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爷爷散文(推荐9篇)由网友“trashbunny”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整理过的白胡子爷爷散文,欢迎您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篇1: 白胡子爷爷散文
白胡子爷爷散文
因为一头花白的胡须和头发,故而得名“白胡子爷爷”,全村人都这样称呼他,方圆几里的乡亲也是这样称呼他。
白胡子爷爷出生一个久远的年代,就像村口那棵老槐树一样久远。从我记事起,白胡子爷爷的胡须就白了,像一个童话故事一样深深地吸引了我。
白胡子爷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有着与黄土地一样的典型肤色,一生从不沾烟酒。这一点,从他健康的体魄就可以得到印证。在我看来,白胡子爷爷就是一个传奇。他是一个文盲,据他自己说,只学过三天的《三字经》,而且还是在学堂外面偷学的。我们有时叫他背《三字经》的时候,他只会背“人之初,性本善”,而且一背就是一辈子。
白胡子爷爷从小家境贫寒,在他幼年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他。虽然从白胡子爷爷那混浊的瞳孔里看不清眼泪的流动,却清晰地看见丝丝的怀念在闪动。尽管没有留下相片,但我想白胡子爷爷一定会清晰记得母亲的模样,如同现在的我清晰地记得白胡子爷爷一样。后来白胡子爷爷的父亲续了妻,他的弟弟、妹妹接二连三地出生了。在旧社会的中国,长子的身份是一种责任,大约六七岁的时候,白胡子爷爷就开始了到地主家打长工的生涯。怯弱的肩膀扛起一个家庭的担当,十二担的稻谷是他一年的收入。当他的弟妹走在学堂路上的时候,他却终年走在田间小路上,一双赤足跑遍了田野的角角落落,与牛羊为伍,与花草为伴,与星辰共眠……
在我出生的那一刻起,白胡子老人成了我的爷爷。然而,在我学会说话的时候,我并不直接叫他爷爷,因为小朋友都叫他“白胡子爷爷”,我也这样叫他。一生中几乎很少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即使我和村里的小朋友捋他白胡子的时候,他一样笑哈哈的。虽然白胡子爷爷文化少,但他会给我们这些小朋友讲很多书本上没有的故事或乡村传闻。那时候,我们总以为白胡子爷爷是位神仙或教书的先生,不然他为何有讲不完的故事呢。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几乎全村的小朋友围坐在白胡子爷爷的身旁听他讲故事,听完一个又一个,还不甘心,调皮地捋着他的白胡子。我们知道他的白胡子里藏着故事,只要我们一捋他的白胡子,他就会再给我们讲故事。有的故事尽管我们烂记于心,可还是百听不厌。白胡子爷爷的声如洪钟、笑语连连,那些在他嘴里咀嚼多次的故事总让我们笑得东倒西歪,甚至带进我们的梦里。童年的生活虽然艰苦,但我们活得很快乐,因为有白胡子爷爷的故事伴随,童年的点点滴滴总那样记忆犹新。
白胡子爷爷有一最大的特点:嗓门特大,他一吆喊,声音就可以传遍整个村庄,甚至对面几里之外的乡村也能听得到。有的时候,放牛晚归的孩童迷路了,听到白胡子老爷爷几声吼叫,便会沿着声音一路找回。白胡子爷爷骂人声音也很大,碰到不平的时候,就会扯着嗓子把人说得心服口服,因而村里人都惧怕他的那种威严,有些事情难以调解的,大家总喜欢叫他去,他一去就会迎刃而解。
别看白胡子爷爷文化少,但手脚很灵巧,那一双宽大的手在不同的季节总会变幻出不同的玩具来,这让我们很是惊奇,每每我们打开他宽大的手掌时,唯有深深的掌纹布满其中。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寒冷覆盖了一切,却覆盖不了我们童心的热情。白胡子爷爷也是一样,他忙着给我们做木鞋或高跷。我们穿着木鞋或踩着高跷在雪地里满山遍野地跑。时不时,白胡子爷爷会带着自制的鸟铳和我们这群叽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上山打野味,我们一边尾随着一边兴高采烈地向白胡子爷爷提起要求:“白胡子爷爷,打到了野鸡,给我一根最长的羽毛!”“白胡子爷爷,我要一根最漂亮的!”“白胡子爷爷,给我打一枪好不好?”“好、好、好!”白胡子爷爷一连串的好,在山谷里回荡着,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从村头弯弯曲曲地延伸到了白茫茫的山野里,每次虽然收获不多,但总让我们乐不思蜀,一片野鸡的羽毛也能温暖我们一季的冬。
当阳春从融化的雪水里潺潺而来的时候,我们也像拱出地面的嫩绿的小草一样,眼里充满着新鲜感。明媚的春光里,蓝天白云下,我们在花草下尽情地释放孩童的天真和可爱。有时,大人们在播种的时候,我们就在一旁偷吃筐里的种子。当白胡子爷爷一声吼声如春雷般炸响的时候,我们惊恐地四处逃窜,转眼间笑声又围作一团,分食手里的食物,沾满灰尘的种子在我们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炎热的夏天时常会雷雨交加,倾盆的雨水如小孩的一阵尿急,转眼净化出一片清新的天地。不一会,飘在空中的几朵棉絮般的白云也变得多余了,烈日挟着肆行的热浪直冲而下。这时,清澈见底的水库成了孩子们的乐园,笑声、哭声伴着鱼儿在水里不停地翻滚着,这时荷锄而归的白胡子爷爷一声吼叫:“兔崽子,快滚出来!”转眼一个个光溜的身子伴着一阵哭喊声向岸边逃窜,岸上一排五彩的衣服就成了白胡子爷爷的缴获,我们只有光着身子来到他的身边,结果每个人屁股都印上了一条条红红的痕迹,大人们在一旁高兴地瞅着,有的还附和着大声喊道:“打得好,下次再下水的话就打重一点!”那醒目的痕迹,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里,那样的清晰,只是那些伤痛早已不现了。
