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鬼故事有哪些(集锦9篇)由网友“姜饼人泡泡”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灵异鬼故事有哪些,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灵异鬼故事
她优雅地掏出一支烟,
点上火,轻轻地嘬一口,
吐出一个眼圈,感觉如此舒畅。
闺蜜惊讶地看着她,说:“你还是要注意点,怀了孩子就不要抽烟了,熏坏了孩子就不好了。”
她斜着眼睛看着闺蜜,声音颤抖着:“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她又把烟凑到嘴边,
一支小手从她的喉咙里伸出,一把夺去了香烟,
不久,从她隆起的小腹里,传来满足的抽吸声。
篇2:短篇灵异鬼故事
沐青是个喜欢赖床的女孩儿,每天上学都会迟到,快毕业了,沐青为了能成功毕业,便去买了闹钟。来到闹钟店里,沐青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就想转身离开。可是回头一看,老板拦着她不让她走,沐青无可奈何的选起了闹钟。她东看看西看看,只钟意一个,那个闹钟又正好是赠品,正合她意。于是她毫不客气的拿走了。
第二天,闹钟准时的响了,闹钟声音十分惊悚,沐青一下子坐了起来。来到学校,同学们十分惊讶,沐青竟然没有迟到,还比他们早到,这一天,沐青十分骄傲。但是,灵异的事情发生了。沐青放学回到家中,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但也没有多想,便去做作业了。做完了作业,沐青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玩,玩着玩着,闹钟突然响了,那惊悚的声音令沐青头皮发麻。于是,她把闹钟关了,睡觉了。过了两小时,正当沐青睡得正香时,那恐怖的闹钟再一次响了。沐青被吓得脸色发青,瞬间坐起来。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沐青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闹钟退回去,还好明天是星期六,不上学,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这一夜,沐青都在害怕中度过。 沐青来到了买闹钟的地方,可却没有看到一个建筑,她拉住一个人问:“请问,这里的闹钟店呢?”那个人回答说:“这里从来没有闹钟店啊!”沐青一下瘫倒在地,看着手里的闹钟,她一直在瑟瑟发抖。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而是自己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她顺手把闹钟扔在垃圾桶里,就回家了。回到家后,闹钟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接着,沐青感觉有人站在她的后面,她一转身,看见的只有一把刀,沐青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篇3:短篇灵异鬼故事
有一户农家,他们一家四口十分迷信,坚信世上有鬼的存在。这一天,他们村里有一家人的男丁离奇死亡,他们一家来参加酒席。当他们迈进门槛的一瞬间,最小的孩子阿宝突然大哭起来,说是看到了里屋的那个纸人,用恐怖的眼神看着阿宝,还伸出了那沾满鲜血的大手。
阿宝的妈妈立刻抱起阿宝,哄着阿宝,让他别哭了。过了十来分钟,阿宝终于安静下来。在母亲的呵护下,阿宝进入了梦乡。 正当大家在吃饭时,死者的妻子想进里屋喝水,她发现纸人不在里屋,当时她也没有太在意,当她喝完水准备出去时,发现纸人就站在她背后,当时她腿一软,就大叫了一声,惊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过了一会,大伙儿全部聚到了里屋,除了那一家四口,因为他们知道,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们立即吃完饭,回到了家里,就睡了。 第二天,他们下田干活儿,往常有许多人在田里干活儿,可是今天田里没有一个人。一开始他们只是以为乡亲们还没起床,所以没有多想,就继续干活儿。可当他们在回家的路上,经过的那些房屋里没有一点儿动静,他们开始恐慌起来。到家时,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好像进了贼。进了房间,阿宝在床上自言自语,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们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们来到了昨天吃酒的地方,发现一片荒凉,他们推开大门,看见只有一些没吃完的酒菜。他们推开里屋的门,发现村子里的人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流成河。他们转身想跑时,发现纸人拿着一把刀站在他们身后。纸人拎起刀朝他们砍去,在他们倒下的一瞬间,纸人莫名其妙的燃了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村里空无一人,变成了一个“死村”。
篇4:短篇灵异鬼故事
鬼压床相信大家并不陌生,我也曾好几次被压过感觉不能呼吸,双手双脚不能动弹想喊又喊不出声这种感觉让我感到非常的无助。
小君是个大二的男生,可是他被一件事困扰着那就是只要他一睡觉总是会被压床,这使他怀疑自己的床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他心想到,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为什么别人没事自己却有事呢?而且他总是会在朦胧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的身体,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很重很重,重的他每次都喘不过气来。
一早上小君就起床了,昨晚还是被东西压床了,所以他今天起的很早准备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来到了图书馆,小君就奔向了记载学校历史的那一类书架处,开始快速的查找,整整花了他一上午的时间也没有找到,看来再这里是找不到了他有些失望看来还是去问一问比自己大一届的师姐师哥吧!他们在这个学校待的时间长,肯定知道一些不鲜为人知事情。于是小君非常熟悉的就来到了,可是好像所有人都不想跟他说话,没有人搭理他,所有他问的人。
这使他非常的郁闷,也许是因为不熟悉的原因吧!他安慰自己道。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他回到了宿舍,宿舍里有几个舍友正在打游戏,并没有在意小君自顾自的玩。小君也没有太在意,从大二开始舍友们就没有在理睬过小君,他自己也没有太在意。就怎样一直生活着,直到有一天小君突然发现宿舍里多出来了一个人,明明宿舍的床位只有四个,为什么会有五个人呢?小君怀疑那个多出来的肯定不是人,他也跟自己的舍友谈过可是没有人搭理他。
到了晚上,熟睡中的他总感觉那个东西压着他,好重,我快没法呼吸了小君痛苦的呼喊着可是他的声音怎么都出不了声,他开始强行的把自己的眼睛睁开,终于尝试了好几下眼睛朦胧的有点可以看清楚了。他看到的却是一团黑黑的东西,带他看清楚后发现这是一个人的后脑勺,顿时小君倒吸了一口气,全身无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脸吗?这时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动了一下,这一动让他突然清醒。
还没等他坐起来,身上压着他的东西突然坐了起来开口道:兄弟们,你们醒一下,我才搬到你们宿舍里来,前几天就发现这床不对劲了,只要我一睡觉就能感觉自己压着什么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好像总能感觉脑门后面冷嗖嗖的就像是有人躺在我下面呼吸一样,你们不是一直住这宿舍能不能告诉哥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宿舍的其他人也都醒了。
这时宿舍有人开口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怕告诉你以后你就再也不敢睡觉了。兄弟你说否则我永远也睡不安稳。好吧!那个人开口道。你睡得这个床,就在前几个月内死过人,我们宿舍里的人都知道。他叫小君他死的很突然,没有一点预兆就这样走了。听到这里小君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死了,只是自己没有发现怪不得没有人跟他说话,宿舍的兄弟也没有跟他说话,原来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只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小君悲伤的从床上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
篇5:灵异鬼故事
一日,天气很好。我骑着自行车去探望一个朋友,路上车不多,我的车速自然快了一些。谁想一个拐弯,不知道从哪突然冲出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来,我顿时慌了手脚,慌乱中把车头一拐,恰好避过了男孩,车子却冲向了马路中间,迎面看见一辆黑色的桥车呼啸而来。
我连忙剎车,可是已经迟了。“蓬”地一声,我连人带车撞在了轿车上,还没等我站起来,看热闹的人,已经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庆幸自己只是受一点擦伤,并无大碍。
轿车的司机下了车,他瞪了我一眼,扭头看见他的车被我的车子撞凹进去一块,伸脖对车里的人道:“前面撞的挺严重报警吧!”
车里的人呆了一呆,立时拿起了电话,我扶起了车子,推开身边的人想走。却被司机一把抓住“你撞了我的车想跑吗?”
我愣了一下说:“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有个男孩冲出来……”我边说边四下去寻找刚才冲出马路的小孩,可是他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交警很快来了,问明白事情的始末之后,让我负责给轿车修车,我大呼冤枉。交警全然不管,留下了我的身份证号和联系电话就不在理我,我不死心的去找那个令我出事故的男孩,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找到他,让他接受一点教训。偶然向远处一瞥,看见有三竞彩篮球个小孩,在那里奔来跑去,其中一个很像是我要寻找的那个男孩!
我推着车子快步走过去,每走一步火气就大一分,心里想着用怎样严厉的话语来教训他,最好让他带我去见他的父母。如果遇见通情达理的,也许这巨额的修车费就不用我一人承担了。
当我走到他们三人身边的时候,我唯恐他跑到,伸手抓住了他,那个孩子一呆,然后挣扎地说:“你抓我干嘛?”
我这时我才发现我抓是根本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于是指着男孩说:“你让他过来。”
被我抓住的小孩呆了呆,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说:“前面没人?”
我很生气地说:“怎么没有,这里就你们三个,你别假装看不见。”
小孩听完拉着他身边的伙伴说:“哎呀!这里就我和哥哥,根本没有别的小孩。”
他的哥哥愣愣地点点头,可是趁我愣神间,他用力一挣,逃走了!
我当时第一反应,自然是追害我出事的男孩,我看见他并没有和那两个小伙伴往一个方向跑。而是单独向一个方向跑去,我推着车子紧跟身后,男孩跑了很久。
最后他一拐进了一幢十分普通的房子。我走上前去敲门,很久门才打开了一道缝,一个妇人问道:“找谁啊?”
我高声带着不悦道:“我找你们家孩子。”
妇人一听,“啪”的一声推开了门,然后瞪大了眼,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神色望着我,道:“你找我儿子?你怎么认识他的?”
她向我问问题的时候,语气急促,仿佛比我还紧张。
我点头道:“是的,我找你儿子,因为他突然冲出马路,害我和一辆轿车相撞,现在我必须赔那辆轿车的维修费,我想问你怎么教育你儿子的,让他这样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
妇人张大了嘴,样子非常奇特像是被惊吓到了又像是有些不信地道:“你是说你见到我儿子了,你真的见到我儿子了吗?这怎么可能……”她一边说一边摇头。
我猜她大概是想打无赖,并不想承认这件事,才弄出这一副表情来,所以我毫不留情地说:“让你的儿子出来对峙一下就知道了?哼!别说你的儿子不在家,我亲眼看见他跑进去的”
“出来对峙?”妇人立时尖声叫嚷了出来,同时,脸上更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神色来,接着妇人颤声道:“你是说你看见他跑进房子里来了?”
我不知道妇人为什么反应如此之强烈,我重复道:“是的,我看见他跑进去了,现在你让他出来吧。”
“可是……”那妇人的声音颤抖而且带着恐惧地说:“可是……我儿子已经死了啊!”
“死了?”我陡地大吃了一惊,这实在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冲口而出:“不可能……绝不可能。”可是当我看见妇人那张欲哭无泪的脸,我隐隐觉得她不像是在哄骗我,那里有父母会咒自己的儿女死了的道理。
“是啊,一年前已经死了。”那妇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这一刻她的神情突然变的不正常,两眼发直,嘴里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我看着她的样子像是个疯子,怀疑地问:“我不信,你家还有别人吗?……”
我的话还没讲完,便听见屋子中传来了一个十分粗暴的男人声音,问道:“老婆,你和什么人在讲话?”
“儿子!”妇人脸色呆板地反复说“儿子……儿子……儿子……”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十分高大的男人,从走到了妇人身边。
我正准备向那男人说明情况,可是当我向那男人看去时,不禁大吃了一惊!
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如此恐怖的脸,那男人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是以我在一望到他之后,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移动数步,好在这是白天,如果是黑夜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尖叫起来。
那个可怖的男人,他的头顶非常平,就像被人砍去一块一样,他的两只眼睛可怕地外突着,脸上到处都是红色的伤疤。
他这时,正用手轻搂着妇人,那小心的样子,就像搂着一个易碎的花瓶。然后两眼充满着怒意瞪着我,咆哮地道:“你是谁?跑到我家来干什么?”
那妇人继续重复地说着:“儿子……儿子……儿子……”
我鼓足了勇气把事情的始末重新说了一遍。
那男人恶声恶气地道:“你有病,我儿子去世一年了,我看你是见鬼了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算自己倒霉吧!转身想要走掉。
没走几步就被一双手抓住了车把,我被大大的吓了一跳,只见妇人拉住我的车说:“别走,你说你看见我儿子了,请你别走。”她的眼睛里充满着泪水,样子极其可怜。
而那个男人拉住妇人道:“老婆别闹了,她看错人了,她看见的并不是咱们的孩子,快回去吧!”
