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描写动物的妙喻(通用6篇)由网友“我不喝牛奶啦”投稿提供,下面小编给大家整理后的诗经中描写动物的妙喻,希望大家喜欢!
篇1:诗经中描写动物的妙喻
诗经中描写动物的妙喻
《诗经》中的作品,大致创作于距今三千余年至两千五百余年之间。因此,不妨说,它们反映了两三千前的先民的智慧与性情。先民智慧与性情在诗歌中的表现之一是:丰富的联想能力。《诗经》有三种重要的艺术表现手法,赋,比,兴。除赋(铺陈、叙述)之外,比和兴用的都是比喻修辞。差别在于,比是句内的比喻,兴是句外的比喻,语言单位大小有所不同而已。比喻其实就是联想,把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的事物联想到一起。自然,不同的事物之间,是有着某种相通之处的。因此,这种联想往往能予人以出乎意料却又合乎情理的新鲜、有趣之感。
《诗经》三百余篇,开篇第一首一上来就是比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风·周南·关雎》)把相识相恋的青年男女比作河边啾啾应答的水鸟。通读《诗经》不难发现,上古先民是偏爱这种修辞手法的。现代的陕北民歌信天游,也多用此手法。
一般而言,在以动物比喻人类时,是区分感情褒贬的。比如说,用来比喻坏人的,都是不招人喜欢的动物,麻雀、狼、老鼠、癞蛤蟆之类。但是,古人毕竟是古人,跟今人总会有所不同。例如,“螽斯羽,诜诜(薨薨、揖揖)兮。宜尔子孙,振振(绳绳、蛰蛰)兮。”(《周南·螽斯》)这是拿蝗虫(螽斯)比喻多子多孙。“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惙惙、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说、夷)。”(《召南·草虫》)这是把秋天的蝈蝈比作思妇。依照今人的一般看法,蝗虫、蝈蝈不是什么好东西(昆虫)。先民之所以这样比喻,大约跟他们对这两种昆虫的认识和评价有关:那个时代,这两种昆虫并不像今天这样不招人待见。没准,蝗虫、蝈蝈在他们眼里,如同在写《昆虫记》的法国人法布尔眼里,是可爱、有趣的。
以植物或植物情状比喻人类或人类之事,也是《诗经》常用的手法。例如:藤缠树比喻婚姻生活。“南有樛木,葛藟累(荒、萦)之。乐只君子,福履绥(将、成)之!……”(《周南·樛木》)桃花比喻家庭幸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有蕡有实、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家室、家人)。”(《周南·桃夭》)乔木比喻心仪的女子。“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女子跟乔木的相通之处主要不是高度,而是距离。“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周南·汉广》)唐棣花比喻美女。“何彼襛矣,唐棣之华?曷不肃雍,王姬之车?”(《召南·何彼襛矣》)杕杜比喻孤独的人。“有杕之杜,其叶湑湑。独行踽踽,岂无他人?”(《魏风·杕杜》)墓前酸枣树比喻奸佞(陈佗)。“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陈风·墓门》)跟现代诗人相比,《诗经》时代的诗人,简直个个都是植物学家。现代诗人写不出好诗,我认为,跟他们都居住在都市中不无关系。城市生活,远离自然,远离植物,远离土地,远离季节,诗人们缺乏对鲜活的生命、丰富多彩的动植物的了解和情感。他们所拥有的,多是虚假、雷同的'经历与感慨。
《诗经》中有几处以器物比喻人类,颇为有趣。捕兽网比喻武士。“肃肃兔罝,椓之丁丁(施于中途、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好仇、腹心)”(《周南·兔罝》)斧头比喻媒人。“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豳风·伐柯》)
《诗经》中常见用物事、自然现象比喻人事。例如:鹊巢鸠占比喻女子嫁入夫家。“维鹊有巢,维鸠居(方、盈)之。之子于归,百两御(将、成)之。”(《召南·鹊巢》)落果比喻女人婚嫁(准确地讲,是广东人所说的“恨嫁”)心态。“摽有梅,其实七兮(三兮、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吉(今、谓)兮。”(《召南·摽有梅》)江水分流比喻夫妻分离。“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似(与、过)。不我似,其后也悔(处,其啸也歌)。”(《召南·江有汜》)燕子飞翔比喻女子出嫁。“燕燕于飞,差池其羽(颉之颃之、上下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远于将之、远送于南)”。(《邶风·燕燕》)鸠吃桑葚比喻男人吃女人豆腐。“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卫风·氓》)河水流不走捆柴比喻恋人不能相会。“扬之水,不流束薪(楚、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甫、许)。”(《王风·扬之水》)草遇旱枯干比喻女子被遗弃。“中谷有蓷,暵其干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亦。”(《王风·中谷有蓷》)花椒结子比喻女人多子孙。“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魏风·椒聊》)鹿吃草比喻宾客聚会。“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小雅·鹿鸣》)比起今天的诗人来,《诗经》背后那些不具名的诗人,个个都是植物学家。
