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狮子舞的叙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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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狮子舞的叙事散文

篇1:故乡的狮子舞的叙事散文

故乡的狮子舞的叙事散文

说起狮子舞,恐怕故乡的很多亲友都已经忘记了,我却总是想起它。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每到元宵节的时候鲁湾就热闹沸腾。白天村里的歌舞队扭秧歌、踩高跷、划旱船游街,到了夜晚也热闹不休。月亮悄悄扒开夜的帷幔展露出一张皓洁澄亮的圆脸。一阵鞭炮噼里啪啦响过之后,舞狮的锣鼓喧天响起。孩子们挑着灯笼蹦蹦跳跳地在村巷里穿行,远看去如同璀璨闪亮的群星在街头浮动。人潮顺着大大小小的街巷向街心汇聚,不久街心汇聚成了人山人海。

街心舞狮的场地十分开阔敞亮。场地中央摞着两张红漆桌子。街旁的老榆树上挂着一只一百瓦的白炽灯,白花花的光芒四处散射,照耀在鼓手粗壮有力的手臂上,照耀在锦绣斑斓的狮子皮上,照耀在父老乡亲们的笑脸上。

我和小伙伴们提着花花绿绿的灯笼挤在舞狮人旁边,趁人不注意就用手捋一下狮子的金毛,摸一下狮身上缀着的铜铃铛。舞狮人弓着身子钻到狮子皮下,一个人当狮子头,另一个人做狮子尾。两只狮子在咚咚嚓嚓的锣鼓声中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地向街心跑去。人们的目光聚集到狮子身上。只见两只狮子在街心时而抓耳挠腮,时而翻身打滚儿,时而满场奔跑。狮身上的铜铃铛摇出一串串哗哗啦啦的旋律,在灯月交辉的夜色里飘荡。

舞狮人大都是身手矫健、精悍勇猛的年轻人。那时候舞狮人大满是我们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他身材魁梧,膀阔腰圆,胳臂上的肌肉鼓鼓的,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座雄伟劲壮的铁塔。据说他少年的'时候在嵩山的一座很有名气的寺庙里习武,因此他会表演气功,会舞拳耍腿,还会舞剑弄枪。他翻起筋斗像是滚动的车轮在地面上翻转,一连翻了十几个,看得我们眼花缭乱。他最后一个筋斗迅猛落地,快如闪电,地面震动了一下。我们再看他的时候,只见他满脸微笑地站立着,轻轻喘着气。我们围着他大声喝彩,也有人调笑他说:“大满,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你十几个筋斗下去怎么还呆在咱们鲁湾的大街上!”他听后嘿嘿一笑,说:“我刚才第一个筋斗翻到了北京,第二个筋斗翻到了南京,第三个筋斗翻过了海,到了日本的东京,还一刀砍了几个日本鬼子。我的动作太快,你们没看清。”他的话音刚落,满场哄然大笑。

舞狮对大满来说似乎只是雕虫小技,只见他头裹彩巾,裸露着铜色的胳臂,在灯光下秀了一套拳脚功夫,然后拿起彩球引逗着狮子,直将两只狮子引到场地中央的桌子旁。这个时候鼓手将盘鼓敲得震天撼地,只见大满擦掌磨拳,奋身跃起,跳到最上面的桌子上摇晃着彩球,两个狮子围过来,腾空而起争抢着彩球。人群里便爆发出一片掌声。圆月像巨人的眼睛,俯视着热闹、祥和的村庄。狮子舞煞场的时候。舞狮人将沉甸甸的狮子皮脱下,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满脸绽放着微笑。人们纷纷散去,回家的路上聊着今晚哪只狮子威武,说着哪个舞狮人身手矫捷。那时候狮子舞给我们的夜晚增添了很多美好的色彩和声音。

当我们沉睡的时候城市化像一场飓风在村庄的上空呼啸狂掠,将很多人唤醒、掳掠到了城市里;城市化像一股大浪潮,将很多人卷进了城市的漩涡;城市化也像一场战争,将很多人征集到城市肮脏污浊的最底层生死挣扎。我们鲁湾的很多人流荡在城市的建筑工地上砌墙、提泥、扛钢筋,散落在城市里扫大街,辗转在城市里摆地摊卖水果蔬菜、卖鸡蛋煎饼……每当春节的时候他们回村子里与亲人短暂团聚,然后匆匆返城。农村的劳动力汹涌输入城市之后,村庄像是失血过多的人,没有了从前的活力,也没有了从前的精神。元宵节的时候村子剩下的大多是老人、妇女与儿童。元宵节就不再像从前那样热闹了,狮子舞也销声匿迹了。

很多年过去了,狮子舞的锣鼓声常常在我耳畔回响,腾跃劲舞的狮子也时常在我眼前浮现。当我童心未泯地去触摸一下狮身上的铜铃铛的时候,眼前美好的画面忽然破碎,只留下满地记忆的碎片。

篇2:故乡的狮子舞散文

故乡的狮子舞散文

说起狮子舞,恐怕故乡的亲友都已经忘记了,我却总是怀念它。

元宵节的时候故乡热闹沸腾。白天歌舞队扭秧歌、踩高跷、划旱船游街,到了夜晚也热闹不休。

月亮从东边的夜空中慢慢爬出来,像是一只巨人的圆眼睛俯视着村庄。一阵鞭炮噼里啪啦响过之后,舞狮的锣鼓喧天响起。孩子们挑着灯笼蹦蹦跳跳地在村巷里穿行,远看去如同闪亮的群星在街头浮动。人潮顺着大大小小的街巷向街心汇聚,不久汇聚成了人山人海。

街心舞狮的场地十分开阔,中央摞着两张红漆桌子。街旁的老榆树上挂着一只一百瓦的白炽灯,橘黄色的光芒四处散射,照在鼓手粗壮有力的手臂上,照在锦绣斑斓的狮子皮上,照在父老乡亲们的笑脸上。

我们一群孩子提着灯笼挤在狮子旁边,趁人不注意用手捋一下狮子的金毛,摸一下狮身上缀着的铜铃铛。

四个人弯着腰钻到狮子皮下扮演狮子。一个人当狮子头,一个人做狮子尾。两只狮子在咚咚的锣鼓声中张牙舞爪向街心跑去。人们的目光聚集到狮子身上。只见两只狮子在街心时而抓耳挠腮,时而翻身打滚儿,时而满场奔跑。狮身上的铜铃铛摇出一串串哗哗啦啦的旋律,在灯月交辉的夜色里飘荡。

舞狮的`人大都是身手矫健、精悍勇猛的年轻人。那时候舞狮人大满是我们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他身材魁梧,膀阔腰圆,胳臂上的肌肉鼓鼓的,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座雄伟的铁塔。据说他少年的时候在嵩山的一座寺庙里习武,他会气功,会耍拳脚,还会弄枪舞剑。他翻起筋斗像是滚动的车轮在地面上翻转,一连翻了十几个,看得我们眼花缭乱。他最后一个筋斗迅猛落地,地面震动了一下。我们再看他的时候,只见他满脸微笑地站立着,轻轻喘着气。我们围着他大声喝彩,也有人调笑他说:“大满,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你十几个筋斗下去怎么还呆在咱们村子的大街上!”他听后嘿嘿一笑说:“我刚才第一个筋斗翻到了北京,第二个筋斗翻到了南京,第三个筋斗翻过了沙漠,翻到了新疆乌鲁木齐……我的动作太快,你们没看清楚。”他的话音刚落,满场哄然大笑。

舞狮对大满来说似乎只是雕虫小技,只见他头裹彩巾,一副威武凛然的样子。他在灯光下秀了一套拳脚功夫,然后拿起彩球引逗着狮子,将它们引到场地中央的桌子旁。这个时候鼓手将盘鼓敲得震天撼地,只见大满擦掌磨拳,大喊一声,然后奋身跃起,跳到桌子上摇晃着彩球,两个狮子围过来,腾空而起争抢着彩球。人群里便爆发出一片掌声。

舞狮煞场的时候,扮演狮子的人将狮子皮脱下,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满脸绽放着微笑。人们纷纷散去,路上说着今晚哪只狮子勇猛,赞扬着大满身手不凡。那时候狮子舞给我们的夜晚增添了很多美好的色彩与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人到城市打工成为一股大潮流。年轻力壮的人纷纷到城市打工,大满也到了城市的建筑工地做工。每当春节的时候他们回村子里与亲人团聚几天,春节后又匆匆返城。村子里剩下的大多是老人与儿童。元宵节便不再像从前那样热闹了,狮子舞自然销声匿迹了。

很多年过去了,狮子舞的鼓声常常在我耳畔回响,腾跃劲舞的狮子也时常在我眼前浮现。当我像个小孩子伸手去触摸一下狮身上的铜铃铛的时候,眼前美好的画面忽然破碎,只留下一地记忆的碎片。

篇3:故乡行叙事散文

故乡行叙事散文

退休后,头一个念头,便是要了却多年的心愿。回老家探望我离开了近三十年的故乡。给同窗好友打个电话,邀其同行。好友一口应承。于是,收拾行装,买票,坐车----两千多里地,直奔故乡。

自然是舟车劳顿,一路颠簸。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火车上我和好友忆些往事,谈工作的一些经历-----叹人生苦短,弹指间,早生华发。正发感慨,有同学打来电话,说是要开车来接站---=我忙表示了感谢。问同学是谁,对方却卖个关子,只说:这就要看你老兄的眼力了,相别近三十年-----我一时语塞,心底一阵激动,是啊,快三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呢!

车到延吉市。走出车站。却不见接我们的人。正四处张望。见人群中一人跑过来,到了面前,未及说话,抓起手来便握。一边寒暄着: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我被他握着手摇着,细一辨认,便哈哈笑起来。于是,当胸一拳:是你啊!原来,正是说好来接我们的同学。那同学捧了我的肩膀,我们四目相望,相互端详---他说:你还行,快三十年了,竟然一眼能认出我来。我说:人的长相会有变化,但神态却是不变的。他也同意我的说法。

汽车驶出站前广场,穿过喧哗的市区,翻过帽儿山,再到龙井镇-----一路上,我们三人抢着说话:问老人好,谈孩子读书,说生活的艰辛,打拼的不易----倏忽间,已经到了龙井镇的火车站上。同学有些抱歉的说,工作上还有事,只能送我们到这里了。说好,明天到开山屯见。我们握别,他开车走了。

开山屯便是我此行的终点站,我的故乡。从龙井到开山屯只几十里路。由于是终点站,乘客少,火车早已停运。铁路上跑的是一辆类似公交车的摩电车。我记得儿时我们都叫它摩托嘎。这东西跑起来风快,又稳,坐着很舒适。

我们上了车。不大功夫,便有乘客络绎上来。我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浓浓乡情。延边自治州是朝鲜族聚居的地方。我的家乡自然是朝鲜族居多。我的同学中也有很多朝鲜族同学。他们能歌善舞,开朗热情----他们上了车,相互问候,攀谈----整句的朝鲜语我说不上来了,但却懵懵懂懂的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

摩托嘎开起来。车窗外,大片的农田疾驰而过。放眼望去,满目翠绿,生机勃勃。车轮飞转,扎着铁轨:咯噔----咯噔----伴着车上阵阵乡音,像唱着一首欢快的歌儿。天光逐渐暗淡下来。不过也仅是一会儿的功夫。猛然间,一派灯光映入眼帘。开山屯到了我在心底发一声感叹:啊!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

摩托嘎停下来。车下灯影里一群人,正指手画脚的议论。听到有人喊:都别说话,看他还能不能认出咱们来。我心中一阵发热,眼睛有些潮湿。急忙下车,抱拳:谢谢,谢谢----饶了我吧,都这么些年了----听到有女同学感叹:可不是,快三十年了,走时刚中学毕业----于是,握手,拥抱,问候----推推搡搡的走。饭店备好了酒席,为我们接风。大家推杯换盏,寒暄叙旧----吃得精神焕发,喝得红光满面。

