰,即便是在颜值时代里,最重要的,不是经年里的岁月,而是岁月里的生活:勿忘初心。

篇5:一帘幽梦散文

记忆里总有这样一幅画面被搁浅,不敢翻阅,不敢过目,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乱飞的思绪,总是越过现实将自己丢进梦境,贪恋着迷失方向迷失自己忘了现实忘了不过那就是一个华丽的梦!纵使很多时候眼前的掠过的一景耳畔拂过的一曲,明知不过是一种意境的渲染,然而却总可以承接起一帘幽梦。不是刻意的`去想,即便要刻意的去埋藏那份心思,其结果到最后也只能说变本加厉,总会在不经意间跟随外界氛围而将梦装点的格外生灵活现、如诗如画。

梦里,我绕过这繁华而喧嚣的都市,回到悠悠古镇,漫步在光滑的青石板巷,撑一把油纸伞、轻轻迈步登上拱桥、看乌篷船、观茶楼、看皮影戏、到小摊贩和其它女子一样东看看西逛逛,买一把木梳,甚至是一把小纸扇。穿越大街小巷,和古代闺中女子初离闺房,满面欣喜与雀跃的跟随阿哥们来到人群涌动川流不息的集市闹街。走进茶馆,踏上木板茶楼倚窗而座,然后听一曲《西厢记》二胡弹唱,沏一壶淡淡的茶,那股馨香的气息时远时近……

也许是曾读过太多有关古镇水韵、婉约江南的散文,因而总能把自己丢进那样一副画卷中,虽然生长与江南,故乡也有美其名曰之“依山傍水的长江之尾古镇西河”,却因鄙人顽固一惯比较叛逆,一点江南女子的优质特性都没有沾边,知道自己不是那诗词江南里婉约女子,没有那花开四月天的倾国倾城!更没有那国色天香般怡人,但总也抹不去那思绪要“故作”诗情画意般的激起层层遐想。

然而穿越时空的美终究只能在梦里浮现,置身与梦境,忘了现实道路喇叭的启迪声及繁华都市的喧嚣……隐藏起现实,牵动起仿佛曾几百年前的凄美落幕,要用此生的回眸来拾起一场华丽的梦。然而梦终究会醒,也许我是个多梦的女子,总喜欢游走在现实与梦幻之间。也许昨天今天与明天,更多时间喜欢选择徘徊在过去,甚至前世,也许众人眼中会觉得可悲,可身处其境的人儿又有谁能感知到她的那份美好?

时间随指尖划过,走过春,度过夏,在国庆假日里领着孩子偕同爱人把秋景胜览!借相机扑捉蓝天碧云的净美!感知茫茫人海,熟知的面孔与背影原来是如此可遇而不可求!

有时候邂逅一份情感如解垢一首歌曲。一段“传奇”的背后更是刻骨铭心、魂牵絮绕!的情感。即便没有那份暗香浮动恰似正好却也有近在咫尺远在天涯般的韵味……

想到:相识是缘,相知也是缘,牵手又是需要何等的厚缘?即便离开,也是缘份!既然如此又何须掩饰,倒不如静观其变,纵使有些人已经偏离现实,那定格与记忆深处的味道总不会偏离。

记住,不问缘深缘浅,只要彼此曾经拥有过住进过彼此的心房就足矣!

篇6:梦里水乡经典散文

梦里水乡经典散文

有一个池塘,叫作山湾。妈妈叫它山湾堰塘。它一面有山,一面梯田。一池水,总是那么清清亮亮,附近的两个村庄的女人们都爱到这儿来洗衣裳。逢年过节,更是热闹。哗哗水响伴着女人们的嘻嘻哈哈,锤的锤,刷的刷,那景像真像女儿国。山湾里时不时的回荡着咯咯的笑声,这时候是我们小孩子最享受的时光。我们对着山那一面大声喊话,然后听山再把话回响在自己耳边,好像在逗着一个学舌的娃娃一样。

妈妈们洗衣服,我们小孩就在妈妈旁边脱得光光,一边玩着水,一边捉着小鱼小虾。有时候故意不动,感受着小鱼儿用嘴戳着小脚板,痒痒的.,忍不住时就有小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孩最喜欢的还是三两个打水仗。妈妈们只要我们不溺水,也不管我们如何疯狂。

最难忘的还是那第一次洗全家人的衣服和大件床单,我在农村是算享福的娃,十五岁才开始洗这些大件的东西。那一年还是因为妈妈的手指患骨髓炎,不能洗衣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干这些活儿。那一天我从早洗到晚,两只胳膊实在太细,拖不动,拧不动,全是一边搓,一边擦肥皂。直到太阳快下山了,妈妈才来接我回去。我也总算完成了任务。晚上回家的时侯才发现,因挽着高高的裤管,膝盖以下的部分都被太阳晒伤了,红红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被开水烫伤了一样。那是第一次,我觉得阳光的温度不只是温暖,还有滚烫。

此后,我就常常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端着衣服来到山湾堰塘,我在这儿洗着爸妈干浓活粘满泥浆的衣裳。看着水里的泥水飘去,我像看到爸妈每天辛辛苦苦的模样。夕阳有时也染红池水,我洗着洗着就仿如看到一个梦里水乡,那里有着我的至亲至爱,也有着我一定要为爸妈争气的梦的方向。

