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娘做的美味佳肴散文

时间:2022-04-30 01:42:40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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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娘做的美味佳肴散文

篇1:冬天娘做的美味佳肴散文

冬天娘做的美味佳肴散文

飒飒秋风,信手拈着院里老槐树的枯叶子。窗棂格子上贴着的宣纸,经历了一年风雨的洗礼要换了。娘头上包着花格子头巾,站在窗台上,往乌黑、粗糙的窗格子上刷白面浆糊。放下毛茸茸的刷子,要紧的把白宣纸严丝合缝的贴满整个窗户,最后不留痕迹的涂一遍煤油。我家来年遮风挡雨的屏障大功告成。不久老槐树枝条摇摆的样子映在窗上,伴随着我和妹妹一冬天的皮影开演了。

当漫天白蝴蝶染白整个世界,大地进入一年休养生息的时候。家家户户开始着手储藏大白菜,这可是连绵起伏青房子人家一冬的菜肴。孩子唾液腺异常发达,对甜味、美味没有免疫力,糖果、甜品和美食本就稀缺,当他们的小日子沦落到每天三顿饭都靠吃白菜度日,这是一场无法言表投名状式的苦楚。

那年白菜的价格高过了父母的承受底线,这年秋初他们狠心的开了一片芦苇地。我们生活在白洋淀四面环水的小岛上,没有庄稼地,都是靠织芦苇席过活。为了吃到廉价的白菜,两位勤劳的农民不得不拆东补西种白菜。忙完一天的活计,父亲要划船带我们去照看白菜,为它浇水、施肥、除草、拿虫子等。霜降到了,我们给白菜捆上了草绳子。不久一场猛烈的秋风,把白洋淀的芦苇荡染满金黄,我们鼓包的白菜也喜获丰收。一年一度储白菜又开始了,却伤了父亲母亲的心,原来白菜价格创历史新低。直到现在,两位已白了头发的亲人,提起这段往事还要唏嘘一阵。

娘的身影永远都在灶王爷画像的势力范围里,方方正正的锅台,一口黑黝黝硕大的锅,集中了每位母亲的'慈爱和智慧。玩是孩子的天性,那个年月是我天性大爆发的时期。班里的孩子总为谁先第一个到教室,争的不可开交。学习当不了第一名,再加上白菜的食之无味,促成了我第一个到教室头名的从不旁落。终于有一天,在母亲重复无数遍的告慰阻拦声,我倒在了院里的台阶上。趴在娘的背上,在去卫生院的路上我醒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庞,可我知道她哭了。吉人自有天相,经过大夫简单的望闻问切,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没事、没事,只要吃饭补充营养就行了。

那时,白洋淀已是冰封百里、千里的时节。母亲赶了很长很长的冰路,在邻村的网箱买来一条很肥的大鲤鱼。此时,我想大家一定能想象的到,我这顿饭的吃相。家庭条件有限,不可能每天有鱼吃。那堆成小山的白菜,依然是我们唯一的菜肴。为了让我吃饭,母亲在白菜上下了很深的工夫。首先她会用自己娴熟的刀功,把白菜切成丝、条、块、菱形等各种形状。有一次母亲把白菜梆切成菱形,炝锅、爆炒、醋溜,真真的做到了色香味形俱全。当二十年后再回想起来,那盘没有肉的素白菜味道依旧。

公元二零一四年,离家已十五载有余。当二零一五准备接档时,冰天雪地的冬天再一次驾到。这个时代没人再冬储大白菜,一年四季的每一天,都可以吃到任意的菜蔬。生活真真切切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自己的童年、青春和冬天里,娘做的美味菜肴,终究逝去了。。。。。。

篇2:美味佳肴不及妈妈做的菜散文

美味佳肴不及妈妈做的菜散文

女儿放学回来,刚进屋就喊:“妈,我回来了”。我从厨房探出身来对她说:“先玩一会儿,马上就吃饭了”。女儿来了句:“什么饭”?“炸酱面”,我一边忙活,一边回答她。女儿说:“妈妈呀,我都连着吃了四天面条了,你能不能给我做点别的饭啊”。“这孩子,就是面条,我也是变着花样给你做。焖面、烩面、炒面、炸酱面,也没重复的呀”,我说道。女儿说:“反正我就是不想再吃面条了,我想吃饺子。”

“好吧,妈妈明天早点去超市里买点肉,中午给你包饺子”。

第二天,我不忘昨天答应了女儿的,把儿子送幼儿园后,就去了超市,在超市里购买了瘦肉馅、香菇、大葱,大白菜。回到家里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忙活起来,“笨鸟先飞嘛”。饺子馅弄好、面和好,到了11点左右开始正式动手包饺子。忙活了一中午,女儿放学回来,吃着我忙活了半天的劳动成果,只说了一句“还行”。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我问道:“难道妈妈包的饺子这么难吃吗”?女儿说:“妈妈,你包的饺子也可以,但我还是觉得我外婆包的饺子最好吃”。“哎,好吧,我承认,我的厨艺确实赶不上你外婆”,我说道。

听了女儿的话,吃着饺子的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成长岁月中,是妈妈做的一道又一道美味可口的饭菜,让我们增加了营养,健康地成长。

记忆中,爸爸几乎是没下过厨房的,一年四季,都是妈妈在厨房里忙活。在我的成长岁月中,记忆最深的是妈妈做的两样菜:“一样是冬日里的排骨白萝卜;一样是夏季里的麻辣鸡块”。这两样菜,是不同的季节里的特色菜,也是那个时候我们所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我在家里是老大,有一个小我两岁的妹妹,一个弟弟。刚从农村来到城市的时候,爸爸妈妈单位的同事们常取笑我们家孩子多。孩子多,肯定就吃饭多,特别是我和妹妹的年龄相差不多。养一个孩子就不容易,更别说三个孩子了。特别是孩子们小的时候,对食物的渴望不亚于对玩具和新衣服的渴望。

