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偶然》的诗赏析(精选8篇)由网友“coolspray”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徐志摩《偶然》的诗赏析,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徐志摩《偶然》的诗赏析
徐志摩《偶然》的诗赏析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的这首《偶然》小诗语言清新明快,富有韵律,读来朗朗上口,让人回味无穷。短短几行字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充满情趣哲理,意溢于言外 。诗史上,一部洋洋洒洒上千行长诗可以随似水流年埋没于无情的历史沉积中,而某些玲珑之短诗,却能够经历史年代之久而独放异彩。我想本诗就是其中经典之一。
这首《偶然》小诗,写的唯美富有情趣,其中用到了很多比喻,对比的修辞。此外,作者还运用了很多意象,全诗整体读来就如同一幅唯美的画面展现在读者眼前,让人流连,让人深思。例如:“我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波心”,“相遇在海上”,云,水波,海上等意象生动形象的表现了时光匆匆,万事万物在不断的运动变化的自然常态,表达了作者对人世间时光易逝,物是人非的感慨。人生中偶然的邂逅是美好的,但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短暂,生命中有许许多多的变数,也许只一个转身的离去,就已经错过一辈子了!大多数人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徐志摩早期在剑桥大学邂逅了才女林徽英,两人经历一段唯美的爱情,但好景不长,林徽英之后嫁给了梁思成,徐志摩找到了陆小曼。徐志摩一直眷恋着这份感情,在他的许多诗中都流露出对林徽英的爱慕、留恋。正所谓的“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曾经,初相遇是怎样的一种情怀?每个人都有着一种初遇情结,真的就象一杯清水一样清纯透明,初见后的`分手,有如曾经挥手的云彩,也似轻轻告别的康桥??这恰是人生最好的写照。
此外,此诗在格律上也可以看出徐志摩的功力与匠意。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如:“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壳”每节的第三、第四句则都是两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
就此诗说,首先,诗题与文本之间就蕴蓄着一定的张力。“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时间副词,在这个标题下写什么内容,应当说是自由随意的,而作者在这抽象的标题下,写的是两件比较实在的事情,一是天空里的云偶尔投影在水里的波心,二是“你”、 “我”(都是象征性的意象)相逢在海上。如果我们用“我和你”,“相遇”之类的作标题,虽然未尝不可,但诗味当是相去甚远的。若用“我和你”、“相遇”之类谁都能从诗歌中概括出来的相当实际的词作标题,这抽象和具象之间的张力,自然就荡然无存了。
再次,诗歌文本内部的张力结构则更多。“你/我”就是一对“二项对立”,或是“偶尔投影在波心,”或是“相遇在海上,”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都以“二元对立”式的情感态度,及语义上的“矛盾修辞法”而呈现出充足的“张力”。尤其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一句诗,则我以为把它推崇为“新批评”所称许的最适合于“张力”分析的经典诗句也不为过。“你”、“我”因各有自己的方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交会着放出光芒,但却擦肩而过,各奔自己的方向。两个完全相异、背道而驰的意向――“你有你的”和“我有我的”恰恰统一、包孕在同一个句子里,归结在同样的字眼――“方向”上。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差阳错,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无奈苦笑,怅然若失……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忆而长伴人生。
徐志摩这首《偶然》,很可能仅仅是一首情诗,是写给一位偶然相爱一场而后又天各一方的情人的。不过,这首诗的意象已超越了它自身。我们完全可以把此诗看作是人生的感叹曲。人生的路途上,有着多少偶然的交会,又有多少美好的东西,仅仅是偶然的交会,永不重复。无论是缠绵的亲情,还是动人
的友谊,无论是伟大的母爱,还是纯真的童心,无论是大街上会心的一笑,还是旅途中倾心的三言两语,都往往是昙花一现,了无踪影。那些消逝了的美,那些消逝的爱,又有多少能够重新降临。时间的魔鬼带走了一切。对于天空中的云影偶尔闪现在波心,实在是“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更何况在人生茫茫无边的大海上,心与心之间有时即使跋涉无穷的时日,也无法到达彼岸。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方向,我们偶然地相遇,又将匆匆地分别,永无再见的希望。那些相遇时互放的“光亮”,那些相遇时互相倾注的情意,“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诗人领悟到了人生中许多“美”与“爱”的消逝,书写了一种人生的失落感。这就是这首诗深含的人生奥秘与意蕴。
诗人的感情是节制的,情态是潇洒的。把最难以割舍、最可珍贵的东西消逝后,而发生的失落感,用了貌似不经意的语调予以表现,使这首诗不仅在外观上,达到了和谐的美,更在内在的诗情上,特别地具有一种典雅的美。诗的上下两段中的中间两句,“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与“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蕴涵了非常曲折的心态,非常细腻入微的情意。一方面,有克里丝荻娜.罗塞提(1830―1894年,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诗人)在《记住我》中所写的“我情愿你忘记而面带笑容,也不愿你记住而愁容戚戚”之韵味;另一方面,也可体会到一种在命运面前无可奈何的、故作达观的苦涩情调。这两方面,构成了一个立体的、模糊的审美体,不断的思索、体会,不同侧面的观赏、玩味,都会有新鲜的感悟。显示了相当典雅的情趣。
篇2:偶然 徐志摩赏析
偶然 徐志摩赏析
偶然该诗写于1926年5月,偶然主要写了什么内容?全诗寄托了诗人怎样的情感?
