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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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骚》的艺术特色

篇1:浅谈《离骚》的艺术特色

浅谈《离骚》的艺术特色

离骚是屈原 的代表作品,是一篇宏伟壮丽的政治抒情诗。它在艺术上具有极高的造诣和独特 的风格。它的艺术特色和艺术成就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开创文人鲜明个性的创作 楚辞出现以前,中国诗歌还基本上属于群性的创作,一般说来,它们内容比较单纯,句式和 篇幅也比较短,特别由于是群众创作,因而还缺少全面反映诗人性格的作品。何其芳在〈〈屈 原和他的作品〉〉一文中曾评论说:“《诗经》中也有许多优美动人的作品,不能说那些 作品没有作者个性的闪耀,但像屈原这样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和热情以至整个生命在他的 作品上打上了异常鲜明的个性的烙印的人,却还没有。”屈原出现以后,中国文学史上才出现 了伟大诗人的名字,出现了集中反映诗人全部思想感情和个性的诗篇。屈原的〈〈离骚〉〉塑 造了一个纯洁高大的抒情主人公的形象,通过这篇富有个性的诗篇,我们看到了一个充满爱国 激情,具有崇高政治理想和峻洁人格的庄严而伟大的诗人形象。

二、浪漫主义的创作风格 《离骚》是一篇积极浪漫主义作品。它吸收和发展了古代人民口头创作——古代神话的 积极浪漫主义精神。浪漫主义作为一种创作方法,它不是按照现实的本来样子去描写现实,而 是更多的.表现作者由于社会现实的刺激而迸发出来的激情,表现作者对理想的强烈追求和反抗 现实的叛逆精神。而屈原伟大作品《离骚》正具有这样一些显著特征。离骚的前半部分, 着重与诗人对于自己经历和遭遇的描写,但湿润在表现手法并不是完全实写的,而是把自己生 活上的经历和感情升华为一种善与恶,美与丑,光明与黑暗的不可调和的斗争,以新奇的比喻 ,夸张的描写,表现善与美的崇高,恶与丑的卑鄙龌龊,表现了光明与黑暗的势不两立,从而 把一个时代的面貌整个呈现出来,启发人的认识,给人以正确的爱憎,激励人的心灵。在后半 部分,诗人更完全采用幻想的形式,虚构的意境,写出了他的深刻的内心世界。

诗中用上天下 地描写,希望和失望的回旋反复,尽情地吐露了诗人的郁闷,表现了湿润周围环境的黑暗和冰 冷,表现了卓绝的苦斗精神。在这一部分,诗人特地从神话传说中汲取丰富的形象,通过奔放 不羁的想象把它们组织在一起,构成了层出不穷生动情节和美丽的画面。在诗人的笔端,曦和 (日神)、望舒(月神)、飞廉(风伯)、丰隆(雷师)以及凤凰、飞龙都供他自由驱使;县圃 崦嵫、咸池、天津、不周,都是他所到的地方,其想象之大胆、丰富,古今罕见。特别值得注意 的是,诗人在运用这些古代神话传说是并不受原故事的拘束,而是通过一番自由想象把原有的神 话结撰成新的情节,并使它服从于一个新的主题,成为诗人表达思想感情总的艺术构思的一部分。 这种表现手法,无疑使幻想更自由。如诗歌最后一段,写他驾着鸾皇,风鸟,一路车马喧闹;当 转道昆仑,行经流沙,指向四海时,突然驻足在楚国上空不忍离去,把全诗推向高潮,有力地表 现了诗人的爱国思想和情操。这样的艺术效果,如果不借助于神话并把神话素材加以重新改造和 构思,是很难达到的。

三、发展了《诗经》的比兴手法 我国古代诗歌在艺术构思和表现上的主要特点是所谓的“触物以起情”和“索物以言情”, 总括起来就是借物抒情。这一手法和特点,前人在研究《诗经》时已有所发现,把它概括为“比 兴”。屈原则对它作了重要发展。首先,它开始把物与我,情与景开始糅合,交融起来,扩大了 诗歌的意境和表现力。因此,屈原作品中的比兴,不再是简单的以某物比某物,或触物以起兴, 而更多的是把物的某些特质与人的思想感情,人格和理想结合起来,融为一体,使物具有象征的 意味,使情具有更具体的附着和寄托。在《离骚》中的比和兴,从形象本身看来,它是虚构,是 想象,但从所表达的内容,思想感情来说,又完全是现实的。这就开辟了后世的“寄情于景”, “托物言志”的表现手法,对我国古代文学,特别是诗歌创作有着极大影响。

四、诗歌形式和语言 《离骚》的形式吸收和借鉴了南方楚地的民歌而成,但它有吸收了当时蓬勃发展着的新体散 文的笔法,打破了《诗经》的四言格式,把诗句加长,结构扩大,既增加了内容含量,又增强了表 现力。它采用了大量的口语方言入诗,用得最普遍的“兮”,便是在当时民间诗歌,特别是楚地民 歌中经常出现的口语,这一词语既增强了诗中咏叹的抒情气氛,又极大地增强了诗句的节奏性和音 乐美

《离骚》的形式来源于楚国人民的口头创作,诗人又将之加以改造,构成长篇,使之包含了丰富的内容。它的语言精炼,吸收了楚国的不少方言,造句颇有特色。 《楚辞》收集战国时代楚国屈原、宋玉等人的诗歌,西汉刘向辑,东汉王逸作章句。这些诗歌运用楚地的诗歌形式、方言声韵,描写楚地风土人情,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故名“楚辞”。

《离骚》是屈原被贬后写出来的。本诗在中国历史上有一定地位,因此诗人也称“骚人”。

篇2:离骚的艺术特色是什么

由于是集体创作,虽也有闪耀作者个性的作品,但是像屈原这样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热情,以至于整个生命在他作品上打下了异常鲜明个性烙印的,却还没有。

《离骚》塑造了一个纯洁高大的抒情主人公的形象,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充满爱国激情,具有崇高政治理想和高洁人格的伟大诗人的塑像。正是这样,诗人屈原本身,就成为我国文学史上一个伟大的艺术形象,成为不朽的爱国诗人的典型,因而对后世发生无限的`感召力。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屈原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第一个伟大诗人,其作品在中国文学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在屈原出现以前,中国的诗歌还基本上属于民歌的时代,只有当屈原出现以后,中国文学史上才开始出现诗人,出现了集中反映诗人个性的诗篇。

