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散文:老梨青(共15篇)由网友“彤彤”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后的记事散文:老梨青,以供大家参考借鉴!
篇1:记事散文:老梨青
记事散文:老梨青
深秋與初冬在交替中融合,院子里那棵老梨青正在演繹著一場動人的故事,不管有沒有人懂它,它是那麼神情專注旁若無人。可是畢竟它太弱了,已無力承受一夜東風的撫掃,葉子一片一片的旋轉著飄落。地面上鋪滿了它曾經青春年少的影子。
那天我又再次抬頭打量它的時候,陽光下稀疏的黃葉間幾朵潔白的花瓣粉白剔透,散髮著精靈般的'氣息,沒人能在這個深秋的午後猜透它突然而至的原因,只有那幾朵晶瑩的粉白把籬笆牆的灰色點綴成一種寧靜的相思,靜靜流淌在歲月中,它顯得那麼楚楚動人的孤獨和驕傲。
陽光照射的色彩寫著與季節不相符合的溫暖,它已經很累了,蒼老的軀幹上滿身的疲憊被斑駁的光分裂成片,象一位蹣跚走路的老人,可他不肯屈服于歲月和風雨,用盡畢生精力趕在冬日到來之際綻放出自己的最後光彩。
想起它曾經青春旺盛時的美麗,那滿樹的潔白白的甚至讓人自慚形穢。它已陪我度過四輪花開花落的輪回,在風雨中堅強過也柔弱過,但卻從來沒有退縮過,如今它已難擋漸漸衰老的腳步,時光流轉的痕印刻在它蒼老的身軀上,它與歲月一起走著,不顧人世繁華的誘惑和滄海桑田的追逐,我看著,學會了在歲月中沉默,一個人思考……
篇2:秋梨记记事散文
关于秋梨记记事散文
“这梨儿好吃得很咯,水灵灵光溜溜的…”,大姐一连的四川口音。“来一个,大姐”,我边说边递过去一个梨,“这个嘛…要得,要得…”大姐乐得接过……
邻座大姐和我一样在绵阳站上的车,那一年我辞别父母回湖北老家。
上车前母亲硬往包里塞了几个梨。是那种黄皮的雪梨,皮薄得似乎能看见里面白嫩的梨肉,犹如给“羊脂玉”披了一层浅浅淡黄的外衣,内里的晶莹润泽映了秋光直是呼之欲出。
在旅途中,一番川味的酸辣过后,咬上一口梨,丝绸般润滑的雪梨汁水流淌心底,似乎冲淡了临行前父母挥手的“离别”,只剩了那清清的香甜,伴我一路回家。
同样是九月,前几日乘车去武汉,风拂原野,车隆隆驶过,临窗偶见“秋黄”凋零,山河倒退穿梭,仿佛“时光”流转,方忆起“秋梨”滋味。
梨本也是应了秋季的“水果”,在湖北,八月底的梨通常是九月份大量上市。城里的超市货架上,路旁的水果摊点,还有拖着车儿的,菜市里装在筐里或者干脆用布垫了直接摆地上,都是成堆的梨。有的插个小木牌,写了价格,大多三至四元一斤。小区陋巷,街市转角,往往有小贩拖一车梨一路吆喝:“卖梨,卖梨咯,十元三斤咯”,秋风裹起浓浓的湖北乡里土话,送去路人耳里。
我有时在路上也顺带几个回到家。通常只有两种卖,雪梨和黄花梨。后者颜色暗黄颇深,去皮生吃的话比前者略甜,但口感稍显粗糙,很多是本地的种植,可能由于气候水土的原因,总感觉本地的梨没外来的好。
说起外地梨,其品种之丰富真可谓百花竞放,争奇斗艳。像北京的“京白梨”,新疆“库尔勒香梨”,河北“鸭梨”,赵县“雪花梨”,山东“大香水梨”,还有诸如“南果梨”,“秋白梨”等等上数十种之多。
且有一则典故里说那乾隆帝过砀山,因饥渴便唤了随从上树摘梨,帝于树下接梨未能得,遍寻皆无,却原来梨落于地顷刻间冰消雪融,竟连梨核也化了,帝后下旨封此品种为“砀山贡梨”,传说虽未免有些夸大,但也可想见其细嫩如水的品质。“砀山梨”产自安徽,我却不知道我买的是否属于四川苍溪的雪梨,也许是吧,因为向来川地的食材入湖北湖南的较多。水果应该也无例外。
记得去年有新疆的香梨运过来,青里透红的小香梨咬一口也是汁水满溢,脆滑清甜,舌底生香。香梨上市时逢晚秋霜降,书里说接了“霜气”的梨最好吃,唐时李白就曾有诗句写道:“酒客爱秋蔬,山盘荐霜梨”,这里的“霜梨”大概指的是晚秋的梨了。
秋冬之交的清晨,如果起来得早,平常路边已可见园草微霜轻笼,园内亦有经得寒气的花儿,连同路旁的树,草,汇成一片淡雾般朦胧的白,须走得近了方可见些或红或紫或黄绿的色彩。然而园景是人工的培育,倘若到野外之地,这时候梨树也应像其它的树木花草一样,在枝叶上蒙一层白白的“霜粉”,“霜”是细小水珠的凝结,如果是较寒冷的北方和山里,也许会看见“水珠”凝结成更为宏大的“雾淞”。在漫漫山林间起伏延绵,直至远天与地仍然是一线银白,堪称自然的奇观,挂在树上的“雾淞”似雪非雪,已经不是“霜”了。不过我却非北方人,也未见过梨树上的“雾淞”。然于南方的“秋霜”确是常见的。
“蒹霞苍苍,白露为霜”,但凡经霜的食材,我们老家俗称“打霜”,如“打了霜”的白菜,萝卜等,都格外的“味”好。当秋阳初起,霜化的露珠也滚过梨的表面,在叶儿斑驳的光影里悄然落下,“润物细无声”,自然是最好的“料理师”,在每个季节都能调出独具的味道。经“霜打”的梨想来也是更为香馥浓郁。
去年家里的香梨还是老友送来的,现在南方,香梨渐渐也多了。一般是十月底上市,早秋更多的还数雪梨 ,暑热刚过的九月,白露秋分。梨性寒,味甘,入肺,胃经。古书上说:“白色入肺”,梨肉多洁白,若食得其法,生津润秋燥,于人大有裨益。兼之雪梨价格便宜,且具细腻的口感,确当得价廉物美的食材。
把两个嫩白的雪梨,搭配银耳,冰糖,三者混合入清水里小火慢煨,为了让银耳的植物胶原充分融合其它食材,待鼓起细小的水泡时便要慢慢顺着搅拌,边点入清水保持微微细泡状,这须得费些耐心才行。末了汤底的雪梨托出朵朵银耳花,也可以加几颗红枣,缀几粒枸杞子。越发会显出“分外妖娆”的模样来。这道“银耳雪梨羹”也是家家会做的养颜“汤品”。亦有整只梨去核填入冰糖,川贝隔水蒸的,是传统止咳的老法子,后为古方典籍所记载,其名曰:“冰糖雪梨”。居家不妨常备一些“川贝”,倘若家里人咳嗽了便可制做,做法简单,即是美食又兼良方。真可谓两全其美。
前些日子我偶尔翻阅美食杂志,见书页里藏一幅“红酒醉雪梨”的印画,梨半浸在酒汁里,一抹艳红顺着白梨攀上,至中段红色渐淡,慢慢地被白色浸蚀消融,及至梨上端已然是雪白一片,观之如“水彩”,又似“美人儿”半掩了娇羞,心想这梨之做法洋洋大观,此梨儿“醉”得形神兼备,主在其“意”,若是主烹饪口感,则如“梨丝滑肉”,各色“梨汤”,“梨粥”,以梨为馅的糕饼等,譬如中秋的“月饼”里也有用梨肉做的“馅芯”。主其功效者有“秋梨饮”或是“秋梨膏”等等,如是者甚多。
除了传言是源自于清代的“梨丝滑肉”可能略咸,其它我所知几乎都是甜甜的口味,“甜味”也是为人初尝的本味。凡小孩大多数都喜“食甜”。我想在孩子们的眼中,梨的清甜可口也是胜似“蜜糖”。
因要尝那梨味的甜蜜,我少时也是喜爱爬树摘梨。家乡是偏南方的丘陵地带,大大小小的土丘连绵数百里,愈往南去愈高,但那已经到山区了,老家的小土丘都不高。因此很方便农人耕种。土丘一座座相连,也形成一片片低洼,楚地千湖之国,自古水系发达,老家也无例外,低洼处荷塘鱼塘极多,星罗棋布。土丘虽小,儿时也唤为“山”,水塘周围的“山”上多是本地农人种植的`橘子树,往往围了栅栏,也有种梨树的,因为相对少没有围栏。
这使得我常可以偷爬到树上採几个梨吃,有一回正把那青青的梨往下扔给小伙伴们,就听一声断喝:“那小孩,在干嘛”,唬得小伙伴们四处逃开,单剩了我急忙中溜下树就跑,听后面“叔”的声音紧紧跟着,也顾不得路上杂草枯枝,只一个劲朝前跑,结果扑腾一下摔土坑里了。那“叔”追上却是把我弄到他家,给伤处擦了点“红光”,那年月居家都有两类药水:红光和碘酒。专用来擦轻微外伤,走时仍把我採的梨包了给我。说也奇怪,我后来再没去那里採过梨,很多年过去了却还记得那“叔”给的梨,是老家常见的“土麻梨”,青色的表皮长了许多麻点,土麻梨中等个头,形似“鸭梨”,吃起来粗粗糙糙的还有点“涩”,“叔”的梨也有“涩”味,且很甜很香。
在离我家很远很远的山上,大概有上百里吧。还有棵特大的梨树,几乎要三四个大人环抱才能围一圈。数丈高的顶端直指云天,每年二三月山里的清晨,老梨树上梨花带了露水,未几朝阳初照时,蜜蜂嘤嘤来采花,那里会见到别处没有的各种彩色蝴蝶,和了那些个普通白蝶一起在田间树影里扑闪,梨树至秋天结出累累果实,是青青的麻梨,树上瓢儿似的叶片便也在秋黄里泛着绿意。老树不知道多少年月了,那地方在我小时就有一个名字:“大梨树”。因为我“林叔”在山里信号站工作,所以每每带了我去。
站内也种了蔬菜瓜果,橘子树,小的麻梨树和一些花草,在那里的傍晚,我也第一次看见猫头鹰停在隔窗的梨树上,竖着耳朵,睁了一双圆圆的怪异的大眼睛,每当有猫头鹰来栖息,我就不敢过去爬树摘梨吃了。