偶然
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赏析1:
徐志摩这首《偶然》,很可能仅仅是一首情诗,是写给一位偶然相爱一场而后又天各一方的情人的。不过,这首诗的意象已超越了它自身。我们完全可以把此诗看作是人生的感叹曲。人生的路途上,有着多少偶然的交会,又有多少美好的东西,仅仅是偶然的交会,永不重复。无论是缠绵的亲情,还是动人的友谊,无论是伟大的母爱,还是纯真的童心,无论是大街上会心的一笑,还是旅途中倾心的三言两语,都往往是昙花一现,了无踪影。那些消逝了的美,那些消逝的爱,又有多少能够重新降临。时间的魔鬼带走了一切。对于天空中的云影偶尔闪现在波心,实在是“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更何况在人生茫茫无边的大海上,心与心之间有时即使跋涉无穷的时日,也无法到达彼岸。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方向,我们偶然地相遇,又将匆匆地分别,永无再见的希望。那些相遇时互放的“光亮”,那些相遇时互相倾注的情意,“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徐志摩在这样短短的小诗中,用了那么单纯的意境,那么谨严的格式,那么简明的旋律,点化出一个朦胧而晶莹,小巧而无垠的世界。我们漫步在这个世界之中,生发出多少人生的慨叹,多少往事的追怀,多少往事的回味,……但,并不如泣如诉,更不呼天抢地。我们只是缓缓而有点沉重地漫步,偶尔抬头仰望,透过葡萄架或深蓝的云彩,恰有一朵流星飞逝而过,我们心中,升起了缕缕淡淡的哀伤。但仍然漫步,那缓缓而又有点沉重的足音,如一个“永恒”,驻留在夜的天空。
不失轻盈,不失飘逸,却总是掩饰不住现实的悲伤,情感深处隐伏着一丝淡淡的失落。诗人对于美,对于人生,并不是看得可有可无的,而是怀着深深的眷恋,执着的追求,只是“美”抑或人生的其他,都像天空中的云影,黑夜海上的光亮,在瞬间都无影无踪。他有憧憬,同时又无法摆脱一丝淡淡的哀伤。“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似乎达观,超脱。但在审美心理上,却并非如此,“最好你忘掉”,其实是最不能忘掉。没有一点超脱,没有一点可有可无。有的是现实的哀伤,是一个真实的人,执着于生活的人,执着于理想的人,在屡遭失意中唱出的歌。憧憬与绝望,悲哀与潇洒,奇妙地交织在一起。是一个纯诗人的哀感。他的潇洒与飘逸,也多半是他为了追求典雅的美,节制自己的感情而来的。
徐志摩处在一个贫困的国度最黑暗的年代,他满怀着“美”的希望,在时代的夹缝中苦苦追寻着理想的光芒,但都如海滩上的'鲜花,一朵朵在瞬间枯萎。他的歌喉,在“生活的阴影”逼迫下,最后变得暗哑、干涩。即使早期一些诗,如“我不知道风在哪一个方向吹”等,虽然那么轻柔,那么飘逸,但仔细体味,也无不让人感伤。写于1926年的《偶然》,也是一样,诗的深层信息中荡漾着淡淡的哀伤。诗人无意投身时代火热的斗争,也无意于表现所谓的“时代本质”,但时代的苦难,也同样曲曲折折地映射在一个真纯诗人的心灵深处。
有的研究者认为,《偶然》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得很飘忽、了无痕迹”,“把什么都看得很淡,都看成无足轻重,无可无不可,把火热情怀与旺盛的生命,都化作轻烟”。这样的结论,不能说全错,但也不能说全对,因为这个结论是建立在研究者对《偶然》这首诗的表层信息的领会上的。而一首诗永久的魅力却来自它的深层信息,《偶然》的深层信息传达了一种人生的失落感——是飘逸的也是轻淡的。——它是诗人充溢着灵气的灵魂在瞬间弹出的心音,单纯的音符中回荡着悠长,典雅的美感中起伏着骚动,飘逸的情调中蕴藏着深邃……
赏析2:
注:写于1926年5月,初载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这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词。
能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充满情趣哲理,不但珠润玉圆,朗朗上口而且余味无穷,意溢于言外——徐志摩的这首《偶然》小诗,对我来说,用上“情有独钟”之语而不为过。
