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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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元稹

篇1:元稹 白居易

元稹 白居易

“元白”情深

俗话说“文人相轻”,但在唐代文坛上,却有两个文人给后人留下了文人相亲的佳话。他们是白居易和元稹。两人的友谊,是在共患难中建立起来的。

元和十年正月,白居易与元稹在长安久别重逢,两人经常畅谈达旦,吟诗酬和。但事隔不久,元稹因为直言劝谏,触怒了宦官显贵,在那年三月被贬为通州司马。

同年八月,白居易也因要求追查宰相武元衡被藩镇军阀李师道勾结宦官暗杀身亡一案,被权臣嫉恨,宪宗听信谗言,把他贬为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马。

两个好友竟落到同一被贬的命运。白居易在秋风凄凄中离开长安,走的恰好是元稹不久前走过的路。诗人满腔惆怅,一路上寻找着好友留下的墨迹。一日他行至蓝桥驿——这里是长安通往河南、湖北的中途站。一下马,便在驿站的墙柱上发现了元稹在正月路过这里时写的一首《西归》绝句,诗人百感交集,提笔在边上写了一首绝句:

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西风我去时。

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离了蓝桥驿,经过商州、襄阳,诗人由汉水乘舟而行。在船上诗人经常反复吟咏好友元稹的诗卷,来慰藉孤独的'心情,一直看到眼睛痛为止。途中写下这样一首诗: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元稹在通州听说白居易被贬到九江,极度震惊,不顾自己病重在床,提笔给白居易写信,并赋诗一首《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不久,白居易收到了这首诗,被好友的关切之情深深感动,他在给元稹的信中写道:“‘垂死病中’这句诗,就是不相干的人看了都会感动得不忍再看,何况是我呢?到现在每次看到它,我心里还凄恻难忍。”

元稹一收到信,知道是白居易写来的,还未拆开就已泪眼模糊。他的女儿吓得哭起来,妻子也忙问怎么回事。元稹告诉她们,自己很少这样动情,只除在接到白居易来信的时候。为此,元稹寄诗给白居易:

得乐天书

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

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

一次,元稹又接到老朋友的诗,诗中写道:

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川湓水断相闻。

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

好友对自己如此情深,竟在梦中与自己相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也整天思念他,为什么就不能梦见呢?元稹十分懊恼,觉得大概是自己一来通州,就染上疟疾,至今不愈,以致神思混乱的缘故。于是也写诗一首,《酬乐天频梦微之》:

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

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

休戚相关的命运,把白居易与元稹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们一生交谊很深,世人称为“元白”。

篇2:元稹和白居易

元稹和白居易

元稹,字微之,在家排行第九所以也称元九,河南洛阳人。没错就是他写了“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千古名句,让多少文艺青年用来装逼做个签。

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河南新郑人。相比于元稹,大家可能更加熟悉他。他的《琵琶行》、《长恨歌》等很多作品都被搬上了语文教科书。

但是今天要讲的不是他们各自在文学上的成就,而是深扒一下他们之间的那段‘基情’。白居易和元稹在公元8相识,那年他们同时考上科举,一起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那年白居易30岁、元稹23岁,年龄相差7岁的两个人开始了长达30年的‘基情’。可能同时参加了高考然后又考进了同一个大学,没准还分到同一个宿舍,然后就一见倾心,一眼万年,开启了至死不渝的‘基情’。

在一起作为校书郎的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有诗为证,从白居易的《赠元稹》中“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这几句,我们很容易想到他们一起花前月下,鞍前马后,吟诗作对的场景。白居易在这首《赠元稹》的最后两句写到“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这是要私定终身了吗?就不怕别人说你们有龙阳断袖之好吗?

公元8,白居易升迁为左拾遗,元稹调任为监察御史。白居易留守京城,元稹却要前往各地办案。没有了元稹的陪伴,白居易是饭不想,茶无味。从白居易的《别元九后咏怀》中的“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多能体会老白对元稹的思念。一日,远在梁州的元稹非常想念好友白居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就真的梦见和白居易一起游曲江、慈恩寺,醒来后便写了下面这首诗:

《梁州梦》

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

亭吏呼人排去马,所惊身在古梁州。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必须打三个感叹号才能凸显神奇)白居易在这天真的和一群朋友在游玩曲江、慈恩寺这个地方,而且也在想着身在梁州的元稹。有白居易的诗为证:

《同李十一醉忆元九》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可是啊,命运多舛。元稹同学由于比较年轻,说话比较直,得罪了当朝的宦官。公元8,元稹三月被贬通州司马,同年八月白居易也被贬江州司马,真的是一对苦命鸳鸯啊。白居易在秋风萧瑟中离开长安,走的正好是元稹不久前走过的路,顿时诗人百感交集,满怀惆怅啊。白居易多么希望在这条路上找到元稹留下的痕迹啊,抚慰一下自己孤寂的心。一日他经过蓝桥驿站,还真让他发现了元妹妹留下的足迹。元稹之前路过这里在墙柱上写了一首《西归》绝句,老白顿时心里那个乐啊,就好比开出一朵花。提笔就在旁边写了一首绝句《蓝桥驿见元九诗》:

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西风我去时。

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离开蓝桥驿站,白居易继续南下。经过襄阳,诗人从汉水坐船从长江下来,在船上又想起了亲爱的元稹。为了安慰自己孤寂的心,老白学会了反复的读元稹的诗卷。我不知道这招是否真的能解相思之苦,我想老白看到这些东西还是很有感觉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看到眼睛痛。途中写下《舟中读元九诗》:

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远在通州的元稹听说自己的另一半被贬江州,那个吃惊啊,当年查高考成绩都没这么激动吧。不顾自己病重在床,提笔就要给老白写信,赋诗一首《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我真的'好怕元妹妹就这样一口气过去了,老白可要伤心死了。不久,白居易收到了这首诗,被好友的关切之情深深感动,他在给元稹的信中写道:“‘垂死病中’这句诗,就是不相干的人看了都会感动得不忍再看,何况是我呢?到现在每次看到它,我心里还凄恻难忍。”

元稹一收到信,知道是白居易写来的,还未拆开就已泪眼模糊。他的女儿吓得哭起来,妻子也忙问怎么回事。元稹告诉她们,自己很少这样动情,只除在接到白居易来信的时候。为此,元稹寄诗给白居易:

《得乐天书》

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

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

后来的后来,他们的感情就越来越深了。一次,元稹又接到老友的诗:

《梦元九》

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川湓水断相闻。

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

好友对自己如此情深,竟在梦中与自己相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也整天思念他,为什么就不能梦见呢?元稹十分懊恼,觉得大概是自己一来通州,就染上疟疾,至今不愈,以致神思混乱的缘故。于是也写诗一首,《酬乐天频梦微之》:

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

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

梦来梦去,真的是旁若无人啊。

公元831年,元稹病故。这一年白居易60岁,元稹53岁。长达30年的‘旷世绝恋’也就走到了尽头,可是白居易对元稹的思念却没有停止过。白居易亲自为元稹写了墓志铭,还题了一首流传千古的悼亡诗。

《梦微之》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微之埋在地下,泥土侵蚀着他的身体,也许早已化作了尘土,独留乐天一人留在人间白发苍苍。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后来的世人把你们并称为“元白”,你们真的永远都分不开了。

篇3:元稹白居易

元稹白居易

一、云情雨意:

白居易和元稹自贞元中(公元802年左右)结识,因为这一年他们同登科第,一起被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成了同事。然后他们两人就“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由此开始了至死不渝的“恋情”。

他们当校书郎时,好的简直像是“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流连于花前月下,有诗为证:“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而且竟然是“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这个,这个,读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味道了没?而一旦白居易被调到长安城郊当县尉时,元稹就痛苦地写诗道:“昔作芸香侣,三载不暂离。逮兹忽相失,旦夕梦魂思。崔嵬骊山顶,宫树遥参差。只得两相望,不得长相随……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

别的还算罢了,这句“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其中的云雨缠绵之意,几乎能坐实两人的“奸情”了。要是就这一首诗,还算是孤证,但在《和乐天秋题曲江》中,元稹又风情万种地说:“今来云雨旷,旧赏魂梦知。”看到句中的“云雨久旷”之类的字样,你能想到什么?

类似的亲密之句不胜枚举,如元稹诗《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馆,夜对桐花,寄乐天》中有:“夜久春恨多,风清暗香薄。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等句,白居易见到这诗后,也情意绵绵地回道:“昨夜云四散,千里同月色。晓来梦见君,应是君相忆。梦中握君手,问君意何如……”还有这首,《待漏入阁书事,奉赠元九学士阁老》中,竟然写道:“诗仙归洞里,酒病滞人间。好去鸳鸾侣,冲天便不还”。

我擦了擦眼,竟然真是写的“鸳鸾侣”三字,竟然真是白居易写给元稹的诗,这白纸黑字的,岂容诋赖?

二、魂牵梦萦:

元和四年(公元809年),白居易回京升为左拾遗,但元稹当年却任职为监察御史,经常要四处办案。这一年,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三月,在长安的白居易与弟弟白行简及好友李杓直等人,游玩了大雁塔下的慈恩寺后,就一起饮酒叙谈。

席间,白居易忽然一阵惆怅,他停杯叹道:“可惜微之(元稹字)不在,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梁州了。”随即题诗一首于壁上:“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这事倒也平常,但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一天元稹恰好是到了梁州(今陕西褒城),他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的恰恰是和李杓直、白居易等人在游曲江、慈恩寺这些地方。正欢洽时,突然邮吏传呼报晓,于是怅然而醒。写诗道:“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所惊身在古梁州。”这可真叫奇了,这两首诗一写于长安,一写于梁州,一写居者之忆,一写行人之思,一写真事,一写梦境,但却不约而同地写在同一天,还如同当面唱和的一样,用的`是一个韵!这实在不能不说是灵犀相通,心心相印了。

所以到了后来,这段两人遥隔千里,但神交若合符契的佳话,经常是引用来形容夫妻间的牵念了。晚唐郑谷诗中就这样说:“酴醿香梦怯春寒,翠掩重门燕子闲。敲断玉钗红烛冷,计程应说到常山。”这就是妻子挂念丈夫的事情了,《红楼梦》第十三回中写“话说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 这日夜间,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早命浓薰绣被,二人睡下,屈指算行程该到何处”,此处甲戌本脂批就道:“所谓‘计程今日到梁州’是也。”

由此可见,既然后人都把这种事,当作夫妻间的情感,那勘察元白的“奸情”时,恐怕也算是一个“铁证”吧。

三、相濡以沫:

虽然很多的朋友,口上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实际中却往往是“有酒有肉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而元稹和白居易却不然,他们真正是一对患难见真情的“伴侣”。

当元稹母亲去世,归乡守丧“丁忧”时,过得十分艰苦,《遣悲怀》中说爱妻韦丛跟了他后,是“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这情景也不完全是艺术夸张。这时,是白居易大力资助他,帮他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之后,当白居易也因为母亲去世,在乡村守丧时,元稹慷慨送他二十万钱,让丧母后又失去幼女的白居易得到不少安慰:“三寄衣食资,数盈二十万。岂是贪衣食,感君心缱绻”。

元稹的爱妻韦丛去世后,曾写下三首著名的《遣悲怀》,此事尽人皆知,就不多提了,而令人奇怪的是,白居易竟然以韦丛的口吻写了首《答谢家最小偏怜女》,其中写:

嫁得梁鸿六七年,耽书爱酒日高眠。雨荒春圃唯生草,雪压朝厨未有烟。

身病忧来缘女少,家贫忘却为夫贤。谁知厚俸今无分,枉向秋风吹纸钱。

唉,元白这俩人卿卿我我的这种亲密劲啊,真是让我们看不过去。

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先是元稹因冲撞了宦官,被贬出京城,后来又贬到通州(四川达县),他愁病缠身,常常忧心自己会病死在异乡。元稹曾写信给白居易诉苦道:“通之地……大有虎、豹、蛇、虺之患,小有蟆蚋、浮尘、蜘蛛、蛒蜂之类,皆能钻啮肌肤,使人疮痏。夏多阴霪,秋为痢疟,地无医巫,药石万里,病者有百死一生之虑。”

