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故事随笔:家的路线图(集锦12篇)由网友“屋顶上的Shanay”投稿提供,这次小编在这里给大家整理过的老屋的故事随笔:家的路线图,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老屋的故事随笔:家的路线图
时光是条悠悠流淌的河流,每个人的故乡有不同的风物,但乡愁都是一份至纯至真的情感,仿佛悬壶济世的名医.
在自贡下了火车,刚坐上开往小镇的中巴,初冬的天空突然飘洒起淅淅沥沥的雨,风从玻璃窗灌进来,有一种阴冷。我望着一闪即逝的翠绿竹林和田园风光,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一点点被掀起来。都说近乡情更怯,我却是那样急切地渴望见到别了一年的亲友。当中巴平隐地停在站台,我右手伸向旅行包,一只枯镐的手接过去了,紧接着是个沙哑的声音:“小袁回来了。”我看清那是岳父矮瘦的身影,习惯性地瞟往窗外,岳母往里面张望着,而显然没上学的儿子也撑了把雨伞迎上来,叫喊着“爸爸……”
简短的问候,再一次走在湿滑的街道,不用抬头,也许真正的家就在前面5米的那栋6层楼房的一个单元。一家人说着话,上楼,开门,家的气息扑面而来。放下行李,向来寡言的岳父问这问那,岳母则不声不响走近厨房,很快说有油烟和菜香飘荡..终于,桌子上摆满了地道的家乡菜,我在老人的注视下,狼吞虎咽地干掉了两大碗米饭,打饱嗝呼出的气也夹带浓郁的乡味了。
那仿佛是排演了多年的场景,为了陪同年迈的岳父岳母吃一顿热汽腾腾的年夜饭,回家,就成了我不二的选择。 家,多么温馨的字眼,却成了我生命中一个平常的旅店或驿站,我只是一名匆匆的过客。
大年初一,我和妻儿不得不前往出生地探望哥哥姐姐。吃完年夜饭,岳母忙碌开来,非要我带上几块腊肉、香肠和一壶菜籽油,甚至还有鱼干和花生。我找理由推辞,岳母却“生气”了:这是我们的心意。清晨起床,岳父扛上那袋土特产早早出门了,岳母也左右手拎着东西。薄薄的晨雾中,挥手的瞬间,我有冲想哭的冲动,有限的回家看看,我却成了地道的“搬运工”。而每年岁尾,接到我们回家过年的电话,岳父岳母冬至一到,陆续买回猪肉腌制腊肉或灌香肠,早早等着我们归家了。
我记不清在异乡与故乡间来回奔波了多少次,几乎成了固定的模式,出门的行李满满当当,装满了沉甸甸的是一份份父爱母爱,我戏称自己是“鬼子进村”。也许每一个漂在异乡的人,我们都有共同的故乡,那是爱与情交织的天堂,有诉说不完的思念与牵挂……
只是春节岳父去世,这样的场景不再,但无论 时光怎样流走,家的感觉总是缠绕着温馨深入骨髓。像往常一样,我和妻儿马不停蹄地赶往酒城泸州,川江边的乡场丹林是家的第二站。那是我生命开始的地方,虽然留下的记忆浸润了许多苦涩,但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那骨肉相承的兄弟姐妹和长眠于山间的祖辈,无论地理上的位置有多么遥远,我灵肉深处抹不掉一份牵挂一份思念。雨依旧飘洒着,站在父亲母亲的合墓前,我好不容易悲戚地喊出了一年一回的话:“爸妈,老幺回来看您们了”。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只知道心在剧烈地疼痛着,追忆当年父母养育的艰辛,更有子欲养而亲不在的内疚。
相伴了全家近半个世际的老屋,此时破败而冷清,我像失去了可以依附的支点。8兄妹能够全部团聚在一起的热闹场景越发模糊,岁月留下了物非人也非,我慢慢地体味着,尽管我是容易怀旧的人,只能安慰自己那是新陈代谢。我恨不得抓紧一分一秒的光阴,但它们仍是那样调皮地从我指缝间溜走。我喜欢家乡的所有味道,流连于青山绿水,但纵有万般依依不舍,我不得不踏上离家的路途。在南方的广州,有我的梦想,也有属于我和妻子的家,即使那是临时的,非常的简陋。忙碌的工作,艰难的谋生,那个狭小的一房一厅,两口子厮守着一种清贫,更有快乐与幸福陪伴,自以为美满就足够了。
广州——自贡——泸州,泸州——自贡——广州,我真想把时间与情愿均匀地涂洒在三地,三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家,可我做不到。不论地理距离多么遥远,我呢喃着家园和亲人的名字睡眠,相信那份最朴素的感情也是人世间最真实、最纯净的。故乡与异乡,我沉醉其中,心间永远绽放一朵美丽的花,馨香自己能嗅到,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本文作者:袁斗成(公众号:南粤作家)
篇2:老屋随笔
老屋随笔
星转斗移,白驹过隙,时间像沙漏一样一点一点流失,老屋渐渐远离我们而去。在我的记忆中,老屋是温馨的、甜美的、安静的。想起曾在老屋生活的一幕幕情境,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古朴的村子,置身一片宁静之中。兀立在时间长河里,老屋的样子清晰而又模糊。老屋的门墙被时光残忍的侵蚀着,留下一道道沧桑痕迹,那吱呀转动的大门,过往了多少代人的故事,令人唏嘘。
一把泛着铜绿的门锁,留下了一屋子的岁月。夕阳之下,老屋静静伫立着。老屋是土木结构,无数块土砖和横梁,撑起了老屋。屋顶那一层青瓦,勾勒出一条条纹路,那是时光的轨迹。
斑驳的木门,关住了一屋子的沧桑,被铜锁牢牢扣住。我站在门前,细细品味着满屋的过去,要想孩提时期的琐事。记忆的大门轰然敞开,思绪如泉涌而出,浸润了心田!
