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齐风·南山(共7篇)由网友“Bleat”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诗经·国风·齐风·南山,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诗经·国风·齐风·南山
诗经·国风·齐风·南山
原文: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
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注释:
1、崔崔:崔嵬。《毛传》:“南山,齐南山也。崔崔,高大也。”
2、绥绥:行走缓慢,求匹之貌。《集传》:“狐,邪媚之首。绥绥,求匹之貌。”此以南山之狐喻齐襄公之荒淫。文姜与其兄齐襄王四通,嫁给鲁桓公后与襄公关系不断。后来,鲁桓公与文姜同到齐国,遭杀身之祸。文姜与襄公更加荒淫。
3、齐子:《毛传》:“齐子,文姜也。” 《郑笺》:“妇人谓嫁曰归。”
4、怀:怀念。止:之。《毛传》:“怀,思也。”
5、屦(聚jù):古时用麻、葛等制成的鞋。两:双。
6、五:王夫之《稗(败bài)疏》:“此五字当与伍通,行列也。言陈履者必两为一列也。” 《集传》:“两,二履也。”
7、冠緌(ruí):帽穗。《通释》引《内则·正义》:“结缨颔下以固冠,结之余者散而下垂,谓之緌.”
8、庸:由。《集传》:“庸,用也,用此道以嫁于鲁也。”
9、从:由,谓襄公追求文姜。《集传》:“从,相从也。”
10、蓺(意yì):种植。
11、衡从:即横纵。亩:田垄。《集传》:“欲种地者,必先纵横耕治其田亩。”
12、鞠:放纵。《毛传》:“鞠,穷也。” 《集传》:“又曷为使之得穷其欲而至此哉?”
13、极:放纵无束。方玉润《诗经原始》:“(鲁桓公)又曷从其入齐,至今得穷其所欲而无止极,自取杀身祸乎?”
译文:
巍巍南山真高峻,雄狐求偶步逡巡。鲁国大道宽又平,文姜由此去嫁人。既然她已嫁别人,为啥想她存歹心?
葛鞋两只配成双,帽带一对垂耳旁。鲁国大道平又广,文姜由此去嫁郎。既然她已嫁玉郎,为啥又跟她上床?
想种麻怎么办?修垄挖沟勤翻土。想要娶妻怎么办?必须事先告父母。既已禀告过父母,为啥任她肆淫污?
想去砍柴怎么办?没有斧子砍不倒。想要娶妻怎么办?没有媒人娶不到。既已明媒正娶来,为啥让她娘家跑?
鉴赏:
这是一首讽刺齐襄公与鲁桓公的诗,《毛诗序》云:“《南山》,刺襄公也。鸟兽之行,淫乎其妹,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郑笺云: “齐大夫见襄公恶行如是,作诗以刺之,又非鲁桓公不能禁制夫人而去之。”古今学者大多无异议。(仅个别现代学者认为是写“意中人他嫁”)据《左传·桓公十八年》记载,公元前694年,鲁桓公与夫人文姜(齐襄公的同父异母妹妹)同去齐国,原先就与文姜有关系的.齐襄公趁机又与文姜私通,被鲁桓公发觉,谴责了文姜。文姜告诉了齐襄公,襄公便设酒宴请桓公,将桓公灌醉后,派公子彭生驾车送桓公回国,在车子里扼死了桓公。此事传开后,齐国上下引以为耻,便作了这首讽刺诗。诗的一二两章讥刺齐襄公荒淫无耻,三四两章责备鲁桓公懦弱无能,对妻子不严加管束。
作诗讥刺本国及鲁国的君主,不能不有所顾忌,在遣词用语方面要避免过于直白显露,而只能用隐晦曲折的笔墨来表现。此诗很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如第一章用雄狐急切求偶来暗射齐襄公急切觊觎回娘家的文姜,第二章用鞋子、帽带都必须搭配成双来比喻世人都各有一定的配偶,暗中影射齐襄公的无耻行为。既鞭挞了讽刺对象,又不让别人抓到任何把柄。第三、四两章则用“兴”的手法来表现。照朱熹的说法,所谓 “兴”,就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三章以种麻必先整治田垄、四章以砍柴必具刀斧引起娶妻必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进一层推及桓公既已明媒正娶了文姜而又放任她回娘家胡作非为,嘲讽了他的庸弱无能。当然,这意思也不是在字面上明白点出的,而是意在言外,一索可得。前人评此诗,谓其“意紧局宽,布置入化,所谓不接形而接以神者”(陈震《读诗识小录》),“四章四诘问,婉切得情”(牛运震《诗志》),“令其难以置对,的是妙文”(陈继揆《读诗臆补》),确乎如此。
