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随笔

时间:2022-06-14 05:38:46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煤油灯随笔(共12篇)由网友“poletopole”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煤油灯随笔,以供大家参考借鉴!

煤油灯随笔

篇1:煤油灯随笔

煤油灯随笔

煤油灯的做法也异常简单。先到公社医院后面的垃圾堆里捡回一个不大不小的空药瓶,然后到王麻子的铁匠铺里要来一小块薄薄的铁片,最后再向妈妈要一张上好的火纸,这就算备齐做煤油灯的所有材料了。

煤油灯最主要的是灯芯。先把火纸平铺在桌子上,从一端向前均匀用劲卷成直筒状,再反复捻卷数次,让其细如豆秆,捏起来感到硬挣挣的。卷好的灯芯要紧紧捏在手里,以防其回劲,然后将其用薄铁皮紧紧卷起来,剪出略长于药瓶半寸许即可。灯芯底部的火纸一定要露出来一点儿,这样才能保证瓶里的煤油完全燃尽。做好了灯芯,等到妈妈做饭时把火叉烧红了,用其在瓶盖上烫钻出一个眼儿,顺孔把铁皮包卷的灯芯插进去。为防止油灯在使用过程中,灯花落下来烧毁塑料的瓶盖儿,还要仿照药瓶盖子的大小,剪出一个圆形的铁片,中间钻圆眼儿,套盖在瓶盖上。

做灯的过程很富有成就感,因为上午它还是一个躺在垃圾堆上的小药瓶,可到晚上就成了一盏口吐火苗的油灯,而且整个家里都满溢着它带来的光亮,总会让我幼小的心灵产生由衷的喜悦和骄傲。

油灯在使用之前,灯芯要先润透煤油,为的是保护灯芯不被烧损。方法是,当瓶里倒入一大半油后,只要把浸泡了一会儿的灯芯拿出来,倒竖着放一会儿,煤油便会把整个灯芯润透,因为火纸的吸附力很强。油灯第一次被点着,可以听见灯芯滋滋吮吸煤油的微响,闻见屋子里飘着的淡淡的煤油气味。

妈妈做简易的油灯更快,分把钟即可搞定。有时遇到家里的油灯坏了,她立刻拿出一小团棉花,捻出半长麦管粗细的白线儿,再取一小碗,倒入一两麻油,用筷子夹起棉线在油里泡泡,捞出来,一头搭在碗沿边儿,点着了就行了。满屋子的黑暗,一会儿就被这一豆火苗撵出了门。看着白碗里的灯芯,我想到的是春天泥土里白胖胖的草根,那火苗可不就是随风摇曳的嫩叶吗?

吃饭了,一家人围着一盏灯火,津津有味地喝着芋头粥,吃着玉米饼,就着老咸菜。后面的墙上,放大的人影起伏着。寂静的是那油灯的火苗,它呈长腰的三角形状,里焰亮黄,外焰橘黄,尖端逐渐由橘红变成淡灰,继而袅袅成墨黑,最后无声地融入了黑夜。偶尔,油灯灯芯上还会结出灯花,大如荠菜花的花瓣,红艳灼目。妈妈见了,总会笑着说:“看看,怪不知我今天左眼皮直跳呢,原来明天我家要来亲戚了!”

儿时的我一直都是跟着奶奶睡的。奶奶很疼我,每年刚一入冬,她就会用帆布缝制成一个大口袋,里面装上麦穰儿,铺在床上当床垫。晚上躺在上面,如同睡在麦穰堆里一样暖和。奶奶的煤油灯也是我做的,它歪歪地挂在奶奶的床头墙上。临睡前,吹灯的任务是奶奶的。她年纪大了,嘴也瘪了,气力跟不上,很少能一口气就将灯吹灭。

每次吹灯前,奶奶总是要酝酿好长时间,一口气吹过去,火苗儿只是软软地扭了一下腰,又调皮地踮起脚,站在灯芯上。过了一会儿,奶奶憋口气,又噗地吹过去,这一次火苗儿完全脱离了灯芯,但也只是迅速地围绕着灯芯旋转一周,马上又回到了通红的焰心上来了。无奈,奶奶便要我来吹。我微微欠起身,收腹吸气,皱起嘴唇,从床的.另一头吹出一股强劲的气流。火苗儿从腰部开始,“呼啦——呼啦”被撕出一个残月般的缺口,正要反弹回灯芯,我突然鼓腹吹出更强的气流。这一次,整个油灯的火焰骤然从底部飞离,如山峰倾斜倒下,瞬间便没入黑潮之中。我听见奶奶长叹了一声,一边用脚给我掖好被子,一边咳嗽着睡去。

煤油的烟很大,在灯下看书久了,第二天鼻孔里便会有一层薄薄的黑油烟,且伴有淡淡的煤油味儿。那时的煤油实行供应制,倘若不够用了,我便到大队拖拉机站去偷柴油来点。柴油油烟更大,火苗只有里焰一点是明亮的,大部分都是橘红色的,火苗的最尖端还有细长的黑烟,炊烟似的抖动着。

每天放晚自习回家,我独自一人穿过一片芦苇荡时,总要无助地往奶奶住的小屋遥望。而我总会看见那扇小窗口闪烁出橘红的灯光来。其实,油灯在奶奶床头的位置,灯光根本照不到南墙的小窗。这是奶奶特意把灯端过来,挂在靠在南墙窗户附近的耙齿儿上的。看见了灯光,我心里便不再害怕,即便是芦苇梢上停宿的夜鸟,突然哇的一声,从头顶急速飞走。

1995年春,奶奶去世了。我在她的棺椁前面点上了那盏久已不用的煤油灯,我怕奶奶从阳间到阴间,路上看不清楚。俗话说,人亡灯灭,现在油灯里的油虽然还有很多,可我的奶奶却耗尽了最后的气力。埋葬奶奶那天,按照传统,她灵前的油灯也要埋进坟里的。送葬的人正要埋土,我突然叫停了他们,下到墓穴,亲自将那盏煤油灯往棺前移了又移。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替奶奶吹灯了。

篇2:煤油灯亲情随笔

煤油灯亲情随笔

条纹状的玻璃灯托,透明的玻璃油肚,淡黄色的豆粒大小的火焰,在黑暗中静静地亮着,跳跃着。翻旧物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一盏儿时用过的玻璃煤油灯。

