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般存在的三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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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般存在的三叔散文

篇1:神一般存在的三叔散文

神一般存在的三叔散文

三叔。提笔这个老头,思路不由得俏皮。这是怎样的一个老头啊!我的三叔奥!那个嘻嘻哈哈的老顽童!

三叔有一辆很特别的交通工具。之所以特别,我敢说,那是绝无仅有的。一辆普通的人力脚蹬三轮车,也不知道找哪个大神做了改装,从废旧的摩托车上拆下一台破发动机墩在上面,一拧油门,呼呼地跑。貌似挺牛叉。

三叔骑着“蹦驴子”去了趟城里,回来就蹲在它旁侧愁眉苦脸,这玩意儿不耐跑,跑的时间长了冒白烟儿,还“突突突”地放响屁。三叔瞅着它琢磨了一阵子,一拍脑门儿,有办法了。他先在车把上挂了一个矿泉水瓶子,再插上一根输液管,绑在车架横梁上,针头正对着发动机缸头盖儿。缸头热了,就把输液管打开,如此,凉水就源源不断地滴到缸头上。这个办法果然奏效,再跑长途,三叔可以高枕无忧了。

三叔再去县城,驾着蹦驴子趾高气昂地跑着,拉起一遛儿白烟,腾云驾雾一般。有好心人追上他,急着提醒他:“大爷,你的蹦驴子冒烟了!”

三叔从白雾中探出脑袋,嘿嘿一笑:“皆(这)是凉水啊!”三叔咬舌,吐字不清。

“哎呀!哎呀!你的蹦驴子漏油了!”

三叔又笑笑:“皆是循环水!”

这破玩意儿还有循环水?好心人有些懵圈子,三叔不再搭理他,自顾拧了拧油门,“啪啦”一声蹿了出去,拉下一溜更浓的'烟雾。

过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交警把他拦住了:“嗨!大爷,过来过来。”交警朝着三叔摆手,瞅着他胯下骑表情惊讶。看来,他也没见过那个玩意儿。

“大爷,你这是骑的啥玩意?”

“蹦鱼子啊!”三叔回道。

“哪有三条腿儿的驴子?”交警把那玩意儿仔细打量一番,又瞅着三叔问,“有驾驶证吗?”

三叔蹙着眉头琢磨了一阵子:“有!”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本递到他手里。交警接过本本搭眼一看就摔给了他:“你拿个老年证糊弄谁呢?”

“我就皆么一过(个)证,别没有!”三叔紧攥车把,愣愣回道。

“你刚才没看到红灯吗?为什么红灯还要跑?”

三叔挺惊讶,冲着交警眨巴眨巴眼:“是红灯啊!不是红灯迎(行),绿灯迎(停),见了黄灯迎一迎(等一等)吗?”

“嗯?”交警有些懵圈,捋捋脑袋,返返神,终于怒了:“没收!你的蹦驴子没收啦!”

三叔岂能让他弄走他的胯下驹?抱着车把死活不撒开,想没收,门儿都没有。交警摇摇头,叹口气,终是网开一面,放他走了,但有个条件,在城里不能骑,只能推着走。推着走就推着走,三叔也不在乎,推着蹦驴子去了亲戚家。回来看着交警不值岗,他一脚狠踹,“撒拉撒拉”蹦驴子摇摇晃晃,发出散架的声音,三叔一个小跳蹭上去,熟练地拐了个弯儿,骑着回了家。

最近,三叔又在酝酿一个宏伟的计划,他要骑着蹦驴子去青岛,去看看大海。三叔从来没看过大海。他问我怎么走,我说你上高速路吧!六个小时就到了。三叔还真信,问我:“上高路花钱啊吧?”我说你这个玩意儿能上去的话,说不定人家还给你钱呢!三叔挠着头皮,若有所思:“奥!这样啊!”

两天后三婶来找我,说三叔从早晨走了到现在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我第一时间琢磨,难道他真去了青岛?难道他真上了高速公路?要了命了,上不上高速不说,去青岛一个来回可是五百多公里啊!我有些替他担心了。

两天后三叔回来了,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哈哈!紧(真)看着大海了恁!大海阔(可)真大啊!”

