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房散文

时间:2023-06-21 07:55:18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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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房散文

篇1:我的书房散文

我的书房散文

十多年前,作家鱼在洋先生来家做客,宽敞客厅古乐悠扬,《平沙落雁》《广陵散》耳畔飘荡,品茗,赏画,吸烟,闲聊,在我看来已经很惬意的了。适逢乔迁新居不久,正面是两个人合力方能搬动的大屏幕彩电,方正的茶几足有两三个平米,窗帘从天花板直拖到地面,顶灯五颜六色一片通明,那个阔呀,颇有几分得意。先生却说,我们文人,宁可不要客厅也得弄个书房,有朋来聚,书房里品文论道那才叫个爽……

我一向邋遢,书哪儿看哪儿扔,沙发上木凳上柜子上随处可见,茶几餐桌床上到处都是,好在妻贤惠,心里老大不喜欢,嘴上唠叨,整一整摞起来马到书桌上也就算了,哪管书页上折得记号,更不留意书签夹得位置,时常弄得我忘了看到哪一章节,只得从头再来,一本《基督山伯爵》正月看起,直到年关也没收场。每到州城省城,逛的最多的地方要数书店,总有几本书伴随一路回家,往那儿一放,几年里不曾再翻一页,尘封在角落里,任你什么世界名著诺奖获得者。

书渐渐多起来。乡下运来的那只书柜在阳台上搁置了好几年,之所以置放室外,倒不是屋宇逼仄,式样确实太土气,与整个空间不搭调。架上不曾空洞,分门别类保持着老屋时的摆放,无非是金圣叹批注线装本《三国演义》、三言二刻、《薛仁贵征东》《罗通扫北》,还有《幼学琼林》《东周列国故事》,好多是父亲心爱的读物,那年都随我一起进城了。租房住那阵子,这个柜子是放在醒目位置的,吉他搁在柜顶,满架的书看上去还真有点儿文人派头,没曾想迁入新居却没了它的位置。但我一刻也没停止过阅读,喜欢看的书放在手头儿,一年甚至翻看三两遍,诸如《三国演义》《福尔摩斯探案集》《古文观止》《芥子园画谱》《读者》,这些书刊长期在沙发扶手上躺着,一有空闲,顺手可以翻几页。

为写作方便,妻在卧室购置了桌子,可我写作大多于午夜时分草稿,灯光的照耀,构思时的苦思冥想,座椅滚珠来回滚动发出的沙沙声,曾招来家人甚至邻居的反感。每临写作,索性独坐客厅,许多文稿是在膝盖上挥就,不知文章是否渗进寒酸味儿。那张桌子从此转移了用途,书、稿纸、刊物越累越高,桌腿压成了罗圈腿。妻又在卧室置办了三开门书柜,让那些林林总总的书籍文稿有了归宿。上部的格挡挤得毫无缝隙,底部也塞得满满的。妻又埋怨说,发表你文章的报纸刊物当废品处理了吧,收到那儿啥使处呢,那些著名作家要是发一篇文章都像你一样收着舍不得扔,那不得买间库房储存呐。我说我不是名作家,发篇稿子容易吗我!

说来惭愧,好多朋友声称要到我创作室看看,猜想我写字绘画的台案一定考究,写作文章的书房窗明几净。熟料笔底飞扬的.狂草、勾勒的兰竹是在充满着油烟味儿的餐厅挥洒,那一首首诗词文章是在客厅里成就。妻到现在还在抱怨,后悔卧室里不该支张桌子让几案堆积如山狼藉一片。

要说的是,我创作的灵感来自斗室,心灵在这里休憩,这个书房兼卧室的小屋,是生活的源泉,生命的温暖,爱的呼唤……

篇2:诗意书房散文

诗意书房散文

半轮清月,轻轻地倚在天边,晚风轻拂,抚弄着天上的白云,时而从月边飘过。柔柔的清光在夜空里飘扬,飘在湖面上的,泛起万道银光,湖边的柳枝在夜风中飘起鬓边的长发,沙沙的声响,是她们的浅唱低吟。在这美得让人心碎的夜晚,我的思绪不禁随着月光穿过了干山万水,回到了家中的书房。这一方成长了我的净土,这一个美丽的家园。

在书房中,我向来不喜欢开刺眼的白炽灯,而习惯于点一盏黄灯,在月白风清下翻着那带着幽古之香的'书页,一任如豆的灯火在风中摇曳。书窗外的远山在月光下带着朦胧,书窗下的池水在月光下泛起万道银光,池上的寒鸭总喜欢踏碎那一缕清波,闲闲地在池上拨弄。时而一翅白鹤掠水而过,落在池边的柳树上,剔羽而眠。每天晚上,我都会枕着这一枕的诗意入睡,梦里,是唐宋诗篇,是春秋百论,是红楼聊斋,是侠骨柔情,还有江南雨巷。有时感觉脸上略有微寒,朦胧中醒来,月已爬过了屋檐,把清光穿过书窗撒向我的枕边,清风也穿过书窗掀起帐帏,我会意地一笑,她们都是我的知音,是来邀我促膝夜淡的。我时常想趁着这良辰美景抚箫一曲,奈何夜深人静,怕扰梦中人。

这一诗意书房,也是我心灵的栖息地。在激烈的高考备考的日子里,就是靠这里平息心中的浮躁,因为在这里我有很多知己,明月清风,远山碧池。每当心中苦闷难当时,我总向她们倾诉,而她们也总愿意倾听我的倾诉。特别是我的明月,每当我在书窗前向她倾诉,她总是脉脉地看着我,用温柔的目光融解我心中的一切苦恼。我对她怀着深深的感激,因为她每次都能理解我,化解我心中的烦恼,提供我向前的动力,我曾经不只一度地对她说,我要把她当成我终身的伴侣。虽然现在我远离了家乡,求学在外,不能经常在书房中,但我已把它搬到了我的心中,它将伴随我一直走下去。

篇3:书房春秋散文

书房春秋散文

别人叫我老师那年,我才十几岁,但我感到的远远不是尊重。忽一日,有位学生家长给我拎来了一网兜砀山梨。他在县运输公司当司机,后来成了我小说《大市民李四》中“李四”的原型。那兜砀山梨是我第一次见,该有多大,反正一网兜只装了三四只梨。皮子淡黄,浅到发白,透着清脆、美味的信息。没舍得吃,星期天回家,带给父母,自己当然也尝了,真的很好吃。现在想起来,爽意犹新。但事情并不仅此而已,学生家长还有更让我感动的表示。当时他看了看我的宿舍,转头对我说,下次出车,给你从南方带来一个书架。我推辞是没用的,心里当然明白他这是要我关照他的女儿。

梨子吃完了,常常不由自主地惦记那个书架。从有了几本书开始,我就盼着能有什么东西妥善安置它们。从书包,到书箱,这就是它们在我这里走过的短短的历程。学生家长让我看到了事物发展的方向,书架已是大势所趋。但有了书架,就必须有安置书架的空间。

当时我跟另外两个青年教师同住在一座教室里,中间用一排背向我们的木橱隔开,一半是我们的宿舍,另一半是生活常识课的实验室,每到夜晚,那里都是死一般的寂静。而在我们这一半,就不一样了。三张床挨墙放着,后来一个老师又带来了他侄子。床铺已经挤得空地儿不多,再加上各自的生活用品,四处满满登登。年轻人,都在精力旺盛的时候,小学的课程又简单,谁还指望他们业余再去研究教学?对他们的打打闹闹,我唯一的期望是不让他们影响到自己。我要的是一点点的安静,能够看看旧书,以排遣内心的愁绪。也许是性格使然,我觉得世上并没有那么多令人高兴的事。他们一天天从早到晚乐陶陶的,在我想来,真是怪了。但那一点点的安静对我是奢侈的。如果不是那位学生家长提起,我哪里想得到为自己弄一个书架?