大概是一次用一个比喻不够过瘾,三千年前的诗人,已经会使用博喻这种手法。例如,用镜子、石头、席子比喻失恋者的心。“我心匪鉴,不可以茹”,“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邶风·柏舟》)用南风、寒泉比喻母爱。“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邶风·凯风》)用动植物比喻人体五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卫风·硕人》)
在我看来,《诗经》中的比喻,最令人难忘的是,用花园比喻国家。《小雅·鹤鸣》“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箨(穀)……”。这跟当今一首儿童歌曲的“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娃哈哈娃哈哈……”,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篇2:浅析《诗经》中女性描写
浅析《诗经》中女性描写
中华民族的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自人类诞生之日起,炎黄子孙的智慧与创造便光耀于世。早在文字诞生之前,最原始的声韵歌谣便在民间口口相传。最能够牢笼万载、衣被后世的,当属中国古代诗歌的辉煌起点——《诗经》。
《诗经》是我国历史上的第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之间五百多年历史时期的作品,原名为《诗》,因共收录作品305 篇,又被取其整数称为“诗三百”。《诗》被最初称为《诗经》,乃始见于《庄子·天运》。但那时《庄子》所说的“经”,只有书籍的意思。而时至汉代,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影响,将孔子整理过的书,都称为“经”。而《诗》又是经过孔子整理并大力传播的,所以《诗》从此定名为《诗经》,而这个“经”字,乃为“经典”之意,流传至后世。《诗经》的内容所反映的是周代的历史,而作为中国原始男权社会文化产物的《诗经》,其中所描写的与女性有关的作品也占到其总数305 篇的三分之一笔墨。本文试图通过对《诗经》中女性描写部分的分析,来管窥周代时期女性的状况及特点。
一、《诗经》女子的唯美外表
( 一) 面部的直观美感
无论何朝何代,人们评价女性的第一标准似乎永远和外貌难脱干系。而评价一个女性的外表是“美”或“不美”,第一感官的感觉又总是落在对面部的观察上。《诗经》中将美女外貌描写得最活灵活现的当属《卫风·硕人》了,这是一首典型的对人的外貌加以精雕细刻的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些语句写出了庄姜肤白眉秀,明眸皓齿,也成为了后世历代文人笔下描写美女时引用千古的名句。对于美人眼睛的观察与描写也是异常生动传神的,如“清扬婉兮”、“婉如清扬”( 《郑风·野有蔓草》) ,“巧笑之,佩玉之傩”( 《卫风·竹干》) 。这些都反映了父系社会中,男性立场对女性阴柔美的渴望,柔顺为美,温婉为美,也折射出了男性主体对于女性处于依附地位的渴望与满足。
( 二) 形体的健硕之美
对于女性身材的.评价,男权社会的实用价值标准时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丰腴的富贵之躯,象征着大唐时代天朝上国的自豪与威严; 病弱如娇花般的弱柳扶风,又是风雨飘摇中清王朝病态审美的反映;而时下,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升,无论男女,人们的脂肪增长都在提速,“物以稀为贵”于是对“骨感”的吹捧诞生,“丰腴”只能变成了“肥胖”。而在《诗经》所记录的周代社会,“硕人其颀”的高大丰腴变成了时代所赞美、歌颂的身材。这岂不与对“阴柔美”外貌的追逐背道而驰了吗? 答曰: 非也。朱光潜说,美是客观方面某些事物性质和形态适合主观方面意识形态,可以交融在一起而成为一个完整形象的那种性质。可见美不仅仅是审美主体对审美对象外观感官是否愉悦的要求,它更是审美主体实用性要求的体现,是具有目的性的实用价值的体现。与其他时代对女性身材瘦弱为美的要求不同,《诗经》中的以身材健硕为美可以说是一种实用性审美心理的表现。周代处于我国原始社会时期,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客观条件下,人们不得不承受着异常艰苦的生活条件。在生产劳动获取生存物质这一问题上,男权社会的主体们忽略了两性之间的差异,无论男女,必须具备健康、强大的体魄,才能在大自然中获取生存下去的基本条件。