妇人摇着头,她那一头掺杂着苍白的头发,左右摇幌着,道:“不……她看见了。我们的儿子回来了,求你,别走,只有你能看见我的儿子。”
我听了这句话感觉汗毛直竖,紧张的咽着口水。
那男人摊了摊手说:“你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看你先别走了!”
就在那男人一摊手之间,我却陡地呆了一呆。因为这一瞬间,看到那个男孩在男人身后一晃就消失了。我急忙推开男人追了进去,刚跑了几步我就站住了,因为我看见男孩消失的地方是一面墙,我大惊失色的跑过去拍墙,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暗门什么的,能供人来回出入。半晌后我失望地蹲坐在了地上,因为这确实是一面墙,人当然不能穿墙而过,除非不是人……
如此一想我心中生出了极度的恐惧来,难得我真的见鬼了,而且是在大白天里?我抬起头再一次怀疑地看了看墙,我猛然瞪大眼睛,浑身竞彩网上投注抖的像筛子一样。
因为我看见一个小小的脑瓜从墙里钻了出来,身子还在墙里面。他在冲我招手说:“别嚷!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想请你帮忙,你别说话,你心里想的我就能感觉到。”
在这剎间,我感觉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我指着墙“啊啊!……”的惊叫着。
然后就看见男孩的脸变得异常苍白,他的眼神闪烁着泪光,他说:“姐姐别叫,求你了,因为你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只有你能看见我,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老实说,我还是非常害怕,不过男孩的样子很可怜,于是我强忍着心了的恐惧想:“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男孩说:“我马上就要去投胎了,可是我舍不得我的妈妈,你看她想我想的都疯了。我想如果她能在我投胎的时候怀孕,我就能进入她的体内,从新做她的孩子。”
我听完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本能的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
男人大着嗓子问我:“你说什么哪你?”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道:“没!没说什么……”
那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头,道:“等我老婆安定一下你就可以走了。”
我苦笑着道:“那么,我现在扶她进去吧!”说着我便伸手去扶妇人,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男孩还站在墙的中间,眼巴巴地看着我。
于是我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妇人聊起了天,然后我提到何不再要一个孩子。
妇人瞅着我一眨不眨仿佛我说了什么令她不懂的话,但是男人却抢着道:“你胡说什么?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生什么生?”
那妇人一愣扭头对男人说:“为什么我们不能生了?”
男人一时语塞,而我适时地说:“我看你们应该再要一个孩子,说不定和以前的孩子一样哪!”我这样说完,眼睛不自觉地四下寻找着,果然在房顶上看见男孩趴在那里,正在冲着我挤眉弄眼,样子很滑稽,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妇人听完我的话,她突然很激动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臂道:“老公,我们在再生一个吧?求你了。”
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小声的哄着妇人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要生我也随你,不过……哎!”男人欲言又止。
看见我的任务如此顺利的就完成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妇人这时候也平静了很多,于是我起身告辞,推着自行车一脸茫然地走回家去。
没过几天我突然接到警局的通知说,那家不再告我了,也不要我赔偿了,我还很纳闷,不过这对我来说到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转眼快过年了,我偶然想起这件事,想起那个男孩,还有那对奇怪的夫妇。有天周末我骑着自行车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男孩家,忍不住上前去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男人满脸笑容地打开了门,看见我明显地一愣,然后说:“快进来,嗬!对亏了你建议,我老婆前天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呵呵!从怀孕开始她的精神就变得正常了,我还以为她这样疯癫带孩子之后会加重,没想到都好了……呵呵!”说完不住的傻笑。
我好奇地走了进去,看见妇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小婴儿静静地躺在那里睡觉。我轻轻地走到婴儿的身边,刚想用手去摸摸他的小脸。忽然,他睁大了眼睛,然后嘴角荡起了一种类似感激的笑容。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男人奇怪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急忙摇摇头说:“没事!瞧他睡得熟,怕摸醒他。”
妇人看到我来,挣扎着坐起身来抓住我的手说:“这个孩子能出生都是因为你的提醒,我想让你帮我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
我正要推辞,只见那个婴儿嘴唇微动,我听见一个声音道:“我叫晓宇。”
于是我便说:“叫他晓宇吧!”
妇人和男人惊奇地看着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太巧了,是我们大儿子的名字……”
我被夫妇俩的眼神盯得极不自然,少坐片刻就起身告辞了。
要说这人世间有许多难解的灵异之事,想来这鬼魂也和人一般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篇6:灵异鬼故事精选
“贞陇”是个偏僻小山村的名字。明末清初一群躲避战乱的人到了这里,看到此地僻静宜居,便安顿了下来。随行人群中有个道士,据说是他根据风水学才找到了这儿,按照道士意思应该取名为“真龙”的,可村民们怕事,害怕触怒了皇帝,于是改名叫做“贞陇”。不过现在看来贞陇人的担心纯粹就是多余的,从祖辈们逃难到这儿都快一百多年了,什么官啊兵啊的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村子里过,所以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政治势力的空白区,一般村子里的一些重要决议都是由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决定的。虽然一百年前成功躲避了战争的祸害,但是碍于贞陇村的交通闭塞,加上当初逃难的时候人群中的文化人就道士一个,又没什么书籍笔墨的留传下来,导致世代的贞陇人都变成了“睁眼瞎”。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三十几年前,一只勘探黄金的武警部队发现了这里。刚开始队长还只是高兴,想到能够在这深山老林找到一个村子来借宿一晚真的是再好不过了,当队长领着一行人来到村子找村长的时候,发现一切并不是他刚开始想象的那样简单。他发现村民们竟然还是立冠盘头,麻衣布履,感到甚是诧异。双方就这样对望僵持了一会儿,好在部队那方也是经过训练的人,对此类事情也有耳闻,在村子的长辈们出来的时候队长亮明自己一行人的身份,说明了来这儿的目的。长辈们听了可是又惊又喜的,虽然不是全部都能明白队长讲的话,只要不是来村子捣乱的就好,便慷慨的接纳了他们。晚饭上,刚开始大家还一起寒暄了几句,到后来几乎都是队长一行人在给长辈们讲外面的事情,讲的人滔滔不绝,听的人如痴如醉。在长辈的盛情邀请下部队多留宿了一晚,后来长辈聊出来自己的心愿,想让国家给派个教书先生过来,结束贞陇村没有文化的历史,队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让我们把时间转回到。现在的贞陇村比以前好了很多,当初队长在回到营地后向上级反映了自己发现的情况,通过逐级上报,半年以后相关部门派了人去接管村子同时也派了一名支教教师。但是交通落后依旧是个阻碍村子发展的头号问题,贞陇村依旧落后。贞陇村地处我国西部山区,山高林密,地势险峻,要到贞陇村只能靠步行,光山路就要走五天左右,其间还时常有豺狼虎豹等猛兽出没,可谓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不过贞陇的风景是非常美丽的,整个村子就坐落在两座蜿蜒盘旋的巍峨的大山之中,村子的东边有一条河,是贞陇人的母亲河,叫“珍珠”,“珍珠”的水非常清澈,平静的水面上一向都氤氲着一层薄雾。从山上看村子,村子的房屋在整齐的田垄和树林灌木中若隐若现,青灰的墙灰黑的瓦,还有袅袅的炊烟,是一种和谐的美。从村子看山上,到处都是“生命”,红的果、绿的叶、奔的兔、飞的鸟,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是一种自然的美。全村占地三千余亩,有五百余户人家,总人口一千二百人。贞陇人的公共墓地在“珍珠”的下游,是一座较大的山丘。
最近村里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事:经过严老师的不断努力,政府派了新的教师到村子支教,据说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严老师因为积劳成疾不幸病倒在床上快半年了,感到自己时日不多的他,看着村里的孩子没书读,心里非常的难受,一连写了几封信给省教育部,表达了希望外调教师进来的强烈愿望,如今这事儿终于成了。第二件事:贞陇村就要通电了。王村长此时此刻正带领着村上的二十五名青壮年配合国家电网工程的师傅们加班加点地架设电线,大概等到新老师来的时候,全村人就可以用上电了。这预示着贞陇村的生活又迈向了一个新的台阶。第三件事:李家的老四疯了,据说是前天在河边打水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当时李老四一路狂奔,边哭边喊,“有鬼,有鬼!”大家都闻声跑了出来,李老四衣服被挂了个大洞,右脚的鞋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双脚忽然发软倒到了地上,两个魁梧的小伙把老四扶到了墙角边依靠着,过了一会,老四的裤子也湿了,一股屎尿味二扑鼻而来。大家急切的想知道老四遇到了什么东西把他吓成了这样,但老四再也没有开口,只是瞪着两只空洞的眼睛。几个刚从河边看了情况后又回来的人,对众人摇了摇了头,说河边什么也没有,只发现了老四的一只鞋子,和挂在灌木上的衣服残片,可能水桶随河水飘走了。
今天是新老师赵青来贞陇村的第一天,村上在村政府摆了宴,为赵老师接风,也为慰劳不远万里去接赵老师的张副村长一行人。然而王村长却带着一个随行的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村子,正准备向村政府赶去,小孩们看见了也跟着跑,边跑边叫,“有电啰,有电啰,新老师一来就有电啰!”王村长忽然停住了脚步,两手一张也拦住了一起跑的那个村民,然后把头转向那群小孩子,阴沉着脸,声音颤抖地有些问道,“新……新老师已经来……来啦?”“对啊对啊”孩子们兴奋的回答道,“现在正在村政府吃酒呢,王大叔,今天就可以通电了吗?”“快快……快了……快了”
宴席上,大家正摆谈正兴,忽而门外传来一阵朴实的声音,“赵……赵老师可算是把您盼来了,咱贞陇的孩子又有书读了!”接着便走进来一个激动得满脸通红,全身还有些颤抖的熟悉身影,原来是刚刚回村的王村长,王村长不断地向着赵老师作揖,“老王我代表全村给你道谢了!”眼看着就要下跪了,小赵赶紧去接,不停的说道,“您快起来,您快起来”,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小赵,感动的有些木然了,拼命的把王村长往上拽,“我受不起啊,大叔,咱以后可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了。”
很快,桌上又添了一副碗筷。大家在相互寒暄了几句后,张副村长开始向王村长发问了,“哎,老王,你那边电线架得怎么样了,今天能通得了电吗?我可是按时地把咱们的小赵老师接回来了,别忘了咱俩可是有赌约的,当初是谁说一定比我先完成任务的啊?”“啊……不是说今…今天之内吗,今天还……还不是没……没过吗?”王村长被张副村长问得色变,显得很不自然,“看你紧张成那样,一定没办好,来来来,先罚一碗酒再说!”张副村长眉头一皱,愧疚的看了一眼赵青,对着王村长发难道,“不不不,先罚酒三大碗!”“张大叔你就不要为难王大叔了,架设电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可不能图快,要踏踏实实办好,我们都相信王大叔已经尽力了,”赵青赶忙帮着给王村长打圆场。“好了好了,小张你就不要为难小王了,小赵老师都不急,你急什么,”在座的长辈发话了,张副村长也就没有再对王村长发难。等到宴席散了,王村长把张副村长拉到了楼上办公室,看了看门外没人,赶紧把门反锁。此刻的憋了很久心事的王村长在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张副村长的右大臂,嚎啕大哭起来,“老张,出大事了!我们死了好多人!一定不能让小赵老师知道,不然他一定会离开贞陇村的!”张副村长听了一愣,想到接风宴上王村长种种怪异的举动,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切的问道,“出什么大事了,谁死了?你倒是说啊!”王村长急促的抽咽着,深深吸了几口气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们架设电线队伍就只剩下了我和东村的李二娃,其他的全死了!全死了!就在我们贞陇村墓地不远的高树林里!”