诗史上,一部洋洋洒洒上千行长诗可以随似水流年埋没于无情的历史沉积中,而某些玲珑之短诗,却能够经历史年代之久而独放异彩。这首两段十行的小诗,在现代诗歌长廊中,应堪称别备一格之作。
这首《偶然》小诗,在徐志摩诗美追求的历程中,还具有一些独特的“转折”性意义。按徐志摩的学生,著名诗人卡之琳的说法:“这首诗在作者诗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的一首。”(卡之琳编《徐志摩诗集》第94页)新月诗人陈梦家也认为:“《偶然》以及《丁当-清新》等几首诗,划开了他前后两期的鸿沟,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气,用整齐柔丽清爽的诗句,来写那微妙的灵魂的秘密。”(《纪念徐志摩》)。的确,此诗在格律上是颇能看出徐志摩的功力与匠意的。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如:“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壳,”每节的第三、第四句则都是两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
而我在这里尤需着重指出的是这首诗歌内部充满着的,又使人不易察觉的诸种“张力”结构,这种“张力”结构在“肌质”与“构架”之间,“意象”与“意象”之间,“意向”与“意向”之间诸方面都存在着。独特的“张力”结构应当说是此诗富于艺术魅力的一个奥秘。
所谓“张力”,是英美新批评所主张和实践的一个批评术语。通俗点说,可看作是在整体诗歌的有机体中却包含着共存着的互相矛盾、背向而驰的辨证关系。一首诗歌,总体上必须是有机的,具各整体性的,但内部却允许并且应该充满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张力。充满“张力”的诗歌,才能蕴含深刻、耐人咀嚼、回味无穷。因为只有这样的诗歌才不是静止的,而是“寓动于静”的。打个比方,满张的弓虽是静止不动的,但却蕴满饱含着随时可以爆发的能量和力度。
就此诗说,首先,诗题与文本之间就蕴蓄着一定的张力。“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时间副词,在这个标题下写什么内容,应当说是自由随意的,而作者在这抽象的标题下,写的是两件比较实在的事情,一是天空里的云偶尔投影在水里的波心,二是“你”、“我”(都是象征性的意象)相逢在海上。如果我们用“我和你”,“相遇”之类的作标题,虽然未尝不可,但诗味当是相去甚远的。若用“我和你”、“相遇”之类谁都能从诗歌中概括出来的相当实际的词作标题,这抽象和具象之间的张力,自然就荡然无存了。
再次,诗歌文本内部的张力结构则更多。“你/我”就是一对“二项对立”,或是“偶尔投影在波心,”或是“相遇在海上,”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都以“二元对立”式的情感态度,及语义上的“矛盾修辞法”而呈现出充足的“张力”。尤其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一句诗,则我以为把它推崇为“新批评”所称许的最适合于“张力”分析的经典诗句也不为过。“你”、“我”因各有自己的方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交会着放出光芒,但却擦肩而过,各奔自己的方向。两个完全相异、背道而驰的意向——“你有你的”和“我有我的”恰恰统一、包孕在同一个句子里,归结在同样的字眼——“方向”上。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差阳错,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无奈苦笑,怅然若失……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忆而长伴人生。
篇3:赏析徐志摩的《偶然》
赏析徐志摩的《偶然》
