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病的散文(通用12篇)由网友“管理yuan”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精心整理的母亲与病的散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母亲与病的散文
母亲与病的散文
记忆中母亲爱流鼻血,被母亲流鼻血吓着还是小时候的事情。
好像是一个大热天的中午,母亲的鼻子流鼻血了。她叫我去给她找蒿芝,在困难时期,药品不发达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蒿芝具有广泛的用途,比如被藿麻藿了,蜂子哲了,都用得上。我赶紧跑到园地里,扯了两大把嫩蒿芝,母亲坐在河柱的鼓尔戥上,勾着头,血一滴一滴地淌在身前,她伸出手,含混不清地说,快点拿来。母亲用双手将蒿芝搓软,搓出汁液,揉作一小团塞在鼻孔里,不一会儿,殷红的血伴着绿汁又从鼻孔里淌出来,母亲撤掉蒿芝,半凝固、半液体的血就流下来了,母亲捏住鼻子,使劲地擤,可怎么也擤不干净,血还是不停地流。面前就凝固了一大滩血,母亲说,去灶门间撮点灰来堰斗吧。可是没过几分钟,新流的血又把碳灰打湿了。我无耐地蹲坐在母亲的血迹旁,手足无措。直到个把小时后父亲回来,又是用冷水敷后颈窝,又是烧头发水喝,又是用蒿芝拌着壁头上的石灰粉塞,才止住鼻血,母亲休息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哎呀,我锅头的猪草怕煮糊了哟。
就像睡觉爱迷糊一样,母亲一年总要流好几回鼻血,父亲一边给她处理,一边嗔怪她不信话,喊你不要去擤,不要去擤!熬哈哈儿嘛,哎呀,你又去扯!母亲说,流到嘴巴里去了,咸得很,不舒服。也是因为穷的原因吧,母亲爱流鼻血一直没有去检查过,究竟是什么原因,是血压高吗,还是鼻腔血管脆弱。这个毛病就一直伴着她,折磨着她。也因为每次流完了也没怎么明显影响身体健康和家庭劳动,她也没在意,家也没在意。睡觉爱迷糊也是母亲的一种病。母亲属于最勤劳最友善的农家妇女,一辈子没整过人害过人,所以内心无鬼,加上每天都是干完了农活累瘫瘫的才上床,基本是沾枕头就着。睡着睡着,她就呜呜呜地惊叫起来,等到家里人把她喊醒,她就梦觉了一般,叹一声气,说些离奇古怪的梦境,什么谁打她呀,抢她东西呀,厉鬼抓她呀,然后倒头又睡。
起,为了给我带孩子,母亲极不情愿地告别了生活几十年的老家沙坝子,处理了她珍爱的牲口和家禽,离开了那些和她摆龙门阵的邻居,来到陌生的县城。六年了,基本上没见她流过鼻血。三月流了一回,流得多,我就要她去医院治,她说,治啥子,以前我在老家流半瓷盆都没事得。然后我用棉签加云南白药给她止住了。五月二十五又流,她到楼下的118医院花50元打两针好了,我下班的时候她说起此事,就一直埋怨,50块钱啊,差点买一袋米了,糟蹋钱,不该去整的。二十六日中午,我接儿子,刚进院子,一眼就看见母亲坐在花台上,用餐巾纸塞鼻子,对门的表婶高声地说,快点带你妈去治,流好久了,我带她到118医院,医生不给她治,说是县医院五官科才治得斗……我和儿子快步走向母亲,母亲的脸上印着几道红红的血印,儿子惊叫了一声,恰似我小时候面对此情景的无耐,他说,我个人先回去,爸爸赶紧带奶奶去看。母亲说,懒搞去得,流哈儿就不流了的。看着80岁的母亲血糊糊的样子,我的心猛地生疼!我强忍内心的疼痛,说服了母亲。我骑上电瓶车,两分钟就到了县医院,医生叫母亲仰靠在椅子上,母亲弹簧一样一下就直起来了,急喊我拿垃圾篼来,吐出了两口血痰,如此几次,医生有点不耐烦了,老年人,你不配合我,我就无法给你治,就会一直流,流死了好,还是流两口到喉咙里好?母亲咕哝着,流到喉咙头去了,哎呀,咸得很。母亲简短地思考了一下,就配合了医生的治疗,一分钟后,血止住了。然后我就问医生,究竟是什么原因,怎么才能医断根?医生说,这次是鼻子里的血管破裂造成的,真正的原因要检查哈血压,看看是否有高血压之类的'。临走,医生又叮嘱说,不能吃躁火的东西,不能大量运动,不能擤鼻子,母亲重复了一遍,对医生说了些感谢的话语。走出医院时,母亲问我,怕花好多钱哟。我说,12块钱。她说,不贵嗒,昨天118收我50块钱,完全整人的。实际上,花了132元,为了母亲不至于心疼钱,我对她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回到家,儿子接好了热水,我抬过来给母亲洗净了脸上手上的血渍,看见垃圾桶里血迹斑斑的餐巾纸,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其实,母亲不是铁打的人,照样吃五谷生百病,她和那个年代的农村人一样,都是小病拖大病熬,实在熬不住了才打针吃药。在那个举国贫穷的年代,她穷怕了,就连肚子都填不饱,更别说因为治病而花钱了。我们小时候经常肚子疼,母亲用的就是她经常使用的土办法,夹一坨烧红的炭丸往一碗清水里一激,吱的一声,红炭丸熄灭之后,这碗水就是治肚子疼的药。或者,母亲将我平放在膝盖上,蘸点口水揉肚子,同时嘴里念叨着说,肚皮痛,打鼓送,一送送往毛家洞,捡颗米,包个粽,吃了两口就不痛……可能病情不是很严重吧,母亲的揉搓配着嘴里的顺口溜多次治好过我的肚子疼。父母治病还有一招,叫做烫人雾子(人影儿)。小时候,摆子(疟疾)经常肆虐农村孩子,病几天浑身虚弱,站都站不稳。劳累了一天的父母烧开一锅水,在灶门处挂个筲箕,病人站在筲箕前,用煤油灯将头影映在筲箕上,然后一瓢瓢地舀水烫头影,一边烫一边唱,烫斗猪胎猪胎落,烫斗牛胎牛胎落,猫儿吓斗回家来,蟒蛇吓斗回家来,大风吓斗回家来,孝驰也,回家来喽……然后大家附和,回家来了,回家来了。传说这样做可以把病人的魂叫回来,不至于被阎王把魂给勾去了。还有什么“针走脚”,因为营养不良,我们小时候都瘦,瘦得青筋暴露,浑身无力,母亲就请来幺伯娘,给我们针走脚,她用一颗在明火上烧过的绣花针头,轻轻地全身针灸,因为我老是忍不住爆笑,只经历过一次针走脚,所以具体的过程现在记不太清楚。此外,还有什么祛风啊,烧蛋啊这些土方子。当然现在物质丰富了,经济富裕了,这些方子说起来都笑话,更别说使用在宝贝孩子身上了。但是,我之所以身体好,就是得益于母亲给我使用的这些土方。因为那些土方子虽然不怎么治病,却无形中提高了我的身体抵抗能力,在病原发生后,身体能有效产生抗体抵御疾病。
母亲刚从农村来和我居住的时候强健得很,背着20多斤重的孙子一口气上七楼,气都不喘一口。去年三四月间,母亲发现心累,爬楼梯到三楼就要歇口气,我说,我们去检查吧,她说,我怕去浪费那钱!她在院子里和老太婆们摆龙门阵,说心累的话题,大家说,这是上了年纪,谁不累啊,我们都累。所以,她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我也没引起重视。直到后来,她上一层楼都累,她就基本不下楼了。直到去年腊月,下大雪那天,正好是周末,我硬拖着她到医院去检查,检查结果说是冠心病,在大众医院住了两个星期,花了二千六百块钱,尽管新农合报销了一千多,她还是坚持出院,出院的路上,一直埋怨不该去花这冤枉钱。过完年,母亲的病情一直没有缓解,又住进大众医院,这回医生说是肺结核,下了病危通知书,然后转到县人民医院,住进传染病房,和真正的结核病人一起过了20来天,每天就是无休止的输液。后来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母亲怕传染儿子,就到哥哥家养病。大概过了10来天,累的迹象和频率更加严重,哥哥说要带她到市上医治,母亲坚决不从。哥请来幺舅,做通了母亲的思想工作。在宜宾市第二人民医院,检查结果让我们很郁闷,既不是冠心病也不是肺结核,而是心脏瓣膜钙化,阻止血液流通并影响其它身体功能,建议转到华西医院治疗。一听说要到省上去,母亲一连几声不不不,老娘死得的,到那些地方干啥子。后来我们又请来幺舅当说客,她才答应和我们去成都。在成都,我们通过复查,华西医院和成都第二人民医院专家说,除了手术,没有办法根治,但母亲已是81岁高龄,身体机能差,不能做手术!听到这个消息,母亲说,做不了手术,我们就回去了,何必花那冤枉钱?语调虽然平淡,但我感觉母亲很失望。农历四月二十五日上午十时,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留给我无尽的愧疚和伤痛。
母亲这一生得过多少病我没统计过,但她吃过多少药、打过几次针、输过几回液、住过几天院我却算得出来,因为穷怕了,当疾病袭来的时候,她就是凭自己的身体和疾病战斗,怕花钱,为自己省,为儿女省,最后拖到无药可救,离开了人世。随着社会发展,我的经济条件肯定会越来越好,可是,再多的钱,能换来母亲的生命吗?
