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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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篇1: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全村的青壮劳力,都集中在老井旁,他们决定再淘一次老井。

这口老井,始建于何年何月,没有人说得清楚。村子里那个最年长的老人,也说不出这口井的年龄。他只知道,他爷爷的爷爷就是喝这口井水长大的。

那口老井就处于村子中间的地方,村子里的人,经常聚聚在那里。老井的下方,有一个同样很古老的水槽,用一整块石头雕凿而成。水槽倾斜着,安放在那里,经年累月,水槽的边缘处,早已经被磨得很光滑,有的地方,甚至被磨出了一道道痕迹。水槽的上端是敞开的,没有堵头,下方的石壁上凿有一个圆圆的眼,用一个木塞堵着。人们用辘轳车从井里摇上一桶水,“哗哗”地倒进水槽里,让那些饥渴的牲畜喝个够。

这应该是每天都会出现的场景。夕阳西下,那些在山上放牧归来,或者在田间劳作了一天的羊啊牛啊,随着人们踏着暮色陆续回来,聚集在老井的水槽旁边,等待主人把井水提上来,倒进水槽里,你拥我挤,咕咚咕咚喝个饱。然后,又踏着暮色,回到各自的家中,钻进圈里,在那一个一个长长的夜里,将一天捡拾的草食和着清冽的井水,反复咀嚼。一个个悠长的日子,就这样有滋有味地过去了。

牛羊们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回去了,人们就拔下水槽下端那个木塞,剩下的水就哗哗流出去。在水槽的不远处,有一棵古树。树干粗的得两个人才能搂过来,那些枝杈,像一根根撑开的骨架,撑出一片茂密的树冠,洒下一地浓荫。水槽、及水槽旁边摆放的石台、石凳,都笼在大树的浓荫下。那是盛夏,村里人最喜欢呆的地方。

吃过晚饭,人们就挑着水桶,来到水井旁边,聚集在古树的浓荫下,散散落落坐在那些石台石凳上。他们并不急于回家,把水桶放在井边,拿出别在腰里的旱烟袋,有滋有味地抽上一袋。在浓烈的旱烟叶子的味道中,谈谈天,说说地,说一说家长里短,今年的年景,说一说电视广播里的新闻趣事。那些年长的坐在石台石凳上津津有味地唠嗑,年轻的则把摆放在井边的空水桶装满了水。辘轳车吱吱呀呀不停转动,空水桶放下去,满满一桶水提上来。年轻人不惜力,一会儿的功夫,空水桶装满了水,整齐地摆放在一边。一桶一桶清凉的水闪烁着明亮的波光,像一眨一眨的眼睛。那边,坐在古树底下唠嗑的长者们含着微笑,把赞许的目光投过去。年轻人挑着自家的水桶走了,走了几十年那么远了,仍然感觉到背上落满了老人们赞许的目光。这些目光有点像刻在背上的字,永远都不会消失。

这口老井,不知滋养多少人。一代一代的人来了,又去了;一茬一茬的人,离开,又回来。喝这口井长大的人,都具有共同的特点,眼睛是清澈的,嗓音是明亮的,身板是挺拔的。无论走到哪里,从这个村子出去的人,见到崇高,清澈的眸光里满是敬仰;看见了卑微,清澈的目光里充满敬畏;看见了苦难,清澈的眼睛里噙满了痛苦。一双双清澈的眼睛可以容纳世上烟雨风尘岁月沧桑,却见不得人间的苦难,因为,那口老井已经把苦难装得太满太满了。无论在怎样的环境里,喝这口井水长大的人,说出的'话,永远是那么明亮,不会含有一点点的浑浊与委蛇;无论行走在什么样的路上,喝这口井水长大的人,身板是那么挺拔,步履是那么从容,永远不会松垮与踉跄。

这口老井啊,贮存了太过丰富的内涵,幽深、深奥。

这口老井有多深,没有人丈量过。那辘轳上一圈一圈缠绕的绳子,告诉人们,这井一定很深了。从井口望下去,井底是亮晶晶的,有脸盆那么大。白天,一片阳光进入,就再不出来,在幽深的井里明亮着、闪烁着。周围井壁光滑、幽暗,一圈一圈瘦下去,瘦到看不见底。一层一层的石块,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形状,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砌进去的,长满了青苔,诉说着悠长的岁月。井底的水,像一面圆圆的镜子,将那明亮的光,反射出来,让那些趴在井口向下望的目光,感觉到了敞亮与踏实。村里的人,祖祖辈辈守着这口井,过着平静而朴素的日子。

那轮月亮,自打有了这口井,就躲进幽深的井里,不肯出来。无论春夏秋冬阴晴圆缺,月亮就和井水一块,数着村里人早起晚归,一桶一桶打捞着一个又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那些坚挺的肩膀,把清冽的井水担回去,滋养着每一个村里人的心。淘气的孩子趴在井口,指着水里那轮圆圆的月亮,笑话猴子的愚蠢。大人看见了,惊恐地尖叫,孩子们四下散开去。不知谁的衣兜里的东西掉下去,过来好半天,才落到井底,击碎了那轮皎洁的月亮。那口井的心乱了,泛起了层层波纹。

村里的人,走了一茬又一茬;天上的日月,升起来,又落下去。只有这口老井,幽深着、明亮着,一年又一年,似乎成了永恒。

一茬又一茬的人,落下又升起的日月,守护着村子里这口老井。那是这个同样古老的村庄生命的源泉。

村子外边那条小河,流水越来越少,越来越细,几近枯竭,连续一段干旱之后,最终断流了。村子里的老人慌了神,从他们记事起,这样的情形就没有出现过。他们忧心忡忡地站在村外,看着那干涸的河道、乱石中间残存着一汪一汪的积水,像一个脏孩子脸上几滴未干的泪痕,既丑陋又可怜,他们的心凉了。老人们仰望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眼里溢满了泪水,听不见潺潺的水声,他们的心被掏空了。那几位深谙世事沧桑的老人,捋着颌下长长的胡须,似乎想要把压在心底那沉重的忧虑挂在胡须上。那一根一根的胡须里似乎隐藏着什么锦囊妙计,在一捋一捋之间,就可以将那些忧虑消弭于无形之中。

他们去井边的脚步更勤了。不是去聊天,是观察井里的水,是不是还那样亮晶晶,你看着它,它也照着你。

突然有一天,一个中年汉子惊慌地喊起来。他解开绳子,放下辘轳,水桶一摇一晃地落到井底,却没有听见以往那一声咕咚的声音,而是无边的沉寂。放下去的水桶,像被无底的深渊吞没了,无声无息。他趴在井口一看,井底一片漆黑,不见了那片亮晶晶的光。他惊慌了,扔下水桶、扁担,一边跑,一边大声喊起来:“井干了,井里没水了!”