这首诗的风格同《诗经》十五国风中的绝大部分作品一样,是一首群众创作的民歌,其特点也是每一章节除少数词语略作更换外,基本的语词句法都是相同的,特别是每章的最后二句,句法语气完全一样,只有一二个字的变化,其含义也相似或相近。这正是便于反覆咏唱,易于记忆吟诵,寓意比较单纯的民歌式作品。此外,从这首诗里,也反映了男女婚姻必须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封建礼教,早在二三千年以前就已经深入人心了。
篇2:诗经·国风·齐风·著
诗经·国风·齐风·著
原文: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注释:
1、俟(寺sì):等。著(注zhù):古代正门内两侧屋之间。《毛传》:“俟,待也。门屏之间曰著。”
2、乎而:语气词连用。
3、充耳:古代贵族冠冕两旁悬挂的玉,下垂至耳,塞耳蔽听。
4、素:与下文“青”、“黄”皆指美玉之色。
5、尚:加在上面。《集传》:“尚,加也。”
6、琼华、琼莹、琼英:皆为美玉之名。姚际恒《诗经通论》:“琼,赤玉,贵者用之。华、莹、英,取协韵,以赞其玉之色泽也。”
译文:
等我就在屏风前哟,帽垂丝带在耳边哟。加上美玉多明艳哟。
等我就在庭院里哟,帽垂丝带在耳际哟。加上美玉多华丽哟。
等我就在厅堂上哟,帽垂丝带在耳旁哟。加上美玉多漂亮哟。
诗经故事:
出嫁的头天晚上,董方君是哭了嫁的;
太阳西斜时,下书先生就到了家,过了三色礼、离娘肉,说了迎娶的时辰和安排,村中的几个小姐妹就都来到了方君的闺房中,两个嫂嫂也来陪着,大家就长一声、短一声的哭了开来,两个哥哥在外面听的久了,心中未免觉得潮乎乎,围着妹妹的嫁妆,转了两圈后,又各自跑自家里,拣了些贴已的贵重之物,把来交与娘,塞进了那口樟木大箱中。
哭到鸡叫头遍时,娘发话了:“行了,行了,一大早迎娶的就来了,也该歇歇了,姑娘们都在床上靠靠,老大老二家的回自家屋里打个盹就过来。别误了烧饭。”
笙、萧之声把一屋的几个姑娘吵醒时,日光已透过窗棂洒在床上;娘头天晚上就把嫁衣放在了床前,几个姐妹忙手忙脚的为方君打扮起来,二婶子来为方君绞开了面,盘起了发,里外新衣都换好,再把嫁衣外面罩,忙合一阵后,就把一个毛头丫头变成了一个光彩照人的新娘子。
堂屋中的酒饭毕后,大哥进来把方君背上了肩,临出门时,娘递给她热乎乎的一包荷叶鸡蛋饼,让她揣进了怀中,悄声别言传。
出了门就上了车,方君的那个他,挥起长鞭,叭叭叭抽了三响,大车在院中转了三圈,把长鞭递给了同来的车手,自已跳上另一挂车,急匆匆的先朝回跑去了。
董方君的车子在笙萧声中慢悠悠的走着,后面跟着拉嫁妆的五辆大车,二三十个小伙子使劲的唱着笑着,还时不时的掀天车帘问方君:“新嫂嫂是想快走?还是想这样慢慢的悠?”却又都不等回话的缩了头去,接着就爆出一阵爽朗的笑来。
走的在慢也有个到的时候,太阳西斜时车也到了大宅前,虽说是宅里宅外站满了人,董方君还是第一个感觉到了,在车上只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背影的他,正静静的立在大宅门口的屏风前,扶她下车时,她斜视中只看见了他帽子上坠着的那块玉石耳充在放着光,光闪着似乎是块白玉呢。还没看清周围的笑声一起,吓得赶忙低下了头来。
进大厅时,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目光却还是落在了那块玉耳充上,却惊讶的发现那玉摇摇晃晃的放着青光了,“小心脚下!”他温和低声的提醒了她,方君忙又低下了头。
