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母亲补衣服亲情散文(精选8篇)由网友“xingyuntao”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后的我为母亲补衣服亲情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篇1:我为母亲补衣服亲情散文
我为母亲补衣服亲情散文
母亲年纪大了,总是把东西放得找不着。就说好几件棉衣她都不知放到那去了。我进门时,只见母亲穿得很臃肿,但还把手放在兜里说,冷很。
屋中炉火很旺,我都觉得穿不住棉衣,可母亲还是不停说,冷很呀。原想是老人年纪大了没有火气,可伸手撩起母亲的衣服看,最里面一件薄棉背心、上面再一件更薄一些的背心和一件夹袄,最外面是一件条绒背心。
“哎,大冬天的怎么穿成这样?给你买了那么多各种各样的棉衣呢?”我一一翻看着母亲身上的衣服,有点心疼。
“夏天收起来了,不知道放那了,找不见了。”母亲抬头笑眯眯地说。
“哎,你总是这样,每次给你整理好的东西,你总是要自己再翻来倒去的,结果需要时就找不见了。”我一边翻弄着母亲的几个小箱子,一边开始数落着母亲。
翻来翻去,还是没有结果。这时我看到平日里被母亲搁置不用的大衣柜,原想它被床头柜挡在后面,母亲那么点的力气一定不会搬动床头柜再去开大衣柜的。
“你是不是放大衣柜了?”我只是随口问一下母亲。
“哈哈,那差不多吧。”母亲像孩子似的爬在床上,用手撑着头,眼睛透着可爱的笑。
“那你说,你是怎么搬动床头柜的?”我根本不相信母亲能这样去做。
“我先把柜子的'抽屉一个一个取下来,再把柜子一抱就好了。”母亲用手给我比划着。
天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走路都颤颤微微的人,还真有她的本事。
“那一会我要是把大衣柜打开,找不到棉衣,那你把你的1500元给我。”我故意与母亲开玩笑,因为刚进门时,母亲就说,她攒了1500元给我让我供娃上学。
“那要找见呢?你就给我把这件棉背心补一补。”母亲也激将了我一下。
不是我不愿意给母亲补衣服,而是儿女们给母亲买了好多衣服,可她就是喜欢穿原来的几件,只是出门去儿女家时,她才会换上新的。每次我们说叨母亲,她总是说,知道了,穿,一定穿。可回家看到母亲依旧还是穿成原来的样子。
哎,只要母亲身体好,她怎么穿就由她吧。可这冬日里她却穿的单薄,真让我又心疼又恼怒。
母亲的话还是真的。我打开了大衣柜,一下子翻出了七八件新新的棉衣,还有那条母亲喜欢的大花围巾。
“看,我就说在那里,看这围巾多好看、多暖和呀。”母亲高兴地把围巾围上头上在镜前照来照去。
“好吧,你赢了,我帮你补衣服。”我把棉衣给母亲晾晒在屋中的炉边,准备等明早起床时让母亲穿上。
第二天一早,穿上棉衣、棉裤的母亲不时要走到院子里去,她说,呀,真是暖和,身上都发烧呢。
母亲换下的衣服,我带到我家去洗,因为母亲家冬天洗衣不方便,屋子小也没晾衣服的地方。
洗干净的衣服挂在阳台上,我一件一件抚摸着母亲的衣服,想起母亲曾经也是这样为我们洗衣,可那时冬天里,母亲是用手一件一件地搓洗,手指被冷水浸得通红还裂着口子,而现在我只用把母亲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就行。
母亲让我缝补的棉背心是我多年前给母亲买的,母亲说,她就喜欢这件,很柔软,睡觉也不脱的。老人就是念旧,总喜欢自己用久的物件。
夜里,我坐在屋中,关了电视、也不再玩手机,就坐在灯下,用剪下的秋衣领子为母亲缝补着衣服。好久不曾拿过针线,再细心,再认真,缝出的针脚还是有点歪斜。
就这样,拆了缝、缝了拆,一针针、一线线缝得我满头大汗,针还不停扎着手指。不由又想起了母亲,也不知当年母亲为了拉扯我们姐弟几个成长付出多大的辛苦……
夜深了,我终于给母亲缝补好了衣服,再把晾干的衣服叠好放在袋子里,准备下周回家时带给母亲。
篇2:我为奶奶补衣服-作文
我为奶奶补衣服-作文
记得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在农村里很是淘气,特别喜欢跟小伙伴上山上去玩,回来时,总会把衣服上穿几个洞。奶奶每次都会提醒我;‘ 下次注意点,别老是把新穿的衣服破上一个洞。’ 我每次把奶奶的话听完后,就放在脑后,划破衣服之后,奶奶总会默默的躲进房间里帮我补好。
一次,在房间里,我无意中看见奶奶衣服上被什么划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奶奶不补好呢?也许是没有注意看吧?这衣服还是比较新的,于是,我便想起了奶奶帮我补衣服时是补的,我便开始学着奶奶补衣服的样子补起来,帮奶奶把衣服补好,对于一个四年级的小女孩,补衣服是比较难的,甚至没有做过。所以只能笨拙的,慢慢的补着。我不小心的.时候会被针刺到,有时有一点血流出来,帮奶奶补完后,我的手指尖有点血迹,有点痛,好幸的是只是出了一点而已。我满意地看着自己为奶奶帮好的衣服,和奶奶帮我补的衣服,拿这两件衣服相比,我补的衣服没有奶奶帮我补的相差太多了。