细心的人们这才发现,井边那棵老树,树叶已经黄了一层,风轻轻一吹,流散落了一地。

那几位长着长长山羊胡子的老人,沉默着,走到井口边,深深的忧虑笼在脸上。虽然饱经沧桑,人们还是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不安。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来到老井边,惊恐不安,议论纷纷。看着那一张张愁苦的脸和惊恐的眼神,那个胡须最长的老人,捋着胡子咳嗦了几声。躁动不安的人们静下来,把目光投向了他,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想从那上边找出一点点希望。老人脸上现出几分刚毅与威严,说道:“我们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发生了,这口井干了,我们没有水了,村子里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还有那些牲口,断水了。”人们又是一阵骚动,有女人忍不住哭出声来。人群里有人喊道:“老爷子,您说怎么办吧!”人们纷纷嚷嚷着:“对,说说怎么办吧!”老人沉吟了一会儿,对另几位老人点点头,说:“这样的情形,我们也没有经历过,我们老哥几个商量了一下,现在的办法就是组织人力淘井。”此话一出,人们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有人问道:“能淘出水来吗?”人们齐刷刷地将目光盯在几位老人的脸上,老人们的脸色“阴”了下来,没人吱声。女人们的啜泣声又响起来。

另一位老人开口了:“不要哭,哭有什么用呢?天塌下来有地接着。从明个儿开始,全村组织人力到山后的泉子挑水,有车的用车拉,没有车的用肩挑,没有劳力的大家想办法,活人还能让水渴死?”一番话,大家安静了许多,似乎看到了希望。是啊,井里没水四下淘,总会有办法的。

女人和孩子陆续回家了,青壮年们留在井口边,商量淘井的事情。

月亮出来了。这次它没有在井口里看见另一个自己,它似乎感觉到了孤独,将落寞的月光洒在那棵老树上,洒在那口老井的辘轳车上,洒在老井旁边那些沉默的人的身上。

村子里唯一的老井干了,断了村子的血脉。

几十名汉子聚集在老井旁边,或坐或立,银白色的月光,将他们雕塑得清晰、立体。

篇2:那口老井散文

那口老井散文

难忘那口老井!它如一根红线,紧紧牵住我和妻的心儿,成就了我俩的恋情;它像月下老,见证了我和妻的患难之交,把我俩送进婚姻的殿堂;它那并不甘甜的井水,给妻平凡的工作注入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妻医学院毕业,带着创业的豪迈激情,被分配到阿邱县香城医院。就在妻等待上班的那个寒冷的冬天,经人介绍,我和她相识,第一次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语。脚踩皑皑白雪,我俩竟然似孩子一般互相征求意见,拉钩起誓,约好一生厮守,永不变心。这难道就是缘分么?媒人连催三次,我俩才恋恋不舍地踏上回家的路。

老泰山当年在我村教书,虽然没有教过我,但对我的印象蛮好。妻就读医学院时,曾有人登门给我提过亲,我那时一心求学,没有在意。转眼间,我到一所乡中学教书,恰巧就在妻的邻村。媒人又一次提起,工作的艰辛早已磨掉我诸多个性棱角,婚姻家庭已是我心中的渴望。这次倒是真快,见面第三天,我俩就匆匆订婚,她就晋升为我的未婚妻。

春节过后,妻告别轻松愉快的家乡生活,奔赴工作一线。我送她到医院,走进大门,除一座病房稍新一些,其它房子都已相当陈旧,不亲身经历,你不敢相信它就是医院?迈进妻的办公室,妻就被蜘蛛网粘住脸,小蜘蛛不情愿地离开,仿佛埋怨妻突然占领它的领地。破桌旧椅,灰尘遍地,后窗破烂不堪,窗扇已坏了一个。妻说:“屋后就是田野,墙又那么低,窗户不能关,我不敢住。”我想了想说:“那就和泥用砖把窗户封死吧,”妻无奈地点点头。

屋里有缸没水,总得把水担满我才能回去呀!找同事们一问,才知道医院还没通自来水,一直吃着老井的水。妻面露难色,嘟囔道:“老家都有自来水了,医院还得到老井打水?”我一拍胸脯:“别怕,吃水今后我包了。”

我出去买了一只铁皮水桶,走到老井前,呵!老井口圆圆的,大约二十米深,四周用老蓝砖砌得很整齐,井里的`水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显得富有灵气。老井在东墙根,旁边有一颗大榆树,树上系着一条井绳,我小心翼翼地把水桶放进去,晃动几下,感觉水满了,又吃力地提上来。一桶、两桶、三桶,终于把水缸提满。妻说:“你提水那么熟练,小时候经常提吧。”“是啊,打小我就会打井水,母亲还经常夸我呢!”“哦,怪不得呢。”妻羡慕地说。其实,那次在医院打水我也是第一次,站在井岩上,我的心也非常紧张,但是,为了给妻吃定心丸,我只有说善意的谎言。打那以后,每周日去医院提水,成了我必不可少的事情。

我的学校距离妻的医院有近四十里路程,还有一半土路。这一天,打水的日子又到了,天不作美,连绵三日的降雨使道路泥泞不堪,路非常难走,那时候还没有乡村公路!我不去提水,妻怎么办呢?我就坐车去陶山县城,然后又倒车去香城。妻看到我,眼里闪烁着激动地泪花:“路那么难走,我想你一定不会来了,没想到……”

这年元旦我俩结婚了,因为家里贫困,没有置办酒席,正好新事新办,我俩去石家庄、正定、北京旅游结婚。

三个月过去,我最头疼的事终于到来――妻怀孕了。按说,妻怀孕是多么高兴的事,我也是天天盼;但是我俩两地分居,经常走远路,妻是很危险的。怕什么有什么,这一天,妻洗衣服把水用完,就自己去提水,肚子一用力,脚一滑,打上来半桶水,感觉肚子疼,再不敢提水,只好顿顿去小餐馆吃饭。结果孩子还是没保住,找到妇产科医生妻被迫流产。周日,我去给妻提水,她抱住我放声痛哭,久久不能自已,我还能说什么呢?就一直安慰她。那件事以后,我又买来一个大水缸,每次给她提满两缸水,让她一周怎么也用不完。不久,妻又怀孕了,我紧张的不行,千嘱咐万叮咛,一定不要再自己提水,听到妻信誓旦旦地表态,我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三个月,妻调到陶山县卫生局工作,条件比香城好多了,县城有自来水,我彻底告别到老井提水的岁月。儿子现在和我一样高了,每当忆起医院那口老井,仿佛就回到我和妻一起度过的难忘岁月!

