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帖散文(共10篇)由网友“风中一匹狼”投稿提供,下面小编为大家整理过的土地帖散文,欢迎阅读与借鉴!
篇1:土地帖散文
土地帖散文
词典上的土地有多层释义,但在我的少年记忆里,土地指的就是鲁西南平原上我家的那几亩几分地。名叫乔辛村的百余户人家的平原小村落,村前村后村东村西,都有我家的土地。我家的土地四处分散,并不集中,这在别家的也都一样。
平原上村庄稠,土地一般都星罗棋布,大小不一,地况质量也不尽相同。早晨、傍晚,麦假、秋假,我常跟随了祖父、父亲和母亲,去田地里犁地、耕地,播种、撒肥,割麦、收豆,砍玉米、拾棉花。孩子做不得多少农活,但在自家土地里撒欢、玩耍,脚踩泥土,亲近庄稼,却是别有一番自由的滋味,也是人生弥足珍贵的回忆。
村前的土地最为整饬,旱涝保收,母亲称它为一等地。那一块地有二亩多,是我家的粮囤,春种麦子夏种玉米,每到麦季,我们全家老少挥镰收割大片大片的麦子,父亲在前,母亲断后,我和妹妹满地里捡拾麦穗。割过的麦茬黄灿灿的,倒地的麦穗沉甸甸的。它是我们家的主心骨。一年四季我们能有白面馒头吃,我去学校交伙食带粮食,全靠它了。
它能旱涝保收,早先是因为那里有一条蓄水渠,干旱季节,从黄河里引过来的水通过水渠缓缓流进麦田里玉米地里,滋润庄稼,拔节生长;大雨时节,囤积在麦田里的水又可以通过水渠排泄出去,流进池塘、水库。早些年,水渠渐渐淤积,被人填平种了地,后来,那方地里村上打了一口机井,每到干旱时节,一台大马力抽水机日夜不停,把清冽的甘泉从地下抽上来,浇灌到各家地里去,也足以保证庄稼的生长成熟。
自我记事起,这块地都是麦田,我所有麦子的记忆也都来自于村前的这块土地。从麦子出苗、越冬、拔节、灌浆、开花、变黄、收割,甚至轧场、打麦,都在这里。我在无数的文章中、诗歌中,用我的文字书写过麦子,歌颂过麦子,这都与我的麦子情结分不开的。在南坡这块我自己租种的土地上,我第一的想法仍是种上麦子,虽然,现在吃馒头用面都可以用钱从超市里买来,但面对一片麦田,看麦苗绿油油直至变黄变干的过程,体验麦芒轻刺手腕的微疼、感受收割麦子的记忆,则成为我缅怀亲人、回溯故乡的重要情感通道。在这块地边上,是我家的麦场,光滑整洁的一片空地,忙时充满人事,闲时站成风景。夏季收割了麦子,都是在这里轧场或打麦,秋季里在这里轧豆子,春冬季节,则伫立起高高尖尖的`麦秸垛或者豆秸垛、棉花垛,成为童话世界。
村后一块土地属河滩地。它处在黄河堤外,沙质,是黄河河床。枯水季节,它也能一年四季保收,春天种麦子或者大豆,秋天种高粱或者蓖麻。涨水年份,黄河水大,水位上涨,一夜之间就会淹没这块土地,成为河滩涝地。我印象中有几次跟着父亲趟着水收割过高粱。
父亲把高粱穗削下来,我负责用编织袋盛起来。但涨水年份不多,好几年才有一次。我记得一九九八年,黄河涨大水,全县调来上万人驻扎黄河大堤上,防汛防决口,那一年,我家种的是西瓜。绿秧秧的一大片西瓜地,夏天收获了一茬的西瓜后,到了初秋,第二茬西瓜快成熟的时候,突然村上大喇叭喊起来,说黄河上游开闸放水,要求防汛抗洪。父亲一听,急坏了,我家满地的大西瓜都已经长得斗大,眼看就要上市,这可怎么办?情况紧急,必须尽快收获,不能再等到瓜熟蒂落了。
于是,那天傍晚,我们全家连同左邻右舍,全奔赴我家西瓜河滩地,帮忙收西瓜。大家不顾黄河局工作人员的呵斥,冲进地里,把所有的西瓜都摘下来装车,哪里还管它孰不熟了。结果,好歹抢收个差不多,晚上黄河发了大水,一夜奔洪,第二天再去看,河面上还有漂浮着的未来得及摘完的绿皮大西瓜。这是一块经济田,收获的西瓜、大豆、棉花卖了钱,成了我们全家一年的花销和我的学费。但因为旱涝不稳,所以自我童年起,我家经济状况就不好,有好多次,快开学的头一天晚上,父亲和母亲拖着沉重的脚步,直至半夜才从邻居百舍给我借来学费。唉,这一块土地呀,让我爱恨交加。这次种地,我种了十几棵西瓜,除了喜爱这种水果之外,也算是体验当年种西瓜、看西瓜、收西瓜的生活,感受生命家庭的万般滋味。
村东一片只有几分地,算是菜园。那时候,在我们村,家家都有一片菜园,自给自足,一年到头,基本不用买菜吃。肉又很少吃,所以,一个家庭的花销除了有学生上学交学费外,几乎也很低。我家的菜园是和爷爷家、叔叔家在一起的。半亩多地,三家分开来。
菜园中心有一个压水井,那时候没有电机,浇园全靠人工压水。菜园里的黄瓜、豆角、西红柿,是水性蔬菜,一天离了水也不行,爷爷就常年在那里压水浇园。现在想来,那是很辛苦的活儿。一个细细的白色塑料管,接在水龙头上,缓缓流进每一块菜地里。爷爷的庄稼地父亲和叔叔替他种了,爷爷就全天候打理菜园,管好菜篮子。他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很大原因就是摁压水井的缘故。我也常去菜园里玩,爷爷让我压水,我压不几下,就喊累,手被磨得通红,爷爷就笑我。我去了只知道吃,摘黄瓜吃,啃茄子吃,抓西红柿吃。
我们家菜园里,最早结出的蔬菜,都是我先尝的。爷爷不阻拦,看着我吃就眯着眼小。他坐在凉棚子下抽烟,还带着一个小酒壶,凉棚子上的丝瓜秧葫芦秧慢慢爬满了架子,绿叶子遮出了阴凉,把丝瓜和葫芦垂下来,美得好像一幅画。我今天能在南坡种菜,全仗了那时候爷爷教我的一些菜园常识。
村西的那块地二等地,地质不错,也平整,但是只能靠天吃饭。没有水渠,也没有机井。母亲常在那里种大豆、种棉花,这两种庄稼抗旱。立夏之后,春豆快速生长起来,母亲就带着我去豆地里拔草、除草,或者就去给棉花打叉。天气热起来,烈日炎炎,周末或者傍晚,母亲常带领我和妹妹,去村西地里看看。不知为什么,那块地,野草和野菜总是很茂盛。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永远有锄不完的野草,稗子草、三叶草、灰灰菜、苦苦芽……,放了暑假,我不得不下地干活。
特别是锄草这活儿,还必须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最好,那样锄掉的草会很快被太阳晒干、晒死,要是阴天凉爽的时候,除掉的草如果不及时拾起来抱出去扔掉,草就很难死去,一个夜晚,它们就又倔强地活了起来,恼人得很。当然,等大豆、玉米和棉花棵子起来,我常常坐在它们下面偷懒,它们的叶子遮住了太阳,我坐在地上,屁股下面的泥土凉凉的,很是舒服,有一次我躺在里面睡着了,醒来时母亲已经回家了,天色黑将下来,看着土地里那几处耸起的坟堆,我吓得拔腿就往家跑。这块地也有很多野菜可食,每到中午或者傍晚收工时候,母亲就会拔一些苦苦芽、薄薄丁、扫帚菜什么的,带回家去,凉拌了给我们吃,或者裹了面粉过了油炸或者蒸了蘸蒜泥给我们改善伙食。那种味道如今的再也找不到了,即使是农家乐里专业厨师,也没有母亲做的好吃。
