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轶事的散文(通用8篇)由网友“小丁小丁”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清明轶事的散文,欢迎阅读与借鉴。
篇1:清明轶事的散文
清明轶事的散文
清明祭祖在我们老家不仅仅是对已故亲人的追思和缅怀,也还是众多远亲近戚如约相聚,叙旧话新的日子。
每逢清明,人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往老家赶。上午,三五成群结伴前往自己家的祖坟烧香祭拜;下午大家围坐在一起家长里短、打牌娱乐。我们这里一直流传这样一个笑话:马氏家族有一汉子,清明一大早忙着农活,待到临近晌午才记起还没给已故的母亲上坟,急急忙忙中拿着鞭、香、纸、蜡往母亲坟边赶,刚出门,邻居就吆喝着:“三缺一,快点回来!”这马大哥一心惦记着打牌,一路踩着风,偏偏母亲的坟隔着一条水渠,要绕过这条水渠至少要半个小时,无奈之下他急中生智,隔着水渠燃纸点香,并将鞭炮引燃用力扔过渠沟,大叫一声:“娘啊,对不起了哦,儿要打牌了!”这则笑话如今已经成了我们这里家喻户晓的反面教材,于是,清明祭祖再也没有人敢轻薄草率,做马家兄弟第二了。
孩提时代的清明,常常被父亲、爷爷背着或牵着手在村子屋后的祖坟山上转来跑去,也被父亲按在地上给从未见过面的祖爷爷、老奶奶磕头,祈求降福保佑。
那时候的清明还不及现在这么隆重,最大的鞭炮也不过一千,而且还被父亲剪成许多“百子鞭”,“劈啪”几声过后竟炸落不少小鞭,烟雾中,我们小孩蜂拥而上,趴在草丛中抢出零星的鞭炮,疯癫疯癫地拿着一根点燃的香,乐得沿路噼啪噼啪地响。清明时节,草长莺飞,在山边或坟头前会抽出许多野玫瑰花的嫩茎,乡下小孩叫它“玫荆梗”,折断几根,剥开带着嫩刺的皮,水灵灵的白茎又甜又脆,这可是我们小孩最中意的美食。
那时候的清明也没如今这般繁华,阴间也不流通现在如此大额的纸币。节前,父亲会买来几张白纸,几斤草纸,白纸被叔叔裁成24K,草纸被爷爷用钱凿打成钱印。爷爷说,一个钱印就是一块钱,有了这个钱印逝去的人才能收到。等到上坟这天,爷爷带着一大家的男丁,提着鼓鼓的一蛇皮袋子的纸、香、蜡往自家祖坟山上赶,看到爷爷跪在坟前那么虔诚地烧纸、点香、燃蜡,我也会跑过去一张张递着发黄的纸钱,看着缭绕的烟雾袅袅地从头顶升起,神灵的保佑似乎也弥漫在心中。父亲一边坟头的枝丫上挂着白纸,一边告诉我,清明挂纸也是讲个热闹,挂得越多越表示这家人丁兴旺。这一路上只要是看到坟头都要挂几张白纸,特别是那些没有人来过的坟头更是要多挂些,这样逝去的人就会少了一些孤寂。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们这里为什么把清明上坟叫做“挂山”的原因吧。日复一日,族里、祖上,那些鲜为人知的陈年旧事也渐渐清晰我的记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了自己远祖是谁,根从何来。难怪爷爷常说,清明祭祖,寻根问祖。
村东头的一棵高大的皂荚树见证了村子里每一年的清明,岁月沧桑将斑驳的记忆如茧般一层一层裹着古老的树身,唯有横卧在地面上那粗壮的树根又长出来一排排更加苍翠的新枝。就在我们五兄妹相继成人后,爷爷奶奶也先后去世了,祖坟山上又多了两冢并排的新坟。从此,每年的清明再也看不到爷爷带着一大家子给祖上的五爷爷、六爷爷还有幺爷爷上坟了,祭祖的接力棒自然交给了父亲,唯有爷爷诸多清明的告诫一直都铭记在后人的`心里。
这一年清明,父亲因为临时有事,出门前吩咐我祭祖时一定要心存敬意。我也不敢怠慢,并与时俱进地将原来的白纸换成了时兴的鲜花,草纸固然不能少,且多了一些巨额的冥币。半个上午下来,人累得热汗淋漓,心却得到许多的慰藉。晚上,吃过晚饭,儿子突然高烧不止,我飞也似的背着儿子跑到临村的医院,打针吃药后虽有缓解,但效果不很明显,这样持续了两天,儿子依旧耷拉着脑袋不见好转。是夜,父亲好像想起什么,把我叫到跟前:“你这次挂山都挂了哪些地方?”待我一五一十地说完,父亲一拍大腿说:“傻了!你竟把六爷爷给挂丢了!”六爷爷生前没有后人,这个我爷爷在世时曾告诉过我,只是他的坟年久失修,全都凹下去了,我一时竟忘了地方。父亲似乎找到了答案,连忙跑出门买了香,蜡和好多纸钱,黄昏时带着我来到村东头的皂荚树下,燃香点蜡,望着六爷爷坟头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地烧着纸钱,还自言自语地给六爷爷赔了许多不是。有这么灵验吗?我都被父亲迷糊了!谁知第二天,儿子一大早就吵着要吃饭,我拉过儿子一摸额头,全好了!后来,我问过医生,其实这只是药物的一种延缓作用,与那烧香叩头无关。不过,这位六爷爷我是再也不敢马虎了。
年年清明,岁岁清明,无情的岁月总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常将旧冢添新坟,又将新坟变旧冢。转眼间,曾经带着我祭祖的父亲也像我的爷爷一样,守住那堆黄土,翘首每年的清明,他的后代也能像他从前那样三叩九拜,追根溯源。我想,当我走完我的时光隧道,永不再回的时候,我的孩子,我父亲的孙子还会记得每年有过这样的清明吗?
