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之陆羽传原文及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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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书之陆羽传原文及翻译

篇1:新唐书之陆羽传原文及翻译

新唐书之陆羽传原文及翻译

羽,字鸿渐,不知所生。初,竟陵禅师智积得婴儿于水滨,育为弟子。及长,耻从削发,以《易》自筮,得《蹇》之《渐》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始为姓名。幼时,得张衡《南都赋》,不能读,危坐效群儿嗫嚅若成诵状,师拘之,令剃草莽。当其记文字,懵懵若有遗,过日不作,主者鞭苦,因叹曰:“岁月往矣,奈何不知书!”呜咽不自胜,因亡去,匿为优人,作诙谐数千言。天宝间,署羽伶师,后遁去。古人谓“洁其行而秽其迹”者也。

上元初,结庐苕溪上,闭门读书。名僧高士,谈宴终日。貌寝,口吃而辩。闻人善,若在己。与人期,虽阻虎狼不避也。自称“桑苎翁”,又号“东岗子”。工古调歌诗,兴极闲雅。著书甚多。扁舟往来山寺,唯纱巾藤鞋,短褐犊鼻,击林木,弄流水。或行旷野中,诵古诗,裴回至月黑,兴尽恸哭而返。当时以比接舆也。与皎然上人为忘言之交。有诏拜太子文学。

羽嗜茶,造妙理,著《茶经》三卷,言茶之原、之法、之具,时号“茶仙”,天下益知饮茶矣。鬻茶家以瓷陶羽形,祀为神,买十茶器,得一鸿渐。初,御史大夫李季卿宣慰江南,喜茶,知羽,召之。羽野服挈具而入,李曰:“陆君善茶,天下所知。扬子中泠水,又殊绝。今二妙千载一遇,山人不可轻失也。”茶毕,命奴子与钱。羽愧之,更著《毁茶论》。

与皇甫补阙善。时鲍尚书防在越,羽往依焉,冉送以序曰:“君子究孔,释之名理,穷歌诗之丽则。远野孤岛,通舟必行;鱼梁钓矶,随意而往。夫越地称山水之乡,辕门当节钺之重。鲍侯,知子爱子者,将解衣推食,岂徒尝镜水之鱼,宿耶溪之月而已。”

集并《茶经》今传。

(选自《新唐书·陆羽传》《唐才子传·陆羽》)

【参考译文】

陆羽,字鸿渐,人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当初,竟陵的僧人智积在河边捡到一个婴儿,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子来养育。等到长大后,他不愿意跟从智积削发为僧,就用《易经》为自己占卜,卜得《蹇》卦中的《渐》卦,卦上说:“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器。”他才用陆羽做自己的姓名。幼时得到张衡的《南都赋》,(不识字)不能阅读,却端坐着学小孩子念念有词的'样子,禅师抓住他,让他割草。当他记经书的时候,糊里糊涂好像有所丢失一样,过了一天还是无法记住,禅师鞭打他,陆羽感叹说:“时间流逝了,怎么还是不会写呢!”他泣不成声就逃走了,成为优伶藏了起来,撰写了《谈笑》一万多字。天宝年间,陆羽被官府任命为优伶的老师,后来他逃走了。这就是古人说的“品行高洁而行迹污秽”的人。

上元初年,陆羽在苕溪上修建了房子,闭门读书。还与有名的高僧和隐士相聚,整日喝酒聊天。陆羽相貌丑陋,说话结巴,却很善辩,他听到别人的美德,就像自己具有这种美德一样高兴。与别人约会,即使虎狼当道也会如期前往。他自称“桑苎翁”,又号称“东岗子”。他精通古调歌诗,兴致极为安闲高雅,著书很多。他驾着小舟在在山寺间来往,总是头戴纱巾,脚穿草鞋,身穿粗布短衣,腰系围裙,敲打着林间树木,戏耍着河中清流。他有时独行在旷野之中,吟咏古诗,来往徘徊直到月亮下山,兴致尽了才痛哭着回家。当时的人们都把他比作春秋时楚国的狂人接舆。陆羽与僧人皎然是最好的朋友。皇上曾下诏任命陆羽为太子文学。

陆羽嗜好喝茶,创制了茶道的精妙理论,著有《茶经》三卷,论述茶道的根源、茶道的方法、茶道的器具,被当时的人称为“茶仙”,天下人由此渐渐懂得喝茶了。卖茶的店家用瓷土陶制出陆羽的塑像,奉为神来祭祀,每买十件茶具,就送一具陆羽的塑像。当初,御史大夫李季卿到江南任宣慰使,他喜欢喝茶,知道陆羽的名声,就派人召陆羽来。陆羽身穿农夫的衣服提着茶具进入衙门。李季卿说:“陆先生精于茶道,天下了解。扬子江的中泠泉水又极为绝妙,如今二妙碰到一起,千载难逢,陆先生不可错过这个机会啊。”喝完茶,李季卿命令家奴付给陆羽茶钱,陆羽感到很羞愧,改著《毁茶论》一篇。

陆羽与皇甫补阙交好,当时尚书鲍防在越中,陆羽前往依附他。皇甫冉写序送给他说:“君子推究儒、佛二家的名理,穷尽诗歌的丽则,遥远的别馆,孤零的岛屿,有船通行的地方就一定要去;有鱼梁钓矶之处,可随意前往。那越中地方是著名的山水之乡,军门又承担这朝廷节钺的重任。鲍长官是了解先生爱惜先生的人,会对先生解衣推食,倍加关照,先生此去怎能是仅仅品尝镜湖的鱼,赏若耶溪的月而已呢?”

陆羽的诗文集和《茶经》流传至今。

篇2:新唐书韩愈传原文翻译

韩愈,字退之,邓州南阳人。七世祖茂,有功于后魏,封安定王。父仲卿,为武昌令,有美政,既去,县人刻石颂德。终秘书郎。

愈生三岁而孤,随伯兄会贬官岭表。会卒,嫂郑鞠之。愈自知读书,日记数千百言,比长,尽能通《六经》、百家学。擢进士第。会董晋为宣武节度使,表署观察推官。晋卒,愈从丧出,不四日,汴军乱,乃去,依武宁节度使张建封,建封辟府推官。操行坚正,鲠言无所忌。调四门博士,迁监察御史。上疏极论宫市,德宗怒,贬阳山令。有爱在民,民生子多以其姓字之。改江陵法曹参军。元和初,权知国子博士,分司东都,三岁为真。改都官员外郎,即拜河南令。迁职方员外郎。

华阴令柳涧有罪,前刺史劾奏之,未报而刺史罢。涧讽百姓遮索军顿役直,后刺史恶之,按其狱,贬涧房州司马。愈过华,以为刺史阴相党,上疏治之。既御史覆问,得涧赃,再贬封溪尉。愈坐是复为博士。既才高数黜,官又下迁,乃作《进学解》以自谕曰:

国子先生晨入太学,召诸生立馆下,诲之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杷罗剔抉,刮垢磨光。盖有幸而获选,孰云多而不扬?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

言未既,有笑于列者曰:“先生欺予哉!弟子事先生,于兹有年矣。先生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记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贪多务得,细大不捐。烧膏油以继晷,常矻矻以穷年。先生之业,可谓勤矣。牴排异端,攘斥佛老。补苴罅漏,张皇幽眇。寻坠绪之芒芒,独旁搜而远绍。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于既倒。先生之于儒,可谓有劳矣。沈浸浓郁,含英咀华。作为文章,其书满家。上规姚姒,浑浑亡涯。周《诰》商《盘》,佶屈聱牙。《春秋》谨严,《左氏》浮夸。《易》奇而法,《诗》正而葩。下迨《庄》《骚》,太史所录,子云相如,同工异曲。先生之于文,可谓闳其中而肆其外矣。少始知学,勇于敢为。长通于方,左右其宜。先生之于为人,可谓成矣。然而公不见信于人,私不见助于友。跋前踬后,动辄得咎。暂为御史,遂窜南夷。三年博士,冗不见治。命与仇谋,取败几时?冬暖而儿号寒,年丰而妻啼饥。头童齿豁,竟死何裨?不知虑此,而反教人为?”