我的三叔奥!简直无语了。三叔来了,手里握着一个随身听,音响调得老大,一边走还一边随着唱:“权阴海哎(穿林海),瓜雪盐(跨雪原),吉充嗯(气冲……)咳咳!他咳嗽两声,实在唱不上去了。

篇2:三叔进城散文

三叔进城散文

昨天下午两点,三叔打来电话,问家里有没有多余的被子?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堂弟到学校报到的日子。十九岁的堂弟以596分的好成绩,考入中国地质大学。

从小家境贫寒,能跳出农门真是不容易啊!我忙告诉三叔有被子,并问他们吃过午饭没有,三叔支支吾吾地说不用管了。两点多了,三叔竟没舍得在外吃点东西,我不由一阵心酸。忙告诉他们详细的乘车路线,并立刻准备饭菜。将近四点,三叔说到了。

我忙骑着车子出去接。三叔怯怯的站在学校门口张望,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炎热的天,他竟然穿着一件领口袖口都破了的秋衣,外搭一件更不合时宜的春装!不知是汗水,还是泪,刺痛了我的眼睛,很不好受。

从没出过远门的堂弟很兴奋,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姐姐,原来你住在学校里啊!真漂亮啊,这学校真大啊,比我们学校还漂亮!”我告诉他,这是武大分校新校区,三本的。远没他们学校名气大!但环境还不错。三叔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也不言语,啪嗒啪嗒往前走。我打量了一眼三叔的鞋,以为是双套鞋,再看又像是双皮靴。不管是什么,明显大了几码;明显不适合这个季节,明显不是他自己的鞋!眼睛又湿润了……

回到家,我招呼他们吃饭。拿出那套很齐,却几乎不用的大餐具。大碗的汤,大碗的饭盛上来。女儿悄悄把我拉过来问:“妈妈。咱们家怎么有那么大的碗哪?”我悄悄踢了她一脚,让她把更多的话憋回去!

我会告诉她的。很小的时候,我的家也是那么的贫寒,唯一在城里工作的是大舅。每到土特产收获的季节,母亲总是扛着大包小包送给大舅。但每次回家,还没进门就都直嚷嚷:“饿死了,饿死了!还有没有剩饭?”我很好奇问母亲:“妈妈,城里舅舅家都没饭吃吗?!”母亲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你城里的舅妈呀!吃饭的碗小的只能装几口饭,像喂猫似的!锅里煮的.饭,连锅底都没盖住。吓得我吃掉那几口饭就不敢再盛了!”那一刻,我很生气!那一刻,我很心疼!那一刻,我也很无奈!

那一刻,我告戒自己——将来在城里,一定准备一套大餐具,煮大锅的饭,煮大锅的汤。让我乡里的亲人们大块吃肉,大碗喝汤!

吃过饭了,我找出老公的短袖让三叔换上。但裤子是不能穿的,因为老公的块头太大了。“三叔,我们出去转转吧!给你买套衣服去。”我拿起钱包对三叔说。“不要,不要!”三叔连连摆手,“我从没买过衣服呢!都是捡别人的旧衣服穿。这件春装呀!还是你弟在高中节约生活费给我买的,平日都舍不得穿呢!”“哎呀,三叔!你从没来过武汉,我肯定要买的!”我拉着三叔的手,硌人得很,像摸着一块粗糙的石头。手上除了一层层老茧,还有刚刚结痂的伤疤……

在我的坚持下,三叔答应去买衣服。他坐在沙发上卷起裤腿,我这才发现三叔厚厚的裤子里面还穿着一条秋裤!裤口还缠着厚厚的胶布!三叔一圈一圈,使劲地把胶布撕开,小心翼翼地从裤腿里面,掏出一扎用手帕包着,用胶布缠着的钱递给我说:“这两千块钱是你三弟的生活费,放在你这儿,你给他保管着。”我接过钱放到卧室,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落下。洗了一把脸,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出来。

