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的家事-叙事散文

时间:2023-07-25 08:40:59 其他范文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李婶的家事-叙事散文(集锦12篇)由网友“我不跟笨b生气”投稿提供,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关于李婶的家事-叙事散文,一起来看看吧,希望对您有所帮助。

李婶的家事-叙事散文

篇1:李婶的家事-叙事散文

李婶的家事-叙事散文

李婶的小儿子大学毕业后,没有和其他从农村走出的孩子一样,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找工作。尽管家境不是那么好,但他还是坚持选择继续求学。

李婶从大老远跑来,要我拿个主意。供养儿子上完大学,并不殷实的家以负债累累,这让俩位老人实在喘不过气来。信任的力量无穷,此时责任在我看来,显得多么重要。放下话茬,我并不急着回复李婶,而是拨通他儿子所在城市的电话。

大四的上学期,他就有此想法,在电话里我们有过沟通。当时我曾告诉他:“这是好事情,可要考虑清楚在是否有充分基础的前提下,没有谁可以决定你的命运,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走过18岁的年龄段,思想开始逐渐成熟,我想他会明白我话的真正含义。别忘了,想象生活,不如实践生活,因为有些东西虽然看不见,可是它的确存在。譬如:疾病,贫困,竞争等。这次通话,我又旧事重提。和先前没吱声大不相同,他很风趣地和我讲了句特别诗意的话“每朵花都有开放的'理由,因为有阳光因为会有雨露更多的是自己的汗水”,他的话让我吃惊,转念我惠心一笑,有梦才有远方吗!事实不用多加辩解,他以成竹在胸。放下电话,我对李婶说,小弟大了,无需老人们再操心,他自当有定论。

与李婶家是世交,搬离家乡后,联系始终没有间断,有事互通商议有无成为习惯,大人小孩之间这么多年都保持这个传统。不管是在电话里还是当面讲,每次我回话的结果都直接明朗,如今我文绉绉的言语,识不了几个字的李婶如何能明白,望着摸不着头脑的李婶,我只有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忙解释说,既然弟弟假期没回家,他呀是在为未来打工筹措资金。不,是为上研究生在外地挣足够的钞票。我继续为李婶寻找开心的理由,估计这半年多下来,小弟在不耽误功课的同时,他或许身肩多份工作,如同家教,可以教多个学生,再加上两个月的假期收入,第一学期上学的费用没问题,你老就别愁了,家里的欠债慢慢来,咱们这些亲戚都不急着用,等弟弟毕业,一两个月就能还清。说了这么多,也就只有这一两句话,让李婶满意。看着李婶褶皱的脸庞在浅浅的笑容里慢慢舒展,我知道,一块石头落地。其实,如今的学费昂贵的很,离弟弟一万多元的学费差的远那,好象我只能对李婶那么说。

想不起是那位哲人说的:心可以有角落,爱却没有终点。李婶走后,我沉思良久。似乎有条路我要开通。因为我不想我错误的决定而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然后,拨通远方李婶儿子的电话:小弟,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分享你的阳光和雨露。

篇2:三婶经典散文

三婶经典散文

三婶并不是我的亲三婶。

三婶和三叔原来是七道房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是小队队长,七道房受了自然灾害,房子都被雨水冲走了。有的人家不得不动迁。三婶全家人通过父亲的关系,搬迁到了我们的生产队,所以我们成了最要好的邻居。

三婶和三叔都是公社(现在是乡镇)干部,但是在我们老百姓的眼里,他们是普普通通的社员,根本看不出领导干部的样子,我们两家来往很密切,每年杀年猪,都互相邀请。

三婶是个性情很温和的人,在她的身上,根本看不出她是领导干部。在我结婚那年,由于我的妻子是个四川人,迁移手续却成了难题。三婶时任小镇党委副书记,主管这方面的'工作。她把我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做,跑前忙后,替我找民政、派出所等相关部门,在她的热情帮助下,妻子的户口终于迁移过来了,至今,她为我忙碌的身影令我终生难忘。

20多年前,我屯曲某的儿子在放学的路上被一个闷雷劈死了,全家人陷入到了无比悲痛之中,正赶上三婶从镇里下班回来,她顾不得回家做饭,径直来到曲某家里,放下自行车,来到孩子的面前,重新替他穿上衣服,安慰家人节哀,她的一言一行令全屯人无比动容。

谁家有红白喜事,只要她知道了,她全力以赴前去帮忙,谁家有解不开的难题,总爱去找她,往往经过她的沟通与协商,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干戈为玉帛。

如今,三婶已经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仍然为众人忙碌着。

这就是我心目中敬佩的三婶。

篇3:孙婶散文

孙婶散文

孙婶二十二岁,嫁到皖西叶集小镇。

夫家在南街市场开了一家商号,名曰“万和纸行”。孙婶刚过门的时候,家里生意还算兴旺,家业由老爷子掌管着。老爷子高兴的就是儿孙满堂,他不准儿子们分家,所以一家老少二十六口一个锅里吃饭。

老爷子有三个儿媳妇,孙婶是老三。媳妇们轮流做饭,一人一个星期分派。每次赶上孙婶做饭的时候,她总是早早起来,扫地,挑水,择菜,淘米,布置餐厅,安排桌椅碗筷。孙婶干活麻利干净,不多说话,埋头干活。饭菜做好,端上堂屋,招呼公公婆婆入座,给他们盛好饭,其他人等各自自己入座就餐。大人们一张桌子,孩子们一张桌子,老老少少,热热闹闹。其实,那时候吃饭的人多,挣钱的人少,家里表面兴旺,内里空虚。所以老爷子吩咐媳妇们每天煮饭用多少米都是定量,一般将将好好够吃就行。这样,吃饭慢的,肚子总会有点欠。孙婶总是把公公婆婆碗里的饭按得紧紧实实,自己则端碗躲在一边,吃个七分八分饱,就算不错了。

老人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所以对孙婶格外喜欢。加上孙婶是读过私塾的,有文化,通情达理,为人热情大方,又乐善好施,因此总是受公婆叔伯另眼高看,众多妯娌姑叔也分外尊敬。孙婶颇有主见,处事得体,稳重有方。那时候小姑子在学校与一个青年情投意合,私订终身,那个年代,怎么允许女孩子自己找婆家!老爷子知道后大发雷霆,授意把姑娘软禁在家里。姑娘绝食抗议好多天,眼看就要断气了。老爷子宁愿女儿去死,也不许她“败坏门风”。劝阻妥协工作谁都做不进去:“要么死,要么和那人断!”老爷子倔劲上来,无人敢惹。孙婶不忍心看着小姑子就这样一点一点靠近死亡,她决定救姑娘一命。那天,孙婶瞒着公公找到了那个年轻人,把家中情况如实陈述,约定当晚让他把小姑子带走。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那个青年拉着架子车,在附近的黑暗里等候。夜深了,估计一家人都已经睡熟,孙婶悄悄披衣下床,简单收拾几件姑子换洗的衣服,蹑手蹑脚打开后门,把小姑子背出去,交给了那个人,让他们远走高飞。分手时,孙婶把自己平时积攒的几块银元塞在小姑子的口袋里,泪如雨下:“这点钱自己买点嫁妆吧,委屈你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第二天,这个消息传出来,妯娌叔伯们都以为孙婶这次是犯下了大错,老爷子决饶不了她,家法惩治是躲不过了。果然老爷子暴跳如雷,孙婶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天大的事情一人承担。但奇怪的是一阵狂风暴雨之后,老爷子居然平息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几个妯娌都对孙婶翘大拇指,说这事亏得是你做的,换了谁都过不了这一关。其实孙婶知道,人已经走了,老爷子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亲身骨肉,事已至此,只能闭一只眼睛了。

刚结婚头两年,孙婶的丈夫玩心未改,每天出去和左邻右舍的青年们玩耍,尤其喜欢踢毽子。有时候孙婶千针万线做的千层底布鞋,不消一天,就鞋帮开裂,鞋底磨穿。公公婆婆为这没有少骂他,但孙婶总是护着,说:“我愿意给他做,叫他踢吧,他高兴我就喜欢。”

这样的日子,孙婶没过几年,50年代初,“万和纸行”被镇政府查封不准经营了。据说街道人称经营火纸属于助长封建迷信的行为,严格禁止,生意不收起来就抓人。孙婶一家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经济支柱,一大家子坐吃山空,很快家境逆转,越过越穷。

不久以后,孙婶就走到了她一生中最黑暗的岁月,此系后话。

・粮食关

一九六零年,孙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大的10岁,小的只有5岁。粮食越来越紧张,钱也越来越难挣。孙婶当时在叶集南街豆腐厂当工人,工作特别累,效益也不太好,工资低得很,每个月只拿一毛八分,两毛四分不等。一家人经常挨饿,有时一天吃不上一顿饭,甚至几天都揭不开锅。看着自己的孩子瘦骨嶙峋,看到孩子饥饿的目光,孙婶恨不得割开自己的血管,给孩子们喝。好歹得往孩子嘴里填一点吃的啊,哪怕是猪狗的食物,也要让孩子活着!所以孙婶到处挖野菜,捋草籽,拣菜皮,能吃的不能吃的,什么都尝过。

饿急了,孙婶把孩子带到农村的地里。当农民门把玉米棒掰掉后,就把玉米秸捆成小捆,几十个小捆立在一起形成一簇。孙婶把孩子们一个一个塞进秸堆里,让他们藏在里面嚼玉米秸。玉米秸里面含糖,甜甜的,能暂时哄饱肚子。吃“饱”了就再折一抱带回家,饿了再吃。有一次,孩子在地里偷吃刚长的嫩玉米棒,被主人逮住了,张牙舞爪要打要骂,孙婶怕极了,但不能吓着孩子呀!孙婶硬是跪下求队长放了她的孩子们,最后队长罚孙婶做了三天的农活。

孙婶自己很长时间没有吃过真粮食了,浑身浮肿,走不了路了,路上碗大的一个豁口,跨过去都会腿软跪倒在地。就在孙婶快要倒下的时候,一年多没回来过的丈夫回来了,给孩子一人一个大馍,就是一个大馒头呀,也许现在的人们不相信,那个家就像遇到了天神。孩子们终于吃上一口许久没有见过的白面馒头,一个个兴奋异常。而孙婶,拿着馒头的手剧烈颤抖,扒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泪水把一个馒头浸泡得坍塌。

孩子的爸爸带回来一点钱,孙婶买来半袋米糠,半盆萝卜,煮一小盆每天给孩子们分一点点吃,她怕一下子吃完了,又得挨饿。但是尽管如此,一点钱也管不了多长时间,最后一盆糠煮萝卜,孙婶更是很惜乎,放在锅台上用锅盖盖得严严实实。

