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孩子们散文(精选12篇)由网友“zbpom”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大山里的孩子们散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篇1:大山里的孩子们散文
大山里的孩子们散文
秋天里,柿子红了的时候,各种瓜果也都成熟了。我们开始上学了,玩了一年的我们既高兴又兴奋。我们在教室里洒水打扫卫生、搽玻璃、摆桌椅板凳,教室里散发着灰土和水的气味。
我们的老师还是那位高升堂老师,个子不高微胖不拘言笑。等我们整理好教室之后,高老师拿出一张表格坐在教室前边,询问我们的家庭住址、出身。当老师问道我什么成分时,我想了半天没说出来。好来老师说:“今天不知道家庭成分的同学,放了学回家问父母去,明天报上来。”
当我回到家里问道家庭出身时,当爸爸说出富农那两个字时,我一下子惊呆了。我气愤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家是富农!”爸爸安慰我说:“出身没法选择,以后要好好表现、好好学习。”我万分沮丧的躺在床上,心里老是冒出富农这两个字。我在愤恨和不安中睡去。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当我面红耳赤地说出成分的时候,我感觉到那几个女同学先是吃惊,然后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笑着。我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我脸上流着汗,感觉极度自卑、压抑。
放学的路上我感觉家属院里那些女生在后边窃窃私语、指手画脚,听见他们小声地说着:“小富农,小富农。”我不敢看他们的眼睛,觉得自己和家庭是有罪的,同时愤恨着!我不知道在愤恨谁。
回到家里妈妈喊我,我也不理,我怨恨着这个家庭。我呆呆坐在那里,妈妈说话也不理。妈妈生气了,说:“给你点好气你上天,今天你是怎么了,我看是条柱疙瘩发热了!”我见妈妈真生气了,就乖乖地干活去了。
第二天我和小辉、小慧一起来到学校,他俩依然对我很好,还是和往常一样说说笑笑。我们来到教室,同学们还是那样的打打闹闹、跑来跑去。上课铃响了,我们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老师带着一个孩子进来,向大家介绍着新同学,我一看是那个叫‘小雷’孩子,我对他笑了笑。老师让他坐在了我的后边。
老师教我们念老三篇起来:“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老师念一句我们跟着念一句。下边有交头接耳的、打瞌睡的老师也不管。学完了老三篇,老师让几个学生到黑板上默写几个字,小慧也被叫上去了。老师念着,学生们写着,小慧嗤嗤的半天一个字没写出来,老师让学生们回到座位上,老师在小慧的`字旁边画了一个大零蛋,一边说:“这位同学回去不用吃饭了,把这个大鸭蛋带回去让您妈妈给你抄抄吃就饱了。”全班的同学都笑起来,小慧不服气地瞪着老师。
下午上课的时候,小慧给老师写了张大字报贴在了门口,上边歪歪扭扭写着:高升堂,你升着谁的堂,你是升了贫下中农的堂等等。上边还有许多错别字。老师看见了也没理会,老师招呼我们去前边麦场里开大会。
在麦场里我和小雷说着话,那边几个女孩说笑着,其中有那个报幕的漂亮的女孩,还有那个圆脸的厉害女孩。我说着话不自主看了她们一眼,那个圆脸女孩瞪了一眼说:“看什么!小富农!”我说你胡说八道。那女孩在那边大声的骂起来:“富农羔子,地主崽子。”我恼怒浑身颤栗着跑过去,一个别腿把那女孩重重地摔在地下。我回来依然和同学说着话。没防备那女好跑过来照着我脸上挖了几条大雪印字。我一边骂着她一边冲过去就要打,被老师拉开了。
篇2:山里的人散文
山里的人散文
早在前几年,同妻商量,花大笔钱在县城买了间小房子,为自己在世间存活觅下安身之所。一切妥当,直呼上当。那小片地方,找热闹的地方易,寻清静的地方难,充斥耳内的,尽是些不着调的声音。汽车喇叭声,小贩叫卖声,茶座里的干嚎声,醉汉口中肆无忌惮的吆喝声,整天在耳朵内进进出出,炒得脑涨心烦,睡不能眠,食不知味。
好在自己的单位还在乡下,不要长时间地接受那种煎熬。
那是一个很小的镇子,我就在镇子上教书。学校四周尽是高大的椿树,桠枝四处散开,相互交错,一到夏日,树叶繁茂无比,凉爽的微风中,投下一片阴凉,看在眼中,活泼泼的新鲜,远比城里风景树的千篇 一律要生动许多。茂密的枝叶间,喜鹊、黄鹂和些不知名的山鸟纷纷前来安家立户,它们在属于自己的季节里上蹿下跳,把悦耳的鸣声雨般洒落校园,装扮孩子们的笑声、读书声和老师们的讲课声,成就我心头尤美的意境。
学校建在镇子旁的山丘之上,累了,走出教室,透过椿木枝桠的空隙,放眼望去,小镇尽收眼底。一条银白色的公路从东头庄稼地钻入,从西头稻田窜出,曲折的身影,灵动着小镇风水。小镇公路两旁的人家,尽隐藏在绿树丛中,时不时露出房屋一角,有时是红色的琉璃瓦,有时是白色的墙面。那些树木,没有完全独立的形象,彼此相互掩映,像一片浓得化不开的云雾。
在性格上,我是个极其不讲究的人,加上长时间在此地工作,小镇上生活的那些乡民全都熟识。他们上得小丘干农活,总在劳动间隙进入校园,走进我房间,有时喝两杯清茶,有时找吸旱烟的纸张。一来便坐下,一坐下便展开天南地北的话题,有关孩子教育的,有关庄稼长势的,有关变卖土特产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想来好笑,在他们质朴浑厚的语言中,认识汉字的功能,让我成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无有不能的神圣。
沿一条不太宽的公路走下小丘,很自然轻松地到得街上。
比较城里,街的称呼有点不伦不类。小镇街道就是那条穿越而过的公路,从东头有人家的地方算起,到西头人家处打止,共不足二百米距离。麻雀虽小,五脏齐全,两百米距离中,设有政府,医院,敬老院,余下的,便是伫立在街道两旁乡民的住房。近年来,外出务工人员增多,乡民用农村人的诚实和憨厚赢得城里人的信任,用农村人的勤劳和汗水赚来城里人的人民币。小镇街道两旁的人家几年内发生改变,以前低矮破旧的木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幢幢小洋房。明净的窗户,在金色阳光中折射出熠熠光彩,照亮行人的眼睛,也照亮生活小镇上乡民们的内心。生活中有了它们,他们变得格外踏实,见人满脸生动笑容。
唯一没有改变的,便是乡民们土地样质朴的性格。他们看惯了山里,也便看不惯山外。外出务工人员归家,总从自家搬出一板凳,当街一坐,便有人招呼后围坐上来。山外发生的事情,便长脚跑到山里来了 。他们眼中,无法理喻的事情太多,讨论最多的,当数山外女人。他们的头脑中,始终弄不明白,那些女人穿衣为啥里长外短,为啥冬天还穿超短裙沿街摇摆,为啥在拔掉眉毛后又要画上眉毛,为啥在耳朵上要钻上若干个洞要戴上若干个明晃晃的圈子------是折磨还算显摆?针对这样的'话题,他们总不停翻弄,从不同角度不同立场出发,各发内心言论。事不关己,他们却往往争得面红耳赤,最终得不出结论,只有骂骂咧咧地离开。外人看来,似是吵架呕气,其实不然,那片骂声,那脸不屑,全是送给与他们毫不相干的城里人的。
接人待客,数小镇人最为地道。逢年过节,山丘之下的乡民总得隔三差五地上来一拨。全校教师,他们挨个接进家门,好酒好肉,热情招待。倘若遭遇推迟拒绝,在他们眼中那是一件极为不光彩的事情,所以他们一有接客念头,不论男女,不论对象,一律拉扯上门。到得家里,女主人满脸热情,首先摆上核桃花生之类的坚果。那些东西,全都事先去掉外壳,尽剩果肉,满盘子盛着。大伙只需伸手,抓些果肉扔进嘴中,便可成就满口浓郁香味。饭菜上座,家中男主人优先,陪客人开怀吃喝。饭菜要吃剩,烧酒要喝足 ,这是他们待客之道。大伙皆是乡民家中的常客,懂得如此规矩,到得家里,皆如进自家一样。主客之间,没有丝毫客气,没有一点顾忌,大伙围着火坑,搁口铁锅,烧坑旺火,开怀畅饮。推杯换盏,几两烧酒下得肚中,不知觉间,便会喝得昏醉。散席之时,头轻脚重,只得叫人搀扶,高一脚低一脚地移回校园。