篇3:屈原离骚艺术特色

屈原离骚艺术特色

《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是带有自传性质的一首长篇抒情诗。全诗共三百七十多句,近两千五百字。“离骚”二字,古来有数种解释。司马迁认为是遭受忧患的意思,他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离骚》者,犹离忧也。”汉代班固在《离骚赞序》里也说:“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曹忧作辞也。”王逸解释为离别的忧愁,《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云:“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在历史上影响较大的主要是这两种。因司马迁毕竟距屈原的年代未久,且楚辞中多有“离尤”或“离忧”之语,“离”皆不能解释为“别”,所以司马迁的说法最为可信。《离骚》的写作年代,一般认为是在屈原离开郢都往汉北之时。《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因遭上官大夫靳尚之谗而被怀王疏远,“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也认为《离骚》创作于楚怀王疏远屈原之时。

《离骚》反映了屈原对楚国黑暗腐朽政治的愤慨,和他热爱宗国愿为之效力而不可得的悲痛心情,也抒发了他遭到不公平待遇的哀怨。

全诗缠绵悱恻,感情十分强烈,他的苦闷、哀伤不可扼止地反复迸发, 从而形成了诗歌形式上回旋复沓的特点。这种回旋复沓,乍看起来好像无章次文理可寻,其实是他思想感情发展规律的反映。《离骚》大致可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一部分从开头到“岂余心之可惩”,首先自叙家世生平,认为自己出身高贵,又出生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因此具有“内美”。他勤勉不懈地坚持自我修养,希望引导君王,兴盛宗国,实现“美政”理想。但由于“党人”的谗害和君王的动摇多变,自己蒙冤受屈。在理想和现实的尖锐冲突之下,屈原表示“虽体解吾犹未变兮, 岂余心之可惩”,显示了坚贞的情操。后一部分极其幻漫诡奇,在向重华(舜)陈述心中愤懑之后,屈原开始“周流上下”,“浮游求女”,但这些行动都以不遂其愿而告终。在最后一次的飞翔中,由于眷念宗国而再次流连不行。这些象征性的行为,显示了屈原在苦闷彷徨中何去何从的艰难选择,突出了屈原对宗国的挚爱之情。

一般认为,《离骚》的主旨是爱国和忠君。

司马迁说:“虽放流,睠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返。……一篇之中三致志焉。”(《史记· 屈原贾生列传》)在《离骚》前一部分中,有不少“系心怀王”的诗句,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等。诗中用了一些婚姻爱情的比喻,如“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等,以这种男女之间感情的不谐比喻君臣的疏远。根据中国传统的伦理习惯,弃妇的哀怨是以对夫君的忠贞为前提的,所以,这些诗句可以解释为屈原的忠君。国君在一定程度上是国家的象征,而且只有通过国君才能实现自己的兴国理想。所以,屈原的忠君是他爱国思想的一部分。屈原的爱国之情是和宗族感情连在一起的。如他对祖先的深情追认,就是一种宗族感情的流露。屈原的爱国感情更表现在对楚国现实的关切之上,从希望楚国富强出发,屈原反复劝戒楚王向先代的圣贤学习,吸取历代君王荒淫误国的教训,不要只图眼前的享乐,而不顾严重的后果。如“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以及引后数句,列举了夏启、羿等由于“康娱自忘”而遭到“颠陨”的命运,向楚王提出了警告。他对那些误国的奸佞小人也是充满了仇恨:“椒专佞以慢慆兮,榝殳又欲充夫佩帏。既干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祗。”君昏臣佞使得楚国处境岌岌可危。对宗国命运的担忧,发而为一种严正的批判精神,这是《离骚》中非常值得珍视的地方。

在《离骚》中,屈原感慨道:“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表示将用生命来殉自己的“美政”理想。他的“美政”理想在一首抒情诗中当然不能全部表明,但我们从《离骚》中仍能约略知道一些主要内容。这就是明君贤臣共兴楚国。首先,国君应该具有高尚的品德,才能享有国家。《离骚》云:“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铺。夫唯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其次,应该选贤任能, 罢黜奸佞。诗中称赞商汤夏禹“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并列举了傅说、吕望、宁戚、百里奚、伊尹等身处贱位却得遇明君的事例,借以讽谏楚王。另外, 《离骚》批评现实道:“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度。”所谓“规矩”、“绳墨”显示了屈原对制度法令的重视,修明法度也是其“美政”的内容之一。总之,相对于楚国的现实而言,屈原的“美政”理想更加进步,并符合历史的发展趋向。当然,屈原念念不忘君臣的“两美必合”、和谐共济,还与他自己的身世之感有关。《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楚王的不信任和佞臣的离间,导致君臣乘违,事功不成,这是屈原悲惨人生的症结所在。所以,他在诗中反复地咏叹明君贤臣,实际上也是对楚国现实政治的尖锐批判,更是对自己不幸身世的深切哀叹,其中饱含着悲愤之情。

《离骚》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坚贞高洁的抒情主人公的光辉形象。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其弥章。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从这些香草和装饰中,我们可以看到其奋发自励、苏世独立的人格。“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对理想的执著追求,是其人格的外在显现。探求的热情和功业未就的焦虑,发而为对有限时间的珍视,“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恶劣的政治环境,使屈原陷入极端艰难的处境之中,但他却以生命的挚诚来捍卫自己的理想:“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正是在这强烈自信和无所畏惧的精神的鼓舞下,屈原才能对楚王及腐败的佞臣集团展开尖锐的批判:“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唯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屈原的形象在《离骚》中十分突出,他那傲岸的人格和不屈的斗争精神,激励了后世无数的文人,并成为我们的民族精神的一个重要象征。

《离骚》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两类意象:美人、香草。

美人的`意象一般被解释为比喻,或是比喻君王,或是自喻。前者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后者如“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可以说,屈原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自拟弃妇而抒情的,所以全诗在情感上哀婉缠绵,如泣如诉。以夫妇喻君臣不仅形象生动,深契当时的情境, 而且符合中国传统的思维习惯。早在西周春秋时代发展起来的阴阳五行观念,就把君和夫、臣和妇放在同样的位置,这一观念可能影响了屈原的创作。《离骚》中充满了种类繁多的香草,这些香草作为装饰,支持并丰富了美人意象。同时,香草意象作为一种独立的象征物,它一方面指品德和人格的高洁,另一方面和恶草相对, 象征着政治斗争的双方。总之,《离骚》中的香草美人意象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巧妙的象征比喻系统,使得诗歌蕴藉而且生动。

