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民间鬼故事文字稿本(整理9篇)由网友“跑酷甜心”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汇总后的听民间鬼故事文字稿本,欢迎参阅,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听民间鬼故事文字稿本
某尚书辞官在家,用几千两银子买了一处巨大的宅子,在宅子的后面,有一座九间大的楼房,里面没有人居住,只是存放一些杂物,门也常常锁着,那里时时有发生怪异的事情发生。
尚书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女儿都已嫁给了富贵人家,三个儿子也已和名门望族结了亲。只有第四个儿子,刚十六岁,还没有娶亲,他房里的侍女叫海棠,已到了出阁的年龄,长得颇为聪明伶俐。
当时,刚好尚书出门游览还没有回来。
一天夜里,海棠睡到半夜,忽然被人抬到后面的楼上,见那里挂着锦绣屏风,照着明亮的蜡烛,正在举行盛宴,里面坐着十几个客人,男女各半,一个挨着一个,喝酒吃肉。
有一个女子叫海棠起来,叫他穿好衣服,也叫她加入一起喝酒。
海棠脸色羞红,说自己不合适来拒绝她的邀请。那女子还很稚嫩,丰姿妖冶,头上的头发,梳理得像一朵朵云儿,衣袖十分宽大,拿着刻有彩纹的犀牛角杯子,含着笑,对海棠道:“你不是四郎房中的婢女吗?我和你家四郎向来有些缘分,不久我就会嫁过门去,到那是就是一家人了,不用害羞。”
海棠靠在柱子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个穿着靓丽的女子,比刚才那女子还要小,开口带着骂说道:“天生的奴仆,哪能受得抬举。看她闭口不言,满脸怒气,像是谁要去巴结她一样。这样的人只能服侍人梳头洗脸,拿着扫帚扫扫地,哪里知道歌舞场上的事。三姐,还耐烦和她说什么话?”
又有一个少年男子道:“我说不要把她叫来,三妹硬是不听,现在怎么样?反而还浪费了我一双新的袜子,让她沾了是个脚趾印上去。”满座的人都笑了起来,响彻整个屋子。
前面的那女子,显得有些尴尬,对着少年道:“四个何必太小家子气,也学着九妹来笑话我!海棠虽然卑微,可是容貌姿色,我看远胜过四艘。现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肯做出那些倡优人的伎俩,正见得她有自己的尊严,何必要为难人家呢,况且一双袜子值得几个钱,也值得说出来。只因为她刚睡下,不方便让她赤脚到来,才姑且和你借了,现在我立即还给你,要是有什么污迹,我代替她还给你八双。”少年被女子如此抢白,也不再去争辩,离开座位说道:“三妹娇养惯了,性情还和往日一样,只不过逗你玩一下,为何这样不留情面?”
少年男子又吩咐人,把海棠太回去,放到原处。海棠汗如雨下,内心十分惊惧,立即把和自己同睡的两个婢女捶醒,告诉她们缘故,那两个婢女也感到可怕。
第二天,海棠就和四郎说。四郎又去告诉他的母亲,母亲也觉得恐怖,说:“这必定是狐狸在搞鬼。”就告诫众人,不要到后院去。
四郎私底下问海棠,海棠就把晚上遇到的事详尽地告诉他。四郎羡慕那女子貌美,又听那女子说和自己有缘分,心里不觉好奇,时常到后院察看,在那里徘徊,忽然有一个东西掉在他前面,拾起来一看,是一只镂金的手镯。四郎收起来,然后回去,拿出来给海棠看,海棠道:“这就是狐女的东西,不能要。”
四郎不听,海棠怕老夫人追究起来,连累到她,便即使跑去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管教儿子,向来十分严厉,听海棠说了,把四郎叫去,恼怒地说道:“你这不肖子,叫你不要到后院去,你去做什么,难道你没有听说,不听老人言语,吃亏在眼前吗?快把那镯子交出来,给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稀罕的东西。”
四郎不敢不交出来,老夫人接过来一看,竟然是用柳条编织的一个圈子,十分气恼,道:“我以为什么好东西呢,快给我好好的惩戒这孽子,竟然把这东西,当宝贝一样看待,看是被迷惑得不知方向了。”便命令下人,准备杖责四郎。
四郎的兄长嫂嫂等,听到院子中喧哗,都跑出来,问明了原因,都跪下替四郎求情。
正在那里纷纷嚷嚷地闹着,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北面的窗子下,厉声说道:“那是你家的光宗耀祖的子弟,怎么能够随便就打,所谓的慈母,就是这样的吗?”
老夫人知道是狐狸,便把刚才的怒气转到了那女子身上,道:“人家教育儿子,关你狐狸什么事!”
狐女道:“呸!真是关我什么事!只是想到四郎年少,不忍心看他被重打而已,不然打死,又有何妨?”
四郎的哥哥大郎恼怒起来,想要出去抓住狐女,把她杀了,在里面嚷着要去找刀,二郎三郎阻止了他,不让他去。
狐女那边也来很多,众狐狸都在那里嚷叫,扔一些瓦片进去,砸到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都碎了。老夫人也感到惧怕,再也不敢出声,那些狐狸,过来好久才安静下来。
从此之后,家里不管白天黑夜,都会发生怪异之事。
二郎骑马到衙门去,往往走都半路,马鞍的两只脚蹬就不见了。海棠上厕所,忽然遇到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年,搂着她接吻,海棠极力抗拒,又不知道那个少年到哪里去了,其他的侍女也遭受到同样的情况。大郎刚被授予中书舍人,同僚们都来道贺,到了那天,门庭若市,一片喧闹,客人坐下之后,丰盛的酒肉摆上桌子,举起酒杯,叫众人喝酒,然而酒都变成了马尿,拿起筷子来夹菜,夹到的全是粪土蛆虫,客人纷纷喧哗起来,觉得太恶心了。大郎才想到是狐狸在作怪,便极力向客人说明其中的缘故,客人觉得很没意思,陆续地离开了。大郎送走客人之后,十分愤恨,便跑到楼下,大叫大骂,骂了一阵,二郎才来把他劝说回去。大郎也觉得饿了,他的妻子道:“厨房里还有很多饭菜,要吃吗,我去叫人拿来?”于是,就叫婢女去拿了一些点心来,吃的时候,感觉到十分美味,等吐到了喉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还发出呱呱的声音,大郎立即呕吐出来,则尽是一些小蛤蟆青蛙,不觉呕吐起来,也不敢吃东西了。等到天要黑了,亲戚族人等告诫他不在家里吃东西,可以到市场上去吃,那样狐狸就无法作弄,果然才在市场上饱吃了一顿。
大郎有个内弟(即妻方的弟弟),是一个侍卫,年少好事,他来看望姊姊,说到狐狸的事,他便笑着说道:“一百只凶狠的鸟,也比不上一只鱼鹰,你家没有胆大的人,怎么能镇压得住妖魅,今天我在这里,必定能得到安宁,即使做不到,我也是它的劲敌,让它不敢肆意妄为。”大郎道:“你长得像个女子一样,狐狸见了你,恐怕要图谋不轨,你怎么能镇得住?”侍卫道:“你等着瞧,今晚就见效果!”当时,老夫人回娘家去了,大郎便把侍卫留了下来,看他有什么能耐。
等到了晚上,侍卫就带着被子,到那楼下去睡,他的姊姊和二郎三郎都劝说他,他都不听。刚是初夜,也不见有什么声响,胆子更加大了,过了好久,觉得困倦了,就睡去了。
到四更天,大郎醒来,裹着被子坐起来,点火吸烟,听到床下有打鼾的声音,觉得很奇怪,就把他的妻子摇醒,一起点起蜡烛察看,见到一个人裸睡在床底下,不觉惊叫有贼,婢女老媪等听到叫声,都跑过来,把那人按住踢打,那人惊醒过来,叫嚷起来,才知道就是大郎的妻弟侍卫。
众人都感到很惊骇,侍卫也觉得很羞愧。大郎就从衣柜中拿出他的衣服先让他穿上,然后询问他缘故,他也不知道自己睡得好好的怎么就到了那里。等到天亮了,准备骑着马回去了,他自己的衣服鞋袜,才找到在厕所中,污秽得已穿不上去了。
三郎的妻子白天睡觉,身上起了火,烧着了自己衣服,用手扑打,燃烧的更加旺盛,她赶快脱下来,可是刚脱下来,衣服又完好无损,并没有被烧着,便十分恼怒地咒骂。从此,狐狸作崇更加厉害,闺房中污秽的东西,也被常常挂在大门上,或者是家人的内衣,被抛掷在堂屋中,衣服还没有缝好,就被撕破了,镜子才刚擦亮,又被弄模糊了。
过了几十天,尚书从外面游览回来了,老夫人把家里的事告诉他,和他商议,要不要迁居,逃避祸患。
尚书道:“都是你们妇女,相信有妖邪,心里便产生了疑虑惧怕,你不再担心会被妖邪侵扰,自然就安静了!”
