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子的优美散文(共10篇)由网友“咖喱鸡唱起风了”投稿提供,这次小编给大家整理过的老院子的优美散文,供大家阅读参考,也相信能帮助到您。
篇1:老院子的优美散文
老院子的优美散文
我是在想象中描写老院子的,西洋式的黑铁栅栏围成的围墙已有很多年了,但依旧不失淡雅。门框边每年除夕留下的对联纸屑依稀可见,岁月剥落的墙壁露出了些红砖水泥,这些都已很多年了。
院中的老房子还是那样安详地卧着,一年又一年。从小时起,从记忆深处开始寻思,它的气韵,那是母亲般的气韵。黑瓦屋檐下,一道道瓦缝之间,不知住过多少鸟儿。它们靠着这道长檐遮风避雨,无忧无虑的生活着。每到雨季,喜欢看那点点雨滴从老屋瓦片上顺次滴落,成一条银丝,一串玉珠,一层层,一排排。给老房子笼上了一丝神隐。
屋前是片草地和灌木,有很多花,种类繁多,星罗棋布。每逢天暖之时便竞相争芳斗艳,引来无数虫儿、蝴蝶。这里有灿烂的月季、可爱的波斯菊、清秀的'丁香、妖艳的紫罗兰、香远益清的腊梅、清廉的山茶、高雅的栀子等。
常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在草丛里捉甲虫。被毛虫毒到,蜜蜂蛰到,也似乎很快乐。然后将捉到的虫子放进玻璃瓶中。忙到晚上,才发现自己变成了只黑泥鳅。被爸妈狠狠训斥了一顿后,又偷偷采来叶子喂瓶中的甲虫。但他们都不吃,我很气恼。第二日便都死去了。
以后就再也没捉了。那时候很天真,怕这些虫子离开我家院子,晚上听不到他们的叫声就会很孤独。
夏夜,院子里总是那样迷人,空气中弥荡着花香草气。草丛中总是那样神秘。虫鸣声是那样杂乱无章,可细听时却又是那样和谐美妙。一旦靠近,声音立时便止住了,不多时便又会唱起来。黑暗的草丛、灌木中总会闪现点点光芒,那便是萤火虫了。他们娇小可爱,喜欢捉迷藏,又是那样脆弱。似乎美好的东西都是这样。闪烁的荧光如同易碎的梦,易逝的光景。庭院中栀子飘香,使夏夜这充满点点星光的黑水晶散发出淡淡幽香,使人在沉醉中迷失于梦与现实之间。
往事如梦,如今的院落已非昔日。而老院的一切如同在梦的另一端。每到夜色朦胧时,我总会坐于窗前凝视寂静的夜空,心中时常荡漾起温暖的回忆,尽管这些在从前看来并不算什么。
随着公寓时代的来临,我知道总有一天宁静的老院中的一切会化为废墟,化成尘土被新的寓所取代,然后变成如同栀子香的气息飘荡在空气中,最终化为记忆埋藏在我心里。
篇2:老院子,邮递员和老队长优美散文
老院子,邮递员和老队长优美散文
1
又是一个北风呼号的夜晚,小屋里四处透着寒气,我用力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侧过身来看了看对面床上的伙伴丰云,只见丰云戴着厚厚的护耳棉帽子,穿着棉衣蜷缩在被窝里,我心里发笑,可是看看自己不也是这个打扮吗?天太冷了,土炕早已坍塌,只有穿戴棉衣、棉帽才能入睡。
来到六盘山脉的关山脚下,已经有一年多了,开年伊始,生产队用知青安置专项款盖起了一排土坯房,我与丰云分到了一间小屋。
小屋虽小但总比住大队的饲养室强,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还可以烧火做饭,也算是个“家”吧。
生产队有七八个插队的学生,就住在这排新房里面,他们与社员一样每日里上工下工,每日里生火做饭,每日里栖息睡觉,唯独与社员不同的只有一点,那就是点灯熬夜,聊天读书,早晨睡懒觉。
有一日正在梦中,梦到父亲来到了身边,高兴地对我说:“我回来啦,今后你就不用待在农村了,回家去吧!”
“回家去吧”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梦想着回到了故乡,回到了母亲身旁,还梦想着能够回城工作,哪怕是当一名拉大粪的环卫工人,也心甘情愿。
我们住的这排平房坐落在一所小院子里,院子桩基地的主人是公社的民办邮递员。
跟我同屋的丰云长我两三岁,是学校里的高中生,有个绰号叫做“河南”,可能因祖籍是河南人而得名,也可能因生活自理能力强而得名,那时候对于河南人的印象就是吃苦耐劳、精明能干、生存能力强。
同院里的邮递员与丰云关系处得很好,有什么困难时我们常找他帮忙。
记得有一次天下连阴雨,我们小屋外面全是烂泥潭,我穿上了一双平时舍不得穿的高腰解放鞋,走出门不足一丈远,便陷在了烂泥堆中,使了使劲抬起脚,没有想到脚从鞋里脱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把另一只鞋也脱掉,光着双脚走了回来。
雨还是不停地下着,一连几天我和丰云在小屋里谈天说地倒也快活,面柜里已经空空如也,一粒粮食也没有了,有心去找大队长借点粮食,但也没有办法去邻村磨面,肚子实在饿得发慌,丰云说:“咱找邮递员家借点面吧。”还从来没有向别人借过面粉呢,丰云拿起了一个瓷盆,光着脚出门去了,不一会工夫端着半盆面粉回来,我们分工和面烧火烙饼,吃上了甜美的麦面饼,还在想:明天我们怎么办?
一个冬季的日子,鹅毛大雪连续下了好几天,漫山遍野都铺上了厚厚的白色的`地毯,那时候烧火都是靠木柴,木柴分硬柴和软柴,软柴就是蒿子秆、包谷秆,硬柴就是整棵大树劈成小块,软柴主要是点火或者烧炕用,硬柴则是烧火做饭用。
大雪连天就不能出去砍柴了,社员家中都有许多的储备,我们比较懒散,都是到了实在没有烧的了,才去山上或沟里找些木柴回来,看着门外的一片白色,遥望着远处的山头,心中懊悔没有多存下点木柴,没有木柴就没有烧火的能源,也就是没有办法做饭了。
天慢慢地黑了,我和丰云坐在已经倒塌了的炕上,唱起了“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往迷雾的远方……”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体冻得直打哆嗦。
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夜半时分,丰云突然说:“咱们出去找点木柴吧。”我说:“去哪里找啊?”丰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们穿上了棉衣裤、大棉鞋,迎着北风和雪花向南走去了。
丰云说找木柴只能去邻村找,不能在本村找,我也不懂得为什么,只是朦胧地感觉到要去偷东西了。
夜深人静,四处无声,我跟着丰云来到了邻村的小学大门口,大门似乎露着一条缝,丰云探头进去看了看,做了个手势让我跟着,然后一闪身便走进去了。
在校园里转了一会,压根就没有木柴啊,只有教室的墙上靠着一把梯子,丰云说:“就是它了!”我还纳闷要梯子干什么?
我们两人抬着这把梯子往回走,我走在前面,丰云走在后面,他一边走还一边把脚印抹掉,走了足足个把小时才回到了小屋里。
关上了屋门,丰云用斧子将梯子砍成了小块,锅里添上了水,准备做些玉米面糊糊。
我问丰云:“没有软柴怎么点火啊?”只见丰云不慌不忙地在灶火洞里放上了几根梯子块,擦亮了一根火柴,轻而易举地就把梯子块点着了,看着熊熊的火焰,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们到底是做了件什么事情呢?