“黄泉便是通州郡,渐入深泥渐到州”,元稹自料必死,于是将自己的诗稿整理了一番,辑为二十卷,托附给白居易。元稹凄凄惨惨地踏上遥远的行程。他形容自己是:“饥摇困尾丧家狗,热暴枯鳞失水鱼”。

然而,没过多久,白居易也被贬去江州,元稹得到消息,惊得从久病床榻上坐起身来:“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白居易虽然被贬江州,但条件要好得多,得知元稹得病后,忙给他寄去适合夏热时穿的轻透衣服,其样式是“浅色彀衫轻似雾,纺花纱裤薄于云”,并且非常贴心地说:“莫嫌轻薄但知著,犹恐通州热杀君”,由于怕通州的天气热死元稹,白居易还寄去江州出产的凉席,所谓:“滑如铺薤叶,冷似卧龙鳞。清润宜乘露,鲜华不受尘。通州炎瘴地,此物最关身”,看这个细心劲儿,恐怕比元稹的老婆还体贴。

四、“夫”唱“妇”随:

白居易首先提倡《新乐府》诗体,而元稹就马上和了十九首。味道也极为相似,时称为“元和体”。我们知道白居易的诗风是通俗浅易,老妪能懂的那种。而元稹的风格也大体相似,当然反对他们的就讥为“元俗白轻”。他们之间的默契度,实在是太高了。

这些文学史上的事儿,咱就不详细说了,语文教材上都说烂了。还是说点八卦的事情,元白之间的默契度高,几乎是每诗必和,也不算多离奇,离奇的是他们之间的一唱一和,太像夫妻之间的调情了。

像元稹和的这首《酬乐天劝醉》中的句子,就看得让人“一口血喷在键盘上”,如“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美人灯下醉倒,眼波流眄,玉体横陈,王孙公子,醉倒床上,眠香宿玉,颠倒绮罗,说完了这些“滚床单”的事情,元稹“悄悄问圣僧”,不是,问白居易:“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你想劝我喝醉,喝醉了你想干什么啊?我的天啊,双手掩面!

还有这样一首应和之作,名为《酬乐天三月三日见寄》,你读一下,是什么味道:

当年此日花前醉,今日花前病里销。独倚破帘闲怅望,可怜虚度好春朝。

如果隐去名字,这怎么像是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感情呢!想象当年花前月下的欢醉之乐,如今却孤身一人带病观花,愁倚门帘,怅然远望,独自喟叹,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奈何天”,这也太像闺中少妇想念远行的丈夫了吧!同样是怀念朋友的诗,杜甫想念李白时,哪有这样的句子?

所以说,这么看,元、白之间的感情,还真不是那么正常。

五、至死不渝:

虽然元稹对待崔莺莺是始乱终弃,又害得一代名妓薛涛得了相思病,但他对白居易却是深情不渝。元白两人的感情,可谓是白头到老了。用现在网上小朋友们的话就是:“元稹可以渣了所有的妹纸,却对一个男人一往情深”。

后来,俩人的官位可谓是青云直上,都成为金章紫绶的三品大员(在唐代,成为三品大员,几乎就是人臣中的顶峰),但元稹不为当时的朝臣所容,后来外放到越州当刺史,白居易于是也跟着要求出京,到了相邻的杭州做官。

两人的治所相近,又都是当地一把手,可以“假公济私”,用传递公文的驿使来互通“情书”,但这两个头白如雪的老头还是很珍惜相聚的日子,有一次,元稹来杭州探访,聚了三日有余,临别时,元稹依依不舍地说:,

莫言邻境易经过,彼此分符欲奈何。垂老相逢渐难别,白头期限各无多。

“垂老相逢渐难别,白头期限各无多”,看来,尽管时光不断地飞逝,元白的感情却一直没有改变,甚至是岁久弥深,对彼此的依恋,越来越重了。元稹和白居易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洛阳,当时元稹从越州回京师时,特地去探访闲居东都的白居易,临别时,写下这样两首诗:

君应怪我留连久,我欲与君辞别难。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

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

吟罢这两诗,二人执手良久,才怅然分别,然而,这却是元、白的最后一次相见。不久,白居易就得到了元稹在武昌任所突发急病而死的噩耗。他回味这两首诗,越读越觉得,这就是元稹提前写给他的临别赠言啊!这难道是冥冥中的天意,魂魄中的先知吗?

元稹死后,白居易痛不欲生,在给好友的祭文中写道:“呜呼微之!始以诗交,终以诗诀,弦笔两绝,其今日乎?呜呼微之!三界之间,谁不生死,四海之内,谁无交朋?然以我尔之身,为终天之别,既往者已矣,未死者如何?……与公缘会,岂是偶然?多生以来,几离几合,既有今别,宁无后期?公虽不归,我应继往,安有形去而影在,皮亡而毛存者乎?”

这其中“公虽不归,我应继往”之类的语句,简直就是一付“未亡人”的口吻――你死了,我很快就要跟你去了。实在不像普通朋友能说得出来的。之后很多年里,一直到死,白居易都挂念着阴阳相隔的元稹,并写悼亡诗说:“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草树八回秋。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晚年的白居易,奉佛行善,将很多钱财都捐给了佛寺,他的动机和祈愿是什么呢,他写的《修香山寺记》中说得很明白:“呜呼!乘此功德,安知他劫不与微之结后缘于兹土乎?因此行愿,安知他生不与微之复同游于兹寺乎?”看到了吗,求佛积善,无非是想和元稹(微之),再结后生之缘。

篇4:白居易 元稹

白居易 元稹

元稹由于出身于没落贵族,光宗耀祖成了他的人生目标,所以他结姻高门,结交权贵。白居易由于出身于小地主家庭,所以中庸之道影响着他的一生。他们的关系是如何的?