篇3: 那口老井

那口老井

小时候住在村子里,所认识的世界就是那十几公顷的村子,那里风景如画般宁静诗意。但我喜欢的是村口的老井。老井边上长满了青苔,有几块青石砖也残破不堪。但在这些岁月里,老井是我最美好的回忆。

春天,我顶着一顶能把我上半身都遮住的大斗笠,“混”进一群大人中,根本没发觉自己“插队”了。我站在井盖上,帮大家抽水。小身体卖力地一起一伏,小脸发红,斗笠都歪到一边去了。排队取水的.人们一阵哄笑,我抽得更卖力了。等所有人都散了,我就学着大人挑水样子,用一根扫帚挑着半桶水,摇摇晃晃地回家了。外公慈爱地低头望望我,把半桶水倒进了院子的缸里。

夏至才刚把前脚放进季节大殿的门槛,我就嚷嚷起来:“可以吃井水里面“冰”过的西瓜了!”外婆疼爱地摸摸我的头:“西瓜都还没熟呢。”我知道,贴上三伏贴的那天外公的西瓜也该甜了。果不其然,到了那天,外公的箩筐里就出现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我学外公的样:拍一拍瓜,看了看藤,准甜。我抱起西瓜,“扑通”把它放进了清凉的井水缸里,看着西瓜在井水里“游泳”,有趣极了!这时,我便搬了把小凳子坐下来等着西瓜慢慢变凉,一边用手捧起井水喝了一口,简直比神仙喝琼浆玉液还快活。再吃上一口这样的“冰西瓜”实在是凉爽。

春夏时的老井是快活的。

秋时人们忙着收获,老井就被冷落了。但冬季就好玩了。几个大孩子大点井水,往广场上一泼,冻个一夜,按一按,结实地不得了。我们就坐在一块木板上看谁滑得远,或者“欣赏”大孩子们溜冰。他们一会儿转得像个陀螺,一会儿来了个大马趴。旁边看的人都笑得人仰马翻。欢笑声、喊叫声......

冬天老井是热闹的。

该读幼儿园了,我就住回了城里。现在回到村里,到处是水龙头,怎么也找不到老井了。因为有了自来水,人们已经不再到老井取水,于是就被填上了。可水龙头再好也不上老井的水甘甜呀

篇4: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村头那口老井,一直以来,没人知道它的岁月。

奶奶说,自己才嫁来时,村头就有了它。一次,自己洗白菜,汲水时,险些掉了下去,吓了一跳。

我听了,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这老井比奶奶还要老。如果是人,也已经头发花白,有了孙子吧。可是,老井没有,老井仍卧在村口。春天来了,我们趴在井口看,能看到一井的花影树影。老井的周边,花草葳蕤,树木葱笼,阴翳一片。

这些,都是老井的井水滋润的。

到了夏天,就有蜻蜓飞来,在水面上掠过,翅膀轻点一下井水,荡起一丝丝波纹。看着这蜻蜓,我心里就疑惑:蜻蜓也口渴吗?它也喜欢喝这清甜的井水吗?

老井的水,漾满之后,就沿着一根竹管潺潺湲湲流下,白白亮亮的。井边不远处,王二叔砌了一个小池,将水引进去,种了一池荷。一到六月间,一池碧绿,中间点缀着几朵荷花,白白净净的。

即使晚上,看不见荷叶荷花了,也没什么。因为,池塘中的蛙声呱呱地叫着,我们学它,也呱呱地叫着,相互较上了劲。

人们夏夜里爱围着井边坐着乘凉,一边闲聊着。井里,凉凉的水汽升腾上来,触在皮肤上,清凉清凉的。奶奶说,赛过城里的空调了。

我们一些小孩子闲不住,趴在井边,数星星,或者看月亮。十五的月亮可真大,圆圆的落在井里。水一漾,月亮就一晃一晃的,晃得我们叽叽喳喳地叫:“月亮动了,月亮动了。”

夜深了,有人乘完凉,捎一担水回去。一瓢水舀起来,把井中的月亮舀碎了,舀成一片闪动的金光。月亮被舀进瓢里,又倒进桶里。我们又惊叫:“瓢里有个月亮。”

“看啊,桶里也有。”

挑水的大叔呵呵一笑:“井里也有一轮呢。”

我们低下头,果然,井里月亮又合拢了,圆圆的。一时,我们又傻了:天上究竟有多少轮月亮啊?我问奶奶,奶奶说只有一个。我说,井里有一个,水瓢里有一个,隔壁小婶洗衣盆里也有一个。“到底多少啊,奶奶?”

奶奶停止了摇蒲扇,张着缺牙的嘴,半天道:“你以后读书了,就晓得了。”我知道,奶奶也不知道,她这是搪塞我呢。于是,我就很想很想上学,很想很想读书。

一次,我在井边玩,对着井里喊:“哎——”

井里也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哎——”

我愣了愣,喊道:“你是谁?”

井里也问道:“你是谁?”

我挠挠头,告诉它,我叫狗娃。

井里也有个声音:“我叫狗娃。”

它在学舌,学我呢。我很生气,向井里扔了块石头,“咚”一响,什么也没有了。我很高兴,觉得这一石头够它受的了,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下午,奶奶知道了这事,很是担心,说井里有龙王爷,供我们水喝。我向井里扔石子,龙王爷生气了,会不给水的。

奶奶拿了一炷香,还有一陌儿纸,拉着我来到井边,跪着烧了纸,点上香,祷告道:“狗娃小,你老人家大人莫记小人过啊。”说着,还磕了两个头。

看到奶奶郑重的.样子,我也忙跪下,磕了几个头。

在老井边,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奶奶为我招魂。

一次,我在井边玩,回到家就病了。奶奶说我在井边玩时摔了一跤,可能吓丢了魂,就到井边给我招魂。奶奶喊:“狗娃,回来哦!”然后,自己回答道,“回来了。”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自问自答,一直回到家,摸着我的脑袋,长吁一口气道:“回来了回来了。”

