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元稹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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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元稹正名

篇1:诗人元稹正名

诗人元稹正名

唐代大诗人元稹,离世而去已千余年了,其文学思想之影响与成就,在中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

元稹(公元779~831年)唐诗人,字微之,河南(今河南洛阳)人。早年家贫,举贞元九年明经科、十九年书判拔萃科,曾任监察御史,因得罪守旧官僚遭到贬斥,后转而依附宦官,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最后以暴疾卒于武昌军节度使任所。和白居易友善,常相唱和,世称“元白”,早期的文学观点也相近。其《乐府古题序》一文阐明自己的文学主张,为新乐府运动倡导者之一。有些诗篇用乐府形式,对当时的社会矛盾有所揭露;但在反映现实的深度和语言的通俗流畅上,都不及白居易,后期所作,则多写身边琐事。又颇有艳诗,对诗歌创作产生不良影响。李肇《国史补》述及当时诗坛的情况说:“元和后,……学于元稹。”长诗《连昌宫词》较著名,又作有传奇《莺莺传》,为后来《西厢记》故事所取材。有《元氏长庆集》。

由此看来,元稹在人们的心目中的总体印象是:先是得罪守旧官僚遭贬,继而变节投降依附于宦官而荣升至宰相;与白居易友好,但文学不及白居易且多有艳诗,对后来的诗歌创作也产生了不良影响。

其实,沿习此说何止《辞海》,千余年来罗织元稹之“罪状”,大致有六。

1.《新唐书》载:“(元稹)信道不坚,乃丧所守。附宦贵得宰相,居位才三月罢。晚弥沮丧,加廉节不饰云”。

2.唐代文学家李肇著《唐国史补》云:“元和以后……学于元稹”。

3.《董解元西厢记·前言》说:“元稹所写的《莺莺传》(一名《会真记》)是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的一篇文过饰非为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法说教,思想反动的作品。“

4.《薛涛传·元薛因缘》日:“元稹最慕虚荣,爱情不专,自私自利。综其一生行迹,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

5.《达县文史资料》第三辑,扬奉禄撰《正月初九为怀念元稹登高一说质疑》述:“元稹在通州三年多的司马任内,有没有政绩?志书上没有记载。在这些日子里,元稹所作的诗不少,而对政事则无只字提及。”

6.《川东学刊》总第2l期陈正平《通州司马元稹》写道:“元稹只做了“无言责、无事忧、无功无罪的四年闲官,他在通州扮演的只是一名居闲位享薄禄的诗人角色,他不可能有所作为,不可能做出政绩。”

凡此种种,已足以使元稹英才无名,气节扫地。然观史海,浏览群书,多有不苟同者。故有必要陈述,以还元稹大诗人之清白,试为元稹正名。

忠心耿耿的元稹是反腐朽的勇士

《辞海》载:“元稹因得罪守旧官僚遭到贬斥。”得罪,作何解释?乃获罪、冒犯之意,然而,仅仅用一个“得罪”来为元稹定性,诚恐有失偏颇。元稹敢于直谏,性格锋锐,素有敢做敢为之气魄,虽举谏一次升一次而遭宦官诬陷一次又遭贬谪一次,屡升屡贬,这岂止一个“得罪”了得。试看元稹的几次弹劾,是否仅仅是“得罪”了守旧官僚?

元和元年(公元8)宪宗李纯嗣位。元稹拜左拾遗,因洞察朝廷内部官僚集团的腐朽恶习,于是“事有万万急于此者,敢冒昧殊死而言之”,上献《教本书》以陈请皇帝要注意挑选教授皇太子的老师,稳慎地择用朝中的将相,远离沉滞僻老之儒,任用博学弘深明达之人。实际上,就是要废黜当时左右在皇室之内的腐朽宦官,结果被围绕在宪宗周围的亲信、宦官所仇恨,被贬为河南县尉。

元稹敢冒昧殊死而言,是为了朝廷后继有人的千秋大业,说元稹仅仅是“得罪”守旧官僚,未免太冤枉元稹了。

再看元和四年,元稹授监察御史,出使东川,因弹劾已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私加税收饱私囊事及涂山甫等八十八家冤案事,又遭严砺生前朋党谗诬,一个为维护国家法纪,反贪倡廉,为民请命,申张正义的元稹,又因此而被调离到东台,这难道说也仅仅是“得罪’’守旧官僚吗?

又看元稹上任后,又接连上奏浙西观察使韩皋用仗棒打死湖州安吉县令孙懈事;徐州节度使王绍在邮驿站内停放死人事;河南尹房式为不法事;内园私设监禁,关人一年多而官府不知事;河南尹诬告枉杀诸生尹大阶事;飞龙使诱亡奴为养子事;田季安盗取洛阳衣冠女事;汴州没收死贾钱千万等十多件事。更引起贪官污吏们的仇恨。元稹也因此上奏有功,得以召回长安,将待升迁。然而,当元稹在回长安的路上,住宿于华阳县敷水驿站时,宦官刘士元和刚被元稹查处了停棺木在邮驿内并强行索要马匹、粮草的仇士良两人后到,却仗势高官,蛮横无理地将元稹赶出正厅,并打伤元稹。事后,还恶人先告状。其结果又是元稹被贬到江陵府做士曹参军。五年后,眼见元稹平叛淮西有功,却被元稹举报而受到处罚的也是仇士良的直接上司,时为禁军中尉要职的吐突承璀召回长安,改贬偏僻的通州。意欲置元稹于死地而后快。这真是一个冤枉,立功遭贬,公理何在?

元和十五年,元稹调入翰林院,任中书舍人,承旨学士。次年初,穆宗常常召元稹进宫,谈论“西北边事”的国家大事,这又引来了宦官们的嫉妒,深怕元稹由此而得升宰相。于是大造元稹的谣言,说元稹要谋反。又因元稹曾奉命查办了裴度的儿子裴撰考进士时,收买主考官,考试做弊而落榜。因此,裴度怀恨在心,于是借朝廷派他去讨伐王廷凑叛军之际,要挟穆宗皇帝,贬谪元稹。便串通其余涉及考试做弊的宦官们无中生有三次诬告元稹要谋反朝廷。穆宗初登帝,考虑正是用兵之际,又为了照顾宦官们的面子,违心地罢免了元稹的官,降为工部侍郎。历史在这里开了一个玩笑。为朝廷献计纳策、坚持正义、维护法纪的元稹受到贬谪。考试做弊的裴度之子受到破例赐进士的封赏。迟迟按兵不动,贻误战机而屡屡诬告的裴度及考试做弊所涉及的宦官和挑拨离间的奸臣们却逍遥法外。

长庆二年(公元822年),穆宗查证无谋反之事,给元稹平了反,并升元稹为宰相。为了报答皇上的恩赐,元稹准备采纳于方的“反间计”去解因叛军王廷凑攻打深州牛元翼之围。可是,裴度又在他人的挑拨下,上告朝廷,说元稹勾结叛军要刺杀他。穆宗派人查证,结果是没有此事。于是,穆宗一气之下,将裴度和元稹一起都罢了官,这又是一个冤假错案。

元稹罢官被贬同州,既而又贬越州为刺史,一去便是八年。在同州、越州期间,元稹体察民情,减轻百姓税赋,兴修水利,为人民做了许多好事,大和三年(公元829年)文宗李昂继位,才又把元稹召回京城,升任尚书左丞,主管整治官吏的事务。元稹为了维护法纪,振兴朝纲,一连罢免了七个不办公事,只谋私利的员外郎一级的官员。这又遭到奸人们在朝廷中的亲信们的陷害,诬告说元稹意欲谋取相位,在越州时大搞贪云云。因而蒙骗了刚继位的文宗皇帝,结果仍然是元稹被贬为武昌军节度使,把元稹赶出了朝廷,最后死在武昌任上,以致于元稹一生也没有机会来辩白自己的冤屈了。

上述诸事,已足以证明元稹为国家、为人民始终坚持正义,维护法纪,冒死直谏,在所不辞。这难道仅仅是“得罪”二字所能解释的吗?这难道是守旧派与革新派的斗争吗?非也,元稹是为社稷大业忠心耿耿的贤士,是为民请命的清官,是反腐倡廉的勇士。这在今天,仍然是值得我们学习和仿效的`。

元稹并非依附宦官得宰相

史学界长期以来,认为元稹先是得罪宦官遭贬,继而变节依附宦官而荣升,是始于元和十四年(公元8)后。也就是元稹被贬通州为司马四年,又移虢州为长史旋被宪宗召回长安,授膳部员外郎后。然而,千余年来,谈及元稹多是人云亦云,对元稹颇有微词。事实究竟如何呢?让我们不妨来读一下《旧唐书·元稹传》:“十四年,(元稹)自虢州长史征还,为膳部员外郎。宰相令孤楚,一代文宗,雅知稹之辞学。谓稹曰:‘尝览足下制作,所恨不多,迟知久矣。请出其所有,以豁予怀。’稹因献其文。”此文所记,有否元稹依附宦官之事?我以为应是一代文宗的宰相十分欣赏元稹的诗文,更看中了元稹的文才,而不是元稹去巴结令孤楚。

