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那座新坟的情感散文(整理12篇)由网友“VOCILA”投稿提供,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村头那座新坟的情感散文,希望大家喜欢,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篇1:村头那座新坟的情感散文
村头那座新坟的情感散文
国庆放假,抽空回娘家看望母亲。刚走到村前的水泥路上,便触目惊心地发现:村头,多了一座新坟!
回家一问母亲,才知道,原来是村里张青峰的媳妇亚茹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感到无比的震惊和难过。
亚茹,是我们邻村赵家沟的姑娘。在没嫁到我们村前,可是附近十里八乡公认的漂亮姑娘。娇小玲珑的身材,清秀的五官,温婉和顺的性格,是当年众多年轻小伙心仪和追求的对象。嫁到我们村后,孝敬公婆,和睦邻里。是村里公认的贤惠媳妇。儿子俊杰出生后,便一直在家带孩子。农忙时,也会去田地里帮帮忙。农闲时候,便经常可以看到,青峰抱着宝贝儿子,穿过村前的田埂,送媳妇亚茹回娘家。那温馨的画面,令人羡慕。
随着恶习在乡村的兴起,张青峰也未能免俗地染上了。场场在,天天赌,泡在赌馆不回家。让他家原本和美宁静的日子,变得支离破碎。亚茹的生活,因青峰的嗜赌,也彻底跌入痛苦的深渊。夫妻俩开始频繁吵架,青峰因债台高垒。时常被要债人追得四处逃窜,无处藏身。无奈之下,只得远走深圳打工。青峰离家后,亚茹便在村前的公路边,开了个小卖部。卖些日常生活用品,以此来维持她和儿子的日常生活开支。
好在儿子俊杰从小就学习认真刻苦,成绩优异。高中毕业后,考上西安一所不错的大学。亚茹在送走儿子后,便也踏上南下深圳的'火车,打工去了。俊杰大学四年,学费和生活费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虽说青峰在深圳打工已有好几年,但从未往家里寄寄过钱。社会是个大染缸,亚茹担心青峰一人在外,怕他再沾染赌瘾。前几年青峰也曾打电话要她过去,可那时儿子在家里上学,走不开。现在孩子上大学了,她想出去找份工作。这次给儿子报名,把她仅有的一点积蓄都用得所剩无几了。
亚茹到深圳后,打电话给青峰。在人山人海的火车站,亚茹见到了好几年未曾谟面的青峰。岁月在他的脸上,似乎并未留下太多印记。倒是亚茹,从青峰眼里,看到了自已的苍老。也许是女人敏感的天性,她觉得青峰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倒底那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亚茹感到一种不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向她涌来。她觉得,青峰那躲躲闪闪的眼神里,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接下来,亚茹就在那个叫龙岗的小镇,租了间房子住下来找工作。好在近几年珠三角一带大量的用工荒,使已迈进四十岁门槛的亚茹,很快就找到了工作。她进的是玩具厂,工作是往玩具熊里装填充棉。计件的,多劳多得。若订单充足,一个月下来,也有三四千元。
几天后,亚茹才知道,青峰在离一汽车配件厂上班。他很少来找亚茹,也许是分开太久的原因,两个人之间有些陌生。青峰除了偶尔打电话过来,询问下儿子的学习情况外,几乎没有了别的话题。又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因不加班,亚茹包了青峰最爱吃的饺子,打电话叫青峰过来吃饭。青峰赶过来吃完饭后,便期期艾艾地告诉亚茹,他喜欢上了一个湖南女子,两人住在一起已有一段时间了。他向亚茹提出离婚,亚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未答应离婚。
自此以后,青峰就经常光顾亚茹的出租屋,对亚茹进行无休止漫骂和殴打。终于,软弱而又可怜的亚茹,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无人深夜,从出租屋高高的楼顶,树叶般轻轻飘落,结束了自已四十三年的人生旅程。亚茹去世后,她那年迈的双亲,在看到女儿的骨灰盒后,悲痛的几次都哭晕了过去,使在场的人无不潸然泪下。亚茹那才上大一的儿子俊杰,在妈妈去世后,与父亲断绝了来往。如今的张青峰,因亚茹的去世,已无法在村里抬头做人。安葬亚茹后,又去了深圳。听说那位小他二十多岁的现任妻子,又给他生了个小女儿。
听完母亲的叙述,我满是悲哀的心,久久难以平静。为一个家庭的破裂!一个鲜活生命的离去!当张青峰再次面对另一个小生命的降临,是否会想起那个因他而去的亚茹?他的内心,是否会愧疚?他的良心,是否会不安?在寂静的深夜,他是否会为自已的做为,去仟悔?
一个家庭的和谐,需要彼此以真诚呵护,用珍惜维系。家庭,是需以信任为基石的建筑物。当最初的欣赏,曾经的相惜,已荡然无存时,缘份也就到了尽头。当婚姻已千疮百孔时,就放手吧!放自已一条生路。当一个人道德沦陷了,良心泯灭了,也就已失去了被指责的资格。面对这样的人,要学会放手。只有放手,才能握住静好,聚拢温暖。只要好好活着,阳光就会灿烂!