三叔依然一脸的灿烂,叨叨着:“我今天带了八千块钱呢!乡里给了一千二的助学金,亲戚凑了三千,还有助学贷款,我用这个方法带钱,保险着嘞!”“嗯,是挺好的。”我也尽量灿烂地笑着,其实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来到街上,我给三叔买了一件深红T恤,买了一条很薄的西裤,三叔穿上立刻精神了很多!“三叔你穿多大的鞋呀?”“三十八码的。”“那你脚上的鞋大了不少呢。”“那是你二弟的鞋子,他穿四十一碼呢。”我领着三叔到鞋柜准备给他买双合脚的鞋。三叔生气了,一边往外跑,一边直摆手说:“不能买了!不能买了!你在城里也不容易呢!两个孩子呢,小的又小,这两年又没出去工作呢!如今东西又贵!不容易呢!不能买了!”我拗不过三叔,只好听他的。

路过理发店,我看到三叔头发胡子老长了,早该理理了。“三叔,我带你去剪剪头发吧!”三叔更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这么高级的地方,不晓得多贵呢!在里面坐着都不自在呢,我还是回乡下去剪吧!”唉!我知道父老乡亲们,在城里人面前,有着一份卑微的自尊。不要轻易伤害他们啊!

回到家里,我拿出给儿子剪头发的自动剃刀说:“三叔,我给你剪头发吧!这是自动的,不需要技术的。”三叔憨憨的笑着,开开心心地坐着,我认认真真地给三叔剃着。尽管毫无水准,但剪短了精神多了。

今天三叔回乡下去了。临走,我给他几百元路费,给他捎了一包闲置不穿了的衣服。作为侄女,我常常会想起三叔那套不合时宜的衣服。作为侄女,我常常回会起三叔那双不合脚的鞋。那么堂弟是不是更加会惦记着父亲那双不合脚的鞋呢?是不是会更加努力学习呢?

我期待着……

篇3:三叔的散文

三叔的散文

三叔的影子被晚霞拉得长长的,一起被拉长的还有,他挑在肩上的那两个装满牛草的草架子。当那个瘦小的身影,走进那个被群子称之为“现代文明里难民营”的时候,三叔人生中的一天又过去了。

群子是三叔的侄女,是他大哥家的孩子。因为群子在四、五上就跟着奶奶和三叔生活,所以她对三叔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一间破旧的老瓦房里,除了住着群子的三叔外,还有一头牛、几只鸡和一条狗。老瓦房只有十几平米的大小,屋内比屋外洼去了很多,进去这间小屋,就像下了一层楼梯一样。由于门不大、不高,进去时,你必须要低下头。因为门前被三叔堆了一堆牛草,遮挡住了一些阳光,所以,小屋里大白天也显得有些暗。

牛是住在小屋的最里面,占据了整个小屋的大半面积。进门的左边是三叔的床,床的里面还堆放了一些衣服和杂物,床边是一个小方桌。小鸡白天是不回家的,那条大黄狗是三叔的贴身保镖,平时就躺在床底下的。屋里气味是非常的难闻,特别是到了夏天。

小屋的门是朝北的,因为三叔的小屋后是一条路,门朝北,他就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熟人,会和他打招呼的,这样就能减少一些孤寂感吧。三叔的小屋与周围的建筑及其的不协调。

三叔从地上拿起一个看不清颜色的塑料盆,那个塑料盆上糊满了黑色混合物,甚至还有牛的粪便。先是到墙角的自来水管处,接了一盆非常纯净的水,洗了一把沾满泥土的脸和手,然后从那扇破旧的木质的小门上,取下一条同样分不清颜色的毛巾,擦了擦。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三叔摸索着拉亮了那支15瓦的电灯,其实,那电灯对三叔来讲,也许只是个摆设,因为三叔的眼睛基本上看不清什么了。坐在那张别人送给他的那张,用绳子攀起来的铁制小床上,床的中间由于攀床的绳子松散了些,凹下去一个人形的窝,那个凹陷处甚至和地面连接着了。拿下别裤腰带上那杆,被三叔视如命根一样的旱烟袋。三叔嗜烟、酒如命,特别爱抽旱烟。集市上那商店里纸烟他是很少抽的,偶尔有熟人遇见了给他,他也会抽上几根,因为他说那些纸烟没劲,抽着跟没抽一样。