我为地道农村人,在那片质朴的土地上长大,父母完全依靠土地抚养我,家境远不如城里人宽裕。刚结婚那几年,妻子出车祸,为挽救她生命,少得可怜的工资,完全砸进医院。生活无处着落之时,我得到乡民们的接济。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时不时送些吃食给我,有时是几个鸡蛋,有时是一两把蔬菜,有时是一袋大米。对于乡民而言,那些自家产的东西,值不了多少钱。礼轻情意重,那些东西于我而言,比雪中送来的炭不知要贵重多少倍,它所浓缩的,是乡民们沉甸甸的情谊。我得真诚地感谢他们,他们的无私树立起我的信心,让我在极其艰难的时刻,用自己的坚韧拧成一根无形的绳索,顽强地拉回了妻子的生命。
孩子出生的时候,妻少奶水,无法喂养,我只得从工资中拿出大部分,为孩子买奶粉。我和妻子都要上班,钱少许多,自然请不起保姆,孩子无人照料,成就我们排解不开的烦恼。那时,小子刚咿哑学语,行走之时,脚步蹒跚。村里人家,时常在我忙得不可开交之时,主动上门来带孩子。那小子,自是成了乡民一大玩物,常在人掌上递转,有时清早出门,整天没归家,吃过百家饭。
如今的我,很想把城里的“笼子”卖掉,在小镇乡民最为集中的地方建上房子,完完全全地生活在这群乡民之中。我的想象里,房子前的空地得栽上些野花野草和些不加任何修饰的树木,房子的大门上还得贴上对联:五谷丰登大丰收 ,鸡鸭成群喜洋洋 。我用树木来吸引鸟儿,用对联来招引乡民,让他们都融进我生命之中,成就我内心中最为祥和的快乐。
篇3: 山里核桃散文
山里核桃散文
农历七月中旬,是山里核桃成熟的季节。
我的家乡在商洛山里的一个小村里,那里生长着成千上万棵核桃树,家家户户都有祖上分家时分来的核桃树,核桃树生长的很慢,但却经久不衰,有的树能成活几百年。山里的核桃经过出絮、挂果、结仁、上油四个阶段就成熟了,熟了的核桃要采摘,隐藏在枝茂叶密中核桃不能用手去摘,要用一根长竹杆去打,等把一树的核桃打落完,再去树下草丛里寻,收集好的青皮核桃要堆放一段时间,等青皮变黑,退皮、凉干便好了。
核桃是山里人的命根子,靠着它能维持一家人几个月的生活,晾干了的核桃,经过山里人剥壳后,黄亮亮的核桃仁暴露出来,非常诱人;剥一瓣白嫩的'果仁,慢慢的嚼在嘴里,油滋滋、甜蜜蜜,犹如做神仙般的忘我享受。山里人会留够给孩子解馋和招待客人的核桃,其余全部卖掉,换来米、面、油、盐,一家人的生活就有了着落。
我小的时候,土地还没有分配到户,很多核桃树都是生产队的,有专人看管,结了仁的核桃是孩子们最稀罕的果实。放了学的孩子们,在腰间挎一个竹篮,佯装着在核桃树下寻猪草,趁大人不提防的时候,捡一块石头向核桃树最茂密的地方塌去,哗啦啦掉下来一堆核桃,捡起打落的核桃,藏在竹篮的猪草下面,急匆匆跑到河边,拿出自制的核桃刀子,剥了壳,剜出刚上油的桃仁,美滋滋的享受起来。
山里人最器重核桃了,家里来客人了,上菜前先来一盘核桃,客人尝了核桃,还会点评一番,这核桃皮薄、油重,口感好,是那棵树上结的;到了冬季,山里人围在一起烤疙瘩火,主人在火堆旁温一壶包谷酒,端一盘核桃,男人们会吃着核桃,喝着包谷酒,吆三喝五的喊叫起来。核桃也是山里人商定儿女婚事时桌上的重要佳品,男女双方谈妥了婚事,择一吉日,女方到男方家举行订婚仪式,娘家亲戚上桌后,核桃、柿饼、花生、瓜子等四个果盘端上桌,订婚仪式才拉开序幕。女儿出嫁时,母亲要在陪嫁的被子里藏好大枣、花生、桂圆和核桃,意喻着“早生贵子”。
核桃好吃,打核桃却是一件很劳累的事,山里的核桃树经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生长,高大的枝干挂满了成熟的核桃。年轻人光着脚不假思索的爬上大树,从分枝的顶端开始往下打,一颗颗的青皮核桃就落下来;打核桃要眼神好,叶和果混在一起,要准确判断,藏在叶子后面的核桃在太阳光照射下很难看到,站在树下的人往往会指挥树上的人,那个方向还藏有核桃,竹杆打下去的方向偏向了那里。站在树上打核桃的人要抱紧枝干,或站或坐,运足劲挥舞着沉重的竹杆,不急不慢的打。打核桃也是个危险的活,在树上要时刻注意安全,抱紧树杆时还要留意身边的叶子,在叶子后藏着一种被山里人称做“洋拉子”的绿色毛毛虫,这种虫子身上有毒,碰到就会受伤,受了伤的皮肤会有火辣辣的剧痛,持续好几天才能好。
等年轻人在树上打完核桃,老人、孩子便可以到树下捡核桃,落地的核桃散落在树下的草丛中、菜叶下和庄稼地里,用一节短棍划开青草,耐心的捡拾;山里人不会把树上的核桃全部打完,总要有意的留一些在树上,这种做法叫做“养树”,也是对核桃树的一种奖赏和鼓励,期盼来年会结更多的核桃。
山里的核桃被商贩收购,运送到外地或当地的加工厂家,被做成琥珀桃仁和核桃软糖等产品,销售到全国各地;还有精明的当地人把核桃压榨成核桃油,卖给城里人。核桃有着极高的营养价值,有健脑益智、补血润肺、安神补肾的功效;山里人指望着核桃换钱生活,城里人品尝着核桃享受生活,核桃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也改变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智慧。
篇4:山里人家经典散文
山里人家经典散文
王教授通知我们返校。随着汽车轮缓缓滚动,我心里空荡荡的记忆像长了翅膀的小鸟,很快就飞回了前几天的港湾——赵家山小村庄。
我和杨麟搭伙走上了这个村子的山上,我们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打了几只松鼠和几只野兔。没有把握好时间,当我们要返回时已经是夜色茫茫了。以前我们没有走过山路,尤其是夜里。和杨麟商议后,只好借宿到当地农户人家里。可是我们的行李、包都在学校统一规定的那个地方,没有一分钱怎么住宿。杨麟说:“总不能在这山林里过夜吧!走,进小村里再说。”我们选择了路边的一户人家。我走在前边敲开了屋门,说明了我们是到这里采集动物标本的实习大学生,由于天太晚,迷路了,所以想借宿一晚,并特意强调了我们的行李和各种物品放在规定的地点,身上没有钱。大叔说:“看这说的什么话,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来住下,只要不嫌弃就好。”
这户人家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大叔让小女孩端来洗脸水说:“快洗洗,累了一天了。”
洗完脸,感觉舒服多了。大叔让上炕歇息。我们不习惯坐炕,只能在地上站着。大叔说:“坐着缓缓。”经大叔的再三劝让,我和杨麟不好意思地上了热炕。炕上物品很简单,一张竹席和几床叠得很整齐的棉被。
我和杨麟学着老大爷的姿势,吃力地盘着腿坐在炕上。想乘没开饭的空闲,将所有动物的名称记下来。可任凭我的眼睛睁多大,仍旧看不清在纸上记了些什么。听大叔说他们这山里长期电力不足,靠人工发电。现在刚入春,河里有冰消融的水,可以人工发电暂时照明。说是照明,也只能看见人罢了。听他们说,到了冬天只能点油灯了。
和大叔闲谈间,小女孩很腼腆地端上炕桌,大妈也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面条。望着面条上的葱花和扑鼻而来的油香,真让人流口水了。我连忙拿起筷子搅了搅,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很快两碗面就下了肚。大叔和大妈劝我再吃一碗,我才感觉到肚子此时巳饱饱的了。啊,谢谢!这么香的一顿饭。我问大妈这饭中的酸味为什么与众不同,大妈说:“这是我们山里人常吃的浆水面。”
一连几个饱嗝,心里格外舒坦。炕桌搬走了,大妈说:“我给你们收拾收拾炕。跑了一天了累了,好好地休息休息。”
对于住炕,我们生平还是第一次,也就只好顺从地让大妈收拾。为了不妨碍大妈收拾,我们便信步来到院子里。此时,外边的天和地好像连在了一起,漆黑漆黑的夜让人感觉很害怕。
院子里不远的地方有灯光,我好奇的摸索了过去,微弱的光亮下,大叔和小女孩在地上的一堆火盆旁,吃着用玉米面做成的糊糊。火盆内的'火苗旺旺的,映出小女孩红朴朴的小脸。我心头一酸,差点哭出来。难怪我和杨麟吃饭时,大叔大妈只张罗着我俩吃饭,没见他们动筷。刚才吃进去的饭也好像在肚子里怪罪我们。
乘没人发觉,我赶快溜进了主房,也就是农家人所说的上房。此时,杨麟已帮大妈收拾好了。大妈歉意地笑笑,说:“俺知你们城里娃住不惯,将就着吧!”