在这所院子里,有着许多酸甜苦辣的轶事。
记得有一次出工,纪成队长嫌我们年幼力弱,就吩咐妇女队长带我们去起圈,对于起圈我没有太深的印象,只知道是把牲口的粪便铲起来,装在人力车上,运到指定积肥的地方。
我和丰云就跟着一队妇女去起圈了,起圈是轻活,一个工作日只记8分工,若是挑肥或是锄地,就可以拿到10分工,10分工大约合一毛五分钱人民币。
到了劳动的现场,我有点懵了,眼前是一个不小的粪坑,原来是起粪坑里的圈。
这个粪坑有数十平方米大小,估摸着有多半个人那么高,起圈的人需要跳下去,膝盖以下都会淹么在大粪中,这种场面还真是没有体验过,不下去会被妇女们笑话,下去吧实在是难以启脚。
丰云第一个跳了下去,挥动着铁铲,开始了劳动,我没有了退路,只能也跳了下去,那个味道就甭提了!
经过了这次起圈,日后再脏再难的活都不在话下了。
劳动之余,我和丰云还经常去村子旁的小河边,坐在大石头上,看着涓涓的河流,看着翱翔的飞鸟,看着不远处村庄上空弥漫的炊烟,思念着远方的亲人,思念着已经逝去的时光,思念着短暂的校园生活,两只眼睛放射出木讷的光芒。
2
不久前有机会去了一趟我们的生产队,这个生产队也就是当年我下乡的小村庄,离开这个小村庄后,一直都没有再回去看看。
按照导航驱车来到了村头,停下车来四处观望,依稀还有当年村庄的影子,说明这里没有因为改革开放而巨变。
问了问站在村头的一对年轻夫妇,确认了这里就是我插队的地方,又向几名晒太阳的粉家(妇女在这里的称呼)打听邮递员家在哪里,没有想到正好邮递员从前面走了过来,我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当年的邻居。
他困惑地问我:“你是……”我报上了名字,他想起来了我这个娃(当年只有16岁),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坐了一会,我提出来想看看当年住的那个老院子,还想见一见当年的那个老队长,于是他带领着我们往村庄深处走去。
走过了一段土路,走上了一个小坡,他用手一指说:“你看这里就是你们住过的地方。”
老院子里还有两间废弃的土坯房,是属于邮递员家的,我们居住的那排小屋,已经成了残垣断壁,只有一堵长长的后墙还屹立在那里。
看着破旧不堪的老院子和小屋,我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了当年的场景……
东方破晓,启明星还高高地挂在天空,纪成队长就敲响了老槐树上的铜钟,“当当当”的响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用被子蒙住了头,还想美美地再睡一会,抬头看了看对面炕上的丰云,只听见他呼呼的鼾声,还是河南人能沉住气啊!
社员们听见钟声纷纷赶到老槐树下,队长纪成开始分配当天的活路,有人说:“那两个学生还没有起床呢。”纪成看了看小屋的门,门是闭着的,他一溜小跑来到了房门前,用脚把门踢得咚咚响,大声地喊着:“鸡都叫了!还不起来?”
我问丰云:“怎么办?起来吧?”丰云答:“不起来!看他怎么办?!今天就是要睡个懒觉!”
纪成踢了半天门,用耳朵贴在门上听听,一点动静也没有,又喊了几句,无奈地摆摆手,“哎,这伙娃也太懒啦!”
听了纪成的汇报,老队长也没说啥就带领社员们下地去了。
那年、那天、那时的情景仿佛昨日,记忆犹新。
邮递员接着带着我们又来到了老队长的家,透过大门的缝隙,我看到了一个老人正在用力地挥动砍刀,把脚底下的硬柴砍断,推开了大门,我喊了声:“老队长,你好!”老人用迟钝的眼光扫了我一下,缓缓地放下了砍刀,问道:“你是……”我赶紧报上了名字,没有想到老队长听见我的名字,弯着腰快步走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坐在他家的屋檐下,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情到深处老队长潸然泪下,不停地用手臂去擦眼睛,“你们那时受苦了,你们那时受苦了……”
老队长看起来家境不好,还是住在当年的老院子里,只是翻新了一所房子,其它仍然是土坯房;老队长看起来身体不好,腰弯成了六七十度,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粗壮和力气了。
与老队长和邮递员话别后就要准备返程了,我仰天长叹:
老院子,再见!
邮递员,再见!
老队长,再见!
篇3:老院子的经典散文
老院子的经典散文
老屋,在我们这里,人们更习惯称它“老院子”。我们这儿的住房,不仅包括主房,偏房,还有将这些房子合围起来的院墙,以及大门。所以,老院子这个称谓,似乎也描述得更为完整。以致后来的一些老宅子,甚至只有主房,也都统统被称了老院子。没有院墙,没有大门,我家的老院子也算这类当中的一个典型。
从老院子搬至现在的新家,已有五个年头。新家与原来的老院子,相隔并不算远。即便如此,这几年,却几乎没有再踏足半步。近日,有人捎话给父亲,欲买下老院子。我们才又重新提及,连带那些被尘封的记忆。
老院子没有围墙,没有大门。所以,即使在院子里坐着,也能看得很远,看得清路对面的行人。当然,过路的人,也能轻而易举就将院中的一切看个仔细。或许是院子太敞开,想要遮挡,也或许风水的缘故,院子中间砌着一堵墙,喊作“照壁”。我记得这照壁坍塌过一次,轰然一声。当时是半夜,我们都以为发生了地震。翌日,父亲当即又重新垒好。无论如何,这个照壁是要有的。后来听说是为了挡住煞气。至于哪来的煞气,怕是连我的父亲母亲,甚至祖母,都讲不清楚。
老院子的主房是三孔窑洞,偏房是一间小瓦房。这些,均祖父在时建起来的。东西两孔窑洞内有灶台,炕,用来做饭,住人,中间的就留作客厅。在我母亲嫁过来之前,据说父亲的几个哥哥,我的伯伯,就是靠这几孔窑洞娶的亲。母亲嫁过来没多久,兄弟几个就分了家,搬了出去。奶奶,以及这几孔窑洞,则留给了我父亲。
窑洞是用土拱起来,而非土崖边掘出来。居住时间一久,窑的后背墙,有了裂痕,越来越宽。尤其雨天,能明显看到雨水浸润过的痕迹。甚至有一个夜晚,大暴雨,雨水哗哗的从门缝涌进窑里,我被喊醒,躲在窑洞连接处的过道下。母亲搂着我,叫我不要怕。我迷糊着,睡去。就在平日,晚上睡觉,老鼠偷偷出来觅食,我们躲在被窝里,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害怕又兴奋。有时睡得正迷糊,也能感觉有老鼠从被子上蹿过。此刻那些记忆变得深刻而清晰。
老院子里有一棵核桃树,就在西屋窗前。据说是三伯伯在世时栽下的。自打我出生,就没有见过这位三伯,只在供奉时,见过他的遗照,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样子。他的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随母亲去了他乡,小儿子留给奶奶,随她住进我家。