再次走过村口,只见新坟前,秋风四起,黄叶飘零。像冷风在低语,似细雨在轻叹,仿佛是在劝诫尘世的人们…
篇2:新坟祭优美伤感散文
新坟祭优美伤感散文
云似开,又似未开。
院子里,堆集的一天荒谬,要掘开荒凉的惆怅。我是一个多愁的人,又是一个苦旅孤独寂寞的人;习惯了阴沉的天,可又也不习惯久已悬挂的忧郁惆怅。
午时多乏倦了,可一个人怎么也困不去醒着的倦眠。我强打起精神来,到院子里走一走,天还是灰沉的,云似开,又似未开。
前些日子,曾走过的石子甬道,夹在两旁高大的树下,低压的云向下挤压,更显得拥挤不怎么开阔了;凸凹路面浮着脚下的步音,也似有一个古怪的忧郁病人在喘息呻吟着;低矮的丛处是早已无人到访的荒草,荒草向外散发着隐藏的沉寂的深处远方。
院子是早已没有围墙的,可也有不高的砖墙残败地躺着,隆起部已长满了藤类的枝茂,远远看去,奇怪而又可怕,莫名的古墓地很快就想到了。愈加去想,愈加有古怪的记忆醒来,荒唐的印象从黑色泥浆里冒出气泡;啊,还是忘却这一段路的缠绕吧。
云似开,又似未开。
再向前走,是一团的灰色包着的灰裹包,茫茫的',天与地粘着。灰中有浓色的影子浮着,我想起来了:那是一座仙山,据说有神灵守护,看押着一条黑妖蛇,如今已千年万年了。白日青天里去看,时常有云雾紫烟,可今天是看不到了;地面灰色上升着,天面黑云下沉着,云似开,又似未开。
恍然,恍然,我的惆怅掘开了我的多愁,堆集的一天荒谬活着。我朦胧地看到不远处,有几条人影闪动,一闪就隐,一隐就闪。他们的人面看不清,人形也不清,只是我有点害怕而多忧起来,莫非千年的黑妖复活了人间。
恍然,恍然,又是一个苦旅孤独寂寞的清凉,不习惯的忧郁惆怅白茫茫。云似开,又似未开。路边的狂风飞过,地缝里流出凄泣的哭声,声音在一个新生的黄土堆飘荡。迷迷糊糊地望到一个新孤坟,上面有刚刚走开的人影,只是烧着的纸钱还在打转,烟雾并没有升到空中,久久地在地面浮着。
一只乌鸦站在灰色的树梢上,抖着黑色羽毛,高于地面的影子,渐恰融合了底处的云压,空气的味道依然是阴沉的天色。
我急忙回到屋子,打开手稿纸卷看,看到我曾写的奇怪的诗句,一个个变成了忧郁惆怅,掘开了我孤独寂寞的荒凉。祭奠着我的醒着的倦眠。
窗外的几声鸟鸣。
随后,几声天空雷霆,怒火闪过了我手指上燃烧的思考的烟卷。明灭着,明天一定是无云的晴天吗。
篇3:村头打麦场的散文
村头打麦场的散文
童年时代的生活清贫苦涩,但每一天都充满鲜亮色彩。尤其是村头那片空旷平坦的打麦场,留下我多少童年的快乐和美好回忆!
当一望无垠的麦田里麦穗泛黄时,家家户户就套上牲口,把杂草丛生的打麦场耙得松松软软的。等待一场雨到来,趁着地湿,撒上一层散碎的麦秸,再套上牲口拉着碌碡,一遍一遍反复碾压。直到场面又硬又实、平平坦坦时才算大功告成,我的家乡管这叫“杠场”。整好麦场还要时常维护,麦收之前,每下一场雨都要“杠”一次场。在大人们收拾农具的时候,孩子们就光着小脚丫,在平坦的打麦场上快活的跑来跑去,像一群快乐的麻雀,叽叽喳喳围着麦场又蹦又跳。
打场是农村一年之中最热闹、最忙碌的时候。每当麦子拉上场,家家户户的男女老少齐上阵,麦场到处一片欢声笑语。“摊场”、“翻场”、“压场”……一道道工序繁琐劳累,只有中午“压场”时,留下一个人牵着牲口拉着碌碡,在厚厚的麦子上一圈圈儿地走,其他人就躲在场边的树荫下聊天说笑。“压场”的人顶着火辣辣的太阳,牵着长长的绳子赶着牛碾场,慢慢腾腾地一圈一圈转个没完。暴晒下的麦子在碌碡的碾压下噼啪直响,人的吆喝声、说笑声在麦场的滚滚热浪中荡来荡去。谁家压完场,谁家坐在树荫下的人就手拿铁叉慢慢走过来,左邻右舍的人也会赶来帮忙。把上面被碾掉麦粒的麦秸用铁叉轻轻挑走,剩下一层厚厚的掺杂着麦糠的麦粒,这时,孩子们就光着嫩嫩的脚丫,在黄灿灿的麦粒上跑来跑去,痒痒的,又酥又麻。玩够了,帮着大人拉“刮板”,拢集成堆,像小山一样立在麦场上。
如果有风,大人们会马不停蹄的抄起木锨扬场。木锨铲满夹杂着麦糠的麦粒,迎风向空中甩去,轻飘飘的麦糠被风吹走,徐徐落在一边,饱满圆润的麦粒就哗哗降落下来。女人们就戴着草帽,在麦堆上拿大扫帚“打料”,“打料”就是把扫帚反过来,在隆起的麦堆上,用扫帚尖反复轻佛,把遗落的麦糠、碎麦秸清扫出去。麦粒儿雨滴一样打在女人身上,再流泻下来!有的孩子也冲进去,被洒落的麦粒儿打得生疼,立刻跑出来。扬完麦子就接近黄昏,麦子被装进编织袋里,码在一起,孩子们就在其中穿梭玩耍,或者在柔软的麦糠上友蹦又跳,孩子们在打麦场上尽情嬉戏,永远不知疲倦!
最惬意的就是晚上“看场”了。晚饭过后,村子里的男人们就扛着被褥,拎一张芦苇编织的'席子,早早来到麦场。盛夏之夜,凉风习习、繁星点点,月亮闪烁着清幽的光辉高挂天空,没有了白天的繁杂喧嚣,没有了炎炎烈日下的滚滚热浪。空旷寂静的麦场,四周是堆积成小山一样的麦垛,月色之中显得安详神秘!
晚上的打麦场,是孩子们的乐园!我们岁数小的孩子在麦垛之间捉迷藏、玩游戏,半大小子们就摔跤竞技。只有大人们躲开麦垛,抽烟聊天侃大山,议论着今年麦子的收成。有的孩子玩困了,藏在麦垛里就睡着了!
那时的麦收,要连续一个月才接近尾声。直到田间翠绿的玉米叶子蹿出老高,才垛起麦垛,封上泥土,麦收就算尘埃落地了。现在打麦场消失了,但是儿时麦收的美好记忆,永远无法消失!