并且,还用井里的水给我煮了个鸡蛋,说是定魂的。

我很高兴,两口吃了鸡蛋,真香。以后,我就经常在井边摔跤,让奶奶招魂,煮鸡蛋吃。奶奶叫魂时,我已有了经验,不需她再自问自答了,我可以帮腔。奶奶喊一声:“狗娃,回来哦。”我说:“回来了。”

村里的毛头、石娃他们望着我,羡慕极了。我也十分得意,因为,我能帮奶奶给自己招魂了,我还能吃着煮鸡蛋。

七岁时,我随爸爸进了城,很少再回到老家,也很少再看到村口的老井。

屈指算来,奶奶也过世多年了。可是,有时,在梦里,我仍会看到奶奶,奶奶站在村头老井旁给我叫魂呢,一声声的:“狗娃,回来哦。”

我一惊,醒了,脸上凉凉,一摸一把的眼泪。

篇5: 那口老井的散文

那口老井的散文

多年以前的村民吃水都是深水井里的,说是深井,其实也不很深,我们那儿地处平原地带,一口井也顶多十多米深,只是地里的用于灌溉的井有二三十米,那才叫深井。

那时候,一个村庄也就两口井,村前一口,村后也有一口。都处在街的中间,附近的村民吃水方便,当初挖井时考虑得挺周全。

后边这口井处在一条胡同里,胡同并不太宽,正中间的井把两边的路挤得很窄,勉强能过一辆架子车。碰上下雨天,那胡同更加湿滑,行人从那里经过都分外小心,都是手扶着Γ慢慢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一不留神便会滑进井里。

那是我们上下学的必经之路,大人再三叮嘱要小心,每次路过要分外谨慎,象过雷区。时间久了胆子也大了,便几个小伙伴比赛看谁能快速跑动从井口上跃过去。有一次,我们几个调皮鬼站在井沿把尿撒进井里,恰好被村民看到,便怒气冲天嘴里骂道:小兔崽子!把脚上的破鞋脱下要来追赶,吓得我们仓惶逃窜,回去免不了受大人的一顿训斥。

这口井恐怕有好多年了,至我记事时就有,或许更早些,应该“发黄水”过后就有,不然,村民们的日常用水怎么办?

井是圆口井,直经有五尺许,周围铺有几块庙里的青条石和两块石磨扇。再往下全是特制的月牙形弯砖砌成,由于潮湿砖缝里长满了绿苔,再往下的砖缝往外溢水滴,水滴汇在一起顺着光滑的井壁住下淌。低头往里一看,一股凉气直往上窜,时而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孩子们调皮的笑脸。井壁的水滴进水里,把我们的笑脸连同蓝天上的白云荡漾开去……。

挑水是男人的活,是苦力活,单是那两只木桶就有十多斤,再加上两桶水恐怕有七八十斤重,再挑几道街那么远,身体弱的男人都吃不消,路上要停歇几次,才能到家。

清早起来头一件事便是挑水,男人们挑着两只木桶从各个胡同里出来,在井边排队打水,一早上要挑满一缸水起码要跑四五趟。打水也是技术活,别看着简单,只那么一悠一甩的,其实这也是功夫,也是经验。

首先放一只桶在旁边,用扁担一头的铁钩挂住木桶的铁袢,慢慢地送下,及至木桶碰到水面,扁担也已全部送进井里。打水人右手握住扁担这一头上铁链条的最末端,人几乎要弯下腰,趴在井沿上。

这时候,打水人要用手左右晃动扁担,木桶在水面上来回摆动,看准时机,待木桶口往下倾斜时,要眼急手快,猛地往下一送,只听“咚”的一声浪花四溅,木桶钻进水里打了个滚便翻转朝上,这时候手应不松不紧,松了,桶便脱钩掉进井里;紧了桶里的水便灌不满。往上提以前还要往下再沉两次,确认水桶满时便左右手交替往上拔扁担,桶到井口时,左手压住扁担一头,中间放在左腿上,再用右臂把桶端到条石上。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打第二桶水。

挑水也很讲究,你若挺直腰板迈开大步,不累死你才怪;有经验的村民会肩扛扁担正中间,稍微弓些腰,迈动小碎步,脚步要快些,扁担不死压肩膀,它在上面跳动着,两只桶随着步伐的节奏自由地摆动着、颤悠悠的。如若嘴里再哼着小曲、唱着小调,那就欢快多了。再甩动着左胳膊,那就象扭秧歌,好看极了,惹得妇女和孩子大声欢笑,老人则竖起大姆指啧啧称赞!

挑水这活不是女人做的,如果谁家的男人不在家,给左邻右舍打声招呼:“他大哥,俺家掌柜的.不在家,你给俺打两挑水吧!”声音悠悠地飞过墙那边。墙那边的主人听到后,爽快地回答:“放心吧,弟妹!我马就去!”说话的当儿便挑着桶叮叮当当地去打水,一会功夫便挑满缸。

那年月人们都和睦相处,不管谁家的男人出远差,一时半会回不来;或者挖河修路间或有其它事情,不用喊不用叫,在家的男人们便自觉地担负起挑水的任务来!水井见证了村民们的淳朴与善良,也记录了发生在它身上的点滴过往。

有一对老夫妻早年无儿无女,在逃荒要饭的路上收养了一个流浪孩子。老两口视为已出,把他看成自已的亲生儿子,有好吃的、好穿的首先想到他,宁愿自已受苦挨饿也不觉得委屈,儿子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给他娶了媳妇,后来又添了儿女。可他却变成了“白眼狼”,不但不报恩,而且还不断找茬指骂槐的,与两位老人吵闹。

老人伤透了心,在与儿子吵架后一时想不开,大冬天穿着棉衣趁黑夜“扑通”一声跳进井里。村民发觉后,赶忙去叫他儿子。他儿子听说后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又找绳子又找梯子。等他赶到时,老人身上的棉衣浸透了水,早己沉入井?……。村民们纷纷指责他,他也悔不当初,这以后对那位老太太也尽心尽孝了!