小时候经常停电,孩童们在月光下的晒谷场玩得疯脱了形。一路走回家,漆黑黑的小巷,不禁毛骨悚然,远远地看着木房子里透出淡淡的灯光。推开门,大厅里的桌子上放着一盏透明的煤油灯,火焰在风中摇晃着。火光温暖,奶奶微笑着看着我们姐弟俩,拿出一块干毛巾帮我们擦汗,责备着说:“又出去疯玩,晚上又该做噩梦了。”

停电的晚上,煤油用完了,奶奶会在我手里放五元钱,我牵着弟弟的手拎着一个啤酒瓶去商店里打煤油,找回的钱奶奶从来都不拿,留着我们买零嘴儿或文具。

添过煤油的煤油灯火苗粗壮,我与弟弟拿出作业和书,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书写作业,奶奶则坐在旁边看着,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不时地给我们扇风。

停电了,奶奶也要起早磨豆腐。于是油灯又被点燃。我从炎热中醒来,看奶奶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磨盘一圈圈地转动,磨盘上流下雪白的豆浆。我会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帮奶奶烧火,可奶奶却让我看看书。她说她小时候只念过一册书,当过班长,可她爷爷说她是女娃子念什么书,母亲又早早地逝去了,她只好回家照顾弟妹。她说:“上学机会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坐在明亮的教室里上学的。”

家里有很多姑姑叔叔们留下的旧课本,在我念小学的'时候,我已经在翻初中的课本。家里有一些旧书,我也会翻开看看。我想,那时候应该是我求知欲最强的时候。停电的时候,奶奶看着坐在煤油灯下看书,会给我煨两颗鸡蛋。鸡蛋在那个时候非常难得,我贫血,经常头晕,奶奶就攒着留给我吃。后来离家远了,到县城,到大城市,奶奶还是攒着鸡蛋,回家就煨给我吃。

上初中时,蜡烛出现了。停电的时候我们都点蜡烛,煤油灯收起来了,放在角落里,落满了灰尘。

现在修好了电网,很少停电。即便是停电,也有储电照明灯,煤油灯时代已经彻底地被替代了。

我还是时常会想起那盏透明的、做工精致的煤油灯,它点亮了无知的童年,照亮了黑暗的路途,也点燃了农村85后和90后的希望。前路茫茫,不忘初心,才能走得更稳,走得更远,走得更踏实。只有在心里点亮那微微的火苗,这个世界才会更加温暖,更加光明,更加绚烂。

篇3: 煤油灯作文

煤油灯作文

煤油,中国什么时候开始使用煤油灯的?在晚清开始使用自晚清以来,煤油灯被引入中国。美丽的灯具、先进的燃料、科学的燃烧方法和比旧油灯亮度高几倍的亮度吸引了中国人的注意。特别是,一些外国石油公司将煤油灯作为向中国人民推销自己石油产品的垫脚石。他们为中国人提供免费的煤油灯,甚至提供一些燃油供人们试用。

解放初期以及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煤油灯被广泛用于没有电的农村地区。在计划经济时期,煤油是在供销合作社用票购买的,所以细心的女主人会及时调整灯的亮度。只有当孩子们做作业时才开灯。尽管如此,在微风中上下跳动的光仍然不能照射很远,几个孩子只能围着光坐着。时间长了,你的眼睛会变暗。勤奋的女主人不会让灯光白白浪费掉,所以她可以用胶合板来及时接收鞋底或缝制衣服。

那时,每个家庭都很穷。为了省钱,几个房间通常只点一盏煤油灯。做饭时,灯在主房间里,全家人都被主房间包围着。晚饭后,把它带到后面的房间,灯会跟着它到桌子。

煤油灯、酒精灯和煤油灯之间有什么区别酒精灯环保无污染,通常用于实验室实验。煤油灯产生煤焦油,这是刺激性的`,使东西变黑。然而,没有灯光更亮,照明效果比酒精灯更好。通常,在农村没有电的时候会使用煤油灯

一种是酒精,另一种是煤油。煤油价格低廉,但含有大量杂质。燃烧时,它会产生肉眼可见的黑烟。酒精的成本稍高,但燃烧产物相对清洁无烟,将用于一般的微生物实验。煤油灯只能在照明时使用。

一个使用酒精,一个不使用,一个处于封闭状态,另一个暴露在空气体中

一种产生二氧化碳和水,另一种是一氧化碳、二氧化碳和其他一些气体

煤油灯,煤油灯值得收藏吗民国时期煤油灯,时代的特征更加显著;正品具有收藏价值;如果你喜欢真品,你可以收集各种各样的。

煤油灯值得收藏!但是在收集时要注意以下细节:

1、选择纹理。传统的煤油灯由铁、铜、玻璃和其他材料制成。在收集煤油灯时,我们应该重点选择材料优良的煤油灯。毕竟,煤油灯作为一种民间用品,在世界上大量存在,其中大部分(如玻璃材质的机械制造的煤油灯)目前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藏价值。

2、制造过程。以模具等统一方式生产的煤油灯不值得收藏,只能选择制作精良、造型美观的手工煤油灯收藏。

3、保存外观。作为一种实用器具,频繁使用煤油灯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污垢和碰撞,从而破坏整体的完整性。因此,当选择收集煤油灯,我们应该仔细检查,以确保收集是完整的,而不是不完整的。

因此,煤油灯的收藏价值主要体现在三个主要方面:材料精良、制作精美(非标模量产品)和保存完整,在选择收藏时需要仔细筛选。

是的,这取决于喜欢这个东西的人,但是我见过收集灯笼的人。我从未听说过煤油灯。

有一定的收藏价值!重要的是它保存完好!

