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之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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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之殇散文

篇1:故乡之殇散文

故乡之殇散文

国庆节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

漫步在乡间小径,田野里那些还没收割的稻子稻穗颗粒饱满,一阵秋风吹过,金黄的稻子在微微颔首。收割后的稻田,空旷无边,一片秋收后的景象。红红的高粱,哨兵一样守候在坡地上。柿子树上挂满了果子,黄的、青的,各种颜色夹杂其中。山上的野菊花开得茂盛,那些花儿在风中摇曳。

夕阳西下,炊烟四起。偶尔见到一两个农夫牵着牛儿走在回家的路上,秋天的村庄一片静寂。

村子的不远处正在修建高速铁路。大片大片的房屋被拆,剩下的一些断壁残垣,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小山被削平,像秃顶的男人的头。一座座桥墩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从地里冒出来,屹然挺立。路已成形,笔直的路面向远方伸展,正在铺设轨道,离竣工之日渐近。修路工人告诉我,明年“五一”,铁路就要通车了。到时,轰隆隆的高速列车将打破山里的宁静,输送南来北往的人们途经故乡。

可是,我看到,故乡几年前新修的水泥公路路面大多裂开,凹凸不平,张着一张张大嘴,仿佛在那里呻吟。沿途不时看到一辆辆运送渣土和石料的大型载重工程车往返穿梭。故乡的公路被压得面目全非,几乎没有一条好路了,行人、车辆通行异常艰难。路遇一位村民说,这都是那些工程车造的孽。

我还看到,沿路大片大片的良田,有的被抛荒,长满荆棘和杂草;有的因修铁路被削平的山头所产生的渣土填平,而用来建造预制厂;有的路边的良田里正在修建楼房,那些已竣工的楼房装潢得很是漂亮。小河的.水几近干涸,河床裸露着。河边的良田有的被不久前的一场山洪冲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只剩下洪水冲刷后遗留的砂石,夹杂着长出一些杂草、野花。前几年市里开展“家园行动”,整修后的池塘里几乎看不到水,那些丰腴肥美的水草重新占领了水面。牛儿成为稀有动物,在乡村已是依稀可见。村里的青壮年大多外出经商或打工去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老人、妇女、儿童,孤零零地守候在我曾经成长的家园里。

故乡的良田越来越少了,能看到长满稻子的田也越来越少了。乡亲们说,现在国家政策好,农村种田不但不交粮完税,还有补贴,但还是调动不起农民们的种田积极性。农人们现在也会计算了,大家说光靠在家种地,累死累活,一年能赚几个钱?相反,外出打工或经商,再不济,也可赚回两三万元,谁还种田?

可是,大量的田地荒芜,让人触目惊心!盛世下的繁荣如何掩盖得住那些颓废与荒凉?试想,如果祖宗们留下的土地将来都不长稻子,而长野草,九泉之下的祖宗们会不会骂娘?我甚至担忧,将来,大家都能吃饱饭吗?会不会出现有钱买不到粮食的那一天?

第二天早晨送族中一位去世的长辈上山安葬。尽管故乡很多年前已经实行了火葬,但仍然没有彻底改变旧的风俗。火化后骨灰盒大多重新被装进棺木中,然后抬上山掩埋。平日村里留守的青壮年稀少,如果不是恰逢节日,恐怕凑足抬棺的壮劳力都很难。老人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很有孝心。临时拼凑起来的送葬队伍有几十人,一路上吹吹打打,鼓乐齐鸣,烟花、鞭炮一路燃放不停,炸得满天飞,震耳欲聋。最后,终于在族人们的齐心协力下,老人家风风光光地被安葬入土。

一路上,我看到山坡上大片大片的旱地荒芜,无人耕种,长满几乎一人高的艾蒿,野草连天。路边荆棘丛生,茅草丰茂,堵塞了前进的路,送葬的队伍举步艰难,行进缓慢。

故乡啊,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故乡,怎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此时的景象,让我的心,揪疼得好厉害。

篇2:故乡之殇-散文欣赏

故乡之殇-散文欣赏

前几天接到老家亲戚柏森的请柬,邀请我回乡参加他儿子的婚礼,我愉快的答应了。

其实我早就想着回家乡看看,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过老家了。虽然离开家乡多年,但是我童年的记忆却像一樽化石,被尘封在家乡的那个小山村里,快乐、忧伤、懵懂、不谙世事都沉淀在家乡的山山水水之中,藏匿在村子的角角落落里。在我的记忆里,每每在夕阳落尽,暮霭将沉的时候,就是整个村子最热闹的时候,也是孩子们最高兴的时候。那时候老师留的作业不多,大家都会早早的写完作业,吃了晚饭,陆陆续续地聚集在村子中心的一块空地上,三五成群,女孩子多的,大多是聚堆踢毽子,男孩子多的,大都是打“尜”,如果人再多的话,就在村子中间一个不大的土堆上作为战场,玩争大王。一群孩子分成两派,为哪方能占据土堆而推推搡搡、摔爬滚打,只争得每个人都是满身泥污一脸灰尘,但是清脆的笑声却在村子的上空飘荡开来,传出去很远很远。要是哪家来了客人,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便成了大家共同的客人,或是邀他加入游戏, 或是围在他的身边,听他讲这个村子之外发生的故事,每每总是要等到月到中天,各家父母拉长了声调吆喝着自家孩子的名字,在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中方才散去。