奶奶补得如此好看,应该很辛苦吧?而我想想以前奶奶帮我补的衣服,奶奶应该被刺了好多针吧?我不禁有点惭愧:以后去玩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不要再让竹子之类的东西划破衣服,不要让奶奶再那么辛苦了。
篇3:那些年,我给父亲补衣服散文
那些年,我给父亲补衣服散文
1993年的春天,我离开了家乡外出打工。
每次回家,我都要给父亲补一补穿破了的衣服。踩着缝纫机,一补就是一整天。父亲的衣服也真多,补了一身又一身,最终也没有一身是完好无损的。有好些裤子褂子是我补过不知几次的了,旧补丁穿坏了再换上新补丁。实在有一身穿到不能再补了,就撕掉做成几块补丁,留着补其它的衣服用。反正颜色都是差不多的灰或蓝。
家里现成的缝纫机,可是,母亲不会用,父亲的衣服穿破了,母亲就给洗干净放起来,等我回家。我每隔一两个月回家一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父亲的衣服拢起来,一件一件地仔细查看:哪一件破了,破了哪些地方然后找些碎布一一给他补好。父亲的破衣服之所以很多,有一些是弟弟穿旧了的不愿再穿的,有一些是我在城里的熟人送的,多是些屯旧的或料子款式都有些过时的衣服;还有一部分是父亲当村电工的工作服;(父亲只上过夜校,哪学过物理,可是村里第一次架电,就推选父亲去管理。仅仅因为他是一个靠谱的人。)父亲平时做件新衣服,用的料子又都很一般,不耐穿容易坏。“穿着干活孬好都行。”这是父亲的口头语。贵重料子他从来不要,偶尔做一身像样的,他也不舍得穿,压在箱底,留给庄重的场合用,过后又马上收起来。
父亲的衣服几乎没有什么地方不坏。坏的最频繁的地方是袖口、衣襟、肩膀、裤口,膝部和臀部尤甚。父亲干活多,干活快,干起活来从不顾及自己,当然就更顾不上他的衣服。农活繁杂多样:要推车子、铲地、锄地、耕耙、扛柴草、树枝,抱豆秸、玉米秸;收花生蔓;拉地瓜秧-------等等。父亲是个多面手,且勤奋劳苦。除了田里要做的活计,他还帮母亲做大量的家务:喂猪,做饭等;除了自家的事情,他还不遗余力的帮助别人。他修理拖拉机、自行车、抽水泵;另外他还是村里的电工,要爬梯子接电线,按装电灯电话,戴着他的'老花镜查电表记度数,收款打单子,填表申报大队和镇上供电局-----
父亲是个急性子,干活从来不惜力气,一忙起来吃喝都顾不上,往往是热饭吃成凉饭,热茶喝成凉水。比如,早上起来冲一杯热豆奶,坐那儿等着喝他嫌耽误工夫,随手拾起活儿就干,等他忙活半天想起来去喝,早凉透了。很少能见父亲悠哉悠哉无所事事;一年四季总见他东奔西走,忙里忙外,似乎永远有他操不完的心,做不完的事。除非他累病了,无奈躺在床上,心里仍然急的什么活该做了,什么事该办了。他总是积极地治疗,他说,他没有时间生病。
有一年秋天,父亲翻地兼出栏子粪,一连几天没停,结果一双球鞋扎断了底,一条裤子磨坏了膝,手指上的肉因疲劳过度,用力过猛,肌肉严重拉伤,裂开了一条大口子,疼得他晚上都睡不着觉。这就是我的父亲。所以,他的衣服什么地方都可能坏,磨损、划伤、撕扯,甚至抽烟烧火不注意又常常落下几个火点子洞洞。
每到夏秋两忙季节,父亲就没日没夜的干。我们姊妹几个常常担心父亲的身体,因为体力透支的缘故,他每年都要患两次病:麦收芒种和三秋大忙之后。活儿一完,绷着的劲一松,父亲就病倒了,浑身打颤,害冷,发烧,出汗-------于是打针吃药一阵子,几乎年年如此。用我母亲的话说是:“大风刮不走,冰雹打不去。”后来连常给他治病的大夫都摸清了这个规律,活儿尚未结束,就劝他休息,劝他少干,父亲也“啊哦”地答应着,手里还是不停地干着干那。
我一直恨自己是个不中用的女孩子,一直幻想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替父亲种地,力气活都揽过来,没有哥哥我就盼着弟弟长大,等弟弟终于长大了,却到城里打工,父亲仍然是一个人忙里忙外。
我常常埋怨父亲只知道干活,不会劳逸结合,我就劝他听听录音机或看看电视,甚至劝他打打牌消遣消遣,他从来不放在心上,觉得:“老百姓就是种庄稼干活,那洋玩意儿都是浪费时间”,甚至是不走正道儿。偶尔一次见父亲打开录音机听他最喜欢的豫剧,每每是一个磁带没听完,疲倦和劳累袭来,父亲早已睡得呼天塌地。
每次回家我补着父亲的破衣服,心里就不免酸涩,绞尽脑汁地想:有什么办法能让父亲改变一下他的人生观?“享受”这两个字对于父亲基本是不存在的,记得小时候家里穷,逢年过节做些好吃的,父亲总是叫我们吃个足,他总说自己不爱吃,省着留着让我们再吃一顿。