一、生平与著述情况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自号香山居士,又因曾担任太子少傅,后世又称白太傅,白居易少时聪慧,五六岁就开始学作诗,二十二岁父亲去世后,更加勤学苦练,于贞元十六年进士及第。三年后中书判拔萃科,授秘书省校书郎,开始步入仕途。元和元年为了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考试,闭户累月,写成《策林》七十五篇。应试后被补为县尉,任官期间写了《观刈麦》以及千古名作《长恨歌》。元和二年,白居易调回长安,次年拜左拾遗,为谏官之职。期间创作了《秦中吟》、《新乐府》等讽喻诗。元和十年,白居易因仗义执言被贬为江州司马,这是白居易人生道路和诗歌创作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居江州初期,他写了表达其诗歌创作理论的《与元九书》,后又写下了著名的《琵琶行》。元和十五年,白居易被召回朝,但他见到了是朝政腐败,朋党倾轧,只好自请外调。先后出任杭州刺史和苏州刺史。在苏杭任上,他写有许多咏景名作。大和元年,白居易回京,大和三年,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看从此闲居洛阳,过上了“官隐”的生活。会昌元年告病免官,会昌六年卒于洛阳,终年七十五岁。

元稹(779—831),字微之,别字威明,祖籍洛阳。贞元九年,元稹明经及第。贞元十八年,元稹再次参加吏部的拔萃科考试,次年成绩公布,和元稹同在榜上的就有白居易。元稹授秘书省校书郎。之后不久便娶高门之女韦氏。但他怀念初恋情人,遂写了《莺莺传》。元和元年,元稹以第一名的成绩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被授左拾遗,频频上疏议论时政,终因获罪权贵而出为河南县尉,但还没上任就开始丁母忧。元和四年二月授监察御史,三月充剑南东川详覆使。元稹乘此机会,了解社会下情,访查官吏不法,弹劾东川节度使。因此调回长安后被派分务东台即洛阳,不久其妻韦丛去世。元稹为之写了《遣悲怀》三首,感情真挚,最有名的是“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元和五年被召回京,路上在驿站因为与宦官“争厅”,回京后遭报复,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在江陵时,元稹并未气馁,在《酬别致用》中说“达则济亿兆,穷亦济毫厘”,与白居易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不同。元和九年元稹奉诏回京,次年又被诏命司马通州。通州自然条件恶劣,元稹到通州后即患病,所以《闻乐天授江州司马》云:“残灯无焰影憧憧,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元和十四年元稹因大赦回京,十五年因得穆宗宠信,迁祠部郎中、赐绯鱼袋。长庆二年,穆宗命元稹为相。不久因为嫉妒者的中伤而被罢相,出为同州刺史。长庆三年,除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大和三年,元稹除尚书左丞被诏入京,开始振举纪纲,开除了几个郎官,为当权者所恨,次年就被派为武昌军节度使。长庆五年,元稹“遇暴疾”而卒,据考证可能是服食丹药的原因。

二、元稹与白居易的关系

在中国文学史上,有许多双峰并峙的作家。或是因文体相类而并举,如屈宋。或是因成就相当而连称,如李杜。或是因文风近似而同列,如韩孟。而元稹与白居易,不但交情深厚,而且在漫长的创作道路上互有启发,互相影响,在文学史上并称“元白”。

元稹与白居易初识于拔萃科考试之时,当时白居易三十一岁,元稹二十四岁。从此他们从同僚发展成了诗友。虽然他们和当时的一些文人都有密切的来往,如元稹与李绅,白居易与刘禹锡,但他们都是彼此最亲近的诗友。在他们交往的三十年间,彼此唱和诗作达千余首。而且白居易的很多作品,都是受了元稹的启发。比如元稹读了李绅的《新题乐府》二十首,立即和作其中十二题,并示与白居易。这对于创作了《秦中吟》的白居易来说,是一个挑战,于是不但逐首和作了元稹相示的十二题,而且新拟了三十八题,写成了五十题一组的大型组诗。如果没有元稹这个促进因素,白居易的新乐府规模可能没这么巨大,艺术成就也可能要打些折扣。白居易创作了《长恨歌》,元稹受其影响写出了《连昌宫词》。元稹写了《琵琶歌》,白居易受其启发创作了《琵琶行》。诸如此类的例子举不胜举,可以说二人在诗歌创作上互相借鉴、共同进步。

元稹与白居易因为共同的人生追求走到一起,在文学上惺惺相惜,在生活上患难与共。在元稹丁母忧时,白居易分俸资助,这使元稹终生难忘,并在白居易丁忧时倾囊相资。在后来双方递遭贬谪时,也能不避嫌疑,互相关怀。可以说元稹与白居易的关系非常密切,立朝以正直相期,做人以道义相勉,作诗以风雅相律,他们的友谊是“同志曰友”的最佳注释。

三、总结

元稹由于出身于没落贵族,光宗耀祖成了他的人生目标,所以他结姻高门,结交权贵。其他如缠绵的'儿女之情、文坛上的地位,甚至名声、道德评价、生活质量等对他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最终完成了自己的目标,成了丞相。只可惜好景不长,政治上的失意之后便是生命的终结。元稹的诗文作品,是这位才子才华的见证。

白居易由于出身于小地主家庭,所以中庸之道影响着他的一生。他在生活上购置田产,追求安乐。在政治上虽能为民请命、造福百姓,但却在发现官场黑暗后明哲保身、闲居洛阳,远离政治斗争。在思想上以儒为本,以道为用,以佛来逃避现实。也正因如此,白居易才能寿终正寝,且有“官隐”之名。

元白的作品和文学思想,千百年来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文人。研究元稹、白居易,不但有助于我们了解唐代文学,有助于对后代文人的理解,更有助于对整个古代史学史的掌握和贯通。

篇5:元稹与白居易

元稹与白居易

元稹,字微之,洛阳人。他天资聪慧,十五岁便明经及第。元稹与白居易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其情之深、其意之厚,在当时的文人当中非他们俩莫属。二人相识约在贞元十九年(8),当年,白居易有《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白居易集》187页),诗一开始就这样说:“忆在贞元岁,初登典校司。身名同日授,心事一言知。”接着又自注:“贞元中,与微之同登科第,倶授秘书省校书郎,始相识也。”白居易年长元稹七岁,是年,白居易三十二岁,元稹二十五岁。

白居易和元稹有着相似的经历:

803年,同以书判拔萃科登第,授校书郎。

8,白居易在长安任左拾遗、翰林学士;元稹任监察御史。

8,白居易改授京兆尹户曹参军;元稹贬江陵士曹参军。

8,白居易贬江州司马;元稹改授通州司马。

8,白居易在长安任主客郎中;元稹任祠部郎中。

829年,五十八岁的白居易生子阿崔;元稹生子道保。

白居易与元稹一起登科,一起在朝任职,又在同年被贬,同年生子,相似的经历,一样的文学素养,把他俩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二人成为挚友后,无论谁在哪里,赠、寄、酬、唱、和、答诗总是不断。大和二年(828年),共同编纂了元白唱和总集《因继集》共十七卷。