篇2:养猫轶事散文
养猫轶事散文
那年女儿考取外地一所大学,就要燕儿般飞离故乡。临走时女儿未经我与妻同意,不知从哪儿抱回一只小猫咪。那猫咪浑身绣着斑驳的毛色,圆脸秀目,像一团毛茸茸的绣球,很是惹人喜爱。刚进门,那小东西仅有一拃来长,兴许还没有断奶,就被女儿生生地将人家给骨肉分离。要不然它怎会不吃不喝,一声紧似一声撕心裂肺地哭泣呢?也许它在哭诉自己悲惨的命运。
猫咪的啼哭让我想起那些被父母遗弃的婴儿。曾记得很早以前,我去医院探望病人,亲眼目睹一被遗弃在砖石瓦砾堆里奄奄一息的婴儿。那包裹在破绵败絮中的婴儿每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就本能地放开已经嘶哑的嗓音大声啼哭,试图以此唤回人们的同情,以求获得最后一线生存的希望。然而凄厉的啼哭最终随着人们渐渐远去的冷酷而归于沉寂。那时,年仅十几岁并且生性胆小怕事的我,曾鼓起勇气将此事告知附近的行人,但最终未能留住哪怕一个人的行进的脚步。我恨自己无用,也恨那个贫穷落后、人人自危的年代。那揪心的令人窒息的哭泣永远刺痛着我的记忆。也许就从那时起,我似乎患了一种闻泣而悲、睹泪而恐的异症。我是那种见不得眼泪、听不得哭泣的脆弱男子。
我想责令女儿将小猫咪送还原处。但转念一想,即使将猫送归原处,主人迟早会将它随意丢弃,我不想让这只小猫咪成为弃儿,让它在灌木丛、地窖或街边垃圾桶里无助地哭泣,那样做岂不更加残忍了吗!再者女儿就要远行,也许她怕母亲寂寞才抱回只小猫咪作为母女感情的替代。
我用针管和牛奶代替猫妈妈的母爱,像伺弄自己的孩子似的将小东西一天一天喂养长大。没过多久那小东西便有了出息,乖巧得像听话懂事的小姑娘,喵呜、喵呜地唱着欢歌满地乱串,还时不时在光滑透亮的地板上来回翻滚,给你表演自认为最精彩的节目。你看电视,小东西会温存地团缩在你膝头轻轻地打着呼噜;你早晨刷牙,小东西会好奇地顺着你的裤角攀爬至肩头在脸腮耳根处摩来娑去;你外出归来,小东西会早早守候门口冲你喵呜喵呜打着招呼,翘起小尾巴引领着你往内屋里走。有时你心情不好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小东西像是猜透了你的心思,远远地端居于你面前某个角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你。假如此时你忍俊不禁,脸上掠过一丝微笑,那小东西会乐不可支屁颠屁颠奔你而来,在你的膝盖、臂弯、肩头肆意撒欢玩耍,惹得你心里直发痒。最有意思的是,每当你拖地板时,那小东西会即刻扒在拖布上,两前爪死死地抓住布墩子,任凭你带着它满地打转,憨态可掬的样子,直把你逗得前仰后翻。我的小猫咪俨然变成家庭一员,陪你悲陪你喜,陪你匆匆走过平淡却不乏温馨的日子。
那小东西就连起恭小解这样的事情都会做得非常出色。每逢它想外出玩耍或拉撒都会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冲你打招呼。它先守在门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门,见无人搭理便不耐烦地以爪挠门,并声嘶力竭叫个不停,这时,只要你稍稍将门拉开个缝隙,它会很急迫地溜出门外,待它在外边做完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后会很亲昵地回来喵呜喵呜地叫门。
一晃与猫共舞数载。有一回,我正忙着搬迁,家里搞得杂乱无序。当天傍晚,忽然街坊邻居匆匆来到家中,诚恐地说,马路牙有一小猫撞了摩托,被车轮弹出老远,咋看像是你家的那只。我猫咪、猫咪满屋唤着,这才醒悟己经一天未见那家伙的身影了。忐忑中我随邻居来到事发地。只见我那小东西嘴角溢血,正静静地躺在路牙上。我赶紧上前俯身用手轻轻抚摸,虽然它软绵绵的身子尚有些余温,但的确已无生命迹象。我无不悲哀地将小东西弄回家,敛入纸箱内,并在妻的陪同下将它送到离家不远的田埂处。妻信佛,在箱前点了几炷香,口念弥陀,用心超度那小东西能轮回转世。第二天我们搬了家,心里空落落地离开旧居。
毕竟一只猫咪意外亡故。虽然我和妻很是伤心,寂寞时也难免想起那只曾给我们带来无尽快乐的小生灵,但内心的伤痛很快为翻逝的.日子给冲淡。
我喜欢小动物。此前,先后喂养过鱼类、鸟类还有猫猫、狗狗等动物,也许慧根浅,也许其他什么原因,经手养过的生灵或病或亡或丢,总之,最终都没有养得住的。自从小猫咪发生意外,我暗自发誓:从今往后不再喂养任何小动物,永远不再重复伤逝生灵的悲情。
