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思无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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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思无邪什么意思

篇1:诗经思无邪什么意思

诗经思无邪什么意思

《论语•为政》第二章便是孔子对于诗的赞叹: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思无邪”成为后世诗经学的重要范畴,也是后世文艺理论探讨比较多的话。理解这句话的关键是“邪”字。朱熹翻译说:程子曰:“思无邪,诚也。”诚就是真诚,不虚伪。“邪”在古代是徐虚的意思,即吞吞吐吐,要说不说,不说还想说,不敢直抒胸臆。而《诗经》各篇确实是真情流露,敢爱敢恨,实话实说,毫不矫情,思想感情真实而不虚假,这是大美至美。这句话对于理解《诗经》很有帮助。

因为“思无邪”很重要,因此我们再展开一点解说。首先,《论语》本章出现在《为政》的第二章的位置上,就值得我们格外重视和深思。

《论语》篇目章节的排列是大有深意的。我对本篇主旨概括为“‘德政’是本篇之骨骼筋脉,守正、真诚是主要表现与要求。人终生要走正途是本篇之主旨大纲。”对于“思无邪”一句,汉代包咸注解为“归于正”,肯定是对的,与全篇的主旨一致。但还要进一步的阐释,“邪”的本字是地名,许慎《说文解字》解释此字说:“邪:琅邪郡,从邑牙声。”135下 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段注》只是解释其作为语气助词的“邪”与“耶”意义相近,并没有解释作为实词的用法。如果从字形来看,就应该是地名。如何引申到“歪邪”,与“正”成为反义词,难以考证。但孔子在这里的用法,肯定是“不正”的意思。但这里的不正,不是淫邪的意思,而是“不真诚”、“不纯正”,即虚伪、矫情、巧言令色。其侧重点在提倡实话实说,真情真发,而不是虚情假意。因此,“思无邪”就是真情,属于真善美中对于“真”的要求和肯定。

“真”就是不欺,诚信,而诚信是做人最重要的品质,甚至可以说是“仁”的基石。如果没有诚信,则“仁”便成为空中楼阁,虚幻不实了。

《论语》中讲到诚信的内容则太多了。孔子关于诚信的最主要人们能够耳熟能详的论述也在《为政》篇中,即第二十二章:“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强调诚信是人的立身之本,是人在社会上可以前行的前提,这绝不是偶然的。“诚信”与“真”本质内容上一致,可见“真”是文学作品的生命。

法国弗洛贝尔说:“一本书应当具有品德,假如读者看不出来的话,若非读者愚蠢,便是从精确的观点来看,这本书是错误的。因为一件东西只要真,就是好的。” 确实,真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基础与开端,虚假和伪善是最令人讨厌的。“善和美在本质上是同样的东西,因为二者都建立在同一个真实的形式上面;但他们的意义却不相同,因为善与欲望相对应,其作用恰如最后因,而美则与知识相对应,其作用有如形式因。各种事物能使人一见而生快感即称为美。” 善和美都建立在真的基础上,善和美的的前提是真,故缺失了“真”其他便都没有任何意义。

“真”首先是真实的感情,文学作品之所以能够打动读者,其根本原因便是读者在文字的背后感受到作者涌动的热血与激动的泪花,没有真情的作品是不可能感人的。真正用泪水和心血写出的文字便足以打动人心,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便是发自灵魂的呼喊,便是对公平与正义的召唤,故能够打动后世无数怀才不遇之文人的心;而孟郊在《游子吟》则是他对于母爱发自肺腑的歌颂,故成为母爱颂歌的.代表作。因此,“真”是一切艺术品的灵魂与生命。王国维说;“尼采谓一切文学,余爱其血书者。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宋道君皇帝《燕山亭》词略似之。”李后主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宋徽宗的《燕山亭》(裁剪冰绡)两首词都是二人由帝王沦落为囚徒后痛心疾首的哭诉,是用含血的眼泪写成的,故非常感人。他们在位时是写不出这样的精品的。韩愈的《祭十二郎文》完全是真情的流露,如话家常,如泣如诉,打破一切祭文的写法,成为后世经典,其最突出的特点便是真情。

法国作家波德莱尔在《一八四五年的沙龙》中指出:“艺术家必须具有一种真率的品质,并能够忠实表现自己的性情,再加上自己技巧所具备的一切方法的帮助。没有性情的艺术家,是谈不上绘画之事的。…一切艺术的本质永远是美的事物通过每一个人的感情、热情和梦想而取得的表现。”(下卷227-228)对于真、善、美的追求是全人类共同的愿望,仔细品味,这里“真率的品质”和“忠实表现自己的性情”便都是“真”,与孔子所说“思无邪”的意蕴是一致的。

孔子一向是我不怎么喜欢的人,可是他说了一句我特别中意的话--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思无邪,多好的三个字,难怪会被安意如用来当书名。

最早知道诗经,大概都是那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后来,使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而课本上又教了《硕鼠》、《氓》、《静女》……而让我狠下心来一句句地阅读那些人类童年时代歌谣的句子,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玲借范柳原之口说,这是最悲哀的诗。

那时我不懂,还是执著地认定,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今终于懂得,“生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分开。--好像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也懂得了,这句话里,有怎样的无奈与苍凉。

爱玲是对的,她一向透彻得比我早。

跑题了,我想说的,是诗经。

我们在那么远那么远的远古,居然就曾经吟出过这样多美丽的诗句--每次想到这一点,我都会感慨到兴奋。

前世的前世的前世,我们原来有过这样纯净美好的记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我记得有个女子在文章里说,因了这一句,她爱上了诗经。

那种感觉我懂。我爱上圣经,也是因了一句话。

最简单的文字常常最有力量。

因此每每看到署名为“桃夭”、“桃之11”之类的女子,我都会报以了解的一笑:桃花灼灼之艳,是生为女子的我们心底都有的渴求。

而每次看到云胡不喜的文章,更是会特别认真地读一遍。

云胡不喜,如环佩叮铃,在我还不理解其中含义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更何况,这个京城女子,遇见的是我们齐鲁大地的君子。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想她选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的喜悦,一定也如珠似玉。