岁月无情,老屋日渐破败,满目凄凄,早已没了过去的精神气。老屋后面的院子,几颗腐烂的树桩静静的站在那里。掌心朝上,微微抚弄,一股寒气袭来,触及内心。那些树桩,原本是一颗颗高大伟岸的枣树。它有过果实累累,见证了我的我童年和少年足迹,带来了一个个快乐的假期。当年,茂盛的树冠,郁郁葱葱,一派繁荣景象。
早春,燕子归来,在枣树上停留和喧嚣,突然间,满树已是一片新装。老屋旁的枣树,经历了无数个春秋,从曾祖父手中的'一颗小树苗,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枣树有数丈之高,粗壮的躯干一个人成年人都抱不过来。早春的风吹来,枝头的叶子探头探脑,将一抹春色带入了农家小院。鸟语花香,只是老屋的专属味道,城市的钢筋丛林里,绝没有这种景象。枣树开花的时候,空气里带着一股清甜味,平添了一丝雅致。年幼不懂得情调和品味,只觉得这花多香啊,吸入一股春天的气息,将心房填的满满的!
炎炎夏日,枣树为我们撑开了一片浓荫,带来了一丝凉爽。枣树长得最茂盛的时候,有些枝桠都探到了老屋屋檐上了。一场暴风雨过后,老屋的瓦片也被掀走了一片。
夏日的晚上,我最爱在枣树下乘凉,躺在竹床上,听爷爷讲过去的故事,听着听着就进入了梦乡。如果天气实在太热,就干脆连午饭也在枣树下吃,任风吹着甚是解暑。秋天,嘴巴馋了就会拿着竹竿打下几颗枣来,等不及用水洗赶紧,一口一颗,一股清甜袭来。
看着眼前残存的枣树桩,回忆不由得涌上来。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一个老人坐在树下摇着蒲扇,看着满树的果实,想着外地念书的孙子何时归来。此时,早已泪如雨下。
篇3:老屋情怀随笔
老屋情怀随笔
忽然间想起很久没有去老屋了。
推门,轻轻地走进了那座老院子。漫步在院间,麻雀在角落的那间破屋上安了家。园子里苹果树的叶子早已经掉光了,墙头上一片荒芜。看到这番景象,我在风中不禁瑟缩了—下,曾经的一幕幕都出现在脑海中。
记忆中的秋叶簌簌地掉落,那一老一少,在院中扫着落叶,小女孩儿用手捧着树叶往背篓里装,老头儿“呵呵”地笑着。那是多么惬意的一幕,它至今仍在我的心中,岁月老人却无情地把他带走了。再也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那根拐杖仍然在门口立着,似乎在等待着谁。
这老屋中的一切似都唤起了我沉睡已久的`记忆,这是我不愿来老屋的原因——我害怕回忆,回忆起那过去的欢乐时光,害怕一睁眼,就什么都没有了。爷爷在熬过他人生的第72个春天后走了,在微冷的春风里长眠于地下。我们看到他的影像时总不禁潸然泪下,因为有太多的牵绊和伤感。大屋的台阶上依稀留着他磕烟杆的痕迹,平日里,他总喜欢抽一口,然后吐着烟圈,懒洋洋地眯着眼,一会儿磕着烟杆,一会儿抚着山羊胡。老屋的台阶仍旧裂着缝,长满了杂草,站在院里的冬青树下才发现原来我们已经长大了。小时候跟爷爷说:“我比小树高。”爷爷坐在门槛上笑着不说话,戴着他的老花镜兀自絮絮叨叨,可是现在,冬青树早已高过了我的头顶,那个笑脸如画的老人却再也不会笑着给我讲故事了。
推开大屋的门,望着陈旧的桌椅,我兀自愣了一会儿,桌上的香炉和烛台依旧如儿时立着。桌上放着一张爷爷的照片,看着照片,我感到好似他从光里笑着向我走来,坐在门槛上,两只手搭在膝上,戴着他的毡帽,朝着我笑。我努力微笑却闪出了泪花,过去的艰难岁月我们一同走过,而现今的安逸时光你却不在我身旁和我一同享受。房檐下的燕子窝早已不再有燕儿住进去了,是没有了依靠,还是像我一样害怕孤单?望着老屋,我又想起你。在冬日里,你握着我的小手,哈着气,我像只小老鼠似的窝在你的怀里,想到这儿,我再也控制不自己,抱着你的相片贴在心口,哭得撕心裂肺。那个会哄我的老人,用硬硬的胡茬蹭着我的脸的老头儿,你去了哪儿?可曾有想过我?
