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散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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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散记散文

篇1:太白散记散文

太白散记散文

大家都知道青藏高原是世界屋脊,秦岭山脉及其最高峰太白山是中国的脊梁,这知之者却并不多。秦岭是中华文明的特殊地标,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还是中国南北气候的分界线。太白山是青藏高原以降东中国的最高峰,其三千七百六十七米的海拔在传统的华夏大地上是出类拔粹、俯视群峰的。太白山高高在上有如神,那咱就去拜一回神吧!

——题记

初识太白

秦岭,以秦而得名,这有据可查,毋庸置疑。至于是秦诸侯国还是秦王朝,没必要细究,因为二者是一脉相承的。秦岭主峰太白山何以得名,有多种版本的说法,哪种说法更具说服力?不一而终。最初叫过太乙山,至于何时演变成太白山,有说始于秦汉,有说始于魏晋,有说始于隋唐,也是不一而终。

传说太白山的得名与太白金星有关。

这是个神话:在远古时,来自西方的黄沙和寒流不时侵害着华夏大地,太白金星为了保护苍生,与凶恶的沙魔与寒魔殊死一博,精疲力尽时他就地一坐,将身体化作一道屏障来阻挡恶魔的侵袭,以使生灵免遭涂炭。最后,他的躯体化作了绵延千里的秦岭山脉,而他的上身也就成了秦岭的主峰。人们感念于他,从此便将秦岭山的这座最高峰命名为太白山了。

另一种说法说,因为有“太白积雪六月天”的景向,也就是说山势高峻,峰顶四季冰雪不化,白雪皑皑。关中方言形容什么事物达到极致时这么说:美得太太、好得太太、大得太太。看到秦岭最高峰上冰雪覆盖,道是“那山白得太太”,故而得名“太白山”了。

这说法不尽让人想起一则经典故事来。

说是一个孩子去上学报到,先生问他姓名,他答复说:“凤梧。”先生说:“好名字!”这是个富家子弟,见先生夸奖,便忘乎了所以地说道:“听我父亲说,我出生时天现异象,我家门前的梧桐树上落了一只身披霞光的凤凰!因此就给我起名叫凤梧。”先生见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如此张狂,不就仗着有俩钱么?有心要戏弄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手上一边录著名姓薄,口上却不失时机地与那小家伙续起了那个有关名字的故事:“你想想,如果生你那天你家门前是一棵芭蕉树,树上落的是一只鸡,你父亲给你这名字可咋起呀?”那小子马上接道:“鸡芭!”先生哈哈大笑、拍案称绝!

故事归故事,只是说如此牵强附会的命名,有些不大靠谱。

还有一种是从天象上说的,说太白山应的是天上的金星。古时,金星现于晨曰启明,金星现于夕曰太白。启明、太白皆金星也。秦之先祖发源于陇西,东望秦岭最高峰有如启明星;秦之鼎盛建都咸阳,西望秦岭最高峰有如太白星。其实,启明与太白二者名二而实一,都指的是金星。又有古语云:“太白者,西方金之精,白帝之子,主杀伐,大将军象也。”秦居西方,有包罗天下之心,号令诸侯之意。自命不凡,以太白命名其视为灵根的山峰,自然也就合乎情理。

唐时李白有《登太白峰》一诗,说明当时早已有太白山的称呼。到底太白山是因了李白而驰名?还是李白因登太白山而得天地之灵气、才有“诗仙”之美誉?我以为,是太白山点化了李白。登了趟太白山,使李白茅塞顿开,大有“太白金星下凡”之势,也从此开一代诗风。之后一路南下,再掉头而东,斗酒赋诗,滔滔不绝。所过之处,留下琳琅珠玉,播撒了千古绝唱!太白山有如神话,也造就了李白等众多的神话。

大家都知道青藏高原是世界屋脊,秦岭山脉及其最高峰太白山是中国的脊梁却知之者不多。秦岭是中华文明的特殊地标,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还是中国南北气候的分界线。似乎随着政治经济重心的东移,这一切也渐渐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淹没了。但太白山依然是青藏高原以降东中国的最高峰,其三千七百六十七米的海拔出类拔粹,巍然屹立于华夏腹地,俯视群峰。

至于太白县,则是因为有太白山在先,尔后才有了太白县。这太白县完全是傍着太白山的。太白县城号称秦中最高的县城,一干五百多米,再无别的县城敢与它较高下。太白山位于县城之东,顺跑马梁而西四十里与它遥相呼应的是鳌山,这是秦岭第二高峰,也叫小太白。鳌山之西不远的一片山坳里,座落的就是太白县城了。无论大太白还是小太白,都太高大,非身强力壮、装束完备、且具一定专业知识者,不敢贸然登攀。

时值暑月,大地渐渐有如蒸笼,动辄汗如雨下,昼夜不息。无奈逃离西京城,遁入莽莽秦岭,西入太白,以图清静。此次实为避暑,并无探险和挑战之准备,故绕而行之,行程中并不涉大小太白之踪迹。身在此山而又不寻山揽胜,遗憾不?不!世间事无期待自然也就无遗憾了。更何况“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何憾之有?

太白山,以高、寒、险、奇、秀享誉天下。在这苦暑难熬的日子里,险、奇、秀之类已无意讲究,只求一个寒字。有道是“高处不胜寒”,号称秦中海拔第一高的太白县城,也当是三秦最凉快的地方。一番周折之后,抵达太白县城咀头镇。

真个是酷暑天里的世外桃园!虽也是阳光明媚,但气候如同春末夏初,阳光里有些晒,树影下则很凉爽。逃离了蒸笼一样的长安城,我等却好尽情受用这世外桃园的.凉爽和惬意去了!

咀头镇

太白县城在咀头镇,也有写作嘴头镇的。

这个由嘴头镇衍生出来的太白县城,闲散地居于大山之中。莽莽苍苍的秦岭山将这座小城重重叠叠从四周围定,只在东面留下一道蜿蜒东去的山谷,有一条河顺着山谷也是一路向东,似有将这恍若迷途的小城引出群山之意。这条河流,其河床如同瓜田一般,散布着密密麻麻圆滚滚的石头,一淙清流在乱石间回环穿行,很低调,并不弄出大的响动。这便是石头河了。石头河沿大、小太白北山脚一路东流,再转头向北出秦岭大山融入渭河。

穿城而过的溪流有好几条,只是这些流水是向南去的,一路壮大汇入褒河而后融入汉江。将向北出秦岭的石头河与向南入汉江的褒河连接起来,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褒斜古道了。而太白县城就处于至关重要的拐点上。

这是一座有山有水的小城。

大凡有山有水的地方,其景色往住能够入画。太白县城的景向似乎也可以入画了。“太白积雪六月天”,这是享誉古今的长安八景之一。虽说的是太白山,可依傍着太白山的这座小城,自然也因傍着这座名山浪得了一些声名。就比如这一千五百多米的海拔,起码在三秦大地是高不可攀的,没有哪座城敢与它较高下。

这个人口仅五万多、几乎难为人知的太白县,却拥有东中国数一数二的两座高峰,还脚踩了长江、黄河两大水系,着实有些匪夷所思、非比寻常。这座地处山中的小城不大,虽有些孤单,却充斥着司空见惯的热闹景象。街巷里也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织。路两边有杨柳婆娑,也可见花枝在凉爽的风中摇曳着。这里不缺繁华,却也并不吵嚷,还透出几分悠闲。总觉着现代气息太浓些,最终缺少了几分清静。不过,与躁热喧闹的山外相比,自然可算作世外桃园了!

天空中很纯净,湛蓝、湛蓝的,只在远处四周的山顶上点缀了几缕白云,一动不动,凝固了一般。在这酷暑天里,拼命地逃离西京城,躲入大山之中,迎接着的还是无遮无拦的天空,看到的依旧是光芒四溢的大太阳,这怎能不让倍受酷暑煎熬的人们身上不起鸡皮疙瘩?然而,十分绝妙的是:同是酷暑里的太阳,这里的太阳却没有了山外的刻薄与恶毒,多了几分娇艳与柔媚。或许是山里的太阳比之山外少了几分势利更纯朴的缘故?