农闲的时候,白胡子爷爷就用几块废旧的蚊帐、竹片和麻绳制作简易的渔具带着我们去水库里网鱼。当打捞起活蹦乱跳的小鱼时,我们的惊喜也在岸上跳了起来。“小心,不要掉下去了!”白胡子爷爷总在一旁不时地提醒着,而他的提醒似乎成了一种多余,我们捧着小鱼儿四处奔跑着。回到家里,几颗葱花、几片红辣加上几条小鱼在白胡子爷爷的操持下,瞬间就变成了一顿可口的美味,让我们吃得满嘴口水和鼻涕;当满山层林尽染的时候,那是一年最忙的季节,稻田里黄澄澄的一片,村民们的满心喜悦也沉甸甸的。田野里打谷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饱满的谷粒和汗珠一同滚落在箩筐里。我们在稻田时也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割割稻,一会递递稻,一会挖挖泥鳅,一会打打泥仗,浑身上下蒙上了一层芳香的泥浆,整个一个泥人雕塑似的。当晚霞染红天边的时候,白胡子爷爷就带着我们来到水库边,将我们一个个拧进水里,不一会就还原了我们本来的面目。此刻,那清澈的水面漂着层层泥土的气息和我们天真无邪的笑声,随着波纹缓缓荡向彼岸……
秋收之后,村民们忙着贮藏粮食,这也是鼠辈们最忙的时候。一到晚上,悉悉索索响起一片“地下工作者”的信息交流声。对于有着与人类大脑基因99.9%相同的老鼠,鼠药的引诱当然忽悠不了鼠辈的'智商。这时,白胡子爷爷开始发掘他那原始积累的智慧。一块砖头、一块木板、几根铁丝加上几颗谷粒组成了一个最简便最实用的捕鼠工具,曾经令不少鼠民伤痕累累或命丧黄泉。第二天早晨,我们手拧着老鼠的尾巴招摇过市来自到村里的代销店换物(当时,开展除“四害”以鼠换物的活动),几颗糖果、几支铅笔或几本本子就成了其它小朋友无比羡慕的目标,我们兴高采烈的表现,无不彰现出白胡子爷爷的智慧。没多久,这种捕鼠工具出现在村庄的每个角落,而且风靡了几里之外,从此鼠辈们肆无忌胆的疯狂行径得到了有效的遏制。至今,我在老家的古宅里还可以看到这种捕鼠工具,只不过,上面沾满了厚厚的灰尘,当年鼠民声嘶竭底的挣扎声犹在耳畔。
时入深秋,凉意渐浓了,农活也少了,可白胡子爷爷的手脚依然停不下来,每天清晨披着薄霜牵着那头跟随他多年的老黄牛来到土漆林里,这片漆林是白胡子爷爷的主要经济来源,也倾注了他多年的心血。老黄牛在一旁啃着青黄相间的茅草,白胡子爷爷则在漆树林忙碌着。手握着亮得发光的柴刀在树杆上熟练地划开一个个鱼嘴形的口子,然后将洗得干净的河蚌壳插进口子的下方,接着一滴滴的乳白色粘稠液体随流而下。一排排挂满河蚌壳的漆树,像整齐立正的士兵地林立着,静静地等待着白胡子爷爷的检阅。经过一个晚上的沉积,河蚌上的土漆液变多了,颜色也由浆白色变成了棕黄色。白胡子爷爷如获至宝似的把这些液体收集在腰间的竹筒里,然后闭封贮存。在农村,土漆是一种珍贵且极受欢迎的液体“黄金”。姑娘的嫁妆、家具,甚至百年老人的棺材都离不开这种液体装饰,其经久耐用且防腐防虫的性能为村民们称赞有加,不过这种液体有一种让人害怕的特点:很容易让人皮肤过敏,而且过敏反应很快,不一会皮肤就红肿得奇痒难忍。我们小的时候就深受其害,两只眼睛肿得就像两根黑线一样,让人哭笑不得,所以每当白胡子爷爷去割漆的时候,他的后面就见不到我们这群跟屁虫的身影了。
但关于土漆的传奇故事绝非仅此,让我们记忆犹新的是那个发生在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和土漆的故事。当年一群日本鬼子溃逃到我们村庄,那是一个秋天的傍晚,乡亲们闻风后躲到对面的大山深处,只剩下一些来不及带走的家禽,白胡子爷爷来不及跑,只得躲在一个茅厕里。到了晚上日本鬼子又冷又饿,找了几只母鸡架在柴火上烤,谁知那些是土漆树柴,烤到一半的时候,那些日本鬼子全身红肿奇痒无比,上窜下跳的,叽哩呱啦地大声惨叫。第二天,日本鬼子不战而退了,村民从山里纷纷回到家里,连忙问发生什么事,让日本鬼子叫成那个惨样,白胡子爷爷告诉村民说日本鬼子在骂树有毒。听完后,我们都笑得前俯后仰。白胡子爷爷能否听懂日本话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但有一点我们是不容置疑:那就是连中国的树也有抗日精神,更何况做为有良心的人类。这个故事传了一代又一代,长大后我才知道,中国漆树的抗日事迹在中国战争史是绝无仅有的,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奇迹。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了,就渐渐地远离了白胡子爷爷的视线。从我到了县里上初中后,与白胡子爷爷的相处渐渐变少了。父亲在亲人的帮助下,去了一家国营煤矿做事,母亲和弟弟也跟了过去,家里就只剩下白胡子爷爷和那头老黄牛了。奶奶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其实我对奶奶的记忆完全是缺失的,但有时会从白胡子爷爷的嘴里得知奶奶的点滴情况,其它的基本上只能靠联想了。听白胡子爷爷说,奶奶长得高大俊俏,而且出生于大户人家。那时,到奶奶家提亲的人很多,但奶奶最终选择了老实的白胡子爷爷。在白胡子爷爷四十岁的时候才生了父亲,奶奶很是宠爱父亲这个唯一的儿子,如同掌上明珠,这让两个姑姑很是嫉妒。小时候的父亲每天基本上在奶奶背上度过的,上山干农活也是背着父亲的。村里要是有人欺负了父亲,那就等于捅了马蜂窝,奶奶绝不会善罢干休,村里人无一不领略到了奶奶的“凶狠”。即使在那个过苦日子的年代,父亲也没有受到一点饥饿。白胡子爷爷每每讲奶奶的故事时,语气中不免叹惜连连。听白胡子爷爷说,奶奶其实对我的宠爱绝不亚于对当年的父亲。每当此时,我心里总是莫名的感动,那一个高大漂亮的模糊身影在脑海里不停闪烁着……
每个周末,归心似箭的我和弟弟总是不约而同地往老家赶,即使天气不好,也无法阻挡我们的脚步,而白胡子爷爷这时总是站在水床堤坝上翘盼着我们。我二话不说挑起爷爷盛满井水的水桶有说有笑地往家走着,到家后,我就把父母给爷爷买的东西递到他手上,只见爷爷满脸堆笑。其实,我和弟弟相差两岁,与其说是兄弟,不如说是“冤家”。一见面的时候兄弟长兄弟短亲热得不行,但相处不到一两小时,两人绝对会干上了。当然,弟弟时常被我弄哭,白胡子爷爷自然会偏袒弟弟,两个巴掌在我屁股后面拍得直响,换了弟弟的破涕为笑,其实白胡子爷爷根本没有打在我的身上,我暗笑不已。但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白胡子爷爷可就为难了,因为我和弟弟都想争着和他睡在一头,如果三个人一起睡的话,就根本睡不下。为了公平起见,不得不抓阄来决定。在这个并不宽大的床上,我们爷孙三人时不时地上演着乡村剧情,哭声笑声声声绕梁……
