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客栈现代散文((共10篇))由网友“庆三”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大漠客栈现代散文,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大漠客栈现代散文
大漠客栈现代散文
一望无际的沙漠。狂风卷地,漫天飞沙。
这片沙漠基本没有人会走进来,毕竟环境这么苦,风沙大,还没有水源。运气差一点的,连株植物都见不到,更别说见到人了。
沙漠的深处,孤零零地立着一家客栈。店名很朴实,就叫“大漠客栈”。这家客栈看上去和它的名字一样朴实而又沧桑。木质的小房子,泛着黄沙一样的颜色。门口一张花梨木的大桌子,上面也落满了黄沙。这座客栈,仿佛就快要被黄沙埋没一样,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
店老板姓单,是一个年轻俊朗的汉子。古铜色的脸上泛着一丝红光,看上去羞赧而又沧桑。听别人说,他曾经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学富五车的,但不知道后来犯了什么错误,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就被打发着下了乡。至于他为什么会来到这大沙漠里,又为什么会去开一个客栈,就没人能说得清楚了。
总之呢,这家客栈就出现在这里了。人们发现它时,它已经在这里存在了很久了。它的建造,像是一夜之间就完成的一样。
沙漠里几乎没什么人,住店的`客人自然更是少得可怜。大多数时候,这里就只有单先生一个人,孤零零地陪着他的小客栈睡觉,迎接日出,目送夕阳。
但是单先生的脸上却从来也看不出一丝愁容,看不出一丝孤独的影子。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那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寻到无数宝藏的人。
没错,他的确在寻宝。他毕竟是个文化人。没有客人的时候,他总爱坐在门口的桌前,摊开一本书细细地品读,再时不时地写点读书札记什么的。
邮递员牵着载着厚厚一沓信件的骆驼来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单先生都会很兴奋。邮递员三五个月才来一次。他每次来,单先生都会早早地把他的文稿整理好,交给邮递员寄给出版社。而邮递员也会给他带来文章成功发表的好消息。
当然,单先生最看重的不是这个。他最看重的,是他每次托邮递员给他代买的书籍。毕竟,除了书,他也想不出第二种在沙漠里消遣的方式了。书,几乎和他的生命一样重要,因为书是他的动力。
一天,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抱上书去门口的桌边读,可突然的狂风和涌来的无数黄沙毁了他的计划。“唉,变天了,变天了,沙子也要不听话地飞一个月咯!”他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准备进屋。
突然,他看见远处有一个身影在艰难地移动着。那个身影看上去是如此瘦小,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跑似的。“喂!快到这儿来,避避风吧!”
那个身影似乎渐渐体力不支了,突然摔倒了下去。单先生急了,赶紧放下手上的书,跑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顶住狂风,把那人拉进屋来。
那人抖了抖身上的沙子,这才认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去救我,我可能现在都被埋进沙子里了。”
“快别这么见外,”单先生笑笑,“来来来,坐下喝碗茶,休息休息吧。”
姑娘告诉单先生,她是跟着队伍来旅行的,可中途她和队友走散了,于是东绕西绕就绕进了这片大沙漠。她完全找不着方向,漫无目的地走了好几天,干粮和水都没了。
她想:看来,这是上天要把我留在这片沙漠里啊,没有吃的喝的,也见不到一个人。
不过幸好,还有这家客栈。
姑娘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急着赶路,起身准备告别。
单先生叹了口气,说:“我看呐,这风没有个把星期是消停不下来了,你干脆先在这儿住上一阵子,等风小了再走吧,那样安全。这都是命啊,也算是一种缘吧。我有缘救了你,你也算是有缘,能体验体验着沙漠的生活吧。”
姑娘点点头,笑了笑说:“好吧,听你的。”
姑娘是城里人,也爱睡懒觉。但单先生却习惯于早起。他每天早早地起来,从屋里的深井里打上一桶水,煮两碗早茶,煮两个玉米。他自己吃一份,另一份端到姑娘床前,不紧不慢地说一声:“快起来看日出吧。”姑娘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单先生暖暖的笑容。
渐渐的,姑娘也习惯了早早起来,帮着单先生准备好饭菜,坐在窗前静静地看日出。有时候,她会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地发呆。
“想什么呢,姑娘?”
姑娘回过头,笑着说:“大漠里的日出,真美啊!”
是啊,虽然黄沙漫天,但却终究掩不住阳光的美丽。单先生歪头想着,也禁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么美的景色,为什么他之前就没有注意到呢?
“或许是你太孤独了吧,整天一个人面对着一片黄沙,换了谁大概也都会失去兴致的。”姑娘仿佛看透了单先生的心思,认真地说。
“我想,你对我这么好,我也该做些什么了。要不,以后我天天给你讲故事吧,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讲给你听。”
“好啊,”单先生抬起头,兴奋地说,“这真是个好主意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风也消停了,蓝天也从黄沙的禁锢中挣脱了出来。姑娘要走了。
单先生挺舍不得姑娘走的。这么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这样的快乐。一下子说再见,感觉也是挺为难的一件事。