白居易与元稹间的诗文来往最多,下面选取几首看一看二人间情同手足的真挚友情。

元和十年(815年)八月,白居易遭到不公正对待被贬为江州司马,心里十分惆怅和伤感,常常夜不能寐。他在赴江州的舟船上总是看元稹的`诗,以慰藉受伤的心灵,在《舟中读元九诗》中写道:“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眼痛灯灭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白居易在诗里以“灯残”和“眼痛”表示彻夜在读元稹的诗,尽管未写读后的感受,但是以暗中独坐和静听风浪作结,通过营造气氛来表达自己的感伤。

白居易是在元和十年八月被贬江州的,元稹早白居易被贬江州五个月,于这年三月被贬为通州刺司马。到通州后不巧染病在身,他在夜里听到自己的挚友被贬的消息后震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在《闻乐天授江州司马》诗中写道:“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梦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不久,白居易收到了这首诗,立刻被好友的关切之情所打动,他在给元稹的信中十分动情地说:“这首诗,就是不相干的人读了都会感动得不忍再看,何况我呢?直到现在每逢看到它,我心里都会凄恻难忍”(见《与微之书》第433页)。元稹接到白居易的书信当即就哭了,吓得妻女惊慌失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在《得乐天书》诗中写道:“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你看,这两个同被逐出京城的“天涯沦落人”,患难之中相互慰藉,其情、其意、其怜、其爱,就是同胞兄弟也不过如此!

最富传奇色彩的是元和四年(809年)元稹到东川出差,白居易还在长安。好像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这天竟各写了一首诗。元稹恰巧到达梁州,他在诗里说:“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里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诗里是说元稹夜里做梦梦见白居易,李卓直和白行简三个人一起到曲江游玩。而这一天白居易等三人的确就真的去曲江游玩去了,他们在喝酒时想起了元稹,白居易写《同李十一(即李卓直)醉忆元九》诗:“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白居易计算得很准确,那天元稹就真的到了梁州。长安,梁州山水相隔,白居易与元稹两个人的心理感应竟然如此一致,不能不说是千古奇闻。

从一些看起来很小的细节中,可以凸显出二人之间的真挚感情。

元和五年(810年)白居易由左拾遗改官京兆府户曹参军,仍充翰林学士。元稹在洛阳因揭发当时任河南尹的房式违法犯罪而招致当权者不满被召回长安。途经华阴敷水驿,中使刘士元与元稹争驿房殴打元稹,元稹受到侮辱反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有一天白居易在禁中值夜突然惦念起元稹来,于是挥笔写下《禁中夜作书与元九》:“心事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五声宫漏初明后,一点窗灯欲灭时”。元稹受辱反被贬,遭到不公正对待,白居易能不牵挂吗?他把千言万语都写在信纸上,唯恐还有遗漏的地方,又把写好的信重读一遍这才放进信封里,真可谓细微之处见真情啊!

元稹也时时牵挂着白居易。白居易为母丁忧那三年,元稹没少资助过白居易。白居易称赞元稹“心如石不转”,意思是说不管在啥情况下,元稹永远不会变心。

为朋友编写诗集,表现的是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白居易与元稹的关系就是这样。长庆四年(824年),元稹把白居易的诗文辑录成册,总计五十卷,命名《白氏长庆集》,为白居易诗文的流传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大和三年(829年)三月末,白居易罢刑部侍郎,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九月,元稹自浙东观察使迁尚书左丞,在返回长安途中路经洛阳,二人相见分外亲热,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临别时,元稹留下两首诗:“君应怪我留连久,我欲与君此别难。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元稹吟完这两首诗后泪流满面,执手而去。白居易也是热泪盈眶,不忍离别。对于元稹在诗中所言,白居易惴惴不安,“私揣其故,中心惕然”,唯恐有什么不测发生。

大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元稹暴死在武昌军节度使任上,终年五十三岁。噩耗传至洛阳,白居易“一恸之后,万感交怀”,再看两年前元稹留下的那两首诗,“词意若此”。白居易睹诗思人,更是悲痛万分。这年八月元稹的灵柩运到洛阳,白居易亲自到灵前祭奠,随祭文作哀词二首,其一曰;“八月凉风吹白幕,寝门廊下哭微之。妻孥亲友来相吊,唯道皇天无所知。”其二曰:“文章卓荦生无敌,风骨精灵殁有神。哭送咸阳北原上,可能随例作埃尘。”(见《白居易集》952页《祭微之文》)

大和六年七月,元稹葬于咸阳,白居易亲自为其撰写墓志。自元稹死后,白居易对他的思念从未停止过。十年后,已经七十多岁的白居易有一天在好友卢子蒙那里看到卢子蒙与元稹的唱和诗,感今伤昔,不禁老泪纵横,于是饱蘸墨汁在诗集最后空白处写下这样的诗句:“昔闻元九咏君诗,恨与卢君相识迟。今日逢君开旧卷,卷中多道赠微之。相看泪眼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闻道咸阳坟上树,已抽三丈白杨枝!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见《白居易集》第1115页《览卢子蒙侍御旧诗……因赠子蒙,题于卷后》)。

白居易与元稹的友情“金石胶漆,未足为喻。死生契阔者三十载,歌诗唱和者九百章”,二人“始以诗交,终以诗诀”(见《祭微之文》第952页),其如胶似漆般的情谊,并不因政见上的不同而削弱。二人友好相处求同存异,应该是后人学习的楷模。

篇6:元稹与白居易

元稹与白居易

元稹,字微之,洛阳人。他天资聪慧,十五岁便明经及第。元稹与白居易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其情之深、其意之厚,在当时的文人当中非他们俩莫属。二人相识约在贞元十九年(803年),当年,白居易有《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白居易集》187页),诗一开始就这样说:“忆在贞元岁,初登典校司。身名同日授,心事一言知。”接着又自注:“贞元中,与微之同登科第,倶授秘书省校书郎,始相识也。”白居易年长元稹七岁,是年,白居易三十二岁,元稹二十五岁。