这一天,孙婶带着孩子出门找野菜去了。一个远房的表兄从老家桥店来叶集找孙婶,当她到达孙婶家的时候,门虚掩着,房里无人。表兄坐了一会,准备走了。但已经快到中午,表兄下意识走进厨房,下意识揭开锅盖,一盆糠煮萝卜把他的眼睛紧紧黏住。这个脸色青黄的表兄也已经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食了,糠菜叶子也似乎从未填饱过肚子,饥饿像魔鬼一样紧紧缠绕着他。他想回头离开,那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不懂得饥饿的寒味,没有人不把粮食当成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那个表兄想走,但脚并不听话。他心说:“太饿了,我就吃一口。”用手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真香啊!又想:“再吃一口,再吃一口我回头就走。”可是吃过一口,他还是挪不动脚步。就这样一口一口,很快一盆糠萝卜就底朝天了。那人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慌张逃走。正好走到篱笆门口,孙婶拉着孩子回来了。孙婶一见表兄来了,忙打招呼,但那人匆忙应答一声,逃也似地走远了。

孙婶愣愣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她进屋发现那个空盆,才明白一切。孙婶坐在门槛上放声大哭,这是几个孩子的活命粮啊,一家人能将就一周的饭食。孙婶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丈夫已经走了,孩子全是自己的心头肉,怎么养活他们啊!可是怎么哭食物也哭不回来了,孙婶擦干眼泪又去寻野菜。可是田埂路边,数不清被饥民搜罗了几道几遍,连草根都挖尽,再也找不到可以入口的东西。

孙婶的心,碎在孩子们饥饿的目光里。

当瞳仁里都结满了血丝,孙婶的眼睛锁定了门前那株老柳树。柳树的叶子实在干硬难以下咽,所以没有人捋去。孙婶爬上树稍,将顶尖的嫩叶儿捋下,用开水烫一烫,家里一滴油都没有,撒上点盐,填进孩子嘴里。又苦又涩啊,孩子们不吃,一片片被吐出来。孙婶一手拿棍子,一手拿筷子,打一棍,喂一口,孙婶的眼泪和孩子的眼泪一起流。“孩子,妈不能看着你们饿死啊,叶子虽然苦,但或许能救你的一条小命。”

而就这点苦叶子,孙婶自己也没舍得吃。

・请客

七十年代初的皖西小镇叶家集。

孙婶住在小镇的南头,茅房低小,檐下遍生青苔小草。

这个春天,孙婶感觉日子特别难熬,下放在孙岗公社汪岭大队的儿子大明好久没有回家了。孙婶让二儿子小明提着一瓶自家炒制的辣酱去看看,小明回来说哥哥又黑又瘦,还说和哥哥下放到一个大队的知识青年,五个有三个已经招工回城了。这个春天,孙婶的心一直揪得紧紧地。可是,孙婶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大明招上工。

大明下放农村已经整整两年了,下放的汪岭是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大明又老实又肯干活,不惜力,安排什么干什么,不多说一句话,村里上上下下都喜欢他。孙婶听说上次招工指标下来的时候,大队干部讨论究竟让谁先走,讨论了很久,但会后一致认为大明忠厚好管理,那些调皮捣蛋不干活还祸害乡里的,干部们早都厌烦得头疼,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不如让那几个狗东西提前走人,落得个干净利朗。就这样,大明被留在了那个穷乡僻壤。

孙婶急得白天夜里睡不着觉,一想到儿子在乡下风吹雨打日头晒,一想到儿子孤孤单单的身影,心里就像装着一只刺猬,被扎得生疼。

突然,孙婶心头一亮,她想到请儿子所在的大队干部们吃个饭,把自己的要求对他们说一说,或许人家会理解一个母亲的心,说不定下次招工,队里就会考虑大明。可是,想到请客吃饭,孙婶的心又凉了。环顾屋里,家徒四壁。大明脚下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能让孩子们吃饱饭,孙婶已经精疲力竭。孙婶的丈夫在外地当工人,不是个细心的男人,也不是个顾家的男人。一年到头很少回来,有时送点钱和粮票回来,但不定期,救急救不了穷。孙婶几乎是独立支撑着这个家,已经累了又累,苦了又苦。一个女人家,又有什么办法呢?孙婶长长叹了一口气。

孙婶没有请客,但没过多久,客自己来了。那天早晨孙婶正在门口补袜子,一抬头,汪岭大队的齐书记已经站在眼前了。孙婶连忙起来招呼,把齐书记请进屋。齐书记坐了一会,说了一些关于招工的`话题,孙婶想听又怕听,提心吊胆。穷人家最怕来客,尤其是像齐书记这样关系到家里核心问题的客人。孙婶一边听齐书记讲话,心里一边盘算着一定得留齐书记吃个饭,但是突然到来,拿什么招待客人呢?孙婶心里急得噗通噗通的。在齐书记一段话说完的间隙,孙婶果断地站起来,说:“齐书记,您一定吃过饭再走,您先坐,我去做饭。”

孙婶走进厨房,拿起菜刀,杀了家里唯一一只瘦得飘轻的老母鸡。烫毛,开腔,洗干净,炖在锅里;又上街和肉案子赊了半斤猪肉;然后去邻居张妈家借了3个鸡蛋,去菜园摘了两条黄瓜,一把辣椒和数棵葱蒜。一阵忙碌之后,当麻利的孙婶终于把四样菜摆在齐书记面前,头上已经汗水淋淋:一盆炖鸡,一盘猪肉烧黄瓜,一碗鸡蛋炒辣椒,一小碟花生米。这是孙婶能够办到的最丰盛的菜肴了。

孙婶又跑到街边小商店打了半瓶酒,请齐书记入座。孙婶说:“齐书记,我一个女人家也不会喝酒,您多喝两盅啊!”齐书记坐在桌边吃菜喝酒的时候,孙婶手里拿着个棍子坐在边上。齐书记说:“你拿棍子干什么?你也吃呀!”孙婶说:“我不饿,齐书记,也没什么好吃的,怠慢您了,您多吃点啊。”齐书记不知道,孙婶手里的棍子是吓唬门外面自己的几个孩子的。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荤腥了,孩子们看到母亲又是杀鸡又是炒肉,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闻到香味直吧嗒嘴。但是孙婶不准孩子们上桌,她知道孩子们饿狼一样,见到肉就会风卷残云。做的菜是有限的,为了大明,今天只能委屈孩子们,好让齐书记好好吃一顿。在平时,不管做什么菜,孩子站在边上看,孙婶都会从锅里挑起一点,塞进孩子嘴里,但今天,孙婶一点也不给他们尝。孙婶在外面早已经对孩子们说清楚,等客人走了,才叫他们进来吃。但孩子饥渴的眼神泛着绿光,在桌子四周瞟来瞟去,孙婶提着棍子,眼睛不时严厉地喝退孩子欲进的脚步。

齐书记一个人坐在桌上吃着喝着,全然没有看到外面的一切。看到齐书记吃得高兴,喝得满足,孙婶心里很受用,觉得离大明招工就近了一步。

送走微醉的齐书记以后,孩子们“哗啦”一下都围到桌子边。盆里还有一副老母鸡的骨架,盘子里还有一点凌乱的肉片黄瓜和鸡蛋。孙婶把这些菜一份一份,大致均匀地夹到四个孩子的碗里,把鸡汤一人一勺舀给他们。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孙婶背过脸擦擦眼睛。

等到孩子们吃完了,各自出去以后,孙婶才站起来,给自己盛上饭,把每个孩子碗底的米粒用筷子赶进自己的碗里……

这个春天,孙婶每天焦心地盼望着,盼望着儿子大明能够忽而从外面飞进来,告诉她一个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篇4:云婶散文

云婶散文

夕阳西下,旺叔推着他的轮椅,看着一个娃娃嘻嘻地笑着,脸上的肌肉颤动着,脸涨得通红,眼睛里要流出泪来。那娃娃看一眼旺叔,越发哇哇大哭。云婶有点生气了,说:“你不笑,行不行?”旺叔使劲地点点头,可脸上的笑却没有刹住。而是越发笑的厉害了。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动。轮椅也在水泥路面上擦出刺耳响亮的嘎嘎声。旺叔在努力克制自己,可越是这样,越无法掌控自己。那个娃娃也是奇了,越是害怕也是越想再看。每看一次便加大哭声一次。旺叔的脸涨得通红,近乎发紫。眼里的泪水,口里的涎水一起流了下来。昔日英俊的面庞已经有点扭曲,额上的青筋暴起。看得出,旺叔很想控制住自己,可是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云婶的脸色有点沉。周围的人和着旺叔的笑发出不同的笑声。清脆的,沉闷的,爽朗的,稚嫩的,与那个娃娃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响成一片。远处的小狗听见,也加入进来。一霎时,各种笑声,孩子的哭声,犬吠声,都在这个乡村的小广场上响起。旺叔看着大家,流泪了,虽然看起来,他还在嘻嘻嘻地笑着。云婶的脸色更沉了。她一边生气地说,死老汉呀,你要吓着丫孩孩呀。一边拖拽着旺叔往家里去了。

云婶是我的邻居,身材微胖,花白的头发,两只眼睛又圆又大,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骨头里。云婶一说话,眼睛就睁的更大,别人说,看丫云婶的眼睛,銮铃似的。云婶便爽朗地笑起来,唉,我也不想要这样的大眼睛,吓人叻。云婶开朗,外人看到的云婶,永远是笑眯眯的,但内心的痛。云婶从不说。

云婶嫁到我们村,才十八岁。实际上,云婶是从马路的东边嫁到马路的西边。娘家和婆家相距不到五百米。云婶说:当年公公对母亲说,把你家秀云嫁给我家二小哇。云婶母亲回答,行哇,近近的,只要俺闺女愿意就行。云婶的母亲问云婶,你看兀个(那个)二小怎尼说了?云婶那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在村里看的戏,如果同意了,戏文里的女的常说的是:单凭父母做主。不同意了,便是说,女儿还小,还想在家奉养父母。云婶想想,告诉母亲:娘觉得行,我就行。于是,云婶便嫁到了马路对面的二小家,也就是我们叫旺叔的国旺家。国旺是官名,二小是小名,但村里人只有填表或做什么大事情时才用到官名,其余只是叫小名。尽管村里的二小不下十几个,可有人问,二小呢?被问得一定会反问,那个二小,自然是公社二小呀。于是,国旺的名字变成了“公社二小”。那时,二小在公社也算个小职员。公社的人就是公家人,吃供应粮的。云婶心里相当满意。二小有体面的工作,人长得浓眉大眼,又温和。云婶在人们的面前也很高兴。