“太白无夏”,原先只是听说,身临其境方知此言不虚。虽确实没有逃离甚嚣尘上的境界,但这一份宜人的凉爽直让人觉得犹如隔世,不是桃园,却胜似桃园。

再说这个咀头镇,我以为这是与嘴有关的,特色的吃货一定不少。可转了又转,却难见当地的特色,所谓的美食广场几乎都是泊来品。好不容易找到了具有当地特色的“洋芋粑粑”,可店家却说没有了。看来当地人并不待见山里那些老土的东西,也自以为游客们与自己的感受一样。就如这小城里的建筑,本该是有着小桥流水人家韵味的,可非要学大都市的样子,最终却丢失了根本,变得没底蕴、不自然起来。

这小城的公园就是西边那座山,天然的公园。说到纯天然也不确切,山上除了道路,还有不少的东西也是新造的。这些处于显要处的景观物,有的不错,有的就不大与这蓊郁的山景搭调了。只是从这些个景观可以看到山下那座小城的。山上有风,越往高处风越大。有时觉得一不小心会被吹下山。此时,在阵阵山风的吹拂下,觉得人有些飘忽了。恍惚间,自己飘在了半空,跟着眼前那只大鸟,悠然地在小城的上空盘旋,一圈,又一圈。

太阳最后从远处的山顶隐没了,天边的余辉不一会儿也消失殆尽。四处的山和脚下的小城都渐渐朦胧起来,山顶的风发出了尖利的哨声。一阵冷风吹过,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分明有秋风的阵阵萧瑟了!

连日蒸烤的煎熬,兼之长途的奔波,确实很累了。下得山来,刚一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虽称作梦乡,可这一夜并无梦之光临。好凉爽的夜,一通酣畅淋漓的大睡,哪有时间悠闲得4去做梦?

酣睡中似乎有雷鸣电闪的袭扰,只是朦朦胧胧的。

早晨醒来向窗外望去,见天上飘洒着雨丝,地上的积水有如明镜,只是难见远近山峦的顶子。那参差绵延的山顶隐藏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显着有几分神密。

烟雨太白

咀头镇向南还是山。

雨在下着,清晨的雨落在身上有点凉。山间迷漫起了白雾,那白雾肆无忌惮地在山道上缭绕着,只是见车子里的你呼啸而来时,它便慌忙地向旁边躲去。一淙淙的流水自高处而落,漫过道路,隐没于路边浓密的花草深处,再从难觅踪迹的地方坠落于不知深浅的沟底,最后汇成潺潺溪流向南而去。这淙流水就是太白河了。太白河开始时与我等同行,在半道上分道扬镳,向南奔褒河而去。而我等却是转向东南奔黄柏塬。

在漫漫的雨雾中,环绕在茫茫翠绿间的崎岖的山道上,有一辆渺小得如同蜗牛一样的车子在缓缓前行着。有些冷清,也有些孤单。车子努力划破漫卷着的山雾向前冲去,车轮过处轧起了一溜水花。那水花却似要打破此时这沉闷的气氛,发出了沙沙沙的欢叫声。

雨是云彩带来的,可谁也不知哪块云彩上有雨。这山间的雨很随性,想来就来了,想去也就去了。过小华山时还烟雨濛濛,只能依稀看见壁立如柱的山峰的影子,转过一道弯便连影子也寻不到了。一切都淹没在雾雨之中。

到大岭时,雨已不知了去向,只有丝绵般松软的白云在东边的山顶上翻滚。团团卷卷的云似乎是从脚下向远处铺开的,浩浩荡荡,了无边际,象雪域,又象大海,时而凝练如银装素裹,时而汹涌似白浪滔天。忽然间太阳从云缝间闪出光芒,光芒下现出了清黝峰峦的面目。这变幻着的正是秦岭云海。象庐山?象黄山?其实,这要比庐山和黄山厚重得多、雄壮得多。只是这景象是深藏在莽莽群山之中,因此,也就难得有出彩的机会。有时相对肤浅的东西,更容易为众人所接受,省劲!

从大岭翻下去,雨又来了。这雨一直相跟着我们,不离不弃得直到黄柏塬。

这雨通人情,当我们着水试探着向大箭沟进发时,云收雨霁,太阳出来了。刚才还封锁着的道路也开启了。从山道上的积水可以推断,这雨下得真不小,没冲断道路已是万幸。从沿途不时涌流出的水可知,作为黄柏原招牌的大箭沟,该是个以水见长的地方。不一会儿,眼前呈现出一片开阔的水面,水面上有着群山碧绿的倒影,还有挂着几朵白云的蓝天。岸边时时可见婆娑的杨柳,还点缀着几处或疏或密的芦苇荡。水面上散布了几棵干枯的树干,枯树枝上栖息着几只鸟,还有几只鸟在空中盘旋着。这里很幽静,有几分九寨的影子,是一幅不错的山水画。可那悬在水面上的电线有些不协调,破了相。

大箭沟的山门处就挂着几处飞瀑,远远就能看见。但当坐着观光车而上,再顺着河水徒步下行时,两边的山是看不到什么景色的。只有看水,看水中的石头,看两岸的花草,象是在公园里散步。这条沟叫大箭沟,这条河也就叫大箭河了。这条河也是向南融入了汉江的。先前,知名的大峡谷也见了几个,这个才称作沟的地方,就没法令人兴奋了。让人挂念着的反而是那个先前匆匆而过的黄柏塬镇了。

黄柏塬镇有多大?用悠闲散步的速度一刻钟就可遍览。一条街,满共也就一、二十户,当地政府部门就占居了大半,夹杂着有几户"农家乐"。太阳落山了,街上点起了三两盏路灯,满街里好象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影子,很清静,清静得有些荒凉。

这大山深处的小镇,有夜,但无景,环视四周,只有群山黑黝黝的影子。折回驻宿的人家,见有三两个人在门前闲话,遂上前搭讪问话:"咋不见人呢?"有人答道:"今儿是星期天,跟你们一样来避暑的人晚上也都回去了。""那本地人呢?"另一人答道:"本地?这么大的太白县才五万多人,黄柏塬能有多少人?"

噢,明白了:也正因为这里人少,珍稀动、植物也才有更多的生存可能和空间。也正因为这里人少,山外的人才有了这么个清静的去处。

黄柏塬是过了分水岭的,这处于秦岭南坡的地方却没有太白县城凉快。次日清晨,我们是到北边半坡上一个院子洗的脸,那里是我们驻宿的那户人家的父亲的家。他家早晨还没把水拉回来。守着水却缺用的水,让人有些哑然失笑。

从黃柏塬返回太白县城,再也没遇到雨,也没看见雾。倒是踫见过几只松鼠,那些松鼠肥头大耳的,不惧人,大摇大摆地穿过山道,隐没在林草中。

出山选择的是沿石头河出斜谷那条路。路过青峰峡,据说从此可达小太白鳌山。这个青峰峡的景色似乎要比黄柏原那边优美一些,或许因为有鳌山这个背景。其实,这条石头河的自西向东一段是叫做桃川河的,从老爷岭向北出秦岭山那段才真正叫做石头河。石头河的下游只有石头,那水自然是进了西京城里居民的肚子了。

这条路一直是傍着石头河的,路边较开阔的地方全是菜地。据说太白县的蔬菜很出名,有绿色食品的头衔,只可惜没能带一些回去。

这条路一直延伸在山谷里,很平坦,也很平淡,有时会让人忘记了是行进在秦岭山中。路上的车子多了起来,村庄也逐渐稠密。空气的温度越来越高,天也越来越热。

逃遁世外几天,最终又回到了现实。一个往返,犹如梦境。梦醒后,依然是一身大汗。但终究还是能记起一些东西的。

以一首描绘太白山的诗作结。

诗曰:朝辞盛夏酷暑天,夜宿严冬伴雪眠。春花秋叶铺满路,四时原在一瞬间。

篇2:太白散文

太白散文

我认识他始于一首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白。

静夜长思。

那时我还小,不懂他一颦一笑的孤寂,也不懂他千年遗存的傲骨,我只是懵懵懂懂地在小学的语文课上,懵懵懂懂地将他凝重的哀思当成了童谣。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懵懵懂懂,却在一次次的吟诵里,酿成了故人所爱的酒香。那时我在长大,也在慢慢透过纸页浅薄,触摸时光、触摸他的一颦一笑、一抬首一抿唇。

