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公子重耳之亡原文及翻译(精选10篇)由网友“忙着上学”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整理了晋公子重耳之亡原文及翻译,希望你喜欢,也可以帮助到您,欢迎分享!
篇1:晋公子重耳之亡读后感
前不久有空重拾起买了很久的《左传今译》一书,一是放松一下心情,二是学习些新知识。《左传》是中国古代的一部编年体历史着作,又称《春秋左传》,相传是春秋末年左丘明所着。记载了上至鲁隐公(公元前722年),下至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454年)间300年的历史。《左传》里有周王室的衰微,诸侯的角逐以及各类礼仪规范等等内容,是先秦史学的最高典范。
《左传。僖公二十二年晋公子重耳之亡》讲述了晋公子重耳从出逃、流亡到回国夺取政权的全过程,对其形象刻画尤为成功。例如,在流亡中被楚王礼遇,回答楚王“何以报我”的问题时,重耳不以牺牲主权而敢于当面说:“如果得不到大王的帮助,我得以回到晋国,有朝一日晋国与楚国在战场上相遇,我可以命晋国退兵九十里;但如果得不到您的退兵命令,我只好陪您较量一番了。这一番话今天读来也几乎令人震撼。今天得人一助就要回报,甚至需要牺牲立场原则的事真的不少见。重耳有软弱的一面,如在齐国安于享乐等等,但人物刻画的生动,给人印象很深。先贤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焉,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历经磨难,才有担大任的资格,重耳的经历说明这一说法有充分的生活根据。
重耳由一个贪图享乐的贵族公子哥儿,到后来成为春秋时代一代霸主,几乎可以说流亡十九年的生活给了他太多的磨练和教训。当初大祸临头时的出逃,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流亡中的屈辱、困苦、安乐体验,使他明白了身在宫廷所不能明白的人生真谛,在身心两个方面得到了陶冶和磨练。人们往往注意的是开头和结果,从出逃时的灾祸,到成为霸主的荣耀显赫,让人感叹的是命运的多变,这似乎证明了老子所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对立两端戏剧性的变化,给人命运无常的幻觉,以及人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和感慨。然而我们会忽视过程这个巨大的环节。过程是漫长的,实实在在的,局外人可以从旁点评,而过程之中的冷暖甘苦、酸甜苦辣、欢乐忧伤,惟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惟有当事人才有深入骨髓的体验。旁观者可以理解,却没有体验。理解和体验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从我们日常经历来看,过程是不断变化的。过程之所以重要就是它决定着、体现了变化。没有变化的过程,没有参与者的思考、实践、失败、焦虑、挫折,结果就不会有任何价值。就拿从公园开始编制“两规”来说,就给我一些启示。
启示一,结果是在过程中出现的,而不是在过程之外。我们“两规”经历了任务书编写,明确总思路,规划原则;进行了现场勘查,从客观角度了解公园现状;开展了从园长到科长访谈,了解了管理层对公园现状的认识和发展的要求……,一步一步的过程决定了我们今天的成果的形成是必然的,而不是偶然的。
启示二,工作中要有一个目标,作为中层干部要有盯住目标推进工作的决心和毅力。我们的工作目标往往不是以人的喜好为依据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就要求我们为之奋斗。这个过程充满变化,但是不能松懈,始终保持一种韧劲。
启示三,工作中要把握最终目标和现实目标的统一。任何远大目标都要经过一个一个不同阶段性目标的来实践,阶段性目标的制定、组织实施是为最终目标的实现提供准备,阶段性成果丰富着最终目标。最终目标规定者阶段性目标,不能偏离这个中心。作为中层干部要有对最终目标的把握、理解,同样要有对阶段性目标的控制能力。
篇2:晋公子重耳之亡读后感
看完这本书,让我想起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历经磨难,才具有担当大任的资历。
从重耳的经历中,不仅读到了历经磨难可以完善一个人,更读到了在面对无数磨难时,我们还需要忍耐。重耳几乎走遍了所有的国家,有很多国家都并没有热情的款待他,而是“欺负”他。坎坷、折磨、挫折、不幸、苦难、痛苦、狐独、绝望、屈辱、失败、恐俱这一切看似不可思议的东西他都因为忍耐而度过。写到这,想到了前辈为我们做的典范。红军在长征的时候,爬雪山、过草地、吃野菜、喝雪水,避开了敌人的围追、堵截,最后取得了长征的胜利。红军在艰苦中忍耐,在艰苦中磨练了意志,在艰苦中强化了队伍,又如孔子,他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自己为了恢复周代的礼仪制度,不惜“克己”,力求用自己的行动来实践自己所信奉的理想。比如韩信,他在微贱之时,能够忍受淮阴少年的“胯下之辱”。比如公子重耳,在向农夫讨食时得到的却是土块,能够收鞭息怒,将土块当宝物收起。
在奋斗的过程之中经不起折磨,受不了坎坷,吃不了苦头,忍不住痛苦,耐不住寂寞,沉溺于安乐,迷恋于幻想,都不可能达到目标,不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忍耐是事业成功的奠基石。能够吃苦耐劳、忍饥挨饿,能够在恶劣的环境下求生存,才能战胜敌人,壮大自己。
篇3:晋公子重耳之亡读后感