这天,姑娘破天荒地起的比先生还早。她悄悄地起来,打好背包,拉上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单先生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坐起来,匆忙披上件大衣向门口跑去。但他能看见的,只有那未褪尽的夜色下姑娘执拗的背影。
他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姑娘远去,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太阳已经出来了,单先生摇摇头,回到屋里,坐在窗边,却发现自己已经不会欣赏日出了。再看看门外,桌子上的书早已被风吹得没有了踪影。
他呆呆地坐在桌前,低着头,笑了……
篇2:客栈现代散文
客栈现代散文
客栈。亲切,拙朴的两个字。不多,如手卷,小心铺展,碧蓝天空、大漠孤烟、广袤无垠之境。黑灰木制粗糙驿站,柜台展一排红纸黑字封存酒坛。店小二吆喝忙碌,红衣泼辣老板娘打情骂俏。着素色棉袍,头戴毡帽马帮,驮沉重货物马队,风尘仆仆而来,拴了马匹,掸掸身上尘埃,落座喝酒。这是客栈浮于脑际全部意象。异域景,旷远情,说不出的喜欢。
客栈,名字古意,少酒店豪华奢靡。看多看厌。突然遇到客栈二字,似银瓶炸裂,惊喜。
丽江,丝绸之路,茶马古道中转站。大理,云南最早文化发祥地。客栈落在丽江大理,锦上添花,似回了土生土长的故乡,原汁原味的好。如若放在北京、上海、广州,不伦不类。客栈,一定要和淳朴民风,独特风物,古老文化相连,应情应景。今日古城,客栈像街边野花,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不仅设施齐备,又沿袭素朴民风,多了文艺气息。
携大理的云,丽江的星装进记忆行囊。梦里是大研古城如画的东巴文字;束河古镇静谧的夜色;白沙古镇民风的淳朴。心里,一直珍藏一个地方——半境客栈。
决议住丽江古城,在古城悠悠情里浸泡,闻古香,染古意。怕了喧嚣,选择束河古镇。离丽江古城不远,安静。——半境客栈,院门高大气派,两边长红灯笼高挂。一双眼睛足以窥视整个心灵,一扇门足以领略客栈春秋。选择半境,毫不犹豫。
幽深处,半山腰,远远地望,似曾相识。红灯笼耀眼在蓝天青瓦下,浅浅地笑。院门飞檐翘角,风格独具。
高大灰墙,扇形花窗点缀,院内风景隐约可见。紧邻柴扉,悬挂黑底金字隶书门匾:半境。高古之意荡漾笔墨间。主人言之,客栈落座束河古镇半山腰,取“半”。“境”取之仙境。不是仙境,半个仙境。中年男子,北京人,四十多岁,戴黑边眼镜,清瘦。配上那丛稀疏胡须,艺术气息逼仄而来。
庭院深深。深深庭院。
花园式院落。纳西风格建筑,到处是飞檐翘角,像极了婉约女子欲说还羞,像中国书法,笔画间高低错落,收放自如。
一条细碎鹅卵石铺就小路弯弯曲曲,通向亭子间。两边冬青葱郁,红绿相间,亭子几米见方,宛若落于山顶一枚戒。浅绿色沙发,纳西扎染靠垫点缀。茶几上,茶香氤氲。旁边竹编吊椅点缀,这布局,稳重,又不失生动活泼。
冬青前摆放许多大大小小深棕土罐。罐中摆放山坡野草。不经意点缀,极有质感。
放眼望去,精致客栈。一步一景。主人品味尽在无言的景中。
主人说,朋友出国定居,这么好的院落不忍心交付他人打理,下定决心买了下来。恰逢那时,工作东奔西跑,身体不好,北京雾霾严重,索性定居丽江修身养性。
朋友委托,交付一份信任,宛若交付自己的爱子,期待爱它的人如己所爱。主人接受信任,视如己出,爱着院落春秋,花重金再进行装修布局,种植花草。
主人身居北京,拥有一份人人仰慕职业。是怎样一份决绝,怎样的一份徘徊,最终,远离故土?
院落四座两层木制住宅,错落有致。一座一家老小居住,一座艺文楼,两座仅供客房。客房不多,九间。旅游旺季需要提前预定,否则无房提供留宿。
院内走廊回字形结构。深棕走廊。两边遍植青青绿竹。院墙扇形花窗。清雅花盆植物秩序摆放。廊内有沙发、茶几、落地台灯。累了,可小憩,阅读。
深喜客房。
两座客房之间一片清浅小湖。湖内睡莲的根安静孕育水中。等待夏天莲开。走廊间又一处茶室。这茶室安排此处恰到好处。炎炎夏日,睡莲片片,花香四溢,月夜星满,邀三两知己,喝茶赏荷望月,琴棋诗画。恰恰呼应了这两个字——半境。
一座假山石安置客房一角,一水一石一木楼一莲香,刚柔相济。一躺椅搁置水边。春暖花开,晒太阳,看星星,闻花香,无限惬意。
客房复式小楼。
一楼红色躺椅,圆形毛质地垫,白色圆柱形木墩,一红一白搭配绝妙。桌上采来山坡上时令花草,随意插在花瓶中,这美,恰到好处。
木制楼梯。
二楼卧室,干净整齐。小巧精致油画依次摆放墙壁。有天窗。夜晚来临,拉开天窗,恰好看到依稀可见明亮星火。巧了,或许望见头顶那枚停留半境上空明月。
束河古镇远离喧嚣,漫天星星一堆堆,亮晶晶,停留古镇上空,半境上空。舍不得离去。
半境夜晚迷人。隐幽。
夜归。星星照路。过古老石桥,依稀可见山坡两旁柱形灯柱,昏暗的门楼,红艳艳的灯火。半境的`夜色。仙境。
轻推厚重木门,西洋音乐弥漫,悠扬婉转。主人幽居亭子间,喝茶。“回来了?”轻声问候,归家之感,亲切备至。
各色,各种形状灯火,若明若暗,点亮院落。星星来了,月亮不走。
每个夜晚,主人听音乐,独坐。这音乐,绝无摇滚喧嚣呐喊,似山泉缓缓流进客居人的心里,伴着它,入眠。因了音乐的滋润,梦是甜的,香的,美的。
半境的夜晚,清幽极了。
这是束河古镇。这是半境客栈。
一日早晨,独自院中闲逛。
丽江没有冬天的。
院落里的迎春花憨笑。粉色梅花含着苞。一枝玫瑰色月季,仰头对着天空傻笑。石榴一个个孤孤单单挂在枝头。还有很多很多的花,叫不出,叫不准名字了。到处是花啊草的。
纳西风格建筑,院内颇有苏州园林味道。又风情,又雅致。
客栈有狗。安静的狗。
门口守候的阿拉斯加大狗,温顺极了。
纯种卷毛小狗皮皮,真是喜欢它。那么小,那么沉,那么听话。
小野狗面包,流浪狗,捡来的,腿瘸了,治好了,从此不肯走了。
纯种卷毛小狗以前挑食的,自从面包来后,改掉陋习,抢着吃食,不挑了。
两条狗可聪明了。女主人说。对狗,充满喜爱。
女主人豪爽,心底纯净,善良能干。与之相处,心无芥蒂,如遇故人。主人烙的发面饼、烧饼、老倭瓜打成浆和玉米面一起熬的粥,好像吃家乡的饭,想起,回味。
抱着皮皮照相,皮皮像个孩子,靠在我的怀里,望着镜头。
面包野惯了。它突然跑出去,唤它回家,它摇摇尾巴,连跑带颠,扭着小屁股跑得很远。遇见邻家大狗,嬉皮地逗两下跑开了。真是担心它找不到家呢。
晚上,面包竟然在我脚边跑来跑去。
束河古镇安静。还是用静谧吧。狗儿生活在古城里,收了性子,从不汪汪犬吠。
我是怕狗的。丽江归来,时常想念半境客栈的狗,竟然萌生养一条像皮皮那样的卷毛小狗的心思。
偶然的一次,一只黑色小猫咪悠闲走过。未留意。
丽江归来。男主人发了图片,说,捡来的猫咪经过治疗,痊愈,竟然开始爬树了。猫咪躺着、歪着脑袋、眯缝眼睛,做着各种可爱的俏模样。天啊,那么可爱。
流浪狗面包,猫咪,也不愿意离开客栈了。遇见有爱心的夫妇,住在四季花开的院落,怎么愿意再走呢?