云婶成了二小家,秀云这个名字渐渐地被人忘了。尽管是嫁到了一个村子里,可人们一见面打招呼就是“二小家,吃了饭了”,“二小家,去哪呀?”,秀云,只有她的娘家人和同龄的姐妹才叫。秀云,连她自己也快忘了这个名字了。

云婶嫁过来,肯吃苦,能干,那时候刚刚包产到户,旺叔不在家,云婶忙完家里忙地里。耕地,耙地,甚至摇耧种谷,云婶什么都会。她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了。涂脂抹粉,从来省略了,脸上最多的是黄土沫沫。常年的地里劳作,人更加壮实一些。云婶的`一双儿女上学了,家里要过体面的生活,就得更加勤劳。她又养上了猪。那年,云婶披红挂花,在公社,后来的乡政府受到了表扬和嘉奖。她可是十里八村唯一的一个“万元户”呢。正当好日子来临的时候,婆婆瘫痪了,半身不遂。

婆婆跟前有六个儿女,可婆婆瘫痪在床上的时候,其他的子女都远远地躲开了。偶尔来探望探望便找各种理由走了。云婶和婆婆住在一个院子里,别人可以走,云婶不能走。婆婆躺在床上,行动不便,饭量不减。每顿可以吃两大碗。若不合口味,婆婆就大喊:“快来看呀,丫二小家吃的煮饺的,我吃的抿圪斗。”云婶赶紧进去说,娘,咱明天吃饺的。婆婆不情愿答应着说:外了,明天就吃饺的。其实,只有婆婆一个人能吃到饺子,秀云忙,哪里有功夫捏饺子,自己和孩子可真真是抿圪斗。云婶得哄着婆婆,否则婆婆会要云婶好看。给云婶找麻烦。婆婆吃的多,大小便是个麻烦事。婆婆后来头脑也不大清楚了。糊涂了,痴呆了。婆婆清醒时会喊:二小家,快给我个盆盆。有时候,婆婆心里不太清楚,便会大便在床上,然后随手抓上什么就用什么把大便包上,扔到能扔到的地方。云婶也不敢说什么,一说,婆婆就大哭。那是惊天动地的,又唱又念的。如果招来别人,婆婆便更加带劲。云婶只有在婆婆看起来清醒的时候和婆婆说,娘呀,你要做甚,可得叫我了啊。婆婆答应了。可实际上,这嘱咐不大管用。婆婆自己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云婶上有妯娌,下有小姑。没有人愿意替换云婶照顾婆婆。白天云婶既要照顾婆婆,还要抽空去寻猪草。云婶安顿好婆婆,像风一样出去,或者摘些猪郎朗(田旋花)叶,刺蓟,或者上树捋些杏叶,可时间不能太久,怕婆婆寻她,叫她。云婶有时候对旺叔说,咱自打上了岗,怎尼也下不了岗了呀。旺叔说,好人有好报。你看咱孩子们都考的好大学。这在十里八村可是独一份啊。云婶说,那倒是。旺叔便说,等我退休了,好好伺候你,好好补偿你。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难以预料,人常说,杀人放火平安过,烧香拜佛灾祸多。云婶就摊上了这样的事。云婶那么好的人,在刚刚送走婆婆的第二年,旺叔也倒下了。旺叔突发脑梗,失语了。

那年,云婶才四十出头。旺叔有一天突然跌倒了。跌倒后的旺叔被送到乡里的医院,乡里的医生看了看说,怕是脑梗了。赶紧送到县城,已经有点迟了。旺叔从此不会说话了。走路也不如学步的娃娃。云婶哭了。自己没有做过一件亏心的事,可为啥摊上的都是这事情呢?本来,孩子们大了,婆婆也去了,该好活几天了。可偏偏旺叔倒下了。旺叔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了,偶尔支吾一些含混不清的语句,只有云婶能听懂。凡事需要交流的时候,旺叔用“点头”“摇头”来表达,有时候旺叔也会把想法写出来,但那字,也只有云婶一个人认识。旺叔这一倒就是二十年。二十年,云婶由一个精明强干的中年妇女变成了一个背有点驼的老婆婆。虽然结实,粗壮,但毕竟上了岁数。云婶真真正正地老了,走路也喘粗气了。

云婶老了,旺叔也老了。云婶在伺候婆婆和丈夫的岁月里消尽了颜色。没有了年轻时的神采。每天小跑步似的,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样的日子。孩子们成家了,又带回来孙子,外孙。云婶一边伺候不能言语,行动不便的丈夫,一边还要照看小孙孙。日子平平淡淡却又有滋有味。

旺叔每天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锻炼。除了刮风下雨,下雪天,旺叔一定会去门口的小广场走走。说是走,实际是推着轮椅挪步。多数时候,旺叔坐在轮椅上。夏天在屋檐下或大树下乘凉,冬天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日子过得不温不火。旺叔似乎从不发愁,也从不动怒。脸上的表情始终如一,那就是挂在脸上的永远的笑容。但这笑有时令人发怵,这笑无法控制。旺叔在外面会碰到小孩儿,有时候,大人说,跟爷爷说说话,叫爷爷。旺叔心里高兴,点点头,便想微笑。可一笑起来,真真难以刹住,直到吓哭了孩子,旺叔还是笑。云婶看到,几乎总是说,死老汉,又吓人呀,快回哇。然后,旺叔一步步地推着轮椅慢腾腾地和云婶走了。有一次,旺叔出门时不知怎么摔倒了,从门口的那台阶上栽了下去。巨大的轮椅撞击地面的响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云婶。云婶忙不迭地出来,想把旺叔拖起来。可旺叔竟然像千斤巨石,云婶无论怎样都拖不起旺叔来。旺叔在地上挣扎着,云婶在旁边使劲地拖拽着,轮椅和旺叔纠缠在一起,旺叔的身子无法从轮椅上挪开。孩子们都有事走了,云婶在院子里大喊:快来人呀,快来人呀,老汉的跌倒了呀。邻居听见过来,看到满头大汗的云婶,也看到满脸通红,要强撑着起来的旺叔,赶紧和云婶一起把旺叔拽起来了。云婶说:他要是一下也不能动了,我可就上良心呀。给他少吃些,省的我拖不动他,就叫他饿着哇。可是,谁信呢,婆婆卧床十年,不是云婶照顾的好好地吗?

篇5: 胖婶散文

胖婶散文

(一)

下班后习惯把车停在楼旁,这样站在楼上就可以看到车。当我刚刚拔下钥匙的时候,看到胖婶在拍我的车窗,我急忙摇下玻璃问:“怎么了?胖婶。”“你的车别放这里了,昨天放这里的车都被楼上掉下来的瓷砖砸了。”听胖婶一说,抬头往上看,可不是,楼的外层瓷砖脱落了好几块。于是把车停到了东面的停车场,然后走回来和胖婶说话。

胖婶和我住一个单元,住在我家的楼下。其实,胖婶并不胖,起码在我看来不胖,或许就是她那整天乐呵呵的样子,人们才喜欢叫她胖婶。胖婶未退休前在街道办事处工作,退休后在小区做了安全检查员。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专业对口。每天上下班几乎都可以在楼道里遇见她,看到她那忙碌的身影,总会感叹,这哪里像是一个将近60岁的人啊?

胖婶有一个儿子,而且很有出息,据说是在国外读的博士,回国后一直在深圳工作,后来听说在深圳娶妻生子。胖婶每次提到儿子的时候都会满脸幸福,那眯起的眼睛中流露出的都是自豪。胖婶的老伴是中学老师,退休后一直身体不是很好,就在去年,胖婶的老伴因心梗去世了,她的儿子在操办完父亲丧礼后,劝母亲和自己去深圳居住。胖婶那时候很憔悴,于是与儿子踏上了南去的列车。

让大家很意外的是,胖婶在儿子那里并没有住多长时间,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这让大家平添了许多猜想,而胖婶总会乐呵呵地告诉大家,自己在那个不分四季的地方呆不惯,还有就是想大家,喜欢这里的老街坊。胖婶回来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成为了社区的一名义工。小区里居住的居民无论谁遇到困难,胖婶都会及时出现,用她那热情与善良感动着这座小区里的所有的人。

胖婶一个人生活,所以很多时候阿姨做了特殊的饭菜都会叫胖婶来家里,当然胖婶有了新鲜的玩意也一定拿来和阿姨一起分享。一次看到胖婶的脚步很急,停下车问她去哪?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504有个孩子卡到阳台的护栏里了。”我让胖婶上了车,把他送到了504楼楼下,这时候504楼下已经围满了人。

胖婶的到来无疑给楼下围观的居民打了一针镇静剂,胖婶俨然就是一个救助现场的领导。被卡住的孩子在三楼,看上去孩子也就三岁左右的样子。旁边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和胖婶说着情况,这孩子的父亲在外地工作,一个月有时候才回一趟家,而这孩子的母亲平时只在家带孩子,但最近迷恋上打麻将,估计是趁孩子睡觉这功夫又去打麻将了。

胖婶看着孩子小脚丫拼命地扑腾着,嗓子已经哭得有些沙哑,而110和119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她站在空场上对人群大喊:“谁住她家楼下?”听到胖婶大喊,人群果然静了下来,一个老太太急忙跑过来说,她家住楼下,但是也有阳台围栏,估计没用。胖婶地老太太说,没看怎么知道没用,走,你带我去你家。

我站在楼下,不一会看到胖婶和几个人出现在二楼的阳台上。胖婶看着楼上孩子的小脚丫,急中生智,对身后的人说,去找块板子来!老太太找了半天,最后拿来了自己家的一块小菜板。胖婶指挥着一个年轻人将菜板从护栏的缝隙里推了出去,然后拿来板凳,让年轻人站在上面,这样小孩的脚站在菜板上,小孩停止了哭声。这时楼下的围观人群响起了一片掌声。

胖婶问老太太家里有吃的吗?老太太急忙去冰箱里拿来了一盒牛奶。胖婶用扫把的长杆把牛奶栓上,在护栏的缝隙处递了出去。小孩接到了牛奶,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

看着胖婶在阳台上忙乎着,从心里佩服她的大智大勇。最后的结果是,119赶到,用云梯将护栏割开,把孩子救了下来。当孩子的母亲赶回来的时候,胖婶不依不饶地数落着:“没见过你这样的家长,你这要是在国外,一定会把你抓起来判刑。”孩子的母亲自觉理亏,抱着孩子一直和胖婶还有其他人说着谢谢。胖婶临走的时候对孩子的妈妈说,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啥去了,要是你再去打麻将,我一定举报你,让你去蹲班房。

(二)