《离骚》对诗人的上下求索有出色的描写。第一次远逝历经多处神界,最后受阻于帝阍。第二次远逝,由于目睹故国而不忍离去。对这两个情节的理解,一般根据“灵氛”所言“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认为象征屈原试图离开楚国另寻可以实现自己理想之处,但由于对宗国的留恋而终于不能成行。这两次远逝中都有十分壮丽的场景。试看这一段的描写: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望舒先驱,飞廉奔属、凤凰承旂、蛟龙为梁,在这些神圣形象的支持下,屈原显得如此从容、自由,他伟岸的人格也更加光辉灿烂。这里显出了对自己信念的执著,表现了对世俗的蔑视。因此,这两次远逝,既是一种象征,又是屈原形象的一种折射。周流求女一节,历来诠释最多。从《离骚》的全诗来看,屈原所痛感的, 一是君王昏庸,一是佞臣当政,屈原在现实中同时遭到昏君佞臣两者的排斥。也正是在这种绝境之中,屈原才开始“上下求索”的历程。求女失败之后,灵氛用“两美必合”鼓励他往别处寻觅。一次次求女不遂,是屈原的现实遭遇在诗中的投影。所以,求女在诗中应该象征着对明君贤臣的向往,也表现了屈原虽在绝望之中,仍不放弃对自己政治理想的孜孜不倦的追求。

“香草美人”作为诗歌象征手法,是屈原的创造,但它们又是与楚国地方文化紧密相关的。《九歌》是巫术祭歌,是楚地“信巫术,重淫祀”(《汉书·地理志》)的文化习俗的反映。《九歌》的基本情节是“人神恋爱”,往往以人神恋爱的成功来象征祭祀的成功, 而人神交接的艰难,又使《九歌》充满了悲剧色彩;香草作为献祭或巫神取悦对方的饰物,在表层意义上是一种追求爱情的象征,而它的内核又暗示着宗教的诸种情境;《九歌》既然描述的是人神之间的事,其中自然就假想了许多驾龙骖螭的飞升情节。屈原显然是熟悉楚地民间祭祀文化的,民间文化中这些成熟的文学意象,必然会对他的创作产生影响。《离骚》中最耐人寻味的“求女”,与《九歌》中人神恋爱的情节颇有类似之处。至于香草和飞升的细节,与《九歌》也很相似。这些较为原始的楚地民间文化中的文学意象不但被屈原借以描述现实,而且帮助屈原进入古代神话或原始宗教的情境之中,通过对来自历史和人类心灵深处的自由和激情的体验,达到对现实的超越。

相对于《诗经》,屈原的作品在形式上也有新的特点。

《诗经》的形式是整齐、划一而典重的,而屈原的作品则是一种新鲜、生动、自由、长短不一的“骚体”。这种形式是建立在对民间文学学习的基础之上的。屈原以前,楚地流行的民歌句式参差不齐,并且采用“兮”字放在句中或句尾的形式,如《越人歌》(《说苑·善说》)。而与《离骚》有直接关系的则有《九歌》。显然,《离骚》学习借鉴了楚歌的形式特点。不仅如此, 《离骚》还吸收了大量的楚地方言。黄伯思《翼骚序》云:“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并且还举“些、只、羌、谇、謇、纷、侘、傺”作楚语的例子,举“顿挫悲壮,或韵或否”作楚声的例子。《离骚》中的楚地方言还有很多,屈原采用这些楚地方言,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同时,对“兮”等语助词的多种方式的使用,促进了句式的变化,这些句式和委婉轻灵的楚声相结合,很适合于各种不同情绪和语气的表达。楚语还使《离骚》带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增加了生活气息。

拓展阅读:离骚简介

《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是我国最长的抒情诗。《离骚》是战国时期著名诗人屈原的代表作,是中国古代诗歌史上最长的一首浪漫主义的政治抒情诗。《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是带有自传性质的一首长篇抒情诗。全诗共三百七十多句,近二千五百字。诗人从自叙身世、品德、理想写起,抒发了自己遭谗被害的苦闷与矛盾,斥责了楚王昏庸、群小猖獗与朝政日非,表现了诗人坚持“美政” 理想,抨击黑暗现实,不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的斗争精神和至死不渝的爱国热情。

为什么叫“离骚”?

“离骚”二字,古来有数种解释。司马迁认为是遭受忧患的意思,他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离骚》者,犹离忧也。”汉代班固在《离骚赞序》里也说:“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曹忧作辞也。”王逸解释为离别的忧愁,《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云:“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在历史上影响较大的主要是这两种。因司马迁毕竟距屈原的年代未久,且楚辞中多有“离尤”或“离忧”之语,“离”皆不能解释为“别”,所以司马迁的说法最为可信。

《离骚》的创作年代?

《离骚》的写作年代,一般认为是在屈原离开郢都往汉北之时。《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因遭上官大夫靳尚之谗而被怀王疏远,“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也认为《离骚》创作于楚怀王疏远屈原之时。

篇4:《离骚》艺术成就与艺术特色

一、《离骚》发展了抒情诗的艺术,把塑造诗人的自我形象作为诗歌的主要艺术目标

换句话说,诗中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就是作者的自我形象。《诗经》中的多数作品是抒情诗,奠定了我国抒情诗的基础,培养了我国古典诗以抒情为主的艺术传统。但《诗经》,特别是《诗经》中的民歌,多数是集体创作,它们往往是触景而发,即兴抒情,所塑造的也就是某种特定情形下的人物形象,比较单纯。《离骚》就不同了,它以巨大的篇幅塑造着诗人的自我形象,因此它就有可能全面完整地反映诗人自己的性格、爱好、理想、追求和斗争。我们知道,关于屈原的历史资料留存下来的比较少,我们今天所了解的诗人的形象,甚至于他的生平,主要是根据对他的作品一一首先是《离骚》的研究得出来的在具体的方法上:

1、诗人善于用周围的环境气氛来烘托抒情主人公的形象,使之更鲜明突出:

例如诗中写道: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签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齑怒。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这一节里实际上写了三个形象:诗人、党人和荃(或灵修,指楚王),诗人不仅写“余”(我,实即诗人自我)为国家的前途奔走先后和不怕因正直取祸,正面塑造抒情主人公的爱国主义者的形象,而且把这个形象放在党人的偷乐、楚王的信谗和反复无常的环境中,让环境去衬托诗人的爱国主义精神,使之更加突出鲜明。再如: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忽驰鹜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揽木根以结茝兮,贯霹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和蕙兮,索胡绳之纚纚。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用饮露餐花和佩饰香草嘉木来象征和比喻诗人高洁的人品修养和高尚的道德追求,但诗人在开头就先揭露了当时的社会现实是大家都在追名逐利,贪心不足,而且嫉妒贤能,在这种社会风气下,诗人的人品和道德就显得更加拔出流俗,展示出“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渔父》)的诗人的形象性格。