丽江,神秘土地,安放心灵的港湾。很多人去了丽江,在丽江寻找到最想要的生活。决定,短暂人生,搁浅在丽江慢时光里,沐浴古城风,聆听古城雨,闻古城香。
人生每一次选择,每一个决定,没有对错,随心,随性。生命的质地,与金钱名利无关,与心境有关。最短的时间,活出最长的生命,最喜欢的人生,是生命,最好的质地。
半境,不,仙境。
乐不思蜀。友们住进半境,不时地冒出这四个字。岂止她乐不思蜀,我也是。
乐——不——思——蜀。
篇3:客栈散文
客栈散文
尘世如风,在浮华的世界呆久了总渴望一个安静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要远离尘嚣,也许没有山清水秀的风景,没有鸟语花香的意境,但这样的地方一定要安静,能容得下自己一颗浮躁的心。
退隐山林,想来自己是没有那么大的决心,亦或是伴着青灯古佛,在佛禅中体会人生,这些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在尘世呆久了,心早已落满尘埃,但自己还是渴望能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开一间客栈。
想起梦说过静居红尘一隅,开一家自己的小店,淡看花开花落,而自己则渴望开一家小小的客栈。
客栈必须临水,打开窗子就能望见一汪清水,窗外的柳枝随风飘荡着,一剪清风拂过,柳枝临水的影子便落满整条小溪,随着水波荡漾。
溪旁最好开着些小花,花朵的颜色不需要多宣灿,淡淡的就好,偶然的几瓣落花洒在溪面,随水波流向远方,闲时也可折几只小船,像小时候那般,纸上写满自己的心愿,看着它们摇摇缓缓的跟随着花一瓣随水消逝。
窗外的.树上也可栖着几只鸟儿,在清晨时可以听见它们咋咋的叫一声,看着它们把自己的小窝安在树梢上,看着它们的甜蜜与幸福。
窗子下最好能种几株芭蕉,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喜欢听雨打芭蕉之一声,细微的雨滴落下,点点声音回荡在整个心田,大雨滂沱亦不要紧,就当欣赏一场雨滴在芭蕉叶上的舞蹈。
伴着雨声自己在窗子里闲闲捧着本书,不需要全神贯注看着,偶尔瞄上这么几眼就好,因为自己一颗心还要分给窗外的雨。
亦或是煮上一壶清茶,捧着香茗小口的品着,看着炉子上水蒸气兹兹冒着白烟,茶也不一定要好茶,只要能尝出味道就可。
铺上一纸素白雅宣,握着自己心爱的小狼毫,望着窗外朦胧的雨影,一笔一画小心的描绘,也许笔法笨拙,也许凌一乱不堪,但都顾不上,何须在意呢,照旧欢欢喜喜的印上自己的小印章,把它寄给远方的朋友,相信对方收到自己别具一格的礼物也会露出纯真的笑颜。
也可开一首自己喜欢的古典歌曲,在动听的旋律中伴着窗外的雨声沉沉入睡,可以是一支钢琴曲,也可以是一支古琴曲,是什么已然不重要,心静了听什么都静,那一曲悠扬动听的旋律仿佛破空而来,早已安一抚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如有客人从远方而来,会为他煮上一桌好菜,静静立在柜台后看着他心满意足的笑颜,如果只是在此处休息片刻,那就为他泡上一壶好茶,为他的下一站道上一句祝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需要去走的路,而我只是目送着他们走远,只因自己有个落脚处,这家普通的客栈。
这样的客栈,是自己心中的一个梦,同时也为了云云众生能有个短暂的歇息之地,这样的地方不需要太繁华,但一定要有几幅自己喜欢的字画,有几个漂亮的青花瓷瓶,瓶里每天都能看到新鲜的花朵。
静静守在红尘一隅,安之若素,但便不是远离朋友,有些人一旦遇见便难以割舍,有些情一旦落进心底便再难忘却,离的近些的可以时常聚聚,品茶对诗谈天说地,也可相携着看远处的风景,在夕陽下静坐溪畔默数彼时的心事,离的远些的可寄上自己精心收藏的书签,也许只是一片树叶,也许只是一朵落花……
篇4:一个人的红尘客栈现代散文
一个人的红尘客栈现代散文
尽在享受这春天的气息,尽在享受这柳絮花飘的美好季节,我倒是忘记了相同的过场有多少,我在那时抓住的是什么,现在留给我的又是什么,好像现在还是享受一个人的红尘客栈。
坐落在莱茵河畔的小屋是不是有点显眼,比起那一幢幢的高楼大厦,在撒哈拉沙漠中建造一间小屋,那么三毛的灵魂会游荡在那儿么?三毛还会说:“感谢你赠予我一场空欢喜,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让泪水染得模糊不清了,偶尔想起,记忆犹新。”就像享受过去的春景,现在也不过是一场空欢喜,站在末班车的站牌中,路灯已经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了,但是抵达客栈的车辆还是没有,夜色很是摇缀,但是偶尔邂逅的行人还是在匆匆的逃避着,因为这间客栈已经不能容纳另一个人了。我的眼神是空洞的吗?不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春雨,我的全身心已经得到了放松,在想着如果在这样的夜晚,邂逅了这样的景色,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呢,就好像我们在荒凉的沙漠中看见了一片汪洋大海,它给了我们希望一样。让我们继续有了前进的动力。
繁华殆尽,世界的奇妙的变换,我在这里面只是充当了一个过客,但是在这间红尘客栈中我却是店主,在四季的.交替中我独自享受这样的一番美景,偶尔有三两的路人经过,但是最终都不会陪我看尽这样的美景。虽然是匆忙的相遇但是该有的待客之道还是应该必备,这是在红尘客栈中的招牌。每每拿出这样的东西来招待三两的过客,也是会获得称赞的。傍晚的时候看着这美丽的夕阳,我会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刻还会持久多久,是火烧云,虽然它的身姿变化多端,但是总会消失就好像它的美景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好像黑夜已经迫不及待的到来,这或许就和我一个人的红尘客栈一般,因为它们也是不能相互容纳的,也许只会有浅浅的交替,但是这种交替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世界上的某些事情总归会有很多的微妙之处,我想这就是体现吧。
一个人的红尘客栈不是代表了寂寞,不是代表了失望;不是代表了无助;它包含的意思很多,它的奥妙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能够懂得,它不会让你患得患失,它在这奇妙变幻的世界中依然在原地,它的里面包含了所有的梦想。褪去与世界针锋相对的光环,感觉一生的轻松,这是这个世界赋予你的权利。一个人的红尘客栈,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惊喜,它给予了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景色,它给予了别人见不到的景色和奇遇。
也许是这个这世界太过繁华,才会给你这样的一块地方独处,一个人的红尘客栈,看尽世间的繁华,享尽最美好的青春奇遇。
我正在路上,我一个人的红尘客栈。
篇5:大漠散文
大漠石
旷世,旷野
大漠一望无际,
一无旁骛。
数不清的,彰显个性的
砂砾石块,
把大漠的意志留住。
都说洪荒过后,
留下了石头。
其实,每一块砂砾、顽石
来自远古的时空,
或是浩瀚的另一个宇宙;
经过星球自身高溫的熔炼,
淬化,经历的是宇宙零度。
经不起熔炼的'
化作了尘埃,
耐不住孤寂的
悄悄开溜,
自以为得道的
布道去了。
留下了强者,
在大漠风暴中
滚动着,碰撞着
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
篇6:大漠散文
时空停止变换,
温度早就凝固;
天长得黑不了,
夜长得亮不了;
顽石很无奈,
野草也无助。
惊雷炸后,
不曾留声;
闪电耀过,
不曾留影。
只有无形的风暴
施虐在荒漠深处。
是来自大漠之外,
还是来自大漠中部?