既然我已迎来这个贸然闯入者,就准备对它以礼相待。我暗暗决定了安置他的位置,在我的床铺里边,想必不会影响别人。我已预先感受到了这个书架给我带来高雅的书香气息。

躺在床上,眼前常常出现幻觉。我的那些书纷纷从书箱(一个纸箱子)里飞出,有条不紊地降落在书架上,自动整齐地排列起来。它们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一个个向我闪着感激的目光。它们甚至像些孩子,那么乖巧而调皮。同时我发现书架上还有许多空隙,实际上我的书也不过几十本。怎么能让书架空着啊!那样似乎很对不起学生家长。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我逛了几次新华书店。可惜的是,书店里并没有多少——几乎没有我要买的书。但我想,只要学生家长把书架送来,不拘什么书,我都要买来。

我是如此渴望那个书架,却总不见学生家长那边的动静。也曾经遇上他几次,他也只字不提。我当然不好意思催问了,接受学生家长的礼物本身并不怎么光彩的。时间一久,就像没这回事了。我就想,学生家长也许不过是随口说说,而我竟当了真。一次言不由衷的允诺,竟让我如此的牵肠挂肚,可见自己没见过世面。

这学生家长就住在我们学校附近。去他家家访时,我看到院子里放着两个竹子做的书架,因遭雨淋,已起了绿毛。我管不住自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但学生家长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从他家出来,我感到非常安心。我已做出了顺理成章的推测。他没把书架送给我,大约也是为我着想。小小不然的一网兜梨子,收了也就收了。书架好歹得算是个庞然大物,赫然摆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不好说的。我到底还是因为涉世未深,想不到收受学生家长礼物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书架的影子不过在我眼前一晃,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书依旧躺在书箱里,或凌乱地堆放在宿舍的写字桌上。我所盼望的,依旧还只是一个能够独处的空间。那个空间不要多大,甚至只能放下一张床就够了,但必须绝对是属于一个人的。

可是,在我从事教育工作的两年时间里,我没有得到,也没再买多少书。书店的书不合我的口味,除了武侠小说,找不到一本正儿八经的文学书籍。

偶而一次,书店处理旧书,我看到了许多诸如《绿衣亨利》《月亮匣和六便士》这样的外国文学名著,我却只买下一本泰戈尔的《沉船》。这是我至今想起来还感到万分惋惜的事。但是没有办法,制约我进行文学投资的重要因素是我囊中羞涩。当时我的确没妄想在文学上出人头地,摆在我面前的是婚姻问题。我想以稍微充裕的经济条件,给自己娶房媳妇。娶个纺织女工,或者娶个商店营业员,宾馆服务员,我们学校的老师就是这样的。

没钱,一直困扰着我的生活。我抓紧所有可能的机会读书,却买书甚少。我也像别人一样拿工资,平时既无烟酒嗜好,又不请客送礼,何至于如此穷困?后来我从学校调出,也幸好没用花费。但经济状况并未好转。记得有一年过年回家,为买条新裤子,我给人借了五十块钱。回来时到了济南,连车票钱也花光了,只得又给人借了十块钱。还有一次,是回家路过济南,又没了住宿的钱,就去了一位老师家里。吃了饭,天晚了,师母见我不走,就拉下脸子,说,老济南的规矩,留饭不留宿。老师忙支开师母,偷偷对我解释师母到了更年期,不让我把她的话当真。我实在是计出无奈。出了老师的家门,就意味着露宿街头。忍着住下来,不到天明,就悄悄起身溜走了。在这种前提下,要无限制地买书来读,确乎不太现实。

现在我的藏书仍不多,但比起平常家庭,要算多得多了。其中的大部分,都是我近年来所买。

回首往事,我痛悔不已。读书的好时机实际上已经错过。一本书读上二十遍,也不如过去读一遍记得深刻。常常是前面读过了,后面的也跟着忘记了。可是多少年前在学生时代看过的书,比如《〈红楼梦〉研究》学刊,比如《浮士德》《乌托邦》,比如《呼啸山庄》《德伯家的苔丝》《悲惨世界》《巨人传》《匹克威克外传》《复活》《猎人笔记》,到现在还如刻在脑子里一般。

像很多人一样,买书已不仅仅是为读书。即使不读,也要买。买了舒服。我已有了一个较为像样儿的书架,上面摆放着我喜爱的书籍,从《红楼梦》《聊斋志异》,到卡夫卡、福克纳、鲁迅、王小波。早在两年前,这一个书架就已无法盛放我的藏书。杂志之类只好屈居于另一个只有三层的简易书架。

那个较好些的书架,是在结婚时买下的。这些年来,经过多次辗转,又缺少合理养护,我的那些书都已脏污不堪,书脊上几乎辨不出书的名字。书架买贵了,用同样的价钱,换个商场,可能买一大排书架,可我只买来孤零零一个。买书架那天,家里来了一大帮安装工,叮叮当当,很像回事地把书架安放着背阴的小房间里。他们走后,我开始摆书。上面一层是中国古典文学和文学理论,中间两层是外国文学,下面一层是中国现当代文学,最底下的橱子里,是我的小说手稿。

书摆上了,我轻松地坐下来,蓦地想到,这个矗着一个书架的小房间,该管它叫什么呢?“书房”这个名字,自然而然地跳到了我的脑中。这是线条美观简洁的书架在告诉我,我已经得到了一个书房!从此以后,在这里,我可以安静地读书、写作了。我要看哪部书,伸手就可取到。累了,往旁边的小床上一躺,就可休息。

可是,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我实际上是在为一块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而奋斗。在原先的小学校中如此,在新单位也是如此。新单位的条件甚至还比不上那所小学校。当初来单位报到,原指望马上踏踏实实地得到一间宿舍,孰料单位根本无法安排,就暂时让我去住旅社。住宿费给规定下来,我只得去住七八个人一间的大房间。单位领导感到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一个月后,将我召回,给塞到了市艺术团舞蹈队宿舍。

要说年轻,这些舞蹈演员才算真的年轻。他们一个个朝气蓬勃,无忧无虑。此前,我从没想过一个人能够拥有这样傲人的青春。他们的快乐,只能显出我的老气横秋。无论对任何人而言,快乐都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但我拼死抵抗。我已走上了从事文学专业创作的道路,在某种意义上,文学创作也许更需要忧愁。