然而乔居不久,有一天我忽然接到老邻居来电,说是我的旧居,每逢深夜深人静,总听野猫叫宅,以至吵得邻里难以正常安寝。邻居还说他曾碰见过几回,好像是我家以前曾豢养过的那只。这怎么可能呢?惊愕之余我有些不相信。后来邻居又来过几回电话。为了探明原委,那天我连夜赶了过去。旧居的窗台上果真卧着污垢不堪、瘦骨嶙峋的小花猫,并不时用惊恐的目光四下里打探。我边猫咪猫咪唤着,边忐忐忑忑凑上前去,不料那猫咪就势一跃落入我的怀中。我那已经死去的小东西,不知如何死而复生,并找到了回家的路。我有些疑惑,但我还是欣慰地将那小东西抱回新居。
妻子的心情同我一样,既惊又喜,我俩像伺弄淘气而晚归的孩儿,精心地给小东西洗澡、梳理、饮水、进食,尽量弥补着那曾经失落的爱。猫还是原来的,但经过一次生死离别后,猫的性情却大不似从前——它总是用一双阴郁惊恐的目光四处逡巡,冷漠得令人有些难堪。它除了进食、拉撒时偶尔在人前晃动一下身影,更长的时间就躲在床底阴暗角落忍耐着漫长的孤独,以至后来竟夺门而逃,再也没了踪影。
有一段时日,傍晚遛弯时,每逢听到灌丛、阴沟或瓦砾堆中传来猫叫声,我和妻便不由自主放慢脚步,驻足侧耳倾听,并迫不及待循声觅去,总幻想于黑暗的尽头,有一只迷失亲情的小猫正在独自哭泣着寻找回家的路。
转瞬多少年过去了,但我至今想不明白,我那小猫为何会死而复生?生而回归又缘何要离开我呢?也许它天生就属于我或不属于我,就如尘世间,远离忽又折返,走近却又转身的身影。
篇3:军旅轶事散文
我们乘坐的火车在经过一天一夜的奔跑后,于次日清晨五点左右,随着长长的吼叫,速度明显降低了下来。
带兵的首长火速把大家叫醒,要求立即打好背包准备下车,好奇的人问:我们到哪里了?首长说:看来你没有好好听火车的声音呀!“对不起,我睡着了!”“哈哈,刚才我听到了,这火车一个劲喊喝醋、喝醋,你们猜我们到了哪里?”大家一阵大笑,互相对视着谁也回答不上来。
我小时候曾听村里一个复员退伍老兵说过,山西人爱吃醋,会做醋,谁家里都会备有一个大醋缸,更有戏称,旧社会山西籍兵役每个人都会在腰间别个醋葫芦,即便被俘虏,宁愿缴枪也不缴醋葫芦。联想起带兵首长曾在笑话里说过火车变声的故事,我立刻大声喊道:“我们到山西了!”首长说“是呀!现在我可以正式告诉大家,我们部队的驻地就在山西省大同市,这里就是大同火车站,请大家准备好背包,我们马上下车!”
去哪里当兵?一直是大家心中欲解之迷,部队驻地属于军事秘密,事先谁都不知道。这下终于知道要服役的地方了,大家立刻兴奋起来。是呀,大同这个举世闻名的塞外名城,我们像孩子一样,即将投入你的怀抱,领略你的风姿,畅饮你那甘甜的乳汁,我们要为你站岗,为你放哨,我们要保护你的一草一木,守护你的一片蓝天!大同,你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的第二个故乡了!
难忘新兵生活
篇4:军旅轶事散文
从大同火车站下车后,我们并没有直接去部队营房,而是换乘了军用解放--10卡车,驱驶50多公里来到了山西省怀仁县的五七干校。
这所干校名义上是干部学校,其实是一所关押和改造犯错误干部的地方。干校位于大同市西南部偏僻的阴山脚下,校区是一片青砖红瓦房,大约有100多栋,干校北面近邻怀仁县看守所,西面是一片大松树林,东面是一片沙丘,南面杂草丛生空旷无垠。干校四周方圆20里内没有一户人家,通往外面只有一条坑洼不平的土路,道路两旁长着稀稀拉拉的白杨树。这里就是我们新兵集训的'地方呀!
汽车一路颠颠簸簸,尘土飞扬。下车后我们按要求排成一排,报数后就开始分班,我被分到了新兵三连一排二班,班长叫赵振中,一米七五的大个子,长得十分英俊,老家是河北新乐人,热情大方,亲切可爱。班长领着我们几个人来到宿舍。几位先期到达的战友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他们分别来自湖北、山东和湖南。
宿舍是一个两间一明的大屋子,北侧一排大通铺,班长和几位先来新兵战友热情的帮助我们放下背包,随后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热腾腾的开水。班长说: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大家要团结友爱,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我们要在一起共同度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生活,大家一定要为我们这个新的战斗集体争光添彩!听了班长一席话,大家都感到格外温暖,格外的亲切,也很受鼓舞!屋子中央炉火通红,外面虽然已是寒冬料峭,气温接近零下30度,而室内的我们早已退去了拘束,战友间彼此寒暄,情意浓浓,温暖如春......