有时侯是夏天,我和我姐来到这里,姐说:“妹儿,咱们边洗边玩一会儿吧。”于是姐会教我她在学校唱的歌,我记和有首歌的名字叫《在水一方》。我听着听着就有些入神,水的中央,水的中央,那是不是一个最美的地方。

有时候是冬天,那水很冰很凉,有些刺骨,觉得手指骨都在疼痛。但我们还是要快速地把衣服洗完。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受,只是觉得这冷也是一种感受,冬天不都是这样吗?爸妈从来还管冬天和夏天的区别,该干啥就去干啥,我们洗衣服,觉得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用嘴哈着热气,手就没有那么冷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里也曾是妈妈绝望。爸爸去逝后,妈妈常常受村的恶霸欺负,小哥也不太听话。有一天晚上妈妈在床上跟我哭了,天亮时我看不到妈妈。我到处找妈妈去了哪儿,结果妈妈从那个山湾堰塘的小路回来。她流着泪对我说:“山湾的水在夜里泛着月光,我想从那儿跳下去,但我想到往日我在那儿洗衣服时,你在身旁天真无邪的样子。我终于还是舍不得你。一直坐到天亮。”

如今,每当我看到一池风推浪涌的水,一条哗哗流淌的河,一条奔流不息的江,一片茫茫无涯的海,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我的梦里水乡。那儿的山青水秀,那儿的碧波荡漾,那儿人们说话的大嗓门儿,儿时那光光的小屁股在阳光下的坦坦荡荡,还有渐渐成长中的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欢乐和悲伤。

篇7:梦里老屋散文

梦里老屋散文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好多年了,连同它周围的一切以及整个的村庄。记得那时,尚在奶奶怀里撒娇的儿子还没有上幼儿园,如今,儿子已是读初四了。

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会常常想起曾经的老屋,常常在梦里走进一个氤氲着泥土的颜色和味道的家园:窗外的老石榴树上,依然缀满了沉甸甸的石榴;那棵歪脖子枣树上,红红的枣子亦如落了一树浓妆的繁星;一院秋色,在高高的梧桐树下,随风,暗自摇曳飘零而屋檐下,那窝叽叽喳喳的麻雀呢?那对衔着春天归来的燕子呢?屋墙上,那一串串红红的辣椒呢?还有窗台上,那几个晾晒着的葫芦呢?

梦里,一个游荡的灵魂,一个无所归依的灵魂,站在满院赭黄的秋色里,一寸一寸,苦苦寻觅。

很多往事,已是模糊不清,而关于老屋的那些记忆,却几度在梦里温习,犹如昨天。

我六岁之前的家,是租赁着别人家的两间破败不堪的西厢房。我六岁那年,父亲用全家省吃俭用积攒的全部积蓄,在村子中央的一块空旷的闲地上,建起一栋三间的北屋,还围起了前后的院子。房子亦如别人家的房子一样,是用土坯垒砌的,只是在墙的四角和门窗的边缘砌了青砖。还清晰记得,建房子的那几日,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来帮忙,奶奶和妈妈在一笼一笼地蒸馒头,父亲则忙得早晨连脸都顾不上洗。几天的功夫,一栋散发着泥土、石灰和木梁气息的房子就造好了。搬家那天,屋里挂满了乡邻们送来的床单和被面,红的,黄的,艳的,素的,那份喜庆,让不苟言笑的父亲和温良谦让的母亲的脸都笑成了一朵春天里的花。那时,我懵懵懂懂地知道,这三间土屋,这个院子,就是今后我真正的家了。

后来,我大些的时候,父亲又在院子里建起了两间西屋。从此,这个院子,就成为我童年,乃至上大学之前最温馨、最快乐的所在了。

记忆里的故园老屋,虽然贫寒,却被母亲拾掇得干净利落,井井有条。一年四季,农家自有其不一样的风景和别致。春天,院子里的洋槐树,会给老屋开些很美很香的花;秋天,清凉的风在老屋的瓦楞上咝咝地唱着,时时轻抚着墙头上那几棵长了穗子的茅草;冬天,一场雪,就把老屋飘进了一个童话的国我却最喜欢老屋周围那些挂在夏日树荫里的时光。暑天的日头下,前院北屋窗前的石榴树早已是葱葱茏茏,大大小小的的石榴藏在枝叶间,摇晃着欲滴的青翠;那棵枣树,顶着一树花生大小的青涩小枣,扭着脖子,不知疲倦地窥视着这个宁静的院落;高大的梧桐和茂密的洋槐,拥着蝉的缠绵合奏,却将一树阳光,揉为一地斑驳的花碎。后院的青石屋基下,照例铺满了幽绿的青苔;那几棵瘦长的香椿,已是越过了屋顶,却将几杆粗粗啦啦的枝叶,招摇着探向院墙外面的世界;一个粗笨硕大的榆木树根,不知何时被父亲掷在了这里,经了一些旧年风霜的磨砺,再淋上些夏日的雨露,不经意间,就会有一些神奇的生命,顶着如伞的小帽子,三三俩俩地生长起来