为取一静,我搬进了办公室。那里早就住着一位离婚的诗人,已放不下另一张床了,我就只好睡在拼起来的办公桌上。我们两人,一个为生活所迫,焦头烂额,一个孤苦无依,前途渺茫。大眼瞪小眼,悲苦的感受常常不期然袭上心头。

不久,诗人又结了婚。除了每周一次的例会时间,办公室好歹就只剩下我一个人。那时候,我总算松了口气。形影相吊,孤寂难耐,但我可以盼望,实际上,这是一种主动,跟过去被动地接受有着本质的不同。我最经常盼望的,就是诗人突然出现在门口。新的婚姻使他比往日更加狼狈了,每次见他,都是满脸的伤痕。从他那里,我感到的是那种沉痛的生活体验,既疯狂,又残忍,但散发着生命的光热。——办公室并未成为我心中的属地,也可以说还没来得及成为我心中的属地,就碰上单位为偿还外债,出卖地皮。我们的办公室正好地处在那块地皮。于是,我又回到了“他人”之中……

实际上,我更多考虑的绝对不是读书。我要的只是“住”的地方,书房也只能是一种遥远的景象。

在我的毅力经过千般的摧折磨炼之后,书房伴随着一个崭新的书架,出其不意地降临到了我的眼前。它不宽敞,也不明亮,但它无比真实。在里面读书,夜怎么深,都不会想到有一个美丽的`狐狸精翩翩而至,轻叩我的窗户。

只过了一年,我就分到了新房。这回房间朝阳,虽然还是面积不大,却是房屋设计中的名堂,称之为“书房”似乎更名正言顺。

我不大相信命运,但命中注定自己将在这所谓的书房淹留。对这里的一切,我已经熟悉到无以复加,这些书,这个已掉了一扇玻璃门的书架,这台配置已明显落伍的电脑,这张蓝色电脑桌,都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但伴随着我的这种熟悉,则是我对外界的陌生。在这个我已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里,没有多少人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几个人。每日送孩子去幼儿园出趟门,一路上打不了几个招呼。

但我心里充满了安宁。也许是为了保持内心的安宁,有时不免要自比一下圣贤。不出户,而知天下。恍惚之中,觉得说的就是自己。

其实得到信息的途径不可胜数。深夜里,远方朋友的电话,带着神秘颤动的电流声,总是让我惊喜不已。每天都有一次,要接到订阅的报刊,但最让我牵挂的,还是里面有没有夹着赠刊、信件。在上午或下午的某个时间到来之前,我都要预先感到自己的心动。互联网也给我带来了获取信息的快捷。邻居帮我装了宽带,鼠标轻轻一点,似乎整个世界都展现在了自己面前。不过使用了一个月,就被我果断地拆了下来。我怕的不是信息不够用,而是那潮涌般的信息,都有可能将我淹没。

从世俗的角度来看,我是朋友最少的人,我却认为自己朋友最多。古今中外,老庄孔孟、伊索但丁,虽多是死人,却虽死犹生。是的,他们都是精神万古不灭的伟人,但我宁愿把他们当自己亲爱的还活在人间的朋友。

翻阅这些先贤的著作,我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一句顶一万句”。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宠辱若惊,遗大患若身。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一砂一世界。要上天堂,就看准上帝下手……活到现在不知几千岁、几百岁的老人,早把话说到家了。

空间狭小,也就三四米见方,不是书房,恐怕这些人类精英挤成饼子也盛不下。他们一点也不吵闹,跟静静流淌的时光一起,无声地占据着一本或两三本书那么大的空间,但他们给我的,却那么多,甚至连我呼吸的空气,也是他们所给。

在这些朋友里面,我最想提及的,是十位外国朋友。第一位塞万提斯,他的《堂吉诃德》,总是令我想到生活的悲剧性。第二位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激起我潜藏于心的狂暴的情愫,这几乎是我第一次阅读外国文学就马上迷上的一部小说。第三位就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常常能够满足于我对完美女人的渴望。还有写《红与黑》的司汤达、写《罪与罚》的陀斯妥耶夫斯基。爱看《复活》,托尔斯泰无疑给我提供了一种明亮和健康的范本。爱看《包法利夫人》,它让我体会人生中的虚妄、小说叙述中必需的节制。读《高老头》,我晕眩于那股隐藏在纸张之后的雪亮的目光。《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可以让我一次次地汲取快乐的精神,正像我看陀斯妥耶夫斯基时,一次次审视内心的幽暗。1987年,从《文艺报》上,我看到了改编自这部名著的音乐剧《大河》剧照,两个虎虎有生气的美国小伙子,手执长篙,引吭高歌,忽然意识到这部历险记的真正意义。一条大河的意象,常常不期然进入我的文学创作中,体现在我的处女作,中篇小说《林祭》里面,就是一种宽广和冷静。

而福克纳却又是那样贴近我的内心,我读他的《喧哗与骚动》《去吧,摩西》《我弥留之际》《八月之光》《花斑马》《夕阳》《献给艾米莉的一朵玫瑰花》,他所表达的什么,似乎已不重要,不过接触一下他的文体,就能让我感受到几乎是全身心的宁静的松弛。

“于是我开始奔跑。我朝屋后跑去,来到廊沿,停住了脚步。接着我哭起来了。我能感觉出鱼方才在哪一滩沙土里。它给宰割得支离破碎,已经不像是鱼了……”这就是我所钟爱的福克纳。

除去福克纳,我列举的这些外国作家,他们的作品全都属于古典文学。尽管现代文学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但我认为他们的位置绝对不可替代。一次,遇上我们当地的一名文学新手。在他那里,几乎所有的古典文学都遭到了无情的贬损,连《红与黑》也不能幸免。我默然无语,良久,才委婉地说,自己最初也没能真正看到这部小说的好处,偶然通过电影频道看了与此同名的电影,感到的却只有震惊。那是一部很旧的黑白片。屏幕上,主人公机警得有些神经质的表情,苍白的面容,单薄的身材,玄黑的服装,一刻不停的内心独白(嘟嘟囔囔),简直就像我在亲眼观看一场噩梦。于是感悟,一部文学名著之所以能够流传百世,还在于它的文学特质。就是这种文学特质,决定了它的不可替代性。

更多的感悟,则是在我的所谓书房里进行的。我的生活,除了读书、写作,就是孤独的思考,有时却仅仅是跟那些书本的面对,脑子里其实一片空白,倏忽间,却也能闪现明亮的火花。首先,不管自己所感悟到的是否有失偏颇,但绝不会与人发生龃龉。不久前,与一极力尊崇传统文化的老学人同席,老学人卖弄了自己的渊博,然后,言之凿凿地指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就是“天人合一”。我的心中蓦然一动,不由想到,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天人合一”,莫不是其它文化就不博大精深,就不“天人合一”了?已主张了几千年的“天人合一”,可究竟让我们看到了什么?人家那里似乎没有“天人合一”,却四处可见美丽和谐的人文、自然景观。我不过是这么想想罢了,如果说出口,肯定会把自己招进“群起而攻之”的尴尬境地。