哦,土地。这就是你留给我的最深的印象。它带给我的是局部的、局限的、生动的,也是具体的、鲜活的、主观的,我没有像现在许多诗人一样见了泥土就要亲吻泥土的矫情,也没有王公贵族傲视一切、蔑视土地的无知,没有秦牧在《土地》里的土地就是政治和家国的峭拔和高蹈,也体会不到艾青“我的眼里常含泪水”的深沉和激动。
但我了解土地、熟悉土地,爱恨土地的馈赠和艰辛,就像熟悉我村的邻居百舍一样,就像我爱我的故乡和逃离故乡一样况味复杂。土地只在我的心中,就那么一小片,就那么东西南北几条小径的距离。土地就是庄稼、蔬菜、杂草,就是征缴皇粮、打药收割、自给自足,土地就是一脚泥巴半腿草籽,就是哺育、喂养和陪我长大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以及沉眠地下亲人的坟堆。
多年前,我厌倦了土地的劳作的辛苦和贫瘠土地带给主人的可怜的收获和尊严,发奋读书,狠狠地背叛了土地,从一个农民变成了“吃国粮”的,如今,将近中年,我又从城市的罅隙里滚了回来,在山坡上收拾一块泥土、观察土地上生命的变化,并在纸上还乡,用汉字在田垄里书写着一行一行笔墨庄稼,那些茂盛的植物和植物中鸣唱的活物们,我就这样今生与你们纠缠不清、相伴到底了。
篇2:土地的散文
你能以阔大的笔调写出土地的恢弘,而我不能;你能以豪迈的情绪赞出土地的壮美,而我不能。我只能以一种诚惶诚恐的姿态伫立在土地之上,脚下这片无比真实而温厚的土地让我浑身颤抖。就在那一刻,就在那次,我猛可间知道我们之于土地,原来是一次华丽地接榫。
我的双脚无时无刻不是踏在这片土地上,它让我得以行走,奔跑,跌倒,以及后来的骨折。但正是这些真切的感受,让我知道土地就在那里。我们睁眼看到是天空,可是我们忘了,一直托起我们身体的从来都是土地。
我站在那里,想象无数的草木从土地里掘取养分,让它们疯长在碧蓝的天空下。那些妖娆而诡异的草木在我眼前不断滋生,蔓延,将土地完完全全地遮住。它们开出惊艳的花朵,然后借助风的力量,以无法阻挡的气势在土地上肆意狂奔。我就站在这些草木中间,我感到它们要把我裹挟,绞死在茂盛的根茎之下。那时夕阳西下,满天的红云如同花开成了荼靡。是的,土地上的花开成了荼靡。我就倒在了稠密的草木之间,大朵大朵的花瓣把天遮住了,我在那里与土地紧紧相连。可是就在那个夜晚,我知道,所有的花纷飞下坠,砸在土地上破裂有声。
我从土地上站起,立在莽莽的旷野上,竖起右臂,以土地的名义指向天空,如同耸入云端的剑戟。这是一次土地无声的胜利,它让所有的物种都明白,时间的长河会不可逆转地将其带回,再重新注入到土地之中。
土地让一切都得以回归。
我们在这片土地上行走了很多年,走着走着,看饱了一路的风景。最后,就在那一天,我们都知道,我们将毫不犹豫,或者急切地走进土地。不对,是回到了土地之中。我的外祖母和外祖父就是那样。
回归土地,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结局竟要用整整的一生去验证。
我们不该哭泣,这是一种恬然安宁的方式,就像我们无数次踩在家的门槛上,就用那种姿态快乐地回到我们每天行走的这片土地里。“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先人在多年以前就已洞察得如此通彻。这是一种祖祖辈辈无法更改的宿命,是我们共同的认知。从来没有人能走出这个原始的诡异的环。
以前,在很久的以前,我常常奢想在某个无星的夜晚,独自出行,如同一个勇士。我将走在泥泞的水草地上,面对旷野凄厉的风声独自前行。我的行囊或许有书,有剃须刀,有一壶水。我的手里握着一根树枝。我踩在水草地上,发出突兀的水声。那时我将不断行走,我将走出这片土地。我能想象经过无数个日夜之后,我会开始迷惑。我脚下的土地仿佛紧随着我的步伐,不断朝前方延伸。当我跑到山峰上,在猛烈的风中,朝着下面的土地张望时,我会突然感到无比迷茫。我知道要继续前行,始终要走下山去,双脚不可否认地要再次踏在土地之上。
那次,我感到一种灭顶地绝望袭来。
现在,多年以后的现在,我知道没有人能走出这片土地。可是,出海远航的人呢。他们相信自己能离开土地。他们的脚下是苍茫的海水。
从海岸出发,油轮在海水上向前驶去。咆哮的汽笛尖利而喧嚣,从静谧的天空上划过。油轮渐渐远离了土地,上面的人们开始发出阵阵欢笑。他们好像真的摆脱了土地的掌控。
不过,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这片海水的底部,本身就是土地。巨大而沉重的海水汹涌而至,将土地奋力冲压,土地的脊梁猛然断裂、坍圮,从此一个无垠的凹槽在大地上出现。没人知道这个凹槽,它被海水无比持久地淹没着,像是要掩盖一个秘密。船上的人们不会知道,这片海水不过是装载于土地之上,海水以变化莫测地样子迷惑了他们。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土地。我知道,他们永远也不能走出土地。
土地成为海水残酷的本质。
永远就是这样,土地以魔幻般的手法将我们牢牢裹挟,从一开始,从第一次的行走开始,我们就在走向同一个地方。终点惨烈地演变成起点,这个诡异的环几乎让人崩溃。可是,我们从来不曾停止过行走,多年以后,当我们在土地中沉睡时,我知道那不过是另一种行走的方式。我们照例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在土地创造的巨大的环中。我想,我和你也许会有一次灿烂无比地相遇,就在某一个明媚的下午。
篇3:土地的散文
土地的散文
你能以阔大的笔调写出土地的恢弘,而我不能;你能以豪迈的情绪赞出土地的壮美,而我不能。我只能以一种诚惶诚恐的姿态伫立在土地之上,脚下这片无比真实而温厚的土地让我浑身颤抖。就在那一刻,就在那次,我猛可间知道我们之于土地,原来是一次华丽地接榫。
我的双脚无时无刻不是踏在这片土地上,它让我得以行走,奔跑,跌倒,以及后来的骨折。但正是这些真切的感受,让我知道土地就在那里。我们睁眼看到是天空,可是我们忘了,一直托起我们身体的从来都是土地。
我站在那里,想象无数的草木从土地里掘取养分,让它们疯长在碧蓝的天空下。那些妖娆而诡异的草木在我眼前不断滋生,蔓延,将土地完完全全地遮住。它们开出惊艳的花朵,然后借助风的力量,以无法阻挡的气势在土地上肆意狂奔。我就站在这些草木中间,我感到它们要把我裹挟,绞死在茂盛的根茎之下。那时夕阳西下,满天的红云如同花开成了荼靡。是的,土地上的花开成了荼靡。我就倒在了稠密的草木之间,大朵大朵的花瓣把天遮住了,我在那里与土地紧紧相连。可是就在那个夜晚,我知道,所有的.花纷飞下坠,砸在土地上破裂有声。
我从土地上站起,立在莽莽的旷野上,竖起右臂,以土地的名义指向天空,如同耸入云端的剑戟。这是一次土地无声的胜利,它让所有的物种都明白,时间的长河会不可逆转地将其带回,再重新注入到土地之中。
土地让一切都得以回归。