早些年,村里买拖拉机,派父亲去培训学习,之后到云南省(记得不很清楚了,反正很远的地方)去提货,当时正是寒冬腊月,天气很冷,冰天雪地,父亲开了24马力的拖拉机回来,两腿冻得不能动,被别人抱下了拖拉机,从此落下了关节炎的毛病,治了好多年才慢慢有所好转。春播秋种时节,父亲没白没夜地开着他的拖拉机耕地拉粪,母亲觉得这样熬下去父亲的身体是吃不消的,就劝他晚上不要加班。父亲说:“全村就这一辆拖拉机,人闲着不能叫拖拉机闲着,我不耕地全村人吃什么?”母亲说不服他,只能暗自担心。不论多么劳累辛苦,父亲从无怨言也不从讲条件,他认为自己是党员,就应该有奉献精神。后来,分了责任田,众人潜藏着的积极性被空前调动起来,父亲不再一个人耕全村的地了,母亲就逮着机会说:“怎么样?大家的力量才是用不完的,现在不用你一个人耕地了,全村人都动手,庄稼不是种得更好么?”父亲沉思地笑笑,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母亲常常劝父亲:“责任田分到手,自己的活儿自己说了算,你年纪也大了,比不得年轻,用不着再拼命,悠悠地来,慢慢地干。”父亲却常常叹口气,很茫然地抽着烟像是回答母亲更像是自言自语:“不干活还能做什么?心眼直做不了生意,赚不来活钱,识不了多少字干不了大事(父亲只上过夜校),一辈子也就会种地侍弄庄稼,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哪里毁牛哪里卸耕。”这最后的一句话,常常引得我泪如泉涌,父亲是把自己当做犁田的耕牛了,知道唯有种地是自己的使命,什么时候再也拉不动犁耙,心事也就算了。我琢磨父亲心里一定也在想:这就是人生的一切吗?我今生不能变得更好了吗?命运的力量是无法抗拒的吗?---------大多数人的意识里都潜藏着自我实现的需要,但由于种种原因,大多人也永远无法靠近生命中的理想境界,这声叹息里,既有迷茫,也有遗憾的味道,我完全能够理解父亲那酸涩痛楚的内心深处。
父亲在村子里一直是德高望重的形象,他自己方方面面都要强,不肯让人说出半个不字,而且,能为别人付出一直是他做人的安慰。早些年干村委,调解家庭邻里纠纷,处理民俗事务,该管的不该管的,谁来找他帮忙都不推辞。后来,退休(从村委里退出来)当了电工,全村普及电灯,父亲给各家各户按灯泡,按大队规定是要收费的,这费用属于电工应得的报酬,可父亲装遍半个村子不知道多少个灯泡,天天弄得灰头土脸,蜘蛛网挂了一身,却从来没收一分钱。他总说乡里乡亲的,谁用不着谁帮忙,钱是不能收的。人家过意不去,请他吃顿便饭,可他忙乎大半天,收拾工具就走人,拉也拉不住--------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有好东西送给别人吃了比自己吃了心里更舒坦;有光叫大家沾心里美气,总比事事欠着人家强--------”这都是他教育我们的时候常常说过的一些话。
其实,按照现在的条件,旧衣服不必穿也可以了,只是多年来父亲已养成了节俭惜物的习惯,而且他常常说,衣服破些怕什么,是人总贵起衣!我深深地敬重我的父亲,并因此而懂得:要真正认识一个人,一定要透过外表看本质,衣服华丽与否是不太重要的。
好多年过去了,我很少再给父亲补衣服,一方面,父亲年纪大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泼辣能干。另一方面,生活在物质方面越来越富足,衣服穿坏了就直接扔掉。
篇4:我的母亲-亲情散文
我的母亲-亲情散文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那三鲜馅有人她给你包,你委曲的泪花有人给你擦。……”每当听到《母亲》这首歌,我不尽泪流满面,太多的往事在我的心中已经模糊,唯有与母亲生活的点点滴滴,却使我终生难忘……
小时候,母亲在我心中是一只慈爱的“老抱鸡”。我每每都是在她那温暖的翅膀下快乐的生活着,虽然由于孩童的天性,我也会偶尔从她的羽翼下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也会偶尔从她那温暖的羽翼下溜出去,在她的目光范围内尽情地玩耍嬉戏,但是只要她一句轻声的呼唤,我就会以豹的速度重新回到她的羽翼下,因为我感觉离开了她会很危险,会很无助。所以不管母亲走到哪里我都会是紧紧地跟随。记不清小时候我因为“跟屁虫”挨了多少的打骂。可是我宁愿被母亲打骂也要紧紧相随。因为我家在这座小城没有什么亲戚,父亲去世早,很害怕再把母亲弄丢了,那样的话就再也没有人保护我了。为了我的成长,母亲付出了她所有的精力。记不清有多少个黎明,母亲起早忙碌的身影,只记得她从来不让我空腹去上班上学,鱼是剥完刺的,饭是从来不烫嘴的。记不清有多少次我生病入院,母亲在我床前精心照料,陪我度过那一个个不眠之夜。记不清楚有多少个寒来暑往,母亲总是风雨无阻地站在阳台上,望着我从夜校平安回家。只记得看到母亲的身影,我就感觉亲切,感觉安全。
长大后,母亲在我心中是风筝上那长长的线。无论我想走多远,母亲却始终让我牵绊。我曾经是一个心境不安的孩子,总是梦想自己会飞的更高,离开我生活过的小城,但是却始终也没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就经常和同学们结伴游玩。工作后,只要有时间就会和朋友们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在家里母亲看不到我的人影,那时的心早已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也正是青春年少刚想展翅学飞的年龄,很少会顾及母亲心中那份孤独的感受,只有等到天一黑下来的'时候,我才会急着往家里赶,这时才会想起母亲还在家中等我。