唯有在我的书房里,我才可避免与人发生毫无意义的争执。神游八荒,言出无稽,皆与人无碍。唯有在书房里,在这小小的空间,才能进行我自由的联想。甚至可以说,也唯有在这里,我才不会受到伤害。对我,这里是最为安全的空间,也许有朝一日,将成为我永久的幽闭之地。

篇4:我的书房优美散文

我的书房优美散文

很久以来,总想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一直是我期盼并为之努力实现的梦想。当生命的时针指向56个年头,也就是在初,我才破天荒地圆了这个“梦”,终于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

早在上世纪的80年代初,我从部队退伍回乡,就做着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书房梦。然而,这个梦却好长好长,一做就是几十年,梦醒后竟是额头深皱纹、双鬓染白霜。

回乡之前,我曾在部队当了几年的连队文书,由于从小命运的多舛,特别喜爱阅读书报和与文字打交道,还不时的舞文弄墨练练笔,斗胆写点小文章寄往报刊、杂志,有的竟还“歪打正着”被发表。军旅生活整7年,提干、转志愿兵皆与我命里无缘,别的什么物品不多有,唯从部队带回了书籍整两箱,就是我那时的全部家当,被我视为“宝贝疙瘩”。

起初,由于种种原因,我也曾失去过几次招聘、谋职的机会,才一时没能吃上“皇粮”。因那时实行生产责任制不久,家中生活又刚能解决温饱,母亲与哥嫂的两个孩子、加上我和妻子儿女全家9口人,都挤在小巷中不足60平米的旧宅老房。当时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困难住房又紧张,房间既没个安静的环境,也没有多少空闲的地方,我从部队带回的书籍,也只能是躺在箱子里睡大觉,欲要每日随时翻看阅读多有不便。那时我总在想:若有间不大的书屋供自己读书看报写文章,也算是了却心中的一个梦想。

欣喜10多年后,也就是在1995年我忙里偷闲写出几篇稿子,偶尔被当时的市级《菏泽日报》发表,整日在绿色田野里摔打磨砺,我竟如枯树发新芽一样,被县委宣传部破格招聘为专职新闻干事,安排到乡镇机关党政办公室,负责撰写新闻报道和典型信息材料。经过刻苦努力成绩优异,不久被县委评为“新闻宣传拔尖人才”,又农转非被聘干正式端上了“铁饭碗”。因与从事写作职业有关,想有个书房的“欲望”,就日渐愈发膨胀。总在盘算着平时省吃俭用,多攒钱计划新建一处大点的房子,有自己的专用书房读书写作,到时甭提心里是有多么的舒畅。

可事实却总与愿违,上天好像偏与我作对,在乡、镇政府上班仍旧是人多房子紧张,没有专门的办公室与办公桌,七、八个人挤一个大办公室。撰写文稿难以静下心来斟酌细思量,整理材料和写文章,唯有充当“走读一族”,每天往返10多公里骑自行车回家。怎奈家中条件简陋,阅读写作只能在床铺、膝盖与小饭桌上,就这样一直坚持了10多年。好容易熬到孩子长大后,在我的严厉管教下,两个孩子又赶上升高中、读大学,经济还是捉襟见肘拮据如初,所居住的老屋又变成了危房,妻子也因支持我的工作,过度劳累身体垮掉,唯有蜗居陋室不再急于攀高遐想。

所幸的是,我人过半百从单位内退,被市级一家民办高校聘用,大孩子也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家里收入才有了点“风生水起”,从而亦扭转了“金融危机”的走向。经过三年的辛勤努力和多方筹资,终于建起了一处高大宽敞、明亮的新式院子,于20初才正式从旧宅危房中迁入新居,最终才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专用书房。

书房是在正房的`二层东头,坐北朝南又临街向阳,虽不算太大,但也足有二十个平方。书房内不但添置了书桌、书橱,而且还新买了一台液晶电脑。古人云“宜未雨而绸缪,勿临渴而掘井”,多亏在大学任职时学会了电脑操作,自此便基本告别了纸与笔——不再“爬格子”,只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就可写出自己心仪的文章。虽然自己既非大学者,也不是什么大作家,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写手。但每逢我踏进书房的门,环视一下四周:书橱里除了有那排得满满的哲学、文学、新闻和写作类等书籍外;就是我干专职新闻干事近来收入书刊、杂志及发表在各种报纸上的(剪报10本)余篇(幅)文稿;还有获得各种表彰奖励的荣誉证书(奖章)60余个;那靠墙书桌旁,一摞一摞整齐码放在那里的报刊收藏……

记得印度诗人泰戈尔有句名言:“最好的东西不是独来的,他伴了所有的东西同来。”乔迁新居有了书房,也着实让我有了“时来运转、吉人天相”的好运:先是淘汰了家中一台看了近的14英寸黑白电视机,接着“旭辉金都感恩5月”征文获奖、《菏泽日报》“十佳读者”征文入选;作品入编《当代文坛、百家传世精品诗词选》,并荣获“第三届瀚渊杯全球汉诗联盟大赛”金奖(被授予“百佳诗人”)、作品入编《建党伟业——庆祝建党九十周年诗词、书画、论文大赛金榜集》,并被授予菏泽市“见证建党九十周年功勋人物”荣誉称号;《建台六十年:岁月如歌——我与菏泽之声征文大赛》荣获一等奖;作品入编《当代作家》、《当代国学精英大辞典》、《中国文学大观》、《中国作家协会精品会刊》、《当代中国诗人档案》等。

从嘈杂喧闹的小巷搬到静寂的村外,有人曾甚为不解,有人以为不划算,我非但没有一点后悔之意,还甚以为乐,因为在这里我得到了一间梦寐以求的书房,再没有人打扰我读书看报写文章,可以静静地思我所思、想我所想。在这里,我可以聆听微风吹起树叶沙沙声,雨天小溪潺潺流水声,还有动人的蛙鸣鸟叫声......

五十六岁,知命之年,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书房。我将在自己的书房里静静地嘴嚼人生,收获人生梦想……

篇5:我想有一间书房散文

我想有一间书房散文

我想有一间书房,一间光线明亮、向晚的天光照进来时、站在窗前就可以镀在光里的书房。雪白的墙面上,贴几张淡雅的小画,一方书桌,一台电脑,一张可以小憩的床。窗是面朝大海或者花园,哦!不,这里没有大海,那就面朝大山吧,最好是不远不近的大山,让我一眼望去就想走过去的欲望。还好,小城的地域不是很广,高楼也不是很多,推开窗楣,山就在外面,绿就在眼前。

很多年,我一直这样向往着期冀着,我知道,它不仅仅是一间书房的梦,还是一种生活状态的期许。每个人都曾经规划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就是一间充满书香味的房子,现在,它具体了,就是一间书房。