我们在这片土地上行走了很多年,走着走着,看饱了一路的风景。最后,就在那一天,我们都知道,我们将毫不犹豫,或者急切地走进土地。不对,是回到了土地之中。我的外祖母和外祖父就是那样。
回归土地,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结局竟要用整整的一生去验证。
我们不该哭泣,这是一种恬然安宁的方式,就像我们无数次踩在家的门槛上,就用那种姿态快乐地回到我们每天行走的这片土地里。“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草木归其泽”,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先人在多年以前就已洞察得如此通彻。这是一种祖祖辈辈无法更改的宿命,是我们共同的认知。从来没有人能走出这个原始的诡异的环。
以前,在很久的以前,我常常奢想在某个无星的夜晚,独自出行,如同一个勇士。我将走在泥泞的水草地上,面对旷野凄厉的风声独自前行。我的行囊或许有书,有剃须刀,有一壶水。我的手里握着一根树枝。我踩在水草地上,发出突兀的水声。那时我将不断行走,我将走出这片土地。我能想象经过无数个日夜之后,我会开始迷惑。我脚下的土地仿佛紧随着我的步伐,不断朝前方延伸。当我跑到山峰上,在猛烈的风中,朝着下面的土地张望时,我会突然感到无比迷茫。我知道要继续前行,始终要走下山去,双脚不可否认地要再次踏在土地之上。
那次,我感到一种灭顶地绝望袭来。
现在,多年以后的现在,我知道没有人能走出这片土地。可是,出海远航的人呢。他们相信自己能离开土地。他们的脚下是苍茫的海水。
从海岸出发,油轮在海水上向前驶去。咆哮的汽笛尖利而喧嚣,从静谧的天空上划过。油轮渐渐远离了土地,上面的人们开始发出阵阵欢笑。他们好像真的摆脱了土地的掌控。
不过,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这片海水的底部,本身就是土地。巨大而沉重的海水汹涌而至,将土地奋力冲压,土地的脊梁猛然断裂、坍圮,从此一个无垠的凹槽在大地上出现。没人知道这个凹槽,它被海水无比持久地淹没着,像是要掩盖一个秘密。船上的人们不会知道,这片海水不过是装载于土地之上,海水以变化莫测地样子迷惑了他们。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土地。我知道,他们永远也不能走出土地。
土地成为海水残酷的本质。
永远就是这样,土地以魔幻般的手法将我们牢牢裹挟,从一开始,从第一次的行走开始,我们就在走向同一个地方。终点惨烈地演变成起点,这个诡异的环几乎让人崩溃。可是,我们从来不曾停止过行走,多年以后,当我们在土地中沉睡时,我知道那不过是另一种行走的方式。我们照例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在土地创造的巨大的环中。我想,我和你也许会有一次灿烂无比地相遇,就在某一个明媚的下午。
篇4:土地何为散文
土地何为散文
“月是故乡明”,我不止无数次打量过我生活过的这片土地。
我自生在这片土地上,就知道土地是生养我们的唯一依靠。农民用一生的辛劳,在土地上耕种属于自己的春秋和希望。开发商用金钱在土地上建筑属于别人的大厦和自己的辉煌。
土地何为?土地往往是无言的,更多的时候充满了不安和无奈。艾青曾经说过:“为什么我的眼里常满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我企图在父亲的那一片庄稼地里寻找命运的微光,可惜我失败了,所以,我现在远离着土地,也远离着庄稼。我常常一个人站在父母亲赖以生存的土地上,心中充满了惆怅和愧疚。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可我骨子里那些曾经支撑我精神和人生信念的钙质,在一天天变质和消解。我在偌大的土地上,多想寻找一片宁静的属于自己的生存之地,可那是多么艰难啊!在一片土地上种植属于自己的一片梦想和葱茏,往往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我的祖父母和哥哥长眠之地,是心灵和土地永远平行的一个位置,是我对故乡的永久不变的牵挂和哀伤。
土地何为?站在人类生存的高度,我们不禁扼腕而叹,土地到底能给我们多少永恒的依恋和力量。看着大河奔腾的思绪,听着风雨无穷的诉说,土地在一片梦想的荒芜中一次次沉沦,被篡改和霸占。在工业社会,土地成为商家的摇钱树,可谓寸土寸金。钢筋一根根直插进土地的心脏,疯狂的挖掘机,一次次掏空心思地深入土地的深处,直捣血肉。一块土地被炒成天价的事情司空见惯,一个农民一辈子的收成,不一定抵得上一平米土地的`价值。一块土地被垃圾占领的事情常常发生,一片麦子望楼兴叹的时候常有,一块土地被沙漠侵占得太突然。考古专家在洛阳铲挖出的一块土坷垃里寻找文明的吉光片羽。但否定一块土地的事情也常常发生,为一尺之宽的界墙发生争斗的事情在中国常有,撂下庄稼地走进城市的人们把土地荒着也常有。土地,多情的土地,却被无情的开发商一次次拍卖、转让,最后委身于人;土地,善良的土地,却被罪恶的双手一次次掏空、撕碎,最后碾为平地。看!农民站在田野里的碱畔,向日葵一样笑得灿烂的脸和夕阳交相辉映,这一定是一幅绝美的人类写意。农民“锄禾日当午”的古朴年轮,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淡然而去,看着农民锄田的时候值得珍惜,说不准哪一天就没有地可锄了。瓷壶里的一滴水,烟袋里的一丝烟,碗里的一丝油。注定他和这土地结下终生的缘分。
可是,土地,黑色的土地,红褐色的土地,黄色的土地,孕育了多少人“人定胜天”的神话,孕育了多少空前绝后的篇章。就中国历史上的土地而言,在一定意义上,井田制开启中国政治分裂格局的先河。周王将土地分赐诸侯臣下,他们再分赐亲朋家眷,到最后世代因袭,也奠定了中国土地私有化的基础。井田是奴隶耕种的基本单位。也是中国土地分封的雏形,政权割据的源头。到后来的西汉的屯田制,由于对农民的严重束缚,农民的生活异常艰苦,土地被门阀豪族所占领而逐渐瓦解,以及后来的均田制等土地制度的改革,成为封建统治阶级统治和压迫劳动人民的工具。
西方的“圈地运动”为现代西方文明攫取了第一桶金,为资本的私有和原始积累,也敲开了人类新的大门。“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的浪漫的土地情结绝非我的理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东方古典风范,也绝非我心仪的精神家园。
篇5:就是这片土地散文
就是这片土地散文
就是这片土地,曾经见证了多少的欢声笑语,摄录过多少的欢天喜地,也飘浮过多少的愁云惨雾,上演过多少的悲情壮举!