从床下拽出一个破了边口纸箱子,那里是三叔放旱烟叶的地方,这些旱烟叶是三叔自己种的。三叔有一亩多田地,大都给人种了,只留下门口那一小块菜园子,留下这菜园子不是为了种菜的,而是为了种烟叶。拿起一片干的烟叶,展开了,放在嘴上哈着气,哈气,是用来软化干的烟叶,这是烟皮。再从纸箱里抓一些碎的烟叶,包在烟皮里,紧紧的卷起来,用舌头在接口处舔几下,掐去多余的部分,装在烟袋窝子里,这就三叔的旱烟。用打火机点燃了,使劲的抽上几口,立马变得飘飘欲仙了,那神态,像极了老电影里老烟鬼。

在品完了烟味带来的享受后,三叔把老烟袋放在床头边,那个方形的木桌上,那木桌依然是看不清了颜色,更别说是木纹了。桌子上有一层厚厚的草沫与泥土的混合物。一个台式电风扇放在木桌的一个角上,那电风扇同样是难辨色彩的。三叔趴在床上,从床里边的一个放杂物的纸箱子里,摸出了一袋五香花生米,再从床底下提出他的酒,又开始品尝酒给她带来的快乐了。这些花生米除了三叔自己平时赶集的时候买一点回来,大多都是群子的妹妹们买来送给他的。群子是三叔大哥家的长女,嫁到了较远的城里去了,平时帮人家打工,基本上没有时间回来看望三叔的。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买上一点三叔爱吃的五香花生米,还有一些不容易坏掉的食物。像包装好的乡巴佬鸡蛋、饼干等。最忘不了的是,买几瓶好酒。群子小的时候跟着三叔和奶奶一起住。不能常回家看看三叔,是群子生命中最无奈的痛。还好,三叔的其他的几个侄女都嫁到了离三叔不远的邻村,平时都会抽点时间回去看看他的,这也是三叔的生活中一点心理的慰藉。

花生米是三叔必不可少的下酒菜。至于酒,不需要什么好酒,就是那种乡下小作坊,酿造的高粱酒,很纯正的就可以了。每次用可以装下十斤酒的朔料桶装上一桶;当然不是纯干酒,是勾兑了水的那种,价廉物美。一桶十斤装的酒,最多也只能够三叔喝上五六天的,虽然三叔的酒量不是很大,也就半斤、四两的;但是,除了早晨不喝酒外,他老人家是一日两喝。有时二上午割牛草回来,也不忘喝上几口。三叔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大约二百多天是在半醉半醒中度过的。这也许是他排解孤独的最好的方式了。

三叔已经六十多岁了,一直是独身,没有娶妻生子。至于是什么原因,因为那是群子年龄尚小,已经记不清楚了,只从母亲和家里的老辈人那里知道过一点。大都是说因为那时候家里穷,三叔兄弟姐妹又多,而娶不起老婆的,等到家里生活稍好一些的时候,三叔的年龄也大了。也有人说是因为三叔的父亲偏心眼,不疼三叔,只疼爱三叔的弟弟,也就是群子的老叔。所以,一旦有人给家里说媳妇,三叔的父亲总是先说给老叔。就这样,一次次的错过,三叔也便错过了结婚的最佳年龄;群子的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三叔背着手走在集市上。乡村集市的人很多,小商贩的叫卖声,在整个集市上是此起彼伏,热闹着呢。“三叔,赶集啊,不去茶馆喝两口?”群子一户家的堂哥在跟三叔打招呼。“喝,怎么不喝,不喝茶我来集上干什么啊。”三叔哈哈的笑着,回着家门侄子的话。

集市两边是整齐的门面房。超市、服装店、理发店、照相馆、饭店、茶馆等各种店铺分排在集市的两边。这里的街道不比城里的差,只是短点、窄点。茶馆是群子老家集市上的一大招牌,这里老百姓无论是在农忙,还是在农闲的时候,都爱到这儿的茶馆里喝茶、聊天、侃大山。三叔是茶馆的老常客了。