其实家还是蛮大的,有一百四十平米,三个卧室两个洗手间,单客厅就有三十平米。闲暇时,我常在客厅空旷的地方赤脚跳绳,有时也拿孩子的足球拍打。早几年,婆婆与我们同住,房间刚好,后来婆婆去世,孩子出外读书,房间突然就空旷的很,这样的房间,有一间书房一点也不奢侈,可是,到现在我也不确定我有没有书房。我在这间还算宽敞的房间里打字已经四年,四年间,文字由几句话的短语,到一两千字的小文,最后也涂鸦出几篇上万的小说。我所看的几本书,和友人们送的书,也在这间屋子里的沙发上。我说过,它还算宽敞,放有三座的黑皮沙发,与电脑并排在一条直线上,它靠在进来的门边,电脑在靠窗的这边,窗外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有透过不算高的房子的间隙,一闪而过的火车。我在这间房里发呆的时候,就歪头看外面的火车,想着那上面坐着的人和他们要去的地方,思绪就会跟着跑去好远。远方对我依然充满诱惑,我憧憬着那些异域的风景,异域的人,异域的故事。

房间里还有一张双人的大床,当然它只是一米五乘两米的那种,对现在两米乘两米的新式大床而言,它已经太小,所以从乡中学搬家过来时,就淘汰到这间屋里。原本想买新的,先生舍不得丢弃,说是家里的老楸树做的,结实的很。打造它的那一年,因为是黑红的土漆喷刷,他还为此生了漆疮,脸肿胀了一个多月。他这样说的时候很认真,我就惊诧地悄悄看他半天——这家伙平时粗线条的很,居然会恋旧。

陪伴它的还有一张写字台,一个大立柜,都是结婚那年一起打造的,它们黑红的发亮。瞧,这间房算大吧,我把电脑安放在这里,是因为这间房基本空着,我打字玩耍的时候不影响别人,自己也清净。它堆放了那么些可有可无的杂物,就是没有一个书架。以前有没有书架的.确不重要,先生虽然是教书匠,但是他教数学,似乎教这学科的人,不需要再看其他的书。我就更不用说了,职业换过好几种,都跟学识没有关系,自然就跟书没有关系,没有书理所当然就没有书架,没有书架的房间,怎么可以称其为书房呢。

这样着也安心地过了好些年,近段时间,突然疯狂地想拥有一个书架了,想着这样子,我的这间小屋就可以称其为“书房”了,坐在这里写些小文就可以很匹配,就有一点文人的样子。

原因起始于那天线路坏了,我不知道怎样修理,整个白天都没有电。没有电的家,上不了电脑,做不了吃的,看不了电视,家一下子安静得让人发慌。我清扫完屋子,时间还多的没有过去,就整理被我仍的到处都是的书。我一本本把它们从卧室的床边,客厅的沙发上,按大小开本整齐地码放在黑皮的沙发上。哦!真让我惊讶,规整后,它们竟然有很大的一堆,占据了沙发的一半,就突然想起老师家齐顶的书架,心里就羡慕得很,就想,要是我也有一面墙的书架放书该多好啊!我就会整齐地把它们码放好,再摆上几样精子的小物件,或随手摘来的野花,这房间就温暖了,就不寂寞了。没电的时候,随手拿出几本书,安逸地对窗而看,就能稳得住浮躁的心了。这样想着,心里就美滋滋的。先生回来后,我认真地说,我想买个书架。他奇怪地瞪着我,像瞪个怪物,后冒出一句,买来做什么?就你那几本书?以后会多起来的。我继续狡辩。哼!他眼睛喷火开门而去。

哦!我又犯错了,先生的脸又会奇怪地阴沉好久。心里无端地自责起来,这些年,原本齐步的脚,是在哪一条路上走岔的?我是走在坎上还是坎下?后面还是前面?是我仰视着他?还是他仰视着我?有些距离并不是地位和金钱才可以拉开的。心里还是窃喜着,至少我告诉了他,我想有间书房。

我可以有间书房吗?追溯到我的祖辈,好像与书香没有太大关系。父亲几代单传,到爷爷辈是商人,家道还算殷实。父亲也只读到小学三年级。但父亲会唱京戏,母亲说,父亲年轻时进过戏班。我的记忆里,小时候就常围在父亲身边听他唱戏,当然,吸引我们的是父亲说的故事,第一次听到“薛仁贵”这个名字就是在父亲那里。母亲的家在山里,山里的女子读书更是奢望。到我们这辈就有点奇怪了,大哥初中没毕业,独自一人去修铁路,最后是一名电厂工人,而我在很小的时候,看的第一本纯文学杂志《当代》,是在大哥那里偷来看的。二哥本来是要上高中的,适逢矿上招工,被母亲送去做了井下挖煤工人,由于年小害怕,常常旷工,赊欠了小餐馆里好些的饭钱,他却奢侈地给自己买了一把小提琴。每次他回家来的时候,把带回来的糖果撒的满床都是,看我们最小的三个弟妹疯抢完,就坐在床边炫耀地拉琴给我们听,我记得他常拉的是《梁祝》。我看的第一本外国名著《简·爱》是在二哥那里得到的,还有《前夜》、《母与子》、《傲慢与偏见》……那时。我并没有文学名著的概念,只是喜欢,看的入迷。腊月的夜晚,二哥回家过年,坐在家的小火炉边,给我们讲《一双绣花鞋》的故事,吓得我好多年不敢独自呆在家里。当然他的兴趣不在我们,而是随大姐一同来的女生。

家人爱讲故事,这古怪的行为,在大姐身上尤为神奇,大姐算是与书香最没关系的人,文化不多,理解力也不够,平时连小报都不看,小时候竟也自己编辑故事讲给我们听。我记得她在大盆里,一边使劲地揉搓衣板上的衣服,一边给我们讲《擂钵棒》的故事,哦!我那现在看来没有一点情商,世俗的连穿着都很土气的姐姐,少年时代居然让捣干辣椒的擂钵棒会说话,会走路,会帮穷人报仇……

至于双胞胎的我和小双妹妹,有许多的共通性,那是一定的,但时间和地域环境的差异带来的改变,却是不可逆转的,甚至连相貌都有了差距。小双住在市里,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开着红色的小车到处游走,这倒使我闲暇的时候可以胡思乱想,得与失就是这样等换的吗?