第二天起个大早,和好友走到镇子里。街面上静悄悄的。路旁的槐树上有鸟儿在鸣唱,听着舒适。心情竟也如这鸟儿一般欢畅。故乡再不是我记忆中那一排排的民房,那窄窄的僻静的石板路----取代的是一幢幢整齐的高楼,一条条宽敞干净的马路。我们徜徉在图们江边,徘徊在母校的操场上-----搜寻记忆里童年的身影,回味小时候顽皮的趣事。不知不觉的竟到了西山脚下。两栋民房,一行垂柳,篱笆墙,柴草垛----我们才发现已经到了郊外。看那垂柳下,一溜石板路,在草丛中沿山势攀援而上。我们索性踏着那石板路登上山去。

上得山来,阵阵山风扑面而来。举目遥望,晴空下群山巍峨,其中一座石山,顽石突兀,奇形怪状----那是我们学校春游的地方春风徐徐,艳阳高照。同学们在山林中野炊,在怪石上玩耍----队旗猎猎,鼓号嘹亮。我们在队旗下宣誓:时刻准备着----一时间,我们都不言语。驻足遐思,怀念儿时那些美好的时光。好友自语说时光要真的能倒流才好---我说:异想天开。嘴上这么说,心里倒真的希望那不是傻话。

时候不早。我们按原路返回。到镇子里时,街上的人多起来。我们寻一条近路,想快些返回旅店。却不料居然走到了早市的街面上。路旁卖鸡鸭鱼肉的,卖蔬菜水果的,卖山野菜,卖朝鲜咸菜,卖烙饼油条的----叫卖声,吆喝声,场面红火热闹。我们被裹在人流中随着走。看得眼花缭乱。无意中,我发现了一样多年未见的野菜。忙拉好友凑上去,好友问我野菜的名字,我说:小根蒜么!好友恍然想起。两手放在一起搓着说:这还真是件稀罕物,多年不见了。我说对呀,这在早年间也算是野菜中的珍品---说着话,我便伸手挑起来。好友说:怎么吃呀?我说:交同学们去弄,洗净,蘸酱吃----刚说完,听身后一阵笑声。回过身,见是几位女同学。其中一位说:四处找你们不见,却在这里。快回去吧,都等在旅店里了。我手上拿几棵野菜,一时不知如何才好。那女同学见状,从我手上抢下野菜,和卖野菜的朝鲜族妇女讲几句鲜族话。我们听不懂,尴尬的站一旁。她便催我们:愣着干吗,快回去吧,都等急了。我们只好作罢。

旅店里,同学们都在等候。见我们回来,有人问我有什么要求。我想一下说有条件照几张像最好,留做纪念。他说:相机早备好了。原来同学们约好,今天要去船口的图们江边野炊。我听了大喜。又有人要去找车。我说:不就十多里路么,何不沿江堤走去,既可看风景,又可闲聊,权当散步。大家都说好,只怕女同学太辛苦,便邀了出租车,让她们带上采购的食品,先行一步,预备午饭

船口是图们江边的一个村子。过去该叫做公社吧。我的印象,那里很肃静,很美。一幅江南水乡的样子。到处是水田。每年春天插秧季节,学校组织支农,大多去这里。走在田埂上,踏着深深浅浅的草,听青蛙扑通---扑通---跳在水里。无边无际的秧苗,蓬勃葱茏,白云,蓝天倒映在水田里,使人产生如在画中的意境。

我们走出镇子,沿一条水渠走不多久。果然见那片稻田,彻底连天,漫无边际。正是水稻的灌浆期,微风拂动,稻浪翻滚。远处的船口村,宛如绿色海浪中的一座岛礁,若隐若现。我们走进稻浪中,寻了小路,迤逦前行。走一会儿,上了江堤。举目望去,一江清流,波翻浪涌。两岸芳草萋萋,树木繁茂。对岸便是北朝鲜,一些民居散落在绿树丛中。同学告诉我,今年雨水大。往年还有些岸边裸露的沙滩,今年都被江水漫过来了。我才注意到,江水已直抵堤岸的下端。江堤上绿草如毡。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在上面。堤坡上,榆树,柳树----各种不知名的树种,密密匝匝。带着水味,带着草香,带着爽气的风,扑面而来。斑驳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枝叶洒落在我们身上-----在这样的意境中,大家便都有些陶醉,脚步自然放慢了。快门儿一响,有同学在拍照了。走一程,有些倦意,大家便在那草毡上坐下来。我说:真想不到,这江堤修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在我的记忆里,它只是一个瘦瘦的土坝。每年一到汛期,镇子上各单位都要组织人上堤加固抢险----同学说:都是些老话了,后来政府下了大力气,将这堤坝全镶了石块,浇筑了混凝土----我不胜感慨,又说:小时候,这堤坡上野菜多,蚂蚱也多。采一筐野菜再捉蚂蚱,用细草棍串了,一串一串的---同学说:拿回家喂鸡不是?我说:是呀,鸡吃了蚂蚱,下蛋勤,又大----听了我的话,大家都笑,说:那时候,虽说生活清苦,也还是有不少乐趣。唠一会儿,起身再走。远远的'瞧见,绿树掩映的前方,炊烟袅袅。几个女同学已在打理午餐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成群的蜻蜓在空中翻飞。同学们忙着拍照,去堤旁的树上掰干枝儿,帮着女同学烧火,做饭,煮肉。也有同学溜到了堤坡下坎,抛出了鱼钩------

午餐自然少不了我们要的野菜,其他吃的什么,说不清了。只记得在地上铺了一张塑料布,上面满摊了一些食物。大家觥筹交错,开怀畅饮。喝得红头涨脸。拍了许多照片。当时我想,这些照片一定不甚文雅,却应该是最真实,坦荡,接近生活的照片。因为大家都有了醉意,一脸稚气,毫不设防。好在有蓝天碧水,绿叶红花环绕着我们。酒酣耳热,有人唱起了校歌,引得大家齐唱:图们江水碧波翻,长白山脉连绵绵,在远离首都的延边,开山屯有我们的校园------歌声中女同学掉下了眼泪,男同学也热泪盈眶。大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焕发了青春,点燃了激情。在几位朝鲜族女同学的带动下,同学们纷纷起舞,我们用树枝,筷子,饭勺----敲击着盆碗伴奏。长白山下战鼓隆隆,海兰江畔红旗飞扬---欢声阵阵,舞步酣畅---渐渐的,酒力涌上来,眼前歌舞的同学个个飘飘欲仙,周围的景色也如海市蜃楼般飘渺,我觉得自己轻得如一片绿叶,溶在这无边的绿色之中------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偎在西山头上,几片红云,随意涂抹在西天上。几个同学围了矮桌搓麻将。见我醒来,递我一杯茶。我接过来,一气喝下去。立刻觉得清爽了许多,再喝一杯,燥热全无。爬起来,见堤坡下钓鱼的同学,鱼竿一挑,一条鱼儿提出水面。我忙顺堤坡溜过去。那同学正摘下鱼儿往鱼篓里放。我扒着鱼篓瞧,见鱼篓里已有许多鱼儿,都一拃多长,欢蹦乱跳的。同学问我:你还认得这些鱼儿?我说:当然。便说起儿时到江边捉鱼的趣事。他笑了,说:那时咱们捉了鱼儿,拢一堆火,用柳枝穿了,烤着吃----我也笑。又有些惋惜的说:午餐时要有这许多鱼儿就好了。他说:这也不错,晚间炖鱼汤,醒酒。

其时,太阳已经落山。西边天上一派晚霞烧的热烈。一轮弯月早早的升起来,清白的天空水洗一般素净。我捡一块石片甩出去,水面上泛起串串涟漪。因为这响动,柳丛中有水鸟被惊起,扑愣愣飞向对岸。我触景生情,猛然记起两句古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用来形容此情此景,应该贴切。

玩了一天,野了一天,疯了一天。大家都很疲惫。便用手机邀了出租来接。走下江堤时,夜色正悄悄的弥漫下来。路旁归林的鸟儿叽喳吵闹,晚风徐徐,听身后已是蛙声一片。

故乡三日,探望老邻居,促膝长谈,彻夜无眠。故地重游,唤醒许多儿时美好的记忆。临行,有同学在我的笔记本上留言:相携手,不忘少年情,多保重,珍惜好时光。感谢生我,养我的故乡,她让我的心中永远的存留着一块纯净的芳洲,感谢同学们和我一起珍惜这美好的友谊。

篇4:回不去的故乡叙事散文

回不去的故乡叙事散文

自前,父亲去世,母亲随我来城里生活后,故乡便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线。

为完成母亲百年之后跟父亲在一起的临终遗愿,我重回故乡,逗留了几天。

故乡变了,变得翻天覆地。楼房、别墅,鳞次栉比,将原本就巴掌大的一个小山坳挤得满满当当;而且越是新建的越是高大,大有一争高下之势。平坦的水泥路浇到了每家每户的门口,转弯处都接了路灯,方便了夜晚行走,当年掩映在绿树翠竹之间的低矮的青瓦房和土坯房已不见踪迹,家家户户,房前屋后的梨树、桃树以及那成片成片的翠竹园也不见了。村民进进出出大多是电瓶车、摩托车,甚至小汽车,很少有骑自行车的,肩扛手提更是少见。烧柴火的土灶头已经消失,代之以液化气。

那条绕村的青石板路被水泥路覆盖了,村前那条蜿蜒曲折,常年不断流的潺潺小溪,如果不停下脚步,很难看出是否还在流动,当年长满水草,鱼虾蹿跳的沟里,到处是五颜六色的塑料袋。

黄昏时节,本是炊烟缭绕,饭菜香的时侯,我走在村子里明显感觉到冷清。偶尔,遇到一两位老人,寒暄之间得知,儿女们都外出打工了,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一年才回来一趟,平常时侯去邮政所取汇款算是跟儿女间唯一的亲近,日常工作最重要的内容就是照顾上学和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孙辈们。过年这几天是村子里最热闹的.时侯,外出打工的怀惴着一年所得,买年货,添新衣,造新房,娶媳妇。

我在村子里转悠时,孩子们没有一个是认识我的,我也不认识他们。只有在碰到他们的爷爷奶奶时,爷爷奶奶教他们叫我叔叔伯伯时,他们才会躲在爷爷奶奶的身后,怯生生地轻轻地叫我一声。整整一代人感情上的缺失,是我跟孩子们不相识的主因。

村子里用上了镀锌管接的自来水。村里原本就有自来水的,祖祖辈辈传下来,不知道已经用了多少代了。砍下毛竹,将中间的节打通,一根接一根,首尾相连,从后山的泉水孔直接引到园落里的大水缸,一年四季,长流不息,那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甜丝丝的,透着一股清凉。我挨家挨户地寻觅儿时的那个自来水,那个大水缸,我多想扒着那大水缸的沿口开怀畅饮,喝个痛快啊,可惜,我始终没有找到。