夏日的傍晚,母亲在灶屋里升起了青色的.炊烟,那些糙米五谷、萝卜青菜,在母亲的侍弄下,总会飘逸出诱人的香味。这个时候,我会携了妹妹,奔到昏暗的后院里,寻找刚刚破土而出的蝉幼。笨拙的蝉幼刚刚钻出地面,趴在树干上或是一根倚墙的木棒上,像是穿了盔甲的武士,却没有一点防御我们的能力。我捉了它们,放到屋内的纱窗上,看它们是怎样的破壳而出,看破壳而出的蝉又是怎样的由娇嫩的颜色,一点点变得坚硬茁壮起来。

掌灯时分,劳作了一天的父亲在院子里点上一把拧成股的艾蒿,母亲在石榴树下摆上一张小小的饭桌,两三个乡间小菜。饭后,父亲照例会泡上一壶酽酽的廉价茉莉花茶。在袅袅的艾香和浓浓的茶香里,听摇着蒲扇的奶奶讲那些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童年的心境,在夏日夜晚的院落里,盛满了一湖如水的月华。

闻着泥土和花儿的气息,听着奶奶的故事,在这所贫寒而温馨的农家院落里,我渐渐长大。

后来,读大学,参加了工作,结婚生子,在城里也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而在我心里,家乡那两栋历经风霜的老屋,那个盛满了绿荫的小小的院落,才是我永远不变的家。

忙忙碌碌,在城里工作和生活。平淡如水的日子,平淡如水的心境,却总有一个方向,一种牵挂,是我魂牵梦绕的皈依。回家,回家!多少个周末和节假日,回家,成了我和妻儿永远默契相守的主题。回家看看,已是满头华发的父母,还有那依然在树荫下矗立的老屋。

一次次归去来兮,一次次看到老屋的身影,它和所有农家的屋子一样,韶华不再,饱经风霜,但只要灶里还有闪烁的火光,那就是心灵最幸福的归所。

那年,大约是在秋天,坐在老屋的八仙桌旁,父亲告诉我,老家要拆了,村里要进行旧村改造,拆后的村庄要建一片两层的楼房。

突然的消息,让我的心绪沉沉地下坠。看得出,父亲在强忍着一种无言的痛楚,而母亲迈动着蹒跚细碎的步子,一遍遍地摩挲着屋里屋外的角角落落,泪光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闪烁着。是啊,操劳一生的父母,此刻,面对即将永远失去的家园,面对承载了他们一辈子汗水和梦想的家园,他们年迈的身躯和宽厚的心底,该是隐忍了多少无奈的委屈和依依的不舍啊!

搬家的日子说来就来了,好歹我城里的家还能安顿得下父母。我怕父母睹物难舍,已是提前把他们接到了城里。那天,老屋似乎格外沉静,窗子象经久失眠的老人深陷的眼睛。老石榴树的叶子,在深秋里,枯黄了,在没有一丝风的院子里,悄然坠落。我望着一件件搬出去的漆色斑驳的家具,望着渐已空荡的老屋,望着老墙上的树影斑斓,突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举起模糊的眼睛,望见那颗梧桐的枝叶竟是如火一样的红,一树炽烈的火焰,在深秋的熹照里,在安宁的穹庐下,低吟着,燃烧着

此时,燕子已是南飞,几只麻雀瑟瑟地站在屋顶上,在沉沉的斜阳里,无声地眺望着这片令人心颤的殷红。老屋就要拆除了,这些麻雀们,还有明春归来的燕子,哪里又是它们温暖不变的家呢?

拆房的那天,我在外出差,父亲到底还是回去了。后来听邻居们说,父亲那天哭了,哭得泪眼婆娑,好像把一生积攒的眼泪都流尽了。我能想象得出,当老屋被拆除时,看着挖掘机伸出长长的手臂,一下一下将老屋掏碎,将父亲一生的寄托掏空,站在一浪一浪尘烟腾起的废墟上,满头华发的父亲,该是怎样的老泪纵横啊!

是啊,再老的村庄,再破的老屋,也是我们的根。失去了根,也许就是失去了风雨过后一片挺立于斯的明绿。

生于村庄,长于村庄,村庄和老屋,给了我一个快乐而完整的童年,也给我的生命注入了一抹苍翠的颜色。村庄和老屋,庇护着我们茁壮的躯体,滋养着我们自由的灵魂。我一直觉得,是那经风沐雨的老屋,给一家人呈出相濡以沫的爱;是那悠远沉静的村庄,让农人们流溢出自然、淳朴和虔诚的清华。

如今,将一个个原生态的村庄连根拔起,嫁接上城市四处伸展的物欲的菌丝,这是人类文明的一种进步呢?还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割裂和自以为是呢?当趾高气昂的钢铁机器隆隆地咆哮着,将一栋栋老屋,一个个院落,一棵棵大树毫不吝惜地夷为平地的时候,它们是否也把村庄的历史,把村庄延续了几千年的农耕文化一起埋葬了呢?

我不知道。

或许,那棵深植于乡间厚土里的梧桐知道,那些栖息在老屋瓦檐下的麻雀们知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对于家乡和老屋,我最后拥有的,除了童年的回味,还会有些什么呢?

