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那棵樱桃树的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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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那棵樱桃树的经典散文

篇1:门前那棵樱桃树的经典散文

门前那棵樱桃树的经典散文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我与多年没见面的好友相约,去她家谈天。

走进她住的小区,高大的楼房中间是别致的花园,各色各样的花儿在绿树碧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花园的两端各种着一棵桃树,它枝繁叶茂,翠绿的叶子在春风里好象妩媚地向人招手……花园里充满青春的力量深深感染着我,让自己内心充满了遐想,仿佛已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不忍离它而去。

然而我的眼前蓦地一闪,就在这两棵桃树之间,如同站立着的是从前我家门前的樱桃树,它正花团锦簇,盛开的花朵呈淡粉色,刚绽开的花骨朵呈深粉色,淡粉与深粉,纷纭交错,宛如半天粉色的彩云。成群的蜜蜂在花丛中飞舞,“嗡嗡”声就像春天的催眠曲,我立刻被眼前的色彩和声音吸引并沉醉其中。

眼前一闪的桃树和我家的樱桃树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两者的影子渐渐重叠,翠绿与粉红交错……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一时有点茫然,懵然,不过仅仅几秒钟,我立刻意识到眼前的桃树是现实。而今它与从前的现实瞬间重叠,可是,过去的现实早已离去,化为灰烬,随风飘零了!

原来,事情还得从我童年说起。

记忆里,那时我老家街边的石缝里长着一棵又高又大的樱桃树,要换成现在,我定会考究它的树龄和来龙去脉等基本情况了。当年,它枝干粗壮,叶茂果丰。任凭她长势如何变化,我都把它那儿当作固定不变的“饭厅”。每逢妈妈做熟饭时,我总会端着饭碗坐在树上,边吃边撩逗身边的小花猫。

初春,山坡刚刚泛青,樱桃树上已经挂满花蕾。三月里,花骨朵绽放开始吐蕊,展示出迷人的魅力,一簇簇凝结着雨露的生命拥挤在一起。清晨一开门,微风携着它诱人的香气直扑胸怀,洒满我的全身,洒满街头院落,使人仿佛置身香海。难怪唐诗中有云大花园中,桃花独树一帜,占尽风光。

随着难以挽留的季节逝去,花瓣不经意间日渐凋谢。当人们还在追寻那洒落一地的花瓣,回味那妖娆多姿的花容时,豆粒大的果实早成稚形,正日益生长膨大。这时,叶子也变得又肥又嫩,原先细碎的叶子成了密密的一座天棚,天棚下面就是我们全家夏天的饭堂。

盼啊,等啊,“何时才能吃上桃子?”直问得妈妈也捺不住厌烦。放学归来先拽弯枝桠看看桃子的长势几乎成了我的要务。

八九月份,樱桃将要成熟,不安静的我就会三头两天揣一兜樱桃子,开始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了。每逢星期天,都会引得满院孩子前来“拜访”。顽强的樱桃树不负众望,粗壮的身躯挤得石头都给它让路,年年枝叶葳蕤,岁岁硕果累累,默默地奉献着那丰盛的纯朴与满树的甘甜。

记得在樱桃成熟的季节里,果实稠密拥挤得像谷穗似的弯着腰孤芳自赏。放学归来的我一屁股坐在街边,摘一颗先咬个小口,吮吸完那一窝甜水之后再分享果肉,古铜色的樱桃核光溜溜的不知不觉中堆成了“小山”,过会儿数数足有五六十个,赶妈妈下地回来,甘甜的樱桃早已填鼓了我的肚子。

一天,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邻居大伯找上门来,嫌樱桃树根深叶茂遮挡了他家的烟地(那时人们吸旱烟,种烟叶),非要父亲把它砍掉。一听要砍树,我拽着父亲的衣襟苦苦央求,爱护美好的'东西本是人类的天性,母亲也再三辩解说这桃种好吃,长这么大了砍掉可惜,可总是说服不了执拗的大伯,看来樱桃树在劫难逃,死刑已定——父亲决定砍树。眼看着父亲拉着锋利的锯子,我的心却在一阵阵发痛……

樱桃树高大的身躯静静地卧倒了。它就这样含冤离世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那颗樱桃树又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呢?

我想,那一定是因为它花美、叶绿、果子甜,早已在我幼年的心灵里深深地扎下了根的缘故。如今,每当三春繁华盛开之际,我都会想起老家门前那棵樱桃树;每当路过市场上看到摆放的樱桃,无论大小色泽,都难入我眼目:它们怎及我家门前那棵树上的香甜?

假如它今天还在,我定会常到树下流连徘徊,欣赏树冠花色之美,听听蜂群舒缓柔美的声音!假如是今天我能做主,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它复生;假如……

然而,它留给我的却是深深的遗憾和永恒的记忆:那令人终生难忘、含笑怒放的健美身姿!