或许,这是我和他的心灵感应,穿越了千万时光尘落马蹄厮踏,在故国山河,一瞥惊鸿。

他的酒里有孤寂。他的'诗里有泪意。他的心里,有我懂的傲骨和痛苦。

我的诗仙呐……

你的逍遥山林、寂然落泪、长痛饮酒……都挟带了风雨的故事,飘过千山万水留存下来,埋在不变的土地里,等我触指可及。

你喜欢一壶酒,一拢月,一支笔,一把剑。

我喜欢你。

酒干了。

月落了。

笔断了。

剑锈了。

你走了。

那些翩飞在诗里的故事也和你的白骨一同没了神采。

九泉之下的你定是见了我,也心生欢喜,就把你的诗情和故事在梦里讲给我听。

我听懂了。

我听懂了,李白。

你是不是不甘心?一生诗歌留世,却无半点政绩。

你是不是不甘心?一生满纸凄清,却无人共叙未来。

你是不是不甘心?一生看似潇洒,却落得一身雪花,拂了还满。

没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

我替你接着活下去。

我替你扬名;替你寻得知己;替你踏足人尘。

你是神坻啊……

星河不及你珍世,帝王不及你高贵,浮生不及你鲜活。

你在万物之上,高高在上,上之又上。

逃不过的时光啊——你终究化作一抷黄土、一具白骨。

我多少次叹息,月下独思,这时光何其无情,让我堪堪错过了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可是啊可是,我也懂你的阔达不是吗?我最后还是与你共赏同一轮寒月、共踏同一片,山河万里。

安息啊,故人。

篇3:太白游散文

太白游散文

山朦胧水朦胧,人在烟雨中。或不能叫雨,山里只是有很重的湿人的雾气。

细雨,温泉,我泡着……“不要太爽哦。”女儿说。

太白山,秦岭一脉的最高峰,海拔3771米,第一天,爬山回来下榻酒店去洗温泉澡,温泉水滑,热气蒸腾,展筋松骨的舒畅醉意解除了一日登山的疲乏,水热风凉,仰望近山的灯光,外孙麦稻坚持说那是飞碟,飞碟就飞碟吧,因为山是黑酽了的,灯光似漂浮在夜空中。酒店就在山脚。

其实,说是登山也不过走过一段古鸟道罢了,李白诗曰“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颠”,《蜀道难》里的句子。为何叫“鸟道”,似乎是佛语,“寄鸟道而寥空,以玄路而该(概)括”,悬崖绝壁所谓。说这里就是三国的古栈道,也便恍惚觉得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在此曾经过,这貼壁的木道,蜿蜒如线,在峡谷中架着,我走在上面听脚下涧水的哗哗声。我只走了四五里的栈道,从莲花峰流瀑到泼墨山两景点之间唯一一段步行,其余都是有摆渡车的`……待乘缆车上到“天圆地方”,观景平台四周天地笼罩在雾气下一片茫茫的浓密的白,白得不见“太白”真面。海拔三千米以上了,缺氧,人有些气虚,也冷得裹上了外套。平台外,有一条细路向上延伸进了雾里……听说若到太白峰顶的拔仙台,还有四十余里的山路,且需步行5个小时,我只能望而却步了,况且,今天的阴雨天也是看不到那山顶上的云海的……从来有“关中八景”之一的太白积雪也就只能留在了想像里。

或应写“游太白山不值”,这个不值,是不遇不巧的意思,但,于细雨中未必“不值”,当年,周总理留学日本也有《雨中游岚山》的诗句,结束写到“人间的万象真理/愈求愈模糊/模糊中偶然见着一点光明/真愈觉娇妍。”别有一番情趣和道理。点缀于秋林间的红枫给阴冷的太白留一笔亮色,滴水的崖壁却增加了攀越的困难,今天,秦岭主峰太白山也就此别过。虽遗憾,也来过。人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山是爬不动了。

晚餐,食了太白“细麟鲑”,水煮,汤挺鲜,肉却紧,说是山泉冷水鱼的缘故。餐桌上两个男人喝了一瓶白酒。

“十一”国庆加中秋节,八天长假,选太白一游也是忌惮别的名胜景点的叵烦,车挤车,人看人,“个子高的看人脑袋,个子低的看人屁股"。昨天,我还问我侄女星“人从众*(重叠的四个人字,电脑却打不出)”那个“*”字怎么读,她在微信上晒过节的钟鼓楼回民饮食街的景,她说:“穿越人从众*,去给我家老佛爷买他的挚爱汤包。”“老佛爷”指我九十三岁的老爸,她的爷爷。星从上海赶回西安过节。

篇4:丧事散记经典散文

丧事散记经典散文

故乡的丧事总是有许多繁文缛节,但是乡亲们总是乐此不疲。

一旦即将离去的人奄奄一息,首先要给厅堂支一张床,把老人抬出来,穿上早就准备好的老衣,然后亲人们围在周围,眼含热泪,静静地等待着老人上路。这个时候,再难过也不能哭出声来,以防把走到半路的老人给哭回来。泪,只能默默地流。其实,并不是亲人们盼老人离世,而是根据老人的状况,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实。老人不走的话,对老人和亲人们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和痛苦。

老人一倒下头,亲人们痛痛快快的哭了几声,就忙活开了。首先,叫一些相好对近的来帮忙。因为亲人们现在都成了孝子,要为老人守灵,来了吊丧的客人时还要陪着哭。根据安排,要几个人分头去亲属处报丧,要立刻把看坟的叫来,确定坟的方向位置及下葬日期,之后看坟的还要写出免帖(即老人生辰,去世的时间,还有老人的亲人,亲人需按从长辈到晚辈的顺序依次写出来),有点像碑文的样子。家里到此就忙开了。紧接着,接到丧讯的亲人们会从各处急急赶来吊丧,并领到头巾或孝帽(女人领到的为头巾,是十三四厘米宽一米多长的白布,从前额向后束住,男人领到的为孝帽从头顶向下套在脑门上就行)。关于吊丧发孝等事物,都是女人来操办的。男人这会儿更忙了,要去采购客主及帮忙来的乡邻的饭食,还要为老人打墓的事忙前忙后。关于打墓,自己人是不打的,都是相好对近的。所以,埋葬老人的过程,充分体现着村人们的淳朴以及村子的团结和谐,很多场景,都让人徒生感动,彰显悲壮。

在老丧停柩的那几天(一般情况下,老丧会停柩大约一个礼拜),晚上要算是最热闹了。一到晚上,就会有许多闻讯而来的乡邻来为老人盼丧。家里会撑四五桌麻将,供乡邻娱乐。因为这几天有讲究,不能让老人一个人孤独地躺在那里,来的人越多越好,越热闹越好。这样也能足以说明,老人生前是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儿孙们也在村里是有声望的。家里在这时候,要为来盼丧的众乡亲做饭,以示感谢。饭一般在凌晨的时候吃,条件好的还会炒几盘小菜。虽然在招待和支应的过程中会给孝子客主增添很多麻烦,但心里却是由衷地高兴。

安葬的大前天晚上,还有一项必不可少的程序——请执客。也就是请一些外户的乡亲来帮忙,诸如接送客人、端盘洗碗等事务。那晚,提前准备好几桌酒菜,提前把早就想好了的`乡亲请到家里,先是热热闹闹的喝酒吃菜。主人家看吃的差不多了,就让早就物色好的负责埋葬的领导(俗称经理)把在座的乡亲按年龄特长一一作了安排,最后就叮咛着一定要把这事帮着过好,不要让主人失望,不要让来客看笑话等。最后,主人家也要派一名代表(一般都是逝者的儿子)说几句客套话,来表示对前来帮忙者的感激之情。