事情发生在李老四被吓傻的前一天,王村长领着架设电线的队伍顺利地把电线架设到了离村子三公里远的贞陇墓地的位置。最多再过两天村子就可以通电了,此时队伍也完全可以回村过夜,但是已经胜券在握的王村长想给全村人一个惊喜,在今天的任务超额完成后,王村长把队伍安排在墓地不远的一块高树林里过夜。为了防止野兽,大家找了些树枝生了一堆大的篝火,二十七号人就围在篝火边简单的盖了件大衣就呼呼的睡着了,剩下的三个人负责守夜。大约是凌晨一点钟左右,王村长、李二娃和谢小五被上一轮守夜的人叫醒,王村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了望夜空中那轮明亮的满月,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之情。王村长看了看篝火,已经快要烧尽了,摸了摸堆放的柴火,发现柴火也用完了,于是小声地叫上李二娃去拾柴火,让谢小五一个人留守。较近的周围已经没什么柴火了,趁着皎洁的月光,王村长带着李二娃去了更远的地方,走了大约有十分钟,树林里突然开始起雾了,而且越来越浓,很快可见度就不足十米了。王村长心想不好,要迷路了,赶紧抱着拾来的柴火和李二娃往回赶,半路上他们听见了自己队伍方向传来的嘈杂声,感觉发生了什么大事,心弦绷得更紧了,扔下柴火拼命的往驻地跑,此时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已不足两米,王村长和李二娃没管太多,只是顺着叫喊声传来的方向跑去,“砰,砰!”两声闷响过后,俩人同时撞到同一颗大树上,晕了过去。
等到二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头顶上是刺眼的阳光,浓雾早已散去,万束光芒穿林过后,高树林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鸟儿们依旧在枝头欢快的歌唱着,从这头又飞到了那头,快乐地歇不住脚,高树林里一片和谐的气氛。二人相互搀扶着,继续向驻地赶去,他们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队友们现在是否安全。终于,他们到了昨晚的驻地。这是个陌生而又恐怖的驻地,队员们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大多数已经不完整,干涸的血迹到处都是。“啊……”,一声惨叫过后,李二娃两眼一黑,双脚发软,晕倒在地上。王村长勉强要撑得住些,他靠抱住一颗小树的树干而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用嘶哑的声音喊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小五!老刘!大明!罗疯子!……”悲痛的叫道,“你们在哪?!快出来啊,不要躲着了!”或许是真听到了王村长呼唤,王村长看到前面倒下的人群中有个人动了动,赶紧跌跌撞撞的向那个人跑去,近前来时,王村长被惊了一跳,看到这个人的背上有道重重的划痕,鲜血已经浸湿了衣服,乳白色的骨头在伤口深处若隐若现,受了这么重的伤且能活到现在,着实不易。王村长用右手搂着那个人的后背,小心地把他翻转过来,原来是谢小五,“小五,你忍着啊,我马上送你去看医生!”,王村长泪如雨下,“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把你害成了这样!”只见谢小五口中不停的絮叨着,王村长把耳朵轻轻地贴了过去,“村……村长快……快跑,有……有脏东西,它从背后偷……偷袭……袭我,”“哇”谢小五吐了一口鲜血,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杀……杀了光全……全队的人。”说完便使劲推了推王村长的胸膛,示意他快走,就再也没有开口了。王村长用身上的大衣把谢小五的尸体盖上,然后摇醒了晕过去的李二娃,一起把死去的队友们就地火化埋葬了。在向李二娃交代此事不能随意向第三个人交代后,二人匆匆都向贞陇村赶去。
现在已经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就是张副村长,王村长知道张副村长一定会为自己保守秘密,所以告诉了他,李二娃从小就很听王村长的话,相信他也不会乱讲的,他俩一路上赶回来的时候也编好了借口,就说回来拿重要东西的。“现在你想怎么办?死了那么多人我能帮你瞒得到什么时候,”张副村长脸色凝重的问道。“一定不能告诉小赵老师!不然他一定会被吓跑的,严老师费尽千辛万苦帮我们贞陇村得来一个老师,失不起啊!我苦苦隐瞒到现在就这一个目的!关于脏东西的事,就算是说出来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佛祖保佑那东西千万不要来我们贞陇村。”王村长道。“老王,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张副村长不得不把李老四打水时被“水鬼”吓疯的事情告诉给了王村长,“李家老四疯了,听说是遇到水鬼了,还好没要了他的命,是大前天发生的事,也就是说它比你们先一步到我们村子,现在事情已经很危急了,你说如今该怎么办?”“什么!混……混蛋!我要宰……宰了它!”王村长又怒又恐,“这件事一定要让上级知道,不管他们信不信,马上我就带李二娃出山报信!”
吃完了接风宴,严老师把赵青叫道了自己的病榻前。赵青看到严老师的床前的小书桌上堆满了村民们送来的水果和鸡蛋,屋里还有一个专门照顾严老师的小姑娘,赵青一进来,小姑娘就很有礼貌地给赵青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严老师,病好些了吗?”赵青关切地问道。“好多了,快坐快坐,”严老师微笑着说,“小赵你能来我很高兴,这下贞陇的孩子又有书读了。贞陇人一向都是热情好客的,这么善良朴实的人却困在这个穷山坳里出不了头,谁看了都于心不忍,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了教导贞陇的孩子们,咳咳,”严老师越说越激动,一行浑浊的泪水划过了布满皱纹的脸颊,却止不住了,“你能答应我吗,永远也不要抛弃贞陇人!我知道,要你做出耽误你前途的决定是多么的可耻的事,可是我……我,”赵青一把抱住了严老师,动情的说道,“严老师,你别说了,我当初选择来了这里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不瞒您说,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很少受过别人的关爱,但是我来到贞陇村以后,我发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爱我的,总是对我嘘寒问暖,对我无微不至,我早已暗暗发誓,以后就在这里生根发芽了!”
王村长带着李二娃出山的第二天严老师就过世了,严老师是笑着离开的,过世后面容还是那么的慈祥,仿佛只是睡着了般。悲痛万分的贞陇人为严老师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就葬在贞陇村的公共墓地里。不是所有人都去了严老师的葬礼现场,除了村里的老弱妇孺留下来给大家做饭,还有被水鬼吓傻的李老四。李老四一个人坐在自家门槛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嘴巴张得大大的。“老四~~”,忽而一阵轻柔的女人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李老四举着张表情呆滞的脸四处张望,“老四~~”,声音再次响起,略带丝丝冷冷地笑意,李老四把头摆向了“珍珠”的位置,缓缓的站起身来,摇摇摆摆的向它走去。到了河边李老四索性就坐在了河岸上,把脚伸进河水里捣起水来。负责监管李老四的罗婆婆这时也找出了门来,“四儿~四儿~”一连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便来到河边来找,发现李老四正坐在河边上捣水玩,总算松了口气,正当她打算过去拉李老四时,“嗖”的一声,李老四像是被什么拖到了河里,立马就沉入水中不见了,顷刻间,殷红的鲜血便一股一股地冒了上来,罗婆婆见状惊叫到,“出人命啦,水鬼杀人啦!”
很快河边便围满了人,包括去参加严老师葬礼的张副村长和赵青。“可能河里有什么凶猛的鱼类,我们得想办法把它逮住,免得以后它再祸害村子,”赵青坚决地说到。“对,我同意,”张副村长连忙表示赞同,“我会尽快组织人手去围捕水怪,小赵老师先去休息下,毕竟为了严老师的事你也费神了不少。”“不行,贞陇村的事就是我的事,对于这件事,我必须尽自己的一份力,否则你让我如何安心,”赵青立马拒绝了张副村长的好意,极力参与到缉拿“水怪”的人群中去,“乡亲们,身为贞陇村的一员,眼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害,怎能坐视不管,谁愿意和我一同捕杀水怪,为老四报仇?”“我愿意!”“我愿意!”“我也愿意!”“为老四报仇!”……看到村民的情绪被赵青激扬的如此高涨,张副村长此刻也是无奈的很,心中不断的祈祷到,“老王,快点带帮手回来啊,我快顶不住了!”
“啊……浮上来了,老四浮上来了!”“快看!是老四的尸体,”“快拿竹竿去捞!”看到河里有个东西浮上来,人群里立马炸开了窝。“孩子妇女和老人都先回去吧,后面的是就交给我们几个大男人来解决,”张副村长对人群大声喊道。等到人群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副村长让人把勾住老四尸体的竹竿往回挪。老四全身多处骨折脖子被咬掉了一大半,脑袋就靠着那点皮肉连着不至于掉下来,胸膛也被很大的外力贯穿了两个大洞。在场的人神色都很凝重,张副村长撇了撇赵青,发现赵青有点害怕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心里有了些宽慰,“看来小赵还是会害怕的,我一定要极力说服他让他不要参与捉‘水怪’的行动,否则伤了他我怎么向老王交代。”“老余我还有小曾,待会儿先把老四的尸体处理下,至于抓捕‘水怪’的事,等我回来时会到村政府里进一步决定相关计划和参与的人选,小赵老师还是不要参与了,你可是我们村里唯一的老师,我们可要确保你的安全!”张副村长严肃地说到。“可是,可是……”赵青听到张副村长拒绝了自己参与这次行动非常的不愿意,可是张副村长怎么会给他商量的余地,“好啦,小赵老师,就算是我代表全村人求你已大局为重啊。”
赵青最终还是没能参与剿杀“水怪”的行动。张副村长组织了一行人在村子附近的河边围了结实的栅栏,还在河边挖了十五个取水的小渠共村里日常生活使用。总之现在河边是一块禁区,在“水怪”没有被抓住前,任何人都不得轻易靠近,为此村上在白天还专门设了监视的哨站,用作提醒大家不要私自前往,也为监视河里情况。一连十几天大家都相安无事,张副村长心里盘算着王村长也该回来了。
天空阴沉沉的,绵绵细雨落了一整天。赵青在给孩子们上完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后,回到家批改起孩子们的课堂作业起来,草草地吃了晚饭后,又开始了明天的备课任务,直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赵青才开始上床睡觉。“滴答,滴答,”屋子里传来漏雨的声音,赵青觉得很奇怪,“自己的屋子是刚刚装修过的,怎么会漏雨呢?不管了,明天还要给孩子们上课,漏就漏吧,明天再说吧。”索性就用被子把头给蒙住。可是“滴答,滴答”的声音一直在赵青的耳边徘徊,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不知怎么的,赵青感觉自己听了这声音后就是睡不着。到了快十二点半的时候,“不行,得起来看看到底是哪里漏了,然后把它给补上,不然今晚我别想睡着。”赵青点了灯下床仔细地查看了自己的房间,纳闷的是他连一滩水迹也没有发现。这时他再静静地听,却听不到“滴答,滴答”的声音了,于是他又上床睡起觉来。“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比上次要更急促,更大些。赵青快要被这奇怪的滴答声给弄疯了,他用双手捂住耳朵可是依旧听得见,眼看着就要到凌晨一点钟了,心里无比窝火的他只得再次起床查看。“奇怪,什么也没有啊?”赵青心中泛着疑,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响动,“怎么声音又没了?”他打开了木门,发现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此时正起着雾来。赵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雾发疯似的汇聚、变浓,感觉危险正向自己袭来,急忙关上木门。“呯!呯!呯!”三声重重的敲门声随即传来,“谁啊?”赵青问道,可是没人答应。“呯!呯!呯!”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我呀,是张副村长?”不管如何问对方,对方就是不应,只是有节奏地敲着门,赵青心里开始发毛,“莫非是鬼?!”于是他把房间里一切都搬得动的东西全部用去堵门,渐渐地敲门的声音消失了。赵青总算是松了口气,此时的他已完全没有了睡意,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啪”忽然,他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大滩水,水正源源不断地从门口涌来!赵青的脸惨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呯!呯!呯!”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敲击力要更大些,门框也快被震掉了,只听得“嗙”的一声,门连同堵门的桌椅一齐被撞飞,一个黑影立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一阵阴风吹过,现场的空气霎时间被凝住了。“赵老师你还好吧?”黑影开了口,听声音是个女生,“你……你是?”赵青有些害怕。“钟惠什。我是傍晚和王村长一起来的村子,是来帮你们消灭凶尸的。