在漫长的`冬里日,妈妈总是去集市上购买很多白萝卜,每次大概有二三十斤吧。买回来了后,留一些吃,把剩下的埋在院子里的花坛里,这样,萝卜的水分就不会流失了。妈妈把萝卜洗干净,切成一小块儿、一小快儿的,把切好的白萝卜放进加了水了大锅里煮,煮上十几分钟,萝卜就熟了。然后是炖排骨,等到排骨炖熟了,用笊篱把萝卜捞出来,放进排骨汤里。

90年代的冬天,家里还是用的蜂窝煤。晚饭做好后,妈妈把没有了煤烟气的蜂窝煤炉子弄到大客厅里,把盛好了排骨萝卜菜的锅端进屋里,放在煤炉上。吃的过程中,可以加些豆腐、青菜之类的。这样一个类似火锅的形式,是那个年代,我们家冬日里的餐桌主题。

这样的一大锅排骨白萝卜,大概可以吃两至三顿。吃完了以后,妈妈还会重新做。白萝卜有“小人参”之称,煮萝卜的水又止咳顺气。所以,整个冬季,我们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也拥有了很好的身体。甚至连感冒都很少有。

爸爸最早时候在兽医院工作,我们家刚到城里的时候,就住在兽医院的职工房里。陈爷爷一家也在兽医院的职工房里住。后来兽医院划归畜牧局,爸爸妈妈去了畜牧局工作,我们家在畜牧局后边买了一块儿地,盖了自己的房子。搬去新家后才发现,陈爷爷家竟然和我家成了邻居。

陈爷爷是和爷爷同时进兽医院工作的老兽医,后来,陈爷爷去省里专门进修了鸡病专业。随着养殖业的发展,陈爷爷的专业特长得到了很大的发挥,为单位创造了很大的营业额。陈爷爷退休后,自己开了一个门市,因为专业技术好,每天去找他看鸡病的养殖户络绎不绝。

养殖户把鸡拿去给陈爷爷看,看完就扔在那里了。夏天的时候,一些鸡并不是得了病死的,好多都是因为天气温度太高,热死的。妈妈下班的时候都会路过陈爷爷的门市,陈奶奶总是会让妈妈带一两只没病的、因为气温太高而死去的鸡。

回到家里,妈妈就把鸡收拾干净了,剁成小块,放在锅里,加入一些花椒、八角、干红辣椒,添水煮。等到锅里汤汁所剩不多的时候,加入酱油、青辣椒,一锅美味的麻辣鸡块就做成了。我们姐妹几个吃的津津有味,妈妈吃的很少。

在我和妹妹上初中的几年,每年夏天,家里似乎都不缺麻辣鸡块这道菜。虽然不是每天都做,但基本上两三天的就要做一次。这在当时,已经可以说是“美味佳肴”了。

那个时候,去饭店吃饭的人远没有现在多。改善生活,也是在家里做饭。

正像女儿说的那样,妈妈包的饺子也是特别好吃。一样的肉和菜,却能调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勤劳能干的妈妈,就连水煮花生米、凉拌土豆丝这样的菜,也能做出独特的口味来。

妈妈年复一年的在厨房里忙碌着,从早晨到晚上,从无怨言。她把对家庭和孩子的爱,倾注在每天的饭菜里。正是这些在现在看来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菜,温暖了我们姐妹三人的成长的岁月。每次想起,都是回味无穷。这回味里,有对美食的记忆;有对年少生活的回想;有对深深母爱的感恩。

我结婚这十几年,因为离娘家近,两个孩子小的时候,时不时的就回家吃饭,所以厨艺一直停留在低水平。也就是近两年孩子们都大了,平时上学的时候去的少了点。孩子们每天都要在家吃饭,总得要让他们吃饭啊,所以就硬着头皮做点家常便饭。

不过,我也有最拿手的两样菜呢:“一样是可乐鸡翅;一样是蛋炒饭”。每次做这两样,总是被女儿和儿子一扫而光。

女儿每次吃完,都说,美味佳肴也没妈妈做的这两样东西好吃。还不忘借用动画片《大耳朵图图》里的经典台词:“我妈妈可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能文能武,身怀绝技、一手遮天,大名远扬的武林第一美人”。

每当此时,我就觉得,无论多么繁琐的家务,都是值得的。

相信在许多年后,这样的记忆,也会是孩子们心中最美、最深的回味吧!

篇3:娘做的棉袄亲情散文

娘做的棉袄亲情散文

像我这般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应该都会穿过自家做的棉袄。

在那个经济落后的年代,农村,天冷了,是很少有人会像现在一样,去买价格昂贵样子华丽的棉衣的,棉袄,棉裤,棉鞋、棉手套都是由自己家里来做,虽然样子不如现在的洋气,而抵御起中国北方严冬的寒流来那可是一流的。

做棉袄是个“技术活”,没有三年五载是练不好的,技术不好做出来的棉袄不合体不说,样子也是特别难看,穿不出门儿的。

人们一般都是在每年的秋天就开始忙着做或者拆洗棉袄了。做一件新的棉袄需要备料、量体、裁剪、缝制等几个工序,因为全是手工,大概要几天的.功夫才能做完。拆洗的话就会快一些,就是把旧棉袄拆掉将里表洗净、晾干后再缝制起来,通常一件棉袄一年要拆洗一次,直到里表洗螬了才换新的。所以那时候一件棉袄是要穿好几年的,换件新的就显得格外梦寐以求了。

我们家做棉衣的任务都是由娘一个人来完成的,不论是棉袄棉裤还是棉鞋手套,娘都能做的合体舒适、精细大方。棉鞋一般是千层底的,条绒布做鞋面,姐姐是红色的,我和爹则是黑色的,而娘自己的就不一定了,她会用做其他衣服裁下的下角料来为自己凑合一双,有时候灰色,有时候是学生蓝,凑合归凑合,可娘不会穿红色的,她说:“红的,太显眼了”。棉裤往往都不会太在乎颜色,因为在棉裤的外面都会再套上一条单裤,所以棉裤用的布料一般都是用旧的单裤改的,有几个补丁那也不会太稀奇。

