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背影散文

时间:2023-08-10 08:15:04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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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背影散文

篇1:老屋的背影散文

老屋的背影散文

我以为记载历史的不只是文字,它的载体还可以是一间老屋,一条胡同,一方河塘。

老屋是我们家的,作为历史的见证,我总以它为傲。老屋其实不老,才住过四代人也不过三四十年历史,而且和胡同、河塘相比它最年轻了。但老屋的确老了,屋里的年轻人一代代离它远去,它的伙伴也只剩下一条胡同、一方河塘了。

又回老屋,没了昔日好友相伴,带着侄子、侄女们重拾旧日的时光。

曾经老屋的背后只是一处废弃了的园子,人走后林荫覆盖。如今园子扩大了,却荒草凄凄。看惯了草木的'孩子们并无多大兴致,我却如数家珍似的向孩子们讲解着园里一砖一瓦的历史。这岁月的长河里不应该只交织着我的梦,也应该生长着孩子们的梦。

抚摸着那棵歪脖子老柳树粗糙的树皮,思绪像这树的年轮一圈圈地旋转着。柳树很矮,儿时的我们总是在它们身上爬上爬下,春天柠柳笛,编花环,夏天躺在上面睡觉。我们问祖母柳树为什么长这么矮,祖母说,小树苗无人打理就容易长歪,人也一样。我们听得似懂非懂,依然玩得不亦乐乎却很少折柳枝了。树下有两大块又圆又厚的石台,放了学,我们就趴在上面写作业,虽然没有凳子坐但我们总以能抢到它为荣。祖母说,那不是石台而是用来碾粮食的石磨,碾碎的面粉才能蒸馍馍。尽管我们还是很喜欢玩泥巴,可自从听了祖母的话,我们就只是把捏好的小泥人、小酒壶、小茶杯摆在上面,而且玩完了总不忘记把它擦干净。孩子们津津有味地听着我的童年,从他们眼神里我读出一种灼灼燃烧的渴望。

没了人烟,老屋的背影愈发显得沧桑。小时候我们总爱用手指抠去那被岁月侵蚀掉的砖沫,而如今无论身在何方,只要阴雨天总会惦念老屋。老屋紧挨着胡同,胡同紧牵着老屋,他们仿佛风雨中的一对苍发夫妻。胡同的土地很坚实,我以为它会比老屋更硬朗,所以心里很踏实。

胡同不足两米宽,曲曲折折,像一根线串起每户人家,串成银光闪闪的珍珠项链,嵌在小村的纪念册里。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窗户,农闲的乡亲才揉开朦胧的睡眼,打开鸡圈、羊圈,随它们穿过胡同去觅食,这才洗手做饭。伴着鸡鸣、狗吠、羊咩,胡同儿马上就热闹起来了。“豆腐、豆腐、豆腐……”听到长长的吆喝声,正在做饭的祖母抽不开身总吩咐祖父或我端着葫芦做的瓢盛满滚圆的黄豆粒儿去胡同口等着。想吃豆腐的乡亲一手端着瓢一手提着盆从家里走出来,见面和邻里打声招呼,耐心地等着卖豆腐的大伯。大伯看一眼瓢就直接把豆子往袋里倒,麻利地切下豆腐放进盆里递给乡亲。我问祖母,大伯怎么不称豆子就给豆腐。祖母说,称什么,人心里都上着杆秤呢,给眼看的称那是摆设。孩子们听得入了神,胡同里故事虽古老,可孩子们听起来很新鲜。我捧了一掊土贴在胸前,孩子们也跟着效仿。

胡同的尽头是一方河塘,我以为它流动的生命是阻拦不住的。河塘四周的小路已消失了踪迹,可我还能凭着记忆找回,孩子们也欢呼着踩出了自己的小路。

河塘并不大,全是人工挖的。周围栽满了树,夏天绿荫一片,也是鸟儿的天堂。农忙时,大伯大叔牵着牛从田里回来总会在河边歇歇脚,把牛栓在树上,拽上几把野草润润老牛的肚皮。然后掬上一捧水洗洗脸,洗洗脚,或悠闲地倚着柳树眯上一觉或跟乡亲们唠唠嗑,直到家人喊吃饭才回家。我常随祖母到河边采些野菜叶,回家做汤喝,总会遇见后脑勺长了一个肉疙瘩的大胡子爷爷坐在柳树根下抽着烟斗。有一次爷爷神秘地招手让我过去,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原来爷爷脚下有好多小鱼儿正在网里吃馒头呢。爷爷一网打尽,把大鱼给我带回家,小鱼儿又放回水里。我给孩子们找了座位,落地的树叶,丢弃的砖头,砍掉的树根……我们玩着,闹着,在长辈们坐过的座位上一直坐到日落黄昏。我能看得见倒映在水里的老屋,却看不清它的背影。

夜深了,孩子们已然入睡,但愿他们可以做一个酣畅淋漓的美梦。可它又怎能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呢?!

篇2:散文老屋

散文老屋

每次回到乡下老家,我都要依恋地到老屋深情地看看。

老屋已在沧桑的岁月中斑斑驳驳了,土坯墙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风化得到处脱落了。但于我,它还是那样的亲切、温暖,像父母一样将一份慈祥的爱罩在我的身上。因此,我在精神上永远也割舍不了对它的感情。

不居住在老屋其实已有几十年时间了。但多少次在梦中游弋,我都在老屋里盘桓,享受着天伦之乐,体味着生活的甜蜜,沉浸在快乐的时光里。这样的梦回,我都要深思良久,回忆在老屋里生活的酸甜苦辣,以及那些虽艰难但充实又有着绚烂色彩的时光。然而,眼前的老屋真的是垂垂老矣,再也不是昔日那样的精神饱满的模样。

老屋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那个年代穷,物资极其匮乏,做屋用的砖都是请匠人在稻田里切的土坯砖,屋顶盖的茅草都是到荒地里砍的,就地取材,成本不高。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我家在村庄上属老住户,物资基础稍好些,做土坯房时,砌墙脚和水平线以上二尺多高用的都是青砖,相比那些基本没有青砖砌墙脚的房子防潮的能力要强好多,更经些风雨,人住在里面也多了份安全感。

母亲在世时,曾无数次地讲述过做土坯房的种种艰难。听得多了,我对那时做屋的过程也耳熟能详了。知道那时做幢土坯房真不容易,不但要劳神费力准备好做屋的砖、木料、茅草,而且还要细心招待好泥工木工。因而大人寝食难安,昼夜不眠。更让我听得惊心的是,为做老屋当时父亲还历了一次险。因为我家做房子是大炼钢铁运动之后,村庄附近山山岭岭的大树都砍光了,做屋的檩子难以寻找,都是父亲利用在生产队上工的空余时间从姑姑家扛回来的。姑姑家住在十几里之外的山里,那里满山满岭的都是大树。姑父忙里偷闲地帮助把树砍好,放在家中,父亲匆忙中赶去扛就是。一次,父亲双肩扛着两根长长的沉重松树,行走在铁路中间,一心只顾赶路,又加上有些耳背,身后雷霆万钧的火车隆轰而来,汽笛长鸣都毫不知晓。火车司机见势不妙,急忙紧急刹车。这时火车停在身后父亲还全然不知。火车司机气愤地走到父亲前面,疾言厉色地斥责时,父亲回头才看到一条长龙似的火车就停在身后,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从那以后,父亲扛树再也不敢走铁路中间了,只好走铁路两边难走的人行道。

做老房子,母亲正怀大妹妹,腆着大胆子,做事多有不便。但那时的妇女没有半点娇气,就是身怀六甲,也是同男人同进同出,忙里忙外。做屋时,母亲不仅要到生产队出工,回家还要给泥工木工烧茶做饭,陀螺般不能停歇。经历的最艰难而又带有几分危险的事是,若遇到了半夜落雨,为了保护土坯墙不被雨水淋湿,母亲就要同父亲一道赶紧起床,颤悠悠地爬上高墙,用茅草、稻草、甚至蓑衣、斗笠将土坯墙遮严盖实。记得那时当母亲说到这段往事时,脸上仍有几分难过的表情流露。现在想来为做房屋,母亲真的经历了千辛万苦。如今就是一个身子正常的妇女上高墙都难免心里害怕,可我母亲身怀六甲,却要两股颤颤地爬上高墙,防止雨水的渗入墙休,把害怕和危险都抛到脑后,这是多么的艰难和不易啊!由此可见,上一辈人为了生存为了子女,经受了多少磨难。