先生曰:“吁!子来前。夫大木为杗,细木为桷,欂栌侏儒,椳闑扂楔,各得其宜,施以成室者,匠氏之工也。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马勃,败鼓之皮,俱收并蓄,待用无遗者,医师之良也。登明选公,杂进巧拙,纡余为妍,卓荦为杰,校短量长,唯器是适者,宰相之方也。昔者孟轲好辩,孔道以明;辙环天下,卒老于行。荀卿宗王,大伦以兴;逃谗于楚,废死兰陵。是二儒者,吐词为经,举足为法,绝类离伦,优入圣域,其遇于世何如也?今先生学虽勤而不繇其统,言虽多而不要其中;文虽奇而不济于用,行虽修而不显于众。犹且月费俸钱,岁靡禀粟,子不知耕,妇不知织;乘马从徒,安坐而食;踵常途之促促,窥陈编以盗窃。然而圣主不加诛,宰臣不见斥。兹非其幸欤?动而得谤,名亦随之。投闲置散,乃分之宜。若夫商财贿之有无,计班资之崇庳,忘量己之所称,指前人之瑕疵,是所谓诘匠氏之不以杙为楹,而訾医师以昌阳引年,欲进其豨苓也。”

执政览之,奇其才,改比部郎中、史馆修撰。转考功,知制诰,进中书舍人。

初,宪宗将平蔡,命御史中丞裴度使诸军按视。及还,且言贼可灭,与宰相议不合。愈亦奏言:

淮西连年脩器械防守,金帛粮畜耗于给赏,执兵之卒四向侵掠,农夫织妇饷于其后,得不偿费。比闻畜马皆上槽枥,此譬有十夫之力,自朝抵夕,跳跃叫呼,势不支久,必自委顿。当其已衰,三尺童子可制其命。况以三州残弊困剧之余而当天下全力,其败可立而待也。然未可知者,在陛下断与不断耳。夫兵不多不足以取胜,必胜之师利在速战,兵多而战不速则所费必广。疆埸之上,日相攻劫,近贼州县,赋役百端,小遇水旱,百姓愁苦。方此时,人人异议以惑陛下,陛下持之不坚,半涂而罢,伤威损费,为弊必深。所要先决于心,详度本末,事至不惑,乃可图功。

又言:“诸道兵羁旅单弱不足用,而界贼州县,百姓习战斗,知贼深浅,若募以内军,教不三月,一切可用。”又欲“四道置兵,道率三万,畜力伺利,一日俱纵,则蔡首尾不救,可以责功”。执政不喜。会有人诋愈在江陵时为裴均所厚,均子锷素无状,愈为文章,字命锷谤语嚣暴,由是改太子右庶子。及度以宰相节度彰义军,宣慰淮西,奏愈行军司马。愈请乘遽先入汴,说韩弘使叶力。元济平,迁刑部侍郎。

宪宗遣使者往凤翔迎佛骨入禁中,三日,乃送佛祠。王公士人奔走膜呗,至为夷法,灼体肤,委珍贝,腾沓系路。愈闻恶之,乃上表曰:

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始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在位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年,书史不言其寿,推其年数,盖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至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以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唯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舍身施佛,宗庙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后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信,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识见不远,不能深究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惟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以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别立寺观。臣当时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令盛也?今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加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丰年之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信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信向;百姓微贱,于佛岂合更惜身命?”以至灼顶燔指,十百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放效,唯恐后时,老幼奔波,弃其生业。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道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贰于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余,岂宜以入宫禁?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吊于其国,必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茢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前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

表入,帝大怒,持示宰相,将抵以死。裴度、崔群曰:“愈言讦牾,罪之诚宜。然非内怀至忠,安能及此?愿少宽假,以来谏争。”帝曰:“愈言我奉佛太过,犹可容;至谓东汉奉佛以后,天子咸夭促,言何乖剌邪?愈,人臣,狂妄敢尔,固不可赦。”于是中外骇惧,虽戚里诸贵,亦为愈言,乃贬潮州刺史。

既至潮,以表哀谢曰:

臣以狂妄戆愚,不识礼度,陈佛骨事,言涉不恭,正名定罪,万死莫塞。陛下哀臣愚忠,恕臣狂直,谓言虽可罪,心亦无它,特屈刑章,以臣为潮州刺史。既免刑诛,又获禄食,圣恩宽大,天地莫量,破脑刳心,岂足为谢!

臣所领州,在广府极东,过海口,下恶水,涛泷壮猛,难计期程,飓风鳄鱼,患祸不测。州南近界,涨海连天,毒雾瘴氛,日夕发作。臣少多病,年才五十,发白齿落,理不久长。加以罪犯至重,所处远恶,忧惶惭悸,死亡无日。单立一身,朝无亲党,居蛮夷之地,与魑魅同群,苟非陛下哀而念之,谁肯为臣言者?

臣受性愚陋,人事多所不通,惟酷好学问文章,未尝一日暂废,实为时辈所见推许。臣于当时之文,亦未有过人者。至于论述陛下功德,与《诗》、《书》相表里,作为歌诗,荐之郊庙,纪太山之封,镂白玉之牒,铺张对天之宏休,扬厉无前之伟迹,编于《诗》、《书》之策而无愧,措于天地之间而无亏,虽使古人复生,臣未肯让。

伏以皇唐受命有天下,四海之内,莫不臣妾,南北东西,地各万里。自天宝以后,政治少懈,文致未优,武克不刚,孽臣奸隶,蠹居棋处,摇毒自防,外顺内悖,父死子代,以祖以孙,如古诸侯,自擅其地,不朝不贡,六七十年。四圣传序,以至陛下。陛下即位以来,躬亲听断,旋乾转坤,关机阖开,雷厉风飞,日月清照,天戈所麾,无不从顺。宜定乐章,以告神明,东巡泰山,奏功皇天,具著显庸,明示得意,使永永年服我成烈。当此之际,所谓千载一时不可逢之嘉会,而臣负罪婴衅,自拘海岛,戚戚嗟嗟,日与死迫,曾不得奏薄伎于从官之内、隶御之间,穷思毕精,以赎前过。怀痛穷天,死不闭目,伏惟陛下天地父母哀而怜之。

帝得表,颇感悔,欲复用之,持示宰相曰:“愈前所论是大爱朕,然不当言天子事佛乃年促耳。”皇甫镈素忌愈直,即奏言:“愈终狂疏,可且内移。”乃改袁州刺史。

初,愈至潮,问民疾苦,皆曰:“恶溪有鳄鱼,食民畜产且尽,民以是穷。”数日,愈自往视之,令其属秦济以一羊一豚投溪水而祝之曰:

昔先王既有天下,迾山泽,罔绳擉刃以除虫蛇恶物为民物害者,驱而出之四海之外。及德薄,不能远有,则江、汉之间尚皆弃之以与蛮夷楚、越,况湖、岭之间去京师万里哉?鳄鱼之涵淹卵育于此,亦固其所。

今天子嗣唐位,神圣慈武,四海之外,六合之内,皆抚而有之,况禹迹所掩,扬州之近地,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供天地、宗庙、百神之祀之壤者哉?鳄鱼其不可与刺史杂处此土也。刺史受天子命,守此土,治此民,而鳄鱼睅然不安溪潭据处,食民畜熊豕鹿麞以肥其身,以种其子孙,与刺史拒争为长雄。刺史虽驽弱,亦安肯为鳄鱼低首下心,伈伈睍睍,为吏民羞,以偷活于此也?承天子命来为吏,固其势不得不与鳄鱼辨。鳄鱼有知,其听刺史。

潮之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归,以生以食,鳄鱼朝发而夕至也。今与鳄鱼约:“尽三日,其率丑类南徙于海,以避天子之命吏。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终不肯徙也,是不有刺史、听从其言也。不然,则是鳄鱼冥顽不灵,刺史虽有言,不闻不知也。夫傲天子之命吏,不听其言,不徙以避之,与顽不灵而为民物害者,皆可杀。刺史则选材技民,操强弓毒矢,以与鳄鱼从事,必尽杀乃止,其无悔!”