核桃树不是很高,最低端的枝叶,恰能没过屋顶。每年核桃开花时,总能听到蜜蜂,嘤嘤嗡嗡,在树枝间来回穿梭,一片繁忙。我们知道,等这些花絮凋零,就该结果子了。到了七月中旬,我们就开始迫不及待了。爬树的,搭梯子上屋顶的,站在树下,拿木棍打树枝的也有。总之,为了吃到青皮核桃,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到最后,核桃汁往往把两手沾染成淡黄色,黄褐色,深褐色。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褪不掉的。
低处的吃没了,高处的又够不到,我们为此打起嘴仗。你吃了他的核桃,他吃了你家的饭,还住你家的房,争执不下,都自恃是最有理的那个。不仅孩子之间如此,来了亲戚,也要拿上木棍,敲上几下,核桃没掉下来几个,枝叶倒是落了不少。再看树,叶子耷拉,有的枝条折断,悬挂在半空。宛如一个惨遭蹂躏的女子,模样甚是憔悴。甚至还有人抱怨,一定是奶奶偏心,把核桃早早打了,给谁留着。你说给了他,他又说给了你。
父亲生气了,不行就锯掉。年年这样说,可树却依旧还在那里,越来越茂密。直至盖过屋顶,遮住了能照进西窗的所有阳光。在堂哥离开我家几年之后,树,最终还是被砍了,在它最繁茂的时候。究竟为何,我不大清楚,但肯定不是因为父亲的那句气话。这棵承载着我童年的树,在此后的许多年里,频频入梦。
砍掉核桃树,院子比从前明朗许多。窑洞也推倒,在原地基盖了钢筋混凝土的房子。院子还是土的,于是又翻地,上粪,浇水,播种,总算开垦出一小块菜地。种上辣椒,西红柿,韭菜,茄子,芹菜,黄瓜。高高低低的搭配,倒很合理,避免了为争一寸阳光,土地,相互拥挤。且这些菜,从不喷洒农药,有时口渴得厉害,顺手在藤蔓上摘根黄瓜,或者西红柿,在衣服上蹭两下,直接塞进嘴里。母亲笑我,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顽劣。
父亲浇园,母亲摘瓜,一篮子又一篮子的菜,俩人吃不完,又送人。远离家乡故土的我,一进家门,总要跑去厨房,看看菜篮子里,母亲都装了什么。塞一根黄瓜进嘴里,脆生生的响声中,一颗漂泊的心,才算落了地。舌尖上回荡的,却是我咀嚼这个夏天的味道。母亲看着我憨憨的模样,眼里满是慈爱。
老院子终究太老了,偏房有几处已坍塌,主房虽是后来建的',却也有了十几年光景。眼看我们都长大成人,该嫁的要嫁,该娶的得娶,这样的屋子,无论如何,是不行的。曾经我们都想着能有更好的住处,可当真要弃它而去时,心里却有万般不舍。
买好地基,开始动工,直到装潢完毕,我们搬进去住,不过两年的时间。而老院子却是真的被遗弃了。
前几天我特意又去了一次,只几年工夫,满院杂草丛生,落叶也是,叠了一层又一层,铺在房前台阶上,厚厚的。简易灶台还在,覆盖了厚厚一层灰尘,头顶那些橼木,也结满蜘蛛网。只有那些窗户上的玻璃,墙上的瓷砖,在阳光下,还亮灿灿的,那刺眼的光,只衬得这院中的光景愈发萧条,衰败。
核桃树没了,土窑洞没了,菜园子没了,童年没了,母亲也没了。只有那堵墙,那个用来遮挡煞气的照壁,还直挺挺地杵在那里。老院子真的只剩下一片荒凉。我没有驻足太久,就匆匆离开。
原先父亲一提到卖老院子,我就强烈反对。我认为,只要老院子还在,一切就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是啊,不管老院子在或者不在,远去的终是已经远去,记忆终究还是成了回忆。
这一刻,或许真的不该再有这么多留恋……
篇4: 老院子的散文
――秦淮桑
那天去买一盒明信片,路过“老院子”咖啡屋,看见牌匾上墨色秀逸的三个字,心忽然怔了一下,仿佛被一些温软的时光胶着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只静静站在门外,看一座小院红砖灰瓦,自有一份静敛自持的气息,缠啊缠,绕啊绕,爬上木板老旧的门,像秋后一株枯瘦的藤,那么闲静,古朴,又苍然。
窗台上空着一排水绿色的玻璃酒瓶,什么也不装,也不插花,也不养鱼,只随意地摆放在那里,待得酒味儿慢慢散尽,染得红尘微醺,风也微微醺了,人还迷蒙着一双眼,看空的酒瓶,映着红的砖墙,木的窗,真是美啊,也不用雕琢,也无需镂刻,沉静的美已是直抵人心。
仿佛那不是一扇窗,不是一排闲置的物件,而是一卷画,三笔两笔轻描淡写勾勒出清朗朗的意境,直看到人心里潺潺流过一些词,比如“素常”,比如“清简”,比如“质朴”,温润美丽,用来形容眼之所见、心之所喜,都如此贴切,如此安怡人心。
若是下雨天,雨水顺着窗檐滴下来,叮叮咚咚落入瓶中,声音一定清清美美,空灵耐听,是纯净的音乐,舒舒缓缓流过耳畔,没有噪声污染。
瓶中水隔天可以拿去浇花,浇给墙角向暖生长的指甲花和素心茉莉,它们喝饱了水一定掌不住花枝轻颤跳起舞来,只因为这清清凉凉的每一滴都是檐下雨韵啊,明澈澈的珠儿不紧不慢地落,那么悠悠,悠悠而婉转空明,飘逸出世间乐器无法演奏的灵美。
只不知,雨水渐微那时,是不是刚好有人收了伞,坐在临窗的位置,点一杯手磨咖啡,加少量的糖,听听雨,翻翻心事,就可以消磨一个下午。
也不知,“老院子”是谁给取的名字,这样温暖,且带有一点简单的旧味,素朴沉静,容易使人想起从前的旧屋,阿婆住着,低矮的房子,有小院,有天井,门的两侧守着秦琼和尉迟恭。
阿婆着青灰色的布衣,素如止水。她梳发,是用一把桃木梳,长长梳下来,手指捋过霜白的发,绾结成髻,再簪一支银钗子,站在水缸边上照一照,也是神情柔和,眉眼带笑意。
等到锅里的粥煮开,不疾不徐起一串咕嘟咕嘟的清响,她转身,去炉前揭开锅盖,再添一把火,从容平淡的样子,如在眼前。
那是一九九几年,我尚在年幼的时候,喜欢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没人管,得意极了,整天在脑子里装满奇奇怪怪的想法,像“屋顶为什么要装一面透明玻璃?下雨的.时候天井里会游着鱼吗?玩过家家我能不能摘芒果树叶做菜?咦,屋檐下的蜘蛛网结了多少天了,不见蜘蛛,它是不是一时贪玩忘了回来……”
始终没有人回答我,这些幼稚的问题。便是如今 ,遥遥记起一些模糊的章节,也只是一笑,不再需要答案了,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偶尔翻阅,亦觉有趣。
也深信,砖瓦屋、老院子、旧光阴,皆是内心深处不能泯灭的情结。当我在他乡遇到红砖灰瓦的老院子,停下了不走,终于知道这份熟知与感动从何而来。从何而来呢,这情结――它是来自于我年幼时不完全的印象,来自我的内心深处萌生的喜欢。
“老院子,慢时光”,是这间咖啡屋的主题吧?不急不躁,时间自会慢慢老。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人语低低,时光漫漫,咖啡的浓香散逸在空气里,稠而浓密。也有那么一些时候,老旧唱机放着遥远而温醇的乐曲,店家端来一杯咖啡,眉眼一低,嘴角笑意一清扬,照得光阴明如水,多像电影里的一些慢镜头,又清新又美好。
如此闲适安暖,惹人眷念。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小院来。回去的路上问自己,遗憾吗?不,一点也不遗憾。细算来,不喝咖啡已有六年之久,我自不会携了一份闲情便要重拾冷落已久的味道。