胖婶是个热心肠的人,整个小区都知道。记得有一次,半夜的时候,不知道谁把一个刚生下的孩子丢到她家门口,而胖婶家里又没有奶粉和牛奶,于是,半夜来敲我家门。出于好奇,我也随阿姨去胖婶家去看,结果发现那女孩其实挺漂亮的,只是好像嘴唇没有长好,有一个小小的豁口。胖婶一边给女婴沏奶粉,一边和阿姨唠叨:“你说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咋想的,自己的孩子就舍得这样扔给别人。”

后来听说是胖婶报了案,警察通过调取监控录像,才找到丢弃孩子的一对年轻人。他们是租住在这里的一对来自边远山区的小夫妻,因为贫困才出来打工,谁知道生下了孩子却有唇裂,两个人抱着孩子去医院,结果医生说手术要两三万,这可把小夫妻难住了,因为在小区居住了两年多,知道胖婶是好人。所以趁半夜没人把孩子送到了胖婶家门口。

胖婶使劲地数落着一对年轻人,其实,那孩子的父母也已经后悔了。胖婶开始动员小区的居民开始募捐,还在社区的门口贴了张求助信,很快小区里就有很多人送上善款。胖婶总会一个一个地记清楚,有的白天没在家,听说了这事,晚上就来胖婶家把钱交给胖婶。那几天整个小区的居民都被胖婶动员起来,每个人都希望出一把力,帮助这个刚一出生就差点被遗弃的孩子。

在胖婶的帮助下,很快联系上了武警医院,医院里听说了孩子父母的.情况,同意减免了部分手术费用,就这样孩子在武警医院成功地做完了手术。出院那天胖婶带着几个社区的同事一起去接了孩子一家三口出院。孩子的母亲在医院门口哭着给胖婶跪下了,这可把胖婶吓坏了,急忙扶起孩子的母亲说:“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每个孩子都是天使,我只希望小宝宝以后能有个快乐幸福的人生。”

每天上班碰到胖婶的时候,胖婶都会说,今天降温,你是不是穿的少啊?或者是,是不是又没吃早饭啊?我可告诉你,不吃早饭最容易得病了……每次都是走多远,还能听到她那温暖的絮叨。走在路上,想着,如果有一天老了,我会不会也如胖婶一样唠叨。结果是摇摇头,我不会的,因为胖婶的心里装着的都是别人,而想自己的时候仿佛没有。

国庆节的时候,我陪阿姨去老家看她的姐姐,刚下楼遇到胖婶,阿姨和胖婶打着招呼。看着胖婶那孤单显得有些落寞的神情,总觉得胖婶虽然整天乐呵呵,其实,她的内心藏着太多的事。坐在车上,阿姨叹了口气,我知道阿姨平时和胖婶很要好,于是问阿姨,胖婶是不是有难言的事情。阿姨看了看车窗外说,其实,你胖婶啊,心里很苦,但是她是个要强的人,没有办法和别人说。

关于她儿子?我问道。鬼丫头,这你也知道。这算啥秘密啊?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我洋洋得意地说。嗯,我也是在和你胖婶遛弯的时候,你胖婶接电话的时候听到的,我不能问的,你胖婶是个好面子的人。想想也是,胖婶这人,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上,不想让别人看出她一丝难过和伤感。

原来,胖婶老伴去世后,随儿子去了儿子深圳的家。儿子和儿媳或许是单独生活惯了,胖婶的到来,让儿媳有些不痛快。虽然表面没说,但是胖婶能从儿媳的眼神里看出来。胖婶很多习惯都已经养成,结果到了那里,自己也觉得别扭,在一次偶然听到儿子和儿媳因为自己吵架的时候,胖婶第二天就和儿子说,想自己的老街坊们了,让儿子给她买了回家的车票。

其实,即使阿姨不和我说,我也能猜出几分。因为我知道没有一个老人不想和自己的孩子住在一起的。特别是胖婶这样的人,她一定很想帮助儿子儿媳,但她能那么快就回来了,一定是有原因的。

(三)

每天依旧看到胖婶忙碌的身影,很多时候心里会觉得有种酸酸的感觉。或许是和胖婶一直住在同一栋楼里,当看到胖婶的时候就能想到自己的母亲。而有的时候看到胖婶站在小区的某个角落里发呆,很多时候都想走过去和她说几句话。忙碌也许会让胖婶暂时忘记孤独,但当一个人的时候,她一定会想远方的亲人。

偶然有一次我遇到胖婶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收拾自己种的花草,不一会来了一个大伯,用自行车驮来了半袋子土,两个人把土卸下来。那大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回家后问了阿姨才知道,那大伯是理工大学退休的老师叫郭子和,最近才搬到我们小区,只是住的离我们比较远。我很想知道是不是胖婶有了啥新情况,阿姨笑我,她问我是不是希望胖婶有什么情况?我笑了,在我的心里真的很希望胖婶能找一个老伴,这样她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后来胖婶来家里,和阿姨一边摘菜,一边唠家常。我躲在房间里,耳朵并未闲着。我听到胖婶说,是社区的一个姐妹介绍郭子和和她认识的,她很矛盾,怕自己真的找老伴了,儿子和儿媳会不同意,更怕邻居们笑话。阿姨一直在劝胖婶,谁会笑话啊?人老了身边是应该有个伴的,有个头疼脑热的倒水拿药还得一个人呢,满堂儿女也未必比得上半路夫妻。

我能懂得阿姨的心情,其实,父亲走后,我曾经想和阿姨说如果有合适的,阿姨可以选择找个老伴。上了年纪了,每天一个人在家,真的会很寂寞。但阿姨的态度很明显告诉我,不想再找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胖婶的事我一直很关心,我希望胖婶可以影响到阿姨。可就在我满怀期待的时候,阿姨竟然告诉我,胖婶和郭伯伯的事吹了。

原来,是胖婶和儿子说了这事,儿子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反对。胖婶觉得让儿子不开心不好,于是,提出和郭伯伯分手了。后来偶尔也能看到郭伯伯过来帮胖婶的忙,但我能从胖婶的表情里看出那种无奈。社区的老年大学里,组织一场演出,因为阿姨也参加了,偶尔我也过去接阿姨。看到胖婶在那里外地忙乎着,我会觉得有些心疼。

一直到了快过春节的时候,事情才出现了转机。胖婶因为帮助小区的一个奶奶拿东西,脚崴的挺严重。那几天阿姨一直去照顾胖婶,下班后我也偶尔过去看看。后来,我下班的时候,看到阿姨却在家里,于是问阿姨,原来,郭伯伯知道胖婶脚崴了,就来照顾胖婶,当然阿姨就推说有事要做,回到家里。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胖婶在家养伤的日子里,小区的居民们都经常来家里看她。而胖婶总会满脸的过意不去,郭伯伯也一直每天早起就来照顾胖婶,晚上安顿好了再离去。胖婶从内心喜欢郭伯伯,这每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心中的顾虑所有人也心知肚明。胖婶的儿子回来看母亲,那时候胖婶已经能慢慢地下床活动了。看着母亲的样子,胖婶的儿子也很难过,依旧希望胖婶能和他一起去深圳生活。

胖婶看着儿子,鼓起勇气对儿子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她的儿子,她老了,不想离开这里,你们有你们的生活,做母亲的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胖婶的儿子见到了郭伯伯,看到郭伯伯那样细心周到地照顾着自己的母亲。最后同意了母亲和郭伯伯的婚事。

儿子走了,留下了对母亲和郭伯伯的祝福。那天晚上胖婶哭了,我知道那是幸福的泪水。就要过春节了,阿姨和老年大学的人开始操持,就在社区的活动室里,大家为胖婶精心准备了婚礼。小小的活动室里,挤满了人,小区的居民有听说的,也都急着赶来给胖婶送上祝福,最后,活动室里根本挤不进去人。那天胖婶哭了,郭伯伯急忙给胖婶擦眼泪。我也哭了,至于为什么,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以后的日子里,依旧总能看到胖婶在小区里忙碌的身影,嘱咐这个要看好孩子,嘱咐那个要锁好门。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能看出,这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郭伯伯总会在胖婶需要的时候赶过来,给胖婶递上保温杯,那关切的眼神中流露着一种爱与呵护。

胖婶,一个平凡的女人,用她的善良与爱心感动着小区的所有人。同时,也因为她的善良与热情赢得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望着冬日里夕阳西下的那抹霞光,韵染着周围的房屋、树木与街道,那暖暖的余晖如胖婶一样,温暖着小区里的每一个人……

篇6:王婶散文

王婶散文

很早以前,我们家住在露天区(现东洲区)平山街,也叫栗子沟。王婶家的门对着我们家的后窗户。我的父母和王婶家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如同家人一般。王叔是西露天矿的镐车司机,后来得肝癌去世。王婶带着一帮孩子,日子过得很艰难。于是,在人们的撮合下,嫁给了一所小学退休的校长。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若干年之后,在一次车祸中,这位老校长不幸遇难。而王婶也在这次车祸中腿部严重受伤。作为晚辈,我很敬重王婶。也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件往事。从记事起,直到18岁上山下乡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衬裤为何物,更不用说穿衬裤了。

记得上个世纪,我们小时候的冬天比现在冷多了。尤其是春节前后,每天的气温都在零下30多度。或许那时年龄还小,也可能是在东北地区过惯了的缘故吧,尽管没有衬裤穿,也这么一天天过来了。现在回想起来,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们这代人和我们的父兄,应该都是这样渡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1968年的秋天。这年的9月,上山下乡运动蓬勃兴起,各家的父母都在为儿女们打点行装。邻居王婶得知我也要下乡的消息,过来看望我。并且,买了一条葱绿色的腈纶衬裤送给我,这条衬裤在当时也算是一件奢侈品了。后来,我才知道这条衬裤价值7元多,相当于一个工人当年月工资的六分之一左右。而且,这种衬裤经穿耐磨。唯一的缺点是穿和脱的时候会产生静电,直往身上贴,给人一种痒的感觉。穿衬裤的感觉真好,衬裤和紧口的裤脚,把风和寒气挡在了外面。不像没穿衬裤时,风和寒气会从棉裤腿处钻进肌肤,让人感到冷飕飕的。

1969年年我从青年点回家过春节,免不了要把脏衣服脱下来洗一洗,衬裤也不例外。因为没有换穿的衬裤,此时,只能是穿裤头和棉裤了。巧的很,第二天要去一个女同学家串门,而衬裤还没晾干,只得这么去了。女同学的侄女8、9岁的样子,调皮的很,在地板上爬来爬去。这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爬到我的脚前,并且把手伸进了我的裤腿。突然间,她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起来:“他没穿衬裤。”这一嗓子喊得我羞容满面,而女同学和她的家人却是掩鼻而笑。我知道,这是善意的笑。主要是笑这个小侄女的童真,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多少掩饰了我的一点窘态。

前几个月,我和妻去看望王婶,是王婶给我们开的门。看到她时,我一下子惊呆了,原来那个身体壮硕的王婶,竟然坐上了轮椅。她热情的把我们让进屋里,她说怎么也没想到我和妻会来看她。中午,王婶招呼我和妻吃饭。因为出来的晚,我也不怎么饿。所以就没有吃。过后,王婶的孩子们知道了这件事情,把王婶好个埋怨。说我大哥大嫂来看你,中午连饭都没吃上,怎么对得起人家。王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听了儿女们的埋怨,心里总是纠结着。一个劲的给我们打电话道歉。我和妻哪是那种人啊!于是,几次三番的给王婶和她的孩子们解释,着实费了一番口舌。我和妻商量着,是不是再去看看王婶。在一起聊一聊,这么些年了,父一辈子一辈的,相处的都很好,没必要有这么多讲究,并以此来化开王婶的心结。王婶,作为您的晚辈,我们应该像对待自己的父母那样对待您。正应了那句老话:“好亲不如近邻”吗?