就是这片土地上,为了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的希望,就有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辛苦;也有了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的忙碌;也有童孙未解耕更织,也傍桑阴学种田的乐趣;更有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的豪气;还有喜看稻菽干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的兴奋;也还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闲情。
就是这片土地,曾引发古代人的天问:乐土乐土爰得我所,乐国乐国爰得我直,乐郊乐郊谁之永号?也曾带来多少的幻想,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夸父追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这人生的四大喜事就欢天喜地的在人类历史长河中被代代传颂,年年演绎着。
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多少的愁云惨雾曾久久地漂浮在人类历史的天空,天灾的侵袭,人祸的损害,无情的`水火以及地震,还有残酷的战争,惨无人道的焚书坑儒,灭绝人性的殉葬制度,磬竹难书的压迫奴役,即使倡导公平公正的今天,也难免有强拆置人死难的悲,也有遇难无人救的愤,还有对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怒,更有见义勇为反遭陷害的哀。
就是这片土地上,每一个朝代的兴衰更替中,有多少仁人志士挺而走险,舍身报国,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满门忠烈为国捐躯,望门的寡妇也依然上阵的悲壮;震山易震岳家军难,精忠报国没有败给敌人却败给了奸人和昏君的悲壮;要变法维新重振国威的戊戌六君子,终于敌不过统治强权的铁网的悲壮。
当然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再大的绊脚石也挡不住历史的进程,横行一世又如何,强中自有强中手;雄霸一方又怎样,天外有天,多行不义必自毙;用伟人的一句话: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就是这片神奇的土地,沧海桑田的变迁把我们带到这繁华盛世的今天,我们没有了封建的束缚,没有了敢怒不敢言的压抑,物质生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丰盛,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天空,自由之花璀璨夺目,个性张扬的自由达到了空前的极致,创业择业的自由活跃了各行业的市场,科技生产力的自由诞生了众多的高端产品,信息技术的自由引导了人们的品味。公平公正公开的倡导消除了人们的猜疑,激发了人们的正能量。
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只要你有才有苦,只要你有胆有识,你就是这个舞台的主角,就可以奏响你人生的主旋律,只要你有魅力有实力,只要你有肚量有气场,那你奏响的就是人间互利共赢的正气交响乐!
篇6:劳动土地散文
我们生活在一个开辟人类新历史的光辉时代。在这样的时代,人们对许许多多的自然景物也都产生了新的联想、新的感情。不是有无数人在讴歌那光芒四射的朝阳、四季常青的松柏、庄严屹立的山峰、澎湃翻腾的海洋吗?不是有好些人在赞美挺拔的白杨、明亮的灯火、奔驰的列车、崭新的日历吗?睹物思人,这些东西引起人们多少丰富和充满感情的想象!
这里我想来谈谈大地,谈谈泥土。
当你坐在飞机上,看着我们无边无际的像覆盖上一张绿色地毯的大地的时候;当你坐在汽车上,倚着车窗看万里平畴的时候;或者,在农村里,看到一个老农捏起一把泥土,仔细端详,想鉴定它究竟适宜于种植什么谷物和蔬菜的时候;或者,当你自己随着大伙在田里插秧,黑油油的泥土吱吱地冒出脚缝的时候,不知道你曾否为土地涌现过许许多多的遐想?想起它的过去,它的未来,想起世世代代的劳动人民为要成为土地的主人,怎样斗争和流血,想起在绵长的历史中,我们每一块土地上面曾经出现过的人物和事迹,他们的苦难、愤恨、希望、期待的心情?
有时,望着莽莽苍苍的大地,我骑着思想的野马奔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然后,才又收住缰绳,缓步回到眼前灿烂的现实中来。
我想起了二千六百多年前北方平原上的一幕情景。
一队亡命贵族,在黄土平原上仆仆奔驰。他们虽然仗剑驾车,然而看得出来,他们疲倦极了,饥饿极了。他们用搜索的眼光望着田野,然而骄阳在上,田垅间麦苗稀疏,哪里有什么可吃的东西!一个农民正在田里除草。那流亡队伍中一个王子模样的人物,走下车子来,尽量客气地向农民请求着:“求你给我们弄点吃的东西吧!你总得要帮忙才好,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的了。”衣不蔽体、家里正在愁吃愁穿的农民望了这群不知稼穑艰难的人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从田地里捧起一大块泥土,送到王子模样的人物面前,压抑着悲愤说:“这个给你吧!“王子模样的人显然被激怒了,他转身到车上取下马鞭,怒气冲冲地想逞一下威风,鞭打那个胆敢冒犯他的尊严的农民。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臣模样的人物上前去劝阻住了:“这是土地,上天赐给我们的,可不正是我们的好征兆么!”于是,一幕怪剧出现了,那王子模样的人突然跪下地来,叩头谢过上苍,然后郑重地捧起土块,放到车上,一行人又策马前进了。辘辘大车过处卷起了漫天尘土……
这是《左传》记载下来的、春秋时代晋国公子重耳在亡命途中发生的故事。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除了因为这群贵族是在亡命途中,不得不压抑着威风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在他们心目中,土地代表着上天不可思议的赏赐,代表了财富和权力!他们知道,只要掌握了土地的所有权,就可以永不休止地榨取农民的血汗。
古代中国皇帝把疆土封赠给公侯时,就有这么一个仪式:皇帝站在地坛上,取起一块泥土来,用茅草包了,递给被封的人。上一个世纪,当殖民主义强盗还处在壮年时期,他们大肆杀戮太平洋各个岛屿上的土人,强迫他们投降,有一种被规定的投降仪式,就是要土人们跪在地上,用砂土撒到头顶。许许多多地方的部落,为了不愿跪着把神圣的泥土撒上天灵盖,就成批成批地被杀戮了。
呵!这宝贵的土地!不事稼穑的剥削阶级只知道想方设法的掠夺它,把它作为榨取劳动者血汗的工具,亲自在上面播种五谷的劳动者,才真正对它具有强烈的感情,把它当做命根子,把它比喻成哺育自己的母亲。谈到这里,我想起了好些令人掀动感情波澜的事情。几个世纪以来,那些当年被迫得走投无路的破产的中国农民,漂流到海外去谋生的当儿,身上就常常怀着一撮家乡的泥土。那时,闽粤沿海港口上,一艘艘用白色的粉末髹腹,用朱砂油头,头部两旁画上两个鱼眼睛似的小圈的红头船,乘着信风,把一批批失掉了土地的农民送到海外各地。当时离乡别井的人们,都习惯在远行之前,从井里取出一撮泥土,珍重地包藏在身边。他们把这撮泥土叫做“乡井土”。直到现在,海外华侨的床头箱里,还有人藏着这样的乡井土!试想想,在一撮撮看似平凡的泥土里,寄托了人们多少丰富深厚的感情!
过去,多少劳动者为了土地而进行了连绵不断的悲壮斗争!当外国侵略者犯境的时候,又有多少英雄义士为保卫它而英勇地献出了生命!在我国福建沿海地方,历史上就流传着许多可歌可泣的保卫土地的抗敌爱国故事。在明末御倭和抗清的浪潮中,那里曾经进行过保卫每一寸土地的激烈斗争。有的地方,妇女的发髻上流行着插上三支短剑似的装饰品,那是明代妇女准备星夜和突然来袭的倭寇搏斗的装束的遗迹。有的地方,从前曾经流行过成人死后入殓时在面部盖上白布的风俗,那是明朝遗民羞见先人于地下、一种激励后代的葬仪。这些风俗,多么沉痛,多么壮烈!在我国的湛江地方,有一座桥梁被命名为“寸金桥”,就寓有“一寸土地一寸金”的意思,这是用来纪念当年抵抗帝国主义侵略的民族英雄们的。土地的长度和面积计算单位可以用丈,用公里,有亩,用公顷,然而在含有国土的意义的时候,它的计算单位应该用一寸、一撮来衡量。因为它代表一个国家的主权,一寸土都决不容侵犯,一撮土都是珍宝。这里,我想到了我们中国的整个版图,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一定要使它真真正正地完整无缺。台、澎等地还被一小撮反动派所盘踞,我们必须把它解放。从福建前线,我们听到了多少动人的故事呵!不仅我们英勇而强大的海军和空军,给予美蒋反动派以沉重的打击,就是民兵队伍,也巧妙地打击了敌人。就是好些少年儿童,在大炮轰击中也自动奔跑接驳电线,传信送物。他们体现了全体中国人民保卫每一寸国土的坚强意志。
今天,在世界范围内,许许多多被殖民者奴役着的地方,也正在进行着驱逐侵略者、保卫国土的斗争。呵!一寸土,一撮土,在这种场合意义是多么神圣!