流动,留下记忆的“时代”,不要期望太多的价值。

煤油灯,煤油灯值得收藏吗民国时期是的,科学技术已经在未来发展了

篇4:煤油灯散文

煤油灯散文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全国的农村老百姓几乎家家户户都点的是煤油灯,当时,因国家贫穷落后,就连煤油也是从国外进口,大多数人称煤油灯为“洋油灯”。

我家的小煤油灯是父亲用药瓶做成的,因堂伯在村子里当医生,用完的药瓶大多都扔了,父亲就要了两个,把它就地取材,做成了煤油灯。儿时亲眼见过父亲做煤油灯,心灵手巧的父亲先是做灯槽,找来一块废弃的铁皮,把它擦拭洗净,放到石板上敲打几下就平整了,然后,再把它放到铳子上卷起来,父亲一边做着,还一边说着:“灯槽的上头要卷的紧一些,防止灯漏油,下头要卷的松一些,为了好往上供油。”一会儿功夫,灯槽就做成了。灯芯是用火纸卷成的,也是松紧有度地放到灯槽里就行了。灯盖的上方还需要固定,父亲就用铜钱来固定,因为当年的铜钱不值钱,中间正好有一个大小适宜的方孔,这样做起来很方便,一阵捶捶打打,敲打的薄一点就成了,当年这“孔方兄”就这么“大材小用”了。这样,我家的煤油灯就做成了,加上煤油,就照亮了满屋,一只小小的煤油灯就能给全家带来几多欢乐。

那时候,因为没有电,也没有其它娱乐节目,到了晚上,闲得无聊的农村妇女便在煤油灯下做着针线活,煤油灯下映红了母亲的笑脸,她悠闲地做着针线活,还不时地用针尖挑拨着烧焦的灯芯,“灯不拨不亮”的道理可能就从这里引出来的,上了年纪的祖母则在煤油灯下说着道听途说的故事和陈年旧事,劳作了一天的父亲则靠着被子卷发出了鼾声,我和弟弟则凑在煤油灯下,趴在板凳上低头做着作业,一不小心就被煤油灯烧焦了发梢,烧着发梢吱吱啦啦的声音和引发的欢笑声打破了沉寂的屋子,年年月月日日,煤油灯成了农村老百姓离不开的明灯,成了孩子们成就未来的希望之灯。记得那时大一点的孩子还要端着煤油灯到学校去上晚自习,邻村的孩子因本村没有学校,就要端着煤油灯上沟爬崖、走河过桥,走二、三里路赶来上晚自习,现在想想,那时确实不容易。记得我在上四、五年级的时候,班里成立了10个学习小组,老师要求每天晚上轮流在本组同学家中学习,完成老师当天布置的作业,那段时间形成了一种风气,这样,我们每人就端着煤油灯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从村南头走到村北头,凑到一起学习,几只大大小小的煤油灯放在桌子中央,我们就围着煤油灯分头做着作业,每天晚上等所有同学都做完了作业,几盏煤油灯已熏得满屋都是煤油味,煤油焰熏的每人都顶着一鼻子灰,相互看着、笑着,打声招呼就各自端起煤油灯,晃来晃去地往家走,遇到胡同、旮旯的地方还有点害怕,就端着煤油灯小跑起来,回到家,一闻满手都是煤油味。说实话,那个时候都厌倦了用煤油灯照明的生活,但却都无奈,我当时就想,只要有比煤油灯好一点的照明条件就行了,即使有老师们常用的那种罩子灯也行,对祖母常念叨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连想都不敢想,在我的心目中那简直就是共产主义生活了,我一直认为那是在讲不敢奢望的故事。

在“煤油灯时代”,农村老百姓一直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每天天一黑,黑暗幽静的村子里家家户户就点亮了煤油灯,除了吃饭、拉家常,就没别的事,只有大眼瞪小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十分单调、枯燥、乏味,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了整整一个时代。煤油灯不仅昭示着农村的贫穷落后,还给农村老百姓带来了不安全感。在我记忆深处有一件刻骨铭心的事,使我至今难忘,那就是我老家发生的“大黑汉子”的故事,时间大约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故事的源头是老家村子的中央那棵老槐树,据县博物馆的人员考证已500多年树龄,仍枝繁叶茂,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过来,村民们一辈一辈习惯地称它为“大槐树”,大槐树中央枯烂成一个很大的洞,因而便产生了这样那样的传说,村民们感觉很神秘,却始终没有什么迹象发生。结果有一天晚上,村里一个妇女沿大槐树前一条石板小路走,走着、走着,突然,她发现大槐树下站着一个又高又大的“人”,把她吓懵了,她也不敢喊叫,拔腿就跑,后来,许多村民都在大槐树周围发现过这个“人”,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大伙都称他为“大黑汉子”,黑灯瞎火的,见了“大黑汉子”也没有敢靠前的,都“惊”而远之。自从那个“大黑汉子”出现,当时这个1800多口人的大村的`村民,竟对这个“大黑汉子”还有点害怕,平时也只有议论纷纷,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妇女、孩子们吓得晚上不敢出门了,父母都叮嘱自己的孩子们“晚上别出门,外面有大黑汉子。”自从那个“大黑汉子”出现,每到掌灯时分,妇女、孩子们吓得都不敢出门了,这件事一直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改革开放以后,乡村巨变,漫长的“煤油灯时代”也渐渐过去了,人们向往过城市人“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时代变为现实。村里刚刚上电的时候,我就有过很深的感触,因我家住在村子的高处,晚上家家点煤油灯的时候,我往前一看,一片漆黑,只是从后窗里透出萤火虫般的亮光,我感到万般惆怅。自从通了电,有了电灯后,往前一看,夜幕笼罩下的村庄一片光明,仿佛是“不夜城”。有了电,全村一片欢呼,村里的老百姓乐得合不拢嘴,感觉心里也亮堂堂的,有的高兴地放起了鞭炮,有的在锃亮电灯的照耀下,喝着美酒来庆贺。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看到了光明,告别了“煤油灯时代”,告别了黑灯瞎火。也告别了“大黑汉子”。从此,“大黑汉子”真的不知不觉消失了,有的说:“‘大黑汉子’怕电,吓跑了”有的说:“‘大黑汉子’怕光,照跑了。”不知什么原因,反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发现“大黑汉子”的了,就连其他类似的传说也随之销声匿迹了。

煤油灯,成为那个时代一盏明灯,成为我们生活的必须,照亮了农村的夜生活,照亮了夜读孩子的前程,现在回想起来,带给我们美好的回忆的同时,也带给了我们无尽的心酸和不安全感,只有想想原来的煤油灯,才能感受到今天的灯火通明,才能感知到这是从“煤油灯时代’到电灯时代的跨越。