有时候发现野鸡从树丛飞过,拖着五彩的羽毛,我便追过去,一路追到山下水边。那里是农人的鱼塘了。有的渔人会带了鸬鹚来捕鱼,野鸡飞得没影了,消失在蓝天尽头,鸬鹚弯着细长的颈项安静的站立船头,它会突然猛地一下扎进水里…。如果碰不到渔人,偶尔也会遇见“水鸭子”,“水鸭”也是捕鱼的能手,速度比鸬鹚还快,倘若惊动了它,会迅速钻进水里,直到十几米开外才又钻出来。我长大些听收音机里周旋唱《四季歌》:“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一度曾以为“水鸭”就是“鸳鸯”,后来才知道不是,“鸳鸯”有着更漂亮的羽毛…
我喜欢在岸边捡了小石子扔到水中,清清的池水泛起涟漪,“水鸭”也钻到水里去了。有一次错把手中的梨当石子扔了出去,惹起偌大的水花,不但惊了“水鸭”,也惊了岸边的老水牛,牛儿抬起头望过来,嘴里还含着青草,我也咬一口刚摘下的麻梨,儿时的味道,香甜又青涩。
现在吃的无论是“雪梨,”黄花梨”亦或新疆“香梨”,都无老家麻梨之“涩”味,即使“黄花梨”也是粗而不“涩”的,“涩”味本不是太好,但于我而言不单单是一种“味道”了。
后来如雪梨之嫩,黄花梨之甜,香梨之香。都大体涵盖了梨味的特点,所以每一年的秋季当梨大量上市的时候,我都尤其喜爱。
最是那晚秋经了霜的梨,虽然离上市还有月余,时光未到,却是满心的期待。
秋意起相思,本想电话里问母亲四川有无好品种的梨,譬如正宗的“苍溪雪梨”,一想山高路远,还是算了。想起四川,又忆起那年行驶于川鄂线列车上。
邻座大姐正拿了我刚递过的梨,使小刀削去一整圈薄薄的皮,却又先递了给我。火车汽笛声声。
窗外山林穿梭飞过。
梨儿白如玉,浸在秋光里……
篇3:老青茶
湖北老青茶属黑茶类,别称青砖茶,又称“川字茶”,主要产于湖北省内咸宁地区的蒲圻、咸宁、通山、崇阳、通城等县,所以叶称“湖北老青茶”,在湖南省的临湘县也有老青茶的种植和生产。
目录简介做法等级发展收缩展开简介老青茶主产于湖北省咸宁市的赤壁、咸安、通山、崇阳、通城等县,湖南省临湘县也生产老青茶。据《湖北通志》记载:“同治十年,重订崇、嘉、蒲、宁、城、山六县各局卡抽派茶厘章程中,列有黑茶及老茶二项。”这里讲的老茶即指老青茶。可见老青茶已有100多年的生产历史。1890年前后,在赤壁市羊楼洞开始生产炒制的篓装茶,即将茶叶炒干后,打成碎片,装在篾篓里(每篓2.5公斤),运往北方,称为炒篓茶。以后发展为以老青茶为原料经蒸压制成者青砖茶。
做法用以压制青砖茶的老青茶分面茶与里茶两种,面茶较精细,里茶较粗放。面茶是鲜叶经杀青、初揉、初晒、复炒、复揉、渥堆、晒干而制成。里茶是鲜叶经杀青、揉捻、渥堆、晒干而制成。老青茶一般分成三个级别,鲜叶采割标准通常按茎梗皮色划分。一级茶(洒面茶)以青梗为主,基部稍带红梗。二级茶(二面茶)以红梗为主,顶部稍带青梗。三级茶(里茶)为当年生红梗,不带麻梗。采割时间有三种形式:第一种是一年采割两次面茶,第一次小满至芒种采割,第二次立秋至处暑采割。第二种是一年来割隔冬茶一次和面茶一次,隔冬茶在惊蛰前后来割,面茶在夏至前后采割。第三种是一年只采割一次茶(面茶或里茶),夏至前后采面茶,或小暑、大暑间采里茶(有时甚至延至立秋)。
杀青
一般使用84型双锅杀青机杀青,锅温300-320℃,每锅投叶量8-10公斤。投叶后加盖闷炒,约需6-8分钟,待青气消除,发出香气,叶色变为暗绿,叶质变得柔软,即可出茶。 杀青务必做到杀透杀匀,避免炒焦,以利揉捻。如杀青不透,揉捻时叶子会揉成丝瓜瓤状,并易产生脱皮梗。如杀青叶含水量过少,叶质干枯,揉捻时叶子易形成摊片,俗称“鸭脚板”,对品质都有影响。如鲜叶叶质粗硬或天气干燥时,叶子含水分较少,可适当洒些水分,再进行杀青。杀青完成后,出叶要迅速,防止烧焦,产生烟焦味。
初揉
杀青叶必须趁热揉捻。因老青茶质地粗老,纤维素含量多,果胶质、蛋白质含量少,不趁热揉捻,热量和水分散失后,条索很难揉紧,叶片容易揉碎。揉捻方法一般都使用机械揉捻。目前使用揉捻机有40型和55型两种,40型揉捻机每机可揉杀青叶7一8公斤,55型揉捻机每机可装杀青叶20-25公斤。揉捻加压由轻到重,逐步加压。因为杀青是闷杀,又要热揉,叶表面附着一些水分,如果揉捻一开始就加重压,则叶子易互相贴紧,形成“死沱”,中间的叶子因翻动不便而不能卷成条形。具体加压办法是:小型揉机先轻压1分钟,再中压2分钟,后重压4-5分钟;中型揉机先轻压1-2分钟,再中压2-3分钟,后重压5-6分钟。初揉全程共需8-12分钟,以揉至叶片卷皱,初具条形为适度。
初晒
初揉叶立即出晒,其作用是蒸发部分水分,使初揉形成的外形得以固定。出晒茶坯,要注意清洁卫生,不能晒在泥地上,一定要晒在水泥场上或晒在垫上。在晒的.过程中,要注意经常翻动。晒至茶条略感刺手,握之有爽手感,松手有弹性,即可收拢成堆,使叶间水分重新分布均匀,含水量约35-40%。
复炒
复炒的目的是把初晒叶炒热、回软,以便复揉成条。复炒仍在杀青机中进行,但锅温较低,约160-180℃。初晒叶下锅后即加盖闷炒,约1.5-2分钟,待盖缝冒出水汽,手握复炒叶柔软,立即出锅,趁热复揉。
复揉
复揉的目的是使茶条进一步卷紧,揉出茶汁,以利握堆。复揉仍在中、小型揉机中进行。复揉时间:小型揉机2-3分钟,中型揉机4-5分钟。加压仍由轻到重,但以重压为主。
渥堆
渥堆的目的是使叶内多酚类化合物等物质在水热作用下继续发生化学变化,消除青气和涩味,形成汤色橙红而浓和滋味纯和的特有品质。 渥堆茶坯的含水量,洒面、二面要求为26%,里茶要求为36%。各级茶坯应分开握堆,不能混和。渥堆一般进行两次,中间翻堆一次。具体作法是用铁耙将茶坯筑成长方形小堆,边缘部分更要踩紧踩实,以利保温,使茶堆温度上升,进行非酶性的自动氧化。约经3-5天,面茶堆温达到50-55℃、堆顶布满红色水珠,叶色变为黄褐色;里茶堆温达到60~65℃,堆顶满布猪肝色水珠,叶色变为猪肝色,茶梗变红,即为第一次握堆适度。这时需要进行翻堆,用铁耙将茶堆扒开,打散团块,将边缘部分翻到中心,堆底部分翻到堆顶,重新筑堆,让茶叶继续进行非酶性的自动氧化。再经3-4天,待茶堆重新出现上述水珠和叶色,原有粗青气已消失,含水量接近20%左右,手握之有刺手感,即为握堆适度,应及时翻堆出晒。 渥堆时间的长短,因茶坯含水量多少、茶堆大小和气温高低不同而有很大差异。为了正确掌握渥堆中的翻堆时间,必须勤加检查,做到三多:多看,看堆面水汽变化;多摸,用手插入堆内,试探堆温;多嗅,一般开始为水气味,逐步转变为青臭气味、酸气味,到后期发出香气时,即为握堆适度。
干燥
一般采用晒干法。为避免泥沙和其他夹杂物混入茶内,一律摊放在水泥场上或晒垫上晒干,切忌晒在泥地上。晒至梗折可断,干燥刺手,含水量15%左右即可。 值得注意的是在老青茶制作过程中,鲜叶和揉捻叶都不能堆放过久。堆放过久,会造成“渥青”、“渥坏”,成为“网筋叶”。揉好了的茶坯,遇到连阴雨,不能及时初晒,应将揉捻叶抖散堆积,压紧压实。如茶堆内发热,就及时翻动,散发热气后再堆紧。如此反复进行,直到天晴出晒。切不可将揉捻叶薄摊。因为这样做,会有利于黑霉菌的生长繁殖,使茶叶霉烂脱梗,叶面发黑,品质劣变。
等级老青茶的品质要求,一级茶(洒面)条索较紧,稍带白梗,色泽乌绿。二级茶(二面)叶子成条,红梗为主,叶色乌绿微黄。三级茶(里茶)叶面卷皱,红梗,叶色乌绿带花,茶梗以当年新梢为度。
发展1890年前后,在蒲圻羊楼洞开始生产炒制的篓装茶,即将茶叶炒干后,打成碎片,装在篾篓里(每篓2.5公斤),运往北方,称为炒篓茶。约后,山西茶商在羊楼洞设庄试制砖茶,其后俄国商人亦在汉口设庄压制。压制工具先是木夹,后改用牛皮夹,进而改用机器压,压成砖形茶,以每箱砖片数命名,分“二七”、“三九”(每片都是2公斤)、“二四”(每片3.25公斤)、“三六”(每片1.5公斤)四种不同规格。“二七”、“三九”青砖销往西北各地,以包头市为集散地,统称“西口茶”;“二四”、“三六”青砖茶销往内蒙,并出口蒙古、苏联等地,以张家口为集散地,称“东口茶”。近40年来,为统一商品规格,只生产“三七”青砖茶。 1910-19为青砖茶历史上的盛期,包括湖南、江西流入的一部分原料所制砖茶在内,最高年产量达48万箱(每箱54公斤),后因战祸叠起,销路阻隔,产量锐减。 直到50年代,国家大力扶植边销茶生产,使老青茶生产恢复了生机,1977年产量达到8000多吨,1978-1982年由于边销市场需求发生变化,年产量下降至5000吨以下,1983年年产量又恢复到7000吨,近年年产量维持在5000吨以上。
篇4:追梨记事作文
追梨记事作文精选
大家都哀叹现在的孩子难养,一哭二闹三不吃。二狗子见着,总是口吐吐沫,眉飞色舞讲那个故事。
责任制以前,天天吃不饱,睡到半夜,去偷生产队的梨子。一进园就摘了半袋,刚想逃走,被看护员发现。看护员是个50多岁的小老头。
一般来说,50多岁的人是跑不过机灵小孩的,但二狗子背着半袋的梨子,虽不是很沉重,对于孩子来说,也是一种累赘,羁绊了他的速度。红卫紧追在他的身后,无法摆脱。他要是很快把梨子丢掉,二狗子能丢掉红卫的,可他不忍丢弃。一个50多岁的人,究竟能撑多久?