虽然白胡子爷爷身体很健康,但毕竟年龄已过七十,我不敢想像他独自一人生活的场景,尤其是将着一担七八十斤的水桶从将近200米距离且又陡峭的水库底挑上来,对一个身强力壮气轻人也是不容易,何况一个七旬的老人,所以每次临行前,我总是将家里的水缸水桶等盛水工具挑得满满的。不过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在我的记忆中,白胡子爷爷没有生过一次病,让我一直很惊讶。
到了我上高中的时,后来父母的工作基本稳定了,想让白胡子爷爷来城里,可他不愿意,毕竟故地难离呀。父母也没有办法,我和弟每周回去一次,就把一周的菜带回去。不过,白胡子爷爷不懂得节约,可能和他多年大大咧咧的性格息息相关吧。比如买回几斤肉或鱼之类,他基本一餐就炒吃完了,然后给邻近的邻居分一些。那时的农村一个月有两回肉就吃就算好的,所以每次我回家,家里总是坐满了人。不时,有时回家我竟然看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在家留宿的生意人,身份大多是一些挑货朗、理发师或是修补锅鼎之类的人。不过对于住宿费用白胡子爷爷从未规定,完全凭那些生意人的随意。
高中毕业后,白胡子爷爷八十来岁了,父母就把他接来县里。那个的冬季,我报名应征入伍,临行的时候,大雪纷飞,因为通知在凌晨五点半前要赶到武装部,父母那一夜基本没怎么休息,三四点钟就起来了,又是整理东西又是给我煮鸡蛋什么的,到了五点的时候,我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这时就近的亲朋好友也来为我送行了,正当我要走出门的时候,只听到白胡子爷爷在大声喊叫我,我快步地走到了他跟前,他再三叮嘱要我在部队听领导的话,好好干,接着从棉袄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元钞票,里面还杂着八元零钱,紧紧地塞在我的手心里,那一刻,我感觉一阵暖流涌入心头……走出村子好远,回首遥望风雪之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在我的视野里变得渐渐模糊……
到了部队后,我经常写信询问白胡子爷爷的身体情况,每次得到父亲或弟弟回复,就是放心工作爷爷身体还好。在入伍的第三年,我终于考上了军校。那年的八月,我怀揣着军校通知书兴奋地往家赶,到家后看到父亲的模样,愧疚疼痛交织在一起。不到三年光景,父亲头发全白了,而且很少了,我连忙问:“父亲,爷爷在哪里?”父亲说爷爷回老家了,我当即表示准备乘车回去,这时,我发现父亲的眼圈红了,一丝悲伤从眼里涌出,然后哽咽地说,爷爷在我新兵训练期间,因一次感冒就匆匆离开了,父亲怕影响我的训练,就没有告诉我。一个善意的谎言,就这样伴着我度过那个艰苦的岁月。我听到这个消息,脑袋一下懵了,泪水如夏雨一般倾泻而下。第二天,父亲和我回到了老家,跪在在爷爷的坟前,我仿佛又看到爷爷那发白的胡须和头发在记忆深处闪耀……
后来听弟弟说,白胡子爷爷临走前一天,气色很好,只是有一点感冒症状,晚上还吃了不少的东西。第二天早上,弟弟做好早餐叫他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走了,走得那样匆忙,那样让人不解,不过听父亲说,爷爷走时的表情很安祥,像一个熟睡的老人。白胡子爷爷辛苦了一辈子,是该让他好好睡一觉了。只是,我的思念从此变得更加疯狂……
篇2:《白胡子老爷爷》散文
《白胡子老爷爷》散文
爷爷把老桂树爷爷身上那神奇的粉洒向了天空,不一会儿就在天空中做出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这个生日蛋糕可真是漂亮的,蛋糕下面就像是圆圆的月亮,而圆圆的月亮上面居然有一个活生生的小小小公主;红色的睡帽,红色的睡衣,红色的小鞋,红色的手套,就和小公主一模一样,蛋糕上的小公主在跳舞来,这可真是太神奇了!除了小小小公主,就连小小鲁道夫和小小伙伴们也从蛋糕里跳出来,不停的在跳舞。
哇,这可真是神奇的蛋糕,谢谢爷爷。如果每一年都有这么神奇的蛋糕就好了!小公主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蛋糕。
会有的,小公主,爷爷会送你三件礼物。爷爷说。
谢谢,爷爷。但是我可以自己要剩下的两个礼物吗?
可以。
第二个礼物,我想在我生日庆祝的最后一天,爷爷能给每个孩子一个礼物。
“爷爷答应你,还有了?”
还有,爷爷我想小公主看着爷爷,不说话了
你想要鲁道夫,对不对?爷爷问到。
小公主低着头,点了几下头。
好的,小公主,等我们回去后,我就把鲁道夫送给你。
真的?爷爷。
真的,小公主
小公主抱着鲁道夫,开心的哭了。
对了,鲁道夫,你愿意作为礼物,成为小公主的伙伴吗?爷爷问到。
我愿意,爷爷。鲁道夫说道。可是,爷爷,那你以后怎么办?
没关系的,等我们回去后再说。爷爷对鲁道夫说。
对了,老伙计,你给圣诞小公主送什么礼物?爷爷对老桂树说道。
老伙计,我最好的礼物就是月亮宝袋了,我想她会喜欢的。小公主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雪白的袋子,看上去可真漂亮啊,柔柔的像丝绸一样。
谢谢桂树爷爷,明天我就去教训那只可恶的`兔子。小公主把月光宝袋系在腰间的睡衣扣上,带了一个月光宝袋的小公主看上去更可爱了。
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兔子一定会知道自己的错误的。爷爷和驯鹿们开心的笑起来,不过因为爷爷和驯鹿们笑的太开心,小公主反而有点害羞了。
孩子们,你们准备送什么礼物给小公主啊?爷爷对鲁道夫和伙伴们说道。
爷爷,鲁道夫说会送我一本故事书,叫做《圣诞,不见了》,我想我会喜欢的。
“爷爷,我们觉得一起送给小公主一个她最缺的礼物,我们要用月光彩带给她做一双漂亮的袜子,她总是把袜子省下来,准备给别人当礼物,有了我们的袜子,她就每天都有新袜子穿了,因为月光彩袜,每一天都会变的和以前一样,一直都是新袜子。”
谢谢你,可爱的驯鹿们,我喜欢这个礼物。小公主脱下红鞋子,穿上了彩色月亮袜,可真好看!
爷爷,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胡子为什么会变成白色的?这个问题是小公主最想知道的问题。
哈哈,那爷爷就给你讲讲,爷爷来到月亮里后,每天都用老桂树身上的粉去把别的东西变成做礼物的材料;可是有一天,我问老桂树,如果哪天我回到森林里,该怎么办了?