大堂中的`烛光飘飘,司仪大声的唱着颂词,把主人的心意说给众位亲友,也把亲友的祝福,唱给两位新人。
方君在吵嚷声中,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他的的侧面,一瞥之中,她看见那耳充变黄色的了,回闪着烛光,一跳一跳的,似是两粒金豆,挂在那人的两耳之下,这是个什么宝贝呢?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鉴赏:
此篇《毛诗序》、郑玄笺皆以为是刺诗,孔颖达疏申述云:“作《著》诗者,刺时也。所以刺之者,时不亲迎,故陈亲迎之礼以刺之也。”姚际恒不以为然,他说:“此本言亲迎,必欲反之为刺,何居?……此女子于归见婿亲迎之诗,今不可知其为何人,观充耳以琼玉,则亦贵人矣。”(《诗经通论》)姚说可取。揣摩诗意,此当是女子回想出嫁时夫婿迎亲情景的。据《仪礼·士昏礼》,新郎到女家迎亲,新娘上车后,新郎得亲自驾车,轮转三周,再交给车手驾御,而自己则另乘车先行至自家门口等候,然后按照规定以次将新娘引进洞房。此诗把这一古老的结婚仪式写得饶有情趣。
全诗三章九句,皆从新娘眼中所见来写,戴君恩《读诗臆评》谓其“句法奇怪”,吴闿生《诗义会通》引旧评称其“句法奇蛸”。奇峭就在于九句诗中全不用主语,而且突如其来。这一独特的句法,恰切而传神地表现了新娘此时的心理活动。当她紧随着迎亲车辆踏进婆家大门的那一刻,其热闹的场面是可想而知的,在场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谁不想一睹新娘的风采,然而新娘对着这稠密涌动的人丛,似乎漠不关心,视而不见,映进她眼帘的唯有恭候在屏风前的夫婿——“俟我于著”,少女的靦覥,使她羞于说出“他”字,但从“俟我”二字却能品味出她对他的绵绵情意和感受到的幸福。下两句更妙在见物不见人。从新娘的心理揣测,她的注意力本来全集中在新郎身上,非常想把新郎端详一番,然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抬头仔细瞧。实际上,她只是低头用眼角瞟了一下,全没看清他的脸庞,所见到的只是他帽沿垂下的彩色的“充耳”和发光的玉瑱。这两句极普通的叙述语,放在这一特定的人物身上,在这特殊的时刻和环境中,便觉得妙趣横生、余味无穷了,给人以丰富联想和审美的愉悦。
这首诗风格与《还》相近,也是三章全用赋体,句句用韵,六言、七言交错,但每句用“乎而”双语气词收句,又与《还》每句用常见的“兮”字收句不同,使全诗音节轻缓,读来有余音袅袅的感觉。在章法上它与《诗经》中的典型篇章是那么不一样,而又别具韵味,无怪乎清代学者牛运震要称它是“别调隽体”(《诗志》)。
篇3:诗经·国风·齐风·鸡鸣
诗经·国风·齐风·鸡鸣
原文: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注释:
1、朝:朝堂,君臣聚会的地方。既盈:言人已满。以上二句妻催促丈夫起身赴朝会,告诉他时已不早。
2、则:犹“之”。这两句是夫答妻之辞。
3、昌:盛。言人多。以上二句妻告夫。
4、此二句夫答妻。言时候还早。
5、薨薨(哄hōng):飞虫声,似即指“苍蝇之声”。
6、甘:乐。同梦:犹言“共寝”。
7、会:指朝会。且归:是说参加朝会者将散朝回家。这和“既盈”、“既昌”都是故甚其词以引起对方的紧张。
8、庶:庶几。无庶:是“庶无”的倒文。予:与。憎:言见憎于人。末章四句是妻对夫说:在这催眠的虫声中,我也愿意你和我再睡一会儿,不过人家都要散朝了,还是早些去吧,别惹得人家对你憎恶。(或以上二句属夫,下二句属妻,亦通。
译文:
“公鸡喔喔已叫啦,上朝官员已到啦。”“这又不是公鸡叫,是那苍蝇嗡嗡闹。”
“东方曚曚已亮啦,官员已满朝堂啦。”“这又不是东方亮,是那明月有光芒。”
“虫子飞来响嗡嗡,乐意与你温好梦。”“上朝官员快散啦,你我岂不让人恨!”