白居易和元稹有着相似的经历:

803年,同以书判拔萃科登第,授校书郎。

809年,白居易在长安任左拾遗、翰林学士;元稹任监察御史。

810年,白居易改授京兆尹户曹参军;元稹贬江陵士曹参军。

815年,白居易贬江州司马;元稹改授通州司马。

820年,白居易在长安任主客郎中;元稹任祠部郎中。

829年,五十八岁的白居易生子阿崔;元稹生子道保。

白居易与元稹一起登科,一起在朝任职,又在同年被贬,同年生子,相似的经历,一样的文学素养,把他俩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二人成为挚友后,无论谁在哪里,赠、寄、酬、唱、和、答诗总是不断。大和二年(828年),共同编纂了元白唱和总集《因继集》共十七卷。

白居易与元稹间的诗文来往最多,下面选取几首看一看二人间情同手足的真挚友情。

元和十年(815年)八月,白居易遭到不公正对待被贬为江州司马,心里十分惆怅和伤感,常常夜不能寐。他在赴江州的舟船上总是看元稹的诗,以慰藉受伤的心灵,在《舟中读元九诗》中写道:“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眼痛灯灭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白居易在诗里以“灯残”和“眼痛”表示彻夜在读元稹的诗,尽管未写读后的感受,但是以暗中独坐和静听风浪作结,通过营造气氛来表达自己的感伤。

白居易是在元和十年八月被贬江州的,元稹早白居易被贬江州五个月,于这年三月被贬为通州刺司马。到通州后不巧染病在身,他在夜里听到自己的挚友被贬的消息后震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在《闻乐天授江州司马》诗中写道:“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梦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不久,白居易收到了这首诗,立刻被好友的关切之情所打动,他在给元稹的信中十分动情地说:“这首诗,就是不相干的人读了都会感动得不忍再看,何况我呢?直到现在每逢看到它,我心里都会凄恻难忍”(见《与微之书》第433页)。元稹接到白居易的书信当即就哭了,吓得妻女惊慌失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在《得乐天书》诗中写道:“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你看,这两个同被逐出京城的“天涯沦落人”,患难之中相互慰藉,其情、其意、其怜、其爱,就是同胞兄弟也不过如此!

最富传奇色彩的是元和四年(809年)元稹到东川出差,白居易还在长安。好像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似的,这天竟各写了一首诗。元稹恰巧到达梁州,他在诗里说:“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里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诗里是说元稹夜里做梦梦见白居易,李卓直和白行简三个人一起到曲江游玩。而这一天白居易等三人的确就真的去曲江游玩去了,他们在喝酒时想起了元稹,白居易写《同李十一(即李卓直)醉忆元九》诗:“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白居易计算得很准确,那天元稹就真的到了梁州。长安,梁州山水相隔,白居易与元稹两个人的心理感应竟然如此一致,不能不说是千古奇闻。

从一些看起来很小的细节中,可以凸显出二人之间的真挚感情。

元和五年(810年)白居易由左拾遗改官京兆府户曹参军,仍充翰林学士。元稹在洛阳因揭发当时任河南尹的房式违法犯罪而招致当权者不满被召回长安。途经华阴敷水驿,中使刘士元与元稹争驿房殴打元稹,元稹受到侮辱反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有一天白居易在禁中值夜突然惦念起元稹来,于是挥笔写下《禁中夜作书与元九》:“心事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五声宫漏初明后,一点窗灯欲灭时”。元稹受辱反被贬,遭到不公正对待,白居易能不牵挂吗?他把千言万语都写在信纸上,唯恐还有遗漏的地方,又把写好的信重读一遍这才放进信封里,真可谓细微之处见真情啊!

元稹也时时牵挂着白居易。白居易为母丁忧那三年,元稹没少资助过白居易。白居易称赞元稹“心如石不转”,意思是说不管在啥情况下,元稹永远不会变心。

为朋友编写诗集,表现的是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白居易与元稹的关系就是这样。长庆四年(824年),元稹把白居易的诗文辑录成册,总计五十卷,命名《白氏长庆集》,为白居易诗文的流传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大和三年(829年)三月末,白居易罢刑部侍郎,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九月,元稹自浙东观察使迁尚书左丞,在返回长安途中路经洛阳,二人相见分外亲热,有说不完的知心话。临别时,元稹留下两首诗:“君应怪我留连久,我欲与君此别难。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元稹吟完这两首诗后泪流满面,执手而去。白居易也是热泪盈眶,不忍离别。对于元稹在诗中所言,白居易惴惴不安,“私揣其故,中心惕然”,唯恐有什么不测发生。

大和五年七月二十二日元稹暴死在武昌军节度使任上,终年五十三岁。噩耗传至洛阳,白居易“一恸之后,万感交怀”,再看两年前元稹留下的那两首诗,“词意若此”。白居易睹诗思人,更是悲痛万分。这年八月元稹的灵柩运到洛阳,白居易亲自到灵前祭奠,随祭文作哀词二首,其一曰;“八月凉风吹白幕,寝门廊下哭微之。妻孥亲友来相吊,唯道皇天无所知。”其二曰:“文章卓荦生无敌,风骨精灵殁有神。哭送咸阳北原上,可能随例作埃尘。”(见《白居易集》952页《祭微之文》)

大和六年七月,元稹葬于咸阳,白居易亲自为其撰写墓志。自元稹死后,白居易对他的思念从未停止过。十年后,已经七十多岁的白居易有一天在好友卢子蒙那里看到卢子蒙与元稹的唱和诗,感今伤昔,不禁老泪纵横,于是饱蘸墨汁在诗集最后空白处写下这样的诗句:“昔闻元九咏君诗,恨与卢君相识迟。今日逢君开旧卷,卷中多道赠微之。相看泪眼情难说,别有伤心事岂知?闻道咸阳坟上树,已抽三丈白杨枝!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见《白居易集》第1115页《览卢子蒙侍御旧诗……因赠子蒙,题于卷后》)。

白居易与元稹的友情“金石胶漆,未足为喻。死生契阔者三十载,歌诗唱和者九百章”,二人“始以诗交,终以诗诀”(见《祭微之文》第952页),其如胶似漆般的情谊,并不因政见上的不同而削弱。二人友好相处求同存异,应该是后人学习的楷模。

白居易和元稹的关系

一、青春年少

白居易和元稹自贞元中(公元802年左右)结识,因为这一年他们同登科第,一起被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于是二人“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

二人形影不离,流连于花前月下,“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特别是“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读这一句的时候我怎么想起“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句了。

而一旦白居易被调到长安城郊当县尉时,元稹就写:

昔作芸香侣,三载不暂离。逮兹忽相失,旦夕梦魂思。.....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

还有元稹的《和乐天秋题曲江》中一句“今来云雨旷,旧赏魂梦知。”

写到了巫山云雨,而且是“云雨久旷”,真是我想多了?