老桂树对我说,它可以把我的胡子和头发染上这种神奇的粉,只要我的胡子一天天在生长,就可以剪下胡子,把别的东西变成做礼物的材料。这是个好办法,所以我每天晚上都把胡子和头发交给老桂树,让他帮我染上粉末,整整用了10,头发和胡子才全部变成白色;以后不管到那里,我都能给孩子们做礼物了。
哦,爷爷,你可真厉害,这样以后每一年,孩子们都有礼物了。
不过我以后就没机会见到你了,老桂树。爷爷对老桂树说道。
不会的老伙计,你我都是几千年的老骨头了,我每天随着月亮都能看到你,你只要坐上月亮雪橇,来到天空,也可以看到我的。
呵呵,是的,老伙计。
孩子们,今天我们为小公主庆祝生日,明天我们就要收拾月亮上的礼物了,一部分在月亮宝藏里,还有一部分就是被兔子藏在了屋子的下面,为了能顺利的回去,我们等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制服那只兔子;后天我们就回到大地上去。
爷爷,那只狡猾的兔子的牙齿太厉害了,能咬坏任何东西,我们没办法支付它。鲁道夫和伙伴们说。
爷爷,你和鲁道夫还有驯鹿伙伴们很难制伏兔子的,因为兔子会对你们特别在意的。小公主说道。
你说的对,圣诞,那我们该怎么办了?爷爷看着小公主。
爷爷,老桂树爷爷已经给了我月光宝袋,我知道怎么制伏那只可恶的兔子。让桂树爷爷也给你一个月亮宝袋,那样你们就可以把所有的礼物都装进月光宝袋了。只要有月光,月光宝袋就不会破,我一定可以制服那只可恶的兔子。
对的,那么多的礼物,我们等装好久,还不能让兔子发现,就需要有个人去引住它,这样它才没机会破坏我们的礼物。鲁道夫和伙伴们说道。
爷爷,你知道坏兔子最喜欢什么礼物,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兔子最喜欢的礼物要数胡萝卜了,所有的兔子都喜欢胡萝卜;它最想要的东西,应该是我的白胡子,因为我一根完整的胡子可以变成任何礼物。爷爷我年纪大了,可不会把胡子随便送人,爷爷还要留着胡子做更多的礼物给孩子们。
爷爷,那你给我一些礼物,一份胡萝卜,还有一根你的白胡子。那只坏兔子一定会上当的。小公主对爷爷说道。
好的,小公主,爷爷给你要的东西,那只坏兔子太狡猾,你要小心,别被它骗了。
当小公主和老爷爷还有伙伴们商量好了后,他们就开始休息了,因为明天,将是最重要的一天,那只坏兔子可不好对付
那只坏兔子还守在月亮宝藏那,心里在想:为什么今天白胡子爷爷还没把礼物送来了?下一集:贪心的坏兔子
篇3:白胡子
白胡子_600字
星期六下午,我和姐姐在家中举办了一场别具匠心的比赛,这个比赛是靠细心,技术的,这个比赛就是――吹泡泡比赛。如果大家以为我们吹的是肥皂泡,那就错了,我们吹的是口香糖泡。比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姐姐正在以光速把口香糖迅速嚼软,我也不甘落后,在那里嚼着。有句话说的好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结果我就是太心急,结果“豆腐”没吃着,反而还搭上了自己的.舌头。我一边唔这嘴,一边“啊,啊”地叫着。一旁的姐姐像看戏一样看着我那“精彩”的表演。
我见了怒气一下子升到了头顶,想发泄,可是我又一想,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现在还是好好比赛吧,等我赢了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我立刻又投入到了比赛中去了。我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是谁都不想先来,仿佛是想看看对方的实力,再来下手。一会儿过去了,姐姐还是没有比,我一下子失去了耐心,准备先上场。
“噗―噗”我小心翼翼的吹着泡泡,生怕它突然泄气。这泡泡好像也明白我的心思,越吹越大,从原来乒乓球大小的慢慢的变成了一个橘子大小的“球”。可是谁知,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时候,这泡泡突然爆了,这口香糖立刻铺满了我的脸,之见脸颊上这儿一块白的,那儿一块白的,而且嘴巴上还特别多。“哈哈,彭心爱,你去照照镜子,你都长了白胡子了!”姐姐笑的前俯后仰,我被吓的赶忙走到镜子旁。之间我的嘴巴上面一层“白茫茫”好像是长出了白色的胡子。长满“胡子”的我,赶忙清洗,可是越急,我还越是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最后比赛就在我们七手八脚清洗“胡子”中草草结束了。经过了这个比赛,让我以后都引以为戒,怕再长出“白胡子”。
篇4:白胡子精灵童话故事
白胡子精灵童话故事
大雨刚过,白胡子精灵们都高兴的从房子里跑出来晒太阳,因为大雨连下几天,它们的白胡子早已经变的潮湿了起来,要赶快晒干自己的胡子才行,因为白胡子精灵很爱惜它们的胡子。
白胡子精灵正在舒服的享受着阳光,一只调皮的小白胡子精灵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把大家的胡子拴在一起,天上乌云卷起,又下起了大雨,大家急忙跑了起来,到处乱窜,哪成想胡子被拴在了一起,大家全部被绊倒摔在了地上。
白胡子精灵们被雨淋湿,一个个脏兮兮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在雨里玩捉迷藏,在雨里高兴的唱着歌,跳着舞。
大雨停了下来,乌云散去,太阳公公出来,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白胡子精灵们手牵着手感受着温暖的阳光,他们喜欢太阳,在阳光下白胡子精灵把它们的胡子晒的松松软软的。
夜晚他们各自回家,枕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上面还有太阳的味道呢!每个白胡子精灵都在睡梦中微笑着,因为他们都做了同一个梦,那就是在雨中一起跳舞唱歌,因为他们已经喜欢上了下雨。
篇5:戴花镜看书的白胡子老头散文
戴花镜看书的白胡子老头散文
多了,在提笔的这个下午,忽然发觉老爹离开我们竟然这么久了。每每在梦里与老人家相见,仍然感觉到老爹还在身边,还在那熟悉的西墙角里,花白的胡子,戴着黑框的花镜,手捧厚厚的没有封皮的老书,安详地蹲坐着。
这样的梦,每年都要梦上几回,甚至更多。我知道,是老爹想念我们了吧,而我,也偶尔会想他,似乎老人家从没有远去,那份亲切,那份亲爱,自然而然。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还是那时候一样的时光。恍恍惚惚,老爹夜里的轻咳声,老爹在天蒙蒙亮唤我和弟弟们起床声,老爹在我们打闹着趴在床上讲着猜谜声,一起回转。即便我知道,时光一去不返,从不曾停留它的脚步,我依然相信,老爹还在我的儿时,我的少年,我的青年里,成为永恒。
老爹生于19,那时候还没民国,我的太爷家境是殷实的,老爹的私塾学文习字时光便不足为奇。老爹写得一手很扎实厚重的毛笔字,我最初有记忆的见识到的时候,老人家已近80高龄,拿笔的手有些抖;因我给家里写春联,字不规整,老爹便亲手示范,那虽颤抖但仍苍劲有力的几个字,深深烙在我的心里,我的脑海里,我的回忆里。
老爹和我们家生活在一起,因此我的儿时(还有2个弟弟)日夜都是和老人家相伴着的。直到我远离家乡,去读中专,而后我的二弟,小弟相继离家求学,老人家一直陪伴着我们长大。那时候农村没有通电,煤油最初也是限量供应的,在许多的黑夜里,老爹讲着太多的古时候的故事,说着很多的猜谜,让我们的夜晚,黑暗里看见无数的传奇,新鲜,奇趣,疑问,还有幻想。