村子口原有两颗大树,平排长在小溪的两岸,左边的是柏树,右边的是冬青树。自从懂事起,大人们就教我们称它们为柏树公公,冬青娘娘。每当村子里有孩子生病或者出了火灾什么的,大人们总是会去大树下烧烛叩拜,祈求柏树公公、冬青娘娘的保佑。柏树公公和冬青娘娘的枝叶,在小溪上面互相交织,层层叠叠,绵绵密密,树上面是鸟的天堂,树下面是村民的乐园。只要是农闲时节,男人们总是一把躺椅,一壶茶,在树下天南地北地吹牛;女人们在树下补衣服,纳鞋底;我们在树下玩游戏。胆子大的孩子会从山上采来藤蔓挂在两颗大树之间,荡秋千。离大树十米左右是一个深,深不见底,那水,一年四季,都冷得透心,大人们说,那里住着一条独眼龙,因此,村子里从来没有人敢下去游泳的,怕惊动了独眼龙,带来不测之灾。最自在的就是潭里的鱼了,大大小小,一群一群地游来荡去,无忧无虑。谁都没想到的是,五年前,村干部借口浇水泥路需要钱将两颗大树给卖了,从此后,人心散了,鸟儿飞了。大树走了,龙潭被山上下来的泥沙和村子里的垃圾慢慢填平了,如今只存一汪污泥坑了。

母亲已经按照她的遗愿,落土为安了;我的假期也到了,我也该回去了。汽车拉着我渐行渐远地离开故乡,眼前晃过的一座座新农村,一式的楼房,一式的别墅,一式的水泥路,我的眼睛疲劳了,模糊了,我分不清甘坑庵,板坑,上屋,杜谭这些儿时一眼望去各具特色地村子了,现在的它们都好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故乡,儿时那个自然的,原生态的故乡已经淹没在现代化的洪流里了。

故乡,只在我的记忆里。

忘不了的故乡啊,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篇5:故乡的莲叙事散文

故乡的莲叙事散文

有人说月是故乡明,对于那些行走天涯的人,尽管行踪飘忽,作客他乡,但是心底依旧不会忘记有一个叫做故乡的地方,在红尘的渡口永远的停留,只为了给你慕然回首时的守候。无论你是衣锦还乡,还是落魄归来,它都不会辜负你如许的深情。

天涯漂泊的游子,古道西风的瘦马,离别之际故乡的那一杯酒,那一盏茶,还有送别渡口的那一座轩亭,那一树杨柳,都会在你的生命里攀成永远的常青藤。也许,你这一生会喝过许多种类的酒,无论是香醇浓郁亦或是清香淡雅,但是能在你心中永久留存的当是故乡里父母亲亲手酿造的那一壶桂花酒;也许你这一生会行走过很多的路,途经过很多的地方,见证许多莫名的风景,但是,只有那么一个地方是彻底的属于你,无论你是荣贵还是落魄。就像故乡路口的大树,它的根茎有很多,但是却只会指着一个方向。无论你行走至何处,故乡,这个或许并不繁华,但是却足够温暖的地方都会追随你一生一世的光阴,不弃不离。

都说断肠人在天涯,那远行的游子,当你行至它乡的山间水畔,途经异域的古树苍柏的时候,心中始终无法忘却的该是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无论你是身处繁华喧嚣的街头,还是流落在寂寥落寞的山间,故乡的草木依旧不改容颜,故乡的山水仍然素洁如初,故乡的亲人也一如既往地守候着你归来的风景。故乡是一盏永远为你守候的茶,岁月的炉火不停地熬煮着经年的过往,它以年华为茶,以沧桑为盏,取儿时临窗听雨或是雪中寻梅时深埋在落花深处的那一壶碧水,山间草木为薪火,日月春秋为灯盏,尽管岁月历经了千年的沧桑,世事也早已桑田变换,但那盏熬煮在岁月炉火上的茶依旧温热如初,从不曾凉却。

不知你是否会记得,儿时,在故乡温润的怀抱里,你也曾白云为衣,清风为友,块石枕头,和几竿修竹交换心性;你也曾泛舟湖上,临水采莲,惊起一滩鸥鹭;你也曾雪夜披衣,推门走出庭院,踏雪寻梅,醉倒于寒梅的冷香之下;你也曾走过流水石桥,学做过那个浣衣的少女;你也曾,在人间四月,草长莺飞之际,忙趁东风放纸鸢;你也曾,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拣故乡的山水,裁一件梦的衣裳。

故乡是什么?是那轮皎洁的明月,是那程宁静的山水;是门前屋后你亲手种下的花草树木,是旧时庭院里父亲为你搭的秋千架;是离别渡口的那一叶扁舟,是门前苦欗树下不曾改变的守候;是你亲手泡下的那一盏余温犹存的清茶,是你还未来得及破解的那一局棋,还是红尘路口永远守候在你的身后的那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

每个人的故乡都是一种不同的风景,有人执着于故乡的风物人情,有人执着于故乡的青山秀水,有人执着于故乡的清茶美酒,更有人执着于故乡的一草一木。无论是什么,也无论我们行至何处,故乡都是你我一生都走不出的牵绊。也曾年少,也曾轻狂,也曾诗酒,也曾年华,为了少年时的梦想,也曾离开故土,远赴他乡。然而,当你在深夜行走于灯火阑珊的街头,或是流落在某个街道不明下落,心中尽是漂泊的沧桑时,而故乡的温情,只要你记得蓦然回首,它便是你的灯火阑珊。

儿时故乡,那个叫做竹溪的村落,有茂林修竹,有清泉流淌;有蜿蜒小道,有陌上花开。虽不是江南小桥,流水人家,但是一景一物,一山一水,亦是清明绝净,不染尘埃。也曾对花草树木倾注过深情,也曾与虫蚁鸟兽酿造了故事。竹溪,正如它的名字一般,修竹挺立,溪水流淌,这些年来,无论我行至何处,梦中总忘不了的是故乡的宁静山河,长情风物。

故乡的景物中,刻在我心底最深处的当属莲。乡村生活,本就简约宁静,少有坎坷,一池莲花,就可写就一段美丽的故事,几张荷叶,就可成就一个美丽的约定。莲对于我来说,不仅是一朵花,更是一种情。故乡的池塘里,深情生长的那一池荷,无论是荷叶,还是荷花,亦或是莲子,都是红尘路口最倾心的遇见。

祖父勤劳质朴,虽生于那样一个一清二白的年代,仍旧用自己的一双手写就美丽,创造生活。祖父曾在庭院里为我种植过我喜爱的花草树木,也曾为我酿造过我爱喝的桂花酿,但我最难以忘怀的还是那口莲池。

父亲曾说,这口莲池自他出生就已存在,祖父在池塘里种上莲荷,放养鱼苗,及至盛夏,池中莲花开放,便是一望无际的白色,洁净淡雅。祖父曾说过,姑姑年幼时极爱荷花,每每临水采荷,插于瓶中,置于家中各处房间,荷花香气淡雅,弥漫于整个房间,那是姑姑最爱的一帧风景。儿时的时候,我亦是爱极了那素白的,淡雅的莲。犹记那时,我也曾采摘了荷苞,斜插于瓶中,置于窗台或是书桌之上,素日里,伴着荷花的香气端坐于书桌前读书写字,泼墨弄笔。那时,灯下读红楼,是荷花陪伴着我,临窗赏月夜,是荷花陪伴着我,伏于桌案,奋笔疾书也是荷花陪伴着我。如说梅花是我此生最为倾心的植物,那么,莲则是此生与我最为亲近的植物,这世间,再没有一种植物,能比得上莲给我的'陪伴,她温情,在那些月黑风高的夜晚陪伴我月下读书,煮茶填词;她清简淡雅,总是告诉我无论世事如何纷坛,我只要做好属于自己的那一抹风景便好,她教我出淤泥而不染,她教我做一个素心如莲,简约安宁的女子。

故乡莲池,原是寻常的风景,因了莲花的素洁,莲花的飘逸,而独成一抹遗世独立的洁净。祖父种植的那池莲,在故乡,算是最大的一池莲,每至盛夏,雨水充沛,盈满池塘,莲花盛开之际,我便会与邻家玩伴一同架起小舟,游荡于莲花池中,正如李清照词中所说的那样,时常会惊起一滩鸥鹭。那时读过一些诗词,方知莲花为素洁淡雅之物,是古代骚人诗客倾情已久的植物。后又知晓,她本是灵台仙客,生长于西天瑶池之中,放生池畔,只是后来流落于红尘,尝尽烟火,阅遍世情。这虽是风雅的传说,我年幼时亦愿意深信不疑,从此,对莲花更为喜爱。儿时喜作画,最爱画莲,曾有那么几年的时光,只画莲,盛开的莲,凋零的莲,荷花,荷叶,荷梗,都不知疲倦地画着。

也曾学了泛舟湖上的古人,穿一袭白衣,坐于小舟之上,三两玩伴,一叶扁舟,若是偶有闲情,泡一壶青梅茶水,摆一局沧桑的棋局。一盏茶,可使山河皆静,岁月忘机,一局棋,便可驰骋疆场,定楚汉胜负。那般简单清澈的年纪,心中别无杂念,做一切事,行一切路,都只为心中那一帧挚爱的风景。虽身居乡村,没有繁盛的热闹,亦没有五味杂陈的世事,但是却独有一片清凉简洁,自成此生难以逾越的风景。心中亦是澄澈明净,无有她想,只愿岁月静好,山河简净,一叶小舟,几枝莲荷,就可填满幼小的心灵,再无需其它。那样的年龄,此生也就只有那么几年,及至长大,随父母远离了儿时乡村,所居之地尽是无尽的喧嚣,再不见儿时的简净山河,秋水长天。身处繁华的闹市,而我心中所思念的,依旧是那个安稳娴静的山村。后来,我虽赏过无数种类的花,但是却惊觉,再繁盛的朵亦是比不过故乡那一池池的莲荷。

这些年,从宁静古朴的村,到锦绣如织的城,从长天秋水的山水桃源,到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的喧嚣闹市,看似鲜衣怒马,看似风华绝代,实则只有自己知晓,到底丢失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我本素简之人,此生惟愿人世清欢常相伴,原只想留在故乡,南山采菊,临水折荷,可是依旧被滔滔尘浪席卷,像无数的红尘蝼蚁一般,为了所谓的生活山一程水一程的追寻,却依旧寻觅不到最平实的安稳。

父亲说,他年幼的时候,乡村生活依旧是一清二白,并无多少改变,父亲自出生之日便身体虚弱,是那口池塘,更是祖父种植的那一池的莲荷带给他了无尽的滋养。莲子可以入药,亦可以清炖,可以煮成粥,亦可以做成莲子羹,就是这些看似并不起眼的食物才渐渐地滋补了父亲虚弱的身体,还有莲藕,亦可以制成藕粉,用沸水加白糖冲泡而成,这也是父亲儿时常吃的食物,父亲总是说,莲子和藕粉是那个年代家中最为滋补的食材。那一口莲池,或许渺小,可就是这渺小的莲池给那时清贫的家庭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慰安。这些对我来说也并不陌生,儿时祖母亦是时常做给我吃,我本倾心于那些清淡素洁的吃食,因而莲荷做成的食物,从来都是百吃不厌,尤其对莲子羹,更是难以忘怀。小时候,祖母最爱给我做莲子羹吃,她也爱看我吃莲子羹的模样,她总是说,看着我吃着她亲手熬煮的莲子羹,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她仿佛看到了,在那个清贫的年代,那个清贫的家庭,父亲吃莲子羹时的满足与快乐。尽管如今比起那些秀色可餐的吃食,莲子羹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依旧执着于莲子羹的味道。也总记得,那很多个日落时的黄昏,祖母放下一日里略有些疲惫的劳作,为我熬煮一碗莲子羹,我和祖母坐在庭院里,她看着我吃莲子羹,满脸都是笑意,我依偎在祖母的身旁,听她给我将那些永远都不会老去的故事。那时只觉得,人间岁月原可以这般的美好,这般平静安宁,不事雕琢,古朴苍劲,仿佛所有的美好就是那夕阳里的相依相偎。