对于咖啡,向来不肯热衷,又是那样浑浊的颜色,那样焦躁的味道,会心之处,实在不如一杯茶。
纵是老院子有令人留恋的韵味,总不如回到自己半新不旧的屋子,煮开一壶水,抛进茉莉花,低眉看六七朵花儿在水里绽开,清清白白,芳香幽淡。
人就坐在花茶香气簇拥的空气里,写明信片,“你是不是也曾路过一家老院子,闻到浓郁的咖啡香,而你,忽然无比想念一杯茶……”
篇5:老院子诗歌
老院子诗歌
老屋的院墙外,住着一棵老槐树,树枝挂满玉串,
淡淡的甜香伴着阳光,溢满整个院落。
爷爷的老渔网,挂在屋檐下,
奶奶带着老花镜,仔细的翻看修补,
哼唱着的小曲,合着鱼腥的味道散落,
糊着旧报纸的墙壁上。
帧帧老照片,是泛黄的记忆,
屋里吊着的篮子,却是我儿时馋嘴的惦念。
今日的'老院子,没有了爷爷奶奶的身影,
他们永恒的微笑,变成照片,在墙上定格。
院子里肆意生长的杂草,想去触摸屋檐下的老燕窝,
绿苔爬上青瓦白墙,注视着渐远的过往。
留守的老槐树,萌发着新绿,
沟壑沧桑的记忆,载着点点滴滴的梦,
隽刻在飞逝的年轮上。
篇6:老家的院子的优美散文
老家的院子的优美散文
来城里十年了,母亲的梦里却依然只有老家的模样。又一年春回大地,邻家的婶子来电话说怕我家院子今年荒掉,想用来种一点油葵,让我们去看看。
当年离开老家,我们走得仓促,父亲突然生病,一家人顾不得望一眼苦心经营二十余年的院落,就来到城里的医院苦苦留守等待,然后在城里的家里照料父亲。父亲走后,母亲就一直住在城里,只有老家有大事情才回去。
车行驶在故乡的河堤上,远远望见我家的香椿树挺拔地伸展着枝丫,两个主杈之间还绑着父亲当年攀树采香椿留下的梯子。每年的这个时候,父亲手里举着一根绑着铁钩的竹竿敏捷地采下一把把嫩嫩的香椿叶子,我们在树下仰头接着,用这些香椿拌豆腐、烙馅饼、炒鸡蛋。
香椿树下就是我家的院子,最初分得宅基时,房前是一处低洼的大坑,父亲利用工作之余和母亲用一辆小推车,不知用了多少个白天黑夜,用一车车的土填平大坑,平整出这片院子,不大的院子从此就成为我家的菜园。
每年谷雨前后,冬天冻结的土地微微返浆,踩上去有一些松动,父母在院子里翻挖、整地、做垄、下肥,把小院布置成一块块整齐的菜畦。韭菜是宿根的,每年都生长在这里,这时开始抽出嫩嫩的绿芽,旁边栽上绿油油的小葱,点上菠菜、豆角、黄瓜、西红柿、茄子的种子,等它们慢慢发芽。黄瓜和豆角长出了长长的丝蔓,我买来了竹竿给它们搭上架子,这可是技术活,由父母来干,我只负责清除菜畦里的杂草。秋天的水萝卜,冬天的白菜,院子里始终满目葱绿。
院子中间的水井,水井前面是一条纵贯东西的“干渠”。我和姐姐一下一下地压动水井的长柄,凉丝丝的净水流进前面的水池,顺着干渠缓缓前进,需要为哪畦蔬菜浇水,就在畦头挖一个口子,顺便把挖下的泥土挡住住水流向前的脚步,使水折向菜畦,滋养着那些秧苗的幼芽。后来用上了机井,压水井始终没有拆掉,立在院子中间。
院子的东边墙角一座高高水箱默默地站着,那是邻家的二叔把一个被人废弃的水箱运回家里,打好基础,注满井水,留作几家人共用浇灌菜园。记得安装的时候,邻居及家人共同动手,像一个大家庭,这座水箱也使得邻里关系更为紧密。挨着菜畦的地方是一座地窖。小时候的冬天,父亲在这里挖一座一人多高的深坑,上面摆上横木,铺上玉米结,盖好土,就成了一座菜窖,下面储藏着供应整个冬天的白菜,我和小伙伴们在上面蹦蹦跳跳,模仿着一出出“地道战”。后来用砖垒砌固定的地窖,不仅仅是白菜,许多过冬的蔬菜都放到里面。地窖四周几株挺拔的果树,春天的时候满树的.梨花,大串的樱桃花;夏天的时候,葱茏的果树遮出一地阴凉,我们拽着树枝忙不迭地往嘴里捡拾桑葚,拽得两手发青,吃得满嘴乌黑,红彤彤的柿子害得我们踮起脚尖也够不到,硕大的石榴压得枝条一颤一颤的。菜园的四周,高大的苜蓿树上粉色的花挤挤挨挨,盛开的月季引得蜂飞蝶舞。晚上,拿一把椅子,坐在阳台上听单田芳说着评书,或者静静地听院子里嘶嘶的虫鸣,美妙极了。
老家的院子承载着我们的欢乐,幼时姐姐在院边划出一块空地,用树枝做成一圈栅栏,里边栽上一些花草,归她自己管理,不允许我靠近半步。我在干渠的末梢挖出一个水坑,妄想給它蓄上水,放进几条小鱼,没想到转眼之间水干鱼亡。
那时的母亲拖着病躯,从院子里割一些韭菜,收一筐小葱,推着到集市上去卖,贴补一家的生计,后来条件好些了,菜园的收获也年年丰收,除了自家享用,也经常有邻家临时来客,摘一把豆角,割一捆韭菜,母亲总是亲手帮忙。父亲退休了,每天约老友在家里吹拉弹唱,母亲烧几壶开水,泡一壶清茶,大家唱累了,到院子里摘一个黄瓜豪放地嚼着,那时的院子里没有寂寞,充满着浓浓的亲情、乡情。
婶子还是那么热情,这么多年,也亏得她帮我们照看老宅,我们走后,给她留下钥匙,有人租住时帮忙联系,没人住的时候在锄锄园子里的草。我们打开院门,已经犁好的垄沟平行地排列着,即将撒下种子,尽管那时的菜园已经不在眼前了,但听着婶子的介绍,我看到了母亲脸上的笑容。
老家的院子,我们洒下过汗水,拥有过收获,留下过记忆。母亲说,它始终是我们一家人回来落脚的地方。
篇7:老院子里的树散文
老院子里的树散文
前些日子打电话回家,跟母亲拉着家常,问及家里最近在忙些什么,母亲告知我,在伐树,说院子里的那棵核桃树老了,今年才结了几个青色的果实,树枝都干枯了,老是往下掉东西,很麻烦,所以就伐了。我听后,微微一怔,记起前年我回家时,正值八月中旬,刚好要下核桃,好久不在家里待了,我便自告奋勇爬上树,找来长长的竹杆准备打核桃,当时满满一树的果实,整整忙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打光,这样也下了两筐子核桃,临走时还带了大半袋子,分给在外的同事和朋友。
而如今,短短两个年头,树都老死了,让人不得不感叹,原来树和人一样都会老。想像着一棵弱不禁风的小树苗,在风雨中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而后又倒下,是何其的悲壮。说到树,我不得不回想起老院子里的那些树,有桑树,柿子树,杏树,梨树,樱桃树,枣树,拐枣树……当然少不了前面提到的核桃树。不过让人遗憾的是,这些树现在全都没了。
老院子的格局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所以树不是挡着道被伐了,就是挪了地方后死了。有句话不是说:人挪活,树挪死。那意思是明摆着的。
【桑树】
老院子里最高大的就是桑树,小时候常常去抱,但一个人通常是抱不住的,要两个人手拉手才能合围,桑树吸引我注意的原因一是因为它是院子里最高大的树,另外就是它的叶子——桑叶,和果实桑盘。我相信很多小朋友小时候都养过蚕,一种白白胖胖,肉突突的爬虫,不会让人产生厌恶感,而是觉得可爱的家伙。蚕从一个比芝麻还小的蛋里孵化,它一生最主要的食物就是桑叶,蚕吞食桑叶的声音很细,像针尖,但却绵绵不绝,以致于很多人都喜欢引喻。只要是养蚕的人,到了那个时节,就会到处去找桑叶,以满足蚕的需要。