半个月下来,果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发生,上下都认为是尚书的福分护佑着全家。尚书也颇为得意,自夸着说:“怎么样,可见见怪不怪,那怪事就自动消失了。”
又过了几天,看门忽然急急地跑进去,报告说:“方大人来拜访!”侍郎方公的诗文的名气非常大,并且是尚书乡试的考官,要是他到家里来,一家人都感到很荣幸。
尚书立即穿戴好衣冠,出去迎接。尚书把方公请到大堂上,询问他的日常起居。方公叫他坐,他才坐下。
方公坐了很久,都不离去,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又深深责怪尚书,为人疏懒,不去拜问他。尚书汗流浃背,直向方公谢罪。
方公是未时进的门,酉时吃的饭,从傍晚又到半夜了,还喋喋不休地说话,尚书头都昏了,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了,全身都困倦了,只是勉强支持着,勉强面带笑容,点头应付。
过了好久一会儿,终于没听到方公说话了,像是聋了哑了一样,尚书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就向大郎使了个眼色,叫他过去看看,只见方公面部上都是一些毛茸茸的小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回来低声告诉尚书,尚书疑惑不解,自己上前去细看,哪里是什么方公,只是一个用草编制的草人坐在座位上。父子都感到惊骇,接着就知道是狐狸在搞鬼了。尚书大笑起来,说:“骗得好!骗得妙!”当时,上下的人都笑了起来,原来忙活了大半天,都是在招待一个草人。
天亮了,尚书拄着手杖,到楼下去,说道:“主人家有话和你们说,我听说社庙里的老鼠不能用水灌,屋子中的老鼠不用火来熏,只因为它们依附社庙木柱,获得了生存的地方。况且狐狸本是世间灵物,日子久了,还能成仙,既然是兽类中的灵物,又何必和人作崇呢?如果是为了炫耀幻术,那么幻术岂能够服人,要是用来戏弄愚蠢的人,那么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我看使用这样的手段,实在不是什么高明之举。我现在和你们约定,用一道矮墙作为界限,那九间屋子,任由你们居住,墙的南边,就由主人居住,两边互不侵害,言归于好,如何?要是你们不罢休,还要来侵扰,那我也只能背城决一死战了。”
楼上没有应答的声音。
尚书请工匠修了一道矮墙,有十多丈长,横贯东西。
一天晚上,尚书深夜独坐,见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妪,相貌十分古怪,带着男男女女七八个,拜倒在地上,向他致歉:“公真是豁达大度之人,你说的话,我们不敢不接受。只是你家四公子将要有大的灾厄,我愿意把我家的三女儿阿凤嫁给公子,早晚呵护,聊以报答您的大恩,希望你不要嫌弃。”
尚书问阿凤在哪里。老翁就指示给他看。尚书仔细一看,不胖不瘦,刚好合适,真是国色无双,自己一生都没见过,就欢喜地答应了。问哪天迎娶,老翁道:“按照旗人的风俗,不用迎亲,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当立即叫他过门来侍奉,不敢谈什么婚嫁聘礼。”说完就去了,家里再也没有什么作崇了。
过了三天,尚书和夫人正做着说话,忽然见一个女子进去,穿着彩色的衣服,脸面白皙,向他们下拜,自己说她叫阿凤,尚书也认得,确实是阿凤,说奉父母之命,特来侍奉四郎。
老夫人见她聪慧美丽,心里也很欢喜,原来听尚书说,还有些疑虑,现在心里才觉得安定。
阿凤侍奉公婆也十分细心周到,妯娌之间相处得也十分要好,夫妇俩也是异常缱绻情深,并且阿凤还十分勤快,她的手工做得很是精妙,和海棠更是亲密。
夏天到了,一天下着暴雨,响着炸雷,阿凤惊慌失措,抱着四郎躲在帐子中,现形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狐狸,四郎没有办法摆脱,心里忐忑不安,霹雳寻绕屋梁,不断发出啪啪的响声,回旋了好几回才静下来。
狐狸又变成了女子,跪在地上,向四郎道谢,一脸的欣喜。
到了半夜,就不知道阿凤去哪里了,后面也没有回来了。
四郎十分思恋,也见不到。后来四郎年纪轻轻就取得了富贵,官至殿阁大学士。
原来,是狐狸想躲避过劫难,才故找四郎庇护。老狐说四郎有灾厄,是他找的借口。看阿凤逃过劫难,一脸欣喜,去了就回来了,刚开始对四郎很有情意,最后无声无息地就离去了,从这些就可以知道明白了。
篇2:听民间鬼故事文字稿本
这个故事是听我们村的一个老人讲的,说在民国时期,战火还没有烧到我们那的时候,一般老百姓还能勉强有个温饱,可同时也有一些非常有钱的地主,其中最有钱的要数庄、马、窦、戴四家了,而我们今天说的就是姓窦的这一家。在我们那里他们家就是富贵的象征。据说运河两岸都是他的田地,大概有上千亩。我们可爱的党给我们上了太多的政治课,所以在我们的印象中,一般对地主都是苦大仇深的,可窦大地主心眼却很好,最起码给我讲故事的人是这么说的,所以人们就给他个外号叫窦善人,据说窦善人家里的银子都是用装粮食的粮屯放银子的,他的家在运河的北面,窦善人虽然很富有,却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以前我们那里流行一句话,据说就是窦善人说的:千里良田靠运河,饭桌上有鸡鸭鹅,家中有个好媳妇,外加一个小老婆。这看来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话说有一年,运河上面有个摆渡的,一天夜里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河北岸有人喊要过河,摆渡心里那个烦啊,半夜三更本能睡个好觉。竟然有人喊过河,真他妈倒霉,不去吧又不行,半夜三更的人家过河肯定有急事。
谁他妈没事半夜过河玩啊!摆渡的于是就爬起来,天气那个冷啊!外面还有雾气,地上、船上都结了霜。伸手去拿船篙,都冷到骨头,没办法啊,于是就把船撑到北岸,摆渡一看岸边渡口,站了三个人,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
摆渡的心想看来真是急事,估计是家里死了人。于是就把船靠到岸边,叫他们三个人上船。
三个人听他说了后就开始上船了,可是当第一个人刚站到船上的时候,船猛的晃了几晃,摆渡人也吃了一惊。
心里就想了,虽然这个人身材很高大,可也不应该这么重啊!这个船正常可以摆三四十人,怎么这才上了一个竟然感觉给上了十个人差不多重呀!摆渡人见多识广,虽然心里很吃惊,可脸上一点也没露出来。
等到三个人都上到船上的时候,摆渡人心里真的有些崩溃了,这三个人的重量等于正常摆三四十个人的重量了。
于是摆渡的就慢慢的将船往河对岸摆去,可眼睛始终在观察着这三个人,他仔细一看,便发觉了问题,这三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一般高矮,一般胖瘦,而且都白的吓人,竟然连头发眉毛都是白的。
摆渡人有点瘆得慌,心里想这三个是什么人啊!也太吓人了吧!可他不能说啊!于是摆渡人就问了:三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怎么半夜过河呢!声音肯定好听的不得了。
这时就听三个之中的一个说话了:你把我们送过河,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我们是窦善人家的守财人,这个地方就要战乱了,窦善人家财气已尽,所以我们就准备回去了。
摆渡人一听大吃一惊,怨不得三个人有三四十人那么重。原来他们是银人啊!
想着船也靠了岸。三个人依次下了船,最后一个下船的便和摆渡人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作摆渡钱,我在你船头撒泡尿作为过河钱吧!
摆渡的听了这话,憋了一肚子气,可看他们的样子又不敢说。
那个人说完回身就尿开了。
摆渡人也没敢说什么,心里想我半夜三更把你们摆过河,不给过河钱不说,竟然还在我船上撒泡尿。真他妈不是东西,可他嘴里不敢说呀!