《诗经》中最具代表性的展现艰苦劳动的要首推《国风·豳风·七月》了,女性要“女执懿筐”、“九月授衣”。如果女性在当时脱离了劳动,那么本来就“食不果腹、衣不·17·遮体”的奴隶家庭生活就更要雪上加霜了。而“硕”则是实用审美心理的文学体现,体现了男性审美主体对女性的审美要求还没达到单纯感官愉悦的程度。周代的四分五裂使得中国社会还处在一个**的局面,客观的生产力低下,生活条件恶劣,加之征战的**,使得当时的人口锐减,而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地位,首要的任务,便是加大农业生产。这便需要更多的男性作为生产的主要劳动力。于是,女性的生育能力又成为了男权社会强加在她们身上的又一砝码,健硕的身材也成为了审美的又一必要条件。
( 三) 逼真的姿态之美
美人之所以美,不单单拥有一个漂亮的躯壳就够了,活灵活现的灵动之美,更是《诗经》中女性描写的浓重之笔。仍旧以《国风·豳风·七月》为例,“女执懿筐,遵彼微行,援取柔桑”,写出一位少女,背着一个细长的筐子,扭动着腰肢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即使在进行劳动的过程中,那种婀娜多姿的身姿也出现在了每位读者的面前。在这里,我们看不到这少女的身材容貌、服装配饰。仅仅一个身姿,便演绎出风情万种,让人怜爱不已。如“舒窈纠兮”、“舒受兮”、“舒夭绍兮”( 《陈风·月出》) 写出身姿曼妙,“僚兮”“燎兮”( 同上) 写出容貌的美好。“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陈风·宛丘》中一个“汤”字刻画出女子翩翩起舞时的轻盈。
二、《诗经》女子与爱情
《诗经》中有很多反映爱情和婚姻生活的作品,虽然经过漫长历史长河的洗礼,但直到今天,只要我们细心品读,便能感受到《诗经》中女子那些热烈、羞涩、大胆、执着、勇敢的爱情力量。《秦风·蒹葭》将追逐者的痴念在水境的映衬下写得扑朔迷离,凄婉动人。对于“伊人”的理解,历来评论家颇多争议,但不可非议的是诗人对爱人的热烈追求,而被追求者,大体应该是采摘荇菜的勤劳、美丽的少女。在周代,人类社会还没有发展到“男尊女卑”的两性的绝对阶级时代,没有封建礼教来约束、摧残女子对爱情的本性追求。她们能够大胆、自由地追求爱情。《召南·?坑忻贰吠栊闯隽硕园楹突橐龅拇蟮ㄒ螅涯芸晒蟮氖牵⒊霭樾藕藕秃羯模且晃慌印!??坑忻罚涫灯哔狻G笪沂浚势浼狻??坑忻罚涫等狻G笪沂浚势浣褓狻??坑忻罚昕??I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这位女子看见树上的梅子一天天越落越少,暗示着时间一天天溜走,年华也一天天溜走,这里没有了少女的矜持,而是大声疾呼: 想要娶她的男子快点来呀! 毫不掩饰那急迫的心情。女子想尽快结婚的心情也表露无遗。《卫风·氓》比较完整地反映了周代男女恋爱婚姻的全过程。面对“氓”嬉皮笑脸的假意“贸丝”,出于倾心,女子的表现反而落落大方,还在劝说“将子无怒、秋以为期”。接下来两人坠入爱河,尤其是女子,因“不见复关”而“泣涕涟涟”。本来他们的婚姻生活应该是美满幸福的,自主结合,两情相悦,他们曾指天发誓: “及尔偕老”,要白头偕老,永不变心。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女子人老珠黄,尽管她努力地劳作,终年地操持家务,也改变不了男人“士贰其行”、“二三其德”的心态,负情变心,喜新厌旧。此情此景,女主人公欲哭无泪,不但被丈夫抛弃,回到家里也得不到亲人的同情,“兄弟不知,?A其笑矣”。但她在最后坚强勇敢地结束了这段没有结果的婚姻,“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三、《诗经》女子的圣洁品格
别林斯基在评价普希金的爱情诗时说: “普希金的诗,特别是他的抒情诗,总的色调是内在的美和抚慰心灵的人情味。在普希金的任何感情中,永远有一种特别高贵的、温和的、柔情的、馥郁的、优雅的东西,就这一点说,阅读他的作品是培养人性的最好方法,特别有益于青年男女。”这一评价同样适合于《诗经》中的情诗,尤其是在“国风”的情诗里包含着最原始也最淳朴的人性之美,焕发着最动人的力量。如果把“国风”中的情诗比做一曲旋律悠扬的琴瑟之声,那么最能“绕梁三日”的便是闪耀其间的女子的圣洁品格。《卫风·伯兮》写一位女子思念她远征的丈夫,她之所以深切思念自己的丈夫,不仅因为丈夫武艺高强,身体魁梧,更重要的是由于丈夫到前线去参加一场维护家邦利益的战争。培根说: “人的天性在私生活里是没有虚饰的。”在《伯兮》中,虽然女主人公因思念丈夫而日渐憔悴,内心痛苦不堪,但她把爱丈夫和爱家邦的感情完善地结合起来,自然地流露出那种发自心底的情感,显示出崇高的情操以及强大的生命力。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异彩纷呈,她们的美表现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秀外表,更表现在她们大胆追求爱情与婚姻幸福的勇气和无所顾忌,更能震撼读者的是她们圣洁的品格和高尚的情操。《诗经》中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具有进步的社会现实意义,永远值得读者深入细致地领略她们的旖旎风采!