想起了王婶,就想起了住平房时的许多陈年往事。也令我想起了当年下乡时,王婶送给我的那条葱绿色的腈纶衬裤。在这里,我还想说:“王婶,谢谢您,在那个艰苦的年代,您送给我的那条葱绿色的衬裤,让我度过了许多难以忘怀的寒冷岁月。”

篇7:家事优美散文

家事优美散文

婆家的事也是家事。

说是家事,其实就是公公的事。公公一生争强好胜,从不轻易服人。公公略识些字,在村里当过民办教师,故而常以“文化人”自居。可是在那个生活艰苦的年代,仅靠民办老师的那点微薄的工资,哪里能支撑一个家?所以,这民办教师的工作公公没干多久就不干了。常听老公说,因为孩子多,他小时候家里条件又不太好,为了支撑这个家,公公年轻时吃了不少苦:磨过豆腐,扫过盐土,还当过走街串巷的小货郎……一家人在公公的带领下辛勤劳作,硬是盖起了村里第一座“两层小楼”(那时候的楼房,其实就是高一点的瓦房)。

后来,凭着“文化人”的资格,公公当上了生产队长。大姐说,也就自从当了这个生产队长,曾经很能干的公公一天天的懒惰起来。我嫁到他家时,公公已经是家里一个好吃懒做又固执不化的人人嫌了!——尽管在村里他还算一个比较世面的人物。

清楚地记得,我结婚那年的夏天,我那个刚刚十九岁的小叔子就因为忍受不了公公的粗暴偏执蛮不讲理,一气之下喝了农药不治而亡。自此,一家人对公公的厌烦积怨简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小叔子的离世,家里人的埋怨,不但没有让公公反省,他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谁也不顾,唯我独尊。不过,在家里人眼里混世魔王一般的公公却很注意自己在街坊四邻中的“威信”,他始终没忘自己曾经是生产队长,还当过老师,是“名副其实”的文化人。也正因为如此,在家里不可一世的他,却从来不对我高声大气,而且每每遇事时对我的意见一向表示赞同。

不知道什么原因,前几年公公忽然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养鸽子,应该说简直达到了痴迷的程度。方圆数百里,一旦听说哪里有名鸽,必定前往,不惜重金收买。公公只买不卖,没过两年,家里就成了鸽子的世界。不知道的以为他真是养鸽子的行家,其实他纯粹是滥竽充数。——他常常盲目地参加赛鸽:先是不假思索不管三七地给人家汇去几千元的参赛费,然后将二三十只两三千块一只的鸽子放出去参赛,结果往往是不但没有得到参赛结果,而且使二三十只名鸽不知去向,所剩无几。所以我们都不主张他这样毫无节制地滥养。

因为鸽子,原本还算厚实的家底儿,短短几年也因为鸽子开始接近贫困线;因为鸽子,夏天鸽粪臭气熏天,弄得四邻“怨声载道”。这样一来,不但我们自家人就连亲戚朋友街坊四邻都竭力劝说他有爱好不错,但要注意适可而止。可是,不管是谁,只要一提这事儿,说轻了公公听而不闻,再说他便会火冒三丈。

对于公公的固执己见,婆婆和老公他们姊妹几个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有多余的钱买更多的鸽子。公公和婆婆及子女间的关系也便一直不怎么融洽。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三年前五月的一天,正在街上与人闲谈的公公突然晕倒,虽然大哥他们及时送公公去医院治疗,但依然没能使公公痊愈。从此,曾经极其霸气强势的公公成了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重度瘫子。如今生活不能自理的'公公,昔日里的霸气强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可以想象他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而自打公公患病以来,让我感触最深的是:亲情,血浓于水的亲情。——尽管之前老公他们姊妹几个那么讨厌公公,可这一病,他的每一个孩子都能悉心地床前尽孝。婆婆更是不离左右地全心全意照顾他。而曾经唯我独尊的公公如今是看见子女们就泪流满面、含混不清地呜呜。我想,他这不仅仅是因为病痛,更多的是因为承受不了这个心理落差,也有对自己过往的追悔。

可是,即便有家人的悉心照料,三个星期前,公公的病情还是恶化了——他突然神志不清,连饭都不吃了。大哥连忙打电话给老公,哥俩立刻将公公再一次送进了医院。医生诊断,公公新增了冠心病、高血压、脑血管几乎全部堵塞。去医院,看见人事不省的公公脸上、胸口满是各种管子,就连吃饭都靠插胃管了!

一天到晚的输水,老公他们姊妹几个轮流照顾。二十多天过去了,公公好容易有了意识,知道睁眼看人了,但是依然靠插胃管吃饭。今天,老公从医院回来,说医生通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就是说,今后的公公只能靠插胃管吃饭度过余生了!

曾经那么霸气的一个人,这样的日子还剩多久?

篇8:家事的散文

家事的散文

时间像一缕长河,转瞬即过。大孙子(十岁)一放寒假,一晃在他老姑家呆了二十几天了,一五年的一月十八号晚上还是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老姑家的小表哥洋洋(十二岁)。两个孩子是晚上被老姑爷开车送回来的,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小孙子已经睡着了。十九号的早上五点刚过,这个小孙子就像是一个对好了钟点的小闹钟,准点起床。

炕上一下多了两个人,小家伙有些好奇。穿好了衣服的小孙子,非常好奇地从被窝上爬过去,到了两个哥哥的跟前,这小家伙把小脖伸的多长,两只小手拄在两个哥哥的枕头上,小脑袋来回地晃动着,一双小眼睛翻愣翻愣地来回地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两个哥哥。他只是看了一小会儿,他就趴在两个哥哥被窝中间的夹缝中,腾出两只手,开始了他的操作。扒眼睛,抠嘴,掐脸蛋,薅眉毛。嘻嘻,没过一分钟,两个哥哥不情愿的都睁开了眼睛。

一个二十平米不到的小屋,一下多了两个孩子,小屋一下变成了蛤蟆塘。大地拿啥、小的要啥,一点不让份。还好,两个大地毕竟还是大了,都让着他。电视打着了,两个大的都消消停停地靠着火墙坐在了炕里,看起了电视里演的“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小孙子也凑活到两个哥哥的对面,坐下来看着两个哥哥的脸,不时地欠欠屁股,伸手揉揉自己的小鼻子,亲昵地哈哈地笑着。爷爷和奶奶一看,哈哈。今天好啊,让他们几个在炕上玩吧。爷爷奶奶同时下了地,一起到后屋里去忙活去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屋里的三个孩子、大一声小一声地叫喊着,满炕的扑通着,那声音早就超过了电视里的声音。爷爷奶奶怕小孙子疯癫的掉到地上,在后屋不时地喊着和嘱咐屋里的两个大孙子:“小心点,拽着点你老弟,别让它掉到地上。”烧火墙的爷爷已经收拾完了炉子跟前的一切,火墙已经热了,只要炉子里的劈柴一烧完就停火。

突然“屋里的地板扑通、扑通两声大响。猫腰用笤帚收拾劈柴渣滓的爷爷,笤帚都没顾得扔,撒腿就往屋里跑。屋里的房门一开,爷爷清楚地看到,大孙子正吃力地往起抱躺在地当间的小孙子。看来小家伙已经被摔蒙了,他愣愣地睁着大眼睛,傻傻地看着往起抱自己的哥哥。爷爷急忙跑过去,伸手从大孙子的手里抢过小孙子。被抱在爷爷怀里的小孙子,突然明白了过来,他一把抱住爷爷的脖子,把小脸贴到爷爷的脸上,嗷嗷的就嚎了起来。奶奶也仍掉了后屋里的活计,跑了进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咋地了?咋地了?”

爷爷一只胳膊抱着小孙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摸索着小孙子的脑袋,嘴里不停地说着:“摸毛不吓,摸毛不吓,摸耳吓一会儿,摸摸身魂上身,不吓不吓。”

奶奶从爷爷的怀里抢过小孙子,查看着小孙子的浑身上下,心痛的不得了,嘴里哄着小孙子说道:“不哭不哭,我小孙子可尿性了”

爷爷离开了站在地当间的奶奶和小孙子,回头一看。只见大孙子躲在墙旮旯里,一脸的惊恐。外孙子则站在炕当间儿,不知所措的看着地当间的'姥姥和小弟弟,他双手还拽着小弟弟的一个尿骚被的两个被角。爷爷走到大孙子跟前,用手捅了一下大孙子的脸蛋说道:“快上炕吧,光着脚丫子站这你不冷啊。”听了爷爷的话,大孙子乖乖的上了抗,委蹭到了炕里,坐到了炕旮旯那,泪水已经从他的眼睛里掉了出来。外孙子站在炕上,一见姥爷过来了,不用问他就说开了,他道:“姥爷,这可不怨我啊,我老弟躺在被火上非得让我们俩个悠他,超子使劲大了,没拽住被角,一下就把我老弟给悠出去了……”

瞧瞧、两个大地站在炕上,从一米多高的炕上,把弟弟从被火上摔到了地上,一下甩出去了几米远。还好:小家伙一点没事儿,只一会的功夫就好了。

有孩子的朋友们啊,可千万不能信着大孩哄小孩啊。十几分钟一过,三个孩子又跟没事人一样,欢蹦乱跳地玩在了一起。奶奶又上了后屋。

虚惊一场,没事了。爷爷不敢再上后屋了,他怕小孙子再掉到地上。

天渐渐的有些亮了,爷爷突然想起来电视的旁边还有一瓶小孙子昨天没吃没的,自己家里做的草莓罐头。那罐头瓶子以前是装葡萄罐头的,瓶子很小,能装半斤多,两头粗,当间细。

三个孙子围在了一起,坐在了炕上吃了起来。喝汤的喝汤,吃草莓的吃草莓。只一会的功夫瓶子就见了底。空瓶子又成了小孙子的玩物,小家伙嘴里叼着安抚奶嘴,一双小手倒换着伸进瓶子里抓挠着。两个大的围在旁边,爷爷又给他们几个拿来了十几个橘子。三个孙子吃的吃是玩的玩。电视就归了爷爷了。爷爷把电视调到了黑龙江的公共频道,看起了“说和”节目。突然:小孙子又哭了起来。这小东西从来不哭,一哭那准是有事。爷爷急忙回头一看,这一看可把爷爷吓了一跳……