那个人撒完尿,便跟着前面的两个人走了,一会就看不到了,摆渡人也回去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醒来,摆渡人到船头一看,竟然发现船头有一块银子。摆渡人简直高兴疯了,只恨那个银人怎么不多撒些尿。
又过不到半年,战争来了,窦善人不得已就变卖所有家产,也离开了这里。
篇3:广播台鬼故事文字稿本
我们住在学校里边最古老最破烂的一幢宿舍楼,就是那种一个窗口接着一个窗口,一扇门接着一扇门和养殖场里的猪栏鸡笼差不多的那种房子。左右两边都是对开着门,过道里常年阴暗湿冷着,天气不好的时候白天也要打开走廊的灯。六个人一间房,没有阳台,也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唯一让人满意的就是那个春光无限的窗口。
对面的是一样古老破旧的10号宿舍楼,不同的是,那是栋女生宿舍楼。没事的时候,宿舍里一帮子人就会聚拢在窗口,勾肩搭背的看着楼下美女们进进出出。无聊的时候还会尖着嗓子叫喊几声美女,然后飞速闪开,让没有反应过来的趴在窗口上的其他人去迎接楼下“美女”的怒视或鄙视。这个窗口给我带来极大的安慰,使我对这样破烂的宿舍的不满情绪稍稍减退了一些。但我从来没想到会从这个窗口能够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天晚上,天气有点闷热。熄灯了以后,我躺在床上是躁热难安,难以入睡。就起来摸索着在抽屉里找到烟,点燃了一根,然后站在窗口吞云吐雾。那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所有的宿舍公寓都关上了门,外面没有一个行人。远处的教学楼像一只庞大的怪兽,平息了白天的生气静静地睡着了。夜晚是个阴天,没有星星和月亮,昏暗的路灯下,一切都像罩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就在我准备扔掉烟头去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楼下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一头的披肩长发,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是十分的幽怨。只见她缓缓抬起脚又轻轻地落下,像是怕踩死地上的蚂蚁,没有一丝的声响。双手垂摆着,上身是一动也不动,只是扭头盯着我们这栋楼看。
我不禁有些奇怪,所有宿舍楼都锁门了,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溜达?我忍不住好奇,就一直站在窗口看。白衣少女好像很是悠闲,就那么散步似的在楼下从东头走到西头,再从西边走到东边,一遍又一遍好像没休止的样子。就在我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停了下来,好像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向10号宿舍楼。
等走到楼门口的时候,少女停住了,就在我幸灾乐祸:“看你怎么进去”的时候,眼前一闪,白衣少女就不见了。等我眨巴眨巴眼睛再看的时候,白衣已经到了10号楼那扇大铁门里面。我一下的愣住了,小的时候听到过的那些鬼故事一起涌上了心头,只觉的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
白衣开始上楼。透过楼梯过道的窗口,可以清楚地看到白衣依然是不慌不忙慢慢地一层一层往上走。不久,白衣便上到五楼楼顶,想要跳楼似地站在边沿上,眼睛依然盯着我们这栋楼。微风里,我甚至看到她那随风飘起的长发和白色的裙裾,那一张脸上满是幽怨。我在也受不了了,一头扎到床上,捂着毯子哆嗦了半夜。
第二天,小六问我,昨晚是不是发春,抖的那么厉害。我心有余悸地说是遇见了鬼,惹得他们五个都大笑不止。我急了,说,你们别不信啊,我说真的呢。小六便骂我神经病,说我是榕树下“鬼味人间”看多了。我急了,说,晚上那女鬼肯定还来,你们自己看。
晚上熄灯后,他们五个都往窝里爬,被我一个一个地拽下来,嘟嘟嚷嚷地不情愿地待在窗前。等了好久不见女鬼来,便每人给我劈头一巴掌就都睡觉去了。我想既然昨天来了,今天也应该会来,就在那里念叨,女鬼啊女鬼,你快点来啊,让这帮乌龟儿子王八蛋看看。工夫不负有心人,女鬼在我的念叨声中终于出现了。我兴高采烈地摇醒那几个家伙,看着他们瞪大了还挂着眼屎的眼睛大眼瞪小眼惊地目瞪口呆,我很是得意。没想到那五个人胆子比我还小,明白过来后就几乎同时一起扎到了床上,抖的上下铺像要塌了似的。我有了昨天的经验,胆子也壮了点,决定看看这女鬼到底会怎么回事。
女鬼穿着昨天一样的衣服,和昨天一样的打扮,像昨天一样在楼下转了很久后就站在10号楼楼顶看着这边。“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很像一座雕塑。为了不睡着,我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直到我抽到第二包第三支的时候,东边出现了第一丝亮光,这时候我看到白衣终于一步三回头退了回去,但没看到白衣从10号楼里出来。
第二天,那五个人再也笑不出来了。我跟他们说女鬼在10号楼,他们更加惊地目瞪口呆。为了减少影响,我们决定先不把女鬼事件宣扬出去。我说,女鬼背后肯定有故事,我去问问大皮,搞清楚再说。
大皮是一位大四的师兄,号称校园百晓生。扔过去支烟,我说,师兄,我听人说以前对面10号楼闹过鬼?大皮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我说,我也是听别人偶尔说过,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来问问你啊。大皮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给我说了以后这个故事:
我也是听我师兄的师兄说过这件事。很早的时候,我们这栋楼里住了一位很帅气的师兄。没事的时候,寝室里几个室友总爱站在窗前看楼下的美女。有一次,一个家伙看到楼下有一长发飘飘穿白色连衣裙的美女经过,就高叫了声,美女。叫完了他就闪了,当时师兄正在窗前。美女一抬头,见到的却是师兄那张很帅气的脸庞,美女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匆匆的走了。师兄见到美女也是一呆。两个人竟然是一见钟情。后来师兄很容易就认识了美女,因为根本就是一个学院的,住的又是对面10楼。
师兄和美女恋爱了,成了人人羡慕的一对。朋友同学都觉得他们很般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他们自己也是很满足很幸福,彼此沉浸在爱河。直到后来美女怀了孕。师兄并不是那种安分守己居家过日子的人(男人一旦长得帅气,就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就会比较花心),一见钟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这感觉消退了对美女就不是那么喜欢了。师兄带美女去打了孩子后就提出了分手。美女死活不同意,哭着闹着就是不愿意。可师兄已经是铁了心,硬起心肠甩手而去。
终于有一天晚上熄灯后,美女最后一次打电话给师兄。他们就像往常一样站在窗口看着对方用电话对话。美女冷冷地问师兄是不是一定要分。师兄斩钉截铁没一点回旋余地,是。美女说,要分的话,我去死,你可别后悔。师兄以为对方是在要挟自己,女人吵架总是要死要活的,所以并不在意,要死你就死吧,我还从没后悔过。
美女就挂了电话。一会,师兄就看到对面五楼楼顶站着一个人,正是美女。大惊,这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忙朝美女喊,你别做傻事。喊声在静谧的校园显的格外刺耳。美女却并不理会师兄,她对师兄失望到了极点。见师兄注意到自己,美女赌气似地当着师兄的面一头栽了下来。
后来就听说10号楼开始闹鬼,常有人听到哭声还看到白影。师兄后来也常常莫名其妙叫起美女的名字,喊声很是恐怖。再后来师兄就疯了,退学回了家,后来也不知怎么样了。
等听了这个故事的第二天,我就到学院里办了手续,然后搬到公寓去了。
篇4:广播台鬼故事文字稿本
最近几个月以来,我总是反复的做着一个梦。梦见每到月圆之夜,小芬便会从床上爬起,飘飘忽忽地穿过墙壁,消失在漆黑的走廊里。后来我发现这好象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因为,似醒非醒中,我清清楚楚地地听到了她的凉鞋敲打在地板上的啪嗒声。小芬走路的声音是与众不同的,总是那么急迫和匆忙,就象一只永不停止的陀罗。
小芬跟我是同班同学,又住在同一个寝室。寝室的一个房间住了六个人,她跟我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她是个出身贫寒的农村孩子,而考上这所大学,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除了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外,还要想方设法凑齐昂贵的学费。因此,当别人都在泡网吧吃肯德基的时候,她却背着一块干粮两块咸菜四处的奔走,忙着打工赚钱。而她的坚强和勤劳,正是我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可是,有什么工作需要她这么晚出去呢?有天夜里,我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的看见挂在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我脑子里突然跳出来一个突兀的想法。隔壁的米芝为了钱,傍上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大款。难道小芬也跟她一样,开始堕落了?