祝之夕,暴风震电起溪中,数日水尽涸,西徙六十里。自是潮无鳄鱼患。

袁人以男女为隶,过期不赎,则没入之。愈至,悉计庸得赎所没,归之父母七百余人。因与约,禁其为隶。召拜国子祭酒,转兵部侍郎。

镇州乱,杀田弘正而立王廷凑,诏愈宣抚。既行,众皆危之。元稹言:“韩愈可惜。”穆宗亦悔,诏愈度事从宜,无必入。愈至,廷凑严兵迓之,甲士陈廷。既坐,廷凑曰:“所以纷纷者,乃此士卒也。”愈大声曰:“天子以公为有将帅材,故赐以节,岂意同贼反邪?”语未终,士前奋曰:“先太师为国击朱滔,血衣犹在,此军何负,乃以为贼乎?”愈曰:“以为尔不记先太师也,若犹记之,固善。天宝以来,安禄山、史思明、李希烈等有子若孙在乎?亦有居官者乎?”众曰:“无。”愈曰:“田公以魏、博六州归朝廷,官中书令,父子受旗节;刘悟、李祐皆大镇。此尔军所共闻也。”众曰:“弘正刻,故此军不安。”愈曰:“然尔曹亦害田公,又残其家矣,复何道?”众讙曰:“善。”廷凑虑众变,疾麾使去。因曰:“今欲廷凑何所为?”愈曰:“神策六军将如牛元翼者为不乏,但朝廷顾大体,不可弃之。公久围之,何也?”廷凑曰:“即出之。”愈曰:“若尔,则无事矣。”会元翼亦溃围出,延凑不追。愈归奏其语,帝大悦。转吏部侍郎。

时宰相李逢吉恶李绅,欲逐之,遂以愈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特诏不台参,而除绅中丞。绅果劾奏愈,愈以诏自解。其后文刺纷然,宰相以台、府不协,遂罢愈为兵部侍郎,而出绅江西观察使。绅见帝,得留,愈亦复为吏部侍郎。长庆四年卒,年五十七,赠礼部尚书,谥曰文。

篇3:新唐书韩愈传原文翻译

韩愈,字退之,昌黎人。父亲名叫韩仲卿,不做官也不出名。韩愈三岁的时候成了孤儿,被同族的堂兄抚养。韩愈因为自己是孤儿,小时候很刻苦的学习儒家经典,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还需要奖励来诱导。大历贞元年间,文坛风气是比较崇尚古文,模仿杨雄和董仲舒的议论文,而独孤及和梁肃被称为模仿的最好,赢得了知识分子的广泛尊敬。韩愈和他们的拥趸们交往,刻苦钻研和模仿,打算靠这个成为当时有影响力的人物。在考取进士的时候,把自己的文章上交给多位国家重要行政长官,曾担任过宰相的郑余庆很欣赏他,积极地称赞他,因此很快就出了名,很快就成了进士。

宰相董晋到大梁去工作,请韩愈作他的巡官。董晋的职员班子撤除后,徐州的张建封又慕名请他去做下属。韩愈认为自己得到了承认,说话越来越直率,不去刻意躲避和忌讳什么,他的品德专一而正派,不去从事一些世俗的人情交际。后来调他去做四门博士,在后来升为监查御史。德宗晚年的时候,朝廷中分了好几派,宰相也不好好负责。宫市的弊端很明显,但谏官们反复提意见皇帝也不接纳。韩愈曾经写了几千字的文章极力批判这件事,皇帝不听反而很生气,把他从京官贬到连州山阳县做县令,后来又转到江陵府作政府科员。

元和初年,召韩愈去做国子博士,后来又任命为都官员外郎。但是华州刺史阎济美因为公事停止了华阴县令柳涧县令的工作,但还让他临时担任职员的工作。过了几个月,阎济美停职了,到公寓中去住,柳涧挑拨农民工去向他讨要前年为军队服劳役的工资。后来的刺史认为柳涧做事不妥,上报朝廷,朝廷把柳涧贬为房州司马。韩愈正好经过华州,听说此事后,认为俩刺史合伙欺负人,就上书朝廷替柳涧开脱,韩愈的奏章被留在了皇宫中没有处理。皇帝命令监察御史李某某考察这件事,发现了柳涧的罪恶,于是追加处罚,把柳涧贬到某处作尉官。朝廷认为韩愈在不清楚实情的情况下胡说八道,又把他恢复成原来的职位:国子博士。韩愈自己觉得自己很有才,但却常被朝廷,丢在一边,就写了一篇《进学解》自我安慰:国子博士早晨到学校,把学生们召集来,教导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大家赶上了好皇帝,都好好学习儒家经典,不要担心自己没有出头之日,还没说完,学生中有人笑起来,说,您这是糊弄我们呢,我跟了您很久,您学习六艺非常的投入,排斥不符合儒家精神的佛老思想,刻苦总结从古到今所有的经典,但您公众面前既没有威望,也没什么私人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动不动就被贬官,日子过得很清苦,头发掉了牙齿松了,不去考虑这些反而教别人和你一样?先生说了,你过来,我只是说你自己努力就行了,至于会不会受重要,那是宰相们的事情。孟子和荀子都很牛查,但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我现在虽然文章言论并不是很恰当,皇帝大臣没有收拾我,对我已经很眷恋了。政府中管事的人看到这篇文章很同情他,考虑到韩愈很有史学才能,委任他作比部郎中和史馆修撰(编写史书)。过了一年,又提升为考功郎中知制诰,然后封为中书舍人。不久又有看着韩愈不顺眼的人,提出他以前的旧事,说韩愈曾经降职到江陵府科员期间,荆南节度使裴均对他很好,裴均的儿子裴锷很平庸俗气,最近裴锷回家看望父亲,韩愈作了一篇序文送行,称呼裴均的字。这种言论在朝廷传播开来,因为这个韩愈又被贬为太子右庶子。

元和十二年(8)8月,宰相裴度担任淮西宣慰处置使,兼任彰义军节度使,请韩愈作他的行军司马,赐给韩愈金紫的衣服。淮西和蔡这两个地方平定之后,12月韩愈随裴度返回首都长安,因为功劳授予他刑部侍郎(刑部副部长,定额好像是两位),命韩愈编写平淮西碑碑文,这篇文章中韩愈多数突出裴度的事迹,而当时进入蔡州捉拿吴元济的,应该是李愬功劳最大,李愬很不服气。李愬的妻子跑到皇宫中上告碑文不能反映真实情况,皇帝下令取消韩愈写的这篇碑文,让翰林学士段文昌重新编写并刻石。

长安附近的风翔,有法门寺,法门寺中有座护国真身塔,塔中珍藏了释迦牟尼的.手指骨一节,传说这个宝贝三十年开启一次,每次开启会保佑庄稼收成好,人民幸福和谐。元和(8)正月,皇帝让太监某某帅三十个人,去迎接佛骨,要在皇宫中保留三天,再送到各个寺院。无论是大臣和老百姓们,都跑去施舍,唯恐落在后面,老百姓就有因此而导致破产的,甚至烧掉头发烧灼骼膊去赶这个时髦,韩愈一向不喜欢佛教,于是上了一篇《谏迎佛骨表》。

宪宗看了这篇文章十分生气,过了一天出示给大臣们看,将要严厉处置韩愈。裴度和崔群说:韩愈虽然让您生气,应该判罪,但也是因为他内心很诚恳,不怕被您处置,否则他干嘛这么吃力不讨好?请宽恕他以显示您的大度,这样会鼓励其他上书言事的人。皇帝说,韩愈说我过度信仰佛教我可以宽容,他干嘛说东汉之后皇帝信佛的都短命,这岂不是太荒谬了,作为臣子如此狂妄,不能原谅!于是大家都吓得不敢说话,以至于其他官员都认为韩愈罪有应得,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韩愈贬官为潮州刺史。