我的父亲兄弟4个,还有个小姑;到了我们这辈分,8男5女,最小的小妹是81年,最大的是大伯家的大姐,57年。我们的这个大家庭,分成了4户,并排立在村的南头,西面是庄稼地,骆马湖后湖架起的大堰亘着村西的夕阳,六月的夏风吹皱起绿绿的稻浪,映衬着这个静谧的小村庄;东面是一块芝麻地,播下不久的种子正好发芽,幼稚的脑袋顶着瓣瓣新奇,惊喜的打量这片新鲜的泥土地。老爹的胡子是白的,头发刚剃完,光亮的映着晚霞的余晖,他挑着一担水,很硬朗的走在种满各色菜蔬的自留园地里。那年的我,小学3年级放学,蹦跳着正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一幕影像,至今我依然记忆清晰,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老爹闲不住,父辈,小姑和长大的姐姐们送来的白糖红糖吃不完,他便找来铁锅,架起麦秸烧火,熬制拿手的白的红的糖稀。孙儿孙女的我们便围成圈,满心欢喜的看老爹的手艺。
二姐经常主动地去添麦秸,更多的孩儿们在边上追逐嬉戏,我盯着锅里的红糖慢慢熔化,老爹手中的铲棒不停地搅动,待火候恰好,老人家端起锅,将溶为透亮暗红的糖水,倒到准备好的案板上,慢慢冷却中赶成需要的条形棒,挥刀迅速地切块,边碾动用布包好的手中的糖棒,不一会儿一块块有着好看纹理的红糖块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白糖也是如法熬制,赶条,切块。老爹将做好的白的红的糖块,分给了我们,吃着这生动有韵律的糖块,别提是多么奇妙的美味了。
如今想起,一样的还是流口水。如果做的多,老爹还会在村边摆摊,卖给村里贪吃的更多的孩子,当然,只是象征性地收几枚分币。听老人和大人们讲,老爹打十多岁起,便因为时局的动荡,四处奔走,做着各样的小买卖,贴补家用。熬制糖稀,只是老人家各种技能的一小项。编制藤条筐,簸箕,兜篓,那都是里家行手,我的大伯就是跟着老爹学的,年过80的他前几年还经常闲不住地编编呢,拿到街市上忒抢手,价钱也是不菲。
闲下来的老爹,总是喜欢去摆弄园地里那些瓜果蔬菜,挑着两个小桶。老爹在我还小的时候偶尔还抽抽自己卷的烟,后来就不见抽了。老人家懂得健康的重要,只是每每夜晚和凌晨的睡梦里,还是屡屡能够听见老爹的咳嗽,一会儿夹带着窸窸窣窣摸索点心压咳的咀嚼声。
我总揪心于老人家的咳嗽,泛起丝丝的心疼。好在,老爹的咳嗽伴随着我,从幼小长大到我去远方读中专,到我工作后隔三差五的'回家小住的夜晚,直到我娶妻生子,二弟毕业,小弟考取理工大学行将毕业的1月25日。
老爹真正没事了,冬天就会坐在太阳底下,靠着西屋的山墙,戴上他的黑框老花镜,静静的看书。那些书,形形色色,大都是大部头,好多的书还没有封面。我能记得《红楼梦》、《三国演义》、《封神榜》、《西游记》、《聊斋》,还有许许多多叫不上名字的。就那样,安安静静的,一看就是几个钟头。他的白胡子,在温暖的阳光里,泛着洁净的光亮。
老爹在父母大人们农忙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就把热水烧好,饭菜做好,等我们归来,即便父母总叮嘱他不需要做。这样的情况,持续到老人家年近90。老爹经过私塾的考校,自然对于中国的传统很是讲究,我们家吃饭,不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要等老人家回来,上座落座。老爹也有生气的时候,脾气倔上来,大人们是无奈的。
不过好在我渐渐长大懂事理后,大多都能因我而劝得动。我在老人家的心里,他深深的疼爱着。孙儿孙女们都疼爱在他的心里。听母亲说,曾经因为言语上的不和,老人家抱棍夯了她的腿。当然这是唯一的一次,30年里,母亲尽力的照顾老人家,物质上虽不富有,但我们一家子是满满的和睦与关爱。
每逢春节大年初一,我们都要恭恭敬敬的来到老爹的床前,给老人家磕头,得到一把果子,偶尔会有一二块钱。
关于老爹和奶奶的故事,我想留在专门的篇章里。这里我只说老爹,因为奶奶在我刚出生不到一岁的时候就故去了,走的时候只有59岁,她小老爹十几岁。对奶奶,我是没有任何的记忆的,所有的都是父母和老人们的讲述。
我在读初中的三年里,无论我回家多晚,老爹都会在我打开西屋的刹那醒着。每天黎明,透过那扇50厘米见方的木棒支撑着,蒙着塑料纸和报纸的微光,老爹都要叫着我的小名,将我从床上唤起。至今我仍然清晰地记得,老爹猜谜的:“寺边有头牛,二人抬木头,西下有一女,火烧因家楼”,“二木不成林,八不成分,言边主下月,二人土上蹲”的谜面。我和两个弟弟就在老爹的声音里,带着好多的念想入睡,又带着好多的幻想醒来,在这样的声音里,一点点长大。
听到老爹病危的噩耗,我正在办公楼柜台里当班,待急匆匆带着妻儿赶回老家,便再不能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我悲痛地哭倒在老爹的床前。亲爱的老爹,您就这样去了另一个世界,留给我们的,是无尽的想念,还有终不得见的遗憾。写到这儿,孙儿再次泪流满面。
记得,您看见我带着孙媳妇回家,您高兴得哪儿都不去了,忙前顾后地要张罗着做好吃的给我们;记得,您见到我家的小子,总是咯咯地笑着,您说重孙子他是不是从来都没哭过,不知道哭;记得,您把床前那些果子全部都抱出来,要给我们尝……
父亲说,您在临走的时候,头扎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您想要说些甚么,其实,我们都懂,您在牵挂这些远隔多方的孩儿们……老爹,如今我们都过得挺好,只是,我们都会想念您,在这平常的日子,在这平常的夜里,在我们一起过节相聚的时候,在我们幸福并快乐的奔向美好的时候。
老爹,我会在下次梦见您的时候,再和您好好的絮叨絮叨,再听您的呼唤,再猜您的谜面,再将笑声捧到您的床前。
篇6:爷爷散文
爷爷散文
爷爷在我出生前三十二年,即1932年1月,就已离开人间。
爷爷是宁波市人,一生很艰苦,他是家里的长子,下面有二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爷爷少年时没有了父亲,三十八岁时又没有了母亲。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面对生活的种种压力,爷爷不得不早早缀学,出门谋生当起“学徒”,挑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
浙江宁波地处甬江、姚江和奉化江三江汇流之处。这“三江口”正是宁波最早通向全国和世界各地的港口码头,那时,宁波人很流行去上海打工的。于是,爷爷不久便手牵着他一弟弟,带着本“三藩节制李氏耕读堂”家谱,跟着本家一些远房亲戚去了上海。
现在,三江口附近的广场上,至今还屹立着一群叫“三江送别”的塑像。该塑像,有二组塑像构成,一组塑像为人人背着行李铺盖,准备离家远去的样子;另一组塑像为他们的妻儿老母挥泪与他们告别的样子。这一幅幅塑像极其生动地再现了爷爷当年告别三江父老,奔赴上海他乡开拓事业的历史画面。
在上海,爷爷手挽着他弟弟,正如当年山东人闯“关东”一样,风餐露宿,干些杂活,卖些力气,给谁家干活就吃住在谁家,一副“行李铺盖”即是他们自己全部的家当。
爷爷坚决遵守传统老道德,不违法乱纪,不做坏事,长期忠诚老实,言行一致,做事认真兢兢业业。很快,工作生活信誉开始逐渐建立起来,在爷爷的人事圈子里,浙商好友以及宁波帮好友也同步多了起来。