我是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走进村子的,临近村口的时候,就惊诧于这些年农村的巨大变化了,各家各户早已不是原来的`土墙草舍,家家的独门独院里,都修建了高大的房屋,差不多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在高高屋脊的衬托下,倒也显得错落有致,墙壁里里外外都被粉刷的雪白,在太阳的余晖中反射着刺眼的光。只是宽敞整齐的街道上,却鲜有人影,整个村庄甚至连鸡鸣狗吠的声音也听不到,更不用说被一大群孩子前后簇拥着,沉浸在“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优美意境里了。带着一身的落漠我孑然走在空旷的街上心里不免有些惊慌,大脑中不知为什么突的跳出了“坚壁清野”这个词。村子的格局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每家的大门口也基本上都是整齐划一的样式,还真找不到柏森家了。我放慢脚步,走到就近的一家门前,想进去问问,可是一只脚刚踏上台阶,油然而生的一种陌生感让我驻足,我已经没有了刚进村时那种象回到家里的气势,似乎自己是一个流落他乡之客,做什么都生怕显得很唐突。于是掏出手机想要给柏森打电话让他来接我,这时从院子里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一身橘黄色的童装,刚理过的头上顶着桃形发髻的娃娃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稚嫩里透着无比的可爱,天真中飘着一丝警觉。他瞅了瞅我,没有做声,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身趴在门口的石阶上,把手里拿着的一些保持着各种各样战斗身形的小人放在地上,开始给他们排不同的战斗队形。

看到这个孩子,我身上又陡增了满满的对家乡的亲近感,轻轻凑到他跟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蔼可亲地问:“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啊?你知道柏森家住在哪里,怎么走啊?”

小男孩抬起头来看看了我,满脸的狐疑,并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把石阶上的玩具一古脑的慌乱地抱在怀里起身便要往回走。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了一下他的头,谁知他小嘴一撇,脸上立刻显出了要哭的样子,然后近乎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妈。”

“阿福,”随着一声尖叫,跟着从院里冲出一个腰系围裙的年轻少妇,对着我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我吓的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因为我分明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问一下路,”我赶紧解释。

“谁呀?”说着话从院里又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我一下认出是本家的一个婶子。

“老婶,是我。”我象遇到救星一样喊道。

“哟哟,这不是小三吗,”婶子打量了我一下,马上颤颤微微的小跑着到了我面前,把手在身上抹了几下,拉住我的手说:“哎哟,你这有多少年没回来了,怪不得她们认不出你,连我都有点不太敢认了。”她边说着话边回过头对着还愣愣地站在那里的年轻女人说:“小娟啊,这就是我常提起的你大爷家的你三哥啊,你看你,怎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对不起啊,三哥。”听婶子这么一介绍,小娟也不好意思地一叠声地笑着向我道歉。

“没。。。 。。。没关系。”我于慌乱之中仍然有点结巴。

老婶子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我,叹口气说道:“哎,三啊,你不知道,现在这社会上啊,偷孩子的抢孩子的啥事情都有,孩子是家里的宝,大人们也都被吓怕了,这不连中央电视台的警官都告诉家长说,不要让孩子自己单独行动,不要让孩子脱离大人的视线,别让孩子和陌生人说话。”

“是啊,现在是得小心点。”我也随声说到。

“对了,你是去柏森家吧,他儿子明天结婚。”老婶子看着我说。

我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

“那先进屋喝口水,歇歇脚吧”老婶子和小娟都冲着我说道。

“不了,本来回来得就有点晚了,我还是先去柏森家吧,看看有没有需要我能帮得上的忙。” 我说。

“也好,那你一会儿一定过来坐坐啊。你就一直向前走,到前面那棵大柳树下的胡同往左拐,穿过去胡同右拐第一家就是。”老婶子一边用手指着一边告诉我。

我道了谢,顺着指引走去,可是两条腿却向灌了铅似的,心里也一样的沉重,早没了回到故乡的那种兴奋,更没了寻找儿时的那种快乐。“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我记忆中的家乡应该是一个有着薄雾般的炊烟袅袅,有着杂剧社一样的热闹,有着鸡鸣狗吠的嘈杂,有着懵懂孩童的嘻戏……,乡村虽没有城市那样的繁华与喧嚣,但该是无处不闪现着满满的纯朴的民俗,淳厚的民风,不论什么时间,什么时候,都是一个美丽和谐的家园。

故乡的蓝天,故乡的街巷,故乡童化般的民俗民风都已成过往,更让我纠结的是,童心纯洁,童言无忌,孩子本来是应该生活在一个快乐和谐天真的世界里,长大之后才会知道什么是友爱,团结、互助,如果让一个幼小的心灵,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满是猜疑,互不信任的环境里,在幼小的心灵里承受着如何去分辨丑恶美善,过早地承受着不该有的负担,那么长大以后他还会去相信什么是真的吗?