篇2:那棵樱桃树散文

那棵樱桃树散文

前天是星期天,恰逢赶集日。高高兴兴地来到集市上,我被长相娇俏可爱如同玛瑙一般的樱桃所吸引了。望着晶莹剔透的樱桃,不禁使我想起了童年时老房子后面的那棵缀着透红樱桃的樱桃树。

樱桃成熟时,打开窗户,我一只手把着窗户框,另一只手去摘樱桃,妈妈见状,着急地喊我:“不能这样摘樱桃,不小心会从窗台上摔下来的!”我赶紧缩回了手。

早春时节,樱桃花与叶几乎同时萌发了。一场料峭的春风过后,不知觉间,尖尖的小叶片中萌生出了粒粒麦粒大小浅灰色花苞。春风雨露中,一天天叶片更加莹润了,花苞更加富有活力。到了三月,晶莹剔透的叶片、千姿百态的花蕾已缀满了枝头。白里透红的樱桃花一夜之间就开了,一根根枝条上的花多得数也数不清,有的'全开了,有的展开两三瓣花瓣,露出淡黄色的花蕊,有的还是花骨朵,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灿烂的阳光照在花朵上,一朵朵花儿显得更加艳丽无比了。

几天后,一阵风吹来,樱桃花瓣就像雪花般从树上纷纷落下。又过了一段时间,小小的青中带紫的球型果实挂满了枝头。几场春雨,几日春阳,樱桃树上的果实就由青变成了浅黄,由浅黄变成浅红,由浅红变成深红,不出一个星期,樱桃便相继熟透了,形如珍珠,色如玛瑙,红中带紫。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枝条上一颗挨一颗的红樱桃鲜红欲滴,像一颗颗十分耀眼的红宝石,镶嵌在带着卵状椭圆形的绿叶枝条上,红绿相间,令人赏心悦目。放学后,我扔了书包就来到樱桃树下,迫不及待地摘下几颗樱桃放到嘴里,那味道酸酸甜甜的,吃得满嘴的汁水。

热心肠的妈妈常常把摘下的樱桃装在一个大大的茶缸中,送给邻居家的老人和小孩子吃。

红透了的樱桃快要落树了,爸爸妈妈就带着我们兄妹仨来到樱桃树下摘樱桃,我们个子矮,就摘下面的樱桃,边摘边往嘴里送,嘴里吃剩的樱桃核,我们兄妹仨就比赛谁吐得远,一阵阵的欢声笑语荡漾在樱桃树上空……

爸爸妈妈把摘下的三盆樱桃倒入大铝盆的水中清洗干净,捞出风干,将晾干后的樱桃捏碎放入一口小缸中,加入两袋冰糖和一瓶白酒,还加入一些凉白开,然后用厚纱布封口,发酵后把它们做成樱桃酒。几天后,樱桃酒就发酵好了,爸爸将一根长长的透明的塑料管的一端放入小缸的樱桃酒中,另一端放在了玻璃瓶中,用抽子一抽,樱桃酒就顺着塑料管缓缓地流进了一个个玻璃瓶中,瓶中的樱桃酒呈浅红色,煞是好看。

爸爸把樱桃酒倒入两个小碗中,爸爸妈妈端起碗慢慢地喝着品着,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看着看着,我不不禁垂涎三尺了,就拉着爸爸的手说:“我也要喝樱桃酒!”爸爸摸着我的头说:“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

那时,妈妈在生产队上班,爸爸挣得钱也少,家里一年几乎不买水果,只是到了春节才能吃到爸爸买回的苹果和冻梨,樱桃也就成了当时最解馋的水果了。

小时候生活虽然清贫,但有了这棵樱桃树,我就有了一段快乐而单纯的童年时光。现在再也寻觅不到老房的痕迹了,那棵樱桃树和老屋一样消失在了飞逝的时光里。

我怀恋那棵樱桃树,怀恋有樱桃陪伴的快乐童年时光……

篇3:门前那棵苹果树散文

门前那棵苹果树散文

昨天过五一节,女儿女婿和四个多月的外孙回来,带来了七八斤红红的苹果。因为女儿吴娟知道我这个父亲的喜好,晚上为了写点文字少抽烟,就用苹果来冲淡抽烟的嗜好,也知道我这个父亲对苹果有着很深的情感。昨晚,妻子、女儿、女婿看着电视节目,我呢,伏在笔记本电脑上回忆着童年的往事。

我老家居住的地方名叫桂花坪,虽然名字好听却没有桂花树,得名而来是有两户桂姓人家,一户户主叫桂书义,另一户户主叫桂成林。是这个院子的老住户。这个院子很大,四合院,桂姓住在院两边,我们吴姓、谭姓和张姓住在中间,院子背后有十来亩兰竹林,左边背后有60亩苹果园,右边背后是一片慈竹林,院坝前栽植了李子树和苹果树。

屋门前这棵苹果树,是我爸爸和妈妈结婚时栽在门前地坝边的。它长我也长,就在我的记忆深处成了一道永恒的风景、一片灿烂的笑脸、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儿时的记忆总是令我难忘,它是我心灵的鸡汤,常常伴随我进入美丽的梦乡,让我心境舒畅。时常让我情感火花涌动的,就是老家屋前的那棵苹果树,它在我的记忆深处是一道永恒的风景、一片灿烂的笑脸、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年幼时,我家门前那棵苹果树高八米多高,树枝造型也别有风格:或直直延伸,或向前长出,或朝后挺拔,或往东矗立,或往西弯曲。特别是每到秋末冬初时,结出的果实足有近千个。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物质生活还很贫困,苹果更是我家赖以维持生计的一个重要来源。到了收获的时候,从一公里外的山脚下,就能望见它红彤彤的笑脸。