韩愈到了潮阳,又上表给皇帝说:宪宗对大臣们说,昨天看了韩愈的表章,想起他劝谏我不要接纳佛骨的事情,我发现他还是很爱我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韩愈作为臣子,不该说我信仰佛教就会短命,我是因为这个讨厌他的随便,宪宗打算重新启用韩愈,所以先跟大臣们打个预防针,想看看大臣们如何反应。宰相皇甫镈讨厌韩愈的刚直,恐怕他被重用,第一个跳出来回答,韩愈终究是狂妄粗心,把他调到一个好一点的州郡吧,于是授予韩愈袁州刺史。

开始,韩愈得了潮阳,开始办公,问到老百姓关心的事情,都说,本地西边的湫水中有很多鳄鱼,体型巨大,把老百姓养的家畜将近吃光,所以老百姓都很穷。过了几天,韩愈亲自去看了一下情况,命令判官某某抱着一个猪一个羊,投到湫水中,并作了一篇祭鳄鱼文,让鳄鱼们滚蛋,如果不听就派人收拾它们,不要后悔。祝愿完毕的那天晚上,湫水中忽然刮起了狂风,伴随着打雷,几天之后,湫水全部干涸,从此潮州人再也不用担心鳄鱼。 袁州的风俗,男女到别人家做仆人的,如果超过期限不还钱,则做工的人就永远做富户家的仆人。韩愈到袁州之后,增设了相关法律,赎出那些未成年人,还给他们的父母,改变从前的约定,禁止富户这种抢男霸女的行为。

元和,上调韩愈为国子祭酒,转去做兵部侍郎。正赶上镇州乱兵杀死了州长田弘正,推举王廷凑代理军政长官。朝廷让韩愈去安抚人心。韩愈到了之后,召集军民,告诉他们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造反。慷慨陈词,王廷凑在一边听了对韩愈很敬畏。后来又改任韩愈为吏部侍郎。后来又改为京兆尹,兼任御史大夫。因为韩愈不太去指定地点上班,,被御史中丞李绅弹劾。韩愈没有被查办,不服气,还是不去上班。李绅和韩愈都是脾气性格急躁走极端的人,于是互相吵闹,别人怎么劝也不听。于是皇帝各打五十大板,派李绅作浙西观察使,韩愈改任兵部侍郎。等到李绅要去浙江之前,跑到皇帝面前哭诉,唐穆宗可怜他,于是让李绅作兵部侍郎,韩愈作吏部侍郎。长庆四年12月死去,时年57岁,追认韩愈为礼部尚书,谥号为“文”,所以后世经常称他作韩文公。

篇4:《新唐书·韩愈传》原文和翻译

《新唐书·韩愈传》原文和翻译

原文:

韩愈,字退之,邓州南阳人。操行坚正,鲠言无所忌。元和初,权知国子博士。改都官员外郎,迁职方员外郎。华阴令柳涧有罪,前刺史劾奏之,未报而刺史罢。涧讽百姓遮索军顿役直,后刺史恶之,按其狱,贬涧房州司马。愈过华,以为刺史阴相党,上疏治之。既御史覆问,得涧赃,再贬封溪尉。愈坐是复为博士。改比部郎中、史馆修撰,迁刑部侍郎。

翔法门寺有护国真身塔,塔内有释迦文佛指骨一节。宪宗遣使迎佛骨入禁中,三日,乃送佛祠。王公士人奔走膜拜,愈闻恶之,乃上表。表入,帝大怒,持示宰相,将抵以死。裴度、崔群曰:“愈言讦牾,罪之诚宜。然非内怀至忠,安能及此?愿少宽假。”帝曰:“愈,人臣,狂妄敢尔,固不可赦!”于是中外骇惧,虽戚里诸贵,亦为愈言,乃贬潮州刺史。

既至潮,以表哀谢。帝得表,颇感悔,欲复用之,曰:“愈前所论是大爱朕,然不当言天子事佛乃年促耳。”皇甫镈素忌愈直,即奏言:“愈终狂疏,可内移。”乃改袁州刺史。袁人以男女为隶,过期不赎,则没入之。愈至,悉计庸得赎所没,归之父母七百余人。召拜国子祭酒,转兵部侍郎。愈性明锐,不诡随。与人交,终始不少变。成就后进士,往往知名。经愈指授,皆称“韩门弟子”,愈官显,稍谢遣。其徒李翱、李汉、皇甫湜从而效之,遽不及远甚。从愈游者,若孟郊、张籍,亦皆自名于时。(节选自《新唐书·韩愈传》,有改动)

译文:

韩愈,字退之,邓州南阳人。他操行坚定端正,言论鲠直无所顾忌。元和初年,暂时任国子博士。改任都官员外郎。升任职方员外郎。华阴令柳涧有罪,前任刺史上奏弹劾他,没有答复而刺史离职。柳涧指使百姓拦路索要军队停驻时差役的工钱,后任刺史厌恶他,审查这个案子,把柳涧贬为房州司马。韩愈路过华州,认为刺史暗中互相勾结,上疏请求处理。御史复查后,查出柳涧有贪赃罪,再次贬为封溪尉。韩愈因此受牵连重任国子博士。改任比部郎中、史馆修撰,升任刑部侍郎。凤翔法门寺有一座护国真身塔,塔内有释迦文佛的一节指骨。宪宗派遣使者迎接佛骨到宫中,过了三天,才送回佛寺。王公士人奔走膜拜诵经,韩愈听说后很厌恶,于是上表。奏表递上去后,皇帝大怒,拿着它给宰相看,准备处以死刑。裴度、崔群说:“韩愈出言不逊,治罪确实是应该的'。然而若不是心怀最大的忠诚,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希望圣上稍微宽容他。”皇帝说:“韩愈身为人臣,竟敢这样狂妄,决不能赦免。”这时候朝里朝外的人们惊骇恐惧,就是外戚权贵也为韩愈说情,于是贬为潮州刺史。韩愈到潮州后,上表悲哀地谢罪。皇帝接到奏表,十分感动追悔,打算重新任用他,说:“韩愈以前议论的事是出于对朕的爱护,但是不应该说天子事奉佛就会寿命短促。”皇甫镈向来忌恨韩愈直率,就上奏说:“韩愈毕竟太狂妄,可以暂且酌情内移。”于是改任袁州刺史。袁州人为了借钱将儿女抵押给人作奴隶,过期无力赎回,就归债主所有。韩愈计算出全部费用赎回已经归债主所有的人,还给他们父母的有七百多人。召入朝廷拜授国子祭酒,改任兵部侍郎。韩愈天性聪明敏锐,不随波逐流。与人交往,自始至终没有一点改变。成全后辈,常常帮助他们成名。凡受过韩愈指教的人,都称“韩门弟子”,韩愈官位显达后,逐渐谢绝教授。他的门徒李翱、李汉、皇甫湜从而效法他,就远远不及他。跟韩愈交往的,如孟郊、张籍,也都有成就闻名于当时。

篇5:新唐书杜甫传原文翻译

新唐书杜甫传原文翻译

原文

甫,字子美,少贫不自振,客吴越、齐赵间。李邕奇其材,先往见之。举进士不中第,困长安。

天宝十三载,玄宗朝献太清宫,飨庙及郊,甫奏赋三篇。帝奇之,使待制集贤院,命宰相试文章,擢河西尉,不拜,改右卫率府胄曹参军。数上赋颂,因高自称道,且言:“先臣恕、预以来,承儒守官十一世,迨审言,以文章显中宗时。臣赖绪业,自七岁属辞,且四十年,然衣不盖体,常寄食于人,窃恐转死沟壑,伏惟天子哀怜之。若令执先臣故事,拔泥涂之久辱,则臣之述作虽不足鼓吹《六经》,至沈郁顿挫,随时敏给,扬雄、枚皋可企及也。有臣如此,陛下其忍弃之?”