篇4:村头的大槐树散文
村头的大槐树散文
大槐树很大,究竟有多粗多高我说不上,但在我所见过的槐树中它是最大的,我只记得我能记事时,它就那么大。我小时曾问过奶奶:“大槐树是哪年栽的?”奶奶说:“很早很早以前栽的。”我问:“有多早?”奶奶说,她也说不清,有一次,我把奶奶问急了,奶奶不耐烦地说:“去,问你生紫爷去。”
生紫爷就住在村头的大槐树底下一间小房子里,据说他当年演过秦腔戏,曾跟一个唱戏的女子好过,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军官。有人说是女子的父亲贪财,逼着那女子嫁过去的;也有人说是军官看上了那女子,采取不正当手段强娶的。究竟是什么原因,生紫爷从来没对人说过,只是其后他就一直独身。
他对古今中外的事知之颇多,尤其对一些古戏、古小说懂得多。他那干瘦的身材有些像大槐树的杆,他那饱经风霜的脸粗糙得就如大槐树的皮,只是他那长长的睫毛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那有些杂乱的胡须,就如同他肚中的故事一样多。
他没有孩子,但他特别爱孩子,常常在夏日的夜晚,搬一只小凳子,手拿一把蒲扇,面前放一碗水,坐在大槐树下,边乘凉边给我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他给我们讲秦琼卖马时的`潦倒,讲薛平贵发迹前的穷困无奈,讲刘关张的桃园结义,讲刘备的义、张飞的勇、关云长的忠。他讲得最精彩的是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激动时他还站起来手舞之,足蹈之,有时也吼上一两句秦腔。我记得最清的是有次讲到张飞三声喝断当阳桥时,他激动地站起来比划,竟忘了地上放的那碗水,一脚把碗踢翻,溅了我一身的水。
生紫爷有时候也和我们开一点小玩笑,给我们在深夜回家前讲一些神鬼狐怪一类的故事,常常吓得我们不敢摸黑回家,回家后又整夜吓得不能安睡。
但我从所有的故事中,依然听不到关于大槐树的传说。于是,我常在生紫爷讲完一段故事后,提出大槐树的问题。生紫爷说他也说不清,只是听老辈人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山西大槐树下来的,那时,有一位老人家带了棵小槐树栽在村前,就是今天的这棵大槐树。
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知识也越来越丰富,但我依然记得儿时的大槐树问题,也依然没有弄清大槐树的历史。我曾查阅过许多历史资料,翻过县志,只是想从历史资料上知道我们村大槐树的来历,但资料告诉我,历史上曾经有过六次人口大迁徙。第一次:发生在东汉未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的游牧民族迁入内地,与汉族混杂而居。显然不是这一次,因为这次和山西大槐树无关。也和关中平原联系不上。
于是我又査资料,第二次:发生在唐朝中期的安史之乱时期,大批北方居民南下逃避战乱,显然这次也不是。因为我们村离长安城不远,战争就在我们那儿,不可能有人从和平的地方,迁到有战争的地方,也不是这次。
第三次:发生在北宋末年到南宋初年时期,随着北方的女真民族建立的金国灭亡北宋、占据中国大陆中北部,大批原来北方人口随着败退的宋朝统治者,迁居偏安江南;第四次:发生在明朝初年。官方历史的记载中,这次移民之前,由于连年战乱,北方的人口从全国户数的四成降低到不足一成半,中国北方经济衰败,而江南则人少为患。比如扬州,这座位于长江以北、曾经最繁华的城市,在朱元璋的军队占领之时,只剩下18户人家。皇帝朱元璋不得不发动一次声势浩大的移民,命令他的百姓和士兵去人口稀少之地开垦、守卫。这次移民规模之大,空前绝后。经过明代初年的大移民,华北、华中地区的经济得到恢复。在后来的记载中,往往可以看到“国朝初,人稀少”的记载,而到永乐年间,土地渐次开垦。北京、开封、河间等城市逐渐恢复了昔日的繁荣。第五次:发生在清朝康熙年间,比如当时的四川人口稀少,结果之一是四川境内老虎横行,顺治年间,南充县招来500多人开垦定居,被老虎吃掉228人。向四川的移民在清朝政府鼓励下开始了,政府制定了诱人的奖励:入川移民可以入籍,可应科举。一对夫妇,给水田三十亩,或旱地五十亩,有可作为丁壮劳力的儿子,再加拨四亩。每户给银十二两,作为定居的置产费用。于是移民蜂拥而至,那一次浩大的移民,被称为“湖广填四川”。第六次:发生在清朝末年、民国初年,主要有闯关东,走西口,闯南洋事件。康熙年间,东北实行封禁,不许汉民进入;到咸丰末年,长达200多年的封禁政策解除,鼓励移民垦荒,关内移民开始大批进入东北。山西北部的居民则困于频繁的旱灾和贫瘠的土地,被迫翻过长城,向今天的内蒙古进发,寻找活路。而福建、广东一带的居民,则一批批远渡重洋,到东南亚谋生。
大槐树究竟是那次移民,我们的祖先从山西大槐树底下带来的,仍不得而知。
“我们是从山西大槐树来的”的确是事实。我们的民族博大精深,历史悠久。有些事,岂是我们这些小民能探究清楚的。大槐树的历史,就是一个传说,是一种象征,是一个我们精神的家园。我们都应该是大槐树的子孙。
工作十年了,为生计为事业,为某个我追求的东西,我背井离乡去外地工作。说背井离乡,其实我工作的地方,离家乡也不过几百里地,在交通日益发达的今天,按说回趟家不算困难,但终日政务家务,杂七杂八的事情缠身,很少回家。有一次母亲来我处小住,我禁不住问,生紫爷还健在吗?母亲说:“死了。”我不免有些悲凉,也不免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就更怀念家乡的人和事了。我又问:“咱村头的大槐树还活着吗?”母亲说:“还活着。”她对我说:“你说怪不怪,人老了都死了,树烧了还不会死。有一年,一户人家,把包谷杆靠在大槐树周围,让几个不懂事的小孩给点着了,树身半边,已被烧焦,人们可惜啊!大槐树被烧死了,可第二年春天大槐树又发芽了,你说这树是不是有灵气?”我默然,我回答不了母亲的问题。
今年春节,侄子来看我,我问他大槐树还活着吗?侄子说:“活着。”
现在户外已是春光明媚,万紫千红了。我想,大槐树沐浴在这和煦的春光里,也许重又发出新芽,要是再有一场春雨,将会变得郁郁葱葱了。
篇5: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村头那口老井散文
村头那口老井,一直以来,没人知道它的岁月。
奶奶说,自己才嫁来时,村头就有了它。一次,自己洗白菜,汲水时,险些掉了下去,吓了一跳。
我听了,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这老井比奶奶还要老。如果是人,也已经头发花白,有了孙子吧。可是,老井没有,老井仍卧在村口。春天来了,我们趴在井口看,能看到一井的花影树影。老井的周边,花草葳蕤,树木葱笼,阴翳一片。
这些,都是老井的井水滋润的。
到了夏天,就有蜻蜓飞来,在水面上掠过,翅膀轻点一下井水,荡起一丝丝波纹。看着这蜻蜓,我心里就疑惑:蜻蜓也口渴吗?它也喜欢喝这清甜的井水吗?