另一个只因为声音就喜欢的句子是“式微,式微,胡不归?”--写到这儿我发现,没什么联想能力的极品五笔,居然能联想到“式微”。

式微,不去管它的意义,听起来多像一个女子的名字,温婉的,古典的,特别的,女子。

诗经是可以用来起名字的,随便两个字的组合,就好过街上的起名专家们。

除了起名,诗经无疑是封好情书,深情而含蓄,简单而直白。

安意如说,她要写封信给那个他,信里只写八个字:风雨如晦,鸡鸣喈喈。

而他一定会明白。

我要恭喜这个侍弄文字的女子,这世界上能懂这八个字的男人,万中无一了。

当我写“挑兮达兮,在城阙兮”的时候,我已经伤感而遗憾地知道,并没有人能懂得我的意思--如果能知道下一句,其实很简单。

因为没有人愿意费心去弄明白,那些遥远的诗句中,有怎样隐忍而夺目的美。

诗三百,思无邪。那些无邪的句子,无声无息地散落在远去的历史的河流中,等待有一天,某个有缘人在原野上与它邂逅相遇,回眸间,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宛在水中央……

篇2:孔夫子评论诗经中思无邪是什么意思

孔夫子评论诗经中思无邪是什么意思

大多数民族的文学都有始发站,例如欧洲文学的始发站是《荷马史诗》,中华民族文学的始发站则是《诗经》。

《荷马史诗》讲故事,是叙事诗。故事的主角是英雄和奥林匹斯诸神,在一场因为美女海伦而引起的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人与神的意志和力量充斥其中。

诗经

《诗经》讲感情,是抒情诗。主角从贵族到牢骚满腹的小官吏,到小清新文艺男女青年,乃至征夫游子,都有机会露脸。

中国人重感情,所以中国文学也是从感情出发的。

中华民族是一个纯真质朴、不虚伪的民族,绝不无病呻吟,也不故作高雅,很接地气。这一点在文学里表现得很充分,在文学的源头——《诗经》里表现得更为充分,可以说规范了中国文学不做作的特质。

这个特质是《诗经》的编辑孔子概括的。有人问,《诗经》有什么特点,请用一句话概括。孔编辑很有信心地告诉他:“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这句话记载在《论语·子罕》里,其中的信息量可大了,后面的学者为了解释它,费了老大的劲,但概括起来无非是艺术上和思想上的。

思想上,没有歪邪之见、纯正。“思”本是个语气助词,没什么实质意义,但被孔子赋予了“思想”、“念头”的意思。朱熹说:是要让读《诗经》的人没有邪念。

清朝嘉庆时的学者刘宝楠在《论语正议》里说:“

好的诗,当然要引人走正道,这是属于思想上的见解,但《诗经》毕竟是文学作品,还要有文艺范,如果从这个角度解释,该如何呢?宋朝理学家程颐解释得很给力:“思无邪者,诚也。”就是说,诗歌这玩意,要表现真性情,假不得,做作不得。

编辑是真实的,按照这个标准选出来的诗歌就是真实的,中国文学沿着这条真实的路径走下去,当然也是真实的。将“思无邪”朝这个思路理解,更能看到中国古代文学的真实面目。

不过,从直接的字面压根看不到这种“高大上”的色彩。我们只看到一个害了单相思的男子,追靓女不得,只好对着河边的水鸟和河里的水草发呆,接着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做梦都在延续追靓女的念头,“寤寐求之”,“辗转反侧”。

这还没完,更进入幻想状态,想开音乐派对来讨好心中的女神,“琴瑟友之”,“钟鼓乐之”。

揣测孔子这么安排的意图,说是要促进家庭和睦,标榜淑女品德。确实如此,但往更深里说,和睦的家庭来自于真挚的感情,感情上接地气,家庭才和睦。总之,要真实,不能说教,孔子的高明,就在这里。

从贵族到平民都能露个脸《诗经》之所以真实,是因为它的基础是真实的,接地气,以广大的社会群体为描述对象。

西周的贵族、牢骚满腹的小官吏、田间采桑的农妇、拿着货币去集市买丝的城市平民乃至在林场伐木的奴隶都有机会露脸,说说自己的心里话,真所谓“饥者歌其事,劳者歌其事”,“饥者”和“劳者”就涵括了广大的基层群体。

例如为工作奔波的齐国小官吏,那画面简直不是一般的生动,那心情简直不是一般的深刻,“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这位仁兄似乎一直处于紧急战斗状态,天还没亮就去上班,慌乱之中,把衣裤都穿颠倒了。为什么狼狈成这样?就是因为老板催得急。吐槽之中,带着浅浅的喜剧色彩。瞧,多么真实的工作状态,搁现在,可以拍一部叫做“齐囧”的电影。

当时老百姓的家居条件如何?看看小蟋蟀就知道了。这段描写太接地气了,作者没去周朝农村蹲过点是写不出的:七月的时候,蟋蟀在野外;

八月的时候,蟋蟀在我屋檐下;九月的时候,蟋蟀入了俺家的门;十月的时候,小蟋蟀钻入我家床底下,“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诗经

快过年了,农家又关门塞缝熏老鼠……这些是何其丰富而真实的生活场面啊。

烘托出这位西周始祖形象的,不是辉煌的殿堂,而是一大片丰收的庄稼,一大片肥沃的田野。《诗经》就是这样的饱满而实在。

真实性来自于广泛性,西周、东周时期广泛的民众是真实的,决定了《诗经》是真实的,从而决定了中华文学的源头是真实的。

当然,文学光有真性情还不完美,也需要有节制,感情上不能走极端,表现形式上要含蓄。例如李白的.诗,“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极其悲凉,可是,在诗的收尾阶段,还是走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积极境界。

在表达失望的情绪时,既直白,又含蓄,只说“明朝散发弄扁舟”,哥我明儿要披散头发坐船浪迹天涯,其实未必是真的坐船走人,而是放逐自己的情绪。

李白的这种风格,其实就是《诗经》的风格。还是以《关雎》为例,那位文艺男青年尽管思念心中女神到了难以入眠的地步,但也不会像少年维特那样一枪把自己解决掉,有深度有真心的爱情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拿命去换,而是要有文艺范。

于是就展开美好的想象,“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含蓄,就是《礼记·经解》里说的“温柔敦厚,诗教也”。尽管清朝的袁枚怀疑这不是孔子的本意,是汉朝人硬塞进去的,但确实也道出中国诗歌的特点:温和厚道,不说白了,不说狠话,含蓄地表达。

所以,中国历代以来的诗歌,既是散发宣泄情绪的,也是稳定平和心灵的。这个尺度,就体现在“诗经”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几个字里,所以大多数中国古代文化人的人生空间是有弹性的,经得起挫折,受得了失败,事业可以失败,人格却不失败。