安葬仪式的正式开始,实在安葬的先一天下午。在这个时候,乐队、花灯、官罩都会到来,在门上撑开摊子,各行其是。乐队是来迎接来客的,花灯等于是是逝者的灵堂,官罩是用来运送灵柩的。客人要根据辈分及与逝者的关系分先后次序来一一迎接。第一项仪式是请灵。就是孝子们跟着乐队去先人的坟地去吧先人的灵请回来,和逝者的灵位一起来举行安葬仪式,也是让逝者认认阴间的亲人,从此也就和活着的人阴阳两隔了。请灵一毕,就是迎礼。被迎进家中的客人就被家里顾事的人招待着吃饭。晚饭后,另一个重要的仪式就要开始了,就是献饭。献饭也分几个章节的。先是逝者的儿子念祭文,这时候,念的人一定会声泪俱下,看的人一定会热泪盈眶。接下来,逝者的亲人们会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碗又一碗饭菜在乐队的吹打中,端到死者的灵前。献饭之后,亲朋好友还会端来一盘一盘的献食,都是一些水果副食等,共计九种。最后一项是祭奠焚纸。晚上的祭奠仪式到此也就完满结束了。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孝子们和来客就吃了饭,准备着把灵柩运送到坟地。早上一般情况下都吃的是豆腐汤,有点像胡辣汤那样的,外带几个小菜和雪白的馒头。运送灵柩的过程可谓惊天动地,孝子们哭天抢地,真正的生离死别开始了。灵柩被那些顾事的帮着抬到官罩中,官罩前面用白布栓成十来米长的扯纤布,孝子们一边哭一边把扯纤布搭在肩膀上,随着乐队的乐声,慢慢的向坟地挺进。那会儿,半条街甚至一条街都白天白地的,再加上一溜两行的花圈,还有三五成群的扛着锨去埋人的乡亲们,浓浓的悲怆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去埋人的众乡亲都是自愿的,对于主人家来说,去埋人的越多越好,而且每每这时侯,就算是以前有什么前嫌的,也都会去,这也属于一个公益活动。谁都会走这一步的,那些前嫌和生老病死和村子里的优良传统比起来又算什么呢?等灵柩安放到墓道中,顾事的经理一声令下,埋人的会一拥而上,人要是多了,后边的一排人和前边的会交换着埋,场面尤为壮观。数不清的锨杠着坟地周围的土,尘土飞扬中又诠释者几多和谐几多凝聚力几多血脉相成?

篇5:椒江散记散文

椒江散记散文

元宵节前,应椒江某友的盛情相邀,我欣然前往玩了四天。四天的行程实在太短,没法让我的游兴酣畅淋漓。

记得第一次去椒江这座海滨城市游玩,是在十几年前,那时的椒江城,地方只有巴掌那么大,而且街面上也难觅到像样的大厦高楼。不像现在,宽敞的马路四通八达,高楼大厦鳞之栉比。现在的椒江已不是县级市了,而是台洲市下属的一个区。据朋友的丈夫说,现在的台洲市,是由原来的椒江县级市及黄岩县级市还有路桥县级区合并组建起来的。它成立于1994年。作为市城府所在地的椒江区,它占尽了天时,地理,人和的优势,这种优势是其它两个区望尘莫及的。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才使得它的新区(又称经济开发区)开发健步如飞。

椒江新区,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那别有洞天的市民广场,犹如镶嵌在新区地面上的一颗耀眼的明珠。而这颗明珠,与宽敞笔直的市府路又辉印成了一幅恢宏的蓝图,而这幅蓝图,不仅让椒江民众引以为荣,也让我这个外乡游客目不暇接。

在椒江,我除了在新区饱尽了眼福,我还在旧城区浏览到了心旷神怡的景致。如古色古香的海门老街;豪华气派的椒江剧院;壮观繁荣的椒江港口。除此之外,我还在旧城区,见识到了车水马龙的喧哗及品尝到了椒江小吃姜汤面的滋味。尽管我吃得的姜汤面不是正宗的姜汤面,而是街头厨师的手艺。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食欲,因为地道的姜汤面,我从没用嘴碰过。据朋友的丈夫说,原汁原味的姜汤面的汤是很有讲究的,先将姜片晒干,将姜干放入锅中,放入适量的水,先旺火后温火,熬上两个时辰,不然醇香味不出来。没想到制作姜汤面的汤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看来此生我是无福消受了。你想啊,小吃店的老板有谁会费那心去煲汤。而我自己也耐不下心来去下厨制作。

在椒江我不但品尝到了街头姜汤面的美味,我还在朋友的`家里吃到了地道的野生鲫鱼。那条鲫鱼,是朋友的丈夫在郊外的一个湖里钓到的。所以它的肉嚼起来特别的鲜美、松软。

在朋友家的餐桌上,我还吃到了椒江人制作的烤鸭。那烤鸭,不瞒你说,味道特别地香,只是对它的制作流程,朋友一家无人说得上来。而我也实在抽不出那个空闲去采集制作烤鸭的秘方。我这样说决不是在为自己的惰性寻找开脱的借口,而是椒江之行的四天行程实在太仓促了。

本来,我是打算在椒江多玩几天的,可是事不凑巧,朋友的腰在干活时不慎扭伤了,没法陪我东跑西颠地去逛街赏景,而我一人外出,他们全家也不放心。为了陪我游玩,他丈夫还特地在单位请了假。说实在的,此举让我十分地过意不去。我没想到,我的前往,给朋友一家添了那么多的麻烦,特别是她的丈夫,那几天简直把他忙坏了,他除了陪我四处游走,还要下厨烹饪佳肴。

篇6: 小站散记散文

想起你时,便多了一份留恋。时而散发着蘑菇和折耳根的清香,惹得人垂涎欲滴;时而五彩缤纷,俨然头戴山花的少女;这就是你----鲜为人知的小站。

菜地乐趣

小站,无论走在小道,还是拾级登山,映入眼帘的除了山、水,令人醒目的就是绿油油的菜地了。菜地里,时常有人弯着腰在锄草,浇水。嫩绿的小白菜,茂密的红茹藤俨然无数顽皮的孩童;青翠的小葱又仿佛一位位少女。此时,似乎有种浓香逐级弥散开来,象走进一个迷人的山寨。小站人常说,工作之余种种菜,别有一番乐趣。

不久,有人送我两块不大、呈椭圆的菜地。在学校操场一侧,地旁有一条羊肠小道,穿过小山,直通到铁道旁;菜地下面是滔滔的大河。买回菜种,拿着小锄头,松土、下种。晚饭后,常提着水、拿着瓢,跳舞似的来到菜地,那飞溅的水花,有节奏的泼水声,和着大河滔滔水声音,似乎合奏着一支曲。

很快,菜地里有了嫩芽,很稀蔬,仿佛一个个孩童。他们对周围是那样的好奇,探出头来望着淡红的'土及地边围着的大石块。欣喜之余,我常蹲在在边上,看嫩绿的菜叶,听山上雀鸟们的歌唱。有时树枝猛地一动,那是他们在树枝上跳舞。不时,蝴蝶摇着美丽的翅膀,蜜蜂也嗡嗡唱着来凑热闹。夕照里,性急的蟋蟀开起了音乐会。

随着地里绿色的加深,我感觉到了一份从未有过的甜蜜,顿悟了那特有的乐趣。

挖折耳根

折耳根飘香的时节。

清晨,树叶上挂满晶莹的露珠,小草似乎还在酣睡,一切都那么宁静。小路上便响起了脚步声和嬉笑声,习习晨风轻轻吹来,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情开朗起来,全身也舒畅极了。

翻过大山,就到了目的地。

层层梯田仿佛一条绿色的飘带。在山腰环绕。农家小院零星分布在山间,袅袅炊烟正徐徐升起;田野飘着一股清香。竹篮放在田坎上,小刀顺根移动,根很长,一会就是一把。太阳当头时,篮子装满了,双手满是泥土。热情的山民向我们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折耳根,每年要长出好多,这几似乎象个聚宝盆。

随后,我们被好客的山民请进小院,这是围着土墙的四合小院。院内干干净净,一侧是低矮的茅草屋,屋内一牛栏。一朴实的农家妇女正抓起嫩草喂牛,不用说,准是这家的女主人了。墙边还种着花,主人告诉我们,这是他女儿种的,因学校远,中午未回家。小院前后是绿油油的果树,堂屋上贴着年画,屋内虽然简陋,但也井井有条。女主人进屋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请我们入座后便去厨房了。很快,端出了稀饭、香喷喷的凉办折耳根,我们也拿出自带的午餐肉、馒头等。于是,屋内的欢歌笑语声飞出了大门,弥漫了整个小院......

赶街

小站的集市,在高高深山里。虽不十分热闹,却也有无限乐趣。

晨曦渐渐染起红霞时,村民们便挎着背兜、背着小孩行走在山乡小道上,少女们穿着干净的土布花衣,长辫有节奏地摆动着,家庭主妇们穿着泛白的蓝布衣服,扎着围裙,头发打节挽在脑后,长长的队伍,与青色的山、粉红色的晨光相互映衬,构成一幅绝妙的山水人物画。

小站人常说,集市在两座山的背后。我便常常望着通往集市的路无限的暇想。现在,踏上了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小路,怎能不激动?