人之初,性本善,儿童的友情,不需要多么复杂的交流和沟通,他们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判断是非的方式,我们不应该横加干涉。当然每一个孩子都值得被宠爱,被关注,被抱在怀里,温暖的呵护。但并不是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放在自己的视线里,因为终有一天我们会老去。我们爱孩子,我们就应该给他们自己一个空间,教给他如何去典承社会的文明,友好待人,遵守规定,和谐相处。记得有一个人说过:如果每一个孩子都是一棵树,达到静待花开的美好是有前提的。前提是有人已经剪过枝,施过肥,浇过水。一切就绪,方能静待花开。

我站在胡同的拐角,拿不定主意,这条回乡的路,我是否该继续走下去呢?

感谢笔友若寒不吝赐教,加以斧正。

篇3:花季之殇散文

花季之殇散文

鱼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说:我能感觉到,因为你在我心中。

他很久以前就听过那个:“鱼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水说:我能感觉到,因为你在我心中。

蓝翼第一次见到紫瑄是在一个-阴-蒙蒙的夜晚。

夜校的幕帘朦朦懵懵,上课的铃声早已敲过,同学们也还是陆陆续续赶到,不时地传来“扑通、扑通”的脚步声。

“嗨!你说这些小一姐们何时才能有点淑女风范呢?”几个男生闲来无聊,在那窃窃私语着。

坐在一旁的蓝翼心里默不作声,一个念头在脑海忽闪而过:“君子各有所好,更何况是这个雨季?”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看着空缺的位子渐渐席满,身边的这位会是他还是她?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披着一身雨雾,晶莹的水珠在瀑布般长发上滴跳,一式紫色*的雨衣,在那淡淡一笑中越发亮彩别味,宛如一朵清幽的紫丁香。

会是她吗?妙及之间,紫瑄早已飘到蓝翼的身旁,轻轻地坐下。

往后下来的几天,未有片言半语,超乎寻常,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直到某天晚上,外语老师临时提问,一脸难色*的她不知所措,一旁的蓝翼轻声细语,便解决了燃眉之急。

还是那淡淡一笑。

“嗨!冰山美人终于笑了第二次!”同学们一片哗然。

但这幽然之中似乎隐匿着一种说不出的所以为然,而这其中似乎也只有蓝翼才能感觉得到。

蓝翼明白这一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压抑!压抑!压抑!但不知该向谁诉说。虽然人近在咫尺,身旁的她此时又在想什么呢?他偷偷地看了她一眼,而她依旧挥笔不停,似乎永远有忙不完的时候。

“卡哒,卡哒”地指尖触着键盘,一切地忧伤像带着水晶般绚丽的光彩肆意的飞舞在屏幕上,这可不是昔日在球场上叱咤风云的蓝翼。面对着三年的网友,第一次将美丽得夺人呼吸,悲伤的没有尽头心事娓娓道来。虚幻世界的那一方似乎也同样的忧伤,你看见眼泪在指尖飞舞吗?谁用指尖拭去我眼角的泪。此时的他仿佛又感觉到了那种说不出的朗以所然。

日子在指尖与键盘中滑过,他不知道虚拟世界的她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每次见面,他不敢说想她。因为他不确定他的想念有没有意义,每次分开,他不敢留她,虽然他真的舍不得她。因为不确定他的留恋有没有回应。

他最怕她的沉默和笑,因为无论如何暗示,她都会不在意地笑。他悲哀地想:她从来不当真。

终于有一天,他决定见面。他无法承受永远在等待和不确定中的,或许见面是一种开始,也是一种放弃。

“我们见面吧,好么?”蓝翼在屏幕上打出了这句话。

她没说什么。他知道她不会说什么,这就是她。他说:再见,永远。他想,她还是不在意,她永远是不会认真的。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他想可能永远不会有答案。

“好吧!”沉默了好久后屏幕上弹出了这句话!她答应了在“雨季”咖啡屋见面,以彼此各自手持一个紫色*风铃为标志,在此之前蓝翼曾不止一次提过。

蓝翼如约而去,随着手表妙针“嘀嘀哒哒”地走过,始终不见人影。

“紫色*、紫色*”……会是她吗?不可能!虽说天下无巧不成书,但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么?

在此后的日子里,紫瑄再也没有出现,同学们议论纷纷“冰山美人去了何处?”但从没有人知道答案。远离网络的'日子,没有想像中那么那过。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太长了,久得他每当想起她,就好像翻开了发黄的照片。当他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得已经感觉不到的时候,也许是偶然吧,他打开了邮件。里面是满满的信,来自同一个地址。每封信都是同样的内容。“你看见眼泪在指尖飞舞吗?谁用指尖拭去我眼角的泪,让它肆意的飞舞?我是一粒小小的尘埃,无意间落进这约束的世界,轻轻地飞舞着,寻觅一段属于自己的真实!那样的美丽却是梦碎的声音,悲伤的没有尽头……”

一瞬间,他感觉到心里的什么东西破碎了,撕一裂了他的胸膛,白色透明的液体溢出了他的眼眶。

“掬手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月明本无影,衣香备胆魂!”