是的,最近半年以来,小芬确实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素面朝天的她,背包里居然藏了一整套的化妆品,还有一个厚厚的大信封。
米芝傍大款这件事在学校里传的是纷纷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哓。后来,她经受不住别人的议论和白眼,在一个晚上跳楼自杀了。据说死的时候,化了一脸的浓妆。只是,再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住七窍流血的脸。想到这里,我不免的为小芬而担心。我觉得我有责任及时敲醒警钟,让她悬崖勒马。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我再次的听见小芬醒来,挎上那只黑色的包出了门。我赶紧起来蹑手蹑脚的跟在了后面。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步履匆匆,就像赶着投胎的鬼魂。我的头皮一阵的发麻。听说鬼是没有脚的,还好,她那双穿着米色凉鞋的脚,在昏黄的月光下清晰可见。
我跟着小芬走了出去。穿过校园东侧的那条开满着蔷薇的小路,有一段与外界相邻的矮墙。那里是我们这些学生们夜归的必经之路。看来她早已是轻车熟路,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墙的另一端。
我的运气没有她那么好,就在我跨上矮墙的那刻,背后骤然响起一声怒吼:“谁?干什么?”
学校洞察秋毫,早就在这里安排了人彻夜监守。不过看门老头眼花耳聋,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也是该我倒霉,刚好撞到他的枪口上。
我撒脚就往回跑,后面追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还好,最终将他甩掉。
等回到寝室,我还没从气喘嘘嘘中平静下来,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小芬就躺在床上睡觉,好象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我的震惊无法形容。难道说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小芬的床正对着我,我听得见她均匀的呼吸。淡淡的月光下,她脸色恬静,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带着一个得意的笑容。我有一种冲动要将她叫醒,问个明白。但是此时已是下半夜一点多了,惊扰了别人反倒不好。于是,我强捺心中的好奇,在辗转反侧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似梦非梦中,我仿佛看见有一个人从外面进来。白色的连衣裙米色的凉鞋黑色的挎包,分明就是小芬。她径直走到床前躺了下去。。。然后我看见两个小芬慢慢地重合在一起,合二为一。
我晕了过去。第二天早上被人摇醒,我睁眼一看,只见小芬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正对着我诡异地笑。
“鬼呀!”我失声尖叫起来。
“叫什么啊?我不过是刷牙刷出了血。”她说道“还不快起来,上课就要晚了哦!”
我开始有些责怪自己胡思乱想了。也许,都是因为最近就要考试的缘故,精神压力太大而导致出现了幻觉吧。
我的目光落在那只黑色的挎包上。我依稀记得,昨晚回到寝室的时候,并不见这只包的踪影。后来,在那个回来的小芬身上,我又发现了它。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是的,这个挎包证明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有两个小芬,当一个在睡觉的时候,另一个就会出去。然后在天亮之前,她们两个就会合二为一。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么?那么,她的灵魂那么晚出去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决定再跟踪她一次,把事情弄个清楚。
一个月后,我终于等来了月圆之夜。跟上次一样,我尾随着小芬走出了寝室。这一次,我趁看门老头打盹的时候,飞快地跃过矮墙。
小芬走得很快,我始终紧紧地跟在后面。不知过了多久,她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没有窗,只有一扇黑色的门,看上去更象一座矗立在黑暗中的坟墓。我没有勇气进去,只好通过一条狭小的缝隙偷窥。
屋子里高高矮矮站了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个个表情木纳目光呆滞,就象是僵硬的牵线木偶。小芬对着其中一个挥了挥手,说:“准备好了吗?你先来!”
她的声音冰冷而刻板,仿佛喉咙里塞了一个沉重的冰砣。简直听不出来就是小芬的声音。我隐约感到有些害怕,有一丝寒气慢慢地爬上脊梁。
那个人坐在她面前的一把椅子上,慢慢抬起头来。。。我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五官恐怖地扭曲,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一颗硕大的眼球垂在腮边,就象一枚摇摇欲坠的耳环。天哪,她就是跳楼而死的米芝!
我吓得几乎晕了过去。
小芬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件东西,居然就是那套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化妆品。然后我看着她将五颜六色的粉底油彩唇膏一样一样地抹在米芝的脸上,顷刻间,那张恐怖的脸更加阴森诡异起来,就象是一间被捣烂了的彩酱铺。
我再也待不下去了,站起来拔腿就跑。忐忑回头,发现刚才那间黑色屋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阴风瑟瑟鬼火烁烁的坟墓。举目四望,自己不知何时迷失在一片荒草凄凄的坟茔之中。
我吓得快哭了。正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佝偻的身影。
“跟我走,快!”熟悉的声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我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片高楼大厦和闪烁霓虹。
“你刚才好险啊,丫头!”那人回过头来,原来是看门老头!“幸亏你跟她走的时候被我发现,不然的话,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是说,小芬要害死我?”
“好奇心害死人啊。”看门老头说,“如果我再晚来一步,你就是第二个米芝。”
小芬为了勤工俭学什么苦活累活都肯做。后来,她应聘到了一家殡葬礼仪公司工作,专门负责给死人化妆。由于技术精湛,很快就拥有了一点小名气。
在每个还魂之夜,都有一些死的时候容貌不整的鬼魂来找化妆师,想自己还魂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容颜,于是这些鬼魂便盯上了小芬,请她化妆,并许诺给予极高的报酬。小芬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它们。于是,她在鬼的引导下学会了灵魂出窍,为它们服务。
其实,对于小芬的变化,没有谁比看门老头更清楚了。他们是老乡,出于同情,他对于小芬的晚归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后来他发现不对了——因为,小芬的行踪越来越诡异。同样经常晚归的米芝,也在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秘密,于是在那天夜里,被小芬一把推下了楼。。。
“为什么小芬会变得这么狠心?毕竟米芝也是我们的同学啊。”我冷汗涔涔地问。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的灵魂长期跟鬼搅在一起,就会慢慢失去本性的纯厚和善良。在人性的特征完全退化之后,她就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鬼魂。”看门老头说,“我劝了小芬很多次,可是她已经被恶鬼控制,根本就听不见去。”
“那怎么办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堕落下去,害人害己?”我问。
“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可惜我进不了女生宿舍。”他说,“我听说有一个治疗灵魂出窍的偏方,就是趁她睡觉的时候,剪去她的脚趾甲。这样,她就会摆脱恶鬼的纠缠和摆布,重新做回自己!”