在中国现代诗坛上,徐志摩作为新月派的领袖人物,为后人留下了不少经典名作,如《再别康桥》《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云游》等,而《偶然》却是诗人生平最喜爱的一首。此诗写于1926年,初载于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九期,署名志摩,这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陈梦家的唱词。这首两节十行的抒情短诗,虽不是洋洋洒洒、包罗万象的史诗,不是百千行绮丽华美的长诗,之所以会扣人心弦,在于它“用整齐柔丽的清爽的诗句来写出那些微妙的灵魂的秘密”(《纪念徐志摩》),这种“灵魂的秘密”来产生于诗题题与文本、意象与意象、构架与肌质以及语言、结构、情感等方面存在的“张力 ” 。《偶然》这首诗是诗人生平最爱的一首诗,全诗如下:
我是天空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一.“张力”说
“张力”这个概念源于英美新批评诗学理论,最早是由美国批评家、现代诗人艾伦·退特提出的,在《论诗的张力》中他指出:“我提出张力这个名词。我不是把它当做一个比喻来使用的,而是作为一个特定的名词,是把逻辑术语‘外延’(extension)和‘内涵’(intension)去掉前缀而形成的。我说说的诗的意义就是指它的张力,及我们在诗中所能发现的全部外展和内包的有机整体。”[1]在他看来“外延”是意象和意象之间的逻辑关系,“内涵”指诗歌中蕴含的无穷丰富的意义,而诗歌的张力的大小更多地取决于诗歌的内涵。艾伦·退特师从兰色姆,兰色姆所提出的著名的“构架—肌质”理论,可以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张力的精神实质。兰色姆指出“构架”是诗的逻辑结构。是可以用散文转述的部分,就像房子的墙壁;而“肌质”是指诗的大量细节,就像房子的装饰,是不能用散文转述的。在诗中,构架和肌质是分立的。“肌质有的时候和构架有机的配合,或者说为构架服务 ,又有的时候,只是在构架里安然自适的讨生活”[2]构架的存在先于创作,使读者有某种秩序某种规律可循,而诗的真谛在于肌质,在于丰富的感性细节。因此,外延相当于构架,是为了读者能够按照习惯的逻辑思维来理解诗歌,真正的价值是诗的内涵,也即肌质。
后来,张力逐渐从退特的原义向新批评文本层面延展,成为新批评理论家的核心范畴:它不仅是一种语言层面的张力,也是文本整体的张力或结构策略。其中,既包括语义上的张力,也包括作品意义与文字风格上的意义,还包括作品主题上的张力。张力可以在不同因素、不同层级中表现出来,也可以在作品的整体关系上表现出来,其影响力不断扩大,甚至想整个文学活动扩展。而《偶然》作为一首别致的现代诗,可以说是张力说的经典诠释,也是这首诗独特魅力之所在。
二.(1)诗题与文本之间的张力。 “偶然”本来是一个完全抽象的时间副词,在这个标题下写什么应该说都是自由随意的,而作者在这个抽象的标题下,用两节写了比较实在的事情:一是云投影在地面的水上;二是“你”“我”(都是象征性意象)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在抽象的标题下描绘出两个具体的画面, 这便构成了抽象和具体之间的张力。
(2) 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张力。意象作为诗的灵魂与生命符号,是一种富于暗示力的情智符号,也是富于诱惑力的期待结构。“徐诗意象清新明丽、新颖巧妙、充满动态感和轻飘感等特点。”[3]志摩诗歌中意象的选取都是奇巧而贴切的,每个意象的都显示着诗人的精神品格,都是诗人情感的渗透。此诗中包含的意象有:云与水,你与我,黑夜与光亮。云是诗人在诗歌中最为常用的意象之一,它飘逸灵动、自在自为,正是诗人自由洒脱、至真至纯的浪漫气质的物化象征。水是纯净、柔美的,对于云来说是相对静止的。飘忽不定的云投影在地面的水上,两者相互映衬,相互补充, 形成了一种飘逸与安定之间张力;云水的交相辉映,创造了神奇而玄妙的意境,就像恋人般相互倾心相互倾慕才有的一见钟情[4]。