篇3:《诗经》中的动物意象
《诗经》中的动物意象
《诗经》是我国的文学作品之祖,是一部现实主义诗歌总集,它收录了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共305片篇诗歌。
一、《诗经》中的马
马早在三千多年前的殷商时代就已被蓄养,作为六畜之一,执行着狩猎、农耕、役使的职责,《易经》中认为:乾为马,坤为牛。用天来形容马,可见马在周朝以农为主的时代具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马在《诗经》中的出现频率也非常高,仅带马的诗歌就有五十篇,纵观这五十篇诗文中的马,它们主要用以军事、狩猎、迎亲嫁娶、招贤纳士、祭祀、杂役等用途,而马在周文化中体现的意义,体现在《诗经》里,也同样具有着表达先民的某种情感的功能,马在《诗经》中,有两种较为典型的意象:英雄主义情怀和爱国主义情怀的展示、对贤者的渴望。
《诗经》中的《{风 载驰》便是一片典型的表现诗人英雄主义情怀和爱国主义情怀的诗歌。这首诗的作者是我国历史上唯一一位有姓名可考得爱国女诗人――许穆夫人。许穆夫人是卫国国君的女儿,后嫁给许国国君许穆公。这首是描写的是当时卫国变更迭起,正要面临一场亡国之灾,而已嫁入许国的许穆夫人,想要返回国家救国,可是却受到当时拘于礼法的许国大夫的阻挠和非议,而这首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描写的。全诗分为四章,描写了许穆夫人驱马疾行,突破礼教,最终回到国家的故事。诗中描写的是一个女子如何快马加鞭回国,为国谋略的艰难过程。虽言马,但更喻人,尤其诗中最后一章:“我行其野,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却更是体现了许穆夫人的爱国主义情怀与英雄主义情怀。
而诗《小雅 白驹》则是一首表达了诗人对贤人渴望的典型诗歌。它是诗经中唯一一首以马起兴的诗,诗中主要有两个意象:一个是“皎皎白驹”,一个是“所谓伊人”,前面描写的是“白驹”与“伊人”在一起的快乐场景,然而,相聚的时候总是很短,最终要面对分离,诗中最后写道:“无金玉尔音,而有遐心”。《毛传》中写道“宣王之末,不能用贤,贤者有乘白驹而去者”。诗文以白驹起兴,代表那些不肯入世的贤才,与朝廷的关系也只能用“在彼空谷”来说明,体现了君王对贤才的渴求,希望贤才为国尽力,“而有遐心”的心愿。
综观上述观点,马在人类文化中,它不仅作为一种交通工具、田猎代步工具,而《诗经》中赋予它的各种意象使其更加特别,这让我们对马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认识。
二、《诗经》中的鹿
无论在我国的古代传说,还是在印度的佛教故事中,鹿都是一种善良,吉祥的动物。在我国对鹿有较多的记载,其中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中就有“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的诗句。而在印度佛教故事中,则有《九色鹿》和《鹿王》两部典型作品。可见,鹿在先人的心目中,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其实,早在上古,鹿就是上古周部族的重要图腾,而且在后来的异类组合动物都有鹿的影子,如中国的四灵动物:龙、凤、麟、龟都其实或多或少借鉴了鹿的原型。而《诗经》,也自然少不了对鹿的描写:因为鹿性情温顺,被赋予谦谦君子的含义;而作为先古图腾,体现了先民对女性的崇拜,被其恰如其分的运用在诗歌中。
《小雅 鹿鸣》则是一首最具有代表性的描写鹿的作品,后来被曹操引用,在其中《短歌行》有“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诗句,体现了对贤才的渴望。《鹿鸣》三章,都是以鹿起兴的鹿群在广袤的原野上发出“呦呦”的叫声呼朋引伴,营造了一个和谐的环境。这首诗其实是一首宴会宾客的诗,在《诗序》中有这样的记载:“鹿鸣,燕群臣嘉宾也。既饮食之,又实币帛筐篚以将其厚意,然后忠臣嘉宾得尽其心矣”。这首诗,则以“我”为人君自称,“嘉宾”则指群臣,体现了一种君与臣,尽善尽美,和乐融融的场景。那么鹿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鹿生性温顺,善良,善于结伴,这种生活习性,被人们喜爱,在《小雅 鹿鸣》中及以后的诗歌中,鹿则被象征为谦谦君子的形象,而这,也大概成为了周代贵族宴会时的法定曲目的原因吧。
鹿作为上古时代的`图腾,它是当时母系氏族社会的信仰,在原始先民的心中对于人类由来的梦寐而归结到女性身上,体现了对女性的崇拜。而鹿也就成了女性的象征。这些在《诗经》中同样有所体现,如《召南 野有死》一诗,讲述了一对男女幽会的故事,诗中有“林有朴桑野有死鹿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这样一句,“吉士”将用白茅包好的鹿送给女子,来表达爱情,是有特殊用意的,因为鹿的温文尔雅,所以以鹿喻女,来象征女性的美好品性。而鹿此时又有着象征男女婚嫁的意义。至于后来的理解,都只是封建经学家的心灵上的阴影,在我们看来,他只是一首人们渴望爱情的诗歌。
这样看来,鹿在古人心目中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对女性的崇拜及其象征着谦谦君子,都是通过“鹿”这个动物意象来婉转丰富的表达自己的情志的。
三、《诗经》中的“鸟”