再读:“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史遇之,常征其诗什讽诵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词》等百余篇奏御,穆宗大悦,问稹安在,对曰:‘今为南宫散郎。,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崔潭峻,就是史学界说的朝廷宦官。然而崔潭峻不把元稹作为被流放的贬官看,而是以礼相待,也是看中了元稹的文才,时常搜求元稹的诗词歌赋诵吟。这里也不存在元稹巴结宦官的问题,更无“投降变节’’可言。何谓投降变节?乃先攻击其人而后投靠其人,以致改变原来之节操,改变原有的品行。元稹是否如此呢?让我们来看一下崔潭峻与元稹之关系。

早在元和九年(公元8)秋,元稹时贬江陵为士曹参军,严绶是山南东道节度使、淮蔡招讨使。而崔潭峻是山南东道节度使,都是元稹的直接上级。他们在一起奉皇上的命令,招讨淮西吴元济叛军,是一个派别的。而元和十五年,元稹为膳部员外郎时,受到崔潭峻的优待,他们仍然是一个派别。也没有先反对崔潭峻,而后又去投靠巴结崔潭峻之事。正如元稹在《同州刺史谢上表》中所言:“始自为学,至于升朝,无朋友为臣吹嘘,无亲戚为臣援庇,莫非苦己,实不因人,独立性成,遂无交结。”因此,可以说,元稹从来就没有阿谀奉承的恶行。

其实元稹得到提拔的关键,还是穆宗皇帝。穆宗看了崔潭峻呈上元稹的《连昌宫词》等百余篇诗词后,发现和了解了元稹是个人才,于是破格提拔,不避非议,大胆启用人才。为何如是说呢?因为提拔元稹为制诰后,朝廷内的人“以书命不由相府,甚鄙之。”也就是说,在当时提拔知制诰者应是从相府中选举,而元稹从一个南宫散郎一下提为制诰,当然要受到鄙视,不明真像者倒真以为元稹是靠依附巴结宦官而连升数级的。殊不知,当元稹替皇帝写的诰封一出,却“迥然与古为侔,遂传于代,由是极承恩顾。”这不但使朝中原来鄙视元稹的人心服口服,转变了看法,而且更加得到皇上的器重和赏识。器重元稹在《连昌宫词》中“年年耕种宫前道,今年不遣子孙耕。老翁此意深望幸,努力庙谟休用兵”的远见卓识,赏识元稹的“《长庆宫辞》数十百篇,京师竞相传唱”的文学才能。试问,象元稹那样有才能的状元郎(进士第一名)朝廷都不用,那又要用什么人呢?

然而,为何元稹在朝廷内屡屡受挫?为何元稹时常受到诽谤和中伤呢?这里应该再看一下裴度与崔潭峻、元稹的个中原因,是大有裨益的。

著名的元白研究家陈寅恪在《元白诗笺证稿》中载:“潭峻为元和逆党,即弑宪宗之党。而宪宗于元和十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被弑,穆宗嗣位。次年,方改元长庆。当宪宗之世,主持用兵者,宰相中有李吉甫、武元衡、裴度诸人。宦官中有吐突承璀。然宦官亦有朋党,与士大夫相似。其弑宪宗立穆宗及杀吐突承璀之诸宦官,世号为“元和逆党’。崔潭峻者,此逆党中之一人。”这就是说,重用元稹的崔潭峻,是推翻宪宗的逆党(姑且这么说),这批逆党受到新登位的穆宗重用。而裴度是忠于宪宗的旧臣。因此,与崔潭峻等人是有着根本的分岐和敌视。而崔潭峻等人也是杀吐突承璀之诸宦官的。究竟谁是宦官呢?陈寅恪先生在《元白诗笺证稿》中说:“此事始末,非本文所能详尽。”其实《辞海》载:“裴度晚年以宦官专权。”当然,陈先生也就因此而“非本文所能详尽”了。事情虽然错综复杂,然而,我们还是能够理出一条清晰的线来,即元稹检举了吐突承璀劳役百姓,罚处了吐突承璀朋党如刘士元、仇士良之流的贪赃枉法,奉旨查办了宰相裴度等的子弟、兄弟亲戚考进士做弊之事,揭穿了裴度欲报私仇两度数次诬告元稹之事。赞成崔潭峻反对宪宗听信吐突承璀等之流的谗言,拥护新登基而重用他的穆宗。这实际上是维不维护国家法纪,坚不坚持正义的大事。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如果依此观点去看待问题,分析问题,那么,元稹为何常遭贬谪,常被诬陷,常被诽谤,则不言自明了。

明了元稹遭受的冤假错案,让我们再考订元稹“信道不坚,乃伤所守附宦官贵得宰相”之出处,此说在后晋人刘驹监修的《旧唐书·元稹传》中并未出现,而是出自宋代宋祁编的《新唐书·元稹传》(欧阳修编五代史)。《新唐书》在后,而《旧唐书》在前。我以为,《旧唐书》更接近于元稹那个时代,更能准确地评价元稹之德行。而《新唐书》的编修者明显地受后来谣言的左右,以至于使元稹蒙冤至今。

只要我们认真地去读一下元稹当时对诸事件写给皇帝澄述的文章,便会一目了然。那的的确确是一连串的冤假错案。元稹虽然数次担任辅君匡国的要职,担负济世为民的重担,但是,却非常短暂。其中最长的任职是一年的监察御史,最短的是尚书左丞,在位不到一个月,五次要职总共仅两年零三个月。而前后遭贬、流放则达之久。元稹啊,真是一个饱受苦难,历尽沧桑之人。他在那么多的恶意中伤环境中,不畏权贵,不避风险,敢于直谏以保社稷,的确是难能可贵的。他一心以大业为重,却每每是遭受不白之冤。如果元稹真要是“信道不坚”,“投降变节”的话,也不至于落得个一贬再贬的下场。元稹真是太傻。当了翰林院承旨学士,就不该去查办什么“考进士做弊案”,人家皇帝叫白居易去查办,白居易都知道厉害而不去查,你元稹却要去查,使得宰相裴度的儿子、主考官李宗闵的女婿、杨汝士的弟弟等十一人落榜。你说怎么不得罪一大片呢?当了宰相,就不该去为国家着想,用什么“反间计”去解“深州牛元翼之围”,本是裴度奉命去讨伐而迟迟按兵不动的个中原由,你元稹为何不知这是裴度要挟皇上的本钱。你元稹去平定了叛军,那又把裴度的威风置于何处?被贬同州、越州当刺史了,你元稹就该“闭门思过”了,怎么又去为老百姓着想,修什么水利,搞什么税赋改革?富豪们要多缴税,怎么会高兴呢?怎么又不造你的谣呢?以致落得个“渎货”贪的坏名声。当了检校礼部尚书、尚书左丞,你元稹又要为什么国家着想,搞什么整治吏部,振兴朝廷法纪,去罢免那些朝中不办公事,只谋私利的官员,这当然要被宦官、奸臣们说你想谋取相位。以至于被再次赶出朝廷并死于武昌军节度使任上,终生也没有机会来为自己辩解,而含冤九泉。

然而,时间是最能考验人的,真理始终是真理,无论受到多少挫折,无论有几多的沉冤,历史,将作出公证的评价,元稹,你的形象将永远是高大的。

篇2:唐代诗人元稹

唐代诗人元稹

元稹简介

元稹(779年-831年,或唐代宗大历十四年至文宗大和五年),字微之,别字威明,汉族,唐洛阳人(今河南洛阳)。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并称“元白”。

元稹(zhěn)8岁丧父,母郑贤能文,亲授书传。15岁以明两经擢第,21岁初仕河中府,25岁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元稹登平判科(旧称元稹登书判拔萃科,有误),授秘书省校书郎。28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遗。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元和四年(8)为监察御史。因触犯宦官权贵,次年贬江陵府士曹参军。后历通州(今四川达州市)司马、虢州长史。元和十四年任膳部员外郎。次年靠宦官崔潭峻援引,擢祠部郎中、知制诰,为时论所非。长庆元年(8)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次年,居相位三月,出为同州刺史。后出任御史大夫、越州刺史兼浙东观察使。大和三年(829年)为尚书左丞,五年,逝于武昌军节度使任上。年五十三卒,赠尚书右仆射。元稹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和中坚力量,与白居易齐名,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

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元稹的创作,以诗成就最大。其乐府诗创作,多受张籍、王建的影响,而其“新题乐府”则直接缘于李绅。作有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为后来《西厢记》故事所由。有《元氏长庆集》60卷,补遗6卷,存诗八百三十多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 卷。

元稹的诗集代表作品:

《菊花》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翻译】

一丛一丛的秋菊环绕着房屋,看起来好似诗人陶渊明的家。绕着篱笆观赏菊花,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不是因为百花中偏爱菊花,只是因为菊花开过之后便不能够看到更好的.花了。