“你”和 “我”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本身是各自独立的,却在偶然间相遇,像是两只小船在茫茫的大海上相遇,统一在诗人所营造的诗意空间里形成一种对立统一,即张力; “黑夜”与“光亮”,黑夜往往带有忧郁感伤的情调,给人以孤寂彷徨之感,“光亮”却给人以温暖明快之感,两者存在鲜明的对立,而你和我是因为偶然相遇在这黑夜的海上,才在交会时互放出光亮,在茫茫大海上偶然相遇,这让两颗孤寂的心刹那间发生碰撞,成为彼此的慰藉,因而两者既是对立矛盾的又是包容统一的。意象之间的张力为我们营构了一个多层立体的诗意空间,形成了此诗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3)结构上的张力 在诗歌中结构包含着一切外在的形式,即韵律、句式等。《偶然》首诗音韵起伏变化,流动感强,强烈的动态效果与整齐圆熟的格律对立统一,使不和谐的因素构成新的和谐,形成了此诗独特的美学效果。徐诗的音乐美主要“通过抑扬顿挫的节奏,多变的音韵和参差的诗行来变现的,就像起伏变换的音乐,有一唱三叹回环之感”[5]此诗有着独特押韵方式为:aabba,即第一节的一、二、五句“云、心、影”押同一个韵“ing”;三、四句“异、喜”押同一个韵“i”;第二节的一、二、五句“上、向、亮”押同一个韵“ang”,三、四句“好、掉”押同一个韵“ao”。再从音节上看,每一节的一、二、五句都是由三个音步构成,如“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第三、四句则有两个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忘掉”这体现出徐志摩自己的主张“一首诗的秘密也就是他内部音节的匀整与流动”(《诗刊放假》)音节是诗的“血脉”。诗人对音节、用韵的灵活处理使这首诗长短错落,整饬中有变化,参差中有韵律,读来纡徐顿挫,朗朗上口。诗歌内部的流动性与统一性便构成了一种张力。难怪卞之琳说,《偶然》“这首诗是在作者诗中是形式上最完美的一首。”(《徐志摩诗集》)此诗在形式上既借鉴了英诗的押韵方式又与中国古典诗歌的和谐匀齐不谋而合,形成了此诗形式上的美,充分体现诗人在诗歌方面的深厚造诣。
(4)情感的张力 前面我们提到,构架相当于诗歌的外延,使人们可以以习惯性的思维把握诗歌的外在形式和诗人的情感态度,而诗的真谛在于诗歌的内涵或肌质,包括诗人在此诗中表现的情感,而这首诗的情感却是复杂微妙的,表层情感与深层的情感又是充满了张力。诗歌最后“你记得也好”“最好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记得”与“忘掉”是相对的词语,本身是相互矛盾的。在这矛盾的背后暗含的是诗人曲折的心态与细致入微的情意。“互放的光亮”是男女双方在相逢相知相爱的过程中相互倾注的情意。这洒脱的语言传达的表层信息是:我们都有着各自的人生轨迹,我们的相遇与相知是仅仅是一个偶然,忘掉在这相遇时产生的一切美好吧!可是诗人真的能忘掉吗?这其中隐含的是一丝惆怅与无奈。“最好忘掉”其实是最不能忘掉,是言在此而意在彼。诗人把美好纯洁的爱情作为生活和生命的现实内容和理想追求,真诚坦率地抒写爱的赤诚和忠贞,在之前写下的许多爱情诗中都能体现,他怎么可能真正忘掉这刹那间产生的美好情感呢?因此诗人的深层情感与语言表达之间构成了一种张力,这种张力的存在增添读者对此诗的朦胧感。
(5)不同层级之间的张力 我们看到此诗中“云”这个意象本身是诗人飘逸洒脱的个性与气质的象征,与此诗整体上空灵清新的风格相协调,却与此诗所传达的深层意蕴之间存在着不和谐的音调,即构成不同层级之间的张力。这种不同层级之间的张力也表现与诗歌本身与读者接受之间。我们都知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一诗,如果其内涵是完全可以确定的,就不会使读者产生想象的空间,也不会造成读者期待视野的受挫,而由于这首诗歌内部诸多“张力”形成的诗意空间是朦胧的,不同的.读者就会结合自己的生存体验与经历有不同的感受,产生不同的想象,这便应和了我们在前面提到的“张力”这个批评术语本身在整个文学活动中的延伸与扩张。再看此诗所蕴含的深层意蕴。
三、深层意蕴
(1)相遇的偶然与宿命的必然 偶然既是这首诗歌的题目,也是文本为我们呈现的两个情境:飘忽不定的云投影在水面的波心,黑夜海上的相逢,这都是一种预料不到、不期而遇的偶然。可是,诗人却说“不必讶异”“也无需欢喜”因为“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在海上偶然相逢过后,却又沿着各自的方向,奔赴着各自的路程,从相遇到分离仿佛成了一种必然;在这个苍茫的宇宙中,在这个飘忽的过程中,我们仅是一个匆匆的过客,生命不可能停驻在那个偶然相遇的瞬间,一切都将从存在走向不存在。可以说,这种相逢的偶然不仅存在于诗人的生命历程中,也存在与每个人的生活中。人与人的相遇和相知很多时候都是偶然发生的,而假若生命的姿彩、爱情的火花恰恰是在这个偶然的际遇中迸发,那么这背后是不是就隐含着一种不可解的宿命的必然呢。或者说,诗人所表达的并不是偶然,而是一种不可解的宿命的必然。诗人曾说过:我将于茫茫人海,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诗人执著于寻觅灵魂的伴侣,却又无法预见命运的捉弄,将爱情理想的失落归结为为宿命。这便是偶然与必然之间存在着的巨大张力。何止是爱情,在人生的诸多方面,如人与人、人与理想、人与事业之间都存在“偶然”,因此说,这首诗超越了一般的爱情诗,蕴含着诗人对社会人生的独特思考。