会禄山乱,天子入蜀,甫避走三川。肃宗立,自鄜州羸服欲奔行在,为贼所得。至德二年,亡走凤翔上谒,拜右拾遗。

与房琯为布衣交,琯时败陈涛斜,又以客董廷兰,罢宰相。甫上疏言:“罪细,不宜免大臣。”帝怒,诏三司亲问。宰相张镐曰:“甫若抵罪,绝言者路。”帝乃解。甫谢,且称:“琯宰相子,少自树立为醇儒,有大臣体,时论许琯才堪公辅,陛下果委而相之。观其深念主忧,义形于色,然性失于简。酷嗜鼓琴,廷兰托琯门下,贫疾昏老,依倚为非,琯爱惜人情,一至玷污。臣叹其功名未就,志气挫衄,觊陛下弃细录大,所以冒死称述,涉近讦激,违忤圣心。陛下赦臣百死,再赐骸骨,天下之幸,非臣独蒙。”然帝自是不甚省录。

时所在寇夺,甫家寓鄜,弥年艰窭,孺弱至饿死,因许甫自往省视。从还京师,出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辄弃官去,客秦州,负薪采橡栗自给。

流落剑南,结庐成都西郭。召补京兆功曹参军,不至。会严武节度剑南东、西川,往依焉。武再帅剑南,表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武以世旧,待甫甚善,亲至其家。甫见之,或时不巾,而性褊躁傲诞,常醉登武床,瞪视曰:“严挺之乃有此儿!”武中衔之。一日,欲杀甫,集吏于门。武将出,冠钩于帘者三,左右走报其母,力救得止。

崔旰等乱,甫往来梓、夔间。大历中,出瞿唐,下江陵,溯沅、湘以登衡山,因客耒阳。游岳祠,大水遽至,涉旬不得食,县令具舟迎之,乃得还。令尝馈牛炙白酒,大醉,一昔卒,年五十九。

甫旷放不自检,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少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尝从白及高适过汴州,酒酣登吹台,慷慨怀古,人莫测也。数尝寇乱,挺节无所污,为歌诗,伤时桡弱,情不忘君,人皆怜之。坟在岳阳。有集六十卷,今传。

赞曰:唐兴,诗人承陈、隋风流,浮靡相矜,至宋之问、沈佺期等,研揣声音,浮切不差,而号“律诗”,竞相沿袭。逮开元间,稍裁以雅正,然恃华者质反,好丽者壮伟,人得一概,皆自名所长。至甫,浑涵汪茫,千汇万状,兼古今而有之。他人不足,甫乃厌余。残膏剩馥,沾丐后人多矣。故元稹谓:“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甫又善陈时事,律切精深,至千言不少衰,世号“诗史”。昌黎韩愈于文章慎许可,至于歌诗,独推曰:“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城可信云。

译文:

杜甫字子美,少时家贫不能够养活自己,旅居于吴、越、齐、赵之地。李邕对他的才学感到惊奇,先前去见他。参加科举考试落第,困居长安。天宝十三年,唐玄宗朝拜献祭于太清宫,祭祀天地和祖宗,杜甫进献了三篇赋。皇上对这几篇赋感到惊奇,让他在集贤院等待诏命。命令宰相考试文辞,提拔为河西尉,杜甫没有接受任职,后来改为右卫率府胄曹参军。(杜甫)多次献上赋和颂(两种文体),于是就自己大力赞扬自己,并且说:“臣的先祖恕、预以来,继承儒学保有官位十一代,等到(祖父)审言时,凭文章显扬于中宗时。臣依赖继承的祖业,从七岁开始写文章,将近四十年,然而衣不蔽体,常常靠人接济生活,私下里担心会死在荒郊外,还希望皇上同情、怜爱我。如果让臣继承先祖的旧业,改变地位低下的长时间的屈辱,那么臣的著述,即使不足以宣扬六经,极为含蕴深刻、感情抑扬,切合时宜、文思敏捷,可以企望赶得上扬雄、枚皋。有这样的臣子,陛下怎能忍心舍弃呢?”

适逢安禄山叛乱,杜甫避乱奔走于泾、渭等三江流域。唐肃宗即位,杜甫疲困衰弱想要从鄜州投奔皇帝临时的临时驻地。(中途)被寇贼捉住。后来杜甫逃了出来,逃往凤翔拜谒唐肃宗,被授右拾遗的官职。杜甫和房琬是平民之交,房琬因为受他的门客董延兰(牵累),被罢黜了宰相职务。杜甫上疏说:“罪行小,不应该罢免大臣。”唐肃宗大怒,召见三司来质问。宰相张镐说:“如果让杜甫抵罪,这是在断绝言路。”唐肃宗(怒气)才缓解。杜甫谢罪说“琬,是宰相的儿子,年轻时就建立有远大理想要成为纯儒,有大臣的体器。时人认为房琬有三公之才。陛下果然委以宰相一职。我看他深切地为陛下担忧,形色中显出大义,可是他的性情有些傲慢。我感叹他功名没成,志气被挫败,非分地希望陛下您弃小错取大德,所以冒着死罪称述,我直言激怒、违背了圣意。陛下赦免了最当白死的我,又赐我还乡,这是天下的大幸,不仅我独自蒙受圣恩。”可是皇帝从此很少罢免和录用了。

当时,杜甫所在的地方到处是盗寇抢掠,而杜甫家眷寓居于鄜州,生活终年艰难贫穷,小儿子甚至被饿死。于是杜甫亲自前往鄜州探视。严武因为与杜甫是世交老友,对待杜甫非常友好,亲自到杜甫家探望。杜甫见严武,有时竟不穿衣服,而性格褊狭放诞,曾经酒醉登上严武床,瞪着眼说:“严挺之竟然有这样的儿子”,严武也是暴躁勇猛的.人,表面上看不在意,可是内心恨杜甫。有一天想要杀杜甫,将出去的时候,帽子被帘子的钩钩住好几次,左右的人(把这件事)告诉严武的母亲,严武的母亲跑去相救严武才作罢。严武死后,崔旰等作乱,杜甫往来于梓州、夔州之间。后来向南去,客居耒阳,一天大醉后死去,时年五十九。

杜甫为人旷达放荡不能自我约束,喜好谈论天下的大事,高谈而不贴合实际。多次饱尝寇贼作乱的痛苦,坚持自己的气节不被玷污。做诗歌,感伤世事同情弱者,忠诚不忘君主,人们爱他的忠义。

篇6:《新唐书·欧阳询传》原文和翻译

《新唐书·欧阳询传》原文和翻译

原文:

欧阳询,字信本,潭州临湘人。父纥,陈广州刺史,以谋反诛。询当从坐,匿而免。江总以故人子,私养之。貌寝侻,敏悟绝人。总教以书记,每读辄数行同尽,遂博贯经史。仕隋,为太常博士。高祖微时,数与游,既即位,累擢给事中。

询初仿王羲之书,后险劲过之,因自名其体。尺牍所传,人以为法。高丽尝遣使求之,帝叹曰:“彼观其书,固谓形貌魁梧邪?”尝行见索靖所书碑,观之,去数步复返,及疲,乃布坐,至宿其傍,三日乃得去。其所嗜类此。贞观初,历太子率更令、弘文馆学士,封渤海男。卒,年八十五。

子通,仪凤中累迁中书舍人。居母丧,诏夺哀。每入朝,徒跣及门。夜直,藉藁以寝。非公事不语,还家辄号恸,年饥,未克葬。居庐四年,不释服。冬月,家人以氈絮潜置席下,通觉,即彻去。迁累殿中监,封渤海子。天授初,转司礼卿,判纳言事。辅政月余,会凤阁舍人张嘉福请以武承嗣为太子,通与岑长倩等固执,忤诸武意。及长倩下狱坐大逆死来俊臣并引通同谋通虽被惨毒无异词俊臣代占诛之神龙初追复官爵。