蓝翼持着那串紫色的风铃,独自矗一立于雨中。在他眼里,一切都在了紫色*,他知道,他是走不出这个雨季了,因为现在一切都是紫色*的了。

篇4:信任之殇散文

信任之殇散文

《国王的理发师》里,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对于国人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国王只让最信任的理发师给自己理发,所以说只有理发师知晓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当然,知道这个秘密对于理发师来说真不是件好事,因为理发师迫于君威不敢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时间长了,理发师开始闷闷不乐、心神不宁,最后竟然病倒了。在治病寻医的过程中,理发师听从一个智者的建议,在森林挖了一个坑,对着这个坑大声地喊:国王长了对驴耳朵,国王长了对驴耳朵······喊完后果然心里舒服多了。理发师为这个绝妙的方法洋洋自得:只要不是人就不会说出去,这是最让我放心的坑了,以后心里不舒服就对着这个坑喊。直到有一天,这个坑里长出了一棵竹子,一个小男孩将这根竹子折下来做成了一只哨子,可是哨子里响出来的不是哨子声,而是: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于是全国人都知道国王长了一对驴耳朵。看来,坑也不值得信任。

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经常会有这样的情节:主角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陷害,他一方面怀疑陷害自己的`人是敌人或者是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另一方面他将自己的秘密讲给那个一直陪在身边、自己最信任的人,并拜托他们帮助自己,奇怪的是处境却越来越糟糕。在大结局的前夕,主角往往是最痛苦的,因为那个陷害自己的人不是敌人也不是最讨厌的那个人,而是那个一直在身边鼓励、安慰自己的人。如此,即使是最亲密的那个人也不能信任。

现实生活中也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们常常会把自己非常隐秘的事情告诉最信任的人,并很慎重的告诉他:这件事情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告诉其他人。殊不知,我们不一定是那个最信任的人的最信任的人,他将我们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他最信任的人,并同样很慎重的说:这件事情我只给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就这样,这件事情在最信任的人之间口口相传,直到某一天,那个最信任我们的人对我们说:我跟你说啊,有人说你……那一刻,估计没有人会开心:为什么会这样?是不该将事情告诉最信任的那个人,还是那个人根本就不该信任?思来想去,最痛苦的还是自己,最后很绝望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

篇5:散文秋雨之殇

散文秋雨之殇

凌晨三点,我的心顺着那淅沥的秋雨不断的起伏,如同那流浪的马铁,叮咚叮咚地响个不停。睡意全无,我开始回忆,回忆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企图从失落中找到平衡点,突然想起楼下没有收起的衣服。急冲冲的下去,可是当我站到衣服跟前却又不舍得收,以为我想起我们住在一起的'每一个雨天。伫立在雨中,让这些温柔的雨把记忆冲刷的更清晰。一直以来我都喜欢淋雨,体会雨的细腻和哀伤,也想沐雨之后能给自己带来重生,因为雨后的空气总是那么的清爽。可是这场雨明显不同以往,她也带着自己的哀伤和不舍,不舍得刚刚失去的夏天的炙热。头发洗了,衣服洗了,心也洗了。在手触摸到衣服的那一刻眼睛也洗了,我想到了你帮我洗衣服的美丽,紧紧的把衣服捧在脸上,希望上面还能够残留着你的味道。然而我发现的全是肥皂的清香,没有你体香的高雅,也没有你体香的沁人心房。我醉了,也碎了。醉的那么深沉,那么执着;碎得那么凄惨,那么悲凉。如果你我的相识是一种错误,我说我希望这个错误是永远:如果我们的相爱注定哀伤,我希望这份哀伤能够停留在来的路上。

对面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告诉我世界不曾停止,日夜交替,阴阳媾和,而我却停在了这份哀伤上。在灯光的映照下雨滴是那么的璀璨,仿佛我们一起的每一次闪亮,穿在一起成了我现在三年的回忆。坐在台阶上跟雨互诉着哀肠。也许这份感情只有我们两个能懂,但能得到可以倾诉的知己,已是我最大的安慰。

雨停了,她的悲伤也结束了,我才刚刚上路。阿难曾经说过:我愿化作石桥,经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只求她能在这座桥上走过。我愿化作一尊石像,天涯海角注视一个方向,几世风吹,几世雨打,知道你能再次回到我的身边,我才能化作一个完整的人。否则我也只能在那诵经礼佛为你祈福,为自己哀伤。朦朦的天空泛着灰白,我也该睡觉了。

篇6:橘之殇散文

橘之殇散文

往枝头望去,桃树叶子的绿,已经褪去了青春之光泽,像是嫠妇的脸,光巴巴,憔悴不堪。时不时,一阵风吹来,就会凋落几片,仄仄的,躺在地面。然后太阳卷其为筒筒,于地上滚动翻飞,如响后的炮仗。因此,日光强烈之时,站在桃树下,不是很凉爽的。因为总有很多的阳光,穿过叶与叶之隙,枝与枝之漏,针一样扎来,刺肌肤生痛。

靠桃树不盈一丈处,栽种了一棵橘树。我栽它,并非欲啖柑橘之甜,而是喜其四季皆有绿,凌冬不凋。兼之可挡直视之裸,取修竹护墙,悬帘掩户之意。

这橘树,初春栽植,赶圩买的苗秧。过了两年有了侧条旁枝,应还算“乳嗅”之株!未花,未果。,一场罕见的冰雪,一些枝条或折或断,其叶因冻而凋落大半。次年春,不见添新增嫩,兼之夏热秋燥,其枝愈疏、其叶萎而不茂,垂垂不振,如轩窗前掩卷的患有痨疾的公子,精瘦,不胜体力。