娘做棉袄是最拿手的。每每秋风渐凉,娘就会将全家人的棉袄从衣柜里取出来,在太阳地儿里晒一下,然后一件件的拆掉,把里面成了球的棉花一点一点的撕碎,小心翼翼的放好,再把拆下的里表拿到河边洗的干干净净。爹和娘的棉袄就是拆洗一下罢了,面料的颜色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就是洗退了色,不像新的鲜艳了,他们的肩上都会补上一块大大的补丁,爹是右边,娘两边都有。我和姐姐的棉袄一般都是新做的,"小孩一年一个样,旧的再继续穿就小了”,娘这么说。娘去集市挑选我们喜欢的布料,回家就开始为我们量身定做了,娘给我们量身是不用尺子的,只要我们“大”字站好,她用母指和中指一扎一扎的从我们肩膀扎到手腕,从屁股扎到脖子就可以了,每次量完都会高兴的说:“长高了,高了半扎”,用不了几天一件崭新的棉袄就做好了,娘会让我们来试试,尽管每次都很合身。

娘每年都要为我们每人做两件不同颜色的棉袄,一件平时穿,一件走亲戚的时侯穿,因此我特别喜欢走亲戚,就是为了穿一下那件新棉袄。

姐姐穿棉袄挺爱惜的,一冬下来依然干干净净,而我天生顽皮,不是爬树就是跳墙,好好的棉袄几天就姓了“破”,那时候鼻涕不知怎么就这么多,习惯的向棉袄袖子上一刎了之,常此以往,袖子上黑呼呼,亮晶晶。后来娘给我做了副袖头,脏了拿下来洗洗,鼻涕的问题就解决了,儿时的我就是这样,不是太让娘省心,但娘很少责怪过我,他认为:“小男孩都是这样,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人们的生活突然都好了起来,在冬天都不再穿自己做的棉衣了,替代的是各式各样买来的成品棉衣,渐渐地,自家做的棉衣就淡出了我们的生活,我家也随波逐流少了很多,棉鞋、棉裤基本上已经不再自己做了,棉袄虽然也买,但娘还是会给我们做上一件,我曾经劝娘叫她不用再做了,买着穿就行了。娘不肯,她有她的理由:“买的多贵啊!再说都不是纯棉的,隔风不隔寒,还是自己做的实在……”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

时光如梭,如今娘已经老了,终于将做棉袄的手艺撂下了,虽然还想为我们再做上几件棉袄,可是已经力不从心。

娘前几年给我做的那件棉袄,我一直存放着,不是不好穿,也不是不爱穿,我只是舍不得去穿他,因为在我心里,这件棉袄就是一件世间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它蕴含了一位平凡母亲对孩儿的爱和牵挂,我将永远的保存这份温暖这份爱。

篇4: 美味佳肴散文

美味佳肴散文

一天,我正在认真听课。突然,我的好朋友递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你想吃鱼吗?放学后,我们一起抓鱼。晚上,我们炸鱼吃。”接到他的纸条后,我的心再也集中不起来,早已飞出了课堂。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我们几个一溜烟地跑了,飞一样地来到住处,把书包扔在炕上,每人拿了一个罐头瓶。急不可待地来到小河边,我们几个争先恐后地卷起裤腿,把鞋扔在河边,一下子跑在水中到处找鱼。我们是外乡人,当然不知道哪儿有鱼。我们在水中折腾了一阵子,一条也没抓到。我的好朋友是本地人,他经常抓鱼,他说鱼常常躲在大石头底下。在他的指导下,我们每人抓了一罐头瓶,其实,我们所抓的鱼只有三四厘米长。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我们一边走着,一边炫耀着自己的胜利果实……

不一会儿,我们回到了宿舍。那个时候,小学不上晚自习。晚上是我们最盼望的时间,因为我们可以尽情地玩。在宿舍里,我们计划了一下,在好朋友的.指导下,马上开始做鱼。当然,他是主厨。在八十年代,那个艰苦的日子里,我们每天以玉米面为主,白面饭成了我们的最高奢望。吃鱼听都没听过,更不用说做鱼了。他让我们先用小刀划开鱼肚子,去除五脏,然后清洗,再拌上白面,最后放在油锅里炸。我们几个蹲在火炉周围,目不转睛地盯着鱼,一阵阵香味,让我们垂涎三尺。好不容易等到第一锅出来,我们蜂拥而上,一抢而空。抢到手的,一口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佳肴,没抢到的,馋得直流口水。炸一锅,吃一锅。就这样,我们一起分享着有生以来的第一顿美味佳肴!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夜。我们吃饱了,玩够了,人也困了,七拧八歪地躺在一起睡了。大家和我一样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篇5:娘经典散文

娘经典散文

娘很能出力,也很能吃苦。小时候,父亲在外打工,家里的事,地里的事,全靠着娘一个人操劳,娘起早贪黑、人拉肩扛,样样都不落在后头。记得有一次,傍晚时分,天突下大雨,家里准备秋后翻盖房子的粱头正横在院里,为了不让雨淋,娘用尽浑身的力气去挪动那粱头,不料,搬起的粱头因为娘脚下的一滑,而重重的将娘砸在了底下,砸破了娘的头,娘失血过多,当场就昏了过去,幼小的我趴在娘的身旁,直哭娘、娘......也不知过了多久,娘有了直觉,睁开了眼睛。事后,娘回想这件事时说,被砸后自己觉得整个人就顺着大道往南走了,路上风呼呼的吹响着落叶,越走越远,突然听到了小孩的哭声,而且哭声是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最后发现竟是我在哭,娘借此说那次被砸后,她已经走上鬼门关了,是我把她给哭回来的,每每听到此,我的心就不由得一颤,娘啊,为了这个家,为了儿,您受大罪了。

早年的时候,机械落后,再或是家里穷,娘不舍得花钱用机械,凡事都靠娘一个人,麦子是娘手工镰割的,五亩多的土地是娘用抓扣抛的,上地的粪是娘起早贪黑一车一车拉到地里的。至今还记得,娘那时拉粪车,从下大路到田间地头,娘拉着粪车在水渠里是一路“大跑”,惹得同队的男劳力都夸赞娘有劲、力气大,儿如今知道,那哪是娘劲大啊,水渠坑坑洼洼,娘是不敢停下啊,因为一旦停下来车子来,娘就再也拉不动了,所以娘才一股气拉到田间地头,出一大身汗是自不必说了。娘除了干家里的活,还常常会帮外婆、舅、甚是是姨家去干地里的活,去种麦子、去割麦子等等,也许是数十载过度的操劳与出力,娘如今落下了身体疼的毛病,而娘却还是不去医治,总说没什么,没什么!