还有问题的话,就跟我去一趟村政府,到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惠什似乎有些看不惯胆小的男人,看着眼前被吓坏了的赵青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话音刚落便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赵青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惠什走得很快,赵青小跑着勉强能跟上,村政府此刻正围了一大群村民,叽叽咋咋地,好不热闹,看到惠什和赵青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村民们赶忙过来问候,他们简单的回应了两句,便径直进了会议室。会议室点着煤油灯,亮堂堂的,里面坐满了人,有村上的长辈们、王村长、张副村长和带自己来的惠什。现在赵青才看清了惠什的庐山真面目,她留着前额盖眉短发,短发下面是一张俊俏白皙的瓜子脸,眉宇之间显露些男子气概。“呀!惠什,你怎么全身都湿了,哦,小赵老师你也来啦,”一进门大家都站了起来,王村长赶忙迎了上去。“凶尸逃到河里,我也跟了上去,可惜没抓住它。这个畜生,刚刚还想害赵老师,幸好我及时赶到,”惠什冷冷地说到,“它还会来的,我们还有机会。这件事不能再瞒着村民了,应该及早让大家知道,以便以后的防范和抓捕工作。对了,罗婆婆怎么样了?”王村长遗憾的摇了摇头,“唉,罗婆婆的大半个脑袋都被掀掉了,脑浆溅得一屋子都是,弄断的四肢也就只找到了一只左手……”“真的抱歉,王大叔,要是我再快一点的话,罗婆婆……”“惠什你可不要自责啊,你不远万里的来搭救我们,我们还有好好的感谢你呢!”王村长说的是实话,当初他和李二娃到市上去报告情况时候,上级压根儿就不信他说的有鬼之类话,还把他们扣留下来到公安局录口供,说直到破案才能走,毕竟这件事牵扯了二十几条人命,上级还是很重视的。可王村长可等不得,他要是回去晚了,贞陇随时都有被“屠村”的危险。他偷偷跑了出来,打算一个人回去跟“水怪”拼命,身无分文的他只得到车站乞讨路费,幸亏遇到了好心人惠什,不但帮他解决了路费还答应帮他抓“水怪”,不然的话,王村长估计也就只能走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副村长就把全村的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把近来所发生的事的说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村民。村民们都很震惊,但大多都很理性地压制着内心的惊慌,一脸严肃。这让张副村长很是欣慰。“我们贞陇人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个小鬼算什么!”张副村长说到,“我们不仅不怕它,还要消灭他!待会惠什会发一些镇鬼符,大家都去领,然后耐心听她讲解符的使用方法,我相信我们贞陇人在惠什的帮助下一定能挺过难关的!”“哗~”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鼓掌的方式相互打着气。来自鬼故事
“请问王村长在吗?”从人群的边缘挤进来了四个男人:其中一个身高略低于其他三人走在中间,平头,看起来较其他三人成熟;最右边剪的是“子弹头”,很是帅气;最左边的留了个帅气的长发,瓜子脸;走在最前面的也就是问话的那个人,脸有点白。四个人走起来很有气势,排山倒海的,好像是经过了什么特殊训练的,不过平均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你们是?”张副村长看着这四个陌生人不解的问道。“我们也重要的事要找王村长,请你帮忙通知一下。”“哦,请跟我来”。
五人来到了王村长的办公室,惠什正和王村长讨论着抓鬼的事宜,听到张副村长敲门,王村长便起身去开门。“这位就是王村长了,”“你好,王村长我们是上面派来的,有些话我们想和你单独谈谈,你看他们是不是……”“好的,惠什,老张请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和这几位同志有些重要的话要谈。”
“好了,请问四位怎么称呼。”“我叫庞枫,”庞枫指了指较成熟的那人说,“他叫唐邺”又指了指“子弹头”,“那个人妖叫夏谬”庞枫笑了笑又说道,“他旁边那位是廖畅。我们四个是国家灵异事件部门的干事,来负责调查和解决发生在你们的贞陇的‘电工’集体‘暴毙’事件。”“灵异事件……部门?这……”“是国家秘密创建的部门,是国家机密,这是我们的工作证。”庞枫顿了顿,用很严肃地语气问道,“事情发展如何?”“幸好有惠什的帮忙,不然我们贞陇可能昨晚就被凶尸给屠村了”王村长说道。“你是说刚刚出去的那个女生?”庞枫问道“是的,惠什是个好人,不远万里的来帮助我们,她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呐。”“你是说她也懂这方面的东西?”“惠什懂得的可多啦,不仅和我研制了十几套抓鬼法案,还帮我们村民赶制了镇鬼符护身。”“原来是同道中人,能介绍认识一下吗?”“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叫她。”
于是王村长叫来了正在给村民们发镇鬼符的惠什。惠什一走进房间,屋子里的氛围就变得怪异起来。“惠什,这位是庞枫,这位是唐邺,这位是廖畅,呃,这位是夏谬,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来帮助我们消灭凶尸的,都是我们的大恩人呐!所以在这里我要替贞陇人给各位说一声谢谢了”王村长道。“王村长见外了。”惠什盯着眼前的四个人,看也不看王村长地应付了一句。这时,四人也一动不动的盯着惠什,神色凝重,大约过了五秒钟,四人快速地交换了眼神,廖畅起身开口到,“这是我们的本分,谈不上道谢,王村长客气了。请问惠什是哪里人呢?”“成都人。”“哦?咱们算老乡了。”廖畅望了望夏谬,只见夏谬快速地摸出皮包里的袖珍电脑捣鼓了一下,然后冲廖畅点了点头。“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这么不信任?”王村长看到眼前的气氛不对,急忙打圆场,“我想大家一定是误会了!”“村长,你不要管,我们在办正事!”庞枫严肃地说道。“可是……可是……”“村长,到这边来,你眼前这个惠什有问题,”唐邺起身抓住王村长的手臂往自己一方拽。骤然间,屋子里便安静的要死,沉闷的空气中,双方摆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庞枫、唐邺迅速地向门口靠去想要封住出口,惠什见势不妙,在背后用右手悄悄地运了一团气,气愤地说到,“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们还想问你想干什么,你这样潜伏在贞陇村居心何在?!”夏谬严肃地说到,“全身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啊!什么?!弄错了吧,惠什可是好人呐!”王村长吃了一惊,“我不相信!”“王村长,给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等我们抓住了她再慢慢跟你解释,”唐邺冷冷地说到。“休想!”惠什怒吼道,“轰”地一声用积满了真气的右手把办公室的小木门打得粉碎,“哼,后会有期!”夺门而出。“追!”,四人一同追了出去。“难道是我引狼入室了?”看着被惠什打得稀巴烂的木门,王村长一个人留在原地发呆。
四人大步追了出来,可是惠什早已不见了踪影。“也只是她的气息有些特别罢了,会不会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夏谬说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万事都要留个心眼,”唐邺说到,“待会儿廖畅和庞枫叫上王村长把高树林里的尸体处理一下,这么多天过去了,恐怕它们早变成行尸了,你们多带些工具。我和夏谬留在村里布置防御大阵,以免凶尸晚上再出来害人。”“嗯,”三人随即点头答应。唐邺所说的防御大阵其实就是一种道术,在村子的边界洒上一圈公鸡血,再在村子的正东、正西、正北、正南方向放上四件法器,这四件法器内收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兽魂,设阵人还需在大阵中央设坛,以便控制和监视大阵内部。在过去,中央的道坛会摆满了各种符咒和法器,经过庞枫对许多法器的现代化改装,中央道坛只用架设一台特殊的电脑就可以了。
王村长、廖畅和庞枫按计划向着高树林进发。三人全副武装,王村长背了一台火焰喷射器,是庞枫为他准备的,自己还从家里带了把弯刀别在腰上,走在中间。廖畅背上是一把一米五的机关棍(棍子模样,上有机关按钮,可变换为两把短刀或双节棍),小腿处绑了只刀鞘,里面插着把十公分长的匕首,走在前面。庞枫走在最后,背上是一把大口径狙击枪,胸口的子弹带里插满了铜亮色的子弹,两只小腿上都绑有手枪。“村长,待会你就用这个喷口对着它们,然后扣动这个地方的扳机就可以了,跟你平常用喷雾器洒农药一样简单,明白了吧?”庞枫停了下来,拉着一路木然的王村长又叮嘱了一遍,“我和廖畅会把‘立’着的都解决掉,你负责把‘躺’着的烧了就行了。”“你也不要再为惠什的事情懊恼了,”廖畅也停了下了,转过身来对王村长说到,“赶快进入状态了!”王村长无奈地看了看他俩,叹了口气深情地说到,“惠什是个好人,总之我相信她是无辜的。你们放心待会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廖畅转过头去,三人继续前进。“庞枫,你能告诉我,你们四个都各有些什么绝技啊?我看你们分工挺细挺有默契的。”王村长摆过头去向庞枫问道。“你问这干嘛?”“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若果涉及了什么机密的,那……那就算了。”“也谈不上什么绝技啦,我们有明确的分工倒是没错的。我呢,负责武器、设备的制造和维修。廖畅是个武术高手。夏谬是操控精密设备的。唐邺是我们的头,总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好办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作为,不错不错。”庞枫听了微微地笑了笑,便不再作声。
三人到高树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大山里一到天黑就伸手不见五指,不像城里边深连夜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幸好来时庞枫带了夜视镜,才让大家不至于变成瞎子。进林之前,庞枫端着狙击枪,检查了几遍高树林,对身后的廖畅说到,“奇怪,连一只鸟也没有,不是不跑了?”“也许还没有尸变,我们赶紧进去把它们全烧了。”廖畅说到,“王村长,快带我们去目的地。”“就在前面两百米远的地方,那是块大的空地,我这就带你们去。”王村长领着二人正要进林,忽听得一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村长,不要跟他们进去,凶尸就要来了,它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妖力倍增,他们二人肯定应付不了。里面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快跟我走。”原来是惠什。“是……是惠什?!”“嗯,是的。快到我这儿来。我劝你们两个臭小子也快点逃命,以它现在的能力,可以轻易的秒杀你们两个。”“上次让你跑掉了,这次看你往哪跑!”说着庞枫便把枪口对准了惠什。“慢着,起雾了!”廖畅一把抓住了枪管,“先把凶尸解决了再说!村长,你先躲起来,待会儿见势不妙你就快跑!”“你们俩送死还要再带条人命吗!无耻!”惠什怒吼道,“村长快跟我走!”“庞枫,警戒!”“好!”二人理也不理惠什。
眼见得雾越来越浓,庞枫直接扔掉了手里的狙击枪,抽出了小腿上的双枪,廖畅也缓缓的抽出了背上的机关棍,“咔”地一声变出两把双刀来,王村长手里握着喷枪不安的左右转动着身体,惠什被眼前这顽固的三个人气得正急促地呼吸着。“嘶~”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庞枫的眼前划过,庞枫对着那东西的脑门连开了五枪,那东西好似没事一样滑进了浓雾之中。“小心!”廖畅大吼一声,抢到庞枫的面前来,“唰,唰,唰”地几刀挡住了凶尸从上面的偷袭。连续两次偷袭的未果,凶尸被激怒了。“吓!”地大叫一声,快速向廖畅冲了过来,廖畅没有躲,也迎面接了上去,“危险!”只听得惠什大叫一声,一团早已运好的真气被打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凶尸的身上,凶尸的身体只是倾斜了一下,长满长指甲的双手“啪”地打到了廖畅的双刀上,双刀立刻变成四块,眼见得不能使用了。廖畅迅速地抽出了右腿上的匕首,又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取了一块玉璧法器按在匕首的把手后面,朝着凶尸的心口方向刺去。只见凶尸后划一小步,便轻松地躲开了,可廖畅却收不回来了,向着有准备地凶尸飞去。“轰”惠什又是一掌,这一掌惠什打在了廖畅的身上,使廖畅脱离了险境。庞枫见状立马对着凶尸疯狂地倾泻着子弹,王村长也加入了进来,第一次使用了喷火枪。全身烧着了的凶尸终于没有了先前的凶悍,怪叫着,跑掉了。看着迅速消失的白雾,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廖畅在庞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谢……谢谢了。”廖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惠什说到。“早点听我的话不就没事了吗?”惠什故意刁难的说到。“总之,还是要谢谢你,”庞枫说到,“你能跟我们解释下你身上的那种特别的气息吗?可能我们真的是误会你了”“先回村再说。”
四人回村时在大阵的边界旁看到了两具正在燃烧着的尸体。“怎么,村里还有其他被害的村民?”庞枫不解地向王村长问道。“应该是李老四和罗婆婆,”王村长说到,“我把它们埋在墓地里的。幸好有这个大阵啊,不然它们又要进村去害人了。”
“怎么样,办妥了吗?”唐邺看到回来的几个人急切的问道。“呀!你们把她抓住啦!”夏谬兴奋的叫道,“你不是很会跑吗?”“我们去的时候遇到了凶尸,它比我想象中的还有强大,速度快,反应灵敏.