很快,两排低矮房屋映入眼帘。房子很陈旧,中间是较窄的街道。菜摊、肉摊旁围了很多的村民。小吃摊前,汤圆、抄手等小吃整齐地排列着,散发出迷人的清香。主人一边忙碌着,一边吆喝着。一群小孩在街口嬉笑打闹。由于这里房子集中,村民喜欢将菜挑到这里,这儿便成了小集市,虽不繁华,却是周围人的向往之地。

篮子装满山货时,便来到小吃摊前,主人热情地端出稀饭、凉粉,并说是“土特产”。

篇7: 春节散记散文

春节散记散文

过了腊月二十三或二十四,人们就正式开始忙年了。我们家乡是腊月二十四祭灶,傍晚,那淹没村庄和城镇的鞭炮声此伏彼起,整个苏北就像已经熬沸的一锅大豆油,突然放进去一大把花椒大料,噼噼啪啪的,顷刻间浓浓的年味便清脆响亮地充满人间。

第二天开始,家乡人就扫房、杀猪、宰羊、买年货等。过去哪天干什么都有规定。民谣说:“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要宰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大年三十熬一宿。”年虽然步步逼近,但人间的迎年却有条不紊。

实际上,一踏进腊月,年就到了。腊八是年的序幕。炎黄子孙腊八这天要吃腊八粥,所谓腊八粥原料很丰富,主要是八种:红枣、花生、芝麻、红豆、杏仁、莲子、麦粒、黄米。有的是黑米。不过,六十年代,虽说我们也是龙的传人,但不吃腊八粥。不是不吃,实际是穷,没得吃。别说是腊八粥,就是水饺子也只有初一那天才能吃到,因为面粉是配给的,只有春节才有,一人供应斤把半斤,初一吃一顿后,面粉就所剩无几了,初三只能是捏一捏,也就是说,饺子包得很少,捏几个吃吃是个意思就行了。

记得小时候,大雪常常封门,到六十年代末期,雪也是很大的。那时候,我们盼年,首先是盼穿新衣服。那时孩子们穿的新衣服大多是大红大黑大绿,红的就是苏联大花布做的棉袄,黑的是老粗布棉裤,带白布大腰。绿的是罩裤,当然,那是有条件人家才能做起罩裤。头戴的是老虎帽,足蹬老虎鞋。那老虎帽和老虎鞋都是黑的,老虎帽的样子像古时将士的旗牌巾,帽子前面大多镶着铜做的福禄寿喜或长命富贵几个字,字旁边还钉着花花绿绿的小鸡,那鸡有公有母,是用布和棉花做的,栩栩如生,现在这种童帽已经看不到了。老虎鞋就是手工做的方口棉鞋,鞋头绣着虎头。其次,我们就是盼吃好东西。像玉米花糖,花生糖。玉米花糖,就是把玉米炸开成花,然后再用糖熬成团,冷却后再吃。花生糖几乎吃不到,只能啃轧过油的花生饼。当然最想吃的是猪肉。三十晚上家家都能捞到大吃一顿猪肉。因为非常穷的人家,大队会送肉去。说是猪肉,实际上大多是白菜、萝卜、粉丝。上坟给过世的老人烧过纸后,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喝酒的喝酒,吃米饭的吃米饭,家乡人美其名曰:“全家福”。那些猪肉大多是队里分的,不过,那时猪肉特别香,特别肥。因为吃的是青饲料和粮食,长得慢,喂得时间长,不像现在追配合饲料,两三个月就可以养个大肥猪,现在的肥肉炒都沾锅,哪还有肉味。过去一家吃肉,一个村都能闻到肉香味。现在猪肉根本闻不到香味。那时我们盼年,可以盼到看玩乡会,吃过年夜饭后,大队的锣鼓就响了,年年大队排乡会,三十晚上演出,初一到十五,就到别村去“送会”,别村乡会也来家乡演出,各村之间相互交流。那时没电视,电影也少,平时没什么娱乐,文化生活很枯燥,所以乡会很吃香。

我总觉得过年得有大雪,瑞雪兆丰年嘛。

可是,今年春节无雪。

进入腊月,老天对家乡似乎很吝啬,两次只送来几片雪花,便悄然无声地走了。

去年,春节时还下了两场大雪。在“搅得周天寒澈”的鹅毛大雪中,徜徉于银装素裹的冰封世界,年会变得五彩缤纷,极其绚丽:飘飘洒洒的雪花,厚厚实实的白雪,走到花花绿绿的人的身上,压在青青的屋顶,显得特别温馨;那红红的灯笼挂在贴着红红对联的大门旁,像是伸进洁白世界里的梅花,透露着春的'信息;家家户户的大门上,有的贴着彩色的倒福字,有的贴着贺新春的童男玉女,有的贴着威武的门神;门楣上挂着五色门吊子,门吊子上刻着红红绿绿的字,那字或是恭喜大发财,或是忠厚传家远等,阐明着主人的未来夙愿。在大雪的春节里,人们穿着新衣服,有唐装,有西装,有时装,最好看的还是姑娘们的衣服和孩子们的童装。他们说着,笑着,在大雪中走亲逛朋,舞狮子,敲丰收锣鼓,夜晚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看迸发的五彩缤纷的烟花灯火,在房中欣赏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真是雪韵无穷,年乐融融。

今年虽然无雪,但家乡人对年的情结还是很深的。因为,春节是四季交替和四时肇始的标志;是家庭团聚、亲朋欢宴、感念父母养育之恩、增进家庭凝聚力的契机;是祭拜天地、礼敬祖先、抚慰亡灵、安慰生者的佳期;是劳累一年的劳动者休息的日子。

虽然,自然在变化着,地球在变化着,年在变化着,人类也在变化着。经济全球化的趋势有增无减,市场经济使家族血缘力量的影响逐渐减弱,传统的道德观念和价值观念受到西方文化的严重挑战,但是,无论如何变化,中国人没有忘记过年。当我们看到火车站、飞机场、轮船码头、边境站,那些成千上万的人拥挤着抢在年三十回家过年时,当我们在春节前忙着置办年货时,我们就会感到炎黄子孙对年的情结没有减弱。

总之,过年,这是一种无法言说又无法挥去的中华民族群体性的情结。这情结是民族文化心理的潜意识,是家族群体血缘的认同感,是农耕文明历史的积淀,因而是任何外力无法阻挡,任何异文化无法替代的。

冯骥才先生认为,春节,一半是过年,一半是文化。我很赞同。当现在的年轻人对中国的传统节日观念日渐淡化的时候,我们必须从文化上让人们认识年的精神价值。我们必须振兴春节,复兴年文化。不过,复兴不是复旧,而是从文化上选择和弘扬。

扔掉传统的年文化,外来的文化必然倒灌,民族的心理就要失衡。没有年味,没有年意识,这是当代中国人的一种很深的失落,一种文化的失落。实际上,中国人每一次过年,都是一次民族文化的大发扬,一次民族情结的加深,一次民族亲和力和凝聚力的加强。年文化是中华民族共存的文化。说得干脆一点,忘记了春节,淡化了春节,抛弃了春节,就不是中华民族,就不是炎黄子孙。

篇8:乡间散记散文

乡间散记散文

临近春节,书法家朋友要去一个村庄义写春联,我也紧跟了去。早年那种村人尽出、红艳艳一片的场景已很少见道,我急于看到重现、瞅见乡亲喜悦、质朴的容颜,那些宁静的田园、鲜活的老日子,豫剧里的人物般远远走来。