远处庙里的钟声传来,我从呆愣中回了神,转身看一眼这老屋,树梢被风吹得呜呜地响。我不再回头,独自走出老屋,独自流下一滴缅怀的泪水。
篇4:老屋情结随笔
老屋情结随笔
每次想起故乡,我就不由得想起那伴着我成长,萦绕往日欢笑和泪水的老屋。老屋是我心中一个永恒的情结。
老屋在小镇里算是比较高档的住房了,很宽敞。上下楼,上边三间卧室,下面一个厅、一个过道间和一个卧室。屋内中间有上下楼梯,仿佛现在的别墅设计,屋前还有一个院落,它建筑在七十年代中期,在当时是很时髦的单元楼。
在老屋里生活了十多年,我的印象始终就像炎炎夏日里被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裹住了一样,没有风,却很阴凉。说到老屋,我便会想起屋后的小巷,不得不提起那条通向老屋的长巷。那是整个居住区的必经之路,它装载了我孩提时的欢笑,我经常和玩伴在此打闹,奔跑追逐。或许为了出行方便,同时也让室内通风舒畅,父亲便在屋的北面墙上开了一个门,这样一来,前后门打开,夏日通风特别的凉爽,我经常躺在楼下的厅道间午睡,做着各色的梦,是那么斑斓可亲,梦的内容我已记不起来了,但总是写着快乐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的卧室是楼上靠北的一间屋子,我经常打开窗户,看小巷中的人们聊天和伙伴打闹的场面,那种温馨的记忆依然犹新。老屋写满我成长的日子,我受到挫折时,喜欢一个人在老屋里静静思考,老屋就会充满温暖的魅力。老屋用灿烂的希冀,在我读书的日子燃起照亮前程的火把。
老屋门前栽种着一棵不大的枸杞树,院落里墙边也有一棵粗大的葡萄藤,彼此呼应成趣。季节来临,门前枸杞点点红似小灯笼,墙边的葡萄青紫相间,院落里种满了各色的花草,每至春天,争奇斗艳,如一幅淋漓尽致的立体的画。我最爱栀子花,我总喜欢靠近去闻它的花香,陶醉着我儿时的梦,这里的一草一木牵动着我对老屋的那份不老情结。
后来我们搬进了城市里,老屋一直空着,无人居住,妹妹时不时去打扫,有时给我电话说,院里的枸杞又熟了,葡萄又红了,让我有时间回来摘些回去,平时太忙,很少有时间回去,总觉到对老屋有些内疚,但让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我结婚时,婚礼是在老屋里举行的,那天老屋从来没有过的`热闹,里外焕然一新,来了很多亲朋好友,我的临时新房安排在我曾经的卧室中,身在其中,我有着一种从没有过的幸福,但遗憾的是,由于还要招呼其他的事情,当晚便赶回了工作的城市,那一夜没能在老屋中度过。
前两年,小镇建设改造,老屋拆了,变成了商业区。但老屋装着我年少的记忆,经常缠绵在我的梦中,其实老屋萦绕的并非只是我生活的回忆,它已积累与释放了一种永恒的情结,而这种情结和着它美妙的记忆已渗入到我的骨髓中。每次回老家,老屋情结依然不断,路过老屋的位置,我仿佛看到童年的我在那里浅浅地笑着。
如今老屋已不在了,我知道它还在我心中。
篇5:老屋杂文随笔
老屋杂文随笔
前两天和妈妈聊天,我说到暑假的时候,我一定要回老家,打开老屋,好好看一看。妈妈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啥看的,可我心里还是不甘心,即使什么也没有,在我的心里,却是什么都有啊!
记忆里的老屋,像一个老婆婆,慈祥而端庄的一直守护着我们一大家人。她的胸怀宽大,一个院子住了我们几大家人,爷婆、二爹、三爹、还有我们一家。几代人在这里出生、成长、结婚生子……,有苦难、有心酸、也有欢笑,更是我儿时最温情、最美好的生活时光。
老屋背靠山,屋后是茂密的树林,房前是翠绿的'竹林,老屋就笼罩在一片绿色之中,远处看,只能见我家的那露出来的一点白墙,和盖着瓦片的房檐。墙是泥土墙,其它都是木料架构,楼板、门板都是木头的,冬暖夏凉,很舒适。
那个时候,我总是爱推家里的那扇木门,只为了听它“吱~呀~呀”的声音,或者傍晚时坐在门槛上,等着大人们干活回家。每天晚上,都是老屋最热闹的时候,大人们在灶台上忙着做饭,孩子们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互相串门,看看谁家做了什么好吃的。好怀念爷爷家里晾干的野兔野鸡啊,家里有个爱打猎的爷爷,我们这些孩子也真是有口福。那种野味,真的是至今想起,都觉怀念。
现在想起,老屋,真的是有点老,不仅仅是她的外在形象老,内在也老。家具都是实木的,还刻着花,木床、木箱、木桌、木凳……,每一样都使用得光滑黝亮,仿佛不知是哪个年代的东西。从楼梯到楼板,打开米箱,再下楼,声音都仿佛是古老而遥远的。我的婆婆就是这样踩着小脚,天天如此。我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样。灶房里如果不开灯,是比较暗的,只是在房顶装了几片亮瓦,透出一些光,记得那时候白天我都不敢一个人进去盛饭。还有那吃饭的八仙桌,那时妈妈就是在这里口说着,让哥哥给爸爸写信。马灯搁在窗台上,发着昏黄的光,还有煤油散发的味道。而我就爱趴在凳子上面,等着一家人收拾完,再去睡觉。
老屋的院子里,还有一棵梨树,梨花白,梨花落,等到一个个黄澄澄的梨挂满,满院子似乎都飘着梨香,还有我们一双双热切凝望的眼。都说瓜熟蒂落,梨也会熟的自己忍不住就掉了下来,“咚”的一声,冷不丁还吓人一跳。香甜,汁水饱满,好吃极了。
那时的日子,似乎都是极热闹的,老屋一点也不寂寞。孩子的哭声、笑声、叫骂声,真的是声声不绝。日子似乎很慢,岁月很长,春收秋种,日月可鉴。她见证了我们的生活日常,也让我记住了那彻夜打麦子的繁忙和辛劳,那一大家子人打鱼回来、吃鱼的热闹,还有那采摘蚕茧的兴奋……,如果没有这些,我的记忆是否是一片空白,不得而知。
其实关于老屋,真的是有太多回味的片段,人、事、物,很多都值得我写上一段了。慢慢来吧,生活就是这样,有现在有过去,才是完整。就这样的,生活吧!