篇5:煤油灯抒情散文

煤油灯抒情散文

煤油灯是一个村庄的通道。

白炽灯一茬一茬地亮在村庄的上空,又像突然被连根拔起的秧苗,使得整个村庄陷入一片漆黑的混沌中。这个时候,农人会摸黑拿出角落里的煤油灯。吹掉上面的灰尘,用抹布揩干灯身上黝黑的油渍,倒入煤油,点上一根火柴,整个村庄在豆黄的灯光中清晰起来。

农人对一切都俭省惯了,煤油灯没有马灯那样有模样。一个废弃的墨水瓶,一个装药丸的玻璃瓶,在盖子上转个眼,安上灯芯,倒点煤油就是一盏灯了。我家的煤油灯就是一个圆柱体的药瓶改装的。当那一点点黄色的火焰跳动在我眼前时,瓶盖的周围已被熏得乌黑,油腻。我可以想象这个煤油灯是奶奶或者更早的祖辈亲手制作的,陪伴着奶奶和父亲走过多少个夜晚,最后被遗弃在角落里。今天,它又出现在我的面前。煤油灯是属于夜晚的,注定在夜色中一点点地同化自己。

点上煤油灯,也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几碟极其普通的农家小菜围绕着煤油灯,桌子以外依旧是黑洞洞的。全家人也围在煤油灯的周围,开始一天最后的仪式。父亲通常是不坐在桌子旁边的,他夹了半碟子咸菜,端着满满一碗粘稠的稀饭便出去了。母亲知道父亲又往后巷子去了。那里邻居们正聚在一起家长里短,他们像父亲一样端着满满一碗稀饭或者面条,蹲在地上说话。母亲骂了父亲几句,说他吃饭都不好好呆着,好像别人等他似的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母亲看只剩下我们母子三人在默默地喝着粥,也端着饭碗偷偷地出去了,加入了父亲的行列。弟弟扒了一口饭,就跑到院子里玩,捉栖息在夜里的蜻蜒。我趴在桌子上,看着煤油灯油黄的火焰在闪烁。

煤油里有很多的杂质,火焰中发出噼啵的爆破声,而不时飞过的小虫碰到火焰,也会发出星点的火焰,接着便会有一股烧焦的.气味。这样的小虫以蛾子居多,它们粉色的翅膀,在趋火的瞬间变得焦黑,化作一团干硬矮小的尸体。我不喜欢那些飞虫不顾性命地往火里撞,屋子里弥漫着虫类烧焦的气味带着腥臭,让人作呕。我喜欢在煤油灯下写字,灯光照得方格纸也散发着温馨的暖黄色调,在这样的纸上写出的字也带着暖意。灯芯快烧到底的时候,我就用铅笔把灯芯挑高点,火焰又腾腾地燃烧,并陡然明亮起来。炭木做的铅笔在火焰上也会散发出一股股淡淡的木香,但铅笔头往往被熏上一层薄薄的黑影。

父亲回来的时候,碗里的稀饭早就已经吃完了,几根菜梗还放在碗底。他和母亲一边插门,一边还在讨论着他们刚刚从邻里听来的那些新鲜事。我把碗筷收拾后,父亲在院子里的一堆农具中转悠,这是他自己的领域,给锄头装个新的把子,给镰刀磨个新的锋口。母亲会在煤油灯的微弱灯光下摘棉花或者缝补衣服。一家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不再语言,霍霍的磨刀声,针穿过布料声和那偶尔被风或者飞蛾晃动的煤油灯光的哔哔啵啵声一起飘荡在村庄的夜晚。

夜深了,煤油灯微弱的灯光开始从—家家里熄灭,像一件出土文物又被突然掩埋,安静异常。

篇6:煤油灯作文

煤油灯作文

那是寒假里的'一天,我和爸爸妈妈去看灯光喷泉。那喷泉在灯光的照耀下,五光十色,绚丽无比。红色时,泉水拥簇在一起,如熊熊烈火,水喷涌而上,如火山爆发;水再次涌起,一排排水柱颜色各异,如斑斓的羽毛……看完喷泉,妈妈对我讲起了他们小时候用煤油灯照明的故事。

煤油灯的外形如大嘴葫芦,腰宽口小,嘴巴其实就是一个玻璃罩子,腰缠万贯――装满了煤油。把罩子打开,划一根火柴,点着灯芯,如豆大的灯火就能照亮房间了,再将玻璃罩罩上,既能防风,又能聚光。灯的腰上有一个铁丝做的小圈圈,可以调节火焰的大小。

那时的人们非常节省,毕竟煤油是要花钱买的。一家基本只有一盏灯,吃饭时,就把灯端到厨房;去堂屋时,再把灯端过去。妈妈说,小时候她写作业,我外婆就在旁边纳着千层底,不然煤油就白白浪费了。妈妈小时候穿的鞋都是外婆亲手做的,特别舒服,可是我出生不久外婆就去世了,我从没有见过外婆,好想看一看慈祥的外婆啊!妈妈珍藏了一双外婆做的布鞋,但是她从来不舍得穿……

有一次,我爸爸去学校上晚自习,不小心把别人的油灯罩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人追着爸爸不放,爸爸只好把自己的灯给他,借着同桌的灯光做作业。为此,回家后爷爷还教育了他,让他以后小心点,不然又得花钱买灯了。好在我爸爸学习特别好,所以爷爷只是口头教育了他。那时候一盏灯也要五六块钱,一个星期的伙食费都够了。

那时候的条件那么艰苦,孩子们在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下都能勤奋学习,而现在的我们不光有超级柔和且明亮的日光灯,寒暑还有空调,这样优越的条件,我们难道不应该珍惜并更加努力地学习吗?

篇7:记一盏煤油灯的杂文随笔

记一盏煤油灯的杂文随笔

孩提时,我家有一盏灯,灯身是空墨水瓶,灯芯是棉花捻成,结构简单得就连小学生也会制作。如今,再也找不到那种简陋的煤油灯,家家户户都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然而在那个穷苦年代,大多数农家都用这玻璃瓶煤油灯照明,因为这种简易的煤油灯,不仅制作简单,而且特别节省煤油,灯火大小象黄豆粒,灯光亮度似萤火虫,非常昏暗!