呜呜呜……
我的妈呀!
篇2:母亲与茶散文
母亲与茶散文
暮春三月,莺飞草长,正是采摘春茶的好时节。在我老家屋后的山坡上,有一片茶园。茶园不大,三十来株,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丝缝隙儿,就象飘浮在天际的绿色蘑菇云。
每年这个时候,是母亲最忙碌的季节。茶园里披上的新绿是她新一年的希望。母亲隔三差五就要上山采摘一次茶叶,茶叶的产量并不多,每次采摘的茶叶只能做二三两新茶,一年下来也就能产四五斤。
每当母亲在禾坪翻晒新茶的时候,路过的乡邻老远就会冲母亲喊:“儒婶,新茶好呷,我们来讨茶呷了……”
母亲笑盈盈地迎她们进屋,麻利地张罗坐椅让她们坐定,然后烧一壶滚烫的开水,泡一壶上好的新茶招待。自然,茶点是不能少的,母亲总会从里屋的坛坛罐罐中搜罗一些南瓜子、红薯片、炼瓜皮之类的招待客人。
茶过三巡,乡邻们也不久坐,将杯底的茶叶用“二指禅”挑进嘴里,抓一把瓜子儿起身要走。母亲则拿出早已用火纸(旧时店铺里的包装纸)备好的茶叶分发给她们,一人一包。乡邻们也不推辞,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拎着小茶包儿,乐哈哈地出门。
也有喜欢开玩笑的乡嫂边走边寒喧着要给茶钱,母亲应和着,“要给就给张大团结吧。”乡嫂亮着嗓子道:“今天没带大团结,明年给你罗。”这种交易寒喧了好多年,从来没有成交过。山谷中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母亲乐陶陶地目送她们走远。
又是一年采茶时,母亲却不能上山采茶了。她生病了,她住进了我工作所在的城里的医院,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农村到城里来。迷糊中,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陌生的周围,就被推进了重症病房。这次母亲病得不轻,是在众亲友一再劝说下才肯来城里治病的。起初,她总以为自己只是感冒,象往常一样扛几天就过去了,谁知这一拖便拖出了大病,感冒引起的肺炎,肺炎导致胸腔积水,病痛威胁着她的生命。
吊瓶的点滴流向母亲瘦弱的身体,她的脸有些惶恐,有些不安,有些无所适从。从她脸部的表情中,我读到了她内心的歉疚,显然,她怕她的病痛成为儿女们的负累。
经过几天的救治,母亲终于好些了,她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就象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眼光里充满了好奇。在她好奇的眼神中,荡漾在母亲眉宇间的是久违的童趣。她担心护士打针会很痛,有时发点脾气撒点娇,甚至与病友抢遥控争电视看。我有一种莫名的心痛。
于是,在没事的时候,我就陪母亲看动画片、陪她读小人书。一到周末,我就把读幼儿园大班的女儿带过来陪母亲玩,女儿也乐意和奶奶讲故事、画画……这是七个小矮人,这是灰太狼,这是红太狼,这是喜洋洋,还有奶奶象懒洋洋在睡觉……一张,二张,三张,……女儿稚嫩的儿童画贴满了母亲的床头,一老一小,你来我往,玩得忘乎所以。
看着母亲和病前已判若两人,心中感慨万千。原以为母亲是儿女们永久的依靠,是最温馨的港湾,不管我们身处何处,受到多大的委屈,遭遇多少艰难困惑,在母亲那都能找到温馨的答案,她会用世上最柔最软的`温言细语解除我心中的种种疑虑。让我感知,她就是为我撑起的一把伞,天晴能够遮挡太阳,下雨可以抵挡风雨的袭击。而随着母亲一天一天地变老,行动的不便,病痛的缠绕,她已不是可以撑起一片蓝天的伞了,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一个可以安心颐养天年的栖所。
记得早些年漂泊在外,孤单寂寞的时候,思念家乡,思念母亲成了我慰抚心灵的寄托。听母亲说,我两三岁的时候,全身长满了疮,医生说,要用老茶叶水擦洗。由于家中没有种茶树,母亲便漫山遍野地去寻,后来,在后山的半山腰找到了两棵野茶树,母亲采摘了一些茶叶煮水帮我擦洗疮疤。为了让我长期得到治疗,母亲对这两棵茶树呵护有加,她除去周围的杂草,为茶树培土、浇水、施肥,茶树便成了母亲的心肝。
到解散集体那年,家里正好分得了那片山林。母亲就带着一家人开荒拓土,硬是在两株野茶树周围辟出了一片小茶园。母亲悉心经营,除草,施肥,捉虫……为了这片茶园,母亲花费了不少功夫。
有了茶园,做茶是少不了的活,说起做茶,母亲摸索了一套自己的经验。她一般选在晴天的晌午去采茶,她告诉我们,这个时候采摘的茶叶鲜嫩度适中,水分少。到下午,她就把采回的茶叶用簸箕薄摊一层掠一会儿,待到叶片光泽转暗,手摸叶子柔软了,她就把茶叶收起来做青,再经过摇青、炒青、揉捻、火焙等工序。这样冗繁的工艺母亲却能一气呵成。
做茶是一项辛苦活,掠、晒、搓、揉,捻、炒、焙、烘,样样都有讲究。母亲却从不叫我们干。她说,搓茶时,茶汁会把手弄脏的,染了茶汁的手难看,你们在外面跑的人形象重要。每到采茶的季节,母亲的手就呈铜黄的茶酱色,洗不白净,有些吓人,邻里的小孩见着都躲得远远的。一旦有陌生人来家里做客,母亲总是把手掖着藏着,生怕人看见,那种窘态就象做错了事的小孩。
几个星期之后,母亲病情好转,终于能下床了,我便扶着她到医院外散步。初春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暖融融的。母亲的影子被阳光拉得越发清瘦……母亲真的老了,岁月的侵蚀,病痛的折磨,步履蹒跚中已找不到母亲从前的坚毅和稳健。
走过一条细碎的石板路,母亲示意在道旁的小石凳上坐下,才坐定,一片还没来得及吐出新芽的小灌木丛吸引了她的目光。母亲定定地看着,神情专注,口中喃喃道:“是采茶的时候了……”
“过几天,它就会长出叶芽,三叶一丫,上好的绿茶。”
我道,“这是茶树?没长叶子你也认得出来。”
“茶树,烧成灰我也认得。只可惜,今年的茶采不成气了,老了,老了呀……”母亲叹道。
母亲说,明前茶也就是清明节前采的茶,这时候采的茶受虫害侵扰少,芽叶细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但这个时候由于气温较低,茶树发芽数量有限,生长速度也慢,产量也很少。故有“明前茶,贵如金”一说。
第二天响午,四婶辗转了好几趟车来城里医院看望母亲。一进病房,她就打开行囊,拆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塑料包装,掏出一包茶叶,递给母亲,说:“儒婶,吃了你这么多年的茶叶,今年你不在家,我帮你采摘了园子里的茶叶,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母亲如获至宝,用手拈了一小撮,仔细端详,道:“搓揉欠些火候。”然后拣一叶在口中品了品,说:“干焙时火大了些。”然后吩咐我去开水房打一壶开水来,她要尝一尝今年茶园新茶的味道。
我打来开水,每人泡上一杯,茶叶在开水的浸泡中舒展着美丽的叶芽,释放着馥郁的芬香,病房里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浓浓的茶香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从前,记得在外漂泊的那几年,不管我在哪里,这个时候,母亲总要包一些上好的“明前茶”给我,或寄或托人捎过来。“明前茶”母亲自己是舍不得喝的,她喝的是错过了季节采摘的“老茶叶”,而我总享受着这份特殊的挂念。
篇3:母亲与婆婆散文
母亲与婆婆散文
母亲