老井的水,漾满之后,就沿着一根竹管潺潺湲湲流下,白白亮亮的。井边不远处,王二叔砌了一个小池,将水引进去,种了一池荷。一到六月间,一池碧绿,中间点缀着几朵荷花,白白净净的。
即使晚上,看不见荷叶荷花了,也没什么。因为,池塘中的蛙声呱呱地叫着,我们学它,也呱呱地叫着,相互较上了劲。
人们夏夜里爱围着井边坐着乘凉,一边闲聊着。井里,凉凉的水汽升腾上来,触在皮肤上,清凉清凉的。奶奶说,赛过城里的空调了。
我们一些小孩子闲不住,趴在井边,数星星,或者看月亮。十五的月亮可真大,圆圆的落在井里。水一漾,月亮就一晃一晃的,晃得我们叽叽喳喳地叫:“月亮动了,月亮动了。”
夜深了,有人乘完凉,捎一担水回去。一瓢水舀起来,把井中的月亮舀碎了,舀成一片闪动的金光。月亮被舀进瓢里,又倒进桶里。我们又惊叫:“瓢里有个月亮。”
“看啊,桶里也有。”
挑水的大叔呵呵一笑:“井里也有一轮呢。”
我们低下头,果然,井里月亮又合拢了,圆圆的。一时,我们又傻了:天上究竟有多少轮月亮啊?我问奶奶,奶奶说只有一个。我说,井里有一个,水瓢里有一个,隔壁小婶洗衣盆里也有一个。“到底多少啊,奶奶?”
奶奶停止了摇蒲扇,张着缺牙的嘴,半天道:“你以后读书了,就晓得了。”我知道,奶奶也不知道,她这是搪塞我呢。于是,我就很想很想上学,很想很想读书。
一次,我在井边玩,对着井里喊:“哎——”
井里也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哎——”
我愣了愣,喊道:“你是谁?”
井里也问道:“你是谁?”
我挠挠头,告诉它,我叫狗娃。
井里也有个声音:“我叫狗娃。”
它在学舌,学我呢。我很生气,向井里扔了块石头,“咚”一响,什么也没有了。我很高兴,觉得这一石头够它受的了,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下午,奶奶知道了这事,很是担心,说井里有龙王爷,供我们水喝。我向井里扔石子,龙王爷生气了,会不给水的。
奶奶拿了一炷香,还有一陌儿纸,拉着我来到井边,跪着烧了纸,点上香,祷告道:“狗娃小,你老人家大人莫记小人过啊。”说着,还磕了两个头。
看到奶奶郑重的.样子,我也忙跪下,磕了几个头。
在老井边,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奶奶为我招魂。
一次,我在井边玩,回到家就病了。奶奶说我在井边玩时摔了一跤,可能吓丢了魂,就到井边给我招魂。奶奶喊:“狗娃,回来哦!”然后,自己回答道,“回来了。”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自问自答,一直回到家,摸着我的脑袋,长吁一口气道:“回来了回来了。”
并且,还用井里的水给我煮了个鸡蛋,说是定魂的。
我很高兴,两口吃了鸡蛋,真香。以后,我就经常在井边摔跤,让奶奶招魂,煮鸡蛋吃。奶奶叫魂时,我已有了经验,不需她再自问自答了,我可以帮腔。奶奶喊一声:“狗娃,回来哦。”我说:“回来了。”
村里的毛头、石娃他们望着我,羡慕极了。我也十分得意,因为,我能帮奶奶给自己招魂了,我还能吃着煮鸡蛋。
七岁时,我随爸爸进了城,很少再回到老家,也很少再看到村口的老井。
屈指算来,奶奶也过世多年了。可是,有时,在梦里,我仍会看到奶奶,奶奶站在村头老井旁给我叫魂呢,一声声的:“狗娃,回来哦。”
我一惊,醒了,脸上凉凉,一摸一把的眼泪。
篇6:村头的小河散文
村头的一条小河散文
俺村东头一条小河从南向北一抹掠过。狭窄的河道蜿蜒徊,不知它的源头何处,也不知它的归宿何方。河水悠悠承载着儿时太多的梦,时涨时落的水流与一位少年的情绪一起伏动。
那年夏季的雨后,河里涨满了水,浑浊的河水快速流动着。水面上飘浮着树木、秸秆和杂草,还有未成熟的西瓜、甜瓜等。我看着大人们站在河边,用长杆把靠近河岸的什物打捞上来,当时感觉小河非常神秘。当河水消退之后,河底的剩水里长满了小鱼和虾米,这时孩子们跳进水里把水搅浑,小鱼便都浮游于水的上层了;一群孩子用篮筐等物当做网把小鱼虾捞出来,先放养在水边软泥上挖出的小水凼里,等到活动结束时再一并把“战利品”收走。
七十年代的孩子在放学后或暑假里是要割草、拾柴的,河边的茅草稠密茂盛,是刈割的'好去处。选择野草丰美的地点,叉开两腿拉好架式,右手抡镰刀左手相携助,“刷刷刷”便是一片,“嚓嚓嚓”便是一堆,不大功夫爆炸似的一篮草就成了,可这时浑身上下就全浸在汗水和泥土的混合物中了;不要紧,美妙的时刻随之来临――脱了衣服(其实就一条短裤),跳入河水中,扎两个猛子,全身便舒爽并干净了,干活时的苦痛全被清凉的河水冲走了。玩得差不多了,从水里出来,穿上短裤,掮着胜利就轻松回家了。
河坡上部种植有一带紫心槐,夏季的午后河里的青蛙们便从水里蹦出来到丛林下面乘凉,这正是我带领两个侄儿捕捉青蛙的好时机。我用竹杆挑出一个网兜,在河坡下端等着,侄儿们在树丛中惊扰,青蛙便往水里面逃,就在青蛙跳起的一刹那,我用网兜正好把它捉住。这种方法真有效,半个下午就捉住了几十只青蛙。