篇6:老屋生活随笔
老屋生活随笔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乡下的老屋,是在父亲的带领下。那时,我还很小,我站在老屋的面前,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上下打量着我,我微微地颤抖着,接受着它的审视。我看着那破旧的屋瓦,发现房檐下已挂着厚厚的蜘蛛网,窗户也裂开了一个角,已经开了缝的门半掩着。透过那条缝看去,屋里一片漆黑,我不由自主地躲到了父亲的身后。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老屋,不仅是因为没有时间,更是因为儿时对它的那份恐惧。
时光一点点地流逝,我长大了,也离开了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独自一人来到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上学。第一次离开家,独自一人生活,才发现自己原来也会那么想家。也是那时,那个沉寂已久的老屋的`形象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做出了一个让我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决定:下次回家要去老屋看看。
终于等到放假的时候,早已等不及的我背起行囊,踏上归途。到了家,那个我日夜思念、魂牵梦绕的家,我突然觉得有了一种归属感。放下行李,骑着单车,我向着那个目标前进。终于,老屋的影子映入我的眼帘。
终于又见到它了,我鼓起勇气,推开那扇已经斑驳的门,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屋子里凌乱地散落着几块破瓦片,地上到处都是脱落的墙皮。墙上满是划痕,这应该是父亲小时候的杰作吧。屋子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布满了灰尘,我用手抚摩着它,感受那深一道浅一道的痕迹,那是时间在它身上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记。它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是在为自身的命运向上天发出控诉,又像是因无奈而发出的幽幽叹息。
这一刻,我心中残留的那一丝恐惧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血浓于水的亲切感。站在这片土地上,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却又像什么都有了。
再见老屋时,我已褪去了稚嫩的脸庞,以与儿时完全不同的心态,重新一睹老屋的风采。那一抹黝黑,包含着几代人的心血,浓缩了太多的历史记忆,只愿老屋能够长久地伫立,将这份记忆传承下去。
老屋,再见了,希望下次相见时,你依旧挺立。
希望你能用那厚重的身躯,扛起那份精神,让我心中时刻充满信念,那份与你相连、永不磨灭的传承信念!
篇7:冬日老屋随笔
冬日老屋随笔
我时常在梦里,走回冬日的老家去。
雪很厚,踩上去咔嚓咔嚓地响。儿时的老家,几乎年年都有这么大的雪。它飘啊飘的,将小小的村庄,飘成一个童话。
我穿着奶奶做的大腰棉裤,腰里扎着布条搓成的棉绳。我总是一不小心,就将它系成了死扣。棉裤的花色和家里的被面一样,是七彩的凤凰,是缠枝的牡丹。
老屋的位置在村子中央,不大的门楼正对着大街。大门上的黑漆已经剥落,露出了干裂的木纹。过年时候贴上去的春联,也早在风雨里斑驳,门楼上的过门钱,如今只剩了门楣上,那红红绿绿的印迹。俗话说,大雪小雪又一年。只要雪花一飘,那离贴春联的时间,就又不远了。
推开大门,迎面就是影壁墙。下面是砖垒的,青砖。上面是土打的,黄土。那些黄土和砖缝里,时常会有青草冒出来,瘦瘦的,摇摆在每年的春光里。
从影壁右拐,便进了院子。一条用青砖铺成的小道,通向堂屋。为了不至于雨雪天气时的泥泞满脚,爷爷和父亲自己动手,铺成了这条小路。
小路上的青砖已经被踩得坑坑洼洼,但从来就没有谁觉得难看,我们每天都欢天喜地地走在上面。
我却经常会在中途停下来,折向小路右边的那个仓囤。仓囤在小时候,就好比家里的宝库,它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小院儿最重要也最显眼的位置。馋嘴的我想要看看仓囤的铝盆里还有没有猪油,我要用它们卷一张煎饼,吃一顿美餐。我打开仓门,快速地瞅了一眼,铝盆里果然盛放着猪油,是凝固了的白色。于是我飞快地跑进里屋,从饭篮里取出一张绛色的高粱煎饼,然后用筷子攫一块猪油,均匀地抹在煎饼上,再轻轻地,轻轻地,在上面撒一层盐,卷起来,咬一口,嚼啊嚼……简直就是绝世的美味。
奶奶的数落声却在耳边响起来了。正忙着添水烧火的她,发现了开着的仓门。我几乎每次都是这样的粗枝大叶,但奶奶并没有埋怨我偷吃猪油,她只是说:“又吃冷干粮……”
奶奶也穿着大腰棉裤,黑色的。用又宽又长的布带,扎紧了裤腿。她踮着小脚,头发花白。脑后的小攥儿网着黑色的网子,那小攥儿小得啊,似乎要插不住那个“U”形的银色簪子。
她拿了大瓢去井台上舀水添锅,她把煎饼馏到大锅的箅子上。煎饼很干很硬,奶奶用炊帚蘸了水,将它们一个一个洒水润湿。这样馏出的煎饼,将会非常柔软好吃。
爷爷在猪圈门口喂猪。他无比用心地搅拌了猪食,倒在槽子里,然后站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着大猪吃食。他一边看一边还要不停地搅拌,将渐渐稀薄了的猪食用一块木板给聚拢到槽子的一头去。