后来我远离家乡,到了繁花似锦的锦绣红尘,很少再回到故乡,在异乡求学时,更是好多年都不曾回去那个叫做故乡的地方。多少次,我彷徨在热闹的街头,周围有让人追寻让人迷恋的热闹,可是,只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迷茫,这周身的繁华喧嚣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每次随父亲回乡看望祖父和祖母,祖母都会给我熬煮莲子羹,并且临走的时候,给我满满的一包莲子,让我带回家中,交于母亲,让她给我熬煮莲子羹。后来,我求学在外,亦是在自己日日背着的行囊中放置一包小小的莲子。就这样,好像故乡就在我的背上,好像莲子,池塘,莲荷,还有祖父和祖父也就在我的背上,从不曾远离。

故乡池塘里,莲荷生长茂盛,而莲池中的鱼亦是新鲜肥美,柔嫩可口。父亲读书时,每到鱼儿长成的时候,便会在放学后和兄长一起制作简易的鱼钩,钓起几尾鱼,带回家中,祖母片刻功夫就可以将其变成一锅味道鲜美的鱼汤,虽没有繁复的工序,没有多样的调料,却依旧香气怡人,味道可口。父亲说,那祖母所做的那鱼汤的味道,久久留存在他的心底深处,多少年都不曾改变。后来,父亲吃过很多种的鱼,每一种,都比祖母所做的工序复杂,也都比祖母所放的调料更多,但是,父亲却说再也没有一种鱼的味道比得上当年祖母亲手所做的。我知道,父亲记住的味道,是当年祖母深情的爱,亦是当年故乡的味道。

我在儿时,亦吃过祖母亲手做的鱼,清炒小鱼,清蒸草鱼,红烧鲫鱼,还有酸菜鱼汤,这些都是祖母经常做给我吃的。祖母的一生,亦是如那素洁的莲,她生于乡村,长于乡村,即便日后可以走出乡村,但是依旧选择守在那古朴的村落,和祖父一起种莲,采莲。祖母这一生,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没有多舛的命途,只在那宁静的村庄里开始和结束了一生的故事。她是平凡的村妇,在那个宁静的村落里,守着祖父,守着孩子,共沐韶光,同历风雨,辛勤劳作,毫无怨言。虽然年轻时,日子清苦,有些许的艰难,然而她也不曾抱怨过命运,只是依旧简朴度日,春耕秋耘,不曾辜负过岁月,亦不曾对生活有过倦怠。无论世事人情如何,她都一般心思,只是守着家人,在那一剪闲逸的光阴里清简度日。

幼时曾在书中得知荷叶可以蒸出荷叶饭,书中说荷叶蒸出的饭清香可口,韵味悠长,告知于祖母后,她不辞辛劳的为我蒸出荷叶饭。我仍记得,祖母说清晨带有露水的荷叶最好,于是她便早早地起床,在残月还未褪去最后的光辉之时,提篮出门。她走过晨光熹微的陌上小道,穿过露水荡漾的荒秽,行至那口莲池,为我采摘新鲜的荷叶,回家中便为我蒸出荷叶饭。很多时候,我还在梦里和周公周旋,她早已采好荷叶开始为我蒸煮荷叶饭了。待我起床,便可以闻到那清香缭绕的荷叶饭。有时起的稍早,会看到,祖母的衣角,还有裤管,都被露水浸湿,那荷叶,沾着露水,苍翠欲滴。每每此时,我都心生感动,对祖母的爱,深觉温暖。

我知道,我无法劝阻祖母,她对儿孙的爱,更甚于当初对子女的爱,所以后来,我也曾早早起了床,陪伴祖母一起去莲池采摘新鲜的荷叶。那时,行走在田间小径,清风徐徐吹来,两旁落花馨香袭人,我和祖母就踏着月光的碎片,缓缓前行。那陌上小道上,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身影,是我今生再难忘却的风华。

祖母说荷叶亦可以晾晒,待其干了水分之后,便可以用来泡茶。我知晓后,每每和祖母一起去采摘荷叶的时候,便会带一只搪瓷罐,将荷叶上面的露水轻轻打落,收集于罐中,待祖母将荷叶晾晒后,便就着这采集而来的露水冲泡荷叶茶。我离开家乡后,祖母亦是年年为我晾晒荷叶,不管我是否会回来,亦不管我是否依旧还爱喝这荷叶茶,她都不改初衷,只是为我晾晒。在漂泊红尘的日子里,我喝过很多种的花茶,却没有一种抵得过祖母为我晾晒的荷叶茶。每次回去,临走之际,祖母都会给我一大包她亲手晾晒的荷叶,她总是说,这样她就可以陪伴在我的身边,不论我行至何处,又将走向何方,只要喝到这茶,便是故乡,便是祖母。祖母的深情,我也不曾辜负,每每闲暇,总会泡上一壶荷叶茶,看着那氤氲的水汽,闻着那淡淡的清香,总觉得祖母从未远去,她的笑容,依旧温暖如初。

此生红尘,无论我要走过怎样山重水复的路途,亦无论我将要尝遍怎样的人世沧桑,只要看到莲荷,便是心中最宁静的皈依。那故乡的莲,不仅是莲,更是我一生的情思。

篇6:故乡的老牛叙事散文

故乡的老牛叙事散文

初冬的清晨,早起锻炼其实也是很开心地事儿,一路小跑来到小镇外的农场水泥小路上。太阳懒懒地还没有起床,整个田野一片雾蒙蒙的,视线穿不透远方。近处的小溪旁的枯草上露珠一串一串,不时地滴下,将下方的地面打湿一片。

不一会儿,太阳冉冉地从东方升起,先是探出点微红的笑脸。溪面上腾起一层层薄薄的雾气, 凝成一团、连成一片,像女孩子的一条条绸缎丝巾漂浮在小溪上、马路边、田野里。

马路的地面都是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夜的味。视线慢慢地开阔了些,隐约可见道路两旁全是新开垦的土地,土壤被机器打碎,均匀地翻开。一道道新的农桑,整齐有序得排列着,铺展开来。

田野里的土壤也被这初冬的夜吻湿,阳光斜照在上面,渐渐地大地像农户烧开了的蒸笼,热气从土壤的缝隙间袅袅升起。

新垦的大地有一股母亲哺乳的味道,令人陶醉。那一道道松软的泥土向视线的尽头径直铺开,似母亲般地温情胸怀,在孕育着又一场新的生命。

望着一望无垠的新垦土地,我不禁感慨万千,思绪随着层层薄雾飘回童年。

上世纪70年代的中国农村,经济尤其落后,基本上还是牛耕时代,田野里很难听到轰隆隆的机器声。

农村实行土地承包制后,土地分到了每家每户,耕作便成了摆在农民面前的难题。以当时的`经济基础若能买一条耕田的老牛,那是相当富裕了。

记得一开始我们是和叔伯们三家共养一条水牛,水牛的饲养与农耕也是协商着轮流进行,当然也就免不了一些鸡毛蒜皮的矛盾。

后来,爷爷就干脆借了些钱买了一条水牛。水牛是在我放学到家时被我爷爷从集市上牵回来的,爷爷是饲养水牛的好把式,在生产队的时候他就负责队里的几条老牛的日常打理。对水牛也有非同寻常地情感。记得当时老牛比我还高出许多,又亮又黑的皮毛一双坚硬的牛角月牙似得弯曲在头上,一副黑溜溜的大眼睛不怀好意地瞪着我,我不敢靠近只是在侧身摸摸它的大肚腩。

渐渐地我和水牛就熟悉了,清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老牛从屋里牵出,到村头的水塘边饮水。过了一夜的老牛特能喝,老牛先是小心翼翼地用前脚试探着踩着河边松软的泥巴,然后低下头,“咕咚--咕咚--”海饮几口然后抬起头,“哞、、、哞、、、”开心地长叫几声,接着又继续喝了起来,我真的担心小河的水够不够!

冬天的老牛是幸福的,傍晚爷爷早早地就扯好了一捆稻草放在牛屋的角落,爷爷和我就睡在隔壁的小屋,门是通着的。总是记得爷爷夜里要起来好几次给老牛接尿,吵地我也总睡不好。望着漆黑的窗外,听着老牛在“呼哧、呼哧”有节奏地重新咀嚼胃里的草料,想着童年那点趣事。

新春的到来,放牛的乐事当然都被我承保了,一放学就直奔家跑,到了家将书包一扔就牵起牛绳。

放牛的乐趣首先是一般水牛的脾气好,老实!再者是最重要的一点,放牛娃能骑在牛背上,轻松自在的活儿肯定都爱干的!

像我们这样的小不点,一开始骑牛都是困难的事儿。我先让老牛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一只脚踩着老牛的角,猛地一用力整个身子就窜到了老牛身上,然后再慢慢调整姿势。一手牵着牛绳、一手抓着牛毛、双腿紧紧地夹住,整个人就稳稳地了。后来动作就更加熟练了些,有时干脆就睡在老牛身上,老牛会托着你小心翼翼地在田野的小径上悠悠地啃着嫩草丫。一直到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村子里升起袅袅炊烟,我们牧童才恋恋地骑着老牛,一路唱着儿歌村子里赶去。

夏季来临,太阳无情地烘烤着大地。中午的温度更加让人们受不了,乡下的场圃上老牛拉着沉重的石碾,“吱呀、吱呀”喘着粗气、伸长着脖子拼命向前,身后不时还传来皮鞭的“噼啪”。大地像似被烤焦一般,远远望去,地面升起一窜窜热浪。麦场边的杨树上知了在一个劲地嘶鸣,汗水顺着牛毛滴在晒干的麦秸上。

夏季的劳累还未褪去,秋天又悄悄来临。

清晨的薄雾还未消散,一切还在睡梦中。老牛就被爷爷叫醒,爷爷牵着老牛抗着一副铁犁农具在寥寥星辰里走向刚刚收获过的田野。

老牛在一弯残月西挂的潮湿土地上,拖着沉稳的步伐,拉动着沉重的犁铧一步一步向前迈,身后不时传来爷爷的吆喝声,划破清晨的寂静在村子的四周回响。

时光流逝,岁月更替。我离开了哺育我多年的乡间小路也离开我儿时的伙伴---老牛,到县城读高中。每每当我离开家时,我都走到老牛身旁,轻轻地抚摸着他渐渐老去的身躯,望着他那心有灵犀的双眸和他待上一会儿。在路上,我又仿佛听见那熟悉的“哞--哞--”之音,这声音既是熟悉但又有点陌生,慢慢地里面多了些悲凉。

有一次,母亲来县城看我。谈话间她告诉我,老牛已经老了,加之现在的农村条件都好了,大多数都已经实现机械化耕作。大概她也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直到最后母亲才喏喏地说了声,“老牛被卖了!”我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逝去的怎是一条老牛,分明是一位陪伴我多年的伙伴,和我那久久不忍忘却地童年。

篇7:故乡的那些人-叙事散文

故乡的那些人-叙事散文

在我的故乡,有着各种性格的人。脾气也不相同,性格也不相同,人们说话处事的方法自然也就不同了。

我的对门家里是卖菜的'。有时,她经常来我们家里给我们送菜。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灿烂的像一朵花一样。一天,她来我家给我们送菜。她问我∶“你爸妈呢?”“不知道,他们好像出去了。”我说。“给,我这儿有点儿菜。晚上让你粉妈妈陪着辣椒炒一下,可香了。”她说。我说:“嗯。”说完,我把菜放在了一边,就送走了她。一次,有一只小猫在她的家门口卧着,那是一只流浪猫。她发现了,把小猫抱回了家。好好的喂小猫。原本瘦瘦的小猫,被她养的肥嘟嘟的。

故乡里还有一个人,按辈分算,我应该叫她奶奶吧。

她的家和我住在一条街里看着她的那个样子,整天皱着眉头,板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了她八百块钱似的。说话时很像对别人吼,喊的声音又尖又大,简直就是噪音啊。他不想让自家的小猫进屋里,就把小猫关在了门外,还大声得冲小猫喊:“进来了就把你打死。”可是,小猫哪里能听的懂人说的话啊。小猫往屋里走,她拎起小猫的脖子就把小猫扔向了远方。小猫的头流了血,小猫快死了,临死之际,小猫摇了几下尾巴,意思是要像她发起挑战。可是小猫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得知这个消息后,两个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训斥孩子道:“哭什么哭,不就是一只小猫吗,到时候从别人家里在抓一只。”这哪只是一只小猫啊,她也是一条生命。如果有人像对待小猫那样对待她,她又会怎么样呢?