村头的一段河水里没有水草、很干净,是男孩子们夏季里洗澡(游泳)的好地方。孩子们常把脱下的衣服放在河坡上,赤身跳进水里洗个痛快。但这附近也常有女人们端着盆来洗衣服。当河里有人洗衣服时,孩子们便不敢放肆地脱了衣服了,于是便躲在树丛里偷偷地把衣服脱下,然后快速地冲进水里;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便自得了。
这条小河据说叫“天然文明渠”的,起着排涝和灌溉的双重功能,河畔的人们依着一统河水生息繁衍。缓缓流动的河水记录着人们的喜怒哀乐,我随着河水的时而湍缓与涨落慢慢长大。
我远离了家乡,但河床依旧,水流依旧,它默默地在原地守候着。虽然我那温馨的港湾不在,但那条小河却一直流淌在我的心里。每次家里办事来去匆匆,我总要抽出时间在河边走走,似乎在搜寻什么,似乎在唤回什么,也好像是一种约定;其实,可能只是一次证明――我又一次站在了这里。
我又一次站在了河边,在秋晨微凉的清风中。我贪婪地用心去感受:静止的河水已不在清澈,像老人浑浊的眼瞳;水面上密覆着一层绿色的浮生植物似老人干皴的体肤;河坡上的凄凄荒草像老人花白的胡须;阴阴的小杨树林和遍地的枯叶均显示出苍老与荒凉。“沙沙”作响的杨叶是在与我打招呼吗?你只是礼貌性的一声招呼罢了,你不会认得我吧?!我定睛地辨认,这还是我心里一直流淌的那条小河吗?难道它也像人一样会在岁月里慢慢地变老吗?
现在我的小河已像一位耄耋老者,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感受了冷暖风雨、装载了太多的记忆之后,它默默地泊在岁月里;它要深思,它在深思……
你还记得曾经在你的跟前欢蹦跳跃的小男孩吗?
篇7: 那座城散文
那座城散文
离开是必然,仿佛早就注定好,哲汐知道,这次与舅妈舅舅一同去深圳,去经商,那么这里的记忆将会慢慢地被时间淡化,她依稀记得那是四年前的事了。
四年前――
“倪!哲!汐!”身后传来苏歆逸气急败环的声音,哲汐顾不得拿书包,逃也似的跑出教室。这丫头还是这么傻,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么。
知道身后没有了苏歆逸的声音,哲汐满目无际地走在草坪上,仰望着蓝天白云是她最爱做的事,因为可以是她放松,也是她天马行空,无限遐想的安静空间。
“倪哲汐,看我不收拾你。”苏歆逸怎么有跟过来啦,哲汐撒腿就跑。“好啦,不玩啦,我是来给你送书包的。”苏歆逸大声喊道。
哲汐慢下了脚步,转身接过书包,其实她刚才还盘算着怎么拿回书包呢。“谢谢你呀,母老虎。”哲汐刚要住口。“虎”子早已溜了出来。对上苏歆逸发火的眼睛,哲汐背上书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
跑了一小段,确定苏歆逸没有追上来,哲汐放慢了脚步,思索着妈妈今天会烧什么好吃的。
回到家――
“妈!”哲汐推开门,一股烟味一股脑儿地冲向哲汐。“咳咳……”哲汐用手扇了扇,眼睛被烟呛得直流眼泪。好不容易眼睛睁开一条缝,却看见妈妈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而地上全都是破碎的瓷碗。
“妈!”哲汐把书包一扔,赶紧去扶。“妈,怎么会这样,爸爸呢?”哲汐把妈妈扶到沙发上。
哲汐妈妈不语,只是一个劲得哭。哲汐见妈妈不回答就知道肯定爸爸又做了什么事惹妈妈不高心了。
“妈,爸爸又惹您生气啦,没事的',小吵小闹很正常,原谅他吧。”哲汐以为爸爸妈妈只是为了点小事吵架,哄哄就没事。
“你爸干什么不好,学,刚刚有人上门讨债,说你爸欠了20万,你也知道家里一个月的开销吃的,喝的,穿的一个月下来几乎用光了,那有什么存款啊。”
篇8:记事散文村头那口井
舅老爷家的村头,有口吃水的井,多少年来,全村人都靠着这口井过生活。
井台旁,常是村民在这里扎堆、聊天的地方,谈笑声不断。有来挑水的,有来洗衣服、洗被单的,也有打这路过的,都希望在这里停一停,歇一歇,交流所见所闻,讲笑话,说奇闻,大家逗乐、开心。
我好奇地望着这口井,心生疑虑,这井是啥时候才有的呢?据当地的老人讲,这口井可有些年头了,祖辈几代都在这里生活,吃水全靠这口井。你说,这口井该有多少年了。
我细细观察了一下,这井属圆形口,井口很大,是我迄今所能见到的算是大的。井口周围是用大大的方青石垒成的,石头镶嵌在土里,稍微露出些地面。井的内壁是很厚实的青砖砌的,有的已掉皮、脱落了。一看这井的品相,就是个老古董。特别是井台边上的那些石头,经过多年岁月的磨砺,黑黑的石面透着几分油光、悠亮。
这口水井大概有十几米深。夏天天热,井水越发显得煞凉,喝上两口,嘴里感到一丝甜甜的。不过,我还是很纳闷,这里的村民祖祖辈辈几代人吃这井里的水,井里的水一直以来从没有被吃完过,好生奇怪,难道这井是个宝井?