2、诗人还善于把人物形象放在激烈的矛盾和冲突中来塑造。在《离骚》的第一部分里,诗人主要是塑造两种类型的人物:一类是诗人自己,他高尚廉洁,有着美好的理想、顽强的斗争精神和强烈的爱国精神。另一类就是楚王和党人,他们昏昧庸俗,贪婪自私,结党营私、嫉害贤能。屈原把这两种对立的人物形象的矛盾和斗争描写得丰富多彩,生动细腻,从而使善与恶,美与丑得到鲜明的表现。更难能可贵的是,诗人还通过形象化的语言来展现人物内心的矛盾和冲突。屈原在现实的斗争失败之后,思想上产生很多矛盾,是继续坚持自己的理想和操守,还是抽身退隐、明哲保身

是继续留在楚国,还是去楚求合?诗人曾说:“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大有迷途要知返的意思。这说明诗人的思想确实产生过动摇。并且他假借虚构的人物女媭对自己作了一番诚心诚意的批评和劝告,要他不必在举世结党营私的时候,还保持自己的“茕独”,言外之意还是随从流俗的好。但是诗人的思想是矛盾的,他借向重华的陈词又否定了女媭的意见,通过对历史的回顾,他认识到:“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终于,在这场矛盾的冲突中,追求“义”和“善”的思想获得了胜利,于是诗人开始了叩帝阍求佚女的象征着追求“义”和“善”的上下求索。

在对待去国与否的问题上,矛盾和冲突也是尖锐激烈的。诗人设计了灵氛和巫咸的话来表现自己内心的激烈斗争。灵氛告诉他楚国的现实昏乱黑暗,善恶不分,不如去国。巫咸则说应该留楚求合诗人仔细地审度了两种意见,确认楚国的现实环境实在无可作为,于是听从了灵氛的话,开始“指西海以为期”的神游。但神游中瞥见故国的时候,却仆悲马怀,终于“蜷局顾而不行”,留楚战胜了去国的心理,爱国主义的思想得到最后的胜利。诗人正是通过这一系列的矛盾斗争,完成了抒情主人公完整的形象和性格描写,使之成为我国古代文学中最光辉灿烂的典型形象之一。屈原的这一伟大创造,把抒情诗的艺术发展到登峰造极的顶点,具有划时代的伟大意义。

二、《离骚》是一篇杰出的积极浪漫主义作品

屈原是一位感情极其丰富的诗人,热情而富于幻想,这就使他的作品带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离骚》就是一部伟大的积极浪漫主义杰作,它以热烈奔放的感情,奇特美妙的幻想,结构成一篇光怪陆离,神奇变幻,“金相玉质,百世无匹”(《文心雕龙·辨骚》)的艺术精品,千百年来激动了千百万读者的心灵。

《离骚》是一篇杰出的积极浪漫主义作品,它在艺术表现方法上充满着浪漫主义情调。在我国文学史上,浪漫主义发轫于远古时代的神话传说。《诗经》虽然有些作品带有浪漫主义的色彩,但基本是以现实主义为主的。到了屈原时代,终于产生了我国文学史上最卓越的两个浪漫主义大作家一一庄周和屈原。庄子是个具有诗人气质的散文家,他的代表性的散文杰作《逍遥游》就是一篇浪漫主义文学的名篇。而屈原则是一位伟大的积极浪漫主义诗人。他的浪漫主义精神最集中地体现在《离骚》里。

《离骚》的浪漫主义表现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1、首先表现为诗人并不对现实作客观的描写,而是充分调动自己形象思维的创造能力,赋予描写对象以生动活泼的形象,也就是说把它们形象化了。

《离骚》是一篇带有作者生平的自叙内容的政治抒情诗。但诗人并不是客观地叙述生平事迹,而是把自己的主张、理想、斗争等事实形象化,活动在诗中的不是枯燥的事实罗列,而是生动的形象描写,例如说到诗人“既有此内美”,“又重之以修能”时,他用“扈江离与薜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说自己曾经为了实现政治理想,培养了大批人才以及这些人才后来却变质从俗时,把这些活动和现象,形象化为自己曾“滋兰之九畹”、“树蕙之百亩”,栽种过留夷、揭车、杜衡、芳芷,自己曾希望这些芳草枝叶峻茂,但它们却萎绝而芜秽了。这种形象化的描写当然要比纯客观的事实的叙述要形象生动得多,因而使自叙生平的'描写带上了浪漫主义的色彩

2、浪漫主义的最大特点是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而这种追求总是体现着作者的热烈的感情和丰富的想象力。

《离骚》最激动读者的是作者上下求索的精神。诗人在现实世界遭到失败之后,又幻想了对重华的陈词,开始了上叩帝阁,下求佚女的求索,诗中写道:

驷玉虬以乘鹥兮,溘埃风余上征。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圈。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下面紧接着写寻求宓妃、有娀之佚女和虞之二姚的失败。在这里,作者把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和事物都驱之于笔端,为自己服务。他饮马咸池,总管扶桑,望舒为前驱,飞廉作后属,鸾皇、雷师等都为之服务,供之驱遣。这一幅幻想的图景中,作者的上下求索,正是现实中他为楚王“道夫先路”和“奔走以先后”精神的体现。而且诗人在求索过程中的不惮失败,充分表现了他对理想的执着精神,洋溢着热烈的感情。在这一段里,诗人不但着力于追求过程的叙写,而且以满怀感情的语言诉说着:

“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世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闺中既以邃远兮,哲王又不寤。怀肤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与此终古。”