也就是如此简随不堪的煤油灯,我依然对它视如珍宝,因为是它照亮我小时候朦朦胧胧的岁月。我家那盏陋灯对于我来说,虽然光线暗淡,总比古人凿壁偷光映雪借光集萤聚光苦读诗书要强若干倍,所以我对它十分珍惜,它伴我熬过不知多少个苦读的'夜晚。

想当年,也就是分田到户以前,还在农村生产队大集体,我们农家的日子一点也不景气,就象我家那煤油灯暗淡无光,家徒四壁,穷得一贫如洗,就连读小学书学费也付不起,更不谈有闲钱给我买课外书阅读,真可谓书非借而不能读也,也就是说通过借阅课外书籍来满足我很强的求知欲!

记得初一下学期某一天,我从同桌那里发现一本《少年文艺》,当时,心里痒痒的,一心想借阅,便随口说道,借给我看一看,好吗?

同桌面露尴尬神色,婉言谢绝道,我也是借来的,人家限定明早八点钟准时归还,恐怕来不及给你看了。

我再三苦求道,就借给我看一晚吧!明天不影响你还书。同桌果然被我如饥似渴读书精神感动了,我如获至宝把那本《少年文艺》带回家。

天一晚,我就早早点亮那盏煤油灯。晚上,我一边吃晚饭,一边津津有味翻阅那本少儿读物。

我把碗筷刚一撂,母亲立刻开口唠道,最近,煤油又紧张了,到处都买不到,家里就剩那么一点点了,节约点用,都早点上床睡觉吧!

我知道,在那个计划年代什么都供不应求,母亲的话完全属实,母亲有她的生活难处,我能理解,我不想当面违抗,于是第一个早早上床和衣而睡。

夜深人静时,我轻手蹑脚下床来到堂屋,点亮那盏煤油灯。为了不让家人发现,我特地把灯拿到我家那口大缸里。那口大缸有一人多高,口小肚子大,就连一个大人也能容身,那时吃上顿愁下顿,家家户户都没有余粮,不象现在六畜兴旺五谷丰登,所以我家那口大缸一年四季总是空空如也。我别出心裁,连人带灯一起藏匿在大缸里,偷偷摸摸细细品味那本来之不易的《少年文艺》。

那个漫长的夜,我彻夜无眠,把那本《少年文艺》从头到尾看了几遍,一点睡意也没有,一直看到雄鸡报晓,我才熄灯上床睡觉。天亮醒来,鼻孔里沾满了煤油烟熏的黑灰,好在没被我母亲发觉,皆大欢喜!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随着我读的书越来越多,我的写作水平也不断提高,课堂作文总是得到语文老师好评,甚至当范文在课堂上读给全体学生听,每次作文比赛我都获奖,与此同时,我的习作,也是我的处女作《水上**》竟然在地方市日报《淮安报》文学副刊文峰上发表了,给我极大的鼓舞,后来《电影少年犯观后感》荣获淮阴市中学生作文大赛二等奖,再后来,我写的诗歌、散文,小说等文学作品陆续在报刊杂志上亮相,走上社会从不放弃手中文笔,接二连三出版六本个人文学书籍,先加入市作协,接着又加入省作协,成为一名作家!这一切创作成果的取得,我想也得益于我家那盏煤油灯。

每天晚上,我每当伏在电脑桌台灯下码字写文章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我家那盏煤油灯,还有那口难忘的大缸!我家那盏煤油灯,尽管光亮很微弱,但它还是照亮我过去现在直至将来的人生道路,给了我一个光明人生。我坚信,我家那盏煤油灯,引领我走向辉煌灿烂文学殿堂,这灯永远亮着,永远不会熄灭!

篇8:想起煤油灯散文

想起煤油灯散文

洁白的墙壁,古铜色的家俱,鸭蛋青的窗帘,各种颜色交相辉映形成鲜明的反差。明亮柔和的灯光塞满整个房间,我坐在书桌旁看书,儿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媳妇一针一线地纳着鞋垫,各得其所。忽而,灯灭了——停电了。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儿子颇有怨言:“不偏不巧,这时候停电!……”听到儿子的话,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小时候,那时候照亮哪有这么明亮的灯光,最常用的就是煤油灯。于是,我趁着这个机会,就给孩子讲了关于煤油灯的故事……

煤油灯,就是用煤油作燃料,点着以后照亮的灯。灯的做法看似简单,实则其中还有很大的技巧:首先找一个带盖的瓶子,在盖子中心位置上开一个口,用铁皮卷一个空心的小圆筒;然后,用棉花搓捻成一个灯芯,从圆筒芯穿过去,给小瓶里注入煤油;于是,一个简易的煤油灯就算制作好了。虽然,煤油灯的亮度很微弱昏暗,但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电灯还没有普及的时候,在每个家庭里还是不可或缺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父亲把煤油灯做成了,全家人都很高兴,特别是奶奶,在晚间的时候,一定要多余点一会儿,理由是:新灯要多用一会儿,让它的捻子(灯芯)把煤油浸透了才好用。那时候房屋是土木结构,墙壁是泥巴糊成的,煤油灯的光亮非常有限,所以即便点着灯房间里也不怎么亮堂,靠近灯的地方亮一些、远一点地方依然还是黑乎乎的一片。灯的对面有一垛墙,这时候奶奶就会招呼我姊妹几个坐端正,腾出一个空间来,让灯光能照到墙上。她伸出两手,放在灯的侧面,时而两手指交叉,时而五手指并拢,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墙面上也随之出现了不一样的图案阴影。一边做着,奶奶一边说给我们听,有叫“猴带帽”的、“呱呱牛”的`、“鸡掐架”的、还有“牛犁地”的等等。惟妙惟肖,生动传神,看得我们姊妹几个吵吵嚷嚷。我缠着奶奶教我,做了一个“猴戴帽”的手势后,奶奶不断地夸奖,说:“现在的娃娃就是心灵,见学就会!……”当时我们姊妹几个都学了,而且花样很多。后来,随着我们慢慢长大电灯普及了,煤油灯没有了用武之地,用手做幻影也随之成了一个永久的记忆!