看到她那焦急的目光,听到她那无休止的唠叨,我当时只是左耳听完右耳出,她心里的那份失落在那时我根本理解不了。而且会时常会冒出想要远走高飞离她越远越好的想法来。参加成考的时候,很想报考浙江大学定招的档案管理专业,并且兴致勃勃的与母亲诉说着想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想法,母亲听着我的诉说就伤心难过,我知道她是因为年龄大了,不想让我离她太远,看到她那忧伤的样子,我那颗想飞的心再也飞不高了,就报了本地一所职大,当年的录取分数线一下来,如果我报那个专业也就真的能走上了,我也很是伤心,能够飞出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梦想就这样终结了,也曾偷哭过好多次。母亲曾经N次问过我,是否后悔没有报考,是她托累了我,我总安慰她说没有,其实现在想起来我真的不后悔,毕竟她的年岁大了,中国曾有句古训“父母在不远游”。何况父亲不在了,我就更不应该那样做了。
结婚后,我和母亲是永远的牵卦。从小到大我都是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生活。到婆家后很不习惯,母亲为此很是担忧。记得有次我与婆家发生了矛盾,抱着孩子回家哭诉,发誓再也不回去,母亲耐心说服教育我,并送我和孩子到车站,车启动了,我回头望,秋日的夕阳中,习习的凉风吹抚着母亲的苍苍白发,她也正伫望着我回程的身影,我心中突然地涌出一种悲哀来,那还是曾精心照顾我成长的母亲么?母亲真的已经变老了,她的背已经变弯,她的发已经变白,我不仅没有照顾好她,却还是让她在为我操心,我还是她的女儿么?我结婚后她一直独自生活,七八十岁的人,从来不用我照顾,却总是力所能及地帮助我,那一刻我真的很自责,我的牵卦也从此留在了车站的这一端,以后每天我都要抽空去她那里看看,陪她说说话,买点她爱吃的东西。虽然呆的时间不是很长,却还是让她很高兴。我终于知道该回报母亲了,母亲却悄然地走了,那天早晨她起来把自家的卫生收拾好了,出去倒垃圾,回到家要做饭的时候,突发心梗倒在了地上。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如五雷轰顶,不能自持。亲友们用她头晚发的面为她蒸了十五个馒头,以表达对她的敬意。细想起来,我少不更事,从不能细读母亲的心意,长大后又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很少顾及她的孤独,她都是在默默地忍受,从来没有过多的责怪过我,要求过我什么,等刚刚我能读懂了母亲的感受时,她却匆匆的上路了,生活是真的在与我开玩笑么?我总是不能相信。
母亲真的走了,带给我的是无尽的思念和悔意。现在我只有在梦境中与母亲无数次的相遇,常常醒来泪湿枕衫。每年的母亲节时,我很想买一束花或者一些其他的礼物向母亲表达一下我的心意,可是却无处可送,其实一个人要是承载了太多的爱,却没有办法去回报他人的时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生活是现实的,当我们要为亲人做什么的时候,就立即开始行动吧,生活从不给人太多的机会。曾读过一首诗人舒婷写给“母亲”的小诗:
你苍白的指尖理着我的双鬓我禁不住象儿时一样紧紧拉住你的衣襟呵,母亲为了留住你渐渐隐去的身影虽然晨曦已把梦剪成烟缕我还是久久不敢睁开眼睛
我依旧珍藏着那鲜红的围巾生怕浣洗会使它失去你特有的温馨呵,母亲岁月的流水不也同样无情生怕记忆也一样退色呵我怎敢轻易打开它的画屏。
为了一根刺我曾向你哭喊如今带着荆冠,我不敢一声也不敢呻吟呵,母亲我常悲哀地仰望你的照片纵然呼唤能够穿透黄土我怎敢惊动你的安眠。
我还不敢这样陈列爱的祭品虽然我写了许多支歌给花、给海、给黎明呵,母亲我的甜柔深谧的怀念不是激流,不是瀑布是花木掩映中唱不出歌声的枯井。
我虽然没有诗人的语言,却有着与诗人一样的思母心境,所以我一直珍藏着这首小诗,就如同珍藏着我与母亲生活中那点点滴滴的爱……
篇5:母亲为我补人生优秀作文
母亲为我补人生优秀作文
那时十六年前的夏天,因五分之差,我没能考上向往已久的师范学校。不想读高中的我,那段时间性格变得异常浮躁,火气特别大,父母及家人都让着我。一天下午,从射水河边转悠回来,拿着哥哥读高中时买的篮球,来到屋后空地上,把气柑上叉当成篮筐投篮。由于动作猛了一点,不小心将裤裆开线了,当时幸好没有别人,我赶忙跑进屋,对正在齐晒烟的母亲说:“妈,快给我缝缝。”边说边脱下了外裤。母亲看了我一眼后,并没有说什么,也许她当时的心情和我一样遭,放下手中的烟,将手在围腰上搽拭几下手后,起身去了卧室。
“老二,换上这条吧!”母亲拿着一条双膝补着疤的裤子从卧室走了出来。看着母亲手中的补疤裤子和没有几丝笑容的母亲,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门,“不要,针线在哪儿,我自己缝!”出乎母亲意料的一句话从嘴里蹦了出来。母亲迟疑地望着直奔卧室的我,没有说一句话。我到处找,都没有找到。当我第二次来到母亲身边问她针线在哪儿时,母亲的双眼凝视着手中的晒烟,嘴里小声地说着还是要我换上那裤子。听了母亲的话,我顺手将放在母亲腿上的裤子抢了过来,使劲儿地斯,并扔到离母亲不远的泥地上,嘴里大声嚷嚷道:“叫你缝你不缝,我自己缝有没有针,这家有什么呆头,我走,我走了你们就安逸了!”我发神经似的跑进卧室,将门啪的一声关上,打点着行李,准备第二天到成都找大姑妈去。