“不过,这必须得在她的灵魂回来之前搞定,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后果不堪设想。”他神情忐忑地说。
我飞快地跑回寝室。这时,小芬的肉身还在酣睡。昏黄的月光里,她的表情十分诡异,似乎在做一个恐怖的恶梦。我掀开被子看见了她的脚——十只脚趾扭曲着蜷在一起,绿毛丛生腐臭逼人,就象魔鬼的利爪。
我强忍着恐惧,举起了锋利的剪刀。
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渐行渐近的凄厉嚎叫。小芬的灵魂同样明白,此时此刻分秒必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她惊惶失措地冲进来的时候,我刚好剪完了所有的脚趾甲。她绝望地惨叫了一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一点一点地暗淡下去,那张恐怖狰狞的脸,慢慢地消失在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地下,只留下那只黑色的挎包。打开,看见厚厚的信封里,居然装着一撂绿莹莹的冥币。我点燃了火柴,顷刻间它们化成一堆灰烬。
我想,明天我一定要告诉小芬——出卖什么,都不能出卖灵魂。
篇5:广播台鬼故事文字稿本
文是某个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里的一名学生。
这是非常有名的一所大学,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而名校依托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文学院的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然有些旧但是里面充满了古香古色的味道,教学楼前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显得相得益彰。
文是文学院的干部。有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文就觉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这个文记得是非常清楚的,而又哪来的什么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就没有提及犯了何事,说的很是模糊。是不是以前有这个三十二条,后来又给删了一条呢。文很是好奇,而恰好校学生会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就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而接待他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文把来意说明以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最后则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文想大约是学院里给弄错了,于是就没作理会。
又过了两天,文在整理另一份档案时,突然又看到了这条奇怪的校规。这次同样是处罚记录,并且是两条:一九八七年六月,八五届学生刘燕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六届学生黄露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如果说第一次还可以用院里的笔误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素来喜好刨根问底的文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
文来到文学院一楼的正门。这是条十字形的过道。正门前面是文学院的樟圆,后面是条通山的小路,左右为连体的教学楼。文站在正门的左侧,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黑板上用蓝颜料写的一部分字,似已无法坚持住自己的阵地,显出了快要脱落的样子。这是一册完整的校规。文很是仔细的看了末尾的数字,确实是三十一条,没错,总共才三十一条校规,虽然黑板的下方还空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但怎么也找不出上面有第三十二条。
文带着满脸的疑惑往宿舍走去。在经过外国语学院的教学楼时,后面有人叫文的名字。文回头一看,原来是跟文玩得很不错的老乡月。文突然的一拍脑门儿,这不有了吗,月是外语学院的院干部,那问问外语学院是否也有这种情况不就行了。于是文很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就迎了上去。月的旁边站着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玉,她也是外语学院的。两人听了文的一番说明后也觉得很是奇怪。月对玉说:“要不,咱们也去查查?刚好现在院里正也在整理着档案。”也是院干部的玉于是对文说:“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去查查。”
一下午没接到月和玉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文还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月。文一个跃身,来不及漱口便匆匆往楼下跑。到了楼下,文还没开口,就被月拉着手说:“走,跟我来。”女生宿舍前的木兰路上,玉手拿着几张纸站在那。文跑上去接过纸一看,是两条与文学院差不多的处罚令:一九八四年六月,英文系八二届学生杨小丽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还有两条我们没拿出来,跟这是一样的。大都集中在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八年。”玉补充说。文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定要弄清楚,他对自己说。文把档案还给玉,坚定的对两人说:“我得去找原始资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说到你们院里一楼的档案室里去找吗?”月问到。“是的,我有钥匙,不过得晚上十一点以后去。”“带我们一起去怎么样?”玉拿着月的手问到。文迟疑了一会,说:“好,今晚十点半到文学院樟园会合。”
十点半的文学院静悄悄的,朗朗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片留下若明若暗的影子,教学楼里自习的学生已陆续开始回宿舍,樟园里情侣们的情话也不得不接近尾声。文赶到文学院正门口的时候,过道上只有玉一个人。“月下午来了个同学,她陪同学去了。”月说。文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转转,等熄了灯再进去。”文带着玉首先看了看过道左侧的铁门,说:“进门第二间就是档案室。”右侧的值班室里还有灯,想必还有人在值班。
十一点一十五分的时候,文和玉又转到了文学院正门。文学院已是一派黑暗和寂静。右侧的值班室也已没了灯,想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过道里的那盏不灭的灯泡,昏黄的照在月光照不到的过道深处,一白一黄的对比让人觉得极不习惯,加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让人有了若许背凉的感觉。文打开了锁着的铁门,一只手牵着玉,一只手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摸索着来到左侧第二间:档案室。用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木门,拉亮灯泡,文朝档案室深处走去。一张张木柜里贮存了无数本原始资料,文带着玉来到一九八八年的专柜前。文拿的是奖惩记录。档案分得很细,不过,因为人较多,所以发生的事儿也多。玉陪着他看八七年的记录。一切均在意料之中,从一九八七年玉的那份档案开始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到两例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并且,越往前越多记录。不过,一切又均在意料之外,从一九八三年到****年,所有的记载都只有一句话:某某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从没有一条哪怕是一点点的对第三十二条校规内容的描述。一九八二年干脆连第三十二条校规都没有提到。玉很失望,文给她打气:“要不,我们再查查记事表。”玉点了点头,很明显,从一年发生的大事来查一年内的处罚亦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于是从一九八八年的记事表再往回查。记事表则好查多了,有资格记入档案的大事毕竟不是每年都有。查到一九八二年的档案时,文被一条记事吸引了: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晚一十二时,中文系八零届学生李燕因情变在文学院樟园内上吊自杀而亡。文突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毕竟是死在离自己所在位置仅一墙之隔的樟园内,还是六月晚上的十二点。文的背上突然有一股极重的凉意。很明显玉也观察到了文的变化。她凑过头来看了看那条记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树影微微晃动,真切得让人感觉得到夜里所有的呼吸,人和非人的。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从过道里冲了进来,木门“吱哑”一声轻响徐徐被推开,静止不动的灯泡也被风弄得东摇西晃,还没转两个来回,一片漆黑,灯泡被晃灭了。玉吓得一声轻微的尖叫,紧紧的靠了过来,抓住了文的手。文颤抖着摸出打火机,安慰玉:“没事没事,我们走,先回去。”拖着玉离开档案室,关上木门,小跑几步,穿过漆黑的走道,终于来到了正门过道。文松了玉的手,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铁门,刚要走,突然发现玉定定的站在铁门左侧一动不动。文很是纳闷,走过去推了推她:“我们该走了。”却推不动。文很疑惑的看着玉,只见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正看着前面的墙壁。文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一个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校规下面,在整三十一条蓝色校规下面的空白处,赫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晚上十二点半以后不准穿红色的鞋子在文学院樟园附近滞留。文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十二点三十五分,再看看玉的鞋子,天,玉穿了一双红色的皮凉鞋。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背脊已凉得他不知所以,腿发软他不得不靠近墙壁。一个激灵使文突的清醒过来,赶快离开这里,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文猛的拉起玉的手,刚要抬脚,却见玉的眼睛突的发出了一种异样的绿光,她缓缓的把眼睛移向文,吓得文一哆嗦把手又给松了。玉对着文忽的冷笑一下,却把目光移向了几步远的樟园,在樟园那棵几人粗大树下的石凳上,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树的背面印着一个长长的影子,似乎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一阵呜呜的风声似带着啜泣般的从树后隐隐传过来。文已来不及细想,他猛的拉起玉,向着樟园冲去,跑过那棵呜咽的大树,奔过长长的树荫路,刚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文便咕咚一声昏倒在地。
第二天,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室友就调侃着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昨晚居然睡到人家外语学院女生楼下……”还没说完,文猛的一惊,从床上跃起,朝外语学院的女生楼跑去。
女生楼前围了一大群人。一辆救护车停在那。文的心猛的一颤,叽叽喳喳的议论传进了他的耳朵:“听说是大三的女生,一大早从五楼跳下来呢。”“是吗。自杀么?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文拨开人群,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抬着一具罩着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旁边几个哭着的女生,月哭得最凶。文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担架,晃动中一双脚从白布里露了出来,文看清楚了,那是一双穿着红色皮凉鞋的脚。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文又来到了文学院的正门口。
下午月来问过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文没有作任何回答,只是告诉她明天就会有答案。文一定要弄个明白。
今晚的月光似乎比昨晚的更淡了一些,而树下的投影更是模糊。文当然的穿了一双红色的休闲鞋。
等到半夜十二点半,还是那条鲜红的第32条校规,虽然文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当看到那滴血的红字在墙壁上突然的冒出时,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心惊。文条件反射般的把目光转向了樟园,还是那棵呜咽的大树,还是那个若隐若现的穿裙子的背影,还是那双石凳下的红鞋子。
文紧捺住乱跳的心,一步一步的向樟园那棵树走去。刚跨进樟园一步,一阵的细风迎面扑来,似乎还带着一种湿湿的气味,文的脑子突然的一阵空白,他觉的是浑身冰冷,他一步步的朝樟园走去,朝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等走近了,红鞋子突然的不见了,文使劲的用手擦了擦眼睛,没有,连那个人影也不见了。这时一小片云朵没来由的遮住了半个月亮,树下已是暗黑一片。于此同时,一阵似风的呜咽从树上面传了下来,文抬起头一看,一双红色的鞋带挽成一个圈儿挂在树上随风晃悠,圈中一张模糊而又惨白的脸正哀怨的看着文,那不正是玉么,但好象又不是,那又会是谁呢?看着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神,文的脑中涌起了无限的自责,玉不正是因我而死的么。文轻轻的解散鞋带,脱下鞋子,慢慢的登上石凳,缓缓的靠近那条红色的带子,他想捧住那张脸,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后悔。
突然,一束强烈的光线射向了文,一个人从树后一把拉住文:“你在干嘛?”是月。月亮又出来了,文的脑子一下子醒过来,他看到自己脱了鞋站在石凳上,手拿着挽成圈儿挂在树上的两根自己鞋上的红色鞋带。月手拿着手电筒,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在干什么?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文一脸的茫然:“我正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一眼瞥见那双红色的鞋子,文突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他赤脚跳下来,拉着月便跑:“我们赶快回去。”
多年以后,没有人说得清第三十二条校规的事。而文又无法把整件事说清楚,另外他也不愿说,此后也没见有人十二点半以后在樟园内出事,更是没人相信。文从此也没再见到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其他描述。毕业之前月去查过档案了,玉的死校方的说法是“纯属偶然”,亦没有提及到什么第三十二条的校规,不过,更多人的猜测是因情感问题而死,因为玉死前两个月曾和男友分手。文再也没有在十二点半去过樟园,甚至白天经过樟园也是小跑而过,他也很少从那写有校规的正门出来,因为那条鲜红的第三十二条校规,那双红色的鞋子,那张惨白的脸,让他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是那么的让人窒息。
篇6:短篇鬼故事art文字稿本
今早起来接到了海路的电话,上学时我们就不是很能合得到一起的,他是满族人,据说还是个八旗子弟的后代,他的姓很长,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记住。
听着电话里寒暄的声音,又看看时间,我急道:“海路,有什么你直接说成吗?我来不及上班了。”
“哦!”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有些尴尬的开口:“那个,我爸后天早晨开追悼会,能麻烦你过来吗?”