一般情况下,父母是不会让我吃的。记得我六岁多时,一年深秋,我望着门前那成熟得欲往下坠的红红苹果,拉着母亲的手,一个劲儿地吵着央求母亲摘上两个,从上午缠到黄昏。不知是儿子声声的叫唤打动了母亲,还是母爱的本性使然,母亲给我从树上摘了两个好大好红的苹果。母亲到树上摘苹果,原本只需要走几十秒时间,竟然一步一停顿,一步一艰难,足走了五六分钟。看着母亲用颤抖的手一边摘果,一边长叹着气的神态,我异常珍惜手中两个又大又鲜的红苹果,对母亲说:“妈妈,这两个苹果你吃一个吧,另一个我今天吃一半,明天吃一半。”母亲没有回答我的话,只见她转过身似有哭泣声音。我一把抱住母亲,直说:“妈妈,我今后再也不吃家门口树上的苹果了。”母亲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我,眼角的泪水直往下流。“儿啊,谁让你生长在这贫穷的家里,吃个苹果都很难满足你,苦命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呀!”

可能应验了那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话,我用小手抹干母亲的眼泪,说,妈妈,儿子知道,那苹果是要一个一个地摘下来,装在萝筐里,父亲挑到集市卖钱的,再用卖的钱买回我们三个月的粮食,让我们全家度过一年中最饥荒的日子。听了小小年纪的我说出的话,母亲止住了眼泪,一个劲儿地说:“华儿啊,你和院子里的哥哥姐姐一样,小小年龄便知家庭的贫穷和生活的艰辛,用心读书,将来若是有个好造化,你会吃到比家门前更大更甜更多的苹果。”我向母亲保证,每期的语文、算术以双百分来报答父母的鼓励和期盼。

自那以后,我带着母亲殷切的教诲,从小学一年级起发奋读书,学习成绩一直居上,分数永远是九十多分甚至一百分。每当放学后,按照父母吩咐,我把割牛草、猪草之类的小农活做完后,就抱着语文、算术课本翻来覆去看个够,课后布置的作业做了一遍又遍。很多时候还尝试阅读老师没有讲的语文、算术内容,学做算术题目,并用家里少得可怜的废报纸抄在上面。

随着岁月流逝,我进入到初中阶段了。到了夏季,只要有十天半个月不下雨,我早早起来就要挑着小水桶去水井里挑水,在傍晚气温稍低时候,一碗一碗地给那棵苹果树慢慢地、轻轻地浇水,使其不因干旱影响产量。春天里,我按照书上讲的,灵巧地攀上苹果树,修剪多余的枝条,理直变形枝条,还仔细检查树身,看看有没有蛀虫或其它虫子,若是发现了,就找父母拿点钱到街上买回生石灰,兑水稀释后往树洞里灌水杀虫。到了每年的春天,我还用小锄头把苹果树底部的泥土轻轻地挖松,放置适量的猪粪农家肥,再用细松的泥土覆盖上。正是这些细心照料,上世纪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在农村都没有进行品种改良的情况下,我家的苹果树每到秋末初冬时季,结出的苹果又大又甜,父亲挑到集市总要卖个好价钱。

几十年过去了,岁月变迁,老家院子左边背后的六十亩苹果树已经早已淘汰,种上了青脆李。然而,我老家屋前那棵苹果树几十年没进行过品种改良,但结出的果实仍然是那么香甜,色泽依然那么红润。

每到秋天收获时节,苹果在树枝上红鲜鲜的,硕果挂满枝头笑弯了腰,父亲母亲也捧着沉甸甸的果实犒劳乡亲,心里也是多么的惬意。

老家的那棵苹果树,是我心中永远的惦记,早已浸入我的血液,成为我生命中至洁至纯的一份浓浓的相思和挥之不去的甜美记忆。

篇4:门前那棵无花果散文

门前那棵无花果散文

七年,门前的无花果树早就枝繁叶茂了。七年,是本川大叔年龄的十分之一。七年,是儿子在美国的时间。七年,儿子挣了多少钱,本川大叔不知道。七年,本川大叔的头发白了多少,不知道。皱纹多了多少,不知道。泪水流了多少,不知道。

有一点很清楚,孙子已经高中二年级了。

孙子像他爸爸,爱吃无花果。儿子出国那年,祖上传下来的一棵无花果树莫名其妙枯干了。本川大叔心里很慌,赶紧又栽了一棵。第二年,小小的树上不仅枝繁叶茂,竟然还结了十个果子。大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倍加呵护。

孙子吃无花果的时候,捏着果子,盯了半天,说:“爷爷,我爸在美国能吃到无花果吗?”

大叔抚摸着孙子的头,想起了儿子就是他的抚摸下逐渐长大长高,最后从手心下飞了出去,再也管不着了。一行热泪簌簌落下,滴在孙子的脸颊,孙子仰起头:“爷爷,你咋哭了?”