我也养过蚕,那时候一般养在铅笔盒里,把桑树上的桑叶摘下来,注意摘那种嫩的叶片,有些芽黄的那种,不要那种深绿色的老桑叶,太硬。不利于蚕吞食,消化。把桑叶摘下来后,先用清水漂洗一下,然后晾干,要是湿着吃,蚕会拉稀的,和人一样会坏肚子。蚕从出生到最后吐丝结茧,这期间要源源不断地吞食桑叶,所以,有棵桑树提供桑叶,对养蚕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不管是专业的还是怡情的。桑树的果实在我们那里叫桑盘,刚长出来时是青色的,有绿豆那么大,再后来就是暗红色的,这个时候己经可以食用,不过味道是酸的,待到变成黑色时,那才叫完全成熟,有拇指般大小,吃起来是甜的。
桑盘结果长在树上是一颗一颗分离开的,不像葡萄那样,可以一抓采摘。所以要吃桑盘,爬上树摘是吃力不讨好的,用竹杆打也不可取,会把脆弱的果实搞烂。吃桑盘最好的时间就是雨天,等桑盘都熟透了,一个个晃着脑袋,在风雨中摇晃着掉下来,因为地面是温润的,有雨水和地泥,所以桑盘掉下来不会摔烂,一阵风雨过后,桑树下黑压压一片,这个时候,只需要拿个盘子,猫起腰捡就好了,捡满了一盘子,用清水淘洗一下,然后就可以慢慢享用了。一颗一颗吃很有绅士风度,如果嫌这样吃不过瘾,大可以抄起半把倒进嘴里咀嚼,但需要注意的是,桑盘会把你的嘴巴染成乌黑色。
【柿子树】
柿子树在北方比比皆是,在我的印象里,柿子树不会长得很高大,但也绝不是很小一棵,属于中等性树形,它的主干一般都是有些弯曲的,不是很比直。支干比较脆,承重力极差。我家老院子里有棵柿子树,主干是两支,像从根部一起长出来,说不清楚谁主谁次。柿子树的树冠一般都呈扇形,长到一定高度就会向周边分开,平铺开来,叶片厚实,巴掌大小,有光泽。柿子树的果实开始时都是青色的,后来从柿子尖端开始慢慢变成黄红色,到最后成熟时变成红彤彤的,像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树梢。在我的记忆里,果实有三种,树大同小异,但果实形状不一。
我家有两种,一种树稍显高大,结出的果实有苹果大小,这种柿子成熟时会变得晶莹透亮,表面光滑无比,好像一碰就会破皮。吃起来软软的,很甜很爽口,但这种柿子不能等到完全熟透了再卸果,其实所有的柿子都是这样的,一定要在完全软之前摘卸下来,要是完全软了,就卸不下来了,前面说了,柿子树支干很脆,承重力极差,上树摘卸显然是不可能的,一般摘卸柿子都是用夹杆夹的,(后面会说到夹杆)等完全软了,夹杆一碰树的枝干柿子就会掉下来,成为一滩肉泥。另外,还有一种吃柿子的鸟,我们叫它老鸦,它会飞上树顶,把熟透的柿子全部啄烂。所以,摘卸柿子的最佳时机就是柿子将近熟透之季。
这种苹果大小的柿子只是我记忆中的一种,还有一种柿子是平板型的,如果说像什么的话,就像蟠桃的形状,我们叫它塌塌柿,因为平板的形状就像正常的柿子塌陷下去了一般。另外,还有一种柿子比较常见,就是通常所说的火罐柿,鸡蛋大小,在这三种柿子里面,也只有火罐柿可以带枝干卸,其余两种个头大,一般不带枝卸,要带枝也是一个一根小枝。火罐柿卸下来是一抓的,整枝上面有好多个柿子,看结果的繁疏,几个,一二十个不等。卸时也要看好果实多少夹枝。要卸火罐柿,还有我们后面要说到的拐枣,都要用到一种工具,叫夹杆。其实就是一根干的长竹杆,长度一般二丈左右,先把一头用砍刀削成U型,就是以竹子的中间为界,在两边斜着削,而后用刀从U型的正中间劈开,注意劈开一尺有余就好,再找来铁丝把劈开的口子扎紧,同时找一根指头粗细的木棍从U型劈开的口子放进去夹紧。这样夹杆就做好了。
夹柿子时,看好结柿子的枝条,用U型把枝条套住,然后往前一用力,就把结柿子的枝条夹在了刚刚放木棍的夹缝里,然后旋转夹杆,枝条扭断,收回夹杆,把夹在U型口里的柿子枝连同上面的柿子拿下来。这样避免了柿子受损,破伤。站在树下就可以操作,简单方便实用,柿子可以挂起来,等到熟透了就可以吃。吃火罐柿很有意思,抽掉柿把,对着指头粗细的圆口吮吸,里面的果桨就会进入嘴里,柿子的表皮就像是放了气的皮球焉了下去,然后用嘴吹气,柿子皮又鼓了起来,要是和没吃的柿子放在一起,不拿在手里是绝对看不出来的。有时可以用这种方式捉弄一下人。另外可以制成柿饼,也可以和面,做成柿子馍。总之吃起来一个味,是甜的。
【杏树】
说到杏子,牙首先就会感到酸,杏子就算是黄了,吃起来也还是带着一丝酸味,人们对杏子的感受就如同望梅止渴。我家老院子的杏树没有多少年头,但品种不错,结出的果实够份量,有鸡蛋大小,杏子刚长出来时,有花生米那么大,慢慢地有青枣那么大,上面毛茸茸的一层,再长大一些果实成型了,就长不大了,而是表皮颜色慢慢发生变化,青青的,青黄的,到最后完全变成黄色,肉仁还透着淡红色。
杏子有香杏和臭杏之分,其实很简单,吃完杏子后,砸开杏核,吃在嘴里如果是香的就是香杏,如果是苦的就是臭杏,杏仁可以入药,是中药材的一种。杏子不可以吃的太多,特别是没熟透的。在我们家乡流传一句谚语:桃饱杏伤,粟子树下埋死人。杏子吃多了会引起头痛发烧等一系列疾病。前面提到了梅子,有必要说一下,梅子和杏子区别不明显,一般梅子成熟的晚一些,有六月杏子九月梅的说法。另外,梅子的果肉要比杏子厚实。
【梨树】
一树梨花压海棠,说的是梨树开花时的盛况,梨树开花的时节,整棵树上都是白雪般的花,基本上看不到枝,这情形如同冬日大雪后的树木,被白茫茫的一片笼罩着。
梨花花朵不大,手表的表壳大小,有六片花瓣,很均匀地排在黄色的一小点花蕊四周。梨花从花骨朵成形到完全绽放的时间很短促,几乎在你不经意间,梨花就己经开满整个枝头了。所以就有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梨树的树形相对于柿子树较小,支干同柿子树一样比较脆,承重力极差。梨树的果实梨,形状一般都是上小下大,有点像个小葫芦的样子,在我们家乡这种形状的梨叫秤锤梨,可能和古时用的秤锤很相似吧,所以就有了这样的名字。
我家院子里的梨是圆形的`,上面有芝麻大小的麻点,所以叫麻梨。果实很硬,咬得来费劲,没成熟前吃在嘴里是涩的,难以下咽。熟透了表皮就不再是青的,而是带点黄红色,有点像红铜的色泽。相对而言,秤锤梨的果实较脆,麻梨的果实较实。
【樱桃树】
在院子里众多的树木中,樱桃树格外显得不同,有意义。我犹记得这棵樱桃树是爷爷,奶奶在世时亲手栽种的。其它的树木都己有年月,时间比较久远,说不上来是谁栽种的了,想必定是先人们种的。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歇凉。樱桃树刚栽种时比拇指粗不了多少,不过长得到是很欢快,三五年就有手臂粗细。我常常跟着奶奶给樱桃树浇水,要不就和奶奶把院子里的鸡粪扫起堆到树下,算是给树施肥。樱桃树并不高大,在院子里所有的树里,它算是最小的一棵,显得佝偻。但这些并不影响它的生长,樱桃树刚结果那一年,我是最兴奋的一个,想像着有红红的樱桃吃,就馋得掉口水。
樱桃树的果实刚开始时是绿豆大小的青颗粒,到最后长到弹珠那么大小变黄,变黄红,变红就熟透了。吃在嘴里甜甜的,很是爽滑。就算是不吃,看着也是一种享受。满树红红的一枝叉小球,是那么的诱人。这棵樱桃树是枯死的,奶奶去世后,没人打理,后来就枯萎了。