我住进老屋后,长到五六岁的光景,才记得一些事。那时烙印在脑海最深的是觉得自家的老屋比别的人家的要高大结实。再大了些后,和村子上的小伙伴在一起玩耍时,当话题讲到各自居住的房屋时,心中就有几分骄傲,会自诩我家的土屋高大、墙脚青砖光溜、大门厚实光亮好看。这些往往成了我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的亮点。只要我一讲起这些,别的小伙伴都哑口无言了。老屋那时多少给我带来些自豪感。

到了青少年时,心中的梦想就像山间的雾岚一样在脑海中弥漫开来。那时虽晓得自家的茅草土坯房简陋,不及集镇上了青砖瓦房好看住得舒适,但仍帚自珍,从不嫌弃,还甘愿在散发着泥土气息的老屋中让漫无边际的梦想像涟漪一样的在脑海中扩散开来,充实那些缺少色彩的日子。老屋那时成了我放飞梦想感受四时变化的温馨港湾。

到了春天,当我从栖息的`老屋中走出,看到弥眼的风得日丽,春明景和的景象时,人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儿,感到无比的自由和畅快。看到了大地上满眼的苍绿,感觉那是上苍把翡翠化成了浓酽的汁液涂抹在了大地上,给人们以视觉的慰藉;看到花儿开了,认为是上苍为了唤醒被冬季桎梏得太久的万物,送来的一片温馨的呼唤;看到蜜蜂、蝴蝶在飞舞,认定是上苍特地派定的快乐天使,为人们展现自然生命的丰富多彩。

到了夏天,当在田地间劳动汗流夹背地走进老屋里,老屋就像一个天然凉爽的洞窟,期间悠动的清凉在似有若无的过堂微风的吹动下,就会舐去脸上与背上的如豆大的汗珠,还你一身的凉爽。

到了秋天,老屋成了屯积丰收果实的地方。看到那喜人的劳动成果,心中就有丰衣足食的喜悦。老屋这时也成了一年之中最喜庆和欢乐的时候,平时忍饥挨饿的日子也到了尽头,大人的眉头舒展了,小孩也整天地喜气洋洋。能吃饱饭的日子,从老屋走进秋天的怀抱,或在劳作中沐浴秋阳,或在黄昏将目光随着红日西沉,心里就升起美妙的遐思,思想就像长上了翅膀一样轻灵。

到了冬天,万物肃杀,北风呼啸,雪花飞舞,老屋就像一个温馨的港湾让我们躲避恶劣的环境。这时,任你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只要围在老屋的火堆旁,身上就是暖烘烘的,人就不会感受到冬的寒冷,心间就会流动着少有的幸福和快乐。这时的老屋带来的是日子静好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当我高中毕业后,怀着初醒的现代意识,准备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和另一种生活,以及另一类人群,即将离开老屋时,心中是依依不舍的。迈步离开老屋的那一瞬,我眼里噙满了热泪,就像离开母亲一样的难过。当我融入外面喧嚣而繁华的世界,我并没有欣喜若狂的张开双臂拥抱那斑驳陆离的繁华,而是割舍不去老屋在我思想中留下的那份温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感觉自己像一朵浮萍,凭空无依,孤立无助,浮在水面。清静下来时,只有老屋的形象和在其内生活的快乐场景如影随形在脑海里翻腾,由模糊到清晰,由遥远到咫尺,令我梦牵魂绕,不能自己。我深深感到老屋在我心中一刻也没有离去过,它就和家乡中的春花夏草,流茧飞蝶,冬阳秋月一样嵌入了我的生命之中,时时勾起我的故园情,我的亲情。

我与老屋之间有着永远蔓延盘结的不能割舍的宿命,这是自从我住进老屋的那天开始上苍安排好的。它蕴孕了我最初的梦想,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呵护着我顺利地成长,给予了我生存的智慧。我的灵魂似乎就系在这栋老屋之中,不能分离,就像人体的器官不能离开人的身体一样。尽管现在的老屋由原来的三间拆得只剩下了最大的一间,但这并没有影响我对老屋的记忆,也不能抹去我对老屋感情。每当我踏进故园,眼光最先投向的是老屋,迫切希望走进的是老屋,最能唤起我对父母思念的还是老屋。

当我走进那不太平整的泥土地的老屋,思想就会不其然而然的怀想已往的时光,感慨时光流转之快,世事变化之大,然而,时光流逝不是人能拽住的,世事的变化也不是以人的主观意志转移的。我现在只希望老屋能够更长时间地在时光里守望,让我每次回故园,都能带给我一份思念、亲切、温暖,不管是远是近都始终如一地将那份慈爱、吉祥、安宁长久地罩在我的心灵上。

篇3:老屋散文

老屋散文3000字

老屋不寂寞,因为有我们陪着它。

老屋坐落在孔山脚下一个在济源享有很高知名度的自然村,村落依坡势而建(西长约2里,南北宽有1里)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干净而卫生的街道,在阳光的照射下井然有序,错落有致,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而默默无闻的老屋坐北向南,频临焦枝铁路。它的位置得天独厚,处于村落中间繁华地段的边缘。

老屋有个面积很大的院子,院子内外虽说是在同一片蓝天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院子的东边是一排门面朝东的门面房,前面是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街,而这条大街是我们村最繁华、最热闹的所在。门面房宽有8米,长约20多米,一字排开分为四间,我用了其中一间做生意,其余的房子全用来做仓库。这些房子在这十几年来为我家经济的腾飞做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院子里却像是个曲径通幽的世外桃源,很是幽静;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于是音乐响起,许多朋友就会在乐曲声中双双翩翩起舞,于是伴着这优美的旋律,在这快乐而难忘的夜晚忘掉茫茫人世间所有的忧伤与烦恼。

老屋距今,年代其实并不久远。我记得它修建于上世纪79年(那时正赶上全村整体搬迁,地皮很是抢手,当时这块宅基地是个方圆有三四米深的大坑,通过父亲的.再三申请,于是这块地皮就划给了我们家)。当时我只有九岁,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寒冷的假期,每天天不亮,母亲就早早地起床做饭,然后把我从熟睡中拽醒、洗刷;吃完饭就裹上不合体的大衣,戴着厚厚的帽子,迷迷糊糊跟在父亲和两个哥哥的身后迎着刺骨的寒风一路朝北向山上走去;顺着蜿蜒的山路行走,直到一轮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才气喘吁吁,满身是汗地来到目的地,坐在那里休息一会儿,两个哥哥便会在父亲的招呼声中取出藏在附近的开山工具开始撬石开山,而我这时也要满山驾岭找来干柴和水在背风向阳处取暖烧水,然后就坐在火边取出磨石沾点水开始磨父兄们用钝了的工具……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下燃放的鞭炮声仿佛在告诉我一年一度的春节就要到了,那年的春节仿佛来得特别早,想到小朋友们都在家无忧无虑地玩耍、大摇大摆地挣着压岁钱,而我却要每天和我的父兄们起早贪黑地忙于生计,我的心情总有一种用语言也难以表达的沉重。苍天有眼,也许是我们的执着感动了熟睡千年的大山,终于在临近寒假结束的时候,山沟里终于滚满了大大小小、棱角分明的石头。在以后的日子里,正当壮年的父亲领着两位兄长和唯一的姐姐,如同辛勤的蜜蜂没日没夜地下着苦力为房子备料,终于在第二年的冬季来临之季,一座让人望眼欲穿的新房终于在鞭炮声中落成了。

在以后的岁月里,这座房子轮流住过我们兄弟几个,其中二哥在我心里一直是学习的榜样,二哥是个头脑灵活、勤劳苦干的人,经过岁月的沉淀、多年的打拼、他的资产就像儿时下雪天玩耍的雪球,越滚越大。而我也是心怀感恩、积极进取直至现在人到中年也终于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老屋冬暖夏凉,就像一个天然的空调。在我成家这些年来,周围的房子随着人们腰包的鼓起,物质水平的提高有很多都已在翻新;历史的变迁、时代的发展使得老屋犹如一个风度残年的老人,默默地站立在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中间。早在十几年前我和妻子就曾计划翻新它,结果招到父母的极力反对,而我们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父母不愉快,于是经过多方努力就在村里的繁华地段又盖了一座门面房,第二次,征得父母同意在不动老屋的前提下,把院子里的一切做了一个大改动。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那时就想父母不让动老屋一定有他们自己的的想法。何必让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呢?