童年的稚趣、童年的梦幻,早已穿越了曾经满树的葱绿,漫散于一个秋天的落叶里。老屋不在了,那些树木们轰然倒下的身躯,早已在挖掘机的隆隆戾声里,永远离别了我的目视,却用另一种方式,依然在延续着我童年的梦,滋荫着我生命的魂。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了,连同那个幽静的村庄。我知道,这不是梦。只是,这么多年了,我常常还会在梦里回到童年,回到那座老屋,回到一个夏日的夜晚,月亮洒满清辉的小院。

篇8:梦里小巷散文

梦里小巷散文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在梦里,丝丝缕缕牵扯不断的是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故乡,难以忘记的地方还是故乡。

故乡的小巷,我的小巷。

两个人,手拉手,就可触摸到小巷两边的墙壁。站在这头,看见那头,是小巷的长度。

小巷深处有一眼水井。清晨,辘轳开始“吱呦”、“吱呦”地响,新的一天开始了。清凉的井水打上来,挑上担子,“吱呀”、“吱呀”,一路走来,溅出水花,小巷的土路上就多出两行花朵。从巷头到巷尾,一路盛开。两人孩子,一左一右,踩着花朵走路,是常玩的游戏。如果水桶里放上两截木棍,水就不会太漾,花朵也会若隐若现,不太好玩了。

小巷的两侧布满青苔。墙角处,墙上,都有绿绒绒的青苔。看蚂蚁爬行。怀疑蚂蚁是否真把那薄薄的青苔当成树林,穿越。沈复《童稚记趣》中“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相信每一个在小巷生活过的孩子都会有这种独到独得的乐趣。

小巷太深,以至于在小巷中玩耍的.孩子们,听到吆喝声“山里红...”,跑出小巷时,人早没影了。只听到远处传来的吆喝声,猜测他可能隔着几条巷子了。聪明的孩子总是有办法的,以绳系竹篮,放进竹篮里五角钱,卖山里红的会收走钱,把带着大大的糖翅子的山里红放进竹篮里。一次交易完成,却是在房顶或墙头进行。吮着酸甜的山里红,为自己的“悬绳购物”的发明,颇沾沾自喜。

小巷最好玩的当属”过家家"。五,六个孩子,有大有小,一起玩。三块断砖是灶,一块瓦片是锅。筷子,勺子,全是就地取材,树枝,玉米秸,都可以做成。食材是树叶子,青苔,泥土和水。纯天然,纯自然,随手可得。做饭,吃饭,刷碗,每一道程序,做得都有模有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朱雀桥边,野草丛生,荒凉残照,沧海桑田,人生多变。我的小巷也是如此。小巷里的人家,或者翻修了楼房,或者搬到城里。小巷也成为历史上的一笔,悄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走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沐浴着路灯的光辉。小巷完成了一个新的蜕变。

小巷,也许只能出现在梦里了。

篇9:梦里心声散文

梦里心声散文

他总是一身正义,见不得有人哭泣。狭小的身躯,却似乎长满了眼睛,时刻盯着两个人的举行,并且唯光是从。

她也是至真至善,害怕轻轻磕碰,流血。害怕不小心,打翻了梦,破碎。

我恨他,因为此刻我正想着你,并且没有一点光明。

我嫉妒,因为妹妹不是我,千古畸恋,万年一回,不写在我身上。 我想和你在这黑夜里紧紧相拥,我想在你温暖的怀抱做一切快乐的事情。没有害怕恐惧,没有天明。

我想你赶走我的凄清,赶走我每个黑暗里袭上心头的疲惫,哪怕在梦里爱着恋着,也胜似这惨绝人寰的悲天悯地的不灭不见,而心花却开出一片粉红。

我们的'身体全由我们自己决定。如果累了,我们就去梦里,去梦里,劈柴,牧马,做大自然最恩爱的夫妻。

在哪里相见,何时相见,都握在你手里,我想和你一起,走近炊烟,走近有爱的屋子。 我们上山,我们入水,我们携手像风一样和草原结伴。

我们歌唱,我们跳舞,我们把自己弄丢再找回。 天会一直蓝,云怎么也散不尽,我们就躺在花丛里,像蝴蝶一般安详,享受大自然最幸福的生命。

山一直青,水一直绿,花开满了整个山坡,我们忘记了日月交替,忘记了生死轮回。我唤你亲爱的,我爱你。你便依偎进我的怀里,撒娇着,蠕动着,像最柔情美丽的比喻。

我称你哥哥,手环住你的腰,一步也不分离,逼你把山花插在我的头上,逼你承认我是世间最美。 此生,此世,只有你,才能让风起云行,万物低鸣。

前世,早已约好,再做欢乐夫妻,柴米油盐。 醒了,你还在怀中,还有着温暖的体温,柔软的身躯。抱紧我,说,亲爱的,我也爱你。

睡了,眼角含笑,幸福成一粒珍珠,晶莹剔透。还能有什么原因可以将我们分离,再大的意义也不能平分此时的温馨。

还能有什么理由,向我拒绝,这样的人生,得遇几回? 没有天地,没有月起,我是你怀中存在的唯一。

没有黑夜,没有光明,世界因你我而静止。

篇10:梦里老家散文

梦里老家散文

我四十岁以前对老家没有印象。即使有一点,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难以复原成一个囫囵的梦。那时的老家对于我,似乎蒙着层层的禁忌,还有躲避。从我四十岁往后数,连续几年,我回了几次老家。在这不断的探访中,我对老家逐渐有了一些认识。象刻在竹简残片上的文字,虽然片断但却印象深刻。