篇5:荷塘轶事散文
荷塘轶事散文
每当夏季,心底总会萦绕着一种殷殷的期盼---盼望着家乡那片荷塘里的荷花早日盛开。少小离家,对家乡的一草一木无比依恋和难忘。印象最为深刻的,要算是家乡那一大片荷塘了。儿时曾赤脚站在田埂上,手里捧着几朵荷花,贪婪的闻着花香;曾在荷塘边的树荫下和小伙伴们一起剥食鲜嫩的莲蓬;也曾以叶当伞,听蛙鼓声声,看晚霞灿烂……
然而,最初对家乡的那片荷塘,我却是又怕又恨。这个缘由来自于一次跟随舅舅去乡间劳作,也源于一种叫做“吸血鬼”的小虫子。事情过去多年,现在想起来那次劳作经历,仍然觉得毛骨悚然。
小学毕业那年暑假,午后非要跟了舅舅去荷塘。舅舅到荷塘里劳作去了,嘱咐我不准走远,尤其不准下荷塘里去,避免踩坏莲菜的新颈,影响生长。我起初很听话,一边低声哼唱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边弯腰采了各种野花玩。看到荷塘边一种绿色的穗状东西不知何物,也随手采了来一把,沾了池塘里的水与青蛙们做了“凉棚”。恰这时舅舅上来小憩,看到我手里的“杂草”,戳着脑门儿惊恐道:“小祖宗,稻子你也拔着玩啊!”一边愤愤的:“作孽呢,几斤粮食没了!”我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错把稻穗儿当做野草了。于是不敢乱动,坐在树荫下看着舅舅干活。
怎奈生性淘气,加之看着舅舅在水里走走停停,时而好像用脚在踩着来回寻找着什么,时而又弯腰把胳膊伸入水中摆弄好半天才直起腰,一边洗着手上的淤泥,一边又一个人在笑……这荷塘好神秘啊!看着看着就心痒难忍了,趁着舅舅背过身去的瞬间,弯了腰借着高高密密的荷叶作掩护,小心翼翼的下了荷塘。
因为怕水太深,不敢远走。只是在离田埂不远处捉几只青蛙放在手心,取取他们身上的凉意,然后再把手高高举过头顶,让小青蛙们从手上一一跳入水田里、荷叶上,看它们入水的瞬间所荡起的那一圈圈跳动的涟漪,傻傻的乐着。胳膊被荷花颈上的小刺拉出很多的印子,红红的,被水一浸,生痛。突然,感觉右边胳膊生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慌忙抬起胳膊看时,一条粗而且软,黏糊糊的虫子一样的东西粘在皮肤上。用手去拽却怎么也拽不掉,反而它会更加的粘了很紧,疼痛加剧很多。于是吓得大哭。
舅舅闻声赶来看我还在那里试图拽那条虫子下来,急忙大叫:“吸血鬼,快不要再拽了!”。说着一边拉我上岸,一边拾起田埂上自己的鞋,用鞋底使劲拍打我的胳膊。那虫子咕噜一下掉了下来。可是我的胳膊上红红一个圈在流血。惊魂未定,哭闹不止。迫使舅舅早早收工。路上,舅舅一边讲着那叫做“吸血鬼”的虫子多可怕,一边埋怨着我进去田里乱踩,弄坏了莲菜……毛骨悚然。从此惧怕荷塘。近而也逐渐的憎恨起荷塘来,以至于起初读到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也觉得怪怪的。年少时印象那么可怕的荷塘竟会有那样的景色?
几年后,同是暑假。因赶火车回城,外公带我走小路又一次路过那片荷塘。内心的惧怕使得我紧紧地拉着外公的手,眼睛不时的看着路面,生怕那叫做“吸血鬼”的虫子会爬上岸。外公一边给我讲着莲藕的种植经验,一边讲那虫子的`生活习性和对付它的种种办法……我乱声的应着,心里巴不得快点走过这片荷塘。
谁知夏天的天气变化无常。刚才还是红红丽日,顷刻间就会阴云密布,雷声阵阵,大雨倾盆。因不曾带有雨具,荒野无舍,避雨无门。外公几步走到荷塘边,摘来两只荷叶戴在我头上,笑着说:“前边有个种瓜人的窝棚,到那里避一避”。及到了前边看时,那窝棚上边的麦秸早已被风吹去一半,在风雨里瑟瑟的可怜着。无奈何就戴着那两片荷叶做成的帽子,站在那仅剩半边的棚子里避雨。
大雨滂沱。一层层水雾由远及近,时薄时厚。风也是很及时的,在雷电的帮助下,有些肆虐了。路旁几颗桐树的枝桠竟然在一声清脆的声响里折断,刚才还清丽无比的荷塘,此时早已是白茫茫一片,不辨南北。只听那雨点落在荷叶上的疏密程度来判断雨的大小。远远一声火车的汽笛划破雨的嘈杂渐渐远去,眼里的泪水和着雨水流淌着,嘴里念叨着耽误了回城的火车。“走吧,孩子,明儿赶早班车也好”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外公拉着我的手安慰着。
乡间土路经大雨冲刷,十分湿滑。深一脚浅一脚的牵着外公的衣角带着沮丧返回,一直到了村口,都不舍得丢弃手中那两只荷叶,许是感谢她遮雨之功吧。刚才走过荷塘,禁不住多看了几眼。雨后凉风阵阵,空气中一丝丝香甜气息飘然而过,于是禁不住贪婪呼吸起来。“是荷花的味道”外公很平静的说。“你闻闻,荷叶也是有香味的”。我这才第一次认真的闻了闻荷叶,果真也有淡淡清香。“平时是不允许摘荷叶的,那样会伤了藕的元气,长不好会有淤泥进去”……姥爷还在讲着有关藕的事情。我开始喜欢这荷塘了。次日清晨再过时,着实的欣赏了一番。
经过昨日雨水的洗礼,整个荷塘变得清丽起来。那参差的荷叶绿绿的茂盛着,叶面的白色蜡质,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青白色的亮光,水珠儿随着微风欢快的舞动着、聚散着。有的滴在塘子里,有的滴在别的荷叶上,珍珠般圆润。由远及近的那些粉色、红色花朵轻轻的摇曳着,婀娜着,真的如那舞女般亭亭的,迎了朝霞灿烂的笑着;蜻蜓们翩然起舞,翠鸟们也展开清脆的歌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在此刻得到了最为完美的诠释。
我想:到了夜间,月光下这里的一切该是与那朱自清笔下的荷塘月色一般无二了吧?