今天是母亲节,早早的去了超市,买了一妈一一妈一喜欢的颜色的衣服。小时候,由于我们家很穷,有五个孩子,所有的花销都用在了我们身上,一妈一一妈一很少添加衣物,现在老了,格外喜欢新鲜颜色,她的衣柜里挂着色彩纷呈的衣服,只是由于她太胖,衣服穿在她身上,在我看来也不是很合适,可一妈一一妈一却总是说很好,很好看,边唠叨着,边欣赏着,这个时候妹妹来电话了,一妈一一妈一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连连说,你姐姐给我买衣服了,一会还去饭店吃饭。我看着一妈一一妈一的满头白发,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你总是很满足,你的要求总是很少,可你给予我们的却很多很多。
突然有一种怀旧感,去了一家专门做老式饭菜口味的小吃店,要了四个菜,一妈一一妈一说想吃“熘肝尖”,还说这家饭店很有名,菜做得好,我在诊所打针,中午的时候诊所的医生都去这家饭店要菜,我不敢抬头看一妈一一妈一的'表情,眼泪在眼中打转,一妈一一妈一,如果早知道你喜欢来这里,怎么还等到母亲节,一直以来,总觉得衣食无忧就是幸福,其实,人更渴望情感的关怀与交流。
看着一桌子的菜,一妈一一妈一和小侄都说好吃,可我却没感觉到,倒是想起了小的时候一妈一一妈一带回的好吃的。农村有个习惯,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摆几桌,饭桌上最好吃的当属“刚果、肉丸”了。那时候我和姐姐都不愿去“坐席”,觉得很没面子,一妈一一妈一惦记着我们,吃饭的时候就用手绢把能拿的都包着,带回家我们就像过年一样,饱了口福。如今,那个不知道用过多少次的,带着油污的手帕早已不在了,可珍藏在内心里的陈年往事依旧历历在目,温暖着我的心灵,让我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
一妈一一妈一真的老了,以往,她喜欢的菜会吃很多,今天没吃几口,我问一妈一一妈一为什么,她说早就不喜欢吃肉了。是啊,因为一妈一一妈一一直愿意吃肉,我们也由着她,兄妹五人任由她花钱,不想亏待她,可是好景不长,一妈一一妈一得了糖尿病,医生又限制饮食,真是愁坏了我们,一妈一一妈一说,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吃不到,年老了,有条件了,又得了这病。也许这也是我永远的遗憾吧,如果能让你健康,一妈一一妈一,我愿做一切来回报你的养育之恩,尽管我知道,我不善表达,但我永远记得。
婆婆
婆婆今年78岁了,身一体不好,得了胰腺癌,尤其今年,住了好几次医院,我知道,她活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我作为儿媳,心疼她,尽管有人说婆婆与儿媳永远都是天敌。
婆婆生有五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对儿媳也格外疼一爱一,尤其是对我。婆婆一辈子勤俭持家,供养着五个孩子上学,有四个考上了大学,她说自己一个字也不认识,无论多穷也要让孩子念书。这件事影响了我一生,因此,我对孩子的学习,成长倍加关心,让他健康成长,最终考上了国家重点大学。
婆婆太过节约,和一妈一一妈一相比,一妈一一妈一很奢侈。记得有一件事是我刚认识我一爱一人不久,婆婆炒菜,我烧火,婆婆手拿一个饭勺{小的,我们喝汤用的那种},在一个装油的罐头瓶子里盛了一小勺油放到锅里看一看,觉得多,又从锅里盛道瓶子里,这样往返了不知有多少次,最后还是在公公的骂声中放了一勺油。我知道在那个什么都用票来供一应的年代,婆婆的苦,我能理解。
婆婆的衣服没有几件,自从我来到这个家后,每年春节都给她买新衣服,从内到外,包括鞋,袜子一应俱全可从来也没看她穿过,她总是在新衣服的外面套一上旧衣服,袜子补了又补,有时候我又可怜她,又觉得不能理解。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三个月前,三弟打电话来说婆婆吐血了,我们急急忙忙赶回村里,到家时看到婆婆躺在炕上,脸色青白,但神色淡定,把三弟支走后,把我叫道她身边,从炕上的衣柜里摸出一个包说里面有钱拿回去吧。婆婆出院后,我和一爱一人才打开那个包,数了数,里面的钱近万元。婆婆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善待自己呢?
今年的母亲节,我上午陪伴母亲,下午陪伴婆婆。我的心里很坦然,我知道我不是很优秀,但我知道我很善良,我的唯一祈求愿你们健康,快乐,明年的母亲节女儿与你们同在。
篇4:母亲与地图散文
在我的书房里,挂着一张中国地图。
起先,母亲对地图并没有引起注意。但她发现我经常盯着左看右看,便像孩子一样产生了好奇心。问:这画上既没有人头像,又没有山水花草的,有啥好瞅的?我告诉她:这是我们中国。她有点不解:就这么不到一块匾大的地方?
我笑着指给她看:这个点是我们的老家,旁边一个点是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母亲显得很疑惑:哪能呢,我坐车也得个把钟头,怕是画错了。我悦,这被缩小了。从图的这头走到那头,一年多时间恐怕也走不完呢。母亲的惊讶,充分地写在脸上。她平生出门最远的距离,就是从老家到我居住的城市,40公里远。
我平时写作,要将稿件邮寄到外地报刊。母亲主动提出:我帮你糊信封贴邮票吧。起先我不同意,她一再说闲得慌,看上去,竟有些生气了。这项细致的工作,遂成为母亲的专利。通常我只需将信封填好,交给母亲就行,连去邮局也由母亲代步。母亲糊信封动作很慢,但十分认真,邮票也工工整整地贴在右上角的小框框里,像做针线活儿一样。这倒也省了我不少的时间。
文章发表后,常常收到外地的样报样刊,母亲也显得很兴奋(大概是因为她也参与了这项工作的缘故吧)。有一次,母亲问,是什么地办寄来的?我指着地图,告诉她城市的名称和具体位置。母亲听了,点点头。有时候,一次记不住,她会反复问几次。母亲在地图上找到北京后,很认真地告诉我:北京有个天安门。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很慵懒地躺在床上看书看电视。母亲便催促我,写点文章吧,好让我帮你做做事。我的写作,本来懒惰多于勤奋,产量极低,但在母亲的提醒下,似乎渐渐地增加了。
直到有一天,我要出差到很远的地方,在地图上查找方位,无意中发现,这地图上的许多城市旁,有许多细细的铅笔印记,三角形的,像是一面面小小的旗子,插在那里。问母亲,她说,是我画的,你平时说了在哪里发表,我怕记不清,就悄悄地做了记号。你瞧,这地图上不少地方都有了你的文章了!母亲还说,你要勤快一点,这图上还有许多地方没有我标的记号哩。我希望有一天,这个大公鸡图里面到处都有你的文章。
我的心霎时一热。母亲,这个不识字的乡下老人,竟然要让我的`文字留在全中国的角角落落。母爱,恰如墙上这张地图——博大的情怀,浩瀚无边。
从此,我的写作更加勤奋。母亲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文字秘密封合,然后,粘上一枚小小的邮票。这小小的邮票,就像色彩缤纷的母爱,驮载着我的理想和母亲的希望,沿着地图里广袤的空间,走遍万水千山、千山万水……
篇5:母亲与妻子散文
母亲与妻子散文
他喜欢懒床。
她照样早起,“嗤啦”一声,小小的火苗便升起柴米油盐的炊烟,让家的灵魂在清晨的薄雾里缠起了麻花辫。
那一双麻利的手,在锅巴饭喷出焦香后,又马不停蹄地清出浴室里他风尘满面的一身衣裳,把早晨搓洗得更加白亮了。
鸡们都喂了谷子,欢蹦乱跳地去草丛觅虫了。猫和狗围着她一劲儿摇尾巴。
早该吃饭了。太阳已经把他永恒的光芒,又一次明明亮亮地散布在清澈而辽阔的大地上了。
可是他,还在沉实的梦中。叫不叫呢?