同鹿一样,鸟也是母系氏族社会图腾崇拜的典型形象。《商颂 玄鸟》中就有明显的痕迹:“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是描写殷商族祖先契出生的诗歌,不仅如此,周朝祖先后稷的也受到了鸟的庇护,在《史记》中这样记载:“(姜)弃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之”。这些,都证明了“鸟”在先民心中的地位。而在《诗经》中,描写鸟的诗歌众多,据统计,《诗经》中的鸟共有四十三种,人们将自己的心境,都含蓄的通过“鸟”这种动物来表达,从思想情感上说,寄托内容不外乎表达思念之情和婚爱。
所谓思念之情,小到对小家的思念,大到对祖先国家的思念。这些内容,在《诗经》中均有所体现。《小雅 鸨羽》则是一首表达对父母的思念、控诉沉重徭役的诗歌,诗一开头以鸨鸟起兴,后又写农民长期在外服役,庄稼荒芜,父母老无所依,发出了“父母何怙”、“父母何食”、以及“父母何尝”的感叹,《诗序》中写道:“《鸨羽》、刺时。昭公之后,大乱五世,君子下从征役,不得养其父母,而作诗是也”。这首诗虽说是控诉徭役,但字里行间都体现了主人公对家的思念,对父母的孝心。而更多以鸟类为意象的诗在《诗经》则是与怀念祖先有关,《小雅 小宛》是周士大夫遭逢乱世,相互训诫的诗,但开头是以对先祖的追思开始的:“彼鸣鸠,翰飞戾天,我心有伤,念昔先人。”看见鸣鸠,想起了先人,体现了对祖先的一种思念,诗人对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为它赋予了别样的感情。
而在《诗经》中的婚恋诗中,以鸟为兴象的诗有很多,《诗经》首篇《关雎》则是,以鸟起兴,通过雎鸠的和鸣求偶,引发了男子对“窈窕淑女”的思念与追求,而《关雎》也因此变成了我国最古老的一手上层青年男女的恋歌。《小雅 鸳鸯》则以鸳鸯起兴,比做夫妻,在秣马的暗示迎娶下,发出了“君子万年,福禄宜之”、“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君子万年,福禄艾之”、“君子万年,福禄随之”的感叹,而鸟也变成了婚姻爱情的象征。
四、小结
《论语 阳货》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上述所谈的马、鸟、鹿则只是众多动物意象里的冰山一角,在中国文明的丰富内涵里,人们通过赋予动植物某种特别的意义,来曲折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情志,这也是《诗经》被历代人传唱、研究的一大原因,不仅如此,后人也经常借用这些意象,做自己作品的点睛之笔。而我们了解这些东西,也是为我们领略中国古代意象文化的做了铺垫,从此,这些动物不再是单纯的生物体,它们已经被先人赋予了一种新的生命,有了一种新的价值,为后人欣赏、研究留下了宝贵的资料。
篇4:《诗经》中的心理描写
《诗经》中的心理描写
《诗经》作为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是中国诗歌发展的源头,并以其博大精深灌溉着中国诗歌的百花园,哺育着一代又一代卓绝的诗人。
心理描写是指在文学作品中对处在一定环境中的人物内心活动的描写,它是塑造人物形象、刻画人物性格的重要手段。作者通过对人物心理的描写,使读者能够直接深入人物的内心心灵,探寻人物的内心世界,体会人物丰富而复杂的思想感情。诞生于二千五百年前的《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自汉儒把《诗经》奉为经典,并以“美刺”来解说诗篇的“微言大义”,这些本来“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朱熹《诗集传》序)的作品,都成了为时政得失,为“美教化”“厚人伦”而说教的工具,《诗经》本身的文学价值被长久埋没。然而《诗经》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道德上的教化,更多的是一种情感的接触。诗文中种种的描述都在向我们诉说那个时代人们内心的情感表达,更多地是在向我们传达先民所生所长的社会环境、风俗习性、人文风情和情感体验。《诗经》不是个制约我们的情感行为的枷锁,而是带领我们探索心灵深处的呼唤、了解先民内心的真情、感受先秦时期文学氛围的钥匙。
诗歌的源起,也可以说文学作品的源起,历来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的是,任何一种即成状态,都不可能只有一种因由,事物的多样性后知后觉地彰显出是多种独立起因揉合而成。在文学的起源问题上,影响较大的理论主要有巫术说、劳动说、游戏说、心灵表现说等。我认为“巫术起源”是《诗经》起源的一个重要因素,《诗经》时代虽然已经脱离原始社会,但是从根本上说,生产力水平还是很低下,对神秘事物的恐惧感尚未完全脱离原始人的思维模式,在当时人的眼中,自然界的一切都是神秘的,日升日落被想象成羲和之帝驾车而行。大至天地生成,潮涨潮落,小至花落花开,蚁虫爬行,都是神秘的某种未知力量在控制,在操纵。于是人们便给除人之外的自然客体赋予其人格化的神灵之意。通过施以巫术,祈祷以便能控制自然,增加自己的力量,与巫觋有关的文学作品便产生了。在《诗经》中我们可以看到许多祝祷性质的祈祷诗,其中带有明显祈祝的诗歌,大多以“福”、“皇”为对象,此类祝祷对象大多存在于《雅》、《颂》中。《风》中常用祈祝式语句来表达对于福祉的渴望,对于德高望重者的歌颂。《豳风·七月》中有“为此春酒,以介眉寿”便是敬酒以祈祝长寿之意。《诗经》中大多的祈祷诗,都从侧面刻画出先民对于神灵的崇敬之情,描写出先民内心深处渴望福祉的强烈愿望。