篇6:旅途轶事经典散文
旅途轶事经典散文
仿佛赴宴吃大餐时的精致小甜点或风味配菜,每一次旅游的行程中都会遇到一些人,更会发生一些事,给我们留下了特别深刻的记忆,令你回味无穷,难以忘怀。每每想起来,又都像寒夜的一杯热茶,让我的心为之温暖......
【一】
一次,去黑龙江尚志县帽儿山镇,火车吃力地爬上张广才岭,速度十分缓慢,感觉就像*车一样,当地的学生,记不得是中学生还是小学生了,反正印象里都挺小的,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小呀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坐火车去上学,但都不买车票。遇到查票的乘务员过来,从前面来,他们就慢慢地往后面走,等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时,就从敞开的车门跳下去,然后紧跑几步又从前面车门爬上来;查票的要是从后面过来,他们就往前面车厢移动,走到头一节车厢,从车门跳下去,然后不用跑,稍微等一下,就可以爬上后面车厢。我管他们叫“火车游击队”。当时还纳闷,那火车怎么连车厢门都不关呢?
现在想想,说不定那些火车上的司乘人员其实都知道,或许和他们达成某种默契了,更或许就是他们的同伙。查票,不过是要查我们这些人,而孩子们都是假查真放,只是彼此间心照不宣罢了。看着行走的火车上,车厢里总是有背着书包的孩子们或往前或往后悄悄移动的身影,而车厢外面,火车下,铁路旁的小路上也同样有一小股溪流一样的学生队伍跟着火车奔跑。这奇异的现象,在我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仅仅在通往帽儿山镇的途中,别处从没见过。
帽儿山镇很小,一条小街像一条村巷,弯弯曲曲地从两边草房间穿过。就连电影院和饭馆都是草房。一下火车,就感到脚下颤巍巍、暄乎乎的,一直到街里,踩下去都是这种感觉。你不要以为是春天土地翻浆呀。我当时也很诧异,后来才知道,当地盛产葵花籽,又大又香,根本不用炒熟,大家都是生吃,不管男女老少,不管家里外头,不管上班上学,所到之处,一片嗑葵花籽的“咔嚓”声,以至于月台上,街道上,积了厚厚的葵花籽壳,踩上去比地毯还暄软,竟然比地毯有弹性,像踩在席梦思床垫的弹簧上。记得,在帽儿山我们看了一场电影,电影散场后,我亲眼看到一座只能容纳百八十人的电影院,一场电影下来,打扫卫生的老大爷竟然推出整整三小推车葵花籽壳。我们也随乡入俗,三个人在帽儿山呆了十几天,光葵花籽就嗑了十五斤之多。
我们在帽儿山镇到小饭馆里吃饭,听说话的口音,老板断定我们是辽宁人,于是出来热情探询,得到肯定回答后,叫服务员赶紧加菜,连连说是老乡。其实,我们是盖县(现在的盖州市)人,而他是海城县(现在叫海城市)人,中间还隔着一个营口县(现在叫大石桥市)呢。那份热情,让旁人看上去还以为是我们家亲戚呢。不仅给我们免费加了两个菜,而且一再对我们说走的时候一定要到他家饭店来,他要为我们饯行。那份发自内心的真诚和热情,叫你无法拒绝。走的时候,他还真的为我们饯行了。他亲自下厨掌勺,炒了六个菜,最后结账时说啥也不要钱。
【二】
说到吃,还有一件事。那是在承德,我们六七个文学青年相约租骑自行车游避暑山庄和外八庙。说说笑笑,潇洒自由,好不快活,既不用惦记班车的时刻,也不用担心被旅游团扔下。那时候物质还不富裕,连卖面包、汽水的都少。我们骑得又饥又渴,大家说赶紧找饭店吃饭。好不容易,找了一家“*肉饺子馆”,大家高兴极了,说*肉好,好吃,耐饿。于是,男的半斤,女的三两,大呼小叫地催老板快点。很快水饺端来,饿狼捕食,夹起就塞,本想风卷残云,吃个落花流水,不料只咬一口,便个个如呆似僵,胳膊筷子都停在半空。原来饺子确是*肉,但却是茴香的,我们从来没有吃过茴香馅,根本不习惯,觉得浓郁的.中草药味道实在难以下咽。大家哭笑不得,另选别处,不知又得几时几刻,只得硬着头皮,吃下十几个,唯有我自己整整消灭了盘子里的半斤水饺。扔下那么多水饺,惹得当地人笑我们东北人“傻蛋”、“老土。”
还有到山西,朋友领我们去了最有名的面馆,说是能做一百二十多种面条,朋友精选十种,意在让我们品尝一下。面馆用比酒盅稍大一点的小碗盛面,一碗碗端来,我们一碗碗品尝。完了,朋友不无得意地问我们,怎么样,吃得味道如何?我们大家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地说:“不怎么样,都是一个味!”弄得朋友很是尴尬,张口结舌僵在了那里。我们竟然哄堂大笑。山西的面条我觉得还是刀削有滋味,好吃。我和辽阳老王一共五个人一桌,竟然一口气要了十四碗刀削面,把那个面馆的女服务员要得快疯掉了,大堂经理也傻了一般,眼睛都直了,而那个就在桌子旁边表演兼制作的削面小伙简直要累得吐血。我们不是恶作剧,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竟然把这十四碗(不是酒盅那样的小碗)刀削面吃得干干净净。