就这样,和红卫一前一后,相差几步远的距离,在坎坷的'弯曲的田埂上展开了一场长跑比赛。二狗子迈动双腿,越过小溪,越过田坎,越过粪窖,一路狂奔,很快跑到中洋河边。由于长期干旱无雨,河床干涸,河床里的蒿草被农民抢割回家做了燃料、只留下尖锐的高茬。二狗子犹豫了一下,跳下了河底。由于慌乱、饥饿和体力消耗,重心不稳,几乎就是摔了下去。一刹那,他意识到陷入危险的境地。红卫是个不讲情面的看护员,一旦被抓要被拳打脚踢,还要被送到公社去关押批斗。最让他害怕的是罚他家的工分。
再说红卫,没想到那小伢子,不要命跳下没水河里。他连忙刹住前脚,脚底在河堤上滑了半步,险些滑进河道。喘息着两眼发黑,幸亏他反应快,身子一斜,重心后移,一屁股坐在地下,两手抓住田埂。摔倒二狗子在河底,一阵昏眩趴伏在泥土上,刚有所缓解,想站起来再跑,但浑身筋骨绵软心跳加快,继而感到脚底下一阵疼痛,他知道自己脚掌被蒿茬戳破了。他虽然在贫苦农民家里长大,小伤小痛无所畏惧,此刻也感到恐怖。在慌乱逃跑的途中受伤,其危险的程度像老鼠拔猫的胡子;只要稍一忍痛停顿,只要红卫看出破绽稍一加速,他就成了瓮中之鳖。一跛一瘸的跑,别说是红卫这个健康的人,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追赶,也无法逃脱。唉―梨子,你也太诱人了。他开始后悔,不该嘴馋去偷梨子,但此时后悔有什么作用?他想干脆跪下来向红卫求饶,求他多用拳头捶几下,求他多用脚踢几下,也不要声张出去,不要告诉他的父母,不要向公社汇报。但是,不行!傲气和倔强迫不及待地压住他的这些念头,他二狗子有种死不服输,死不求饶的个性。他脑子里产生一种可怕的办法:红卫要是跳下河床,趁他跌爬在地慌乱之际,用河底干裂成粉末的尘土,撒扑他的眼睛。想到这里,二狗子忍住脚痛,抠一把河土,用手指碾成粉末,等待红卫跳下河底。
红卫终于没有跳跳……
几十年过去了,每当见着孩子们挑食偏食不吃饭时,二狗子就要讲讲这个故事。
篇5:冻梨散文
一盆冻梨在水中暖着,一层薄冰将黑色的梨黏在一起。用指尖触及滑滑的,用手一提竟全部提起。然后孩子般露出久违地惊喜!
放下黏在一起的梨,等着它们完全化透。
等待的过程要有耐性……
沈阳已经很多年没有冻秋梨上市了,所以很久没有尝到它的滋味!
在严寒的冬季在龙年伊始,在水果摊上发现了冻梨,无疑如发现新大陆般令我狂喜!于是称上几斤,拎回家中。
家里来了客人,是一个小客人,一个远房亲戚。因为回大连上学路过沈阳,她的家在遥远的内蒙古与宁夏的交界地,距离沈阳有六千多里的路程。
小客人的爷爷奶奶是东北人,所以有着浓浓的东北情结。尤其是八十高龄的奶奶,每当儿孙绕膝的时候就会讲讲东北的故事!冻梨的故事可能也没少讲吧,但讲归讲印象归印象,现实与想像总是有差别。当我拎着梨进门时,望着塑料袋圆滚滚的黑色梨她竟说:是李子吧,没错美国大李子。
我告诉她是冻梨!她有些不相信。但细看看果然是梨,用手一摸梨得凉度让她忙抽回手来。她说和奶奶给冻得梨不一样。第一是颜色不一样没有这样黑,第二个梨的形状不一样没有这样的大。原来她奶奶每年的夏季都会去市场精心挑选一、两种梨放在冰箱里冰冻,待梨在冰箱里熬过二十几度的低温时,待儿孙回家团聚时拿出品尝。只可惜那遥远的地方没有花盖梨没有秋白梨!
冰箱的冻梨怎比东北天然冰箱的冻梨,此冻梨非彼冻梨。
当冻梨完全化透,厚厚的冰像乌龟壳一样闪着光亮。用饭勺轻轻地一敲,堆积起来的冰的堡垒顷刻瓦解……
吃着有些拔牙的冻梨,凉拔拔凉的感觉的涌进心房。那微甜略带酸的滋味令吃腻了大鱼大肉的'胃肠变得酣畅! 吮吸一口梨汁甜丝丝凉丝丝,仿佛喝到了玉液琼浆般舒畅。
关于冻梨的故事还是我讲给她听吧!冻梨、冻柿子、冻苹果都是东北的特产,在东北冻梨是以花盖梨、秋白梨、白梨为主,最好吃的要数秋白梨。秋白梨味酸甜,所以冻梨一般叫冻秋梨!秋白梨一般在秋季不采摘,在树上自然接受大自然的礼遇。当北风烟雪寒气袭人的时候,它自动自觉地从树上滚落,然后成为寒冬腊月、过大年的上等水果。
望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我的牙已经经不起那凉来,吮吸了几口梨汁放下,思绪却穿越时空飞回了童年!
童年的冬季,物质匮乏,能吃的除了苹果就是冻梨。尤其盼着过年,过年就可以随便地吃。那一年,懵懂中第一次看见妈妈将冻得梆硬的梨买回家,趁着妈妈不注意的时候拿了一个,真凉!凉的感觉让我直打颤,还是忍不住咬上一口,没咬动,只留下一道白印。我还是没逃出妈妈的眼睛,妈妈温和地说:吃冻梨不是着急的事,得有耐心。用水化透才能吃,那时梨变得软软的汁也甜甜的,可好吃了。
耐着性子等……
原来吃冻梨不但能品到玉液琼浆般的滋味,还能锻炼人的忍耐性,我的超强忍耐力也许就是冻梨的功劳!
.第一次吃到了那么好吃的梨,第一次等了那么久。后来每当冬季常常吃到,从没有再咬一口硬邦邦的冻梨。
某年春节的除夕夜,家里买了一大盆冻梨。年夜饭刚过,妈妈把梨放在大盆里用水漫过,大盆边围着一群小伙伴,叽叽喳喳地等待着梨化开,等待的过程令人难熬……
一个大我几岁的姐姐,终于等不及了,拿起还没黏在一起的梨就吃。只见她用力地咬了一口,带着冰碴的梨被咬了一个豁口,真厉害!心里暗暗佩服!听着她将如冰块的梨在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地响,心里那个冷。可她硬说不凉也不冷!
往事如烟,转眼过去了那么年,过年吃冻梨成了历史,成了遥不可及的昨天!
望着盘中静卧地冻梨,黑中透着亮。看着小客人吃得那个香,冻梨没有被人们遗忘!
在交通发达的今天,南方的水果、世界各地的水果都能品尝到。在大棚把四季搞乱的当代,冬季也能吃到草莓、西瓜和鲜桃。
忍不住又吮吸了一口,那甜丝丝凉丝丝的汁直抵心房,仿佛喝到了玉液琼浆般酣畅!
篇6:青皮梨散文
青皮梨散文
青皮梨上市卖时,我会买回来一些。吃着它,就好像回到了家乡。
我们农家种梨树的不多,田间一直种水稻,小麦,屋前屋后种点果树,桃,杏居多,我二姐家前有颗梨树,可是梨不甜,要好吃的梨,只有茶场有。
茶场不远,就在我们村翻山过去。也有公路绕山进去。茶场不大,就是几个山沟组成,走进去有几排房子,最初茶场还是公家的,有人在里面上班,后来被人承包了,承包后,把梨树都砍了。
记事起,茶场是我们的乐园。那时农家还没有电视,茶场有。我们天天晚上就约着去茶场看电视,霍元甲,陈真都是在那认识的。看得晚晚的回来,一路还在不停的讨论。谁的武功厉害。
白天我们也光顾茶场,那是去弄猪菜。我们拿着包袱,提着篓子。一篓子装满就倒在包袱里,然后再去找。要一包袱装不下了我们才回家。有时带点干粮,没有是就摘茶场的黄瓜充饥,梨熟时也摘梨吃,反正在那边饿不着。
白天我们把牛带着去放,牛跑起很快,一会就翻山到茶场去了,有很多人胆子大,可以偷摘茶叶回去自己炒,我不行,胆子小,这活我干不了,不过,偷梨的活我是干过的'。
梨熟时,在里面吃是没人说啥的。可是人心就是不满百,往往还想往家里带,这样惊险场面就出现了。
记得很清楚,有次我们又开始偷梨,有人上树摘,我们在下捡,我们正捡得欢,人家追上来,树上的人是来不及下来了,只能将计就计。在树上不动,我们四分五裂的跑,人家也不知追哪一个,追了一段就回梨树下坐起。我们也不跑,我们在为树上的同伴捏一把汗,那人一抬起头,同伴就露馅了。大热的天,我们就一直紧张着,浑身湿透。只为同伴,一直到吃晚饭时,那人下去吃饭,同伴才得以解放。我们看着他鼓鼓的腰身哭笑不得,我们都是把上衣系在裤子里偷梨的,他说在树上气都不敢出。以后不敢了。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开始闯荡。茶场离我越来越远,家乡的消息都是我和大姐通电话才知道的,梨树被砍时我心里还真惋惜一阵子,它不仅好吃,它藏着太多儿时的记忆。去年吧,茶场又把茶叶树都砍了,不知又发展啥了。现在的茶场一定是面目全非了。
已有20多年没去茶场了,每次梦里都有梦到,梦到鲜花满山。梦见最美的景色,那不是梦。儿时就是一生中最美的景色。
纯朴的乡风养育了善良的我,在外这么多年,我经历很多,我的善良没变。我的本性早已打上了家乡淳朴的烙印
太久的流浪心里总是牵挂家乡,总想着回家找找儿时的记忆,太多的改变。山上的树,石头,都有变化,只是山型没变--它就是我故乡的形状。
故乡是一条清澈的潺潺流动的河,不时的洗净我们漂泊满身尘土,故乡是一个温馨的港湾,让我们在这能去除满身疲惫,轻松上路。故乡是我们最后的归宿,不管我们现在身处何处。总有一天,我们都要回到她的怀抱,故乡是游子安放灵魂的地方……
篇7:梨香散文
梨香散文
年前的梨子,年后还没有吃完。五月,春也且尽。湿着雨珠儿的梨花,一夜,一夜地落。也许明天,也许后天,新梨就又上市了。那最后的一个年前的梨,依然安闲地睡在果盘里。不知是被遗忘,还是谁也没有想要去吃它?