提到了一寸土这几个字,我又禁不住想到一些岛屿上的人民战士。登上那些岛屿,你会更深地认识到“一寸土”的严肃意义。我到过一个小岛,那岛屿很小。然而,岛上的生活却是多么沸腾呵!这里的海滩、天空、海面,决不容许任何侵略者窥探和侵入一步,人民的子弟兵日夜守着大炮阵地,从望远镜里、从炮镜里观测着海洋上的任何动静。这些岛屿像大陆的眼睛,这些战士又像是岛屿的眼睛。不论是在月白风清还是九级风浪的夜里,他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宽阔的海域。不仅这样,他们还把小岛建成花园一样美丽。本来是蛇虫蜿蜒、荆榛遍地的荒凉小岛,经过他们付出艰苦劳动,在上面建起了坚固的营房,辟出了林荫大道,又从祖国各地要来了花种,广植着笑脸迎人的各种花卉和鲜嫩的蔬菜;还建起畜牧栏,竖起鸽棚;又从海里摸出了石花,堆成小岛的美术图案。看到这些,令人不禁想到,我们所有的土地,一个个的岛屿,一寸寸的土壤,都在英雄们的守卫和汗水灌溉之下,迅速地在改变面貌了。
在我们看来很平凡的一块块的田野,实际上都有过极不平凡的经历。在几十万年之间,人类在这上面追逐着野兽,放牧着牛羊,捡拾着野果,播种着五谷,那时候人们匍匐在大自然的威力之下,风雨雷霆,电光野火,都曾经使他们畏惧颤栗。几十万年过去了,人类进入了阶级社会,一片片的土地像被带上了镣铐似的,多少世代的农民,在大地上流尽了血汗,却挣不上温饱,有多少人在这一片片土地上面仰天叹息,椎心痛恨!又有多少人揭竿起义,画着眉毛,扎着头巾参加战斗,把压迫他们的贵族豪强杀死在这些土地上面。到了近代,又有多少人民的军队为了从封建地主阶级手里,把土地夺回来,和帝国主义的军队、剥削者的军队在这上面鏖战过。二十年代以来,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进行了革命斗争,打垮了反动统治者,推翻了剥削制度,进行了土地改革,土地的镣铐才被彻底打碎,劳动人民才真正成了土地的主人。我们热爱土地,我们正在豪迈地改造着土地,使他变成一片锦绣。当你这么思索的时候,大地上的红土黑土,黄土白土,仿佛都变成感情丰富的东西了,它们仿佛就像古代神话中的“息壤”似的,正在不断变化,不断成长,就像具有生命一样。
几千年来披枷带锁的土地,一旦回到人民手里,变化是多么神速呵!你试展开一幅地图,思索一下各地的变化,该有多么惊人。沙漠开始出现了绿洲,不毛之地长出了庄稼,濯濯童山披上了锦裳,水库和运河像闪亮的镜子和一条条衣带一样缀满山谷和原野。有一次我从凌空直上的飞机的舱窗里俯瞰珠江三角洲,当时苍穹明净,我望了下去,真禁不住喝采,珠江三角洲壮观秀丽得几乎难以形容。水网和湖泊熠熠发光,大地竟像是一幅碧绿的天鹅绒,公路好似刀切一样的笔直,一丘丘的田野又赛似棋盘般整齐。嘿!千百年前的人们,以为天上有什么神仙奇迹,其实真正的奇迹却在今天的大地上。劳动者的力量把大地改变得多美!一个巧手姑娘所绣的只是一小幅花巾,广大劳动者却以大地为巾,把本来丑陋难看的'地面变得像苏绣广绣般美丽了。
你也许在火车的了望车上看过迅速掠过的美丽的大地;也许参加过几万人挑灯修筑水电站大坝的工程,在那种场合,千千万万人仿佛变成了一个挥动着巨臂的巨人,正在做着开天辟地工作。在华南,有些隔离大陆的岛屿给筑起了一条堤坝,和大陆连起来了;有些小山被填到海里,大海涌出陆地来了;干旱的雷州半岛被开出了一条比苏彝士运河还要长的运河;潮汕平原上的土地被整理成棋格一样齐整。我们时代的人既以一寸寸的土地为单位在精细工作着,又以一千里,一万里,更确切来说,又以全部已解放的九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作为一个整体来规划和工作着。这十几年来,同是千万年世代相传的大地上,长出了多少崭新的植物品种呵!每逢看到了欣欣向荣的庄稼,看到刚犁好的涌着泥浪的肥沃的土地,我的心头就涌起像《红旗歌谣》中的民歌所描写的——“沙果笑的红了脸,西瓜笑的如蜜甜,花儿笑的分了瓣,豌豆笑的鼓鼓圆”这一类带着泥土、露水、草叶、鲜花香味的大地的情景。让我们对土地激发起更强烈的感情吧!因为大地母亲的镣铐解除了,现在就看我们怎样为哺育我们的大地母亲好好工作了。
事实上,无数的人也正在一天天地发展着这样的感情。你可以从细小或者巨大的场面中觉察到这一切。你看过公社干部率领着一群老农在巡田的情景吗?他们拿着一根软尺,到处量着,计算着一块块土地的水稻穗数;不管是不是自己管理的,看到任何一丘田里面的一根稗草都要涉水下去把它拔掉。你看到农村中的青年技术员在改变土壤的场面吗?有时他们把几千年未曾见过天日的沃土底下的砾土都翻动了,
或者深夜焚起篝火烧土,要使一处处的土地都变得膏腴起来。
几万人围在一片土地上建筑堤坝,几千人举着红旗浩浩荡荡上山的情景尤其动人心魄。那呐喊,那笑声,尤其是那一对对灼热的眼睛!虽然在紧张的劳动中大家都少说话了,但是那眼光仿佛在诉说着一切:“干呵干呵,向土地夺宝,把我们所有的土地都利用起来。一定要用我们这一代人的双手,搬掉落后和穷困这两座大山!”有时这些声音寄托于劳动号子,寄托于车队奔驰之中,仿佛令人感到战鼓和进军号的撼人的气魄……
让我们捧起一把泥土来仔细端详吧!这是我们的土地呵!怎样保卫每一寸的土地呢?怎样使每一寸土地都发挥它的巨大的潜力,一天天更加美好起来呢?党正在领导和率领着我们前进。青春的大地也好象发出巨大的声音,要求每一个中国人民都作出回答。
篇7:劳动土地散文
即使有和煦的阳光,清新的空气,如果没有土地,也不会有真正的人类;即使稻谷黄了,豆子熟了,如果没有劳动,也不会生出可口的美食。古语“地诚任,不患无财。”极为简短的七个字,却道出了土地的重要性!土地既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又是国家赖以存在和发展的物质基础。如果人类通过劳动,充分开发并合理利用地上地下的一切资源,就会创造出无穷的财富。
不久前,去乡下办事,听到一位民间老人说:人类最大的悲哀是:我们忽视了劳动的重要性;忽视了土地对人类生存的伟大作用。今天,当我看到威廉.配第的“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这句名言时,我更为老人的智慧所信服,为他的言语而震动。
篇8:散文《一块土地》读后感
散文《一块土地》读后感