大叔叹口气,笑了笑:“爷爷老了,迎风就流泪。”

“爷爷,我知道,你想我爸爸了,我也想。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些无花果邮给爸爸。”

大叔把孙子紧紧搂在怀里。

无花果用宽大的枝叶,给甜美的果子遮住了阳光的灼烤,也接住了阳光的抚摸,转化成无尽的琼浆灌输给了果子。她丝毫不张扬,将花儿开在心上,留下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力,呵护着每一粒果子,不遗余力。

本川大叔经常蹲在果树旁,看着绿衣婆娑的无花果。满脸的褶皱,流淌着慈祥的笑颜,也隐藏着无限的愁绪。

老伴儿腰疼,腿疼,还要跟着自己在尘土飞扬的田野里耕耘着,收拾着不算贫寒,却依然有些凄苦的生活。这种凄苦,是老伴儿看着孙子一天天长大时候的欣慰与惶惑;这种凄苦,是老伴儿盯着日历一页页翻过去的时候那一行行的老泪;这种凄苦,是老夫妻俩夜深了却无法入眠的寂寞与孤独;这种凄苦,是天天盼着电话铃响又害怕电话铃响的迷茫……

本川大叔早就知道了美国在地球的另一面,早知道了儿子在的那个城市与家里炕头的距离,早知道了儿子在美国也是可以吃到甜甜的'无花果的,可是……

大叔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他本能地懂得叶落归根的道理,懂得果子里凝聚的是天地精华。他清晰地看到了绿色的叶子上一条又一条的经络,像极了自己胳臂上的血脉,一根都断不起。

当叶子接住晨露,一滴滴落下的时候,大叔的脸色凝重,点一支烟,不住地咳嗽。他经常听到儿子放下电话那一瞬间,嚎啕大哭了。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到烟台当瓦匠的岁月,尽管吃喝不愁,却总也用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想家的东西在作怪。

美国到家里炕头的距离,能够算得出来,可是思念的距离又怎样算出来呢?

风雨过后,无花果的叶子摧折了一些,过几天就修复了;对儿子的思念,在大叔的心头划上了深深的刀痕,用什么去抚平呢?

孙子在小学初中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回家。在灯光下做作业的时候,老两口总是静静地陪伴着,心中飘荡着一丝丝温情与慰藉。

无花果树一年比一年枝叶繁盛,孙子的个头一年比一年高大。进了高中,两个周才回来一次。瞅着村口,盼望孙子的身影,就成了老两口半个月的盼头。

当无花果成熟的季节,无论田里的活多忙,无论腰腿多疼,都要亲手摘下来,摆在盘子里,看着孙子一个个吃掉。

每年冬天,大叔都忘不了给无花果树培土,忘不了将果树层层包裹。他说,无花果从春天到秋天,结出了那么多的果子,肯定精力不济了,你不保护他怎能度过漫长的寒冬呢?

去年,突然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寒冷,摧毁了村子里所有的无花果树,唯有大叔门前这棵毫发无损。春天来了,自豪地渲染出满怀感恩,枝叶婆娑,绿意盎然。

大叔站在果树前。大叔摇摇头,无花果树也摇摇头。无花果摇落的是满身的尘埃,大叔摇落的是满怀的寂寞。看人家的儿子三天两头回家,思念就像冷雨一样连绵。只有看着孙子回来吃无花果的时候,虽然免不了伤怀,更多的还是欣慰。

夏天,大叔站在果树旁。担心倾盆而下的雨摧折了无花果的腰肢,却无能为力。就像儿子在美国,无论多大的困难,大叔都伸不上一根手指头。漂洋过海而来的电话,也总是儿子喜洋洋的声音。也视频过,儿子有些苍老,大叔心中黯然。

秋天,是无花果最好吃的时节,也是最凄苦的季节。大叔总觉得自己的这棵老树劲头不足了,飘落一阵秋雨,就觉得寒气逼人。

冬天,无花果落尽了叶子,将褐色的身躯裸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仰望着白云飘过的天空,盼望着春风的到来。

入冬以来,大叔的老寒腿疼得厉害。儿子寄来了美国产的药,也没啥作用。昨晚,在梦中去追赶着小时候的儿子,可腿使不上劲儿,“噗通”,摔了一跤,手里多了一颗干瘪的无花果……

篇5:门前那棵白果树散文

门前那棵白果树散文

门前那棵白果树600多岁,经历城改一番折腾后,父亲说它死定了。想它的根是受了伤了,心中期望别被父亲的话言中。果然没负我的期望,春来时,绿出新枝,引来归雀。

市里似乎很重视,加了铁栅栏,立了块保护的牌子。据说这棵树的守护者获赠了一间一百二十来个平方的房子,就在白果树的北边,那家人仍具备对它的部分权利。

随后外出打工数年,每次回来都要好好地看看它。春天回来时,它愈加地青春,绿醉了人心;夏天回来时,它茂盛得浓郁,展现着生命的顽强;秋天回来时,它落了一地的白果,孩子们捡果为乐;冬天回来时,它露出一身的筋骨,那是它刚劲的底色。