将自己要带的东西好后,我倒在床上,双手托着脑袋,心总静不下来。“妈,让我去收拾他,太不象话了!”“别去,他没考上,心里是难受,就由着他吧!”“没考上,就不知道我们心里跟他一样难受呀!”听着谈话声,知道刚从县图书馆查资料的哥哥被我的.行为激怒了。等到他们谈话的声音没了后,我透过卧室的门缝,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母亲泪流满面,正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被我撕烂的裤子,不时滴下大颗的泪珠,落在阵线上,落在裤子上,仿佛掷地有声……
我终于没有离家出走,接下来我发奋学习,终于在第二年圆了师范梦,三年后又走上了三尺讲台。在为人师表这十几年的考验和摔打中,特别是看到那些为了让孩子能读上书,读好书,不惜省吃俭用,熬更守夜,满脸苍伤的父亲、母亲时,我懂得了父爱和母爱是那样的伟大,理解了“天下父母心”的真正含义。特别是在为人之父后,我从内心深处明白了:曾经的我是那样深深地伤害了亲爱的母亲,而这种伤害无论怎样也是无法弥补的。母亲那次之所以没有对我发火,不让哥哥来收拾我,由着我的性子干,是因为母亲在用自己的宽容“缝补”我的人生,让我懂得什么叫理解,更知道叫尊重……
篇6:母亲我的一部书亲情散文
母亲我的一部书亲情散文
我的母亲,不是作家、诗人,却很会写书。
母亲写成了一部书,一部自传体的皇皇巨著,用90年的光一陰一。
这部书里说,生逢乱世、饱受饥寒折磨、尝尽人生艰辛的母亲,刚交虚岁十七的那一年除夕,被爹一娘一急急忙忙打发出嫁,就为家里少一张吃饭的嘴。
母亲在老孙家,不但要侍奉公婆,还养育着四子三女。在那漫长的艰难岁月,特别是半个世纪前的“三年困难时期”,我一家老少都能挺过来,除了依靠我父亲微薄的工资,更有赖于母亲的顽强支撑和勉力一操一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亲两眼一睁就手脚不停:生产队一敲钟急忙去出工,收工回来赶紧做饭,晚上还有做不完的针线活。此外,半夜去推水车浇自留地,起五更推碾子推磨等等,都是家常便饭。有好几次,母亲把饭做熟,孩子们围着桌子狼吞虎咽,她却累得先要倒在炕上喘一息一阵才行。记得有一天,街上放映免费的电一影,母亲不去,说不一爱一看,叫我领着弟弟妹妹去。看完回家,见母亲正在炕上哼着小曲硌玉米棒子。不知不觉间,她的双膝关节严重变形,腰椎发生了病理一性一骨折。听医生一说,我又惊又悔,而母亲却像没事一样,仍旧一操一劳不停。
母亲作为长媳,常受公婆夸奖,说她孝顺,通情达理;作为大一嫂,深受小叔和妯娌们的尊敬和一爱一戴,说她明智、大度,拿得起放得下。母亲的四房儿媳,职业不同,一性一格各异,却个个孝敬公婆。有人讨教时,母亲说:要让媳妇好,婆婆得当好。我有两条:明理,真心。明理,就是说话办事合情合理,在财物方面一碗水端平,不偏心,不藏一奸一,叫人家在理上服你。真心,就是和媳妇交真心,像闺女一样真亲真热。
我父亲工作在外时,管教子女多是母亲的事。常听母亲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拿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当尺子,言传身教,引导我兄妹好好做人,好好做事。她说,光宗耀祖不一定大富大贵,要紧的是走正道,一辈子问心无愧。绝不允许胡作非为,给祖宗挣骂名。
母亲生一性一要强,极重信誉和尊严。她常说,人有脸树有皮,活要活得有模有样。早年间有一次,我父亲为公事经手借了一笔钱。到年关,债主登门讨债。母亲没有因为借钱不是私用且家里没钱而推托。她把买来准备过年用的一块猪肉退还卖主(谎称肉买多了),拿退回的钱抵了债。在母亲看来,吃不吃肉事小,丢一了信誉和尊严事大。条件再差,母亲也要尽力把孩子们收拾得像模像样。孩子的穿戴无力求新求好,但总要保持整齐、干净,绝不像别人家那样,让孩子衣裳破着窟窿,露着棉花。我兄弟从小都留分头,头发一长,母亲就让去理发店,说头发长得像牲畜的“护眼鬃”,看了心里堵得慌。
母亲一性一格坚忍、刚强,又像菩萨一样,善良、慈悲。贫穷时,她穷得有骨气,从不对人低三下四;同时,又乐于帮助更穷的人。家境改观之后,她更是怜贫惜弱,容不得恃强凌弱和见利忘义。她的二儿媳拾金不昧,把捡到的8万元现金原封交还失主。有人说这太傻了。母亲却称赞二儿媳,她说:不义之财不能拿,伤天害理的事不能干。将心比心想想,咱要是把这钱昧下,人家的'日子就别过了。
和许多人老来糊涂不同,母亲的记忆力一直好得令人惊叹。乡邻们有什么道理不明白或陈年老事记不清了,习惯于向母亲请教,闹家务纠纷的也请她评析、调解。人们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鹤发童颜的老寿星,说看她的一精一神头能活过百岁。