同样是面条,我觉得陕西的还不如山西的好吃呢。去西安,向导是一个当地户县的女孩,她很为家乡的面食而自豪,一路上不厌其烦地向我介绍臊子面、饸饹、搅团、浆水面、米皮、烩麻食、焖面、裤带面、biangbiang面和肉夹馍等等面制美食。我本来就嘴馋,又被她好一顿忽悠,于是就和她进了饭店。当然我需说明,我进的绝不是高档酒店,也非名店,可能厨艺存在差别。反正我没感觉到那些被她吹得天花乱坠的美食有啥好吃的。许多都与现代科学健康饮食规范相悖。那肉夹馍,连一星半点绿菜叶也没有,油乎乎的一大块肥肉夹在烙饼似的馍中间,看着就够。所谓的名吃——羊肉泡馍就是因为太过肥腻才被我忽略掉的。裤带面、biangbiang面,宽大的面条倒真的能当裤带用,可是吃起来没进去滋味。
本来北方和江南比起来,就显得蓬头垢面的,而陕西、山西因了黄土高原,太行山又缺水,所以感觉更是灰头土脸,缺少绿意和生机,许多地方难以和书上、电视上的形象对上号,几分苍凉,几分荒漠。反倒是真正的沙漠却并没有苍凉、荒漠的感觉。
到内蒙古和辽宁接壤的大清沟沙丘里骑马,很有意思。那些蒙古马,个头不算高大,或许是因为经过了驯化,性情比较温顺,也很听话。只要你一骑上去,它撒开腿就跑,一路狂奔,一路驰骋,让你感受铁骑的惬意和舒爽。但只要到达马主人设计好的终点,你即使挥鞭怒挞,它也不再前进。
我们一大帮同事组团去那里旅游,自己挑选马匹。我看好一匹枣红马,白脑门,四只蹄子上也带白毛,十分漂亮,很有踏雪无痕的味道。我的同伴选了一匹青骢马,比我们的马高出一头,他说如此才有金戈铁马的感觉。我们上了马,拽住缰绳,夹紧两腿,待马匹的主人松开马笼头时,我还没来得及用脚后跟叩击马腹给它下达起跑指令,所有的马似乎听到了冲锋号子,一起颠跑起来,我赶紧伏在马背上,只觉得两耳生风,无边的沙丘向两边迅疾旋转着退去。不一会,五公里的既定线路就跑完了,我的枣红马勇夺冠军。可笑的是,同伴那匹青骢马却一动不动,楞在原地,弄了半天也不走,等到同伴感到无计可施准备下马时,它却“忽”的一声,冲出起跑线,他大吃一惊,赶紧去拽缰绳,还没等他拽到呢,那马竟然载着他一头扎进了一个大沙坑。马主人也吓坏了,赶紧拽过一匹闲着的马,跑过去,跳进沙坑,将人和那匹好看不中用的青骢马弄了出来。
这件事,让我们提起来就笑,一连好几天都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那天,我们骑上了瘾,互相间称颂着飒爽英姿,一趟又一趟地跑了一下午。好嘛,接下来好几天,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疼痛难忍,尤其是那可怜的屁股,更是火烧火燎地疼。看来,逞一时之快,定会有难耐跟随,这大概就是“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的道理吧?
【三】
骑马如此,坐船也如此。那次从大连乘船去青岛,途中遇到大风,万吨级轮船竟然在惊涛骇浪间如一片秋风中的落叶,几乎无法把握自己的航向,飘来荡去,十分颠簸。我当时正值年少轻狂,满怀的豪情壮志,无所畏惧,不仅满甲板地跑来跑去,而且尤其喜欢站在船头,看雪浪铺天盖地地来,“哗”的一声,浑身湿透,那份淋漓,那份舒爽,那份畅快,似乎每一根汗毛都感受得到。可是其他同事,特别是女同事却晕船晕得连坐起来的勇气和胆量都没有,只能瞪大眼睛躺在床铺上,一直躺到青岛,下船时还是大家搀扶着勉强下去的。还有些人,虽然能起来,但是,只要吃东西,一转身就奔船舷而去,将刚吃进去的食物倒出来喂了鱼虾。我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车船还是飞机,从没有感受到晕是啥滋味。我女儿,刚满月,包在襁褓之中就晕,坐车晕车,坐船晕船,连奶水都能吐出来。大家都说我就是鞍马劳顿的命,也许是吧,我喜欢这命。