人总要为自己的懒惰寻找一个理由,比如忙啊,比如不方便啊。其实我的单位并不忙。一年365天,我有许多的时光都是在闲散中度过。但回老家,总觉得找不到一个回去的理由。这几年,父亲的年事已高,对老家的渴念愈深。每年清明节,他都想回去上坟。陪伴父亲,成了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父亲总是说,今年回,明年还不知能回不能。我这才有了紧迫感,觉得回老家,也得象抢救历史文物一样。

其实老家并不远。从县城出发,小车在光滑的柏油路上奔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我老家的村口。老家的村子被两条河流环绕在一个三角洲式的高地上,背靠大山,村子很挺拨。两条河水欢快地流动,河水很大,用“悠悠”不足以说明它的灵动与清澈。河边长满高大的杨树、柳树,河水后面是山,这山是一座一座的,忽起忽立的孤山,然后又连绵起来,形成一种磅礴的气势。就象人们都说的,我老家风水很好。近乡情更怯,每次走近老家,我心里就产生一种说不出是神秘、陌生、新奇,还是忧伤、痛惜的感觉,反正那感觉很深很深。

这是清明节的前五天。回家的主要议程是上坟。我们在村里吃了饭,叫上二哥,就朝坟地出发了。老坟在鲁家咀,离村子20里,属另一条沟。天气不热,河川里氤氤氲氲,罩着一层朦胧。阳光象经过茶色玻璃过滤过一样,宁静,安祥,舒缓。一川碧水,水边也是长满高大的杨、柳,有森森的凉意扑来。车在河边慢慢走过,父亲指着一块大石头说,他小时候在这里钓鱼。有一次,城里的炮火响得连天,躲避在这里的陕州专员的大小姐,一个劲闹着让父亲给她摸鱼。河里鱼多,父亲带上她,摸了半洗脸盆,拿回家,准备拿面掺了,炸炸吃。忽然大人们让赶快跑,说日本人来了。大家就慌慌忙忙跑到后山,结果鱼也没有吃上。父亲说,这河里还有老鳖,螃蟹。父亲小时候经常和一群小孩子整天就在河水里泡着,捞鱼、摸螃蟹。车从山跟过,父亲又指着半山上说,你看那是寨墙。小时候,一遇到刀客来抢、两军打仗,村里的人就赶快上到寨上,关闭起寨门,一躲就是好多天。父亲还指着药王庙那道山梁说,那时山上的狼虫虎豹很多,有一次赶庙会,一只豹子从南泥糊方向跑过来。镇上一群人连忙四面包抄,豹子被驱赶到药王庙下的山凹里。“蹦-蹦-蹦”一阵枪子打得豹子奄奄一息。保安队里一个性急的小伙子就冲上去。谁知将死的豹子一跃而起,一口吞下小伙子的脑袋,摇啊摇。下面的人急得大喊,又不敢打枪。直等得豹子劲用尽,倒地而毕。人们才七手八脚把小伙子从豹子嘴里弄出来,抬下山,养了一个月伤,最后还是惊吓而死。司机也是老家人,听到这里,他接着说,“那人没有死啊,现在还活着。他是我一个远房表舅。只是瞎了一只眼。”“噢?”父亲惊奇道,“那啥时候得去访访这个人。”

老家是不作兴女人上坟的,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同意不同意我来给他上坟,我就随父亲来了。虽然我对老家没有多少概念,但就象你长久地思念一个人、思念一个地方,虽然没有机会相见,但神交已久,梦里已多次和他对话,所以一见面就很亲切、很熟稔,来到老坟,我就有一种“这是我们家的”感觉,丝毫没有生疏感。

埋在这里的只有爷爷和三大。六十年过去了,他们的尸骨早已化作泥土,长成树,被砍掉,又长成树。现在这坟上只有一棵刺槐和一棵油松。我们就在坟上的树枝上缠绕白纸条,风立刻把它们吹得招展起来。我和父亲扎纸条,妹妹上香,妹妹还点了两支烟,把两个桔子、两筒酸奶献上,还烧了许多冥国银行面值万元的票子,妹妹边烧还边唠叨着,让故去的亲人“都来领”,二哥则用锨一锨一锨垫土,把坟头隆起些。这坟是几经破坏的。父亲说,坟早先是埋在地中间的,后来被人挖了,以后修梯田,又移到地堰上面。就在爷爷和三大的坟前面,端端地又隆起了两个坟头,距离都没有50米。据说,他们认为这老坟的风水好,想要埋在前面,截取一些风水。不知占了风水的人家的后人是否成器,光景是否好过一些。都是我的父老乡亲,但愿他们如愿。

空气很静,河水很静,坟后的大山更是千年不语。只有坟东边那座山,是一个石英石矿山,正在日夜不断地开采。隆隆的机器声,日夜陪伴着爷爷和三大,使他们免以寂寞,但也聒吵得他们日夜睡不好吧。山,已被掏了一个很深的洞,早晚有一天会被打透的。坟地四周的草丛开满金黄的蒲公英和紫色的紫花地丁。这些小花是如此地亲切,让我有一种想扑在它们身上打滚,想把它们拥在怀里的冲动。星星点点的金黄和醒目的紫红,以它们跃动的生命,点缀着这死寂的坟地。春天,桃红柳绿,到处洋溢着勃勃的生机,连坟上枯朽的腐草也散发出生命的腥气。我忽然明白了,古人为什么选择在万物萌发的春天,祭祀祖先、上坟扫墓了。他们最懂得生与死、懂得物质不灭的规律。