《左传》是我国文学史乃至历史上一部重要的着作,它记叙了周王室的衰落和诸侯的争霸,公式的卑弱和大夫兼并,表现了新旧政治势力的消长,揭示了社会变革的趋势。而《晋文公重耳之亡》这一篇就是讲的鼎鼎有名的晋文公在还是公子的时候是如何流亡国外历经坎坷,最后成功回国继位的历史。
在重耳长达几十年的流亡生活中,他先后流亡到了狄、卫、齐、曹、宋、郑、楚、秦等国,受到过让他乐不思蜀的款待,也受到过无数的白眼和无礼的侵犯,最后在秦穆公的帮助下,得以回国继位,最后一雪前耻,走向成功。我想,这其中的缘由除了他本身的领导才能和一些优秀的品质比如说坚持,忍耐等,也与他周遭的环境也是分不开的。
从文中我们都知道,当晋献公攻打蒲城的时候,追随他一块儿出逃的人有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和司空季子、,除此之外还有介子推。他们一直追随重耳流亡,不管是备受礼遇或是遭受冷遇,他们始终对他不离不弃,坚持君臣之礼。
刚离开重耳的外公所在的狄国,离开了安适的避风港,他们就遇到了第一个麻烦――郑国的忽视。郑国国君拒绝以礼款待他。甚至到他们一行人行至五鹿的时候,重耳不得不得放下身段向路边一个农夫乞食。可想而知,当时的重耳是已经走到了怎样的绝境!连自己都养不活,流亡国外,所谓尊贵的身份也只能算得上一个前途未卜,到了郑国地界更是一钱不值。在我看来,追随他的这些臣子们,已经全然没有留在他身边的意义了。可是他们非但没有抛下他,更是在农人递来土块当做食物施舍给重耳的时候提醒他:“这是建立国家的预兆。”他们到了这个时候仍然用最崇高的对上之礼对待重耳,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目标。可见他们的用心良苦啊。
即使是在曹国,曹共公因为好奇心而偷看了传闻中“骈肋”的重耳沐浴,这种行为在古时候放在一个平常的市井小民身上都是无比失礼的,更何况是为国之仪表的一国之君。重耳所受的侮辱之甚可想而知,他会作何感想,而追随他的臣子们又是多么内心煎熬的去面对自己的主上受到的侮辱,并坚持陪伴他走出阴影?想必他们当时为了重耳所作的努力更是不可估量的,为了重耳的大业,他们选择一忍再忍。
而最让我为这些臣子的作为而感动的,是介子推。曾经看到一个故事,说他追随重耳流亡的时候,有一次重耳没有了食物,介子推便躲入山谷,割下自己腿上的一块肉给重耳吃。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介子推为重耳忍受了多少的痛苦,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啊。可是到后来重耳在秦穆公的帮助之下成功回国继位,他却并没有要求封赏,反而把这种封赏看作是无功受禄,是一种罪责,对功名利禄没有一点欲望和贪恋,最后选择了跟母亲一起出世隐居。有如此贤德而又无私的臣子辅佐,重耳怎么能不成功?
还有一个人也是不得不提的,她就是姜氏。姜氏本是重耳流亡齐国的时候,齐桓公给重耳娶的妻子。照理来说她只能算是齐桓公安插给重耳的人,一旦有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应该立马向齐桓公报告,她应该I卫的是齐国的利益。可是当听到女奴报告的臣子们有关逃离齐国的消息,她当机立断杀掉了女奴,法并主动劝说重耳不要贪恋享受,安于现状,最后甚至协助臣子们把乐不思蜀的重耳绑出了秦国。正是因为有她这样一个深明大义的女性,重耳才没有埋没在齐国的安逸里,才有了后来的雄才大略的晋文公。
重耳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国君对他的影响就是有两面性的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向前面提到的那些人一样是真心的想要为重耳着想的。他们只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相应的作出判断来决定对待重耳的方式。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变成了重耳回国之路上的一个个考验,就如同西行的玄奘需要面临的九九八十一难一样,是他修成正果的必经之路和必要的帮助。他们给了他安居故国所不可能面临的挑战,让他学会如何让去认识身边的各种情境对自己究竟是好是坏,让他学会从表面的安逸看到那下面的暗流汹涌,让他学会忍耐,学会坚持,学会前进。毕竟,要真真正正的获得成功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那么重耳自身呢?从小虽然优秀,却总有个背景更强大的哥哥压在上头,连自己的亲外公都认为太子强过自己,可能重耳也自觉极为希望渺茫。这样就算了,骊姬扳倒太子之后,自然地把矛头指向了他。因为骊姬的诡计和谗言,他百口莫辩,值得逃回封地蒲城。父亲派派来的攻打他的军队兵临城下的时候,他因为孝义拒绝了封地臣民坚决回击的建议,只带上几个臣子就踏上了流亡的道路。到后来的漫漫征途,风雨无阻。想来如是说非要给那些臣子的忠心奉献找一个理由的话,重耳的孝义可不可以算作是其中之一?()
从这篇文章来看,我觉得重耳是那种比较容易激动,但是又能够采纳别人的意见的那种领导。狐偃把他拖出齐国那个表面上的安乐窝的时候,他甚至跳起来追打狐偃,但是在郑国遇到的农人递土块,他立马就暴跳如雷,可是只要臣下给出合他意的解释,他又能马上冷静下来,与刚才判若两人。这也许是他作为一个君主性格喜怒无常的表现,但是总的来说他也算得上是和能够理性的控制自己情绪的人了。
不管最主要的条件是什么,重耳他终究是晋文公了,从他这一段坎坷的历史,我们也许会为他们的君臣之礼而叹服,会为姜氏的深明大义而赞叹,会为晋文公的孝义举动所感动,但是,我们还应该看到的是,重耳他历经十九年的坚持。
篇4:晋公子重耳之亡的故事