爱情诗是《诗经》的一个重要部分,在《诗经》中许多的爱情诗都以描写人物心理来刻画人物形象,生动地向我们展示先民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周南·关雎》里,采摘荇菜的男主人公,身份也不能阻挡他亲自下河,妄图以这种巫术性的祈祝得到淑女的爱恋,至于苦恋至“辗转反侧”。文中许多处都对男主人公内心活动进行了描述,“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写出男主人公对女子的思念,对甜蜜爱情的追求。爱情诗中多以女性口吻来写,表现她们对爱情大胆而真挚地追求。“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即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召南·草虫》)。没有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的时候,忧心如沸,只要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便心悦了。这样直接明了的说出自己的心声,用女子心理的直接表现刻画了,这么一个为了爱情勇敢从容不迫的女性形象。在那样一个礼乐宗法严格的社会里,现实变成了人们美好爱情的束缚。《郑风·将仲子》就描写了这样一位为情所困的女子,从字里行间,都可体会到这位女子内心的矛盾。通过对女子内心活动的细腻描写,表现出女子既不愿舍弃情郎,又不敢违反父母的命令的复杂心绪。
《诗经》中就有许多描写夫妇之情的诗文,例如《王风·君子阳阳》就是一首思妇追忆征夫未出征前在家与自己在一起的生活纪实诗。通过对以往与丈夫同歌同舞的快乐场面的追忆,寄托她对丈夫的一片深情。当“其乐只且”这一切都消失之后,留下的还是孤独和凄冷,从而更加反衬出这位思妇思归不得的万分痛苦。借以对往日夫妻恩爱的回忆,来反衬出思妇孤独寂寞、思君心切的心理,从而也歌颂了这种美好的夫妻之情。
在《诗经》众多描写人物心理的`诗文中,心理描写最多最细腻的要数弃妇诗了。《诗经》时代,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早已形成,宗法礼教虽不及封建社会中、后期那么严密,但妇女因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婚后成为男子的附属品已是社会的普遍现象。作为社会弱势群体的妇女,婚姻是她们惟一的依靠和出路,一旦夫妻间发生感情破裂,受害最深的往往是女子,遭弃后的妇女生活更是非常悲惨。在许多弃妇诗中诗人通过对妇女内心细腻的描述,勾勒出形象生动、性格鲜明的弃妇形象。《邶风·谷风》中描写的就是这样一位拥有坚毅耐劳、温柔多情形象的弃妇。全诗以女主人公自述的口气写出,一无疾声怒颜之辞,尽是殷殷相诉的哀哀之语,通过女主人公自叙性的语言,把她勤劳善良温顺又带软弱的性格鲜明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在夫家处在艰难困苦的时候,她能与丈夫同心同德、共创家业;在持家和睦邻等方面尽心尽力。女主人公温柔多情表现在她对丈夫的一片痴情上,她忍受着丈夫的冷脸相待,即使是丈夫翻脸相向,动辄挑起家庭纠纷,要遗弃她的时候,她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表明自己的一片忠心,婉言劝说丈夫不能只看颜色不重心灵,不能忘记曾经的誓言,希望丈夫回心转意。当她得知丈夫完全绝情,爱情已成覆水,她仍未对丈夫的绝情予以正面的谴责,只用责备的口吻委婉地问道:“不念昔者,伊余来塈。”她眷恋着丈夫以前对自己的“爱情”,气恼中带有温情,责备中带有幻想。女主人公又是自信自强的。女主人公虽然留恋旧情,希望丈夫回心转意,但必定恼怒丈夫的绝情,然而,她并没有斥责丈夫,也没有哭天喊地、低三下四地哀求,“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暗示出女主人公柔中带强的特征,这种自信又反映了勤劳善良、温柔多情、自信自强的的女主人公性格中的另一面,那就是她的软弱。对于家中艰苦繁重的劳作,她尽力承担,任劳任怨,对丈夫在感情上的故意冷淡和折磨一再忍让,甚至在丈夫已迎新入门,使她处在无可忍受的屈辱之中时,她还力争丈夫改变主意;当她已遭遗弃,不得不回娘家时,故意走得很慢,仍然希望丈夫能来送行,哪怕是送出大门,“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妇人这种自叙恰恰显示出她微妙的心理活动,对丈夫埋怨却又不斥责丈夫,哀叹自己被弃却又为自己辩白,已被赶出家门却又懦弱地希冀丈夫的回心转意。通过这样多变复杂的内心放映,映射出那个时代女性作为弱势群体在社会中的悲惨命运,也表达了诗人对弃妇的同情与对男权社会的不满。在《诗经》中这样的诗文还有许多,例如《卫风·氓》、《王风·中谷有蓷》、《郑风·遵大路》,它们大多塑造的都是哀伤、怨责、自悔不已的弃妇形象,对于自己的不幸只能默然从之,显示出那个时代女性懦弱的性格特点。
《诗经》通过各个方面的心理描写,突出人物形象。不论是带有巫觋祝愿性质的咏叹,还是在对亲情爱情的歌颂以及对礼乐教化的抨击,都体现了先民丰富的心理世界。让我们更好的体验到那个时代人们的内心世界。
篇5:《诗经》中描写爱情诗句
《诗经》中描写爱情诗句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诗经《小雅》
五月鸣蜩,六月精阳。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诗经
无纵诡随,以谨缱绻。 ——诗经《诗经 大雅》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诗经《诗经》