每年到了年底的时候,窗户总要贴窗花。姐姐包揽了剪花的全部工艺活,她先找来一块光滑平整的铁皮,再把煤油灯点着,给铁皮上蘸些水后,把花样子贴上去,又给花样子上面覆一层红纸,然后举着铁皮在煤油灯上熏。花样子就印在了红纸上,经过她一丝不苟地剪裁,一幅副美丽漂亮的窗花就呈现在了眼前。我记得最多的就是梅花、鲤鱼跳龙门、喜鹊报喜等,多少年过去了,我一想起姐姐的剪纸技艺,不由得要赞叹她的心灵手巧,同时也非常佩服她在那样的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依然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执着!

我的童年时代,农村人照明基本上都用煤油灯。其中有许多值得回忆的趣事,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次发生的“鬼吹灯”。有一天天刚擦黑,生产队开紧急会议,父母要去参加会议。屋内漆黑一片,我们姊妹几个胆小,便央求着让母亲把煤油灯点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姐姐和弟弟都睡着了,我还醒着。猛然间,我无意中看见了煤油灯火苗的变化。首先是房间猛然间明亮了许多,继而灯芯又变成了一颗像黄豆那么大小的火红火红的颗粒状,油灯也发出“噗噗”的声音,如同有谁在吹灯。看到这样的景象,吓得我扯来被子蒙住了头。不知过了多久,我偷偷地掀开被子看,灯已经灭了,黑咕隆咚静悄悄一片。我吓得欲哭无泪,不敢吭声。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父母开完会回家了,我压抑已久的那种恐惧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我坐起来,哭着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母亲轻轻地却说那是鬼吹灯,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可怕的。多少年后,我才明白了所谓的“鬼吹灯”,只是油灯在长时间燃烧后,由于灯芯内缺氧而形成的一种物理反应,就和现在电灯泡长时间亮着就会“烧”断丝是一样的道理。

如今,人们生活照明的方式日新月异,昏暗的煤油灯早已难以觅其踪影。但是,上了年纪的人偶尔也会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煤油灯只不过其中刻骨铭心的一个记忆而已。

篇9:煤油灯散文欣赏

煤油灯散文欣赏

初冬,夜半晚归,邻居家的灯还亮着。这隔着窗帘的一幕橘红灯光,让冷风瑟瑟的黑夜平添了一份温暖。

进门开灯,满屋的荧光让人觉得寒意缠绕。现在的照明灯都高级了,光源煞白,如同白昼。记得以前的电灯光是模糊的橘黄色,再往前追溯,没有电的时代,就只有煤油灯用来照明了。这煤油灯的一团橘红火苗,现在想来,倒是觉得暖融融的了。

小时候经常往外婆家跑,一呆就是十天半月。每当夜幕降临,外公外婆就不允许我再到屋外玩耍,强制我上床睡觉。当时的煤油是要花钱,或用鸡蛋到代销店购买的,是金贵的东西。所以,煤油灯也得省着点用。

晚饭过后,不像现在这样有电视打发时光,就熄灯上床睡觉。小孩儿玩性大,心火旺,哪能睡着?这黑灯瞎火的猫在床上感到害怕,囔囔着要点灯。外公呵斥着不肯,“睡觉了点什么灯?”每每此刻,外婆总会摸索着起床,火柴噗哧一声一划,随即点亮了煤油灯。并责怪我外公,“小孩家怕黑,哪像你,倒床上就呼噜连天了!”等到我天上地下,老牛鬼怪的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后,外婆才会吹灭了煤油灯。

到了我上学堂念书后,礼拜天去外婆家,晚上做作业时,外婆家唯一的一盏煤油灯,便成了我的专用。外公也出奇的开明,把灯蕊拔得兀立,火苗蹿得旺盛,满屋子亮堂堂的橘黄色。我埋头做作业,外公就坐在我身后默默抽着烟杆。直到我作业做完,外公还一个劲的嘱咐,“再看看书,看看簿子上写错了没有……”

记得当年我们大队一位县城里来的知青,脖子有点歪,头老是偏向右肩膀一面,听人说是自小生下就这样的。他姓黄,大家就习惯叫他黄歪头。黄歪头的爷爷在城里是有点名气的郞中,他也祖传学得了扎银针的活儿。大队里看他有这本事,便安排他进了大队卫生室,当了一名走村串户的赤脚医生。

我娘有经常头痛的.老毛病,发足起来,痛得蹲在灶台旁,头直往墙上不停地撞,娘说这样觉得好受些。有一次,我父亲看着心急,便请来黄歪头。黄歪头在我娘头上几根银针扎下去,奇迹便出现,娘的头痛顿时就减轻了大半,直惹得我父亲跺脚懊恼,怎么以前没想到请黄歪头来使这绝活!这样的去痛妙技,我依稀记得有好几回。

父亲感恩于黄歪头,往后便改口称呼黄医生,也不允许我们再戏称黄歪头。那时家里穷,也没什么招待感谢黄医生的。我娘左邻右舍,东借西凑的弄来几个鸡蛋,要烧荷包蛋给黄医生吃。可待荷包蛋起锅装碗时,黄医生便收拾完银针药棉,笑呵呵地招呼着起身离去,连我父亲也拽不住他。这难得的荷包蛋美味,倒是成了我们姐弟三个的口福。我娘一声叹息,“黄医生好人啊!”