俗话说,浙商与苏商、徽商、晋商、粤商一道,在历史上被合称为“五大商帮”。
宁波帮研究专家戴光中先生曾经这样分析宁波帮:“宁波人做生意,有几大特点:一是信义行天下,非常讲信用;二是敢于冒险、善于创新;三是善于合作、互相帮助;四是家国情怀,以国家为重。在这些精神的支持下,宁波帮久经不衰,从未中断,创造了辉煌的成就,这在中国商帮历史上是非常罕见的。”
除此外,浙江商人宁波帮的特点还具有:“和气”、“共赢”、“低调”、“舍得”、“敢闯”等特点。爷爷正是这样的一类人。
在好多朋友的帮助下,爷爷开始努力做起洋布的“掮客”、“跑街”等工作,积极为推销商、批发商将棉布、洋布转送给无锡、苏州、南京等地的'零售商们,不久,自己又迅速集资合股经营起棉布批发来。
据郎咸平等专家说,宁波商帮是中国近代最大的商帮,为中华民族工商业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推动了中国工商业的近代化,如第一家中资机器厂、第一家中资轮船航运公司、第一家近代意义的中资银行,等等,都是宁波商人所创办。宁波商帮对清末大上海的崛起和二战后香港的繁荣都做出了贡献。宁波商人遍布世界各地,其中不乏世界级的工商巨子。孙中山先生《在宁波各界欢迎会上的演说》中也充分肯定宁波商人的业绩,他说:“凡吾国各埠,莫不有甬人事业,即欧洲各国,亦多甬商足迹,其能力之大,固可首屈一指者也。”清末民初,在民间还广为流传着“无宁不成市”的谚语,“宁”是指宁波商人,即甬商。
“九一八”后,爷爷已无心再经商,常闷闷不乐,长期为国事为天下事,忧心忡忡。爷爷时常告诫我大伯父等,要爱国抗战,要保家卫国。不久,爷爷突然不省了人事,大伯父则遵照爷爷之遗志,在“七七”事变后,毅然决然地告别奶奶与二个弟弟,踏上了保家卫国的征程。
爷爷传承砌街李“楝塘翁”之“苦楝”祖训,一生艰苦奋斗,一生节俭而又慷慨助人为乐。尤其临终时,爷爷特将所有的“发财票”(发财后还钱的票据)、欠款、借条全部焚毁。爷爷一再告戒其子孙,不准向任何一位欠款人索回债款,要靠自己努力,不能依靠上辈遗产而生活。爷爷说他一生总是济家救急,“与其积钱财于子孙,不如积德于子孙!”。最后,爷爷尽量将遗下来的小小店面、财产等全部赠送给其三弟翊钟公。
翊钟公也不负爷爷所望,在我爷爷去世后,曾认真地帮助了奶奶料理爷爷丧事,并将爷爷遗骨及时地送回宁波东钱湖畔,与祖先们安葬在一起。翊钟公在我二伯父结婚时,也曾积极地帮助奶奶大张旗鼓地隆重操办了一番,很是红红火火风光了得。最后,翊钟公在我奶奶去世后,也曾认真地帮助了二伯父和我家父一起料理了奶奶丧事,并将奶奶及时地送回宁波东钱湖畔与爷爷一起安葬。
好多时候,我总感到,爷爷很象《斑羚飞渡》里的那些老斑羚,在日寇等紧紧追逼下,面对无桥而过的“戛洛山伤心崖”时,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桥梁,心甘情愿地用生命为下一代搭起一条生存发展之道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感恩“失马”,后来居然意外得到了一骏马;塞翁感恩儿子被那骏马摔断了腿,后来儿子居然意外地逃避了战争的死亡而安度余生。在平常人认为不应该感恩的地方,如“失马”、“儿子摔断了腿”,塞翁具备懂得如何去寻找出应该感恩的地方,那么塞翁与他儿子这种人就能够在该死的地方不会死,在不可能生存的地方却能生存下来。
祸福本紧紧相依。尽管我们家自爷爷走了以后,生活十分艰苦,但是我们在客观上却真正践行了砌街李氏正华公的苦楝主义思想。假如爷爷不走,或晚走十来年,我们当时是幸福的,但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好多事实说明,不管是主观的吃苦,还是客观的吃苦,或多或少地都会给我们带来好的结果。
爷爷讳翊镛,字子俊,宁波砌街李氏第二十一世。植偀之长子。李梴公之十一世孙,楝塘公之十五世孙。生于光绪十四年戊子(公元1888年)五月二十五子时,卒于1932年民国二十年辛未十二月二十一日酉时,葬赤塘岙。享年四十四岁。
但愿爷爷的灵魂,已登极乐,已成仙成神。
篇7:爷爷经典散文
爷爷经典散文
爷爷的家位于长春市郊区农林乡的双庙子,过去叫马家岭。追其根源,是因为这里的山田水渠都属于姓马的大户。马家信佛的居多,人又善良,若有人为难遭窄必相助之。所以马家兴旺了近百年。后来有小辈不务正业才导致家道中衰。短短几年间就家徒四壁,只好栖身在村口的两座庙里。双庙有此得名。
这些都是爷爷对我讲的,爷爷那时已经年近七旬,腰不弯背不驼,标准的庄稼人,满脸的摺子,眼睛炯炯有神。爷爷喜欢吃辣椒,不蒸不炒,抓一把通红的辣椒,往烧红的炉盖上一丢,直到烤得嘎蹦脆,然后一口一口咬着吃。还不时津津有味地舔着嘴巴,微微合上眼角,无比知足的模样。
爷爷右手中指弯曲,从我认识他时就这样。爷爷说是日本人用锥子扎的,我总是好奇的问为什么?爷爷总是笑着点我的头:过去的就过去了,小孩子不要问的太多……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就知道日本是坏蛋,是专门欺负中国人的大大的坏蛋。
爷爷还告诉我他们是从山东烟台(当时又成登洲府)闯关东来的东北,因为没钱住店就在马家岭的山脚下盖几间草房安身。爷爷兄弟五人,都是不到三十岁的棒劳力,于是就在马家的默许下开山种地,第一批种子是马家送的,好在天公作美,连续四年丰产,不但还了亏欠,还略有剩余。这一下大家就有了奔头,全家不分男女老少一律上山开荒。第三年草房拆了,盖起了一长溜的泥房。还找个几个短工,有一年在崖边捡两个快要冻死的婴儿,后来就成了长工。
有了房子有了地,还有了长短工,爷爷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有了钱,腰杆子就挺起来了。兄弟几个一商量,决定送我爷爷去上私塾,因我爷最小,是老疙瘩。于是就用二斗米为代价爷爷上了一年的学。学成归来,爷爷就成了这一带的文化人。这时要考虑的就是成家立业。大爷这时就四十多岁了,在一年的正月,娶大奶进门,虽说吃穿不愁,娶大奶可是花了一笔数目不少的银子,大奶身体不好,进门生了大姑就去世了,那一年,大奶刚满二十六岁。轮到二爷娶妻又花了一笔银子,是花钱买的一个丫环,和二爷相差十九岁。二爷脾气暴,动不动就打二奶,二奶终日以泪洗面,主要的原因是她一直没生一儿半女。后来,红军招兵,二奶和大姑在一个晚上悄悄地跑去当了红军。当时还以为被土匪抢走了呢。直到四八年的秋天,二奶和大姑回来了,主要是因为搞土改,爷爷家地多人多,初定为富农。二奶和大姑就是处理这事来了。这时的二奶早不是常挨打的丫环了,她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两个警卫,大姑也是广西一所军事医院的院长兼政委了。大姑组织全家连夜分家,这样一来就只够中农了。
二奶第二天和二爷离了婚,走的时候给二爷一笔钱,然后跪在祖宗灵上磕三个头,一路哴跄地飞奔而去……从此就再也没来过,二爷含泪叮嘱我们:何家的人都不许再讲这件事,否则,就是叛逆。其实谁都清楚,二奶已经是高级领导的夫人,这一段不幸的遭遇就要彻底的忘记……二爷从此未娶,三十年后,二爷静静地走了,走的那天,手里还攥着二奶给的'钱袋。攥的牢牢的,掰都掰不开。
大姑倒是经常回来,也从不提二奶的事,二奶的一些情况只有她最清楚,但他从没讲过,他说:这是原则,原则是不能违背的。
三爷四爷老老实实的修了一辈子地球。像千百万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样,默默的生,默默的死。