小弟算是最有希望与书香挂上钩的人,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爱不完,哥姐疼不够。他也争气的很,从小成绩就好,还有一双诗人般忧郁着,让人无限爱怜的眼睛,那眼睛善感着,忧伤着,又那么睿智安静地看着周围的世界,他温暖而贴心地走在姊妹亲人的身边。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确信无疑,他是我们家最有书香味道的人。可是,他早早去了遥远的地方,远的我们无法到达。

现在,哥姐们早已不看书讲故事了,很多年,我也在琐碎的日子里做着与书香毫不相干的事情,居家的女子,是不敢分心的。可是,有些事就那么稀奇古怪地发生了,并且像有一双魔鬼的手,推着你一刻不停地向前,向前……很多次,我对镜自审,并没有找出魔鬼的手,倒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妖媚,竟吓一跳,哦!这是怎么了?那眼睛正燃烧着火。

四月初八,那天母亲过生日,吃饭间,大表姐说,潘家的姑妈都很了不起。大姐不知声地瞪她一眼,那表情是说她在炫耀自己。就想母亲何尝不是这样呢,虽大字不识,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却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力活得踏实,活得有尊严而备受族人的尊敬。我留着潘家一半的血,但我是陆家到我们这辈才有的姑妈。

心里突然释怀,想万物自有定数呢,乱只是我们人为加上去的极度的欲念,心乱,眼见的事物就跟着晃动,并不是事物本身的错。像偌大的天宇,每一个生灵的运行,大到行星,小到微观的分子、离子,无不是恒古以来就早已定好,不差分毫。

抬头望天,望向那些密密麻麻的星云,我想有一间书房的愿望,就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而这与我的家族有没有书香的气息更没有关系。它是一间书房,是一间安放心灵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我学会品尝孤独,学会享受寂寞,学会沉淀思考,学会冥想憧憬,学会安静地观天语看气象……

是啊!我只是想有一间书房,一间向阳的,摆放着我的芦荟花盆的书房,虽然我不知道芦荟会不会开花,何时开花,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篇6:梁实秋散文作品《书房》

梁实秋散文作品《书房》

书房,多么典雅的一个名词!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一个书香人家。书香是与铜臭相对待的。其实书未必香,铜亦未必臭。周彝商鼎,古色斑斓,终日摩挲亦不觉其臭,铸成钱币才沾染市侩味,可是不复流通的布泉刀错又常为高人赏玩之资。书之所以为香,大概是指松烟油墨印上了毛边连史,从不大通风的书房里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怪味,不是桂馥兰薰,也不是霉烂馊臭,是一股混合的难以形容的怪味。这种怪味只有书房里才有,而只有士大夫人家才有书房。书香家之得名大概是以此。

寒窗之下苦读的学子多半是没有书房,囊萤凿壁的就更不用说。所以对于寒苦的读书人,书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豪华神仙世界。伊士珍《琅NFEB2记》: “张华游于洞宫,遇一人引至一处,别是天地,每室各有奇书,华历观诸室书,皆汉以前事,多所未闻者,问其地,曰:‘琅NFEB2福地也。’”这是一位读书人希求冥想一个理想的读书之所,乃托之于神仙梦境。其实除了赤贫的人饔飧不继谈不到书房外,一般的读书人,如果肯要一个书房,还是可以好好布置出一个来的。有人分出一间房子养来亨鸡,也有人分出一间房子养狗,就是匀不出一间做书房。我还见过一位富有的知识分子,他不但没有书房,也没有书桌,我亲见他的公子趴在地板上读书,他的女公子用一块木板在沙发上写字。

一个正常的良好的人家,每个孩子应该拥有一个书桌,主人应该拥有一间书房。书房的用途是庋藏图书并可读书写作于其间,不是用以公开展览借以骄人的。 “丈夫拥有万卷书,何假南面百城!”这种话好像是很潇洒而狂傲,其实是心尚未安无可奈何的解嘲语,徒见其不丈夫。书房不在大,亦不在设备佳,适合自己的需要便是。局促在几尺宽的走廊一角,只要放得下一张书桌,依然可以作为一个读书写作的工厂,大量出货。光线要好,空气要流通,红袖添香是不必要的,既没有香,“素腕举,红袖长”反倒会令人心有别注。书房的大小好坏,和一个读书写作的成绩之多少高低,往往不成正比例。有好多著名作品是在监狱里写的.。

我看见过的考究的书房当推宋春舫先生的?NFEBB木庐为第一,在青岛的一个小小的山头上,这书房并不与其寓邸相连,是单独的一栋。环境清幽,只有鸟语花香,没有尘嚣市扰。《太平清话》:“李德茂环积坟籍,名曰书城。”我想那书城未必能和?NFEBB木庐相比。在这里,所有的图书都是放在玻璃柜里,柜比人高,但不及栋。我记得藏书是以法文戏剧为主。所有的书都是精装,不全是buckram(胶硬粗布),有些是真的小牛皮装订(half calf,ooze calf,etc),烫金的字在书脊上排着队闪闪发亮。也许这已经超过了书房的标准,微近于藏书楼的性质,因为他还有一册精印的书目,普通的读书人谁也不会把他书房里的图书编目。

周作人先生在北平八道湾的书房,原名苦雨斋,后改为苦茶庵,不离苦的味道。小小的一幅横额是沈尹默写的。是北平式的平房,书房占据了里院上房三间,两明一暗。里面一间是知堂老人读书写作之处,偶然也延客品茗。几净窗明,一尘不染。书桌上文房四宝井然有致。外面两间像是书库,约有十个八个书架立在中间,图书中西兼备,日文书数量很大。真不明白苦茶庵的老和尚怎么掉进了泥淖一辈子洗不清!

闻一多的书房,和“闻一多先生的书桌”一样,充实,有趣而乱。他的书全是中文书,而且几乎全是线装书。在青岛的时候,他仿效青岛大学图书馆庋藏中文图书的办法,给成套的中文书装制蓝布面,用白粉写上宋体字的书名,直立在书架上。这样的装备应该是很整齐可观,但是主人要作考证,东一部西一部的图书便要从书架上取下来参加獭祭的行列了,其结果是短榻上、地板上,惟一的一把木根雕制的太师椅上,全都是书。那把太师椅玲珑帮硬,可以入画,不宜坐人,其实亦不宜于堆书,却是他书斋中最惹眼的一个点缀。

潘光旦在清华南院的书房另有一情趣。他是以优生学专家的素养来从事我国谱牒学研究的学者,他的书房收藏这类图书极富。他喜欢用书护,那就是用两块木板将一套书夹起来,立在书架上。他在每套书系上一根竹制的书笺,笺上写着书名。这种书笺实在很别致,不知杜工部《将赴草堂途中有作》所谓“书笺药里封尘网” 的书笺是否即系此物。光旦一直在北平,晚年丧偶,又复失明,想来他书房中那些书笺早已封尘网了!

汗牛充栋,未必是福。丧乱之中,牛将安觅?多少爱书的人士都把他们苦心聚集的图书抛弃了,而且再也鼓不起勇气重建一个像样的书房。藏书而充栋,确有其必要,例如从前我家有一部小字本的图书集成,摆满上与梁齐的靠在整垛山墙的书架,取上层的书须用梯子,爬上爬下很不方便,可以充栋的书架有时仍是不可少。我来台湾后,一时兴起,兴建了一个连在墙上的大书架,邻居绸缎商来参观,叹曰:“造这样大的木架有什么用,给我摆列绸缎尺头倒还合用。”他的话是不错的,书不能令人致富。书还给人带来麻烦,能像郝隆那样七月七日在太阳底下晒肚子就好,否则不堪衣食之扰,真不如尽量的把图书塞入腹笥,晒起来方便,运起来也方便。如果图书都能作成“显微胶片”纳入腹中,或者放映在脑子里,则书房就成为不必要的了。萝卜汤的启示