当年,我和弟弟俩晚上做作业时所用的煤油灯,是用黄医生给的药瓶子做的。家里原来仅有一盏老油灯,我们姐弟三人拥挤在一张灯下做作业,拥挤自然不言而喻。父亲便到卫生室讨来了一个玻璃药瓶子,给我们做了一盏煤油灯。这样晚上做作业时,我姐姐一人一盏灯,在一张台子上做作业,我和弟弟两人合用一盏灯,挤在一起写字。煤油灯灯光暗,我和弟弟只能很靠近煤油灯埋头写字,两人不是头发烧着了,就是鼻子里沾了满满的黑烟灰。

不记得是哪一天了,黄医生再来给我娘治头痛时,带来了一盏已经用药瓶子和纱布蕊子做好的煤油灯。这盏煤油灯后来就一直有我专用着,再也不用和弟弟两人挤在一盏灯下做作业了。直到后来村上有了电,家中拉上了电灯,这盏煤油灯才完成使命,悄然“退休”。

父亲当年被生产队轮流委派,安排在大队副业队干活。副业队的蚕豆荚荚成熟饱满时,父亲念着黄医生的好,一时糊涂,私自摘了半篮子蚕豆,悄悄塞给了黄医生,他捎回城里给家人吃了。这事后来不知怎么的,让外人知道了,父亲被大队罚了二十天工分,取消了副业队劳动资格。大队主任在高音喇叭里,也点名对黄医生连着批评教育了三天。主任开口闭口地叫嚷着:“黄歪头思想有问题,必须作出深刻检查,必须严肃处理,必须……”这高亢刺耳的几个“必须”,撩拨得人心里发怵。

后来传说,大队本来是准备推荐黄歪头到人民医院学习深造的,因为这蚕豆之事,这好事就黄了!父亲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虽然很多年过去了,黄医生也早已经回城,和我家也没有什么联系了。现在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他住城里何处了,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但是,我父母亲却是一直在惦记着他,老是念叨着他的好。当然,成年后的我也是没有忘记他的……

简陋的煤油灯,橘红的火苗,照亮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绪涌动,觉得温暖。

篇10:煤油灯情怀散文

煤油灯情怀散文

大巴车驶进那古老典朴的村庄,停靠在村口空旷的麦场上,从车上走下来,村道两旁的建筑呈现着关中地区特有的风格,庭院门口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着枝条,向来往的行人热情招手。

走进院落,脚踏青砖,眼瞅着“斑驳”的墙壁,看着古老的厦房里的陈设,那一铺暖炕,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炕头靠门的地方是泥、砖做成的盛物台,上面摆放着一盏油灯。心里猛然一热,多久了?在记忆的脑海中搜寻着……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出生在渭北高原一个不起眼的村落。那时,村里还没有电,家家户户照明的工具,就是煤油灯,在漆黑的夜里,摇曳着的微弱的光芒。那如萤火虫般的光,给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带来一丝光亮,也给孩子们带来了快乐。

油灯,是村子里人们生活的必需品。家境好一点的`人家,用的是透明的玻璃罩子灯,油灯的身子里装上煤油就可以点燃,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可以调节灯光大小的机关。玻璃罩子罩在点燃的灯捻上,火光顺着一个方向,围在旁边的人就不至于将鼻子熏黑;一般人家,都是用孩子用过的空墨水瓶或者从药店讨来半透明玻璃瓶,装上煤油,给瓶盖上扎一洞,再用棉线搓成比较粗的捻子,穿过瓶盖上的洞,大半留在瓶子里浸在煤油里,等浸过油后慢慢地燃烧。夜色降临,要得等到屋子完全看不见的时候,才可以点上灯,一家人在灯下各自忙着。

母亲是一家的主要劳力,除了白天在生产队劳作之外,晚上还要在油灯下纳鞋底、缝衣裳,纺线织布,全家六七口人,一年到头的穿穿戴戴,就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由母亲辛勤制作着。

冬日的夜格外长,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油灯就被点燃放在炕头的砖台阶上,油灯的一边是奶奶坐在温热的炕头有节奏地摇着纺车,棉条在手的摇晃中被抽成细细的棉线绕在锭子上,纺车“嗡嗡”作响;另一边是地上的母亲坐在织布机上双脚踩着踏板,两手交错着梭子来回穿梭。纺车的嗡嗡声,“啪啦啪啦”的机杵声交织着,就像一首轻轻的歌谣,回荡在我的耳边,伴着年幼的我进入梦乡。

印象最深的、最快乐的,还是每每临近春节,母亲除了给一家人准备新衣服、新鞋子外,还会拿出藏在箱底的剪纸样子,和祖父从集市上带回来的彩纸。精心地剪出窗花增加年的喜庆,这时,和蔼的母亲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嘴里还哼着听不清楚的小曲。哥哥忙着做自己的假期作业,我和妹妹就可以紧紧地盯着母亲,看她将剪纸的样子贴在彩色的纸上,然后在油灯上熏,火候非常有讲究,容不得我们碰一下母亲的身子或胳膊,不然就会遭来白眼甚至被训去睡觉,那是最扫兴的。所以,我和妹妹就静静地坐在离母亲稍微远一点,但还要能看见的地方。大气也不敢出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唯恐错过了一个细节。有时也会在大白天里,躲在大人们找不着的地方,偷偷点上油灯,模仿母亲熏窗花、剪窗花,拙手拙脚地向小朋友们卖弄。

母亲剪出的窗花有十二生肖,有吉庆有余等。剪好的窗花,由父亲在除夕那天和哥哥一起张贴在窗户上的。第二天,各种小动物,在红色的油光纸上,迎着节日里初升的阳光,个个栩栩如生。还会剪一些秦腔剧目里的人物,最多的是“三娘教子”,是用黑色的油光纸剪出来的,一般贴在窗棂格的中央。

岁月如歌,春夏秋冬,在油灯微弱昏黄的光芒中,我们一天天长大。记得到了七八岁的时候,若是家里没有煤油了,就会让我带上角票去邻村的供销社去买一些回来。我喜欢看供销社的叔叔或者阿姨,拿起一个长把的勺子,伸进装煤油的大缸里,舀上一勺,顺着漏斗,灌进我带来的瓶子里,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闻着煤油的气味,心里有一种别样的快乐——我长大了。

差不多到了八十年代初,村子里通上电,各式的煤油灯,就被主人收了起来,有的甚至像扔废旧物一样丢掉了。细心的父亲,却把油灯收在家里窑洞的最深处,以备停电时候急用,有时也成了我们偶尔拿出来把玩的物品。

过去的日子,就像东流水一样一去不返,可童年里的油灯,却永远留在了记忆中。在煤油灯下,我懵懵懂懂地体会到了母亲的辛苦,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的温暖。

如今,只能在博物馆或者一些农家乐看到煤油灯,看着满是沧桑的油灯,母亲忙碌的身影,奶奶摇着纺车的歌谣,兄妹们读书、嬉戏的情景,就在眼前浮现。是呀,时代落下的印记,只能成为记忆,只会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再现,那是一种无法用文字表述的情愫。