从井里打水可是一门学问。你得双腿叉开,两手紧握粗粗的绳子。绳子的前面有个勾钩,钩用来挂在水桶的.提手上,双手用力左右摆动起绳子,水桶随着绳子的摆动,桶口偏下,进入水里,井水则趁势灌入到桶中,桶渐渐地沉了下去,等水桶装满了水,再用两只手上下用力地倒腾着,将水桶拉至井台上,这样,才算打上来了一桶水。
为了打满一桶水,有的人还需多次的用力摆动绳子,直到水桶盛满了水。看来,从井里往上打水还真是个不小的力气活儿。
井,长年露天,用的时间长了,掉下去的脏东西自然越积越多,打上的水越来越混浊,时间长了,村民就会有意见,所以,过些日子,村上干部就会派人下去掏井。
说到了井,自然要说说缸。过去,农村吃水不方便,家家都有盛水的缸,有的缸还很大。电影、小说里就多有这样的描写,如解放军官兵帮助老百姓挑水,大多都是将水倒在了水缸里。
小时候,我经常到农村的亲戚家玩,看鱼在水缸里自由自在地游荡,可开心了……
岁月如梭。儿时的我,一晃竟变成了半百老人,黑发添加了许多的白发,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更多更深了。
人生匆匆而过。舅老爷已过世多年,我也多年没有再回过舅老爷的家。常常在梦里,我梦到过舅老爷家村口的那口井,我知道,我是想远方乡下的亲人了。
篇9:村头的小河哲理散文
村头的一条小河哲理散文
俺村东头一条小河从南向北一抹掠过。狭窄的河道蜿蜒回徊,不知它的源头何处,也不知它的归宿何方。河水悠悠承载着儿时太多的梦,时涨时落的水流与一位少年的情绪一起伏动。
那年夏季的雨后,河里涨满了水,浑浊的河水快速流动着。水面上飘浮着树木、秸秆和杂草,还有未成熟的西瓜、甜瓜等。我看着大人们站在河边,用长杆把靠近河岸的什物打捞上来,当时感觉小河非常神秘。当河水消退之后,河底的剩水里长满了小鱼和虾米,这时孩子们跳进水里把水搅浑,小鱼便都浮游于水的上层了;一群孩子用篮筐等物当做网把小鱼虾捞出来,先放养在水边软泥上挖出的小水凼里,等到活动结束时再一并把“战利品”收走。
七十年代的孩子在放学后或暑假里是要割草、拾柴的,河边的茅草稠密茂盛,是刈割的好去处。选择野草丰美的地点,叉开两腿拉好架式,右手抡镰刀左手相携助,“刷刷刷”便是一片,“嚓嚓嚓”便是一堆,不大功夫爆炸似的一篮草就成了,可这时浑身上下就全浸在汗水和泥土的混合物中了;不要紧,美妙的时刻随之来临——脱掉衣服(其实就一条短裤),跳入河水中,扎两个猛子,全身便舒爽并干净了,干活时的苦痛全被清凉的河水冲走了。玩得差不多了,从水里出来,穿上短裤,掮着胜利就轻松回家了。
村头的一段河水里没有水草、很干净,是男孩子们夏季里洗澡(游泳)的好地方。孩子们常把脱下的衣服放在河坡上,赤身跳进水里洗个痛快。但这附近也常有女人们端着盆来洗衣服。当河里有人洗衣服时,孩子们便不敢放肆地脱掉衣服了,于是便躲在树丛里偷偷地把衣服脱下,然后快速地冲进水里;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便自得了。
这条小河据说叫“天然文明渠”的,起着排涝和灌溉的双重功能,河畔的人们依着一统河水生息繁衍。缓缓流动的河水记录着人们的`喜怒哀乐,我随着河水的时而湍缓与涨落慢慢长大。
我远离了家乡,但河床依旧,水流依旧,它默默地在原地守候着。虽然我那温馨的港湾不在,但那条小河却一直流淌在我的心里。每次家里办事来去匆匆,我总要抽出时间在河边走走,似乎在搜寻什么,似乎在唤回什么,也好像是一种约定;其实,可能只是一次证明——我又一次站在了这里。
我又一次站在了河边,在秋晨微凉的清风中。我贪婪地用心去感受:静止的河水已不在清澈,像老人浑浊的眼瞳;水面上密覆着一层绿色的浮生植物似老人干皴的体肤;河坡上的凄凄荒草像老人花白的胡须;阴阴的小杨树林和遍地的枯叶均显示出苍老与荒凉。“沙沙”作响的杨叶是在与我打招呼吗?你只是礼貌性的一声招呼罢了,你不会认得我吧?!我定睛地辨认,这还是我心里一直流淌的那条小河吗?难道它也像人一样会在岁月里慢慢地变老吗?
现在我的小河已像一位耄耋老者,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感受了冷暖风雨、装载了太多的记忆之后,它默默地泊在岁月里;它要深思,它在深思……
你还记得曾经在你的跟前欢蹦跳跃的小男孩吗?