还很狡诈,”廖畅说到,“幸好有惠什的帮忙,不然我们都回不来了。”“什么?!”夏谬很是惊讶。“能进的来大阵说明他就不是邪物,看来我们是误会你了,”唐邺说到,“抱歉了,惠什。”“我一个修真的,你们这些凡人看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原谅你们了。”“修真的!?”四人一口同声的叫了出来,“你开玩笑吧!”“好吧,我就是开玩笑的。其实我练的是气功。平常人练不了气功的原因是因为不能够自由的运气。但是我家祖传了一味药,吃了过后就可以自由地把周围的空气高密度的汇集在手掌上。不过有个坏处就是消除了自己的人气,如同死物一般。说白了,我们家族世代都是抓鬼的,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四人默不作声,心里确很是佩服。“哈哈哈,”王村长爽朗地笑了起来,“我们贞陇真是有福气啊!”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愉悦起来。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唐邺、廖畅、夏谬、庞枫和惠什还有王村长、张副村长一同在村长办公室开会。唐邺清了清嗓子说到,“我让夏谬查了贞陇的卫星地图,发现整个贞陇的山脉就是一条龙脉(龙形山脉)。想必当年那个道士带村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封印抓住的凶尸。封印的地点应该就在贞陇村的公共墓地位置。”“能在详细些么?”张副村长问道到。“贞陇村的公共墓地是龙爪的部位,是封印凶尸的绝佳位置。凶尸这个东西不同于僵尸,鬼魅。可以说,它是二者的结合体,既有金刚不坏之身又有控制万物的超强念力,而且最近它又杀了那么多的人,在吸收了更多的怨气之后变得更加强大了。”“那它是怎么被放出来的?”王村长问道。“没人刻意的放它出来。只是国家为了在农村普及用电,修了不少的水利发电站。贞陇的下游就有一个。可是修了水电站上游的水位有时会被抬高许多,于是就在贞陇公共墓地的位置,水淹到了当年道士封印凶尸的地方,加上龙虾、泥鳅在上边打洞,封印的地方就被破坏了,凶尸也就被放出来了。”“你有什么计划,”惠什问道。“一般来说凶尸是凌晨一点左右才出来主动袭击人类的。但上次傍晚你们就在高树林里遇到了它,说明它的老巢很可能就在高树林里。你们说王村长用火焰喷射器烧了它之后它就跑了,说明到目前为止它还并不是什么都不怕的,起码它怕火。我们可以在高树林的周围摆上大阵,困住它,然后再火烧高树林!”“要人在中间把阵的啊,大哥,”夏谬无奈地说到,“应该说,每次都是我在中间把阵的啊。我在中间控制着,你们在外边放火,我是不是有的划不来啊。”“扑哧,”大家都笑了起来。“胡说!谁说我要把你和我们分开啦,”唐邺忽而严肃地说到,“没我们三个,你一个人办不了。”“嗯!”“那你们怎么跑出来啊?”惠什问道,“到时候可是火海一片,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大阵是过人不过尸的,只要我们三个掩护夏谬把大阵布好,到时候穿上防火服冲出来就没事了。”唐邺淡淡地说到,“明日午时行动。”“好!”
第二天,眼睛都有些浮肿的一行人在快要中午的时候赶到了高树林。“大家各自行动吧,”唐邺看了看王村长,让庞枫把一块特制的表给了他,然后又对他叮嘱道,“村长,时间一到立刻点火,不要犹豫,明白吗?”“包在我身上!”“好!兄弟们,进林!”“嗯!”穿上防火服后四人便向高树林进发了,目送着他们渐渐消失在高树林以后,惠什便吩咐随行的村民们按要求快速地在高树林的正东、正西、正南和正北的位置摆放法器,并沿途泼上煤油。王村长背着火焰喷射器,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打颤的右手上表的时间。张副村长和惠什全副武装地守在他身边,防止凶尸的偷袭。
高树林中,夏谬拿着液晶电子罗盘领着一行人谨慎地向高树林的中心位置靠近,其余三人默契的移动着脚步警戒着四周。很快他们便到了树林正中,夏谬迅速地架设着仪器,“好了,大阵启动了!”夏谬对唐邺说道,“可是凶尸真的就在这里边吗?”庞枫瞪了瞪夏谬,夏谬连忙解释,“我这也就是多考虑了一点点嘛。”“我的推断应该不会错的,”唐邺说到,“现在必须把它引出来。”“怎么引?”夏谬问道。只见唐邺向庞枫要了一颗手雷,拉掉拉环,重重的扔了出去,“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夏谬挠了挠后脑勺。“轰!”,随着手雷爆炸后的一声巨响,阴暗的树林里开始泛起薄薄白雾来。“兄弟们,有动静了!”庞枫激动地看了看手表,又说到,“我们再坚持十五分钟就可以撤退了。”
四人背对着,紧张地盯着快速汇聚的白雾,周围静得可怕,能听见的就只有“咝咝”地声音,是凶尸向他们慢慢靠近的声音!由于穿了防火服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带火焰喷射器进来,除了廖畅依然拿的是匕首外,其余人都用的是来复枪,虽然来复枪对凶尸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起码可以减缓它的行进速度,以便他们能够脱身。
“嘭!”“在我这边!”夏谬大叫道,其余三人迅速转向夏谬的方向,“嘭!嘭!嘭!”朝着快速划过来的凶尸拼命开枪。“拦住它!”庞枫大吼到,“还有十分钟!”,“咔!”的一声,拉掉一个手雷的拉环,便向着距离他们只有十米远的凶尸扔去。“轰!”,凶尸被炸得怪叫了一声,发狂似的冲了过来。“散开!”,廖畅喊道,急忙迎了上去。廖畅并没有急着出招,等到飞快冲过来的凶尸就要和他接触的时候,立马一个漂亮的扫盘腿把凶尸放倒,然后侧身一滚,压到它的背上,迅速地用左手扯住它的头发,拉起它的面部,并用右手的匕首麻利的刺爆了它的双眼。力大无穷的凶尸痛得大叫一声,一发力便把廖畅震飞了。廖畅被震到了近旁的树干上,从五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伤的不轻。唐邺赶忙前去查看,庞枫、夏谬看到廖畅受了伤也像发了疯似的,一边对着凶尸开枪一边向凶尸大步靠近,眼睛受了伤的凶尸硬是被打得后退了。可是好景不长,很快二人的子弹就打光了,凶尸“嗖”地一声横冲直撞了过来,庞枫、夏谬急忙躲避,凶尸撞到了二人身后的一米粗大树上,大树瞬间便断成了几节。大家都屏住呼吸,默不作声,以免被凶尸发现自己的位置,渐渐地空气中有了煤油的味道,而且越来越重了,唐邺搀扶起廖畅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便对另外二人做了个掩护的手势,准备先把廖畅带出去。二人点了点头,“过来呀,我在这儿!”夏谬对正皱眉听着四周动静的凶尸喊道。凶尸立马朝着夏谬的方向撞过去,看到它就要从自己身边冲向夏谬,庞枫连忙一个凌空侧踢便把它踢飞了,唐邺趁机背着廖畅飞快地向林外跑去。凶尸迅速弹身而起,又向着庞枫的方向冲去,庞枫见状便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咔嚓”一声被撞断了右手手臂,夏谬急了,抓起地上的来复枪对着凶尸猛烈开火,但凶尸还是硬顶着子弹冲了过来,“哗!”的一声,夏谬的胸膛便裂开了个大口子。二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对望着,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白雾已渐渐变得通红,大火就要烧了过来。“轰!”一阵气浪重重地打在了凶尸的身上,是唐邺带着惠什赶来了。看着庞枫和夏谬都受了重伤,倒地不起,唐邺立马就急红了眼,愤怒地用火焰喷射器把凶尸烧的怪叫起来。全身都烧着了的凶尸四处乱撞,怪嚎着,误入了熊熊的大火之中,便再也没了动静。唐邺叹了口气,和惠什一同搀扶着受伤的庞枫和夏谬缓缓地出了高树林。
大火过后,昔日茂密的高树林成了一片焦土。村民们在大阵北偏西四十五度的位置发现了被烧得面目全非、全身黢黑的凶尸。它并没有被完全消灭掉,不然的话,当初道士在抓住它的时候早把它处理掉了,何必留这样一个大麻烦给后世。唐邺说,他们要把它带回去封印,以免再出什么差错。修养了大概一个星期,四人准备辞行离开,他们回绝了村民说要把他们抬出去的请求。走得那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贞陇的老老少少都出来为他们送行,唐邺说不想看到村民们在他们临走时流眼泪,村民们做到了,没有哭出来,但泪珠却是装满了眼眶。四人不敢回头,应为他们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珠。至于那个神秘的惠什,早在凶尸被找到的时候就悄然离开了,留了一张纸条,上面的泪痕依稀可见,写到,“我会永远记得大家!”
篇7:灵异鬼故事
我到西南一个小镇的时候寄宿在一户人家里,那里有一位年岁很大的老人,老人精神很好,我没事就和他谈天,也就从他口中知道了这样一个故事。在民国时期,这里的女孩要嫁一个好人家的话首先要有一个好身材,尤其是腰。据说一些人家都有明确的规范尺度,精确到毫米呢。(我笑道:“这也太夸张了。”)越是瘦的女孩他们越觉得漂亮,看来恰恰与唐朝的以胖为美相反呢。可能当地的人对猪非常反感,也就衍生地认为只要是肥胖的都是丑恶不堪的。于是那里的女孩都拼命地节食,只为了能有一个一步三摇、风吹柳絮飘的轻柔身段。
其中有一个叫秀的女孩,自从她明白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要和自己的腰围成反比就不再吃肉了,而且包括面食。但似乎命运很喜欢和人开玩笑。即便秀从早到晚不停地运动,只吃一点水果,她也会长胖。或许按现在的话来说是基因的问题,或许根本就是一种病。但当时的人可不这么认为。那些瘦瘦的女孩子都在背后嘲笑秀,说她是猪精投胎。家里人也不住地唉声叹气。因为秀的身材已经越来越胖,别说嫁个好人家,恐怕就是当地最穷的老四家也不要她了。
说到老四,其实与秀家里倒能寻到几丝亲戚关系,但这种亲戚就像头上的头发,多得数不过来,每天都得掉上几把。不过老四的儿子和秀倒是青梅竹马,两人幼年时经常一起玩耍。但自从秀立志嫁入富人家后就断绝和老四儿子的关系了。可老四的儿子却一直把秀放在心里。现在这种时候秀的父母也顾不了了,他们最大的愿望是赶紧把秀嫁出去,省得留在家里丢人现眼。毕竟,他们认为女儿这种货物家里还是有很多的。
老四的儿子叫民,其实论相貌倒也英俊,只是家贫,穿着很破旧,但十分干净,无论是人还是衣服。秀的父亲把这事向老四一提,老四父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提亲、下聘、回书、过门酒席之类的繁琐程序,在当时也算一项纪录了。
秀虽然百般怨气,但也没办法,谁叫自己命不好。再不嫁,过几年恐怕连民都看不上自己了,何况丈夫对自己千依百顺,疼爱有加,日子倒也将就地过了。
事情往往这么凑巧,或许是风水的缘故,或许是心情的缘故。秀嫁到老四家后反而日渐消瘦,最后倒成了当地有名的瘦美人。可惜她早已为人妇,不过依旧有很多人打她的主意。那里的人可不在乎什么头婚、二婚。因为媳妇对那些人来说不过是生育的工具和对家里风水有改良作用罢了。
秀自己也不安分起来了。而且她坚持不要孩子。这点令民十分苦恼。他知道没有孩子自己是留不住秀的。其实有孩子就能留住吗?秀家里活也不干了,见天和一些朋友聊天逛街,或者去大户人家做客,哪里像一个穷苦人家的媳妇。
看来都是瘦惹的祸,民知道,只有秀再次胖起来,她才会安心待在这个家。
没过多久,秀果然再次发胖,一切仿佛回到从前。她再次沦为一个农妇。她怨恨命运的玩弄。只有民暗暗发笑。表面上却和她一边抱怨一边安慰她。
日子如同织衣的梭子,在重复地穿梭。一晃十几年过去,秀生育了几个小孩。她也不再做梦了,安心和民过着日子,一直到他们最喜欢的女儿月儿的长大。
月儿生得非常漂亮,吸取了父母的优点。不过似乎她也一直都处于不胖不瘦的状况,甚至偶尔还会丰满一些。其实按照现在的标准一点都不胖。不过秀不愿意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她很早就开始控制月儿的饮食,不过功效不是很大。眼看着月儿快十六了,但腰却比起她同龄的女孩要多上一圈,急得秀天天睡不着。
看着自己的妻子天天熬得黑眼圈,民终于忍不住了,或许他认为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这时候告诉妻子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这天两人和衣睡在床上,秀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民把她的身体掰过来,正色道:“你知道你过门的时候怎么突然瘦了么?”