性格不同,脾气不同,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好大啊。一个对待小猫像对待一个孩子,一个对待小猫却像是对待一只小蚂蚁一样啊!

篇8:故乡的那些旧事-叙事散文

故乡的那些旧事-叙事散文

我生长在长城脚下一个叫新河的村庄。从一出生,家乡的一切就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我和小伙伴们在泥土里爬滚,在涝池中戏水,在草滩上追逐……家乡的山水草木、楼台亭阁、名胜古迹见证了我们成长的历史。

雁母墩、小沙河、七里墩、边墙、付家庄子、南城墙、学校后楼(其实我们所见的只是遗迹)、上沟沿、窑坡滩等祖先们叫下名字的地方,成了我们年少时嬉戏的乐园,闹累了,玩累了,我们便索性坐下来,仰望着天空,看白云苍狗,观雄鹰盘旋,心中升起各种古怪的幻想。有时还会在溢彩流金的夕阳下,一起放声大叫,任空旷的山野回荡我们的声音。转眼间,我们又闹成一团,或倒地上,或摔跤,浑身沾满泥土或驴马的粪迹。闻一闻那泥土的味道:有淡淡的草味,有小虫子的气息,也还夹杂着父辈、祖父辈们的汗水味。各种味道酿造在一起,使我们心醉神迷。少年时的饥饿在刹那间无影无踪。

如今,三十几年过去了,由于工作的缘故,我不能再回到那年那月洒满汗水的欢乐园了。但我常常情不自禁地想起儿时的旧事:

春天,睡眼惺忪的泥土散发着阵阵幽香,草芽儿偷偷地从土里探出头来,好奇地四处张望。春风过后,田野里一派生机,人欢马叫,繁忙的春种开始了。沉闷了一个冬天的牲畜哧溜溜地牵着犁铧,把沉睡的田野犁醒。一股新鲜的泥土味道迅速在田野里升腾、弥漫。这时的我们,放学之后就会拿着留有母亲余温的铁铲,一如母亲般的走向田野、河沟、崖坝的向阳处挖拉拉,有时能挖一斤多呢!胡乱的洗一下,撒上用妈妈石臼捣碎的粗盐,浇上妈妈手工酿制的陈醋,兄妹几人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滋味可以说是人间难得几回尝了!

夏天,故乡的夏天其实是从杨柳吐叶开始的。这时乡亲们挽着裤腿、拿着铁锨、锄头,在地里除草、浇水、施肥,感受着夏日阳光的沐浴,火热的太阳照射着大地,田野里散发着亲切、温柔的清香。在儿时的记忆里夏天并不美丽,因为夏天常常是我们挨饿最多的时候,此时的我们将目光投向生机勃勃的大自然:偷摘青杏、采摘艾叶、蒸食榆钱,虽一脸菜色而不乏快乐。特别是过了夏至以后,豆角饱了、青稞上仁了、毛驴上膘了,这时的我们更加活跃了:放学之后,十几个伙伴骑着驴骡放牧,留下一、二个年小的看放牲畜其余的就去偷豆角、掐青稞了。偷豆角是一份艰苦而又危险的差事。那时粮食紧张,当豆角挂枝时队里照例会安排一名老人看护,为了偷食豆角常常在百米之外就爬卧在沟岸之中匍匐前进,手掌、膝盖上磨下的老茧厚厚的一层,即使这样还常常空手而回。倒霉的时候还会被看护豆田的`老人毒打。有时我们会跃马扬鞭追逐野兔,那场面可叫壮观:尘烟蔽道、人呼犬吠宛如古代的王公大臣们在狩猎呢!记得有一次我因钻洞捉野兔有功,却最终没有吃到兔肉而流泪呢!每每想起就会从心灵深处涌出对故乡的感激!

秋天,阳光特别明媚,天空瓦蓝瓦蓝。金黄色的麦浪在微风中荡漾,发出诱人的浓香。大人小孩的脸上摇曳着幸福的笑容,饥荒终成过去,温饱就在眼前。乡亲们在弥漫泥土味道的田野里收获着金灿灿的秋天。秋收时节正在我们的暑假期间,那时是没有假期作业的。放牧牲畜、拣拾麦穗、耙挖麦桔、帮助爷爷看护西瓜地是我们必做的暑假作业;烧食豆秧、讨要西瓜在秋天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无须担惊、无须受怕,这一切在金色的秋天里,在大人们充满收获的喜悦心情里都是默许的。秋天在儿时的印象里是一幅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画面。故乡的秋天啊!洒下了我多少甜蜜的梦想。

冬天,土地在厚厚的雪被下酣睡。是啊,土地也需要休息、积聚营养以便哺育生活在她上面的虫鱼鸟兽、花草树木,更重要的是供给人类的衣食住行。眼望辽阔的故乡原野,在苍穹之下朴素而沉静。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大地,惊扰着泥土的酣梦。鹅毛般的大雪时常飘飘洒洒,给无垠的大地盖上洁白、松软的棉被。当一场大雪之后,我们的兴奋远远胜过冬日的寒冷,宛如闰土一样在雪地里捕捉麻雀,爷爷的土炉中常常飘出雀肉的奇香。于是我们天天盼望着春节的到来:新年到了,我们就可以看社火、穿新衣、吃糖果,也许还能够得到一、二元的压岁钱呢!希望在冬天的呵护下生长。

篇9:故乡叙事

一棵故乡的草

一颗故乡的草,它可能是长在吊脚楼下,从来没有人,投给它赞许的目光。

每个黄昏,我躲进吊脚楼上的木屋,夕阳暖暖地泼进来,红了一地。我就是在这红色的余晖深处,遇见了这棵草的。细瘦的身子,绿绿的模样,孤零零地躲在壁缝外面。一只闹心的夜蝉和一群晚归的蚂蚁正走在草的身旁,它们的样子是那般的稳健,埋着头,一点声音都没有。这肯定又是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

遍岭的草木,该开花的都已经繁花似锦,该换叶的也都已经长出了嫩绿的新叶,连同老屋楼外的百年老梨,也绽放出了鲜白的花朵,云一般,盖在山谷里。那些倒映出来的花影,被老屋楼下的小溪越洗越白。村庄里的晚风,是柔润的,妖媚的,细腻的。风在晚霞的抚摸中沉寂下来,虽有一些新出的叶片在摇曳,一些贪婪的山鸟在叶片上落下几声寂寥的晚歌,在微波悠悠的稻田里,蛙声正热闹至极。

而吊脚楼下的那棵草,面对这晚霞里的好景,该是怎样的嫉恨呢。又或者,是怎样的一种默然,让一棵草,渐渐地学会了扩张自己的胸襟,吞忍了那些善恶。我在想,楼下的草,一定与老屋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事,要么草就不会长在楼下的瘦土里,那般寂寥地守着老屋,从绿绿的春天守候到萧瑟的冬,又从冰洁的冬日沉睡到万物苏醒的春,这些生命与四季的轮回,大抵就是诚挚的诺言兑现的过程,就是爱的奉献。

一棵故乡的草,它也许是安身于我们回家的路旁。它是那样的卑微,长在那小路的两侧,遭遇了不知多少次锄耕镰割的苦难,但它依然是虔诚地,用静默的眼神,欢送我们出门,然后,又在晚风里热烈地摇起它细瘦的手,欢迎我们归来。

路旁的草,它懂得我们脚步的重量,它清楚我们内心的苦与乐。每当我们匆匆擦过草的身旁,草会落下它头顶那清透的露珠,黏黏的,湿湿的,滑滑的,落在裤腿上,它要我们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这尘间延绵不绝的凡人凡事,哪有走得到尽头的。

一只狗,或者一只猫和鸡,它们会对草说话。它们钻进路旁草丛中,打滚,或者撒尿,与草共乐。一头牛,一匹马,更是对草心怀敬意。它们每摘下一棵草,都要认真地俯下身子,低下头颅,用饥渴的热唇,轻轻地吻住草,就像吻住了生命那般,虔诚和庄重。牛和马都是村庄的另一个农夫,它们为了我们的粮食,默默地日夜劳作,从不计报酬。而此时此刻,只有草会倾尽自己全部的爱,让我们的牛和马,鼓起力气,像人一样劳作在我们的农地里。

一个孤独的小孩,也会对一棵草微笑。他蹲下瘦矮的身影,坐在草的身旁,仔细地盯着一棵草,认真地说出他长大后的梦想。他的样子是那般庄严,草的样子也是那般的肃静。草一直没有说话,它在静静地聆听,将来那个伟大的人物对它所说出的每一个梦想。草没有要耻笑谁的心思,草尊重每一个人的美梦,草记住了这一切可能发生在将来的事物。

故乡的一棵草,它先前也可能长在我们的吊脚楼下,也可能长在通往家的路途两侧,但是,它最后一定是长在我们列宗列祖的坟茔上。草在哪里,我们的祖先就在哪里。我们远远不如故乡的一棵草那般,对我们的亲人是那样的痴爱。我们也远远不如一棵故乡的草,懂得我们村庄的心事和过往。故乡的一棵草,实际上就是我们留守村庄最好的亲戚。

那些遥远的童趣

将皮筋套在老屋的木柱上,拉得皮筋条紧绷绷的,直直的,我们轻轻踮起一只脚,只须微微一跳,便就跳到了皮筋条内,然后又抬起一条腿,微微向外一跳,便就又从皮筋条里跳到了外面来。这是姐姐最初教我们玩的游戏,叫做调皮筋。但后来似乎没有多久,我们就不怎么喜欢跳皮筋了,原因大概是姐姐嫌弃我们个子实在太矮,跳起没有意思。

跳皮筋远远没有“打金国棒”刺激,这是一个数数的游戏,但数字的大小是和一个人的力气密切相关的。谁力气大,棒的打得远,谁的数字就大。一棒等于数字5,大概是两尺长的距离。每一次,只见得那些力气大的,猛力挑起架在两块碎石上的半截坚硬的棒的,狠力往远处一打,便会打得很大的数字出来。

我们常常是沉浸在夕阳余晖里,将刚从山梁上赶回来的牛关进圈里,塞进几笼干黄的稻草,上好了门栓,便就跑到老屋楼下的晒坝上,打起金国棒来。我幼时是非常的好争的,明明的自个儿是一小个头儿,打不过别人的远,玩不赢别的人,但总是想翻一番身,赢过人家方才舒气的样子。姐姐一个女儿身,却总也被我们叫上一起来打金国棒的,我总是想,跳皮筋输在姐姐手下,是情理内的事,而打金国棒这一男孩子们的游戏,是可胜过姐姐的。可结果任然没有想象的好,甚至残败至极的情形也常常发生的。

打金国棒是会上瘾的,输了的想赢回来,赢了的,又不愿意轻易地输给对方,僵持着,一直玩到日暮。此时,从母亲口里喊出的那一串柔润的乳名,远远地穿过老屋的背梁,缓缓逼来。若是我们实在舍不得结束“战斗”,置母亲的呼喊与耳畔外,装聋,不理睬,准会换得母亲更大声的催喊:阿火——阿营——阿狗——回屋喽!母亲的声音总是细细的,尖尖的,长长的,老远都可以听得见,辩得出。