篇10:那座城市和记忆散文
那座城市和记忆散文
旅人的过去是随着他所走的路径而改变的:这不是指每过一天就增添一天的那种最近的过去,是指更遥远的过去。每次抵达一个新城市,旅人都会再度发现一段自己不知道的过去:你不复存在的故我或者你已经失去主权的东西,这变异的感觉埋伏在无主的异地守候你。
记忆的潮水继续涌流,城市像海绵一般把它吸干而膨胀起来。--《看不见的城市》
在一个意大利人的故事里,马可波罗对忽必烈说:
旅人的过去是随着他所走的路径而改变的:这不是指每过一天就增添一天的那种最近的过去,是指更遥远的过去。每次抵达一个新城市,旅人都会再度发现一段自己不知道的过去:你不复存在的故我或者你已经失去主权的东西,这变异的感觉埋伏在无主的异地守候你。
人的一生是一场无休止的漫长旅行。当你走向远方,你也在完成你的过去,就好像我们小时候热衷的那种连线游戏,你按照数字依次找到下一个点,逐一联系起来,于是,一步步地,你不断颠覆、完整自己原本的'猜想,在这个过程中,渐渐看清你生命的全貌。几年,几十年,就逐渐雕刻出了时间的形态。
不要奢望从哪个人那里得知一座城市的全貌,因为没有人可以完全描绘出一座城市,你也不能说一个人的描绘比另一个人更真实,因为每个人对一座城市的记忆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城市就像一个人,每个人看到它性格的一面,它生命中的一段,每个人又在这段记忆里附加上自己独有的生命印记,在这座城市的历史中写下只言片语,于是,人与城市,他们在成为彼此过客的同时,也成为了彼此生命中独一无二的一部分。他们交换双方的生命作为信物,彼此鉴证,证明这些独特的形态与品质,曾如此鲜活而真实地存在过。
即使你无法在一座城市里逗留很长时间,只要走过,就会留下印记,不是幻想与虚构,更不属于别人。那也许是初春的一场大风,也许是车站里的人声鼎沸,它们刺激过你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分一秒,那个地点与角度定格,唯独属于你。
所以,不要轻信,去经历。
真正到达一座城市之前,你也许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对它的样貌产生幻想。你找不到线索,无迹可寻,于是,你去请教别人。你走进图书馆,书店,打开电脑,倾听别人的诉说。于是,你在脑海里构建它的面貌,幻想它的性格:你走过它的街道,遇到路上的人们,在一个摊位面前驻足,讨价还价,为赢得一件纪念品而欣喜若狂,即使它是一文不值的羽毛,它的轻盈也因为出现在这座城市里而平添了重量。你品尝那里的食物,齿夹留香,烤面包的味道扑面而来,混杂着厨房窗外鲜花的气息,那是你没见过的植物,缤纷的色彩,即使精于绘画的大师也不知如何调配。
那里的天空是灿烂的蓝,镶嵌着明媚的阳光在水面闪烁;也可能是深灰色的阴霾,转眼一场大雨倾盆,溅起清脆的声响。在这样的街道上,广场中,花园里,人们踩着乐点跳舞,那是你没见过的舞步,也许欢乐,也许忧伤,人们拉起你的手,你在梦中回旋。思绪流动,在出发前,你已经完成了一场旅行。它也许让你惊喜,也可能让你失望,却也都成了你有关一座城的记忆,还未相见,你们已经有了一场美妙的邂逅。
有一天,我突然想,我要去纽约,对,我要去纽约。没有任何目的,没有计划,只有十四天和我自己,忽然想找一个地方把自己和原有的生活彻底割裂开时,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纽约,与当年想到香港时一样,这样的城市,适合作为暂时的藏身之地。你不想让任何人,包括过去的自己找到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躲进一个陌生城市的人群。在那林立而紧凑的建筑和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你可以彻底与世隔绝。
只有在极度的喧嚣中,才能找到彻底的安静。
在一次次擦肩的瞬间,你看到流走的时间和生命,每一张脸,陌生又熟悉,透过你的视网膜,瞳孔,反射弧,神经元,在你的大脑皮层瞬间定格,恍惚间,你看到了自己,他们不断地提醒着你生活,是啊,生活。你在他们中间寻找着那个走失了的自己。有时候,你找到了,追上去想抓住,有时候,他回过身来,你却更加迷茫。人群中,你看到一面面镜子,四面环绕,一不小心,我们便走失在这座巨大的迷宫里。你在此细细寻觅,把这些短暂的片段,拣拾成你记忆中的藏品。
每个人都是一座博物馆。在那里,瞬间,即是永恒。
爱因斯坦给宇宙提出了一个速度,在这个速度下,你就能抓住时间,速度变成了一个相对的变量,所以,我需要运动的人群,站在他们中间,我试图看到时间的影子,看到它,我才有勇气与它对视,才能摆脱对被这无形的手抓住的恐惧。
时间的入口,在城市的人群中间。
在一个明媚的冬日的清晨,我站在纽约哥伦布环岛的中心仰望哥伦布的雕像,想象那些中世纪伟大的航海家和旅行家们的旅程,满是未知,充满惊险与刺激。他们的梦里带着浪涛的声音,一定比我们的更让人兴奋。他们没有如何抵达目的地的指引,也不知归路。太阳与星星与他们为伴,茫茫的苍穹是他们的引航人。如今,四通八达的交通线路,让年轻而充满激情的生命抱怨再无失落的陆地可以探寻,也许野心勃勃的人们把视线投向宇宙。可其实,宇宙不过是万物,万物都是一个宇宙,譬如,一座城市。
未被发现的土地,在城市的角落里。
在你走过的城市里,你收集心头所爱的街道、巷口、角落,拼凑你心中的城市。每个人都是一座城,丰富而孤独地勾画清楚自己生命的坐标。
时间让记忆过滤,若我将向你讲述了许多地方,其实,那里都是同一个地方,我曾到达,也未曾抵达,我心中的那座城市。
篇11:村口那座小桥散文
夕阳西下,我站在村口那座小桥上,举目远望,就像儿时站在桥头,等待母亲收工时的样子。
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六二年的夏天,一连几日的大雨,村里村外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到最后,村子外边的水也往村子里倒灌,全村人无可奈何,只好都冒雨跪在小桥上烧香,请老天爷大发慈悲,给全村人一条生路。也许是乡亲们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从小桥下面爬出一条黄色的小蛇,在乡亲们面前转了一圈,雨不再下,大水也竟然不在往村里流,真是神奇!人们说那是龙王显灵了,这是一座神桥。
说起脚下这这座小桥,已经有些年头了,这座桥的年龄连村里最年长的`老者也说不清楚,反正打自己记事起,就有了这座小桥。小桥使用青砖砌成,横亘东西,桥洞南北走向,下面是一条南北走向的水沟。随着岁月的洗礼和冲刷,如今的小桥已经面目全非,残缺不全,桥两边的护墙已经消失,只留下坑洼不平的小桥,躺在那里。但是,人们仍然舍不得将桥拆掉重新修理,也许是为了那点怀念吧。
每到夏季雨水丰沛的日子,水就呼啸着,奔腾着,从南往北环流绕村北去。等到雨稍微一停,村里的大孩子们就带着草帽都跑到这里,站在桥上来看热闹。南面的芦苇湾里传出了大片青蛙的有节奏的鸣叫声,就像歌唱家大合唱一样。每到这个时候,雨天这是青蛙欢乐节日,他们能不高兴吗?