以前叫过多次。有一脸不高兴地起床,皱着眉头胡乱扒拉几口饭的镜头;有起床了,又忙着刮胡子,根本没有食欲端过她盛好的饭碗的画面;有叫醒了,却扭着生气的面孔,扔出伤人的炸弹的深渊……更多的早晨,却是被轻呼悄唤装满,任凭下过蛋的老母鸡怎样“咯嗒咯嗒”叫唤,完全无动于衷,丝毫不愿从梦里翻身。
菜已经摆在桌上一会了,饭已盛在钵里大锅里温着。猫狗正在安静地享受今天的第一顿美餐,有鱼有肉。
那么今天到底叫不叫醒他呢?
她的心里一再打鼓。胃里也在敲锣。他昨天又是半夜才睡,家里的事也用不着他张罗。还是我先吃了,去地里拔花生吧?
于是,她草草填了饥肠。灶里添了一把柴,锅里的虚皮热气腾腾,正好承载小山似的大钵小碗。等他醒了,这饭菜毕竟是热的。她满意地掩好厨门,去堂屋拿上早准备好的锹、铲子、绳子,提了篮子装了瓶水,戴上草帽,一阵风似的,去高坡地里拔花生了。
十月的太阳越升越高了。一颗颗的汗,在一次又一次弯腰时,滴滴滚入雨后不久仍带着潮气的黄土里。薄薄的外套,刚下地不久,就脱在田埂上了。
等他大声喊着寻到这里时,地里的花生秧已经成片地倒下,连接成绿中泛黄的海了。影子缩小成点了。天很蓝,风极小,到处是滚滚的热浪,如同夏日重临。
“饭在锅里,吃了吗?”这无疑是第一句话。
“回去吧,天热,这些事你也做不惯。”
“等我扯完了,回家煮花生你尝鲜啊!”
那个站在田边观望,终于下地,终于脱掉外衣,终于热汗淋漓地一把把扯起已经被太阳晒晕的花生藤的人,是谁呢?
在这个苍茫的人世,有谁值得另一个人如此费尽心力,百般呵护?又是谁赐予了他如此受宠的资格,是谁多年如一日地千疼万爱着他?他又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童话般的幸福呢?
聪明的朋友,你一定猜到了,他就是我的先生!她就是我善良勤劳的婆母!
她照顾了他四十余年,毫无怨言,并且在我所照顾不周的地方,自告奋勇再度代劳。作为妻子,迟来他生命中的另一个女人,永远比早就如山屹立在前的慈母矮了一大截呀!我们哪里有资历,动不动就给先生出难题:“如果我和妈妈落水了,你先救哪一个?”这真是天下愚蠢透顶而又滑稽可笑的问题!
我永远不会吃醋,并且老是自责,深深地惭愧!
有时自己也熬夜了,懒起不做早餐的是我!
明明他是酒肉之徒,餐餐白菜豆腐的是我!
特殊的日子,不但不洗他的衣服,还把自己的内衣交给他,把窗帘、被面、床单统统交给他的人,是我!
出门要坐车,病了要照顾,购物要提篮,买了一堆花衣服拍了屁股就走的人,是我!
跟他吵架,无理取闹,无事生非,经常把他打入冷宫的`人,还是我!
责他懒,怪他粗心,在他怀里哭,在他背后闹,想他体贴的人,还是我!
……
亲爱的姐妹们,当我们说深爱一个人,要爱到海枯烂地老天荒的时候,要爱到宁为他生愿为他死的时候,这个爱,是真的有这么隆重么?真的有妈妈爱他那么多吗?或者只是一小半那么多呢?
在伟大的包容一切的母爱面前,我们的小我之爱是多么渺小,不堪一击啊!自古劳燕纷飞、伉俪反目之怨多,而母子离分、不顾生死之悲少。
母亲的舐犊之爱,缘自天性,无私无求;我辈的燕尔之爱,却因有“情投意合”一求而终难圆满啊!
可是,那天我只身回老家看望婆母,返城临行时,当她又一次把提前卤好的鸡和肉,把冻好的熟鱼一古脑儿塞满袋子时,又一次给我特备汤圆、米酒、花生时,我在掉过头去奔涌而出的泪里,终于发现,如果我能像她那样,时时捧一颗为儿为女的慈心,时时浑然忘我地去守候付出,这爱字,不是照样能满如圆月吗?
篇6: 母亲与布鞋散文
母亲与布鞋散文
母亲就要过76岁生日了,我和爱人给母亲买了一双软皮鞋。母亲见到我们到来,非常高兴,赶紧接过我们给她买的礼物。口里不断地埋怨我们:“你们又去花钱买鞋给我穿,我的鞋还没有穿烂,年轻人要注意节约,你们用钱的地方还多。”埋怨归埋怨,母亲还是拿出那双鞋穿在脚上,夸我们买得合适、合脚。母亲说:“现在的鞋子还是没有以前我自己做的布鞋穿得舒服。”这时,勾起了我对母亲辛苦给我们弟兄做布鞋的情景的回忆。
母亲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农村妇女,生下我们弟兄四个,辛勤地养育我们,让我们吃饱穿暖。由于爷爷奶奶去世早,家里所有的活儿都是父母承担。父亲辛勤的耕作,收获粮食,让我们吃饱饭。母亲就用那双巧手给我们做衣、做鞋。母亲晚上忙完家务后,点上煤油灯,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一针针一线线给我们做鞋子。几十年过去了,现在想起,这份温馨仿佛就在昨天。
我还记得,要做布鞋,首先做的是做布壳子。农闲时节的好天气里,母亲先熬好一小锅浆糊,找出破得不能再穿的旧衣服、铺盖单、被子芯,用剪刀裁成一片一片。再将一块块边角料儿叠加起来,接着取下门板,用两条高板凳架住门板,糊在上面铺平、铺匀,一层浆糊一层布,啪啪地拍着桌面,把四五层旧布拍得紧紧实实地粘在一起。太阳足,半天的.工夫就晒干了。等晒干后揭下来就成了布壳子。此时,母亲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
接下来,母亲从红箱子里面的书里取出大小不一的鞋样纸。有父亲的,有我的,有弟弟的。母亲按照这些大大小小的鞋样,拿出一把大剪刀依照鞋样剪下来。剪好后,母亲先把鞋底边缝好,然后,开始制作鞋面,鞋面一般都是用新布料,里面用旧衣服做内衬,高档的鞋子才用的是灯芯绒面料。为了节约布料,以前的鞋子一般都是上面漏空,布料只包围脚的四周,后来才有了松紧带的布鞋。
年初,母亲就在地里种上槟麻,晒干后做麻绳用。母亲从里屋搬来纺车,将散乱的槟麻条在纺车上编成麻绳,做鞋底用。纺车是个细致活,母亲一手摇车一手牵着麻绳,汇集成一个个麻绳球。汗水从母亲的脸颊流下,滴在我们的心里。
准备得差不多了,母亲取出父亲用竹子编成的针线筐。做鞋子的工具都在里面,锥子、顶针、缝衣针和各种颜色的线卷。母亲坐在屋檐下,阳光穿过瓦缝子照在母亲美丽的脸上。母亲聚精会神地用锥子在鞋底上钻出一个小孔,把针从小孔中穿过去,再用顶针一顶,翻过鞋底,捏住针将麻绳拽出,直到再也拽不动。这时母亲就将麻绳在手上挽两三圈,用力将麻绳拽紧。麻绳磨毛了,她就用嘴唇泯一下。针扎涩了,她就在前额的头发中逛一下,再钝了,就用磨刀石把针磨尖。纳鞋底是一个技巧中带着力气活,往往纳一会鞋底,脸上就会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纳鞋底的针时常刺破母亲的手,白色的鞋底上不时粘有母亲的鲜血,与母亲的汗水融合在鞋底上……
做一双鞋一般需要半个月时间。布鞋做好后,母亲把我叫到跟前,亲自给我穿上崭新的布鞋。看到母亲做布鞋不容易,新鞋都舍不得穿,一般都要等到天气冷了才穿上。平日里,我就赤脚。母亲就骂我,怕地上的荆棘刺穿我们的小脚,强行要求穿上。母亲说:“小娃娃脚嫩,鞋穿烂了,我又给你做。”
就这样母亲一针一线的给我做布鞋,年复一年。每年基本上要做两双。冬日还要在鞋面里加上棉花,做成棉鞋,我们叫它“鸡婆鞋”,穿着非常暖和。母亲做的鞋非常合脚好看、耐穿。有时还要在鞋上做点花样,让同村的小伙伴羡慕得很。母亲说:“国林娃,你要好好读书,等家里有钱了,给你买鞋子穿,考起了学就可以穿皮鞋了”。
穿着母亲做的布鞋,牢记母亲的教诲,我努力学习。1979年,我考上了中专。母亲熬更受夜给我做了两双布鞋,走时塞在我的包里,我泪眼朦胧。校园里,其他同学都穿着胶鞋或者买来的运动鞋,而我就穿母亲做的布鞋。城里的同学嘲笑我,说我土气,我却不以为然,并很自豪地告诉他们,这是我母亲亲手做的。
后来,经济条件慢慢好起来了,也就不做布鞋了。但是母亲的针线、钻针、顶针等做鞋工具都还保存在那老屋的红柜子里面。母亲回老家就要拿出来看看,幸福的回忆写在母亲长满皱纹的脸上。