【枣树】
枣树的长相比较寒碜,扭曲的支干,没有一节是直直的,枣树的长势是一个围团,尽管努力向上伸长。枣树的枝上带着小刺,不长但坚锐。对于枣树的记忆最直接的印象就是枣树开花的时节,那时候,满满一树黄色的小花,密不透风,远远望去,像顶着一层黄色的绒毛。
那细小的花粒迎风飘落的时候,纷纷洒洒,像下着一场罕见的黄色花雨。米粒大小的花落在地上,一层叠一层,像是给地面披上了黄色的地毯。枣树的果实初长出来时,小小一丁点,像颗青色的米粒,浑圆又修长。加以时日,就变得面目全非,一下子有花生颗粒大小,再过些时间,就长到成形,橄榄大小,形态上两头是圆滑的,不像橄榄两头细小些。然后青的发白的表皮在阳光照射下慢慢变红,先是红一点,然后一点一边的覆盖,直到完全变红,深红,暗红,颜色越来越深,这时摘吃咬在嘴里是脆的,和苹果差不多,但果仁稍显绵软一些。到最后鼓鼓的表皮会凹下去折折叠叠的,这时就是我们日常看到的枣了。
【拐枣树】
叫拐枣其实和枣没什么关联,我以为。这个拐字到是用的恰到好处,拐枣树和柿子树形态等相仿,但果实却是生的奇特,没有见过的人,我恐怕是无法说清楚的,要找到一个相近的事物似乎都找不到。
这样说吧,果实笔芯粗细,一寸两寸长就打个弯,一般一个单位的果实打两三个弯吧,这样一枝下来上面有十个左右的单位,另外,这弯都是往里面打的,也就是说转成半圈,围在一起,不会不断向外伸长着弯,还有它的籽是长在这些弯最外面的地方,小小一个圆球,绿豆般大,灰褐色,一丝小茎连结着。
拐枣的果实表皮也是这种色,接近树皮,但表面光滑。没成熟前吃在嘴里是麻麻的,成熟后就是甜的,表皮下的果仁是黄白色的,吃拐枣时一般拿一小枝,先逐个把籽掐掉,然后扭掉分支上的个个单位,送入口里,不过嚼食后,咽不下去就吐出来,这有点像吃甘蔗。
【核桃树】
核桃树是离我记忆最近的树,不仅仅是因为它是最后一棵不复存在的树,小时候常常爬上核桃树去玩,有一次不小心就从树上掉了下来,人倒是没摔着,倒是怕得要命,哇哇哇地大哭起来。脸被树皮蹭破了些,幸好是贴着树身滑落的,身体无大碍。核桃树有一种麻,特别是当它长出新嫩叶片时,那种麻味在树下是相当的浓烈。核桃树的果实,最外一层包着的外皮是青色的,里面还有一层硬硬的壳,壳里面才是核桃仁。外皮和壳的关系类似荷包蛋的蛋清和蛋黄的关系。不同的是,蛋清可以吃,外皮却不能吃,是又苦又涩的。外皮的厚度和荷包蛋的蛋清,也就是表层白色部分的厚度相当。核桃没成熟前,外皮是粘着壳的,成熟以后就会自动分离开来,摔开来就会自动脱离,壳就干干净净的,颜色有点像藕的颜色,不过整个表面都是些微小的坑坑洼洼,不是平滑的。核桃比鸡蛋要小,较鸡蛋圆些,通常一两个,三个长在一起的多些,也有四个不等的长在一起,但较少见。
小时候想吃核桃,等不及核桃成熟,就打了下来,这时的核桃外皮和壳还是粘在一起的,要想把核桃仁掏出来是很是麻烦的,一般都是拿到比较粗糙的石头上去磨,直到把最外层的青色外皮全部磨光,这时就只隔着壳了,用锤子砸破壳,就可以吃到核桃仁了,这时的仁上包着一层薄薄的黄色的皮,很苦,吃时,要很细心把这层皮扯下来,核桃仁是很白很脆的。成熟后这层皮粘着仁,也不会苦了,可以一起吃。磨核桃是小时候很好玩的一件事,因为磨核桃时,外皮有液汁磨出,而这液汁很难清洗,不管是搞在手上还是衣服上,都是很难洗掉的。磨完后,一般沾上的手指都上了一层墨绿色,如果吃多了,嘴也会变成乌的。不过这都是自食其果。等到成熟了,就不会这样了,外皮和壳完全分离,不费什么力气就可以从外皮拿出核桃来,然后砸开就可以吃了。核桃脱掉外皮后,壳的中间有一道隆起的线条,刚好围了一圈,一般砸核桃时,最容易从这个线条上开裂,这就好像是两个半壳扣在一起似的。核桃砸开来,里面有四个像桔子瓣模样的仁,中间部分连在一起,它们之间隔着一层薄如纸般的区壳。核桃砸开来后,里面的核桃仁也不是一砸开就可以取出来的,有的卡在里面,要用嘴咬开壳才能吃到。因为太卡,核桃仁不容易取出来,每年核桃即将成熟的时节,爷爷都会用砍刀在核桃树上砍几道口子,据爷爷说,这样一来,长出的核桃就不会太卡了。
其实老院子里的树远远不止这些,在我越来越模糊的记忆里,还有槐树,长槐米,可入药,药材铺子一般都有买。还有桐树,开一种紫红的像喇叭样的花儿,抽掉尾托,就可以吹响,还有杨树,高大挺拔,是做木板建房子的好原料,还有……老院子够大也够老,曾经容纳了那么多的树木,容纳了那么多生命的过客,而如今,树一棵一棵地砍了,伐了,老了,没了,留下的都是些遥远的记忆。那些曾经开过的花,结过的果,都随着时间的流逝,离我远去了。此时,面对着面目全非的老院子,想像着那一棵棵曾经站立在院落里的树,只留下了一片苍凉和无尽的感慨。
篇8:老校长优美散文
老校长优美散文
印象中,我总认为他是个老校长。那是因为他身材矮小,面如核桃。走起路来,无声无息,晚自习时,经常看见他在走廊里游荡,幽灵似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没老到那个份上,因为我大学毕业好多年后,他依然还在工作岗位。
说话之前,他喜欢干咳,好像歌唱演员清嗓子。我当初认为,嗓子经过这么一清,发出来的声音即使不超过李双江,起码也要平了张明敏。可是,他总是那么让我失望,等我竖起耳朵严阵以待时,听到的声音如同叹息。他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做报告,经过扩音器放大了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
别看他外表像个痨病鬼,精力却出奇的好。读者文摘在线阅读
我们高中毕业班的男生,总共有三四十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他宿舍隔壁的那间破教室,就是我们的宿舍。冬天的风,穿过没有玻璃的窗,像哭。一屋的青春,浑身的躁动,却在那严寒里顽强生长。熄灯后,我们经常躺在床上说着带点色彩的`笑话。说我们班的班花下课时对班长多看了一眼。说重点班的一位女生胸脯鼓得很高。我们说得心花怒放,说得热血沸腾,一个个哈哈大笑。就在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翻来覆去直打滚的时候,颈上袭来一股冰凉,是一只手,像块生铁一样搭在我脖子上。耳边悄悄响起那非常熟悉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你起来,到我房间来一下。我颤巍巍地来到他房间时,看见班上许多同学已经站在那里,我们相视一笑。