“啊?”
我愣了一下,他爸开追悼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找我?
也许是知道这样说有些唐突,海路忙解释:“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在过去也算个八旗,现在虽然不讲究这些了,我爸也是这样端着过了一辈子,我就是想让他走的体面点,老同学了,帮个忙吧?”
我本来不想去的,可听他最后这句老同学,倒有些让我不好意思起来,我想了想说:“咱们班的还有谁去?”
海路一听我这话就知道有戏,忙应道:“严明和李阳都去,我记得你们仨那时玩的最好了!”
我想了想,反正和严明他们也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就当是同学聚会应了下来。下午严明就打来了电话,让我后天早晨早着点,别这事也误了,丢人!
那天早晨,严明五点就来电话让我起床,说是海路租的车六点在广场等着。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时间,有些发愁,“怎么这么早?不是九点才开吗?在哪开呀?”
严明打了个哈欠,听声音也没睡醒:“不知道,管他的,反正车接车送,快点啊,到时候广场见。”
接完电话我便起了床,收拾完才刚刚过了二十分钟,因为广场离我家很近,我便走了过去。
早晨空气很好,晨练的人也很多,隔壁阿姨买菜回来,见我这么早,诧异地看着我笑笑:“呦!今儿怎么这么早?难得呀!今儿阿姨炖汤,晚上来喝点。”
我尴尬地笑笑,拒绝了她的好意。都说人闲了就愿意鼓捣些事做,我搬来这里才刚刚三个月,她就开始张罗着给我找对象,每次都被我婉拒。现在看着我住这快三年了,终生大事还是没有半点眉目,她更是着急了起来,说是今晚儿上让我去喝汤,实际上也就是给我介绍对象。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广场,严明看到我,和李阳迎了过来,先是猛得拍我肩膀一下,害我一个趔趄险些跌倒,李阳还帮腔着笑我这么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狠瞪他们一眼刚要还口,司机有些不耐烦地伸出头看着我们:“你们快点,成吗?一车人等着你们呢!”
也许是去参加追悼会的缘故,车上的气氛很压抑,人人穿着深色的衣服,不管是真是假,都做足了一副悲哀的表情。
我靠着严明微微打着盹,却不敢睡着了,到了殡仪馆的时候已经八点半,这个殡仪馆外部很是破败,我不禁诧异,不是请这么多人就为了体面吗?在这么个破地办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严明一眼,严明的表情也很诧异,跟着领路的人进了殡仪馆,七转八转到了一个大厅,他给我们安排好座位后便出去了,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追悼会,心中满是好奇,我四处打量着这里,除了中间的座位和正前方水晶棺之外,四周空的让人咋舌,我不禁疑惑,为什么没有花圈或者挽联什么的?
刚要问严明是怎么一回事,就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站到了正前方,他手中拿着厚厚的稿子,先是感谢,然后开始了致辞。
这一番致辞说了近两个小时,然后是瞻仰遗容安慰家属。走过水晶棺的时候,我只是微瞟了一眼,海路的父亲很黑、很瘦,整个人裹在蓝色的中山装内,看起来也算是安详。
绕过水晶棺,一旁站着的全是家属,走过他们身边,我跟着走过人的动作,说着无关痛痒的安慰。追悼会后便是火葬,与请来的宾客便没了什么关系。
看着海路的父亲被推走,海路走到前面鞠了个躬,很是诚恳。他指了指一旁的走廊说:“为了感谢大家来送我父亲最后一程,特地准备了礼品,请大家从这里拿牌子去领礼品。”
说完他便消失在了视线。
我本想喊严明和李阳一起去的,可谁知一转眼两人都不见了影子,于是也乐得自在,我先去了趟卫生间。
这里的卫生间很奇怪,只有两间并排着,可是却大小不一,一个极宽敞,一个极狭小。任何正常人都是选宽敞的,我自然也是。可是宽敞的那间却无论如何都打不开,我疑惑的打开那间狭小的,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真是如此,只觉得那间狭小的越来越小,仿佛正在慢慢合拢。我慌忙跑出来,有些后怕地看着那间,可是一切如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拍拍胸口,心想也许只是幻觉,却再不敢往里面去半分了。
出了卫生间左转便是领奖品的走廊,那条走廊极长,一眼看不到尽头,也许是这里本就腐旧的原因,走廊很黑,带了些潮气,让人仅看过去便不太舒服,仿佛是刚被开出的古墓的那条墓道一般。
“姐姐?”
就在我思量的时候,一个略微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我,我回过头,面前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
她对我笑笑,苍白的脸有点疼痛的扭曲,她指指她的脚说:“我刚刚跑得急,崴了脚,前面有个医务室,你能扶我过去吗?”
我点点头,伸手扶过她,只觉得她身上很僵硬,我对她笑笑:“没事,你把重量放我身上吧。”
那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指着走廊右侧第七间房说:“就是那一间。”
我应了声,将她扶了过去,那间医务室不大,昏黄的灯光衬着里面陈设也很旧,抑或是本就是很旧的东西。
我敲了两下门,半晌才有一个声音应了一声,一个年过半百的医生走到门口,打量了我一眼说:“你要补哪?”
我摇摇头:“我哪都没坏。”
那医生点点头,扶过我手里的女孩说:“你去对面拿个竹排领奖品吧。”
我说不要,可那里领竹排的人已经将竹排放进我的手心,他指了指尽头说:“往那里去。”
我看着手中的竹排,犹豫地看了眼看不到的尽头,鬼使神差地往尽头走去。
往那里走的路上,我清楚的感觉到这是条上坡路,我走的很费劲,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出口。出口处是一个铁质的楼梯,我顺着楼梯爬上去,面前出现一扇小门,我推开小门,发出一声像是硬物划过黑板的声音,那种声音,不论是学生时代,还是如今都是让人异常厌烦的声音。
我呼了口气,走到门外的铁台上,可能是这里经久没有人来了,走上去发出“悾!悾!”的声音让人不安,我往前走了两步,面前出现一扇木门,我找了半晌,除了门上有空隙能爬出一个人之外,没有其他出口。
我翻过木门,落到了一个土坡上,不远处有一个方形的土堆,严明和李阳站在上面,看到我后朝我招招手,有些埋怨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久?”
我有些诧异,明明是他们没有说一声便走开的,为什么怪到我头上了呢?