看到如今的母亲手上布满双茧,额头上布满皱纹,满头的银发,明白了布鞋多么来之不易,感叹母亲养育我们的艰辛。一双双布鞋凝聚了母亲多少精力和汗水,熬坏了母亲曾经明亮的眼睛,花白了母亲多少的头发。
如今穿着皮鞋的我,却时常想起母亲在煤油灯下辛苦给我做的布鞋。穿着母亲做的布鞋,走过了几十年的人生之路,趟过了多少生活的坎坷。一路走来,满满的都是温暖和幸福与我相随。
二一六年七月二十日
篇7:母亲与儿子散文
母亲与儿子散文
因昨晚有朋自远方而来,下班后和友在小吃店推杯换盏、叙旧谈心,不知不觉中,已至凌晨方才道别晚安,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家休息,致使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
到了公司后,急忙打开办公室的门,刷了一下指纹打卡机,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才稳稳地落了下来。这时,听着屋外呼呼的风敲打着窗户,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端起保温杯,喝下一口白开水,猛然觉得头涨得厉害,肚子却在不停地唱着空城记。
是该到吃早饭的时候了,我左手不停地揉捏着太阳穴,望着正在打开的电脑屏幕,自言自语地说,可双脚没有劲,也没什么胃口,有想吃就被吐出来的感觉,怪怪的。
一提起吃早饭,潜意识里跳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不是同事,不是朋友,更不是红颜知已,而是吃早饭遇到的'那个老头!可这时,当这个老头身影清晰时,另外一个母亲与小孩的身影也紧跟着,在我的脑海一闪而过,越发地清晰起来……
说起事情的原委,还得从前天说起。
那天,是一个零下五度的早晨。为了赶时间,不让女儿上学迟到,我每天都一样,准时带女儿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包子店过早。由于那天的天气特别的冷,等赶到包子店时,屋里早已坐满了人。无奈,我们只好坐在店外面的一张小桌子上,迎着冷冷的寒风,等着店主端包子、送撒汤。
这时,放眼四看,店外面也都坐满了三三两两的人们。他们和我一样,都是送孩子去上学的或爸爸或妈妈,或爷爷或奶奶,于清冷的寒风中不停地叫着“一笼蒸包、一大碗撒汤、加菜加虾”、“一笼蒸饺、两碗稀饭”……
我和女儿坐在一张大桌子的对面,边吃边聊着喜羊羊的故事。就在我们嘻嘻哈哈聊天期间,一辆奥迪车在路边停下,从车里走下一位穿着时尚的妇人和态度傲慢的儿子,于我的左侧坐下:老板,快点,来两大碗撒汤、两笼蒸包!说话声音出奇地大,像是别人听不见似的。
女儿抬头望了望那位贵妇人,又看了看那位小男孩,然后转向我刚要说话,我示意了一下,快点吃,快要迟到了。
怎么回事,快点呀,儿子快迟到了!?见早饭还没上,贵妇人急了,声音又吼了起来,引起四周的人们抬头观看。
实在对不起,今天人多,请慢用。老板端后,笑脸赔不是。
贵妇人看都没看,扭头对儿子说,快吃,快吃,要迟到了!随后又抬起头,对着已经在忙着端早饭的老板大声说,老板,帮我们拿点餐巾纸来!
可就在贵妇人抬头的时候,恰巧,一位要饭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头发纠结着、满脸都是灰,左手拿着铁碗,右手拄着拐棍,声音极其微弱地说,大姐,行行好吧,给我一点饭吃。
贵妇人猛地站了起来,像是被电触了一下似的,你想吓死我,臭要饭的,快点走开!声音再次吸引了周围吃饭的人们。
儿子见他还不走,准备把小笼包给他,被妈妈挡了回去,你干吗,还不快吃!儿子怯怯地把包子放了回去,低头喝了几口撒汤。
要饭的老头没有理她,像是她不存在似的,依然在风中站着,纹丝不动,目光只停留在小笼包和撒汤上。
看什么看,再看也不给你!贵妇人再次对着要饭的老头吼了一下。
等到贵妇人和儿子吃饱时,还有几个包子没吃完,儿子准备再次将爱心献出。谁知,贵妇人用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把其余的包子装好对儿子说,你忘了吗,咱家的狗狗还没吃呢?儿子眨了眨眼睛,目光中闪烁着疑问。
就在贵妇人拉着儿子准备离开,而我准备再向老板要一笼蒸包和一碗撒汤送给那个老头之际,没想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右侧坐着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老头,他猛地站起身,端着刚刚端上来的蒸包和撒汤,来到要饭的老头面前大声说,兄弟,把碗给我,我把撒汤倒进去,天太冷,趁着热赶快喝吧!
这时,贵妇人的脸上“刷”地一下变红了,准备拉着儿子赶紧离开。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儿子居然一把从母亲手上拽过装着小笼包的塑料袋子,快步向那个老头走去……
篇8:母亲与跳舞散文
母亲与跳舞散文
都说母亲看起来年轻,母亲每天精神焕发的样子,让我这年轻人看着都自叹不如。
母亲退休后不甘于居家生活,为了让生活更有趣些,没有舞感的她竟然学起了舞蹈。开始我和父亲很反对母亲跳舞。舞蹈我也是很喜欢的,但每天一下午的`高强度训练,我怕母亲身体受不了。尤其是看她每天回来脸都是蜡黄的,我们劝她放弃,想让她去学学瑜伽之类的。但母亲拒绝了,她喜欢舞蹈带给她的朝气蓬勃,喜欢她的“圈子”。
母亲每天下午训练,还要经常参加各种比赛,风雨无阻,坚持不懈。为了一些舞蹈动作需要,她在家练起了舞蹈基本功。站在旁边的小外孙就一直盯着姥姥跳舞,看着看着偶尔也能比划出几个动作来,也算是一种从小熏陶吧。
慢慢地,母亲脸色不再憔悴了,反而每天回来精神抖擞。每每学了新舞,就想立刻给我们展示,让多年学舞蹈的二姐给她指出不足。有一天,母亲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对我说,她能劈叉了。
母亲学习舞蹈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舞感越来越好,她们团队参加各种比赛,也获得了各种奖项。她们用舞蹈演绎的《九儿》,让一个不喑世事的丫头,历经坎坷成为高粱酒坊的女掌柜,到最后与日本侵略者同归于尽的烈女形象,感动了无数观众。而《陕西八大怪》,则把我们关中地区特有的民俗特色,以及“古风古韵古长安”的独特魅力用舞蹈诠释出来。
看到舞台上的母亲,神采奕奕,那么自信地展示自我,能看出来她很享受跳舞的过程。母亲跳得很美,不只是为了健身,更是为了享受舞蹈。
母亲退而不休,衰老的是年龄,但永葆青春的是那颗追求美好的年轻的心。
篇9:饥病散文
饥病散文
一到北京,我们要办的第一件急事,就是立即跑邮局,给家里人拍电报,叫把钱“电汇”到北师大。我爸有个同事的儿子在北师大念书,可以通过他把钱转给我们。为了保险起见,三个家庭都必须知照到――以求“东方不亮西方亮”,所以我们三个就发了三份电报,这可耗去了我们“银库”里所有金额的相当一部分。
“银库”就是阿雄的那个裤兜――我们全部的钱都在那儿。
我们这次从家里偷跑出来,沿途扒车北上,费尽周折才到了北京。我们真的到达首都了么?这真的就是首都了么?起先我们还不敢相信呢!
出了邮局,我们立即乘车奔天安门。当我们看见那座金碧辉煌的古建筑,用手摸着华表,站在金水桥上,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们三个蹦呀跳呀,当即决定:拍照,拍照!