记得最让我开心的是一次从九江乘江轮经武汉、南京,最后抵达上海。几十个小时的长江航行,同伴们都感到憋屈烦闷,而我和老崔竟浑然不觉,当时正值八月中旬最热的时候,我们俩在船甲板上席地而坐,脱去上衣,袒胸露背,摆上几个事先准备好的熟食、小菜,举杯畅饮。虽然艳阳当空,但是江风习习,竟然不感觉太热,身外是滔滔长江水,浩浩荡荡,耳畔是高亢嘹亮的汽笛声,喝得兴起,我举杯大声朗诵李白等古代大家的诗歌,老崔则击掌助威。那情形,好不潇洒,至今记忆犹新。在武汉、南京下船休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四大火炉”的酷热难耐。特别是武汉,我们穿着塑料底凉鞋,不敢着地,一着地马路烫脚。身上的汗呼呼往外涌,可是刚一涌出立刻就蒸发掉了,看见自来水管,想洗洗毛巾擦把脸,一伸手那流出来的自来水竟然热得烫手。
这个同伴老崔亦是一个怪人,性格豪爽,爱喝酒,喝酒时从不逼人,只管自己尽情地喝。我们从北京到九江,八个人只买到七张卧铺票,他不由分说抢到了那唯一一张硬座车票,自己拎着半只北京烤鸭,两瓶一斤装北京红星二锅头白酒。等到到了九江,我过去找他时,半只烤鸭只剩下一堆儿碎骨头,两瓶酒只有空瓶还在。他站起收拾行李,拿上车票下车,举止言谈竟与平时无异,你说厉害不厉害。在上海,我们俩还闹了一个笑话。一天,我俩去逛一条街上的农贸小市场。几乎都是新鲜蔬菜和水果,偶有卖土豆、莲藕的,我们也都认识。忽然我们发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的摊床前竖着一捆小手指粗细干柴状的东西,格格不入,很是扎眼,看了半天,没看出是啥,于是就询问摊主,那男人用地道的上海话嘟哝了一句,回答我们,没听明白,再问,又是一声嘟哝,还是没明白,于是三问,摊主依然那般回答。我俩互相对视一下,看得出谁都没有听明白,只好作罢离开。走出十几步,老崔说不行,还得回去再问问,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呢。于是折回,再一次询问摊主,这一下,那男人一定是以为我俩故意作弄他,明显是发火了,用普通话朝我们大吼了一声:“**X!”旁边的小贩们都一惊,我俩当时也吓了一大跳,转瞬间明白了他卖的竟是公*的生殖器,赶忙跑开,接着就捧腹大笑,直笑到肚子疼得不行,气喘不上来快要休克了,回头看看竟然笑出三里多地。
还是这个老崔,我们从上海回来买了飞机票,两个小时就飞到了大连,而他说死也不坐飞机,非要去坐船,结果用了整整二十九个小时才到达大连。他比我们先走一天一宿,却比我们晚到了许多。后来才知道,正是因为他年轻时是空军地勤人员,见过太多的空难,所以才产生了这种飞机恐惧症。直到现在,大家提起来还唏嘘不止,感到可笑呢。
【四】
和女同志一起出门,很享受,她们会不时地拿出零食和水果送给你,尽管她们都是勤俭持家的好手,有时甚至给人以吝啬的印象,但是买化妆品和衣服,以及出门时买零食和水果,她们却永远都是大方的。还会唧唧喳喳地聊个不停,免得你途中寂寞无聊。可有一样,她们几乎个个是抄货高手,购买欲及其强烈。你和她们结伴,要有思想准备,回来时要不辞辛苦帮她们拿那些大包小裹,上车、登机,无论怎样拥挤,你都不能自顾自己,一定要帮忙看护好那些行囊。还要帮着拎、扛、抬、拖,直到把它们和它们的女主人一起送回家或者交到前来迎接她们的亲友手上。就是去上海那次,五个女人,去的时候,每人拖一只箱包,肩挎一个皮包,可是回来时,妈呀,竟然仅大包就有十八个,你说吓人不吓人?我们三个男人简直就成了“骆驼祥子”。
有一位朋友告诉我,他跟一个女士去云南,那女士竟然看好了大理石,买了两个路灯大小的理石球,要用于她家装修房子,结果我那位朋友算是倒了霉,成了她的脚夫,几十斤重的理石球,他为她背了一路。
提起女同伴,我还想起一次去深圳,一个在驻深圳办事处任职的朋友请我们吃饭。知道我们不喜欢吃蛇肉,就假装说那是一种地产鱼,让我们品尝一下。我们吃了,都觉得味道不错。第二天他以实情相告,我没啥感觉,也没啥反应,而我的女伴们个个又呕又吐,折腾了半天,连着好几顿饭没有食欲,郁闷许久。到云南也是,饭桌上吃了竹鼠肉,觉得挺好吃,等饭后看到活的竹鼠后则又是一塌糊涂,一片狼藉。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我们几个男同胞觉得完全是心理作用,挺可笑,于是就故意作弄她们,此后只要上了饭桌,不管啥肉,我们都告诉她们是竹鼠或者蛇肉,她们则不敢投箸。就这样,我们几个却大快朵颐,尽享美味。等回到营口,提起孔雀肉,她们才知道上当了,纷纷找我们算账,却只是悔之晚矣。
......
像这样的轶闻趣事还有许多许多。真要感谢这些对旅程和旅途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让我常常可以在回忆中感到温暖,感到快乐,常常津津有味地讲给别人听,或含着笑重温当时的感受。就像那些冬天里的熊们,躲在冰天雪地的树洞里数着一颗一颗秋天里捡拾回来的坚果,嚼着,品着......