周四的早晨,落了雨,颇寒。老师的公开课在第二节课。第一节的下课铃声刚一响,她立即起身端起了那张蓝色的塑料凳子,急急地往楼下走去,生怕会迟到了似的。台阶,一格,一格,清清楚楚地数着。心是焦急的,兴奋的,雀跃的,期待的,紧张的,脚步却是慢的,且是慢了又慢。
推门而入,就看见了那张熟稔的脸。那张熟稔的脸上,是她二十年间就没有忘记过的笑容。时常她会和女友说起老师,说起老师的笑。那笑朴实温暖,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如果非要形容,应该就是简单到像冬日里的暖阳,一照到人身上就暖到了人心里。
拿出听课笔记,坐定。抬头,挺胸。她又成了老师的学生。她安静地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解提问。二十年了,老师的面容神情举止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变。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地拍了几张照片,分别传给了女友还有自己的先生。女友来了消息,先生也来了消息,老师没变,还是那个样子。是啊,老师没变,流走的只是时间。老师看向她,她对着老师腼腆地笑了笑,赶紧把手机放进了包里。她又成了犯了错害了羞的学生。以前,她也会在老师的课上走神讲话犯点小错误,可老师从没有大声地训斥过她,顶多走过来,轻轻地揪一下她的耳朵。那样温柔地揪耳朵,疼都不疼,可是却让她改掉了不少坏毛病,语文成绩一天好过一天。
四五年前,在另外一个地方听课。她偶遇了老师,老师坐在她前面三排的地方,但她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去打声招呼。那个小半天,她根本不知道台上的老师在讲什么,她只是一直盯着老师的侧脸。她告诉女友,她遇见了老师。女友问她跟老师打招呼了吗?她说没有,没有勇气。万一老师不记得她了,她去打了招呼,这将是件让老师颇为难且尴尬的事。女友也说,是的,如果是她她也不会上前问候的。那小半天,她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盯着老师的侧脸看了又看。听课活动结束了,老师起身往门外走去,老师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后。她想追,却追不上。拥挤的人群阻隔了她的视线。二十年的时光,千山万水。
工作变动,来到了老师所在的学校工作。上班前夜,和先生再次聊起来老师。记得拍张照片给我看看,二十年了,也不知道老师变了没有。老师是她先生初一初二的语文老师,老师也是她初三的语文老师。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神奇而微妙。好的',一定给你拍一张老师的照片。她答应着先生,更期待与老师的再度重逢。
啊,老师竟然还记得她。她激动地真想上去好好地拥抱一下老师。老师说记得她当年中考考了非常不错的语文成绩。她真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向老师问候,白白错过上一次的机会。老师和学生之间又何必纠缠记得与记不得,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师生的情分开始了便是一生。
老师在二楼办公,而她在四楼办公。平时也不算常见。有时遇见,彼此笑一笑,时常也会停下脚步寒暄几句家常。不刻意,却有着不用寻就在的温暖。
一箱梨两瓶油一袋大米颇让她为难,她搬不动它们。老师走过来,只说了一句话。来,我帮你搬。她怎么能让快五十岁的老师帮她搬这些重物?她连忙推托。可老师二话不说,弯下腰,帮她搬起了梨和大米,只留下两小瓶油给她拎。她拎着两小瓶油,不知所措地跟在老师后面。老师,我来,我来搬,我怎么能让你给我搬东西了?老师搬着油和大米快速地往前走去。没事,我身体好,帮你们年轻人搬点东西不算什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在老师眼里她们永远是十三四五岁的孩子。
那一个年前的梨,仍然安静地躺在果盘里。她不会吃它的。只要看见它,她就会看见老师搬着梨和大米走向车棚。她知道终有一天,这个梨会一点一点地坏掉。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了?老师和她的情分不会坏的。师生开始了,便是一生。
篇8:老院经典散文
老院经典散文
好久没有回去了,那座闲置了已久的老院子。
一扇竹制的栅栏被一把生了绣的老锁挂着,故作声势地锁住满院子颓的败和故事。
没了棱角的青砖房子,杵在一棵老槐树的后面,两扇看不出颜色的门板,用一条红绣铁环半虚掩的拧在一起,门槛和门脚处的两个石墩,也早被土埋的找不到影子,从窗口望一眼,斑驳的墙皮和潮湿的青砖地面,幽幽地回荡着的一股阴冷的气息。
所以一个人去的时候,竟然有些不敢走进个院子。
可每次回去的时候,又觉得有那么多的亲切,一些回忆,会在心头慢慢堆积,最后汇成一股暖意。
墙脚下,有半截被丢弃的残旧陶罐,不知哪个年岁,自生了荒草,房子的砖缝里,也横竖着暗绿的苔痕,它们随着时光的更迭,绿了黄,黄了又绿。看一眼,是荒凉意,再看一眼,又满眼妥帖的温情。
记起有日,烈阳还在纠缠,妈妈着半袖薄衫站在柿子树下,我对她说,给你照张相吧。诶咦,都这个年纪了,还照什么相,你看,头发都白完了。可她仍然略有难为情的用蒲扇半遮着头,不自然的,给了我笑容。她的笑,摇摇晃晃,挂了满树。那时,她旁边泥缸里的橘子正在鼓肚,柿子还青。
如今,树上仍挂着过年时候的灯笼,经了日子,颜色斑驳做旧,但掩盖不了它喜气洋洋的红。
肥圆的柿子像槑头槑脑的小胖子,沁过一滴滴秋露后,日日飘红,看一眼,汩汩欢喜袭上心来,再看一眼,又没了主意,柿子和灯笼,到底是哪个,红的更浓?老家前后院里,如今,只剩下三棵柿子树,一棵在前院水井旁,两棵在后院,西窗户口一棵,东门门阶旁一棵。猫崽子时不时地爬上去打盹睡觉,几只麻雀,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鸟,也把那当成了家,从屋檐,到电线之间,不停的追逐打闹,累了,回到树上抱枝小憩。
偶尔闲时,我正在老家,后院还是比较安静,所以每次回去,喜欢睡在后院。是夜,一些黄色的小雏菊,从虚掩的花苞里扑出来花香,托起整个月夜,月光穿过老槐,紧紧地裹着老院,孤独,大片大片地躺在蒲公英上,躺在窗台上,斜斜地躺在倚窗的土炕上。
墙角的蟋蟀,把秋唱黄,几声晚蝉,把秋水叫凉。睡不着,总想着去做些什么,要不要踩着一条小径,去敲故人的门,门缝里出来暖黄的灯光,散落的叶子铺在他的门边,墙角靠着稀松的扫帚,却不去动它,任由叶子像一朵朵自由行走的花,落下来,满院都是,恍惚中,会觉得,那位故人便是风,这里,是它的居所。
喜欢夏季的老院,父亲和母亲把老院捣鼓成满院的绿色,院墙边上的前仆后继地爬满了青藤,鲁莽的蝴蝶楞想在这整片绿中寻得一朵红来,金黄的南瓜挂在半坡,墙角的几颗丝瓜,爬上了窗棱,又顺着竹竿漫上屋顶,刚刚好掩住屋顶上打盹的老猫。雨来了,又走了,所有的颜色都新鲜了,鹅黄的仍然鹅黄,青绿的更是青绿,屋顶,檐下,墙角,灰瓦片,滋生出青苔,把光阴凝成一把老绿,滴答的足音,是深情的诉说。
大雨过后,闷热重兜了老院,我自阑珊的午后,推窗把卷,亲执汪老的.《人间草木》,纸张已经发黄,宕出淡淡朽霉的气味,一阵阵倦意慢慢卷过来,便把册子合抱于怀中,头歪向一边,眯了眼睛小憩,有风从窗子小隙挤进来,抚过额头的发,又把发间的清香轻轻送入鼻孔,每一个瞬间,都带着慵懒的气息。
在漠漠的黄昏,在斜过来的灯光里,挥毫一幅人间草木的无心写意想念这些的时候,半月,正悬在离那些日子最近的距离。
老院老了,已经多年没有炊烟,忙碌的,只有那些蝴蝶和蜜蜂,还有,藏在蒲公英里的几声蛐蛐叫,只剩下父母偶尔去栽种,收割,除草浇水,来回转动的身影。春来后,父亲栽种的两棵玉兰花开了,一样的白,一样的素,一样的清,一样的寂,只是左边的落在地上,墙头上,房顶上的花瓣更多了一些,但仍然掩盖不住房顶上自生的荒草,和光阴流转的痕迹。
一口粗制的瓷缸,和一些农具靠在南墙根下,由于放置很久,又经了雨,底部沾满了溅起的泥沙,缸里屯了半缸雨水,由于闲置过久,水里竟繁生了小时候见过的跟头虫,上下翻腾。一直对这口缸有着一股莫名的钟爱,我问母亲要了来,她怪嗔一句,竟要些破烂的闲家物,也不再拦我。父亲和我把它搬到水井旁进行清理,南墙根儿地上,烙了一个凹凸有致的圆圈,周围散布着雨点子落下时砸出的坑痕,?旁边,安生着自生自灭的马生菜和狗尾草。雨水倒进树坑里,轻轻弹去外面的泥沙,再加上粗劣的釉料,摸上去竟有些扎手,母亲还在那念叨,我却自生欢喜。她哪里明白,我是那么贪恋它泛出的凉意,和旧。
在缸里填些泥沙和水,又从村头的荷塘折来一整棵莲藕,莲藕上带着荷叶和莲蓬,父亲和母亲在身后指引着我,折那一枝,那个莲蓬大,还有那枝,叶子还没破。搬进城里,搁在屋子一角,?荷叶和莲蓬,随意的放进缸里,粗大的缸口,歪斜支楞着四五闲枝,看是孤单,又是千山万水的风情。和生活略不搭调,又安然自得,回味怡然,一颗清净心显映。
这个世界仿佛什么都在变,唯有堆砌这小院的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从那些荒草葳蕤满院,一直等到每一颗开到荼靡,它像仍然没有学会飞翔的固执的鱼,一切,都还是最初,蠢蠢的样子和静清寂。
看着它静默,仿佛只要坐在门墩上,一直听着那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和光阴微笑着走路的声音,就够了。
老院老了,老得让我的记忆有些模糊。自从父亲走后,老院,再也嗅不出父亲的味道。
篇9:吃冻梨-散文
吃冻梨-散文
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如既往地聚集到父母家,日日吃了玩,玩了睡,睡过,起来还是吃喝玩乐,如此反复,一片喜庆,可是,几天下来,高兴快乐之后,不免有些疲倦,可是,难得的假期,不能不抓住机会及时享受生活。
一天晚上,大家都有些无精打采了,婆婆神秘地说:“等等,我给你们找一个提神的好东西来。”说着话,婆婆一阵风般,进了阳台,等她返回来时,手上已经端着一果盘黑呼呼的东西了。
女儿争先问:“奶奶,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样黑?”婆婆说:“这是冻梨,你没见过,你爸你妈小时候过年就吃这个呢,可好吃了。”女儿好奇地却是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只冻梨,试探地咬一小点儿,夸张地叫着:“真凉呀!”