蹲在田埂上割草的三叔直起腰来,两个草架子已经装满了青草。三叔每天赶集、喝茶以后,都要到田地里割牛草的。自从三叔的妈妈去世,群子出嫁以后,三叔就开始养牛了,牛成了三叔唯一的精神寄托。

本来是人老三辈一去生活的,平时是蛮热闹的,这一下走的走;嫁的嫁了。三叔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沉默、孤独了。那时的三叔,很享受这一老一小呵护的。这样一来,家里和村里人都很担心三叔的,担心他能否继续生活下去了。本来就嗜酒如命的三叔,整天喝得烂醉,以至于要群子和奶奶到处找。那时群子和奶奶可是三叔全部的精神寄托。

三叔本来个儿就不高,经过这次打击后,更是又瘦又矮了。三叔挑着满满两草架子的草,迎着阳光,走向那间属于他的家。小黑狗跑了老远来接它的主人,三叔挑着草在前面呼哧呼哧的'走着,狗儿摇着尾巴跟在后面奔跑着;俨然是一对父子,那情形让人感动的有些凄凉。

“朝里边去去,给你上点好吃的。”三叔拿了一把草,对着他的牛,笑呵呵的说。那牛听话的朝墙边挪了挪身子,扭头看着三叔,摇着尾巴,眼神里满是欢喜的样子。

“你就是不听话,老把屎拉在屋里,你闻闻,这屋子里有多难闻,拉屎的时候不能跟我说一声呢?”三叔蹲在床边,一边对他的牛说,一边摸出五香花生米和他的高粱酒。那牛嘴里嚼着草;眼睛望着三叔,像是真的在听主人说话似的,不是点点头,就是摇摇尾巴的。三叔每天都是这样说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他的牛拉着家常。这牛自打进了三叔的这扇小木门,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就像三叔从未离开过这个小村庄一样。

三叔把他的牛放到小屋里,靠南的墙边,是为了让牛能够照到充足的阳光。他却把自己的床放在了北墙边上。群子每回去看一次三叔,心就会更沉重一次。她也不止一次的劝过三叔把牛卖掉,因为三叔不缺钱花。三叔是村里的五保户,是有照顾的。何况他还有低保。可三叔说了,他养牛不是为了卖钱,就是想有个伴。每次三叔这么说的时候,群子都会哭。因三叔的孤独,因自己的无能而哭泣。

夏季的草是最嫩、最多的,可是,三叔在夏季却很少晒干草的,原因是夏季的草因为太嫩,晒不出货,色泽暗淡,又容易长霉。只有到了秋后白露节过后,各种草都已经成熟了。这时,三叔就会从早到晚不停地割草,为了给他的牛储存过冬的口粮,三叔连赶集、喝茶都免了。白露后的草,像极了成熟的庄稼,遍地都是。只要把割来的草,放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晾晒,只需几个好太阳,那草就被晒得焦干了,而且色泽碧绿。把晒干了的草收拢、堆起,待到冬雪飘落时,就可以拿来喂牛了。

深秋的早晨,三叔又担起了他的草架子,走向了田野……

篇4:三叔的羊房散文

三叔的羊房散文

近几年每次回家,基本都住在三叔的羊房里。说起来很惭愧,只因慈母早逝,无处旋落。每当此时,好心的三叔都热情地接纳了我,令人感动!

三叔的羊房,就建在他家打麦场的边上,紧靠羊圈。房子不大,但很别致,一间简单的茅草房里,盘着一个能容纳二三人居住的土炕;为了看羊的方便,靠羊圈还安着两扇玻璃窗,不显得阴暗。房子冬暖夏凉,特别是数九寒天,长途劳顿归来,睡在用羊粪烘热的烧炕上,真是一种极惬意、极舒适的享受啊!