鉴赏:
此诗的'主题,《毛诗序》以为是“思贤妃”,说:“(齐)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妃贞女夙夜警戒相成之道焉。”宋·朱熹《诗集传》则以为是直接赞美贤妃,谓其“言古之贤妃御于君所,至于将旦之时,必告君曰:鸡既鸣矣,会朝之臣既已盈矣,欲令君早起而视朝也”,“故诗人叙其事而美之也”。而宋·严粲《诗缉》以为是“刺荒淫”,清·崔述《读风偶识》以为是“美勤政”,清·方玉润《诗经原始》以为是“贤妇警夫早朝”。也许此诗只是表现一对贵族夫妇私生活的情趣。全诗以夫妇间对话展开,构思新颖,在《诗经》中是别开生面的。姚际恒说: “愚谓此诗妙处须于句外求之。”(《诗经通论》)本来这对夫妇的对话是非常质朴显露的,谈不上有什么诗味妙语,只因为有的类似傻话、疯话,叫人会心发笑,包含着“无理见趣”之妙。古制,国君鸡鸣即起视朝,卿大夫则提前入朝侍君,《左传·宣公二年》载赵盾“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即是。此诗开头写妻子提醒丈夫“鸡既鸣矣,朝既盈矣”,丈夫回答“匪鸡则鸣,苍蝇之声”。想来鸡啼、苍蝇飞鸣古今不会大变,如非听觉失灵,何至二者不分!从下面二、三章妻子所云 “东方明矣”、“会且归矣”,可知当是鸡鸣无疑。而丈夫把“鸡鸣”说成“苍蝇之声”,是违背生活常识的,当然“无理”。但如果换一角度理解,看作是丈夫梦中被妻子唤醒,听见妻子以“鸡鸣”相催促,便故意逗弄妻子说:不是鸡叫,是苍蝇声音,表现了他们夫妇间的生活情趣,也是别有滋味。“反常”而合乎夫妇情感生活之“道”,这正是姚氏所指出的妙在句外。下两章时间由鸡鸣至天亮,官员由已上朝至快散朝,丈夫愈拖延愈懒起,故意把天明说成“月光”,贪恋衾枕,缠绵难舍,竟还想与妻子同入梦乡,而妻子则愈催愈紧,最后一句“无庶予子憎”已微有嗔意。表现夫妇私生活,可谓“真情实境,写来活现”(姚际恒《诗经通论》)。今人钱钟书《管锥编》赞赏此诗“作男女对答之词”而“饶情致”,并说:“莎士比亚剧中写情人欢会,女曰:‘天尚未明;此夜莺啼,非云雀鸣也。’男曰:‘云雀报曙,东方云开透日矣。’女曰:‘此非晨光,乃流星耳。’可以比勘。”这可作为中西比较文学的一段佳话。
此诗句式以四言为主,杂以五言,句式错综,接近散文化。押韵亦有其特点,头两章四句皆用韵,而首句与次句韵脚同在第三字,而末尾是语助词“矣”,也算韵,王力先生称这为“富韵”。另外第一、二章首句与第三句韵脚同字。第三章则是第一、二、四句押韵,也可见此诗用韵富有变化。
篇4:诗经·国风·齐风·还
诗经·国风·齐风·还
原文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注释:
1、还(旋xuán):旋。便捷。
2、遭:相遇。峱(挠náo):山名,在今山东临缁县南。
3、从、肩:《毛传》:“从,逐也。兽三岁曰肩。”
4、揖:作揖。儇(旋xuán):灵巧。《毛传》:“儇,利也。”《传疏》:“利犹闲也,闲于驰逐也。”
5、茂:美好。《毛传》:“茂,美也。”
6、牡:雄兽。
7、昌:《郑笺》:“昌,佼好貌。”
8、阳:《集传》:“山南曰阳。”
9、《后笺》:“《陆疏》云,狼猛捷,自是难获之兽。此所以互相夸耀,以为戏乐。”
10、臧(脏zāng):善,好。
译文:
你是那样矫健啊,与我相遇在峱山间啊。一同追着两只大兽撵啊,你作揖夸我身手便啊。
你是那样高超啊,与我相遇在峱山道啊。一同追着两只公兽跑啊,你作揖夸我本领好啊。
你是那样勇敢啊,与我相遇在峱山南啊。一同追着两只大狼赶啊。你作揖夸我技艺善啊。
诗经故事:
人世间有一种情谊,叫惺惺相惜;虽说是平生从未谋面,可一旦相遇,彼此间便被对方的气质风采所吸,恰似前生相识一般,又胜过多少的昔年故交。
子封去峱山围猎时,带有七、八个庄丁,骑着他那匹玉照宝狮马,通体洁白晶莹,无一根杂毛;子封着一袭白绸袍,在险峻苍茫的峱山间飞驰时,人和马恰似一朵飘浮白云一般,煞是逍遥好看,跑得兴起后,那些庄丁就被他扔得不见了影踪。