再看元稹诗《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馆,夜对桐花,寄乐天》

.夜久春恨多,风清暗香薄.......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

白居易的回应:

昨夜云四散,千里同月色。晓来梦见君,应是君相忆。梦中握君手,问君意何如……

特别是白居易的《待漏入阁书事,奉赠元九学士阁老》中

诗仙归洞里,酒病滞人间。......好去鸳鸾侣,冲天便不还。

天呀,“鸳鸾侣"这一下坐实了”云雨“了。

二、两地相思

幸福相聚总是短暂的,二人踏上仕途以后便是分多聚少。只能以诗句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元稹对白居易是“ 春草绿茸云色白,想君骑马好仪容。” 白居易对元稹是“ 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 一个是想起了对方的好仪容,一个是心里空落落了。

《禁中作书与元九》 心绪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五声宫漏初明夜,一盏残灯欲灭时。

元稹排行老九,古称元九。 白居易给元稹写了一封信,把千头万绪写了两页,写完也不装进信封,而是一直反复读呀读呀,生怕有表达不清楚的语句,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 。这感情也太细腻了吧。

《得乐天书》 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

元稹收到信以后,还没有看就不禁先流泪了。他的妻子和女儿问是怎么回事。得知是白居易写的信以后,也就不以为然了。“远信入门先有泪”,信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而是那信代表的感情。

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州湓水断相闻。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

白居易梦到了元稹,早上起来顿觉得好不惆怅,只恨两人各在通州和湓水两地,远隔千山万水,不能见面,只有梦中相见。

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我今因病魂颠倒, 唯梦闲人不梦君。

元稹收到白居易的梦到自己的诗以后,竟然神魂颠倒,一病不起。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相思病么?特别是“唯梦闲人不梦君”一句,我只梦到别人没有梦到你,梦中相见也是不能的,因此我就病了。这感情太真挚了吧。

如果说以上还不算什么,下面的两首诗真是能看出两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里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元稹自注说他在梦中和白居易、李杓直到曲江玩儿去了。

花时同醉破春愁, 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 计程今日到梁州。

白居易《同李十一醉忆元九》,也就是同一天,他和杓直(李十一)去曲江慈恩寺了,他两喝酒时想起元稹。二人真有心灵感应。

元稹到嘉陵驿,望见浩浩嘉陵江水,思念之情又如江水:

嘉陵江岸驿楼中,江在楼前月在空。月色满床兼满地,江声如鼓复如风。 诚知远近皆三五,但恐阴晴有异同。万一帝乡还洁白,几人潜傍杏园东。

白居易回诗:

嘉陵江曲曲江池,明月虽同人别离。一宵光景潜相忆,两地阴晴远不知。 谁料江边怀我夜,正当池畔望君时。今朝共语方同悔,不解多情先寄诗。

看看最后四句:谁知道你在江边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池塘边想着你。我很后悔我们一起说想着对方,不如让我先寄信给你吧。天呀,这句诗真让我想起现在人说的一句话“让我对你的思念比你对我的思念多一些,这样你能好过一点”。

元稹在嘉陵驿,又赋诗《嘉陵驿二首·篇末有怀》。当时他为了娶韦丛( 宰相裴皋 的外孙女)抛弃了《莺莺传》的女主崔莺莺,现在此时回首往事,不觉感慨:

嘉陵驿上空床客,一夜嘉陵江水声。仍对墙南满山树,野花撩乱月胧明。 墙外花枝压短墙,月明还照半张床。无人会得此时意,一夜独眠西畔廊。

白居易的回诗:

露湿墙花春意深,西廊月上半床阴。怜君独卧无言语,唯我知君此夜心。 不明不暗胧胧月,不暖不寒慢慢风。独卧空床好天气,平明闲事到心中。

你的心情只有我知道,让我来安慰安慰你吧。

元稹行到望驿台,因思念结发妻子韦丛,做《望驿台》:

可怜三月三旬足,怅望江边望驿台。料得孟光今日语,不曾春尽不归来。

没想到白居易以苇丛的口吻回了一首:

靖安宅里当窗柳,望驿台前扑地花。两处春光同日尽,居人思客客思家。

人家想念自己的老婆,你怎么这样有这样深的感触,难道想表达你比别人老婆更爱他?

三、患难真情:

当元稹母亲去世,归乡守丧“丁忧”时,过得十分艰苦,元稹的《遣悲怀》中说“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然后白居易大力资助他。

当白居易也因为母亲去世,元稹慷慨送他二十万钱,让丧母后又失去幼女的白居易得到不少安慰:

三寄衣食资,数盈二十万。岂是贪衣食,感君心缱绻。

元稹的爱妻韦丛去世后,曾写下三首著名的《遣悲怀》。而白居易竟然以韦丛的口吻写了首《答谢家最小偏怜女》:

嫁得梁鸿六七年,耽书爱酒日高眠。雨荒春圃唯生草,雪压朝厨未有烟。 身病忧来缘女少,家贫忘却为夫贤。谁知厚俸今无分,枉向秋风吹纸钱。

借人家亡妻之口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这样秀恩爱真让人看不过去。

元和十年(815年),他被贬到通州当司马,心情本来不好,当元稹知道白居易被贬到九江做司马时候,内心痛苦不已。于是写下了这首诗。

寒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居然到了病重惊坐起的地步,为了你的忧愁我更加忧愁。 元稹为了白居易担忧而“垂死老病”,患上疟疾,几乎死去。以后赴山南西道兴元府求医才好。

白居易得知元稹得病后,立刻寄去轻透衣服:

浅色彀衫轻似雾,纺花纱裤薄于云.......莫嫌轻薄但知著,犹恐通州热杀君.......