《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翻译】

曾经观看过茫茫的大海,对那小小的细流,是不会看在眼里的。除了巫山上的彩云,其他所有的云彩,都不足观。我即使走到盛开的花丛里,也毫不留心地过去,懒得回头观看。只希望余生能以修道来缓解对你的思念。

《行宫》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翻译】

空旷冷落的古旧行宫,只有宫花寂寞地艳红。几个满头白发的宫女,闲坐无事谈论唐玄宗。

《春鸠》

春鸠与百舌,音响讵同年。如何一时语,俱得春风怜。

犹知化工意,当春不生蝉。免教争叫噪,沸渭桃花前。

《西还》

悠悠洛阳梦,郁郁灞陵树。

落日正西归,逢君又东去。

《夜池》

荷叶团圆茎削削,绿萍面上红衣落。

满池明月思啼螀,高屋无人风张幕。

《梦成之》

烛暗船风独梦惊,梦君频问向南行。

觉来不语到明坐,一夜洞庭湖水声。

篇3:唐代诗人元稹将进酒

唐代诗人元稹将进酒

元稹的《将进酒》中写酒有害也有益,一曰酒中有毒伤人,二曰酒中无毒益寿,这是一个以妾的口气的进酒辞,意思为主人喝酒多了颠倒了妾与主的关系,“推摧主母牵下堂,扶妾遣生堂上床。”妾劝主少饮酒,酒喝少了,“愿主回思归主母”否则主今颠倒,贪天僭地。

将进酒

将进酒,将进酒,酒中有毒鸩主父,言之主父伤主母。

母为妾地父妾天,仰天俯地不忍言。佯为僵踣主父前,主父不知加妾鞭。

旁人知妾为主说,主将泪洗鞭头血。推摧主母牵下堂,扶妾遣升堂上床。

将进酒,酒中无毒令主寿,愿主回思归主母,遣妾如此事主父。

妾为此事人偶知,自惭不密方自悲。主今颠倒安置妾,贪天僭地谁不为。

作者简介

元稹(zhěn)8岁丧父,母郑贤能文,亲授书传。15岁以明两经擢第。21岁初仕河中府,25岁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元稹登平判科,授秘书省校书郎。28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遗。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元和四年(809年)为监察御史。因触犯宦官权贵,次年贬江陵府士曹参军。后历通州(今四川达州市)司马、虢州长史。元和十四年任膳部员外郎。次年靠宦官崔潭峻援引,擢祠部郎中、知制诰,为时论所非。长庆元年(821年)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次年,居相位三月,出为同州刺史、浙东观察使(绍兴)。

大和三年(829年)为尚书左丞,五年,逝于武昌军节度使任上。年五十三卒,赠尚书右仆射。元稹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和中坚力量,与白居易齐名,李绅。作有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为后来《西厢记》故事所由。有《元氏长庆集》60卷,补遗6卷,存诗八百三十多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 卷。元稹与白居易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李绅。名作有传奇《莺莺传》、《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兔丝》、《和裴校书鹭鸶飞》等。现存诗八百三十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 卷。

文学特点

元稹诗文兼擅,《元稹集》存文三十多卷,诸体该备,时有佳作名篇。

乐府诗在元诗中占有很大分量,元稹的《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并序》“取其病时之尤急者”和刘猛、李余《古乐府诗》的古题乐府19首,在元集中也列为乐府类,旨含讽喻,和《长恨歌》齐名。其铺叙详密,优美自然。元诗中最具特色的是艳诗和悼亡诗。

元稹在散文和传奇方面也有一定成就。他首创以古文制诰,格高词美,为人效仿。其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叙述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悲剧故事,文笔优美,刻画细致,为唐人传奇中之名篇。后世戏曲作者以其故事人物创作出许多戏曲,如金代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和元代王实甫《西厢记》等。元稹曾自编其诗集、文集、与友人多种。今人陈寅恪有《元白诗笺证稿》,卞孝萱有《元稹年谱》,周相录校有《元稹集校注》,冀勤有《元稹集》。

元稹非常推崇杜诗,其诗学杜而能变杜,并于平浅明快中呈现丽绝华美,色彩浓烈,铺叙曲折,细节刻画真切动人和刘猛、李余《古乐府诗》的古题乐府19首,在元集中也列为乐府类,旨含讽谕,和《长恨歌》齐名。他擅写男女爱情,描述细致生动,不同一般艳诗的泛描。悼亡诗为纪念其妻韦丛而作,《遣悲怀三首》流传最广。在诗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韵相酬”的创始者。《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酬乐天〈东南行诗一百韵〉》,均依次重用白诗原韵,韵同而意殊。这种“次韵相酬”的做法,在当时影响很大,也很容易产生流弊。

乐府诗在元诗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并序》“取其病时之尤急者”,启发了创作新乐府,且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缺点是主题不够集中,形象不够鲜明。和刘猛、李余《古乐府诗》的古题乐府19首,则能借古题而创新词新义,主题深刻,描写集中,表现有力。长篇叙事诗《连昌宫词》,在元集中也列为乐府类,旨含讽谕。他擅写男女爱情,描述细致生动,不同一般艳诗的泛描。悼亡诗为纪念其妻韦丛而作,《遣悲怀三首》流传最广。 在诗歌形式上,元稹是“次韵相酬”的创始者。《酬翰林白学士〈代书一百韵〉》、《酬乐天〈东南行诗一百韵〉》,均依次重用白诗原韵,韵同而意殊。这种“次韵相酬”的做法,在当时影响很大,也很容易产生流弊。元稹曾自编其诗集、文集、与友人合集多种。其本集《元氏长庆集》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卷。事迹见新、旧《唐书》本传。

篇4:诗人元稹的故事

诗人元稹的故事

元稹虽辗转于仕途,但骨子里是个诗人。古往今来的诗人,有几个在情感上不是五彩缤纷的呢!

元稹是中唐时期杰出的诗人,与白居易齐名,同为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并称“元白”。元稹的诗歌创作成就毋庸置疑,但他一生对感情的态度却被后人所不齿。

为了功名,抛弃“崔莺莺”

元稹(779~831年),字微之,别字威明,在家排行第九,世称元九。祖籍洛阳,六世祖迁居长安。元氏是北方鲜卑族拓跋部后裔,隋朝以前显贵辈出,唐代以后家族日渐衰落,到了他的祖父元悱,仅当了个县丞。元稹的父亲元宽尚武多才,却长期沉沦不遇,在元稹八岁时,父亲过世。他随母亲郑氏居凤翔亲戚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

他的母亲郑氏是个了不起的女人,那时家中“衣不布体,食不充肠”,元稹根本无钱上学,郑氏就亲自教元稹读书识字,担当起教育儿子的重任。

元稹自小勤奋好学,不仅直接受教于母亲,还常常从邻人家里借书。九岁时,元稹作诗成熟,惊叹于长辈。

唐德宗贞元八年(792年)冬天,十三岁的元稹回到长安。第二年应试明经科及第。唐代科举名目甚多,而报考最多的科目则为进士和明经两科。不过两科相比也有难易之分,进士科难,“大抵千人得第者百一二”,而明经科相对而言比较容易。元稹为尽快摆脱贫困,获取功名,选择投考的为相对容易的明经科,一考成功。及第之初的元稹却一直无官,闲居于长安。但他没有终止勤奋学习,京城的文化环境和他的广泛兴趣,陶冶了他的文化修养。

贞元十五年(7), 元稹到蒲州(今山西永济市)任小职,与其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即后来传奇小说《莺莺传》中的崔莺莺)恋爱。崔莺莺才貌双全,而且家中富有,但毕竟没有权势,这与元稹理想中的婚姻存在很大距离。根据唐代的举士制度,士之及第者还需要经过吏部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所以元稹于贞元十六年(8)再赴长安应试。元稹自从赴京应试以后,以其文才卓着,被新任京兆尹韦夏卿所赏识,且与韦门子弟交游,从而得知韦夏卿之女韦丛尚未许配与人,于是意识到这是一个走门路、攀高枝的绝好机会。贞元十九年(8),元稹与白居易同登书判拨萃科,进入秘书省任校书郎。求官心切的元稹考虑到崔莺莺虽然才貌双全,但对他的仕途进取没有多大帮助,所以权衡得失,最后还是弃莺莺而娶了韦丛。

也许是受良心的谴责,也许是对初恋情人崔莺莺的难以忘怀,所以很多年以后,元稹以自己的初恋为原型,创作了传奇小说《莺莺传》,即后来《西厢记》的前身。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元稹还写了《离思》诗五首,以“怀念”崔莺莺,其中第四首中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句子,为后世所传诵。“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意思是他对其她女色绝无眷恋之心,除“君”之外,再没有能使自己动情的女子了。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元稹到了长安,为了求取功名,竟无情地把他的初恋情人崔莺莺抛弃了,娶了对他有“帮助”的韦丛。透过这些华美的词句,我们看到了一个虚伪的元稹,一个把感情当儿戏的元稹。