怀旧也许是人的一种本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太深,或许是在老屋住得久了,日久生情的缘故;总之,多年来我总想有一种想借助文字来把老屋一吐为快的那种感觉。可又有无从下笔的那种尴尬。可是我对老屋又怎能熟视无睹呢?老屋毕竟记载着父母壮年的奋斗不息,同时也见证了我少年的成长历程,青年时代的创业艰辛。就是这让我心生眷恋、让我魂牵梦绕的老屋不知道伴我走过了多少春暖秋凉、夏炎冬寒。看到了阴晴圆缺、日出日落。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的酸甜苦辣,老屋似乎都在一路看护着我,呵护着我……

年年花相似,岁岁景不同。房屋依旧在,而人呢?那时正值壮年的父亲早在几年前已做古,而整天忙碌的母亲现已年过七旬,每天只是在暖暖的阳光下和几个老人们悠闲而快乐地追寻着往事的回忆。我们姊妹几个也各奔东西。现在,在不知不觉的现实生活中,长子已经走向社会,次子也正处于逆反的青春发育期,而我们夫妻二人也已经不再年轻,在每天忙碌着的同是也在享受着人到中年的快乐与幸福。

每当夜深人静睡一觉醒来,看到熟悉的老屋,那些封存多年的记忆就会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汹涌奔腾而来。老屋的每一处乃至每一个角落,背后似乎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在等我娓娓道来,这故事或忧伤、或喜悦、或失落、或美好。老屋伴随着父亲留给了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精神财富,足够我享用一生,现在想来才倍感亲情的温馨与可贵、生命的短暂和无奈。

老屋,熟悉而又陌生的老屋,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身在何处,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生命的河床、停泊的港湾,即使将来有天你化为一片荒野,在我的梦中我也一定会把你带上天堂。

篇4:老屋散文

关于老屋散文

偶然间想起了老屋,那栋横跨了两个世纪而今已破破烂烂空无一人的那栋。

那是爷爷亲手盖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半红砖一半土砖才砌成了六大间屋。奶奶在我父亲八岁时便去世了,是爷爷凭着他的双手,拉扯大了父亲五兄弟和我的小姑姑。房子建成的时候,爷爷极其自豪舒心地笑了很久,因为他觉得他的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这栋大而简陋的老屋庇佑了父亲他们的半辈子,也为儿提时候的我挡去了一切风和雨。多年以后,再回来这栋老屋,还依稀可见我在墙上写的歪歪扭扭的字。

那时候我以为这栋老屋是世界上最牢固的房子,可它跟爷爷一样慢慢老了。

爷爷辛苦了大半辈子,到了晚年终于做不动了,风湿病、糖尿病压垮了我心中的大树。他的儿子女儿们一个一个都在外面安了新家,几番邀他同住,他总是摇头。老屋就是他的'根,离开了根,树还能活吗?

他走得非常安详。早上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奶奶还是初嫁给他时的模样,他从山上回来,而奶奶就站在门口迎他吃饭。夕阳的余晖把奶奶通身都染红了,奶奶眉眼间全是笑意,一声一声地呼唤他的名字;晚上,爷爷便无声无息地走了,躺在他睡了几十年的木床上,眼皮轻轻地磕着,嘴角还定格着一个满意的微笑。

我哭得撕心裂肺,就算眼睛干了,喉咙哑了,身子也还抽个不停。任凭大人们如何哄劝,我的心里始终觉得空落落的恐慌。

丧事办了三天三夜,常年在外的亲友们也都赶了回来,鞭炮声锣鼓声响个不停。这栋老屋从来没有一刻这样热闹过,然而它却是真正的孤独了。

爷爷如愿地葬在了奶奶的身旁,但再也没有人像爷爷一样守着这栋老屋了。丧事办完,房子也就空了。亲戚们又过上了常年在外的,我也搬到城里去念小学了。

到城里的头几年,这栋老屋都曾无数个夜晚闯进我的梦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声。我哭喊着惊醒,面上挂着两行清泪。后来时间久了,老屋也就甚少入梦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回了一趟老家,那栋老屋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了――顶着一个三米来宽的大口子颤巍巍地立着,有一大间房已经塌了,碎瓦铺了一地,屋外杂草纵生,埋没了落脚的小路,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凄凉。

在故乡,像这栋老屋一样用土砖或是土砖红砖混合建成的老房子还有很多,他们或是塌了,又或是没塌,尽管规模历史有差异,但都同样的孤独着。如果有人陪伴,那一定是老人们,只有他们,对这片土地,对这栋老屋才有着深深的眷恋。

祖辈们安土重迁,守着田与房子,死后也埋在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山里。乡里的人世代为邻,相处融洽,房子上炊烟袅袅,屋里其乐融融。就算有人被迫迁了远地,死了以后,娘家的人也会跑过去一路上吹锣打鼓,热热闹闹地送他一程。

而今经济发达了,人们吃得好穿得好,可人却越来越少了。这片养育了无数代人的田地正在渐渐变得荒凉,只有一个个垂暮老人守着越来越空的房子痴痴地望着远方,望着远方的子孙……

篇5:老屋散文

我们一家,平日天南地北,相见的时间并不多,唯有春节,却是唯一会携同大小,无论远近,都会在这几天奔赴回老家,齐聚老屋。这传统的佳节,除了以食为天的聚餐,还有一种回归的意味。

站在二楼平台上,向下俯望:小辈们在院子里和堂屋里嬉闹闲聊,哥哥姐姐们在忙碌地安排晚餐,老父老母欢喜地在屋前屋后的忙乱……看着这一刻,我是快乐着的。

旧日,我喜欢坐在二楼的平台上,看着四周的屋顶。它们都褪去了新鲜的外衣,虽然有点残旧,但却显得朴素,端庄。

它们的瓦片排得整整齐齐,到了屋角的边缘却又翘起一点小角,显得沉静中又带点活泼。这青的瓦,白的墙,上面有时还有一些小植物在上面扎下根,一个个亭亭玉立,乍一看像是一棵棵小松,青翠苍茫。它们就那样挨挨挤挤的站着,它们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瓦松。

瓦松如青松一般,终年不败。到了春天,这娇小的身躯却又把蕴藏的力量爆发,一个个头挂满了红铃铛颤颤巍巍地矗立着,红得逼人的眼,把整个瓦面装扮得喜气洋洋。

都说庭院深深深几许,我们的旧房子还筑起了过人的围墙。围墙里有房子,有我们,有一株有碧深深叶子的桂花,有一大丛总是四季都顶着花苞,到春天才憋足劲开放的茶花。

老屋的里面是清凉如水的,夏日里没有一丝的炎热。冬天,老屋院子在太阳的照耀底下是暖洋洋的。

春天,我们在院子里放鞭炮;夏天,我们在院子里分享瓜果;秋天,我们陪着月亮;冬天,我们在院子里烧烤。

那时的老屋充满了人声,那时的老屋是欢乐的。

如今,我再回到老屋的二楼,四周已看不见别家的屋顶,我看不见飞檐,我看不见青的瓦,白的墙,我也觅不到瓦松了。我们这小小的老屋早已被时代放弃,被四周的高楼包围着,就那样睁着眼,看着我。

茶花却依旧。一大丛一大丛的'盛放在院内。拳头大的花,散落在暗绿发光的树叶丛中,竟忽然就变得渺小了,那淡淡的香味,淡淡的粉色,忽然地就都在眼前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想起读书的时候,学杨朔的《茶花赋》,通篇至今常映入脑海的,便只剩一句:“时时望见竹篱茅屋旁边会闪出一枝猩红的花来。”文中说,在大理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养茶花。花期一到,各样品种的花儿争奇斗艳。

因为这文,见到了茶花,便种了一丛在家。最初种在盆中,遮风挡雨的娇惯着,却总是养活不了,后来就随便直接种在门边,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的,却愈见枝繁花茂,年年春节便花期如约而止。这淡粉的风韵压了满园的芳菲,一直陪伴了我们多年。

如今,老屋老去,人虽依旧,却也聚散无常,

有的远赴海外,有的天南地北,出嫁的出嫁,家中只剩老父老母和这丛茶花依旧花开花落,默默无言,寂寂等待每年的春风。想着这一刻,我又是无奈的。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116天

篇6:别了老屋散文

别了老屋散文

住了四年多的老屋,在这春寒料峭的二月里不得不离开它了。

六年多前的夏天,我刚来H城工作时,曾在离工作单位不远的拆迁安置房的小区里,租了一小间房暂住的。但一年多后,大约房东想涨价而另觅了“新欢”,突然要我搬出去,而我也因不想与如此势利之人多语,于是同意搬出。时正酷署,极难在几天内找到房子,非常地着急。还好,同城的一位至亲已陆续搬进了新房,他们原住的老屋尚没有处置,经联系后,同意我暂住老屋,于是我便搬了进去。