(2)飘逸的风格与灵魂的哀伤 。在这首诗中,诗人用一些貌似不经意的语句“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记得也好”“最好忘掉”仿佛在传达一种洒脱达观、可有可无的心境,而实际上并非如此。作为新月派的灵魂人物,在诗歌理论上他倡导“理性节制情感”即为追求诗歌外在形式上的美而压制内心的情感,将情感表现的蕴藉而含蓄,诗人也是如此。 诗人曾将自己比作天教歌唱的鸟,将“柔软的心窝紧抵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地唱着星月的光辉和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花染成大红他不住口。他的痛苦与欢乐是浑成一片的。”[6]诗人这个痴鸟,用清新明丽相互映衬的意象,以及和谐而错落有致的形式,营造了一个小巧而朦胧的诗意空间,形成了此诗飘逸灵动的风格,而在这在飘逸灵动的诗歌风格背后却隐藏着诗人灵魂深处的哀伤,没有一点的可有可无,有的只是一种现实的哀伤,一种人生的无奈,是一个执著于理想的人,一个至真至纯的人在屡遭失意时所唱出的悲歌。正如矛盾所说他的诗是“圆熟的外形,配着淡到几乎没有的内容,而且这淡极了的内容也不外乎感伤的情趣 —青烟似的微哀,神秘的象征的依恋感唱追求”。
由此看来,就是这样一首清新明丽的小诗包蕴着如此多的“张力”这些张力即构成了此诗外在形式上的飘逸灵动,也形成了一个无限丰富的诗意空间,即诗人用单纯的意境、谨严的格式、简明的旋律点化出一个朦胧而晶莹,小巧而无垠的世界。诗人的感情是节制的,情态是潇洒的,他领悟到了人生中许多“美”与“爱”的消逝,在最难以割舍、最可珍贵的东西消逝后,而发生的失落感,用了貌似不经意的语调予以表现,使这首诗不仅在外观上,达到了和谐的美,更在内在的诗情上,特别地具有一种典雅的美。此诗永久的魅力正来自它的深层信息(深含的人生奥秘与意蕴)即书写了一种人生的失落感,是飘逸的也是轻淡的,也是深沉厚重的,它是诗人充溢着灵气的灵魂在瞬间弹出的心音,单纯的音符中回荡着悠长,典雅的美感中起伏着骚动,飘逸的情调中蕴藏着深邃。
篇4:赏析徐志摩诗歌《偶然》
赏析徐志摩诗歌《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的《偶然》这首诗作于1926年5月,初载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诗人运用多种意像将自己的人生历程融入于此,表明诗人人生中经历了太多的偶然,将偶然形象化,不仅充满情趣意味,还给读者留下了足够的想像空间。无数次偶然,无数次坎坷,无数次邂逅,似乎都显得如此平常,不必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构成诗人的态度。他与张幼仪的结合是偶然,与林徽因的恋情是偶然,与陆小曼的**也是偶然;他学习金融是偶然,倾心康桥是偶然,飞机失事更是偶然。这些偶然就像一根穿线的珠子。
诗句开始以“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比喻自己,表明诗人在天涯海角肆意飘忽却高洁不俗,直喻自己为下文作了铺垫,突然一转意“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给人一种舒缓气势却又耐人寻味,两人偶然的相遇就好比云与水的相遇,但都是虚幻的,短暂的相遇更能使其产生了距离的美感,却最终还是昙花一现。特别是“波心”的“心”字的用得恰到好处,意在表明及时再多么的投入和缘分或许也只是一个偶然罢了。虽然人生中充满着偶然,但我们却不能停止自己的脚步继续等待,唯有追求的永恒。正因为这次相遇只是一个偶然,所以接着说明对方应该持有的态度:你不必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这就借景抒情,充满着人生哲理,是人生中很平常的事了,更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同时也表明诗人的坦诚,这也只是在转瞬间消灭的踪影。