人的一生总会经历这样或那样的不幸。记得我上初三那年,家里不幸的事特别的多,先是30年来我们生产队土地重划分,宅子新分配,人人有了土地,是孩有了宅子,这样一来,人均土地较从前减少了许多,仅有可怜兮兮地人均八分地了,这对于和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娘,无非是一大大的失落。后来,外婆无故患病,拖延一个月后,救治无效去世了,享年才77岁,娘失去了至亲至爱的外婆,对娘来说像是天突然塌下来了一样,一下子陷入了无尽的悲痛当中,那段日子娘睡不好、饭吃不好、时常还独自掉眼泪。就在娘还没从外婆的去世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家里又发生了一大不幸,让娘都有了轻生的念头。那是在砍伐苹果园地头的一棵有着十几年树龄的槐树的时候,槐树伐倒的瞬间,上端枝梢不幸扫倒了同村的'老大爷,老大爷倒地不起,被急救到县医院,整个家中又步入了为邻家老头医院治病的不幸当中,原本瘦弱饥黄的娘,再加上此事的打击,变得更加饥黄、消瘦不堪,一个劲的自责,一个劲的哭。

初三那年的我14岁,稍有懂事,看到家里一劫一劫的不幸,我也无心上学了,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家里能好好的,娘能好好的,也许因为这样的一份力不从心,在当年的一次数学模拟考试中,100分的数学试卷我考了8分,惨不忍睹的个位数,连同当年的记忆让我铭记至今,也不知道那年我家是怎么过来的,慢慢地,一切又恢复到常态了。

娘没有上过学,不认识字,如今娘拨电话都成了问题。早年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话,也就无此忧虑,后来,父亲、哥、我陆续在外,为了方便两地间的联系,家里安装了电话,有的只是父亲我们往家里打,娘是从来不会拨打给我们的,因为娘不识字不会拨号。连7岁大的侄子也会当着娘的面说:“奶奶这么大人了,还不会拨电话,连我都会,哈哈!”侄子这么小就会眼嘲弄人了么?我相信不是,侄子他只是说了一句大实话罢了,娘的不幸,和娘的家庭有关,也和那个时代有关。

娘不识字,但很会算账,娘也能认识指针的挂钟,对于数字的就不行了。如今小孩子少了、也娇了,上小学一二年级时,都需要大人接送,我侄子也不例外,娘很多时候都是在田里干活,看太阳的位置,再或是看邻庄的人去接孩子了,娘才放下地里的活,去接侄子下学,这种靠借外力捕捉时间的方式,哪能天天如意,遇到阴天,或娘忙着干活,忘了或误了接侄子下学的点,每每此时,兴高采烈下课堂的侄子在走出校门后看不到娘去接的身影时,就会哇哇大哭起来,娘看到此,很是心疼,自责自己来晚了。

抚养哥、我长大,娘如今又一直代哥嫂拉扯着孩子。三个孩子,几乎都没怎么吃母乳,也许因为此的缘故,他们在成长的岁月中常常生病,十年间,只要有谁生病,娘总会带着他们到镇上的诊所去治病,时间久了,外乡的人都好奇的问娘:“这么多年,经常看你带着孩子来看病,而且是不同的孩子,你在给几个儿子家拉扯孩子啊?”听到此,娘总是会心一笑,然后扬长而去。记得有一次,我最小的侄子图生病,病情很重,在乡镇的诊所长时间不见好转的情况下,娘带着侄子图住进了县医院,一连就是五天,娘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守在那四尺见方的病床前照顾小侄子,吃不好,也睡不暖,还要时刻关注着侄子的病情,那段时间可真苦坏了娘,听父亲说,侄子图出院后,娘一段时间大便解不下来。

娘的性子刚性,不受人气,更不会受人欺。也许和这个缘故沾边,更也许是其它方便的原因,在我年少懵懂的岁月中,娘和外人吵过一架,二十六年了,这一架永远没和,而且是愈演愈烈,儿知道,娘是善良的,娘是少事的,若非外人找茬,娘是绝对不会动气的,除非是父亲那块出了什么问题。那家给了我家巨大的刺痛,那时哥、我都小,让娘遭受了气,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我极想出这口恶气,逮着机会将那家那人狠狠的毒打一顿,出出往日的旧气。

娘的待人接物、品德品行给了哥和我极大的影响。两个儿子,若在这个社会上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一点一滴的骨气,那都是娘你给的。如今,儿都长大了,脱离了娘的手,特别是小儿我可能会长期漂泊在他乡,在娘60岁以后渐老的岁月中,和娘见面的次数和时间都是屈指可数的,对于这无情、而又不可轻易更改的现状,儿对娘很愧疚,很愧疚!