但母亲没到百岁。今年正月十二凌晨,她突辞尘世,翩然去了天国。
母亲留给儿女的,只有珍贵无比的一部书。
只是,她写的这部书一个字也没有。母亲是个文盲,连自己的姓名“张玉梅”三个字也认不得。
篇7:我的父亲母亲-亲情散文
我的父亲母亲-亲情散文
好几次提笔,想为我的爸妈写点儿什么,可总是静不下心来。我知道回忆需要安静,所以我选择了这个下雨的星期天。双手托腮坐在窗前,细细端详雨中那个清新却略带苦涩的世界。白桦树下那一阵清风,那一串雨露,那一片再也回不去的落叶……所有这些,都让我渐渐归心于平静,手中的笔已在不经意中走进了老家——
我出身在浙北的一个小农村里,爸妈是再也朴实不过的农民,还有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妹妹,一家四口,日子过得平淡、真实。
任凭异乡的岁月如何淡漠,我对家的记忆依然清晰。父亲是家里的老大,他的亲身父亲在生下他后便和我奶奶离了婚,而我爸则跟了他的母亲,因此在当时的家庭环境里,我爸的生活处境相当的艰难。后来我爸跟我聊天的时候经常谈起他的读书时代,他说,那些日子经常背个书包再牵一头牛,经过学校时,把书包往教室一扔,然后开开心心地放牛去了。
父亲不爱说话,很沉默,这样的性格造就了他的诚实、善良和热心,村里如果谁需要帮忙,只要招呼一声,刮风下雨,他都乐此不疲。我感触最深的就是:每逢大年三十,村里人都把大条大条的活鱼往我家里送,当然不是送给我们吃的,而是要我爸给他们做鱼丸。我爸做的鱼丸可谓是打遍村里无敌手,不仅如此,每次做好后,还挨个帮他们煮好,美其名曰:好鱼丸要配好火候才有好味道。也就因为这个,常常导致我们自家的年夜饭一拖再拖,而我爸却很快乐。
因为生活的困难,父亲断断续续念完初一就辍学了,可他对我们的教育是严厉的。记得我刚上“学前班”那天,父亲给我买了一个白色的塑料文具盒,用毛笔浸上红色的油漆在文具盒的底部写上了我的名字,说:“这样就不怕弄丢了。”可没过几天我还真把它弄丢了(现在已记不起当时是怎么丢的,好好的放在书包里,怎么会丢了呢?呵呵。)下午放学胆胆怯怯回到家中,只见桌上赫然放着我那个丢了的文具盒,爸爸一脸严肃,问我丢了东西怎么还敢回家。我却理直气壮地说道:“丢了就丢了,现在不是捡回来了么。”只见爸爸迅速起身,拿起文具盒就朝门外扔了出去,我被吓得浑身打颤(记忆中这是爸爸唯一一次对我凶)。后来听妈说,是村里人在路上捡到了,看到我的名字就给送了来。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丢过任何东西。
这就是我爸——那个当年瘦高瘦高的农村小伙。
也许相对我爸来说,我妈的生活条件要好的多,因为我外曾祖父那时是地主阶级。不过他们似乎有着一点家庭上的相似之处:我外婆的第一个丈夫在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后就离开了人世,这个孩子就是我现在的姨妈。后来,外婆有了第二个丈夫,生下我的母亲。母亲个子矮小,是因为她出生后就患了一种病,四岁的时候还走不了路。
母亲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她不仅会裁缝,会绣花,而且还会一手绝美的毛线活。那些年,我们一家所穿的毛衣、毛裤、外套、布鞋等等,只要能从缝纫机下走的,只要能用毛线织的,每一样都出自于她那双似乎永远也闲不下来的粗糙的手。印象最深刻的是:读小学那会儿,家里经济非常据拮,即使过年也很难有新衣服穿。心灵手巧的母亲就把我们那些穿旧的外套拆掉再翻新,把里面颜色较新的那层翻到外面,把旧的那层放在里面,再经缝纫机一踩,一件新衣服就做好了,穿着它去拜年,心情很是舒畅。如今,大街小巷各式各样的衣服挤满了我们的衣柜,试问真正合身的又有几件?知儿者,甚是母亲也。
岁月在父母的白发和皱纹上印证了它的匆匆和无情,我也在温州工作了5个春秋。这5年来我极少回家,因此一有空,我就会静静地回忆家里的一切,感恩我那艰辛的父母为儿女所付出的点点滴滴。
我清晰地记得,在我刚出生后的这几年里,也就85年左右吧,父母不管是去街上还是走亲访友,出门都是靠走路,那时我们姐妹俩的交通工具就是“竹篮”(大家一定很难想像竹篮是怎么回事吧)。父母把我和妹妹各自放在一个很大的竹篮里,然后用一根长长的扁担挑在肩上,硬是把我们一路挑到十公里之远的.外婆家。有时只有我们姐妹中的一个,父母就在其中的一只竹篮里放几块石头,以求两边平衡。坐在父母肩膀下悬空的竹篮子里,双手紧紧地拽着两根竹柄,我竟安然地睡着了。
等我们长大了些后,家里的那辆重磅上海牌自行车就接任了承载我们一家四口的重任。那会儿,爸爸骑车,我坐在最前面的横杆上,妈妈坐在后座,怀里还抱着妹妹。比起竹篮,似乎要轻松多了。这种现象当时在我们村里非常多,逢年过节,走亲访友,路上随处可见。
渐渐地,家里有了一些积蓄,在我爸爸36岁那年,他买了一辆载重型拖拉机,为了供我们姐妹俩上学,老爸跑起了运输。打那以后,我母亲从没有过上安心的日子,焦急、等待和担心成了她生活的全部。由于起早贪黑,疲劳过渡,父亲大大小小也出了几次事故,最后依然坚持供我们顺利完成学业。