大漠之魂,
如疾风无形,
在这里肆意而疯狂,
无拘无束。
翻过沙丘,
掠过沙棘、茅草丛
集合起飞沙走石,
发出警世的呐喊!
茅草像大漠的观音手,
摇摆得杂乱无章;
这大漠的舞者,
要为荒原招引灵魂,
这万年寂静,
企图结束。
大漠魂
茫茫大漠,
没有道路,
也就没有定向;
自由自在的空茫,
似乎没有目标,
似乎没有方向。
蓦然回首,
只要向前,
面前即方向;
迈出脚步
脚下即道路。
篇7:大漠散文
以一种神密,一种莫测
对抗着世俗的眼光,
显示它的深邃
和至高无尚;
孤独强制冷静,
寂寞成就思考。
灵魂在哪里?
大漠的石头、砂砾?
还是一簇簇沙棘、茅草?
一无边际的虚无。
白昼,
黑夜,
都是自然的力量,
却不对大漠设防。
因为荒凉,
所以疯狂;
荒原的灵魂
可以像暴风一样,
奔腾得肆意而旷远。
为地球保留着一个
自由的原生地,
这或许
正是大漠存在的考量。
虚无的前方,
看不见的声音,
听不到的景象,
自由的代价就是这样高昂。
梦,等待苏醒
灵魂,等待归来
挣脱了形骸,
在荒漠中获得自由,
无言,是更高的睿智。
无数智者逝去,
而大漠永恒。
篇8:红尘客栈散文
红尘客栈散文
看惯了春花秋月,似乎在一帧轮回里体味不到丰硕与荒凉。日子是这样过的:鼎沸人流,扛一杆大旗抢近山头谓之风光,日子也是那样过的:自家门前,雪拂一地,静待春光乍现,于一滩潮湿里体味平和。
日子呀,究其何种都是一个活字当头,红尘之下,渺渺尘烟,千种玩法,玩不过健康当令,万念错综,终归为一纸心态,何为错对,只消随思维飘飞成打结的过往,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也无法背离掉时间的重判,人活着,匆忙中,就会有那么一天,回头看去,大把的时光零落成不可修复的'残叶片片,而此时,又有什么能够抚在怀,疼在心?又有什么不会在瞬间依旧丢失在身后的光阴里,成为再一次不舍放弃的牵挂?
红尘为岸,既来之,则安之。
来亦来,懵懂为性情初始,假以安之若素之态,驭享禅境之旅,摈弃欲念之贪,或者人生之旅会如平波静水,云峰晚霞,之中的恬淡岂一个醉字了得?
怎奈世俗为梏,芸芸众生之中,各自辛酸,各自愉悦,各自在自己的故事里演绎真假,各自在他人的目光中检阅着斑驳。急匆匆卸不掉点点负累,迷惘惘理不清言短情长。
一个路口,总会有一些插肩的过客,一个路口,也总会挽起一些知交的臂膀,爱情与友情,醇厚了多少唯美的童话故事,一段的相伴抑或一生的相守,在情感的天平上诉说着永恒,谁又能预测未知的路口,谁把谁弄丢,谁又会在后会无期的日子里,用血与泪诠释着沉下心底的悲壮?
聚了,散了,这是因果。
聚了,散了,这是轮回。
很多时候,我们守着一段残缺的记忆,回忆一个人,一些事,一段经历,一些久远,拼命地找回那些风华与微笑,殊不知一个挥手之间,便是一段陌生的征程,接受与不接受,日子照旧,人生照旧,路不会停留,脚步也不会停留,发生就是道理,所以接纳一些理性与感性无法解释的决然吧!