蓑翁怜惜它,小心翼翼爪其主干,以验其润枯。在其四周松土,再浇灌,后施肥。虽然,我并不曾奢望它挂累累之果,但,还是盼其能缓过气来。

又过了一年,橘树,莫说新之茵茵,嫩之栩栩,就是原剩之叶,仅剩两三片了,其卷而不舒。其枝已失去大部分水份,不足以使之存活。蓑翁哀默,心不爽,无奈,无术医之,疗之。蓑翁嘟囔:明年开春的时候,在这另栽一棵什么树好呢?樟木,景烈白兰,抑或杨梅等等。

西历的四月底,五月初,邻家园子里的橘树,齐扎扎的开了花,白白,像是漫天的星星。蜜蜂儿嗡嗡的忙碌于其间。浓郁的香气,散散的,如锦鲤跃起,飐了一池涟漪。

尤其,黄昏后,月还不十分亮。移步而往,在橘园的周遭遛遛,消消积食,换换内浊之气,也算是给心里添点轻松与愉悦吧!天空,寥星几点,而这里却繁星璀璨。花间,叶里,虫儿唧唧嗦嗦,匀着花的馥郁。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不精心不细致的人。人家满园的橘树,棵棵皆硕茂,没有一棵受到冰雪影响。而我仅仅一棵橘树,也不曾照顾过来。大概,蓑翁也染了这世道中的通病。原来,一家一户生养几个孩子,个个都不赖,父母操心少。而今,一家一户一孩,操心倒是多了,效果不好。脆弱,娇气,自我,任性,刚愎,受不得挫折!甚至还有我辈无法想象各种极端。

初秋,下了几场透雨。橘树竟然发出几芽嫩叶。又过了些日子,到了十月底,稀稀落落之范围,又绽出一些花朵,白白的,象胆怯的女子遇着生人陌客,那欲躲欲避的眼睛。蓑翁庆幸于天恩之垂赐,哀人力之不逮。

按常理,过了立秋,不是其开花的季节。这时候,花儿应该还是基因的'形式,深潜于树木之内髓,积攒日精月华,蓄幽雅之气,待春归而发。

这样的花朵,其存在,反而使人心悸于一种不祥的结局。毫无疑问,其花,也不可能结果,只能悻悻凋落,憾为尘泥。

花,我在一旁守望,其虽香着,其香稍逊四、五月里所开的橘花,不是那么浓郁,其香分明含了一种诀别的味道。稍稍模糊点,说其花为残枝所蘸之泪,也不为过。

为什么不选在春天的日子,违时绽开,有怎样意味呢?任何生命,其存在,皆有一种绽放美的欲望。即使,在生命即将结束的瞬间,它都将发出明亮的光泽。弥留之光,回光返照也罢。于蓑翁的经验,生命的过程,也就一种能量的积蓄过程,再就是能量的消耗过程。

日子,向冬季靠近,将近严冽。水远而山高。无着之云,其所含之沉重与心之不定,形成了一种难以持久的对应。怎样的方式,可以摆脱那些悄无声息的蚕食?似乎,蓑翁无法完成怀揣的“希望”所赋予的任务,让这棵橘树的花无痛无恙的开着,然后结果,表演更多的辉煌,继而尝它果实的甘甜呢。

也许,花消耗了其残存的生命元素。花谢了,其干绀色全无,也就枯死了!橘树之花,既是最初,也是最后的一次的绽开,给我带来的并非舒逸,而是挥之不去的沉郁。

生之始,死之终,犹如括号的两弧,其间填入的内容,其实就是对生死的注释。就这橘而言,其填写的东西寥寥几笔,但其义于我心胸的投射,却是丰满的!其短暂的过程,于风霜雪雨中的发声,我听到了!即使其声微弱得可以被一点阴暗淹没。

偌大之空白,生衍之飘逸,却不能衰竭沉重之担负。蓑翁,于昏昏之中,怎能明了诸多生命个体的生之过程,全部的精彩呢?

一顷不能剔除的黑暗,成为巨大的沉郁之衣披。妖者之歌,魔者之舞,形成漫漫之瘴雾,销噬生生之气,个体尤是单薄了。

蓑翁,似乎看到云的分崩离析,散播于偌大之空白,回归于无形。

蓑翁也看到生物之剥落,裸立,为衰亡献祭。唉!人何必苛求于物,奴之役之,使其顺人意而生长呢?对于每一物类消亡之时,所竭力呈现的美,皆为绝唱。绝唱之后,就是悲凉了!如是,人不断付出更多的代价,抵御更多灾祸。人不得不把自己囚于钢精水泥铸造的笼子里,于机器制造的伪自然,消耗生命。

蓑翁,倒是情愿坐在大树下,听自然之风携来的美妙声音,而不是听所谓的绝唱。

篇7:寂寞之殇散文

寂寞之殇散文

牟老汉家住随北一山村,今年六十五岁,和妻子含辛茹苦养育两儿一女。两个儿子早已成家立业,于所在的镇上安了家,日子都过得挺滋润的。小女儿多年前嫁至外省,听说男方经济上也很宽裕。在周围许多乡亲的眼中,他应该很幸福、很快乐。谁也没想到,牟老汉会在今年元宵节前一天服毒身亡。

无数事实告诉我们,任何一个自寻短见的人肯定是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然后走极端,用各种方法结束自己宝贵的生命,籍此解除自己的痛苦或烦恼。