院子的南墙根,长了一棵柿子。秋天的时候,它会果实满枝。我总是仰头看着,静心等待属于我的那个烘柿。
院子的西墙根,还有一棵枣树,奶奶说,那叫“软枣”。许是嫁接得不够成功,许是栽培得不够技术,我似乎没见它有过果实,偶尔有点,但并不好吃。小小的黑色的果肉里,满满的全是种子。但即便没有多少收获,它也仍然在家里长着。它已经是这老屋里的一员,只要它在院子里站着,就是好的。
枣树的北面,则是一盘小磨。母亲就是用它,将一桶一桶的瓜干和玉米,磨成煎饼糊子。然后一整天的时间,她都会趴在鏊子窝里。
东墙根下,是一杆压井。铁杆儿磨得溜光,压井里的皮钱,经常“呲啦呲啦”喘着粗气。
那时候的小院儿实在好小,可居然能容纳这么多的东西。它还可以在春天的时候挂一架秋千,在秋天的.时候,开出一块菜畦。
现在,是冬天了。外面的雪下得很厚,屋檐上垂下粗粗细细的冰凌。我和姐姐跳着脚把冰凌摘下来吃,我们“噶嘣噶嘣”地嚼着,全然不顾大人们的训斥。
奶奶坐在炕头上,烧起火盆。还有村东头比我高三辈的老奶奶,也拄了拐棍来家里串门。老奶奶的个子比奶奶高,却也是小脚,大腰的棉裤绑着裹腿。她戴一顶平绒的黑色小帽,帽子的前沿上,镶嵌着一颗椭圆形的绿色玛瑙。
老奶奶一来,奶奶就招呼她上炕。她们盘腿坐在窗前,面对面地坐着聊家常,一人抱一个火盆。
火盆是奶奶做的,这是那时候唯一的取暖设施。奶奶去河里挖来黄泥,捏成盆的形状,然后在里面放上木炭,烧火,取暖。黄泥越烧越硬,盆的质地也越来越好。我喜欢用手环抱住火盆,炭火透过烧熟了的黄泥传出热量,那温度一点不烫,刚刚好。
一个奶奶,一个老奶奶。她们一边唠嗑,一边往烟锅里埋着烟丝。烟锅不大,她们总是将它填得很满,塞得紧紧的。然后咬住长长的烟杆,将烟锅伸进火盆里去。她们用火盆里的炭火引燃烟丝,然后便端着烟杆,抽得有滋有味。她们穿着一样的灰色大襟褂子,炕前摆放着尖头的小脚布鞋。那卷曲了的畸形脚趾,蜷缩在白布做成的袜子里。
其实,这都不是我梦里的场景。梦里的我,每次都是徘徊在大门之外。我总是带着深重的恐惧和不安,想着屋子里的爷爷和奶奶。
然后,我醒来。窗外也是冬天,却没有了屋檐下的冰凌,和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花团锦簇的大腰棉裤果真又系成了死扣,爷爷和奶奶去世的时候,是否也带了冬天一起离开?
还有家乡的老屋,如今它只能在梦里存在。那一扇一扇的大门小门,却又将我一颗日渐浮躁的心,坚决地隔离在外。我总是忐忑而惶恐地回望从前,却又惶恐而忐忑地离开。
故乡的老屋啊,它顶着一层厚厚的雪花,被那个原始的冬天,掩埋……
篇8:老屋生活随笔
老屋生活随笔1350字
我坐在这百年老屋里,想那破土动工的清晨,那天大的吉日,已是一个永不可考的日子。想那些媳妇们、孩子们、匠人们、劳工们,他们把汗水、技艺、手纹、呼吸、目光都筑进这墙壁,都存放进这柱、这窗、这门上,都深埋在这地基地板里。我坐在老屋里,其实是坐在他们的身影里,坐在他们交织的手势和动作里。
我想起我的先人们,他们在这屋里走出走进,劳作、生育、做梦、谈话、生病、吃药,我尤其想起那些曾经出入于这座房屋的妇人们,她们有的是从这屋里嫁出去,有的是从远方娶进来,成为这屋子的“内人”,生儿育女、养老送终、纺织、缝补、洗菜……她们以一代代青春延续了一个古老的家族,正是她们那渐渐变得苍老的手,细心地捡拾柴薪,拨亮灶火,扶起了那不绝如缕的炊烟。我的血脉里,不正流淌着她们身上的潮音?我的手掌上,不正保存着她们的手纹?我确信,我手指上那些“箩箩”“筐筐”,也曾经长在她们的手指上,她们是否也想象过以后,会是一双什么手,拿去她们的“箩箩”“筐筐”?
我坐在老屋里就这么想着、想着,抬起头来,我看见门外浮动着远山的落日,像一枚硕大、熟透的柿子,缓缓地垂落、垂落。
我的一代代先人们,也曾经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从这扇向旷野敞开的门口,目送同一轮落日。
暮色笼罩了四野,暮色灌满了老屋。
星光下,我遥看着老屋,心里升起一种深长的敬畏——它像一座静穆的庙宇,寄存着岁月、生命、血脉流转的故事……
老屋已经很老了,它确切的年龄已不可考,它至少已有一百五十多岁了。修筑它的时候,遥远的'京城皇宫里还住着君临天下的皇帝,文武百官们照例在早朝的时候,一律跪在天子的面前,霞光映红了一排排掀起的屁股,万岁万万岁的喊声惊动了早起的麻雀和刚刚入睡的蝙蝠。就在这个时候,万里之外的穷乡僻壤的一户人家,在鸡鸣鸟叫声里点燃鞭炮,举行重修祖宅的奠基仪式。坐北朝南,负阴抱阳,风水先生根据祖传的智慧和神秘的数据,断定这必是一座吉宅。匠人们来了,泥匠、瓦匠、木匠、漆匠,劳工们来了,挑土的、和泥的、劈柴的、做饭的。妇人们穿上压在箱底的花衣服,在这个劳碌的、热闹的日子里,舒展一下尘封已久的对生活的渴望。孩子们在不认识的身影里奔来跑去,在紧张、辛劳的人群里抛洒不谙世事的喊声笑声,感受劳动和建筑,感受一座房子是怎样一寸一寸地成形,他们觉出了一种快感,还有一种神秘的意味。村子里的狗们都聚集到这里,它们是冲着灶火的香味来的,也是应着鞭炮声和孩子们欢快的声音来的。它们,也是这奠基仪式的参加者,也许,在更古的时候,它们已确立了这个身份。它们含蓄、文雅地立于檐下或卧于墙角桌下,偶尔吐出垂涎的舌头,又很快地收回去了,它们文质彬彬地等待着喜庆的高潮。哦,土地的节日,一座房屋站起来,炊烟升起,许多记忆也围绕着这座房子开始生长。