我想起多年前这个时候,在乡下老家,我的一个本家爷爷格外高兴和忙碌,早早把八仙桌搬到大街一处空地上,倒墨润笔,摆开阵势为乡亲们免费写春联,年年如此,每家的门上时光漫漶,仿佛张贴着他一生的美德。他是早年的老牌儿高中生,古诗词底子很是厚实,因此写起春联特别有意思,别有情趣,往往根据各家各户的状况临时编写内容,一个萝卜一个坑,各不相同。比如你家后生今年娶媳妇,意思就会是祝福明年万喜添丁;他家今年倒霉出事,他就流露出很惋惜的样子,上联替这家出气,下联安慰、鼓励一番;两个家庭若有矛盾,平时打照面一句不拿,他特意安排两幅对联前后挨着写,内容是人互让互敬、宰相肚里能撑船之类,两家人此时对面站着,一看不好意思起来,旁边的人使劲儿鼓动、撮合,一对冤家也就顺势搭上腔,从此摒弃前嫌,烟消云散。各家虽上联、下联内容各异,但横批只一个:村庄平安。老先生去世,全村人都去,凑钱立碑,其上刻五字:小崔庄好人。

车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住,树上挂一保护的牌子,树龄五百余年,枝条上挂满红布条,热烈、奔放,像它前世之喜。对面靠墙是一口老井,红石柱、木杠和辘轳都在,墙上白灰抹一块长方形平的版面,上面用毛笔写上“千年老井”。趁着他们找桌子、准备笔墨纸张之际,我顺着沟去看村子。

村子沿一条窄宽、深浅不一的沟壑而建,高低蜿蜒,错落有致。上世纪八十年代还水流潺潺,鱼虾绕岸,浣衣嬉水,叮咚之声流进四季,是村人幼时的摇篮曲。后来上游开煤矿、采石头,流水去了未知,沟河失去水韵,风起尘飞,梦里也是干涩和千万次的念想。我在沟的最高处,村东,一扇铁质朱红大门前站下,黄铜色门钉严肃对视时间的溜走,毫无办法,它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走进去一眼看见两孔窑洞镶嵌于黄土之中,像时间之贴,先前的气息一下涌来,漫过现代的天空,覆盖我;像时光倒流,回到最初先民临溪而安、掘穴而居的散漫年代。门用厚重的青砖圆圈而成,和着两旁柴门小窗,极像古人一张沧桑的脸,木讷、呆滞,看着眼前的虚无和苍茫。黄土斑驳,自上而下的冲刷痕迹爬满其上,那是它曾经的爱情和泪痕。一间养牛、鸡,墙体似乎是刚落下的黑幕,随时又要拉开。一间做灶火,火正“噼啪”旺着,几百年过去,这顿饭仍在煮沸,煮着曾经来此者的生命和记忆。右面是瓦房,左边是早几年乡下流行的平房。从房子存在的先后来看,包括崭新的大门,它们呈现出一个家族的生命史,是时光的灵牌,但又是现在活着的人的座右铭,延续村庄的烟火和基因。

顺沟而下,五百年以上的老槐树有十几棵之众,难得。在漫长的岁月里如此多的树集体地留存下来且生机尚在,应是在浩瀚里,这群植物无意间担当起一种隐秘的使命,在嶙峋的肌肤里隐藏着村庄未来生存的密码,它们因此不卑不亢、顽强地活下来,在村庄劫难的当口,把这个密码交给村庄的智者,解对,继续存在;解错,败落消亡。而村庄的人,出走,不辞而别,像命运的.私奔,留下老人、孩子,留下牲口和土地,在繁盛的城市一角局促不安。孩子们把对父母的思念和怨恨写在脸上,他们对这片土地渐渐失去记忆和好感。未来,那密码,他们可否解读,或者说,一无可解之人。村中间一棵千年老槐,粗枝搭地,它疲惫,筋骨似要散架,村人悯惜它,它反过来可怜村人。它怀揣不安,僵而不倒。

走遍村子,有个印象深刻不去:村里所有的建筑物全都涂上白色,上部刷土褐色颜料,原先白石头、红石头的小桥也是白色,异常醒目、刺眼。一问,是为能够入选传统村落而为。我问入选了吗?没有!我也满是遗憾。回想起刚进村时看到的老井旁的介绍文字,显得俗气、多余。另一处地方砖铺地,十几平米,中间放一盘半新的磨盘,推磨的推杆是新的,四周整齐地摆放着五六个红石牛槽,人为造作痕迹太重,像稻草人穿一身新西装,不真实,太假气。本来,那些石头的房子、石头的路面多好,非要给它们穿一身白衣服、抹一层水泥,失去本真和质朴。你以为城市里来的人是看这些?传统村落,去掉“传统”两字,就没有了原先的灵魂灵动。但站在村民的角度反过来说,只许你城里人臭美,房子贴瓷片、喷各种各色高级的墙体涂料,水泥、路砖硬化路面,就不兴俺庄也美观美观?问题在于,现在的村子大多虚空,青壮年只春节回来,有的几年不回来看望爹娘、儿女一次,一些地方却仍在新建村庄,好看气派,但房舍大都长久地空荡着,圈不住人气。我常去乡下,喜欢走村串庄,听到老乡的心音,结合到一些专家对“城镇化”的再理解,乡村该是享受到城里人日常的生活便捷和质量,在经济富足的情况下,传承文化的血脉,重建金黄的乡土。村庄和城市是扁担的两头,但早已如失衡的天平。

“服务乡亲义写春联”的横幅已经挂起,八仙桌的一只低一节的腿已经垫支稳当,笔墨、纸张就位。起初是几个女人扭捏过来,问清不要钱后拿起我们带来的红纸,麻利裁开。书法家把帽檐拉往脑后,拿出一本对联集锦,提笔,摆试、比划几下,开写。人不多,有点冷清,远没有那年我们村子写对联时的热闹。后来过来几个老人,有写,有不写。一问,不写的老人说,孩子们过年都不回来,俺七老八十的人,哪会爬高上低的糊对子。有人说,有些家好几年都不贴,一是没人住,一是这些在家的老人,不利索,就不贴。

年轻人进城,孩子们寄宿在镇上或县城上学,或者跟着外出打工的父母,只老年人灰暗的衣着,让村庄的色彩愈来愈单调。春节,该是添红透光的日子,但已淡去许多。人都说年味少,说无尽的乡愁,处于村子里的人说不清楚,就是城里的人也越说越愁,最后迷失脚跟。

书法家朋友刚舒展开胳膊进入状态,那些拿着写好对联的人相继离去,未再有人来。他有些失落,站在那里,手里的笔豪慢慢僵硬。此时大风,村庄似乎哆嗦一下。

这是村落最后的布景。乡土重建,不单单是盖几排新楼房、招手让先前出去的人回来,而是传统文化和精神道德的重构。也许应该呼唤乡绅的归来,他们是乡土文化坚定的捍卫者和传承者。某一天,我也会回到父亲的故乡,车里装�M书籍,读书写字,做乡间绅土。夫人养鸡、种菜,喜鹊枝间飞。这是我精神的乌托邦,但我宁愿这种思索在剩下的、白的时间里刺痛我。堂屋之上的乌鸦继续它的黑,它昭示天亮。

篇9: 木杆散记散文

木杆散记散文

今天与几个同事去老街后面的瀑布玩了一回。也许你要问我是喜欢一个人走路的,怎么会跟上一些人了呢?我在此简单介绍说一下:社保所的王显森家母亲今天的八十大寿,在他家门前的街上摆流水席,整个乡政府的人员都去了,与我在一块做客的四个(梅姐没走到车站就返回了,故不记之)同事吃完饭后,她们叫上我出去一起走走,我便陪同她们了。一个男人无论多么自私在这个要求上都会高尚的,何况我也乐于此事。

与她们的谈话和她们的谈话都是无关紧要的,在此我忽略不表,我要说的是路上看着的风光,因为一个男人与四个女人的话都是关于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没有美学上的华丽清艳,当然也不可能有哲学上的深奥,更不可能是一些社会学上的,你要知道都是一些俗人。

沿着摆流水席的街出来,便到了去大关县城的公路了,往下经过几家超市便到了木杆的客运站,旁边的烟叶站里一些小孩在打羽毛球,从开着的大门看去,很是热闹。再往前走,就要向右手边拐一个弯,弯子里以前来的时候有挖土机在铲着十多米高的厚实的黄土,现在那里空出了一个百多平米的空间,该是要建设房屋的。弯子上方的两栋房子间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着地基,早上我才与国土所的向哥几个人来叫停了的。