晋文公(前697-前628)春秋时霸主晋国国君(前636-前628)。名重耳。因其父献公立幼子为嗣,曾流亡国外,在秦援助下回国继位。实行“通商宽农”、“明贤良”、“赏功劳”等政策,整顿内政,任用赵衰、狐偃等人,发展农业、手工业,加强军队,国力大增,出现“政平民阜,财用不匮”的局面。因平定 周室内乱,接襄王复位,获“尊王”美名。城濮之战,大败楚军。旋于践土(今河南荥阳东北),会集诸侯,邀周天子参加,成为霸主。
除了《左传》和《史记》等文献以外,子犯和钟的铭刻也记载了关于晋文公的生活的重要信息。
篇5:晋公子重耳之亡的故事
晋公子重耳之及于难也,晋人伐诸蒲城。蒲城人欲战,重耳不可,曰:“保君父之命而享其生禄,于是乎得人。有人而校,罪莫大焉。吾其奔也。”遂奔狄。从者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狄人伐廧咎如,获其二女:叔隗、季隗,纳诸公子。公子取季隗,生伯儵、叔刘;以叔隗妻赵衰,生盾。将适齐,谓季隗曰:“待我二十五年,不来而后嫁。”对曰:“我二十五年矣,又如是而嫁,则就木焉。请待子。”处狄十二年而行。
过卫,卫文公不礼焉。出于五鹿,乞食于野人,野人与之块,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赐也。”稽首,受而载之。
及齐,齐桓公妻之,有马二十乘,公子安之。从者以为不可。将行,谋于桑下。蚕妾在其上,以告姜氏。姜氏杀之,而谓公子曰:“子有四方之志,其闻之者吾杀之矣。”公子曰:“无之。”姜曰:“行也。怀与安,实败名。”公子不可。姜与子犯谋,醉而遣之。醒,以戈逐子犯。
及曹,曹共公闻其骈胁,欲观其裸。浴,薄而观之。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礼,曹其首也。子盍蚤自贰焉。”乃馈盘飨,置壁焉。公子受飨反壁。
及宋,宋襄公赠之以马二十乘。
及郑,郑文公亦不礼焉。叔詹谏曰:“臣闻天之所启,人弗及也。晋公子有三焉,天其或者将建诸!君其礼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晋公子,姬出也,而至于今,一也。离外之患,而天不靖晋国,殆将启之,二也。有三士足以上人而从之,三也。晋、郑同济,其过子弟,固将礼焉,况天之所启乎?”弗听。
及楚,楚子飨之,曰:“公子若反晋国,则何以报不谷?”对曰:“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毛齿革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余也,其何以报君?”曰:“虽然,何以报我?”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辟君三舍。若不获命,其左执鞭弭、右属橐鞬,以与君周旋。”子玉请杀之。楚子曰:“晋公子广而俭,文而有礼。其从者肃而宽,忠而能力。晋侯无亲,外内恶之。吾闻姬姓,唐叔之后,其后衰者也,其将由晋公子乎。天将兴之,谁能废之。违天必有大咎。”乃送诸秦。
秦伯纳女五人,怀赢与焉。奉也沃盥,既而挥之。怒曰:“秦、晋匹也,何以卑我!”公子惧,降服而囚。他日,公享之。子犯曰:“吾不如衰之文也。请使衰从。”公子赋《河水》,公赋《六月》。赵衰曰:“重耳拜赐。”公子降,拜,稽首,公降一级而辞焉。衰曰:“君称所以佐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拜。”
二十四年春,王正月,秦伯纳之,不书,不告入也。及河,子犯以壁授公子,曰:“臣负羁绁从君巡于天下,臣之罪甚多矣。臣犹知之,而况君乎?请由此亡。”公子曰:“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投其壁于河。济河,围令狐,入桑泉,取臼衰。二月甲午,晋师军于庐柳。秦伯使公子絷如晋师,师退,军于郇。辛丑,狐偃及秦、晋之大夫盟于郇。壬寅,公子入于晋师。丙午,入于曲沃。丁未,朝于武宫。戊申,使杀怀公于高梁。不书,亦不告也。
吕、郤畏逼,将焚公宫而弑晋侯。寺人披请见,公使让之,且辞焉,曰:“蒲城之役,君命一宿,女即至。其后余从狄君以田渭滨,女为惠公来求杀余,命女三宿,女中宿至。虽有君命,何其速也。夫祛犹在,女其行乎。”对曰:“臣谓君之入也,其知之矣。若犹未也,又将及难。君命无二,古之制也。除君之恶,唯力是视。蒲人、狄人,余何有焉。今君即位,其无蒲、狄乎?齐桓公置射钩而使管仲相,君若易之,何辱命焉?行者甚众,岂唯刑臣。”公见之,以难告。三月,晋侯潜会秦伯于王城。己丑晦,公宫火,瑕甥、郤芮不获公,乃如河上,秦伯诱而杀之。晋侯逆夫人赢氏以归。秦伯送卫于晋三千人,实纪纲之仆。
初,晋侯之竖头须,守藏者也。其出也,窃藏以逃,尽用以求纳之。及入,求见,公辞焉以沐。谓仆人曰:“沐则心覆,心覆则图反,宜吾不得见也。居者为社稷之守,行者为羁绁之仆,其亦可也,何必罪居者?国君而仇匹夫,惧者甚众矣。”仆人以告,公遽见之。
狄人归季隗于晋而请其二子。文公妻赵衰,生原同、屏括、楼婴。赵姬请逆盾与其母,子余辞。姬曰:“得宠而忘旧,何以使人?必逆之。”固请,许之,来,以盾为才,固请于公以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以叔隗为内子而己下之。
晋侯赏从亡者,介之推不言禄,禄亦弗及。推曰:“献公之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怀无亲,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将有主。主晋祀者,非君而谁?天实置之,而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窃人之财,犹谓之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下义其罪,上赏其奸,上下相蒙,难与处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死谁怼?”对曰:“尤而效之,罪又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食。”其母曰:“亦使知之若何?”对曰:“言,身之文也。身将隐,焉用文之?是求显也。”其母曰:“能如是乎?与女偕隐。”遂隐而死。晋侯求之,不获,以绵上为之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