但父亲是没有母亲的那般耐心的,他总是一副威严的样子,终日都不轻易露出一个笑声来。父亲只管默默地做他的农活儿,夜里,黑漆漆的,父亲依然可以*刀劈破竹篾,似乎这农活儿对父亲来说,闭起眼都知道如何做到好,做到细,做得紧扎,做到巴适。我们吃过晚宴,就各自自觉地点亮老屋中央的堂屋神龛油灯,低低地,把头埋在灯下的桌上,做完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当然,我们最恨的就是做作业的事,总有做不完的作业在等着,先是语文,后是算术(现在早已改叫数学了),自然,地里,历史,美术,音乐,是杂课,用不着背诵、温习和预习的,但父亲是“好事者”,反书包内的课本,均要求我们一一温习和预习,我们实在觉得太累,悄悄地将油灯移到躲到老屋另外一角,玩起“斗牛”的游戏来。

一种长有牛角样的野草,被我们从山野里采摘了来,放在地上,只须轻轻触动草的任何一个地方,草便会弹跳起来,相互斗殴,样子非常的可爱,当然,那场景亦是非常的激烈。弟弟“阿营”的牛总不是我的对手,因而他总是要采来一大把的“牛”,输了,便换下一个牛,可依然败归。每每若此,他便趁你不在意之时,偷偷抓过你的牛,玩起偷梁换柱的把戏,打算返败为赢。谁晓得,他依然没有掌握“斗牛”的窍门,结果肯定又是输,还丢去了很大的颜面。然而,只见得他红着脸儿,回到屋里,向父亲打起我们的小报告来。此时此刻,父亲对我们的一顿恶骂或鞭打,便就开始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再也不去玩那些曾经让我们多么快乐的游戏了,我们甚至会觉得,那时多么幼稚的儿戏,提起来,都人发笑的事儿。我后来才发觉,那时因为我们真正长大了。而现今在我看来,这些远去的游戏,却是带给了我们无穷的童趣的。

一只青花瓷酒壶

祖上好酒。青花瓷酒壶,就是曾祖父留传下来的。

酒壶内壁的白瓷,有微小的凸粒,那应该是酒垢,但在外壁,青色的纹路清晰可鉴,瘦细的花朵,层叠有致,稀落的叶,绿绿的,亮亮的,更显花的繁茂。

但父亲是极少有心思观赏这酒壶上的花纹的,他只是一个劲地往酒壶里灌酒,客人来得浓的日子,一日都要灌上好几趟酒壶,直至客人偏着脚离开酒席,方才罢休。

父亲好客,就连路过村庄的补锅匠,父亲也要当作客人,留进屋里,烧几个家常小菜,舀一罐青花瓷酒壶,围坐在木屋的八仙桌四周,与客人豪快地饮。

我们常常是在父亲与客人都醉离了席,方才偷偷地溜到了酒席上去的。在那杯盘狼藉里,我们依然可以寻到一些喝剩的残酒,或是在酒碗里,或是在酒壶内。当然,酒碗内的残酒,我们固然是不感兴趣的。

轻轻地,揭开青花瓷酒壶的圆盖,看见酒壶里面倒映得有一张自己的脸,便就断定,酒壶里一定还有酒。于是,小心翼翼地抬起酒壶屁股往碗里倒酒,果不然,那淡黄淡黄的酒,足足倒了半碗出来。我们开始猜指喝酒,或是老虎棒子鸡,或是十五二十,酒律是中指就喝酒,不许耍赖。怕挨父亲的骂,我们的酒令声,低若蝉吟。我的酒龄,若是从这个时候算起,已是二十年之久了。

平日里,我们做得最多的家务,怕就是给父亲提着青花瓷酒壶灌酒的事儿了。把一根细软的塑料管,一端插在酒缸内,用嘴猛力吸一口另一端,待到觉察得有酒流出,便立即放进酒壶。这就是灌酒的活儿。

自打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就越发的喜欢喝酒了。哪怕是在劳作的田地里,远远地,便可发现那只青花瓷酒壶,在田埂那端,倒躺着。更多的时候,父亲给青花瓷系了绳,掉在屁股上,一起上山干活。待得累了,渴了,便取下屁股上的青花瓷,细细地咽一口。邻居细妹老奶,最见不得父亲爱酒,每每遇得父亲喝酒,她便会哼哼哼地,冷冷的笑出几声鼻音来。父亲倒是更有趣,对着细妹老奶说:满娘,要喝一口不。我才不喝你那尿壶里的酒哩。细妹老奶每次都是这样冷冷地回答父亲。

父亲喜欢把青花瓷放在神龛上的香火边,用辣椒,堵在壶嘴里,防止酒儿过气。村庄里一些喜欢喝酒的人,借着来我们的木屋走访父亲的名誉,见得屋里没有人,便取下神龛边儿上的青花瓷,痛痛快快地饮上几嘴,酒量大的,一次就要饮去父亲的半壶好酒。回屋,父亲发现酒壶变轻了。父亲说:出屋的时候,壶盖上的花朵,是向阳着开的,但现在,是朝西了。父亲因而猜出有人动了他的酒壶,并且,饮了他的酒。

一日半夜里,父亲听得木屋背的草丛里有呼噜声,便轻手轻脚地走上去要看个究竟,原来,是细妹老奶的幺女婿老泥鳅,盗喝了父亲的半壶酒,走了距屋背两百米远的路,就醉倒在草丛里了。这不,老泥鳅的手里,还紧紧地抱着父亲的青花瓷。父亲抱起老泥鳅,大声地骂了几声:鬼人,喝酒可以,但不能把我的酒壶也给带走。然后,背上老泥鳅,朝屋里走。此时月光正明,父亲背着老泥鳅,一边走一边发笑,笑声弄醒了酣梦中的我。

许多年过去了,我在父亲原来的床底下看见了那只青花瓷酒壶,厚厚的尘粒盖在壶壁的花瓣上,壶嘴里的那个辣椒,轻轻一捏,就成了粉。我在想,这青花瓷,怕就是父亲生前最要好的朋友了。父亲苦闷的时候,是它陪伴着他,父亲高兴的时候,也是它陪伴着他,它不单单是祖上留下的一件旧物器,它是父亲的至交爱人。

篇10:怀念熟悉的故乡-叙事散文

怀念熟悉的故乡-叙事散文

按照春节的风俗,每年的正月初二,我都会回老家走亲访友,拜年问好。这期间,与亲人叙旧的同时,也目睹到了一年来家乡的种种变化,这种变化正如刊登在报纸上的新闻所言,村民的房子是越盖越漂亮,日子是越过越红火,总而言之,都是喜人的变化,可是,从听到的一些发生在村子里的故事来看,才发现村庄光鲜亮丽的背后,埋藏着无限的怅然。

(一)

我本来只知道,在西方世界里询问姑娘的芳龄是种不敬的行为,而最近在故乡得知,询问工厂大叔们的年纪,竟然也很是避讳,究其原因,竟是为了生存。

这些年,故乡的钢铁、煤炭等重工业企业相继组团式的倒闭破产,导致了大量的人员失业,现在唯一能够为村民提供岗位的企业是一家污染严重的化工厂,当然也是苟延残喘,处于垂死挣扎的状态。

化工厂的收入并不高,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钱,而且工作环境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也很大,年轻的人嫌挣钱太少,就趁年轻力壮,思维敏捷,纷纷外出另谋出路,至于那些年过五旬的`人们,毕竟在村子里生活了大半生,文化水平也较低,老来背井离乡已是不适,只能在化工厂里做份差事,领点薪水度日。

老工人们从五十多岁入厂干活,可能已经干了好多年了,但是当和人们说话唠嗑的时候,若有人很随意的问他们多大岁数时,他们还是很谨慎的回答如初,“我过了年五十多岁,身体还还好着呢!还能再干上几年呢!”虽然他们说只是五十多岁,可是样子终究骗不过别人的眼睛,头上已霜白的发,面上已深的皱纹,一看就像是六十岁以上,更何况他们不会保养,所以要比实际年龄显得还要苍老一些。然而他们极不愿承认自己的年龄上了六十岁,因为那样会被工厂辞退,失去微薄的收入来源。

隐瞒自己的真实年龄,在人们的印象里,是位高人尊的官员们惯用的维护自己仕途的手段,官员们想法设法隐瞒年龄,是怕失去令千万人膜拜的功名利禄,而那些老工人们被迫隐瞒年龄,怕的却是失去了劳动的资格。

(二)

一个不会讲方言的孩子,当他长大以后,是不是真的有故乡?

和我小时候村子里过年的情形相比,如今年间村子里安静的甚至有些冷清,一个下午的时间,竟然没有听到一声零星的炮声,更没有看到三五成群嬉闹的孩子,大人们也感慨,现在的村里,孩子少的可怜,年味淡的难以回味。

那天我从一条巷子穿过,听闻一户人家的院落里传来儿童的对话,他们都是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在乡下孩子们不讲方言呢?很快我知道了,他们是不会讲方言。从小就在城市读书的农村的孩子,每天生活在一个提倡普通话、推广普通话的环境里,他们怎么会讲方言呢?

不会讲方言的农村小孩,长大以后,他真的有故乡吗?故乡是每个人心灵上的依靠,而乡音是这种依靠最有力的支撑,因为从乡音里,你能在外面世界的茫茫人海里,分辨出谁是故乡人,能和故乡人在一起说上几句家乡话,对于他们来说,是心灵对故乡的一次回归。

村子里的房子可以越修越豪华,穷人可以勤劳致富,可是风土人情若遗失了,就再也难以找回那个味儿。我熟悉的故乡,正在悄然远去,我又该如何怀念,熟悉的故乡。

篇11:故乡啊散文

故乡啊散文

还记得那片片的竹林吗?就在远方的家的那边,一年四季都是如此的青翠,郁郁葱葱的枝繁叶茂的,竹干是多么的高长挺拔,用它做出来的竹筒子饭,是多么的醇香可口,透着绿油油,亮晶晶的,让人啊!一看就觉得亲的哟!

每年端午前后,在那粽子香飘的季节,用那青翠肥大的竹叶包出的粽子,更是清香可口,青纯透亮的,叫远方的游子更是无限的回味,总是留连。在那个季节里,家家户户都爱做上几斗的粽子,捎点给远方的游子们,和亲戚朋友们,再送上几筒的竹筒子酒儿,更是显得多么的情深浓浓。叫多少外乡的亲友,外地的儿女,妻郎,总是的热泪盈眶,来年我一定来,一定返。

春季是盛产竹笋的季节,那里出产的笋是多么的肥厚多肉,甜嫩可口,用来做出的菜肴那实在的好吃,是那种百吃不厌的,不腻的,不论你再无好的胃口,闻到那笋香定会叫你张口大吃。

用那笋晾做的干笋。母亲总会捎来一些的,总是叫我不舍得吃,那是注满了大浓的爱子思儿之情,总要叫我好番思量,娘亲,你可要保重啊!