从弯子过去是一个向下倾斜的坡,不是很陡,20度左右,却很长,一直到去元亨的那座桥。走了一两分钟的光景,在一条通往老街的小路那儿就自左首下去了。忘记走在路上看到对面山上下的景物了:最显眼的是菜花了,远的缘故,只能把它比作大山挂在胸前的钻石了,黄黄的,在一片黄棕色的土质上,绿色的林木该是山的衣裳吧;三五一撮聚拢在一块的房子,在山上时隐时现,就像生来那地方适合隐居一般;没有一尺宽的银白的水自山间滑下来,也就丈把来的长,水柱似的;木架结构的房子在河沟两畔分布得很狭长,灰黑色的瓦片很宽,一尺多,上面有着苍苔的痕迹。

走上了一座十米多长的桥,富民桥,桥下的水浑浊着,一点显现不出清澈见底的迹象。第一次探路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的,很是失望,想着大山深处的河都是如此,也莫怪城里的那乌黑而垃圾横流的利济河了,不过这河是上游施工玷污过的了,其实在强盗湾那里的水都还很好的,站在通往三江口的路上,有一次,我就看到有人在戏水玩耍。过了桥往右手转,就是走在老街的地盘了,这里保留的建筑物都还很完整,遗憾的是商业贸易都在新街进行了,能看出萧条下来的痕迹。最数在往左拐弯见到的那个宅院了:左右两边的围墙被风雨的蚕食,矮得就一米来的高,主人在上面用一些破盆栽种了葱蒜之类的调味作料,绿茵茵的长势很好,唯有一个辕门在墙的中间,苍黑而腐朽,稍微用力就会坍塌了一般,由此能见出它自身的年龄了,墙内的房子准会是刚修不久,白色的粉刷在墙面上,也就一个影子而已。真正的木架建筑群在木杆该是这在街两边的自东向西平行排列的两层楼的房子了:是的,它们是一对平行线,一家挨着一家的,一套房子连着一套房子,粗大的廊柱脱落了漆绽出灰黑的石膏,许多早就歪曲变形了,有一两根看上去是刚修过的,朱红的漆闪亮闪亮的,在里面走过有回到了老街那久远的过去的怀旧感。当然有一点,木架的房子是经受不住时间这个大婶唠叨的,怨气多了轰然就扑到在地上了,它不像石头或者砖结构的,任你这大婶头发白了还是毅然矗立在大地上,因此木架的房子再怎么说也就能撑上百十年,毕竟它是软弱的,易碎的。

穿过老街,往左把身子一转,一条乡间小道便在脚下,脚边跟着的是一条晶莹透亮的河,水里的每一个石块能随意看见,绿色的水草嫩油油地摇摆着,三五只鹅浮游着淡淡的水波跳了出来。河的东边有着一些住户,三两棵梨树的白花映在眼里,快谢完的桃花也把枝头伸到了水面上,拳头粗的竹子投下墨翠的影子;河的西面菜花的样子看得很清晰,一畦畦的'蔬菜很诱人,稀疏的果树插在斜坡上,黄棕色的土壤更加分明了。山不是很高,没有爬山的兴致,轻而纯的空气沁到心里,肺一下子激动了,鼻子偷偷多吸了几口,就怕突然消失了。叫人心疼的是:在住户的后院外――河埂边堆着坟包大小的粪草垃圾,风稍微大点,袋子就飞了落在水面。

几十米的地方,由一些环抱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石头垫在水中隔三差五形成的路出现了,水在经过它们身旁的时候犹豫了一会,浅浅的波纹多了些。走在这些石头上,心里淡淡的,许多东西隐身而退了。经过几块菜地,就走到了去银吉的大路上。横过大路,出现一座桥,平拱的,规模不是很大,一米二三来的宽,七八米的长,主要提防路上的水积多了,给行人方便。从桥孔下探出头,是一片空地,右边角是一片碗口大的竹子。站在沙石淤积而成的空地上可以看见瀑布从山涧而下的不太清晰的模样,水声不是很大。往里面走,多了一些巨石,不是很急的沟水绕石而过。本来没有路的,往右的湾子模糊的有了众人踩过的脚迹。水声比桥那儿大了些,也热闹了些。走在荒芜的狭地上,生长着稠密青苔的石头多了,起初以为是坟地,后来都是长毛的石头,嶙峋多样,湿气很厚。在刺窠里穿梭,要从一个两米多高的石头旁进去,有着些许的恐怖,加之攀爬的地方青苔多,巴掌大的石头成年的潮湿,很滑很危险。

密林退去,空阔的地方就在眼前了。石头――躺着,靠着,站着,守望着,等待着,沉思 着,圆的,方的,扁的,畸形的,很大,很高――由低向高的呈蛇弯曲的样子直到瀑布跌落的地方。当然石头间是流淌着水的,但心思不在淌着的水,而在瀑布。瀑布坠落的巨响听到了,只是不很漂亮,也许是枯水季节的缘故吧。孕育瀑布的山不是很高大雄奇,�f岩峭壁的气氛不是那么浓烈,如此瀑布就飘逝了李白笔下的激荡心肠、催人奋发。懒心无常的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遂返。诚然,没有一鼓作气的冲动,攀爬到瀑布落身之地,去真正感受。也许心境才是最为重要的,也说不定。我一个人来过一次,当时就到桥边的空地上,远远仰望着水银灌注的壮烈姿势,好不心生感慨。那次天是阴着的,快到七点,我凝望片刻,便返回了,害怕黑了找不到路,便想着下一次一定好好地来仰望。不知,在雨水充足的夏季,是否还有去的心思,现在我不敢预想了,即便半小时上下的徒步就到了。

篇10:立春散记散文

立春散记散文

还有两个时辰,时钟就划向凌晨,的立春就要到了。立春,二十四节气的第一个节气,“立,始建也,春气始而建立也”,蛰虫始振,万物在春的气息中开始萌动,而我在北方的一个小城,从冬眠中缓缓醒来。静默的夜,沐浴在流水的音乐中,听风吹过窗楣,看草芽破土而出,我慢慢地走向岁月之轮,轻敲属于我的生命中第45个春天的门扉。

从江南到塞北已有一年多了,一直想写点什么,但都没有动笔。心里总认为沉淀的不够,浮躁的心还没完全的安静下来。

在这一年里,断断续续去过一些地方,银肯响沙湾是第一站,裸着双足走在那一粒粒的细沙之中,聆听沙的细语聆听沙的歌声,用心感受着北方独有的广袤与深远,这里没有想象中的灼热与风沙,反而有一种温情与细腻,骆驼队悠远的号子声仿佛一根时间的绳,瞬间拉近那些久远的响彻马头琴的时光。秀美的七星湖是第二站,那七泓碧波荡漾的湖水,在沙漠的边缘相依而立,用无声的语言诠释着她们的玉洁与高贵。去时是初夏,那绿成水滴的草坪在沙漠的映衬下,影射了多少代人治沙的辛勤与汗水。第三次去的地方应该是成陵了,那黄金家族家庭的荣耀从在历史书上知道了成吉思汗这个名字后便在心里留下了一道愿景,当自己身处这55000平米陵园时,仿佛听到的全是召唤,耳边响彻的是战马的嘶鸣与漫漫浓烟行军的征途。呈列在西殿的那柄苏鲁锭长矛依然冰冷肃杀,偶尔也若似懒散的回忆着驰骋在横扫亚欧大陆血雨腥风的.往昔。那些金戈铁马的往事已经远去,尚存的是让人心怀尊敬的眼前这些达尔扈特人,至今已有八百年的守陵之职,从他们身上,真正的诠释着忠诚与信仰。第四次去的地方是老牛湾了,蒙晋交界,黄河与长城握手之处,行走在古村落,依然能感受到民风纯朴,那些古窑洞在微风的吹拂下,无声地叙说着一代又一代老牛湾人的执著与坚忍。奔腾的黄河在这里变得异常宁静,雄浑的黄河在这里显示出她的清澈幽远。她就是一位母亲,劳作之后稍稍休息的母亲,用她女性的温柔轻轻安抚着这片不羁的黄土高原。

我只是一个过客,我还不够抵达与他或她们对话的资质与格局。每到一处,我都是沉默的,唯有沉静,才能让心安静下来,能够摒弃身外的喧嚣与纷扰,才能捕捉到几十年前,或是几百年前的风穿过的声音以及��辈辈生活的气息,在我临走之际,能够回望他们宽厚的面容与慈祥的笑容。