毕竟生命健在,自然会赋予我们一些完美的恬淡与安逸,心若优雅,便是完美。
容颜渐之老去,而心态会愈加成熟,守着日子的日子,不再错过任何一个枫叶飘飞的季节,满目枫红的凝视里,试看旋转之态,体味一种流浪的豪放,想起三毛,想起顾城,想一些倔强唯美独一无二的孤独,想一些终归常理无法解喻的痴狂。
不自觉,笑在眉梢,欣欣然寻红尘之迹,荒凉抑或烦扰已不重要,我自悠然,步我烟云。
篇9:大漠魂散文
大漠魂散文
一
昭君坟在库布其沙漠北缘的黄河畔上,有一座椭圆形的山丘,高四十米,东西长五百米,南北宽二百米,在一马平川的黄河畔上突兀而起,远远望去,像一座坟包,被称之为昭君坟。
公元前54年,北方匈奴单于部落,起事发端,煮豆燃箕,呼韩邪单于被其兄长完败,遂率部南迁,同西汉结友立盟。公元前33年,汉元帝竟宁元年,作为西汉的和亲使者,王昭君奉汉室之命,出使塞外之漠北和亲。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养在深宫超凡脱俗的绝代佳人王昭君,随着呼韩邪单于西出长安,从秦直道向北而上,翻山越岭,涉水过河,一路黄沙滚滚、马嘶雁鸣、烽火狼烟、风云激荡。穿过库布其沙漠,行至与漠北咫尺之地的鄂尔多斯北部,黄河畔一座叫“河阴”的县城,已是鞍马劳顿,在晚风的幽光闪烁里,望着随风摇摆的酒肆,一队人马就此驻足调养。那座县城就在如今与昭君坟相拥的村庄二狗湾的平梁上。翌日一队行者打马而起,在黄河岸边的金津码头,王昭君勒马止步,望着和故地长江肤色迥异的一条大河,浮想联翩,其时北风轻吹,鱼鹰翩跹起舞,波浪轻抚两岸,顿时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她随之拨动琴弦,奏起一首《出塞》之曲,以壮怀激烈之情怀,投身波澜壮阔毡帐起居的异地他乡。
在匈奴部落,王昭君得到厚待和恩宠,被册封为王后“宁胡阏氏“之位,成了匈奴部落名副其实的压寨夫人。
独在匈奴的王昭君,没有数典忘祖,乐不思蜀。她在漠北草原长袖善舞,对故国的恩润和泽养深怀惦念与感怀,她亲眼目睹了铁马冰河的惨烈和短兵相接的血腥,对同族或异族间的敌意和苦难深表其忧。为此,她深怀大义、铁肩担道,为胡汉的安宁忍辱负重,竭尽所能。在她的倡导下,汉文化和北方游牧文化的壁垒打开了坚壁清野的豁口。汉王朝将士铠甲的厚重,被简易的胡服取代,士卒轻装上阵,在骑骏上飞身上下,出击迅捷,胡服骑射在汉地广为传播。其时,呼韩邪单于在西汉王朝的鼎力相助下,起兵发轫,统领了漠北广袤的土地。至此,胡汉兵不血刃,民以安定。昭君的恩施义举,使天下太平了许多,为匈奴部落燃起了和平、安宁与兴旺之火,也使西汉的疆域少有敌意和滋扰,胡汉和睦相处数十年。就此,王昭君成就了一段民族团结的佳话,受到胡汉民众的追捧、仰慕与推崇。
王昭君仙逝后,当地民众念其功高盖世,为了世代缅怀,就在蒙地的大青山脚下修筑了青冢,供后人祭奠。又把河阴古县城一隅的一个天然山丘,册封为王昭君灵魂的归宿地,而把年久日深的金津古渡改为昭君渡。所有这些,都是把王昭君经天纬地的功业,铸造成了灵魂的永恒与不朽,也是对王昭君化茧成蝶的人生最高礼遇。
在我看来,人生的舞台,华丽只是暂时的一瞬,总有转身和谢幕的时候;而精神的舞台,则是大放异彩的时空绝域,将会留在人们的心底,直至永恒。对于王昭君来说,就是二者的完美诠释。
其实,对于一个远去的的古人来说,昭君坟作为记忆的丰碑,巍然屹立在黄河故道上,以女神般怀念与敬仰,传承久远。与其说对一个功德无量之人的缅怀,不如说人们把王昭君的灵魂,当作山一样的厚重安放在心里,大写一段历史的伟岸与传奇。
一些历史事件在大浪淘沙之后,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往往就会显灵。一座看似普通的山丘,竟然烙上一代名流的名字,山下遍地马兰的一马平川,后来居然开出了非同寻常的名堂。为什么周边的地质均为黄土构成,而唯独昭君坟是一个例外?我也无从知晓这座叫昭君坟的山,是什么时候在黄河岸畔寻到了生存的意义?是一夜之间如竹笋般窜起?还是缓慢地自然形成?在昭君渡的上下诸多渡口中,随着河水的移动而改道,而唯有昭君渡的口岸,多少个世纪之后,仍稳如泰山丝纹未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也许是王昭君的灵魂所在,为当地人民圈定了福祉,或许她的壮举感动了上苍,为曾经留守过的鄂尔多斯版图撒下了采撷不尽的渊源。在王昭君曾经牧马饮泉的呼日格草原,泉水四季流淌,草木深深,牛马羊骆驼常年闲情逸致散落其间;在她衣袖拂起的库布其风尘里,浑然掀开几道泉眼的封面,喷涌的泉水从人们的心田流淌而过,一个叫二道水泉的地方,就此在北中国标上了版图,一夜之间竟然生长出葳蕤茂密的食谱,沙泉映月在库布其其实也是一道不错的景观。
在昭君坟西侧,作为河套地域的黄土地上,用河水滋养的鲤鱼,似若黄河野生鱼,色香味美,肚膛、划翼以其金色的模样令人垂涎欲滴,而名扬黄河两岸,千里之外。紧邻其畔的万亩稻田,每到夏季,绿色染就的夏天分外妖娆,而秋季的景色,则是一尘不染地黄肥绿瘦,稻谷飘香。所出产的大米,以其饱满、圆润、晶莹剔透的外观,令客户翘首,而焖熟的米饭口感丝滑绵软而拨动人们味蕾的狂野。
作为蜗居在鄂尔多斯高原一座县城的我,我的每次向西之行,昭君坟的脚下都留下了我匆匆步履。每次君临其下,我都与她深情地撞一个满怀,庄严肃穆,大有高山仰止的况味,总感觉有一种崇高与神圣袭扰我的胸口。嶙峋的山石,没有刀削斧凿地痕迹,天然雕饰般从植被稀疏中露出了高昂的头,风吹雨淋了很多个世纪,高度依然还是那个高度,诚如王昭君在人们心中的坐标。按理说,时光流逝了两千多个年头,铅华早已散尽,但昭君出塞的传奇色彩,像一壶窖藏老酒,愈发弥香。而这座叫昭君坟的山,似一方镇河之石,里面仿佛包裹着活着的灵魂,使脚下那条河里的水,在此处从无有过翻江倒海的举动,涛声依旧,拍打着历史的沧桑,如神灵般为其子民的.祈愿源远流长,推波助澜。