己丑春节,回家过年,我又一次睡在三叔的羊房里。入夜,在温暖的炕上,在浓浓的亲情中,与三叔聊着亲人们之间的话题及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我颇感亲切,颇感快慰!一时浮想联翩,辗转难眠,有许多关于亲人们的往事,历历现于眼前。

我家是放羊出身。爷爷从小就给地主放羊。他每天早出晚归,从不得温饱。特别是民国十八年那次的大饥荒,我们全家人,包括他的父母、几个兄弟都先后饿死。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爷爷流落到附近地主窦某家,被其收留放羊,幸好捡回来一条命。解放后,在农业社里,他仍给生产队放羊。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爷爷已六十岁多了,队长考虑他年龄大了,又安排给生产队看了几年场。后歇居在家,安度晚年。

到父辈六人时,三叔又接过了放羊鞭。他放羊也很早,几乎在农村实行包产到户政策后不久,就开始放羊了。当时我正上初中,如今也快三十来年了吧!

三叔没进过学校,他是父辈中唯一一位没有读过书,至今仍在放羊的长辈;也是我心目中心眼儿最实诚的一位长辈。他今年也六十有余了。谈到过去的'经历,他笑着说:“唉,都是命啊!我很小就爱帮你爷堵羊,后来你爷干脆就不让我上学去,叫放羊。再后来虽到你们现在干的大水头、宝积山那一带修了一年铁路,单干后不是还放上羊了吗?”停了一会,他又说:“咱们庄里,多的人放不住羊,羊越放越少,五十六、长娃两个放的最长,到后头,还是放不住,前两年都卖了。现在就剩下我这一群了么!”

我问三叔现在养多少羊?他说:“最早农业社散伙时,我才养五、六个,慢慢的,年年繁殖,到现在要五六十个呢?”我又问出售及盈利情况?他面露喜色道:“以前价一直不行,这几年,好得很,好一点的羯羊,每只要四百多元,一年大小平均能卖二十多个,收入过万了!退过草料税费等,最不行一年要赚六七千元呢?”每年这样?他说基本上差不多,因老羊年年卖,羊羔年年下;近几年每年要下二十几个呢,基本上总数量不减。谈到目前的想法及今后的打算,他双手挠着头,搓着困眼,长叹一声说:“想法,有啥想法呢?还得放么,有啥办法呢?一天到晚,口干舌燥,跑得人腿疼呢?辛苦的很啊?有几次我也想学庄里人,和你三妈商量不放了,把这卖了去,可一想不行啊!就受这累,一年下来还有几个钱呢?你卖了吃啥?家里地里的花销从哪里来?一年搅费大得很啊?”老人说着,又叹息了一声说,没治啊!他进一步指出,两个儿子分居后,大的带女人上新疆了,丢下娃娃、地、牲口、家里啥事都要照看;小的出去打工挣不了多少钱,他老两口挣命苦,帮忙维持。没办法,他们干脆就在这间羊房里住了下来。

听着三叔的诉说,我感到真是凄苦和心生怜悯啊!我默默地吸烟,他停了一会,又叹息说:放羊、家里吃苦都认了,就是感到一个人吆一群羊,山上没一点声音,很心急,很想和娃娃是谁说个话,或者出去到啥地方转一转,都办不到,生活很寂寞!我说你现在有钱了,不会买个手机吗?五六百元就能买个较实惠的,或者心急了到外面好地方转一转,开开眼界嘛?他说现在出不去,走了羊没人放,我三妈一个家里忙不过来,想买个手机怕娃娃嫌花费大,不让买……我说,归根到底,你还是放不下那群羊嘛!我进一步做工作,叫他把手机买上,把自己不要太亏苦了,再说放羊时有个啥事情也好联系嘛!他表示理解。

春节回来,我总感到三叔有许多心事,也感到他太忙碌、太奔波了!放了几十年羊,风吹日晒,雨雪饥寒,把人确实给熬苦了。现在老了,确实应该休息一下了,可是生活的重担还压在他们的肩上,他向我透露的心迹是真诚的、无奈的,也是人生最基本的东西。

三叔是个细致节俭的人,也是个心慈面善的人,有祖上之遗风。他对儿媳们很好,一视同仁,不像有些老人,偏三向四。有了收入,生活好过一些后,儿媳们应该多孝顺老人一些;多体谅他们一些,老人们也应该有所享受,最起码,也要能保证他们在力所能及的劳动之余,还能有一份健康、愉快的心境。我们做儿女的都需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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