我凝视着盘里的冻梨,思绪早已走回过去时光。
那个年代,在我们黑龙江农村,只能等过年时才可看见一些苹果、鸭梨,还只能是冻过了失去原来风貌的那种,老实说,在改革开放之前,南北经济不互通时,我们没见过那些长在我们以南的所有新鲜水果蔬菜。
每每盼到了年根儿,大人总是从紧缩的钱袋里挤出几个银子来,去供销社买些冻苹果冻梨冻柿子等,藏在不容易被孩子找到的地方,一直到年三十的夜晚。这样做,不为了自己却是为了盼红眼的缠嘴孩子,放开地让吃,吃不起,过年了,又不能不让吃,毕竟三百六十五天,只过一个年啊。
除夕夜,大人们会把水果糖瓜子花生榛子等装在一只只笸箩里,端出来,对垂涎三尺的孩子,发一生号令,说:“吃吧。”孩子们如领了奖赏的圣旨一样,狼一样冲上来,争先恐后地胡乱抓来抓去,塞满新衣裳的每只口袋,经常把口袋撑得直往外吐呢。
大吃过了油腻的大菜和这些干巴的东西不久,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会觉得干渴,尤其是敞开了兴趣地玩耍之后,疲倦了。这时,冻梨该上场了,冻梨的吃法还不只一种呢。通常,要在事先把冻梨从外面拿进暖和的屋子,放在相当的盆子里,然后再浇上凉水,让水正好没过最上面一层冻梨。
过半小时后,再看,凉水把冻梨身上的凉拔出来,自己却变成洁白透明的冰层,冻梨比先前更紫黑却忽然间有了一层诱惑人的亮亮光泽,仿佛一颗颗大珍珠,镶嵌在一盆冰玉上,即便不吃,看上去,也够美啦。显然,馋是忍不住的,那好吧,只要轻轻地用带尖的.东西那么一挖,一只软硬适中的冻梨便滚落到你的手上。
咬一口,有时酸有时甜,那个清凉啊,真爽!当然,也可以不用将冻梨放进水里去融化,就放在那里让它自己稍微变软,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去啃吃,既省梨又别有一番情趣呢。如果是老人要吃冻梨,最好是用温热的水将化过的冻梨给过一下,这样就不至于让老人的牙受伤了。
我小时候,一直特别喜欢吃冻梨,所以那么盼过年也是因为对冻梨情有独钟呢。就是在我有病时,父母问我有什么要吃的东西,冻梨都是我第一个想要的。
从我国的经济南北大范围交流后,南方的新鲜水果对我们来说,也不是皇帝的女儿那么难娶啦。现在,别说在夏天我们能够经常吃到新鲜的水果,就是严冬腊月,我们依然可以同样享受过去的夏天呢。
这样的转变丰富了我们的生活和肚子,只是好久开始冷落了冻梨们了。
我还在想着感慨着,婆婆说:“快吃吧,冻梨的汁儿都滴你衣服上啦。”
我这才醒过来,还没等我将手上的吃完,盘子里的冻梨已被满屋子的人抢光啦。
篇10:又见梨花白散文
又见梨花白散文
清明,回家给父母上坟。
父母的坟墓就在老房子南边的果园里。推开果园的大门,一片如雪的白扑面而来,只见满园的梨花千朵万朵,如云似雪,蔚为壮观。好久没见到这样大片盛开的梨花了,一时间恍若梦中。
记得前些时候,因为一张照片和朋友聊起梨花,梨花的美,朋友道:你何不就梨花白写篇文字呢?于是便有了《淡极始知花更艳》一文。记得文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你若细看,就会发现,梨花的白,不同于一般花色的白。它的白,似雪,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色。那洁白的花瓣,白到深处竟透出一丝清,一丝冷,那是花瓣里逸出的一缕魂。”当时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画中那一支梨花极白,极淡,青绿的叶儿,突出画中,使整个画面显得尤为清冷。
现在身处梨园中,感觉却又不同。细看梨花,小小的花瓣洁白而柔软,仿若冬天的雪,落在初春的新枝上,少了些寒冷却多了些温度。又似冰雪神女降入凡间,自然而然就有了红尘的味道。孤高,却并不清冷;美丽,却触手可及。
想起小时候,我们学校的南边就是洪门果园,那里有一大片梨树。有一年,因为防震,学校让学生自己带了小板凳,去梨园上课。正是梨花盛开时节,千万朵梨花,喷涌而出,远看就是一片洁白的雪海。我们在两排梨树间坐定,脚下是金黄的沙地,四周和头顶都是盛开的梨花。老师站在我们前面,带领大家朗读课文。一阵风过,梨花雪片般飘飘而下,落在大家的发上、肩上、脸上,同学们发出一阵惊喜的呼喊。有一枚花瓣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些微香甜的味道,飘落在我面前的书本上,就像一只白蝴蝶,那么轻盈,那么柔美。那一刻,梨花给我的感觉不是冷,而是柔柔的,暖暖的',就像母亲温热的手。
从古至今,人们一旦说到梨花,总会用雪来形容它。一是说它外在的色彩,二是说它的内含,仿佛梨花永远都摆脱不了清与冷。记得唐.丘为就曾写过梨花,其中有一句:“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可见在丘为的心中,梨花不仅是白的,而且是冷的,这冷都赛过了冬雪的寒冷。王元泽(王安石之子)也曾写过“海棠未雨,梨花胜雪,一半春休”,可见在古人的眼中,梨花不仅胜雪,而且梨花一开,春天就去了一大半。
然而在我的心中,梨花不仅不冷,而且是热的带有温度的。
记得我小时候,体弱多病。稍有风吹草动,不是感冒就是发烧,而且老是咳个不停。秋冬还好,因父母都在果园,家里总会储备些甜梨苹果,母亲就会给我炖冰糖甜梨吃。到了春天,家里的梨早就吃完了,而母亲总会想出些办法来,给我化痰止咳。
有一年,正是梨花盛开时节。母亲下班回来,竟带了好些梨花,还在养蜂人那里买了一碗蜂蜜(那时候,家家户户瓶子都不多见。记得母亲买蜂蜜,总是拿了家里的碗,一次买一碗)。我很好奇,跟在母亲后面,看母亲把梨花洗净、沥干,然后在碗里放一些梨花,舀一勺蜂蜜洒在上面。然后再放一些梨花,再舀一勺蜂蜜……我忍不住好奇,问母亲在干嘛?母亲说:你不是咳嗽吗?我做梨花茶给你喝,你就不咳嗽了。
第二天,妈妈果然用温水给我冲了梨花茶,淡黄色的水面,浮着几朵洁白的梨花,喝到嘴里,暖暖的,香香甜甜的,而且润肺止咳,效果极好。
后来长大了,虽然并不咳嗽,春天梨花盛开时,也会摘些来沏一碗梨花茶。只是后来成家了,离开了果园,离开了妈妈,便再也没吃过梨花茶,就连这样大片的梨花也很少见了。
“她二姑,回家上坟的啊?”
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回忆,原来是果园的主人,以前的邻居谢家大嫂。
“是啊。后天就是清明了。”
“时间过得真快,张姨(对我母亲的称呼)都走了一年了。”
“是啊,一年了。”
“今年的梨花开得真好,应该是个丰收年吧。”我说。
“嗯,是不错。”谢家大嫂一边说,一边抬头望着满园的梨花,脸上绽开了笑容。
我也抬头,望向掩映在梨园深处父母的坟墓,心中升起一丝温热,迈步向前……
篇11:梨花开时散文
梨花开时散文
一季岁月已远,漂流若风,纤尘往事,早就无处可寻,那记录在春季开放的故事,已经零落成低沉的回忆,捡起一片片心事,是不堪回首的曾经。
都说春天在姹紫嫣红的季节,时光把一段段约定记录,用活泼的姿态摇曳在一年里最具生机的时节,她招摇着路过红尘,那姿态,匆匆的太过匆匆。
很难想象春天的场景,尽管我一直没有错过这个季节。是满山的百花齐放?还是田野里的青绿?一个拥挤的季节,原谅我只能用拥挤来形容。那拥挤的回忆,拥挤的故事,拥挤的心。
不知道是杨柳依岸的婀娜多姿,还是诗经里的挑花迷人。在辗转千年后被盛唐的诗人唱颂。桃花依旧笑春风是怎样的遗憾或者怀念?我不太懂,但我知道,灼灼其华的美丽,是春天老去前的最后娇艳。
忘记了是谁说过,说春天是诗人的季节,你在楼上扔下一朵鲜花,也会砸的三五个诗人的心灵。春天,似乎只有了一片柔柔的诗情画意。
驻足在江南里,不管你在不在意,你都能感受到江南特有的气息。渔夫,乌篷船,夕阳,小镇,杨柳,樱花,湖泊,阁楼,油纸伞,青石板街,这里的烟雨,这里的柔和,这里的纵横密布的水,这里的姑娘,以及这里的爱情。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一直那么动人,从旧时光里传来的三生石,缠绵悱恻数千年后依然被铭记,甚至融入灵魂。
在江南的怀抱里,我却不曾看到我最怀念的风景。一座老屋,几棵梨树,花开的那么恬静淡泊,素白而幽静,树下的一片将离在青绿的叶子中偷偷露出绯红的花瓣。安静的老人在不规则的石头上坐着,偶尔整理一下风吹乱的发丝,安详而沉默。面无表情的少年在老人不远处抿着倔强的嘴唇,手机里放着一首刘德华的歌,少年也安静的听着,眉宇间的桀骜不驯依然在蠢蠢欲动,他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吧?