老屋像一座静穆的庙宇,寄存着岁月、生命、血脉流转的故事,也寄托着我们对祖先、故乡、童年的特殊情感。作者更是站在一个穿越时空的视角,俯瞰着老屋从破土动工的那一天起,先人们为兴建它所付出的汗水;想象着他们在这屋里走出走进,劳作、生育,和日常生活中的悲喜和渴望;想象着孩子们在紧张、辛劳的人群里抛洒不谙世事的笑闹声,还有村子里的狗们也冲着灶火的香味聚集到這里……
从某种意义上说,老屋代表着我们精神上的神坛,它代表着每个人的故土情结和童年记忆,那是我们生命的根系。
篇9:老屋的随笔
老屋的随笔
回到家,父亲说,老屋要拆迁了。
我放下书包,什么也没说,脚步却不听使唤,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恍恍惚惚地就踱到了老屋门口。
我推开久掩不开的木门,一股污浊的空气扑面而来。屋内,只有破败的砖瓦上透下一柱柱微弱的光,到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昭示着这里长久的孤寂、衰败与冷清。
老屋以前是常常要来的,但自从奶奶走后,已是两三年没到这里。
出生不到两个月时,我便跟了奶奶。不大的院子里,到处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尿布,方才洗一块,不久又“出炉”一块。母亲没有寄钱过来,奶奶便一大早去砍柴,担着几十斤重的木柴,走几十公里的路,翻过两座半的山,赶到集市去卖钱,只为了换来我的奶粉钱。
村里的妇女们说小孩子一定要吃得好,这样长大后才会有过好日子的命。奶奶听了以后,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吃。我吃玉米时,她吃白米饭泡红糖;我吃鸡蛋时,她吃白米饭泡红糖;我吃猪肉时,她还是吃白米饭泡红糖。而我却从来没有吃过那白白的米饭泡红糖。直到有一天,奶奶尿的尿引来了一大群的蚂蚁,我才知道,奶奶得了糖尿病。母亲知道后马上将我接回身边。奶奶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红着眼睛对我说:“以后常进来看看,奶奶一直都在,奶奶等你,奶奶舍不得你哩。”说完便转过身大哭了起来。
后来的记忆,无非是每每进入老屋时窗口期盼的目光与身影,奶奶总是忙上忙下,给我做这个做那个。
岁月转得那样飞快,转眼间小学毕业了,上了初中。日益紧张的课程,渐渐地让走进老屋的路在脑海中逐渐模糊,淡化。直到有一天母亲说,快进去看看奶奶,她到山上砍柴不小心摔了,脚都烂了。
我赶忙飞奔着,跑向老屋。躺在床上那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真的.是奶奶吗?见我进来,奶奶原本暗淡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光亮,奶奶挣扎着坐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终于把你盼来了,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姑姑说奶奶上山砍柴是为了卖钱给我买件衣服,说是我生日快到了。
转身,回头,眼泪成诗。
那年,因父母生意原因,我到千里之外的昆明过年。日近大年三十,家里打来电话说,奶奶快不行了,说要再见我一面。买不到最近的机票,全家人心急如焚,便迈上了火车,期望能赶回家见奶奶最后一面。“隆隆”的火车在我眼中此时却开得这样缓慢,我想与时间赛跑,却被囚禁在这小小的车厢内。
几天后,才到了家,那几日或许是我人生中最漫长也最难熬的日子。屋内,躺着的只有那具冰凉的尸骨,脸上仿佛还挂着一丝丝遗憾。姑姑说收拾奶奶遗物时发现了一衣柜我小时候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比奶奶自己的衣物还多。说着递给我一件绿色的外套,说是奶奶临终前托她给我买的作为新年的衣裳。我知道,奶奶喜欢绿色,她说那象征着春天与生命。这,或许是情感的一种延续。
送葬那天,我没去,也不敢去。房间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绿色的衣服哭了几个小时,枕头被一大片一大片的忧伤浸得湿湿的。
奶奶说,每一座老屋都有一个灵魂,人在,屋在;人亡,屋亡。
而我想说,心中的人还在,灵魂便在,心中的那座老屋也会永远存在。经过岁月的洗礼,老屋会变得越发清晰与坚固。
篇10:再见老屋随笔
再见老屋随笔
“暑假待在老家真是一种很好的放松方式。”阿篱心想。从一块青石板上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结束了一个惬意的下午。老屋屋顶上的炊烟拐着弯儿给阿篱报信,该回家了。黄昏浮在淡淡的天空,泛起一层比一层深的黄晕,厚重又温暖,就像奶奶锅子里蒸的鸭蛋黄。周围的树林、庄稼也蒙上了一层迷迷蒙蒙的金黄。沿途有村子里阿婆背着铁锄提着菜篮踏着夕阳回家,阿篱不时和阿婆们打招呼,冲着还在地里劳作的爷爷喊道:“回家吃饭喽!”爷爷擦着汗,被阳光照得发红发亮,就像一束火苗插在稻田里,熊熊燃烧。
晚餐很简单,阿篱啃着奶奶种的玉米,咬着刚从门口的菜园子摘下来的豆角,吃完后还咂咂嘴,意犹未尽。爷爷眯着眼笑着喝了一大碗米酒,还叫阿篱也来一碗。阿篱笑嘻嘻地倒了一大碗甜米酒,坐在门槛上,两只腿晃晃悠悠地打着门口的小桩子,发出“咚咚”的声响。