老屋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一楼,带一个院落,但阳光不足,即便是白天也要进屋后开灯才能看得见。倘到了阴天或梅雨季节,屋里更是阴冷、湿度大、霉味重,而到了夏季,闷热潮湿,老鼠、蚊子,甚至蜈蚣经常光顾;待好不容易熬过了夏秋后,冬天到了,屋内又是冷得出奇。应该说,老屋的居住条件不是很好的,但毕竟它给了我以栖身之处,况且老屋的小院落里,芍药花与野草秋菊之类共生,亦别有一番乐趣的。老屋四周环境也很静寂,没有火车或汽车等声音干扰,小区里有高大的乔木如云彬、松柏与香樟树之类,老屋前面的一个角落里,还有小片水竹林,左边的铁栏栅外有一棵高大的椿树等等,这更增添了老屋外围环境的幽雅与清静了。那时,我住进老屋后,一下子就被这宁静的环境所吸引。一开始房主也暂住老屋里,只是他常常出差,偶尔回来住住,大部分时间仍是我一个人守着。但我工作单位与老屋很有些距离了,来往要乘车,而工作又紧,于是重新租房一事便一拖再拖,使我很不安。好在房主一家,事务也较多,对于我的租房也渐渐地松了下来,又加之老屋里有许多杂物也需要人看顾,于是便稀里糊涂里“长住”下来了,这一住竟四年多过去了。

四年,不长也不短。在客居老屋的日子里,我常是一盏孤灯相伴,几度春秋相随,使我与老屋彼此有生命的呼吸与感受。白天,因老屋距单位较远,只好天不亮就出发,在晨曦微露中与它告别;晚上,则在晚霞与夕阳的余辉里与它重逢。只有到了夜里,我与老屋相处的时间最长,在昏暗的屋内,我常借着一只旧台灯看书或写点文字,而老屋里的家什与灰白的墙或许也默默地注视着我的。老屋里有一台电视机,刚开始还能看清图画,后来只能听听声音,看个影子了。不过,这样也不错,虽然寂寥了不少,但却也因此有了一些时间读书,充实了许多。四年多来,我在老屋里由于有大量的时间读书学习,不但通过了中级编辑职称的考试,也通过了国家计算机的相关考试,这为我今后的发展打下一些基础,而且我还写了大量的散文及一部分中短篇小说并得以在网络及报刊上发表。一些拙文,或叙衷情,或陈观点,或梦中追忆,或对人生的感悟,不一而足。这些成绩,与其说是由于有了充裕的时间促就,还不如说是老屋给了我生命的灵感与心灵的慰藉,给了我在异乡漂泊着的身心,找到了一个优良短暂的歇息港湾后才得以完成的。

四年,时光又总是匆匆,如白驹过隙。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春宽梦窄,我与老屋就这样日日相伴着,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然而,每年才过了春天,总又迎来秋冬。老屋大约也应有这样的感觉吧,每当春天来到的时候,小院的内外,便吐绿绽红,催促着一个个生命的成长,顿然让人感受到了一片片盎然的生机与一丝丝儿希望。在院内的东面,可能水泥地质量不佳,一经风霜冰冻,长年积累而渐渐地受到破坏,最后竟成了一小片裸露的荒芜之地。而就在这区区之地上,无论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还是在秋草苍凉之际,各色花卉开放,杂草丛生,自生自灭;藤萝满地,沿角攀爬,自由自在的。前年的秋天,就在这片小地上,竟然自长了一棵泡桐树,在秋天最后的阳光里,拚命地吮吸着养分,到了残秋初冬的时候,它竟长成了一人多高的小树。有一次,我的至亲来老屋时,惊喜地发现有这么一棵自生自长的树,以为甚是吉祥,要我好好地善待它。其实,我对于这片小小的.土地上的任何生物,均给了它们充分的空间,无为而治,让它们都自由地生长,开花与结果。有时我想,在人的社会中,各种痛苦与各种束缚,与在这片小土地上生成的生物相比,不知要逊色了多少呢。

小院内是自在的,而院外左边的铁栏栅旁的一棵高大的椿树,却给了我直接的恩惠与快乐。记得每年春天来到的时候,妻总是从外地赶来老屋小住几天,为的是一品那真正的香椿味。是的,我们一起摘下那嫩绿的椿芽,翠玉清香,最先让我品尝到初春的味道了。那味,满齿香溢,回味无穷;那味,总让我想起与妻一起采撷香椿时的情景。其实,这味道,不正是老屋散发出的味道么,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秋天到了,老屋的小院落内落满了黄叶及小枝丫,那是银杏的叶和云杉的针叶。这些落叶,在阵阵秋风里,不啻平添了老屋的那愈加成熟的面容,而且也使老屋与秋天浑然一体,使老屋变得如秋天一样地安详与静美……

然我心里很清楚,住在老屋里只能是暂时的,而至亲房主心里当然也清楚的。因此,我每每念及于此,便不安与愧疚。然而,几年中,随着孩子在H城上大学及毕业之后,常常来老屋,妻子有时也来小住几日,一家人渐渐地在老屋里的日子多了起来,这给了我们极大的方便,而这种方便的同时又使我渐渐懒散许多,对于租房已没有劲头了。可是,老屋的女主人却愈加地敏感起来,唯恐我们长住下去了,便想出各种暗示的方法要我搬出老屋。其实,我在去年就已购了新房,只是交房期尚要到今年的春季,一直延挨着没有搬出。于是,老屋的主人们更加疑心起来,把生活在故乡的老人接到H城,明确告知老人要住进老屋。如此,我只好在我新房即将交付的时候,不得不搬了出来而租住在新房附近的一个小区里,权当过渡了。

搬出老屋的那天,恰是元宵佳节,正是万家团圆的时候,当我们把一些属于自己的杂物装上一辆出租车,就要离开老屋时,我的内心十分地凄怆,心情也格外地沮丧。当我最后望了一眼老屋时,眼里禁不住地噙着泪,毕竟我在老屋里住了四年多呀,老屋里的一物一角,小院落内的一草一木,是我多么熟悉的呵。春天就要到了,那棵自长的泡桐树应又到了吐绿展叶时候,而那高大的椿树在这早春二月里,它的清香又将归属于谁呢?反正不属于我的了。听说在我搬出的第二天,房主很快地就把老屋租了出去了。唉,老屋呵,你象一条老牛一般默默地承受主人的驱使与出售,只不过它的新用人是否还象我一样地与你同呼吸,共感受呢?我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而所剩下的,我只有祝福你了,同时也祝福自己。

别了,四年中那常常默默注视着我孤灯形影的灰暗的白墙老屋;别了,我那在老屋的院落里自由自在生长的小草们与小树们,还有那一株高大的香椿树。别了,别了,我那暗弱而孤寂的老屋呀。

篇7:老屋窗口经典散文

老屋窗口经典散文

学生们排队出来了,最引人注目的是河英。她已是一个大姑娘,运动衫裤是她自己照着画报上女运动员的照片缝制的,深蓝色的土布衣衫裁得很窄,绷得很紧,身材一下子显得更加颀长,线条流畅而柔韧。我记得她走出操场前几次在女教师跟前忸怩退缩,不断神拉着自己的短裤,像要把它拉长。最后,几个女教师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门外,立即卷起乡亲们的一片怪叫,怪叫过后一片嘁嚓,嘁嚓过后一片寂静。河英终于把头昂起,开始跨栏、滚翻、投篮。这一天,整个运动会的中心是她,其它稚气未脱的孩子的跳跳蹦蹦,都引不起太多的注意。河英背后,站着一排女教师,她们都穿着县城买来的长袖运动衣,脖子上挂着哨子,满脸鼓励,满脸笑容;再背后,是尼姑庵斑驳的门庭。这里,重迭着三度景深。

这次运动会的后果是灾难性的。从此,经常可以听到妇女这样骂女儿:‘你去浪吧,与河英一样!”好几个女孩子退学了,男孩子也经不起家长的再三叮嘱,不再与河英一起玩,一起走路。村里一位近似于族长的老人还找到了女教师,希望将河英退学,说余氏家族很难看得惯这样的学生。我母亲听说这事后,怔怔地出了半天神,最后要我去邀请河英来家里玩。那次河英来玩了之后,母亲特意牵着我的手,笑吟吟地把她送到村口。村民们都惊讶极了,因为母亲平日送客,历来只送到大门。

这以后,河英对我像亲弟弟一样。我本来就与我的邻座陈米根要好,于是三个人老在一起玩,放学后一起到我家做作业,坐在玻璃窗前,由我母亲辅导。母亲笑着对我说:“你们娃余的可不能这么霸道,这儿四个人就四个姓!”