我摇摇头,向他们走去,他们见我过来,跳到一旁的土坡上,轻捷地像是十年前的少年。我走过去,本也想学着他们的样子跳上去,可是不知是年龄大了还是体重增了,半晌我都没能跳上去。
他们看着我的样子,嗤笑着说:“你怎么越发的笨了?”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绕了个弯路上了那条坡,他们两个在前面等着,等我过去了一块往上面走去。
因为我本就恐高,越往上走就越是胆怯,待走到半山坡的时候,左边出现一条类似于长亭的东西,上面覆满了爬山虎,只是与长亭不同的是这个亭子极矮,要通过必须90度弓着身子才能过去。
严明看那亭子一眼对李阳说:“从这里过去吧,外面热死了。”
李阳与他一拍即合,立即俯身钻了进去,我在一旁站了半晌,眼看就看不到他们了,尽管心里恐惧,却仍旧压着身子跟了进去。
里面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黑,除了入口那里覆得爬山虎有些浓密之外,里面的都很稀疏,阳光投下来,地上布满了光斑,我深呼了口气往里走去,半晌未见他们的身影,不觉有些害怕。
我停在那里喊道:“严明、李阳。”
声音顺着通道传下去,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了无底洞,只是落下,却惊不起任何声响,我连着叫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我本想出去,可想着空无一人的山坡,又硬着头皮往里走去。
我没有想过再走三分钟就能看到他们,毕竟那样大的声音都没有回应,我实在想不到他们就在我不远处。而在他们不远处有一只通体漆黑的巨型蜘蛛,挡住了去路,他们听到我来得声响,僵硬地回过头,我呆怔在那里,浑身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就在他们回头看我的空当,那只蜘蛛移开了脚步,我们一惊,回过头没命地往外面跑去,可没跑两步我便跌倒在地,顾不得爬起来,我费力地往前爬,眼看着他们两人从我身旁跑过,我有些绝望的感觉,趴在地上,我压下头,只是不愿看自己就这样死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是传来了两声惨呼,声音响毕良久我仍旧趴着不敢动弹,直到月升中天我才缓缓抬起头,夜里的山坡有些冷,即便是在这覆满爬山虎的亭子中,我还是感到了那样的寒意。
我咬紧牙关,缓缓往外爬去,地上覆满了爬山虎的疏影,而透过缝隙,我依稀看到的月亮是那种奇异的血红色。
出了亭子,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我依稀看到严明和李阳的影子消失在血红的月色中,我伸手去抓,却只是虚影,那时我忘了恐惧,只是站在山坡上不停地哭,哭地眼睛红肿。
电话响起的时候,我还在流着泪,枕头湿了一大片,摸了半天才接起电话,电话那端是严明有些生气的声音:“你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快点收拾收拾广场见!”
严明说完不等我说话便挂了电话,我呆呆看着忙音的话筒,有些失神。
闹钟的时针指在五的位置,外面的天已大亮,我起身穿了一套深色衣服便出了门,现在这个时间外面空气正好,晨练的人很多,隔壁的阿姨买了菜正往回走,她看到我,暧昧的笑笑,指了指丰富地菜色说:“晚上到阿姨家吃饭吧。”
我有些无力地摇摇头往广场走去,到了那里时人基本上已经到齐,可我却始终没有找到严明和李阳。
我掏出电话刚要拨号,同班的几个同学急急跑来,脸上满是汗水,他们跑到我面前,拉过我直接就说:“别去海路他爸的追悼会了,李阳和严明出事了!”
跟着他们来到医院,没再往手术室走,直接去的太平间,严明和李阳躺在那里,身上布满血渍,脸上犹带着车祸最后一霎的惊恐表情,我看着他们,身上一阵发冷,我从没想过梦中的一些片段竟也会成为现实。
出了太平间我没有回家,去了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园,现在正是早晨□□点,闲暇的老人在湖边拉着二胡,唱着小曲,我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面前来来回回过着人,不时有个老太太神神叨叨说着鬼话,可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李阳和严明的追悼会定在七天之后,也许他们既是同学,又是同事,他们的追悼会选的是同一个殡仪馆,一场完了,接着便又是一场。
那天我到的很早,也许是年轻,也许是死时的样子不够安详,严明和李阳还在画着妆,问过工作人员化妆间的位置,我便往里走去,突然觉得这里的构造和梦里的一样,想到此,我不觉吓出一身冷汗。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在自己吓自己,于是抬脚往那条走廊走去,走廊的最边是卫生间,我打开卫生间的门,里面同梦里一样并排着两个厕所,却宽度一样,每一个都能打开,我舒了口气,出了卫生间,心中一阵宽慰,毕竟梦还是梦。
我看了眼走廊右边的房间,一时忘了化妆间是第几间,就在此时,过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长的很清秀,八分像严明,应该是严明的妹妹,她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红肿,甚是可怜。
我走她跟前,问道:“你知道化妆间在哪吗?”
那女孩看我一眼,指了指右边那一排屋子说:“第七间。”
说完她便进了卫生间。
走到第七个房门前,我轻敲了一下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怎么看也不过二十三四,他看我一眼问:“什么事?”
我说:“我想看一下我朋友。”
“哦。”那小伙子点点头,把我让了进去。
那间屋子很大,停十个尸体都绰绰有余,严明的妆已画好,我看着他年轻却又毫无生气的脸心中微微叹息,如果那天晚上的梦中我拦着他们不进那亭子,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门再次响了,化妆的小伙子正给李阳画着,他看我一眼说:“麻烦你帮忙开下门,我腾不开手。”
门外站着是刚刚的女孩,估计是在卫生间哭了半晌才歇了气,现在还有些微喘,她看了眼化妆的女孩说:“请问严明画好了吗?”
化妆的小伙子点点头说:“好了,推出去吧。”
那女孩点点头,过去推严明,我也过去搭了把手,跟着出了化妆间,这两场追悼会开完才刚刚十一点,我再次走到那条走廊,好奇心驱使我往尽头走去,我想知道这尽头是不是如梦中一般出现个铁门什么的,事实让我失望了,这条走廊的尽头分成了两条走廊,没有铁门,没有山坡,没有亭子,那些仍旧只是我的梦。
严明和李阳过世后,我整个人低迷不少,一时感叹青春易老,一时又感叹生命易逝。这翻来覆去的思想,足足把我折磨得病了两个星期才好了过来,有时夜里醒来,脑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梦,翻身睡去后,第二天便又忘了个干干净净。
后来听人说,蜘蛛是地狱的贵人,算是引渡者,红色的月亮代表着灾难,而这一切却又源于我的似梦非梦。
篇7:鬼故事广播剧文字稿本
咚咚咚一只手心微微出汗的手胆怯地敲着黑色的门。陶婷婷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比敲门声还大还惨烈。这一次,她甚至希望不要有人在,不要有人开门,那她就可以遗憾而得体地离开。
陶婷婷是大四即将毕业学生,正在为工作和毕业论文忙的焦头烂额。提起她的专业,她就不由得黯然神伤汉语言文学,多么高深的一个称谓。可是不谈四年学习生涯究竟学到了什么,当遭遇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这个专业一样轻如鸿毛。
虽然面试也不是一两次了,但是面对老狐狸版精滑的面试主管诸如汉语言文学是干什么的?你有工作经验吗?你觉得你能在我的公司创造什么价值此类的问题,陶婷婷已经变得越来越胆怯。四年所学熏陶,不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温、良、恭、俭、让的人吗,可是为什么一出校门迎接自己的却是赤裸裸的功利。
班上33个同学,一半的工作已经有了着落,正在呼朋唤友地结伴旅游,享受大学生涯的最后美妙时光。听着他们狂侃黄山游、古镇游,陶婷婷想到的却是他们的父母为他们的工作请客吃饭、送礼送钞、不辞劳苦,也许也有身居高位的只要优雅的几个电话,就解决了已经成为自己人生难题的工作问题。还有一半,和自己一样,正在苦苦挣扎,连毕业论文都是抽空写的,毕业后就不能住在学校,找到一个能提供宿舍和微薄的薪水,才是此时最重要的。
陶婷婷的父母,远在邻省的一个小县城,在那里也算是中产阶级了,小城的生活是温和而缓慢的,呼吸中闻到的都是闲散的味道。陶婷婷听从父母的意见,在这个求学的大城市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回到那一方天井,回来也应该是事业有成后的衣锦还乡正在陶婷婷紧张不安的时候,手一下子敲空了,那漆黑的防盗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陶婷婷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仿佛被吓住了。
从门后探出一个年轻女孩的脑袋,一身浅绿色的的淑女风格的裙装,让陶婷婷一下子放松起来。女孩甜美地冲她一笑,刚想询问什么,陶婷婷立马开口,用带着一丝渴望的口吻说道: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女孩带着一丝莫可名状的情绪,将陶婷婷迎了进来,指了前台旁边的一排座椅让她坐着等,给她倒了杯水后,女孩就向里走去。
陶婷婷显然注意到了女孩听自己来面试时的表情,混杂着可惜、玩味和一丝残忍残忍,陶婷婷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许是太敏感了吧。为了驱赶心中的不安和紧张,她开始打量起这个自己身处的这个办公大厅。
这是个不知名的小公司,办公地点都是设在居民区里,却又是万科·金域蓝湾,自己进来可是和保安费了好大一番口舌。一路走来,精致的园林,恰到好处地布置了原木栈道和亭台水榭,随便一棵树上都挂着简介的牌子,处处彰显着一种富人区的隐忍的炫耀。
篇8:鬼故事广播剧文字稿本
古人云:五十而知天命。意思是说,人一到了五十,是穷是富就得认了。天命如此,再争也没有用。可滦州城里有个叫崔明的下岗工人,已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却想和老天叫叫板,要去阴阳谷掏取五灵脂,发一把外财。
五灵脂,其实就是寒号鸟的粪便。寒号鸟住在长有松柏的悬崖峭壁上,专以松柏籽为食。它的粪便集常青树之精华,又受五行之气熏染,是一种难得的名贵中药。但要掏取这种东西,须攀上悬崖峭壁,相当的危险。可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因五灵脂是名贵之药,又不易弄到,价钱自然金贵。所以。打从老辈子起,就有人会挺而走险,专门干这种冒险舍命的营生。
在滦州城北二十里的大山里,有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方叫阴阳谷。那里的悬崖峭壁,势如刀削斧劈,一落千丈。下面乱石穿空,雾气昭昭,晦暗阴森。可因这悬崖峭壁的岩缝中有寒号鸟栖居,便引得滦河两岸方圆百里的采药人,来这里冒险攀爬悬崖掏取五灵脂。这当中,每年都会有人不慎落下悬崖,摔死在峡谷里。所以,人们便把这里叫做阴阳谷。意思是人一进这山谷,便如一脚踩在阴阳界上,生死未卜、凶吉难测。当然,说的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眼下人们日子越来越好过,都惜命了。很少有人再去阴阳谷冒险舍命的干这营生。
崔明说要去阴阳谷攀崖掏五灵脂,把他老婆何雪吓了一大跳。说:眼下我们的日子是穷了点,可也不至于穷到去阴阳谷冒险舍命的地步吧?崔明叹着气说:唉!不冒险舍命的弄点钱,拿啥给儿子买楼呀?