娘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却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虽然没有文化,但她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谱写了人生最美的画卷,把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精神深深根植于儿的心中。

篇6:疯娘经典散文

疯娘经典散文

小时候最怕俩人儿,一个是村东头那个魔怔老头,走路一阵风似的脚没跟,他像幽灵似地在村子里飘来飘去,半夜还老去敲别人家窗户。还有就是村西头的疯娘了。

说起疯娘,她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姑娘时长得眉清目秀,可偏偏被好吃懒做的二狗子看上。二狗子虽然是个二流子,却是个浪漫的男人,不但能随口整几段缱绻的酸句,还会写一些诗情画意的.情书讨女人欢心,那个年代,也只有他这么有文艺范的男人,才会大胆地对女孩示爱。疯娘喜欢这种柔情的男人。结婚那天,穿着大红袄的疯娘,是那么娇媚动人。看得村里那些光棍汉直流口水。

疯娘婚后生了三个孩子,二狗子越来越懒惰,日子很苦,可疯娘却从来也不抱怨,她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该干的活都干了。没想到,二狗子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风流成性,吃喝玩乐不说,留下一屁股债,最后还和邻村的张寡妇跑了。疯娘从此变得少言寡语,老是一个人发呆,孩子饿得哭闹不止,也不理不睬,她把自己封闭在孤独的世界里。

那天夜里,天上星光暗淡。寂静的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快来人啊!有人掉到井里了。”忽然,村民被一声凄厉的呼喊惊醒。原来是疯娘半夜抱着孩子,不知怎么掉进生产队的大井里。也许是命不该绝,孩子骑在她身上哇哇大哭,竟然没有沉底。真是老天眷顾这对母女,路过的村民听见井里的哭声,才大喊救命。施救工作并不顺利,疯娘在井下被吓傻了并不配合,没办法,生产队长冒着生命危险,顺着绳子爬下去,把一根绳子系在疯娘和孩子的腰上,大家齐心协力,才把这娘俩拽上来。命是捡回来了,从此,村子里却多了一个疯女人,每天痴痴地傻笑,自家的玻璃都被她砸碎,被子也被烧得大窟窿小眼的。那时,她家彻底成了村里的流浪户,说不上就跑谁家吃一顿。

那天老爸不在家,妈妈做好了饭菜刚端上来,疯娘忽然闯进来,老妈也怕她,赶忙给她盛了一碗饭,让她坐下吃,我们姐仨对她早就闻风丧胆,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饭吃完,又把我们三个的饭碗夺过去一扫而光。桌上就剩她自己,再看我们几个吓得像老鼠见了猫一样,都蹲在旮旯瑟瑟发抖,就连平时胆大的哥哥,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最后,还是当妇女主任的老妈有办法,偷偷跑出去把队长找来,这才把疯娘拖走。

疯娘虽然疯疯癫癫,却永远不会忘记一件事,就是傍晚的时候,她总会去村西头的大树下坐着,风雨无阻。听村子里的人说,那是她和二狗子当初约会的老地方。夕阳西下,疯娘的背影在昏暗的夜幕下显得格外落寞。

转眼冬季,那天雪好大,下了一整夜,早起村子里炊烟袅袅。村西头的大树下,忽然多了一个雪人,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刺眼的大红袄,在漫天飞雪的衬托下格外娇艳……

篇7:傻娘散文

傻娘散文

我是一直不愿相信像母亲这般聪明的人竟然也会变傻的,并且还不是一般地傻了。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那么的心灵手巧,那么的聪慧能干,那么的记忆超群,她可以将在街上偶尔看见的绣花样儿鞋帽样儿衣服样儿牢牢记着然后回家一一克隆;她可以一个通宵做好我们过年的新衣新裤并套好放在每个人的枕头旁边;她可以在月子里戴上斗笠出去干活;她可以在又做裁缝又干农活的同时还养一大群猪。母亲没上过学,不识字,只认得的自己的名儿,也能写――应该说是“画”自己的名字,她不懂笔划顺序,只知道按着字的样儿用毛笔把字画出来,即使如此,母亲画到“捺”时却是尽力将笔划稳稳拖成大刀模样。母亲说,你舅舅说了,这个要写成大刀片才好看。不识字的母亲自然也不会记账,好记性的她也不屑记账,所有与财务有关无关的东西,全凭一个脑子硬记。母亲做裁缝时,因手艺好,工钱便宜还能欠账,附近几个寨子的人都喜欢拿来布料请母亲裁剪加工。那时的布料不像现在花色多,有很多块颜色尺寸质地一模一样的布,母亲都能够分得清那块布是哪个寨子的谁做什么的,尺寸大小长短款式一概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从不混淆。

我十分地佩服和羡慕母亲的好记性,然而,如此好记性的母亲现在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反差极端的变故源于深秋,母亲的突发性脑溢血,母亲昏迷了十来天,医生从死神手里把母亲的命抢了回来,却没能把母亲的心智给抢回来。捡了一条命的母亲把所有的记忆失落在了一个未知的空间,把我们连同她的过往一起丢得干干净净。

失忆后的母亲是茫然和孤独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围在她身边的是些什么人,她对周围的一切有着一种本能的防范。母亲对家里人总是保持着有距离的礼貌,用她那已经不灵活的.舌头说着一些语无伦次的客气话。有时说着说着会突然地停住,眼光兀地投向别处,那神情,仿佛根本未吐过一字,仿佛一直就她一个人坐在那儿。

起初父亲是不甘母亲就此下去的,相濡以沫了几十年,耳朵已听惯了母亲的唠叨甚或责骂,如今母亲突然变得客客气气沉默少言,心里不由地万般失落。父亲平时爱喝点小酒,常常不按母亲的规定把握酒量,每次喝多了嗓门就徒然地增高,出门进屋把个木门碰得哐当作响,母亲最恨父亲这点,数落起来就没个完。父亲厌烦母亲老这样��里��嗦,常常回敬她:“不晓得你这个嘴巴哪天才得消停!”父亲那时是想不到的,当母亲的嘴巴真的消停了,他却又满身心的不自在了。

当过教师的父亲便想着给母亲重新启蒙,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母亲:

“我是哪个?”

“我是哪个?我就是哪个嘛!”

“问你,我,是哪个?”

“你是哪个?我咋晓得你是哪个呢!”

认人不行,又改认钱――

“这是什么呀?讲对了就给你买好吃的。”

“这是钱嘛!哪个不晓得呀!”