今天,我躺在被窝里,透过玻璃窗死死盯着远处的雪岭,总想在那里找到什么。好久好久,什么也没有,没有红点,也没有褐点和灰点。

起床后,我与母亲谈起河英,母亲也还记得她,说:“可以找米根打听一下,听说他开了一丬小店。”

陈米根这位几十年前的好朋友本来就是我要拜访的,那天上午,我踏雪找到了他的小店,就在小学隔壁。两人第一眼就互相认出来了,他极其热情,寒暄过一阵后,从一个木箱里拿出两块芝麻饼塞在我手里,又沏出一杯茶来放在柜台上。店堂里没有椅子,我们就站着说话。他突然笑得有点奇怪,凑上嘴来说:“还是告诉你了吧,最后也瞒不住,这次买你家房子的正是我的儿子。我不出面,是怕伯母在价格上为难。说来见笑,我那时到你家温习功课,就看中了你家的房子。伯母也真是,几十年前就安上了玻璃窗!据说装了四次?”

这个话题谈下去对我实在有点艰难,我只好客气地打断他,打听河英的下落。他说:“亏得你还记得她。山里女人,就那个样子了,成天干粗活,又生了一大堆孩子,孩子结婚后与儿媳妇们合不来,分开过。成了老太婆了,我前年进山看到她,连我的名字也忘了。”

就这样,三言两语,就把童年时代最要好的两个朋友都交割清了。

离开小店,才走几步就看到了我们的校门。放寒假了,校园里阒寂无人,我独个儿绕围墙走了一圈便匆匆离开。回家告诉母亲,我明天就想回去了。母亲忧伤地说:“你这一回去,再也不会来了。没房了,从此余家这一脉的后代真要浪迹天涯了。”

第二天一早,我依然躺在被窝里凝视着雪岭。那个消失的红点,突然变得那么遥远,那么抽象,却又那么震撼人心。难道,这红点竟是倏忽而逝的哈雷彗星?

迷迷糊糊地,心中浮现出一位早就浪迹天涯的余姓诗人写哈雷彗星的几句诗。

你永远奔驰在轮回的悲剧

一路扬着朝圣的长旗

篇8:梦里老屋散文

梦里老屋散文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好多年了,连同它周围的一切以及整个的村庄。记得那时,尚在奶奶怀里撒娇的儿子还没有上幼儿园,如今,儿子已是读初四了。

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会常常想起曾经的老屋,常常在梦里走进一个氤氲着泥土的颜色和味道的家园:窗外的老石榴树上,依然缀满了沉甸甸的石榴;那棵歪脖子枣树上,红红的枣子亦如落了一树浓妆的繁星;一院秋色,在高高的梧桐树下,随风,暗自摇曳飘零而屋檐下,那窝叽叽喳喳的麻雀呢?那对衔着春天归来的燕子呢?屋墙上,那一串串红红的辣椒呢?还有窗台上,那几个晾晒着的葫芦呢?

梦里,一个游荡的灵魂,一个无所归依的灵魂,站在满院赭黄的秋色里,一寸一寸,苦苦寻觅。

很多往事,已是模糊不清,而关于老屋的那些记忆,却几度在梦里温习,犹如昨天。

我六岁之前的家,是租赁着别人家的两间破败不堪的西厢房。我六岁那年,父亲用全家省吃俭用积攒的全部积蓄,在村子中央的一块空旷的闲地上,建起一栋三间的北屋,还围起了前后的院子。房子亦如别人家的房子一样,是用土坯垒砌的,只是在墙的四角和门窗的边缘砌了青砖。还清晰记得,建房子的那几日,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来帮忙,奶奶和妈妈在一笼一笼地蒸馒头,父亲则忙得早晨连脸都顾不上洗。几天的功夫,一栋散发着泥土、石灰和木梁气息的房子就造好了。搬家那天,屋里挂满了乡邻们送来的床单和被面,红的,黄的,艳的,素的,那份喜庆,让不苟言笑的父亲和温良谦让的母亲的脸都笑成了一朵春天里的花。那时,我懵懵懂懂地知道,这三间土屋,这个院子,就是今后我真正的家了。

后来,我大些的时候,父亲又在院子里建起了两间西屋。从此,这个院子,就成为我童年,乃至上大学之前最温馨、最快乐的所在了。

记忆里的故园老屋,虽然贫寒,却被母亲拾掇得干净利落,井井有条。一年四季,农家自有其不一样的风景和别致。春天,院子里的洋槐树,会给老屋开些很美很香的花;秋天,清凉的风在老屋的瓦楞上咝咝地唱着,时时轻抚着墙头上那几棵长了穗子的茅草;冬天,一场雪,就把老屋飘进了一个童话的国我却最喜欢老屋周围那些挂在夏日树荫里的时光。暑天的日头下,前院北屋窗前的石榴树早已是葱葱茏茏,大大小小的的石榴藏在枝叶间,摇晃着欲滴的青翠;那棵枣树,顶着一树花生大小的青涩小枣,扭着脖子,不知疲倦地窥视着这个宁静的院落;高大的梧桐和茂密的洋槐,拥着蝉的缠绵合奏,却将一树阳光,揉为一地斑驳的花碎。后院的青石屋基下,照例铺满了幽绿的青苔;那几棵瘦长的香椿,已是越过了屋顶,却将几杆粗粗啦啦的枝叶,招摇着探向院墙外面的世界;一个粗笨硕大的榆木树根,不知何时被父亲掷在了这里,经了一些旧年风霜的磨砺,再淋上些夏日的雨露,不经意间,就会有一些神奇的生命,顶着如伞的小帽子,三三俩俩地生长起来

夏日的傍晚,母亲在灶屋里升起了青色的.炊烟,那些糙米五谷、萝卜青菜,在母亲的侍弄下,总会飘逸出诱人的香味。这个时候,我会携了妹妹,奔到昏暗的后院里,寻找刚刚破土而出的蝉幼。笨拙的蝉幼刚刚钻出地面,趴在树干上或是一根倚墙的木棒上,像是穿了盔甲的武士,却没有一点防御我们的能力。我捉了它们,放到屋内的纱窗上,看它们是怎样的破壳而出,看破壳而出的蝉又是怎样的由娇嫩的颜色,一点点变得坚硬茁壮起来。

掌灯时分,劳作了一天的父亲在院子里点上一把拧成股的艾蒿,母亲在石榴树下摆上一张小小的饭桌,两三个乡间小菜。饭后,父亲照例会泡上一壶酽酽的廉价茉莉花茶。在袅袅的艾香和浓浓的茶香里,听摇着蒲扇的奶奶讲那些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童年的心境,在夏日夜晚的院落里,盛满了一湖如水的月华。

闻着泥土和花儿的气息,听着奶奶的故事,在这所贫寒而温馨的农家院落里,我渐渐长大。

后来,读大学,参加了工作,结婚生子,在城里也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而在我心里,家乡那两栋历经风霜的老屋,那个盛满了绿荫的小小的院落,才是我永远不变的家。

忙忙碌碌,在城里工作和生活。平淡如水的日子,平淡如水的心境,却总有一个方向,一种牵挂,是我魂牵梦绕的皈依。回家,回家!多少个周末和节假日,回家,成了我和妻儿永远默契相守的主题。回家看看,已是满头华发的父母,还有那依然在树荫下矗立的老屋。

一次次归去来兮,一次次看到老屋的身影,它和所有农家的屋子一样,韶华不再,饱经风霜,但只要灶里还有闪烁的火光,那就是心灵最幸福的归所。

那年,大约是在秋天,坐在老屋的八仙桌旁,父亲告诉我,老家要拆了,村里要进行旧村改造,拆后的村庄要建一片两层的楼房。

突然的消息,让我的心绪沉沉地下坠。看得出,父亲在强忍着一种无言的痛楚,而母亲迈动着蹒跚细碎的步子,一遍遍地摩挲着屋里屋外的角角落落,泪光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闪烁着。是啊,操劳一生的父母,此刻,面对即将永远失去的家园,面对承载了他们一辈子汗水和梦想的家园,他们年迈的身躯和宽厚的心底,该是隐忍了多少无奈的委屈和依依的不舍啊!