这里我要说两件关于它的事。

一次回来时,遇到一位从北京来的访客,据他说,他的爷爷是在这里长大的,其后他的父亲去了北京,这是他第一次探访祖籍,想带点东西回去。

他眼中充满浓浓的乡情,诉说他多少次怀想,他爷爷小时候一定特别喜欢这棵白果树,说不定还经常爬上这棵树摘白果、掏鸟窝什么的……我知道,他恋的不是这棵树,而是他的爷爷。也许他的爷爷去世了,而最可寻的便是这棵白果树,它给了他无限的遐想、对先人的追怀。

他说最好能带点泥土,回到北京的家中,祭到他爷爷的灵前。我父亲于是借给他一只小锄,他用方便袋在白果树下挖了一些土包了起来,并表示对我家人提供帮助的'感谢。

不知是不是应了迷信的说法,白果是有精魂的,动不得它分毫,否则必遭血光之灾。借锄窃土算是罪过吧?我的家人随后遭遇了一次车祸,所幸性命无忧,却不得不对这棵白果树有了些许的惧意。

还有一件事就是,由于迷信者众,时有祈福者于树下焚香。不意有次竟烧着了地面根部,烧出一个大洞来。父亲说这次劫大了,这棵树怕是要去了。

它终是顽强的,或真成了精,来春照样勃发,令人叹奇!

但愿我和我的家人也能如它,屡折不摧!

之前说到市里的保护,我用了“似乎”一词,因为我实在看不出日常有何保护可言。

只有越来越多的祈福者,把家中一些废弃不用的镜匾搁到树身上,此举对树的伤害并不大,不过我想,若有领导查访,这些杂物是要被清理掉的。确也需要清理,那些祈福者可不也是为了清理陈旧的装饰品?如今的新居又岂能容得下这些老土的镜匾?如白果有灵,当知这些并非出自对它的崇敬,何其悲剧!

眼下深冬,白果树筋骨毕露,但不乏有欢雀飞临,带来点生机。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它是个死物,根本没有感情的,我呢?

岁月终磋砣,相辩已忘言!

篇6:门前那棵老桃树优美散文

门前那棵老桃树优美散文

我家最古老的树就是门前的那棵桃树。弯弯的树干上泛起几层很不规则的黑黄老皮,有好多处都被虫子钻空,成为一个个小洞。但是那些随意伸出的枝枝丫丫,每3年都依旧发出新叶,开出红红的花朵......!

三月初,桃树成为我家响亮的风景。那些花朵一开,蜜蜂们就忙碌起来,嗡嗡嘤嘤的出没在花间,有时还有蝴蝶围绕着桃树跳舞......。总之,桃树开花的那些日子,我家门口是最热闹的。

这棵桃树仅仅比我小三岁,也快要接近古稀了。母亲记得最清楚,她说:“2月一到,桃树就有66年的岁月了。”母亲为何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这棵桃树是母亲亲手栽的。也是母亲为我特意栽的。

我二三岁时的那些年月,没有糖果,没有糕点,没得饼干之类的零食小吃,我也不爱吃这些干燥涩口的东西,就最爱吃甜甜的鲜桃。一吃起来比任何人都快,三五斤桃子不要两天就啃光了。母亲发现我爱吃桃子的问题成为他的一大沉重负担。----那时候,母亲一天劳动,仅仅能还回6分工分,价值不超过2角钱。而一斤鲜桃却要1角钱,是母亲的半个劳工。我这样吃下去,母亲感到有点担忧。其实在那时的农村,像我这样的吃桃实在也是一种奢侈。一天母亲对我说:“在区里当副区长的儿子一年也才吃三四个桃子,你呀一年要吃几十个鲜桃,真是像少爷一样的阔气!”

母亲说归说,但是每次逢集上街,还是要给我买回二三斤大红鲜桃的。只是她每天限量发放,一天一个再也不多给。

母亲把鲜桃放到一个大抽屉里,外边用一把老铁锁锁起来。

每天母亲发放给我一个桃子后,就下地劳动去了。

我吃完一个桃子,感到很不满足。就盯着放有桃子的大抽屉出神。可是上面有铁锁锁着,我试着摇晃几次,没有摆弄开,只能闻到桃子发出的香气。我馋嘴起来,就找来一根铁丝条,用这铁丝条去捅那铁锁的眼。一阵捅,竟然把铁锁弄开啦。我就乘机偷吃了两个大鲜桃。然后照样锁上大铁锁。

母亲发现大抽屉里的桃子少了。也知道是我偷来吃了,但是没有责怪我,因为母亲总是喜爱自己的儿子的。

转眼中秋已过,一天,母亲拉着我的手来到门前的地坝边,说她要教我栽树。母亲挖好坑,拿出一颗茁壮的树苗,叫我扶正,她就开始壅土。“是什么树呀?”我问。

“是甜桃树,你要把他照看好,他会给你结出几百个大鲜桃,包够你吃的!”母亲的话,几乎要使我流出口水......

桃树长得好慢呀。以后的日子,我几乎天天都守护在桃树下,可是一年年过去,那桃树都没有接出桃子来!

“这树不会结甜桃吧?”我纠缠着母亲问过不停。

母亲说:“它一定会的,你等着就是。”于是,我就等着吃这棵树接出的桃子。直到第五年,我都八岁了,母亲栽的'桃树终于开了花,红红的一满树,很是好看。我拍着小手高兴地叫起来:“桃树开花了,今年有甜桃子吃了!”母亲看到我的欢笑,心里也很是高兴。

谁知道,不到半月,门前的桃花落尽,可是最终没有接出一个桃子来。我问我的启蒙老师:“为什么我家的桃树不结桃子?”