子封是年轻的老猎手了,知道在什么地方藏着他想要的东西,跑了一阵后,仰头看看三竿高的日头,一打马去了坡缓草茂的阳坡上,行得几十丈远,就见阳光下几个花黑野猪亮着肚皮在草丛中酣睡呢,马蹄声惊醒了它们,一翻身跳起来正跑时,子封的箭到了,正中其中一只的左肋,那兽兽负痛后,在山间狂奔起来,子封一面拨出另一只箭来,一面打马急急的赶了上去。他知道自已这一箭的厉害,追得百十丈远后,那药性就能发作,饶他再厉害的野物,也难逃得命去,拨出一箭来,只是为了防备那兽兽回头弄险呢。
刚追出十几步远,草丛中又窜出一兽来,脑门上插着一支花翎苦竹箭,跑起来一晃一晃的,见子封的马快,扭转身就随了子封射中的那野猪的后面去了;
接着而来的是一匹黑炭马,通体黑的发亮,上坐着一位虬髯大汉,系一块黄纹黑章的虎皮裙,着一件黑青色的粗麻衫,打马如飞,眼眨功夫,就冲到了子封的前面去了,子封一见,暗中喝了个采,放马赶上,也只是赶了个马头贴马尾。
两人在山谷间急急的赶着,眼见前面闪出一片林子,若两猪进了林中,倒也不好赶了。只见好子封,一边驱马一边弯弓,嗖的一箭发出,把在前面跑的那只穿了个对过,钉在了地上,四腿登了几下,眼见是没气了;那大汉叫了一声“好”,一掌拍在马腚上,提马跃起,那马跃起三丈,落下时正好踏在后面一只的猪背上, ‘喳’的一声,想是脊骨断了,滚在一边,也没气了。那黑马却并不收势,更加快速的飞驰开来。马上那人,回头对子封叫道:“好兄弟,敢赛一场吗?”子封笑道:“有何不敢?”策马赶了上去。
一黑一白,在山间飞驰而过,惊傻了枝上的斑鸠,看呆了草丛中的狐狸,撵得两只青麂从草丛中跳了出来,吓得两条白狼,在山道上狂奔逃命。
马儿掠过青麂时,虬髯汉俯身抓起了一只的`后腿,朝白马看时,那子封也提起了另一只的脖子。两人把击昏了的青麂横在马上,半刻不停又向两狼追去。
当子封的箭又把一狼射倒后,只见虬髯汉拨出腰上的铜刀,手扬刀出,正中另一只脖项。
两人此时才把马停在了两狼倒地的地方,跳下马来,相互作揖后,便执手大笑起来。
一白一黑两个人,一黑一白两匹马,在这青山绿水间,在这蓝天白云下,爽笑嘶鸣,惊得险峻的峱山谷应,那山似乎是也起了笑声。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闻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鉴赏:
这是一首猎人相遇互相赞誉猎技高超的诗。旧说中《毛诗序》以为诗旨是刺齐哀公(周夷王时代人)迷恋打猎,致使齐国好猎成风,荒废政治,朱熹《诗集传》虽谓此诗“以便捷轻利相称誉”,但又有刺“其俗之不美”的看法。从此诗中看不出有“刺”的意味,旧说显系比附,兹不取。
此诗不用比兴,三章诗全用“赋”,以猎人自叙的口吻,真切地抒发了他猎后暗自得意的情怀。三章叠唱,意思并列,每章只换四个字,但却很重要,起到了文义互足的作用:首章互相称誉敏捷,次章互相颂扬善猎,末章互相夸赞健壮。首句开口便赞誉,起得突兀,真实地表达了诗人由衷的仰慕之情。他在峱山与猎人偶然碰面,眼见对方逐猎是那样敏捷、娴熟而有力,佩服之至,不禁脱口而出“子之还(茂、昌)兮”,这是发自心底的赞叹,“子”是对那位同行的敬称。次句点明他们相遇的地点在峱山南面的道路上。“遭”字表明他们并非事先约定,只是邂逅相遇罢了。正因为如此,诗人才会那样惊喜不已,十分激动。第三句说他们由相遇而合作,共同奋力追杀两只大公狼。这里诗人虽然没有告诉读者逐猎的结果如何,但是从他那异常兴奋的叙述中,可以猜想到那两只公狼已成为他们的捕获物,读者从中也似乎分享到了诗人的喜悦。最后一句是猎后合作者对诗人的称誉:“揖我谓我儇(好、臧)兮”,这里诗人特点明“揖我”这一示敬的动作,联系首句,因为诗人对他的合作者十分敬佩,所以他才为自己能得到对方的赞誉而引以自豪。吴闿生称此为“渲染法”(《诗义会通》)。