我们清点了“银库”的存款――阿雄把裤兜都翻转过来了,由阿钦和我仔细点数,发现情况很不妙:我们的全部家当才不到十元钱。
但我们很快就统一意见:到了祖国的首都,怎能不留影!于是,找了一家价钱便宜的摄影点,每人拍一张,再合影一张。除了照相钱、加晒费,还有寄回家去的邮费,这又花去一笔“巨资”,我们就仅剩下5块多钱了。
幸亏还有希望所在:顺利的话,电汇的钱三两天就可以收到。
我们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心情。该玩的地方还是要去的,天坛、月坛、北海公园、工人文化宫,除了乘车和吃饭,所花的钱倒不多。但我们必须勒紧裤带过日子。每天三顿饭省为两顿。
第4天去了西直门外大街,从北京展览馆出来,肚子咕咕叫,两腿发软,再也走不动了。旁边是莫斯科餐厅,可是那堂皇的建筑、华丽的装潢,我们叫花子似的,敢进去么?
“进去!”阿雄咬着牙说。我们仨鱼贯而入。
在高贵清雅的餐厅里,我们坐了下来,商量着买饭。来写菜单的服务员简直吃了一惊,因为我们每人只买3两饭(若是买4两就太奢侈了,每两饭要多花2分钱)。问我们点什么菜?我们不买菜,吃白饭。桌子上有酱油瓶,我们浇酱油送饭。旁边桌子的顾客都转脸看我们,连餐厅不少服务员也在看,就像观看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似的――看来,在莫斯科餐厅吃白饭的顾客,我们三个或许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拨。咱照吃不误,也没啥丢人的。
吃过饭后,我们估摸着发出电报已是第4天,家里电汇的钱也该到了吧,于是用仅剩的一点钱乘车,去北师大找那个朋友。
朋友是找到了,汇票也到了,然而很出乎我们的意料――只有阿钦家汇来的10元钱。这怎么够我们在京花销的呀!不过,阿钦只有一个寡妇母亲,这10元恐怕已是她大半个月缝衣的收入了,我们还嫌什么呢?别看10元不多,可也救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我家的钱,你家的钱,改天也会寄来的。”阿雄安慰我说。
我们不禁心情大畅。立即到较远的景点,不到长城非好汉!从八达岭回来,又去了颐和园,玩了个痛快。可是,10元钱在缩水,眼看又快要花完了。再到北师大朋友那儿询问,说并没汇票来。
这已是我们到京的第7天,眼看再过3天就到国庆节啦。也不知我家和阿雄家是什么缘故,还不给儿子寄钱来!朋友也没钱借给我们,只能请我们三个吃一顿校餐,每人一碗小米粥,两个窝窝头。
我们沮丧地回到“住处”。我们是不住旅店的,夜里就睡在火车站候车厅,天天如此。我们也没什么行李,衣服全部穿在身上;牙刷、牙膏、毛巾等用具统统合在一起,还塞不满阿钦背着的那只挎包。
这晚候车大厅的地板上坐满了人,连插足的缝隙也几乎没有。只能硬挤,巴不得有人乘车走了,腾出一点空地儿来。阿雄和阿钦挤进去了。
我呢,简直绝了!我个子瘦小,居然能够睡在售票窗口伸出来不到一尺宽、离地板一米多高的那块板面上;只能侧身睡,不能翻身,一翻身就会掉下去――其实掉下去也不打紧,底下是人堆哪。整整一个晚上,半睡半醒的,我楞是没掉下来。关于这个,我想,就连平衡技艺最出色的`杂技演员恐怕也得佩服我呢。
但是,就因为这样,我又饿又冷,夜里受了凉,终于病倒了。天亮时我感到浑身发冷,脑袋痛得就像要裂开一样。人们把我抬到地板上,阿雄再也顾不上想其他,用仅剩下的那2块多钱去买药。谁知他很快就回来了,两手空空,说是阿国的领袖来访,外头戒严,所有店铺都关了门,买不到药。
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浑身颤抖,脑袋迷糊。仅存的一点意识只会乱想,阿国霍同志的到来,莫非使我得了霍乱?我恐怕再也回不到家,再也见不到父母姐弟了……泪水悄悄地溢出了眼角。然后就休克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特快列车的硬卧中铺上。阿雄与阿钦就守在我的身旁。后来我才得知,为了我的病,他俩找到了车站有关部门,给我买了药,然后毅然申请被“遣送”回乡。这倒容易。站方很快就给我们办妥了免费乘车手续,还特地给了我这个病人硬座卧铺。
――在京过国庆、看检阅的计划,就因为我的病而告吹了。我很抱歉。
在往南方行驶的这列列车上,我处于昏睡状态,手脚痉挛,脑袋要炸开似的。阿雄眼看不是个事,又找到了广播室。当广播响起:“某某车厢有个孩子病得快要不行了!请乘客中有做医生的,带有药物的,速速……”
不一会儿,立即有个女军医来给我诊病。紧接着,有军人、工人、农民各种职业身份的人送来药品、食物、水果,堆满小茶几,不断在增加。
不光是我得到了诊疗和进食,阿雄与阿钦佩两人也着实沾了光。
说来也真是神奇,在列车上躺了两天三夜,我的病逐渐好转起来。到达家乡车站的时候,我的病竟然基本痊愈了。我可以自己滑下中铺,走出车厢。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这趟列车上遇到的那些好心人。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至今也不晓得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乱曰:饥饿、疾病会摧残人的生命。好心人却可以挽救陷于饥病中的人。如今人间还有多少陷于饥病中的人啊,需要更多的好心人去拯救他们。如果不伸出救助的手,他们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噫吁唏!
篇10:散文精神病不是病
散文精神病不是病
现在社会对精神病患者不像以前那么视为洪水猛兽了,原因是人们见识广阔了,懂得理解了一些事情。
那么,对精神病患者来说,或许也可以通过增广见识来治愈,因为精神病患者的精神受到创伤是因为他不能理解和解决所遇到的问题。
比如说很多人遇到的失恋问题。俩曾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一度沉浸在浪漫的二人世界里,突然闯进来一个“第三者”,原本以为是他的东西转眼就换了主,人财两空的感觉让人仿佛一脚踩空,从悬崖重重摔下来,心理的压力瞬间上升,如果不能及时疏导,终至发生疾病,也是所谓的精神病中的一例。那么,怎么解决这类失恋问题呢?我们可以抛开这朵悲惨的苦情花心理,而去更广阔的世界遇到一样的或者更好的另一个。不是吗?在遇到另一个的时候,忘了过去的伤与痛,有了喜和欢,心情好了,疾病自然就没有了。
再说一个例子,遇到暴力问题。试想每个人在突然遇到暴力行为时都会一脑空白,而这时却要你清醒,有自救的意识,同时必须具备法律知识,暴力是犯法的,你要告诉他他将被绳之以法,牢狱正等着他,而牢狱里的日子不是所有去过的人才懂。他在对你实施暴力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在鄙视他自己,这时其实是他在向你求救,你要提醒他返回正道,你要帮他清醒,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如果你说清楚了,他会清醒过来,反而感激你,因为他也是受过教育的人,这些道理他都懂得,你要做的是掌控他的魔力,使他走上正途。从某种意义上说,教育他就是在自救。
还有一些例子,比如老年丧子。不管老人家里有几个孩子,一个还是两个,一个都不愿失去。
老人丧子不单是家庭力量的.削弱,还有精神支柱的缺失,是个值得社会广泛同情的群体。我权且斗胆提出这样的看法:人活一辈子只要自己轻松快乐就行了,后代的事可有可无,如果你有余力,便可以养育后代,为社会增加人力资源,如果失去了,也只能说明你的孩子是被社会淘汰的。为什么说被社会淘汰了?这样说话很不近情理哦,是的,我们说每一个人都要为他的言行负责,既然他选择了这样的言行,我很抱歉。纵观社会新闻,一些孩子是因为见义勇为牺牲了,那么媒体说他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早早完成了社会使命;一些孩子是因为意外事故丧失生命,那么媒体说他死得无辜,要求惩处肇事者;还有一些女孩子是因为色狼纠缠而丧生,那么媒体会说她的名声永留史册,留给后人无穷的财富。
说到贞洁,这里有太多故事。其实我们说女孩子对这种事可以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接受,另一个是不接受。接受与不接受都可以,主要是某个女孩子选择了就不要后悔。选择接受以后会有很多故事,选择不接受后也有许多不同的故事。一些女孩子第一次恋爱不成功,却又失贞与人,那么她该如何面对下一个男孩子呢?这个其实也不难,很多公车广告上都有,处女膜修复一次只要两百多元,却可以解决一生的烦恼。如果女孩子在面对这种苦恼时,不妨去医院做一下处女膜修复。当然女孩子失贞必须是她能接受的人,她喜欢的人,她爱过了她不后悔,如果是不喜欢的人,那就是拼死了,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也有一些更离奇的例子,不喜欢却也被逼失贞了,或者说是被骗了,而且在日益开放的社会这类事情越来越多。那么如何对待这样的事情呢?玫瑰虽美却带刺,相信他在折花的同时也被刺扎伤了手,有句歌词唱道“多少蝶儿为花生,多少蝶儿为花死。”爱花的蝶儿是生的,折花的蝶儿是死的,古今中外这样的人事太多了。有首歌唱道“慢慢地陪着你走,慢慢地知道结果。”我们会慢慢加强沟通和理解,一起构建和谐社会和谐人际。其实对女孩子来说,谁也不愿意失贞的,所以男孩子不要以第一个占有女孩子身体为荣为傲,女孩子只恨第一个夺走她贞操的男孩子,因为他剥夺了她的自由和很多美好的东西,而这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一霎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孩子变成女人后生活方式截然不同。如果你有幸成为第二位入住女孩子身心的男孩子,那么你是最幸运的男孩子,因为那个女孩子的毛刺和尖爪都已经被拨除掉了。你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女孩子一定不要破罐破摔,这世上总有真爱在等着你的!