启蒙老师专门来家查看后说:“这是北方的桃树苗,在我们这里很难结果的。”“啊!原来是这样。”从此,我就淡忘了吃桃子。直到今天,再好的鲜桃我都难得吃完一个。

但是桃树依旧生长着,每当桃树开花时,我心里就涌起一阵酸楚。叹息我母亲劳神费力栽下的桃子树,几十年没有结出红红的大甜桃子来。就在这酸楚中,我也不断体验到母亲的艰难与伟大。母亲总是期望我们有个美好生活,她总是期望我每年都有大红的甜桃子吃。所以只到今天,我还是用心的看护着这棵老桃树,欣赏这老桃树开出满树红红的花朵,因为那是母亲用心血染红的希望。

月16日于乡下老屋卧薪斋(原创首发)

篇7:门前那棵菜花树优美散文

门前那棵菜花树优美散文

早些年,我家门前黄土垅菜园里有棵老菜花树,母亲说,那是爷爷的爷爷栽下的,到我们这代有百多个年头了。这棵老菜花树长得不高,略嫌瘦小的树身过早地分了岔,但枝桠显得虬曲苍劲。每到春上三月,苍老繁茂的菜花树开满了紫色花朵,煞是好看。漂亮的紫菜花招惹得蜂飞蝶舞,甚至于无数的小蚂蚁也沿着树枝,钻进了一朵朵芳香四溢的菜花蕊里面……

那棵老菜花树,从春到夏不厌其烦地开着紫色的花朵,但那些花朵只能开上一天,就会凋落,很是可惜。于是,菜花开时无论天睛还是下雨,每天早晨,母亲都不让我睡懒床,早早就把我叫起来,催促我去摘菜花。我磨磨蹭蹭爬起床,又几分不情愿地爬上菜花树,然而,当我摘下一篮筐刚刚绽放,含露欲滴的紫色菜花时,那一种收获后的喜悦又溢于言表。母亲告诉我,要将菜花去掉花蒂和花蕊,因为花蒂和花蕊里藏着那些细小的红蚂蚁,红蚂蚁是吃不得的。母亲常说:“吃了蚂蚁一只脚,三年黄病不得脱”,这黄病就是“黄肿病”,害上黄肿病的人,全身浮肿,皮肤泛黄,若治疗不及时,就会死人。儿时的我,心里害怕黄肿病,也憎恨红蚂蚁。

那年头,我家里很穷,吃饭总是有了上顿愁下顿,若想吃什么好菜,那纯粹就是白日做梦。母亲疼爱崽女,老想给我们兄弟姐妹弄点好吃的,但家里又穷得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可弄,无奈,母亲只好做“菜花汤”给我们泡饭,母亲做的“菜花汤”说来简单,只是在锅里放上一勺生茶油,待茶油熬熟后,便将菜花放进锅里稍许炒几下,放点盐,添瓢水,待水开了菜花也煮熟了,再洒上一点葱花,这时一碗鲜香嫩嫩的“菜花汤”就出来了。当看着我们兄弟姐妹吃得开心的样子,母亲心里仿佛宽慰了许多。

童年时,少不更事,除了贪玩和每天早晨摘菜花,懵懵懂懂中还听得母亲说,菜花不仅能够做“菜花汤”吃,而且还可以入药治病,民间用“菜花”治妇人白带,痔疮出血,下血吐血等,可那时却不能懂得“药食同源”的.道理,更不能知道菜花树还有许多的植物别名。

漂泊忙碌度过半生的我,尔今缘于职业涉略到博大精深的中华饮食文化,了解到一些菜谱中“药食同源”的实例,由是也明白了昔时自己所爬的门前菜花树,其植物名乃叫木槿,地方名叫槿树,白水锦花,白篱笆花,水锦花,鸡肉花,笆壁花,金漆树,槿柳条,槿漆,木桂花树,菜花树……

有道是:“时光如梭,人生苦短。”历经这许多年后,我终于知道了菜花树就是木槿,也在无事闲来夜读书中,读到了李渔的一篇文章,书中说木槿花是“朝开暮落”的,花命很短,甚为可怜。捧书眼前,触文生情,不由地想起我家门前的那棵老菜花树,想起我那苦命早逝的母亲,猛然,禁不住眼泪潸然,悲痛萦绕心间。

篇8:家门前的那棵枣树散文

家门前的那棵枣树散文

不曾记得,家门口那棵枣树是爷爷栽的还是爸爸栽的?记忆里它一直都在那里。不粗也不细,30多年过去了它还是碗口那么粗细。在香椿树、梨树和核桃树包围下的小院里,它是不受待见的。阳光和雨露总是被高它一头的其它树种所占有,由于个不高常常受到其它树木的“欺负”;不是跟它挣光照,就是跟它在争养分。他没得选择,只能在贫瘠的土壤里,把根扎得更深点些。

枣树在我家院子里很有历史。有一天我问起我妈:“咱家的枣树栽了有小三十年了吧?”