白霜如雪的清早,我们都害怕出操,早操能躲就躲。一天早上,我和结富都把被条蒙着头,蒙混过了关。听见广播体操已经到了最后一节整理运动,我俩就掀了被子,兴高采烈地出门撒尿。厕所太远,我们一般都偷偷就近在墙角解决。冬天早上的那泡尿好像牛尿,半天也撒不完。正在那时,结富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冰凉。我们耳边又出现了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一直不清楚他为什么能那么准确地为我的命运把脉。当时我只不过是那所学校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名穷学生。在理科重点班参加高考失利后,我非常想复读,父亲便找了他。没想到,他一听我的名字,就对我父亲说:你这伢子要复习,最好改学文科。于是,我成了文科补习班的学生。后来,我真的考取了大学,是母校自己培养出来的唯一的文科本科生。此前,母校为重点中学培养了许多大学半成品。我上大学后的第二年,母校的高中部就砍了,因此,我成了母校自产的绝版文科本科生。只有我心里明白,这件作品应当归功于老校长。
篇9:老徐优美散文
老徐优美散文
“一个儿子能顶半边天”,这是村里流传的一句老话,主要是强调儿子的重要性。一提起儿子,曾经的老徐可神气了,因为他有六个儿子,而且各个都有出息。有包建筑工程的,有做服装生意的,也有开超市的,听说还有一个是当大官的呢。
老徐也是有福的,已经八十好几了,身体依然倍棒,吃嘛嘛香。整日里,开着电动车,走街串巷,忙活个不停。遇到熟人,便停下来聊聊。村里的老人,就他日子过得最滋润。其实老头喜欢处处走走,也是真无奈,因为没亲人和他说话。老伴在世的时候,还有个说话的,可现在,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孩子们也不在身边。那冷清的日子,真的是愁人啊。在外人眼里,看来都是一片光鲜,然而心底的苦闷和孤独,又有谁能切身体会得到呢?
老徐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村附近响当当的厉害人物,四十多年前,刚结婚没过几年,便承包了村里的造纸厂。整日里,早出晚归的,没过多久,家里便焕然一新。在村外新要了一块庄基地,并盖了三间砖瓦房,那时候的砖瓦是非常稀缺的,那三间房子盖好的时候,在当地引起很大的轰动。青砖蓝瓦厦子房是非常时髦的,老徐两口子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前来参观新房子的人,开心地笑个不停。
没过多少年,造纸厂倒闭了。有人说是老徐将纸厂整垮的,其实并不然,主要还是因为那时的造纸技术很差,做出来的纸除了当作草纸以外,好像得不到更加广泛的利用。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人们对草纸的要求也高了。造纸厂没了订单,只能关门。
这个不小的变故并没有给老徐带来任何的影响,短暂的修整后,老徐种起了果园。就在那三间砖瓦房的附近,将那里的地用家里其他地方的地换过来。之所以选择那个地方,用古人的话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那里既见证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辉煌,也见证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次衰败。换好了地,老徐花了三天的时间,将买来的果树苗全部栽好。他没请任何人帮忙,因为换地的时候,嘲讽的嘴脸,他已经深刻地领教过了。老徐看着眼前的果树,心里很开心、很兴奋,这是他再次腾飞的希望。老徐吃住都在果园里,老伴为了帮他,也住在了果园里。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里也是他整个人生的落幕点。这已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大儿子出生了,果园里的果树也长大了。小小的果树苗,在老徐的辛勤培育下,迅速茁壮成长。果树长得很快,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子,几日不见,一下子长高了许多,而且叶子更加的茂密。儿子在成长,果树也在成长,老徐看着可爱的儿子,看着郁郁葱葱的果园,心里顿时美滋滋的。老徐很勤奋,乡亲们依然沉睡在梦中的时候,老徐已经在果园里开始忙活起来。果园里的活很多,老伴要照顾孩子,无瑕帮助他,只有他一人独自耕耘在脚下的泥土里。尽管有干不完的活在等着,但他没有丝毫的懈怠,而是更加的勤劳。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徐也抹黑在果园里忙活。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老徐的辛勤付出得到了回报。果园挂果的第一年,老徐便取得一笔不菲的收入。第一台彩色电视机进了村,那一天的老徐可谓是风光无限,好像他全身上下都发着耀眼的金光,走到任何地方,都是万人空巷的局面。老徐高兴极了,表现得非常大方,他买来新电视机的第一个晚上,乡亲们便一起坐在老徐的果园门口看电视。彩色电视就是好看啊,乡亲们津津乐道,就连有黑白电视的那两户人家也跑来观看。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去了,一转眼的工夫,十多年过去了,老徐也有了第六个儿子。这在当地如同“两弹爆炸”那般的惊天动地,不管是谁,见了老徐,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就连村长也是一副见长辈的模样。那时的老徐很得意,果园年年丰收,儿子围着团团转。家庭事业双丰收,好像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一下子涌到老徐的身旁。
“人生就像走路,一旦走顺了,干啥都顺。”这是老徐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是他展示自我能力的体现,其实更多的还是在卖弄。乡亲们面对老徐的自卖自夸,也只能给他不断竖起大拇指。没办法啊,尽管老徐说得有些得意,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们不佩服。在乡亲们的羡慕下,老徐过完了一个又一个丰润的年景。老徐的人生道路真的和他所说的那句话一样:一旦顺了,越走越顺。
老徐的路顺了,儿子们的路也很顺畅。果园接连丰收,老徐的儿子渐渐成年了,也陆续成了家,而且各个都有出息。老徐看着孩子们陆续走出村子,去外面的大千世界干事业,心里更加的自豪。每逢过年的时候,老徐那三间砖瓦房里显得蓬荜生辉,不断有新奇的玩意由在外干事业的孩子带回来。乡亲们围在一起,如同欣赏珍奇古玩一般,看着眼前的洋玩意。