曾几何时,千帆侧畔而过的昭君坟,帆影幢幢,河水汤汤,一泻千里;而今,我站在昭君坟顶,沐浴春日暖阳,一袭微风掀开垭口,从西北方吹来沧桑的味道。向前看去,视野开阔,这一高度,是方圆十多里的制高点。向北抬眼望去,阴山山脉雄踞蒙古高原,挡住了我视野的去向,那条有名的敕勒川就在其脚下;我的迷离的目光从远处收回,从山顶向近前俯视,一座浮桥把两岸焊接,钢筋铁骨的身躯之上,客货车辆穿梭往来,景象繁忙。眼光抬起的瞬间,几只画眉鸟,在酸刺林枝杈间飞上俯下,“啾啾啾”的叫声从枝杈的空隙处飞来,溅起一地欢歌,此时它们的心境大概和我的思绪也差不了多少,或许正在一个频道。
一座丰碑屹立在黄河畔上,千年孤坟,厚重依然。对我们来说,精神和灵魂的照耀,远远大于一个人骨质的存在,就像宗教信仰之于一个民族。
二
响沙敖包寺庙在鄂尔多斯高原中部有一条南北长七十公里的季节性河流,它从鄂尔多斯高台地的分水岭进入北部区段时,把东西走向的库布其大漠拦腰截断,形成东西一公里宽的河床,这条河叫罕台河。
这条作为黄河一级支流的河流,寻常日子里温驯、清澈、浅流,只有一股溪水绽着微笑向北默然流去。而到了汛期,暴雨在地上开成花的姿势,暴涨的洪水夹裹着一股呼啸,自南向北汹涌澎湃,大河浩荡。
在这条河流与库布其挥手而去的沙山脚下,有一个几十米长的月牙形沙湾,沙湾里的沙子看似和所有的沙漠没有什么两样,细腻、匀称、瘠薄、绵软、浅黄,所不同的是它有一种奇特地张力,因摩擦受力不同会发出不同的声响,而声名远播,被称之为响沙湾。
响沙湾作为一方特定地域,静和动是它守护与放开的罅隙。静的时候,一湾柔情,风尘不动;动的时候,风雷激荡,恣肆纵横。在这片沙湾里,神奇得让人不可想象,如同在沙漠里安装了一台音响,只要把沙子用力一捧,就会发出“咕咕咕”地响声,似刚刚出浴的青蛙地鸣叫,一声连着一声;而倘若登上沙坡顶部顺势下滑,手心脚底会受到一股反作用力地撞击,发出“嗡嗡嗡”地响声,如飞机从身旁飞过,响声从指尖瞬间滑向发梢,有种莫名其妙神指气使般地抖动,似若飞机在云层里爬升或拉下时地颤动。
这段沙漠俗称银肯沙,有一座叫银肯的敖包,坐落在响沙湾西南两公里的大漠深处,裸露的敖包山是一方天然的硬质梁地,表面覆盖一层砂石类的浮层。它在鄂尔多斯北部地理上,已有些时光久远的印记,能够勾起一个民族许多人对先祖的奠念。它四面环沙,如同沙海中的一座岛屿,在波峰浪谷间显得鹤立鸡群。银肯敖包海拔一千二百九十六米。站在它的高处,向下望去,一片黄沙漫漫、莽莽苍苍,南北东西的风光一览无遗。最初的敖包是鄂尔多斯部落的一个蒙古族首领,选择在一个圆坛形状的土山上,人工垒就的一座环垒三层石头,端部围有柳条树枝的大型敖包,两边还有十几个石头垒起的小型敖包,其场面宏大,气势不凡。现落成的银肯敖包高二十八米,最大直径四十三米,全部用汉白玉石柱围起,敖包顶上的莲花瓶为纯铜铸造,重八吨之多。11月被上海大世界吉尼斯总部颁发了世界上最高敖包的证书。
银肯敖包的铃铛每次从风中响起,铃声与风的声音搅和在一起,构成一种特别的旋律。敖包山在静谧中守候,或在大风中舞蹈,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样子。风来了,沙尘像跳高运动员从敖包山的底部飞身跃起,一个仰姿从敖包顶飞身而过,流沙在此没有留下半点踪迹;雨去了,敖包山依然静如处子,从来也不因暴雨漫流,形成沟壑壕堑,反而因雨水的洗礼,显得更加神情自若,庄重从容。
在响沙湾直线向北,有一座康熙年间建造叫展旦召的寺庙,这座寺庙曾经香火缭绕,佛灯长明。每到重大节日,达拉地七十二寺庙僧侣齐聚,诵经拜佛,甚为壮观。而我一脚踏入寺庙门槛,一股苍老的鼻息扑面而来,似乎与我昨夜的一帘幽梦遥相呼应。不知何故,银肯敖包、响沙湾、展旦召三个点连成的图形,据说刚好是一个等边三角形,银肯敖包至响沙湾、展旦召至响沙湾都是等距离的两条直线。历史往往就是这么巧合,一个传说间或神话,蓦然就从沙漠里冒出了芽翼,长成了一湾不可思议的传奇或神话。
在春天或夏秋的晴朗时节,站在罕台河的东岸,远远望去,银肯敖包、展旦召呼之即来,一对对零散的驼队行进在银肯沙里,沿着沙漠的波峰浪谷,蜿蜒而去,曾经的大漠驼铃声依稀可闻。在这块鸣响了不知多少世纪的沙漠,是库布其的一大亮点,每到春季天气渐暖,南来北往的游客蜂拥而至,享受大自然带来的无穷魅力。滑沙、徒步、骑骆驼、乘沙漠车,寻求自然界趣味横生的乐趣,热血澎湃。你可以在沙漠的简易舞台上,观看规模宏大的史诗般的歌舞剧《鄂尔多斯婚礼》,享受不一般的鄂尔多斯蒙古族的婚礼大宴。
随着夜晚的降临,响沙湾显得异常地宁静,驼铃远去,蒙古包前的篝火燃起,红红地热望,从脸膛窜起,一颗颗跳动的灵魂如同音符怦然心动。歌涛舞声淹没了整个沙漠,潮涨潮落伴随夜色而侧畔千帆。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徐徐的微风从沙漠中吹来,大漠的夜晚如死寂般沉静,星空高远,一片漆黑,天地几乎连成一体,连流浪的灼热游丝也不见了踪影,时有萤火虫从头顶滑翔而过。这个时候,唯有星星眨着眼监视着这个鲜有动物、植物存在的世界,仿佛库布其所有的事情都被夜色所吞噬。那些寻常爬行在沙坡上的甲壳虫也已进入梦乡,唯有罕台河水草中传来的蛙鸣声,组成的梦幻小乐队,演奏起沙漠小夜曲。这个时候,似乎有一首叫《大漠夜色美》的曲调,从我的血液中缓缓流淌而过,仿佛踏入一种无可名状地沉醉。
一湾沙子,一个敖包,一座寺庙,一河溪水,无疑是架在鄂尔多斯北部的一架钢琴键盘,那些旋律就是一双神奇的手弹响的华美乐章,如能听到历史久远的回声。
三