“嗯,对了!看看这是多少啊?”

“多少就是多少嘛!你管我是多少啊!多少!多少!多少!多少……”

母亲忿忿而不耐烦地重复着最后几个字,每一次的启蒙课都是在母亲喋喋地重复中不了了之。

“傻了,你是真的傻了。”父亲苦笑。

母亲傻了,不认识她的老伴,不认识她的孩子,不认识她的兄弟,寨子里平时要好的一帮老姐妹也一个不认识。周围的一切对母亲来说是全新和陌生的,母亲就如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不仅对这个世界极其地无知,连起码的生活都要人料理,甚至大小便也不懂得叫唤。母亲唯一能做的,就是会自己吃饭,而且胃口极好。傻了的母亲变得十分的小气,谁要说了她的不是,她便厉眼横眉咬牙切齿地骂将起来,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手指恨不能指到人家脸上去,嘴里骂骂咧咧嘟嘟嚷嚷着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语言。母亲激动的时候,舌头就更加的不利索,吐出的话坎墩结巴,不成句式,就像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在同样凹凸不平山上碰撞翻滚。有时,母亲方便在了身上,父亲说她“你怎么就不知道叫一声呢!”母亲便恨恨地顶过去:“我就是不叫!看你怎么地!”把父亲弄的哭笑不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骂人,说你傻么,吵架倒是第一的!”

母亲生病之前我是每周都要打一个电话回家的,因为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去一次,母亲十分地牵挂我,在母亲的心里,我是她最柔弱的孩子。每次通话,母亲总有叨不完的里短家长寒热饱暖,寨子里谁家娶了媳妇,谁家盖了房子,哪位年高的长辈去了西界,哪个出息的小辈上了大学等等等等,凡有关我们寨子的新闻,母亲就像坐在我身边晒着太阳闲聊似的,不紧不慢,一一给我娓娓道来,末了,一声长叹:“你要是在家,你就可以看见了。什么时候回来呀?现在寨上变化可大哩!”

春节回老家过年,这也是母亲生病后第一次回家。近十七个小时的车程,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母亲已经睡下。但看一眼母亲是首要的。为了不惊醒母亲,我轻轻推开她的房门,走近床边,蓦然发现,暗夜中,母亲的双眼晶亮有神,不知是醒了还是没睡着。我俯下身,母亲警惕起来:“你是哪个?”我把灯打开,叫了一声“妈!……”便哽咽泪落,再也说不出话。母亲先是一愣,目光在我脸上扫视一遍,接着一句“你来啦?”竟颤抖着嘴唇,抽泣起来,泪眼一直望着我,不肯离开。

篇8:六娘散文

六娘散文

我嫁入的夫家,兄弟六个,没有姊妹。

婆婆年青守寡,千辛万苦把六个儿子养大,又不屈不挠地在同一间土坯房里,一次一次又一次,把六个媳妇娶进门。于是,便有了我们张家六妯娌。先生序五,晚辈们都称我五娘。而我这里想说的却是老张家最小的一个媳妇儿,六娘。

六娘大学里和老六是同学,毕业后,两个情投意合的人顺风顺水结了婚。他们感情一直很好,过着波澜不惊却恩爱有加的小日子。唯一的儿子在美国留学。

六娘现在是一间中学的历史教师。

在我们六妯娌中,前边五位,一色的能说能笑、膀大腰圆的山东大嫂。唯有排行最末、年龄最小的六娘生得苗苗条条、恬淡安静,像个小家碧玉。

我们五妯娌稀哩哗啦插科打诨闹破天的时候,她总是安静地听着,听着嫂子们你调我笑地说着粗口、开着玩笑,好笑的地方也跟着笑笑,无声地笑笑,静静享受这无间的亲情热闹。

她是个老师,却开口的时候少,动手的时候多。她很少激烈地反对什么,最不以为然的时候,也只是瘪瘪嘴角,淡然一笑。

印象中,她总是在做事。

在厨房择菜,洗菜;给掌勺的大嫂或二嫂或三嫂烧火;在院子的水龙头下洗涮婆婆换下的内衣内裤;给有敛物癖的婆婆清理塞得关不上门的冰箱;屋里屋外、炕上桌下打扫和擦试农家永远也擦不完擦不净的灰尘。

我对六娘最初的印象也是因为一件小事,一件她或许早已忘却、而我却铭记在心的一件小事。一床她为我缝补的紫色碎花褥子。

我与龙先生结婚的时候,两人都穷得厉害。除了一台装门面的青岛电视机,其它再无长物。一张婚床还是龙先生所在的.建筑公司援助的。床板是工地拣的下角料,粗糙不堪,高低不平,需要填充得很厚实,才能维持床面的稳定和平整。

可我们没有闲钱买褥子。

新婚的家寒酸成这个样子,让上门的亲朋好友唏嘘不已。我们却不觉得,意气风发的年纪,有的是“一张白纸,正好写字作画”的雄心壮志。还有,人没有富过,也就不觉得自已有多穷。

我回娘家要了一床旧被子,铺在床下充当褥子。那床旧被子,还是我小时候盖过的旧物,紫盈盈的被面褪得发了白,中间的薄弱地带裂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我决定把它拆洗了,弄暄腾了,缝结实了,让它继续服役到我们有钱买上新褥子。

可是,我却是个眼高手低、能破不能立的粗人,旧被子被我踌蹰满志地拆了,新褥子却没本事缝起来。也不能铺着光床板睡觉啊,便糊弄着把老棉絮铺上了。

铺着棉絮的床面疙瘩噜苏,难受又难看,我一直想带回娘家让母亲帮我缝起来。可就在这时,娘家却出了一件塌天大事:正月初二,姐夫骑车去单位值班,出了车祸,死了。留下姐姐和两个女儿,一个七岁,一个还在襁褓中。

这是命运继父亲去世之后,对我们这个风雨飘摇的家的又一次打击,我比十年前父亲突然离世时还要懵懂和不解,不明白命运为什么总是带走我们家最有力量的人,留下最懦弱无助的孤儿寡母。可是,命运和生存是不需要你懂得和了解的,它只需要你面对和承担。

姐夫留下的生前身后事需要处理,悲凄忧惧的一家人一齐看向我。我没有选择。给六个月的儿子断了奶,扔给婆婆,我咬牙上路。

哪还有暇管褥子的事?