篇3:诗经思无邪

诗经思无邪

因为那本《思无邪》,因此爱上了诗经。孔子说:“诗三百,思无邪。”也许,那些被我们遗忘的诗歌,只不过是我们前生的无邪记忆。

(一)蒹葭

《诗经》中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关关雉鸠,在河之洲”那句。

但其中最爱的,还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意境。

如同看着盛放在彼岸的莲花——越接近而不可多得的绝望。

蒹葭,也就是那成片的芦荻。可安意如说,它是离爱情最近的草。

我一直是很喜欢芦苇荡的,喜欢那大片的平易繁芜,喜欢那阵阵风吹过的呜声。

其实《秦风》中的绝望感一直都很像芦苇,有温暖的色调,只不过来不及触及便会枯黄。

在离灵魂最远的地方,也许会有美丽的蒹葭,不会枯黄,没有绝望。

是谁说过,谁比谁清醒,谁比谁残酷。

(二)采薇

薇——野豌豆。也许比蒹葭还要普通、平常。

但在我看过《诗经·小雅·鹿鸣之什》后,突然开始关注这种紫色的小花。

待漫山遍野的薇绽放后,是不是故事就永远不会落幕呢。

千年前,戍守的战士曾以薇来思念家人;

千年前,伯夷和叔齐采薇而食,为保气节而死。

细碎的紫色小花,它在傍晚的黑暗降临之时,也许,美得像夜晚的星在闪烁。

想起一句诗——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采薇思乡。

那永远不会落幕的思念会不会比流水绵长。

(三)黍离

最后说“黍离”,是因为它出自“王风”。

故国之思。黍离之悲。

想起南唐后主李煜的诗词——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对于李煜来说,朱颜易改,他也许只适合做一个咏春伤秋的文人,却不够格看着江山易主。

那也许是某个夏天的午后,灼眼的光遍洒荒凉的`废墟,远处不时传来孤雁的哀鸣。

某个士大夫的泪也许会代替亡国之情划过他的衣襟。

你看你看,那故国从前的脸……

(终)彼岸

安意如把《诗经》比作我们生命中的彼岸花。

我们心底曾经响过的声音,曾经唱过的歌遥,都存活于心。

对安意如,不仅仅是欣赏。

对《诗经》,不仅仅是喜爱。

彼岸,我们正跟随安意如用诗的清雅去寻找,用经的深邃去看诗。

前世的前世,我曾遗落过,也曾获取过……

篇4:诗经思无邪全文阅读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

这一句话的理解,“思无邪”是个关键,几乎所有的争议都因“思无邪”的理解不同而展开。而普遍的观点都认为,这个“思无邪”本是《诗经·颂·鲁颂·駉》中的一句,孔子是借用来说明自己的道理。因此,有必要搞清楚《诗经》中的“思无邪”原本是怎么回事。

《诗经·颂·鲁颂·駉》中的诗句原文如下: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驈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骓有駓,有骍有骐。以车伾伾,思无期,思马斯才。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驒有骆,有骝有雒。以车绎绎,思无斁,思马斯作。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骃有騢,有驔有鱼。以车祛祛,思无邪,思马斯徂。

本来将“思无邪”理解成“思想纯正,无有邪念”只是一种可供参考的解读,但在查阅相关资料的过程中,我却发现,对于这首诗的理解,之所以会有那么多的误解和争议,似乎正是因为缺乏这样的一种“思无邪”——思想纯正,无有邪念!

比如,作品的主旨本来应该是作品自己说了算,应该源于诗作本身的推敲而得的,可关于这首诗主旨的说法却几乎不约而同源于《毛诗序》中的一句话——“《駉》,颂僖公也。僖公能遵伯禽之法,俭以足用,宽以爱民,务农重谷,牧于坰野,鲁人尊之。于是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是颂。”

由于有了“颂僖公”这样的先入之见,到解读具体诗句的时候,又都不知不觉地循着“颂”的思路来进行——如,虽然诗中并无任何线索能证明“无疆”、“无期”、“无斁”、“无邪”都是针对鲁僖公而言的,可这几个词语却普遍地理解成了对鲁僖公的颂祷之词。

特别是遇上难解之处,受“自圆其说”的鼓舞,更易陶醉于“另辟蹊径”带来的“豁然开朗”——如,“绎”的含义本是与其本义“抽丝”相关的义项,大概是想不通“抽丝”与“马车”的关联吧,为了说明鲁君养马的功绩,“绎绎”的解释就借助通假,转而经由“驿驿”变成了“善走”。

而到实在无径可辟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麻醉到对蛮力破解都无所知觉的程度了——如,诗中的“彭彭”、“伾伾”、“祛祛”几个词语,从其本义看未必就与马的身体素质有多大关系,却都一股脑地解成了“强健有力”;如,诗中的“薄言”及八个“思”字,明显是有实际意义的,却都被释成了虚词。

这样一路稀里糊涂地为“颂”而“颂”下来,这首《駉》最终呈现出一种怎样的效果呢?有网友评论说,这就是一首马屁诗嘛!因为,在以毛说为解读基础的几种译文中,几乎都充斥着“鲁君深谋又远虑,养的马儿肥又壮”之类的阿谀之词。

或许定性为马屁诗又太过了一点,但从其译文的表现来看,确实有马屁诗的嫌疑呀!这样有拍马屁嫌疑的诗能称为“颂”吗?恐怕其实际的效果是“贬”吧——不仅歌颂的对象鲁僖公不能有丝毫的引人注目,就连颂词本身也被人们当作老古董束之高阁,仅供文物研究用!

由上可见,这种不从诗歌本身出发,事先认定主旨,然后为了自圆其说不惜拉郎配,遇难处又借助通假等手段强词夺理,实在不行就判为虚词断尾求生的做法就是一种“邪”!它会让我们逻辑混乱,罔顾事实,将诗歌的意义完全引向反面!

所以,对于《诗经》中的“思无邪”原本是怎么回事的问题,我就想把那些所谓的背景统统搁在一边,先只看看诗句本身陈述了怎样的基本事实。

从整体来看,《駉》这首诗共分四章,而每章都由大体相当的三个部分组成:先是说在“坰”这样的野外,养着一群很“駉”的壮马;然后解释说,在这一群马之中,随便指出几匹来,都能称得上“駉”;最后则是针对如此“駉”马驾以马车的不同情形,发了些不同的感叹。

将这一基本事实与现有的主要解读相对照,又发现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关于断句的。普遍的理解都把“以车”云云一句归入“薄言駉者”这一部分——如,“薄言駉者,有驈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但从文本本身来看,“有驈有皇,有骊有黄”等句都是说明“薄言駉者”的。至此,文意表达已相对完整;而“以车彭彭”等句明显是对前面马的放养状态的描述的一种转折,将之加入“薄言駉者”这一部分,无论怎样解释都显得格格不入。

第二个问题是关于“以车”云云句的总体情形的。普遍的理解都将之看作是马实际驾车的情形,因此最后的结论就是马驾着车是如何的有力,如何的快捷等。但事实上,马从放养状态到实际驾车,还必须经过一段训练的过程,为什么就不能将“以车彭彭”等句理解为马的几项训练科目呢?