通蚤孤,母徐教以父书,惧其堕,尝遗钱使市父遗迹,通乃刻意临仿以求售,数年,书亚于询,父子齐名,号“大小欧阳体”。褚遂良亦以书自名,尝问虞世南曰:“吾书何如智永?”答曰:“吾闻彼一字直五万,君岂得此?”曰:“孰与询?”曰:“吾闻询不择纸笔,皆得如志,君岂得此?”遂良曰:“然则何如?”世南曰:“君若手和笔调,固可贵尚。”遂良大喜。通晚自矜重,以狸毛为笔,覆以兔毫,管皆象犀,非是未尝书。

(选自《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二十三》)

译文:

欧阳询,字信本,潭州临湘人。父名纥,在陈朝任广州刺史,因谋反被杀。欧阳询应当连坐,因躲藏起来而幸免一死。江总因为他(欧阳询)是旧友之子,就私下收养了他。欧阳询其貌不扬却聪敏过人。江总教他读书识字,(他)每次读书都一目数行,于是博通经史。在隋朝做官,任太常博士。高祖未显达时,多次与他交游,高祖即帝位,(欧阳询)多次获得提升,官至给事中。

欧阳询起初仿效王羲之的书体,后来在险劲方面超过了王羲之,于是自称欧阳体。他流传下来的墨迹,人们当作楷模来效法。高丽曾经派使者来求他的墨迹,高祖感叹说:“他们看到他的`墨迹,肯定会说他形貌魁梧吧!”他曾在路上见到索靖书写的碑石,就观摩它,离开数步又返回,看累了用麻布铺地坐下来看,以至宿在碑旁,三天后才离去。他对书法的爱好大概如此。贞观初年,欧阳询历任太子率更令、弘文馆学士,封渤海男。去世时年八十五岁。

儿子名通,仪凤年间多次迁任中书舍人。为母守丧,丧期未满皇帝下诏叫他出任官职。他每次入朝,都赤脚走到皇城门外。值夜班时,就睡在草席上。不是公事不语,回家就痛哭哀号。赶上饥荒之年,不能下葬,他住在守丧的小屋中,长达四年,一直未脱丧服。冬天,家人暗中把氈絮铺垫在席上,欧阳通发觉后,马上把氈絮撤掉。几次迁任为殿中监,封渤海子爵位。天授初年转任司礼卿,负责处理纳言事务。辅政一个多月,适逢凤阁舍人张嘉福请求以武承嗣做太子,欧阳通和岑长倩等坚持自己的观点,违背了武家的意愿。等到岑长倩入狱,因犯大逆罪处以死刑,来俊臣同时检举欧阳通为同谋犯,欧阳通虽然惨遭酷刑却始终不承认,来俊臣代为口授供词,把他杀了。神龙初年,皇帝下令追复他的官爵。

欧阳通早年丧父,母徐氏教他学习父亲的书法,害怕他懒惰,曾给他钱让她去买父亲的书法遗迹,于是欧阳通就刻意摹仿以求出售,几年之后,书法稍次于欧阳询。父子齐名,号称“大小欧阳体”。褚遂良也因为擅长书法而闻名,他曾经问虞世南:“我的书法比智永怎么样?”虞世南回答说:“我听说他的一个字值五万钱,您的字哪能值这么多钱?”褚遂良说:“我和欧阳询比谁强?”虞世南说:“我听说欧阳询不论什么纸笔,都能书写如意,您哪能做到这样呢?”褚遂良说:“那么我该怎么做?”虞世南说:“您如能做到手笔协调,那肯定能受到尊崇。”褚遂良非常高兴。欧阳通晚年矜持自重,用狐狸毛做笔,覆上兔毫,笔管都是象牙犀角做的,不是这样的笔他就不书写。

篇7:《新唐书·阳城传》原文及翻译

原文:

阳城,字亢宗,定州北平人。城谦恭简素,遇人长幼如一。远近慕其行,来学者迎接于道。闾里有争讼,不诣官而诣城决之。有盗其树者,城过之,虑其耻,退自匿。尝绝粮,遣奴求米,奴以米易酒,醉卧于路。城怪其故,与弟迎之,奴未醒,乃负以归。及觉,痛咎谢,城曰:“寒而饮,何责焉?”山东节度府闻城义者,发使遗五百缣,戒使者不令返。城固辞,使者委而去,城置之未尝发。会里人郑俶欲葬亲,贷于人无得,城知其然,举缣与之。德宗召拜右谏议大夫。遣长安尉杨宁赍束帛诣其家。

初,城未起,缙绅想见风采。既兴草茅,处谏诤官,士以为且死职,天下益惮之。及受命,它谏官论事苛细纷纷,帝厌苦。而城方与二弟延宾客,日夜剧饮。客欲谏止者,城揣知其情,强饮客,客辞,即自引满,客不得已,与酬酢,或醉仆席上,城或先醉卧客怀中,不能听客语。常以木枕布衾质钱,人重其贤,争售之。每约二弟:“吾所俸入,而可度月食米几何,薪菜盐几钱,先具之,余送酒家,无留也。”及裴延龄诬逐陆赞等,帝怒甚,无敢言。城闻,曰:“吾谏官,不可令天子杀无罪大臣。”乃约拾遗王仲舒上疏极论延龄罪;慷慨引谊,申直赞等,累日不止。帝大怒,召宰相抵城罪。顺宗方为皇太子,为开救,得免。然帝意不已,欲遂相延龄。城显语曰:“延龄为相,吾当取白麻坏之,哭于廷。”帝不相延龄,城力也。

城出为道州刺史,州产侏儒,岁贡诸朝,城哀其生离,无所进。帝使求之,城奏曰:“州民尽短,若以贡,不知何者可供。”自是罢。赋税不时,观察使数诮责。观察府遣判官督赋,至州,怪城不迎,以问吏,吏曰:“刺史以为有罪,自囚于狱。”判官惊,驰入,谒城曰:“使君何罪?我奉命来候安否耳。”留数日,城不敢归,寝馆外以待命。判官遽辞去。顺宗立,召还城,而城已卒,年七十。(节选自《新唐书·阳城传》)

译文:

阳城字亢宗,定州北平人。阳城性情谦虚敬肃简约朴素,无论老幼,都一样对待。远近的人都仰慕他的品行,前来求学的人接连不断。当地的人有了争执,不去官府而是到阳城处裁决。有一个偷盗阳城的树的人,阳城遇见了他,担心他会羞愧,就退步躲藏起来。阳城家中曾经断了粮,派仆人去借米,仆人拿米换了酒喝,醉倒在路上。阳城为仆人迟迟未归而感到奇怪,就去与弟弟一起迎接他,仆人睡在路上还未醒,阳城就把他背了回来。等到仆人醒了,深深自责谢罪,阳城说:“天冷喝酒,有什么值得责备的.呢?”山东节度府听说阳城是有德义的人,派使者送给阳城五百匹细绢,告诫使者不允许再拿回来。阳城坚决推辞,使者把绢丢下就回去了,阳城就把绢放在一边从未开封。正逢同乡郑俶要给亲人下葬,向别人借钱没借到,阳城知道了这个情况,把绢送给了他。德宗征召他来朝,任命他做右谏议大夫,特地派长安尉杨宁到他家送给他成捆的丝织品。

当初,阳城未出任官职时,士大夫们都思慕他的刚正的风格。等到他出任官职,担任谏官之后,士大夫们都认为他定会为忠于职守而不惜死,天下的官员们就更加畏惧他。就职之后,其他的谏官们都就繁杂锁屑的政事频频进谏,使得皇帝很厌烦,而阳城却与他的两个弟弟招请宾客,日夜畅饮。有朋友想劝他不要整天宴饮,阳城揣出了他的心理,竭力让这个朋友喝酒,朋友拒绝,阳城就先举起满满一杯酒敬他,朋友不得已,只好回敬他,与他推杯换盏,有时喝醉了仆倒在酒桌上,阳城有时先喝醉躺在朋友的怀中,朋友们说什么他全没听见。阳城经常拿木枕和布被去抵押换钱,人们敬重他的贤德,争着买他的东西。阳城常对他的两个弟弟说:“我俸禄的收入,可以先估计一个月吃米及薪菜盐的花费,先准备好,剩余的都拿去喝酒,不要有积余。”