例子不胜枚举,无法在这里一一列举,仅选几个典型的事件提出一些个人观点,仅供参考,做抛砖引玉作用,希望社会由此多多体谅身边的每个人,努力做到“见怪不怪”吧!
最后我还是说这句:精神病不是病。只要你开拓思路,从另一方面考虑这件让你烦恼的事情,从事情不好的方面想到它的好处,正如古言所说:“塞翁失马,焉知福祸。”呵呵,祝人人健康!
篇11:心情散文:病
心情散文:病
若这一切都是活在冷眼下,却再也找不到勇气坚持下去,又因这一切都满足不了的欲望,那是这一切都病了,我何尝不是冷淡的眼眸看这人的病态,这一举一动都浮动在眼眸深处而却无动于衷,倘若都逝去或许不存留些什么,慢慢淡忘也就罢了,可这思想又非谁能控制住,人有时候要知足常乐,并非真要满足欲望才肯罢休,若都得到满足的欲望后,若非都成仙了不成,这都是病态罢了。
淡淡的哀思也就随着文字而流出,人倘若都能放下自私,无欲无求,或许说才能品出人生的意义,可一味追求着自私放不下金钱,或许说这样活着太累罢了,秋风带来的只是闷热,而在这股热潮中却看到多少人悲悯后的发酵的冷漠,却不是冷,却感到热,这种热却带不来热感,也驱除不了心中的澎湃,只一味的暗淡下去,接着却是忧伤的'回忆,回忆当初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纯洁,而现在却感到恶心和厌恶,那是人们病后而发出的气体,而却找不到自然的风随之消失,而积攒下来,至今发酵成这样的闷热,却再也找不到原有的生活,一味的逃避现实,逃避这不属于自己的生活,逃避这恶心的社会,逃避这浮躁的世界,逃避这冷眼的世俗生活,我何尝不是促使自己放下一切,放下这矛盾纠纷的生活,却不知道结果是些什么,而然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暗淡,似乎预谋了很久,让自己从文字中走出这个阴影,但却也未曾实现,从而却看到太多的说不出,也只好写了下来,但也不曾去翻阅看过,这人也就如此得了些厌恶的病。
风随着心里的隐言飘到不该去的地方,然而也视而不见些黑暗的角落,只曾听起人为了自私的一面,而却得到彼此之间的矛盾而引发血和汗之间的关系,只能说当年鲁迅先生为何放弃学医而改写文呢!因为救了身体却救不了心理,也就如此的报复,憎恶,利益,金钱,冷眼和恶心便出现在生活中,这种迹象表明出这人的病患难以下药,只能随着时间蔓延开来。
看着秋叶被风击打着却也不曾落下,那是它在坚持着,等待风过后的宁静,那种唯美只能是大树底下的花草享受,因为秋叶累了,和风拼搏着,直到冬的临近它也就飘落下来,给花草作为营养来灌溉,却如同人为了生存“而不能说叫生活”,为了生存而挣扎着,为了钱而奋斗着,在一场无烟战争中流出多少血和泪,出卖了自己多少尊严,出卖自己多少良知,出卖多少朋友和亲人,却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当最终你得到这一切后,你想想自己还剩些什么呢!除了不能吃的钱,和不能搂着睡觉的梦想,然而发现一无所有,后悔时才发现年龄已经回不去了,最终才知道人活着不是为了不曾拥有的物质而活着,钱够用就好,饭吃饱就好没必要吃那么好,然而人都是为了这些没必要的物质而浪费时间,浪费理解人活着为了什么的问题,而失去原有活着的动力。
人身体倘若病了可以借助第三者来医治,而心里的病一旦复发了,可能没法医治,不是说都没病,只能说还没复发罢了,或许说是娘胎带来的,也可以说是被生活而感染的,都说不准也不曾去探讨如何,究竟如何那只能看这黑暗有多远,有多大,有多少感染力,都不好说,只能靠心里的抗击能力维持下去,然而这一切的病态都会蔓延下去,希望每一个坚强者都能寻找到药的疗效,放下心里的一点点自私,学会感恩帮助过你的人,给他一丝希望,让他感觉帮助别人也是有希望,从而不能勉强自己做些违背自己的事情,给自己松一口气,或许你会知道生活没有那么沉重,放下那份不属于自己承受的压力,试着去尝试品尝活着的意义,学会知足,才能得到满足,言曰,空心,空兮,空矣,逝云,浮云,云烟乃不存疑心病重者…
篇12: 病之恋散文
病之恋散文
晁希是我的一位战友。转业回地方后,不在一块工作。两家居住的距离不算太远,可也不是很近。因此平时来往也就不那么紧密。
晁希与梁秀离婚的事,多半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04年的上半年吧,一天,我给晁希家里打电话,是梁秀接的。问及晁希,梁秀异常平静地说,我与老晁早就分手了。他现在又重新结婚,住在高专的家属院,女的叫张平。你找老晁,打他的手机吧。
尽管梁秀平静得像叙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我脑子还是不由得嗡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们的分手,似乎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当初结婚的时候,晁希就很不情愿。他们是从小定的娃娃亲,后来晁希当了兵,便提出退婚。可由于双方家长的反对,一直拖着。梁秀也因此一直保持着晁希未婚妻的名分。待晁希提了干,并上大学毕业之后,重又提出了退婚的要求。事隔不久,梁秀给部队写了一封信,竟把晁希给告了。我当时在机关工作。组织上让我利用休探亲假的机会,把此事调查清楚。事情出乎意料地简单。找到梁秀时,她什么话也没说,只递给我一封晁希写给她的信。我一看,就全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已发生过男女间的那种事儿。晁希白纸黑字的信,就是证据。字里行间虽没有情意缠绵的倾诉,却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惶恐。看来,这封信是晁希与梁秀做过那种事之后写的。其中心意思还是要退婚,要梁秀原谅他忘了他。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处在当时的政治氛围中,晁希很是被动。他别无选择,只能写检查承认错误,并很快地与梁秀结了婚。这种婚姻注定是没什么幸福可言的。但情况各不相同的不幸福的婚姻,在现实中并不少见。尽管有名人大家曾说过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残酷的不人道的,但很多人其实都在将就与凑合着。不少人就是凑合着慢慢地才产生了亲情的。有了儿女之后,婚姻就像上了枷锁一样地牢固。很少有人在结婚二十几年后还闹什么离婚的。
第一次见到晁希的新婚夫人张平,是在一位战友为儿子举办婚礼的喜宴上。那天,许多战友都是两口子一起出席的。大家正在热情问候欢笑漫谈之际,晁希与张平出现了。晁希年轻时一表人才,高挑的个头,本来就伟岸挺拔。如今虽然一把年纪,但人得喜事精神爽,一身考究的红色休闲西装,更显得春风得意。张平的个头也不算低,身着浅蓝色风衣,围一袭黑红相间的纱巾,把脸庞映衬得非常白皙。张平的手插在晁希的臂弯里。大概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圈子中间的缘故,稍稍地显露出那么一点点腼腆与怯意。
人们的谈笑声嘎然而止。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们二人,最终全都落在了张平的身上。没有一个人吭声,气氛随之就僵硬起来。还是晁希打破了尴尬的僵局,逐一向张平介绍着每一位战友。
那顿饭吃的很别扭。女同胞没一个人与张平搭讪。男士们只是一个劲地闹酒,好像晁希与张平压根不存在似的。晁希也看出了人们对他的冷淡,但仍然不管不顾地招呼着张平。在不时地给她夹菜添汤的同时,还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做出许多像年轻人那样的亲昵动作。张平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并夹带着些许委屈,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动作着。
面对人们的冷淡,晁希终于有了反映。他端起一杯酒说道,我与梁秀是协议离婚。离婚之后,经人介绍才认识的张平。我们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梁秀的事情。我们更是真心相爱的。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现在所拥有的幸福。说着,他干了那杯酒。又补了一句,谢谢大家。之后,便绅士般地扶着张平离席而去。
他们一走,女同胞们就炸了营。先是指责晁希是陈世美,丧尽了天良;放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管,却成天围着个妖精转,迟早要被这女人折腾死。接着又咒骂张平是狐狸精,都半老徐娘了,还充小耍嗲,硬是把晁希的魂给勾走了。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难怪前面的男人把她甩了,活该!