为了验证“以车”云云句是对前面马的放养状态的描述的一种转折,且更可能是马驾车训练的情形,下面就以“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这一句为例,对两种可能的情形加以比较。

如果是马实际驾车的情形,按照“驾起车来力量强,鲁君深谋又远虑,养的马儿肥又壮”这类译文的思路,那么这一句描述的就是:因为有如此“駉”的壮马,用来驾车一定是非常“彭彭”的;由此可见,养马者的“思”是多么的“无疆”,早就想到要把马养到“臧”的水平。

如果是马驾车训练的情形,那么这一句描述的就是:马儿们有了如此“駉”的基础还不够,还应当以试着驾车对它们进行“彭彭”的训练——因为,要想它们能够“无疆”,就应当让它们具备这方面的“臧”。

如果就以“深谋远虑”为称颂的标准的话,哪一种情形更名符其实呢?两相比较,前一种情形基本上是靠嘴巴喊出来的,而后一种情形虽没有半点标榜,却靠其扎实的作为能自然流露出“深谋远虑”的味道!

遗憾的是,本人学识有限,至今也不能确认“彭彭”等语就是指马车驾驭科目(古代确有所谓“五御”的马车驾驭科目。其中,训练行车节奏的“鸣和鸾”就可能和本义为“鼓声”的“彭”字相关;而《诗·大雅·烝民》中也有“四牡彭彭,八鸾锵锵”这样的句子,表明马的“彭彭”和“鸾”的鸣音相关)。因此,虽然后一种情形更可能是原诗描述的情形,也只好存疑于此,留待相关专业人士去研究讨论了。

不过,既然这种以毛说为基础的解读是如此的不靠谱,那我们不妨抛开毛说的影响,仅依靠文字的基本意义和前言后语的逻辑关系对这首诗作一番解读——这大概也算一种“思无邪”吧。

“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疆”本义为“田界”,其义项多指空间上的某种界限。因此,“无疆”即“没有空间限制”,“思无疆”即“想不受特定空间的限制”;“臧”与马相关的基本义项有“藏”、“善”,在这里可理解为“内在的好品质”,“思马斯臧”即“想想马这方面的品质”;具备一定的品质就什么场合都能去的话,“以车彭彭”就多半是一种与礼仪相关的行车方式,而“彭”的本义恰好为“鼓声”,因此“以车彭彭”即使不勉强理解为“一种踩着节奏小步慢跑的驾车训练”,也可笼统地理解为“用以驾车有威仪”;如此,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用以驾车有威仪,欲盼出车行无疆,当思马儿此品质。

“以车伾伾,思无期,思马斯才”——同样,“期”在这里也是一种“时间上的限制”,“思无期”即“想不受特定时间的限制”;“思马斯才”即“想想马这方面的才能”;对于驾车的驷马来说,什么样的素质方可让它们长久共事呢?结合“伾”的基本义项“众”,这样的素质多半为相互配合,相互协作方面的心有灵犀;因此,这一句说的是:

用以驾车有默契,欲盼相携共长久,当思马儿此素质。

“以车绎绎,思无斁,思马斯作”——“斁”的基本义项有“败坏”,用于马的行走,可指马力的衰败,“无斁”即“马力不衰败”,“思无斁”即“想马车能一直以稳定的速度前进”;“绎”的本义为“抽丝”,多用于表达如“抽丝”一般连绵不绝的情形,对应于马的行走,要想其能一直以稳定的速度前进,显然应指能让马更持久的一种适度匀缓的行进方式;而“作”的基本含义恰好为“作为”、“做法”;照此理解,这一句可译为:

用以驾车能持久,欲盼行车速度稳,当思马儿此作为。

“以车祛祛,思无邪,思马斯徂”——“邪”即“不正”,对于马来说,当然不是指其品德的“邪”或“正”,而是指其行进方向上的“邪”或“正”,即看它是否能沿着正确的路径前进;“祛”的基本含义为“祛除”,用在这里,完全可理解为马行进中对正确路径的一种识别行为,即排除不当路径,保留正确路径;而“徂”的本义为“往”、“去”,也是一个方向性很强的词汇;因此,这一句可理解为:

用以驾车能识途,欲盼行车方向正,当思马儿此向往。

通过以上分析可看出,即使不靠任何的背景资料,仅从文字的基本含义及文本自身的逻辑关系出发,完全可以对这首诗作出很好的解读。而且,将这样的解读求证于现实生活,它反而更顺理成章地具有更深的“颂”的内涵:

对于人的成长来说,它可引申为指一个人应当有良好的文化修养,以便适应不同工作岗位的要求;应当有自觉的团队意识,以便能与他人和谐相处,群策群力,合作共事;应当有稳健的工作作风,以便做任何事都能有始有终,树立良好的信誉;应当有正确的价值观,以便在工作及生活中能有效抵制各种不良风气的影响,及时纠正自己的过错,始终保持正确的人生方向。

而从社会治理的意义上来讲,它又可隐喻:任何一项政策措施,都应当具有地域上的普适性,和时间上的长效性;任何一项社会发展规划,都应当具有发展的可持续性,及发展方向的科学性。

以上引申内涵,即使对于我们当下的时代来讲,也是现实生活诸多重要方面的真实写照!这样的“颂”总比“马儿多肥壮”、“马儿多有劲”、“马儿跑得有多快”、“鲁君多么深谋又远虑”之类的“颂”自然、深刻、可爱得多吧!

不过,我这篇文章的目的并不是要争一争《駉》这首诗应当如何理解,我只是想借此呼吁,在古文的解读中,应当以“思无邪”为第一要务;并以这首《駉》诗的解读为例,说明要做到“思无邪”,大概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去努力:

(一)以尊重文本本身所描述的基本事实为第一原则,而不是首先尊重所谓的.权威解读;

(二)以文字的基本义项为第一出发点,而不是扛着先入之见起步;

(三)以文本自身前言后语的逻辑关系为文本的最佳注解,而不是到他处寻求标准解释;

(四)以现实生活为检验文本真义的第一标准,而不是以自圆其说为归依。

诚如此,我的此番“思无邪”就算得偿所愿了。

篇5:诗经思无邪全文阅读

摘 要:孔子在《论语·为政》中有言:“《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孔子的“思无邪”说,自产生以来就影响深远,但对其本义的理解,后世却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纵观众多学者的观点,“思想纯正,没有任何杂念”这一解释为较多人所认可。经过深入的阅读与思考,笔者也认同这个观点,并且认为诗经的内容、情感、艺术手法等方面都是“思无邪”的。