等到裴延龄诬陷、放逐陆贽等官员时,因为皇帝对陆贽等非常愤怒,官员们都无人敢向皇帝进言。阳城听说了,就说:“我担任谏官,不能够让皇上冤杀无罪的大臣。”于是约拾遗王仲舒一起上奏章激烈地指斥裴延龄的罪状,依据大义意气激昂地为陆贽等人申辩是非,多日不止。皇帝大怒,召宰相来治阳城的罪。顺宗当时是皇太子,为阳城展开营救,结果阳城得以免罪。可是皇帝的怒气还没消,要让裴延龄做宰相。阳城扬言:“如果让裴延龄做宰相,我一定身着白麻在朝廷上哭来破坏这件事。皇帝最终没有任用裴延龄为相,正是阳城的功劳。

阳城出京做道州刺史。道州出产侏儒,每年都要向朝廷进贡侏儒。阳城同情他们生离死别,不进贡。皇帝派人去要,阳城呈上奏章,写道:“道州这地方的百姓个头都矮小,如果要进贡,不知道哪些可以进贡。”从此就不再进贡了。州里赋税没有按时缴纳,观察使多次指责。观察府派判官来催办赋税,到了道州,对阳城没有出来迎接感到奇怪,拿这事问当地官吏,官吏说:“阳城认为自己有罪,把自己囚禁在牢狱里了。”判官非常震惊,奔入牢狱,拜见阳城说:“您有什么罪啊?我只是奉命前来给你请安罢了。”判官在道州停留了几天,阳城不敢回去,住在馆外待命。判官见状勿忙告辞离去。顺宗即位,想召回阳城,可是阳城已死了,死时七十岁。

篇8:《新唐书·欧阳询传》原文及翻译

《新唐书·欧阳询传》原文及翻译

说明:①以下黑色字为原文,红色字为翻译。为方便阅读,逐句对照翻译。

②以下文本略有删改,你可以点此阅读《新唐书 欧阳询传》原文。

欧阳询,字信本,潭州临湘人。欧阳询,字信本,潭州临湘人。

父纥,陈广州刺史,以谋反诛。父名纥,在陈朝任广州刺史,因谋反被杀。

询当从坐,匿而免。欧阳询应当连坐,因躲藏起来而幸免一死。

江总以故人子,私养之。江总因为他(欧阳询)是旧友之子,就私下收养了他。

貌寝侻,敏悟绝人。欧阳询其貌不扬却聪敏过人。

总教以书记,每读辄数行同尽,遂博贯经史。江总教他读书识字,(他)每次读书都一目数行,于是博通经史。

仕隋,为太常博士。在隋朝做官,任太常博士。

高祖微时,数与游,既即位,累擢给事中。高祖未显达时,多次与他交游,高祖即帝位,(欧阳询)多次获得提升,官至给事中。

询初仿王羲之书,后险劲过之,因自名其体。欧阳询起初仿效王羲之的书体,后来在险劲方面超过了王羲之,于是自称欧阳体。

尺牍所传,人以为法。他流传下来的墨迹,人们当作楷模来效法。

高丽尝遣使求之,帝叹曰: 彼观其书,固谓形貌魁梧邪? 高丽曾经派使者来求他的墨迹,高祖感叹说: 他们看到他的墨迹,肯定会说他形貌魁梧吧!

尝行见索靖所书碑,观之,去数步复返,及疲,乃布坐,至宿其傍,三日乃得去。他曾在路上见到索靖书写的碑石,就观摩它,离开数步又返回,看累了用麻布铺地坐下来看,以至宿在碑旁,三天后才离去。

其所嗜类此。他对书法的爱好大概如此。

贞观初,历太子率更令、弘文馆学士,封渤海男。贞观初年,欧阳询历任太子率更令、弘文馆学士,封渤海男。

卒,年八十五。 去世时年八十五岁。

子通,仪凤中累迁中书舍人。儿子名通,仪凤年间多次迁任中书舍人。

居母丧,诏夺哀。为母守丧,丧期未满皇帝下诏叫他出任官职。

每入朝,徒跣及门。他每次入朝,都赤脚走到皇城门外。

夜直,藉藁以寝。值夜班时,就睡在草席上。

非公事不语,还家辄号恸,年饥,未克葬。不是公事不语,回家就痛哭哀号。赶上饥荒之年,不能下葬。

居庐四年,不释服。他住在守丧的'小屋中,长达四年,一直未脱丧服。

冬月,家人以氈絮潜置席下,通觉,即彻去。冬天,家人暗中把氈絮铺垫在席上,欧阳通发觉后,马上把氈絮撤掉。

迁累殿中监,封渤海子。几次迁任为殿中监,封渤海子爵位。

天授初,转司礼卿,判纳言事。天授初年转任司礼卿,负责处理纳言事务。

辅政月余,会凤阁舍人张嘉福请以武承嗣为太子,通与岑长倩等固执,忤诸武意。辅政一个多月,适逢凤阁舍人张嘉福请求以武承嗣做太子,欧阳通和岑长倩等坚持自己的观点,违背了武家的意愿。

及长倩下狱,坐大逆死,来俊臣并引通同谋,通虽被惨毒无异词,俊臣代占。等到岑长倩入狱,因犯大逆罪处以死刑,来俊臣同时检举欧阳通为同谋犯,欧阳通虽然惨遭酷刑却始终不承认,来俊臣代为口授供词,把他杀了。

诛之神龙初追复官爵。 神龙初年,皇帝下令追复他的官爵。

篇9:《新唐书·归崇敬传》原文及翻译

关于《新唐书·归崇敬传》原文及翻译

新唐书

原文:

归崇敬,字正礼,苏州吴人。治礼家学,多识容典,擢明经。遭父丧,孝闻乡里。调国子直讲。天宝中,举博通坟典科,对策第一,迁四门博士。有诏举才可宰百里者,复策高等,授左拾遗。肃宗次灵武,再迁起居郎、史馆修撰,修国史、仪注。以贫求解。未几,有事桥陵、建陵,召还参掌仪典。代宗幸陕,召问得失,崇敬极陈:“生人疲敝,当以俭化天下,则国富而兵可用。”时百官朝朔望,皆服袴褶,崇敬非之,建言:“三代逮汉无其制,隋以来,始有服者,事不稽古,宜停。”诏可。时有方士巨彭祖建言:“唐家土德,请以四季月郊祀天地。”诏礼官儒者杂议。崇敬议:“《礼》以先立秋十八日祀皇帝,黄帝于五行为土。彭祖牵纬候说,事诡不经,不可用。”事皆施行。大历初,充吊祭册立新罗使。海道风涛,舟几坏,众惊,谋以单舸载而免,答曰:“今共舟数十百人,我何忍独济哉?”少选,风息。先是,使外国多赍金帛,贸举所无,崇敬囊橐惟衾衣,东夷传其清德。八年遣祀衡山未至而哥舒晃乱广州监察御史惮之请望祀而还崇敬正色曰君命岂有畏邪遂往。皇太子欲临国学行齿胄礼,崇敬以学与官名皆不正,乃建议:请以国子监为辟雍省。祭酒、司业之名,非学官所宜。请以祭酒为太师氏,位三品;司业为左师、右师,位四品。有诏尚书省集百官议。皆以习俗久,制度难分明,国学非世官,不得名辟雍省、太师氏。大抵惮改作,故无施行者。坐史给禀钱不实,贬饶州司马。德宗立,召还,复拜国子司业,稍迁翰林学士、充皇太子侍读。田悦、李纳禀命,持节宣慰,称旨,宠赐缯帛,儒先以为荣。迁工部尚书,仍前职。年老,以兵部尚书致仕。卒,年八十八,赠尚书左仆射,谥曰宣。论撰数十篇。