纸上谈兵 一娶再娶

韦丛,字蕙丛,京兆尹韦夏卿的幼女、掌上明珠。贞元十九年,韦夏卿改任太子宾客、东都留守,一时间门庭显贵。元稹《梦游春七十韵》有句云:“当年二纪初,嘉节三星度……韦门正全盛,出入多欢裕。”元稹又有《陪韦尚书丈归履信宅因赠韦氏兄弟》诗云:“紫垣驺骑入华居,公子文衣护锦舆。眠阁书生复何事,也骑羸马从尚书。”可见他从出入韦门到成为韦家的女婿,在极尽奉承赞美的同时,感到是无比自豪的。

元稹与韦丛结婚时,正是元稹科举落榜,最为失落的时候,但韦夏卿很赏识元稹的才华,相信元稹大有前途,所以把女儿许配给了他。结婚后两人相亲相爱,感情亲密无间。韦丛聪慧贤淑,不好富贵,不慕虚荣,任劳任怨。韦丛去世后,元稹在诗中记录了当时的情景: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收荩箧,泥他沽酒扒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遗悲怀三首》)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高门富贵之家最疼爱的小女儿自从嫁给我这个贫困的文人,处处都表现得可爱乖巧。看见我衣服单薄,就翻箱倒箧的想找点衣料给我缝制衣服。见朋友来了,还拔掉自己头上最心爱的金簪子,换钱给我们买酒喝。因为家里贫困你只能采些野菜做饭吃,连长长粗糙的豆叶你也放在口中还觉得甘甜。你总是仰望着古槐树,盼望着它能多掉下几片叶子,好增添更多的柴薪把火生得更旺一些。现在我终于出人头地做了大官,俸钱都过十万了。可你却已经离去,我没有机会报答你,我只有给你烧些纸钱拜祭你……

唐宪宗元和元年(8), 元稹应科举,名列第一,授左拾遗。其间他频频上书议论时政,五个月后即被贬为河南县尉。其后为母丧丁忧了三年。元和四年(8),元稹除去孝服,得宰相裴度提拔,任东川(今四川三台)监察御史,出使剑南东川,调查民风民情,时年三十岁。就在这一年七月,他的妻子韦丛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七岁。元稹悲痛万分,他既为自己没有让妻子过一天好日子感到无限的愧疚,也为妻子过早地离开自己而极度伤心。他在《遗悲怀三首》中写道:“惟将长夜终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仿佛是在为妻子表白自己的心迹:我将永远想着你,以平生不再娶来报答为自己操劳多年的爱妻。然而,不到两年时间,元稹就于元和六年春天在江陵续娶安仙嫔为妾。

元稹于元和五年出贬江陵(今湖北荆州)。四月上旬,元稹到达江陵,虽在政治上受到了挫折,但在贬所并不寂寞。元稹的老朋友李景俭(曾是元稹岳父韦夏卿的部下)、张季友、王文仲等也在江陵府任职,他们一起诗文赠答,宴饮出游,似乎赶走了他的丧妻之痛。李景俭见元稹生活无人照顾,就在元和六年(8)春末夏初(一说寒食节),将表妹安仙嫔嫁与他作侧室,成就了元稹的第二次婚姻。从这时开始,元稹将他所谓的爱情转注到安仙嫔身上。

元和九年(8)秋,安仙嫔在江陵府给元稹留下一个孩子后也去世了。元和十年,元稹出贬通州(今四川达州)司马,后以养病为由北上兴元,在那儿再次组织家庭,与裴淑结婚。

裴淑(字柔之)是新任涪州(今重庆市涪陵区)刺史裴郧的女儿。裴郧由长安赴任,先到兴元府报到,欢迎宴会期间,元稹和裴淑一见钟情,遂与之结婚。裴淑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才思,工于诗,与元稹很“般配”。元稹在兴元府“乐不思蜀”,直到他同裴淑的孩子元樊满了三个月后才动身返回通州任上。

篇5:诗人元稹的人物生平

诗人元稹的人物生平

元稹,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并称“元白”。

家族背景

元稹(779年-831年),字微之,别字威明,唐河南府东都洛阳(今河南洛阳)人,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元稹家族久居东都洛阳世代为官,五代祖元弘,官至隋北平太守,四代祖元义端,官至唐魏州刺史,曾祖元延景,为歧州参军,祖父元悱官至南顿县丞,父亲元宽任比部郎中、舒王府长史。

早年经历

唐代宗大历十四年(779年)二月,元稹出生于东都洛阳城南,八岁那年父亲元宽因病去世,出生书香门第的母亲郑氏,用柔弱的肩膀担起了元稹上学的担子。天资聪颖的元稹不负母亲厚望,15岁参加朝廷举办的“礼记、尚书”考试,实现两经擢第;23岁登吏部科,授校书郎;28岁应制“举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考试,授左拾遗,职位为从8品。早年元稹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运动”,后人把他和白居易并称“元白”。

初进宦海

唐德宗贞元九年(793年),十五岁的元稹以明两经擢第。唐代科举名目甚多,而报考最多的科目则为进士和明经两科。不过两科相比也有难易之分,进士科难,“大抵千人得第者百一二”;明经科“倍之,得第者使一二”,故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之说,而唐代文人也更为看重进士科。元稹为尽快摆脱贫困,获取功名,选择投考的为相对容易的明经科,一战告捷。及第之初的元稹却一直无官,闲居于京城。但他没有终止勤奋学习。家庭藏书给他提供了博览群书的条件,京城的文化环境和他的广泛兴趣,陶冶了他的文化修养。次年得陈子昂《感遇》诗及杜甫诗数百首悉心读之,始大量作诗。

贞元十五年(799年),二十一岁的元稹寓居蒲州,初仕于河中府。此时,正当驻军骚乱,蒲州不宁。元稹借助友人之力保护处于危难之中的远亲。乱定,与其家少女相爱。不久,元稹牵于功名,西归京城应制科试。

选婚高门

贞元十八年(8)冬,元稹再次参加吏部试。次年春,中书判拔萃科第四等,授秘书省校书郎。贞元十九年(803年),二十四岁的元稹与大他八岁的白居易同登书判拔萃科,并入秘书省任校书郎,从此二人成为生死不渝的好友。元稹出身中小地主,门第不高,只有入仕以后,才有结婚高门的资本,如今作了校书郎,这时,元稹正值风华正茂,才华横溢,自然就把终身大事提上了日程。据韩愈《监察御史元君妻京兆韦氏墓志铭》云:“选婿得今御史河南元稹。祺时始以选校书秘书省中”,元稹授校书郎后不久便娶韦夏卿之女韦丛为妻。十月,岳父韦夏卿授东都洛阳留守,赴东都洛阳上任,由于韦丛是”谢公最小偏怜女”,割舍不下,于是元稹、韦丛夫妇一同侍从韦夏卿赴洛阳,元稹夫妇就住在东都洛阳履信坊韦宅。元稹次年初才返回京城,而依据元稹诗文韦从则久居洛阳,这一阶段元稹因家事多次往返于京城与洛阳。

一贬江陵

唐宪宗元和元年(806年)四月,元稹和白居易同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元白同及第,登第者十八人,元稹为第一名,授左拾遗。元稹一到职立刻接二连三地上疏献表,先论“教本”(重视给皇子选择保傅),再论“谏职”、“迁庙”,一直论到西北边事这样的大政,同时旗帜鲜明地支持裴度(时任监察御史)对朝中权幸的抨击,从而引起了宪宗的注意,很快受到召见。元稹奉职勤恳,本应受到鼓励,可是因为锋芒太露,触犯权贵,反而引起了宰臣的不满,九月贬为河南县尉。白居易罢校书郎,亦出为县尉。此时,母亲去世,元稹悲痛不已,在家守孝三年。此后,三十一岁的元稹被提拔为监察御史。

元和四年春(809年),奉命出使剑南东川。初登官场,意气风发,一心为民,报效国家,遂大胆劾奏不法官吏,平许多冤案,得到民众的广泛欢迎和崇高赞誉。白居易更是作诗赠他“其心如肺石,动必达穷民,东川八十家,冤愤一言申”。这一举动触犯了朝中旧官僚阶层及藩镇集团的利益,很快他们就找了机会将元稹外遣——分务东台。东台就是东都洛阳的御史台,用意在于将他排挤闲置。即便遭受到这样的打压,元稹仍然坚持为官之初的原则,秉公执法。同年,正值仕途受挫时,其娴熟聪慧的妻子韦丛盛年而逝,韦丛之死,对元稹打击很大,使他常常夜不能寐。由于难遣伤痛,元稹写下了有名的悼亡诗——《遣悲怀三首》。