我的家就在那竹林的旁边,四面环山,是一个座北向南的回字型客家民居,两层的瓦房,周围约有几百户这样的人家。

我家门前有好多的鱼塘,是那种象七星伴月型长分布的,那是祖辈们留下的,是辛劳加智慧的结晶,希望留个好的风水福地的。

家前不远有一条河,虽不大的,但一年四季水长流,河里孕育着很多的生灵,小鱼很多的,小时候经常去抓的。那里的水实在是太清沏了,那里的人们每年夏秋季节,那是戏水的日子,大人们带着全家小子都到河里洗澡,大人们与小孩子们都在一起的嬉戏,到处都可看到,听到,欢声笑语和热情奔放的嬉闹景象。

妇人们在河边洗刷着衣物,

男人们,小孩们在河里打闹着。

妇人们总爱吆喝着,笑骂着,

男人们就会傻傻地偷着乐。

小屁孩总是在大人周边来回的胡闹的,

妇人们总会偷偷地注视着那纠在一起的父子们。

男人们会猛一转身抱住身边那小子,

嬉戏着,打着的水花溅起了千重乐。

那就是我的故乡。那是游子们梦里都会笑醒的人间天堂。那里的人们是如此的热爱生活,如此的留恋故乡,远方的亲人啊!快快回家吧!遥想那停坐家门的老母亲,面容是多么的慈祥,正在遙望那远方的`好儿郎,泪儿模糊了双目静静地流淌。妇人们还在那田间,一边劳作一边抬头眺望着,那本不俏美的脸容,现在回想着也是如此的娇情啊!回家吧!我的夫,我的儿,那是我们都在盼望的时刻啊!我也想你们啊!那两个家中的女人啊!你们是我今生的最爱,最想的人啊!我会努力点,多挣几个钱,我要让你们过上好点的生活,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爱我的家乡,爱那片竹林。我爱那回字的瓦屋子,也爱那里的人们。我更爱家中的双亲和妻子,还有我那一双小儿女。你们都好吗?爹,娘亲,你们可要保重身子啊!记得时常吃药,可别忘了啊!爱人啊!你也要注意点身子,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要看顾好父母亲和那一对乖乖啊!孩子啊!为父在外边,也记挂着你们,你们要听妈的话,看顾好爷爷奶奶还要努力点读书啊!

家人是我的牵挂,是我一生的最爱,誓必追随守爱一生,无论身在何地都会记得他们,那是血脉相连的情感啊!

故乡啊!生我养我的故乡,我爱你想你了啊!现在离家已有三载了,今载不回奈何时。不论如何,都要归家去,其它来年再表吧!

篇12:故乡啊故乡经典散文

故乡啊故乡经典散文

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

———题记

观阳河畔,仿佛就是我们的自家大院。

美丽的白沙滩,见证、记录了我们孩提时代的许多斑斓影像、多彩时光。

夏天的沙滩表面,经常晒得暖暖的,中午甚至烫脚。整个沙滩仿佛蒸腾着看不见的滚烫热气。但是沙表层以下是凉的。我们脱下鞋子放到一边,赤着脚。一会儿把脚放在沙滩表面的热沙上,“烫”一烫;一会儿再把赤脚插进沙滩深处,“扎”一扎,用脚板抚摸沙滩的第二张脸,感觉像酷暑艳阳下吃一根扎牙的冰棍。要凉要热,你尽可随心选择。

看看,50年前,我就已经开创了“沙滩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我肯定,沙滩浴的发明者证书上,写的一定不是“米粒满仓”,真气人!

现在的孩子们很幸福,什么玩具都有现成的可买。比如有一种玩具叫沙盘,等于是一个沙滩微模型。在一大盘细沙里,可以堆堆砌砌挖来挖去。我们那时候,可没有买的正规玩具,乡下没有卖的,有也买不起。都是自己土法胡乱制作一些,自娱自乐。河滩,就是我们儿时不花钱的大玩具——免费大沙盘!

如今,有时候去海边玩,总能见到一些孩子在海边沙滩玩沙。我往往会悄悄地站一边,很专注地看上一会儿,也不打扰他们,否则就看不到精彩细节故事了。他们,对泥沙那么着迷。我呢?则是对幼小的他们着迷。看着他们迷失其中,我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孩子们与泥土、与水,是与生俱来就亲近的,亲得好似朋友、亲戚、一家人!至少是从来不嫌弃泥沙,不像大人那么爱干净,尽力远离泥巴。小孩天生就是以泥巴、以水为伴,可谓从小在泥、水里面摸爬滚打、越滚越大。

在沙滩上,可以制作一些简单东西。如堆沙雕,说是“雕”,其实就是糊弄乱堆。徒手用沙子堆玩偶、小动物,当然都是形状结构简单的,复杂的玩不了。还有堆胖娃娃等。用水浸湿沙子,或者在沙滩上徒手挖个小沙水坑,从中取湿沙用。也不使小铲。尽管沙湿,还是经常堆不成形、就坍塌了。题材内容基本是随心所欲,跟着感觉走,想起什么堆什么。没有耐心时,堆了半截就一把扫毁,换一样再玩儿。沉迷其中怡然自得。

更多的是,堆砌水坝、长城、大湾、平塘、碉堡等。仿照村里的水塘模样或主观臆想的物事形状,徒手胡乱挖沙坑。边挖,水便随之渗出来,坑挖好了,水库同时也建成、水满了。所以,后半截挖的沙子,实际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把个沙滩搞得沟沟岭岭一片混乱。我们则乐不思蜀、不能自拔。

再就是,在沙滩上作画。蹲着或者坐在沙滩上,先把手当作大扫帚用,在两腿之间的沙滩上大刀阔斧、扫刮出一块平和地,用手指头或树枝、草棍开始“绘”画,是线描、“工笔”等艺术技法,沙面上没法“泼墨”。哈哈。画画房子、树木、花草,人物等。比如,画一个小茅屋,有门有窗,屋旁边卫兵站岗似地长一棵大树,有大人孩子、鸡鸭鹅等。

这些画面,也会出现在我们的画本里。

现在,有一种艺术绘画——沙画,多次在网络视频里看过,不知道是不是跟小时候的我们学的?哈哈。“沙画家”在一盘不大的沙盘上,用手抓沙粒徒手挥撒描绘。大约一分钟就能画一幅画,画好一张,接着涂掉再画下一幅。一会儿工夫,就创作完成一批佳作。太美了,那美术效果简直绝了。人家,这才叫艺术!我们那是瞎胡闹。

在沙滩上玩渴了,就临时挖小水塘,故意不到河里喝。现在看,此法其实歪打正着了。河里的水,不如在沙滩上挖水坑喝水卫生些。用手挖出小坑,刚挖好的沙坑,立即渗出一湾水。小水面上还漂着一些细沙粒,没法喝,需要用手撇出去,再沉淀一会儿,水中沙末都沉底了,水彻底清了才能喝。

这个小水坑,等效于自家的一口小水井!你想啊,在自己亲手掘出来的井里喝水,那股水的清甜,那种成就感,是不是应该狠狠地陶醉一次、得意一番?

童年,就在这么随心所欲的玩耍中,嗖嗖地过去了。小时候,我们无权无势,却是自己生活玩耍的真正小主人!

在沙滩上面胡玩儿乱挖,无意中经常会挖出小沙蛤(蛎),淡水的。它们完全与沙混为一谈。沙蛤的颜色也与沙粒很相近。这可能也是其自我隐藏保护功能在起作用。

我们经常在沙滩上面挖蛤蛎。其实,一般不吃,太小了。挖来挖去捣鼓半天,往往都是扔掉了,或者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也可以带回家煮着吃。有比较生猛的乡下人,喜欢生食河蛤,大人孩子都有。就是在河边挖出来,顺势掰开把蛤肉喝掉!据说很鲜美!哈哈,我没有经历,谈不出什么成功经验和指导意见。

湿沙滩上,只要见有一个小凹坑或小洞洞,用手指插进沙里几厘米深,就有个小蛤蛎撞到你手指尖。沙蛤有大有小。大蛤的坑洞也粗大些,你仔细看其竖洞,可见它的身影就在下面,有的还大大咧咧地张着嘴巴,不知道是在休闲?午睡?还是餐饮空气?它完全不知道克星、死敌已经兵临城下。

有时候,湿沙地上的小坑或小洞还在冒泡泡,那就更确定下面有小蛤了。它们似乎故意在招引人:“我在这里呢!你看见我了吗?”可能太想和你捉迷藏,又生怕你看不见、找不到它。

干沙滩是没有蛤蛎的,它们懂得随着水的.来去而迁徙、随时搬家移居。就像人类、各种动物、植物,都会自然而然地追随河流、湖海等水源一样!

大自然里,万事万物的生存技巧与本能,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在沙滩上玩耍,有晒粉条的就捡粉条。玩够了粉条,就去河水里看玩艺儿,捉小鱼小虾玩耍,或在沙滩上挖小蛤。挽起裤腿儿或裤衩下沿。河里水清清、鱼嬉游、虾蹦跳。在清凌凌的浅水里,水下的沙滩清晰可辨,在波动的水面上看去,各色大小沙粒也显得晃晃悠悠,仿佛河底在动!在这些晃动的背景上,看或动或静的小鱼小虾就很困难了!它们都晃到一块去了。热了,我们就下河里,在不深的河水里浸泡,降降温清凉一番,很是享受。

在河水里,掀开小石头,下面常有淡水小河蟹,大米粒或黄豆大小。有淡水小蛤蛎,也有小鱼小虾,藏在小石块缝隙里。你一掀开石块,它们个个急不可耐地四散逃开、乱跑乱窜,其一举一动非常鲜活、生动有趣!外加几分疯狂。有时候,拿着玻璃罐头瓶抓小鱼虾,瓶里放半瓶水。也可以用阔口瓶子,在水里“扣”捉小鱼虾。

捉完鱼虾、玩够了沙,你可以再去正式拜访一次树林!

夏天、冬天,不管热了冷了,都可以钻进森林,树林里冬暖夏凉。反正,四季里无论何时,你进森林都没有错,都不会后悔,每一次进去都是英明、正确的!树林是富有的,永远都不会亏待你!进去的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幼都能得到一份厚礼——富氧、清爽、沁人肺腑!还有永远免费的迷人美景!

有时候,在河里遇上了小朋友,就在沙滩上追逐、疯闹。或一起在水里玩,在河岸林里游玩闲逛、看花草、捉虫虫。有兴致时,会在沙滩上赛跑,看谁跑得快。谁跑得快,谁就算有能耐,就有了傲人的资本,就提高了身价。然后,便有了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权威和地位。

在沙滩和旁边的树林玩够了,有时用高草和树枝树叶编织成花冠戴在头上。既凉快、不热,又满足了贪玩心。

小时候,我喜欢“收藏”东西,常在沙滩捡些好玩的小石子装在衣袋里,大的、小的,往往是彩色的。有时候,都忘记了它们的存在,没几天,就把衣袋磨碎了。

要回家了。两手往往满当当的。抓的几条小鱼小虾,用草棍穿着,或者装在有水的玻璃瓶里。还有在树林折下的小树枝,带着好看的树叶,以及几棵漂亮好玩的各样高草,回家放进有水的瓶瓶罐罐里“生”着好看!这一切,都是我们河畔之旅的丰硕收获。提留着它们,提着鞋子,赤着大脚丫,头戴花草皇冠,浑身到处沾着沙子,脱下的三大眼白背心搭在肩上,或像毛巾似地顶在头上,溜溜达达便回家了。

其实,我们挖蛤、捉鱼虾,都有名无实。实用价值不大,鱼和蛤都小,几乎很少吃它们。玩为主、食为辅。不过是冒用捉鱼挖蛤幌子的玩耍而已。

小时候,在沙滩上一玩儿就是老半天。手抹弄沙玩耍,垒成各种形状的东西。回家以后,在大人的斥责声里,才发现浑身多处沾了不少沙粒、泥尘,草屑、树叶。那时候,懵懵懂懂“原生态”的我们,在原生态的河滩上,玩着各种原生态的游戏,那才是原生态的生活、纯粹的田园生活,田园牧歌式的七彩生活呢!

最关键的是,孩子的脾性、生活和世界,是与整个大自然和谐统一、水乳交融、完全融为一体的!两者本来就没有距离,是天生合二为一的。

沙滩故事,沙滩生活,这一切也许值得、能让我们回味一生。甚至永志不忘。

“小”我这种真正的“自由”、闲适、恬淡、本真,令今天的“老”我无限艳羡而神往!

观阳河畔,我们儿时的乐园、生态园!