诗歌第一节运用了“天空”,“云”,“水波”等形象的实物比喻使诗歌更加生动,形象,天空的一片云投影在波心也反应出诗人的内心活动以及心里特征,表明其爱与美的追求。还运用了“投影”,“消灭”两个动词更显示出其偶然的因果关系,投影是虚幻的就必将导致彻底消灭,最终从偶然相遇转化到消灭了的踪影,踪影又与投影形成对应关系。另外诗人将诗歌中的主人公“你”和“我”也清楚的表现出来了,说明“你”和“我”的两个主体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虽然在这个联系中存在感情的依托,但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这里起到一个波浪转折的作用,意在表明虽然是偶然与你相遇似乎还是比较融入但却因为最终踪影的'消灭,所以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最后说明其原因。而在“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中存在着更进一步的关系,讶异没有必要,欢喜更没有必要,中间用一个“更”字联结恰到好处,说明诗人一再压抑自己的兴奋而还在奉劝对方不要讶异和欢喜过早了,表明诗人明白自己的人生处境而不想伤害对方,因为“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同时可以看出人生不是又自己可以主宰的,任何美好的事物都要受到各种外界因素的制约和影响,既然是偶然的事物就一定是转瞬间的事物,我们一定要加倍珍惜这个事物。
诗歌第二节以“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将你我两个主体同时拉在一起,在黑夜的背景下,在海的渲染下,“你”的突然出现,似乎让我在黑夜的海上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你”的出现更使我获得了感情的寄托。但即使是这样,却我们只是人生旅途中的匆匆过客,因为: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在这种偶然的必然情况下发生的相遇,就像一次上帝的眷顾,情剧中的故意情节,在同样甘受寂寞孤独的相遇最终还是会因为我们彼此的方向不同而彼此错过,说明在人生方向上的选择往往是充满着戏剧化的,是不会永恒的。在此处戏剧化的安排一个与我相对应的主体的你,说明诗人对爱情等的追求和向往,但因为选择的方向不同我们彼此擦肩而过,或许彼此留下了一个会心的微笑甚至在彼此留恋着对方,但终究在黑夜的海上的背景下因为方向的选择而错失美好的事物无可奈何,顿时诗人一种失落的情感流露在心间,最后奉劝自己:“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这里起到一种安慰自己的作用,告诫一种人生哲理:很多时候何曾不只退一步想呢?同时承接上文“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诗歌第二节运用了“黑夜”,“海”,“光亮”等形象的实物比喻使诗歌更加生动,具体。也运用了“相遇”,“交会”等相对应的动词,直接承第一个情节将第二个情节拉得更近,由云与水的远距离直接转入你与我的近距离,由白天转入黑夜,由水波转为海,完全是上一个情节的更进一步升华。你我即使距离再近或许也因为外部的因素而阻止我们的继续相遇,在人生茫茫无边的大海上,即使情节安排得再好,环境安排得再好,心与心的艰难交融也最终成为一个泡影,消失在大海深处。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方向,在偶然相遇中互放的光亮也只是一时的不是永恒的事物,因此诗人告诫自己不要盲目回忆过去,要赶快走出阴影,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这里也是诗人的感情变化条件,中间用一个“最”字联结,说明诗人以信心的态度渴望走出人生的低谷奉劝自己最好要忘记掉偶然的事物而迎接新的曙光,这是现实的无奈,人生的无奈。面对“记得”与“忘掉”的两难选择,最好选择了后者,人生何不是如此呢?