秀奇怪地摇着头,随即问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我们家虽然穷,却知道一个可以让人变瘦的法子。不过祖辈们交代是禁术,用多了控制得不好会得报应,不过究竟什么报应却不知道。你来我家后我就对你施了这个术,后来你想走我又把术解了,所以你又变胖了。”民黯然地说道。
秀已经过了生气的年纪了。其实她早觉得自己突然变瘦又变胖可能是丈夫捣鬼,不过听见这种奇妙的方子倒也觉得好奇。“算了,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不过你不能耽误月儿啊,我可要让她嫁一个好人家!你赶紧告诉我啊!”
民望着着急的妻子,欲言又止。终于他举起自己的食指,对秀说:“是指头。”
“指头?什么意思?”秀奇怪地问。民告诉秀,相传在一百多年前,祖先在饥荒的时候好心收留了一个叫花子。据说这个叫花子不是凡人,是游历民间的茅山术士,不过是装做要饭的来看看众人的善心。他见民的祖先心地善良,就教会一些法术给民的祖辈。后来一代代传下来,大部分都已经失传,只有这变瘦一法却奇怪地保留下来。但民的家族自此就开始败落下来。恐怕这和民间流传着使用茅山法的诸多忌讳有关。茅山术禁忌极多,一旦破坏,轻则破财倒霉,重则有血光之灾甚至祸连后代。想必民的祖先定是用法术做了些什么不义之事才有所报应的。
至于这个法术,民告诉秀,其实只要吞下自己食指的指甲就可以了。但这个术一次最多只能维持数年,而且每个人瘦下来的程度是有限的,用得多了,据说最后会发生很恐怖的事。由于只是变瘦,民一家人也很少去使用,不过民的父亲还是教会了民使用。
“难怪后来你每次见到我都那么好心地帮我修指甲。”秀语气怪怪地说。民觉得有些尴尬,摸着妻子的脸:“我这不还是因为喜欢你么。”
“算了,我也不生气了,明天你就施这个术,赶快让月儿瘦下来。”
民点了点头,夫妇俩又安心睡下了。
果然,没过多久,月儿真的瘦了下来,而且是十里八乡瘦得最漂亮、最精神的。邻里都夸民和秀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肯定可以嫁一个好人家。夫妻二人听了笑得合不了嘴。
但事情很不凑巧,当地最大的一户财主要找儿媳妇。这个财主就是前面提过的要求儿媳妇的体重腰围都精确到最小单位的那种人。秀当然让女儿去试了,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而且月儿已经是最轻的了。财主放出话,再过一星期没人合格的话,就去外地找了。秀一心想让女儿嫁进去,就逼民再次施法。民无奈地说:“你听过神行太保戴宗么?其实像那种术也是有不同程度的。据说有一位信使在送信的时候耽误了时间,怕被责骂,一位好心的茅山术士教他以银针刺脚底,忍住痛,放出杂血,可以日行三百,夜行三百。果然如实。后来信使再次向术士讨教跑得更快的办法。术士说,只要将双腿膝盖骨挖去,可以日行两千里。结果信使吓跑了。”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秀奇怪地问。
“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让月儿瘦下去的话,所付出的就不是指甲了。”民担忧地说。秀沉默许久,最后还是要坚持让月儿一定要进那个有钱人家的豪门。民问了女儿的意见,月儿自然想母亲高兴,家里摆脱贫困,便一口答应了。民拗不过二人,不过这次需要的是月儿必须吃掉自己的食指!
篇8:灵异鬼故事
老头死后,老太太和儿子儿媳生活在一起,受尽儿媳的气。老太太常常叹气,冲着空气说话。
儿媳对儿子说:“你 妈疯了,送她去精神病院吧!”
儿子怒目骂道:“你 妈才精神病哪!”夫妻俩因为这事拌了口角,儿子一怒之下冲出了家门,找地方喝酒去了。儿媳满腔怒火都撒在了老太太身上,她把老太太从被窝里拽出来推进阳台,老太太泪眼迷离的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半夜、儿子醉酒摇摇晃晃的回家,远远的看见父亲搀着母亲一瘸一瘸的走过来。他一激灵酒醒了大半。
只见父亲冷冷地冲他说:“早晚你也会有儿女,早晚你也会受此孽待。别急下一个就是你。”说完一阵冷风吹过,父亲和母亲都消失了。
儿子浑身打颤,飞奔回家,刚走到小区门口,就见他家楼下聚着许多人,他挤上前去,见母亲躺在血泊中……
他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捶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父母没有劳保,一切花销都是儿子承担,儿子不高兴不好直说,儿媳尖酸刻薄不容两位老人。她不给两位老人吃饱穿暖,儿子只当没看见。
一日,儿媳不知何事迁怒二老,把他们赶到了楼下的仓房里住,这仓房四下透风,寒冷无比。两位年老体弱的老人那里受得了,他们想起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如今竟是这般光景,不由得抱头痛哭。
半夜,儿子值班,突听同事说门口有人找,他还纳闷是谁这个时候来找他,他出了公司大门月光下瞧见父母的身影。
儿子四下看了看,担心有同事路过,如果同事看见他父母穿得破衣楼搜,会怎么看他?
一念之差儿子扭头进了办公室,可他眼一花,看见父母就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父亲唉声叹气的说:“儿呀!你也有老的一天,也有像你父母这样落魄的一日。等你老了,我们的遭遇就是你的明日。”
母亲轻轻的哭泣着,指着儿子说:“本想和你告个别,你却连面都不想见我们。白白疼爱了你呀!”说着一股冷风吹过,办公椅上那里有什么人影。
突然“嘟嘟……”他兜里的手机响了,手机里传来了妻子焦急的声音:“不好了,你爸妈上吊死了……”
儿子大惊腿一软瘫倒在地。
篇9:灵异鬼故事精选
今夜月光里透出昏黄的颜色,我吃过晚饭坐在柜台前清点上个月的账单。“叔叔,我要买包瓜子”。“那,给你”,“不,我不要这样的葵瓜子,我想要西瓜子,西瓜子可好吃了”。是隔壁邻居家的小新来买瓜子了,看来这小不点挺喜欢吃瓜子的。我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西瓜子递给他。“哦,吃西瓜子喽”,小家伙拿着西瓜子高兴的朝回跑去,“喂!喂……小新,忘给钱了”,“哦,叔叔,那,给你钱”,我刚要接过钱,可又觉得心里挺尴尬,我这么大个人还和一个小孩要什么钱啊,“哦,这次不要钱了,今天叔叔高兴,不收钱了,下次再收吧”。小家伙伸手递出来的钱又缩了回去,塞在了兜里。我马上就后悔了,想张口要回瓜子钱,可是面子让我还是硬憋住了嘴。“谢谢叔叔”,说完,小家伙便兴高采烈的拿着西瓜子,朝他家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小新的背影闪进了胡同再也没有出来,我的心情一下子降落到了零点,这个小兔崽子!一定是庆幸今天渔利双收,把我害得既失去了面子又赔本。我真想逮住他狠揍一顿出出怨气。这会他一定吃得正欢,却害得我喝不下水吃不下饭,生了一肚子闷气发泄不出来,朝墙上狠踢了一脚,险些把我的脚丫子踢成了残废。
我坐在凳子上弓着腰轻抚着自己的脚丫子,一阵阵的痛楚从敏感的神经末梢传递过来,让我连连招架不住。眉头皱的生疼,等我脚丫子不疼了,我一定活捉住那个小兔崽子,把他的屎给揍出来,白吃进多少瓜子就得给我吐出来多少瓜子。“叔叔,我还要买……”“西瓜子?……啊……”我啊的坐直了腰,眼前还是那个小男孩。
这么快就吃完了?我踢脚的功夫就吃完了?就算他们父子一起吃也得一柱香的功夫才能把这么大一包瓜子吃完吧,就算不嗑皮吃,也得半柱香的功夫吧。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脚,一种剧烈的痛从脚趾丫那里急促的传过来,硬憋住疼,我怕自己憋不住会“嗷”的一声叫出来,在小兔崽子面前出丑。让这个讨厌的小崽子回家后在他们全家的吃瓜子宴会上模仿败坏我的丑样,哼!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厉害!
我用右手抄起一个啤酒瓶,想朝小兔崽子的头上猛砸过去,“叔叔”,我紧紧握着酒瓶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我要买西……瓜……子”。“好吧”,不知怎么的,我握着啤酒瓶的手松开了。我一个大人,用不着和你一个小崽子过不去,我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包西瓜子,他接过西瓜子,又朝回跑去,“哎?站住!钱呢?”“哦,啊!叔叔,我好像忘记带了!”“哦,这样,拿去吧,拿去吧,下次记得带来。”“哦,谢谢叔叔”,他抓了抓自己半秃的小脑袋,似乎尴尬的跑开了。又让这小兔崽子捡了回便宜!
我发疯的摸起那个啤酒瓶,朝小兔崽子走远的方向扔过去,“叔叔,我记得把钱拿来在这……”“快闪开!那啤酒瓶……”“嘣!”小男孩一声闷哼,趴在了地上背朝天,脸塞进了泥土中。这还了得!出人命了?我赶紧瞅瞅,还好四周没人。我得快过去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可脚一着地,脚丫子的骨头像断了一样的疼。我咬牙切齿的咬紧下嘴唇,向小男孩那边匍匐前进,用这个姿势爬过去,脚丫子就不那么疼了,我一下子觉得嘴唇疼的像刀子划的一样,连忙松开咬着下嘴唇的牙,鲜血从下嘴唇滴在了地上,我顾不得嘴唇流不流血了,得继续忍痛匍匐前进才行,要是不能确认小男孩死活的话,万一是死了,那我的罪可就大了,到时候一个枪子打过来,就不止是嘴唇流血的事了!