也许是夏日燥热的缘故,阿篱在夜里起来了。尝试再次入睡不成后,阿篱起身打算走一走。“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阿篱想。伸了个懒腰,肚子发出“咕咕”的声响,提醒阿篱去找吃的,原来是饿醒的。借着月光,阿篱找到放零食的柜子,在里面挑选着。过年的时候大家买的年货都堆放在柜子里,零食多到放不下,现在年货已经吃完了。虽然柜子里还留有一袋奶奶为阿篱新备的饼干,但看到曾经被堆满的柜子现在只剩孤零零的食物袋,还是显得有点空。阿篱拿起零食,发现除了刚放零食的地方,其他地方都落了一层灰。阿篱慢慢地吃着饼干,忽然听到一阵窸窣声,奶奶提着油灯从睡房里走了出来。“还没有睡呀?”奶奶缓缓地从桌子底下抽出两张凳子,示意阿篱坐下来吃,“我还以为是只小老鼠,没想到让我碰上了只大老鼠!”阿篱笑嘻嘻地在奶奶的注视下继续吃饼干:“奶奶,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来城里住啊?”“住不惯,去了太麻烦,太麻烦你们了。这儿舒服。”阿篱再怎么问,奶奶都是笑着这么回答。其实阿篱知道问这个问题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其实不麻烦的。”阿篱低着头小声说,把手里的饼干捏成了粉末。等到吃完饼干,奶奶向阿篱伸出了手。握着奶奶的手,她跟着奶奶走回房间,脚下木地板发出“吱呀”低吟,空气中弥漫着陈腐木板的气味,两边依然还摆放着许多过年时留下的物件:堂弟的拖鞋,大伯的水杯,婶婶的毛巾……现在只剩下爷爷奶奶和第二天就要回去读书的阿篱。
奶奶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昏黄、摇曳的灯光照亮了奶奶的'轮廓,老屋斑驳的墙投上了奶奶柔和的影子。宽厚的手掌十分温暖,可是阿篱很心疼,奶奶的手已经像树皮那样粗糙、枯瘦了。
村子里大多是老人家住着,年轻人要么外出打工,要么进城定居,只有过年过节时,老屋屋檐下才有了欢声笑语。热闹过后,老屋总是显得太大了,盛着太多的冷清,竟有些萧瑟。门上挂着的香草,枕头里放入的小米,椅子上写着的名字,都是爷爷奶奶亲手做的,凝结着他们的体温和期盼,现在却孤零零的,好像有点冷。
老屋潮湿的木头味,门口清新的草木香,都勾起了阿篱对在老屋下度过的一段段时光的回忆。老屋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又会有誰继续坚守呢?阿篱不知道。
奶奶精心照料着门前栽种的小菜、花草,爷爷喝着用竹筒从山谷打来的泉水。他们活在广袤、古老的土地上,遥望着水泥森林中的儿孙们,一茬接着一茬长出来的不仅是庄稼,还有爷爷奶奶对土地、对家乡、对老屋深沉的爱。他们以最简单、最传统、最朴实的方式生活,年龄不是他们的阻碍,儿孙们的劝阻也不能使他们放弃,他们就这样执拗地与老屋相伴相守。
那天清早,阿篱提着行李与爷爷奶奶告别。看着沧桑、古旧、墙体剥落的老屋,看着伛偻、苍老、步履蹒跚的爷爷奶奶,看着环绕的青山,感觉生命是那样柔韧,又是那样无奈地凋零,心中涌起无名的悲凉。
“再见,老屋。”阿篱转过身,不禁潸然泪下。
篇11:老屋抒情随笔
老屋抒情随笔
山坳里,树林边,溪水旁,孤独的老屋,经风受雨,坚守方向,让时间沉淀,把惆怅流转。朝代更替,时光留白,新屋变老屋,新人变老人,“新”成为记忆,“老”成为现实。
时光的痕迹把情感归集,所有的依恋都因无法忘却曾经的痛苦或者欢喜,种种记忆让人叹息或者惬意。我的家,是一座老屋,老屋,家的记忆,情的依恋。
树木环绕,田园相依,灰黑相间,阡陌小径,连接着我家老屋。一层三间,尽带沧桑的老屋,不甘寂寞地守候山间,从容就是几十年。土灰烧瓦和木材墙壁成为老屋的守护神,坚硬也不敌岁月摧残。瓦上青苔历经万千烟雨而长久陪伴,感伤而蕴常。屋脊居高分水,鸟燕望远休憩之所。饮烟起,老屋焕发生机,烟不灭树常青。瓦木结构,几百年来的传承,不知道是多少代人的寄托和挂念。刮风淋雨,木柱子已经腐朽失落,屋已经倾斜,但老屋是一家最温暖最幸福的归宿,从未改变。
门前小树已长成大树,菜园围栏修了好几次仍是老样,曾经年轻力壮的父母如今白发斑斑,皱纹满额,那时调皮捣蛋的小孩不知踪影……,老屋陪伴着变迁,多了老人,少了吵闹声,老屋安静的许多。
父母一直守候老屋,老屋一直陪伴父母,他们都不离不弃,相依为命。我离开老屋多年,但我不管走多远,行多久,在外多么风光,对老屋的依恋只会是越渐深沉,对它的记忆只会是日渐清晰。每年也只有春节才回到老屋,看着日渐凋零的老屋,逐渐失去它曾经的巍峨,像父母逐渐年老一样,走路不再那么稳,走一小段就累喘,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都让我焦急。
人,都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总有些事会一直影响着你,总有些东西令你牵挂。曾经我家足够贫穷,就连一家吃饭都成问题,别人家都盖新房搬新家,我们还住在越加破旧的老屋,但贫穷不可怕,“在农村只要勤劳,就有饭吃”。我们一家住在破旧的老屋内,父母早出晚归,脸朝黄土背朝天,让我们吃饱饭,供我们上学,疲惫不堪的父母没有放弃,日以继日地坚持着,作为子女的我,虽未完全懂得世事,但那种爱,那份情,我看在眼里,记在心底。记得我小学二年级秋季学期,家里实在没办法拿出五十块钱的学费,家人去求人帮忙。父母为了让我读书,哭泣哀求,父母太不容易。我萌生了放弃上学的念头,但父母的一句话打消了我的'念头,并一直激励着我,“只要你想读书,我们要钱(乞讨)也要供你们读”。从那时起,我异常勤奋,总能考出好成绩,课余帮助父母做家务,像父辈一样活着。
那间老屋,也记录着我们的心酸。一年夏天,天降大雨,连续一天一夜的大雨,河流成灾,道路成河,屋内成了小湖泊。狂风暴雨打碎了瓦片,雨从天而降,直接落入屋里,淋在床上,打湿了床被,一家人半夜惊起拿着盆子接水,往外排水,心酸,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经历风雨,这就是成长时的痛苦和成长后的财富吧。