关键词:“思无邪”;《诗经》;思想纯正

作者简介:孙凤州(1990-),女,江苏连云港人,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级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9-0-02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内容广泛,情感纯正,影响深远。自编订以来就有无数学者研究它:从当时的孔子,经汉代的鲁齐韩毛四家,到唐代的孔颖达,宋代的朱熹,再到明清的方玉润,现当代的一些学者……由此可见,《诗经》着实是一本影响深远的文学巨著。

翻阅《诗经》,自然会想到孔子对它的简洁却深奥的总结:“《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为政》第二)孔子用“思无邪”三个字来概括《诗经》,仅仅三个字,却给后人留下了深深的思考。现代注释一般将其解释为“《诗经》三百篇,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思想纯正”。是主流却不是唯一的解释,究竟该如何理解这句话,历来众说纷纭,他们对“思”与“无邪”都有着不同的见解。

一、“思无邪”的出处及其注解

(一)“思无邪”的出处

“思无邪”出自《诗经·鲁颂·驷》篇,本意是赞美马。

駉駉牡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有驈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

駉駉牡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有骓有駓,有骍有骐,以车伾伾。思无期,思马斯才。

駉駉牡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有驒有骆,有骝有雒,以车绎绎。思无斁,思马斯作。

駉駉牡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有骃有騢,有驔有鱼,以车祛祛。思无邪,思马斯徂。①

“思”在此篇本是无意的语音词,“邪”通“斜”,“思无邪”就是马儿拉车不歪斜。孔子在《论语·为政》中说的“思无邪”与本意有区别,但具体作何意,不同学者有着不同的看法。

(二)“思无邪”的几种注解

理解“思无邪”,对“思”字的正确解读是关键。对于“思无邪”,今天能够看到的最早的对它的注释是汉代包咸的“归于正”[1],这里没有解释“思”字,大概也是把它看做发语词,或者根本就没重视“思”字,而把重点放在了“无邪”的解释上。

1.“思”即“思想”,把它做名词解。郑玄《毛诗笺》注解为“思遵伯禽之法,专心无复邪意也”[2],意思是说,鲁僖公在远郊放牧的时候,思想上就是遵循伯禽治国的方法,专心致志,不胡思乱想。杨伯峻将“思”理解为无意的语音词,本来没有意义,是孔子独创性的将其作“思想”解[3]。还有钱逊的《〈论语〉读本》,金良年的《论语译注》,罗炳良、靳诺的《论语解说》等,都把“思”解为“思想”。

2.把“思”理解为实词的动词。梁代黄侃《论语集解义疏》,吕祖谦《吕氏家塾读诗记》把“思”理解为动词“思考”。还有学者认为《为政》篇中的“思无邪”,其“思”当训为“使”,“无邪”的逻辑主语是“闻诗者,歌诗者”,“思无邪”取义“使(闻诗者、歌诗者)得其正”[4]。更有学者把“思”作“思念”、“谋虑”等解释。

3.把“思”理解为虚词,即我们说的“语辞”。认为“思”是句首发语词,无实义。这种说法也有很多学者认可,程世德的《论语集注》,李泽厚的《论语今读》等都把“思”看作语辞。李泽厚说,“思是语气助词,不作思想解,邪也不作邪恶解。”意为:《诗经》三百首,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不虚假[5]。

当然这只是几种常见的解释,还有其他不同的看法。然而不管把“思”理解为实词还是虚词,思想还是思考,对“思无邪”最通俗最普遍的解释就是“思想纯正”,这对这句话整体的解读差别不大。纵观各学者的观点并结合自己的思考,笔者也认为用“思想纯正”来解释“思无邪”是较恰当的。

(三)孔子的“思无邪”说

孔子的“思无邪”,即“思想纯正”,从艺术方面看,就是提倡不偏差,倡导“中和”之美。“无邪”就是“归于正”,就是符合“正”,即“中正”,也就是“中和”。孔子曾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快乐却不是没有节制,悲哀却不至于过分伤痛”,“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表达的正是中和之美,一切情感的表达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即使是后世认为“不纯正”的男女爱情,孔子也认为是纯正的,他认为男女之间的情感应在“和谐”的分寸之内,在“合礼”的规范之内进行和完成,《关雎》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便是这种儒家男女伦理规则的典范,可见,孔子的“中和”思想是跟社会的政治道德紧密联系的。在他看来,诗歌所表现的情感不但要具备道德上的纯洁性和崇高性,即“思无邪”,而且要受到礼制的节制,讲究适度、平和,不能过于放纵。可以说,《关雎》中的情感是“思无邪”的具体化。

二、《诗经》中“思无邪”的体现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305篇,内容十分广泛,反映了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具有深厚丰富的文化积淀,是我国古代诗歌的光辉起点。它在我国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

(一)诗歌内容的“思无邪”

诗经的内容十分广泛,根据音乐性质的不同,分为风、雅、颂三大类。“风”是指音乐曲调,国风,即不同诸侯国和地区的地方土乐,诗经有十五国风。“雅”即正,是指朝廷正乐,西周王畿的乐调,分为大雅和小雅。颂是宗庙祭祀之乐,许多都是舞曲,分为周颂、鲁颂、商颂。

1、从其内容来讲,其内容涉及当时社会的各个方面,丰富多彩。必定是积极向上的思想纯正之作,且有一定的文学艺术水平,才能流传到几千年后的今天,并且长盛不衰。

(1)爱情诗。《秦风·蒹葭》、《邶风·静女》、《卫风·氓》,这些诗歌表现男女恋爱生活的喜怒哀乐,是青年男女在爱情生活中真实情感的自然流露,是如此之真,如此之纯。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这是我读到的最纯真的情歌之一。 单纯的少男少女相约幽会,开个天真无邪的玩笑,献上一束美丽的野花,把那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天真烂漫勾画得如此动人。

(2)战争徭役诗。如《豳风·东山》、《小雅·北山》、《卫风·伯兮》,写了战争徭役给百姓带来了深重灾难,真实反映了劳苦大众的痛苦生活,字字真,句句正。

2、从其性质讲,在《诗经》那个时代诗乐舞一体的形式并没有完全解体,《诗经》也是可入乐供演唱的,并在政治、外交,社会生活的祭祀、朝聘、婚丧等各种场合使用,所以从音乐性质来看,《诗经》的乐调要平和中正,不邪宁。

有些人认为《诗经》中有些诗句批评攻击统治者,认为孔子所说“思无邪”只限于《颂》和《大雅》,这种观点是片面的。孔颖达在《礼记正义》中分析孔子诗教时说,“夫子谓《诗三百》虽对王室政治有所讽刺,但不好做直接的、尖锐的揭露和批评,故而教人以‘温柔敦厚”。

朱熹在《朱子语类》中说:“思无邪,乃是要使读诗人思无邪耳。读三百篇诗,善为可法,恶为可戒。故使人思无邪也。若以为作使者思无邪,则《桑中》、《溱诸》之诗,果无邪也?”[6]《桑中》、《溱诸》是爱情诗,在礼学创始人朱熹眼里,这些当然是淫诗。但孔子他推崇《诗经》是欣赏他纯正无邪的感情,这种纯洁的爱情不是无邪的吗?