小孙子的哭声,把正在看电视爷爷的目光拽了回来。爷爷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小孙子的一只小手卡在了罐头瓶子里,大孙子正用两只手握住罐头瓶子往后拽那。小孙子已经被哥哥拽着一只胳膊拽得蹲了起来。爷爷急忙转过身子,伸双手抱过小孙子,嘴里喊道:“大孙子松手!松手。”

爷爷抱着哭闹的小孙子,那个已经空了的罐头瓶子死死地卡在了小孙子的手脖上。爷爷让小孙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握住小孙子的胳膊,另一只手托住卡住小孙子手的那个罐头瓶子。两个大孙子围坐在旁边,不知所措的看着。爷爷低下头仔细的看着,他把握住小孙子胳膊的手,稍稍地用力往罐头瓶子里推。咯噔一下,小孙子顿时不哭了,小孙子攥着拳头的小手又被轻松的推进了罐头瓶子里。爷爷看着罐头瓶子里小孙子的那只小手,如果小孙子伸开攥着的手指,那小孙子的小手就会轻松地从罐头瓶子里拿出来了。爷爷看着手里的罐头瓶子,嘴里哄着小孙子:“越越乖,把手指伸开,我小孙子可听话了,快松开,松开。”爷爷说着话,他清楚地看到罐头瓶子里的小手再往开伸,可不管小孙子怎样努力,他那被卡在罐头瓶子里的小手就是伸不开。咋回事?刚才小家伙的手还能自由的伸进拔出,咋这一会儿就整不出来了。手指为啥伸不开?爷爷在一细心地往里一看:只见小孙子的手心里攥着他嘴里一直叼着的那个安抚奶嘴。再细心一瞧,问题就在这奶嘴上。小家伙的小拳头离罐头瓶子底只有两三个毫米,也就只能动弹一点点。看到这,爷爷明白了。小孙子是把这安抚奶嘴扔到了罐头瓶子里,然后伸手去拿。他伸进去的手是张开的,当手指触到瓶子底的时候,他的小手自然地往里弯曲,当一只小手全部进到了瓶子里,他的一只小手也攥住了安抚奶嘴。可现在想让他把手张开,攥在手掌心里的安抚奶嘴堵住了那个小小的空间,使小孙子的小手再也无法张开了,本来就细腰的罐头瓶子,粗细只比小孙子的胳膊粗不了多少,小孙子攥着安抚奶嘴的那一只小手,就被这个细腰的罐头瓶子死死地给卡住了。看明白了一切,爷爷想了一会儿。办法只有三个:

一、想法让小孙子张开手指,可这一条是无法办到的。

二、想办法把瓶子底弄掉,把攥在小家伙手心里的安抚奶嘴拿出来。

三、那就是打碎罐头瓶子。

弄掉罐头瓶子底那倒是容易,只要用一条细棉绳,沾上高号柴油,绑在罐头瓶子上,点着火。旁边放好一盆凉水,只要火能烧到十秒,把罐头瓶子趁热往凉水里一沾。罐头瓶子就会从绑着的那个位置炸下来。可这样,小孙子在罐头瓶子里的小手会被烫坏的。不行啊。

爷爷看着怀里的小孙子。皱着眉头。想想也只有最后一着了,打碎罐头瓶子,可咋打?咋打?咋打都得有外力的作用才能使罐头瓶子碎裂。只要有外力,难免会有碎裂的玻璃碴子扎伤小孙子的一只小手。咋整?咋整?这真是一个难题。

坐在怀里的小孙子又不老实了,他的手不痛了,松快了。一直坐在旁边的两个大孙子,见小弟弟不哭了,两个小家伙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淘气的小孙子,不老实地又逃出了爷爷的怀里,一只手套着个罐头瓶子,悠悠荡荡地想和两个哥去玩。小家伙顺着炕头往炕梢跑,回头回脑的看着坐在爷爷一旁的两个哥哥。爷爷的一双眼睛也紧紧的跟在小孙子的身后。小孙子跑到了炕梢的炕琴跟前,伸手去拽炕琴的门,他还想钻进炕琴里。就在小孙子要拽炕琴们的时候,爷爷的一双眼睛一下看到了炕琴上边的两个门子。那两个门子是镶玻璃的,玻璃上都贴着带花的塑料薄膜。前两天小孙子在炕上玩耍,用炉钩子一下打在了那两扇门的一扇玻璃上。玻璃碎了,可一块都没有掉下来,就连一点碎末都没有。

罐头瓶子被厚的、宽的透明胶牢牢地粘了一层。炕上放了一个大坐钳子。奶奶抱着小孙子坐在了坐钳子的旁边,两个小哥哥尽量地挑逗着在奶奶怀里的小弟弟玩耍。奶奶的一双手牢牢地把住卡住小孙子手的罐头瓶子和胳膊,瓶子的下底,坐着夹在坐钳的口里,爷爷慢慢的、小心地紧着钳子口。夹着罐头瓶子的钳子口看不出一点的动弹,爷爷小心地往里紧着合并钳子口的螺丝。咯嘣,随着轻微的一声响动。哈哈,大功告成。小孙子一点没伤着,顺利的把一只小手拿出来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还要那个已经碎裂、掉了底的罐头瓶子,他还想试图把他的小手再伸进去。

妈地,一场虚惊总算是过去了,被粘了一层透明胶碎裂的罐头瓶子被扔了出去,天也快亮了。电视还在那里吱吱哇哇地自己叫唤着,小孙子被穿上了鞋,下了地,该开饭了。两个大孙子也下了地,他们两个跑到了西屋,从西屋搬进了东屋几个三条腿的铁凳子,一会儿好坐着吃饭。爷爷上了后屋去搬桌子,奶奶也上后屋去开锅取饭菜。爷爷弯腰刚刚摸起桌子,还没等往起拿那。只听屋里咔咔的一声,小孙子不是好声音的,痛苦地嚎了起来。爷爷不敢怠慢,扔下桌子就往屋里跑。小孙子已经被两个哥哥围着站在了门口,爷爷低头一看。妈呀!爷爷的眼泪差一点掉了下来。小孙子的脸从夲喽到嘴,鼻梁子上全都红了起来。一个鼻孔里再往外流血,上嘴唇也立着和鼻梁子一样,红了一条子。小家伙已经快二十个月了,从来没卡过跟头,没掉过地上。今天这是咋地了。奶奶也扔了后屋里的东西,老两口子争抢着抱着小孙子。只一会的功夫,小孙子的鼻梁,夲喽、嘴唇都肿了起来。站在一旁的两个哥哥都害怕了,一个个眼泪吧差的望着哭闹的小弟弟,无所事事。可没过一会儿,哭了十几声的小孙子,突然不哭了。挣着从爷爷的怀里下了地,一伸手拉住哥哥的手,呃呃地拽着哥哥向后屋走去。还是大一点的外孙子有一点主意,他望着姥姥和姥爷说道:“我小弟弟要上后屋,我给开的门,超子在后边撵我小弟弟,小弟弟跑快了,是被凳子绊倒的,卡门框和门槛子上了。”算了,咋说也卡了,但愿鼻梁子没卡坏就好。

桌子放好了,小孙子又和往常一样,从后屋往前屋桌子上倒蹬碗筷。一趟趟的奔跑,和没事人一样。饭菜端了上来,小孙子也被奶奶周上了炕。天亮了,房门外传进来了公鸡的打鸣声。站在炕上要吃饭的小孙子听到了鸡叫。他突然弓下腰,撅撅起小屁股,弯曲着两条小腿,一只脚站在炕上,抬起另一只小脚。两只胳膊后背,在后背往上翘翘着。一双小手的手掌心朝上,十根手指有些弯曲的使劲的往开伸直着,伸着小脖,抬着脑袋,眨巴着一双泪眼,脸上挂着刚刚哭过的泪痕。崛起了红肿的小嘴,在炕上一蹦一跳的学起了鸡叫……

篇9:家事-随笔散文

家事-随笔散文

家事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xx年去了一半,在时光的过往中,总有些事情烙印在记忆里,或许是因为重要的变故,或许是由于对于家庭的影响较大,而家对于每个人来说,则是不离不弃温馨的港湾。有句话说得好:“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于是,一些或大或小的往事重又浮现在眼前。

此时,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再次把我从睡梦中惊醒,这雷雨交加的早晨,似乎又把我拉回到了去年十二月一日的那一天,家中最仁慈的家婆,竟然在侍弄菜园的蔬菜时折断了腰,家婆年已八旬,家里能来的兄弟姊妹全都来了。亲人们万分焦急,惧怕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会到来。吉安的`亲戚通过微信群、电话传递着浓浓的关怀,并且不远千里过来探望,远在河北、浙江等地的亲戚都打来电话问候,了解具体情况,全都心系在家婆一人身上,家人、亲戚之间彼此说到的都是这件事。家婆瘫倒在床上,不停地絮叨着她摔伤的情况。她说,她在菜园搬弄一块小石子时,不慎摔了一跤,立刻疼痛蔓延全身,她忍着剧痛爬起来,支撑着身体慢慢移动,好不容易地回到了家,然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静等亲人回来。随着,我们拨打了120救护车,护送家婆到了县人民医院。

那段时日,回想起来,家里的人停止了所有的事情,兄弟姊妹之间轮流陪护在家婆的病床旁。我的脑海重又浮现在医院的场景,病床上挂着吊瓶,那插入吊瓶的输液管药水点点滴滴输入家婆的血管中,而病床上的家婆仍然是慈祥的,脸上挂着笑容。她说:“我的腰断了,全身不动都很痛,更不要说翻身了。”说这话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呢?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却又意料不到有什么意外。主治医师详细地给家婆作了诊断,也拿出了具体的治疗方案。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在亲人眼里,我们做儿女的也有一颗眷眷的心。此刻,家居医院家属区的母亲也来到了病房,一番询问之后,母亲凭着自己多年行医的经验,也给了我们一些治疗家婆伤病的方法。