年末,天气异常的寒冷。一直都是蓝天白云的小城也变得阴沉,大片的雪花在灰蒙蒙的阳光下肆虐飞舞。偶尔周末,举一杯酒与雪花私语,她欢笑地,顽皮地,多情地在我的面前盘旋,伸出手掌,一片片投入掌心,粉状的雪花在手中渐渐溶化,直至消失,溶入心溶入肺,使我渐渐变得安静。工作这么多年,经历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心情。记得公司一位领导与我说,在这里,人最需要学会的是与自己相处。自身的本性与内心其实是两个个体,本性是与生俱来的,而内心会随着阅历与见识的增加而渐渐丰盈。只有内心趋于宁静,才能够让自己安静下来,才不会心浮气躁,才能够主动的去多学一点,在无声的岁月中让自己不断提高,让自己在身处的环境当中不断增值。

无论生活与工作,唯有感悟:珍惜与善待当下。任时光如影,任岁月琉璃,拥有一颗谦卑与求教的心,都会在以后的岁月中行走的更加从容,更加真实。

篇11:人物散记散文

人物散记散文

天气骤冷,倒春寒肆虐着,破罐子破摔。

前几天穿着短袖还大汗淋漓,今天穿了件厚衬衫还加了件厚马甲,可出门还是冻得直哆嗦。杭州这个鬼天气,张牙舞爪的。

三月天伢儿脸,说变就变。

从东南亚40°的高温里刚脱身,吃喝玩乐油汗未收,准备写些什么,还在绞尽脑汁酝酿中。星河诗刊社来电话,说是台湾诗人方群(林于弘)要来诗刊做客,要我一起去侃侃。今早便去了编辑部,见执行主编冰冰面色有如电脑蓝屏,说是身体卡机。可朋友来了不得不忍痛重启接待,这是道理。人就是这样,你敬他一分便会还一尺。

虽不图什么,但朋友就是这么交的。

在至尊鲨鱼富贵亮堂的包厢里,作陪的也都是厉害角色哦,有著名书法家杨为国、著名画家楼森华、著名诗人菲菲等人。当然,我是最不著名的,不过,哪天一不留神突然著名了也说不准,嘿嘿……

台湾的方群大帅哥一个,高富帅都点沾边,且又是台湾师大教授,有内涵。此次来杭州在邵逸夫4千多人的体育馆讲课,据说票价得450块之贵。因为他除了教授、诗人、评论家外,还是台湾小学教材的编纂者之一,估计讲的就是教育这块,同是大中华可教育理念却不太同,总之对俺们没啥关系。本想讨要一张票子给朋友鱼儿老师,做个顺水人情,可他身边没有。

我们玩笑说他是大陆抢钱来了,他大笑不已。

在网上看了看方群《航行,在诗的海域》,是这个味道的:……魍魉的衣袂扬起诡异而绮丽的风笛/洋流错综的音步也始终难以估计/舵手逆风的龃龉很难分辨是非/传说中的天籁是否有正确的抑扬平仄/总不免暗示伪装的怀疑。在耳际触礁的怯懦词组正迅速沉溺……不安的隐晦情节已酝酿成型/凌乱的呼吸蛰伏每个回行的角落/悄悄镌刻暗喻死亡的胎记……

是不是有些沉重啊?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类的,有足够的诗的语言。

哈哈哈……执行主编冰冰总算坐上了主位,黄董和骆主编不在,猴子称大王了。她笑得很得意,病也好了一大半。同时,恭喜菲菲又出了两本书,好家伙,真牛。

推杯换盏,饕餮美食。

朋友在一起不谈诗,不谈文化,就像厨师不谈做菜一样。只是天南海北胡诌乱侃,从A话题突然变幻到C话题,无指向无目的',好不快活。杨为国谈着字儿谈着国际象棋大师的妻子,楼森华谈着画儿谈着曾经医生跳槽到画家的经历,冰冰谈论着谁该送她一个挂件以及做执行主编的辛苦,我们谈论着两岸的生活差异和美食,禺阿煎、莲雾和凤梨……

喝着自带的上品红酒。刚才半道上下车10块钱卖了个开瓶器,省了好几百块的开瓶费,哈哈,不是抠门,该省就省。虽然只是第一次和方群相见,但神交已久,就像穿旧的鞋子一样合脚,彼此都会这么认为。其实朋友在一起不必那么拘谨,不必装腔作势,随性就好。毕竟不是官场,无需假面伪善遮身,乐得自在。

不知不觉时间瞌睡了,酒绵长到4点多,面红耳赤的帷幕拉开,晚上方群还得废唾沫吹牛讲大课,故此剪断了话题。没想到他们的车子今天都限行,风口里又打不到车,森华兄只得打电话劳烦他的师兄赶来,载他匆匆而去,一路堵车如便秘,蜗行后好在万幸没有迟到,让4000多人等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晚上,冰冰说我们再继续吧,把下午剪断的话题接上。

太冷了,春天的信封里捎带着北风。

篇12:太平散记散文

太平散记散文

回首远去的山影,在这没有丝毫月色的夜,悄悄的离开,是我与太平的作别。

四天前,从合肥南站经合福高铁,一路南下,跨过长江,穿过隧道,这条颜值最高的高铁线路果然是名副其实。窗外美景应接不暇。加之细雨淅沥,水乡的韵味愈发浓郁,远山萦绕在烟雾之中,眨眼间,却已躲闪到你的身后,似乎是娇羞不胜。山谷间的清泉,在雨季愈显充沛,欢腾的奔流,宛然流动的玉带。

除了沿途的山水之外,值得一提的是新建的各站点,尤其是影响颇深的绩溪北站。绩溪本是个山水相宜,文教昌盛的古城,而北站的设计更是博观传统中国建筑而汲取灵感,约取“回”形纹、花窗、层叠梁木、斗拱等中华传统细节,以“古徽新韵、和谐盛世”为建筑创意,构筑起古色徽香的皖南交通枢纽新心脏。绩溪北站站房占地面积平方米,是合福高铁全线规模最大,也是我国铁路编制上最大的县级站。

出黄山北站,换乘去太平的汽车,经由高速公路至汤口的一路上,每隔一会儿就会遇见曾在书本上心向往之的诸多风景地名,奈何培训学习的任务在身,只得目送一幕幕光景。

车在汤口旅游集散中心稍作停留之后,继续向太平驶进。绕山公路虽曲折往复,却也是十分整洁的,窗外更胜水墨丹青,深吸一口都是满满的清新与惬意。

然而,在太平的培训学习却是相当难熬的。反胃的自助简餐、极其严格的学习考勤与课堂管理、阴雨不歇的天气,还有极小的太平小县城。虽说,太平是黄山风景区的北大门,四周环山,而我却是很难看见山景。课堂的左窗外是迷蒙的山影,右窗亦然。烟雨蒙蒙的景状,加之目之所遇皆无熟人,郁郁之情自然生发。

所以,每每晚餐之后,我都会溜出去,每晚沿着一个不同的方向远行,几天下来,小城已甚是熟悉,仅有的三家书店中还有一个闭门未开。闭门的这家店名颇有意思——“慢读书屋”,并且唯“读”字用的.是繁体,余下的一是约50平方大小的新华书店,书本稀疏,体系不全,找一本王跃文的《苍黄》或是《莫砺锋诗话》,亦或是《漫话东坡》,终是一无所获,二是外观很是嘻哈风格的咖啡书店,我也只能望而却步。

既然无书解愁,只能埋首挖掘既有的风情。掘之,太平建于唐天宝四载(公元745),于后两年——天宝六年(公元747年),唐玄宗亲自下令,敕改黟山为黄山。原因是传说古代轩辕黄帝曾在这黟山修真炼丹,得道升天,故改为黄山。而当初宣城郡太守李志和奏准,析泾县西南十四乡置太平县,太平的命名,或许寄予着美好的祝福。

魏晋以来,中原混战,大族南迁避难,而山险路曲的徽州,成为不少人的首选之地。自此之后,文墨教化在此根植,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穷僻处翻开了新的历史。

历经风雨千百载,青砖黛瓦马头墙仍在,太平街道上那座斑驳的“太平盛世”牌坊,不知见证了小城几度兴盛颓败。沉浸其间,总能让我忘却时间,尤其是淅淅的暮色下,柔光倒影,烟雾萦山。

太平,在这没有月色的夜,难以目送的背影,唯有悄悄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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