篇7:陈老师轶事散文
陈老师轶事散文
老公姓陈,我叫他陈老师。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师,他在家里好为人师,象小学老师似的管着我和儿子,说一不二,我们都怕他。
陈老师是个真警察,有一个词“太平洋警察”是形容多管闲事的假警察的,形容他倒是很贴切。可能是职业原因,陈老师喜欢观察周围的事,小区里谁乱扔垃圾了,谁胡乱停车了,一些老头老太管的事情他也要管一管。在我家这个单元里,他对谁家几个人,干吗的,孩子多大了,在哪儿上学等等情况一清二楚。我住了这么些年,有几个生面孔好像没见过,他说我不善于观察。
我家刚搬入这个小区时,二楼有一位爷爷喜欢把废纸板等收集起来堆放在楼梯底下,等攒多了卖钱。陈老师认为这个习惯不好,楼梯下是公共场合,要保持干净整洁。他提醒过,爷爷改正了一段时间又会忘记。后来陈老师看见楼梯下有脏乱差的东西就直接拎到垃圾箱旁边去放着,于是单元里再也看不到废旧物资了。
在外面管闲事吧也就算了,在家里管得也起劲。我家里所有的东西用好后都必须及时归位,否则就会招致严厉的批评。我个人觉得大致的东西都要有个位子,但小部分随意摆放也未尝不可。比如书,不是一定要放在书柜里的,有时候书桌上放几本,床头柜上放几本,茶几上放几本也很正常,坐在不同的位子上看不同的书,家里面随便哪个地方一坐,随手拿本书翻翻也很惬意。书又不是一定要一次性看完的,很多时候我们只是看了其中感兴趣的一个章节而已,然后随手一放,看另外的书了。陈老师可不那么认为,既然这本书你不看了,就应该及时放到书柜里去,哪怕你很整齐地放在茶几上,他都会看不惯,然后一顿批评教育,苦口婆心,最后象指挥小学生似的让你自己把东西归位后才算告一段落。
在陈老师的监管之下我们人人紧张。如果哪一天陈老师来电话说不回来吃饭,我和儿子欢呼雀跃。虽然做不了好吃的,但我们可以叫餐哪,轻松自在,还不用自己洗碗。
说起洗碗,现在都归陈老师做,能者多劳嘛。以前在婆婆家吃饭时都是婆婆洗的,但陈老师看不惯婆婆用的.抹布。老人么,都很节省,一块抹布反反复复用旧了也舍不得扔。陈老师买过许多新抹布,老太太就是不肯换,陈老师无奈,包揽了洗碗的工作,趁势扔掉了旧抹布。后来我们在自己家做饭吃,我洗碗时不小心忘记清理水槽,被陈老师当白痴似的批评,我就罢工了,原因是洗碗确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怕自己无法胜任。于是乎陈老师就成了专业洗碗专家了。但他也有过失误的,有一次洗完碗才发现忘记擦桌子了,可把我和儿子给乐的,陈老师总算是犯了点错,我们扯平了。
唉,要让陈老师犯点错还真的不容易,他讨厌得让人抓不住他的错。我们在外面已经很累了,不就过个日子呗,至于这么认真吗?
篇8:乡土轶事散文
乡土轶事散文
从前乡村的修缸补甏、钉碗、补锅、染头绳,如今想起来,倒也令人回味,显得古色古香,可惜已无处觅踪了。
昔日农家,缸、甏和瓮头必不可少,水缸家家必备。绍兴甏口小肚大,农家用来装米酒装粮食和腌腊。瓮头用来腌咸菜,哪家都有十几二十只。缸甏和瓮头一旦开裂,农人是舍不得随意丢弃的,于是只要修缸补甏一来,大家按先后次序排队等候修理。修缸补甏用的必备工具是一把榔头,一个冲头,还有用来固定的铁搭,铁搭大小不一,匠人根据需要选择使用。匠人坐定,先将待补的缸甏瓮头仔细观察一番,然后就在裂缝两边对称凿洞眼。那活也要技巧,用力太小凿不进,用力过猛易将缸甏敲碎。只见匠人不紧不慢,功夫下在手腕上,麻利地凿好洞眼,然后将铁搭两脚穿过固定,收费是根居活计多少,一般比较适中,农人完全可以承受,人们小心翼翼将修补好的缸甏拿回继续使用。
常言道: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碗破了也能修,这也是事实。钉碗的工序和修缸补甏差不多,但瓷器比陶器坚硬的多,缸甏显得又点粗笨,而碗却比较精细,钉碗也真是一门传家绝技,一般人难以胜任。从前,乡村的日子非常艰难,农人恨不得一分钱掰作两半花,连一只破碗也舍不得扔,摔碎了的'当然例外。钉碗人进村一吆喝,老人就会将破损的饭碗捧出来,让钉碗人修补,只要饭碗一片不少,技艺高的能将其修钉成原样。只有裂缝的碗修起来要简单些,匠人用金刚钻顺裂缝对称打孔,用铜质碗钉将裂缝固定牢即可。若将破碗拼凑起来,工艺比较复杂,但也难不倒艺高的钉碗人,碗钉就跟修缸补甏用的铁搭子式样差不多,就是小巧得多。
昔日农家都是柴灶,烧菜做饭都用铁锅,铁锅破了也能补。补锅匠一来,谁家有破锅都会去补。补锅匠一坐下来,村民们随即帮他架风箱生炉子,小炉子里放一只坩锅,先将铁块熔成火红的铁水,再将铁锅上的洞眼敲大些并打掉毛刺,然后根据洞眼大小,用耐高温的小勺子小心地从坩锅中舀出适量铁水,匠人两手拿两块耐高温的家什,一手从背面堵住洞眼,将铁水倒在锅洞上,迅速将湿透的耐高温什物往铁水上一按,火红的铁水瞬间便成一个黑色的铁疙瘩,牢牢地堵在了锅子的破洞上。稍等,匠人用凉水将所补处冷却,然后用挫刀打光,锅子又能继续使用了。只是锅里略微鼓起了一些包,烧菜做饭不能使劲地铲锅了。
染头绳也很有意思,昔日乡村里靠染头绳谋生的也不在少数。所谓头绳,就是农家将剪下的羊毛漂洗后,自家用纺车纺出的毛线。记忆里,外婆村上有个叫仁宝的染头绳佬,他30多岁,高高的身材,脸上及一只眼皮被烫伤过,落下了一片疤痕。只要染头绳的仁宝一进村,村妇们都会上前凑热闹,只见他放下肩挑的行灶,架风箱生火,火生好后,行灶上放只大铁锅,将锅里的水烧开,谁家头绳要染什么色,就放什么颜料,红黄青蓝紫黑都有。先将颜料在锅中搅匀,再将一扎扎头绳分别放在颜料水中烧煮,直至将头绳染透,然后捞起在河里漂清,付工钱后各自拿回家晾晒。仁宝染头绳,在当地出了名,母亲每次带我去外婆家,都要问声仁宝在不在,因仁宝与外婆家刚好是邻居。后来再也没有看到仁宝,由于年代久远,他大概与染头绳一样早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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