这就使诗人的追求更富于热烈和愤激的感情,而且明确地表示了幻想境界正是现实的反映。浪漫主义确实是以走出现实而描写幻想的境界为特点,但是幻想境界不过是现实社会的折影。屈原的幻想正是以社会现实为基础的,是幻想化了的真实社会的形象反映。叩帝阍而不见纳,立刻使我们想到了屈原“荃不察余之中情”、“怒而疏屈平”的现实,而那些“帝阍”的“倚阊阖而望予”的洋洋自得的形象也正是得宠于楚王的党人们的写照。诗人听从灵氛的吉占而进行的一次“指西海以为期”的神游,不仅真实地反映了诗人内心在去留问题上的激烈冲突,而且最后以“临睨旧乡”,“仆悲马怀”作结,把屈原爱国主义的现实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些幻想的描写层层深入,感情波澜壮阔,把人们引入层出不穷的神奇变幻的情景之中。我们被吸引着、感动着、悲叹着;并且也被诗人的崇高的理想、高贵的品质、热烈的追求、百折不挠的斗争精神激励着,仿佛自己的心胸得到了开阔,灵魂得到了净化,精神得到了升华。这就是屈原的浪漫主义表现手法所取得的艺术效果。屈原笔下几乎把他能收集到的神话都驱遣调动起来,而且这些神话中的人物都不是诗人为了向读者夸博炫奇,而是借用它们来表现诗人内心的激烈矛盾和斗争,它们是为统一的主题服务的活的形象。《离骚》里玉鸾在啾啾地鸣叫,凤凰在翼翼地飞翔,蛟龙在架桥,玉虬在驾车,若木可以拂日,鸩鸟可以作媒,望舒、飞廉在前后奔走,鸾凰、凤鸟在上下飞腾,一切都在诗人的笔下活动着一一按照作者的统一步调和指挥,结撰成一个神奇变幻的境界,烘云托月般地突现抒情主人公的形象。

3、大胆而不失真实的夸张:

浪漫主义的作品往往还要用夸张的手法来突出描写对象的特征。《离骚》里就事物的本身加以扩大或缩小的夸张手法不多,但是却很能表现事物的本质特点,他说:“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人不能九死,但诗人为了极力表现自己向善之心的永不改变,用“九死其犹未悔”来夸张,突出诗人的坚定不移的信念。《离骚》里的夸张多用在对某些象征性事物的重复性描写上。如为了表示诗人的芳香高沽,诗入用他佩带香花芳草来表现,但这些香花芳草的种类之多就是夸张,说他“揽木根以结茝兮,贯薛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这种重复性的夸张,突出地表现了诗人的高洁的道德品质。

我们在指出《离骚》的浪漫主义手法的时候,还要明白,屈原的浪漫主义是以现实生活为基础的。它揭露了现实的黑暗和污浊,揭示了真、善、美与假、恶、丑之间的斗争,并且展示了光明战胜黑暗,真、善、美战胜假、恶、丑的前景,因此没有粉饰现实,而是激起人们向往光明,向往美好,唤起人们对黑暗现实的反叛情绪。因此,《离骚》的浪漫主义是积极的,健康的,培养了我国人民高尚纯洁的品格和爱国主义的优良传统

三、《离骚》在艺术上的第三个成就就是发展了比兴的艺术传统,使之达到新的高度。

比和兴在《诗经》的民歌中得到很好运用,但《诗经》中的比和兴往往是单纯的,质朴的,很多情况下比和兴都能很清楚地分开。《离骚》不同了,它的比兴更复杂、更广泛,王逸《离骚经序》说:“《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谕。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虽然在具体认识《离骚》的比兴内容上还可商榷,但是他已指出《离骚》比兴手法的复杂广泛。我们很难指出《离骚》里哪些是兴,即使是比,诗中也没有给我们以某物比某物的明示。朱熹在《楚辞集释》的《离骚经序》的注中说:“《诗》之兴多而比、赋少,《骚》则兴少而比、赋多。”但他在《离骚经》的注文中,说了不少“赋也”、“比也”、“比而赋也”、“赋而比也”之类的话,却没有提到哪儿是兴。《离骚》中确乎难找到明确的兴。而朱熹说到的一些比,后世也有不同的看法。例如他在“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下注云:“比也。……言己种莳众香,修行仁义,以自洁饰,朝夕不倦也。”

我们现在大多不同意朱熹把种植众香看成是“修行仁义”的比喻,而认为是比喻对人才的培养延揽。这说明《离骚》的比兴确比《诗经》的复杂得多。其实《离骚》的比兴已不是《诗经》里的分而言之的比和兴,它已作为一个统一的名词而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刘勰说:“虬龙以喻君子,云霓以譬谗邪,比兴之义也。”(《文心雕龙·辨骚》)又说:“楚襄信谗,而三闾忠烈,依《诗》制《骚》,讽兼比兴。”(《文心雕龙·比兴》)这里的比兴虽是从《诗经》的比、兴发展而来,但它侧重于比喻的内容,包含象征的意义在内,而且这种比兴往往是指对政治的讽谏作用。这从白居易对所谓“比兴”的理解可以得到证明,他说李白的诗“索其风雅比兴,十无一焉”,而杜甫则有三、四十首,其中包括有《新安吏》、《石壕吏》、《潼关吏》等有讽谏时政的内容的作品。他说张籍的诗“风雅比兴外,未尝著空文”,而举的例子也是讽君劝世的篇章。这种对比兴的理解更多的是直接依据楚辞的比兴寄托。《离骚》的比兴手法不像《诗经》那么单纯,它基本上没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卫风·硕人》)或“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邶风·柏舟》)之类的比喻,它的象征的意义更强。它不是借作比的事物来塑造被比事物的形象,而是直接塑造作比事物本身,使之具有鲜明生动的形象。这是《离骚》比兴手法的一个特点。另外,《离骚》中大量地运用芳草香花,臭禽恶物作为比兴的材料,但不是为了“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论语·阳货》,而是自成一个系统。凡是美好善良的事物都是用来象征(或比喻)美好的事物;反之,则是用来象征(或比喻)丑恶的事物。芳草香花是比喻贤人或高尚的品质,臭禽恶物则是比喻坏人坏事坏品质。兰、芷、蕙、留夷、揭车与茅、萧、艾各有所司,绝不混用。这样就使这些事物的本身带上了浓厚的感情色彩,象征性就更明显。

四、《离骚》高超的语言艺术

最后,我们要谈谈《离骚》的语言艺术。

1、《离骚》语言的节奏美和音韵美:

屈原在南方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一种新的诗体一一楚辞。它的语言句式上的特点是句子的长短不齐、参差错落以及多用兮字。根据历史记载,一些楚歌,如《越人歌》、《沧浪歌》本都是可以歌唱的。《离骚》在当时虽然未必能唱,但是由于这种体裁本身与民间歌曲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它本身也具有优美的节奏声调,也就是说具有音乐美。据说读楚辞,要用一种特殊的楚声才好听。“楚辞”当然是指楚地的方音。《汉书·朱买臣传》说倒朱买臣“说《春秋》,言《楚苦》,帝甚说之”,所谓“言《楚辞》”就是朗诵楚辞,而且以此受到皇帝信任。但是为什么会读楚辞就能如此获宠于皇帝?难道一般人不会读楚辞?当然不是,这说明朱买臣读楚辞是有一种特殊的声调。买臣是吴人,吴在战国时属楚,所以也可称楚人,因此,他是以“楚声”来读楚辞的,别的人虽然会读楚辞,但不会用“楚声”,买臣因此获宠。这种“楚声”当是一种以楚方音为基础,再加以诗歌的特有的节奏音调,读起来非常悦耳动听。

2、楚方言入诗:

楚方言入诗,是《离骚》在语言上的另一个特点。楚方言的运用并不仅是作者为了表示自己对楚国语言的热爱,它是楚辞的地方特色的必然,是楚辞新诗体的重要组成因素,所谓“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词”,就说明“楚语”本是这种新诗体特征之一。但是方言的运用又不是不经选择的搬用,而是诗人根据作品思想感情的需要经过一定的筛选。《离骚》中的方言除了少数动词、名词外,多是一些最能表达喜怒哀乐愁的感情的语气词。屈原是楚人说楚语,《离骚》又是充满感情的抒情诗。对屈原来说,用善于表达感情的楚方言中的语气词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自然最方便,最得心应手。如果我们把《离骚》中的属于楚方言的语气词都去掉或者换上别的语气词,那将是什么样子?

3、《离骚》的语言华丽和一定程度的对偶:

《离骚》的语言华丽和一定程度的对偶也是它的语言的一个特点。刘勰说《离骚》“惊采绝艳,难与并能”,“金相玉式,艳溢锱毫”,又说学习屈原的人“中巧者猎奇艳辞”,这都说明《离骚》语言华美。

诗人大量把香花芳草写入诗中,就使语言带上了流光溢彩的华美成分,很好地表达了诗人拨出流俗之外的高洁品质和崇高的理想。《离骚》的语言基本上是参差不齐的,但有的句子也具有整饬工整的特点。例如: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

以上几例都是对偶句。对偶句在《诗经》中已有,但多是偶然得之。《离骚》这样比较整饬的对偶已经是出于诗人的有意为之。考察一下《离骚》和屈原其他作品中对偶句之多,就可以明白诗人是在追求一种语言的整齐美。而且我们如果用刘勰在《文心雕龙·丽辞篇》中关于所谓“言对”、“事对”的论述来考察,《离骚》中也有“言对”和“事对”。所谓“言对”,他说是“双比空辞者也”,就是两句并列对偶而不用典。据此,上面所引皆可称之为言对。

所谓“事对”,他说是“并举人验者也”,就是不仅句子并列对偶,还同时要用典。《离骚》中也有:

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两件事例(典故)说明一个道理,是事对。刘勰说:“言对为美,贵在精巧;事对所先,务在允当。”《离骚》中上述对偶句,基本上符合要求。而且“言对为易,事对为难”,《离骚》中的对偶句已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对偶是利用汉字本身的特点而形成的一种形式的美,是我国后世辞赋、骈文和诗词经常用的一种形式,屈原在这方面是有开辟的功劳的。

篇5:《离骚》艺术成就与艺术特色

1、《离骚》语言的节奏美和音韵美:

屈原在南方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一种新的诗体一一楚辞。它的语言句式上的特点是句子的长短不齐、参差错落以及多用兮字。根据历史记载,一些楚歌,如《越人歌》、《沧浪歌》本都是可以歌唱的。《离骚》在当时虽然未必能唱,但是由于这种体裁本身与民间歌曲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它本身也具有优美的节奏声调,也就是说具有音乐美。据说读楚辞,要用一种特殊的楚声才好听。“楚辞”当然是指楚地的方音。《汉书·朱买臣传》说倒朱买臣“说《春秋》,言《楚苦》,帝甚说之”,所谓“言《楚辞》”就是朗诵楚辞,而且以此受到皇帝信任。但是为什么会读楚辞就能如此获宠于皇帝?难道一般人不会读楚辞?当然不是,这说明朱买臣读楚辞是有一种特殊的声调。买臣是吴人,吴在战国时属楚,所以也可称楚人,因此,他是以“楚声”来读楚辞的,别的人虽然会读楚辞,但不会用“楚声”,买臣因此获宠。这种“楚声”当是一种以楚方音为基础,再加以诗歌的特有的节奏音调,读起来非常悦耳动听。

2、楚方言入诗:

楚方言入诗,是《离骚》在语言上的另一个特点。楚方言的运用并不仅是作者为了表示自己对楚国语言的热爱,它是楚辞的地方特色的必然,是楚辞新诗体的重要组成因素,所谓“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词”,就说明“楚语”本是这种新诗体特征之一。但是方言的运用又不是不经选择的搬用,而是诗人根据作品思想感情的需要经过一定的筛选。《离骚》中的方言除了少数动词、名词外,多是一些最能表达喜怒哀乐愁的感情的语气词。屈原是楚人说楚语,《离骚》又是充满感情的抒情诗。对屈原来说,用善于表达感情的楚方言中的语气词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自然最方便,最得心应手。如果我们把《离骚》中的属于楚方言的语气词都去掉或者换上别的语气词,那将是什么样子?

3、《离骚》的语言华丽和一定程度的对偶:

《离骚》的语言华丽和一定程度的对偶也是它的语言的一个特点。刘勰说《离骚》“惊采绝艳,难与并能”,“金相玉式,艳溢锱毫”,又说学习屈原的人“中巧者猎奇艳辞”,这都说明《离骚》语言华美。

诗人大量把香花芳草写入诗中,就使语言带上了流光溢彩的华美成分,很好地表达了诗人拨出流俗之外的高洁品质和崇高的理想。《离骚》的语言基本上是参差不齐的,但有的句子也具有整饬工整的特点。例如:

“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

以上几例都是对偶句。对偶句在《诗经》中已有,但多是偶然得之。《离骚》这样比较整饬的对偶已经是出于诗人的有意为之。考察一下《离骚》和屈原其他作品中对偶句之多,就可以明白诗人是在追求一种语言的整齐美。而且我们如果用刘勰在《文心雕龙·丽辞篇》中关于所谓“言对”、“事对”的论述来考察,《离骚》中也有“言对”和“事对”。所谓“言对”,他说是“双比空辞者也”,就是两句并列对偶而不用典。据此,上面所引皆可称之为言对。