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嘴角还写着稚嫩,头发修长而柔顺的垂在面庞,直到肩膀上,一件略显陈旧的白色衬衫,在轻风下并不飘扬,阳光有些懒散的洒在少年倔强的后背。一首歌放完后少年起身,对老人说了一句:爸,我做饭去了。老人回了一声:嗯,饿了就去吧!
原来他们是父子,很不像,老人很老,六十多了的样子,事实上快六十四了,少年却太过年轻,而他们的交流总是少的可惜。少年去厨房里忙碌了,老人看着少年匆匆的背影,还不到一米七的身高,眼神里有些不同的色彩,似疼惜,似责怪,似……
少年的面庞很像老人年轻的时候,清秀,眉宇间的桀骜如同老人年轻时的照片,只是有些孤独。是的`,是孤独。老人知道,少年也知道。老人的不远处有一另外一位老人,她是少年的母亲,她迷茫的眼神可能看不懂到底怎么回事,她很健忘,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孩子的名字。在一场大病后她彻底失去了正常思维,别人都知道,她是疯了。
一个小时后屋檐遮挡了阳光,下午的风从山谷里吹过来,有些冷。炊烟透过乌黑的房顶,袅袅升起,少年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爸,妈,吃饭了。就简单的一句招呼,老人对身边老伴说了一句:吃饭去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回答:吃饭去了
老人回到屋子里,少年已经添好饭,老旧的桌子上放着一碗回锅肉,一碟炒青菜和一大碗前一天少年采回来的野菜汤,很香,有些简朴。饭桌上父子俩并没有说话,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育加上没有共同的话题,大家都很沉默。
年轻人吃饭总是很快的,饭后看见父亲还在吃饭,少年就走到梨花树下坐着,默默的看着梨树,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咽着饭菜。吃完饭后老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少年递过一支香烟,不好不坏的烟,在山村里大家都抽的这个,老人接过烟后并没有说话,显然,他早就默许了少年抽烟的事实。烟雾在梨树下盘旋,少年吸的很大口。匆匆抽了烟后回到屋子里刷锅洗碗。天快黑了,能看到别人家里的灯光。
老人拉开了家里的电灯,好方便自己的孩子洗碗,洗完了之后,少年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间,房间里少年的声音才慢慢的传来:爸,我睡了。老人知道少年其实要到晚上十一二点才会睡着,但他没有说什么:哦,睡吧,我也快睡了。其实少年也知道,父亲也没有休息,只是顺口回答的而已。
两个月后梨树已经挂上隐约可见的青涩果实,那一片将梨花也凋谢的没有踪影。少年还是选择出去了,临走时老人并没有强留,只是说:外面小心些,万事多长个心眼,早点回来!
“嗯,过年前回来。”少年走了,一个斜背包,手里还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沉默的离开。而这一次离开,却是父亲最后一次叮嘱。那一个晚春,是二零一零年。
篇12:吃梨的散文
关于吃梨的散文
削,削,削・・・・・・刚用水沐浴了的它被我脱去外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肌肤布满了水珠,水嫩嫩的极富有诱惑力,不禁咬下一口,汁水溜布牙齿缓缓滑入咽喉,清凉的感觉瞬时占据整个感觉。
这是一种叫着雪梨的梨,是我喜欢吃的'一种梨,也是市面上常见的一种梨。
梨皮,说说梨皮,它有清心润肺,降火生津的功效,在温病领域梨皮是常用的一种药。
在桑杏汤中就用到了梨皮,然而我却把这种药削了扔掉了,有点可惜。如果觉得了无价值,因为无知的时候往往是弃之,不知可惜,如果即便知道价值却没有运用,那么和无知是一样令人悲哀,甚或是更加可恶。
梨汁,貌似功效还蛮多的,在书本接触过五汁饮,用于温病伤津,组成是梨汁、藕汁、荸荠汁、麦冬汁、鲜芦根汁。方子出自《温病条辨》原文是:太阴温病,热灼津伤,口渴,吐白沫,粘滞不快者。如果将此方化裁。
梨,猕猴桃,杏,荸荠,无花果这五种果实各50g榨汁,加适量蜂蜜饮用,听说有那么一点点抗癌的的作用。
听过一个案例,这个案例还把扯到了叶天士,说到一进京赶考的士子感口渴,症状重时间长,叶言无治,他听一和尚言但吃梨,这貌似是患消渴病上消者,但是食梨。
不知真假,如果这样治疗,真是难于预料变化,如果真的是消渴可是十之八九要殒命吧,是但消渴多饮多食,梨子但凡可以消渴亦可饱腹,说来可以,竟也成笑话了不是,不若是隔靴搔痒,更是望证而生法,不究其根源,妄加治疗,无异于杀人。貌似在在一部电视剧里旧事重提。
果糖的代谢是不经过胰岛素,但是即便如此,吃也要有前提条件的吧。单纯以口渴来诊断消渴,也真是太草率,诊断还是要慎重。
我自己也是时常要吃梨,燥伤我最重,每到秋季就浑身不爽,天气一热也是周身困困。新鲜水果大概也是天然的吧,吃水果也勉强是算接近自然的饮食。
我喜欢那种甜甜的清凉的感觉。
《梨》刘顺成文
篇13:清明梨花白散文
清明梨花白散文
我非常喜欢梨花的白,更爱梨花的纯洁与淡雅。春天里来百花开,然而,在我的乡下老家,如今每年的春上,我所能见到的常常是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风和日丽,笑靥满树,桃花的红艳与盛极,可以说占尽了无限的春光。我记得从前,待繁华落尽,一切归于平淡,老家的梨花就会含情脉脉地粉墨登场。在我早年的记忆里,梨花的姗姗来迟,它绝无半点的娇气和故作姿态之嫌,它每年似乎都在赶着一个节气或节日。
“梨花风起正清明”,梨花盛开的时候,正值清明节气。据《淮南子?天文训》记载:“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则清明风至。”《岁时百问》中则说:“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从前的乡下老家也有一句老歌子,叫做:“清明前后,种瓜种豆。”清明不仅是古代农业生产的重要节气,也是我国古老而传统的祭祀节日。我以为“梨花”就是在挽留春天,一个“梨”字,不正好是“离”的谐音吗?挽留是对美好事物的依恋,而离别是万物的轮回。我以为生命只是一个过程,难得“清明”,最难得的是像梨花一样地“白”。
我的故乡老祁堂是贾鲁河畔一个普普通通村庄,曲曲折折的河水绕村流过,阴阳先生说那里绝对是一块风水宝地。可听我爷爷讲,自打他记事起,也不曾有谁做过什么大官。甚至直到今天,连一个七品芝麻官也没见出过。据说老来祖却是大明朝时的进士第七,正儿八白地坐过山西某县的正堂,只是因丁忧辞官、再出山不久便病死于任上了。老来祖还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一点是确信无疑的,因为曾有人见过皇帝钦赐的牌匾。说起这些,作为后人在感到荣耀的同时,也多多少少地有些汗颜。
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建乡的时候,老祁堂村一下子就迁走了几十户,村子靠前的半截几乎空了。从庄子的中心街,确切地说,应是从街口那长满青苔的水井向南,一路两边,不远栽有一棵大梨树。梨树手扯手、肩并肩,一直沿街延伸至村南的旧河堤。在我记事的时候,那里就是一片大梨园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是唐代边塞诗人岑参咏雪的诗句。不过,这雪若梨花的意境倒很容易让我想起当年的情景。
我记得当年老家村南的那片大梨园,梨树虽然没有千棵万棵这么夸张,但也足足有上百棵之多,而且棵棵梨树都很粗大,有的我一搂还搂不住。村南的那条河堤是贾鲁河从前改道留下的,靠着堤岸并排就还有三棵大梨树,它们就像孪生三兄弟似的,高低大小都差不多。我还记得在那数以百计的大梨树中,梨子的品种也非常多,有大黄梨、小黄梨、疙瘩梨、鸭蛋梨,还有好吃又好看的青穗梨等,但无论是哪一种,春天似乎一律都开白色的花。
在每年梨花绽放的季节,村子内外便连成了一体。团花簇锦,像一片翻着波浪的大海,又像蓝天上的朵朵白云。若将其比成“雪”,满树的落雪,晶莹剔透,洁白而光亮,那可不是一夜春风所能做到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诗人的感情是凝重的,但其想象也是丰富的。一株株雪白的梨花,又何愁没有“一枝春带雨”?不过,那个时候,我绝然不会想到像大诗人白居易笔下的.杨贵妃。
至今犹记,梨花初放,青叶尚未成形,一簇簇梨花开满枝头,花瓣纯白,一尘不染,玲珑而剔透,连只雀儿也不见,真的是漂漂亮亮、大大方方。轻风徐来,枝条晃动,如丝的花蕊引来了“嗡嗡嘤嘤”的蜜蜂,柱头的药粉散发出细细的幽香,偶有蝴蝶前来助阵,动中有静,静中有动,蝴蝶与梨花花真伪难辨。花海、云海,梨花团团,喷云吐雾,尽情地开着。那一棵棵梨树如梦如幻,真有些像传说中的蓬莱仙阁;那一枝枝圣洁的梨花,恍若衣袂飘举、含情凝睇的仙女们的绰约风姿,给人一种如入仙境的幻觉。