过了几天,家婆的伤势略有好转,家中大人、小孩都“嘘”了一口气,陪护家婆成了我们这些日子的家常便饭。现在,家婆日渐好起来了,脸色也红润起来了。闲谈的时候,估算了日子,家婆住院三个多月出院,回到家里,再卧床静养三个月,主治医师建议给她带上专用的护腰具,帮助她站起来活动筋骨。半年过去,家婆居然能倚着一个拐杖走动了,再过了一、两个月,她行走自如了。

今年五月上旬,我们陪着家婆再次到医院复查伤势情况,在县人民医院影射科,家婆做了CT拍片腰部和脑部检查,进行了磁共振透视,身体恢复得很好,同时也查出患有高血压和轻度脑梗,于是,医师对症下药,开出了药方进行诊治。

而今,在眼前,我们庆幸地看到家婆仍然是那样仁慈。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还是那么瘦,脸上徒增了很多皱纹,她行动迟缓,腿脚由于高血压症状,有时也用不上劲,身体也逐渐出现了老年人的一些症状,听力不济事,常常是我们说话,她仍然没听见,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们也要给她道个明白。然而,她还是习惯往家居前面的菜地里去。在菜园地,春天,她播下种子,马铃薯、辣椒秧、毛豆等等。只要有了那块菜地,就有了家婆快乐的天地。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那块菜地在家婆的侍弄下,菜绿花艳,挂果飘香,郁郁葱葱,我们也时常去菜园除草、摘菜。这个时节,菜园又是一派丰收的景象,毛豆结满豆荚,蕹菜绿油油地舒展脉叶,茄子披着紫色的衣裳,青椒也长出了长长的尾巴,还有那仍然嫩绿的扫苕草迎风飘扬……而垄边的溪水不停地流淌着。

春天过去了,夏天披上了茂盛的艳装,妆点着庄稼的每一个角落,让大地重又焕发着迷人的色彩。在这样的季节,我再次眺望远方,那高耸入云的崇德楼气宇轩昂,礼仪、文明之邦的安福,虽然有家的劳形隐遁摧残着我们的心智,但是,蒙岗岭依然是那么树茂苍翠,泸水河终年有涓涓细流贯穿县域全境,润泽着万物生灵。走过去的点点滴滴,是我们凝结岁月的酸甜苦辣,往昔再回首,今又重开颜。家依然是那个家,只要岁月静美,一切尽在其中。

篇10:家事随记散文

家事随记散文

弟弟那年参军去了青海,母亲为此而老是偷偷抹泪。父亲见不得母亲这个凄惶样子。“哭什么!又不再打仗死人了!”每当父亲用这样千篇 一律的话怨怼母亲时,母亲总是背过脸去,不理父亲。母亲曾对我说,父亲一世的活络脑筋,一直希望子女能出门闯天下。母亲说的是。父亲常说:“人不能像锯子,老呆在一个地方拉扯。”父亲会些木工活,家中常备着锯子、斧头、凿子。听烦了父亲这句口头禅,而对父亲酒后偶尔叹言的酒话,我倒是绝对认可的。父亲说:如果当年奶奶不死命拦着他去当兵,他肯定能当上大官。

当年新四军攻打日伪盘踞的县城时,父亲年已九岁。骑着大马的新四军首长,将太太和襁褓中的女儿托咐给城外老乡后,便领着部队去围攻县城了。当时的父亲顽皮、好动,瞒着奶奶偷偷跑到村中乡亲家,窥看难得一见的官太太到底是长何样。结果,不着军装,反而是穿着旗袍的官太太,不但很亲近人,还抓了把糖果给父亲吃,并且还随手将小孩塞进父亲怀里,要父亲好生替她抱好女儿,她自己得去看打仗的丈夫。父亲说要跟着一起去看打仗,官太太允了。此时,县城护城河两岸已是枪声大作,敌我双方正拚得激烈……

攻城胜利后,首长要带着部队去苏北。临了,首长送了几个缴获的日本罐头和一双日本兵的黄皮鞋给父亲,并顺手摸了一把父亲乱糟糟的头发后说:“小鬼头,跟我当兵吧”。这当口,奶奶正好急匆匆的赶到跟前,说什么也不让父亲跟着部队走。首长见状,哈哈大笑道:“小鬼头还小,我是说着玩的”。话音刚落,首长便跨上大马,说了一声好生过日子后,便哒哒哒的策马而去……

多年后,父亲才知道那大官就是开国中将王必成。父亲一直怪奶奶阻拦了他去当兵;一直认为自己是块当军官的'料;一直认为此生没有多大出息,是当年没有跟着王必成走所造成的。

父亲说小东洋的皮鞋真不错,只是当年他年幼穿不了,让我四爷爷占了便宜。弟弟当兵三年后,回家来探亲。母亲笑逐颜开,父亲喝光了一瓶招远牌白酒,醉醺醺的非要让弟弟脱下军鞋让他试试。结果是弟弟的脚大,父亲的脚即使糙裂骨突,套上弟弟的解放鞋,勒紧鞋带后仍然显大。父亲悻悻地埋怨这帆布解放鞋没有当年日本人的好,但还是捏着鞋反来复去端详,眼神里流露出爱惜和羡慕的光芒。

弟弟当上军官后,穿上了黑皮鞋。那厚实宽裕牢固的军官鞋,在当时,是羡煞所有男人的。军官和士兵不同,交际能力和人脉关系不可同日而语。士兵的军装、军鞋,不到退伍回来,家里人是占不到便宜,讨得穿穿而显摆的。当了军官,路子活络了,私下里搞点军用衣鞋给家人风光风光,还是有可能的。弟弟当上营长后,回乡来探亲,送给父亲一双比自己穿的小些的军皮鞋。父亲说这鞋比当年日本的要好,是真皮真料的好鞋,穿着威风,派头十足。只是父亲自己没舍得穿,送给了我的一位堂叔。

堂叔是栽芹菜的好手。当年在自留地里持弄白芹,过年时能卖不少钱。我那时在苏州念书,生活费用常常是由父亲出面,向堂叔借了后邮寄给我的。值到姐姐比我早两年大学毕业工作后,钱才慢慢还堂叔。堂叔平时总是说不急用,不要急着还的。其实,当年堂叔翻建房子,迎娶儿媳妇时,借了邻村上下几户人家的钱,揽了不少亏空。母亲常说族里的几个堂叔都是好人,我和姐姐念书时,他们没少帮衬。弟弟部队转业时,带了不少军装回来,每个堂叔送了一件。当然,还留了一件给父亲。父亲曾常常穿着四个兜子的旧军装上闹市、窝茶馆,一副克制不住的洋洋得意派头。

曾记得有年,二堂兄的内弟于市属企业里下岗了。这在当时算是正常的事儿,但父亲却很窝火。父亲认为他是个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立了三等功的有功军人,单位不应该随便把他辞了。父亲信兴十足地给我弟弟打电话,要求这个当了“大官”的儿子管一管。弟弟回话说自己已经不在部队,即使还在部队,也管不了这事。父亲骂了弟弟一句“怂包蛋”后,“啪”一声重重挂了电话筒。既而,父亲又打电话给我姐姐,希望姐姐帮忙说道说道。姐姐回答父亲,说这是国家政策规定,是形势所为,任何人也不能阻挡改革的潮流。“哎呀,你这丫头,当个芝麻官科主任,一套一套的官腔调倒不少啊……”父亲照例气鼓鼓地撂下电话,续骂了一句:“日他娘的!”

此事让父亲寢食不安,明日过来,我突然接到父亲的来电。电话中,父亲先是说原本不想找我,只是没得办法了。父亲好生同我诉说了一番,言语中充满了无奈。父亲说二堂兄一家对我不薄,我读书时,二堂嫂还帮我织过一件开司米毛衣送上门呢。这些我当然记得,并常常为此而感叹亲情之重。父亲还说晓得我的脾气倔,不善于打交道求人,但人总得记着人家的好吧!能帮人还是得帮的。父亲还说我以前坐过为公室,认识当官的不少,料定我能帮得上这个忙。我听父亲在电话里唠叨了半天,没有立即应诺他,只是说让我问问再说。父亲以为求救有望,自然是喜滋滋的挂了电话。

对于这事,我赞同姐姐的观点,只是有些反感她如此说教、盛气凌人般的腔调。不日,我回电话给父亲,说二堂兄内弟的事,我打电话问了,下岗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政府对有功之臣会照顾好的,你不用操心了。其实,这些话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和臆断,我根本没有问过他人,包括在老家执政的从前同事。父亲当然是误解了我话语中的“照顾”二字,以为是经过我的帮忙,二堂兄的内弟肯定会另有一个好工作了。我记得父亲当时是笑呵呵地挂上电话的,电话挂之前,还不忘嘱咐我在外注意身体,空了早些回家来,说我母亲老念叨着我的。

知道二堂兄的内弟下岗后,我曾打电话给二堂兄,说他内弟如果愿意来我这里做事,我定会好生待他的。二堂兄回答说:内弟和一个战友在政府扶持下,合伙在旅游区里开起了饭店,生意还挺好的呢。父亲知道二堂兄的内弟工作有了,过得很安妥,自然十分高兴。只是我自己因为没能帮上什么忙,常常怀揣内疚。

一年回老家小憩,言间和父亲说起这事,我坦言没有帮上二堂兄内弟一点点的忙,根本没有找过人帮忙打招呼。原本以为父亲会发火责怪我,没想到老父亲年老却不糊涂。父亲说:“你们姐弟仨,在外头做人、做事,已经很不得了了!祖宗有了脸面,我当老子的也跟着出风头。我和你娘不指望你三个再去挣什么上面了,能安安稳稳的做好人、做好事,最好不过了!”

父亲的身子和气色都衰老了,没有雄鹰展翅、志在千里的脾气了。然而,父亲还是我们的父亲,一个心态平和的慈祥老头。就像母亲永远是时时牵挂着我们的生身母亲一样,在我们这些儿女心里,俩老将与日月同辉,永不会苍老!