那天,我出差回来,进屋就觉得屋里整洁亮堂了许多,床铺尤其平整干净。我掀起床单,底下铺的已不是烂棉絮,而是那床被我踌蹰满志地拆洗了、却再也没有缝起来、现在却缝得板板正正的紫色碎花被子,中间的口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方针脚细密的碎花补丁。

婆婆怀抱小儿走过来,说,老六媳妇星期天来了,见你床上铺着个烂棉花套子,就扯下来晒了,缝了,忙了一天,饭也没顾上吃一口就回了。

从正月姐夫出事,我就板结着一张脸东奔西跑,没有哭过,也没有笑过,脸皮如铁皮一样冷硬。可是,看见那床缝补得妥妥贴贴、铺得板板正正的紫花褥子时,我的泪却来了,热热地自心头往上涌。我不想在婆婆面前哭,赶紧出屋,去屋后的荒草丛中哭了个唏哩哗啦。

其实,那时候我和玉芹还不能算认识,我结婚一年,她则刚娶进门。我们之间,话还没说过一句,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全呢。而且,第一次上门,怎么好去管人家的“床第”之事?

可是,六娘却是一个心无杂质、情无褶皱的人,她没想这事该不该做,做了妥不妥,她只觉得嫂子不易,碰到难事儿,连褥子都顾不上缝,而她可以帮嫂子做。她就去做了。

善良,其实就这么简单。

事实也是如此,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六娘做人的原则就这么简单:做有益于人的事。

那一次,我哭了个通透,身心清空般轻松。倚靠在被四月阳光晒暖的山墙上回想着这个妯娌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想起来。可我却从此认定,这个简简单单、心无枝蔓的六娘,是一个可以摸着心相处一辈子的女人。

我手笨,又忙,不会织毛活儿。儿子从小到大的毛衣毛裤就成了六娘的事儿。

每当天凉秋风起的时候,六娘就把织得漂漂亮亮的小毛衣、小毛裤、小毛背心,有时还有小帽子、小袜子和小手套什么的都置备好了,送了过来。

什么时候拿去拆的,洗的,加了多少线,或是没法拆洗了,直接买的新毛线,我一概不知。我不问,也不说。问了,也不过是淡淡地一句:顺带着买了,反正熙康也得织。

熙康是她的儿子。

婆婆皮肤过敏,接触了化纤类衣物,更是痒不能禁。六娘就在婆婆的床头放了挠挠痒,药包里常年备着肤轻松、皮炎平之类的止痒药。所用的床单被套、衬衣衬裤、背心裤头都是六娘买棉布找专人做的。二十年如一日。

节俭惯了的婆婆不舍得花钱买卫生纸,还沿用着粗糙不卫生的草纸。说了不听,有钱不改,六娘便直接买了“清风”带回家,分放在桌上、床头、厕所里。

我们居住的小区的物业,基本是只收钱不做事。楼道一年半载也不见人来打扫。踩着纸屑、踏着灰尘上下的楼里居民,埋怨不断,牢骚满腹,义愤声讨不绝,但就是没有人拿起扫帚、提着拖把去清扫一下。大家牢骚着、埋怨着、义愤声讨着,但依然坦然地踏着灰尘来、踩着纸屑去。

只有六娘,每到周六休息,在收拾好自家卫生之后,就提着水桶、拖把、抹布和去污粉,从自家门口,一级级,一阶阶,拖到一楼,再擦到七楼。直擦得楼道一片光明。

从搬进楼里,八年来都是如此。一个人做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这是伟人说的。而我想说,一个人做十件上光荣榜的事并不难,难的是把一件上光荣榜的事默默无闻地做一辈子。

最令人肃然起敬的,是小小默默的六娘,却有着大男人一般能包能容的心胸与气度。

张家的兄弟六个,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哥吃不上饭,弟就睡不着觉;弟有了难处,哥两肋插刀从不含糊。但他们个个又都是坏脾气暴性子,喝了酒,三言两语就能打起来。吵架动手都是家常便饭。我气不过,常常激烈地声讨他们,六娘听了,只是淡然一笑,从不说什么。

大哥在东北下岗后,一家三口回到老家,没工作没收入,只靠着大哥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老六弄个了小公司,经营情况也不是很好。但为了哥哥,硬着头皮给他弄了一小片店,让老大看着,小有收益。可是,大哥境遇不好,心情也坏,常常以酒浇愁,人一喝醉,店不店的也不管了。弟就很生气,骂哥是赖狗扶不上墙。一向骄傲的大哥如何受得了这个?撂下一句:大爷还不伺候了,摔盘子回家了。弟弟更来气,你是谁大爷?你连饭都吃不上还充什么大爷,饿死你活该!

哥俩就各自尥蹶子回了家。若是心胸狭窄的小家子女人,肯定要比自家男人跳得更高,骂得更狠,火上浇油,不把战火漫延成燎原之势,让兄弟间恩断义绝,便不算是个“贤内助”。可人家六娘静静听完丈夫一番骂骂咧咧的“狠话”,嘴角浮一个不以为然地笑,说:再怎么着,他也是你大哥呀。

过后,悄没声地领着熙康去了黄岛大哥的家。

说的什么我不清楚,其实也不用说什么,大哥大嫂也是明理的人,人家弟媳妇顶着七月天的大太阳跑了来,你这气还好意思生下去吗!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身边有这样一个遇事能忍、有利能让、不计较、能担当的好女人做镜子,二十年如一日地比着你、照着你、潜移默化着你,你还能不谦和、不大度、不包容、不识大体顾大局吗?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们妯娌六个,一大群性情各异的女人,却你爱我护、我谦你让、情同姐妹般地相处着。

总觉得六娘是一块布,纯棉的。没有锦缎那般光鲜,也不像丝纤那么耀眼,贴身穿着,却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和暖和。

六娘不是个跌宕起伏有故事的人,六娘的事儿写出来也没什么好看的。可是,如果你有幸和这样一个绵布女人做同事,做邻居,做婆媳,做妯娌,做夫妻,和她同在一间屋檐下相处过日子,那绝对是一种福份!