一提给儿子买楼的事,何雪一下子没话说了。跟她同龄的同事们,早都一个个的抱上孙子当奶奶了。可她呢,因没钱买楼,儿子都快三十了,连媳妇还没订呢。一想起这事,她就一夜一夜的失眠睡不着觉。看来,为给儿子买楼,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去冒这个险了。
在去阴阳谷的头天,崔明备齐绳索斧子等一应用具。晚上,何雪为他精心准备了干粮。是万事具备,只待早起启程了。可不料到了早晨,崔明把摩托推出大门时,何雪一把拽住他,说啥也不肯让他去了。崔明挺纳闷,说:昨天咱不是商量好好的吗,这睡一宿觉咋就变卦了呢?何雪吞吞吐吐的说: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忒不吉利,恐怕不是好兆头。崔明一笑置之,说:就为这呀?梦打心头起,信那玩艺干啥。
何雪想把夜里做的那个梦,跟丈夫说说。可丈夫却挣脱着骑上摩托车,打着火一加油门,一溜烟的走了。因心里装着夜里做的那个梦,何雪一整天都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的,啥事也干不下去。眼看到了晚上,大街两旁的路灯亮起来了,可崔明还没回来。何雪再也耐不住了,便骑着自行车出了滦州城,奔着阴阳谷的方向去迎丈夫。一路上,每过来一辆摩托,她都会停下自行车,惊喜的喊一声:是崔明吗?可每辆摩托都从她的身边一闪而过,让她大失所望。
篇9:听神话故事文字稿本
有一个靠编竹篮为生的老人,叫笃郎。一天,东方刚亮,笃郎和往常一样,从竹林里砍回一捆竹子,坐下来干活。突然,他听见一个女孩子轻柔的声音:
“你好呀!”
笃郎随口回答了一句你好。于是站起身来,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可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又坐下来干活,刚拿起一根竹子,想把它劈开,那个细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好呀!”
笃郎又四下打量,还是见不到一个人影,他不经意间向竹子里看了一眼,原来在竹管里有一个小不点儿的女孩子。
他把小女孩倒出来,放在手掌上,仔细端详了好半天,她是一个非常俊俏可爱的小女孩!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为什么个子这么小呢?”老工匠问。
我是在月宫里诞生的,那儿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小,不过我们长得都非常快。
昨天夜里,我到月宫旁边幽静的小路上玩。那里景色非常美,我一时被迷住了,走着,走着,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掉到你们地面上来了,恰好掉进了竹子里。
“我该怎么办呢。”笃郎自言自语地说。
小女孩说:“把我收做女儿吧!我能帮你编竹篮,帮你烧火做饭,帮你栽花种菜,帮你洗衣衫。”
“好,留下来吧。”老工匠和善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女儿,我给你起个名字,你就叫山竹子吧!”
山竹子留了下来,和笃郎生活在一起。她手脚勤快,帮老工匠编篮子,洗衣衫。小女孩果然长得很快,她日长夜大,没有多少时日,就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离老工匠家不远,有一个铁匠,他是一个英俊、健壮的小伙子。年轻的铁匠心灵手巧,他能把金银铜铁甚至宝石,打成各种精巧的艺术品。
有一天,铁匠看见了山竹子,立刻就爱上了她,山竹子对朴实善良的铁匠也十分有好感。
当铁匠正在和山竹子说知心话的时候,邻近国度的三位显贵皇子太郎、仓石和道太,先后光临了老工匠的家,都说要娶山竹子,并威胁如果老工匠不答应的话,就把他杀掉。
老工为此愁苦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山竹子回到家里,笃郎把这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山竹子说:“不要紧。明天我来对付他们。”
第二天早晨,首先来到老工匠匠家的是皇子太郎,山竹子对他说:
“你如果是真心爱我的话,我希望你能用行动证明它。印度有一只铁酒杯,它薄得像蜻蜓的翅膀,里面装满了宝石。有个面目狰狞、凶狠残暴的妖怪日夜看守着它。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就用你的勇敢和智慧去把它取回来当做聘礼吧!我们就以天为期。我一定照办,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太郎说着,便告辞了。
太郎在路上遇见了他的弟弟仓石和道太,趾高气扬地对他俩说:两为兄弟,你们来迟了,美人儿山竹子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太郎边走边寻思:我何苦去找妖怪拼命要一酒杯宝石,我家里有的是。现在只要请个巧铁打一只铁酒杯就可以了。太郎吩咐家仆说你去找个巧铁匠,替我打一只铁酒杯,要像蜻蜓翅膀一样薄,就和他说如果能打得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他,给他双倍的工钱。
年轻铁匠整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打好了这只精美无比的酒杯。家仆把酒杯取走,可是却没有付给铁匠一分工钱。
天到了,皇子太郎穿上礼服,拿着这只装满宝石的铁酒杯,大摇大摆地上笃郎家来了。
他把酒杯献到山竹子的裙下,说:“为了得到这个酒杯,我历尽千辛万苦,在大海里劈波斩浪,航行了整整10天。第11天我才登上了印度国土。在那里我和看守酒杯的妖怪血战好几天。在你死我活的厮杀中,我好几次险些丧命。由于我无所畏惧,最终斩下妖怪的八个头颅,把这只装满钻石的酒杯带回来了。我把它当做聘礼献给你,依照以前的约定,我们是不是今天就可以举行婚礼呢?”
这时,门口来了一位年轻的铁匠,这正是给皇子制造铁酒杯的那个铁匠,他向皇子太郎施了一礼,说:“尊贵的皇子阁下,你曾经答应过,只要我替你打好铁酒杯,你就付给我双倍的工钱,可是你的家仆一个子儿也没有给我。既然如此,酒杯还应该属于我。”
铁匠把酒杯里的宝石倒在地上,双手捧起酒杯,对山竹子说:“我把它献给你,虽然这里面没有装宝石,但它装的却是我对你的一片深情。”
说完,铁匠又回自己的铺子里去了。
山竹子接过酒杯,贴在自己胸前,对太郎说:我不想成为一个骗子的妻子,请你尽快离开这里吧
太郎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狼狈地溜出了老工匠的家。
他走后不久,皇子仓石又来了。他对山竹子说:“你既然不愿意嫁给我的哥哥,那就嫁给我吧我又勇敢,又忠实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考验一下你。山竹子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他,东海有座飘浮不定的蓬莱山。
山上有棵奇异的樱桃树,树身是金的,树枝是银的,果实是金刚钻的,三只老虎日夜守卫着它。如果你真是一个勇敢又忠实的人,那么你就去蓬莱山,带回一根结着金刚钻果实的樱桃树枝给我作聘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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