牟老汉因何自戕呢?他的身体虽因高血压的折磨落下走路“甩腿”的毛病,但生活自理绰绰有余。一般长时间卧床不起的人容易产生悲观厌世的心理,如果付诸行动,悲剧将无法避免。他的死应该和身体无关。经济上,他手中虽无巨款,但日常生活的开销还是不愁的。据笔者分析,孤独寂寞是压垮他精神支撑的最后一根稻草。

近三年来,他成了孤家寡人生活在农村老家。两个儿子住在街上,都长年在外打工,只是过年回来一趟,来去匆匆。女儿远嫁他乡,“小棉袄”虽贴心保暖,无奈鞭长莫及,一年只能看望老爸一两次,每次回家唯有多给父亲些钱聊作感情亏欠的补偿。妻子为了魅力无比的钞票,去给别人当保姆已几年了,夫妻二人聚少离多。于是,有儿有女的牟老汉难享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有妻子的他难享夫唱妇和的欢悦与惬意。几年下来,本来性格豁达乐观的老汉变得郁郁寡欢,饱经沧桑、爬满皱纹的脸上鲜见笑意。

生活上,他本来是个挺讲究不齿将就的人。妻子在家时,不管菜好菜歹,每顿少不了两个碗三个碟,更有杜康助兴。剩下一人在家,他迫不得已做起家庭“煮男”,以前的那些穷讲究自然也免了。牟老汉以前基本不进厨房门,厨艺可想而知。现在一个人吃饭,没有气氛,吃饭成了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所以简单成了他心中的标准。因而,吃剩饭剩菜就成了“新常态”,再不就用方便面安慰辘辘饥肠。虽说平常并无多少体力活需要他去完成,只是种几畦时令蔬菜“内销”,但他渐渐觉得生活了无情趣,内心总是空荡荡的,没有寄托,没有牵挂,没有梦想。

他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单调生活。公鸡喔喔,母鸡咯咯,肉猪哼哼,花狗汪汪,是他每天必听的美妙交响乐。他这个后勤部长精心的伺候这些畜禽,为春节时家人返乡提供绿色环保食品:味道纯正的土猪肉、土鸡肉、土鸡蛋。这是他生存价值的具体表现,也是他心底的希望所在。他盼着过年,不是为了买新衣,吃美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这几天一家人才能团聚,才能共叙亲情。其实,这段时间他忙里忙外身体很累,但心却是无比的愉快和充实。

牟老汉没想到,春节亲人相聚的惯例,今年成了水中月,镜中花:妻子告知,因为雇主的需要,今年春节不回家,他虽竭力劝说,终是瞎子点灯一一白费蜡。这让他伤不起:照顾他人比照顾家人还重要?真是当代的活雷锋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能让鬼推磨”?两个儿子虽衣锦还乡,土猪肉、香肠、土鸡土鸡蛋都悉数照单笑纳了,但大年三十却到岳父岳母家去吃团圆饭,把他一个人晾在农村老家形影相吊过大年,那真是李易安女士《声声慢》中叠词名句“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现实写照啊!

今年春节的团圆饭变成了伤心饭。那天虽茕茕孑立,他还是整了十盘菜。他拿出女婿去年拜年时孝敬的五粮液自斟自饮,虽是仅次于茅台的佳酿,但喝到口中已无昔日的'醇香绵柔,顿生苦涩之感。唉,老泪潸然,焉有不入酒杯之理?左邻右舍响彻云霄充满喜庆的冲天炮声,屋前户后阖家团聚幸福的喧闹声,更衬出他的孤独寂寞。借酒浇愁愁更愁,几杯酒下肚,他就醉了,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怏怏不乐地收拾好碗筷,用面粉搅了一些浆糊,便去例行公事一一贴对联。记得往年贴对联时,从外到里,他只管用刷子照着去年的痕迹刷面糊,贴对联不用他动手,儿孙们七手八脚很快就完成“旧桃换新符”的重任。如今,一切工序靠他一人来完成。说真的,他还真些闹不清上下联,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糊里糊涂贴上去算了,反正也没人追究责任。

等贴好里里外外的六副春联,下午五点多,他又坐在堂屋看着外面发了一回呆,便将中午剩下的饭菜加热,将就一餐,已提不起喝酒的兴趣了。

晚饭后,他在村前村后转了一圈便回家,热水洗脚后打开电视,坐等春晚了。春晚的节目虽不精彩,但还是可以暂且消除他的郁闷,心里还是挺感激那些大腕们的辛勤付出的。三十的晚上本应守岁,可他一个人干坐在那儿,新年的钟声敲过,出罢天星,睡意来袭,便上床梦周公去了。

新年之时,亲朋之间的你来我往,暂时驱走了牟老汉的孤单忧愁。等到正月初六初七,返乡的人们又踏上归程,去圆发财梦,热闹一时的乡村又复归冷清。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也都如期离去,寂寞又如无法摆脱的毒蛇啃噬着牟老汉的心: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啊?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红日东升西沉,牟老汉在恍恍惚惚中度日,转眼到了正月十四,明天就是元宵节。月圆之夜吃汤圆,是多少人的企盼、向往与享受,中国民间还流传着“年小月半大”的说法,可见元宵节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但这些,对牟老汉来说已毫无意义,他甚至恐惧这些寓意“天上月圆,地上人团圆”的节日。

每逢佳节倍思亲!可亲人们都在天之涯海之角,找个怎样的理由才能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身旁?牟老汉苦思冥想中忽然灵光一闪:如果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任凭他们多忙也会及时赶回来陪着自己,民间演出队也会来助兴,让自己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元宵佳节。在实施这个计划前,他大脑虽几经肯定和否定,最后还是肯定占了上风,于是悲壮的一幕在人间上演:他找来一瓶剧毒农药,一饮而尽后从容地睡在床上,等待死神的召唤。

等中午邻居发现异常,撞开房门,牟老汉已魂归天界,一脸安详!果如牟老汉所料,儿子儿媳妻子得知噩耗,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老家,料理他的后事。只是家人如此团聚的代价太大。此时,最悲恸、最后悔的应该是他的妻子吧?