老爸对那辆陪伴他近六年的拖拉机是有感情的,以至后来不跑运输的时候还坚持用拖拉机载我们去踏青、游玩。而我的老妈,一个天生晕车的人,却唯独坐我爸的拖拉机不晕,这让我那幽默的父亲甚是感动。搬张椅子坐在拖拉机的后厢里,迎面而来的春风又一次将浓浓的父爱散播、传扬。
时间一晃已是了,父母也相继跨上了50岁的门槛。我的一位在县城的表舅替他们在一个花园小区找了一份传达室的工作,工资不高,可爸妈却很满足,他们说:“现在好了,我的女儿也不用给我们老两口寄生活费了。”我听了,心里一阵酸楚,泪水顷刻间下落。
篇8:我的父亲母亲的亲情散文
我的父亲母亲的亲情散文
温晴的下午,好朋友拿来光碟,和我一起看他父母七十寿辰的庆典。光碟剪辑的声音和画面,近乎完美地记录了儿孙和亲朋对老人高寿的祝福。欢快与祥和,点缀着两位老人,点缀着四方八面的客人,也点缀着那个美丽的日子。看着,看着,我的目光,似乎穿过了荧屏,越过了大山,清晰地看到了我的年迈的双亲。
我的爹爹妈妈,都是八十好几的耄耋老人了。在我们村,在方圆几十里的山里山外,这样高龄的老人,已经很难一见了。岁月的风霜,残酷地让双亲一天天地衰老,一天天地衰弱。儿时的父母印象,一天天,一天天变得模糊。
父亲几乎没上过学,颠沛流离的日子,让他从小就饱尝生活的惨淡和艰辛。听父亲说,在那些不堪回首的年月,爷爷奶奶带着一家老小,不知经历多少周转,历经多少磨难,才来到现在的地方定居。住过山洞,住过草棚。匪患和兵患,一次次让不成样子的家,饱受摧残和折磨。新中国的诞生,使父亲一家人感受到了阳光和温暖,好日子,终于渐渐地走近了久违的生活。所以,即使到今天,父亲母亲对共产党,对毛主席,总是感怀颇深,常常念念不忘。解放后,由于勤劳和胆识,父亲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一直担任生产队长。一张张奖状,一面面奖旗,记载着父亲的坚韧、付出和成功。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出那些奖状和奖旗,那双粗糙得有些变形的手,在奖状和奖旗上颤抖着轻轻地抚摸,眼睛里,因此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每次看完,总是很怀念地和母亲回忆曾经的那些岁月,或愉悦,或感叹,或失落……每次看完,总忘不了叮嘱母亲把这些宝贝收捡好。而且,折叠这些宝贝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总是那么细致、庄重……
母亲从小就给人家做帮工。七八岁的时候,给人家放羊;十多岁,就和大人一起干重活了。说实话,我实在难以想象母亲的童年是怎样艰难地度过的,更难想象,母亲的少女时代,会不会也有其他人的那些美丽和美好。太早太多的劳作,让母亲练就了硬朗的身体。别看母亲瘦小,无论是帮人苦工,还是集体劳动,母亲超乎寻常的劳动能力得到了人们充分的认可。在“大跃进”年代,母亲,一个瘦小的女人,用自己的实力,夺得了一面面奖旗,一朵朵绸花。直到今天,母亲常常讲起秋收的时候,她可以整个季节踩沉重的打谷机,并且,流动红旗,总插在母亲的那台打谷机上……
因为儿女多(我们兄弟姐妹十多个),因为供养我们读书,还因为那些艰苦的年代,父亲母亲,熬过了太多的困顿。父母常常回忆,为了养家糊口,他们夫妻俩,在农忙的空隙,常常利用黑夜的掩护,去背大板﹙一种加工棺木的原材料﹚转卖。又是黑夜,又是提心吊胆,父亲和母亲,在暗淡的星光下,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揪心的夜晚。难以想象,身体瘦小的母亲,竟然可以和父亲换着背百多斤重的木头!也许,正是生活的希望,正是家庭的曙光,让他们,把多少个青春年华,留在了那一条条为生计奔忙的小道上。至今,父母回顾起那段辛酸的往事,还会为赚到小钱的成功而笑得开心,也会因某几次害怕被抓,忍痛丢弃牵连生计的木头,空着手饿着肚子无奈地回家而吁吁不已。
儿女的渐渐长大,父亲和母亲,也渐渐的老了。尽管儿女们还都孝顺,特别是小妹常常很关照父母,但是父母总闲不下来。他们不仅自己不辍劳作,还总是牵挂着儿女中的这家和那家。直到今天,好像我们那慈祥的父母,仍然是我们弟兄姊妹十余家的当家人。无论大事小事,年迈的父母,总放不下心来,总要关心这,关心那,总放不下那份执着的牵挂。我们做儿女的,大的已经是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但是,不管遇到什么事,总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愿意征询父母的意见,好像,父母永远是我们最依赖的那个暖暖的靠背。
一定是上天的眷顾,父亲和母亲,虽然吃了那么多苦,但是身体一直很好,很少打针吃药。那年,大姐家的一个儿子意外病逝,父母似乎突然间老了许多,也衰弱了许多;又是那年,兄弟姐妹中最善良的三姐又惨然病故,父亲和母亲,几乎就快站不稳了。从那天起,父亲和母亲,视力、听力就大不如前了;从那时起,我的老父亲老母亲啊,一天天走入了苍老,一天天显现出了无奈的老态龙钟。曾经的硬朗和不随便服输的老父亲老母亲,就算是走在街上,蹒跚的步履,也似乎更加弱不禁风了。