烧纸,上香,磕头,放鞭炮,做完这一切,然后我们消消停停坐下来,喝饮料,吸烟,休息了一会儿。也许是来过两次了,我的感觉很平淡。但如果按风水学的眼光看,坟地的前面是一河水,水后面是大山,风景很舒服很优美。爷爷和三大,头枕青山,脚蹬碧水,面朝蓝天,长眠在这生他们养他们的老家,这一方神奇的山河。我想,活人看上去舒服优美的地方,死人也一定感到舒服、优美吧。不然,为什么许多人要给自己寻找一个葬身之地,临死时要给后人交待,我死后埋到哪里哪里?

在静坐的一刻,我忽然想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那就是世间到底有没有魂灵、到底有没有另一个世界?我知道拷问这个问题,已经是太幼稚,太可笑的了。但此刻,我竟希望有。我想如果没有另一个世界,没有阴间,那么我们和死去的亲人如何交流?如何弥补他们生前留下的遗憾、还有悔恨?

说到三门峡正在引卫家磨水库的水,父亲说,卫家磨的水,就是这条河的水。啊,将来在三门峡,能吃上我老家的水,想起来让人几多欣慰几多感慨啊。山回路转,人最后都要回到初始的地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也是这样。几十年的革命、破坏,与天斗与地斗,现在不是又回到建设和谐社会、出台《物权法》保护私有财产么?

我在心里念着,老家啊,老家,这就是我的老家啊。据说早些年这里河水更大,河上游着一群群鸭子,还有雪白的鹅,那该是多么幽静啊。

经常有不少人在我耳边说,你老家那房子盖得怎么怎么。县志上民居一节里也提到了我老家的房子。还有许多人大老远地专门跑去看,但我来了几次,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房子。因为我对它没有一点概念,因此也就没有那种渴望。从坟上回来,我们在村中间本家嫂子家吃饭的当儿,我忽然想去看看房子。本家嫂子还一迭声交待说,不要说你是谁哦。她还是忌讳。我说,没事,谁知道你是谁啊。是啊,六十过去了,六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利剑锈成废铁,让仇恨消弭成理解。人已换了一茬又一茬,谁管我是谁呢?

我和妹妹,还有司机也好奇地去了。来到村中间,我们看到一处,三所院子。第一个院里上房门开着,但没有人。左边厦房门口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烧火,显然才从地里回来。我和她搭着话,问她住在这里如何,她诺诺,说不出什么。我进到门里看了看,房内摆设很简单,放着一些杂七杂八。但院里的台阶、房子的门窗、梁柱,都保存完好,檐下雕刻着各种花纹。穿过一个圆洞门,我们又来到右边的院子,依然是上房、厦子、下房的格局,院子都铺着砖,很规整。两处厦子门都锁着,上房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刚从地里回来,正在蒸馍。上房是五级台阶,门口坐着一个老太太,显然是这男人的娘。我问中年男人,这房子是你分的吗?他说,不是,是从人家手里买来的.。我进到屋里,看到脚地铺着青色的方砖,立刻有一股清凉扑上身。房子很高,分两层,上面是木楼,楼门很高。我又问,儿子们都搬出去了?他说,两个儿子都在外面住,老婆偏瘫在床,还有老娘,家里都靠他。我叹息一声,又问房子住着啥样?他说,冬暖夏凉,住着可舒服。原来主人姓张,他说经常有人远天远地来看这房子。我说,我们也是外地的,听说这儿有老房子,来看看。张姓男人热情地给我指点,让我们看这房子的梁,隔扇门,还有雕花窗户。我说,厦子房的门窗怎么看起来挺新呢?他说,人家洗过了,我家的没洗。他又说,有人来买他檐下的雕花,出一千元,他不卖。我说,好好保护,不要卖。出再高的价也不要卖,房子越老越值钱呢。听我赞扬他房子的雕花,他说,这不算最好,还有一家的房子比这还好,可惜糟踏完了,只剩下腰房。你想看,我带你去。

我忽然明白,刚才看到的并不是我老家的房子。问他才知道,这是东院。本姓在村里,分东院、西院、上场。我们家是西院。张姓男人非常热情地带我们绕过村中几户人家,来到另一处院子--西院。西院是两进院子,但上房、厦子都没有了。只剩下腰房,所谓腰房,也叫厅房,对前院来说,它是下房,对后院来说,它又是上房。据说,这院子别致的地方,也在这里。下房已经东倒西歪了,只住着一个孤寡老人,也姓张,是带我去的这人他哥,老人红光满面,很健康,很热心。弟兄俩非常热情地给我指点,让我看雕花门扇,看房梁上的四个字“家X书香”,左边还有一行竖小字“主人题”,很清晰。我仔细地辩认着,他们又指点我退到腰房外面的山根处,仔细看这几个大字。原来前面是小字,后面才是大字,但“家X”不甚清晰,好象是用泥涂过了,又揭掉的。象“传”又不象,象“世”呢,又似乎说不通。念“家传书香”还是“家世书香”?没有人能够给我解释。看到“主人题”三个竖字的小字,我的心头一热。“主人”,不就是我爷爷吗?这几个字让我哑然,我想,我们家未必是书香门弟,到解放的时候,家业也不过刚刚兴起。但中国历史上从来崇尚读书,士大夫的最高理想就是“耕与读”,所以这也是老主人的一种理想,一种寄托或者一种附庸风雅罢了。我又问这房子是谁盖的?他们说了一个我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名字--“XXX”。他们说这名字时,有一种尊重,有一种向往,还有一些炫耀的成份在内。他们指点我看隔扇上的雕花,说,你看人家这房子盖得多细发,多讲究,门,一扇一个样,雕得多细发。我仔细看,一扇门上雕的是仙鹤,一扇是荷叶,一扇是鱼形,还有一扇是剑,还有各种吉祥的图案。那功夫,那手艺,那耐心!穿过八十年岁月的风尘,依然活灵活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我用手机给这些隔扇门一一拍了照,我觉得这房子有价值的地方也在这里。我问这房子有多少年了?他们说,有七八十年了吧?后来问父亲,父亲说,只记得房子盖了一年多,请了当时最有名的工匠杨兴领头修。这样推断,房子就是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了。可不是七、八十年了么?