〖HJ*5/9〗抗战时我初到重庆,暂时下榻于上清寺一位朋友家。晚饭时,主人以一大钵排骨萝卜汤飨客,主人谦逊的说:“这汤不够味。我的朋友杨太太做的排骨萝卜汤才是一绝,我们无论如何也仿效不来,你去一尝便知。”杨太太也是我的熟人,过几天她邀我们几个熟人到她家去餐叙。

席上果然有一大钵排骨萝卜汤。揭开瓦钵盖,热气冒三尺。每人舀了一小碗。喔,真好吃。排骨酥烂而未成渣,萝卜煮透而未变泥,汤呢?热、浓、香、稠,大家都吃得直巴达嘴。少不得人人要赞美一番,并且异口同声的向主人探询,做这一味汤有什么秘诀。加多少水、煮多少时候、用文火、用武火?主人只有咧着嘴笑,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没什么,这种家常菜其实上不得台面,不成敬意。”客人们有一点失望,难道说这其间还有什么职业的秘密不成,你不肯说也就罢了。这时节,一位心直口快的朋友开腔了,他说:“我来宣布这个烹调的秘诀吧!”大家都注意倾听,他不慌不忙的说:“道理很简单,多放排骨,少加萝卜,少加水。” 也许他说的是实话,实话往往可笑。于是座上泛起了一阵轻微的笑声。主人顾左右而言他。

【拓展】:

人物生平

19梁实秋考入清华学校。在该校高等科求学期间开始写作。

199月于《清华周刊》增刊第6期发表第一篇翻译小说《药商的妻》。195月28日于《晨报》第7版发表第一篇散文诗《荷水池畔》。

1923年8月毕业后赴美国科罗拉多州科罗拉多学院(Colorado College)留学。

1924年到上海编辑《时事新报》副刊《青光》,同时与张禹九合编《苦茶》杂志。不久任暨南大学教授。

1925年任中国海洋大学第一任外国语学院系主任。

1926年回国任教于国立东南大学。

1927年春胡适、徐志摩、闻一多等人创办新月书店,次年又创办《新月》月刊。

1930年在当年7月,南京政府教育部决定改国立青岛大学为国立山东大学,并于1930年9月30日正式任命杨振声为国立山东大学(原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便邀请梁实秋(包括闻一多、梁实秋、张煦、洪深、李达、老舍、游国恩、沈从文、吴伯箫、萧涤非、丁西林、童第周、王普、博鹰、王恒守、任之恭、王淦昌、王统照等一大批知名学者)到山东大学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长(当时江青在国立青岛大学(即山东大学)图书馆做管理员)。1932年到天津编《益世报》副刊《文学周刊》。

1934年应聘任北京大学研究教授兼外文系主任。

1935年秋创办《自由评论》,先后主编过《世界日报》副刊《学文》和《北平晨报》副刊《文艺》。

1937年“七七事变”后离家独身到后方。

1938年抗战开始,梁实秋在重庆主持《中央日报·平明副刊》。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国民政府教育部小学教科书组主任,国立编译馆翻译委员会主任委员。抗战后回任北平师大教授。

1949年到台湾,任台湾师范学院(后改师范大学)英语系教授,后兼系主任,再后又兼文学院长。

1961年起专任师大英语研究所教授。1966年退休。曾携妻子游美,在美台两地轮流居住,其妻辞世后重返台湾。

1975年同韩菁清结婚。

1987年11月3日病逝于台北。

篇7:余秋雨散文《书房》

余秋雨散文《书房》

也会在书房里想起善良的问题。

抬头仰望书架最高处,那些创建人类文明的东西方圣哲都留下了有关善的箴言。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和德漠克里特把善良看成人类原始伦理学的起点,而中国的孔子、孟子则把“仁”、“与人为善”作为全部学说的核心。几千年过去了,罗素通览了全人类的生存实践后仍然以这样一句话做概括:“善良的本性在世界上是最需要的。”

没有人反对这些论述,但奇怪的是,这样的声音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响亮,甚至在文化话语中也越来越黯淡。打眼看去,书架上成排成叠的书籍似乎都在故意躲避,都在肆肆洋洋地讲述雄才大略、铁血狼烟、新旧更迭、升沉权谋、古典意境、隽永词章、理财门径、生存智慧,却很少说到善良。也有一些流传民间的劝善文本如《太上感应篇》、《劝积阴德文》等,主流文化完全不把它们放在眼里,它们自身确实也形不成文化品级。

更让人不安的是文艺作品,这本是人类灵魂的温床,却也老是讳言万千灵魂应该有的归向。年轻的现代派作家固然不太在乎善恶的差别,而那种把所谓道义沦丧的责任全都推在现代派身上的传统立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请看那几部经典性的话本小说,一旦被改编成制作精良的电视作品播放后,使成千上万的家长都感到有点为难,不知该不该让孩子们沉浸其间。都知道这是中华文化的代表之作,艺术表现上确有不少高明之处,但从头至尾却充斥着过度的机谋和残忍。惩罚邪恶的手法比邪恶更邪恶,滥杀无辜简直像割韭菜一样轻松。忠孝节义的旗帜下一片刀光剑影,浩荡大气的代价是尸横遍野。生命的基本价值,是马蹄下的几茎枯草;百姓的生存权利,是漩涡边的.几个泡沫。由于缺少精神指向,艺术结构也只能流于虎头蛇尾,一开头总是大张旗鼓地展示出机谋和残忍的全部理由,然后一路津津有味地机谋下去,残忍下去,但越到后来越难以为继,不得不在满地鲜血、一阵哀叹中潦草收场。

难得也开始接受了一些国际公认的当代影视作品,如《辛德勒名单》、《泰坦尼克号》、《拯救大兵瑞恩》等等,颂扬人类的至善至爱,但我们文化界的朋友似乎不大服气,觉得那只不过是浅薄的人情感染。就算人家浅薄吧,可我们深刻了那么久也没有深刻出几个像样的东西来。偏偏还要一次次地批判人道主义,批判我们最缺少的东西,真不知是在唱空城计还是在未雨绸缪?

要探测我们的文化疏离善良的原因,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反思工程,很难在短期内得出结论。但是,这个文化课题却不应该被社会改革家所讳避,否则一切社会进步都有根本性的疑问。事实上他们中确实也有人对之沉思良久,例如孙中山先生就曾苦恼,以“泛爱众而亲仁”为起点的儒家学说,为什么没有为中国留下太多博爱的实践成果?他认为问题在于传统礼教强调“爱有差等”,把爱纳入到了一种等级森严、由亲及疏的强制性伦理体系中,情感投向越来越狭小,至多也是狭义的博爱而已。及至近代学人为了摈弃这种礼教而引进生存竞争的合理个人主义,并不能在博爱的问题上弥补缺损。

其实,学理的力量毕竟微弱,更大的教化来自于社会现实。一代又一代的兵荒马乱构成了中国人心中的历史,既然历史的最粗轮廓由暴力来书写,那么暴力也就具有了最普及的合理性。中国文化在历史面前常常处于一种追随状态和被动状态,因此有很大一部分成了对暴力合理性的阐述和肯定。有些暴力确实具有惩恶扬善的正义起点,但很少有人警觉即便是正义的暴力也会失控于报复激情,沉醉于威慑惯性。在这种情况下,少数怀抱文明、固守冷静的文化人就显得特别孤独无助。

曾经读到过一位盲诗人悄悄吟咏的几句诗:

杀人盈野复盈城,

谁挽天河洗甲兵?