【全文翻译】:
晋国的公子重耳,在遭受迫害的时候,晋献公派兵到蒲城去攻打他。蒲城民众想要抵抗,重耳不允许,说:“倚仗君父的命令而享受养生的俸禄,才得到属下人民的拥戴;有了属下人民的拥戴,就同君父对抗起来,没有什么比这再大的罪过了。我还是逃走吧”于是(重耳)就逃往狄国。随从他一起逃亡的人有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狄国人攻打咎如的时候,俘获了这个部落的两个姑娘叔隗季隗,把她俩送给晋公子重耳。重耳娶了叫季隗的姑娘,生了伯鲦和叔刘;把叔隗嫁给了赵衰,生了赵盾。(重耳)要(离开狄国)到齐国去,对季隗说:“等待我二十五年,(如果我)不回来你再改嫁吧。”(季隗)回答道:“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再等二十五年后改嫁,就该进棺材了,让我等着你吧。”(重耳在狄国)住了十二年才离开。
(重耳和他的随从)经过卫国,卫文公没有以礼相待。(他们)从五鹿经过,向乡下人讨饭吃,乡下人给他们土块。重耳大怒,想要用鞭子打那个人。狐偃(劝他)说:“(这是)上天赏赐的(土地)呀。”(重耳)磕头致谢,收下土块,装在车上。
重耳来到齐国,齐桓公(把本族的一个女子)嫁给他为妻,还给他八十匹马。重耳对这种生活很满足。(可是,他的)随从们认为这样呆下去不可以,将要出走,(就在)桑树底下暗中商量(动身的事)。(不料)采桑叶养蚕的女奴在桑树上,(偷听了他们的话)把这件事报告给姜氏。姜氏(怕泄露计划就)杀了她,并且对重耳说:“您有远大的理想,那偷听计划的人,我已经将她杀了!”重耳说:“没有这回事。”姜氏说:“(您还是)走吧,怀恋享乐和安于现状,是足可以摧毁一个人的名声的!”重耳还是不肯走。姜氏和子犯定下计策,把重耳灌醉打发他上路。(重耳)醒过酒来(大怒),拿起长戈就去追赶子犯。
到了曹国,曹共公听说重耳的肋骨连在一起,想要趁他裸体(的时候)看看。(有一次重耳)洗澡时,(曹共公)走到身边观看重耳的骈胁。(曹国大夫)僖负羁的妻子(对她丈夫)说:“我看晋国公子重耳的随从人员,都能够担负辅佐国君的大任;如果用他们做国家的大臣,(晋公子)重耳一定能返回他们晋国为君;回晋做了国君之后,一定能在诸侯中称霸;在诸侯当中称霸,就要讨伐对他无礼的国家,曹国恐怕就是第一个。您何不早些表示您和其他曹国人有所不同呢?”(僖负羁听了妻子的话)就派人(给重耳)送去一盘晚餐,把一块壁玉藏在晚餐里。公子重耳接受了晚餐而退回了墨玉。
到了宋国,宋襄公赠给重耳八十匹马。
到了郑国,郑文公也没有以礼相待。(郑国大夫)叔詹劝谏(文公)说:“我听说上天所赞助的人,常人是不能赶上他的。晋公子身上有三件不寻常的事(可以看出天意来),上天或者要树立他(为君)吧?您还是以礼接待吧!同姓的男女结婚,他们生的孩子不会旺盛,晋公子重耳,父母都姓姬,而他却一直活到今天,这是其一;(晋公子)遭遇流亡在外的灾难,上天却不让晋国安定下来,大概是(上天)正替重耳开辟一条路,使他有机会回去做国君),这是其二;晋公子有(狐偃、赵衰、贾佗)三个足以胜过一般人的贤士跟随他,这是其三。晋国和郑国是同等地位的国家,晋国的公子路过郑国,我们本来就应好好地接待。何况(晋公子)又是上天所赞助的人呢?”(郑文公)不听(叔詹的劝告)。
(重耳)到了楚国,楚成王设宴款待他,并问道:“公子如果回到了晋国,那么拿什么来报答我呢”(重耳)回答说:“美女、宝玉和丝绸,那是您已有的;(美丽的)鸟翎、兽毛和(名贵的)象牙、牛皮,那是楚国土地上出产的;那些流散到晋国的,不过是您剩下来的罢了。还叫我拿什么东西报答您呢?”楚成王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您到底怎样报答我呢?”(重耳)回答兑:“如果托您的福,(使我)能回到晋国,(如果遇到)晋、楚两国发生战争,(双方军队)在中原遭遇,(为了报答您的盛情款待,我一定指挥晋国军队)退避九十里;如果(仍然)得不到您退兵的命令(的话),那么我只好左手拿着马鞭、硬弓,右边佩带着箭袋弓囊,来陪您较量一番了。”(楚大夫)子玉请求(楚成王)杀了重耳。楚成王说:“晋公子重耳志向远大而不放纵自己,说话文雅而又有礼貌;他的随从态度庄重并且待人宽厚,忠诚并且能勤奋效力(于重耳)。(现在)晋国国君(晋惠公)众叛亲离,不得人心,国外的诸侯和国内的臣民都憎恨他。我听说姬姓的(各国中),唐叔一支的国运长久,衰落得最迟。或许将由晋公子重耳来振兴吧?上天让重耳振兴晋国,谁能够把他毁掉呢?违背天意,必然会有大灾祸。”于是把重耳送到秦国去了。
秦穆公送给重耳五名女子做姬妾,(秦穆公的女儿)怀赢也在其中。(有一次,怀赢)捧着盛水的器具,给重耳浇水洗手,重耳洗完了,就挥手让怀赢离开。(怀赢)生气地说:“秦、晋两国是互相匹敌的国家,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公子重耳怕(秦穆公知道后生气),(连忙)脱去上衣,拘囚自己表示谢罪。(后来)有一天,秦穆公设宴款待重耳。子犯(对重耳)说:“我比不上赵衰那样善于言辞,让赵衰陪您去吧。”(宴会上)公子重耳朗诵了《河水》,秦穆公朗诵了《六月》。(这时)赵衰说:“重耳(赶快)拜谢(秦伯的)赏赐!”重耳下了台阶,向秦穆公作揖,叩头。秦穆公也走下一级台阶辞让。赵衰(又)说:“您提出辅佐周天子的使命要重耳担当,重耳怎么敢不拜谢(您的厚意)呢!”