煤油灯,一次次感动着我,一次次将我带回儿时的情景。

篇11:逝去的煤油灯

煤油灯这个词,对于现在的孩子肯定是一个陌生的词语了。然而,对于经历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农村人来说,至今都仍是记忆犹新的。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我的家乡毗邻黄海边,是一个远离城市,交通落后,经济贫困,物质匮乏的偏远乡村。那时的农村人,对于电的陌生就如同现在的城里人对于煤油灯的陌生一样。全村四十多户人家可以说一盏煤油灯就是每家每户唯一的照明用具了。

煤油灯的形状(当时乡下人也称洋油灯、罩子灯)其灯肚像灯笼,灯座像喇叭,灯嘴旁还有一个转轴,是用来调节灯光亮度的,灯座的上面用一个玻璃灯罩罩住。透明的玻璃灯罩,因火苗的熏烤容易发黑,因此煤油灯点过的第二天,父亲总要用柔软的废纸擦一擦它,在我的印象中,我家的那盏煤油灯总是那样的晶莹透亮。

点燃煤油灯的夜晚总好像少了点喧闹和骚动,多了一份宁静和温暖,趴在煤油灯下做作业,似乎能让我的心安静了许多,我和弟弟在认真地写字、看书,而母亲则是坐在我们的身旁,借着昏黄的灯光在操劳家务,有时还为我和弟弟准备过年的新衣。

时常,我和弟弟做完作业已近深夜了,但我们还要兴致勃勃地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玻璃糖纸,凑着煤油灯发出的光亮,津津有味的一遍遍欣赏。这些玻璃糖纸大都是我们在期中和期末考试中成绩优秀,父母亲奖励给我们的,我们把吃糖后的糖纸搜集起来,然后用小剪刀刻上几个我们喜爱的图案,因此总会遭到母亲的制止。她说,在微弱的灯光下剪纸会伤眼睛的。其实,我和弟弟心里都很清楚,那时一毛钱一斤的煤油就是靠家里那几只母鸡下蛋换来的,母亲是想节省点煤油钱补贴家用。

其实,趴在煤油灯下做作业,时间久了对身体也是有害的,煤油燃烧时产生的浓浓烟雾会把人的两个鼻孔熏得黑乎乎的。记得有一次我在做作业时,因身体离煤油灯太近了,前额的头发被烧焦了许多,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烟味,我竟全然不知。

在当时的农村,还有一种叫做“马灯”的煤油灯,也是烧的煤油,只是这种“马灯”比正常家里用的煤油灯要珍贵些,光的亮度也比较明洁,它可以提在手里走晚路,也可以挂在树梢上或堂屋的中间,这种“马灯”耗油多,一般人家都舍不得用,除非是办些红白喜事或是请人吃饭时方才用上。

如今的农村家家户户都通上了电,电灯照明如同白昼,人们再也不为用电照明发愁了。

前几年我回老家时,看到老屋的柜子里还放着那盏落满灰尘的煤油灯,我不解地问母亲,为何还要保留它呢?母亲说:“你们兄弟就是坐着这盏煤油灯下学习功课,走上社会,走进人生的,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可我们不能忘了过去的苦日子呀!”听了母亲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看着白发苍苍的母亲,我听懂了她老人家这句话的含义。

是的,现在的农村,昔日的煤油灯早已不见了踪影,家家户户都装上了电灯、电话和有线电视,有的还装上了宽带,但我却始终忘不了我那童年时代趴在昏黄的油灯下学习的情景,是它,那盏煤油灯陪伴我走过了童年多少个难忘的夜晚!

篇12: 煤油灯的作文

有一次,同母亲闲谈,又提到家里那盏煤油灯。问,还在不?母亲说,早没了。

在明亮的镶花水晶吊灯下,我却想起了那盏被油熏得发黑的煤油灯。曾有多少故事在灯下闪烁?有多少情怀在心间流转?它们牵动我细腻的情感,唤起我美好的回忆。

还记得,那时的父亲是村里最有学问的人,不到二十岁就当了村里的教师兼会计。小时候,每到夜深人静时,就能看见父亲在煤油灯下奋笔疾书的身影,记账,读书或者写文章。夜读诗书应该是很浪漫的事,书上映着煤油灯发黄的光影,窗户上应该也有疏枝花影散发的暗香吧,让我想起古代那些夜读的书生们。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很像电影《我的父亲母亲》里的父亲,秀气,斯文,正直。这时,手巧的母亲在灯下绣着鞋垫,为我们缝补衣服。小小的三口之家充满幸福和温馨!这幅温馨的画面很多年后还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还记得在煤油灯下边吃晚饭边听广播的情景。父母最爱听的节目是李言默讲的路遥的小说《平凡的世界》。李言默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小说朴实感人的故事情节和煤油灯的光交织在一起,让乡村的夜晚多了几份宁静温馨和诗意。吃完饭,我就会坐在父亲腿上,父亲的腿就是我的小摇篮,我总是在父亲有节奏的摇晃中甜甜的进入梦乡。梦里有灿烂的油菜花,野菊花,漫天漫野的果实。

夏天的夜晚,邻居们会凑在煤油灯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些奇谈怪论。我躺在竹席上,母亲用芭蕉扇轻轻的给我扇着。听着长辈们的故事,做着美丽的梦,少年的光阴就这样的悄悄溜走了。

漫长的求学岁月,我在煤油灯下夜夜苦读。无论是炎夏酷暑,还是数九寒天,煤油灯成了我精神上的支撑,带给我无穷的力量。它陪我走过春夏秋冬,像一位忠厚长者一样看我慢慢长大。

中考成绩下来了,我考了全县第一的好成绩。老师说,我应该上高中考更好的大学。但是现实……我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我更知道父母每夜灯下深深的叹息。后来,我选择了念师专。师专的录取通知书下来后,母亲每夜戴了老花镜在灯下一遍遍翻看摩挲,这样的情景每每想起都会让我泪湿眼眶。

回忆,总是掺杂着幸福和辛酸。岁月匆匆,转眼,煤油灯下的小女孩已有了自己的工作和家庭,当年年轻的夫妇也已老去,但是煤油灯下那些关于亲情和爱的故事却会永驻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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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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