锁边林在库布其沙漠中游的北端,西起黑赖沟,东至西柳沟,有一段东西长二十公里南北宽两公里的地带,逶迤绵延的沙丘上,一株株碗口粗的树木,组成庞大的绿色屏障,像一排排卫士,巍然站立在那里,枝条蓬勃地舒展,亭亭如华盖,密集的绿荫像一块篷布把大漠的荒凉遮而盖之,有种向太阳抢占地盘地意味,使沙漠恣肆妄为的本性在此一下子变得文静、善良了许多,这一地带被人们称之为:锁边林。
在1980年代的第一个春天,一个叫展旦召的苏木(乡),在鄂尔多斯高原的北部宣告挂牌。其时,展旦召苏木境内南北向有三条河流纵贯而下,自东向西依次为罕台河、西柳沟、黑赖沟,东西之距三十余公里。这段南部原属于两个乡镇的茫茫大漠,自此划归一个苏木管辖。而此时摆在苏木新领导班子面前的库布其沙漠,似一头怪兽,张开了饕餮大口,流沙每年以一里的速度,向北扩张,把大面积的牧场、农田、房舍吞噬,甚至有的人家的祖坟也被厚厚的明沙所掩埋。原来每天熟读的地方,竟变成黄沙漫漫,形同陌路。迫于无奈,当地群众眼含泪水,不得已一次次告别家园,向北退守。
当年冬天,以蒙古族汉子杜占林为首的一班人,提出了“封沙育林,造福后人”的口号,开启了库布其沙漠北缘集中整治沙漠的先河。八一年的春节刚过,他们就积极行动起来,在生产责任制刚刚开启的第一个年头,在资金没有着落的情况下,采取了向上级争取资金和向当地信用社贷款的“两条腿”走路的办法,筹集了十多万元植树造林的启动资金。苏木党委政府班子全员出动,抽调驻苏木的各机关职工、学校师生及沿线的农牧民,组织上千人的队伍,集中优势兵力,吹响了向沙漠进军的集结号。他们划定区域,西起黑赖沟东至西柳沟二十公里的沿线上,自北向南一步一步向纵深推进,当年就植树造林三千余亩,用勇气和信心向沙漠乱窜的脚步给予当头棒喝。
或许他们的壮举感动了上苍,由于当年雨水来得正是时候,接二连三普降喜雨,所植树木成活率高,而且长势喜人,整个规划区域的野草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高低起伏的沙丘。当年秋天,旗盟两级领导率领有关部门,组织人马到现场观摩,他们的大胆尝试所取得的成果,得到了与会者的肯定和支持。他们所植的林木初具规模,对沙漠的震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如同把布匹的边锁住一样,就此人们送给了一个“锁边林”的雅号。就此基础上,展旦召苏木从长计议,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抓住当年秋墒较好的有利时机,乘势而上,又向沙漠的纵深处推进了几百米。
种下的是树苗,长出的则是森林。从1981—1983年的三年时间里,展旦召苏木在库布其沙漠东西二十多公里的沿线上,南北纵深植树一公里,在库布其沙漠的北缘栽下了阻风挡沙的漫长林带。自此,库布其沙漠似乎温顺了许多,原先高低不平的沙丘都被杨柳树所占领,树冠下的阴凉随着时光的转换而长短不等,水分的年蒸发量也骤降,年降雨量显著增加,达到了收支平衡,这在当时的库布其大漠是绝无仅有的孤本。一场春雨过后,沙蓬、灯香、绵蓬、羊柴、莠草、地椒、沙葱,紫蒿等一些不知名的沙生植物,争先恐后钻出地面,在吸足地气和腐殖质的营养之后,枝头烂漫茂盛生长。那些随意而开的花骨朵,佛若天女下凡织就的彩锦,连绵而去。至此,展旦召域内的库布其沙漠停止了向北扩张的脚步,植被覆盖率一年盛过一年。
在以后的数年间,在展旦召“锁边林”的启发下,库布其沙漠南北两端的植树造林活动从此开启了新的篇章,大有方兴未艾之势,向纵深跃进。库布其大漠不再荒凉,风起沙扬、天昏地暗的时日早已属于过往,绿色的氤氲从库布其大漠缕缕升起,成为一种趋势,锐不可挡。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一物降一物。绿色和沙漠永远是势不两立的代名词,绿色是生命之色,而沙漠则是荒凉和死亡的象征,人类的生存往往和绿色有着不可断裂的关联。在库布其,自从有了这段连绵起伏的锁边林,放浪不羁的大漠在此不再张狂,而是释放一股恬静、安详的气息,大有从善如流的姿态,牧人的心也亮丽了许多,如同窗户打开一般明熙、敞亮,乐在眉梢喜在心尖。这些时光尽管已过去了近四十年,许多东西早已蜕化或老去,唯有锁边林依然焕发青春的记忆,超越了时光和空间的距离,葱茏、明媚、祥瑞的底色贯穿始终。
当我一次次乘车驰骋在库布其沙漠北缘鄂尔多斯东西大通道上,途径展旦召一带时,时有野兔和山鸡从路旁惊魂而起,兔子仓皇而逃,而野鸡则慢条斯理地离去。原来连一片隐身草都难以找到的地方,自从有了这方绿地,其实它们从未走远。抬眼望去,一片绿色的景致从高低起伏的沙漠中从容漫过,视线被茂密的林带所阻断,一树树纵横交错的白杨树,荡漾着枝头向路人行注目礼,我从心底发出一种由衷的赞叹和敬畏。尽管几十年的时光倏然而过,但那些历史的画面清晰可见。现在,鄂尔多斯的库布其沙漠,绿色早已不是大漠的点缀,已是这里的主色调和调色板,使亘古大漠随时光隧道的穿越,披上了一缕祥和、妩媚的新衣,绿色从外延一直向里稳步挺进,成效斐然,尽管当年的“锁边林”与现在的绿色景观不可同日而语,但历史的进程总是从起点向前推进的,许多人如是说。
篇10:大漠金三角散文
大漠金三角散文
听人说哪儿是金三角,第一次到这儿时,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多少人,也没多少建筑。一幢集住宿、饭馆、商店为一体的二层小楼,成了这里唯一可见的景点。
初春的风漫卷了沙尘,把整个天弥漫,迷迷蒙蒙,灰暗一片,把金三角装帧成海市蜃楼一般。
临近,才看法门前的空地上停着几辆小轿车,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此情此景,难免叫人想起:古道、西风……正在思绪翩翩时,听见一两声划拳的叫喊,夹杂着女人泼辣的尖笑……
停顿间,远眺楼北,尘沙滚滚,泼散到天边,漫天飞来,与云烟相衔。近处的田地上风卷着枯草败叶,从我们身体上打过,眼睛被沙打的直流泪,脚下踉跄站立不稳。