鲁僖公二十四年,春天,周历正月。秦穆公派兵护送晋公子重耳回国。到了黄河边上,子犯拿了一块宝玉献给公子重耳,并说:“我牵马执缰服侍您走遍了天下各国,(一路上)得罪您的地方太多了。连我自己尚且知道有罪,何况您呢?让我从此走开,到别国去吧。”公子重耳说:“我要是不同舅舅一条心,就请白水作证。”说着把那块宝玉扔到了河里,以示求河神作证。(重耳在秦军的护送下)过了(黄河(进人晋国国境,接着)围困令狐,攻入桑泉,又拿下臼衰。同年二月,初四日,晋怀公的部队驻扎在庐柳,秦穆公派遣公子絷到晋国部队(劝说他们退兵)。晋军后退,驻扎在郇城。十一日,狐偃同秦、晋两国的大夫在郇城签订盟约。十二日,重耳接管了晋国军队。十六日,(重耳)进人曲沃城。十七日,(重耳)到(祖父)武公的宗庙朝拜。十八日,(重耳)派人到高梁杀死了晋怀公。
吕甥、卻芮害怕受到威逼,要焚烧晋文公的宫室而杀死文公。寺人披请求进见,文公令人训斥他,并且拒绝接见,说:“蒲城的战役,君王命你第二天赶到,你马上就来了。后来我陪同狄国国君到渭河边打猎,你替惠公前来谋杀我,惠公命你三天后赶到,你过了第二天就到了。虽然有君王的命令,怎么那样快呢?那只袖口还在。你就走吧!”披回答说:“小臣以为君王这次返国,大概已懂得了君臣之间的道理。如果还没有懂,又要遇到灾难。对国君的命令没有二心,这是古代的制度。除掉国君所憎恶的人,就看自己有多大的力量,尽多大的力量。至于他是蒲人,还是狄人,关我什么事?现在君王即位,就会没有蒲、狄那样的事件吗?齐桓公抛弃射钩之仇,而让管仲辅佐自己,君王如果改变桓公的做法,又何必辱蒙君王下驱逐的命令?走的人很多,岂只受刑的小臣我一人?”文公接见了披,他把即将发生的灾难报告了文公。晋文公暗地里和秦穆公在秦国的王城会晤。三月的最后一天,文公宫室被烧。瑕甥、卻芮没有捉到文公,于是跑到黄河边上,秦穆公诱他们过河而杀了他们。晋文公迎接夫人嬴氏回国。秦穆公赠送给晋国卫士三千人,都是一些得力的臣仆。
当初,晋文公有个侍臣名叫头须,是专门管理财物的。当晋文公在国外的时候,头须偷盗了财物潜逃,把这些财物都用来设法让晋文公回国。没有成功,只好留在国内。等到晋文公回来,头须请求进见。晋文公推托说正在洗头。头须对仆人说:“洗头的时候心就倒过来,心倒了意图就反过来,无怪我不能被接见了。留在国内的`人是国家的守卫者,跟随在外的是背着马笼头马缰绳的仆人,这也都是可以的,何必要怪罪留在国内的人?身为国君而仇视普通人,害怕的人就多了。”仆人把这些话告诉晋文公,晋文公立即接见了他。
狄人把季隗送回到晋国,而请求留下她的两个儿子。晋文公把女儿嫁给赵衰,生了原同、屏括、楼婴。赵姬请求迎接盾和他的母亲。赵衰辞谢不肯。赵姬说:“得到新宠而忘记旧好,以后还怎样使用别人?一定要把他们接回来。”坚决请求,赵衰同意了。叔隗和赵盾回来以后,赵姬认为赵盾有才,坚决向赵衰请求,把赵盾作为嫡子,而让她自己生的三个儿子居于赵盾之下,让叔隗作为正妻,而自己居于她之下。
晋文公赏赐跟随他逃亡的人,介之推没有提及禄位,禄位也没有赐到他身上。介之推说:“献公的儿子有九个,只有公子在世了。惠公、怀公没有亲近的人,国内国外都抛弃了他们。上天不使晋国绝后,必定会有君主。主持晋国祭祀的人,不是公子又会是谁?这实在是上天立他为君,而他们这些人却以为是自己的力量,这不是欺骗吗?偷别人的财物,尚且叫做盗,何况贪上天的功劳以为自己的力量呢?下面的人把贪功的罪过当成合理,上面的人对欺骗加以赏赐,上下相互欺骗,这就难和他们相处了。”介之推的母亲说:“为什么不也去求赏?这样的死,又能怨谁?”介之推回答说:“明知错误而去效法,罪就更大了。而且我口出怨言,不能吃他的俸禄。”他母亲说:“也让他知道一下,怎么样?”介之推回答说:“说话,是身体的文饰。身体将要隐藏,哪里用得着文饰?这只不过是去求显露罢了。”他母亲说:“你能够这样吗?我和你一起隐居起来。”于是就隐居而死。晋文公派人寻找介之推,找不到,就把绵上的田封给他,说:“用这来记载我的过失,来表扬好人。”
篇6:晋之亡与秦隋异的原文及翻译
作者:洪迈
自尧、舜及今,天下裂而复合者四:周之末为七战国,秦合之;汉之末分为三国,晋合之;晋之乱分为十余国,争战三百年,隋合之;唐之后又分八九国,本朝合之。然秦始皇一传而为胡亥,晋武帝一传而为惠帝,隋文帝一传而为炀帝,皆破亡其社稷。独本朝九传百七十年,乃不幸有靖康之祸,盖三代以下治安所无也。秦、晋、隋皆相似,然秦、隋一亡即扫地,晋之东虽曰“牛继马后”,终为守司马氏之祀,亦百有余年。盖秦、隋毒流四海,天实诛之,晋之八王擅兵,孽后盗政,皆本于惠帝昏蒙,非得罪于民,故其亡也,与秦、隋独异。