又过了十年,一切照旧。果园还是接连丰收,孩子们的事业也越来越顺,看起来一切都是顺利的。然而就在老六成婚后的第三年初,没有任何的预兆,徐老太太在一个夜里蹬腿走了,只留下老徐一人孤零零地待在果园里。刚开始的时候,老徐依然热情高涨,在果园里忙碌个不停。晨起,扛着锄头走进果园,忙活小半天,回家做饭;吃完饭,短暂休息下,继续去果园忙活;到了吃下午饭的时候,再次回来做饭,吃完饭,又走进果园。整日里,如此往复。日子久了,老徐发现一个很难对付的问题,那就是“孤独”。
老徐很孤独,也很难受,虽然有街坊邻居不时来串个门子,但是外人终究是外人,不能和亲人相提并论。起初,老徐只是夜里难眠的时候,坐起身来,想一想;第二天,继续投奔在繁忙的劳动中。日子久了,老徐有点受不了了。每当看着那些年轻的或者年长的两口子一起下地的时候,老徐心里那是羡慕嫉妒啊。曾经是别人羡慕嫉妒他,这下可好,完全反转过来。
不得不说老徐的毅力的确很强大,就这样在孤独中熬了五年。五年的时间和他那一辈子漫长的光阴相比,显得很短暂,但对于老徐来说,却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这几年的工夫,老徐一下子老了许多,干起活来,也没有之前有力气了。记得不久以前,老徐干一上午活,根本不喘气;但是现在,不到一个小时,老徐便是上气不接下气。
老徐一个电话将孩子们全部叫回来,说是有重要事商量。他的孩子都很孝顺,一听到有重要事,全部扔下手里的大事,驱车直奔家来。老徐那三间砖瓦房已经冷清了许久,平日里,这里除了老徐,就是一大片的果树。孩子们也好久没回来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渗入老徐的心里。此刻,他很害怕黑夜,夜里难以入眠。老伴的身影、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不时映入脑海,他很孤独,急需要亲人的陪伴。
孩子们回来了,而且带回一大堆的新奇玩意,只是现在的老徐对那些毫无兴趣,他看着孩子们陆续进了家门,还没说几句话,不是这个手机响了,就是那个手机响了。老徐显得很多余,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孩子们忙着打电话、接电话。好不容易等他们都忙完了,老徐坐在正屋下的太师椅上,孩子们统一坐在炕沿边。
老徐发话了:从老大到老六,按照周一到周六的顺序,每天必须有一人来陪他两个小时。当然,老徐也知道孩子们都忙,也适当放宽条件,孩子来不了,孙子来也行,或者委托其他亲戚也可以。孩子们面对老徐这一要求,顿时乐得直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大事,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个不停,不断向眼前的父亲诉苦,说他们多么的忙。可老徐发话了:谁不来,就和谁断绝关系。孩儿们一听到这,顿时低下了头,一个个立刻答应了。刚开始还好,孩子们的确很听话,每天都准时前来,有了亲人的陪伴,老徐畅快了许多,夜里也能安心睡眠了,梦也是甜蜜的。只是日子久了,便有了无故缺席的,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打个电话或者捎个话。不到半年,那三间砖瓦房里又剩下老徐一人了。老徐想再次给孩子们打电话,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打。
老徐买了一辆电动车,经常去镇上瞎逛。用乡亲们的话说,老徐是现在村里活得最滋润的老人,什么也不用干,整日里骑着电动车瞎转悠。其实老徐心里的孤独、苦闷又有几个人明白呢?老徐的孩子真的很孝顺,他们时常回来,只是带回来一大堆的吃的、喝的,说不了几句话,便再次离开。但同村、邻村的乡亲们见了,无一不是羡慕啊!
老徐经常去老哥们老牛那里发牢骚,老牛听完老徐的一通絮叨,对他说:“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村里吃不到嘴里的老头、老太太有多少个?”这话倒是没错,在所有的老人里面,老徐是物质生活最丰富的。虽然果园早在几年前已经被推土机推平了,他也没有收入来源,但也从来不缺钱,孩子们给他的钱足够日常生活使用。
除了自己的孩子以外,只有一位甥孙时不时来看他,和他一起说说话。每当见了甥孙,老徐心里那是一个畅快啊。甥孙也很喜欢老徐,不管老徐说什么,他都在认真地听。和甥孙在一起的时候,老徐满脸的褶子一下子舒展开来,心里被说不出的甜蜜充满。而老徐的孩子们对那位善解人意的孩子的做法却是嗤之以鼻,直接说是“不务正业”。
一个寒冷的冬日里,老徐走了。至于他咽气时的心情究竟怎样?无人得知。他一生的最后时光里,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们也不知。只是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想念那些多日不见的孩子们。
老徐的葬礼办得很隆重,挽幛挂满了村子的巷道,花圈摆满了院子,放了七天露天电影,请来剧团不间歇地表演。礼炮声声,震耳欲聋;哭声震天,感人肺腑。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们无一不是痛哭流涕,任谁看了,不是红了眼眶,就是湿了衣襟。上百桌的宴席,排了三里路长的送殡队伍,那场面热闹极了,只是爱热闹的老徐再也看不到了。
那位“不务正业”的甥孙也在披麻戴孝的行列,也唯有他面色平静,没有嚎啕大哭,仅仅流下两行难过而无奈的泪水。
篇10:厦门老院子作文
为中国打蓝球的代表姚明非常高,我实在太羡慕了,因为我爸爸实在矮得可怜。就连读五年级的我就和他一样高。我还听奶奶说:“你爸爸读中学的时候就和现在一样高。”我一听,大吃一惊,可爸爸少时候在农村长大,可能缺少营养,我不怪他。
就这时候,你们别以为我为这样的爸爸而不敢见人。NO,我不但为这样的爸爸敢见人,还为有这样的爸爸而感到自豪、骄傲。因为他有以下的优点:
1、我的爸爸虽然是教书,但他乐于助人,有一次,由于平时没有什么时间去玩,决定放学以后一起去溜冰。放学了,我在学校的门口灯等他,可是很久了,还是看不见他出来,于是走进去一看,原来他正在帮一个同学找笔,过了很久,才找到。谁知,刚做完一件,又来了一个要找帽子的同学,爸爸又要帮他找,到了最后,他终于帮同学找到了帽子,但溜冰场也关门了。我在回家不断埋怨爸爸,可爸爸笑了笑,说:“正所谓:“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这时,我才深深体会到爸爸的善心。
2、爸爸不但乐于助人,还爱学习。有一次,他看见我上网聊天,也迷上了,但可惜他小时候只读到中学,不会多少字。成天查字典。我们取笑他,他就说:“这就是“活到老,学到老”。”
你们说,我怎么回为这样的爸爸而不敢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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