爷爷因为识几个字,在大姑的关照下进了政府的民政办,成了党的人。好景不长,一次意外断送了他的前程。那次去大车店清查,偶遇一个操四川口音的人,爷爷问他他不回答,还指手划脚的骂人,爷爷一生气打了他一个耳光,那人当时就大怒,转身掀开炕席掏东西,爷爷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驳客枪,心一急马上也掏出枪,顶住那脑后开了一枪,那人死了。
区里一调查,那人竟是城市纠查队的,于是,爷爷被关了三个月小号,出来后就下岗了。
我想:爷爷可能是近代下岗的第一人吧。
篇8:“白胡子”雷锋_小学生作文
“白胡子”雷锋_小学生作文
看到这个题目,大家一定感到很奇怪!谁都知道雷锋是年轻人,怎么会有“白胡子”雷锋?其实,他是我们家楼下住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刘大爷。
每天清早起来,出门一看,楼梯总是干干净净的。我好奇地问妈妈:“是谁起的这么早,把楼梯扫得这么干净?”妈妈说:“是刘爷爷。”
刘爷爷跟其他老人一样,每天都起得特别早。可他起来后,一不去花园散步,二不去老年娱乐中心打拳,而是拿着笤帚爬上六楼,再一级楼梯一级楼梯地扫下去,扫得特别干净,特别认真。每一次扫完之后都是累的满头大汗。单元里的叔叔、阿姨们都说:“刘大爷,您歇着吧!楼梯我们自已扫,看把您累的。”可是刘大爷却说:“没事,没事。你们每天上班都那么忙,没有时间来扫,我退休在家也没事。再说,我这也是锻炼身体啊!”
前年秋天,老师让我们写一篇《雷锋在我们身边》的.作文。我想来想去,想不出雷锋是谁,急得直挠头。妈妈说:“唉,你写写刘大爷不就行吗?我看他就象个活雷锋!”我“扑哧”笑了。刘爷爷一脸皱纹,满下巴白胡子,哪象个雷锋叔叔啊?再说,扫扫楼梯就算活雷锋,那也太容易了!我没把妈妈的话当回事。
一年多过去了,刘大爷还是天天早,天天扫楼梯。可是,他毕竟年纪大了,常常生病。邻居们只要看看楼梯干不干净,就知道刘大爷身体不好。刘大爷呢,好象也把扫楼梯看成自己本分的工作,病情稍一好转,就到楼梯上“唰唰”地扫开了。
不久前,老师又布置了一篇《雷锋》的作文,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白胡子刘爷爷。因为我长大了两岁,也懂得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做好事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做好事。刘爷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于是,我写下了《“白胡子”雷锋》这篇作文。
篇9:爷爷长篇散文
爷爷长篇散文
时间过得真快,不觉中爷爷已仙逝快7年了。每当回忆起爷爷临终前说过的那句话:“我该走啦,再不走要坑俺孙子了。”我禁不住心头一阵发酸,悲戚的泪花在眼窝里直打转。
爷爷生于大清朝宣统初年腊月二十八,卒于2007年农历腊月十三,距99周岁刚好相差半月。爷爷生前,我曾经当着老人家的面许诺:来年三月十八请剧团唱大戏,提前给他庆贺百岁寿诞,可爷爷却未能等到这一天。一辈子操劳奔波的爷爷,临终仍替自己的孙子着想,怎不让人伤心落泪呢。
我出生在上世纪大跃进年代,正赶上全村人合大伙吃大锅饭,一家9口人每顿领一盆能照见人影的稀菜汤维持生活。在我们6姊妹中,我是爷爷的眼珠子。因为从父亲那一辈起,我家单传两代,面对为老祖宗延续的香火已岌岌可危,爷爷几乎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这棵独苗身上。大炼钢铁那年,爷爷被公社抽调到运输队,每天赶一辆三挂套的马车往返开封。爷爷忍饥挨饿,每趟差节省下两毛钱,给我买一小包劣质饼干连夜送回家。一个月黑头天,爷爷赶着马车行至朱仙镇的沙丘地段,那匹枣红马瞅见前方黑乎乎的柳丛,立时炸毛扬踢惊了车,把爷爷从车辕上撂下来,呼啸而过的马车从身上轧过去,轧断9根肋骨一条腿。爷爷在医院里住了大半年,侥幸从死神的魔爪中挣脱出来,那条被轧断的左腿萎缩得像一根枣木棍,连脚板也小一号穿不了正常鞋。从此,爷爷与拐杖形影不离。
爷爷一生有三大爱好:喝酒、喂马、玩鹌鹑。旧社会,由于家贫,爷爷17岁就给大户人家扛长工喂牲口。冬雪夜,饥寒交加,爷爷一边喂马,一边喝劣质烧酒御寒,日久成习,酒量大得一气能喝一斤不醉。长夜难熬,爷爷从野地里逮回来一只鹌鹑,把在手里消磨时光,最终却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养怡之道。
在豫东乡下,鹌鹑俗称“谷子虫”,被人们笼养着专供叨架逗乐。爷爷对玩鹌鹑很在行,仅从皮毛上就能辨别出优劣,什么“菜花、早秋、小雏、白汤”,“黑眼、朱砂眼、豆青眼”,“紫嗓、小灰嗓、大灰嗓”,“麻批胡、水红胡、尿臊胡”。还有羽翅的“单背剑、双背剑”,“单插花、双插花”。腿部的“黑腿、青腿、黄蜡腿”,以及爪子部位的“单滴溜、双滴溜”,等等,浑身上下,评价鹌鹑的行话极有讲究。爷爷不识字,却对那首民间流传的《鹌鹑歌》倒背如流:“姓鹌名鹑,祖籍燕胡。昨听雁大哥说南京好景,俺跟随雁大哥到南京观景。一路之上,行至高空,撇啦号角,吹的是美儿中听……”那抑扬顿挫如泣如诉的歌词令听者禁不住思绪纷然,对鹌鹑的生存环境派生出几许感慨。
大集体年代,爷爷丧失了劳动能力,专门给生产队喂牲口。每到农闲时节,爷爷喂饱牲口,院子里聚集一帮子老爷们,各自从腰里解开鹌鹑布袋,掏出公鹌鹑搁罗圈里叨几嘴,那兴致不亚于现在的球迷观看一场精彩的世界杯。素来心善的爷爷早已把鹌鹑视为自己的好伙伴,和蔼地关爱生灵,总是在鹌鹑叨架的兴头上收场,彼此不分输赢,自然心平气和。茶余饭后,爷爷手把鹌鹑坐进罗圈椅内,眯缝眼吹着逗鹌鹑叫唤的口哨,就如禅坐练功一般进入状态,心境广阔而又高远……
爷爷原本平静的生活环境,却因我的伤残被无情地击碎了。
上世纪70年代末期,我随部队赴南疆前线参加自卫还击战,负重伤被抬进野战医院。治疗终结,我被评为一等伤残,拄着两条拐杖退役回到故乡。那年正赶上农村土地联产承包,我们家7口人,老弱病残,一下子分了近20亩耕地。农忙季节,正当壮年的父亲不懂稼穑,眼看焦麦炸豆的庄稼收不到家里,70多岁的爷爷心急,甩掉拄了20多年的拐杖,扬场放磙,摇耧撒种,瘸着腿终日奔波在田间地头。家里房子窄狭,我有心建造新宅,却囊中羞涩。大冬天,爷爷赶着小马车,一趟趟地从岗上往麦场里盘土,我们请街坊脱坯烧砖,自己动手做水泥瓦,终于盖起三间西屋。新宅落成,爷爷却不停歇,拉土和泥,给我妻子做帮手,把剩余的砖头垒砌一圈院墙。在乡下艰难生活的7年里,爷爷跟着我吃尽了苦受尽了累,几乎把前半辈子没出完的力气都耗干了。
1988年,我的身体稍有好转,进城重新工作,有了稳定的生活环境,决心要把爷爷搬进县城颐养天年,而老人家却故土难离。直到87岁高龄的奶奶去世后,我在县城置买了一处大宅子,把爷爷和父母都接进城里居住,一家人四世同堂,彩电、录音机样样齐全,我专门从街上买回来成套的《杨家将》、《呼延庆打擂》等评书磁带,让爱听戏的爷爷天天听,觉得老人家应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可这种日子没过上半年,我下班回家,却发现爷爷既不看电视,也不听录音机了,老是躺在床上睡闷头觉,显得无精打采。瞅着爷爷那一脸苍老淡漠的表情,我大惑不解,作为小辈,怎样尽孝心才能安慰老人家的心绪呢?