躺在炕上,心里很不是滋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身旁的杨麟也许已做梦了,嘴里时而说着呓语。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大叔大妈及那个小妹妹轻手轻脚地进来,没开灯就躺下了。听着他们均匀的鼾声,自己却在享受他人皆睡我独醒的孤独,这在家中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笫二天旱晨,杨麟推醒了我。睁开惺松的眼,才发现炕上只剩下我这个懒虫了。身旁的一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而我这边杨麟和我各一床被子。在我和杨麟躺过的地方竞也铺着一条棉被,而他们一家三口竞盖了一床被子过了夜。
我的心似刀扎般难受,随即穿起衣服,走出屋门,见牛圈门开着。大叔已经上山了,大妈和小女孩在屋里做饭。我们背起枪,走出村庄爬上一个山坡。今天不知为什么走路没有精神,几只野兔也被我的不准确的枪法惊吓得不见踪影。而爱唠叨的杨麟总说:“今天有人害相思病。”可是他们怎么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呢?
一个标本也没打着,已是太阳普照大地了。肚子也不争气地叫起来,只好和杨麟下山。在半山腰上,我们遇到了大叔家的小妹,手里提着一个小罐,背着一个布袋。小女孩老远就喊开了:“大哥哥,我娘叫你们吃饭哩!”我“嗯”了一声,几步跨到了小女孩面前,笫一眼就看到小女孩罐里的面汤。她笑嘻嘻地对我说:“我给我大(爸)送饭去,你们回家去吃饭吧。”
我拉过小女孩,想看看她布袋内的东西,可她硬是不让。我认真地说:“你不让看,我们就不去吃饭。”
小姑娘噘起小嘴,不情愿地说:“看吧,不过你们不许告诉我娘,她不让我告诉你们的。”我使劲点点头。杨麟好似悟出了什么,眼睛盯着布袋一秒也不想离开,打开一看是蒸熟的洋芋(土豆),正冒着热气,我打开布袋的手怎么也抽不回原处。小姑娘匆匆地收起布袋走远了,剩下我和杨麟怀着各自的心情站着……
许久,我们没说一句话,想着走着,挪着似有千斤的步子。“先天乐天派”的杨麟也耷拉着脑袋。
进了村庄,大妈早巳在门口张望着,看见我们就端出洗脸水,一边问:“饿了吧?”我连忙说:“不饿。”其实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大妈端上三个烙好的油饼和凉拌的野菜。我让她坐下吃时,她却推辞说自己吃过了。嚼着饼,肚子乱叫的感觉没有了。我慢慢地吃着饼,难以下咽。大妈又端上鸡蛋汤。看见我们只吃了一点饼就问:“怎么,不好吃?”我和杨麟异口同声地说:“太好吃了!”“好吃就多吃点。”
和着眼泪吃着饼,喝着汤,也吃完了在大妈家的最后一顿饭。
离开这个偶然借宿的山里人家时,我深情地望了一遍又一遍,努力地把这户人家的院落、房屋刻印在脑海里;把淳朴、热情、好客的大叔、大妈、小女孩也刻印在未来的生活中。
大妈把我们送出了村庄,小女孩也满头大汗地跑来使劲挥手,泪眼汪汪地说:“大哥哥大姐姐,将来我也要走出大山,变成城里人。”我此时竟喉头哽噎,泪眼朦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汽笛已把我从远方的记忆中拉回了现实,车轮已经驶过了关山、小村庄和赵家山。再见了——大叔、大妈、小妹!再见了,赵家山的一切。“愿好人一生平安。”
自从那次实习后,我时常想起赵家山的野兔、野鸡、草房、山坡,但更让我想念的是大叔、大妈、小妹妹,香香的浆水面、烙饼还有冒着热气的洋芋(土豆)。
不知道他们现在真的能好人一生平安么?我一直在挂念着。
篇5:山里人家散文
关于山里人家散文
1.到苗哥家
十几年前,霖爸在云南认识了一个住在大山里的苗族朋友,我们叫他苗哥。回家后说起山里的贫穷,让我有点难以置信。在那几年里,我们每年都会给苗哥寄一点钱或者是东西。记得最清楚的是寄了一大包衣服去,结果就在收到的前两天家里小孩烤红薯吃把房子烧成灰烬,收到包裹后家里特别高兴,解了燃眉之急。这么多年过去了,霖爸念念不忘苗哥,虽然时时都有电话联系,但总想再亲自去看看。因我极不愿意坐车只好作罢。
随着霖儿的一天天长大,也该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了。今年暑假,我们一家三口终于踏上了漫漫旅程。
从下关坐车到巍山再到牛街,花了四个多小时。在牛街见到了早已等候在那儿的苗哥兄弟俩。在街上吃过午饭,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准备去叫车。谁知这里的路才修,极差,到江边二十公里,每人要100元。为了安全着想,霖爸决定走路。把东西装在苗哥的骡子上,我们出发了。
还没走呢,有一辆小货车要送货到公路边的一个小店,我们先坐一段路再说。在车的摇摆中,我们胆战心惊随着车辆摆动,路边就是悬崖绝壁呢,都不敢往下看。老乡们早就见惯不惊了,在车里说说笑笑,可惜说的话我听不懂。
从车上下来,我们开始了艰苦的跋涉。路程说起来不远,下山,过江,上山。天知道那是怎样的山,抬头望不见顶呢。土质和我们老家也不一样,地上全是小石子,走在上面,石子一滚一滑的,没走多远,我的脚上就起了几个大泡。所谓的路,就是下雨时冲出来的水沟。一边靠山,一边是悬崖。山里人太少,没有修路,几十年几百年,山民就走在这样的路上。霖儿很能干,一路兴致勃勃,根本没感觉到累,我真的佩服他了。在松树林里穿梭,霖捡了一根树枝做拄路棍。嘴里不停地问这问那,这一切,对他来说,太新奇了。
从午饭后的一点,我们像小蜗牛一样地爬行,省去沿途无数次的歇息,过江后霖就骑的骡子上山。快八点的时候,终于到达苗哥的家。
2.鸟枪换炮
因为有了霖爸十几年前的印象,咋一看到苗哥的家,有点恍然如梦。橘黄的门,橘黄的窗,雕花的窗棱,漂亮的瓷砖地板,虽然墙壁非常粗糙,但仍是一幢漂亮的房子。
3.苗哥苗嫂
早就听霖爸说苗族的女人特别能干,经过几天的相处,对苗嫂有了更深的了解。苗哥初中毕生,脑瓜特别灵,这在他们村并不多见。从长大成人起,苗哥就爱伺弄鸟。喂鸟,捉鸟,卖鸟一度成为他们家主要的经济来源。我们去的不时候,要不就可以和苗哥一起去捉野鸡了。苗嫂性格开朗,总能听到她那爽朗的笑声。山里农活多,除了做家务,饲养牲口外,农活苗嫂也是一把好手。外出干活或是打柴,苗哥负责赶牲口,苗嫂就背着一大背东西。苗族人的背篓和我们不一样,只在中部套一根绳子,然后把绳子挂在头上,看着重重的背篓,我真担心头是否能承受住。
4.经济来源
看着十来年苗哥家的变化,我和霖爸都惊叹不已。要知道从零开始到现在不错的生活,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这几年,政府大力发展烤烟,虽然以前也种,但没有形成规模,种,收,卖都没人管,现在统一规划,山民的收入大大增加了。保守的`计算,一亩烤烟有三千多元的收入,山里地多,只要人勤快,家家户户都可以种五六亩,多的可达十几亩。苗哥家的地很多,远的都荒芜了,就种了家门口的几块地,今年种了六亩,这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山里核桃多,每家都有或多或少的树,一般也有几千元的收入。再加上种的红花,杂七杂八的果树,一片片的玉米,家里养的牛,猪,骡子,毛驴,山民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5.聪明肯干的骡子