通过诗歌的全文不难读出所描述出的两个情景,语言生动,形式完美,情节波浪起伏,给人以无穷的想像空间。诗歌前后两节相互对应,读起来朗朗上口,耐人寻味。从表面上去看是一首爱情诗歌,仔细去品读,却更加有味,给人越读越有味的感觉,蕴涵了深层的人生哲理和人生感悟,不乏一篇经典名作。新月诗人陈梦家也认为:“《偶然》等几首诗,划开了他前后两期的鸿沟,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气,用整齐柔丽清爽的诗句,来写那微妙的灵魂的秘密。”同时将平常熟悉的意象穿插于整首诗歌中并将诗歌的两个主人公融入到意境中,仿佛一部戏剧片,给人以清新自然的感觉。诗人采用两两对的事物将其矛盾化,可谓匠心独运的写作手法将其动静结合。偶然的相遇或不再来临,但我们是否应该懂得更加珍惜美好的时光,随着诗人感情的变化无不表现和谐之美。随着我们对新事物的认识,感悟也会随着逐渐加深,因为人总是在不断认识实践中前进的。
仰望星空,天空还是原来的天空,但是因为我们的命运不完全由自己掌握,在充满挫折中总是遇到或多或少的偶然,既然是偶然,但我们必须得意识到最终的结果,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管是天空的一片云还是黑夜的海上,在不伤害对方的同时还要奉劝自己,在奉劝对方的同时还要看到自己的方向,何不在得不到的情况下忘掉呢,毕竟彼此的交会也留下过光亮。
在贫困黑暗的时代里,诗人的偶然何不是一种对人生的呐喊,对爱与美的追求,抒写着诗人的灵魂空间。在呐喊与追求的路上,难道不是苦苦挣扎的路吗?
篇5:徐志摩 偶然
该诗写于1926年5月,初载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这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词。
《偶然》
篇6:徐志摩偶然
《偶然》
写作背景:写于1926年5月,初载同年5月27日《晨报副刊·诗镌》第9期,署名志摩。这是徐志摩和陆小曼合写剧本《卞昆冈》第五幕里老瞎子的唱词。
《偶然》
篇7:徐志摩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这首《偶然》小诗,在徐志摩诗美追求的历程中,还具有一些独特的“转折”性意义。按徐志摩的学生,著名诗人卞之琳的'说法:“这首诗在作者诗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的一首。”(卞之琳编《徐志摩诗集》第94页)新月诗人陈梦家也认为:“《偶然》以及《丁当-清新》等几首诗,划开了他前后两期的鸿沟,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气,用整齐柔丽清爽的诗句,来写那微妙的灵魂的秘密。”(《纪念徐志摩》)。的确,此诗在格律上是颇能看出徐志摩的功力与匠意的。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如:“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每节的第三、第四句则都是两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差阳错,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无奈苦笑,怅然若失……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忆而长伴人生。
篇8:徐志摩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赏析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差阳错,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无奈苦笑,怅然若失……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忆而长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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