几天后,一次偶然的故乡之行,让我终于从现实生活中寻找到了答案。
那天我下乡办事,正好途径村口。或许是思恋故土的缘故,明知道家中无人,却身不由己地拐进了村子,径直朝老家的门楼走去。我临时下乡,身上没带大门的钥匙,只能绕着院墙兜圈子。踮起脚尖趴在院墙的豁口处,我瞅一眼落叶飘零的院子,心绪在刹那间绷紧了。我隐约感到,堂屋那两扇漆皮斑驳的大门紧闭着,皱巴巴颇似奶奶生前那张苍老的面孔注视着我,好像在不停地唠叨:“走吧,都走吧,谁都不要这个家啦!”我的心头一颤,泪水止不住滴落下来。这毕竟是生我养我的故园啊!至此,我恍然大悟,年轻的游子尚且留恋故土,又何况根系所在的年迈爷爷呢?爷爷离开了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身边缺少了朝夕相处的老街坊老爷们,没熟人喷空儿,自然提不起兴头来。
匆匆返回县城,我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落叶归根!我让父母先卷铺盖回去,随后用车把闷闷不乐的爷爷送回老家。前脚才踏进家门,屁股没暖热凳子,左邻右舍的老街坊们闻讯纷至沓来,挤了满满一屋子,爷爷立时高兴得眉开眼笑。从此,爷爷那蹒跚的身影整天在街道上晃动,与朝夕相处的老爷们天南地北喷闲空儿,话题喷到兴头上,当街围一个人圈,各自从腰里掏出鹌鹑布袋,把好斗嘴的鹌鹑搁地上叨几嘴,那开怀的畅笑声响彻半道街。
从此,我城里一个家,乡下一个家地两头跑,虽然忙点累点,可瞅着90多岁的爷爷大碗吃肉,大杯喝酒,猜拳行令,思维清晰,满面红光地坐在靠背椅内居然能翘起二郎腿,心里总有一种欣慰感,盼望老人家能活过一百岁,成为闻名乡里的老寿星。
然而,子欲养却亲不待。那年腊月,一场寒流袭来,天上下起冻雨,路面变成了溜冰场。思维清楚的爷爷突然间精神失常了,大声喊叫我的名字,居然说有人要害我,夜晚不穿衣服老往门外跑,结果被冻成了重感冒。我闻讯赶回老家,爷爷的喉咙已喊哑了,说不出话来,躺在床上瞅见我,咧嘴一笑,错乱的思维反倒清楚了,继而仰头瞅我身后,哑着嗓子喊我儿子的名字。我家小儿子也是爷爷在乡下一手拉扯大的',隔代亲的感情更加浓厚。小儿子大学毕业在郑州一家公司搞设计,得到消息连夜返乡,支一张小床陪伴在爷爷身边。目睹爷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神情,我当即返回县城,请来医院的内科主任给老人家看病,挂上吊瓶输液补充营养。当时我和儿子提议,要把爷爷接进县城住院治疗,可护理老人却成了大问题。我的腿脚不灵便,床前床后侍候不了爷爷。小儿子所在的公司刚签了一份合同,客户催着要样图。几个姐姐家都娶媳妇有了孙男嫡女,个个脱不开身,条件差最没能耐的四姐家新添一个小孙子,光肚蔫盖在被窝里两天了还没有棉衣穿。我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父母,78岁的父亲耳朵聋得说话直打岔,81岁的母亲患有冠心病,连累得躺在床上正输液。看到这种境况,本家族爷劝我说:“孩子,这大冷天,路上冻成滑琉璃,您爷病成这样,经不起折腾了。是福不是祸,听天由命吧。”当晚,我把医院的陈主任送回县城,眼见爷爷一病不起,自个却又无能为力,难过得抱头痛哭。
一夜北风,及至天明起床,一场大雪下了足有一尺深,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将我阻隔在县城。晌午时分,大雪终于住了,老家打来电话,爷爷念叨着我的名字去世了。我当即驱车返乡,20公里路程走了近俩小时,赶到家里,爷爷已穿好寿衣被抬进了外间的灵床上。轻轻揭开爷爷的蒙脸纸,瞅着老人家端正的五官,就如平常熟睡一样安详,我跪在地上痛哭失声,可惜爷爷却再也听不见孙儿的呼唤了。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索命的阎罗呀,您格外开恩吧,让爷爷在通往阴曹地府的旅途中一路走好,平安跨过奈何桥,千万别喝孟婆的迷魂汤,但愿老人家能在望乡台上时常看到自己牵挂的孙子的影子。
爷爷临终我未能在身边尽孝,老人家入殓时,我含泪把两瓶好酒放在他的身边。小儿子租车跑几十里路,专门给爷爷买回来一只鹌鹑,连同喂鹌鹑的谷子都搁在了棺材里。尽管我是个无神论者,却花几百元钱请纸扎匠,为爷爷扎一辆三挂套的马车,那浑一色的高头大马是老人家一辈子的心爱之物。
埋葬了爷爷,我独自站在老人家的坟前,无语凝噎。默默回望着天地间浑然一色,连苍天也似乎为之动容,一夜间让万物披上了一身重孝。
长路漫漫,人生苦短。阴阳两界,假如真有轮回,爷爷呀,来世我还做您的孙子,甘愿为您老人家牵马坠镫,把上辈子未尽完的孝心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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