有美一人,宛若清扬 ——诗经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诗经《国风·邶风·式微》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诗经《云中歌》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诗经《诗经》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诗经《诗经·卫风·有狐》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诗经 《黍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诗经《邶风击鼓》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诗经《卫风·硕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诗经《诗经》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诗经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诗经《国风·秦风·蒹葭》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诗经《诗经·唐风·绸缪》
愿一日,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诗经《诗经》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诗经《诗经·王风·采葛》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诗经《诗经·小雅·采薇》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诗经《国风·郑风·山有扶苏》
篇6:诗经中女性描写赏析
诗经中女性描写赏析
《诗经》是我国历史上的第一部诗歌总集,作为中国原始男权社会文化产物的《诗经》,其中所描写的与女性有关的作品也占到其总数305 篇的三分之一笔墨。本文试图通过对《诗经》中女性描写部分的分析,来管窥周代时期女性的状况及特点。
诗经中女性描写赏析
中华民族的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自人类诞生之日起,炎黄子孙的智慧与创造便光耀于世。早在文字诞生之前,最原始的声韵歌谣便在民间口口相传。最能够牢笼万载、衣被后世的,当属中国古代诗歌的辉煌起点——《诗经》。
《诗经》是我国历史上的第一部诗歌总集,收录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之间五百多年历史时期的作品,原名为《诗》,因共收录作品305 篇,又被取其整数称为“诗三百”。《诗》被最初称为《诗经》,乃始见于《庄子·天运》。但那时《庄子》所说的“经”,只有书籍的意思。而时至汉代,受“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影响,将孔子整理过的书,都称为“经”。而《诗》又是经过孔子整理并大力传播的,所以《诗》从此定名为《诗经》,而这个“经”字,乃为“经典”之意,流传至后世。《诗经》的内容所反映的是周代的历史,而作为中国原始男权社会文化产物的《诗经》,其中所描写的与女性有关的作品也占到其总数305 篇的三分之一笔墨。本文试图通过对《诗经》中女性描写部分的分析,来管窥周代时期女性的状况及特点。
一、《诗经》女子的唯美外表
( 一) 面部的直观美感
无论何朝何代,人们评价女性的第一标准似乎永远和外貌难脱干系。而评价一个女性的外表是“美”或“不美”,第一感官的感觉又总是落在对面部的观察上。《诗经》中将美女外貌描写得最活灵活现的当属《卫风·硕人》了,这是一首典型的对人的外貌加以精雕细刻的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些语句写出了庄姜肤白眉秀,明眸皓齿,也成为了后世历代文人笔下描写美女时引用千古的名句。对于美人眼睛的观察与描写也是异常生动传神的,如“清扬婉兮”、“婉如清扬”( 《郑风·野有蔓草》) ,“巧笑之,佩玉之傩”( 《卫风·竹干》) 。这些都反映了父系社会中,男性立场对女性阴柔美的渴望,柔顺为美,温婉为美,也折射出了男性主体对于女性处于依附地位的渴望与满足。
( 二) 形体的健硕之美
对于女性身材的评价,男权社会的'实用价值标准时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丰腴的富贵之躯,象征着大唐时代天朝上国的自豪与威严; 病弱如娇花般的弱柳扶风,又是风雨飘摇中清王朝病态审美的反映;而时下,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普遍提升,无论男女,人们的脂肪增长都在提速,“物以稀为贵”于是对“骨感”的吹捧诞生,“丰腴”只能变成了“肥胖”。而在《诗经》所记录的周代社会,“硕人其颀”的高大丰腴变成了时代所赞美、歌颂的身材。这岂不与对“阴柔美”外貌的追逐背道而驰了吗? 答曰: 非也。朱光潜说,美是客观方面某些事物性质和形态适合主观方面意识形态,可以交融在一起而成为一个完整形象的那种性质。可见美不仅仅是审美主体对审美对象外观感官是否愉悦的要求,它更是审美主体实用性要求的体现,是具有目的性的实用价值的体现。与其他时代对女性身材瘦弱为美的要求不同,《诗经》中的以身材健硕为美可以说是一种实用性审美心理的表现。