岁月在时间的流里凝固,轻风无法漂白曾经的记忆。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只想拾取那段多么熟悉的黑白底片。我的祖辈与父辈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一辈子都在与脚下的黄土地打交道。爷爷生前曾教过私塾,是生产队里有名的老瓜匠。父亲是赶牛驴车的,当时人们都叫“使唤牲口的”。祖父的瓜田就在村子的南头,与梨园也就一路之隔。那里曾是一片泡沙窝,生产队时,冬季农闲无事可干,无事找事就深翻土地。原本鸡叨羊啃、猪拱狗择之地,也变成了肥沃的良田,改天换地,一切都应皆归功于伟大的劳动与创造。
那年月,每到清明节前后,梨花风起,大队部里常常会播放《朝阳沟》选段:“桃花谢,梨花开,杨柳吐絮,一转眼又半年。”每当这时,祖父便戴上斗笠,拿起瓜铲,开始了他的伟大征程。“我决心在农村干它一百年!”现在想想,这句话唱得最为响亮。“一百年”是个整数,其实就是说人的一辈子。无论是我的爷爷,还是我的父亲,他们都刚好走过“古稀”,便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了。但在故乡的那块黄土地上,他们实实在在地干了一辈子,正如梨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直到大树轰然倒下。
想当年,我曾经多次地跟着爷爷下地。爷爷在瓜田里翻土、除草、下秧、整苗,浇水和盘瓜,我则在大梨树下垒瓜园、看梨花、拾蝉蜕、捉“知了”,有时还像小狗一样故意把尿洒在大梨树上。爷爷干活累了,就夹着瓜铲走到大梨树下,摘掉头上的斗笠,靠着梨树坐下,从上衣的内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纸条和烟沫,裹成喇叭筒点上,便招呼我过去。爷爷猛抽几口,从地上捡起小干柴,给我写下一个大大的“梨”字,问我:“是啥字?”我说:“不知道。”爷爷用手拍拍身边的大树,看看我。我立马明白了,说是“梨”,爷爷笑了。
我知道爷爷教过私塾,一肚子的学问,便反问道:“爷爷,梨花为何是白的?”爷爷似乎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很长时间,爷爷掐灭了烟,在梨树上操了操,长叹一口气说:“它内心里苦啊!”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爷爷的那个“苦”字拉得很长。我感觉爷爷所答非所问,又说:“‘苦’就是‘白’的吗?”“‘苦’在心里,酝酿出的结晶才是白色的。这些你不懂,还是不说了吧!”爷爷答道。我穷追不舍,接着又问:“那为何结的梨子却是甜的呢?”爷爷这次回答的很爽快:“苦尽甘来,享受的感觉,总是甜的。”
当时使唤牲口的父亲,每次下地回来,大都是在梨园里卸套。卸套时,父亲往往先让驴子打滚。有一只青驴,耳朵长长的,毛发光亮,转几圈它就是不卧下,伸着头去啃地上的青草。父亲折一小枝梨花往地上一撂,它立即便卧在地上,四蹄翻发,左右各打几个滚,然后猛地站起,抖抖身上的尘土,扬起脖子,“哼哼哈哈”地大叫几声,又勾下头不时去嗅地上的梨花。父亲将其拴好,整理整理所用的家伙,才转身回家吃饭。这时的梨园却显得非常地幽静,枝头的梨花似乎一直在看着、笑着。
古朴的乡村,宁静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自在。其实做官不做官又有何妨?当年的陶令公不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挂冠归园田,复得反自然是多么的快活。鸡鸣桑树,狗吠深巷,梨园驴鸣,种瓜得瓜,生活从来不乏生命的交响。种豆于南山,草盛苗稀,而诗人的志趣依然不减。爷爷常年种瓜匍匐于黄土地,父亲风雨中来来往往赶着牛驴,他们把对生活的爱都一门心思地用在了黄土地,用在了手里的活计上。
但爷爷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我的教育。无论是皓月当空,还是风雨之夜,再忙再累,每天吃过晚饭,爷爷总是点上小煤油灯,督促我温习功课。做完功课,爷爷还让我写大字、打算盘,可我总是嚷嚷着叫他讲故事。爷爷是一副好心肠、好脾气,在我应付完功课和杂耍之后,他也时常满足我的要求。什么王戎早慧、孔融让梨、桃园结义、宋江杀妻等,我都是从那时听爷爷讲的。现在想想,当时爷爷每每讲过之后,还来上一段“精彩”的点评。有时一高兴,还赏我一把嗑好的瓜子。如果运气好,青皮红子戆口甜的小瓜,用一块皱巴巴的羊肚子手巾包着,偶尔也是有的。
由于生活的压力,父亲那些年脾气不太好,对我要求比较严,但看得出他还是深深地爱着我的。记得有一次,我和小朋友一起去看打靶,父亲气得他暴跳如雷,回来之后,他就把我拴在大梨树上,而自己抱着粗大的梨树枝使劲地摇晃,满树的梨花都都感到震撼了,他还未停止。直到爷爷来了,父亲才像个孩子似的委屈地说:“不是我要打他,看他干的是啥事?”爷爷接过话茬问:“啥事?”父亲急着要说,爷爷像父亲一使眼色,说:“你回去吧,我在问他!”说着,爷爷给我解开了,摸摸我的头说:“孩子,该学习的时候一定要学习,就像这梨树误了花期,怎么会结果呢?”
往事历历在目,可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祖父在一个梨花盛开的清晨,悄悄地走了。他一贫如洗,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记忆中他只给我留下了一对梨木简,那是他亲手做的。还记得那是一年的中秋,村里来了一位说书老艺人,傍晚设场,击鼓打板,唱了一通《薛仁贵征西》。内容大致是说梨山老母的徒弟樊梨花,阵前捉住了大唐征西先锋薛顶山;樊梨花只记得临下山时老师的一句话“遇白则嫁”,可先遇杨范,后遇顶山,而羊(杨)明显逊于雪(薛),匆忙间不知如何是好。
此出戏格外热闹,可我的注意力只在说书艺人手中的那副简板上。临结束的时候,我哭着闹着坚持要拿走,艺人不肯,这可急坏了我的爷爷。情急之中,爷爷只好答应给我做副好的,在众人的劝说下我才作罢。事情过后,我早已忘到爪哇国去了,没想到祖父又是锯又是刨的,整整花费了三个晚上,还真给我做了一对梨木简。如今那对梨木简也不知遗落何处,杳如黄鹤,已成为永久的事实。
在香港回归的那年农历十月,一个飘雪的日子,父亲也去了。如今,老家的那片大梨园也早已销声匿迹,只有老母亲还跟我一起生活着,她那满头的白发既像雪,而又更像梨花。小时候的一切都单纯得如一张白纸,老了老了,头顶犹如下了一场飞雪,而人生却一年又一年,仿佛就是那满树的梨花,开开落落,落落开开。梨花白,“白”正是生活的本色与底色,我爱梨花,我爱原汁原味的底色生活。在平凡的岗位上做着平凡的事情,心地纯洁,我以为“淡”也是一种“雅”。
近些年,由于忙于琐事,我已有好长时间没回老家了。去年清明节前夕,我回了一趟老家,推门一望,杂草丛生,荆棘遍地,满目地萧然。我摸索着走近院中,在堂屋正门的东南角站定,用手扶摸着父亲临走那年栽下的梨树,看着那一枝枝通白的梨花,看着那颓圮的墙壁上枯死的瓦菲,看着那四面新起的洋楼和别墅,人世沧桑,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了俄罗斯经典歌曲《喀秋莎》: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美好的春光。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游乡卖菜的,车喇叭声声清亮。歌声春光,梨花轻纱,故乡天涯,最美还是梨花白,最淡也是梨花白。我非常喜欢大诗人苏东坡的《东栏梨花》那首小诗:梨花淡白柳色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啊,纯洁雅静的清明梨花!人生能有几清明,愿作梨花度一生!
篇14:梨花落优美散文
梨花落优美散文
再次见到她时,我吃惊不小。瘦得有点吓人,用枯瘦如柴来比喻一点不为过。脸上像冬日的衰草连天的哀苦,愁云密布,仿佛整个冬天就没有出现过太阳。我上前抱住她,一腔的爱怜,心隐隐得痛,往事仿佛不想让我童年的记忆溜走。
她是我的远房的姑姑,小时候的记忆中,她高挑的`个头,一笑若月下梨花,多情如水,泻我眼眸都是爱意。一河之隔,便是姑姑的家,趟过浅浅的河水,便可湔裙前往了,小时候最喜欢这个姑姑,每每寻些事去姑姑家,静静地看着姑姑做事,便是幸福的时光。那秋眸似水,温柔万般,总想谁要娶了姑姑,该是多幸福啊,烟纱轻笼的醉意成了我的江南烟雨般的梦。姑姑静时,总喜欢轻吻她长长的发,滑过纤纤如削葱的手指,那一刻如瀑的发堆砌在我的心间缠绕着我,最是此时姑姑如桃花落颊,羞态可掬,仰望着,梦想着长大可以如她一般美丽。
清风吻面,溪水潺潺,一个小村落里总是那么安详平静,几声犬吠,几处闲散飘飞的细语,弥漫在乡间的天际。我和姑姑闲庭信步,正是梨花满枝头,细细的花瓣轻轻飘落,踏柔这细碎的落痕。“姑姑,梨花真好看,和姑姑一样。”我昂头对着姑姑笑。“是么?”姑姑露出甜甜的笑,我便很高兴。很快,姑姑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媒婆踏破姑姑家的门槛,姑姑仿佛都不乐意。我也出外求学,放假回来给姑姑捎来几本她喜欢的书。再次回来,梨树枝头已是结满果。花落果熟,秋意浓浓,望着这满树的梨子,内心不知是喜悦,还是淡淡的落寞。
我合掌祈祷,这梨子个个温润圆满。
“放假了,孩子?”奶奶出来,笑嘻嘻的说。
“放假了,回来看看您和姑姑。都好吧,奶奶?”
我忙搀扶着奶奶去里屋。我寻了小板凳坐下,似乎在寻找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找。
“奶奶,外面的梨树果子结的真多。”
“小馋猫。”奶奶笑得一脸黄花堆积。
“姑姑呢,她好吗?”