上海世博会的主题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本人愚陋,却总想把城市与生活更美好联系起来:城市建的是高楼,高楼比平房占地少但住的人多,大部分人聚居在城市后,就可以腾出更多的土地作耕地,收获各种生活所需的农作物来满足人类的需求,人们的生活按理会更加美好。看了贾平凹的散文《一块土地》后,让人对此产生了怀疑。 贾平凹在散文《一块土地》里,通过某某的叙说,介绍了这家人从太爷爷到他自己四代人围绕十八亩耕地展开的'故事: 太爷爷飘泊到沙白村,在一片狼牙刺滩上,一家人硬是挖掉狼牙刺,搬走了石头,才修出来十八亩地,后来因家庭变故将这十八亩地卖给了村里的马家。解放了,爷爷手里因土地改革接过了这十八亩耕地,接着是人民公社,这十八亩地收归了集体......最后因为沙白村西边的三个村子原是唐代的皇家公园旧址,现在要恢复重建,周围十几个村子都得搬迁,这样沙白村连同耕地和村子都被征收了。某某这时已经从报社辞职在经营一家外贸公司,并积累了一定的资金,也准备进入房地产市场。 “城市发展确实很快,像潮水一样向四边漫延着扩张,那个唐代的皇家公园在三年内就恢复重建了,果然成了西安最现代化也最美丽的地方,原先二十万一亩征去的土地,地价开始成了四百万一亩,纷纷建造了别墅,别墅已卖到二万元一平方米。还未开发的那些地方,政府都用围墙围着,过一段时间,拍卖一块,再过一段时间,再拍卖一块。” 某某志在必得、孤注一掷,终于得到了那十八亩地的开发权。他给员工讲道理:这“十八亩地,是他看到的,也是经过地,收了,分了,又收了,又分了,这就是社会的变化。社会的每一次变化就是土地的每一次改革。这土地永远还是十八亩呀,它改革着,却演义了几代人的命运啊!” 最终某某也只是用涂着红色的围墙把这十八亩地围了起来,让这十八亩地荒着,围墙西头紧锁着两扇铁门,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一块土地。 掩卷而思,感慨万端。 农民站得低看得近,当征收了他们的土地时,似乎还很高兴:终于可以成为城里人了。可是一则是土地卖得贱;二则是迁居到城里后难道就万事大吉了? 政府既然站得高应该望得远,但因眼前的利益或者是暴利蒙蔽了双眼,就算看得远也是看得远处的利益,比如把征收的土地怎么着策划成放长线钓大鱼。 记得作家王跃文说过:“曾经的革命策略是:农村包围城市。如今的尴尬局势是:城市围剿农村。我总觉得农村土地贱卖,城市非理性扩张,大患在后。”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吗? 当进城的农民想着“最可靠的还是在街上摆地摊吧,或者推个三轮车去卖早点”时,这位某某花远远高于征收的价钱买回来这十八亩地,仅仅是感情上的纠结吗?那涂着红色的围墙,是昭示着他自己花出的血本,还是祖祖辈辈经营的土地在流血,亦或是一声棒喝“stop”――停止对土地的折腾,让它该干嘛干嘛呢。篇9: 土地情结散文
土地情结散文
在山里长大的我,从小就与土地结下了解不开的情结。
记得儿时,每逢双休日及节假日,我和伙伴上采药,下地割麦,锄草,插秧,忙地不亦乐乎。干一些自己力所能力的事情,以减轻父母的负担,就这样,我便有了一双勤劳的双手。
有一次劳动回家之后,我依偎在爷爷温暖的怀中休憩。爷爷温和地问我:“娃儿,今天干活累不累?”我乖巧地点点头。爷爷已经八十多岁,身边的孙子一大群,留着一捋山头胡子,我们这些小娃儿总爱去扯他的胡子,他总是边躲离边爱抚地摸着我们的头儿。今晚我又拽着爷爷的山羊胡子,他没有躲离,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万般皆下贫,唯有读书高。娃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我听不懂爷爷的话,便转过身子,瞪着迷惑的眼睛,望着坐在爷爷对面的'父亲。父亲当过兵,性子很刚直,说话直来直去。父亲说:“爷爷要你好好读书,否则就回家‘修地球’,开二斤半的‘拖拉机’!”那时,我只有八、九岁,对父亲的话也只是一知半解,但听到父亲让我开“拖拉机”,我便挣开爷爷的怀抱欢跳地如雀跃一般,但却招来了父亲的一个嘴巴。“没出息的东西,没用的家伙”,父亲吼罢便去睡觉了。我没想到父亲会发那么大的火,也许当时子女多为了生计忙于奔波以至心烦。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和爷爷睡在一起,那一晚,我失眠了,一直思忖着爷爷和父亲的话,终不得其解,只知道他们要我好好读书。
从那以后,我便发奋图强,努力学习,致使我的成绩一跃于班级前矛。多年以后,我终于理解了父亲和爷爷的话,也知父亲为什么给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里多少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份儿。现在,我也有了子女,爷爷和父亲的话及那一巴掌的故事成了我教育他们的口头禅。只不过在他们还未能理解的时候,我没有给他们一巴掌。
现在,我已在一个事业单位上班,成了吃“皇粮”的在编人员。这个单位所在的县城没有处在大山之中,没有青山绿水,与生我养我哺育过我的故里相比:一个是有快节奏的闹市,一个陶渊明的世外桃园。这里多了些车声人声和干燥的空气,不见了蝉鸣蛙噪。还有一点儿重要的变化是:脱离了土地,在节假日里我没有两斤半的“拖拉机”开,以至于手脚一直都痒痒的。
妻是标准的城市人,一碗饭长大的那种,到现在也未能知道“两斤半的拖拉机”是何方物什。没有征得她的同意,我在一个周未的下午,骑车跑了几里路,在县城郊区的一个农户家以高价租来了一块五十多平方米的地,磨磨我的手脚,开始我的第二职业。
带上从老家捎来的锄具,我把那块地进行了精耕细作,深翻,烧肥,平整。分畔地进行了播种,栽了禾苗,并每隔一定的时间定期浇水施肥。禾苗一天天地长大长高结果,我欣慰地笑了。当红红的西红柿主、嫩绿的小白菜、酱色的蕃茄、比红署还大的土豆充盈了我的厨房时,我的手脚不再痒痒的。妻有时也将过多的蔬菜送给邻家。有一次,隔壁的胖大婶笑嘻嘻地对妻说:你婆婆真好,每天都给你送这么多菜。妻先是一征,然后哭笑不得地说:这是我们家的“土虫”种的。胖大婶一听,哈哈地大笑起来。妻给我说起这件事时,我发现她满意的神情中带着自豪。为此,我又得了一个不雅且很土的名字:土虫。
爷爷、父亲相继地去了,我也将渐渐地衰老。在工作之余,我常带上可爱的儿子去那块租来的地搞“第二职业”,我教儿子种地时,一遍不会,再来一遍,慢慢地儿子也会了一些,看着儿子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我笑了,更让我激动的是儿子身旁的那一棵棵禾苗正在茁壮地成长。
篇10:土地档案散文
土地档案散文
我们家的猪牛猫狗什么的都有名字。那条毛色黑亮的狗,我们叫它黑狗,那只羽毛黄红间杂的公鸡,我们叫它花鸡。我们家的田地也都有名字。我们家种了三亩土地,算起来,大大小小的田地共有十二片。这么多田地,当然得一一给它们取上名字,不然容易乱套。比如,要上地里干活去,却不说是哪块地,一家五六个人,有的扛着锄上山,有的架着犁下河,那成什么样子?而一说“沙地”或“弯弯田”,都就明白了方位,都朝那里走,事情就简单多了。
一、沙地