元和五年(8),元稹因弹奏河南尹房式(开国重臣房玄龄之后)不法事,被召回罚俸。途经华州敷水驿便宿于驿馆上厅,恰逢宦官仇士良、刘士元等人在此,也要争住在上厅,元稹据理力争,却遭到仇士良的漫骂,刘士元更是上前用马鞭抽打元稹,打得他鲜血直流,最终被赶出了上厅。后来唐宪宗便以“元稹轻树威,失宪臣体”为由,贬元稹为江陵府士曹参军。从此开始了他困顿州郡十余年的`贬谪生活。

二贬通州

元稹因才华出众、性格豪爽不为朝廷所容,流放荆蛮近十年。随即白居易也贬为江州司马,元稹量移通州司马。虽然通州、江州天远地隔,可两人来往赠答,计所做诗,有自三十韵、五十韵直至百韵者。江南人士,驿舍道途讽诵,一直流传至宫中,里巷之人互相传诵,致使市上纸贵。由诗中可知其流离放逐之心境,无不凄惋。

元和十年(8)正月,三十七岁的元稹一度奉诏回朝,以为起用有望。途经蓝桥驿曾题诗留赠命运相似的友人刘禹锡、柳宗元。抵京后,与白居易诗酒唱和,意气风发。元稹收集诗友作品,拟编为《元白还往诗集》,但书稿未成,却突然与刘禹锡、柳宗元一同被放逐远州。元和十年(815年)三月,元稹“一身骑马向通州”,出任通州司马。流落“哭鸟昼飞人少见,怅魂夜啸虎行多”(《酬乐天得微之诗,知通州事,因成四首》)的通州,他“垂死老病”,患上疟疾,几乎死去。曾赴山南西道兴元府求医。潦倒困苦中,诗人只能以诗述怀,以友情相互慰藉。在通州完成了他最具影响力的乐府诗歌《连昌宫词》和与白居易酬唱之作180余首。

三贬同州

随着平淮西后的大赦和元稹知己旧识崔群、李夷简、裴度相继为相,逐渐改变了他在政治上长期受压抑的处境。元稹于元和十三年(8)已代理通州刺史,岁末,转虢州长史。元和十四年冬(8),唐宪宗召元稹回京,授膳部员外郎。宰相令狐楚对其诗文深为赞赏,“以为今代之鲍、谢也”。

元和十五年(8),唐穆宗及位后,因宰相段文昌之荐,元真授祠部郎中、知制诰。唐穆宗为太子时已喜爱元稹诗歌,此时特别器重于他,经常召见,语及兵赋及西北边事,令其筹画。数月后,被擢为中书舍人,翰林承旨学士,与已在翰林院的李德裕、李绅俱以学识才艺闻名,时称“三俊”(《旧唐书·李绅传》)。在迅速升迁的同时,元稹陷入了尖锐复杂的政治斗争漩涡,与李宗闵的积怨爆发,埋下党争的种子。不久,由于误会等原因,裴度弹劾元稹结交简,元稹被罢承旨学士,官工部侍郎。次年春,元稹、裴度先后为相。在唐王朝与地方军阀的斗争中,元稹积极平息骚乱,拟用反间计平叛。可觊觎宰相之位的李逢吉与宦官勾结,派人阴谋诬告元稹谋刺裴度,后虽查清真相,但元、裴被同时罢相。元稹出为同州刺史。

长庆三年(823年),他被调任浙东观察使兼越州刺史。唐敬宗宝力元年(825年),元稹命所属七州筑陂塘,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在浙东的六年,元稹颇有政绩,深得百姓拥戴。

四贬武昌

唐文宗大和三年(829年)九月,元稹入朝为尚书左丞。身居要职,有了兴利除弊的条件,他又恢复了为谏官时之锐气,决心整顿政府官员,肃清吏治,将郎官中颇遭公众舆论指责的七人贬谪出京。然而因元稹素无操行,人心不服。时值宰相王播突然去世,李宗闵正再度当权,元稹又受到排挤。大和四年(830年)正月,元稹被迫出为检校户部尚书,兼鄂州刺史、御史大夫、武昌军节度使。大和五年(831年)七月二十二日暴病,一日后便在镇署去世,时年五十三,死后追赠尚书右仆射,白居易为其撰写了墓志。

篇6:与诗人元稹的故事

与诗人元稹有关的故事

元稹与白居易

白居易与元稹是当时唐代齐名的大诗人,他们的诗歌理论观点相近,共同提倡新乐府,结成了莫逆之交,世人将

他们并称为“元白”。两人之间经常有诗歌唱和,即使两人分处异地,也经常有书信往来,并发明了“邮筒传诗”。一次,元稹出使到东川,白居易与好友李建同游慈恩寺,席间想念元稹,就写下了《同李十一醉忆元九》: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而此时正在梁州的元稹也在思念白居易,他在同一天晚上写了一首《梁州梦》:

“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后来两人都先后遭贬,分别被放置外地做官。于是他们经常联络,互相鼓励和慰藉。如白居易所说的那样,两人终其一生都是友情极其深厚的“文友诗敌”。白居易有诗写道: “君写我诗盈寺壁,我题君句满屏风;与君相遇知何处,两叶浮萍大海中。”

白居易这样评价元稹“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而元稹对白居易关心,更凝结成了千古名篇《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元稹与崔莺莺

元稹的原配夫人是韦丛,娶韦氏之前曾与一女子颇有私情,此女便是崔莺莺。关于崔莺莺,描写较多的乃是元稹的《莺莺传》(又叫《会真记》),《莺莺传》则成为王实甫撰写《西厢记》的蓝本。

唐贞元十五年(7),元稹到蒲州(今山西永济市)任小职,与其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即后来传奇小说《莺莺传》中的崔莺莺)恋爱。崔莺莺才貌双全,而且家中富有,但毕竟没有权势,这与元稹理想中的婚姻存在很大距离。根据唐代的举士制度,士之及第者还需要经过吏部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所以元稹于贞元十六年(8)再赴京应试。元稹自从赴京应试以后,以其文才卓着,被新任京兆尹韦夏卿所赏识,且与韦门子弟交游,从而得知韦夏卿之女韦丛尚未许配与人,于是意识到这是一个走门路、攀高枝的绝好机会。贞元十九年(8),元稹与白居易同登书判拨萃科,进入秘书省任校书郎。求官心切的元稹考虑到崔莺莺虽然才貌双全,但对他的仕途进取没有多大帮助,所以权衡得失,最后还是弃莺莺而娶了韦丛。

也许是受良心的谴责,也许是对初恋情人崔莺莺的难以忘怀,所以很多年以后,元稹以自己的初恋为原型,创作了传奇小说《莺莺传》,即后来《西厢记》的前身。

在《莺莺传》里,元稹开篇这样写道:“唐贞元中,有张生者,性温茂,美风容”,张生游于蒲时,在军人骚乱抢掠中保护了寡母弱女的.崔姓表亲,由此识得表妹崔莺莺。崔莺莺“垂鬟接黛,双脸销红”的美丽,“颜色艳异,光辉动人”的俏丽让张生顿生爱慕。后来,在莺莺丫环红娘的帮助下,张生与莺莺私会西厢下,成了云雨。自此之后,莺莺“朝隐而出,暮隐而人”,与张生私会。《莺莺传》里的张生其实就是元稹自己当年与崔莺莺的故事,张生为元稹自寓。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元稹还写了“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意思是他对其她女色绝无眷恋之心,除“君”之外,再没有能使自己动情的女子了。

元稹与韦丛

元稹和妻子韦丛的半缘情深为人津津乐道,元稹曾经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千古传诵的佳句,就是元稹悼念亡妻韦从而作的。

唐德宗贞元十八年(802年),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儿年方二十的韦丛下嫁给二十四岁的诗人元稹。这桩婚姻有很大的政治成分,当时二十四岁的元稹科举落榜,但是韦夏卿很欣赏元稹的才华,相信他有大好前程,于是将小女儿许配给他,而元稹则是借这桩婚姻得到向上爬的机会,不过两人在婚后却是恩爱百般,感情非常好。以韦丛的家庭背景,下嫁给元稹对于当时的元稹来说就好像天女下凡一样。她不仅贤惠端庄、通晓诗文,更重要的是出身富贵,却不好富贵,不慕虚荣,从元稹留下来几首那时期的诗来看,当时正是他不得志的时候,过着清贫的生活,韦丛从大富人家来到这个清贫之家,却无怨无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关心和体贴丈夫,对于生活的贫瘠淡然处之。元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政治上晋升的途径,却没想到韦丛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子、体贴的娇妻。古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婚后元稹忙着科试,家中的家务全是韦丛一人包办,而婚前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父亲疼爱的小女儿,韦丛的贤惠淑良可想而知,所以元稹在数年以后,总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与他共度清贫岁月的结发妻子韦丛。