译文
作者:佚名
从尧舜至今,天下分裂而又统一的有四次:周朝末年为战国七雄,秦朝统一;汉朝末年为魏、蜀、吴三国鼎立,晋朝统一;晋朝大乱分裂为十几个小国,争战持续了三百年,隋朝统一;唐朝之后又分裂为八、九个小国,本(宋)朝统一。然而秦始皇传了一世而为胡亥,晋武帝传了一世而为晋惠帝,隋文帝传了一世而为隋炀帝,都葬送了自己的江山社稷。唯独本朝传了九世一百七十年,不幸遭遇了靖康之祸,大概三代以来没有如本朝这样和平安定的了。秦朝、晋朝、隋朝都有相似之处,然而秦、隋一旦灭亡即彻底消失了,东晋虽然被称为“牛继马后”,但毕竟保持了司马氏的'社稷,也享国百余年。大概秦朝、隋朝流毒四海,罪恶极大,上天诛之,晋朝的“八王之乱”,“孽后”贾南风擅权乱国,都是因为晋惠帝昏庸无能造成的,并不是得罪了百姓,所以它的灭亡和秦、隋朝的灭亡不同。
篇7:《亡论》原文翻译
《亡论》原文翻译
原文
论凡犯禁绝理,天诛必至。一国而服(备)六危者灭。一国而服(备)三不辜者死。废令者亡。一国之君而服(备)三壅者,亡地更君。一国而服(备)三凶者,祸反(自及)也。上洫(溢)者死,下洫(溢)者刑。德溥(簿)而功厚者隋(隳),名禁而不王者死。抹(昧)利,襦传,达刑,为乱首,为怨媒,此五者,祸皆反自及也。守国而侍(恃)其他险者削,用国而侍(恃)其强者弱,兴兵失理,所伐不当,天降二央(殃),逆节不成,是胃(谓)得天。逆节果成,天将不盈其命而重其刑。赢极不静,动举不正。赢极而不静,动举而不正,(是)胃(谓)后命。大杀服民,戮降人,刑无罪,过(祸)皆反自及也。所伐当罪,其祸五之。所伐不当,其祸什之。国受兵而不知固守,不邪恒以地界为私者□救人而弗能存,反为祸门,是胃(谓)危根。声华实寡,危国亡土。夏起大土功,命曰绝理。犯禁绝理,天诛必至。六危:一曰适(嫡)之父。二曰大臣主。三曰谋臣□其志。四曰听诸侯之所废置。五曰左右比周以雍(壅)塞。六曰父兄党以?。危不胜,祸及於身。(三)不辜:一曰妄杀贤,二曰杀服民,三曰刑无罪。此三不辜。三雍(壅):内立(位)胜胃(谓)之塞,外立(位)胜胃(谓)之?,内外皆胜则君孤直(特)。以此有国,守不固,单(战)不克。此胃(谓)一雍(壅)。从中今外胃(谓)之惑,从外今中胃(谓)之□,外内遂诤(争),则危都国。此胃(谓)二雍(壅)。一人擅主,命曰蔽光。从中外周,此胃(谓)重雍(壅)。外内为一。国乃更。此胃(谓)三雍(壅)。三凶:一曰好凶器。二曰行逆德。三曰纵心欲。此胃(谓)(三凶)。□(昧)天(下之)利,受天下之患。抹(昧)一国之利者,受一国之祸。约而倍之,胃(谓)之襦传。伐当罪,则利而反,胃(谓)之达利。上杀父兄,下走子弟,胃(谓)之乱首。外约不信,胃(谓)之怨媒。有国将亡,当□□昌
译文
凡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违反了天理的人或国家,必然受到上天的惩罚。一个国家具备了因六种悖逆的现象而形成的六种危险和危害,这个国家就会灭亡。一个国家出现了肆意惩罚杀戮三种无罪的人的情形,这个国家就会濒于死地,这是因为废弛法令的国家必然灭亡无疑。一个国家出现了三个方面者壅塞不通的情况,就会丧失国土,更换君主。一个国家的君主具有三种恶德的话,就会自己招来祸殃。君主骄溢,必被戮而死;臣下骄奢,必有就刑之殃。只重武功而轻视文德的国家会受到极大的损害,各种等级制度和法令条文不能正定的话会导致国家灭亡。觊觎贪图别国的土地资财,轻易地改变主意背弃盟约,不恭行天意对于有罪之国予以惩罚征讨,扮演祸乱的肇始者,充当引起怨恨的'媒介,上述五种情况,都是自取祸患的作法。
防守一方如果仅仅凭藉地势险要,城郭牢固势必有被侵削之危,进攻一方倘若完全依仗军事上的强大必定会由强变弱。出兵不讲事理,征伐不合天道,上天就会降大祸。举动不违天道,就会得到天助。举动确实违反了天道,国家的命数也就不长了,还会受到上天的重罚。当事物运行变化到极点时,人们就必须安静下来,动静进退必须符合适度。而事物已发展到极点人们却还不能静息下来,这就会失去天助。动静进退不合适度,这是违背天命的。人已归降还要杀戮,人有贤德反被杀害,人无罪过却施刑罚,上述作法,都是自己取祸。讨伐征敌如果符合天道,就会得到五倍的福助;讨伐出征如果不符合天道,就会受到十倍的惩罚。