(二)诗歌情感的“思无邪”

《诗经》中反映的是青年男女纯真的爱情,对战争徭役的不满之情,对统治者的怨愤之情,歌功颂德之情……皆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实之情、纯真之情、无邪之情。

《诗经》的创作,遵循着“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原则,它立足于社会现实,真实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状况、社会生活、风俗民情。他们来源于现实生活,直接抒发对现实生活的感受,揭示社会生活的本质,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态。每一篇反映的都是无邪之情,像《大雅》中的周民族诗史,真实地再现了周民族的发生发展史,农事诗再现了劳动人民劳作的场景,战争徭役诗反映了无情的战争和繁重的徭役给人民带来的深重苦难,都是最直接最朴素的情感。

《诗经》是我国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是他们思想情感的自然流露,具有朴素自然的纯真之美。每一首诗抒发的感情,都是“无邪”的,每一首诗都能看出作者真挚的情感、鲜明的个性和积极的生活态度。

(三)艺术手法的“思无邪”

1、朴实自然的艺术风格。《诗歌》作品以朴素自然的写实风格为基调,主要表现在真实地反映了现实生活和真率地表达了思想感情。这些诗歌都描绘现实,反映劳动人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没有过多的修饰,没有夸张的语言,就能写出最纯真的篇章。因为作品内容的写实性,所以会有真实自然的艺术效果,体现了现实主义的艺术精神。

2、赋比兴的表现手法。它既是《诗经》重要的艺术特征,也开启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尤其是赋,“敷陈其事而直言之”,平铺直叙,语句简洁自然,无邪之情感充满字里行间。

3、《诗经》表现出的关注现实的热情、强烈的政治和道德意识、真诚积极的人生态度,被后人概括为“风雅精神”。[7]将风雅精神细细品味,发现其正是“思无邪”的细化,含有这种精神的作品难道不是“思无邪”的吗?

三、小结

“思无邪”的批评标准从艺术上说,就是提倡一种中和之美。《诗》三百中的作品起初不仅关涉内容,而且与音乐有紧密的关系。因此,从音乐上讲“思无邪”就是提倡音乐的乐曲要中正平和,要“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从文学作品上讲,则要求作品从思想内容到语言,都不要过于激烈,要委婉曲折,而不要过分直露。

还有学者把“思无邪”的对象理解为“作诗人”、“读者”,我认为这些看法也不是不成立。作者的“无邪”才能写出“无邪”的作品,“无邪”的作品才能感染读者让其产生“无邪”的思想。总之,三百篇是“无邪”的,因为说到底,“无邪之情”就是本真之情,是真情实感的流露。

注释:

①本文所引用诗歌,均出自朱熹译注《诗经译注》,商务印书馆,.

参考文献:

[1][2] (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2461.610.

[3]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2 .

[4]赵付美.孔子“思无邪”之“思”解诂.辽东学院学报,204月第15卷第2期.

[5]李泽厚.论语今读.三联书店出版社,.3.

[6]朱熹.朱子语类(卷二十三)[M].北京:中华书局,1986.539.

[7]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65.

篇6:孔子为何说《诗经》“思无邪”

孔子为何说《诗经》“思无邪”

人们老是觉得文艺批评的标准问题不好把握,其实,孔子早在两千多年前就为我们提出了很明确的文艺批评标准。

孔子编订了《诗经》,并且对《诗经》里的诗歌作了一系列评论。据统计,《论语》里谈到《诗经》的言论共有19条,其中对《诗经》305首诗作出总体评价的主要有两条。一是《为政》篇:“《诗》三百,一言一蔽之,曰:‘思无邪’。” 其次是《阳货》篇:“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这样一来,孔子实际上是通过编订《诗经》和评论,提出了明确的文学批评标准。他的标准主要讲的是思想性问题。孔子明确地说,“《诗经》中三百多首诗,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思想纯正。”也就是说,像这样的诗,这样的文艺作品,都“无邪”,都属于“正能量”。

孔子提出的文学标准应该说是既高屋建瓴又很具体明确的,如果你觉得“无邪”这抽象的概括不好把握,那么305首诗都明明白白摆在那儿,可以作为范例参照执行。而且从总体上来看,孔子提出的文学批评标准也是很开明进步的,直到今天都还很有参考价值。这应该说是孔子的一个巨大理论贡献,是中国文艺思想史上的一件大事。

但是中国的事情也实在很奇怪,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确实太复杂。几千年来,专家学者们却对此争论不已,以致有“世儒解释终不了”之说。

那么,为什么“世儒解释终不了”呢?表面上看来云里雾里,其实只不过是因为《诗经》里编选了大量的爱情诗和政治讽刺诗。其中的爱情诗就有:《郑风》里的《溱洧》、《褰裳》、《野有蔓草》、《将仲子》、《子衿》、《风雨》,《邶风》里有《静女》、《击鼓》,《卫风》里有《木瓜》,《周南》里有《关雎》、《汝坟》,《召南》里有《摽有梅》,《卫风》里有《 淇奥》,《鄘风》里有《 柏舟》,《秦风》里有 《蒹葭》《卫风》里有《 伯兮》。最恼火的是《关雎》居然摆在《诗经》之首,而这些诗歌在正统者看来都是很淫荡的。

其中政治讽刺诗,《大雅》里就有《板》、《荡》、《瞻》及《召南》等“怨怼”之作。而《邶风·式微》《王风·扬之水》《召南·小星》《邶风·北门》《魏风·伐檀》《魏风·硕鼠》鄘风·相鼠》《曹风·候人》《曹风·鸤鸠》《鄘风·墙有茨》等等,都是揭露讽刺贵族统治的诗篇,有许多涉及宫廷淫乱和贵族“通奸”的丑事,这些诗在正统者来都是很敌对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诗是不是也属于孔子所说的“无邪”呢,“世儒”们的看法就很难一致了,因为这涉及意识形态问题。许多人想反对,但是又不能跟祖师爷唱反调,于是就采取两个办法。一是对《诗经》里这类诗按他们的正统观念加以曲解注释,注家们费了很多功夫,但是效果不佳。因为那些诗的文字都是明摆着的,在当时都是通俗易懂的群众语言,你无论如何“解释”和造谣都难于令人信服。怎么办呢,于是有些“世儒”就对孔子评论“思无邪”的原意加以歪曲。因为“思无邪”只有三个字,让他们有很大的臆想发挥空间,所以就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首先是有“世儒”跳出来说,“思无邪”原是《诗经·鲁颂·駉》中一句诗:“思无邪,思马斯徂。”“思”在此篇本是无意的语音词,孔子借用,作为“思想”解是篡改。杨伯峻《译注》中也说,“思”是无意的语音词,本来没有意义,是孔子独创性的将其借作“思想”解。清人俞樾在《曲园杂撰·说项》中也这样说。这话也许有些道理,但是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即便“思”有问题,可“无邪”二字的意思却是很明确的。