山里路不好走,就苗哥他们村来说,无论到哪个场镇都得走四小时以上,买东西卖东西就特别困难。以前贫穷的时候,全靠肩挑背磨。有了一点积蓄后,有的人家就买了毛驴,条件更好一点的就买了骡子。苗哥和他哥哥家都有骡子。去的时候,霖就骑骡子上的山。平时出去打柴或者是重活,骡子就派上了大用场。从山里出来,过了江上山时,我和霖都骑的骡子。骡子非常聪明,当它感觉背上的东西歪了时,就自觉的停下来,等主人扶正。刚开始,骡子总是停,我还以为是它累了呢。苗哥说是人坐歪了,骡子害怕把人摔下来,就停了。果然,当我调整后,骡子又前进了。在陡峭的山路上,骡子稳步前行,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坐在骡子的背上,心里有点不忍,害怕压着它。苗哥说骡子驮上二百五六十斤也没问题,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重量后,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6.烤烟
烤烟虽然能卖不少钱,但种烟是非常麻烦的。种的具体过程我不知道,但我亲眼见了采收。每株烟最下面的叶子不能要,有经验的烟民能一眼看出烤出来的烟是第几张叶子。从地里把烟采回来,用棍子和绳子把烟编好就进烤房。一轮烟要烤九到十天,温度要掌握好,白天晚上都不能离人。每年的烟要烤六到七轮,两个来月都不能好好睡觉,辛苦不言而喻。
7.热情好客的山民
听说苗哥家来了客人,村民们抽空就来看看。苗哥总是得意地介绍:“这是我重庆的小伴(就是朋友的意思),专门来看我的。”霖爸因不是第一次去,其中不乏老熟人,自然和他们热络起来,顺便给我当翻译。村民们热情的请我们去做客,我们也毫不客气地吃了他们的核桃,喝了采摘的绿茶。
山里人家,朴实无华;山里生活,如诗如画。
后记:
1.整理电脑时,看到写的一篇文章。那次,我们在苗哥家玩了十来天,体会到了山里人的淳朴热情。听说这几年苗哥苗嫂到江苏女儿家带外孙去了,只留小来一人在家。路,经过无数次的绕道,终于修到了距苗哥家不远的山顶。不知啥时候我们再去看看。
2.那次出门,我最直接的反应是晕车瘦了七八斤,创下工作后的最新记录,霖父子俩笑称:“有神奇效果的减肥药。”
篇6:大山里的姑姑家散文
大山里的姑姑家散文
一
连续四天的冷雨总算停了,这是有气象记录以来最晚的春天,五一杏花还没有开。今天天气不错,雨涵决定去乡下的二姑家走走。去乡下是让她兴奋的,她用脑子准备了一夜,想着穿什么衣服,带什么东西,晚上是否回来,等等。总之,出门前的一夜她很少睡得好,但并不影响出发的心情。
开车到二姑家不过一小时的车程。二姑家住在村东头山脚下,三间红瓦房掩映在山的怀抱里,有世外桃源之感。整洁的房舍,两侧有储存粮食和农具的简易房。院落极大,一边是菜地,一边是驴棚,中间宽敞得还可停放几辆车。
雨涵兴奋地走下车,跑进屋里,屋里屋外不见一人,昨天打电话说家里有人的,正诧异,小不点不知从哪跑来了,她说她在屋后跟爷爷姑姑栽土豆呢,奶奶参加婚礼去了。有人就好,管他大人小孩呢。
雨涵换了衣服,准备去种香草,小英和姑夫过来了,打过招呼,便跟着他们一同去房后,屋后的山坡地,已栽了好几垄土豆,切好的土豆种摆在地垄沟里还未盖土,几垄发芽葱生机勃勃,坡上的果树不见芽苞,两棵香椿也未发芽,只有蒲公英长得大,铺满屋后地边,这是专为城里亲戚准备的。她和小不点拿着铁锹和篮子,一会就挖很多。挖得容易反而觉得没劲,不如在山野中,到处寻找,半天挖一棵有趣。还是种香草吧。姑夫说在哪种都行,雨涵却本着不影响他们,自己开垦一块地。那比较顺她的意。
二姑家的房后是土坡一样的山,下边种菜,上边是果园。前边的矮山像大山伸出的一只手臂,上有成片的山楂林,下边种着各种农作物。
后山和房屋距离很近,屋前却很开阔。大院的一侧有葡萄架,墙边种了瓜,地里长着菜。门前的土路从村里蜿蜒着伸过来,一直到山边的几户人家。坐在屋里能看见田园和果林。雨涵喜欢去二姑家的主要原因就是离山近,随时可以上山。
二
雨涵拿着铁锹和镐头到前边的山坡上挖地,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山边的草根不易挖,她挖一会,刨一会,歇一会。小不点拿着篮子,一会又拿起镐头,一会又跑到山坡下大声的喊:“小姑!”她很忙。两只小狗跟着一会上一会下,雨涵坐在山坡上打口哨,小狗母女就撒欢地从坡下向她飞奔,小狗见狗妈妈在前,就用前爪扒拉它妈妈的后背。二姑家人好,小动物可爱。二姑不养鸡,不养猪,却养了三头驴,那是一个驴妈妈带着两姐弟;三只羊,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小羊羔才两个月大;两只小猫是母女;两只小狗也是母女。
说起二姑家,免不了要说说二姑了。二姑外号“大美人”,可她似乎与美无缘,看到她,很难与美这个字联系起来。她既没有漂亮的脸蛋,也没有迷人的身材。更没有年轻的资本。如果简单把人分为三种,美,一般,丑。二姑应属第三种吧,牵强一些或许可以进入一般行列。
二姑到底长得什么样子,雨涵也说不清,只觉得她长得很小,身材小,五官小,小得又很模糊的小女人。如果说她丑,也不见得真丑,说好看也不符合,总之在她的印象中,二姑年轻时没好看过,老了也没太难看。就像一朵不起眼的花,开不开都不引人注目。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打扮,她的行为。不像有些人,年轻时美的惊心动魄,老了丑的一塌糊涂。
二姑很爱美,她对美的追求一向执着而大胆,从不放过任何美的机会,每次进城,都会精心打扮一番。二姑身高不足一米五,腿也不很直,却喜欢穿时髦的细腿裤。穿戴和城里姑娘一样的时髦衣饰,哪怕是廉价的时髦。尤为突出的是那些闪光的首饰,她花一点钱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让你为之一惊。
如果说早些年二姑给雨涵留下的印象,那应是脸旁晃动着的两个滴里当啷的耳坠,晃得人眼花缭乱,正常人见了,不免觉得她傻,大姑姑说她,她很生气,但依然我行我素,不改“时髦”的习性。现在二姑比以前会美了,美得似乎得体了,去年夏天见了她,竟是眼前一亮。
二姑口齿不清,声音沙哑,却善说,说起话来磨磨叨叨,在别人耳里就成了蚊子的嗡嗡声。二姑的名字叫晓雯,小时候有人叫她小蚊子,从此她对自己的名字恨之入骨。甚至恨给她起名字的爷爷,认为别人钻了她名字的空子。一次她给雨涵讲小时候上学的趣事,说老师点名,她听见了就是不吱声,她和老师对望着,老师气坏了。二姑无声地对自己的名字抗议着。直到结婚后她有了自主权,改名叫小凤。雨涵只听姑父这样叫她,每次听了都忍不住想笑。
二姑很随和,愿意帮助人,大家喜欢和她走近,走进她的家。她在家里有着女王的地位,姑父是个非常出众的乡下人,各方面都比姑姑优秀,只因小时候淘气,一只眼睛留下了残疾,委屈娶了二姑。姑父对姑姑痛爱有加,后来他们有了一双值得骄傲的儿女——王子和公主。二姑依然是女王。“公主”和“王子”都在市里成家立业了,非常孝顺,满足她爱美的心,给她买漂亮的衣饰,带她去各地旅游,她增长了见识,开阔了心胸。更爱美了。
二姑的自尊心很强,在家人中属于另类,有人说她是奶奶捡回来的,经过几次搬迁,多数人都不知道。小时候有人和她开玩笑,说她长得和家人不一样,是捡来的,她哭着跑回家问奶奶:“怪不得你们长得好看,我长得丑,原来我是捡来的。”奶奶哄她说所有的孩子都是妈妈从茅坑里捡来的,她才慢慢平复。后来再没人敢和她开这种玩笑了。
三
雨涵在山坡挖地,挖出好多鬼子姜,她兴奋地喊:“哎呀,我挖着宝贝了。”小不点脆生生地问:“在哪?在哪?”一边喊一边跑过来,红扑扑的小脸,真可爱,这个小人真是漂亮。清秀的.眉眼,小巧的嘴巴,一副人见人爱的精灵模样。雨涵忍不住一把拉住:“来,小美人,让小姑亲一口。”
二姑生了一双儿女,女儿给她生了个外孙子,儿子给她生了个孙女,就是小不点。孙女和外孙这对小人长得委实精神。外孙大点,刚刚上学,小不点五六岁。他们是二姑的骄傲,二姑每次和她的“骄傲”一起出门,会引来别人赞叹的目光和惊叹:“大美人领着小美人真让人羡慕……”
一般人听了,觉得是讽刺,二姑却认为是褒奖,每每听了,心花怒放,合不拢嘴,别人这样叫她,也非讥笑,或是一种习惯性的尊重。
二姑对自己用了大半生挣来的“大美人”雅号很是受用。二姑一直生活在农村,却不喜欢农村,她不喜欢上山,用姑夫的话说:“人家是市里人,怎么能上山呢?二姑是浪漫的,冬天,乡下人在家猫冬的时候,她却到雪地里找蘑菇:“红红的蘑菇映在雪地里可好看了。”
四