忽然就思量,这种天气如若去小饭馆,来杯小酒,要个小菜,小酌几杯,肯定别有一番情趣。正在思量发呆,后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是一起包地的农友,不由分说拉着就往进走。我们俩走进小饭馆,找一处小隔间坐了下来,首先闻到的是酽酽的酒香,也许是我不喝酒之故,才得这味如此醇厚,这时,走进一位少妇,包着头巾,脖子上围着丝巾,用一口地道的、厚重的乡音问我们要点什么?让我惊讶的是这儿没有菜单,只有酒单。那位蒙古少妇拿着单子,纯补大方又不失幽静地介绍着:洒有河套老窖、骆驼白酒、苁蓉酒、马奶酒……并滔滔不绝地解说各种酒的产地、口感、度数,第一次听女人这么详细地论酒,我禁不住问:“你也喝酒?”她抿嘴而笑:“可以和你们喝几杯”。那姿态略有风骚。吃的除拉面米饭,最拿手的是手抓羊羔肉。
在她为我们做饭的时间里,我和朋友边喝边聊,我不是很会喝酒,竟然也聊酒,我笑对朋友说:这儿,蒙古人爱酒可见一般,你是好酒的,刚来就上酒文化学前班了。我们也大笑。
以后的日子里,这里竟然成了我唯一可办置日用品的地方,因为,我的住地在金三角以东二百米处。
在这大漠孤镇,我用灵魂扬飞了多少沙尘,用悲壮弹奏了多少孤寂,因为生存而加增了多少野性。在这黑暗中我没有退路。在这“狼图腾”的国度里,也没有进路。心事就象星月下被风堆起的沙丘,在旋涡中越旋越大;而身体在同样的星空下变得越来越单薄。
每当坐在沙丘上,逆转的心绪总是夹杂了泥土味,耕耘着心灵的哪片禁地。春风中播种汗水,夏雨里观望喜悦,秋季里收获幸福。一路走过,看惯了烈日下火烤风蚀的沙海,被刻划成寸草不生的金黄。
当大漠浩瀚的生命邂逅我弱小的生命时,孤独和寂寞变成守候大漠时留下的唯美。那坚持就是忠贞气节永不更改的绿意。可当我品味了“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孤苦情愫后,漫地黄沙已无法诠释人生的张杨。
在这广袤中,我柔弱的不堪一击,寻流溯源,再强悍也跋跋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心路。于是,躺在柔软如毯的沙丘上,看着自己长长的脚印,把所有的杂念一扫而光……闭眼暇想,就这样快乐而简单地分享大自然的宁静之美。
为了读懂这片沙漠,我守望着金三角这片土地上的庄稼,就象守望着凸显在我生命中某一时刻的缘分。静数着严寒、烈日、劲风、丝雨。就象摇曳在戈壁中一根孤零零的骆驼草,巴望日月流转出生命的华彩。
是谁赐于我沙漠之缘?让我用潮湿的心感受大漠干燥的河床,让风尘抚平我所有的棱角。从巴丹吉林一直吹到阿拉善,叫嚣着浮沉,算计着成败。
让我的心情在每个枯燥的日子里随风而舞,让我的精神在每个严酷的考验中崩溃到极致。想起当初,如初恋般憧憬着大漠混荒,如结婚般迫切了心灵的向往。三年的大漠之恋,才明白:大漠蕴藏的内涵,是我没法用憧憬与向往来驾驭!
直到有一天,才发现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这一天,令人永生难忘,差点就成了我生命中岩磨石刻的碑文。
忠告:别在暗夜中给沙漠撒野。否则你将成为第二个朱可祯,大漠会风干你的生命方向!!
天暗了下来,远处的'沙尘如乌云般滚滚而来,我用天真细数着劲风在大漠身体上刻画的一条条纹路,看着这张牙舞爪的世界,品味沙漠的文字如水流泻,这份癫狂的沙漠心情把我的心情也在粗犷中拉长。很想在凭悼中把自己埋葬。
突然间,北风如刀如剑,刮的脸上生疼,人在这鬼哭狼嚎的咆哮中已不能站稳,随时会被暴风掀翻,暴风反卷着沙尘,摔打着枯枝……如万马齐奔,浩瀚而来,驰向华北平原。我顶风而行,鼻子已无法呼吸,嘴里也染满了沙尘,沙尘弥漫了荒原,天昏地暗,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先是顺着一条渠向前摸索走,到后来就凭着直觉走,狂风把人顶着倒退,甚至放倒,跌倒也要爬起来再走,否则,会被暴风吞噬的。踉踉跄跄中,我摸到了胡杨树,顺着树一直向前,我看到一点柔弱的灯光,顺着光我终于来到了房子前,等开了房门,把这沙涛汹涌,怒浪排空的景象隔在门外时,才发现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惊恐之余,才领悟生命的真实,只有历经过沙漠暴风的生命,才不会娇柔而稚嫩。
第一次感受沙漠暴风的可怕,才由衷地钦佩沙柳与胡杨的坚韧不拔。
躺在床头,突发感慨:在沙尘暴中,谁敢与死亡共舞?在光明中谁在为黑暗哭泣?当灵魂与肉体彻底溶为一体时,才会鞭策自己、超越自己、无悔地活出自己……
风暴最终会停,那被风拦腰吹断的胡杨横躺在路上,那枝头一串串菱形的花在微风中轻摇着母体,呜咽着!
一个沙漠卫士就这样在这场风暴中倒下了,为他神圣的使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被列在“英雄树”的光荣榜上。为此,我才懂得林业局为什么要对偷砍一棵胡杨者,至予一万元的重罚,才明白刚来时牧仁老弟的忠告。因为他们是防风固沙的卫士,是阿拉善沙乡的英雄树!
大漠金三角的生活,让我敢于赤裸裸地坦露自己的个性,把那哀婉愁怨散撒在旷野的地平线上。
过几天就准备找一块空地,种些豆角、南瓜、辣椒、西红柿……等等的小蔬菜,培养一下侍弄生命的乐趣,借机也晒一晒曾经的春天。
如果你真心爱上这大漠,必然要受到大漠的伤害。站在这大漠金三角,我真不知道从那个方向走去。
回首大漠路迢迢,
探问前程音渺渺。
摇旗呐喊不堪闻,
多情总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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