于是又有人说“邪”通“余”。“无邪”就是“无余”,就是无穷无尽,无边无际。这意思是说,《诗经》所收的诗是很宽泛的,诗中什么话都有的说,所以才有那么多爱情和讽刺,这实际上变相否定了这些诗“无邪。”但是这样咬文嚼字钻牛角尖,显然站不住脚。甚至有人把“无邪”解释为无关思想的“音乐纯正”,那就更站不住脚了。

有的人不得不承认“思无邪”就是思想纯正的意思,却说孔子所说“思无邪”只限于《颂》和《大雅》。这明显不符合孔子言论,孔子明明说的`是“《诗》三百,一言一蔽之”,怎么只限于《颂》和《大雅》呢?这只能说是故意狡辩。

最狡猾的还是朱熹,他说孔子讲“思无邪”不是对《诗经》里诗的内容的评价,而是告诫人们读《诗经》的时候要“思无邪”。他的根据是,孔子的这段话是在《为政》里说的,这不就是教育领导干部读《诗经》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吗?朱熹这样解释是很巧妙地把《诗经》里的爱情诗和讽刺诗给否定了。他在《朱子语类》里说:“思无邪,乃是要使读诗人思无邪也。若以为作诗者思无邪,则《桑中》、《溱诸》之诗,果无邪也?”你看,这就暴露了朱熹的解释是别有用心。

这些曲解和狡辩都无法否定孔子提出的文艺批评思想标准,他对《诗经》包括爱情和讽刺在内的所有诗歌,都是肯定的。

当然,历史上也有不少人是持正确态度的。有人主张要把“思无邪”和孔子的整体思想挂钩。比如刘宝楠就认为,孔子“思无邪”这句话指的就是诗要使人归于正,那么,什么是“正”呢?孔子在这里并没具体说明,但根据他的整个思想体系可以看出,“无邪”或“正”,就是符合儒家推崇的伦理道德和行为规范,即符合“仁”和“礼”的要求。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史新编》第一册第四章第三节也说,正的标准,实质也是“仁”。但是这似乎太高大上了,如果用这种解释来看待《诗经》里的那些爱情和讽刺诗,那就涉及到对“仁”、对孔子整个思想体系的认识问题,那样就把问题搞得更复杂了。

其实,还是司马迁比较实事求是,他说“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倒是对“思无邪”比较客观的理解。他的讲法是划清了“通俗”与“低俗”的界限,也划清了正当的讽刺批评与“乱”的政治界限,应该说比较符合孔子的本意。

也有人从纯艺术思维来解释“思无邪”,比如程伊川说:“思无邪者,诚也。”也就是说这些爱情和讽刺诗表现的都是真性情,强调的是人格情志的真实,顺其自然,性情之正。乃至于当代学者李泽厚也赞同近代学者郑浩的解释:“夫子盖言于《诗》三百篇,无论孝子忠臣、怨男愁女,皆出于至情流溢,直写衷曲,毫无伪托虚徐之意。”因此,李泽厚的翻译便是:“《诗经》三百首,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不虚假。”(《论语今读》)这样解释也不无道理。而且这种解释也可以从新近发现的《战国楚竹书·孔子诗论》里得到印证,那里面就有“吾以《葛覃》得氏之志,民性固然……”和“《木瓜》得布帛之不可去也,民性固然……”云云,可以深味于《诗经》所展示的民性民情。

综合上述对“思无邪”正反两方面的解释和争论,“世儒解释终不了”的根源就可以明白了,那实际上对孔子提出的文艺批评思想标准,历来就存在落后与进步、保守与开放的意识形态斗争,这种斗争实际上也是同各个历史阶段的政治状况相关联的。正因此,孔子以《诗经》为范本、本来很明确的文艺批评标准,才被人故意搞得复杂而模糊不清。这样就正好给历代统治者采取各取所需的文艺政策提供了方便。

篇7:孔夫子为什么说《诗经》“思无邪”?

孔夫子为什么说《诗经》“思无邪”?

大多数民族的文学都有始发站,例如欧洲文学的始发站是《荷马史诗》,中华民族文学的始发站则是《诗经》。

《荷马史诗》讲故事,是叙事诗。故事的主角是英雄和奥林匹斯诸神,在一场因为美女海伦而引起的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人与神的意志和力量充斥其中。

《诗经》讲感情,是抒情诗。主角从贵族到牢骚满腹的小官吏,到小清新文艺男女青年,乃至征夫游子,都有机会露脸。

中国人重感情,所以中国文学也是从感情出发的。

感情起点:

“思无邪” 不虚伪 不掩饰

中华民族是一个纯真质朴、不虚伪的民族,绝不无病呻吟,也不故作高雅,很接地气。这一点在文学里表现得很充分,在文学的源头——《诗经》里表现得更为充分,可以说规范了中国文学不做作的特质。

这个特质是《诗经》的编辑孔子概括的。有人问,《诗经》有什么特点,请用一句话概括。孔编辑很有信心地告诉他:“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这句话记载在《论语·子罕》里,其中的信息量可大了,后面的学者为了解释它,费了老大的劲,但概括起来无非是艺术上和思想上的。

思想上,没有歪邪之见、纯正。“思”本是个语气助词,没什么实质意义,但被孔子赋予了“思想”、“念头”的意思。朱熹说:是要让读《诗经》的人没有邪念。

清朝嘉庆时的学者刘宝楠在《论语正议》里说:“论功颂德,止僻防邪,大抵归于正。”就是要防止思想歪斜不正,要规范人回到正道上来。

好的诗,当然要引人走正道,这是属于思想上的见解,但《诗经》毕竟是文学作品,还要有文艺范,如果从这个角度解释,该如何呢?宋朝理学家程颐解释得很给力:“思无邪者,诚也。”就是说,诗歌这玩意,要表现真性情,假不得,做作不得。