天色暗下来,雨涵和小不点手忙脚乱地挖着“宝贝”——鬼子姜。大地真是神奇,表面杂草稀疏,沙土贫瘠,想不到内蕴宝藏。一会就挖一堆。地挖好了,雨涵均匀的把香草籽撒在浅沟里,用镐头轻轻把土带上。看着自己的成就,雨涵满意的笑了。
天空落下几滴雨点,雨涵提着一篮子鬼子姜,拿着镐头,小不点扛着铁锹向家里跑去。二姑的女儿小英来前园子抱柴火了,雨下起来了,已是中午。小英烧火做饭,我拿了一个碗,想倒点水喝,小英说:“这两缸水都是新压的水。”我看看缸盖上的水瓢,拿起来掀开盖子,舀了半瓢,没犹豫的喝起来,水还真是好喝。小英做了米饭和地瓜,正在削土豆皮,姑夫进门了,雨又大些了。
“我来炒菜。”雨涵自告奋勇。小英不肯。雨涵说想感受一下大铁锅做菜,她才不争了。小英切了一大盆土豆片,说:“我们吃菜多。”雨涵欣喜的用勺子从坛子里舀油,在小罐子里舀盐。欣喜的看着柴火在灶下里一半外一半的燃烧。小狗和小羊羔一边趴着,雨涵喜欢小动物,总觉得自己是动物界的一员,动物对她很友善,即便再凶的狗也不对她凶。
雨涵炒了土豆片加芹菜,还烧了两条鱼,切了自己带来的香肠和酱牛肉。小猫在炕边扒着桌子,小狗跟在脚下里外的忙着捣乱,二姑参加婚礼回来了,把两只猫连同猫食碗一同抱到西屋去了。小狗在门外扒门,雨涵想让它进来,一推门,撞的它嗷嗷直叫,好不热闹。
雨小了,推门出去透透气,小羊羔也出来了,咩咩的叫着奔向羊妈妈,拱着肚皮吃起奶来,边吃,边快活的摇摆着小尾巴,羊爸爸神情安详的看着。驴棚下的三头驴,静静的吃着草。
饭菜碗筷摆了一桌,大人小孩热热闹闹的围坐了一圈,大人忙着让菜,小孩忙着吃,姑父举起酒杯说:“感谢雨涵今天回家。”雨涵赶紧站起来说:“姑父,说反了。说反了,说感谢的应该是我。”二姑小手一挥:“都是一家人,亲情是缘,相聚是缘,为了缘分干一杯。”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篇7:大山里的野丫头散文
大山里的野丫头散文
“走吧!八点了。”
“你们先上车,我去买些香纸就走。”
“带那东西干嘛?”他们疑惑不安地问。
“这与爬山无关。”
我们沿冰雪铺成的山路乘车爬行了六十余里,翻过了一座不甚高大的雪山。他们观赏着大雪压青松的奇景,个个惊叹不已,我却兴味索然。
走完山地公路,我带他们翻越三十余里的大雪山。路虽不甚陡峭,然雪海茫茫,积雪没膝,翻越甚是艰难,对于在城市的温室长大的他们,则如行蜀山栈道了。
一路上,他们问东道西:那俯视群峰、直刺云天、雪光熠熠的山峰叫什么?那棵黑干琼枝玉叶如盖似伞的大树是啥树?那悬挂树枝灌木丛中的林立如锏的冰条是怎样形成的?这山里有没有野兽?遇到了怎么办?……问得挺多,我答得简约。
下午四点多,我终于把他们拖到了可以休息一阵的地方了。此时,北风息怒,雪粒不再飞旋,太陽撒下惨淡的光辉,雪光射一出闪亮的银针,刺得人睁眼不得。
我觅到白雪覆盖的那座小小的土坟,扒一开积雪,燃起三枝香,极虔诚地在坟前化起了火纸(这是乡间祭奠死者给他们输送钱财的方式),纸片的灰烬腾空而起,如翩然翻飞的蝴蝶。
我抬头触目雪光闪烁的神鹰奇喙,恍惚间,我感到有位身着彩衣的八九岁的孩子翩然而至,她好像说:“那奇喙就是我幸福的所在,你不用给我化纸钱了。我生活得非常快乐,那里没有贫穷……”
朋友禁不住盘问:“里面埋的是什么人?你如此祭奠她?”我不得不给她们讲述那个凄美的故事了。
二0冬月的一天,风雪漫天,我骑车接人。路上积雪,最薄之处也有半尺多。风很狂,雪借风而恣意挥撒。我皮衣皮裤皮手套,头盔一带,风雪奈我不得。两个轮子加两条腿,九点出发,十二点多就到了目的地。
那里不见人迹,不见人烟,几分恐惧悄然入心。不一会,风停日出,云收雾敛,空旷寂静的山中,玉树静植,雾凇堆叠,银装素裹,分外妖饶。等待得无聊的我,时而一团一雪远抛,时而摘取灌木丛中悬挂的冰锏做标一槍一四处投射,。
不意间,雪坡上飞来一群红嘴山雀,它们跳着叫着到荆棘丛中觅食,静寂的大山顿时有了生气。
这不常见人的东西竟视我为乌有,蹦着跳着向我袭来,似与我逗乐。我踏着没膝的积雪去追赶它们,赶一段,走一段,不赶不走,真像一群调皮的孩子,丝毫没有畏惧我的意思。我不小心而重重地摔了个牛滚坡,它们唧唧喳喳地嘲笑我。
这时,忽然听到“咯咯……”的笑声,甚是天真。继而,又传来了咩咩”的叫一声。我颇为惊奇,罩眼瞧去,在我不远处站着一位八九岁的`小姑娘:布片包裹的脚上穿着草鞋,下一身着一条漆黑的红绒裤,上身是一件遍体开花的棉袄,蓬乱的头发下是张黢黑而皲裂的脸,闪动的双眼充满了惊疑。她见我走近,两眼怪异地看着我,两脚不停地一搓一动着,把黑而开裂的食指塞一进嘴里咬着。
“小姑娘,住哪呢?”她见我满脸微笑,不像坏人,将手向南边的山梁上一指——“山那边。”“有水喝吗?我吃了雪,嗓子沙哑难挨。”她虽有些迟疑,但还是把我引进了她家。
家是一间草房,走进柴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垮了半截的土灶,灶上唯一一口锅里正煮着猪食,火舌从垮的那边探出头来迎接我。灶后是张木棍支铺的床,床上铺着厚厚的麦草,床上堆叠着破如油渣的被子,没有折叠,也无法折叠。小女孩没啥不好意思,大概她不曾走出大山,不知富户人家的床何等模样。
她麻利地洗茶壶烧水。屋里没有可坐之处,以树枝为脚的柴凳上积满了灰尘,我是坐不下去的。我自己动手拭去门前木棒上的积雪,曲身坐着。
我招她坐在身边拉起了家常。“你家几口人?”“五个人——爸爸、妈妈、奶奶、姐姐和我。妈妈是哑巴,奶奶是瞎子,姐姐今年十三岁,她嫌家里穷,到西安打工去了,她今年回来,没在家住就走了,她说她永远不回来了。”“你爸爸呢?”“到河南矿山挣钱去了,去年断了一条腿,成了跛子。”
我很凄然地说:“你上过学吗?”“上过,三年级就被老师赶回来了。”“为什么?”“家里穷,交不起学费,老师把我们赶到门外,我就回来放羊了。”幸好我没有暴露身份。“如果我让你去读书,去吗?”“不去!老师光打我们,我交不起钱,我不去!”她说得有些愤愤然了。
我也有些不平,老师为什么这样呢?后来我才知道,离她家二十余里处有一所初小,老师是一个每月只有百余元的代教,她把钱都垫作学生的课本费了,他也是艰难度日,我的怨愤涣然冰释,油然而生敬意了。
“你放了几只羊?”“五只。”“这么好的山场,为啥不多养些呢?”“买不起。”“那五只是你家买的吗?”“不是,是乡镇府给的。”看来,人民zheng府的春风还是吹到“玉一门关”了。
她与我渐渐熟了,言谈举止随和多了。她突然跑回去,爬上楼,拿来了半升核桃和栗子要我吃。她爸爸不在家,又如许家境,我怎吃得下去,但肚子不允许我客气。我吃得有滋有味,栗子甜得透心,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我俩聊着吃着。“你吃蜂裂吗?”她偏着头问。不待我回答,就拿了筷子向屋檐下奔去了。她熟练地打开蜂桶,夹出一大块金灿灿的蜂裂,殷勤地递给我:“这就是蜂裂,很好吃!”我哪好推却,便拿出抓蛇的胆量,十分小心的吃了起来:“甜,好甜哪!”我赞到,她笑了。
太陽照在蜂裂上,突然,我的上唇被针刺了一般,瞬间就肿得光亮了,原来被爬出来的蜜蜂蛰了一下。小姑娘见状,云雀似的跑到房后,扒一开积雪,采了几片野生葫芦叶对我说:“用这个糅一搓一敷在上面,一会就好了。”我不大相信其灵验,但孩子的美意,岂能拂得。我一搓一了汁液,抹在唇上,疼痛顿失。
太陽收山了,告别小姑娘。我摸一摸口袋,不曾带钱,如何谢她——告诉她我的地址、姓名,让她父亲回来后找我,但没有暴露身份。我想,如果她知道我是老师,我俩建立起来的友谊恐怕就要毁于一瞬了。
次年三月,她果真同她父亲一块来了。她在学校到处转悠,对那些唱歌的孩子羡慕极了。我劝她上学,她心有余悸,回绝得很坚决。
为表达谢意,我出五百元钱帮她买小羊,小姑娘高兴地说:“这下我有新衣服穿了。”这点奢望,我立即满足了她。
送走父女,我如释重负,遍体通泰得似幽兰植体。
两年后的腊月初一,她父亲派人送信给我:孩子摔死了。那天,大山也铺了厚雪,一百多只羊因饥饿在雪中狂奔觅食。小姑娘害怕羊窜到国有林毁林被罚款,就拼命追赶,不幸跌入山谷,撞冰而亡,身上多处骨折。第二天她才被父亲从山沟里抱回来。据说那夜羊没有回圈,在山谷守了一一夜——多有灵性*的羊啊!