篇13:故乡啊故乡散文

故乡啊故乡散文

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题记

一、晒粉条

粉条做好了,需要晒干,然后收起来储藏或食用。

您可能会想,现吃的粉条,是不是不必晒干?直接吃新鲜的即可?不行,新做的粉条不好吃、口味不佳,我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需要晒干了以后再吃,才是正常的味道。

晒粉条,多在村西的观阳河畔。在沙滩上支木架,两根木棍搭起头捆绑一下,再叉开放在地上成个倒V形,许多个这样的木棍腿一字排开,上面再搭一条长长的绳子或铁丝,两端系一根木橛或铁棍,扎埋进沙里固定住即可。

粉条做熟了,捞出大锅,再用井水一遍遍冲洗、漂干净,像洗衣服时一遍遍里外冲洗灰尘那样。乡下没有自来水。但冲洗粉条只是冲掉表层的糖分等各种杂质,以免粘连到一起,同时也为冷却粉条。这个道理类似煮面条出锅后过一遍冷水。冲洗完毕,一筐筐搬到河东岸,分开挂到不足一米长的木杆上,木棍再挂至架好的一排五六十米长的大绳或铁丝上。

有时,晒粉条也在乡场上,或在村西去往西边观阳河的土路上,架起一溜木架子长绳晾晒。但是通常不敢在路上晒粉条,仅偶尔为之。乡下土路很窄,总有两条深深的马车车辙躺在路上。晒粉条这天,如果有本村或外村路过的马车,便无法通行。汽车更不要说了。乡下马路,本来就是按照一辆马车的宽度设计的,稍加余量。平时,如果有两个马车对头要在路上“会车”,那是不可能的,只得一个避到近处的岔路口,或者躲至不深的路边沟里,等待另车过去后再行通过。

这些架子是七拼八凑的,胡乱找来一些粗细不一长短不匀的棍棍棒棒,灰不溜秋脏兮兮的都能用上去,较长的就剩余在架子上方,朝天上刺着!这样晒粉条的长架绳,多的时候有六七条,高高低低、歪歪咧咧、横七竖八的,在沙滩上南北一排排摆开一大片,都挂满了白花花的粉条,远远看去像无数乳白色小型瀑布,密密麻麻一挂挂地向下垂着,很是漂亮、壮观。

粉条挂上去时是乳白或乳黄色,正点点滴滴不断淌着水。新鲜粉条的香醇美味,散发到整个空间里,与沙滩、河水、林峦、植物花草的味道掺和一块儿,在河畔和树林风中一阵阵迎来送往、飘浮荡漾。各排绳索的东头在河东岸地堰下面的杨树林边,西端距水面不远处截至。

其实,人工制作的粉条并不卫生。记得,那时候的粉条上,常带着泥沙、草屑、甚至小虫等杂质、赃物。

队里的粉房,木头棂窗户是不贴窗户纸的,脏旧的木头门也不关闭,都是随意敞开着,风来了若要关门没人不让,风想开门也随它便。因此,蚊子苍蝇等飞虫都可以自由进出、毫无遮拦。大院里猪马驴牛粪便的骚臭味,始终囊括着粉房。你想想脏不脏?

还有灰尘泥沙,房顶的灰黑色高粱秸屋笆灰尘会掉下;常年积累的灰尘在屋笆上一串串悬垂着;飞虫可能被滚烫的蒸汽击落进锅;再是风流带来的尘埃泥沙;还有操作者苦涩浑浊的劳动汗水,有不少流进锅里。在锅里沸水和满家蒸汽弥漫之中,他们常是满脸大汗淋漓。还有双手,在整个大约半天的操作过程,一般是不洗的,不管动过什么、去过几次茅房。

最后,这一切基本上毫无例外地被食用者送进了嘴巴。

我搜索网络图片,看到有些地方,现在还有民间土法做粉条,有在露天地里的,什么风吹草屑泥沙昆虫,都有可能掉进锅里。还不如我们那时候的粉房干净。

吃着可口的粉条,您可能想象不出粉条的加工、晾晒如此费事费力。

自然,漏粉条要事先选择好天气。没有太阳天,做出粉条不能晒就腐坏了。

做粉条的废泄水,用于喂猪喂牲畜,一点不会浪费。做粉条剩下的残渣,及之前,做制粉条的原材料粉团时,余下的下脚料废渣亦然。

晒粉条时,当然也比较脏,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蚊蝇等大自然的各种虫类都会不请自来,和我们一起玩耍、卖疯。它们,总是欲将这一切据为己有,随意餐饮践踏,从来不和谁打招呼;在此地免费消费、快乐游玩――包括粉条与河水,沙滩与树林,水中鱼和虾。它们从来不管不问这一切是谁造的、主人是谁?树是谁栽的、河是谁家的?

沙滩上,有专门看守晒粉条的老者,一般是不能上山干活的老人或病残。青壮劳力是舍不得用于看粉条的。

观阳河东西两岸,沙滩以外都是森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林里光线暗淡,各种高草或灌木丛密密麻麻。这时节,林中树叶落了满地,茅草大多已经枯黄。河畔周遭,树林、沙滩、河水、粉条架子,就是我们孩子们的站(玩)场和乐园。

二、捡粉条

捡粉条,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会少了孩子们?

星期天只要有工夫,听说哪个生产队晒粉条,我们叫上几个小伙伴,一颠一伙、嘻嘻哈哈地就去捡粉条。什么工具、布袋都不用拿。把自己带去就行了,哈哈。

我来了,孩子们来了,苍蝇蚊子蜜蜂蛾蝶蜻蜓燕雀陆陆续续也来了。

是的,我们都来了。此时的河畔,是我们大家伙共享的一片天。

我们来此,肩负着两大艰巨使命、中心任务:捡粉条和玩耍!

沙滩上,已经支起来几根绳索。挂好了一些横杆粉条。男女劳力们在一片片绳索架子间走动,往上挂粉条、摆弄着。

看来,飞虫们和我们差不多少,也都是贪吃、贪玩才来到晒粉条现场。它们来来往往,在粉条上面起起落落。几个苍蝇时而追逐嬉闹着,在半空飞翔盘旋出各种弧线,再落到粉条或支柱、横杆、绳索上。蜜蜂呢,有时候趴在粉条上半天不动,埋着头不声不响的,像个思想家!不知道它在采什么、想什么、读什么?有时候,某个蜜蜂嗡嗡着嗖一下从我们脸边掠过!像一支利箭。

西侧河面上,燕子在水面上方东西南北来回穿梭,时而飞到晒粉条的上空。蜻蜓间或来来去去,在晒粉条和河面间。还有,叽叽喳喳虚头巴脑的麻雀,不喜欢河水,一般只在树林和粉条架子间飞来飞去,显得闲散而无聊。

我们呢?也好不到哪儿去!脱下鞋子和背心或衣衫,一群一伙的,在粉条长排之间东跑西颠、大呼小叫尽情玩耍。我们时而来捡粉条,时而跑河里玩水、捉鱼虾,见到蜻蜓蜂蝶便到处追赶扑捉。热了,我们就跳进浅浅的河水里凉快,随便追逐抓小鱼虾,还洗脸洗头,有时甚至把满身都撩上水。冷了呢?便跑进树林里暖和,躲到大树背风处,或钻进高高的草丛取暖。

我们在木架和铁丝、绳索下面钻来钻去。有时候也打打闹闹,在一排排粉条架之间或底下捉迷藏。孩子们要玩耍,是不需要专业道具的,随时随地、什么都可以当作玩具或游乐场。

沙滩表面经常晒得暖融融的,我们赤着脚满沙滩嬉闹瞎炮,脚下的沙滩散散的软软的。但是,沙里有时暗藏杀机,锋利的石子会偷偷摸摸割破我的脚板,却浑然不觉,过后才发现。有时候玩够了走回家,才想起来鞋子落在河滩上。赶紧跑回去找鞋。

我们边捡粉条,边吃着半干的粉条。有的粉条干了,需要在嘴里浸泡老半天才能嚼得烂。我最爱吃一种大疙瘩粉条,像个小蝌蚪,两端或者仅一头带着细尾巴,是漏粉条时的操作瑕疵次品,半干的时候挺好吃,面咴咴的口感很好。吃剩的碎粉条,带回家可以留着做菜。

捡粉条,很是有趣。我们在架子绳索底下拱来拱去,不长眼的绳索、铁丝或架子,经常勒到我同样不长眼的头颅,撞上我们不长脑子的腿脚!在沙滩上、木架间绊倒摔跤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一挂粉条整体滑落到沙滩上,沾满了沙子,紧黏其上的.沙粒无法去掉。得等到晒干后、将来食用前,在水里浸泡后使劲搓掉。

粉条架下,往往滑落、折断一层长长短短的碎粉条。湿粉条上面沾了不少沙粒。这样大批的粉条,都有主儿!他们的名字叫集体。哪个孩子不知趣捡了,会被看护的老人斥责轰走。等待差不多干了,看护的大爷会用搂草的竹筢搂走。我们只能眼巴巴看着粉条垂涎三尺。等待晒干搂走后,竹筢漏掉的一星半点碎短粉条,才属于我们,大人不稀要!此时,我们一哄而上抢而捡之,用手一点点揭下来粉条上的沙子。小孩子,始终生活在“捡粉条小社会”的最底层!楚楚可怜啊!

为什么捡粉条?穷啊!虽然含有孩子玩耍、好奇、馋嘴成分在内。捡了粉条,能解馋、可做菜,还格外赚了玩耍!一举多得。现在,再好的粉条,你扔在地上,有人捡吗?

捡的碎粉条,短的装在衣袋里。稍长的不适合装进衣袋,用手一直拿着。从树林里拔几棵高草,用草茎绑粉条,捆成一小扎带回家。

当时,我们完全不注意、没在意粉条的脏乱、卫生与健康,没有这个心思。我只觉得粉条好吃,只知道粉条甜咝咝、香喷喷的。在饿着肚子的那个时代,从来就没有想过粉条干不干净。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我们才有了这个“穷心思”。而且,现在已经不大爱吃粉条了,因为里面含有明矾、金属铝,会残留脑中使人变笨。吃饭菜还学会了挑肥拣瘦,这个不想吃、那个吃够了。比当年“文绉”高雅了许多,全然不是那时候狼吞虎咽,什么饭菜都能下肚;是饭不是饭,都能填进嘴巴!

现在,我们买的粉条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大多是成套的机器设备制作的粉条。食品卫生有了保障。当然,在乡村集市上,今天还能买到农家按传统工艺流程手动土法加工的粉条。

乡村生活,永远不会像城市那样精致、讲究。从古到今、现在亦然。

如今,在回忆里,似乎还能听见我们儿时在河畔的笑声,看见自己在沙滩上疯癫瞎跑的身影。家乡的观阳河水,映照、陪伴了我们的天真、纯朴、蒙昧与幼稚的欢乐!见证、刻录下我们儿时永不磨灭的童年影像与美妙迷人的记忆!

篇14:故乡散文

有关故乡散文

故乡

日子是春天的花,

十里芳香;

生活像小河,

蹦蹦跳跳地流淌。

红霞捧着太阳;

跳出了东山,

我眼里含着,

炊烟袅袅的故乡。

故乡是一只小船,

载着我摇过,

童年青年时光。

当我远走他乡,

小船却永远摇在

我的心上……

听雨

夜里,

淅淅沥沥的.秋雨,

在房前屋后,

花草树木间飘洒。

就像律动的音符,

组合一首,

销魂夺魄的乐章,

飘飘然自天而下。

初始花红柳绿,

彩蝶蹁跹;

忽而大江东去,

月迈山崖;

倏忽风动声响,

海浪喧闹;

骤然云卷天际,

百鸟惊哗……

久之,

我仿佛变成了,

一个音符,

一株花草,

在雨声中,

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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