搬家的日子说来就来了,好歹我城里的家还能安顿得下父母。我怕父母睹物难舍,已是提前把他们接到了城里。那天,老屋似乎格外沉静,窗子象经久失眠的老人深陷的眼睛。老石榴树的叶子,在深秋里,枯黄了,在没有一丝风的院子里,悄然坠落。我望着一件件搬出去的漆色斑驳的家具,望着渐已空荡的老屋,望着老墙上的树影斑斓,突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举起模糊的眼睛,望见那颗梧桐的枝叶竟是如火一样的红,一树炽烈的火焰,在深秋的熹照里,在安宁的穹庐下,低吟着,燃烧着

此时,燕子已是南飞,几只麻雀瑟瑟地站在屋顶上,在沉沉的斜阳里,无声地眺望着这片令人心颤的殷红。老屋就要拆除了,这些麻雀们,还有明春归来的燕子,哪里又是它们温暖不变的家呢?

拆房的那天,我在外出差,父亲到底还是回去了。后来听邻居们说,父亲那天哭了,哭得泪眼婆娑,好像把一生积攒的眼泪都流尽了。我能想象得出,当老屋被拆除时,看着挖掘机伸出长长的手臂,一下一下将老屋掏碎,将父亲一生的寄托掏空,站在一浪一浪尘烟腾起的废墟上,满头华发的父亲,该是怎样的老泪纵横啊!

是啊,再老的村庄,再破的老屋,也是我们的根。失去了根,也许就是失去了风雨过后一片挺立于斯的明绿。

生于村庄,长于村庄,村庄和老屋,给了我一个快乐而完整的童年,也给我的生命注入了一抹苍翠的颜色。村庄和老屋,庇护着我们茁壮的躯体,滋养着我们自由的灵魂。我一直觉得,是那经风沐雨的老屋,给一家人呈出相濡以沫的爱;是那悠远沉静的村庄,让农人们流溢出自然、淳朴和虔诚的清华。

如今,将一个个原生态的村庄连根拔起,嫁接上城市四处伸展的物欲的菌丝,这是人类文明的一种进步呢?还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割裂和自以为是呢?当趾高气昂的钢铁机器隆隆地咆哮着,将一栋栋老屋,一个个院落,一棵棵大树毫不吝惜地夷为平地的时候,它们是否也把村庄的历史,把村庄延续了几千年的农耕文化一起埋葬了呢?

我不知道。

或许,那棵深植于乡间厚土里的梧桐知道,那些栖息在老屋瓦檐下的麻雀们知道。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对于家乡和老屋,我最后拥有的,除了童年的回味,还会有些什么呢?

童年的稚趣、童年的梦幻,早已穿越了曾经满树的葱绿,漫散于一个秋天的落叶里。老屋不在了,那些树木们轰然倒下的身躯,早已在挖掘机的隆隆戾声里,永远离别了我的目视,却用另一种方式,依然在延续着我童年的梦,滋荫着我生命的魂。

家乡的老屋的确已被拆除了,连同那个幽静的村庄。我知道,这不是梦。只是,这么多年了,我常常还会在梦里回到童年,回到那座老屋,回到一个夏日的夜晚,月亮洒满清辉的小院。

篇9:半边老屋散文

半边老屋散文

离开半边老屋到城里居住巳近三十年了,至今仍无法将它忘怀。远去的匆匆岁月,伴随着老屋一同定格在流逝的光与影里,宛若收藏多年泛黄的黑白老照片,时时透着绵绵的阵阵的怡人沁香,让人久久不愿意淡忘。

老家的那半边老屋是我出生后不久,与本房异支高辈份的舅公舅婆家合建的。我家住东房,舅公舅婆家住西房,同一个前门与后门进出,共用一个堂屋和后厨生活。虽说是按照江南风格建造,但又不同于典型的徽派风格,青砖灰瓦,斗砖砌成的风火墙仅西面耸立,屋内没有天井,一排三房,面积较小,所有的采光只能由透明玻璃瓦来完成,也没有独立院落,且东房的墙壁依赖邻家的西墙,而西墙又未垒筑到楼顶,防火安全系数极底。整屋的楼板只在堂屋中依稀可见,他处的木梁却紧扣着塑料布,挡住空中落下的灰尘。说是新屋,但比一般人家的房屋还要简陋得多。因此,老屋与邻家时不时会相互传出阵阵幼童的嬉戏与哭闹声;袅烟冉起时浓香的菜籽油烟味来回串门也是常有的事,这种窘境在乡村不算宽裕的人家见怪未怪,并不新奇。

与人合建房屋共住有诸多尴尬琐事,既便是亲戚,可时间一长相互之间的矛盾会自然而生。父亲深知这个道理,却别无其他选择。据母亲回忆,祖辈的家境十分窘迫,父亲六岁丧父,幼时就跟随奶奶和伯伯四处讨饭谋生,草行露宿,吃尽了人生甘苦。解放后,父辈家分得了地主们充公的两间厢房,但因兄妹渐渐成长,陆续成家,无法众居。与母亲结婚后,父亲怀揣着仅有的百余元积蓄,曰思夜想着如何去建造自已的房屋,成为父亲当时的头等大事。六十年代初期,恰逢三年自然灾害,经济萧条,物资贫乏,长辈无积蓄,乡村家庭的经济来源只能靠工分积攒,建造一栋房屋少说也要化上三四百元。无奈之下,父亲这才想到与他人合建。如何建,与谁共建也是个头疼的事情。后来,经与多家本房亲戚商议,最终选定了当时无儿无女的舅公舅婆一块合建。待秋冬一过,新屋就在短促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落成。那天搬进新屋时,父母满脸挂笑,怡然自得,心想,新屋虽简陋只有半边三房,但终究是自已的新家,日后一定要共同承星履草、克勤克俭操持好。

母亲比父亲小七八岁,兄妹四人,她排行老幺,哥哥们疼爱有加,关怀备至,其家境也比父亲家殷实得多,硬是外婆生怕中断远房亲戚血缘才将极不情愿的母亲嫁了过来。无奈父母之命,二十岁不到,母亲在奶奶家的老屋里东厢房生下了我。不久,我随父母一家三口搬进了自已的新房。往后数年,我的五个弟妹相继在这栋父母新盖的老屋里出生,最小的妹妹生于七十年代中后期,至今也近四十岁了。父亲因为肯吃苦,出身贫寒,忠厚老实被选为大队干部,后又在公社任贫协主席,公务繁忙,闲暇时想帮衬一下母亲又怕影响不好,便又匆匆赶回生产队参加劳动。因此,兄妹六人的抚育义务和全部的家务,自然而然落到了母亲一个人身上。奶奶因过早失去丈夫,悲伤忧郁,眼睛时常昏花,想帮助母亲照看我们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乡村孩童以大带小,饱一顿饿一餐的现象最为常见。白天,母亲劳动了一天回来,忙着烧饭、喂猪、喂鸡,还要抽空浆洗全家老小的衣衫。更重要的是要反复查看我们的功课,以及询问我们在校的学习情况,没有一丝空闲。晚上,等我们都睡下了,她还要在那青黄昏暗的煤油灯下,踩起"吱呀"作响的纺线车,时常忙到深夜。日复一日,母亲消瘦了,苍老了,与同龄人相比显得大了几岁。父亲心挂两头,忙完了公务忙家务,常从自已的牙缝里省出我们想着就馋嘴,抑或掉口水的包子与馒头之类的食物,导致他多次因营养不良,作息紊乱,出现贫血而晕到在田埂上。

父母一辈子无怨无悔地辛苦操劳着这个大家庭,呵护着我们兄妹六人,而憨厚慈祥的父亲直到从老屋里去世的那天仍没有享过一天清福。童年与少年的甜蜜曰子在半边老屋的情怀里如流水般悄然流逝,家在父母双亲的`辛劳耕耘下,我们一家人一路幸福地走来。几个妹妹相继从老屋里穿着新婚的嫁衣走出家门,去寻觅她们的幸福,弟弟则从老屋中搬进了自己的新屋,我便放弃了当时众人羡慕的代课教师,走进了火热的军营,开启了人生崭新的征途。如今已年迈的母亲依然在半边老屋里安度晚年,享乐余生,像是时刻守望着我们过去那些匆匆岁月中的美好回忆与诸多留恋。