沙地是我们屋后樟树边那块地的名字。这地沙性重,雨水一浸泡,土壤就要板结。土壤一板结,禾苗就长不好。一年之中,下雨的日子总是很多,因此,为料理好这块地,让它长出好庄稼,我们费了不少的劲。我们在这地里栽种的主要是红薯、小麦或油菜。
这地离我们家最近,一有空闲,譬如饭前或饭后的那点闲余时间,我们总要到这地里看看,或者侍弄点什么。春天,小麦或油菜长起来了,看禾苗是不是齐整,哪块地方的苗子稀了黄了,得给那儿补施一点肥水,如果禾苗上生了虫,得喷些药。夏日,看地里是否有旱象,是否长了杂草,有,当然赶紧设法解决。因为离得近,我们对沙地的照看要比其它田地周到,这地里发生的一切我们也能随时知道。
现在是五月中旬,沙地成了一块空地,正闲着。十天前,这地里还是一地油菜。那时,沙地正努力地把快要成熟的油菜养得籽粒更饱满些。土地养育庄稼,就像母鸡孵蛋一样不声不响,菜籽角不知不觉间一天天肥硕粗壮起来,压得菜秆互相扶持着也还是撑不住弯腰欲倒的样子。那天,我们见菜籽熟得要在阳光里炸开了,就割了回来堆在院坝里。
油菜收割之后,沙地就闲了起来。
但这时,沙地四周其它田地正在忙着长庄稼。左边是陈海家的一地麦子,麦子一天一天黄起来,赶路似地往收割季节走。右边是陈大安家的莴笋地,莴笋日渐长高,叶子一日赶一日地阔大起来。上边那块地是陈小强家种的油菜,还没成熟,得等上三五天才能收割。下边那块地又是陈海家的麦子……
闲下来的沙地,像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感觉是空荡荡的。早上,村路边的野草上都挂着露水,沙地四周几块地里的麦苗上、莴笋叶上也湿漉漉的,我们家的沙地里什么也没有,空空地袒露着一地泥,露水直接落在泥土上,泥土就湿润了一层。
两天前,我们从沙地边路过,见地里零星地生出了一些嫰嫰的野菜。父亲说:“土地是闲不住的,没有禾苗生长的时候,它就要生长野菜、杂草。一年四季,它总是没有歇息的时候,不像我们人。”
父亲说得对,我们人劳累一阵就想歇下来喘口气,什么也不干,让时间白白流走那么一段。土地却是从来不歇息的,它一直都在忙着生长什么,年复一年都这样。
野菜长起来了,这是沙地在提醒我们不要让它闲得太久,在催促我们要及时播下另一个季节的种子。
“加紧收麦子吧,收了麦子,快来这里栽红薯。”我们从沙地边走过时,父亲这样说。
过两天,也许就是明天或者后天吧,我们要来翻耕这块沙地,然后栽红薯。
二、麦田
麦田原来叫方田。包产到户那年,它给分到我们家后,我们就改了名叫麦田。这田也怪,专能长麦子,村里那么多田地,一年要种多少麦子啊,可就数这块田里的麦子长得好,收成好。别的庄稼,比如油菜、大豆什么的就不成,这些东西在这田里总是长不好,肥施少了,苗子又矮又瘦,肥施得稍稍多了点,苗子就猛劲儿往上窜,又高又壮,但到秋天收获的时候,收成却比同样面积的其它土地少得多,还是欠收。既然麦子长得好,我们就叫它麦田了。
麦田位于村子东边的一条大路边。那条路从邻近的村子伸过来,然后蜿蜒着又伸到另一个村去。每年二月到五月,从麦苗长起来到收麦这一段时间,一拨又一拨的过路人经过这里时,总要惊惊诧诧地说一句:“哈呀,多好的一地麦子!”
麦田是在分给我们家以后才长好麦子的。父亲说,大集体生产那会儿,一个队里二十多号人都来这田里种麦子,可地里老长野草,麦子差不多每年都长得像一地狗尾巴草,麦秆又细又矮,风一吹,轻飘飘的麦穗乱晃荡。麦田在那个年代出不了麦子,就像一个人耽误了好多年的青春,什么事也没干。
后来土地下户了,父亲对我们说:土地生来是长东西的,你在地里种瓜,它就长瓜,种麦它就长麦,种得好,它就长得好,什么都不种,它就什么也不长。一句话,土地是没有过错的,有错的话,那是人的错。我们明白父亲的意思——麦田分给我们了,我们得好好侍弄。
自从我们家种了这块田,它就再没长过野草什么的,一年一年春长麦子,秋收红薯。当然,村里所有的土地这以后都没长过野草了,长的都是好好的庄稼。
记得麦田分给我家的第三年,是四月初吧,有天傍晚,父亲从地里回来,路过麦田时,他想看看麦子的长势,绕着田埂走了一圈。麦子长势当然好得很,父亲很满意。但父亲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麦田中央有一片麦苗摇晃得厉害,像有一阵风专门对着那儿吹。可是那天傍晚根本没有风,村里风平浪静的。父亲决定看看究竟,侧着身子顺着地沟进入麦田,一看,原来是一对小男女藏在麦田里亲热。他们不仅把我们的麦子弄得摇晃不已,还压倒了好大一片。那对小男女一个是邻村的,一个是我们村的。我们村的那个一见父亲来了,吓得拔腿就跑,像兔子那样三窜两窜就不见了,扔下邻村那女子不管。父亲有些生气,在后边追着喊:赔我的麦子,狗东西。“那是多好的麦子啊,他们给压倒了好大一片。”父亲回来跟我们说的时候,还是忿忿的样子。
多年以后,当我读到《诗经?丘中有麦》的时候,才知道麦田自古就是男女相恋的去处。“丘中有麦,彼留之国。彼留之国,将其来食。”(我在麦田里长久地等着你,远方的心上人。远方的心上人呀,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食物。)不知这位多情的古代女子是否等到了她的心上人,不知这对相恋的男女是否也压倒了田里的麦子。
三、新地
新地是我们在桑园坝那片荒野里新开的一块地。
村子南边的桑园坝实际上没有一棵桑树,好多年来,那一大片土地上只有野草在生长。连片的野草春天长起来,秋天枯萎下去,自生自灭。那似乎是一片没有用处的闲地,年复一年地荒芜着。
有一年,父亲忽然对这片荒野动了心思,带我们来这里垦出一片地,然后种上麦子。我们一带头,村里许多人家都来这里开荒种地了。现在的桑园坝不再是荒野,一大片田地里种满了庄稼。
新地刚种庄稼那两年,我们没指望有什么收成。刚开垦过来的处女地,泥土是生的,地性野,能长好什么呢?种了几十年地,我们知道土地跟其它有生命的东西一样,也有它的生长、发育和成熟的过程,要让一块生地长出庄稼,得首先把这片土地养熟,就像把一个瘦弱的女子养得白白胖胖才能育出健康的孩子一样。我们不断在田地里忙活,表面看来是在侍弄庄稼,实际上是在养育土地——把生土养熟,把瘠地养肥。新垦的土地长不出庄稼,不是土地不好,而是我们还没有把它养好养肥。
我们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把这片瘠地养肥。我们不断在地里翻耕,捣碎粘结的土壤,捡出瓦砾,除去草根,施肥,浇水……土地跟我们养的牛羊一样,驯顺而有灵性,时间一长,它明白了我们的心思,渐渐脱去野性,不长野草了,一心一意给我们长起庄稼来。头两年,它还像个刚理事的新手,慌手忙脚的,庄稼长得不咋样,但第三年,它什么都熟惯了,把我们种下的麦子当成自己的麦子那样养育了,春天,满地的麦苗齐齐整整、嫩嫩绿绿地茂盛,是全村最好的一地麦。到夏天,新地给我们产下九百多斤颗粒饱满的麦子,而当初播下的麦种不过百十来斤。