而今举国皆沉醉,

何处千秋翰墨林?

这位盲诗人就是陈寅恪先生。

陈寅恪先生是中国近代以来最杰出的历史学家,但早早地双目失明,身体瘦弱,对他所熟悉的历史只能徒叹奈何,连叹息的声音也是那么喑哑而轻微。历史要求双目炯炯,要求粗壮雄健,要求嘹亮高亢,对陈寅恪先生的声音简直不屑一听。既然如此,历史学家只能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愿睁开,直到他默默地离开世界。

历史的这种要求也渗透到了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大家都希望成为强者,崇拜着力量和果敢,仰望着胆魄和铁腕,历来把温情主义、柔软心肠作为嘲笑的对象。善良是无用的别名,慈悲是弱者的呻吟,于是一个年轻人刚刚长大,就要在各种社会力量的指点下学习如何把善良和慈悲的天性一点点洗刷干净。男人求酷,女人求冷,面无表情地像江湖侠客一般走在大街上,如入无人之境。哪一座城市都不相信眼泪,哪一扇门户都拒绝施舍和同情;慈眉善目比凶神恶煞更让人疑惑,陌生人平白无故的笑容必然换来警惕的眼神。

在他们近旁,民间书肆上的景象更让人寻味。《厚黑学》旧版新版一编再编,《驭人术》、《制胜术》、《糊涂学》、《诡辩学》、《计谋学》铺天盖地,而且全都打上了中国文化和东方智慧的标记。偶尔看到几个书名似乎与善良有关,买回去一读却是在娓娓论述如何通过宽容去谋取更大的利益。有时也讲爱心,但散发爱心的理由也在于回报。据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爱有原因和目的,爱是策略和手段,爱是一座桥,爱是一艘船,河的彼岸仍然是自己的私家庄园。

到底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爱得不讲目的,不问理由,不求回报,不看脸色,不耍手段,不论亲疏,不划界限,不计安危,不管形态?我们的书房不应对此轻率地关门。

篇8:荒芜的书房散文

荒芜的书房散文

家有书房,也算是书房吧。尽管只有几平方米,东西长三米多,南北长三米多,只有一个书桌,二个书橱。我家住的是平房,在盖西屋偏房时,当时年轻气盛,青春飞扬,什么三毛、琼瑶,一浪高过一浪的文学热潮,我也在其中。加上孩子也上学了,也得给他一个清静学习的地方。自已就布置了这样一个自已的书房,也是自已读书的地方,也是自已灵魂清静之地。

家有书房也一直是我的一个想法。

我是农村出来的,尽管后来上学、工作了,但人生的大部分时光,也没有离开过故土,也是在小城中生活的,也是在本村住的,周围的人原来都是农民,父辈赖依生存的土地虽然没有了,但是,父辈们的思维还是农民的思维。

我记得自已结婚时,家里给我打家俱,当时我哥哥比我早二年结婚,父母说:“你哥哥有什么也给你打什么吧”。不过我心中早想有一个放书的地方,就给母亲说,加上一个书橱吧。母亲面有难色,我不理解为什么母亲不爽快答应,不就是一个书橱吗?现在想想,在父母们的生活中,没有书橱这一说,他们面朝黄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读书的习惯。加上当时农村都要讲究平衡,哥哥结婚时没有的,我有了怕别人说道,这就是父辈们。不过我的坚持,还是为我打了一个书橱。后来我自已成家了,我原来的书橱老式了,妻子就说在打两个新的吧,妻子理解我得有书橱,就这样又打了二个新的书橱。旧的就放在厨房,当起了厨桌,当起放碗什么的,现在新修了厨房,换上大理石的了,就把旧书橱放在东厢房的一个角落,早成旧物了,我也不忍心扔掉,就当是一个怀旧的物件。现在想想自已也算是半个读书人吧。

那时在学校教书,工作之佘,喜爱读书,每到星期,就满县城跑着买书,只恨当时没有钱,有时看好的书,因为没有钱只得放下。当时就想要是有钱了,就大大方方的买,大大方方的读书,做一个幸福、快乐的读书人。想想那时想法多幼稚,生活是激流,有一种不可变的力量,推动着命运,向着不知的港湾前行。

没有想到,后来生活富足了,而读书的心渐渐的没有了。小城也在大的洪流中,又是一浪又一浪的风潮。各种娱乐方式兴起,首先是吃喝风、打麻将风、跳舞风等,让你在风中忙碌着。

进书房的次数就渐少了,真是敌进我退,妻子渐渐的就把书房当作储藏室了。看在眼中,也没有心情去打理了。加上电脑的到来,每天在上班的地方上电脑,当时家里没有装电脑,孩子上高中,当时怕影响孩子学习,等到孩子快高中毕业了,他得考大学了,家里才装上电脑。装电脑时是冬季,冬天西偏房太冷,就装在卧室了。后来孩子带笔记本电脑回来,就把网钱装在他的房间了,他上学去了,我也懒得移回来,渐渐的就在孩子的房间上网了,其实,孩子也就放假回来住几天。渐渐的就把书房放在一边了。

人到中年,放飞的心情越来越远,开始骑车、登山、摄影,我也在追逐世俗的浪花中。登山久了,好像山给了我什么东西,山的`宁静、巍峨、沉默、无语、厚实,渐渐地让我思考,也在学会思考。在中年的河中,对于漂浮在河流表层的浪花,在内心中有了一个清醒认识,越来越感觉,自已得有一片清静之地了,回归到八十年代初的读书、生活多好。心静了,就想到了回归,就得静下来,读一点书,不能光靠网络上的片语,得有系统性的认知。

特别是有一天,当我走进一个叫花园村的小村,曾是林县进山西的要道,看到它的落败,和我心中的小城的繁荣,我的心振惊了,我得找到时代背后的东西,什么是社会的微澜。就是在商业社会,钱也不是生活的全部,也得有一片自已的天空,也得有一片自已的灵魂之地。

我又想进书房了,妻子不情愿收拾,还说你让我这里的东西搬到那。还说,你又是一时心血来潮吧。

妻子大部分的东西都收拾了,可是,那些淹盐菜的缸,还有几多的杂物,还静静地躺在书房的角落。想想,一下子不可能一下子清理掉,在自已回归之路中,夹杂着世俗生活的痕迹也是不错的。当我在书房之中静坐时,还不时有淹盐菜的味道,从角落中飘浮出来,不过,自已的心在回归之中,也许这就是闹市之中的原野,深山中的幽兰,碧波中的海,自已一个人,静静的,沉浸在自已的灵魂世界中,守望那心灵的世界,在这里有美的、快乐的、梦想的、飞翔的。

书房离我越近,我感觉到心里越宁静,那种超然于物外,任思想飞翔的日子,内心越有精神,有信仰,有力量,面对未来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可惊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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