“三十年!?我嫁到这个家的时候它就栽在哪里了!”母亲纠正着我的判断力。“哪这树是谁栽下的?”我想问个究竟。妈不耐烦地对我说道:“可能是你爷栽下的吧!行了行了,你问这么细干啥呢?不说了我要下地了。”母亲不耐烦地走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我。看着这年龄不小,个子不大的树,我陷入了童年的回忆里……

小时候家里还没盖好房子,一家五口人住在低矮的三间瓦房里。不谙世事的我坐在自家火炕上,透过窗户的玻璃就能看见这棵枣树。由于它和梨树是并排栽在一起,相距不到五步之遥,因此,在我的记忆里是它最清晰的。

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最先开花抽绿的是香椿树、梨树和洋槐树;最后抽叶开花的才是枣树,它发芽迟开花更迟;人们快看赏完春景的时候它才不急不燥地抽叶、发芽、开花。先是在枝头顶出一个蓖麻大小的包来,过几天嫩叶儿才透出个头儿,等人们把棉花种到地里时它的叶子才算长全;开出米粒大小,并不怎么起眼的小花儿。一般枣树开花时,家里的油菜也就成熟了。虽然是菜籽成熟季,作为在城里打工的爸爸,为了多挣些钱回来,一般收割菜籽的活计就由母亲、我和妹妹来干。

油菜籽收割回来后,需要沤上一两天,母亲首选的地方就是枣树底下了。枣树好像也没表现出“不满”来,它依然在春末夏初的风里乐呵呵地摇摆着它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碾打完油菜籽,所剩下的`秸秆——自然而然地就堆放到它的脚下;这样烧火时拿取方便一些!

夏暑之际,小院被树木围成了凉棚,是我们全家人纳凉的好去处。傍晚时分,我从屋里取出凉席,就地铺在地上;不多时妈妈就把已经切好的西瓜端了出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西瓜、听蝉鸣,其乐融融。

秋天到了,梨树和核桃树极力地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献给秋天的礼物;枣树上也结出了稀稀拉拉的几颗枣子。我和弟妹们顾不上它献给我们的“礼物”,忙前忙后地摘梨子,打核桃,一切弄完后才顾及到它的存在。爸爸看到枣树上也结了几个枣子,也懒得用竿子打枣儿,直接抱着树干摇了几下,树上的枣子就啪啦啪啦地落了下来,我们兄妹三个就笑嘻嘻地跑过去点地上的枣子。拾几个就往嘴里塞,也顾不上洗。甜甜的,脆脆的,很是好吃。枣树把它的“礼物”也献了出来。

转眼冬天的脚步临近了。小院里所有树木都萧条了,叶子落了一地。我用扫把把枯叶扫成一小堆一小堆,妈妈就用笼把这些树叶揽回家当柴火烧。小院里的树叶落完了,枣树也脱离了“大个子”们覆盖,好像自由了许多。它也和所有的树木一样,积蓄着,等待着……

,家里盖房子时从小院里伐下了几棵树木做大梁。枣树没有入木匠的眼,“幸免遇难”。房子盖好后,我们家也从老房子里搬进了后面的新房,前院的老房子成了放农具和杂物的地方,除了取一些必用的东西,基本上就不去前院。每年到了打核桃的秋季我们才去,顺带着把枣树上的枣子摇一下。老房子、小院、枣树开始渐渐地淡出了我们的记忆。

直到,妹妹因一场车祸离开了我们,家里人痛不欲生。村里和我家要好的人对妈妈说:“家里出了这事情,会不会和你家院里的梨树和枣树有关?”妈妈不解的请教对方。村人说:“老辈人说,‘早离,早离;枣树和梨树不能栽在一起,你们栽在一起就不吉利了。’”妈妈半信半疑地说给了爸爸。爸爸思考了许久,最后拿起斧子把梨树伐了。

和梨树相伴了这么多年,突然没了梨树,枣树好像孤单了许多。我知道后是前年回家时从妈妈口中得知的。回去时正值秋季,枣树上的“红玛瑙”也结了不少。我过去摇下几个枣子,塞进嘴里:甜甜的,脆脆的。还是童年的味道,变的只是我的年龄。回过头,再看到这颗矮小,孱弱的老枣树:原来除了家人,它也陪伴着我。

篇9:老屋门前的那棵皂角树散文

老屋门前的那棵皂角树散文

母亲终于还是把老屋门前那棵皂角树给卖了,连同另外两棵老槐树。卖给了四川一个专门在农村收购大树的人。我回到家的时候,皂角树已经倒在了地上,树根已经被包扎了起来,一些人开始用手锯锯掉那些可能给运输带来麻烦的树枝,当然,主要的枝干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那棵树长在那里的时候,似乎并不十分高达,但是倒下来的时候,竟然像一个庞然大物,用来支撑和缓解主干倒下去可能造成的冲击力的那些装了土的塑料编织袋,竟然有的被直接压破。

树坑周围是我的邻居们,他们都说这棵树卖的价钱很好,村上谁谁的树只卖了很少的一点钱。而我手抚着粗壮的树干,却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我没有直接回答乡亲们的话,只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着:别了,我的皂角树!