所谓“事对”,他说是“并举人验者也”,就是不仅句子并列对偶,还同时要用典。《离骚》中也有:

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两件事例(典故)说明一个道理,是事对。刘勰说:“言对为美,贵在精巧;事对所先,务在允当。”《离骚》中上述对偶句,基本上符合要求。而且“言对为易,事对为难”,《离骚》中的对偶句已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对偶是利用汉字本身的特点而形成的一种形式的美,是我国后世辞赋、骈文和诗词经常用的一种形式,屈原在这方面是有开辟的功劳的。

篇6:离骚的艺术特色分析

离骚的艺术特色分析

一、《离骚》塑造了一个纯洁高大的抒情主人公的形象。

在楚辞出现以前,中国诗歌还基本上属于群众性的创作。我们知道《诗经》绝大部分属于民歌作品,是无名氏作品,经过口耳相传,由集体创作出来的。一般说,最早的民歌,内容也比较单纯,句式和篇幅比较短。由于是集体创作,虽也有闪耀作者个性的作品,但是像屈原这样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热情,以至于整个生命在他作品上打下了异常鲜明个性烙印的,却还没有。

《离骚》塑造了一个纯洁高大的抒情主人公的形象,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充满爱国激情,具有崇高政治理想和高洁人格的伟大诗人的塑像。正是这样,诗人屈原本身,就成为我国文学史上一个伟大的艺术形象,成为不朽的爱国诗人的典型,因而对后世发生无限的感召力。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屈原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第一个伟大诗人,其作品在中国文学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在屈原出现以前,中国的诗歌还基本上属于民歌的时代,只有当屈原出现以后,中国文学史上才开始出现诗人,出现了集中反映诗人个性的诗篇。

二、《离骚》是一篇积极浪漫主义作品。

它吸取和发展了我国古代人民口头创作——古代神话的积极浪漫主义精神。浪漫主义作为一种创作方法,它的特点不是按照事物本来样子去描写现实,而是更多地表现作者由于受现实的刺激而迸发出来的激情,对理想的强烈的追求和反抗现实的叛逆精神。按照篇章结构,前半部分是着重对诗人自己生活经历和遭遇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到四组矛盾对立的形式。第一组,“内美”、“修能”与“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的光阴流逝的矛盾,展示出他热切的人生追求。第二组,三后、尧舜的“纯粹”、“耿介”,与桀、纣“猖披”美丑善恶的矛盾,表现出他的政治理想。而诗人的人生追求、政治愿望和“恐皇舆之败绩”、“及前王之踵武”的政治目的与“党人之偷乐”、“路幽昧以险隘”的宫廷政治环境,又形成深一层次的第三组矛盾。通过这个对立,烘托出诗人不顾自身,“忽奔走以先后”,为了国家命运汲汲奔碌的一片赤诚之心、热情之望,再和“荃不察”、“反信谗而齌怒”的遭际,构成更深一层的矛盾。在层层矛盾冲突结构的递进中,这一矛盾表现得更为尖锐、深刻。我们看,诗人把自己生活经历和感情升华为一种善与恶、美与丑、光明与黑暗的不可调和的斗争,并用了一些新奇的比喻,夸饰的描写,表现出善与美的崇高,恶与丑的卑鄙龌龊,表现了光明与黑暗的势不两立,从而把一个时代的面貌整个地呈现出来,启迪人们的认识,给人以正确的爱憎,激励人的向善向美心灵。

在《离骚》的后半部分,诗人更是完全采用幻想的形式、虚构的境界,写出了深刻的内心世界。诗中用上天下地的描写,希望和失望的回旋反复,尽情地吐露心中苦闷,表现诗人周围环境的黑暗和冰冷,表现诗人卓绝的苦斗精神。在这一部分,还特地从神话传说中吸取丰富形象,通过自己奔敖不羁的想象把这些组织在一起,构成了层出不穷的生动情节和美丽画面。即用神话性的想象,来表现一个苦闷人灵魂上天入地对真理的追求。当向重华陈词以后,由于他觉得得到了重华的肯定,便上下求索,到处遨游: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固,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吾令风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

我们看,在这里出现了许多神话的人和物。比如羲和(日神)、望舒(月神)、飞廉(风伯)、丰隆(雷师)以及凤凰、飞龙等,这神话里的人和物都是供诗人自由驱使的。另外还出现了一些神话中的地名,所谓县圃(古代神话中昆仑山有—个悬在空中的花园,叫“县圃”),崦嵫(崦嵫山),咸池,天津(指天河的渡口),不周(不周之山),这是他想象中所到过的地方。这想象之大胆、丰富,是古今少有的。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诗人运用大量古代神话传说,但又不受原故事的拘束,不像后代一些作品引用神话,只当典故来用。他不仅把那些故事当作典故来用,而且把那些神说中的神和神物作为活生生的形象来参与诗人神游天国的活动。这说明诗人已经通过一番自由的想象加工,把原有的神话结撰成新的情节,并且使这样一些神话传说服从于他所要表达的新的抒情主题,成为诗歌艺术构思的一部分。这种表现手法无疑使幻想更加自由了。如最后一段,写他驾着鸾皇、凤鸟飞向天空,可以说是一路车马喧闹,当转道昆仑,行经流沙,指向西海的时候,突然驻足在楚国的上空不忍离去,因此就把全诗推向一个高潮,有力地表现了诗人的爱国思想和情操。

遭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扬云霓之晻蔼兮,呜玉鸾之啾啾。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凤皇翼其承旃兮,高翱翔之翼翼。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软而并驰,驾八龙之蜿蜿兮,载云旗之委蛇。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奏九歌而舞兮,韶聊假日以她乐。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晚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这一段非常有力地表现了诗人的爱国思想和爱国信念。如果不是借助神话,并把神话素材加以重新改造、构思,那是很难达到的。

高尔基曾经指出过,所谓文学上的浪漫主义实际上有两种,一种是消极浪漫主义,一种是积极浪漫主义。消极浪漫主义的特点是利用幻想、虚构以至于神秘主义来歪曲现实,粉饰现实,引导人们与现实中的不合理的事物相妥协,或引导人们逃避现实。积极浪漫主义虽然同样也带有幻想、夸大和奇特色彩,但在内容上仍然是真实地反映了现实,引导人正确地认识现实,特别是唤起人们对于现实中的不合理事物的反抗性。该詩正是这样一个积极浪漫主义的范例,是我国文学中积极浪漫主义的远祖,这十分珍贵。