草葬了小姑娘,我的心沉重得如同搁置了一座冰冷的大雪山,压得我喘气不得,而且冰凉透骨。我的心痛彻肺腑,如同蜜蜂刺了一般。我愧疚异常——如果不帮他扩大养羊规模,她会夭折吗!有人说:时间可以使人淡忘一切,可事隔数年,时间不但没有抹去我的自责和痛苦,反而更加刻骨铭心了。
苍天啊!你不会让那可怜的小女孩在天国受冻挨饿吧!天国的老师不会拒绝穷人的孩子上学的吧!
听了我的故事,朋友们嘘唏不已。
篇8:山里老舅生活散文
山里老舅生活散文
那是7月24日晚7点多钟,我刚淋浴毕,整衣出来,就听见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响铃声,这么晚了会是谁打来的呢?我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霍山的老舅!我喜不自禁地接着电话,听老舅那慈祥而熟悉的声音说了许多嘘寒问暖的话,我感到心头有一种亲情的腾涌;然后,老舅便话锋一转,问我学校附近那个家班子是否还在山腰放养笨鸡,若在,叫我再帮忙从他家买两只,并说这次是自己家想买的,杀吃。我挂断了电话,即刻义不容辞地问清在合肥做水电活的家班子情况,然后向老舅如实“汇报”过去:“老舅,他家现在只剩下两只笨鸡了,一公一母,每只不足3斤重,不过像野鸡那样难逮,非等他回来亲自出马才行,他需要一个礼拜才能回家。”最后老舅对我说,等我家班子回来再联系吧,并再一次邀请我们一家三口到他家玩。
这是自去年正月十二我去拜访老舅以来,老舅第三次主动打给我的电话。电话中永恒的主题是盼我们三口之家去他家玩,而每次我都在电话中表示有空、天晴就会去看望他们;他家距我学校住处不过30千米之遥,可我总是推三阻四,一拖再拖,眼看五个多月过去了,我依然没能去。为此,我心潮砰訇,愧疚不已。
家住九丫树深山里的老舅,已年逾花甲,头发有些花白了,浓眉大眼镶嵌在黝黑厚实的脸庞上,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干起活来铿锵有力。老舅母呢,56岁的年纪,食欲虽好,却早已银发兮兮,憔悴清癯,她性情比较倔强,我老舅则和蔼敦厚,大小事常能忍耐三分,有时他敢怒不愿言,只求老少相安,琐事不便惊扰山邻。
听母亲说,老舅十几岁时就不幸丧父,后来为谋生学了木匠手艺,终因家庭过于凄苦,而做了王家的上门女婿。老舅里里外外一把手,入则端得一手山肴野蔌,出则做得一手木工巧活,并在采摘、炒制、售卖山茶、种树、锯树、运树、卖树、卖朳子等大山农活方面也都是行家里手。因此,家庭生活蒸蒸日上,由30年前全村羡慕的`六间红砖瓦房转换成现今窗明几净的四上四下楼房,况且他儿子秉承父志,在外地搞装潢,诚实肯干,孙子已近2周岁了,憨态可掬,全家不仅还清了十几万的房债,还购置了一辆小轿车呢!瞧,这里,群山耸峙,草木葱茏,茶园遍野,曲径通幽;尤其是在春夏季,我们沿山村水泥路往深山里骑行,渐渐会感到清爽酣畅,山岚缭绕,杜鹃兰草,花香沁鼻;谛听雀鸟啁啾,泉水淙淙,蛙歌蝉和;敬观山花烂漫,蝶飞蜂舞,蜻蜓作伴,着实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据说近期,县政府正积极招商引资,准备就在我老舅家周围打造旅游垂钓休闲多位一体的览胜,大山几代人的梦想该放飞起来啰!
我常暗自为拥有这样一位勤劳、质朴、智慧的山里老舅而引以为豪。30岁左右时,我每年都会去他家登门拜访好几次,然而,40岁左右时,竟变成两三年才勉强去看望一次了!我常为此自责着,恨自己悄悄地走失了亲情。个中原因难以启齿,按着内心说,本人愿意多去,可妻子颇有微词,认为他与我母亲是快出五服的堂姐弟,不是我们嫡亲舅,再说咱家手头并不宽裕,既然要勤去舅太爷家,每次空手是尴尬的,不带点百八十元礼品就不太像话。因此,每当我接到山里老舅的电话时,总有些彷徨犹豫,喜忧参半,常敷衍说不忙的话就去看看他的,哄得老舅有时候在家肯定暗生我的气,口里还不好说出来。我觉察到老舅多次在电话中的口吻近乎“央求”我们去。我想,这或许是:一因难以割舍的亲情血脉,二因我们舅侄能促膝谈心,仿佛已成忘年之交,三因我们若常去,他在我老舅母面前便凸显尊严,四因他们每年都在家早早预备着馈赠我们斤儿八两的清醇大山茶,五因他年事渐高,子女们不是常年在外打工,就是嫁在婆家,或有在县城教书才生娃的,几乎无暇顾及常回家看看,于是渴望我这个“贴心”外甥常去陪他闹闹磕,祛除他们心空中的孤独,得享短暂的慰藉……
老舅托我帮他买笨鸡已经有好几次了。一次是夏他小女儿芳子临产的时候,开着轿车的小女婿把他带过来,共买去10只母鸡,花了800多元;一次是8月托我买两只送到毛坦厂我们的陪读租房处,当天他们正好买下,去了山镇街上亲戚家,作为吃喜蛋礼物;还有一次是同年11月间买7只花去700多元,说是预备他添孙子设宴道喜用的,那一次因我只顾忙着上班,老舅又没亲自来卖鸡家把关,卖主虽亲自开着轿车送货上门,却不料有一只瘟鸡混入鸡群,那疫病便偷偷摸摸地蔓延开来,把老舅自家喂养的几只青爪鸡也害死了。我是去年正月十二去他家拜年谈心时,无意中听老舅母提及此事的。当时我的心里甚是忧愁、内疚、愤懑。忧的是老舅家蒙受了不少损失,吃了闷蛋亏;内疚的是我当初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只靠电话联系省事,却懒得伸腿到一墙之隔的邻居卖鸡家打个照应,导致“意外”事故发生了;愤懑的是卖家身为本人的家班子、侄子辈,却干出如此坑人之举,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恐怕酿致我与老舅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结。
尽管如此,老舅与老舅母却丝毫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不但说此事与我无关,而且说他俩自己倒应该反省认识。面对他们的处理态度,我啼笑皆非,颇受感动,陷入许久的沉思之中……
后来,我幡然醒悟过来:这几年老舅托我买笨鸡,并不是单单为了这里笨鸡价比他当地便宜10元一斤,也不是单纯追求购买原生态的笨鸡炖味鲜美,而是想藉着买鸡之事使我们彼此走得更亲一些、近一点,生怕时间拉长了,走生分了。
篇9:山里的春天散文
山里的春天散文
我的故乡在清江河边的山里,那儿山高,山上与山下最高处海拔相差约一千九百米,并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逐渐下降,最大温差十五六度。如果山下是春天,山上可还过着冬天的日子,总是慢半拍,如果开着车行走,一天就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当然春天是那儿最美丽的季节,闲暇之余常常想起。
大山里的春天,漫山遍野一片绿色的海洋,阳光高照下的蓝天白云,时有雄鹰展翅环顾山川、搜索家禽野鸟,时有奔放的牛羊穿越丛林小溪、牧草饮水,时有质朴的山民伐木挑运。
大山里的春天,雨水比较多。绵绵的春雨洗去了冬天的灰暗、笨重,将所有的山、树和草都洗得鲜翠欲滴。就连清江河里的水,映着河边各种野草的倒影,也变成了绿色。
阳光下田野一片明亮,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感觉轻松和舒畅。天空朵朵白云,悠悠飘过蓝天。极目望去,近山苍翠,远山墨绿。细看还会发现有星星点点的.粉红色,那是盛开的映山红。
田野里金黄色的油菜花、白色的萝卜花、紫黑相间的蚕豆花,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野花,蓝的、紫的、白的,点缀在绿草之中。路边粉红色的桃花,还有山茶花,白的、淡红的、玫瑰红的,闪躲在绿叶丛中。
山峦上娇艳欲滴的山花,竞相绽放,红配着绿,绿托着红,红依着绿,绿拥着红,有的翘首弄姿,有的点头含笑。山脚下,膘肥体壮的黄牛、水牛,三三两两地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鲜嫩的青草,舌头一伸,草卷进嘴里,鼻子哼着,喷出一股热气,粗大的尾巴时不时甩来甩去。
春天里阳光下的清江河波光鳞鳞,鱼儿在水下开始游上来呼吸春的气息。河边,婀娜多姿的杨柳,挂着薄薄的绿纱,尽情地对着水面梳妆,柔软的枝条像少女的秀发,有的浸入水中,有的随风起舞。河里的薄雾和岸上的柳条把朦胧拉到柳梢上,让柳树时隐时现。小路旁,绿茵茵的小草,有的亭亭玉立,有的匍匐于地,油光鲜润。竹林里,毛茸茸的竹笋,头戴棕色的蒙壳,纷纷射出地面。
青山,绿水,红花,嫩草,把山峦装扮的满目葱茏,到处弥漫着青草、绿叶、山花的味道,泥土的芳香。