近了,靠近了,我的头机警的看着听着周围的动静,万一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行人的话,我该怎么应付过去呢,还是装死吧,装死也许能够逃过这一劫,就像电影大逃杀里面的情节一样,装死还是挺奏效的。
靠近小男孩的头只有一尺之遥了,借着月光还是可以辨认出小男孩是紧紧趴着头的。半秃的脑袋裂开了一道一指宽的缝,缝隙周围粘着一片被血浆浸泡着的碎玻璃,脑袋周围的土地上,洒满了被血液和啤酒沫浸湿了的玻璃渣,和散落满地的西瓜子。玻璃碎片大小不一,有尖有方,不规则的横七竖八与西瓜子胡乱掺合在一起。
脑袋壳子周围的地面已经被啤酒和血水相互排斥着朝我这边扩散过来,我得赶快躲开才行,这些血迹如果染在了我的衬衣上,谁都能猜到这个小男孩和我有着纠缠不清的牵连,到那时候不仅我的小店要被迫关门贴上封条,而且还要吃官司,大量赔钱,我得赶紧逃。“叔叔”,“啊!”我惊讶的抬起头,小男孩的脸,正看着我的脸,与我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珠子暴突出来,鼻子变了形的歪在一边,上下嘴唇的皮被玻璃齐刷刷的斩掉,白森森的牙齿连着血肉模糊的牙床,上下抖动着,“叔叔,给你钱”,他张嘴说话的时候,从口中掉出许许多多的瓜子,是西瓜子。
这些西瓜子掉落在地面上,浸泡在啤酒沫里,被啤酒沫迅速淹没。只见白色的啤酒沫迅速晕染着血液的红色,“叔叔,给,你的钱”,他艰难的从身子底下往外抽着胳膊,可能是刚才趴的过猛,他的手很难抽出来。“叔叔,你来帮我把手从身子底下抽出来吧,我自己抽不出来”,我大气不敢喘的趴在原地,怎么,他想让我帮他抽他的手!我再看去,他已经快把手给抽出来了,整个发紫肿胀的胳膊已经被拧成了麻花状,“快来啊,你的钱还……还在我手里呢,你自己过来拿”。“啊!不……不不……不要了,这次不要你钱了,”“又……又不要我钱了!上次你没……收我钱,被我爸爸知道了,被他……打了一顿,这次……叔叔……一定要……收下……我的……钱!不然我回家……又要……挨打了。”你怕挨打的话,以后我去你家跟你爸爸求求情,你爸爸就不会打你了。“我……今天回家恐怕就会……挨打,不然……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和我爸爸……求求情吧。”
我摇摇头,“怎么?你不去我家了吗?那我今天又要挨打了,挨打的滋味真的很疼啊!叔叔,你一定要帮帮我,跟我回家一趟,不然的话我可以先把你的头拧下来拿到我爸爸面前先帮我求求情,你的身体随后再到也可以,先谢谢叔叔了。”“好好,我去,我去。”我点点头,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摸摸脖子,头还在。
我想起身逃走,可是脚丫子疼的难受,根本站不起来,试探着站了一次,却被疼痛无情的打倒。我掉头往回爬,“叔叔,你想去哪儿?你想回你自己的店里吗?那让我也跟着你回你的店里吧,这样天天都会有西瓜子吃了。”“哦,不不不,我们还是赶紧去你家找你爸爸吧。”“好,叔叔,来吧,我在前面爬,你在后面跟着爬,你不认路,我带着你去,你可跟紧了,我家的胡同可黑了。如果你想在半路上偷偷回店里的话,我一定会去你店里长久的住在那里,你那里也不会有爸爸打我。”“哦,我不会偷偷回店里的,走吧,走吧。”这小兔崽子心眼子还真不少,好像能看穿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还有,你最好别把我当成小兔崽子,我有名字的,我叫小新。”我不再多想,不再多说,默默地在他身后一点一点的爬着,我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在他每次向前爬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那只拧成麻花的手一下一下的扒拉着地面,将地面上的泥土推到身体后面,这样,他的身体才能向前挪动。他的手上果然有一张钱,要是平时,他手里的这张钱对我会有着极大的诱惑力,但是此情此景之下这张钱,却显得异常吓人,这种恐惧,把我对钱的欲望全部吓走了。我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钱的,但却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钱的。
对!就从现在开始,我对钱产生了一种阴影,一种心理负担,一种恐惧而又害怕得到的不安全感。而这个阴影到底会不会伴随我的一生,现在来说还不能确定,也许某一天,我吃不上饭的时候,拖拉着那只几乎快残废的脚丫子,在人群中寒酸乞讨的时候,才会为了填饱肚子,舍脸求情的从别人手里接过一张面值不大的钱,落魄到那个份上,或许我才会重新喜欢上钱,为了钱还会重操旧业,卖出很多很多的瓜子来养活自己的这个肚子。但是有一条规则我却牢牢记住了,学精了,那就是概不赊账!我想,只要随时用的到钱的话,胆子都会随时大起来,而我现在的处境不是需要钱,而是需要逃,安全的逃走,不留任何痕迹,不受任何拖累,逃走后还能过回以前那种自由自在安安稳稳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一前一后的爬着,前面是头部受伤的小男孩,后面是脚部受伤的老男孩。那个小男孩的头是否还在痛?我虽然感觉不到他头部的痛苦,却是能感觉的到我脚部的痛楚,每向前爬一下,都需要脚向后蹬一下,没办法,要前进就需要有推力才行,爬在冰冷的地面上,这时多么希望身旁有一个火炉或暖水袋什么的,只要能让我暖和起来的东西都可以。
小男孩终于爬进胡同口,我也尾随其后,一路上他好像很放心的样子,从来没回头看我一眼,而我却一刻不放松的紧盯着他的后脑勺。当看到他进了胡同后,我窃喜,好机会,就在这个相互看不见的拐角,我可以调转矛头,指向另一个方向,指向一个我认为比较安全的方向逃走。“你想逃吗?”他从拐角处只伸出个脸,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珠子,左眼的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只有一根神经和眼珠子连接在一起,耷拉在歪掉的鼻子上,愤怒的瞪着我。“我,我哪里想逃啊,只是不知道你拐向了哪里,到处找找你而已。”“好了,现在找到了,现在就跟我走吧,我家就在胡同里面的444号门牌。”444号?这门牌真不吉利!
胡同里阴冷潮湿,月光清冷的披在小男孩瘦小的身子上显得异常诡异。“到了,叔叔,跟我进来吧。”“到了?这么快!”一路爬过来,我怎么没看见441,442和443号门牌呢?直接就是444号门牌。我抬头观望,门是开着的,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陈旧的腐烂气味,围绕在我的鼻子周围,久久不能散去。要是用刀割掉鼻子的话,也许就闻不到任何讨厌的气味了吧!
这股讨厌的腐烂气味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忽的一下增加了腐烂空气的浓度,让我一时半会吃不消。小男孩家的门槛很高,也没见小男孩怎么爬就爬过去了。轮到我爬的时候却发现门槛的这种高度根本不是一个趴着的人能够爬得过去的,非得飘起来才行。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小男孩到底还是不是个人?从他头部受伤的程度来看,他已经不是个正常的活人了,他好像没有任何痛苦的反应。
我彻底醒悟了,他的头裂开了那么大的一道缝竟然没有喊疼!我一下子感觉很后悔,没有提前发现这一系列古怪的可疑之处,现在只能趴在地上懊悔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能早发现的话,就不该演化到现在这一步,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的话,我真想回到悲剧发生之前的那一刻,只要我不拿起酒瓶,只要不把酒瓶扔出去,就不可能砸到小男孩的头,也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些事,也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因果报应。说不定还会随着事态的正常发展,得到了小男孩手中的钱,看着小男孩高高兴兴离去的背影,然后回屋接着清点上个月的清单,做完了这些事之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那样多好。
眼前的事实告诉我,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回来了。已酿成的悲剧不会被改写,想象中的美好事态,只能停留在虚空的幻想中无法成为现实来演绎。痛苦依然存在于眼前,脚丫子依然在痛苦中挣扎,多想一切能够重来,多想时间倒转追溯到我往墙上踢脚之前,那时候只要我能大度一点,不为这点小事情计较,想开一点,钱虽然难赚,但也要和气才能生财,当时我只要想通了这个道理,也不会自己害自己,自作自受。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现在趴在冰冷刺骨的门槛前,忍受着毒气的猛烈攻击和前方未知的突然袭击。从眼前的恶劣气氛来看,我真的成了四面楚歌。
我当然希望会有所转机,但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能把握住的,我只是一个卖瓜子的可怜虫,至于我的生死存亡,现在还不能一目了然。“要不要让我拉你一把?”小男孩的头突然从门槛后探了出来,我吓了一跳,“啪嗒”,他左边的眼珠子掉落在门槛竖着的木头沿上,另一只眼仍然死鱼一样的暴突的瞪着我。“不不不……不!不要!”我拒绝的摇着头,生怕小男孩伸出那条拧成麻花的手过来拉我。“那快跟我来吧,我爸爸在屋子里都等急了。”
这个时候我可真想被一个活人拉一把,把我拉到一个让我确信比较安全的地方,好好暖和缓和,再吃一顿饱餐,拉着我脱离苦海,拉我走向光明,我不要求很多,只希望过回自己的正常日子,过回之前的生活就好。就在我无限美好遐想的时候,脚丫子一疼,接着身体被什么东西提了起来,我得救了吗?有人来救我了,一定是我的祷告灵验了,我真想好好感谢这位解救我的人,能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爸爸,就是这个叔叔,他说要和您求求情,让您不再打我了。”“哼哼哼哼……哼!我这就拉他进屋谈谈,哼哼哼哼……哼!”
“爸爸,我也要和你一起进屋子里去。”“好好,一起去!哼哼哼哼……”孩子的爸爸用另一只手也提起那个小男孩,这样一只手提起一个朝他们那黑洞洞的屋子里走过去。我被这个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拎着,前身腾空而起,可那不争气的脚丫子,却死死地耷拉在地面上,把我磨得那个疼啊,我的手在空中着急的胡乱抓着,希望这样能够影响到小男孩的爸爸,让他马上把我放下,以此来结束我脚丫子上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我一刻也不想再这样磨着脚丫子了,再这样磨下去,非得让他给磨死!
“咚!”我着陆了,脚丫子不偏不斜正好顶在地面上,“嗷嗷”我大叫着连忙去摸自己的脚丫子,“说吧,你想怎么求情?”小男孩的爸爸开始问话了,我嗷的一声站起来,那只疼的要命的脚丫子突然像没有了一样,我连忙低头看自己的的脚丫子,天哪!从脚下的地面上已经伸出来两只长满毒疮的紫色鬼手,一只紧抓住我的脚脖子,另一只正拿着一把西瓜刀,刚把我那只受了重伤的脚丫子给切掉了!被割掉的那个脚丫子掉在了地上,正在腐烂着,一边腐烂还一边冒着紫色的烟,“嗤啦嗤啦……”像硫酸腐蚀肉块一样的迅速腐烂。
“孩子,你过去把那个活人抓过来我们一起吃。”“好的,爸爸。”小男孩说完便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像饿死鬼看到食物一样,兴奋地跑了过来。我抬脚,使劲抬脚,却怎么也抬不动脚,脚被鬼手抓的很紧,根本就是纹丝不动。眼看小男孩马上就要跑到跟前了,情急之下我夺过鬼手中的西瓜刀,朝小男孩砍过去,小男孩一躲闪,西瓜刀没砍到他的脑袋,他再次跳过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另一只手用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咔嚓!”他的头和脖子分家了。他的脑袋仍然被我拎着,而他的身体从脖子处向外“嗤嗤”喷着紫烟,还有一些紫色的毒水喷的到处都是,他倒在地上,也开始腐烂。
有几滴毒水喷溅到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接触到这些毒水,忽然变得没有了知觉,并长出紫色的毒疙瘩,疙瘩迅速长大,爆炸!从里面炸出来一颗颗瓜子,是西瓜子。这些已炸出的西瓜子掉到了地上,又钻入了屋子地面的泥土里,西瓜子钻进去的地方开始向上膨胀,这块地被顶的有一尺来高的时候突然爆炸,从泥土爆炸的地方出现了一颗颗紫色的西瓜幼苗,幼苗越长越高,叶子也越长越大,藤条也越长越长,这些藤条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比巴掌还要大的西瓜叶铺满了整个地面,所到之处,地面都被掩盖住了。
瓜藤经过小男孩尸体的时候,“呼哧”,从小男孩尸体的所有腐烂处,都长出西瓜苗,这些西瓜苗迅速长了出来,看起来他们的根就在这个尸体的烂肉里面。瓜藤在尸体上相互交缠,把小孩的尸体围成一个蛹,从尸体中长出的西瓜幼苗也被这个蛹给包围在里面长不出来了,其余的瓜藤继续向屋子的四面八方蔓延开去。我拎着小孩的头,想从手上甩掉他,可是却怎么也甩不掉。
“捉住,吃掉。”那只老鬼也开始咆哮起来,他也朝我的方向跑了过来,他的脚底下冒着两道紫烟,他的脚所到之处,西瓜叶会向两旁闪开一条道路让他通过,我得抓紧时间先甩掉手上拎着的男孩人头才行,不然拎着重物跑也跑不快。我握紧刀柄,朝小男孩的头上猛砍几刀,小男孩的头就像割西瓜一样被一块块的割开,在脑壳的里面竟然全是黑乎乎的西瓜子。“呼啦啪嗒嗒”掉落在下面的西瓜叶子上,把西瓜叶砸的东倒西歪。
这些西瓜子只要一掉到地上,就会钻入泥土里,就会像其他西瓜子一样发芽长叶。那个老鬼继续向我这边跑来,可这些西瓜藤似乎受到了另一种力量的牵制,老鬼走到的地方西瓜叶子不再向两边分开。老鬼的脚步受到叶子的阻碍明显变慢了,更奇怪的是只要老鬼的脚步一变慢,从小男孩脑壳里掉出来的西瓜子所长的瓜藤就会迅速生长,当小男孩脑壳中的最后一颗西瓜子掉到地上钻进泥土的时候,我也彻底扔掉了他的头,那个老鬼也彻底走不动了。
“呼哧”一股紫色的浓烟从我脚底下喷了上来,这股辛辣的烟雾让我的眼睛视力模糊,紫烟腾空而起,形态妖娆如蛇,这些蛇一样的烟雾在我头顶上盘旋,看似想找机会至我于死地。突然,我脚下的泥土向上供了起来,我脚下没站稳,向后坐在了地面的瓜叶上,西瓜叶上的小刺把我的屁股扎的生疼。我用手安抚着受伤的屁股,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盯着那个拱起来的地面,看样子里面应该是一个粗大的西瓜苗,只见这个地面越拱越高,大约拱到一米来高的时候,突然不动了。
这时,从周围的每一个西瓜叶上,都升腾起一股紫烟,宛如一条条眼镜蛇,向拱起的土堆飘了过去,在土堆周围盘旋转动,形成一道紫色的光环。忽然,土堆的顶部炸开了,那个东西露了出来,是那个小男孩的头,他的脸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他环顾着四周,我没来得及躲避,被他看见了,他的眼珠子是紫色的,竟然没有眼白,他的嘴里吐出紫黑色蛇一样分叉的舌头,他探着嗅着,像是在锁定我的具体位置。他要攻击我吗?要吃掉我?我不敢多想,静静的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我的脚不知什么时候被西瓜藤勒紧,勒的越紧脚越不敢动,因为这些西瓜条可随时勒进我的肉里勒进我的骨头里,我不想成为没有脚的残废。
我得赶紧阻止它才行,这些藤条再这样勒下去的话,非得把我的脚给勒断。旁边的那个老鬼也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而那个小鬼却显得异常兴奋,他看向老鬼那边,突然他伸长脖子向老鬼怪吼了一声,老鬼会意的点点头,沉默了一下之后,老鬼又回应给小鬼一声怪吼。小鬼把头转向了我,眼神阴毒,看得我从头到脚阵阵发冷。他们之间是在交谈吗?他们之间的语言我却怎么也听不懂,听不懂并不代表他们之间不会传达感情。就像人们至今也听不懂动物之间或昆虫之间的语言交流一样,因为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语言,所以才妄自把他们定位成他们之间没有语言交流。
如果用心观察狗的叫声,会发现一只狗向另一只狗叫的时候,那只狗听到叫声后会做出一种动作进行呼应。狗的叫声中有强有弱,或紧凑或缓慢或连贯,有时声音大有时声音小。从一群狗的叫声里更能看出不同叫声对它们的动作反应也不同,我认为他们都有自己的语言可讲,只是我们人类不懂这种语言而已。昆虫中的蚂蚁也有自己的语言,据我闲来没事的时候仔细观察,一只蚂蚁在窝外寻找着食物,当它发现一个食物的时候,会先用触角辨认这个食物是否可取,然后是围着食物转上几圈,测量这个食物的体积大小,体积小的话它自己就可以把食物搬回窝里,发现体积大的话他会立刻兴奋的探测回家的路,然后快速赶回窝里。与窝里的其它蚂蚁进行语言交流之后,会带回来更多蚂蚁,这个食物的体积越大,它带回来的蚂蚁的数量就会越多。这些信息的相互传递靠的是什么?是所谓的气味吗?