“她很好,你姑父对她挺好的。”
从奶奶的谈话知道,姑姑挑来拣去,最后嫁给了一位音乐老师,日子过得还可以,我欣慰,默然不语。从此,我便忙着学习,毕业后忙于工作,姑姑于是成了我的梦里最美丽的风景。一次偶然,在回家的车上见到了姑姑,美丽如初,笑时秋水盈动,雨滴新翠,月下温柔般扑面而来。
“姑姑!”一个深深的拥抱,但愿时间停止。
“来,这边坐。这是你的姑父。”我的眼前突然暗下,姑姑身边这个男人,他不够英俊,不够高大,甚至长得有点猥琐。我多少替姑姑有稍稍惋惜,怎的嫁了这样的人?!不过还好,听他谈吐有几分温和。
时间真快,又是几年匆匆而过,再次相见竟是眼前这般模样,我心痛不已。姑姑见我时,泪流满面,絮絮叨叨不止,倾诉她的生活之苦。原来姑父见姑姑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她,穷追不舍,花样翻新,终于感动了姑姑,嫁给了他。后来,姑父竟然移情别恋,在外边有了小三,不管不顾她和孩子,唉!姑姑痛苦地述说着,坐立不安,几欲起身离去。我实在忍心看花随流水去,一曲《梨花落》,心碎一地。
篇15:红梨听书散文
红梨听书散文
今天在松陵书场参加民间文艺家协会体表大会,是继08年之后的换届会议。会后,王林(凌)老师邀请我去他凌寒轩书画艺术工作室坐坐。盛泽好几年不去了,哥哥虽在那边定居,平时忙于工作也难得去。
遂欣然接受邀请,随几位老师回盛泽聚谈,算是会后的花絮和延续吧。同车去的除王凌、张静芸老师认识外,还有两位老师沈亚民、谢海荣,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刚才午餐我们同桌,听他们自我介绍,沈亚民从事木刻、谢海荣则从事磨漆画。
对于手工艺,自我06年加入民文(民间文艺家协会,下文简称)起,曾接触过几种,为编写《吴江区民间工艺集成》,参与写过几篇小文,蛋画、壁挂、青云木梳、通草堆画等。
木刻,我有印象,因工作关系走过几处文保点,所见的明清老宅,无处不是画栋雕梁。沈老师解释,他的木刻,主要是匾额、楹联、手卷等多种幅式的木板刻字刻画。沈老师以前插队盛泽红星大队,做过6年木匠。因有这份手艺,三年被派去嘉兴冶金厂做木工。
木刻什么时候学的?他笑说,小学的时候,60年代学雷锋,用砖头刻过雷锋头像。砖头最普遍,随处可见。在木板上刻过毛主席题字,获赞许,从此激发他对木刻的兴趣。在上劳动课时,把平时的木刻当作业交给老师。
那你的画画一定很优秀吧?沈老师答,喜欢而已,曾有习作在学校展出。童心未泯,相隔二十多年的艺术梦,始终在他心中萦绕,不曾放弃过。1996年,他的好朋友在盛泽开金鱼店,请他刻店招,重又让沈老师提起了他的画笔,木刻技艺不减当年,更趋成熟了。
没隔多久,一位路人经过他朋友开的金鱼店,停步不前,也不进门买鱼,徘徊很久。朋友问这位路人,原来他相中了沈老师刻的招牌,居然想买下来。这可难煞他朋友,店招可不是什么随便买卖的商品,那是用来撑门面的,又不是不开店了。朋友见路人缠着不走,只得领他去见沈老师商谈,直接定货。
刻字小插曲听来有趣。据沈老师说,路人也是位盛泽书画爱好者,圏中的朋友书法高手不少,他就将好友的.书法刻字送人,很受欢迎。沈老师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求字者络绎不绝。同里风景区请他刻“林家铺子”店招、旅馆招牌等。盛泽人,省书协会员陈隆奎求书斋匾额、画家姚玖芗书斋请他刻字。
王凌老师笑说,他现在的“凌寒轩”工作室匾额也是出自沈老师之手。而那三个字由吴昌硕的曾孙吴民先题写。你的书斋名是何用意?说“凌”是他的姓,“寒”生于寒冬腊月,我想王老师是崇尚梅的品性吧。我走出工作室,抬头望去,很难相信线条流畅、透逸的“凌寒轩”三字,是经沈老师精雕细琢的手绘品。他不愧是盛泽丝绸文化节的历届元老。
近连续三年来,沈老师被盛泽一中、二中学校邀请去授课。看着学生在他的指导下,动手都能刻出精美的石膏作品,仿佛看到了他童年的自己,很是欣慰!
大家谈兴颇浓,沈老师知晓我是分湖人,说张舫澜老师,曾请他制过三块匾额,眠桥老师书“清河书屋”和华建平书“水村草庐”的书斋。另外,他将眠桥老师书“分湖诗社活动基地”字,木牌刻字。盛泽回来后,我问张老师,他说沈老师制的三块匾额,他分文未取。
不仅如此,沈老师除主攻木刻外,还涉猎石刻。王凌老师家的阳台有块文化石,沈老师为他刻下“清风明月”四字。大家交谈甚欢,不觉已有后半晌,品茗着午后茶,金色的秋日在指缝中静静地流淌。张静芸老师时尚年轻,时不时地走动,用手机把王凌老师工作室的古玩一一扫遍拍摄,传微博,将精彩瞬间和朋友分享!
谈到分湖,定居盛泽的芦墟人王凌老师不得不提家乡,他问我,沈庄去过吗?答,没有。他说自己去过一次。在他看来,沈庄原本是个古村落。否则,不会有那么长的老石驳岸。位置据他称在荷叶圩,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为说明,王老师在纸上为我画了一张草图,说荷叶圩四面环河,中间有一个湖荡,和三白塘隔湖遥望。现居住人家以“潘”姓居多,不知什么原故?关于沈庄,我听说过金家坝有个沈庄,有关沈万三的传说。搜百度,沈万三祖籍是苏州吴江桃源镇和湖州南浔镇交接的吴江桃源镇,那里还有沈庄漾以及沈庄等很多关于沈万三家沈庄的事迹。之后,沈万三举家迁移到吴江芦墟,娶了吴江芦墟分湖陆氏,后来又从吴江分湖迁移到吴江周庄。
王凌老师是位多才多艺的才子,书画、收藏、篆刻、葫芦烫画,虽年轻却是民文前辈、理事,亦是苏州美协会员,红梨书画会会长。涉猎很广,到过不少地方,最近他去了趟金家坝,听原中学王校长述说三白塘“芦墟三白塘无风三尺浪,有风七十二个顶头浪”的一个民间传说,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张舫澜老师最近和我说他准备编写一本《吴江民间故事》,正在搜集。
传说有一条官船,有一天经过芦墟三白塘。在航行的过程中,一位王子不幸掉到河里溺死了。官员们大惊失色,乱了方寸,军师献策,提议召集当地幼童,让他们不停地念“芦墟三白塘无风三尺浪,有风七十二个顶头浪”,造大声势。皇上痛失爱子,责问大臣问罪,大臣说,这三白塘可不一般,上代人就传此说法,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违了天意啊!这是我听到的三白塘“芦墟三白塘无风三尺浪,有风七十二个顶头浪”一个新版本,其他版本你问度娘就便知了。
在红梨(盛泽别称)“听书”,听几位老师娓娓道来,这样的雅趣实是难得。一旁坐的谢海荣老师默默地在倾听,难得发话。他从事的磨漆画,还真没听说过。王凌老师让他从《飞天》作品谈起。
谢老师从小也是喜欢画画,同样是自学成才。1990年,他从吴江区原美协副主席张幸亏学五年素描。那年,盛泽百年老店松鹤楼请谢老师制作磨漆画。他邀请恩师和盛泽同乡苏州工艺美术教授洪锡琪一起合作。洪教授负责构图设计,恩师和他具体操作制作。《飞天》的题材取之于敦煌壁画,画作八平方大小。
因对磨漆画工艺很陌生,谢老师为我简单地介绍一下工艺流程。首先用三夹板或双夹板,中间衬木条。版面用面漆片好,打好复稿。再用蛋壳、蛋粉碎细块和各种颜色的漆粉粘贴在画作上,初步完成画稿。然后上漆,磨平,再坯上漆,再磨平,循环反复五、六次才算完成作品。他们这件《飞天》作品,三人合作花了2个月时间才完成。一般的一幅磨漆画只需10多天就可制作完成。
《飞天》也是谢老师的第一幅亮相作品,从此盛泽家喻户晓。听得精彩,也想去见识一下盛泽松鹤楼这幅磨漆画。遗憾的是,谢老师说这家百年老店如今已改换成服装店,《飞天》作品已了无踪影,不知流落何处?
不过,画艺是不会停顿不前的,他仍潜心于创作。1996年,谢老师先后有十多幅磨漆画作品问世。去年盛泽成教中心选送他四幅作品《幸福鸟》、《樱花》、《双龙戏珠》、《江南水乡》参加江苏省“变废为宝”环保主题画比赛,一人囊获一等奖、二等奖和三等奖的全部奖项。去年他和沈亚民老师同时参加了在吴江博物馆举办的吴江首届民间艺术艺术节。谢老师深情地说对我说,他最喜欢创作水乡题材作品。
没来盛泽前,就熟知盛泽的几位老师周德华、沈莹宝、萧海铭。我虽没有和他们时相往来,但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们都是盛泽名人,吴江地方文化的热捧人物,很是钦佩!今日见到的几位老师也是各有所长,心灵手巧,长了见识,盛泽同样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呀!
不由人想到柳亚子为何留在盛泽小住不肯走,娶走盛泽闰秀郑佩宜了。至此,他俩成了一对羡煞旁人的燕妮夫妻。王凌老师说,实际上盛泽(别称:红梨)和黎里(古称:梨花村)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南社印人蔡真著有《拊焦桐馆印集》,书里就有好几枚印章是红梨书画会人物。从这点可知,南社人物和红梨书画家时有文化交流。印谱由柳亚子写序,郑逸梅补白后记,著作更显厚重。王凌有心,收藏此印谱。他对我说,黎里查文荣收集到印谱里的其中一张名人题跋手迹,很是珍贵。
想起5日我赴苏州参加的南社会议,听王飚会长曾说过,江苏有三个可贺,文化鼎盛、不乏研究者及不断地风流之士涌现。杨天石教授在江苏南社纪念会上也给江苏八个字:“红红火火、生机勃勃”。第七次民文盛会,地址选在松陵书场,没听一回书。没想到移步盛泽,红梨“听书”,却别有一番风味和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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