曾经,我和弟妹们最神往的地方就是老屋那堂屋檐下的燕子窝。俗话说,金鸽子,富燕子,穷麻雀。谁家都希望有几垒燕子窝。春天来了,燕子飞来飞去,像飘游的精灵,给人们带着幸福与富贵。

这是美好希冀与愿望的象征,但现实依旧没有改变我家的窘境。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家庭经济收入主要由劳动力攒工分获取。我不到出工的年龄,弟妹幼小,家里吃饭人口多,攒工分的只有父亲和母亲。每到年底队里结算分红,父母是多么期望着扣除口粮款等摊派之后能够有点结余,结果每年都出现财政赤字,反到还要借钱补齐当年摊派之苦。母亲原计划拿到红利后,给我们的兄妹几个每人都添些新衣裳,却每每成为泡影,这种拮据的生活一直延续到我初中毕业。缘于此,我中学期间住校的愿望也始终不能如愿以偿。长兄如父,责任在肩。每天放学后,步行三里路程回家已感倦意的我,扔下书包还要乐意去帮助母亲完成各项家务琐事,好让母亲腾出更多的时间出工攒工分,以减少家里红利亏盈。因此,打猪草,洗刷碗筷,烧火做饭,喂鸡喂鸭,挖蚯蚓,拾家禽粪便之类的活儿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尤其是做饭的手艺,通过长时间的锻炼后便越做越纯青如火,直到现在每逢家有来客之时,掌厨的师傅依旧是我。

半边老屋前厢房的东南角摆放着父母结婚时唯一件值钱的雕花衣厨。衣厨的下层抽屉里是我少时存放小人书和小说的最佳之地,共有三十余本(册),都是我利用多年积累的微薄零用钱,并与同学们捡拾生产队河提上的乌枸籽积攒购买的,视为珍宝,从不外借,一有空便拿出来翻阅。其中,《智取威虎山》《林海雪源》《闯王李自成》《一封鸡毛信》《第二次握手》《钢铁是怎么炼成的》等书爱不释手,有些章节看完后还会抄录下来。小说和小人书中的故事情节深深地感染了我,曾幻想着长大后能够成为书中的英雄人物该有多好!母亲识字不多,每次遇见包有牛皮纸的小说,认为我是在翻阅、抄写课本,甚为欢喜,不予阻扰,至今在我城里的书房里仍保存着这些手抄墨迹。这也许是我日后喜好文学,放弃舒适的工作环境,毅然决然投笔从戎的原因之一吧!

老屋的东南方五十米处,有一条约两华里长的弯曲小河,清澈的河水由西向东缓缓地流淌,河塘两岸周围水面上长满了野生菱角、莲藕以及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水生植物。每到夏季时分,争艳盛开的粉红色荷花和金黄灿烂的菱角花以及不知名称呈乳白色花状的水生植物煞是好看,美丽极了。河塘里的水绿碧荡漾、波光粼粼,鱼儿在荷叶下欢快地游戈,倦了,侧卧水草,饿了,寻觅小虫,恰似一幅悠然自在的水中世界图画,看得我唾涎直流,真想放上一线钓,化作美味晚餐。河面另一角,一群群白鹅、灰鸭悠闲地嬉戏,时而潜入水中,时而又浮在水面互相追逐。看见如此情景,年少的伙伴们总会让河塘愈发地生动起来。于是,男孩子们在浅处尽情地游泳戏水,水性好胆量大些的便时不时一头扎到深水区,半天不见出来,吓得岸上观看的女娃们大叫救人,等她们转身喊人时,男孩子们便又伸出头吐出水,贼贼地的仰笑着……

老屋几十年了依然没有变化,屋内的陈设还是当年的雕花衣厨,墙上相框里的老照片早己呈谒黄色,透着一股浓浓的霉味。锄头,犁耙,铁锹,砍刀之类的农耕器具还摆放在墙根处,甚至有些位置都未曾挪动过。墙角边的几笼竹编鸡窝不时还传出"咯咯嗒"叫声,那是母亲一直舍不得放弃的活儿。大约过了几分钟,一只老母鸡伸了伸脖子朝四周看了看,觉得安全了,便蹲了下来,只听见"扑通"一声,一个又黄又大的鸡蛋滚落在鸡窝中央。这时母鸡像是松了一口气,亮起了自豪的嗓门又叫了几声,然后就用自己的翅膀捂住刚刚产下来仍有余热的鸡蛋。走进屋里,老屋中的实景与年少时的记忆吻合一致,仿佛时光还停留在那些美好的过往。村里如今到处是小楼林立,白墙红砖,前几年建起的小康村呈现在老屋的东南面,是村里走上富裕之路的象征。与此相比,老屋和邻家的旧房却还寂寥在村子里的西南边,由过去的最南端往西靠远了许多,显得格外沧桑与破败,好在村中的主道依旧从这里而过,人气还算充足。

老屋老了,老屋也累了。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那半边老屋,已经风烛残年,布满了厚厚的尘埃。斑驳的青台,葱茏着一些美好的记忆,瓦缝隙间长长的蒿草,总在见证着我们的成长。曾几时,我们想着对她进行一番整修与加固,让她有更长岁月留存,但因是两家共建的老屋,始终达不成统一意见。其原因简单明了,舅公舅婆去世后西房赠予了他的内侄,而他的侄子视已破损严重的西房只能用于存放农耕器及其柴火,重新翻新意义不大。尽管如此,近几年来,我对老屋的修葺计划依然没有改变过。随着年岁的逐渐增高,恋家的情节也就越显厚重了,遇有不顺心时总想回到过去的那个家。

“父母在,家就在,老屋在,兄妹是一家。”老家的屋子是自已永远的归宿,更是灵魂的寄托,不管外面有没有住房,以后是否真的要回去,老家的那半边房子,不光是一栋古朴建筑,而更是一种念想,一种牵挂,因为我知道,生我养我的家就在那里,就在那半边老屋里。既使没有都市里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但依然想住在我那遥远的老屋,闻一闻花的清香,嗅一嗅潮湿的霉味,喝一捧甘凉的井水,或去田野里菜园中闲逛、劳作,待到夕阳西下,再沿着这条熟悉的小路回到老屋酣然大睡。

老家,老屋,在我的心中,是永远的白月光,想遗忘,却又忍不住回想。

篇10:老屋网络散文

老屋网络散文

应该说,我不是一个抱残守缺的人。但对于老屋,我是感激多于责难,怀念多于遗忘。因为我是一个在老屋中出生长大的人,我不会忘记老屋对我的呵护。

记忆深处,老屋独处于小村旁边的一小块平地上,随遇而安地沉默着。屋前是一大片的开阔地,背靠着郁郁葱葱的山林,显得有点离群索居,又有些孤傲清高的样子。老屋只有两间不大的木板房,历经多年的风雨沧桑,木板之间已经露出了裂缝,有些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屋顶盖的瓦因为多年没有翻动的缘故,茅草已经从缝隙间肆无忌惮地长了出来。当劲风抚摸着屋脊上的衰草,雨便从屋檐处滴落下来,霜雪无声地落在像万卷书一样斜叠着的瓦楞间,老屋就有了某种神秘、严肃的表情。

一个秋日,我突然萌发了要去看看老屋的念头,去看看我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这个念头甫一萌生,就遏制不住。于是,我背起行囊,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翻过几座山,就隐约看见那卓然立于大地上的老屋了。此时,我真有点陶渊明的那份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的激动了。

驻足老屋前,我心绪难平。关于老屋的许多人和事,刹那间涌上心头。尤其不能忘记的是,父母亲离开老屋时的那份眷恋之情。那年,我打理好了城里的家后,想到父母操劳了一辈子,也应该享一下清福了,就来接二老到城里去住,开始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说是过不惯城里的生活。后来,经不住我再三的请求,才终于勉强同意。在已经确定要搬离老屋的前几天里,母亲总是心神不宁,吃不香,睡不好,呆呆地看着她熟悉的灶台和锅碗发愣,房前屋后地转悠,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在收拾东西时,母亲什么都没舍得丢弃,直至装了满满的一车。临上车了,母亲还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现在我终于明白,母亲对老屋的依恋,实际上是对过往生命的一种祭奠啊!