三、在诗歌形式和诗歌语言上也有很大创造。

《离骚》的形式是吸取和借鉴了南方楚地民歌而写成的,但它也吸收了当时蓬勃发展的新体散文笔法。它打破了《诗经》四言的形式,把诗句加长,结构扩大,既增加了内容的容量,又增强了诗歌的表现力。把事实的叙述和幽独的抒怀,以至幻想的描写,这几方面交织在一起,既波澜壮阔又完美生动。

另外,从诗的语言来看,采用大量方言和口语入诗,用得最多的是“兮”字。“兮”字古代的读音是“呵”,是一个感叹词。“兮”是当时民歌,特别是楚地民歌中经常出现的口语词汇。这既增强了诗中咏叹的抒情气氛,又极大地增强了诗句的节奏性和音乐美。整诗文采绚烂,比喻丰富,全诗每一部分都优美动人,而合起来又是一个结构宏丽、和谐完美的艺术殿堂,给人的艺术感染力是非常强烈的。

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曾经评论屈原《离骚》,说《离骚》是“逸响伟辞,卓绝一世”。另外:“较之于《诗》,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遵矩度。……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意思是说,《离骚》的影响比《诗经》在历史上的影响还要大一些。可见,鲁迅高度肯定了《离骚》思想、艺术的卓越成就,和它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

拓展阅读:离骚名句及简介

《离骚》的名句:

1、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2、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备之不立。

3、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

4、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5、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6、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7、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8、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9、亦作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10、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简介:

屈原(约前339~约前278),战国时期的楚国诗人、政治家,“楚辞”的创立者和代表作者。本世纪中,曾被推举为世界文化名人而受到广泛尊崇。

《屈原列传》说屈原名平,字原。而《离骚》中则自称名正则,字灵均,这是前者的转写化名。“正则”与“灵均”是平和原二字的引申义。屈原与怀王同祖,他当左徒,是以宗亲而任重臣。

屈原在政治上的活动,据《屈原列传》所载,并用屈原作品相印证,主要有:内政方面赞助怀王,议论国事及应对宾客,起草宪令及变法;外交方面参加合纵派与秦斗争,两度出使齐国。

楚怀王死了以后,长子顷襄王继位,以其弟子兰为令尹。当时,楚国人都责怪子兰劝怀王入秦的过错,所以,屈原受到广泛的同情。但子兰非但不思其过,反而唆使上官大夫向顷襄王诽谤屈原。顷襄王在一怒之下,再次把屈原流放到江南地区。大约此时郢都在庄暴郢之后,“百姓震愆”,“民离散而相失”,他只得去故乡而就远,辗转流离在沅、湘一带大概有九年之久。他远离故国,又无职位,对于国家、宗族之事只有悲叹而已。于是,他又慢慢地顺着沅江,向长沙走去。屈原回楚都既不可能,远游、求贤又不成,这时他“被发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最后,在无可奈何之际,他自沉于汨罗江中,以明其忠贞爱国之怀。

屈原学识渊博。他对天文、地理、礼乐制度、周以前各代的治乱兴衰和一些重要的.历史传说,都很熟悉;对于春秋以来各大国的历史和一些重要人物,也很了解;而对楚国先王的创业史,尤为精熟。在这广阔的领域里,他总结了许多经世治平之理,提出了深刻的见解。在屈原的作品中,随处都表现出强烈的忧国忧民、忠君致治的思想感情。

他的政治理想的内容就是“美政”,即圣君贤相的政治。他认为只有圣君贤相才能改变楚国的政治和社会的现实,使楚国强大起来。他热烈颂扬古代的圣君如尧、舜、禹、汤、后稷、文王以及齐桓、晋文和楚之三后等,热烈颂扬古代的贤臣如伊尹、傅说、吕望、周公、宁戚、箕子、介子、比干、伯夷、叔齐、伍胥及楚之子文等。他还用对比的方法讲一些非圣之君如桀、纣、羿、寒浞、浇等。他想通过对比来说明圣君贤相的重要,并借以说明楚无圣君贤相的危险性,这些都是针对现实而发的。“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离骚》),耿介,意即光明正大,是屈原对国君的最高要求。所谓贤臣,则以伊、傅、吕、宁为楷模,而不以贵胄为对象。这就是主张用人唯贤,反对用人唯亲的意思,屈原在讲到贤臣时,往往用忠贞、忠诚、忠信这些辞语。屈原本人就是在忠君爱国的思想支配下,敢于坚持真理,不向邪恶势力低头:“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离骚》)古代贤臣“忠”的美德在他身上有充分的表现。

屈原“美政”的另一基本内容就是民本思想。这在他的作品中有很清晰的表述。他在《离骚》《九章》等作品中反复谈到“民”的问题,“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辅。夫惟圣哲之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离骚》);“愿摇起而横奔兮,览民尤以自镇”(《九章·抽思》)。这实际上是古代所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孟子·万章》引)思想的发展。所谓圣君贤相,所谓美政,就是要看能否解决民生疾苦问题,能否致民于康乐之境。

屈原的作品,根据刘向、刘歆父子的校定和王逸的注本,有25篇,即《离骚》1篇,《天问》1篇,《九歌》11篇,《九章》9篇,《远游》《卜居》《渔父》各 1篇。据《史记·屈原列传》司马迁语,还有《招魂》1篇。有些学者认为《大招》也是屈原作品,但也有人怀疑《远游》以下诸篇及《九章》中若干篇章非出自屈原手笔。大体说来,《离骚》《天问》《九歌》可以作为屈原作品三种类型的代表。《九章》《远游》《卜居》《渔父》《招魂》《大招》,其内容与风格可与《离骚》列为一组,大都是有事可据,有义可陈,重在表现作者内心的情愫。《离骚》是屈原以自己的理想、遭遇、痛苦、热情以至整个生命所熔铸而成的宏伟诗篇,其中闪耀着鲜明的个性光辉,是屈原全部创作的重点。《天问》是屈原根据神话、传说材料创作的诗篇,着重表现作者的学术造诣及其历史观和自然观。《九歌》是楚国祀神乐曲,经屈原加工、润色而成,在人物感情的抒发和环境气氛的描述上,充满浓厚的生活气息。然而是代人或代神表述,并非作者自我抒情,它更多地显示了南楚文学传统的痕迹。《离骚》一组,《九歌》一组,构成了屈原作品的基本风格。

《离骚》艺术成就与语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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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骚》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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