井里淹死人,水自然不能吃。于是,人们便安装上机器、水泵把污水抽干净。待新鲜的水再涌上来时,人们又开始饮用了。

我有个要好的玩伴,他爷爷在场里看庄稼,他有个弟弟才七八岁,一直跟着爷爷睡。晚饭后,他送弟弟到门口,还让弟弟提着马灯自己去。心想场地就在村头不远,弟弟也是每晚都去,应该没事。谁知当晚有雾,他的弟弟走到村头便迷路了,提着马灯哭着喊着越走越远……。

当晚他爷爷没见到孙子,以为不来睡了;家里人以为他去找爷爷了,直到吃早饭时才发觉孩子失踪了。这下可慌了神,全家人大哭小叫找遍全村也没个影子,最后都把目光落在井口上,大家猜测,可能掉进井里了。

于是,人们放下手里的活都来帮忙,有去抬机器的,有去抬水泵的,还有的去拿绳拿梯子。机器发动后,白花花的水便从泵口喷涌而出,最后抽出钢笔、打火机之类的小物件,都是人不小心掉进井里的。

整个胡同里塞满了人,大家心情沉重,表情庄重严肃。他的家人守在井口,眼泪止不住地流,边哭边朝井里喊孩子的名字。

随着井水由清澈变混浊,井水马上要抽干,人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这时候,用绳系着一个手脚麻利的年轻人下到井底,让他看个究竟。他下去在井?烂泥中摸索一遍便爬上来,长喘一口气,有些兴奋地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孩子可能走丢了!”

于是,大家便分成几组沿路四处寻找,见村进村,见庄进庄,逢人就问,终于在北边离家八里多路的李庄找到了。此时,我那玩伴的弟弟还提着早已熬干油的马灯,看见寻找他的亲人竟放声大哭起来……

后来没几年功夫,人们便纷纷在自家院子里打起了压水井。自从有了轻?简便的压水井,那口老井便再也没人去打水了,没人取水,那井水便自然便臭了。后来通街修路,便把老井用土填实了,时间久了,人们只记得那口老井,却己找不出它的确切位置了。

篇6:村子里的那口井优美散文

村子里的那口井优美散文

村子中央有一块空地,地上有一口井,村民们围井而居。用两层圆木围成的方形井口,高出地面二尺有余。井旁立一个木桩,顶端倒扣一只橡胶水斗,看上去像一位戴着头盔的卫士,终年守护着井。一个用来饮牲口的长条石槽,不知在井旁放了多少年,日久生根,如焊到地里一样。井上没有盖,偶尔飘进去几片树叶也没什么关系。井水冒着地气,吃井水长大变老的村民们,生来就有一股自然的纯厚气息。

晨曦初显,男人们担着水桶,或前或后地走出自家的院子,咳嗽着的、哼着曲的、打着口哨的,走向井边。担水是每家每户每天早晨的第一件大事。 村民起多早,井就醒多早。人熟悉井壁上的每块砖石和每片苔藓,井认识汲水者的每张脸庞和他们的声音。井就这么大,水却无穷多。井底一眼活泉,每天源源不尽地盛满各家的水瓮,供养着全村的人畜鸡鸭,让这烟火人间繁衍相续,生生不息地一代传一代。小孩子看着大人颤颤悠悠地担着一担水进了院门,赶紧跑过去帮着开了家门,取下外挂在瓮沿上的水瓢,撇去上面的枯枝浮叶,舀半瓢新水,咕咚咕咚喝几口,滋心润肺般的凉爽,真甜!

老年人说,出门办事,遇到迎面而来的挑水人,若那人是从井上担着水回来的,桶是满的,预示着你今天所办之事是成功顺利的;反之,若迎面而来的那人是要去井上担水的,桶是空的,那么你今天想办的事儿也就坎坷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可见,担着满满的一担水就是担着圆满和吉祥,不仅能让自己的日常生活安稳妥当,也能给别人带来好运气和好心情。村里生病的老人用井水煎药,坐月子的产妇用井水熬粥煮汤,那飘荡着的袅袅的药味儿和粥香,是井水转变成能量,带给病人生机,也带给添丁进口的人家快乐和希望。赶路的外乡人,经过水井,觉得口渴,只管取下水斗,吊起半斗水来,放到井沿上,水斗倾斜,俯首痛饮,甘冽而清凉的井水顿扫一身的疲劳和风尘。再远的路程,只要有村就有井,只要有井就有人情味儿。井,也是行路人歇脚饮水的地方。

傍晚,早出晚归的.牛倌羊倌们,赶着一拨一拨的牛群羊群回来了,大路上尘土滚滚。一进村,牲畜们撒开四蹄,迫不及待地奔向井边。人从井里汲水,一桶接一桶地倒进石槽,牲口们密密匝匝地围聚在石槽边,头抵着头挤在一起喝水。短促的马嘶、悠长的驴叫、吆五喝六的人声,孩子们也都聚集在井台上,帮忙饮牲口。此时的井台是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喝饱了水的牲畜,都被主人或牵或赶地归了圈 。晚霞如火,安静下来的井台四周留下一片凌乱的大小蹄印,剩下的半石槽水还在轻风中微微荡漾。

月亮升起来了,圆润皎洁。她飞到中天,欲以井为镜,无奈壁深位偏,不得临水自照。白月光遍地,井,立足于地下,承接天光,静静地享受着这铺天盖地的月光浴。星星升起来了,它们扑通扑通地跳入井中,洗澡游戏。于是,井如一只敞口的大瓮,一颗颗明亮的星子是浸泡在瓮中的钻石,闪烁着熠熠的光芒。夜静了,晚睡的人家也熄了灯,村民们进入了梦乡。微风挟着各种虫子的声音,悉悉索索地来到井边,在井台上停留小歇,并趁着星星点灯,趁着月色正好,给井讲述远方的故事。

数九寒月,滴水成冰。井旁的积水滩冻结成一处不大不小的冰滩。这是孩子们的溜冰场。他们在上面打冰擦,用自己的鞋底把那冰面磨的光亮溜滑,清脆的笑声落在洁白的树挂(雾凇)上,震的冰屑簌簌跌落。或者,他们拿来自制的简易冰车,吸着冻得通红的鼻子,搓着皴裂的手,坐在冰车上,双手一点就是几尺远,那种快活不亚于骑马驰骋。玩得渴了,就从井边敲来一块冰,放到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的脆响。岁月如梭,井看着这些用自己的甘泉养活的孩子们一年一年地长大,一茬一茬地老去。

村里的红白事情,也都忘不了这口井。有办喜事的人家,早早地在井台上贴一方红纸或者蒙一块红布,防止那些地下的冒失鬼,从井里跑出来,冲撞了新人的运气。如有寿终正寝的老人,出殡那天,也的来这井台上叩首告别,这辈子,母乳只哺育了一年,而井水却哺育了一生。此去一别,不知是否还有见面的机缘。穿白缟素的孝子们围井感谢祝祷,吹鼓手们吹吹打打告慰天地神灵。对于这般的人间喧腾,井从来都是默默静看,不动声色,不悲不喜。