说实在话,对晁希与张平的婚姻以及那天的表现,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和反感。人生的路都是由自个儿走出来的。每个人的境遇不同,怎么能强求大家都走同一条路呢?可是在另一次战友聚会喝酒的场合中,我对晁希的看法完全改变了。
那是一次小范围的聚会。晁希驾车先领着老齐找到老薛,老薛又打电话把我叫去。四个人聚餐本无什么讲究,很随意自在的。一开始晁希便把话题扯到了他与张平的婚后生活上。因为没有女人在场,大家倒非常乐意这样的话题,时不时地也开他几句酸浑的玩笑。谁知这正中了晁希的下怀,他便越说越来劲,翻来倒去,没完没了。最终让大家哭笑不得,倒了胃口。老薛急着打关喝酒,可每每走到晁希跟前便卡了壳。老薛一着急,就摔了筷子。我与老齐也都听腻了,便一起数落起晁希来。晁希自知理亏,只得认罚,喝了满满一大杯酒。
但没过一会儿工夫,晁希又开始夸奖起张平来。说张平如何地体贴他,如何地孝敬父母,如何地对待他的儿女。酒令再一次受阻。老薛悻悻然地点了一支烟,干脆把头扭了过去。老齐迷瞪着眼,在那里自斟自饮。我只好把酒杯举起来对他说,快干了这一杯!老战友到一起,怎么能净抖落你们的私房话呢?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这当儿,晁希也是几两酒下肚了。精神虽然越来越亢奋,但头脑却异常的清醒。他说,张平来时反复交代,战友见面多说话,少喝酒。咱们这样的年龄段,早就不是闹酒的季节了。我们还是多聊少喝吧!他不给我面子,我也不好勉强。只盼着聚餐早点结束。
气氛不和谐,有人就可能喝多。老齐临走时,已经站不起来了。我们把他扶下楼,往晁希的车上放去。这时,晁希对我说,麻烦你把老齐送到他女儿家,我时间来不及了。张平腰疼,每天晚上我都要给她按摩。如果再送老齐,就太晚了。说罢,不等我表态,就开车离开了。
那时,我刚住到这个城市不久。老齐也是从县里来这里看望女儿。对城市的环境与交通都很不熟悉。但也只好这样将就。那天晚上可谓狼狈透顶。我们坐上出租车,却不知道往哪里走。老齐喝多了,不仅说不清他要去的小区名,就连他女儿家的电话都忘了。我只好让出租车在一个标志性建筑旁停下来,打电话给我原单位的一个同事,让他开车过来。几经询问后,才闹清了老齐要去的大致方向。边走边问,好不容易才到了小区的大门前。这时,老齐也突然清醒了,大呼道,就是这,就是这!真让人哭笑不得。赶我回到家,已经是深夜零点了。
晁希这家伙重新结了一次婚,就像经历过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样。别说男人的尊严,就连战友之间起码的情谊,都不复存在了。简直不可思议,不可理喻。这样的人还能交往吗?那次聚餐之后,我们确实有两年多没见过面。在与其他战友聚会时,偶尔也提起他,也都是嗤之以鼻。不过我倒是听说,他大部分时间是与张平住在南方的一个城市。因为张平的女儿大学毕业后,在那里就业成家。
两个月前,晁希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来了,准备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给儿子举办婚礼。我当时在电话里,反复重复着这样一句话,是该给儿子结婚了,是该给儿子结婚了。因为我们这些老战友们,早都抱孙子了。打过电话的第二天,晁希来了。说是想与我商量一下给儿子举办婚礼的具体事宜。我心想,是该好好商量商量。他与梁秀已经离婚,现在共同为儿子举办婚礼,是有诸多的不便。有些事真的还需要战友们出面去协调的。晁希今天算是要说人话办人事了。
可没说几句人话,就又拐到了张平的身上。他说,张平很大度,多次嘱咐我,只要梁秀高兴,咱们吃点亏没关系的。顺着这个话茬,便一发而不可收。他说,与张平结婚的这些年,是他这一生最幸福的阶段。他不厌其烦地叙述着他们二人世界的浪漫情景。就连如何一起洗澡、一起游泳的细节,也能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晁希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呀!我看着他沉浸在幸福中的面部表情,总觉得不是很自然,很活泛,很真实。他的确是陷进了深深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我们看他是在苦苦地挣扎与煎熬,可他却以为是在那里翩翩起舞,不遗余力兴致勃勃地跳着,扭着,蹦着。我招呼他喝茶,他却给我递过一张照片来,是他与张平的结婚照,要送给我们做个纪念。他们结婚都七年了,竟像新婚一样,身上揣着结婚照,自己欣赏不说,还随时准备着送人呢!
下午老薛打电话来说,晁希让一起过去商量为儿子结婚的事。我这时才意识到,上午晁希只是来通知的,还不是正式的商量。可他临走也没有说,让下午去呀?看来他的脑子真是出了大问题,整个地被张平完全彻底迷惑住了。
我与老薛来到他的住处时,电视里正在播放他们为张平女儿张罗的结婚录像。只有晁希一人在家,张平已经先去了南方。晁希一开始就饶有兴趣地给我们介绍张平女儿结婚场面的盛况,接着就拿出一大堆相册,让我们欣赏。这么多的`相册,绝大多数是他与张平的生活照。有在旅游景点的,有在家中室内的。有的随意地席地而坐,有的亲密地相依相偎。晁希指着照片,情绪激动地讲着背后隐藏的一个个故事。天已经暗下来了,还没有进入商量办婚礼的主题。老薛有点急了,就直接询问起来。晁希也不得不应付几句。可几句话过后,便又拐到了张平身上。我们只好起身告辞。晁希也没有怎么挽留,更没有一起去吃饭喝酒的意思。出得门来,我就打趣老薛,看来你的酒瘾只好自个儿去打发了。
后来听老薛说,晁希还打过几次电话。开始都是说商量结婚的事,接下来尽是说与张平之间的事。我也打听过了,儿子的婚事,有他妹妹和女儿在那里与梁秀协商着,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儿子的婚礼过后,晁希又来了一次。这一次主要是告别。他马上就要动身去南方,情绪显得很迫切激动,同时也略有些踌躇低沉。他说,儿女们想让他与梁秀复婚。这怎么行呢?梁秀身体有病,他也心疼。但已经离婚,就不能再尽做丈夫的职责了。这几天为梁秀买了些治疗器械,稍微心安一些。张平已经来了几次电话,那边的小外孙在电话里直喊想念爷爷哩!
一提张平,晁希的情绪便高涨起来。可以看出,他人在这里,心早已飞到了南方,飞到了张平的身旁。
晁希走后我想了很多。倒不是对他的做派有什么成见,而是觉得这人啊,不愧为顶天立地的高级动物,可真是够复杂和千姿百态的。在众人眼里,晁希明明是做了件十分荒诞的事情,但在晁希心里,却感到万分幸福和非常值得。如果这事放在年轻人身上,可能就不是什么问题。而在六十左右的年龄段,就显得特别的滑稽,而且牵挂的麻烦事太多。当然,这都是世俗的传统的看法。记不清是哪一位名人曾经说过,恋爱本身就是一种病。这话不见得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却能从晁希身上得到充分的印证。莫非晁希这家伙,真是病得不轻?也许他一点病也没有,还非常的健康,只是周围的人们以病的心态和眼光去看他。更或许大家都没病,只是这个世界太过丰富多彩,一般人是很难说得清道得白看得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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