困扰农村多年的“三农问题”还没有得到圆满地解决,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的问题又浮出水面。面对农村这老一族小一族遭遇的幸福危机,谁能及时有效地化解呢?

篇8:深秋之殇散文

深秋之殇散文

这个秋天总是多雨,淅淅沥沥下了近一个月。

就在这个月接近尾声的时候,涧池村里最后一位高龄老人走了,她就是我的外婆。

10月24日凌晨,外婆微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生命画上了一个句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就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只有舅舅和五姨陪伴在她身边。头天,五姨得知外婆生命垂危,便匆忙从宝鸡赶回,和我的母亲一道给外婆洗净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由于母亲体弱多病,晚上便回到自己的家。凌晨一点,外婆一句话也没说,平静安然地离开了人世。看来,外婆这些天的生命挣扎,是在等五姨。女儿回到她身边,她的心安了,便知足地走向了人生的终点。人们常说,老人离世之际,谁在旁边,谁就是最孝顺的,也是最有福气的。

外婆走了,带走了雾霾阴雨,换来了艳阳高照。人们说,外婆活的时候,处处与人为善,走了还在为家人着想,虽然老天没有凄风苦雨,哭着为她老人家送行,但也没有让家人在泥泞雨水中为她操办后事,这是何等的贤惠。

外婆走了,离开了这个她相守多年的村庄、田园、老屋子,还有她深爱的儿女子孙,家里的一切都放下了,就连一片树叶也未带走,只带走了一桢棺木、一坯黄土,真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面对逝者,我含泪悲切,仰天长叹:“人啊!面对生死,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接到外婆离世的消息,虽然心理上早有准备,但内心还是很悲痛,因为我是外婆疼着、爱着、宠着长大的,对外婆的情感是无法割舍的。就在前几日,听到外婆已经不能进食的消息,一种不详的预感让我不安。我便带上外婆喜欢吃的蛋糕、奶粉去看望外婆。当我走到外婆的炕头,轻声呼唤时,只见外婆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半睁开眼睛,气息微弱地说:“你是晓琴吗?你看我还不死,把你们整的……”

说完,又闭上了双眼昏昏睡去。看到外婆的状况,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紧、难过,一向不怎么流泪的我,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流。至外婆卧床以来,大小便失禁,一直是母亲及几个姨姨和舅舅分别照顾外婆。今天,我这个外孙女也要好好给外婆洗洗,以尽晚辈之孝。我跳上土炕,端来一盆热水,开始给外婆擦洗身体。舅舅拿来一个橡胶手套被我拒绝了,因为我们小时候,外婆照顾我们时,从来没有用过手套。擦着、洗着,看到外婆邹邹的皮,包裹着看得见的骨骼、经络,支撑着外婆微弱的生命,内心像刀割般难受,不免感叹,这人的生命就像一盏油灯,油燃尽了,灯也就渐渐熄灭。看着外婆这般情景,内心酸楚的像喝上了五味杂陈。尽管我小心翼翼,轻轻擦洗,外婆还是呻吟着喊痛……给外婆擦洗干净,又开始给外婆换上干净的'被套床单,床上一下整洁了许多。离开时,我拉着外婆布满青筋的手说:“奶奶,您好好的休息,过段时间我再来看您。”

说完,便带着一颗恋恋不舍的心离开了外婆,离开了那个曾经给过我很多快乐的小院,离开了那个我曾经走过无数次的村庄。没想到,这一次的离别,竟然是我和外婆的诀别,今生今世,我再见不到我那善良、仁慈、温暖的外婆。

第二天,儿子开着车带着我和老公来到了外婆家。此时此刻,亲戚、家门、邻里都已到家,忙的操办丧事。灵堂已经搭好,哀乐、唢呐此起彼伏。一个个花圈、一块块挽帳或挂、或立于房前屋后,整个院子里掩映在一片悲痛之中。虽然人们常说:“九十岁的老人去世是喜丧”,但血浓于水,外婆毕竟是我们生命里相伴了几十年的亲人,突然离世,内心的悲痛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尤其是母亲和几个姨姨,为离世的外婆哭的两眼浮肿,痛不欲生。我托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向上房,情感就像闸阀,已经打开,就再也控制不了。我泪眼婆娑,扑向灵堂,跪拜在天之灵的外婆。我用颤巍巍的手点燃三株香,袅袅青烟中,寄托我们的哀思。烧几张纸,燃烧的火光中,为外婆照亮天堂的路,让她在温暖中上路。透过火苗,我看到遗像中的外婆慈祥的微笑着,那么亲切、贤惠,似乎没有离开我们,正和我们说话、聊天、谈笑,仿佛看到她瘦弱的身影还在院子里不停地穿梭忙碌……此时此刻,和外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像电影一样在大脑回放。