全诗句句用韵,每章一韵,押在每句末尾第二字上:首章还、间、肩、儇为韵;次章茂、道、牡、好为韵;末章昌、阳、狼、臧为韵,句尾都以“兮”字收束,组成“富韵”,加上四、六、七言并用的参差句法,造成了舒缓的音节,读起来有一唱三叹的韵味,在《诗经》中堪称佳作。方玉润《诗经原始》引章潢的话评论说:“‘子之还兮’,己誉人也;‘谓我儇兮’,人誉己也;‘并驱’,则人已皆与有能也。寥寥数语,自具分合变化之妙。猎固便捷,诗亦轻利,神乎技矣。”
篇5:国风·齐风
国风·齐风
○鸡鸣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还
子之还兮,遭我乎狃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狃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狃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着
俟我于着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东方之日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东方未明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南山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
{艸埶}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甫田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卢令
卢令令,其人美且仁。
卢重环,其人美且鬈。
卢重鋂,其人美且偲。
○敝笱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从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载驱
载驱薄薄,蕈茀朱□郭。鲁道有荡,齐子发夕。
四骊济济,垂辔□□。鲁道有荡,齐子岂弟。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翱翔。
汶水滔滔,行人儦□。鲁道有荡,齐了游敖。
○猗嗟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展我甥兮。
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御乱兮。
篇6:诗经·国风·齐风·东方未明
诗经·国风·齐风·东方未明
原文: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注释:
1、晞(曦xī):“昕”的借字,就是明。《毛传》:“晞,明之始升。”
2、樊:即藩,篱笆。这句说折柳枝做园圃的藩篱。
3、狂夫:指监工的人。瞿瞿:瞪视貌。
4、辰:时。守时不失叫做时,犹“伺”。不能辰夜:言不能按正时在家过夜。
5、夙:早。《毛传》:“夙,早;莫,晚也。”
译文:
东方还未露曙光,衣裤颠倒乱穿上。衣作裤来裤作衣,公家召唤我忧急。
东方还未露晨曦,衣裤颠倒乱穿起。裤作衣来衣作裤,公家号令我惊惧。
折下柳条围篱笆,狂汉瞪眼真强霸。不分白天与黑夜,不早就晚真作孽。
鉴赏:
关于诗的主题,《毛诗序》说:“《东方未明》,刺无节也。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壶氏(掌计时的官员)不能掌其职焉。”古代学者意见分歧不多。今人一般认为这首诗是反映劳动者对繁重劳役的怨愤。全诗三章,诗人并没有用很多笔墨去铺叙具体的.劳动场面,或者诉说劳动如何艰辛,而是巧妙地抓住一瞬间出现的难堪而苦涩的场面来写:当一批劳累的人们正酣睡之际,突然响起了公家监工的吆喝声,催促着他们去上工。