周代处于我国原始社会时期,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客观条件下,人们不得不承受着异常艰苦的生活条件。在生产劳动获取生存物质这一问题上,男权社会的主体们忽略了两性之间的差异,无论男女,必须具备健康、强大的体魄,才能在大自然中获取生存下去的基本条件。《诗经》中最具代表性的展现艰苦劳动的要首推《国风·豳风·七月》了,女性要“女执懿筐”、“九月授衣”。如果女性在当时脱离了劳动,那么本来就“食不果腹、衣不·17·遮体”的奴隶家庭生活就更要雪上加霜了。而“硕”则是实用审美心理的文学体现,体现了男性审美主体对女性的审美要求还没达到单纯感官愉悦的程度。周代的四分五裂使得中国社会还处在一个**的局面,客观的生产力低下,生活条件恶劣,加之征战的**,使得当时的人口锐减,而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地位,首要的任务,便是加大农业生产。这便需要更多的男性作为生产的主要劳动力。于是,女性的生育能力又成为了男权社会强加在她们身上的又一砝码,健硕的身材也成为了审美的又一必要条件。
( 三) 逼真的姿态之美
美人之所以美,不单单拥有一个漂亮的躯壳就够了,活灵活现的灵动之美,更是《诗经》中女性描写的浓重之笔。仍旧以《国风·豳风·七月》为例,“女执懿筐,遵彼微行,援取柔桑”,写出一位少女,背着一个细长的筐子,扭动着腰肢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即使在进行劳动的过程中,那种婀娜多姿的身姿也出现在了每位读者的面前。在这里,我们看不到这少女的身材容貌、服装配饰。仅仅一个身姿,便演绎出风情万种,让人怜爱不已。如“舒窈纠兮”、“舒受兮”、“舒夭绍兮”( 《陈风·月出》) 写出身姿曼妙,“僚兮”“燎兮”( 同上) 写出容貌的美好。“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陈风·宛丘》中一个“汤”字刻画出女子翩翩起舞时的轻盈。
二、《诗经》女子与爱情
《诗经》中有很多反映爱情和婚姻生活的作品,虽然经过漫长历史长河的洗礼,但直到今天,只要我们细心品读,便能感受到《诗经》中女子那些热烈、羞涩、大胆、执着、勇敢的爱情力量。《秦风·蒹葭》将追逐者的痴念在水境的映衬下写得扑朔迷离,凄婉动人。对于“伊人”的理解,历来评论家颇多争议,但不可非议的是诗人对爱人的热烈追求,而被追求者,大体应该是采摘荇菜的勤劳、美丽的少女。在周代,人类社会还没有发展到“男尊女卑”的两性的绝对阶级时代,没有封建礼教来约束、摧残女子对爱情的本性追求。她们能够大胆、自由地追求爱情。《召南·?坑忻贰吠栊闯隽硕园楹突橐龅拇蟮ㄒ螅涯芸晒蟮氖牵⒊霭樾藕藕秃羯模且晃慌印!??坑忻罚涫灯哔狻G笪沂浚势浼狻??坑忻罚涫等狻G笪沂浚势浣褓狻??坑忻罚昕??I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这位女子看见树上的梅子一天天越落越少,暗示着时间一天天溜走,年华也一天天溜走,这里没有了少女的矜持,而是大声疾呼: 想要娶她的男子快点来呀! 毫不掩饰那急迫的心情。女子想尽快结婚的心情也表露无遗。《卫风·氓》比较完整地反映了周代男女恋爱婚姻的全过程。面对“氓”嬉皮笑脸的假意“贸丝”,出于倾心,女子的表现反而落落大方,还在劝说“将子无怒、秋以为期”。接下来两人坠入爱河,尤其是女子,因“不见复关”而“泣涕涟涟”。本来他们的婚姻生活应该是美满幸福的,自主结合,两情相悦,他们曾指天发誓: “及尔偕老”,要白头偕老,永不变心。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女子人老珠黄,尽管她努力地劳作,终年地操持家务,也改变不了男人“士贰其行”、“二三其德”的心态,负情变心,喜新厌旧。此情此景,女主人公欲哭无泪,不但被丈夫抛弃,回到家里也得不到亲人的同情,“兄弟不知,?A其笑矣”。但她在最后坚强勇敢地结束了这段没有结果的婚姻,“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三、《诗经》女子的圣洁品格
别林斯基在评价普希金的爱情诗时说: “普希金的诗,特别是他的抒情诗,总的色调是内在的美和抚慰心灵的人情味。在普希金的任何感情中,永远有一种特别高贵的、温和的、柔情的、馥郁的、优雅的东西,就这一点说,阅读他的作品是培养人性的最好方法,特别有益于青年男女。”这一评价同样适合于《诗经》中的情诗,尤其是在“国风”的情诗里包含着最原始也最淳朴的人性之美,焕发着最动人的力量。如果把“国风”中的情诗比做一曲旋律悠扬的琴瑟之声,那么最能“绕梁三日”的便是闪耀其间的女子的圣洁品格。《卫风·伯兮》写一位女子思念她远征的丈夫,她之所以深切思念自己的丈夫,不仅因为丈夫武艺高强,身体魁梧,更重要的是由于丈夫到前线去参加一场维护家邦利益的战争。培根说: “人的天性在私生活里是没有虚饰的。”在《伯兮》中,虽然女主人公因思念丈夫而日渐憔悴,内心痛苦不堪,但她把爱丈夫和爱家邦的感情完善地结合起来,自然地流露出那种发自心底的情感,显示出崇高的情操以及强大的生命力。
《诗经》中的女性形象异彩纷呈,她们的美表现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秀外表,更表现在她们大胆追求爱情与婚姻幸福的勇气和无所顾忌,更能震撼读者的是她们圣洁的品格和高尚的情操。《诗经》中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具有进步的社会现实意义,永远值得读者深入细致地领略她们的旖旎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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