出门的游子,家可以搬,井却搬不动。喝不惯别处的水,总的闹几天水土不服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人的秉赋性情里总带着井水的特质。背井离乡是一场寻找希望的漫漫旅程,由此就有了故园情结下的无限念想。他乡的井也好,他乡的水也甜,而午夜入梦的,常常还是村子里的那口井。

篇7:那口老井的优美散文

那口老井的优美散文

当电影《轱辘、女人和井》的银幕上发出轱辘井喑哑作响声,当萧红的散文体小说《呼兰河传》叙述着弥漫北方大地雪封萧条的光景,还有“井被封住了,大风雪的夜里,竟会把人家的房子封住……”等等这些文字,我的思维里,总是有那口老井在缠绕。

那口老井,与我的童年、少年时代相依相伴的那口老井,已经不在了,它所在的位置,如今变迁成了泸潇市场。这里,往东向狭窄的铁井路上,平一小前,人声鼎沸,车拥人挤,尘土飞扬,路的两旁,各类教育培训中心、文化用品店、向阳食品店、烧烤店林立。但我仍然时不时地徘徊在那口老井存在过的地方。

回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就是在那口老井后面,有一幢红砖黛瓦居家大院,院前巷道有一溜儿排列整齐的'厨房。那口老井,井口不大,直径约五十厘米,井下五、六米深,水质清澈见底,往井下探看,但见玻璃小瓶、铁箍之类的东西。

我长到十岁的时候,弟弟只有五岁,姐姐比我大三岁,父亲长期在吉安县兴桥中学教书,母亲在家庭和医院之间奔波劳碌,母亲自然把到井边提水家用的任务交给了我和姐姐。

每天放学回到家,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到井边提水。每一次提水的时候,我摸着麻绳,把铁桶往井里放下去,心里颤颤兢兢的,旁边一大妈手把手教我如何提水,如何晃动水桶装满水,如何就着一节节的麻绳锁结安全地提桶上来。我把家里的大水缸续满水后,我的双手因麻绳的锁结勒起了皱巴巴的道道红印,我气喘吁吁的,手生疼生疼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有一段时间,我油然而生对那口老井深恶痛绝,手生疼时,更是对它仇恨之极。但我总爱走到井边看邻家大妈、大叔洗洗洒洒,忙得不亦乐乎。冬日里,暖阳高照,看大妈、大叔们洗菜,淹泡菜、腊肉、香肠。临近春节的时候,母亲说,我们家不用置办这些年货,春节前,回吉安乡下,和外婆团聚。母亲说到外婆,总是满脸笑盈盈,然后,又说到那口老井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夏季,水温凉爽,冬天,水温温热,用它的水洗洗擦擦,很是舒适。母亲说,儿时的她与外婆在一起,由于外公过世早,家里家外由外婆一人操持着,每天,外婆迈着一双金莲般的小脚,走下一段二十级阶梯的陡陡山路,接着,用铁桶去取山间源泉下的清水,外婆挑着一担小小的铁桶,脚步颤巍巍的。母亲说着外婆挑水的故事,满含泪花。

到了我十一、二岁的时候,玩伴翻着新花样到井边玩水,我们居家大院住的都是在安福县人民医院工作的医生和家属,和我一样,玩伴都爱拿着父母从医院带回来的空吊瓶玩,装满水,再倒掉是常有的事。一天放晚学后,邻家玩伴兵兵又拿着吊瓶在井边玩,只见瓶口满是泡沫,她左手拿着瓶子,右手拿着剪了一小截病人用过的输液管子,她把管子往瓶口一插,接着又拔出管子,然后用嘴含着管子一吹,吹出了一个小泡泡,她使劲儿一甩,小泡泡就像气球似的,在空中飘啊飘。我迫不及待地抢过她的吊瓶和管子,学着她的样,用嘴对着管子使劲一吹,吹出了一串小泡泡,像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这些珍珠、项链要是戴在颈脖上该有多美啊!真想把泡沫再弄大点。于是,我又用管子蘸了点水,对着瓶口吹,吊瓶上的泡沫弄了我满脸,我举起右手,把脸擦干继续吹。终于,吹出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泡泡,占据了一个半脸这么大,只听“彭”的一声,大泡泡爆了,泡沫水又溅了我一脸。“满脸满身都是水,看你!”不知什么时候,母亲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在母亲的啧怪声中,我老老实实地去提水了。

如今,这些片断,在脑海里浮现,因为那口老井,有苦也有乐,而今,老井不复存在了,人们再也不需要提井水自用了。有那么一个场景,古村、溪流、层层叠叠的梯形田野,蓑草连天,蜿蜒迂回数里的石板羊肠小道,狗犬声声,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所有的这些,我想起的,依然是远去的那口老井。

那口老井,在母亲念叨声里,涌动着一泓清流,生命之水,唯有源头活水来,它给予了我们健康的体魄。那些学生时代,因为有那口老井,我好像永远长不大。

篇8:那口老井,逝去的岁月

老家,那又破又旧的井,承载了我的青岁月。随着时代的迁移渐渐消磨在我的脑海里,只是偶尔在脑海里想起的片刻记得过。

记得在我年幼的时候,伴着几个玩伴,躲在边玩着过家家,不时的向井里望去,那个笑盈盈的自己在的漾下更加欢腾。那井不深,两三米的样子,四周长满了绿苔,只是偶尔在边冒出条小鱼小虾来我们便欣然鼓舞,争着吵着谁把小鱼捉来,谁就当大当家,但往往都不敢爬下去,对于那时的我们来说,两三米却也像是意味着悬崖一般。当我们玩的即兴时,这时往往过来邻居张大提着桶,将我们这群小孩一哄而散,里不停的嘀咕着,甚至大喊着:“里有蛇,掉进去被蛇咬就不来了。”起听到这个我们这群孩童便吓得不敢靠近,却也不相信在这清澈的中会有如此邪恶的东西。但久而久之我们便习惯了这似玩笑的告。我们便又群居似的来到那个老地方,似乎那个地方有着金银珠宝吸引着我们。却也不是,我现在知道那是快乐,和纯真。说起来那场景真是壮观纳,像是莲花,填满了整个井,那欢乐的样子或许在我有生之年我也不会忘记。