篇11:幽默家事散文

幽默家事散文

妻给儿子陪读是周一的早起走的。走时,在房间里弄出了很大动静,似乎故意要让我听到。我取过手机,看看时间是六点整,要是往常,就该起来晨练了,或者是送他们一程,这次,我却故意懒在床上,揣摩着、等待着,妻儿会否像往日临走时一样,来和我吻别。随着房门咣当一声响,他们把我一个人关在了屋内,我静静地听着他们下楼梯时的急促的脚步,心开始失望。头天晚上,因家庭琐事,和妻拌了几句小嘴,我就想玩点冷战术,逗逗她,殊不料,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一下就成了孤家寡人。

这一天下来,觉得特没劲。下午下了班,就准备缴械投降。我正在琢磨用什么方式向她妥协,我的手机却嘟嘟嘟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短信,妻的手机发过来的,心中大喜,自己止不住地笑出声来。看起来,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我急忙翻开信息,一看却是儿子发来的:“爸爸,你想我们吗?”哈哈,我何不趁机幽它一默。于是回短信道:“想是想,每晚小酒二三两;爱是爱,杂刷拌个凉白菜。”我除告诉他想他们外,也在说明自己过得还挺熨帖。妻在那头肯定是坐不住了,她知道我是在故意气她,马上赤膊上阵,发来一仅供内部参考的短信:“每晚二两小猫尿,喝完别忘早睡觉。”这婆娘,竟敢对本人如此不敬,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大笑之后,立即回短信道:“我的小酒已够多,猫尿留给老婆喝。”我得意地等待着妻的'回音,可是,她那边随后是长时间的沉默。我猜想,她读过这条短信后,一定会像平常那样骂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意识到,回的短信又得罪了小气的她,就急忙没话找话,极尽讨好巴结之能事,发短信道:“明天我该吃啥饭?没有指示不好办。”看过短信,那边可能一阵窃喜,一会儿就有了回音:“儿子让你做酒汤,看你喝了有多爽。”儿子这招够损,他知道我爱喝酒,就让我做“酒汤”,亏他想得出来。我于是又回短信骂了儿子两句:“儿子说话太讨厌,简直是个小混蛋。”这话是骂给妻听的。妻打来了电话,不快终于冰消雪融。她除按以往的程序嗦啰我两句外,就开始关心起我的生活。就这样,几条短信,一番幽默,化解了小小的不快,一家三口又和好如初。

现在,当我想起这一幕,还每每会噗嗤笑出声来。细想想,这日子比树叶都稠,那有勺子不碰锅沿的?矛盾出现了,就看你采取怎样的办法去化解。和自己的家人,又没有阶级仇,民族恨的,哪里用得着咬牙切齿,刀光剑影?你不妨扮个鬼脸,来点幽默,让大家在轻松中忘记短暂的不快,找回心灵的愉悦。

篇12:喇叭婶的散文

喇叭婶的散文

“喇叭婶”是我本家婶子,大喇叭这个响亮的绰号由来已久,据说可以追朔到她刚结婚那会儿。

好像这绰号还是她弟媳妇儿船婶子给起的。

喇叭婶儿比船婶子晚来两年,才刚进门,船婶子看见她第一眼就说:“这可是个高音喇叭,啥正经话都别跟她说哈,省得她没轻没重的出去乱讲!”

事实证明还真让她说着了。

这人那,有时候,不得不信命,不得不说老天爷会安排,谁跟谁过一辈子,真的是上天注定。

幸亏大喇叭嫁得是江叔,若是换了别人指不定会咋样呢?

江叔人憨厚老实,不善言语,结婚时年龄有点大了,算是过杠了。二奶奶怕他打光棍,于是托媒人甭管好赖赶紧给找一个,结果呢就找到了身材高大,皮肤粗糙,说话不会打弯的杨家大傻妞。等娶回家后,不光江叔后悔,就连二奶奶都悔得想去撞墙。因为啥呢?因为这杨大傻,不但傻、笨、懒、还好奇心大得出奇。

当初,二奶奶通过媒婆搭桥,是见过她一面的,感觉她除了说话有点不着调外,其它还好。第一她个头高,身架大,干庄稼活肯定不成问题;第二是屁股大,屁股大肯定能生养,凭着多年的经验,二奶奶就点头应下了这个比江叔高出半头的大姑娘,最后的结果是“二奶奶想错了”。

二奶奶生有三子一女,名曰:海、江、船、鱼。最小的鱼姑姑刚四十岁就没了,二奶奶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喇叭婶过去劝婆婆:“哭啥哭,她小姑一身病,活着也是受罪,她身上今儿这疼啦,明儿那痒了,你能替她吗?”

妯娌中喇叭婶排行第三,因海叔前面还有一大哥,名曰废物。确实也人如其名,一辈子闷声不响,五十岁上便悄末生息的没了。

二奶奶是后妈,所以废物的死她并不放在心上。

反而是家里最让她闹心的是江媳妇儿,几个媳妇儿中她个头最高,可谁能想到,她本人光长个头,忘了长心眼,你看她自从进门来,一天到晚地闲逛。时不时的逛遍东西南北街,传播个小道消息,那速度比现如今的网络微信还快着三分。

整个村里谁家有点啥红白喜事儿,她都能跑过去插上一嘴,也不管人爱不爱听,谁家碰上了不得外泄的尴尬事儿,她到那一准儿给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人忍不住又羞又恼得往外轰她。每到这时,喇叭婶一准会说:“那……那……那俺还没有说完那”。

谁要是有啥搞不清楚的稀罕事儿去问她,包管她跟你说上一通那……那……听的你捧腹大笑。

她这好打听好传播的毛病,一辈子没改。有时候,无意间还办了好事儿。

有一次,刘家奶奶一个人在家突然犯病,刚巧给喇叭婶探头看见,你看她慌得一路上大呼小叫地把个刘奶奶的儿子从麻将桌上给惊了起来,也因此刘奶奶才得了一条命。

后来刘家儿女过来谢她,她:“那……那……那我不是刚好看见了吗?”然后嘿嘿得笑笑。

还有一次,王家新娶的媳妇儿在院子里洗衣服,不小心一脚滑倒。肚子疼得站不起来,又不好意思大声喊人,刚巧又给喇叭婶看见,只见她小心奕奕地扶着新媳妇儿站起来,找个凳子坐下,然后站在门口直着喉咙打开大喇叭嗓门,只一两声就把那沉迷在斗地主的人群里的新郎官喊了出来。

因为去医院及时,而保住了刚刚三个月的胎儿。

事情过后小夫妻提了东西去谢她。喇叭婶慌神了,急忙忙往外就推,嘴里不忘那句口头禅:“那……那……那俺不是看见了吗?换了别人也会管的”,嗯那个,我看看有啥稀罕吃物么?我给俺家妞妞拿一点”。说着话就真格得拿了点,然后把人小两口推出了家门。

好奇!热心肠,好管闲事。这是她的特长,至今村里无人可比。无人超越。

喇叭婶一辈子邋遢,她那一头不长的短发,经常搞得像个老聒窝,身上的衣服除了刚买来见个新儿,然后就再也见不到本色了。而本来就不白的脸上,也从来没有白净过。不知道她是不是从来没有清爽过。反正打我记事起她就这副模样。

喇叭婶人傻心眼也直、简单、不藏事儿。啥事要让她看着不顺眼,等着吧,一会儿功夫她能给你宣传半道街,让你下不来台。

因为她的无形监督,让那些个不孝敬老人的,经常坑蒙拐骗的人家,因为有她在,怕她揭短,不得不收敛一二。

喇叭婶笨,一日三餐,搞不清生熟。夹生饭常有的事,刚开始江叔还说她,后来估计都吃习惯了,蒸馒头那可是我们北方人一日三餐少不了的主食。江叔特地给她买来闹钟,掰开揉碎的教她认时间,可她愣是学不会。因此,常常被人讥笑她,“蒸馍馍不熟,烧水水不开”。村里的女人们做衣服可以不会,做被子没有不会的.,江婶子也会,有次街上的人聊天不知道谁突然说起:“哎——怎么好像几天没看到大喇叭了?”

有知情的捂着嘴笑着说:“屋里做被子呢,三天了,就快把自己缝进去了……”

在农村,除了家里的活儿就是地里的活儿,喇叭婶干农活就别指望了。怎么说呢?你看她从家到地里也就几分钟的路,她见人就搭话,咱这里是个镇,镇上有集市,四邻八村赶集买菜都经过这里,喇叭婶因此认识的人更多,村儿里人到镇上有人搭话受宠若惊,结束语往往是问一句:“您这是要干啥去啊?”“噢,地里干活”。“那快去吧,天都黑了……”

最让江叔深为遗憾得还不是她的懒、她的笨、她的邋遢。

和她的没心没肺。而是她自从进得家门,唯一的功劳就是一连串生了仨闺女,江叔等啊盼啊等她肚子冒尖再生个带把的。可是直等到头发花白也没能等来。为此江叔十分恼火,常常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并且常常疑心别人背地里有人议论他是绝户头。可是喇叭婶却不以为然,她认为儿女都一样,所以江叔纠结的问题到她那跟本就不是个事儿。她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照样走街串巷聊大天儿,看稀罕。完了再乐滋滋地来个现场直播。就这样一个谁都不看好的人儿,却是个有福气的人,不信你去她家里看看去。

江叔是个木匠,做活精细,除去庄稼活,一年四季做棺材生意。不出家门连产带销一条龙。生意一直做的红红火火。

三个闺女也省事儿,只要不饿着,绝对不哭不闹不寻事儿。

也该着江叔省心,不然一家大小都不懂事还不得累死他呀?

就这样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喇叭婶也老了,几个闺女都已成家,大闺女依着江叔的心意招了个上门女婿,小伙子是外地人,家里弟兄多,条件不好,穷的丁当响。然后大妞带他过来,小伙子看见江叔家里家外那个气派,惊得是目瞪口呆。于是一口答应愿意上门。

结婚时小伙子的爹和兄弟们做为娘家人过来相送,江叔摆出山珍海味热情相待。结果你猜人家爹怎么说?“你别忙了兄弟,俺们过来有馒头有菜能吃饱就行了,一辈子就没指望过吃上几顿大鱼大肉,你整这菜俺都不知道咋下嘴?”几句话说得江叔眼圈都红了。

打那以后江叔待小伙子如同亲生,手把手传他手艺,教他生活中的各种技能。小伙也不赖,不但性格好人还勤快。不出几年把江叔一身手艺尽数学会,爷俩个齐心协力把个家庭事业发展壮大,除家里作坊外又开了一家更大的精细木工坊。生意做的是红红火火日进斗金。

撇开他爷俩不说,单说家里,家里现如今有大妞掌管,除照顾三个孩子外,一家人吃穿住用全是她操办。还时不时的接待两个妹妹带着一家大小过来热闹。而她的老娘喇叭婶依然是我行我素,吃饱不问闲事,走街串巷每天更新小道消息,乐此不疲。

每次过年回家,按照惯例弟会开车带着我们几个依次给家里的几位长辈拜年问安。每次走到江叔家,姐都会为江叔家的变化惊奇不已,羡慕江叔家两层小洋楼,富丽堂皇,干净气派;羡慕喇叭婶子做了一辈子乐呵呵的甩手掌柜;羡慕她一辈子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小日子。

村里人闲聊逗弄喇叭婶,问她:“咋那么有福?”她总是呵呵笑着说:“那那那……有啥福?有吃有喝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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