这时东方还没有一丝亮光,原来寂静的夜空,一下子被这叫喊声打破,劳工们一个个被惊醒过来,黑暗中东抓西摸,手忙脚乱,有的抓着裤管套上胳膊,有的撑开衣袖伸进双腿。一时间,乱作一堆,急成一团,真可谓洋相出尽。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监工的这一叫喊,劳工们竟吓得如此手脚失措呢?不消说,这是因为长久以来他们受到残酷压迫的结果,日常只要稍不留意就会遭到公家处罚,受皮肉之苦乃是寻常之事。因此尽管还在黑夜,监工的一声吆喝,谁还敢怠慢一步!诗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特殊的时刻,突出“颠倒衣裳”这一在特定环境下发生的典型细节,在两章诗中反覆叙写,一再渲染。通过这一强化,既画出了这伙苦力慑于淫威的惧怕心理,又写出了他们所受的非人待遇,像牲口一样被驱使,没日没夜为主人劳作,却得不到丝毫人身自由。“颠倒衣裳”这一描写,清牛运震《诗志》以为“奇语入神,写忽乱光景宛然”,确实,它起到了以少总多的艺术效果。这两章看似平静的叙述,实际上已蕴藏着劳工们的不平之鸣,两章末句“自公召之”、“自公令之”,正透露出这些被劳役者已开始意识到——他们受苦受难的根源来自“公”。
紧接着第三章便从他们当下的劳作写起。原来他们半夜被驱赶来是砍柳枝编菜园篱笆,监工的正瞪着可怕的大眼监视着。“狂夫”的称谓隐含着被劳役者对监工凶狠面貌的揭露和怨恨。末两句“不能辰夜,不夙则莫”,则是“东方未明”的延伸,点出这些被劳役的人们不但要起早,而且还要摸黑;这也不是偶然性的一朝一夕的事,而是穷年累月莫不如是。诗人由此拓展了此篇的内容,也暗示了被劳役者胸中的不满与反抗,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如同《魏风·硕鼠》歌唱的那样:“逝将去汝,适彼乐土!”
据李塨《诗经传注》、方玉润《诗经原始》、丁以此《毛诗正韵》、王力《诗经韵读》等之说,此诗每章两韵:一、二句一韵,三、四句一韵。译诗韵脚从之。
篇7:诗经·国风·齐风·甫田
诗经·国风·齐风·甫田
原文: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注释:
1、甫:大。第一个“田”为动词,意为种田。此诗劝时人勿厌小而务大,勿近而图远。《毛传》:“甫,大也。” 《正义》:“上田谓垦耕,下田谓土地。”
2、莠(有yǒu):杂草。骄骄:借为“乔乔”,草盛貌。《集传》:“莠,害苗之草也。”
3、忉忉(刀dāo):忧思状。《毛传》:“忉忉,忧劳也。”
4、桀桀:茂盛貌。
5、怛怛(达dá):忧劳貌。
6、婉、娈:年少而貌美。
7、丱(灌guàn):旧时儿童束发如两角之貌。
8、弁(变biàn):古代男子年满二十加冠称弁,以示成年。
译文:
大田宽广不可耕,野草高高长势旺。切莫挂念远方人,惆怅不安心惶惶。
大田宽广不可耕,野草深深长势强。切莫挂念远方人,惆怅不安心怏怏。
漂亮孩子逗人怜,扎着小小羊角辫。才只几天没见面,忽戴冠帽已成年。
诗经故事:
望着大田的野草,秀心里很急,那草长得比苗快多了,紧锄慢锄,前面锄过后面长,清晨下田锄草,到太阳西斜时,却见锄过的垄间,那草儿又随风摇摇了,气得秀把锄头一扔,揉揉酸胀疼痛的两臂和弯麻了的腰,坐了下来。
野草摇曳,微风飘飘,禾苗已快被野草全盖住了,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事,那时有昌在家;昌在家时这些活就用不着秀来干了,他那两条有着使不完的劲的黑粗胳膊,挥起锄来力也大,落下锄去吃土也深,很快就能连根带草的锄起,一遍过去基本上就没有再露头的小草了;这块大田,若昌来干,也就是一早上就能锄完;想着昌锄地的那个样子,秀就笑了,可很快愁容又爬上了脸,现在她后悔了哦,为什么要种这么大一块田啊?以她的力量恐怕是无力锄完这些草了。
怎么又想起了昌呢?每一次都想得让人心痛,每一次都想得让人彻夜难眠,经过多少次思念的痛苦,不是发誓不在想他了吗?可怎么在这身心惧疲的时候又想起了他啊?