(节选自《新唐书·归崇敬传》,有删改)

译文:

归崇敬,字正礼,苏州吴县人。他研究家传礼学,精通多种礼容法则,考中明经科。碰上父亲去世,以孝闻名乡里。调任国子直讲。天宝年间,考中博通坟典科,对策名列第一,升任四门博士。皇帝下诏举荐才能可以治理百里地方的人,再次对策获得优等,授任左拾遗。肃宗暂驻灵武,二次升迁为起居郎、史馆修撰,修撰国史、仪注。因贫穷请求解除官职。不久,桥陵、建陵有事,被召回朝廷参与掌管礼仪典章。代宗驾临陕地,召他询问得失,归崇敬极力陈说:“百姓困苦穷乏,应当用节俭教化天下,那么国家就会富强而且军队可以任用。”当时百官每月初一和十五上朝,都上穿褶下着裤,归崇敬批评这种做法,建议说:“三代到汉没有这种制度,隋朝以后,才有穿这种服装的,此事没有考察古制,应当停止。”皇帝下诏同意。当时有方士巨彭祖建议说:“唐家是土德,请在春夏秋冬四季的第三个月在郊外祭祀天地。”皇帝下诏让礼官儒者一起讨论。归崇敬说:“《礼》以立秋前十八天祭祀黄帝,黄帝在五行中为土德。巨彭祖附会纬候的.说法,事情诡怪荒诞不经,不能采用。”他提议的事情都被施行。大历初,充任吊祭册立新罗的使者。海上风大浪高,船几乎被毁坏,众人吃惊,商量用一只小船载他先走以免身死,他回答说:“如今同船的有几十上百人,我怎么忍心独自渡海呢?”一会儿,风停了。此前,出使外国的人都携带很多金帛,用来购买自己没有的东西,归崇敬的行囊里只有衣被,东夷人传颂他清廉的德行。大历八年,朝廷派遣他祭祀衡山,(还)没到而哥舒晃在广州叛乱,监察御史害怕了,请求遥望衡山祭祀就回去,归崇敬表情严肃地说:“有皇帝的命令难道也畏惧吗?”于是前往。皇太子要到国子学举行齿胄礼,归崇敬认为国子学与官名都不正规,于是建议说:“请把国子监作为辟雍省。祭酒、司业的名称,不适合学官。请把祭酒作为太师氏,官位为三品;司业作为左师、右师,官位为四品。”皇帝下诏让尚书省召集百官商议。都认为习惯已久,制度难分辨清楚,国子学不是世官,不能叫做辟雍省、太师氏。大概是害怕变更,所以没有施行。因佐吏发放官钱不实受牵连,被贬为饶州司马。德宗即位,召回,再次授任国子司业,逐渐升任翰林学士,充任皇太子侍读。田悦、李纳接受王命,他拿着符节宣诏安抚,符合皇帝旨意,受到宠爱并赐予丝帛,儒士们认为这很荣耀。升任工部尚书,沿袭前职。年老,以兵部尚书退休。去世时,享年八十八岁,追赠尚书左仆射,谥号“宣”。有论著几十篇。

篇10:《新唐书柴绍传》原文及翻译

《新唐书柴绍传》原文及翻译

新唐书 原文:

柴绍,字嗣昌,晋州临汾人。幼矫悍,有武力,以任侠闻。补隋太子千牛备身。高祖妻以平阳公主。将起兵,绍走间道途谒。时太子建成、齐王元吉亦自河东往,遇诸涂。建成曰:“追书急,恐吏逮捕,请依剧贼,冀自全。”绍曰:“不可,贼知君唐公子,必执以为功,徒死尔。不如疾走太原。”既入雀鼠谷,闻义兵起,谓绍有谋,乃相贺。授右领军大都督府长史,领教骑,发晋阳。先抵霍邑城下,觇形势。还白:“宋老生一夫敌,我兵到必出战,可虏也。”大师至,老生果出,绍力战有功。从下临汾、绛郡,隋将桑显和来战,绍引军缭其背,与史大奈合攻之。显和败,遂平京师。进右光禄大夫,封临汾郡公。高祖即位,拜左翊卫大将军,累从征讨,以多,进封霍国公,迁右骁卫大将军。

吐谷浑、党项寇边,救绍讨之,虏据高射绍军,雨矢,士失色。绍安坐,遣人弹胡琵琶,使二女子舞。虏疑之,休射观。绍何其懈,以精骑从后掩击,虏大溃,斩首五百级。

贞观二年,平梁师都,转左卫大将军。出为华州刺史,加镇军大将军,徙谯国。既病,太宗亲问之。卒,赠荆州都督,谥曰襄。二子:哲威、令武。

哲威为右屯卫将军,袭封。坐弟谋反,免死,流邵州。起为交州都督,卒。令武尚巴陵公主,迁太仆少卿、卫州刺史、襄阳郡公。与房遗爱谋反,贬岚州刺史,自杀,公主亦赐死。

《新唐书柴绍传》注:①“唐公”:指唐国公李渊。

译文:

柴绍字嗣昌,是晋州临汾人。自幼强悍,有勇力,凭借抑强扶弱而闻名于关中。补任隋朝元德太子(隋炀帝长子)的'千牛备身(陪伴)。高祖李渊将三女儿,即后来的平阳公主嫁给了柴绍。高祖李渊将要起兵反隋,柴绍从小路赶去晋阳迎接拜见。当时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也从河东赶往晋阳,柴绍在路上遇见了他们。李建成说:“追捕的诏书急迫,被隋朝官吏逮捕,请让我去依靠强悍的贼寇(大盗),希望以此保全自己。“柴绍说:“不行,贼寇知道你是唐国公的儿子,一定抓住你作为功劳,白白地送死罢了,不如迅速逃往太原。”行至雀鼠谷之时,听说李渊已经宣告起兵,都说柴绍有谋略,(三人)乃于是互相庆贺。高祖李渊授予柴绍右领军大都督府长史之职,柴绍率领持弓弩的骑兵,从晋阳出发。先到达霍邑城下,观察形势。返回禀告说:“隋朝老将宋老生有匹夫之勇,我们的军队到达他一定出来应战,可以趁机俘虏他。“李渊大军到来,宋老生果然出来应战,柴绍奋力作战立下功劳。跟随高祖攻克临汾、绛郡,隋将桑显和前来迎战,柴绍率领军队绕到他的侧后,和史大奈合力夹政桑显和。桑显和战败,高祖李渊于是平定了京城。(柴绍因公)晋升为右光禄大夫,封爵临汾郡公。高祖即位,授予柴绍左翊卫大将军之职,多次跟随秦王李世民征战,因为屡立战功,晋封霍国公,升官为右骁卫大将军。

吐谷浑、党项侵犯边境,朝廷下令柴绍讨伐平定,敌人居高临下射击柴绍军队,箭如雨下,唐军将士大惊失色。柴绍安然而坐,让人弹奏胡琵琶,让二个美貌女子翩翩对舞。敌人对此疑惑不解,放下弓矢驻足观看。柴绍乘吐谷浑、党项士兵松懈不备,率领精锐骑兵绕到他们的后面突然袭击,敌人大败,斩首500人。

贞观二年,柴绍平定了梁师都,转任左卫大将军。出京担任华州刺史,加封镇军大将军,改封谯国公。柴绍病重,唐太宗亲自前去探望。去世之后,追赠为荆州都督,谥号襄。二个儿子是:柴哲威、柴令武。

柴哲威担任右屯卫将军,世袭封爵。因弟谋反获罪,免于一死,流放邵州。(后来)起用为交州都督,在任上去世。柴令武娶巴陵公主为妻,升任太仆少卿、卫州刺史,襄阳郡公。和房遗爱谋反,被贬为岚州刺史,自杀而死。巴陵公主也被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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