渐渐地我发现井变得越来越浅了,而亦我也发现我也在慢慢地长,那样的高度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井依然清澈见底,依然是偶尔在草中央露出黑黑的小脑袋,摇摆着子从这边游过那边去,对它们来说就像是越过汪洋大海。总想捋一井尝尝家的味道,但这愿望似乎到如今也实现不了。那井早已埋没了。

当我在外,被世俗的刀子磨了茧,面对家乡的物是人非,不由地潸然泪下,我曾经回忆便在那刻然无存,我的快乐时光在茫茫岁月中被湮没了。老家早已盖起了俨然的房屋,错落着,那古老的息被时代冲刷的然无存,我顺应着儿时的记忆,重新回归到那深深的老井边,那里不再有清澈的井,没有生命亦没有记忆。而覆盖着的却是一抔一抔的泛黄的沙砾,寸草不生。鱼儿,你承受了多少痛苦,被闷在黑压压的土地里,没有呼吸只有绝望。鱼儿你是否也像我一样长大了,回到了属于你的那个大海,自由的穿梭其中。我回来只是缺少了儿时的玩伴,我回来却也缺少了最珍贵的记忆。

被覆盖的老井周围压匀着泥土,可能不会再有谁知道,这地下在之前竟是一个快乐的圣地。岁月无的划过,总感叹时光匆匆,还来不及回,一个生命却又即将逝去。就像天空中的流星,一瞬即逝,只是在某时某刻释放绚烂。

那老井终究被湮没了,被世俗的风雪,被时代的飓风卷走了,也只能留下一段回忆。

高二:姗舒

篇9:我家的那口老井作文

我家的那口老井作文

晚上,没有月亮,星星也忘记了点灯。

我静静地坐在我家屋后的井台边,用手抚摸着清凉的井水。往事一桩桩、一件件不停地涌上心来。

井有两部分组成,上面的.井是我家饮水的地方,下面的则用来淘米洗菜。这小小的一方井台,就成了我童年最大的乐园和最刻骨铭心的地方。

我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而井台则基本成了我和爷爷生活的全部。爷爷经常挑水浇菜,我呢,则帮忙洒水。有时候从井里捞上来小虾米,爷爷就把它装进一个透明的水瓶里,我高兴的看小虾快活的游来游去。夏夜降临了,爷爷就用清凉的井水给我洗澡,洗完之后,身上的暑热早就不知去向了,于是爷爷便开始给我讲故事。爷爷的故事可精彩啦!什么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什么死诸葛吓退活仲达;什么哪吒闹海、女娲补天……爷爷讲得生动有趣,那富有个性的外貌描写,那感情细腻的心理描写,还有对故事精彩的点评……这些都是我在电视上学不到的,是爷爷帮我打开了文学的大门。

然而,最难忘的还是去年冬天。冰天雪地中,我竟然意外地发现井水还冒着热气,于是,我突发奇想,想看看井水的温度有多高。哪想,脚下一滑,我就掉进了井里。是爷爷把我从井里捞上来的,然后用稻草烧火给我换衣服,说这样可以驱寒,人也就不会感冒了。

春节过后,我就离开了爷爷,到城里来读书了。可是,也就是在去年的春天,爷爷想挑点水回家煮饭,没想到一脚摔倒在井台上,也就再也没有起来……

在城里读书的日子,我没事就常想起乡下的爷爷,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想起我家的那口老井。今天是农历七月初十,我又回到了老家,没有爷爷的打理,井边的野草都有一个多人高了,只有那涓涓的泉水,一如我对爷爷不尽的思念。

篇10:村头的那口老井抒情散文

村头的那口老井抒情散文

都说吃水不忘打井人,这道理谁都懂,吃了那么多年井里的水,井,俺是记下了,这可不是丧良心,实在是那口井的年龄比俺的岁数还大着呢。

那口老井就座在村东的十字路口交叉的一侧,井深六丈有余,从黑洞洞的井口望下去,只能看见脸盆大的地儿。老井供养着村里上百口人的吃水浇园,牢固厚重的灰白条石井架,似乎只有根脚上长满的的厚厚苔藓还记得它的年岁,还有那伴陪着井架唱了一世情歌的老辘轳。

说起那口老井,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井头”老胡头儿。从俺记事起,似乎老胡头就没离开过那口老井。听村里人讲,老胡头年轻的时候曾经参加过这口老井的挖掘工程,也是给村里出过力做过贡献的人,自然对这口老井情有独钟。每天天没放亮,老胡头就会佝偻着后背丫么悄动的第一个从家里溜出来,直到走到井边放下水桶,才会发出有节奏的“咚,咚”两声,接下来是水扁担的铁钩子搭到井架上发出稀里哗啦的脆响,这就算是老胡头向水缸见底的人家打过了招呼。待到老胡头挑回了第一担水浇到自家绿油油的菜地返回来时,人们才陆续的打开自家的大门,挑着水桶晃晃荡荡的来到井台,此时,老胡头那双小眼睛就会发出精光,灿烂的脸上挂满了笑意,心里暗自庆幸着这清凌凌的第一桶能倒进自己的缸里,流进自己的园子里,嘲笑那些只知搂着婆娘睡觉的懒汉们。老胡头儿对“井头”的称谓也不计较,倒也尽职尽责,每遇淘气的娃崽们靠近井口,一声响亮的吆喝,娃崽们就四处逃散开来。反正“井头”是他这辈子当过最大的官儿,仍然一如既往的吃他每天清晨打出的第一桶水。

山里人没多少文化,可讲究个规矩,到了井沿儿,会自己按照先后的顺序自觉地排好队,一会儿功夫,水桶就会像列队的士兵齐刷刷的排上一长溜儿。闲下来的人们会坐在井边的石头上,掏出旱烟口袋,捻上一袋旱烟,掐去捻头和屁股叼在嘴里。身旁的人也会烟口袋拽过来,自顾自地卷上一袋老旱烟。

山里人实在,就连盛水的水桶都和人一样实在,厚厚的铁皮,盛满水挑在肩上一担足有上百斤,没有把子力气是很难胜任的,挑水自然也成了男爷们儿的活儿,扁担成年累月压在肩上,成就了男人的担当。