伴随着春天的气息,山里繁忙的春耕也就开始了,人们每天都起得大早,踩着春天的旋律,哼着山野的小曲,纷纷脱去身上的冬衣,取下屋檐上的农具,沐浴着阳光上山,披着春色下地。有的忙着积肥,把猪圈牛圈里的粪草一担担挑进田间地头;有的忙着耕地,牵出耕牛,套上犁铧,把田里的新泥犁出来,把陈土耕过去。有的忙着除草,砍掉田间地头的杂草,或晒成干草烧灰,或刨上地皮掩埋,变成天然的肥料。有的忙着栽种果苗,在房前屋的果园里植苗培土,剪枝施肥,栽下一棵棵幼苗,剪出一树树新绿。漫山遍野呈现出一幅幅春耕、春播、春插、春种的闹春图。远远看去,只见山在春的炊烟中屹立,水在春的画轴里流淌,人在春的绿毯上耕耘。
大山里人为了春天的美丽,用朴实的情怀耕耘沃土;用饱满的激情挥洒汗水,用勤劳的双手描绘着大山。
篇10:山里馨香优美散文
山里馨香优美散文
翘首以盼的阳光终被人们的焦渴感动,被新年的爆竹震醒,张开了她热情的怀抱,一切被拥抱得分外美丽与祥和。在阳光的陪伴下,我们驱车去山里走亲戚。
山里有点远,崎岖的山道不很宽敞,但较平坦,一路开着,对面开来的.车碰不上几辆,汽车一路欢奔。沿路回望被汽车远远抛在身后的蜿蜒山道,俯瞰山脚下冰冻的湖面,呼吸带着丝丝幽香的空气,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
驶过了一村又一村,绕过了一弯又一弯,“桃红、月亮弯、中眉岙……”这些好听的车站站名让我喜爱得念上了好几遍。就这样,城市的喧嚣渐渐远离,炊烟袅袅袭来,缕缕馨香渐浓。
山里真明朗,空气纯净得没有一丝灰尘,村落在皑皑白雪中格外迷人,屋顶上雪层厚得有尺高,枝叶透着晶莹的翠绿,田埂整出的棱棱素妆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小溪依旧欢快地流淌,那些脸颊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勤劳村妇在溪边洗刷着……望着眼前幽深、宁静、清新的一切,我贪婪地呼吸着阵阵带着泥香的气息。
山里的食物都是无污染的,姨娘不时地往我碗里夹菜,一边说,这是我们自己鱼塘里养的鱼;这是我们自己竹林里长的冬笋;这是我们自家养的家禽,鹅、鸡、猪……最让我解馋的莫过于那家酿的米酒了,米酒不浓烈,但好清香,淡淡的甜味可一直回味。家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好客,我碗里的米酒总是那样满,菜总是那样多,憨厚的山里亲人使我没有一丝拘束,我们一起开怀地笑着、吃着、谈着……整个院子洋溢着浓郁的温馨的亲情。
走进山里,你的心变得沉静,因为那里没有诱惑,没有喧嚣;走进山里,你的脚步始终轻盈,因为那里没有车流、没有拥堵;走进山里,你的亲情永远纯真,因为那里的人们淳朴、热情。而这沉静、轻盈、纯真合在一起便是山里那说不完道不尽的馨香。
篇11:大山里的秋天散文
大山里的秋天散文
“立秋”过了还没几天,我走在回家的山村小路上,偶见地上飘落的零星的树叶,便意识到秋天到了。
记忆中的秋天,是从颜色开始的,叶子将一个夏天明亮的阳光全部贮藏在叶脉里,变成了血液,流遍了全身,到了秋天就渐渐染上了夕阳的颜色。树叶用金黄、深黄、橘黄、棕黄之色,贴在深棕的泥土上,近看像一篇农家人致富日记,远看像一幅浓淡相宜的油画,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和谐。
秋天的清晨,山里一层淡淡的薄雾玉带样地环绕在村庄的周围,袅袅的炊烟在庄户人家的烟囱里徐徐地散发开来,融入了雾气里。或有几声狗叫,或有几声老黄牛的高亢而激昂的叫声,幻成了乡村清晨美丽跳动的音符。
秋天的夜里,没有了那聒噪的鸣蝉,而是那些不知名的虫子在演奏,没那般高亢的嗓音,只是浅唱低吟。
秋天的雨水,那流线似的雨点敲击出美妙的旋律,点点滴滴,就有了湿漉漉的记忆。山里的秋雨,清脆、灵动、随和,在果子熟了的时候,柔丽清新,犹如潺潺的清泉。
山里的秋天漫山遍野一片暖色,点燃了山里人的希望。农家人一个个弯着腰在田间地里,嘴角上扬,精力不减。
山里的人最先感受到秋的到来,品味到最纯粹、最绚丽和最深沉的秋意。
沿着熟悉的乡间小路漫步,我找回了童年、少年的时光。在过往的秋天里,曾在这里玩耍、奔跑,在父母忙碌的身影中渐渐长大,在这里我挖过红苕,剥过玉米,提着马灯到田野看管家里劳动成果,到村里打谷场看过电影或队里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
走进秋天里到处都是抢收抢种的场景,掰玉米的、种小麦的。曾经农业学大寨的火热场景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深秋之夜的`田野里一盏盏流动的马灯,一排排行走的独轮车队,独轮车“吱哟、吱哟”的响声,家人催人归家的叫喊声,划破了秋夜的上空。
三十年来,山里人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让山里的秋天增添了新景,水泥路在山间蜿蜒盘旋,并延伸到家门口;稻田里稻穗饱满,一片金灿灿;柿子红了,高高挂在枝头,一串串绿色水果,半遮半掩在叶间,空气中弥漫着香气。一座座砖混结构楼房拔地而起,“乡间别墅”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夜幕降临时,村道上的路灯把整个村子照得如同白昼。在村里的活动中心里,村民在那儿读书、健身和娱乐,每到晚上,村里的小广场的音乐响起,人们欢快地跳起了自编的广场舞……
如今的农村,这一家一户的耕种模式,虽说不见了过去那种繁忙的景象,可那些坚守在大山里的乡亲们,却把个秋天的田野点缀得更加美丽,人们把笑意写在脸上,享受着丰收的喜悦。
篇12:大山里的石头散文
大山里的石头散文
塞外多山,大山上多石头,少树木,嶙峋巍峨,颇具风骨。
在城市的西部,是连绵起伏的山区,那里的山石大多是很奇特的。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经常到西部去,往返都要经过一座叫做“筷子山”的大山。
公路修建在山的半腰处,在山间崎岖盘旋。山下是一条很宽的河流,雨季的时候,河水很大,很急。顺着山川奔流下来,在山下屈曲迂回,形成一个很大的流域。河水不时拍打着岸堤,发出很大的响声,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见。雨水勤了,泥水就会顺着山坡冲刷下来,山上的石头也会不时滚落,有的滚落在公路上,造成交通阻塞。有的直接滚落到山下的河里边,堆积在一起,形成一个障碍。河水被阻住了,在这个地方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发出沉闷的轰鸣,过往的行人会感到头晕目眩。那些被阻住的浪头冲击着石头,溅起很高的浪花,飞溅到公路上,打湿了行人和车辆。每次经过那里,我都会战战兢兢。
山上的石头很特别,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犬牙交错一般的山峰,直插蓝天。说不上雄伟,却足够险峻。到了山脚下,向上观看,才会看清楚这山的形貌。这山里的石头像是被谁刀砍斧劈一般,直立着。一簇一簇的,像刚刚破土而出的尖尖竹笋,像一把一把的筷子捆在一起,直插泥土中。就是这些奇特的石头簇拥着,站立着,构成了这样一座奇特的大山,当地人因此叫它“筷子山”。这些石头其实就是一条条天然的石条,至于形成的原因,当地人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也没有什么优美的传说,更没有地质学家给出科学的解释。
石条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大部分裸露在外面,可以很清楚看到它们的结构。这些一根一根的石头紧紧拥抱着,站在风雨中,不知站立了几千年,站立成了塞外高原上一座巍峨的大山。这种奇特的石头,它的前生应该是什么呢?是亿万年前莽莽原始森林,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所掩埋,在深深的土层里不倒掉,不腐烂,以站立的姿势等待着,等待着化腐朽为神奇,等待着精魄重见天日。或者,是这里的先民们将大山的石头精雕细刻,用来建造豪华的宫殿,像那阿房宫,像那圆明园。或者,先民们就是把原本各种各样的石头雕刻成一根根石柱,用以记载山里人艰辛生活和悠悠岁月?令人遗憾的是,多么宏伟的计划都被掩埋,都成了大山的一部分。无论怎样的猜测都无法回到这大山的过去,在漫长的岁月里,这座大山就以这样的姿态屹立着,它的怀中,是无数根顶天立地的石头。