同样是那间老屋,我们也曾有我们的开心时刻,那也是夏天,家里终于闲了下来,我们也从学校回到家里,门前的李子熟了。傍晚,我们爬上树一边摘李子一边吃,然后挑好的摘了,全家人一起吃李子,然后母亲做饭,我们帮助父亲把牲畜关好,吃了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边看电视,一边憧憬未来的美好时光……。下雨时,我喜欢找一根凳子坐在屋檐下,看雨水从屋檐落下,形成一幕雨帘,雨帘内是家,雨帘外是世界;雨帘内是温馨,雨帘外是风雨……,它总能带给我非常多的想象,时不时还能勾勒出许许多多的故事。冬季雪天,是老屋最美好的时候,皑皑白雪掩盖了老屋忧伤,安静的老屋越显坦然,更加宁静。
如今,父母还守着老屋,老屋还陪着父母,我牵挂着老屋,思念着父母,我曾打算让父母搬出来,然而父母说:“金窝银窝,不如我们的穷窝窝”。老屋成为父辈的依靠,离不开他,放不下他,像亲人一样,血脉相连,无法割舍。老屋对于我,就像长辈,和蔼亲切,我有心事可以向他述说,我忧愁他可以为我分担。
老屋是一种情怀,还是一种悲哀,老屋留守老人,无人照看。最近听人说,在农村老屋里,老人在家去世一个周后家人才知道。
我想,老屋,需要守护。
里由 .6.27
篇12:郑家老屋散文
郑家老屋散文
早就听闻清江对岸有一个名叫“郑家老屋”的宅子很有些意思。一直翘首以待,就等那么一个日子倾心而往。
临到成行已是深秋时节。雨雾中清江有着一股子忧伤的味道,略显那么一丝丝愁意,就像《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似的。一阵风拂过,山终究耐不住了性子,隔着神秘的面纱舞动了起来,很有些羞答答的。被风吹过的雨点斜滴在江面上,溅起了阵阵涟漪。微波上不时有小船徘徊,野鸭戏水。我们一行人撑伞于船头说着那些有关于清江的故事。于是,在这个雨雾朦胧的日子里那些“波光里的艳影”,那些“软泥上的青荇”,那些有关水有关雨有关雾的唯美句儿在心底像小宇宙爆发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人在船上,脑海里总是猜想着老屋的模样。船行我行,我们终于到了这个盼望已久的郑家老屋。郑家老屋坐落于一个叫朱津滩的小村庄。村庄算不上富有,但却有着独有的安静与祥和,是个可以让人静下心来的地方。老屋的旁边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竹子大都有碗来粗细,它不仅长得粗壮,而且直插云天,个头早已超过了几个老屋的`高度。
郑家老屋始建于明末清初,距今已有两百余年的历史。它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来到它的正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进士”金子横匾,金光耀眼夺目,字也写得刚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出至名家之手。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当时的荆州府颁送的。老屋内设有天井、堂戏厅、餐厅、大门九道、单房。让我记忆最深的便属天井了。郑家老屋有两大天井,一大一小。天井它又称四水归池,所谓的四水归池便是雨水,生活用水和其它水排出的一个通道,相当于现在的下水道。那时的先辈总是会在天井里养一只乌龟,无需专门给它喂食,那些倒掉的饭菜总能够撑饱它,而它也总会把排水的通道清理的干干净净。先辈们比我们有雅致的,他们把一个排污水的池子设立在房子中间。无论是天晴赏太阳还是雨天赏雨,那定是别有一番情趣。
郑家老屋是高坝州库区唯一的古文化遗产,更是清江画廊唯一的古代景点。可就是这样的唯一,保护她的主人不是博物馆而是一位当地的居民,这不经让我们有些惊讶。听老屋的主人说,我们得知:来老屋的人并不是很多,仅仅是双休才会有一些人来。而且老屋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今年它的主人将它维修了一次,花费竟然超过了一万,而这些都是她的主人自掏的腰包。其实这间老屋并不是郑家老屋的主屋,真正的郑家老屋早已经沉没在清江河的水底下了,真正的郑家老屋远比这要繁华的多,仅天井就有六个之多,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听父辈说资丘古镇原来都是这种房子,那里不仅有着老房子,还有着石板街。可是由于水电站的兴起,清江涨水,那些老街老房子老故事均已沉没水底,成了父辈们永远的记忆。而我们作为他们的子女,对于那些长眠与清江水底下的故事却知道的微乎其微。面对眼前的郑家老屋,面对老屋消逝的最后一站,我的心底有一种莫名的缺失。
望着始终如一不离不弃陪伴老屋的竹子,眼睛不禁有些湿润。我们都知道竹子的寿命是有限的,最多也只不过几十年,在它生命的尾声它会开出它一生中最美丽的花,然后幸福的死去。我不知道这些竹子已有多少岁,也不知道它还会活多久。但是老屋知道,它见证了竹子成长的点点滴滴。时过境迁,风雨沧桑,老屋已走过了两百多个春夏秋冬。而竹子一直陪伴着老屋,它的跟一直深扎在地下,牢牢的保护着老屋。可是当竹子开花之后,这片竹林一片荒芜之后,谁又来陪伴老屋?谁又来保护老屋?你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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