一定还是上天的眷顾,父亲母亲的子孙很是兴旺。对现代社会来说,很少有人家可以四世同堂,但是我们这一家,却早就是这样的'情形了。父母的子孙、重孙、外孙、外重孙,坐在一起,就像一个小村在聚会。每年春节,总有那么几天,三四十口人聚在一起,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这个时候,老父亲老母亲,就开心得不得了。他们两老口,拉拉这个,拉拉那个,沧桑的脸上,展露着一份又一份甜蜜。儿孙们或多或少的礼物,总是让老两口左推右让,最后,各式各样的孝敬堆成了小山。老父亲老母亲,不是因为礼物,而是因为上天给他们这么多的儿孙后辈和孝心,忘却了心头的那一份份伤感,那一份份心酸。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和母亲几乎没有吵过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在我勉强懂事的时候,就记得母亲总不会忘记挂念父亲的酒和茶叶,哪怕是挖草药或者是打草席卖,母亲,总是在父亲的酒和茶叶吃完以前,就添补上新的。甚至,母亲也陪着父亲少少的喝点小酒,淡淡的喝点茶水。有的时候,父亲喝剩的酒和未喝淡的茶水,母亲也很有兴致地喝掉。而且看得出,母亲因为这感受到一种快乐和幸福。好多年来,我们做子女的,常常幸福的看到,每当父亲母亲老两口坐在一起的时候,母亲,总是习惯双手扶在父亲的膝上,时不时的,还帮父亲拉拉衣角,弹弹灰尘。这一幕幕,让我们成年的儿女们温馨,也让那些不懂事的孙辈们嘻嘻哈哈的笑个没完没了。
今年的那个凉凉的秋末,父亲的身体坏得不得了。好像是几十年没用的针药,全都聚在这个寒意初到的秋天了。连续地医治,连续地吸氧,特别是母亲连续的贴身呵护,父亲又一天天好起来了。又可以说话的那几天,父亲总是在没人的时候,缓缓地,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说:“三儿子,好好干公家的事,好好抚养两个孙子,婚姻是缘分,不要再东想西想了……”我不知道父亲母亲是第几十次说这些话了。对于我的纯属包办的婚姻,婚前婚后的种种样子,逃不过双亲的眼睛,更没有逃过双亲的牵挂。我在努力地营造婚姻的幸福,甚至努力地伪装婚姻的幸福,可是真相怎么逃得过过桥比我走路多的慈祥的父亲母亲呢!兄弟姊妹十多个,唯有我的婚姻的困窘,让父母常常感到心愧和遗憾。也许可悲的是,这个心愧和遗憾,要带到父亲母亲多年后的坟墓里去。有一份内心的美好,我几次想说给垂暮的父母听,可是,杂乱的酸楚和模糊的泪眼,总是阻止着我一次次的说不出口……
就像晚霞留恋天空,父亲母亲对人生的留恋越来越强烈。周围几个村,只要有老人过世,父亲母亲一定要莫名地悲哀好几天。在父亲病重的悲凉日子,母亲也虚弱得神志恍惚。父亲输液的那段时间,我和侄子与母亲叙谈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说的几乎是我们这一大家成功和开心的事。侄子也懂电脑,说着说着,侄子说电脑可以算命。母亲听了,好像一下子有了兴致,她要我在电脑上帮她们老两口算算,看寿延还有多少,看父亲逃得过逃不过这个坎儿。我答应母亲当天就查。晚上,我真的在电脑上仔细地查了又查,什么周易算命,什么婚姻配对,什么属相与命运,林林总总,查了半个晚上。那些不着边际、似是而非甚至互相矛盾的断言,怎么也不能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第二天,我告诉母亲说,电脑上说了,父亲和母亲,今年只有小灾,寿延还有好多年呢。母亲听了,眼角欣慰的泪水一滴滴滚落下来,那只拉着父亲的手,也握得了更紧更紧。
音响中的砰砰礼花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的目光,又回到了荧屏之上。但是这次,荧屏上朋友的父母,忽明忽暗地幻化成我年迈的父亲母亲。我眼睛里看到的,分明就是我的双亲在紧挨着坐着,母亲的那双手,还是恋恋地放在父亲的膝盖上。
父亲母亲,你们可安好?你们还在小妹的小屋里,开心的看着那些山歌对唱么?母亲操作影碟机和功放,还是那样娴熟么?
父亲母亲,你们是不是又在计算着什么时候又是你们中谁的生日么?你们有没有想过要儿孙们为你们祝寿呢?
父亲母亲,你们的面前,是不是还有那么两杯少少的酒和淡淡的茶水呢?母亲,还是舍不得倒掉父亲未喝淡的茶叶么?
透过朦胧的泪光,我的思绪又跨越了时空。我好像真实地看到,在来年父亲母亲的寿典上,父亲母亲的几十个儿孙,依次跪在两位矍铄的老人面前,虔诚地喂他们长寿面。他们,仍是那么慈祥地笑着,拉拉这个,拉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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