于是,自己和小伙伴们有事没事就来到小桥上玩耍,嬉戏,小桥给了我们太多的欢乐、幻想和希望。也给我留下了无尽的思念和回忆。
那时候,还是在生产队的时节,每当下午放学后,自己就站在桥上,翘首等待收工回来的母亲。望着渐渐落下的太阳,心里是无尽的期盼,希望尽快看到母亲的身影。当看到母亲那肩扛劳动工具熟悉的身影时,自己内心别提有多么激动,立刻跑到母亲身边,拉着母亲的手,一股暖流立刻涌遍全身。那种心情到现在仍然感觉就像是做昨天的事情。
后来,随着自己年龄渐渐大一些,男孩子玩的天性就体现出来,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各种游戏,经常是玩到很晚才回家。这时,母亲就会站在小桥上呼唤着我的乳名。听到母亲着急和亲切的呼唤声,我就恋恋不舍的和伙伴们一起回家了。看到母亲责怪和关心的目光时,心里别提多温馨。
于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桥留下了我许许多多的脚印,也留下了许许多多地感动。那是我当兵走的那天,母亲把我送到了村西小桥上。母亲对我是千叮咛,万嘱咐。一会儿嘱咐说注意多穿衣服,不要冻着,一会儿叮咛我,要吃饱,别饿着。当我要告别全家踏上征程时,母亲失声痛哭起来。当我走出很远时,看到母亲仍然站在小桥上朝我这边眺望着……
再后来,我退伍后在城里上班,每个月只能回家一次看望父母。每当我骑车来到离小村不远时,总会看到夕阳下,白发苍苍母亲,站在小桥上翘首以待望眼欲穿的等着我回家,依稀让我回想起小时候我等待母亲下工的样子。
记得有一次,那是一个秋末冬初的日子,当我回家时,半路上天空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赶紧用力蹬车往回赶。当我来到离村子不远时,我看到,母亲一个人站在小雨中,正朝这边眺望。我眼睛一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来到母亲跟前时,母亲心疼地说道:“下着雨还回来,看你别冻着。”此时,泪水在我眼里差点淌出来。我激动地说道:“快回去吧,娘!”
现在,母亲离开我们走了一年了,自己也很少回家了,总会在梦中回到小桥上,听到母亲站在桥上呼唤我的乳名,看到母亲在风雨中等我的情形。
篇12:那座小瓜棚散文
那座小瓜棚散文
那座简陋的小瓜棚呢?
那座小瓜棚,如绿海中的一叶扁舟,在我的脑海中,一直飘游,飘游……随着年代的久远,越来越清晰。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地,分到了各户,老实把脚的庄里乡亲,纷纷想要从地里刨出一点金钱来。因为地是自己的了,自己说了算了,人人心里萌生了殷殷的希望。都说种西瓜挣钱,就都种西瓜。我也模仿着别人的样子,种上二分西瓜,依稀着原始的希望――日子过得好一点。
西瓜载上了,长得很快。不多久,一个个鸡蛋大小的西瓜边挂在了瓜蔓上。这当然让人喜不自胜,仿佛这小小的西瓜中,蕴藏着一种巨大的喜悦,一种不可言状的憧憬。那看守西瓜就是非常必要了――一是防贼,二是防动物的啃噬损坏(没有鲁迅笔下的猹,但猪狗猫兔等动物是需要提防的),再就是在无垠的充满着绿意的田野中,充满着一种诱人的魅力。因此必须看守西瓜,那搭一座瓜棚就是首先要做的事情了。
瓜棚很好搭,因为结构极其简单――用木棍绑两个人字形的木架,间隔两米左右上边放一木棍把两个人字形木架连接。然后在两侧绑上木棍,再找几片草苫遮盖或者搭上芦苇席就行了。远远望去,碧绿的西瓜地像是绿海,这瓜棚,就是绿海中的一叶扁舟。微风吹来,碧波荡漾,小舟如在绿海中行驶,真是别有一番情致。
白天,大多在地里忙活,只有休息时,钻到瓜棚中。风从瓜中穿过,极其凉爽的,在短赞的放松中,看公路上车辆穿梭,观田地里人们劳作,听四处虫鸣鸟啼……
中午饭后来到瓜棚中,静静的躺着,更是别有雅致:艳阳高照,暖暖的,热烘烘的,由于瓜棚的遮挡,里面却非常舒适,风儿吹进瓜棚,轻轻拂着这你的脸庞,瓜棚里荡漾着泥土地芬芳,飘荡着瓜叶的清新,偶尔几声鸟叫,几声虫鸣,使得寂静的田野更加寂静。这时候的我,慢慢睡去了,把一个香甜的梦,拴在了瓜蔓上。
入夜,繁星满天,月牙西挂,顶着夜色来到这瓜棚中,浅灰色的瓜叶充满着朦胧,充满着诗意。模模糊糊,一个个硕大的西瓜,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似乎更大了。这时,躺在在瓜棚中,抽一直短笛,吹奏一曲《扬鞭催马运粮忙》或者《月光下的凤尾竹》,让风儿把笛声送往远方。这是是最惬意的,一天的劳作,随着笛声飞走了。这笛声,也给周围的瓜友们带来了乐趣,他们也和我一样,享受着这晚饭后短暂的乐趣。大概是这朴素的'情感,基本的审美情趣,人人都有吧,虽然我周围的瓜农,不懂音符、韵律,可这音乐,也给他们一点心灵上的慰籍。渐渐的,夜深了,月牙出来起了,周围一片寂静,这是,我,我周围的瓜友们,在这充满凉意的初夏之夜随着音乐声都逐渐的去做西瓜的发财美梦去了。睡了一觉,走出“小舟”巡视一遍,露珠打湿了裤脚,凉风吹得直打寒颤。马上回到“安乐窝”安睡下,“管他冬夏与春秋”。
若是遇到阴雨天,躺在瓜棚中听雨,又是别有风味:周围一批沙沙声,似一曲美妙的交响曲。这时候的心情是坦然地,不愁浇瓜缺水(那时候往往水泵坏了,浇不上水)。心中只有被雨水浇灌的甜蜜,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我的小瓜棚,那叶绿海中的扁舟,永远在我的心中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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