还是不想他了吧!草还是要锄的,不锄,荒了苗,和家中的小子吃什么呢?拿什么来完王室的粮呢?还是不要想昌了吧,想他,他也远在千里之外,无法帮上半点忙的。
秀站了起来,弯腰拾起了锄头,可眼前一黑、头一晕,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夕阳的余辉照在树上,照在田中,照在茂盛的野草和低矮的苗上,照在低头抽泣的秀的身上,把一切都染成了红色,红的像血。
一个小孩子从血色中走来,约八、九岁的模样,一路蹦蹦跳跳的哼着歌谣,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竹筒,那里面是给秀送来的水。
田头瓦罐中的水早没了,也不知这臭小子今天是怎么那,还知道给妈妈送一点水来,秀接过竹筒,小口的喝着,全然没听见儿子问她为什么掉泪,只是细细的看着孩子,哦,没注意着的,这孩子长高了半个头了,等到昌回家时,一定是个大小伙子了;
再苦再累,大田里的活还是要干的,为了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昌,为了眼前的孩子,还是得干!秀咬了咬牙,站起身来,牵上了孩子的手,朝家里走去。
太阳已经下山了,在山的黑影中隐约传来了狼的嗥叫,大田的尽头是小村庄,小村中的头一家,是秀那黑呼呼的小屋。
无田甫田,维秀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鉴赏:
对这首诗主旨的'看法分岐很大,比较流行的旧说有:刺齐襄公(《毛序》:“大夫刺襄公也,无礼义而求大功,不修德而求诸侯,志大心劳,所以求者非其道也。”)、刺齐景公(丰坊《诗说》:“齐景公急于图霸,大夫讽之。”)、刺鲁庄公(何楷《诗经世本古义》:“庄公生而蒙非种之讥,及已即位,而有不能防闲其母之诮,且与其母更道入于齐国,……诗人代为之愧……”)、刺奇童无成(牟庭《诗切》:“诗人有所识童子美质者,已而离远不相见,常思念之,……及长而复见之,则庸人矣,故悔思之也。”)、戒厌小务大(朱熹《诗集传》:“田甫田而力不给,则草盛矣;思远人而人不至,则心劳矣。以戒时人厌小而务大;忽近而图远,将徒劳而无功也。”)、戒学者及时进修(刘沅《诗经恒解》:“盖当时有少年,志大躐等求功,不知循序渐进者,故诗人戒之。”),今人新说则有:初耕种时的祷神歌、劝慰离人不须徒劳多思的诗、妇人思念征夫之词、少女恋慕少男的诗,等等。各家之说都有其理由,不过比较各家之说,相对而言,写妻子对远方丈夫的思念之说,较为符合诗篇的文本意义。
这首诗头两章是写实,采用重叠形式,只换了四个字,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同:首两句直赋其事,意在引出下两句。因丈夫去了远方,家中没有劳力,耕作粗放,本来长着绿油油庄稼的大田,如今全长着深深的野草,见不着一棵小苗,诗人面对如此荒芜的大田,忧心忡忡,感慨万千,不觉脱口说出“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桀桀)”。目有所见,心有所感,自伤自怜,自怨自艾,引出一腔怨气,不禁讲出了气话:“无思远人,劳心忉忉(怛怛)!”实际这不过是思极的反语、伤心语,说“无思”,恰是刻骨相思。正因为她无法摆脱相思的痛苦,第三章出现了幻觉,由实转虚,诗人似乎觉得丈夫突然归来,想像他见到离家时还是扎着丫角的小儿子,忽然间已经长大成人了,他惊喜不已:“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这一自我构造的虚幻境界,既是对丈夫早日平安归来的渴望,又是对孩子快快长大的期盼。此诗的含蓄美尽在这一虚境之中。清陈震《读诗识小录》评末章前两句云:“换笔顿挫,与上二章形不接而神接”,评后两句云:“奇文妙义,与上四‘无’字神回气合。”
此诗第一、第二章是隔句交错押韵,即田、人属上古真部韵,骄、忉属上古宵部韵,桀、怛属上古月部韵。第三章四句连韵,属上古元部韵,并皆有“兮”字收尾。译文尽量保留原诗韵式及叠词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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