唐宪宗元和四年(8),韦丛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七岁。此时的三十一岁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爱妻却驾鹤西去,诗人无比悲痛。韦丛营葬之时,元稹因自己身萦监察御史分务东台的事务,无法亲自前往,便事先写了一篇情词痛切的祭文,托人在韦丛灵前代读。但即便如此,到了下葬那天,元稹仍情不能已,于是又写了三首悼亡诗,这就是最负盛名的《三遣悲怀》(即《遣悲怀三首》) 。元稹对妻子一直有深切的思念和无法释怀的悲伤,韦丛与他同苦七年,却在他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离开了他,而元稹能做的只有祭奠亡故的爱妻,以及在诗中写下自己的思念。‘‘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贫贱的夫妻总是这样,尽管互相恩爱却因为物质条件的贫瘠而无法让心爱的人过得更加幸福,韦丛因为几组情意绵绵的诗歌而永远留在了后世读者的心中。

元稹与薛涛

元稹和唐代才女薛涛的爱情故事是中唐文艺界最出名的爱情故事之一,虽然这场爱情是无疾而终,但正因为没有结果,反而更有“余味”。

薛涛是唐代著名的女诗人,她制作的“薛涛笺”一直流传到至今。她才貌过人,不但聪慧工诗,而且富有政治头脑。虽然身为乐伎,但心比天高,十分鄙视那些贪官污吏,达官贵人。唐元和四年(809年)三月,当时正如日中天的诗人元稹,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命出使地方。他久闻蜀中诗人薛涛的芳名,所以到蜀地后,特地约她在梓州相见。与元稹一见面,薛涛就被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两人议诗论政,情谊渐深。在薛涛的支持下,元稹参劾为富不仁的东川节度使严砺,由此得罪权贵,调离四川任职洛阳。从此两人劳燕分飞,关山永隔。

分别已不可避免,薛涛十分无奈。令她欣慰的是,很快她就收到了元稹寄来的书信,同样寄托着一份深情。劳燕分飞,两情远隔,此时能够寄托她相思之情的,唯有一首首诗了。薛涛迷上了写诗的信笺。她喜欢写四言绝句,律诗也常常只写八句,因此经常嫌平时写诗的纸幅太大。于是她对当地造纸的工艺加以改造,将纸染成桃红色,裁成精巧窄笺,特别适合书写情书,人称薛涛笺。才子多情也花心但薛涛对他的思念还是刻骨铭心。她朝思暮想,满怀的幽怨与渴盼,汇聚成了流传千古的名诗《春望词》。

由于两人年龄悬殊过大,三十一岁的元稹正是男人的风华岁月,而薛涛即便风韵绰约,毕竟大了十一岁。另外更重要的是,薛涛乐籍出身,相当于一个风尘女子,对元稹的仕途只有负作用,没有正能量。对于这些,薛涛也能想明白,并不后悔,很坦然,没有一般小女子那种一失恋便寻死觅活的做派。于是薛涛从此她脱下了极为喜爱的红裙,换上了一袭灰色的道袍,她的人生从炽烈走向了淡然,浣花溪旁仍然车马喧嚣,人来人往,但她的内心却坚守着一方净地。

篇7:唐朝诗人元稹的诗

行宫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叹卧龙

拨乱扶危主,殷勤受托孤。

英才过管乐,妙策胜孙吴。

凛凛出师表,堂堂八阵图。

如公全盛德,应叹古今无!

菊花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离思五首

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漫篸绿丝丛。

须臾日射燕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山泉散漫绕阶流,万树桃花映小楼。

闲读道书慵未起,水晶帘下看梳头。

红罗著压逐时新,吉了花纱嫩麹尘。

第一莫嫌材地弱,些些纰缦最宜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

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

遣悲怀三首

谢公最小偏怜女,嫁与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皆到眼前来。

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

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

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春鸠

春鸠与百舌,音响讵同年。如何一时语,俱得春风怜。

犹知化工意,当春不生蝉。免教争叫噪,沸渭桃花前。

芳树

芳树已寥落,孤英尤可嘉。可怜团团叶,盖覆深深花。

游蜂竞钻刺,斗雀亦纷拏。天生细碎物,不爱好光华。

非无歼殄法,念尔有生涯。春雷一声发,惊燕亦惊蛇。

清池养神蔡,已复长虾蟆。雨露贵平施,吾其春草芽。

兔丝

人生莫依倚,依倚事不成。君看兔丝蔓,依倚榛与荆。

荆榛易蒙密,百鸟撩乱鸣。下有狐兔穴,奔走亦纵横。

樵童斫将去,柔蔓与之并。翳荟生可耻,束缚死无名。

桂树月中出,珊瑚石上生。俊鹘度海食,应龙升天行。

灵物本特达,不复相缠萦。缠萦竟何者,荆棘与飞茎。

种竹

昔公怜我直,比之秋竹竿。秋来苦相忆,种竹厅前看。

失地颜色改,伤根枝叶残。清风犹淅淅,高节空团团。

鸣蝉聒暮景,跳蛙集幽阑。尘土复昼夜,梢云良独难。

丹丘信云远,安得临仙坛。瘴江冬草绿,何人惊岁寒。

可怜亭亭干,一一青琅玕。孤凤竟不至,坐伤时节阑。

虫豸诗·蜘蛛(三首)

蜘蛛天下足,巴蜀就中多。缝隙容长踦,虚空织横罗。

萦缠伤竹柏,吞噬及虫蛾。为送佳人喜,珠栊无奈何。

网密将求食,丝斜误著人。因依方纪绪,挂罥遂容身。

截道蝉冠碍,漫天玉露频。儿童怜小巧,渐欲及车轮。

稚子怜圆网,佳人祝喜丝。那知缘暗隙,忽被啮柔肌。

毒腠攻犹易,焚心疗恐迟。看看长祆绪,和扁欲涟洏。

虫豸诗·浮尘子(三首)

可叹浮尘子,纤埃喻此微。宁论隔纱幌,并解透绵衣。

有毒能成痏,无声不见飞。病来双眼暗,何计辨雰霏。

乍可巢蚊睫,胡为附蟒鳞。已微于蠢蠢,仍害及仁人。

动植皆分命,毫芒亦是身。哀哉此幽物,生死敌浮尘。

但觉皮肤憯,安知琐细来。因风吹薄雾,向日误轻埃。

暗啮堪销骨,潜飞有祸胎。然无防备处,留待雪霜摧。

分流水

古时愁别泪,滴作分流水。日夜东西流,分流几千里。

通塞两不见,波澜各自起。与君相背飞,去去心如此。

西还

悠悠洛阳梦,郁郁灞陵树。落日正西归,逢君又东去。

遣昼

密竹有清阴,旷怀无尘滓。况乃秋日光,玲珑晓窗里。

旬休聊自适,今辰日高起。栉沐坐前轩,风轻镜如水。

开卷恣咏谣,望云闲徙倚。新菊媚鲜妍,短萍怜靃靡。

扫除田地静,摘掇园蔬美。幽玩惬诗流,空堂称居士。

客来伤寂寞,我念遗烦鄙。心迹两相忘,谁能验行止。

红芍药

芍药绽红绡,巴篱织青琐。繁丝蹙金蕊,高焰当炉火。

翦刻彤云片,开张赤霞裹。烟轻琉璃叶,风亚珊瑚朵。

受露色低迷,向人娇婀娜。酡颜醉后泣,小女妆成坐。

艳艳锦不如,夭夭桃未可。晴霞畏欲散,晚日愁将堕。

结植本为谁,赏心期在我。采之谅多思,幽赠何由果。

和乐天秋题牡丹丛

敝宅艳山卉,别来长叹息。吟君晚丛咏,似见摧颓色。

欲识别后容,勤过晚丛侧。

月临花(临檎花)

临风飏飏花,透影胧胧月。巫峡隔波云,姑峰漏霞雪。

镜匀娇面粉,灯泛高笼缬。夜久清露多,啼珠坠还结。

江瘴节候暖,腊初梅已残。夜来北风至,喜见今日寒。

扣冰浅塘水,拥雪深竹阑。复此满尊醁,但嗟谁与欢。

别孙村老人(寒食日)

年年渐觉老人稀,欲别孙翁泪满衣。

未死不知何处去,此身终向此原归。

和乐天刘家花

闲坊静曲同消日,泪草伤花不为春。

遍问旧交零落尽,十人才有两三人。

褒城驿二首

容州诗句在褒城,几度经过眼暂明。

今日重看满衫泪,可怜名字已前生。

忆昔万株梨映竹,遇逢黄令醉残春。

梨枯竹尽黄令死,今日再来衰病身。

代杭人作使君一朝去二首

使君一朝去,遗爱在人口。

惠化境内春,才名天下首。

为问龚黄辈,兼能作诗否。

使君一朝去,断肠如锉檗。

无复见冰壶,唯应镂金石。

自此一州人,生男尽名白。

和裴校书鹭鸶飞

鹭鸶鹭鸶何遽飞,鸦惊雀噪难久依。

清江见底草堂在,一点白光终不归。

夜池

荷叶团圆茎削削,绿萍面上红衣落。

满池明月思啼螀,高屋无人风张幕。

酬乐天赴江州路上见寄三首

昔在京城心,今在吴楚末。千山道路险,万里音尘阔。

天上参与商,地上胡与越。终天升沉异,满地网罗设。

心有无眹环,肠有无绳结。有结解不开,有环寻不歇。

山岳移可尽,江海塞可绝。离恨若空虚,穷年思不彻。

生莫强相同,相同会相别。

襄阳大堤绕,我向堤前住。烛随花艳来,骑送朝云去。

万竿高庙竹,三月徐亭树。我昔忆君时,君今怀我处。

有身有离别,无地无岐路。风尘同古今,人世劳新故。

人亦有相爱,我尔殊众人。朝朝宁不食,日日愿见君。

一日不得见,愁肠坐氛氲。如何远相失,各作万里云。

云高风苦多,会合难遽因。天上犹有碍,何况地上身。

妻满月日相唁

十月辛勤一月悲,今朝相见泪淋漓。

狂风落尽莫惆怅,犹胜因花压折枝。

感逝(浙东)