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幅画,那幅叫做《巍巍太行》的中国画。画面以太行山为背景,在画面中刻画了曾经奋战于太行山的八路军将士形象,一个个八路军战士巍然直立,像一块块坚硬的岩石,和太行山融合在一起。整幅画面色彩肃穆,气势磅礴。我不知道画家的构想是什么,我也无法确定画家是否曾经来到过塞外,见到过这座屹立在内蒙古高原上的大山。可是,看到这座大山,我的确想到了那幅早年见到的画。奋战在太行山战士,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丰碑,眼前这座大山,应该是塞外大地的丰碑。
老张是山里远近闻名的石匠,守着大山,半生以采石为业,同山里很多人一样,这山上的石头,是他们维持生计的来源之一。
过去,这些条形的石头用途是很广泛的,这座山也因此在十里八乡出了名。这种石头开采起来很容易,三两个人来到山上,只需用几根长长的钢钎,选好位置,将钢钎插进石头的缝隙间,用力一撬,石条就会折断,顺着山坡滚落下来。人们就在山路边宽敞的地方,就地加工,将石头雕凿成各种需要的形状,运到各地,石头成了当地人的宝。
老张仍然忘不了那时采石场热闹的场面。石头不断从山顶滚落下来,在山路边堆积着,石匠们挥舞着铁锤钢钎雕凿出各种的用具。那种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来来往往的车辆不断将雕凿好的石头运出去。这里成了大山深处一个热闹场所。
石匠们会根据石头的形状进行雕凿。粗一点,长一点的,大都会被雕凿成一个个喂马或牛的石槽。过去,在山里的村落,我们经常会看见在农家的马圈或者牛圈里,摆放着这些用石头雕凿成的马槽。那些马或者牛们就栓在石槽上,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草料,和这些来自于大山里的石头,度过一个又一个山中的岁月。每一个村子里的井边,也都会安放着一个长长的石槽。每当夕阳西下,牛倌、羊倌就会赶着暮归的牛羊,在一片暮色里来到水井旁边,将水桶放下去,然后用架在井口的辘轳,一圈一圈地将满满的`一桶水提上来,哗哗地倒进石槽里,饥渴了一天的牛羊就咩咩地围在石槽边,将清凌凌的井水灌进肚子里。日积月累,这些石槽被牲畜们磨出道道的痕迹,像古树那龟裂的老皮,承载着岁月的沧桑。而那些牛羊,就在这不断加深的印痕中一茬茬轮换着。
那些细一点,短一点的石料,就直接被用来砌石台阶,或者砌房基用。你走进大山里,总会看见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砌着高高的石台阶,那是来自大山的石头,被山里人放置在自己的门口,将自家的门槛抬高。一条一条的石头稍加雕凿,就成了美观、耐用的石头台阶,一级一级的,颇具威严。家境再不好,也要修建高高的台阶,是因为这山里廉价而实用的石头,因为这里的地形地势,更是因为一种期许。谁愿意自家的门槛比别人矮一头呢?
踩着一级一级的台阶上去,就像步步登高的日子,心中就会有一种踏实与满足。夏天,老人们坐在高高的台阶上,乘着柳树洒下的荫凉,看着田野里疯长的庄稼,计算着粮食成熟归仓的日子,一边挥手驱赶着嘎嘎乱叫的鸡鸭;冬天,也会背靠厚厚的院墙,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舒展开深深的皱纹,将浑身晒透。然后,将那滚烫的烟袋锅子在坚硬的石台阶上磕几下,磕得火花四溅。站起身来,抖一抖山风吹来的尘土,用一双结实的大脚板跺跺石台阶,发出咚咚的响声,转身回屋去。
我们就坐在老张家高高的石台阶上,在温暖的阳光底下,谈论着这大山,这满山石头的前世今生。望着那座巍峨的大山,老张有些迷茫了。他从兜里掏出旱烟袋,装满了烟叶,点着了火,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缕缕青烟瞬间就被山风吹散了。
“大碾子”乡,是与老张他们相邻的一个乡镇,境内有一座山,山上出产一种石头,圆圆的,或者长长的,几乎不见棱角,有大有小。小的,有拳头大小,当然也有河卵石一般。大的有车轮大小,再大一点的,可以到人的胸部。这些石头坚硬无比,且不成形,既不能修房搭屋,垒墙铺地,又因为坚硬无法雕凿,几乎一无所用。当地人只好用来雕凿成磨米的磨盘和碾子。“大碾子”这个地名或许就因此而来吧。
我曾见过这些圆圆的石头。那是一场山洪过后,大大小小的圆圆的石头被山洪从山上冲刷下来,布满了整条山沟,也堵塞了道路。我们走到这些巨大的圆圆的石头面前,轻轻拂去裹挟的泥土,用清水擦拭干净。石头的表面非常光滑细腻,色泽明快,有黑色的、有褐色的、还有深红色的,非常美丽。去年,大碾子乡政府建立了一个石材加工厂,将那满山的石头进行切割打磨,加工出一块块精美的石板,运往城乡各地,成了远近闻名的石材加工基地,大碾子乡也很快富裕起来。
大碾子乡那些百无一用的石头忽然变废为宝,成了珍贵的花岗岩生产基地,一块块石头变成了花花绿绿的钞票。老张有些坐不住了,更让他按耐不住的是“千层山”的开发。
“千层山”因山上石头层层叠叠而闻名。“千层山”与“筷子山”最大的不同是山里的石头横着长的,一层一层的叠加在一起。用钢钎插进去,用力一撬,石头就一层一层掉下来,薄厚基本差不多,稍经加工,可以用来铺地,垒墙。附近农家多用这种石板铺设地面,也有用来垒墙的。这种石头除了这些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用。这样的地质结构似乎并不少见。在著名的克什克腾旗大草原上,有一个叫做“阿斯哈图石林”的世界地质公园,公园里有一处被称作“书山”的景点,就属于同样的构造。我曾经站在“书山”的面前,仔细观察过。几块巨型的石头,方方整整地屹立在那里,像是一摞摞在一起的书本,一页一页书页的痕迹清晰可见,且薄厚均匀。前去观赏的人,无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是这“千层山”满山的石头,没有一处造型奇特的,除了铺地垒墙,别无所用,自然无法与阿斯哈图石林的书山相比。老张他们还用这些石头取笑过那里的人。谁知最近传来消息,在“千层山”上发现了一种非常稀有的矿物质,经勘测其开发的前景非常之好。有关部门已经着手进行规划,那里将成为一个新兴的矿区,那里的乡亲们也将因此而致富。
半生与石头为伴,老张一直有一个梦想,想在这大山里办一个石头加工厂,将大山里的石头加工制作,制作成精美的建筑材料,镶嵌在城市里那些高楼大厦上,为山里的石头寻一条出路,也为山里的乡亲们寻一条致富之路。他不相信,别处的石头都成了金银财宝,难道眼前这座巍峨的大山,这满山奇特的石头,就不能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大山深处的乡亲们创造出财富吗?即便不能像千层山那样,从层层叠叠的褶皱里勘探出稀有的矿物质,也总可以像大碾子那样把满山的石头加工成建筑材料。他四处活动,到处游说,请专家到山里来鉴定,把山里的石头拿去加工,结果他失望了。那一条一条的石块,因为硬度不够,密度不够,剖开还会有许多的砂眼,无法切割成一定薄厚的石板,即便切割成功,也无法进行抛光、打磨等工艺,更因为几乎每一块切割出来的石板上,都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砂眼,且极易碎裂,根本无法加工成建筑材料。
老张几天里似乎苍老了许多,烟也更勤了,一团团烟雾笼罩着乱蓬蓬的白发,整个人都迷失了。无法用现代化的工艺加工制作,传统的需求也越来越少了,石匠们只能蹲在自家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巍峨的大山,望着满山站立的石头,感叹着,唏嘘着。靠山不能吃山,不能像其他地方那样将大山当做发家致富的宝藏,大山就成了一种压力,一种阻碍。满山的石头成了废物,成了只能用来记载山里人艰辛岁月的记忆。
老张们无奈走出了大山,用雕凿石头的双手搬运砖头,用钢筋水泥建筑起了一座座比大山还高的楼房。
老人们仍然每天都坐在自家高高的石台阶上,像那些石头忠实地守护着大山一样,守护着深山里的家园,守护着祖祖辈辈留下的老房子。然而,田野里看不见了那些忙碌的身影,只是感觉山风更加强劲了,掩盖了从山里传来的叮叮当当开山劈石的声音。村子里也显得空空荡荡,老人们的心,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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