我又问张姓兄弟,为啥东院的房子保存好,西院的房子毁坏了呢?他们说,东院分给个人了,西院是大队部,还作过粮库,没有分。公家的东西没人心疼。又说上房原分给一户莫姓人家住,但没有多长时间就失火烧光了。说是有一年上房忽然着火了,那火来得奇,烧的那个邪,“呼呼呼”四面扑,火焰有几人高,打着呼啸尖叫。人们闻讯赶去救火,但一看,根本到不了跟前,只好眼睁睁看着上房烧光,把木楼里的莫姓老娘的棺材也烧掉。村里迷信的人都说,这是神鬼报应,莫家人消受不了这福。腰房现在还属村里。我从腰房的过道处看到那些梁啊,柱啊,都是粗壮的原木,我问,哪来这么粗的树啊?他们说,早先咱这儿大树可多了,是原始森林呢。我又仔细看,那些明柱都焦黑了,明柱下面青石圆形基座还牢靠。弟兄俩说,早先站在河边看这房子,明晃晃哩,柱子起明发亮,可漂亮了。我问这院子的砖怎么都是半截?他们说,院子里本来一律的方砖,五八年大炼钢铁时,人们在这里砸矿石,把砖全砸碎了。

我没有去过山西的王家大院,乔家大院,我想老家的房子和它们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但在这一方也算是很象样的。分给谁,谁就好好住呀,为什么要把它糟踏成这样?两个老人唯唯,说,唉,社会嘛,社会。老人也说不出什么,几十年的社会变迁,起伏波荡,不是他们的常识能够理解的,就象润土说不出几十年的苦痛一样。我也说不出什么,面对被破坏一空的老房子,除了叹惜还是叹惜。我说,这房子要是保存到现在,就值钱了。村里卖门票,也能解决一些人的生活问题。

我在村子里走着,很想见到一些年纪更老的人,但没有。刚才在东院见到那位老人,我感觉很亲切。我想这老人肯定了解村子及房子的历史,以及变迁典故。我很想和这位老人交流一下,但老人伸出两个指头,象征着一个“八”字,又指指耳朵,摇摇头。她儿子解释说,我娘八十八岁了,她耳朵聋,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叹息一声,一切都去了,只有这残破的房子,还东倒西歪地贮立在风雨中,向前来看望它的人,诉说着几十年的遭遇。

“我们不但要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要建设一个新世界。”我想起老人家的话。新世界确实建设的很美好,但已经破坏了的“旧世界”--这些房子,也是永不再有的民俗文化,我们还能再建设么?我们有现代化的技术,但我们还有过去年代的那种耐心、那种性灵、那种工艺吗?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回城路上,我想所谓老家,就是由这些--老坟、老房子,还有老人,我的父老乡亲,所组成的,还有寄托在他们身上的无尽的情思。我想,即使这些都没有了,还有留在我心头的,永远无法抹去的残破的梦,还有血脉血缘--生生不息。

篇11:梦里伊人散文

梦里伊人散文

偶读你的一篇弥漫着思念和忧戚的文字,它象风,一直曳动我的心旌。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声呼唤,响彻在幽谷,回声不绝。真不知道你的炽热却如此强憾,穿越千里阻隔,直达我的心底,谁说伊人在天涯?伊人只在梦里。

我真的被你的真挚感动了,也许这一份感动,今生也无法抵达你的心空,心绪和文字或许朦胧得很,因为只想让你一个人读懂。

我曾不止一次说过:一个人,如果能在别人的梦里活一生,这一世该是怎样的.幸福啊?