头白夫妻分无子,谁令兰梦感衰翁。

三声啼妇卧床上,一寸断肠埋土中。

蜩甲暗枯秋叶坠,燕雏新去夜巢空。

情知此恨人皆有,应与暮年心不同。

梦成之

烛暗船风独梦惊,梦君频问向南行。

觉来不语到明坐,一夜洞庭湖水声。

哭小女降真

雨点轻沤风复惊,偶来何事去何情。

浮生未到无生地,暂到人间又一生。

合衣寝

良夕背灯坐,方成合衣寝。

酒醉夜未阑,几回颠倒枕。

夜闲(此后并悼亡)

感极都无梦,魂销转易惊。风帘半钩落,秋月满床明。

怅望临阶坐,沉吟绕树行。孤琴在幽匣,时迸断弦声。

病减逢春,期白二十二、辛大不至十韵

病与穷阴退,春从血气生。寒肤渐舒展,阳脉乍虚盈。

就日临阶坐,扶床履地行。问人知面瘦,祝鸟愿身轻。

风暖牵诗兴,时新变卖声。饥馋看药忌,闲闷点书名。

旧雪依深竹,微和动早萌。推迁悲往事,疏数辨交情。

琴待嵇中散,杯思阮步兵。世间除却病,何者不营营。

岁日

一日今年始,一年前事空。凄凉百年事,应与一年同。

秋相望

檐月惊残梦,浮凉满夏衾。蟏蛸低户网,萤火度墙阴。

炉暗灯光短,床空帐影深。此时相望久,高树忆横岑。

新竹

新篁才解箨,寒色已青葱。冉冉偏凝粉,萧萧渐引风。

扶疏多透日,寥落未成丛。惟有团团节,坚贞大小同。

象人

被色空成象,观空色异真。自悲人是假,那复假为人。

晚秋

竹露滴寒声,离人晓思惊。酒醒秋簟冷,风急夏衣轻。

寝倦解幽梦,虑闲添远情。谁怜独欹枕,斜月透窗明。

嘉陵水

尔是无心水,东流有恨无。我心无说处,也共尔何殊。

夏阳亭临望,寄河阳侍御尧。

望远音书绝,临川意绪长。殷勤眼前水,千里到河阳。

日高睡

隔是身如梦,频来不为名。怜君近南住,时得到山行。

雪天

故乡千里梦,往事万重悲。小雪沉阴夜,闲窗老病时。

独闻归去雁,偏咏别来诗。惭愧红妆女,频惊两鬓丝。

与吴侍御春游

苍龙阙下陪骢马,紫阁峰头见白云。

满眼流光随日度,今朝花落更纷纷。

古寺

古寺春馀日半斜,竹风萧爽胜人家。

花时不到有花院,意在寻僧不在花。

晚春

昼静帘疏燕语频,双双斗雀动阶尘。

柴扉日暮随风掩,落尽闲花不见人。

篇8:诗人元稹的生平简介

诗人元稹的生平简介

诗人元稹的生平简介

家族背景

元稹(779年-831年),字微之,别字威明,唐河南府东都洛阳(今河南洛阳)人,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元稹家族久居东都洛阳世代为官,五代祖元弘,官至隋北平太守,四代祖元义端,官至唐魏州刺史,曾祖元延景,为歧州参军,祖父元悱官至南顿县丞,父亲元宽任比部郎中、舒王府长史。

早年经历

唐代宗大历十四年(779年)二月,元稹出生于东都洛阳城南,八岁那年父亲元宽因病去世,出生书香门第的母亲郑氏,用柔弱的肩膀担起了元稹上学的担子。天资聪颖的元稹不负母亲厚望,15岁参加朝廷举办的“礼记、尚书”考试,实现两经擢第;23岁登吏部科,授校书郎;28岁应制“举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考试,授左拾遗,职位为从8品。早年元稹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运动”,后人把他和白居易并称“元白”。

初进宦海

唐德宗贞元九年(793年),十五岁的元稹以明两经擢第。唐代科举名目甚多,而报考最多的科目则为进士和明经两科。不过两科相比也有难易之分,进士科难,“大抵千人得第者百一二”;明经科“倍之,得第者使一二”,故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之说,而唐代文人也更为看重进士科。元稹为尽快摆脱贫困,获取功名,选择投考的为相对容易的明经科,一战告捷。及第之初的元稹却一直无官,闲居于京城。但他没有终止勤奋学习。家庭藏书给他提供了博览群书的条件,京城的文化环境和他的广泛兴趣,陶冶了他的文化修养。次年得陈子昂《感遇》诗及杜甫诗数百首悉心读之,始大量作诗。

贞元十五年(7),二十一岁的元稹寓居蒲州,初仕于河中府。此时,正当驻军骚乱,蒲州不宁。元稹借助友人之力保护处于危难之中的远亲。乱定,与其家少女相爱。不久,元稹牵于功名,西归京城应制科试。

选婚高门

贞元十八年(8)冬,元稹再次参加吏部试。次年春,中书判拔萃科第四等,授秘书省校书郎。贞元十九年(8),二十四岁的元稹与大他八岁的白居易同登书判拔萃科,并入秘书省任校书郎,从此二人成为生死不渝的好友。元稹出身中小地主,门第不高,只有入仕以后,才有结婚高门的资本,如今作了校书郎,这时,元稹正值风华正茂,才华横溢,自然就把终身大事提上了日程。据韩愈《监察御史元君妻京兆韦氏墓志铭》云:“选婿得今御史河南元稹。祺时始以选校书秘书省中”,元稹授校书郎后不久便娶韦夏卿之女韦丛为妻。十月,岳父韦夏卿授东都洛阳留守,赴东都洛阳上任,由于韦丛是”谢公最小偏怜女”,割舍不下,于是元稹、韦丛夫妇一同侍从韦夏卿赴洛阳,元稹夫妇就住在东都洛阳履信坊韦宅。元稹次年初才返回京城,而依据元稹诗文韦从则久居洛阳,这一阶段元稹因家事多次往返于京城与洛阳。

一贬江陵

唐宪宗元和元年(8)四月,元稹和白居易同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元白同及第,登第者十八人,元稹为第一名,授左拾遗。元稹一到职立刻接二连三地上疏献表,先论“教本”(重视给皇子选择保傅),再论“谏职”、“迁庙”,一直论到西北边事这样的'大政,同时旗帜鲜明地支持裴度(时任监察御史)对朝中权幸的抨击,从而引起了宪宗的注意,很快受到召见。元稹奉职勤恳,本应受到鼓励,可是因为锋芒太露,触犯权贵,反而引起了宰臣的不满,九月贬为河南县尉。白居易罢校书郎,亦出为县尉。此时,母亲去世,元稹悲痛不已,在家守孝三年。此后,三十一岁的元稹被提拔为监察御史。

元和四年春(8),奉命出使剑南东川。初登官场,意气风发,一心为民,报效国家,遂大胆劾奏不法官吏,平了许多冤案,得到民众的广泛欢迎和崇高赞誉。白居易更是作诗赠他“其心如肺石,动必达穷民,东川八十家,冤愤一言申”。这一举动触犯了朝中旧官僚阶层及藩镇集团的利益,很快他们就找了机会将元稹外遣——分务东台。东台就是东都洛阳的御史台,用意在于将他排挤闲置。即便遭受到这样的打压,元稹仍然坚持为官之初的原则,秉公执法。同年,正值仕途受挫时,其娴熟聪慧的妻子韦丛盛年而逝,韦丛之死,对元稹打击很大,使他常常夜不能寐。由于难遣伤痛,元稹写下了有名的悼亡诗——《遣悲怀三首》。

元和五年(8),元稹因弹奏河南尹房式(开国重臣房玄龄之后)不法事,被召回罚俸。途经华州敷水驿便宿于驿馆上厅,恰逢宦官仇士良、刘士元等人在此,也要争住在上厅,元稹据理力争,却遭到仇士良的漫骂,刘士元更是上前用马鞭抽打元稹,打得他鲜血直流,最终被赶出了上厅。后来唐宪宗便以“元稹轻树威,失宪臣体”为由,贬元稹为江陵府士曹参军。从此开始了他困顿州郡十余年的贬谪生活。