回到房子,母亲看我不高兴,就说:卖了就卖了,趁我现在还在,如果我不在了,你们都在外边,就算是那个时候有人来买,你们谁回来经管?再说,如果有一天,人家把旧庄基地给推了,这些树还不是死?那个时候谁会给你一分钱?村子里有一户人家,旧庄基被推掉,有一棵树比我们的还要大,树推倒了,卖也没人要。

母亲说的也许有她的道理,可她并不理解我此刻的心情,那棵树承载了我们家庭、我个人成长过程中的很多记忆。有树在,这些记忆在任何时候都会是鲜活的,现在树没了,那些记忆还会存活多久?还有哪些现实的物质能够把我们拉回到已经遥远的过去?我有些激动地对母亲说:正因为这些树,这些熟悉的人和物,我才觉得这里是我的老家,如果这些树没了,那些熟悉的东西都被夷为平地了,你说回到这里和任何荒郊野外有什么区别?

母亲说:你说得对着哩,接着她还是安慰我:卖了就卖了。我说,只好这样了,树都已经挖倒了。

但是整个下午,我的心里却有些忧伤,有些失落。

那些树都已经过了四十多岁,特别是那棵皂角树,它被母亲从棉花地里移植到我们家门前的时候,还只是一个一拃高的小树苗。记得很多次,我给它浇过水,印象中第二年,它就发疯似地窜出一人多高,主干是那种端直而顺溜的。不知不觉中,那棵皂角树竟然已经长得高达威武,直接的见证就是,它的周围原来是用枣刺围着的,怕牛们羊们啃咬它,伤害它,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可以用来拴牛了。夏天,家里的大黄牛就在它的树荫下反刍,休息,乘凉,父亲也在树下给牛梳理毛发,打扫卫生。关于父亲的.很多记忆,其实都离不开这棵皂角树。

大学毕业以后,我离开了故乡,但每每回家,还没走近老屋,大老远就会最先看到那棵高大的皂角树,它像父亲一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我知道,那浓荫的树冠下面,就是我的家,因为这棵皂角树,无论我从哪个方位回家,家的坐标都很清楚,我都不会走错,皂角树已经成了老屋的一个标志和象征。

父亲去世以后,母亲曾经有一个阶段想要卖掉那棵树,我也知道这不是母亲的本意,而是不断的有人向她打问卖不卖树?那些想要卖树的人绞尽脑汁,托这个问,托那个打听,从各个角度做母亲的思想工作,母亲曾就此征求过我的意见,当时我很坚决地对母亲说:不卖!但是那些人依然紧盯着这棵大树,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当母亲又一次对我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我甚至有些恼火,我说:不卖,给一万块钱也不卖!

这之后,大约有三、四年时间,母亲不再提卖树的事。几天前的一个下午,母亲打来电话,突然对我说,她把皂角树卖了,然后说了很多必须卖树的理由。其中一个最主要的理由就是,现在新农村建设,要推掉那些旧的庄基地。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把我们的旧庄基地给推平了。她的年龄也一天天大了,有她在,这些树还有人经管,卖与不卖,都还是我们自己的,如果有朝一日被推掉了,或者她不在了,我们都在外面,那些树没有人管,就算是被人卖掉,我们也不知道,还不如趁现在卖掉,多少也有一点收入。她接着又说,卖树的钱她不要,都给我和弟弟。母亲的目的或许很现实,但却很有道理。我知道再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只好落寞地对母亲说,那,只好这样吧。

现在很多的城市,都在从农村购买大树,移植大树的技术似乎已经过关,那些四、五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大树,移植到城市以后依然可以活,这真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但是看着那些被移植得密密麻麻的大树,总觉得有一些假。因为周围的一切都很现代,都很新鲜,突然冒出一颗或者多棵古树,让人一看都不是土生土长的。我们的城市,在不断的毁掉那些原本古老的东西,却用一种人造的东西来冒充古老,城市依赖着自己经济实力的强大连农村的生态也已经开始掠夺,那些在农村的土地上生长了数十年的大树,硬是被连根拔起,移植到城市,靠着打营养液勉强活着,以用来装点和丰富城市人的眼睛。据说一棵大树,从农村移植到城市,花费都在一两万,城市里有多少突然多起来的大树,农村里就会有多少多起来的树坑。当然,农村不会因为少了几棵大树而引起生态问题,但是乡村的记忆却一定会因为这些大树的消失而消减和淡化。一个没有大树的村庄,就像是一个没有历史的国家,可能繁华、可能现代,但却无法厚重与深邃。而那些被移植到城市的大树,就像是一个人为了把自己装成一个贵族而篡改历史一样,掠夺来别人的辉煌成果,却恬不知耻地说:你看,我们的历史多么遥远!我们的家族多么的古老!

母亲电话之后的第二天,因为故乡母校的一件事,我顺便回了一趟老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棵轰然倒下的皂角树。老屋门前的天空因为皂角树的倒下虽然豁亮了很多,但总感觉缺少一点什么。

老家的皂角树到底还是卖了,它无奈地离开生活了多少年的土地,而被移植到另外一个叫做城市的遥远的地方,或者,它会苟延残喘地活着,或者它会死去,因为纵然现代移植树木的技术已经过关,也难以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但是无论它活着还是死去,从此之后,它只是我脑海中的一个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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