忘不掉那年的深秋,也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在去外婆家的路上,父亲带着我和弟弟,怀里抱着还在吃奶的小弟,赶着猪去外婆家。因为母亲要去深造,但我们姊妹三人无人照料,就在母亲犹豫,父亲发愁的时候,亲爱的外婆向我们伸出了温暖的双手接纳了我们,让我们有了一个温暖的家,也解除了父母的后顾之忧,真是雪中送炭啊。其实,那时候,外婆家里一个比我大两岁的舅舅,比我小一岁的小姨,还有正在吃奶的小姨。无疑,我们的到来,对于外婆一家来说真是雪上加霜。七十年代初期,还是人民公社化,靠挣工分吃饭的外婆一家,只有外公和外婆两个劳力,吃饭的加我们八张嘴,到年终分不到多少粮食,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难得外婆常常暗自叹息、愁肠。尽管困难,但外婆还是想着法子让我们吃饱穿暖,决不让我们姊妹三人受半点委屈。

在农村长大的人都知道,农村有三忙:即春播、夏收、秋收。一到这三个季节,外婆和外公常常早出晚归,顶酷暑,冒严寒,和村民们一道播种、收割、修梯田,往地里拉粪,每天下工回来,外公已经累得坐在火盆边煮灌灌茶。此时,外婆顾不上歇息,忙得给全家人做饭,等吃完饭,外婆还要忙的喂猪,烧炕,照顾我们休息。一切收拾停当,我们酣睡了,外婆便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不是拧绳绳,就是给我们做衣服,纳鞋底,一干就是深更半夜,每当我从睡梦中醒来,还看到外婆在灯下做针线活儿,那个情景是我对外婆最深的记忆。凌晨天不亮,外婆起床便开始忙碌,扫院子,挑水、拔猪草等。记得那时候,外婆家在村子的中心住,地势比较高,每天,外婆瘦弱的肩膀挑两只大桶去村口挑水,外婆挑水的影子总是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吃力的行径在村庄的小路上。那个挑水的剪影,多少年过去,总是挥之不去,在我眼前晃动。那时候,我常想,外婆的精力多好啊,像一台机器,永远不知疲倦,不是奔波在田间地头,就是忙于永无止尽的家事里面。

那段日子,最让外婆操心的是我们这些年龄相仿,辈分不同的娃娃在一起,不是争着吃,就是抢着喝,免不了争吵打架,但不管是谁的错,受惩罚的永远是舅舅和姨姨,外婆从来舍不得教训我们,让远离父母的我们特别温暖。记得那时候,家里喂了只奶羊,供着哺乳期的小姨。弟弟到外婆家后,一个孩子的羊奶分成两半,显然,羊奶根本满足不了两个孩子,最后,外婆就尽量满足弟弟,小姨不够吃,就给她喝黄面糊糊。还记得一次,学校放假,我便从城里步行来到外婆家。当我大汗淋淋的推开大门,突然出现在外婆面前时,外婆惊喜的一下把我抱在怀里嘘寒问暖,随后用铁勺给我炒了一个鸡蛋。大家知道,在经济贫乏的农村,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养几只鸡,从鸡屁股里掏钱,一个鸡蛋,便是农家人的希望。吃着黄葱葱的炒鸡蛋,那种香味至今令我难忘。

外婆在村子里是最贤惠的老人。记得家里严重缺粮时,不管家里什么时候来人,或富或贫,她都一视同仁,只要赶上吃饭的时间,外婆便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饭,死拽硬让,不吃是走不出外婆家的,搞得来人哭笑不得。看到外婆这样,我常常翻着白眼,心里嘀咕:“不吃就算了,干嘛硬让人吃,搞的外婆经常吃不上一顿饱饭,真是一位大公无私的老婆子”。正因外婆的善良,村子里的人都很敬重外婆,不管是外婆家大小事儿,只要外婆一声招呼,大家都会来帮忙。

外婆一生无私奉献、贤德无量。尽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外婆依然从容的拉扯八个子女长大成人,还帮助母亲、舅舅及姨姨拉扯孩子,现在想起来,我都不敢相信,在那个特困时期,外婆瘦弱的肩膀上,何以支撑起了这么多的重负,还那么从容地走过了九十三个年轮,我想这与外婆的包容、大度、坦然、乐观是分不开的。在外婆身上,我看到了农村妇女的吃苦、勤劳、坚韧、善德。

想着这些陈年往事,外婆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眼前,心愈加难过。和外婆的相见一周不到,我们就阴阳相隔,一坯黄土阻隔了生命的相惜,我们只能在回忆中,想念外婆对我们的爱,这爱就像外婆家村口的柳树,青葱悠长。

出殡的那天,送葬的人从村头到村尾,人们都赶着前来送外婆最后一程。外婆的坟地在高山上的一片桃树林里,我想,每年的春天,外婆总会在满山桃花中和我们相会,一起沐浴和睦的春风、摇曳的桃红梨白……

亲爱的外婆,凡尘中还有您的余温,虽然您走了,但我们的心还在一起,但愿梦里常有您的影子。

安息吧!外婆,天堂的路上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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