我们终于把这一片野地养肥养熟了。新地成了我们家的一部分。
四、屋边地
我们房屋右边有一块地,不大,约一分面积,通常只种些家常小菜,比如四季豆、茄子、丝瓜、辣椒、蒜苗。这些蔬菜都是随时用得上的,种在家门口自有好处,比如,米已经下锅还没有摘菜,菜下锅了还没有蒜苗,那好,马上去地里摘几把回来,——叶子上还有露水在滴呢,鲜炒现吃,方便得很。
但是,距房屋太近了也不好:鸡鸭老在地里糟蹋。种子刚下地,它们就溜进去东刨西抓,弄得地里到处是坑;菜苗长起来,叶子还很小,就给它们一嘴一嘴地蚕食,只剩小小的茎在地上秃着。这是很令人头疼的事。
鸡鸭这东西是不讲道理的,我们只有哄赶。大声吆喝,或者拿土块打。即使它们不在地里,只在地边转悠,我们也不放心,非要赶到远远的地方不可。我记得,每到种子下地,我们就开始吼鸡吼鸭了,天天吼,吼得它们看见人的影子就炸着翅膀跑。
但哄赶也不是良方,因为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不能总在地边守着。所以后来就采用另外的办法:用栅栏把整块地围住。栅栏是用树枝和竹片密密地编织而成,有人多高,鸡鸭进不去,别的什么东西也不容易进去。这样,这地就安全了,不再担心鸡鸭或牛羊的打扰,一心一意给我们长菜。到春末夏初,地里绿汪汪一大片,肥胖的叶子把地遮得严严实实,而丝瓜的藤蔓,一条一条牵到栅栏上,晃眼一看,仿佛是干枯的树枝又复活了,长了那么多鲜活的嫩叶。再过些日子,张着嘴的丝瓜花就喇叭一样绕着菜地呜哇呜哇吹起来。
菜地里那样热闹,鸡鸭们是很羡慕的,在栅栏外面伸着长长的脖子张望,它们走过来走过去,心里七上八下不能安静。那样子叫人好笑,又有些可怜。
到秋天,这些家常小菜败势之后,我们就在这地里栽种灰菜。灰菜的学名叫磨芋,这是一种懒庄稼,鸡鸭也不感兴趣,我们就让它自己长,忙别的活去。这时的`栅栏还在地边围着,不过没什么实际用处了,日晒雨淋,慢慢就朽坏了。
第二年春天,我们又在这地里种小菜,同时把坏了的栅栏拆除,重做了新的栅栏。
年年都这样。一块地,每年修一圈结实的栅栏把它围着,我们从不觉得麻烦。
五、旱地
这是我们屋后山包上的一块地,呈葫芦状。因为地势较高,又没有水源,常年干旱,所以叫它旱地。
这地我们秋天种小麦,夏天种稻子。收成当然不好,旱得凶的那一年,禾苗枯得像一地茅草,连种子都收不回来。所以每遇天旱时,我们就为这地担心。
为了解决干旱的问题,有一年,父亲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在地边挖一个坑,用来蓄水。水坑的位置要比地高,雨天把山水引进去,蓄满,到地里旱起来的时候,就把水放进地里灌溉。水用完了就再蓄。
但是日晒风吹的,水蒸发得很快,一坑水蓄在那儿,并没有灌多少到地里,不久就只剩半坑了。这跟把粮食蓄在仓里,把念头蓄在心里一样,结果总是这样的:蓄着蓄着就有好些不见了。
后来我们把坑扩大,装下的水比原来多了一倍。这样一般的旱情就能抗过去了。再过两年,我们又把它扩大,像个不大不小的池塘了,装下的水更多,这地的灌溉就再不是问题了。
这时候我们担心的是牛去池塘里滚澡。天热的时候,不论是黄牛还是水牛,见到水坑就要去滚几滚,如果是大的堰塘倒没有什么,我们的水池小,牛到里面一滚,水就四处漫溢,几条牛一齐滚,那就会水漫山坡,池塘里就剩不下多少了。为这事,我们还跟一些人说了红脸话,比如三叔,他的牛一次又一次跑到池塘里滚澡,每次都浪出很多水,水白白地流走了,叫人心疼。有一回母亲就把三叔喊到池塘边,指着四处漫流的水忿忿地说:“你看你的牛,把我们这一塘水整得像个啥,这些水是救命的,救谷子的命,也救人的命……天旱了我们拿啥灌苗?你去河里给我担行不行?”三叔红着脸无话可说,当即把他的牛狠狠打了一顿。
打一顿又怎样呢,牛是那个德性,照样要滚澡的,这家的牛不去那家的牛去。没办法,还得靠我们自己好好盯着。
六、水毁田
桑园子有一个水田,紧傍着山坡,我们叫它傍山田。这田夏天栽稻子,秋天就耕过来种小麦。两季的收成都不错。
有一点不好,就是种稻子的时候,只要下大雨,山上的洪水一下来,这田盛不住,田坎的某一段就轰地一声崩溃了,那个声音和阵势,很吓人。
田坎一垮,水都哗哗地流个精光,稻子现时要受旱,秋天要减产,所以每次山洪过后,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田坎修好。修田坎不是轻松活,需得先用石头在崩溃的外围码一道矮墙,再拿泥土把缺口筑起来。如果崩溃的只是一小段,也费不了多少事,小半天就能弄好,如果口子又大又长,那就费工夫了,两个人干一整天也不一定能修好。
偶尔一次倒也没啥,问题是,隔两年就要给冲垮一回。上次是这里垮,下次是那里塌。
我们想过不少办法。比如把山上的堰渠理好,将山水引开,使其不往田里流。但洪水大了,堰渠也会给冲坏,山水还是下来了。比如把田坎加厚筑高,但要是雨下得太大,大到山体都滑坡了,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该垮还是要垮。
没办法,只好隔两年修一次田坎。
七、漏水田
这田在风包岭。这田有个毛病,隔那么几年,突然就关不住水。特别是五六月份的时候,稻谷长得正好,田里也蓄了满荡荡的水,可是才过一月半月,水就悄无声息地少了一大截。说蒸发吧,哪有蒸发得这样快的?说流走了吧,又不见一丝痕迹。找不出原因。
找不出原因,父亲就猜测:这田的某个地方有暗洞,水从暗洞里流走了。暗洞可能是黄蟮钻的,也可能是地鼠钻的。但那洞到底在哪里?找不到。
找不到,就拿锄头把田边、田埂密密实实地筑过一遍,希望这样能够碰巧把漏洞砸实。但总是白费工夫,水还是不知不觉少下去。
正是稻秧拔节的时候,眼看着田里的水一天天少下去,又无技可施,心里干着急。
如果这个时候下雨了,就把快要干涸的稻田蓄满水,满得都要溢出来的样子,这样维持到稻谷成熟,还无大碍。如果天旱,老不下雨,那就只好看着稻田干下去,看着禾苗枯萎,最后看着粮食大大减产。真叫人心痛。
到下一年耕田栽秧的时候,父亲就在这块田里花很多工夫,一犁耕过来,一犁耕过去,仔细得很,生怕哪里少耕了一犁。所费时间和精力比其它田地要多得多,就说拉犁的牛吧,耕完这田就累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得把草背到地里,堆在它嘴边,它卧在那儿有气无力地细嚼慢咽。
父亲的意思是,耕得细致一点,好好把泥拌一拌,拌熟了,慢慢的,熟泥也许就能把那暗洞给堵上。
也许真是这样,他这么一弄,当年就没再漏水。第二年没事,第三年也没事。你以为可以放心了,但偏偏是这个时候,第四年,突然又漏了。于是又费很多工夫去耕田。
这田,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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