国家受到侵犯,君主不专心如何坚固防守,属下也只是随意划分管界但求自保。援救他国却不能使之免于危难,反而给自己招来祸患。上述三种情况是使国家招致危险的根源。不具实力反而虚张声势地去进攻别国,结果是国家危险,土地丧失。农忙季节却大兴土木,这是违背天理农令的。做了不该作的事情,违反了天理必然会受到上天的惩罚。所谓“六危”:一是太子行使君父的权力。二是大臣行使君主的权力。三是谋臣怀有外心。四是本国君主和官吏的任免听任诸候的意愿。五是群臣勾结蒙蔽君主。六是君主的伯叔兄弟各自结党,扩展势力,以违抗君命。上述国家存在的六种危险因素不能克服,必然会自取其祸的。所谓“三不辜”:一是肆意杀害贤良,二是杀戮已经归降的人,三是对无罪之人滥施刑罚,这就是“三不辜”。
以后妃为代表的外戚势力过大,这就叫闭塞不通。朝官的权威过大就称为逆上;外戚和朝官权威都过于强大,君主就会势单力薄。在这种情况下统治国家,防守不会牢固,攻战不会取胜,这就是“一壅”。外戚权臣们假藉中央的名义来命令地方就会使地方迷惑,以地方势力来挟制中央就称为乱臣贼子。地方与中央分争权力,国家就会受到损害。这就是“二壅”。后妃一人控制君主,就比喻为遮蔽日光。后妃为首的外戚势力以及朝官势力两方面对君主实行封锁,这就形成了严惩的壅蔽态势。一旦权臣势力与后妃为首的外戚势力勾结在一起,那么国家也就要更换君主了,这就是“三壅”。所谓“三凶”,一是恃勇好战,专嗜杀伐。二是倒行逆施,妄杀贤良。三是无视法纪随心所欲,这便是“三凶”。
贪图整个天下的财利,就会承受天下的灾患;贪图一国的财利,就会承受一国的祸患。与别国签订了盟约中途背叛了人家,这就叫作反复善变。讨伐有罪之国,见到利益便中途而返,退出盟国不再与其讨伐,这就叫作不恭行天罚。杀戮迫害自己的亲属,这就叫做肇始祸乱的罪魁。与臣下有约定却不守信义,这就叫充当引起怨恨的媒介,会导致本国灭亡,本已衰败了的敌国也会因此重新兴盛。
篇8:《公子重耳对秦客》的原文及解析
【作品介绍】
《公子重耳对秦客》讲的是晋献公死时秦穆公劝重耳借此机会回国继位,但狐偃认为时机不成熟,所以让重耳谢绝了秦穆公的好意。此后重耳在外又过了十几年的流亡生活,最终在秦穆公的有力支持下返回国内登上君位,并在日后成为一代霸主。
【原文】
篇9:《公子重耳对秦客》的原文及解析
出处:《礼记·檀弓》
晋献公之丧,秦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①,且曰:“寡人闻之:‘亡国恒于斯,得国恒于斯②。’虽吾子俨然在忧服之中③,丧亦不可久也④,时亦不可失也,孺子其图之⑤!”
以告舅犯⑥。舅犯曰:“孺子其辞焉。丧人无宝,仁亲以为宝⑦。父死之谓何?又因以为利⑧,而天下其孰能说之?孺子其辞焉!”
公子重耳对客曰:“君惠吊亡臣重耳⑨,身丧父死,不得与于哭泣之哀⑩,以为君忧。父死之谓何?或敢有他志⑾,以辱君义!”稽颡而不拜⑿,哭而起,起而不私⒀。
子显以致命于穆公⒁。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夫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后也,故不成拜;哭而起,则爱父也。起而不私,则远利也。”
【注释】
①秦穆公:秦国国君,名任好。春秋五霸之一。吊:慰问死者的家属。公子重耳:晋献公的儿子,即后来的晋文公,进重耳在狄避难,穆公使人致吊,有劝他回国即位的意思。
②恒:常。斯:此、这。
③俨然:庄重,恭敬的样子。
④丧:指失去国内地位逃亡在外。下面“丧人”“身丧”的“丧”都是这个意思。
⑤孺子:指年幼者。这里是指嫡长子后面的儿子。晋献公的几个儿子中,除世子申生外,重耳为最长,当嗣君位,所以秦穆公这样称呼他。图:图谋,考虑。
⑥舅犯:即狐偃,字子犯。重耳的舅父。
⑦仁亲:仁爱和怀念亲人。
⑧利:指父死时回国即位。
⑨亡臣:出亡在外之臣。
⑩与(yù):参加。这里是指不能亲自回国参加丧礼。
⑾他志:指回国即位的'野心。
⑿稽颡:古人守丧时拜客的一种礼节。拜时以额触地。颡(sǒng):额。
⒀私:私谈。
⒁子显:即公子絷,秦穆会派去吊重耳的使者。致命:回报。
【白话翻译】
晋国献公的丧期,秦国穆公派人慰问公子重耳,并且传达自己的话说:“寡人听说:失去国家(君主权)常常在这个时候,得到国家(君主权也)常常在这个时候。虽然我的先生您恭敬严肃,在忧伤的服丧期间,居丧也不可太久,时机也不可失去啊,年轻人,请考虑一下吧!”