从外观上看去,老屋的确已经很老了,岁月的剥蚀加上村里顽童的`“照顾”,老屋可以说是已经天通地漏。有的木板已经朽腐,上面长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菌,用手轻轻一推,摇摇欲坠。推开屋门进去,一股浓重的霉味夹杂着潮气直钻鼻孔,使人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屋内空荡荡的,到处结满了蛛网。地上满是青苔,有些湿滑。屋顶的瓦已经被揭去了不少,露出了一个个的窟窿,阳光照射下来,地上长着很多不知名的野菜。“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这样的诗句如果用来描写这里的一切,倒是十分贴切的了。

我特意来到当年我们兄弟姊妹学习的小书房,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这里竟然没有被破坏,那张曾经带给我无数梦想的书桌还在,而写在板壁上的那些拼音也还依稀认得。最使我感到惊奇的是,书房窗台的上方竟然还有燕子筑起了一个温暖的泥巢。这泥巢的泥巴还挺新鲜,可以肯定的是,燕子今年还曾经在这里住过呢。我想,这燕子或许就是我童年时每年都在我家屋檐下筑巢的那家燕子吧。那时,我一边读书一边透过窗户看燕子筑巢,这些燕子也像认得我似的,在我看着它们的同时,它们也转动着滴溜溜的黑眼睛注视着我。我甚至在想,它们是不是一直都在等着我回来啊。遗憾的是,现在是秋天了,要不然,我们就会在这里相遇的。于是我在心里许下一个心愿,明年的春天我还会再来,为了老屋,也为了这坚贞不渝的燕子。

离开老屋,我走进村子。我发现村子已经变样了,这些年,村里的青年人一拨一拨地往外走,离开祖祖辈辈居住的村庄外出打工去了。“背井离乡”这个词在他们看来是美好的象征。之后,有的在城里生了根,也有的凭借着移民搬迁的惠民政策迁走了,村庄里的人烟日渐稀少,村庄更加冷清了。但不管怎么,那些老屋还在,因为它凝聚着我们内心对于生命的历史感和回望岁月的浓烈感情。

篇11:家里老屋散文

家里老屋散文

老屋在园艺连。

记忆中,园艺连有4栋平房,两两相对,老屋在其中一栋的最边上。老屋是那种土木结构。所谓的土木结构,就是用土和麦桔用水和好,用模型脱出晾干的土块垒成厚厚的墙,再用戈壁滩的红柳做房顶搭建而成,好在新疆那个地方常年干旱,这样的房屋倒也结实耐用,冬暖夏凉的,我在那里一长就长了好多年。

老屋其实只有两间,因为家里人多,父亲又接着老屋在旁边续盖了一间,续盖的这一间主要做冬天的伙房和饭厅用。紧挨着墙还支了一张小床,因为靠近火炉,这块地方很暖和,冬天,我们姊妹几个就常常在这张小床上玩抓子,打扑克。

老屋的正前方被父亲搭了两间小棚子,四面漏风的那种,夏天在里面做做饭,放些杂物,冬天它就变成了一个天然的冰箱,储存食物。

老屋后面是一大片沙枣树林。沙枣树最适合在沙漠中生长,因为它抗旱,耐贫瘠,繁殖力又强,栽下几棵,没几年就会长成一片。树叶是那种细碎形的,夏天的时候,满树会开满金黄色碎花,会散发出浓郁的甘冽的香气。在夜深人静的夏夜,这种香味会更加浓烈。每到开花季,我们常常会剪上一束,插在蓄满水的玻璃瓶中,放在老屋里,沙枣花甘甜的香气久久不会散去。

把老屋和沙枣树林隔开的`,是一条人工修成的渠道,很简陋的那种,但渠水特别干净,清凉。前一阵和朋友去她老家葵塘,发现她家门前也有一渠清可见底闪着细碎波纹的渠水,忽然之间,我竟忘了置身于何处了。

老屋的门前有一个小小园子。园子并不热烈,四处零星地散落着一些叫不出名的野花,一簇簇的,能长出一人高。园子被父亲种满了菜。私下里对父亲的做法很是不屑,总觉得园子应该开满鲜花才是。园子里有一条小径,被父亲用石子和细沙铺了。很多个黄昏,都会看到父亲一个人在小径上忙碌着。

老屋的墙特别厚实,墙里墙外被父亲刷成白色,父亲说,白色,亮堂。

老屋的窗开得很小,光线并不好。特别是冬天,玻璃的外面还要糊一层塑料纸,屋里就更暗了。父亲说,这样,暖和。

老屋的窗台上,冬天夏天都开着好几盆海棠花,那是父亲种的,冬天的晚上,常常看到父亲深弯着腰,把他那几盆海棠搬到火炉旁,撒上点水,早上又见他搬回去。海棠肥厚的叶子,映着父亲的清瘦的脸。父亲去世后,那些海棠我再也没有见了。

篇12:老屋优秀散文

老屋优秀散文1500字

老屋早已不复存在了,可我心里却一直惦念着它,它的影像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模糊,反而愈久愈清晰。

这是一个不足百户的小村子。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路,一条南北纵向的小道,将村子分成了规整的“田”字,而老屋几乎就在“田”字的正中间,老屋门前便是那条大路,小道从屋东边蜿蜒而过。

老屋门前有棵大槐树,树上挂着一口铁钟,槐树下搁置着一个废弃的大磨盘。村里开会、上工的时候,老村长就会披着黑夹袄叼着旱烟袋敲响这口钟,“铛铛铛”的钟声有些沉闷,但足以让全村的人听见。开会时,大家就聚集在老槐树下的大磨盘旁,或蹲或坐,男人们大都闷头抽着烟,女人们纳着鞋底,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小声说着悄悄话,野小子们或把木棍骑在胯下,绕着磨盘和人群疯跑,或惹猫逗狗不得安生。

老屋不大,房屋与后花园将老屋一分为二。一进门,厨房草房与正屋杂物房相对而立,而后花园就占据了老屋几近一半的地方。

老屋的后花园是我最惦记的地方。花园是父亲一手待弄的,有花有树,有菜有果,一年四季,变幻着不同的风景。

记忆最深的当属夏天了。每天早晨,后花园便是我们天然的梳妆间。父亲会早早打好洗脸水,招呼着我们兄弟姐妹挨个洗脸,然后再去待弄浇灌那些花花草草。母亲则会搬一把小板凳,拉着姐妹坐在板凳上,给她们梳辫子。

收拾停当后,姐妹俩会逡巡在那两株盛开的地雷花前,摘下或盛开或含苞的花朵,小心翼翼地拽出花蕊做成耳环,又小心翼翼地别在耳朵上,再小心翼翼地跑到镜子前,美滋滋地左右摆摆脑袋,那耳环便也随之晃了起来,姐妹俩高兴得手舞足蹈了。

花园的一角有两棵大梧桐树,父亲在两棵树之间绑了一架秋千,这里便成了我们的乐园,经常会有村里的小伙伴来找我们玩耍。几个小伙子,纵情荡着秋千,你喊我叫,乐不自禁;几个小姑娘,做耳环臭美,你笑我我笑你,推推搡搡,乐成一团。

老屋的大杂院没有院墙,人们可以自由地出入,但院子里却很安全,很少听到谁家丢了东西。大杂院里有单位的'房子,也有私人的房子。单位的房子是一排长龙似的砖房,上铺青瓦,青瓦上长满青苔,而私人的房子大多是砖土结构的,油毡盖顶。

大杂院里工厂里的、铁路上的、做小买卖的,各色人员均有。到了下班之后,院子里便开始热闹起来。吃过饭后,关系好的相互串门聊天或搬个板凳在院中的大槐树下拉家常,小孩子们在院子中窜来窜去,捉迷藏、跳皮筋、丢沙包,甚是热闹。

我特别怀念住在老屋大杂院的童年时光。那时虽然物质条件不好,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但过得那么快乐,邻里关系是那么融洽,谁家大人有事,就随手把孩子丢给邻居,让邻居支应一下,自己就出门办事去了。

随着父母工作的变动,我们离开了老屋,但每次回到村子,幼小的我都会趴在上了锁的老屋门上,眯着眼睛从门缝向院子里瞅着,看到那棵大梧桐树依然站在那里,曾经在树下和小伙伴们无拘无束戏耍的一幕幕场景,不由地浮现眼前……

后来,因为土地征用,村子整体规划改造,老屋被拆迁了,回村的次数就变得屈指可数了。

童年早已逝去了,我的孩子也已过了当年我疯玩的年龄了,家也搬离很远了,但偶尔路过老屋大杂院原来的地址时,我都情不自禁地想起童年的快乐时光。

我的老屋已经被拆毁了,但我始终记得老屋里曾有的温暖和幸福。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始终记得老屋的方向。在我的心中,老屋是一段美好故事,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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