篇9:�X娘散文

�X娘散文

黑龙江省鸡西市滴道火车站站前商店对过隔一条大道的铁路家属房紧靠西边的一家,姓�X。

�X字用于姓,读TI,声调阳平,不读去声。

老�X头是铁路工人,老�X太太瘦高个子,骨架很大,老两口憨厚朴实,工作勤恳,和周围邻居相处和睦,育有三个儿子,一个老闺女,儿子姑娘都像母亲高高的大个,骨架很大。人称老�X头为�X大爷,老�X太自然成了�X娘。

�X大爷过世以后,�X娘自己过了两年。忽一日,�X娘把儿子闺女们召集到一起,说:“孩子们,你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终有一日我也会离开。现在,有一件事我要交代一下。”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说:“你们都是我的儿女,我的`原则是公平。但这很难做到,孩子们。”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接着说:“原因就是我和你父亲并没有多少钱财,只有门前的仓房还有后边的公房,这就是我和你父亲一辈子的全部财产,现在我要把它们平均地分给你们,只有这样才能公平。所以现在我要卖房。”

三个儿子和女儿都认真地看着母亲,听着她讲话。

�X娘停顿了一下,女儿给她端来了水,她喝了一口,接着往下说:“卖房的钱,我要平均地分给你们四个,儿子也好,闺女也好,都是我的心头肉,也都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的,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X娘说:“但我要卖房呢,要先卖给我的儿子,哪个儿子要买,哪个儿子拿钱。一手交钱,一手倒房,现在就交钱。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商量一下,谁来买这个房子。”

大儿子对老二和老三还有老妹说:“弟妹们,你们商量商量,这房子是爸妈留下的,大哥让你们先买,你们要是不买,再让小妹买,然后我最后买。”

二儿子和三儿子上外边商量了一下,回到屋里,对�X娘和大儿子还有妹妹说:“妈,大哥,我们商量过了,长幼有序,大哥先买,大哥要是不买,就轮到老二,老二要是不买,就轮到老三,老三要是不买,就轮到我老妹,老妹要是不买,就卖给外人,妈,你看,行不?老妹,你说呢?”

�X娘笑了,对儿子和女儿们点头说:“行,就这么地了,老大,你怎么说?”

大儿子说:“既然弟弟们这么说了,这房子我买了,现在我就回家取钱,大家伙都在这等着我。”

大儿子很快取来了钱,�X娘把钱分成四份,当场给了三个儿子和闺女,剩了二千元钱,�X娘把二千元钱放进自己的兜里,按了按,抬头对儿子闺女们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没有房子了。我跟你们说好,以后我老太太愿意上谁家就上谁家,上谁家谁家养我,也就是上大儿子家大儿子管,上二儿子家二儿子管,上老三家就老三管,上闺女家闺女管。等我死了以后,所有的丧葬费你们兄妹四个平摊。就这么地了。”

儿子女儿们都点头称是,事情圆满解决。

�X娘后来有一天在闺女家睡下后再也没有醒来,无疾而终,众人都说她是积福自厚,有善报。

�X娘一普通家庭妇女,能坦坦荡荡地理智地把身后的事情处理得如此明白,没使儿女们为争夺家产怒目相向,不留遗患,这是一名让人佩服的见事知长短的智者;而�X娘的四个儿女能礼让谦逊尽孝道明事理,知道兄弟姊妹,手足骨肉,兄爱弟敬,和和睦睦,相推相爱,真乃家庭之福。

�X娘的女儿叫�X中华,一九八二她和本文作者曾一起就读于鸡西市的一家高三补习班。

篇10:娘的散文

娘的散文

娘——母亲。任凭你富甲天下,也只有一个母亲;哪怕你一贫如洗,总也有个母亲。

娘,女字旁加良,所以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固执的认为,只有良好品质的女子才有资格当娘。女人是娘,女人把我们带到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女人养育所有人,所以女性教养程度的高低,是衡量整个社会文明教养程度的重要标准。虽然我基本上没什么资格,但是上苍却很眷顾我,让我很幸运的当了娘。所以有幸作为母亲,是一种天赐的缘分。

曾几何时,我就常跟我不足九岁的女儿说,让她以后喊我“娘”,谁料她竟嬉皮笑脸地问我喊娘的话有什么奖励,还说喊我娘会让她联想到古装电视剧里面那些长衣飘飘的“娘娘”,我彻底无语只好作罢……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只有她犯了错误受到惩罚时,我才会充分过过当“娘”的瘾,每每她很生气的质问我,“你凭什么这么惩罚我”的时候,我立马会骄傲的脱口而出:“就凭我是你娘!”首先在气势上绝对压倒她!

其实现实生活里,我的母亲是一个拘谨贤淑勤劳吃苦的女人,但在我的印象中她老人家却不止一次地说自己没有姥姥优秀,而姥姥却说她的女红不及她的母亲,她的'脾气没有她的母亲好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对于我来说就更没办法跟我的母亲相比较了,基本没什么可比性……还记得我刚生完女儿那一年,曾很不懂事地跟母亲说,一天见不到母亲绝对感觉没事,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但是一天见不到我的孩子却是绝对不行!说完了觉得似乎不妥,有些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以为母亲会生气或者会责怪我(到现在我回想起来这件事仍然令我汗颜不已),谁料到母亲竟笑了,笑得还很灿烂,让人觉得很温暖……原来,想当年母亲生了我也曾有过这样子的感觉,因为母亲的心都是柔柔的,用爱做成的,亘古不变!

母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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