白居易还寄去江州出产的凉席:

滑如铺薤叶,冷似卧龙鳞。清润宜乘露,鲜华不受尘。通州炎瘴地,此物最关身。

白居易真是体贴周到,真能和人家妻子能有一拼。

这二人相互慰藉,酬唱之作180余首。这简直就是二人精神寄托了。

最能表达感情的就是白居易著名的《与元微之书》。

《与元微之书》四月十日夜,乐天白: 微之,微之,不见足下面已三年矣;不得足下书欲二年矣。人生几何,离阔如此!况以胶漆之心,置于胡越之身,进不得相合,退不能相忘,牵挛乖隔,各欲白首。微之,微之,如何!如何!天实为之,谓之奈何! ...... 微之,微之!此夕我心,君知之乎!乐天顿首。

微之啊微之!不见您的面已经三年了,没有收到您的信快要两年了,人生有多少时日,我和您竟这样长久离别?何况把胶和漆一样紧紧相联的两颗心,分放在南北相隔的两个人身上,彼此上前不能在一起。后退不能相忘,内心牵挂,身体分离,各自的头发都要白了。微之啊微之,怎么办啊怎么办!天意确实造成这种际遇,对这怎么办呢!

微之啊微之!此时我的想念你的心,你可知道?

即便到了这里,元稹还忘不了与白居易的床底之欢,写了《酬乐天劝醉》:

美人醉灯下,左右流横波。王孙醉床上,颠倒眠绮罗。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

前四句彻底赤裸裸的写的“滚床单”的事情。然后问白居易:“君今劝我醉,劝醉意如何?”你想灌醉了,想干什么啊?这也太露骨了吧,我都脸红了。天呀!

还有一首《酬乐天三月三日见寄》:

当年此日花前醉,今日花前病里销。独倚破帘闲怅望,可怜虚度好春朝。

这完全是以一个女人口吻写的深闺春怨的心情。我简直崩溃了。

但是,唐朝是个相当开放的的朝代, 连当时的人也深受感动。《旧唐书·元稹传》记载:(元稹)“既以俊爽不容于朝,流放荆蛮者近十年。俄而白居易亦贬江州司马,元稹量移通州司马。虽通、江悬邈,而二人来往赠答,凡所为诗,有自三十、五十韵乃至百韵者。江南人士,传道讽诵,流闻阙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观其流离放逐之意,靡不凄婉。”《旧唐书·白居易传》亦如此记载:“时元稹在通州,篇咏赠答往来,不以数千里为远。”

四、至死不渝

这二人可以辜负众多妹子的心,但是对彼此忠贞不渝。

元稹先对崔莺莺始乱终弃,然后为了前途娶了宰相的外孙女韦从。韦从知书达理、贤惠淑德。韦从一死,还真让元稹写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诗句,但这首诗居然没有写完多久,便不再“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了。马上就和当时的名妓薛涛好上了,最后对痴情的薛涛又是始乱终弃。

白居易更不用说了, 即便七十岁还 蓄养家妓上千人。白居易为了寻欢,逼死当时为夫守节的 关盼盼,一代名妓 香消玉殒于燕子楼 。 白居易《燕子楼》与盼盼的和诗,更成为他晚年的污点。

而且这二位基友甚至交换自己的伴侣,真是做到了性福共享了。 白居易刚到了杭州,便占有了当地的官妓商玲珑,后来居然借给元稹了一个月。薛涛虽然被元稹抛弃,但是薛涛一直以元稹的侧室自居,白居易居然赤裸裸写诗去勾引薛涛-----这位朋友的妻子,元稹居然无动于衷。

二人对不起天下的女人,却能对的心中的那个男人。

到了晚年,二人都成为金章紫绶的三品大员,几乎就是人臣中的顶峰。后来外放到越州当刺史,白居易于是也跟着要求出京,到了相邻的杭州做官。真是不离不弃。

两人的治所相近,用传递公文的驿使来互通“情书”,虽然这时已头白如雪,但更珍惜相聚的日子。

元稹来杭州探访白居易聚了三日,临别时候写到:

莫言邻境易经过,彼此分符欲奈何。垂老相逢渐难别,白头期限各无多。

尽管时光不断地飞逝,现在早已白头,感情却岁久弥深,对彼此的更是深深的依恋。,

元稹和白居易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洛阳,当时元稹从越州回京师时,去探访闲居东都的白居易,临别时,写下这样两首诗:

君应怪我留连久,我欲与君辞别难。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 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

吟罢这两诗,二人执手良久,才怅然分别。不久,元稹在武昌突发急病而死。最后的两首诗真成了的临别赠言啊! 一辈子的好基友去世了,白居易痛不欲生,在给好友的祭文中写道:

呜呼微之!始以诗交,终以诗诀,弦笔两绝,其今日乎?呜呼微之!三界之间,谁不生死,四海之内,谁无交朋?然以我尔之身,为终天之别,既往者已矣,未死者如何?……与公缘会,岂是偶然?多生以来,几离几合,既有今别,宁无后期?公虽不归,我应继往,安有形去而影在,皮亡而毛存者乎?

特别最后一句,就是现在版的“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以后,一直到死,白居易怀念这元稹,看这首悼亡诗: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草树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好一句“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真的能和“十年生死两茫茫”一句相媲美了。

晚年的白居易,他一直没有忘元稹的《寄乐天》:

无身尚拟魂相就,身在那无梦往还。直到他生亦相觅,不能空记树中环。

诗中明确表达出来死后也要结缘。

所以,晚年的白居易开始求佛积善,捐钱建寺,只盼来生再和元稹后生之缘。他的《修香山寺记》表达真是情感至深:

呜呼!乘此功德,安知他劫不与微之结后缘于兹土乎?因此行愿,安知他生不与微之复同游于兹寺乎?

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在这个地方相聚么?

好感人的一句话,这辈子我和你没有呆够,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当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说出如此平淡的话语,其感情已穿越时空。

此情千古第一!谁还能比?

诗人白居易 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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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同李十一醉忆元九》阅读例题附答案

离思元稹原文

白居易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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