二贬通州

元稹因才华出众、性格豪爽不为朝廷所容,流放荆蛮近十年。随即白居易也贬为江州司马,元稹量移通州司马。虽然通州、江州天远地隔,可两人来往赠答,计所做诗,有自三十韵、五十韵直至百韵者。江南人士,驿舍道途讽诵,一直流传至宫中,里巷之人互相传诵,致使市上纸贵。由诗中可知其流离放逐之心境,无不凄惋。

元和十年(8)正月,三十七岁的元稹一度奉诏回朝,以为起用有望。途经蓝桥驿曾题诗留赠命运相似的友人刘禹锡、柳宗元。抵京后,与白居易诗酒唱和,意气风发。元稹收集诗友作品,拟编为《元白还往诗集》,但书稿未成,却突然与刘禹锡、柳宗元一同被放逐远州。元和十年(815年)三月,元稹“一身骑马向通州”,出任通州司马。流落“哭鸟昼飞人少见,怅魂夜啸虎行多”(《酬乐天得微之诗,知通州事,因成四首》)的通州,他“垂死老病”,患上疟疾,几乎死去。曾赴山南西道兴元府求医。潦倒困苦中,诗人只能以诗述怀,以友情相互慰藉。在通州完成了他最具影响力的乐府诗歌《连昌宫词》和与白居易酬唱之作180余首。

三贬同州

随着平淮西后的大赦和元稹知己旧识崔群、李夷简、裴度相继为相,逐渐改变了他在政治上长期受压抑的处境。元稹于元和十三年(8)已代理通州刺史,岁末,转虢州长史。元和十四年冬(8),唐宪宗召元稹回京,授膳部员外郎。宰相令狐楚对其诗文深为赞赏,“以为今代之鲍、谢也”。

元和十五年(8),唐穆宗及位后,因宰相段文昌之荐,元真授祠部郎中、知制诰。唐穆宗为太子时已喜爱元稹诗歌,此时特别器重于他,经常召见,语及兵赋及西北边事,令其筹画。数月后,被擢为中书舍人,翰林承旨学士,与已在翰林院的李德裕、李绅俱以学识才艺闻名,时称“三俊”(《旧唐书·李绅传》)。在迅速升迁的同时,元稹陷入了尖锐复杂的政治斗争漩涡,与李宗闵的积怨爆发,埋下党争的种子。不久,由于误会等原因,裴度弹劾元稹结交魏宏简,元稹被罢承旨学士,官工部侍郎。次年春,元稹、裴度先后为相。在唐王朝与地方军阀的斗争中,元稹积极平息骚乱,拟用反间计平叛。可觊觎宰相之位的李逢吉与宦官勾结,派人阴谋诬告元稹谋刺裴度,后虽查清真相,但元、裴被同时罢相。元稹出为同州刺史。

长庆三年(823年),他被调任浙东观察使兼越州刺史。唐敬宗宝力元年(825年),元稹命所属七州筑陂塘,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在浙东的六年,元稹颇有政绩,深得百姓拥戴。

四贬武昌

唐文宗大和三年(829年)九月,元稹入朝为尚书左丞。身居要职,有了兴利除弊的条件,他又恢复了为谏官时之锐气,决心整顿政府官员,肃清吏治,将郎官中颇遭公众舆论指责的七人贬谪出京。然而因元稹素无操行,人心不服。时值宰相王播突然去世,李宗闵正再度当权,元稹又受到排挤。大和四年(830年)正月,元稹被迫出为检校户部尚书,兼鄂州刺史、御史大夫、武昌军节度使。大和五年(831年)七月二十二日暴病,一日后便在镇署去世,时年五十三,死后追赠尚书右仆射,白居易为其撰写了墓志。

篇9:诗人元稹与灯影牛肉

灯影牛肉

灯影牛肉是四川风味食品。牛肉片薄如纸,色红亮,味麻辣鲜脆,细嚼之,回味无穷。

传统做法

灯影牛肉制作时要用牛后腿中的腱子肉,平片或滚片成均匀且较薄的大片,撒上精盐后,再裹成圆筒形,晾至牛肉呈鲜红色(夏季约14小时,冬季约4天)时,再将牛肉片展开,平放在架子上放进烘炉内,再用小火烘干,上笼蒸30分钟后取出,并立即切成4厘米长、3厘米宽的小片(传统制作不改刀成小片),然后入笼蒸约一个小时后取出。最后将炒锅放在火上,入油、姜片后炒香,再取出姜片,改小火后下入牛肉片慢慢炸透,沥去多余的油,加入绍酒拌匀,再加入辣椒粉、花椒粉、白糖、味精、五香粉各适量炒匀,淋上香油即成。

篇10:诗人元稹与灯影牛肉

据说,唐代诗人元稹在通州任司马时,常到一家酒肆小酌,下酒菜中便有灯影牛肉,其色泽油润红亮,味道麻辣鲜香,质地柔韧,入口自化而无渣,食后令人回味无穷,使元稹赞叹不已。更让他惊奇的是,成菜肉片较大,薄如纸,呈半透明状,用筷子夹起,在灯的照射下,红色牛肉的丝丝纹理在墙壁上显出清晰的影像来,煞是好看。这使他联想到当时京城盛行的“灯影戏”(现称皮影戏),兴之所至,当即称之为“灯影牛肉”。人们尊敬元稹的清正廉洁,因他的赞誉,该菜引起轰动,一举成为名菜。元稹简介

巴山蜀水长,灯影牛肉香。据史书记载,清光绪年间,达县城关大西街上有一家店主名叫刘光平的酒店所制作的`灯影牛肉最为有名,1935年,这家酒店制作的灯影牛肉作为地方特产送到成都青羊花会展出被评为甲级食品,可见,灯影牛肉已为广大消费者所厚爱,其风靡之势,可见一斑。

美食,因名人而美。然今人只知灯影牛肉是四川达州的传统名食。有谁知那仕宦坎坷,升沉不定的元稹?又有谁知那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之“元和体”。时光荏苒,人已化土,稹之盛名随风而逝,爱灯影牛肉者,甚蕃!为何?

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人,唐朝著名诗人。聪明机智过人,年少即有才名,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二人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给世人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千古佳句。

元稹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元稹的创作,以诗成就最大。现存诗八百三十余首,留世有《元氏长庆集》。

篇11:将进酒 (唐代诗人元稹作品)

作品原文

将进酒将进酒,将进酒,酒中有毒鸩主父,言之主父伤主母。母为妾地父妾天,仰天俯地不忍言。佯为僵踣主父前,主父不知加妾鞭。旁人知妾为主说,主将泪洗鞭头血。推摧主母牵下堂,扶妾遣升堂上床。将进酒,酒中无毒令主寿,愿主回思归主母,遣妾如此事主父。妾为此事人偶知,自惭不密方自悲。主今颠倒安置妾,贪天僭地谁不为。

注释

元稹的`《将进酒》中写酒有害也有益,一曰酒中有毒伤人,二曰酒中无毒益寿。这是一个以妾的口气的进酒辞,意思为主人喝酒多了颠倒了妾与主的关系,“推摧主母牵下堂,扶妾遣生堂上床。”妾劝主少饮酒,酒喝少了,“愿主回思归主母,”否则主今颠倒,贪天僭地。(僭,乱也。)

鸩(Zhèn):本义:传说中的一种毒鸟,用它的羽毛泡的酒,喝了能毒死人。主父:古代婢妾称男主人为主父,女主人为主母。仰天:仰面向天。俯地:弯腰屈身伏在地上。佯为僵踣:佯为:假装是。僵踣:倒地的尸体。贪天僭地:贪婪过分,超越天地之间的规范。

作者简介

编辑元稹(zhěn)8岁丧父,母郑贤能文,亲授书传。15岁以明两经擢第。21岁初仕河中府,25岁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元稹登平判科,授秘书省校书郎。28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遗。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元和四年(809年)为监察御史。因触犯宦官权贵,次年贬江陵府士曹参军。后历通州(今四川达州市)司马、虢州长史。元和十四年任膳部员外郎。次年靠宦官崔潭峻援引,擢祠部郎中、知制诰,为时论所非。

长庆元年(821年)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次年,居相位三月,出为同州刺史、浙东观察使(绍兴)。大和三年(829年)为尚书左丞,五年,逝于武昌军节度使任上。年五十三卒,赠尚书右仆射。元稹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和中坚力量,与白居易齐名,李绅。作有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为后来《西厢记》故事所由。有《元氏长庆集》60卷,补遗6卷,存诗八百三十多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 卷。元稹与白居易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李绅。名作有传奇《莺莺传》、《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兔丝》、《和裴校书鹭鸶飞》等。现存诗八百三十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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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元稹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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