试想一下人能不能只靠气味就能向伙伴描述出一个食物的具体信息,我觉得它们也是有语言交流的,除了用语言互相交流之外,我真想不出有其他更好的描述方式了。可能只有我们学会了它们的语言才能知道它们之间所交流的内容吧。小鬼和老鬼之间的交流,也应该是语言交流,老鬼像接到命令一样头朝下钻进泥土里不见了。小鬼同时也变得狰狞起来,他的头被下面长高的瓜茎顶了起来,瓜茎扭动着,像一条不怀好意的毒蛇,一条正在生长中的人头毒蛇。再不逃我的小命也保不住了,这间屋子像被施了魔咒似的,冷的像个冰窖,我抵受不住寒冷的侵袭,全身开始发麻,握着刀的手也支撑不住了,西瓜刀掉在了地面上,一瞬间就藏到了西瓜叶的下面去了。
渐渐地我感觉全身无力,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可我的意识却非常清醒,但全身像被无数的冰针扎了一样,也开始发麻,我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嘎嘣嘎嘣”,从我的脚部竟开始结冰,天哪!我的脚被彻底冰透了,能看得见所结冰的脚像半透明的冰雕,然而变成冰雕的脚已经没有了知觉。“嘎嘣嘎嘣”,冰冻向上蔓延,所到之处都会把我的肉体转变成这种紫色冰雕,一步步吞噬了我的整个小腿,并一直向上蔓延,我挣扎着上半身,可是挣扎是没有用的,不但没让结冰停止下来,而且加快了冰冻蔓延的速度,“咔嚓!”由于我上半身的摇晃,脚部的冰雕突地裂开了一道缝隙,立刻就有西瓜细嫩的藤条钻进这条缝隙里,在里面的断裂面上编织成蜘蛛网状的藤墙,这张藤墙由紫变黑,然后整个陷入到我的脚部冰雕里面,和木炭渗入果冻里一样,在脚中开始分解成细微的黑色颗粒,这些小颗粒像浮游一样在我半透明的脚中游来游去,但不知为什么,它们的颜色开始发生了变化,慢慢变淡,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它们消失在冰雕铸造的脚里不见了,不会是被我的脚给当成营养吸收了吧!
我的身体转变成冰雕的速度明显更快了,已蔓延到了腰部,我可不能再轻举妄动了,我怕再挣扎的话万一大腿被扭断,会在那个断裂处形成更大的蜘蛛网,渗透进我的大腿里,变成更大的浮游在里面游来游去被我的腿又当成营养更多的吸收,会更快的加速冰雕的蔓延速度。然而就在我正为即将变成冰雕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个小鬼却像得到了什么营养一样长大的速度明显加快了,现在他的瓜藤已有碗口那么粗,叶子已经完全生长出来,在他枝干的扭动下“哗哗”作响,连花骨朵也突突突的冒了出来。
不好!我的肚子也开始结冰了,结冰之处能明显的看到在我半透明的肚子里,有两只恩爱的蛔虫正纠缠在一起,即刻变成了一对情侣冰雕。我害怕极了,空气更冷了,在我身体上结冰蔓延的速度也更快了。“呼嘎!嘎……”小鬼西瓜藤上的花骨朵也开花了,我突然意识到,害怕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在脑子里迅速回想有关可以辟邪的所有咒语,“般若波罗蜜!”我脱口而出。
奇迹出现了,肚子上的冰冻停止了蔓延,小鬼显得焦躁不安起来,刚刚打开的西瓜花瓣瞬间又绣成了花骨朵。我肚子上的冰开始向后退去,冰退去的部位又恢复了原有的肉身,身体感觉也不那么冷了。小鬼看到了我的现状,便更疯狂的扭动着蛇身般的西瓜藤,看起来异常不安。是这句咒语起作用了,这一句咒语竟然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早知道这是什么咒语来着,我就去买一本书随身携带,就算带着它去地狱旅游也不怕了,只要有了神力护体,什么邪魔鬼怪都会对我敬而远之。
但小鬼也不甘心就这么被我反击,我能看出他是非要从瓜藤上结出大西瓜才有可能会善罢甘休。但是他为什么要结出西瓜呢?或许他天生就喜欢圆形的东西,或许他喜欢吃大西瓜,再或许他喜欢,哎?对了!他喜欢吃西瓜子。他肯定是想结出更多更大的西瓜,长出更多的西瓜子,能吃的都吃掉,吃不了的都种到地里让西瓜子再发芽,再结西瓜生种子,再种再生。
于是我一直念着“般若波罗蜜!”脚丫子也恢复了知觉,脚丫子这地方刚一恢复知觉,就感觉那个疼啊!还是揪心的疼!像拿着一个铁锥子使劲往骨头里钻一样的疼。但现在我觉得,疼就疼点吧,这样才显得更真实一点,总比没有知觉来得自然。谁碰到了脚丫子不会疼?要么是残疾人,要么是植物人,要么是死人,再要么,就是被鬼施了咒语的活人。
小鬼咆哮起来,他朝我大吼大叫,我心想,你别光是在那里跟个娘们似的瞎叫唤啊,有本事你就来点实际行动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就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我的脚再次被什么东西抓住,不等我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脚已经被拖入地面以下的泥土中,我极力用手撑着身体不被那东西拉入底下将近活埋,冷汗夹杂着虚汗一并从额头上哗哗掉落到身下的西瓜叶子上,打得西瓜叶子噼里啪啦的声声作响,经过一番剧烈的垂死挣扎,终于,我把脚拉回了地面,那东西也紧紧抓着我的脚,再次浮出了土面。
还好,没用多大的功夫我就摸到了地上的那把西瓜刀的刀柄,可是刀面上已经缠上了瓜藤,得先把这些瓜藤割断才能把刀抽出来拿在手上任意使用。我用力握紧刀柄,向下砍去,由于瓜藤的牵扯,让我觉得用不上力,这些瓜藤就像有触角一样的灵敏,发现了我的举动,迅速缠的更多更紧了。我左右拧着刀,却丝毫没有能够砍断的迹象。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细细的藤条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它们竟然开始向后拉了起来,我的手被它们拉的又酸又麻,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西瓜刀一定会被它们夺走。
“般若波罗蜜!”“咔咔嚓嚓……”瓜藤应声被刀割开,被割断的藤条像瘫软的蚯蚓一样,一边喷着紫色的毒水,一边冒着紫色的毒烟倒地腐烂,看到这一切,我更加握紧了刀柄,这把刀再加上这句咒语配合着一起使用,那可就是我最大的救星了,这一刻我觉得我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店老板,而是鬼怪传说里的那个捉鬼高手燕大侠。毒水也喷溅到了我的身上,但只要我对着这些毒水念道“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这些毒水都会在我身上迅速蒸发消失,不会留下任何先治愈后复发的精神担忧。
我的脚再次被那东西向下拉去,但现在终于被我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是一个让我看上去说不出来的东西,是一个什么东西呢,是个怪手的形状,它的皮肤像极了癞蛤蟆那疙疙瘩瘩的皮,指甲红的像红色的尖辣椒。癞蛤蟆皮样的皮肤上长有很多眼睛,这些眼睛一眨一眨,有的像猫眼,有的像蛇眼,还有的像人眼。这,这手的形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手?忽然,我的脑海闪过一个骇人的东西,那就是,夜叉。
听说夜叉有公的母的之说,如果遇上了公夜叉,也许会九死一生,但如果遇上了母夜叉,一定会十死无生。我不禁对眼前这双手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它的指甲是红颜色的。会不会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夜叉呢?那我这次不就是死定了吗!但是,母夜叉出现在西瓜地里和传说有些不符,传说中母夜叉最喜欢吃帅哥的人头,可它应该出现在健美俱乐部或明星演唱会上那些帅哥经常出没的地方才符合常理啊,难道母夜叉喜欢吃的不是人头,而是西瓜?幸好我的头长的不像西瓜,可它为什么会抓住我的黄瓜腿不放呢?难道它也喜欢吃黄瓜!
先吃头再吃腿,哪样不是肉长的,吃哪里哪里都会疼,还不如哪里都不吃的好。我拿刀正要向它猛砍,却忽然犹豫了,万一它像癞蛤蟆那样柔软的话,这一刀用力砍下去岂不是砍到了自己的肉!还是先用刀划一下,看看它有什么反应再说,我用西瓜刀最快的那个尖朝那个吓人的手划了一刀,“扑哧!”一条黑色的毒蛇从里面钻了出来,缠到了我的手臂上吐着黑色的舌头。我不敢再划了,再这样划下去,有可能会被更多毒蛇咬死!可是我立刻又改变了主意,得硬着头皮划断这个手我才有可能摆脱它的魔抓。“般若波罗蜜!”我再次向那个怪手划过去,那只手突然疼得松开我的脚颤抖了起来,可没等我来得及抽出脚,又被它用更大的力气捉住了大腿!
我的大腿被怪手紧紧抓着,能感觉到在它的手心里面,有张嘴正在用牙齿啃咬着我腿上的皮,又疼又痒,真让我消受不起。我用响亮的声音再次念出了那个咒语,猛划了一下,这次它也受不了了,“嗖”的一声,它的头也从地下冒了出来,“你会不会挠痒痒?你把我的皮给挠疼了!”从地上冒出来的竟然是那个老鬼的头,“般若波罗蜜!”我的话音刚落,这把西瓜刀不偏不斜正好捅进老鬼的喉咙,刀尖从他的后脑勺刺了出去。老鬼像驴一样的惨叫着,“咚!”他的头炸开了,满脑袋壳子里全是西瓜子。
这些西瓜子腐烂着,冒着黑色的烟,那条毒蛇也掉在了地上,冒着黑烟腐烂之后,只剩下一条用西瓜子排列成的蛇形,这些西瓜子也慢慢消失不见了。我大腿上的怪手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西瓜子排列成的手的形状。“爸……爸!”小鬼的头从那里痛哭怪吼着,“爸……爸爸爸……爸!”失去了父亲的孩子是伤心的,小鬼伤心的来到他爸爸消失的地方,苦苦的哀嚎着……哀嚎着……哀……嚎……着……“叔叔!”“啊!”我一下子抬起头来,眼前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是一个小女孩的脸,我忽然呆住了,刚才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难道刚才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恶梦?我抬了抬被自己的头压麻的胳膊,像针扎一样的难受,果然是个梦。“叔叔,我要买包瓜子。”我一惊,她要买包瓜子!“我要买包葵瓜子!”“哦……好!”我的心放松了很多,只是要一包葵瓜子而已,我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葵瓜子递给她,“叔叔”,“怎么?啊!啊……啊……”那个小女孩的麻花辫掉了下来,她变成了一个半秃的脑袋!“我要买包西瓜子!”冷冷看着我的,是那个小男孩的死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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