有那毛躁的后生打水之前会先在掌心上啐上一口唾沫,双手合在一起搓一搓,然后麻利的提起空桶,系上井绳扣扔到井里,趁着水桶下坠的惯力另只手松开紧攥的辘轳把,任凭水桶自由下落,辘轳围绕轴心打着欢快的转转,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油滑的井绳像飞蛇一样扭动跳跃,强大的惯力带动笨重井架,井架也跟着一起抖动,盯着剩下井绳的圈数,掌控着距离水面的距离,弯腰伸手抚摸下压控制住辘轳,跳动嘎然而止,那手劲拿捏得恰到好处。这场面也只有毛毛愣愣的的后生娃打水时才能见得,上了年岁的才不会去干那些没有把握的.事,倒也不是怜惜那双糙手,还想让自家的水桶多用几年,心疼着水桶哩。

老井里的水,清冽甘甜,喝到嘴里柔润绵软,渴了,舀上一瓢咕嘟咕嘟一阵猛喝,绝不会伤脾呛肺。一样的豆子做出来的豆腐,用老井里的水,出的豆腐要比别处的多得多,豆香纯正浓郁。

夏日的夜晚,井台就成了人们纳凉的好去处,饭后的人们围在井台南山打狼北山套虎的闲聊着,恣意地享受着从井底冒出的丝丝凉气,驱赶着难耐的暑气;进入严冬,井口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坨,井壁周围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柱,忙碌一年的人们开始了“猫冬”,也不再急着赶着打水,井台上也肃静了而许多。

随着岁月的变迁,人们的生活条件逐步得到改善,那口老井早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里,留下的只有是吃水人永久的记忆贮存。

篇11:故乡的那口老井抒情散文

故乡的那口老井抒情散文

最近,我回了一趟老家,有空在家呆了一段时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转悠在泥泞的田埂上,来到儿时印象很深的堰塘边,深情的在那口老井傍边驻脚,只见井口长满青苔,水质依然清澈见底,我的倒影显现在清澈的井水里。

这口井倚在一个大堰塘边而建,井口不大只容一个人打水,周边是用石条砌成,成六边形,便于打水的人站立。通往井边的路都是乡亲们用石板铺成。井口的石条和路上的石板上都被磨成了深深的脚印,站在井边,望望堰塘里的已经掉落的荷叶,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据老年人讲,这口井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说井底有条暗河,水流不断,无论有多干旱都是常年不干。老井的水质很好,很清洌,如同泉水,回味甘甜。夏天我们拿一个医院丢弃的瓶子装满井水,带到学校读书,路上口干时好喝。为了保持水质,每年冬季全队的家家户户出一个劳动力,把井水抽干,陶一次淤泥,维修一下井口和路面。

清晨和傍晚担水的人很多,很闹热。拉家常,讲故事,嬉笑打闹,一片生机。人们基本上每天都要在井边见面,有的情侣,也利用担水的机会悄悄的说上几句话,递上心爱的手绢,抓一把花生,送几根红苕。胆大的还可以趁没人时拉拉手啊。天旱的时候,担水的人多,但是秩序井然。

记得有一年,发生一了一件大事,当时,由于田地的纷争,六队的队长带人来挖堰塘,捞鱼,还说这口井归他们,不许我们生产队的人担水,这口井在我们对上的田地上,六队的说井水是他们上面流下来的,这分明是要抢夺我们的老井嘛。队长知道后,组织队上的全劳力,据理力争,后来发生了械斗,每个男人手里都有扁担和锄头,战斗很惨烈,男人在打,女人在喊在骂,我们小娃娃吓得大哭。很多人都在械斗中受伤,队长被对方的几个大汉,按到在堰塘里面吃了很多淤泥,后来得病,不久就死去了。战斗结束了,男人们用生命和血泪捍卫了这口老井。

由于家乡处在四川的深丘地带,周边没有河流,只有一座座高高的山梁,基本上是十年九旱,七十年代,毛主席号召兴修水利,政府搬迁了老家的六队后修建了一座小型水库,那时修水库没有多少机器,基本上的肩挑背磨,主要是鸡公车和架架车,我当时只有十来岁,就给老父亲拉车,辛苦的贫下中农,自带大米、干粮,没有补贴,一切都是无私奉献,要是在今天那就难以办到了,这些场景我都还记忆犹新。水库修好后,基本上解决全乡的土地灌溉用水。但是人畜饮用水还是要靠这口老井。

每天父亲劳作完后都要去担水,满足明天一家人和养猪的用水,每天家里要用三担水,可苦了老父亲啊。每次父亲担水,我走在后面,得意洋洋。父亲走得快,走远了,还要等一下我这个“撵脚狗”。

后来,我试着担水,开始时用小桶,后来有一次自己好强,用大桶,担半桶水,由于自己力气小,到家门的门槛很高,一脚滑下,把水桶摔烂了,看着流淌的井水和摔烂的桶,我哭了,而父亲却骂我,“哪个叫你去担水的,你还小,长大了才行”,父亲默默的修好水桶,自己摸黑去担了一挑水,晚上煮饭用。

有时天气干旱了,长久没有下雨,公社的其他的水井都干枯了,而老井依然清澈,全队人都靠这口老井用水,老井成了救命泉水,全村人提起它没有不自豪的',哪家来了亲戚,都很骄傲地向远方的亲戚介绍老井的情况,并叫他们尝尝这井水,没有人不称赞它甘甜的。

“兵哥,你回来啦”。正想着,远处传来了,一声亲切的呼唤。我定睛一看,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向我走来,原来是,小时的同学,玩伴“光光”啊。他说,看到我回来了,非常高兴,问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这里担水,一起在堰塘里捉鱼的事情不?。我当然记得啊,有一次我们捉了很多鱼烧起吃了的……

光光是来看堰塘的,里面的莲藕今年又丰收了,看看什么时候踩藕,他承包了堰塘,每年都要卖上万元。光光讲:现在,老井基本上都不用了,家家都有机井,政府又在规划安装自来水啊,公路也修通了,我们农村以后不会比你们城市生活差啊,

好久没能回家了,挺思念故乡的一草一木,特别是醉人的老井。这次回家,看到了故乡在变化,家家都有机井,用水泵抽,很省力,而老井没变,依然清澈怡人,但是老井旁却少了热闹,少了唠叨,少了争吵,少了斗争,担水的人都渐渐老了,父亲老了,我已经轻松地挑起一担水,站在老井的边上,情不自禁的扑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一口井水喝了起来,还是那样的甘甜啊。我感概万千,岁月已在井边滑落,老井却依然甘甜!

故乡的这口老井,经历了多少岁月,见证了人世沧桑,养育了全队的二百多号人长大,一辈又一辈,这里有我童年幸福时光,是我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我时常牵挂的心伤。

我祝愿老井永远甘甜,祝愿父老乡亲幸福长寿,祝愿家乡更加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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