我善于言表,但文字却非常非常地苍白。但这并不影响我的感觉,从你心里流出的那份缕缕的思念,象一条河在澎湃。你那份忧伤也让我心原的一片葱笼枯萎得绿意全无。

现在,我真的开始怀疑,怀疑我坚强的个性中,是不是生长了一些脆弱的枝蔓,因为我的心已被纠结得欲哭无泪,心绪真的乱了,乱得让我表达不清,乱得让记忆模糊,乱得让影子更加孤独。

外面雨丝还不停地飘染,我的思绪却泛起了冬天,关于你的一些音容,那个冬天,我是幸福的,因为你的出现,因为我知道了人世间还有你,因为我知道我们有个共同的经历和爱好。我们曾一起讨论过一些对于我们来说,非常深刻的文字,是你执拗的个性和年轻的心,让我在冬眠时节,茁长了一个信念。

应记得,你春节回家的一路,是我注视着地图,把你从一个都市,一步一步地护送到你那个美丽的家园。

是你告诉我,庐山如何壮丽,我曾设想过一起登庐山,我知道,我不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这份设想成了幻想,庐山的春天,也没迎来我俩的身影,设想中,一路攀登庐山的谈笑风声,也只能静静地埋进记忆。

这一切都让我们的梦褪了颜色,一段人生的背景,变得灰朦朦,我虽然读不懂你的心,但你却一直在我的梦里,还有你那些真诚的文字。

往事如风,记忆难泯。让人惋惜的东西,最令人伤感。

生命并没有结束,红尘路上,或许我们会有相遇的机缘,那怕是一刹那间,我也一定会珍惜。

篇12:梦里塞外散文

梦里塞外散文

这就是我魂牵梦绕的塞外吗?

夜来一阵微雨,早晨起来就见到地上现出一层轻霜。小草依旧那么绿呢,然而草尖却轻抹上了一层微凉的粉脂,如风姿绰约的妇人过早染霜的鬓发,虽不失美丽,却叫人心生悲凉。

枝头上的叶片禁受不住岁月的诱惑,沉醉在秋天的叹息中。

也许觉得枝头的色彩过于单调,也许觉得枝头的风景过于暗淡,那片精巧的叶片就染黄了自己的秀发,俏立枝头,眺望万里山川。新奇和新颖总是会吸引别人的眼球,所以,叶片们纷纷效仿。以蓝天为镜,以秋风为梳,而秋霜就是它们的美发师。于是,浅绿深黄,浓妆淡抹。一树的缤纷,一树的妖娆,一树花开。

也许觉得枝头过于拥挤,也许觉得枝头过于寂寞。秋风轻轻召唤,叶片就纷纷从枝头飘落,飘飘摇摇,无声无息。这些落叶梦游般的在秋风中飘游,有的飘落在行人的头顶,肩头。有的翩翩的擦着你的面颊轻轻滑落,那种柔软的,冰凉的感觉叫你心生感叹。这看似热情如火的叶片已失去了生命的.温度,只是凭借那一点点生命意念,做谢幕演出。

伸手接住一片正在飘落的叶片,将它平放在手掌。看那片心形的叶子在手掌宁静而安详,像熟睡中的婴儿,那么沉静,没有一点点杂念。看不出是面临垂死,似乎正在获得新生。凝视这片似乎沉睡在梦境中的叶子,那经风霜熏染的深红浅黄,是将塞外的花红柳绿都沉淀成了成熟的记忆了吗?还是将那秦时明月,汉时雄关,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统统叠印在自己的心扉中?那清晰的脉络,是纵贯塞外大地的燕山山脉吗?那里有风萧萧兮易水寒那苍凉的歌吟;那里有羌管悠悠满地青霜;那里有葡萄美酒酿造出的一滴哀婉的泪滴。那深深镌刻在叶片里的脉络,就是镌刻在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额头上的皱纹,那是对岁月的承诺,那是对时光的眷恋。

放眼望去,马路两侧的树木,被秋风点燃了,被秋霜陶醉了。像身着民族盛装的蒙古族姑娘列队而来,将那绚烂的色彩舞动起来,旋转起来。飞飞扬扬的叶片在空中,在树的周围飘逸,洒落。像洒落满天灿烂的星光,像摇曳满眼烂漫的山花,像一幅现代点彩水墨,又恰如迷离的梦境。

我迷失在塞外的梦境中。

敕勒川的衰草早已掩盖不住牛羊的身影,那白云般的羊群在草原飘来荡去,像一支画师手中神奇的画笔,点染成迷人的水彩画。牧人们将刚刚收割的牧草摆放在辽阔的草原,然后骑着那匹枣红的骏马,挥舞着长长的套马杆,哼着悠悠的蒙古长调,带着我们走进了法国画家的意境里。一队驼队摇着清脆的驼铃,从遥远的梦境中走来。是出使西域的张骞满载而归?还是昭君出塞,为我们讲述那个和亲的故事?驼铃渐渐淡去了,一轮落日斜倚在那精致的驼峰上,用浪漫的橘红将大漠深处的驼队剪影成一幅永恒画卷。

燕长城的废墟蛰伏在连天的荒草中,咀嚼着逝去的岁月,和那胡天上盘旋的鹰隼对话,共诉昨日的荣耀。它不肯老去,我不肯离开。在塞外这块土地上聆听胡笳悲鸣,羌笛悠悠,等待那春风吹过玉门关。

“庄生晓梦迷蝴蝶”,那是江南的缠绵梦;“铁马冰河入梦来”,又太过寒冷,太过生硬;“梦回吹角连营”,那是醉里挑灯看剑的英雄梦,太激烈,又太过遥远。我一介书生,塞外闲人,既无缘鸳鸯蝴蝶梦,也难得做那一醉酬千古,醒来还复醉的春秋大梦,更不会做那铁马秋风大散关的英雄豪杰之梦。那么,就让我沉醉在这塞外的深秋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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