孔子为人的最大特点之一,就是真实,千万别以为他是迂夫子、道德家,虽然他说郑国的歌曲有点放荡过分,“郑声淫”,然而,这不影响他将21首郑国的民歌选入《诗经》,例如郑国的小男女偷偷欢会的场面,并没被孔子删掉,都一五一十地收入。

编辑是真实的,按照这个标准选出来的诗歌就是真实的,中国文学沿着这条真实的路径走下去,当然也是真实的。将“思无邪”朝这个思路理解,更能看到中国古代文学的真实面目。

这部经典真实到将贵族男子的单相思刻画得丝丝入扣,居然还放在篇首,这就是最有名的《周南·关雎》。对于这首诗的写作意图,早期的《毛诗序》解释得挺“高大上”的,说是宣扬“后妃之德”,是贵族夫妇效仿的家庭范本。

不过,从直接的字面压根看不到这种“高大上”的色彩。我们只看到一个害了单相思的男子,追靓女不得,只好对着河边的水鸟和河里的水草发呆,接着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做梦都在延续追靓女的念头,“寤寐求之”,“辗转反侧”。

这还没完,更进入幻想状态,想开音乐派对来讨好心中的女神,“琴瑟友之”,“钟鼓乐之”。

这个追女神不得的文艺小青年,其害单相思的画面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孔主编居然把它放在头版头条,而且一放就是两千多年,后人不敢动它丝毫。

揣测孔子这么安排的意图,说是要促进家庭和睦,标榜淑女品德。确实如此,但往更深里说,和睦的家庭来自于真挚的感情,感情上接地气,家庭才和睦。 总之,要真实,不能说教,孔子的高明,就在这里。

人气起点:

从贵族到平民都能露个脸《诗经》之所以真实,是因为它的基础是真实的,接地气,以广大的社会群体为描述对象。

西周的贵族、牢骚满腹的小官吏、田间采桑的农妇、拿着货币去集市买丝的城市平民乃至在林场伐木的.奴隶都有机会露脸,说说自己的心里话,真所谓“饥者歌其事,劳者歌其事”,“饥者”和“劳者”就涵括了广大的基层群体。

例如为工作奔波的齐国小官吏,那画面简直不是一般的生动,那心情简直不是一般的深刻,“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这位仁兄似乎一直处于紧急战斗状态,天还没亮就去上班,慌乱之中,把衣裤都穿颠倒了。为什么狼狈成这样?就是因为老板催得急。吐槽之中,带着浅浅的喜剧色彩。瞧,多么真实的工作状态,搁现在,可以拍一部叫做“齐囧”的电影。

当时老百姓的家居条件如何?看看小蟋蟀就知道了。这段描写太接地气了,作者没去周朝农村蹲过点是写不出的:七月的时候,蟋蟀在野外;

八月的时候,蟋蟀在我屋檐下;九月的时候,蟋蟀入了俺家的门;十月的时候,小蟋蟀钻入我家床底下,“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快过年了,农家又关门塞缝熏老鼠……这些是何其丰富而真实的生活场面啊。

就算是写贵族,也带着浓浓的平民色彩。西周的始祖稷,曾是尧手下的农业部长,算是大官吏,但在《诗经·大雅·生民》里,却是一名乡土味颇浓的农业专家形象。这小子是个弃儿,自小就会种庄稼。种豆子,豆子茂盛;种禾穗,禾穗沉甸甸,“蓺之荏菽,荏菽旆旆,禾役穟穟”。

烘托出这位西周始祖形象的,不是辉煌的殿堂,而是一大片丰收的庄稼,一大片肥沃的田野。《诗经》就是这样的饱满而实在。

真实性来自于广泛性,西周、东周时期广泛的民众是真实的,决定了《诗经》是真实的,从而决定了中华文学的源头是真实的。

《诗经》是真性情的,中华文学也是真性情的。李白为何成“诗仙”?因为他有真性情,感觉一时彷徨的时候,呼天抢地,拔剑击柱,千金散尽……性情有多真实,他的诗歌就有多真实。而人们喜欢的正是这样真性情的才华。

情绪平衡点:

既宣泄情绪又平和心灵

当然,文学光有真性情还不完美,也需要有节制,感情上不能走极端,表现形式上要含蓄。例如李白的诗,“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极其悲凉,可是,在诗的收尾阶段,还是走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积极境界。

在表达失望的情绪时,既直白,又含蓄,只说“明朝散发弄扁舟”,哥我明儿要披散头发坐船浪迹天涯,其实未必是真的坐船走人,而是放逐自己的情绪。

李白的这种风格,其实就是《诗经》的风格。还是以《关雎》为例,那位文艺男青年尽管思念心中女神到了难以入眠的地步,但也不会像少年维特那样一枪把自己解决掉,有深度有真心的爱情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拿命去换,而是要有文艺范。

于是就展开美好的想象,“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含蓄,就是《礼记·经解》里说的“温柔敦厚,诗教也”。尽管清朝的袁枚怀疑这不是孔子的本意,是汉朝人硬塞进去的,但确实也道出中国诗歌的特点:温和厚道,不说白了,不说狠话,含蓄地表达。

《论语·八佾》里说:“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快乐和哀伤都不过度,这决定中华民族既是一个真性情的民族,也是一个理智的民族。文学亦然。

所以,中国历代以来的诗歌,既是散发宣泄情绪的,也是稳定平和心灵的。这个尺度,就体现在“诗经”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几个字里,所以大多数中国古代文化人的人生空间是有弹性的,经得起挫折,受得了失败,事业可以失败,人格却不失败。

《诗经》,确实不失为中华文学一个辉煌的起点。

篇8:《诗经・鲁颂・o》之思无邪考辨

《诗经・鲁颂・o》之思无邪考辨

<诗经・鲁颂・o>: oo牡马,在s之野.薄言o者,有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 oo牡马,在s之野.薄言o者,有骓有y,有U有骐,以车.思无期,思马斯才. oo牡马,在s之野.溥言o者,有有骆,有骝有雒,以车绎绎.思无,思马斯作. oo牡马,在s之野.薄言o者,有S有h,有有鱼,以车祛祛.思无邪,思马斯徂. 因<论语・为政>中一句“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思无邪”一语从此被广为人知,并时常被用来概括<诗经>的`思想主旨.“思无邪”三个字也经常被理解为“思想纯正,没有邪念”之意.从这三个字的字面意思来看,这样解释似乎并无不妥,历来研究<诗经>或是<论语>的学者中持此观点的人甚多.

作 者:王竹君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文史哲研究院 刊 名:现代语文(语言研究) 英文刊名:MODERN CHINESE 年,卷(期):2007 “”(9) 分类号:H1 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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