(重耳)将这事告诉舅舅子犯。舅舅子犯说:“年轻人还是推辞吧。居丧之人没有值得宝贵的东西,可珍贵的只有仁爱和亲情。父亲死去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啊?还要用这事来谋利,那么天下谁能说清(我们无罪过)啊?年轻人还是推辞吧。”公子重耳(便)对(秦国的)客人说:“君王赏脸吊唁流亡的我重耳,(我)在父亲死去居丧(的时候),不能参与到哭泣(表达)悲哀的丧礼中去,而让您操心了。父亲死去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啊?(我)哪里还有其他的图谋来辜负您(来慰问我)的情义啊?”(重耳)行稽颡之礼但不拜谢(秦国来的客人),哭着起身,起身后但不(跟秦国来的客人)私下交谈。
子显复命将事情告诉穆公。穆公说:“仁人啊,公子重耳!稽颡但不拜谢,就表示还不是继承人啊,所以没有拜谢。哭着起身,就表示敬爱父亲。起身但不私谈,就表示远离个人利益啊。”
【解析】
晋国公子重耳逃亡在外十九年,以舅舅狐偃为首的几位老臣时时给以辅佐、匡正,使他日渐成熟。晋献公死时秦穆公劝重耳借此机会回国继位,但狐偃认为时机不成熟,所以让重耳谢绝了秦穆公的好意。此后重耳在外又过了十几年的流亡生活,最终在秦穆公的有力支持下返回国内登上君位,并在日后成为一代霸主。
本文写作重点是突出重耳的“孝”,但实际上秦穆公、狐偃、重耳等人都是在利用晋献公的死这件事做文章,居父丧不过是重耳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文章通过对话,写出了秦穆公的试探与狡诈、狐偃的老谋深算以及重耳“稽颡而不拜,哭而起,起而不私”的有义、有利、有节,人物形象在对话中鲜明突现。更多文言文学习文章敬请关注“诗词网文言文阅读”的古文观止栏目。
【故事背景】
公子重耳由于受骊姬的陷害,在晋献公在世时流亡国外。公元前651年,晋献公去世,晋国无主,秦穆公派使者到重耳处吊唁,并试探他是否有乘机夺位的意思。重耳和子犯摸不清穆公的真实意图,怕授人话柄,于己不利,于是婉言表态,得到穆公倍加赞许。
问过舅舅才做决定、学舌舅舅的话:“父死之谓何?”都充分显示出政客的虚伪、善于表演的实质。“爱父”、“远利”之说完全就是欺世盗名之辞。这些话由劝人夺权的秦穆公嘴中说出,就更是刻画出工于权谋的政客众生像。
篇10:《史记·公子光》原文及翻译
《史记·公子光》原文及翻译
原文:
王僚二年,公子光伐楚,败而亡王舟。光惧,袭楚,复得王舟而还。
五年,楚之亡臣伍子胥来奔,公子光客之。公子光者,王诸樊之子也。常以为吾父兄弟四人,当传至季子。季子即不受国,光父先立。即不传季子,光当立。阴纳贤士,欲以袭王僚。
八年,吴使公子光伐楚,败楚师,迎楚故太子建母于居巢以归。因北伐,败陈、蔡之师。九年,公子光伐楚,拔居巢、钟离。
伍子胥之初奔吴,说吴王僚以伐楚之利。公子光曰:“胥之父兄为僇于楚,欲自报其仇耳,未见其利。”于是伍员知光有他志,乃求勇士专诸,见之光。光喜,乃客伍子胥。子胥退而耕于野,以待专诸之事。
十三年春,吴欲因楚丧而伐之,使公子盖余、烛庸以兵围楚之六、灊。使季札于晋,以观诸侯之变。楚发兵绝吴兵后,吴兵不得还。于是吴公子光曰:“此时不可失也。”告专诸曰:“不索何获!我真王嗣,当立,吾欲求之。季子虽至,不吾废也。”专诸曰:“王僚可杀也。母老子弱,而两公子将兵攻楚,楚绝其路。方今吴外困于楚,而内空无骨鲠之臣,是无奈我何。”光曰:“我身,子之身也。”四月丙子,光伏甲士于窟室,而谒王僚饮。王僚使兵陈于道,自王宫至光之家,门阶户席,皆王僚之亲也,人夹持铍。公子光详为足疾,入于窟室,使专诸置匕首于炙鱼之中以进食。手匕首刺王僚,铍交于匈,遂弑王僚。公子光竟代立为王,是为吴王阖庐。阖庐乃以专诸子为卿。
王阖庐元年,举伍子胥为行人而与谋国事。楚诛伯州犁,其孙伯嚭亡奔吴,吴以为大夫。
三年,吴王阖庐与子胥、伯嚭将兵伐楚,拔舒,杀吴亡将二公子。 (《史记吴太伯世家第一》)
译文:
王僚二年,公子光率兵征伐楚国,打了败仗,把吴先王之舟也丢掉了。公子光害怕因此获罪,就偷袭楚军,又夺回了王舟才回军。
五年,楚国流亡之臣伍子胥逃来吴国,公子光待以客礼。公子光是王诸樊的儿子。他一直认为,“我父亲兄弟四人,应该传国传到季子。现在季子不当国君,我父亲是最先当国君的。既然不传国于季子,我应当继承我父亲当国君。”他在暗中结纳贤士,想以之袭击王僚。
八年,吴王派公子光征伐楚国,大败楚军,把原楚太子建之母从居巢接回吴国。借势北伐,打败陈、蔡的军队。九年,公子光又征伐楚国,攻克楚国的居巢、钟离二城。
伍子胥刚逃至吴国时,向吴王僚陈说伐楚的益处。公子光说:“子胥的父、兄被楚王所杀,他劝您伐楚是为了报自己的私仇,对吴国并无好处。”伍子胥这才明白公子光别有目的,子胥寻找到一位名叫专诸的勇士,介绍给公子光。光十分高兴,才把子胥当做宾客对待。子胥退居郊野耕作度日,来等待专诸大事成功。
十三年春,吴王想借楚国有国丧而攻伐它,派公子盖余、烛庸带兵包围楚国的六、灊二邑,派季札出使晋国,来观察诸侯的'动静。谁知楚国派奇兵绝其后路,吴兵被阻不能回国。这时吴公子光说:“此时机不可失。”告诉专诸说:“不寻找就不能得到。我是真正的国王后代,应当立为国君,我正是要追求这个。季子虽然回来,也不会反对我的。”专诸说:“杀死王僚的条件已经具备,国内只有他的老母幼子,而他两个弟弟率兵攻楚,被阻绝了归路。现在吴王境外被楚国所困扰,国内没有刚直忠诚之臣,他拿我们没什么办法。”公子光说:“我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祸福与共。”四月丙子日,公子光把甲士埋伏于地下室之中,然后请王僚来宴饮。王僚派兵列于道旁,从王宫到公子光之家,直至光家的大门、台阶、屋门、坐席旁,布满王僚的亲兵,人人手执利剑。王僚来到后,公子光假装脚疼,藏进了地下室,派专诸将匕首藏于烤全鱼的腹中,伪装上菜。专诸将鱼送至王僚前时,从鱼腹中取出匕首刺向王僚,左右卫士急用剑刺入专诸胸膛,但王僚已被杀死。公子光果真代立为吴王,就是吴王阖庐。阖庐任命专诸之子为卿。
吴王阖庐元年,任命伍子胥担任行人之官并参政议国事。楚王杀死了伯州犁,其孙伯嚭逃亡到吴国,吴王任命他为大夫。
三年,吴王阖庐与伍子胥、伯嚭领兵征伐楚国,攻取舒邑,杀了吴国逃亡的公子盖余、烛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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